《绝世毒女罂妃传说》 第1章 九玄劫 暗夜之中,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在城郊外的莲花湖中的亭子小路,懒散的站着。 身后不多死了6,7个一身黑衣,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还有还有五十余个围着莲花池拔刀相向的人。 亭子里惬意品茶的男子勾起嘴角放下茶杯:“啊哈哈哈,没想到竟能有幸看到风云榜第一,罂花血舞——冥天。真是荣幸至极呀!” 冥天帽檐下的嘴角一抬:“我也是没想到,路过这贫寒之地竟能看见杀人取血,如此血腥的事。” 夜晚很昏暗,只有亭子里,湖岸变点了几盏灯。 众人的是穿黑衣的,也都蒙着面,冥天带上帽子遮住了鼻子以上的五官,其他人都戴着面具,唯独品茶之人俞斯还露着脸。 俞斯一脸开玩笑的样子:“冥天大人真是爱看玩笑,两大陆上谁不知道风云榜第一的冥天大人最恐怖,呵,就是靠近您那么一点惹您不高兴了就当场丧命,杀的人指不定比我对呢,那里血腥了。” 风云榜就是这里两片大陆上风云人物的一个排名,世间都有相逢几年的比赛排名。 排名前十的都令人闻风丧胆,人见人怕,花见花落。但是,有此排名,各各人,都会对你恭恭敬敬的,想要拉拢你。不敢得罪你。 因为风云榜上的人喜怒无常,不畏权势,就是杀的那国皇子都没人敢说什么,帝王……就得看实力怎么样了。 而冥天就是这届风云榜排行第一的人,最神秘,最厉害。 只是有一点不服的是这届排行赛上没能与上一届的第一交手,感觉自己徒有虚名。 这两片大陆,就是这个异世界上除了汪洋外仅有的两片大陆,崎斯大陆,天峋大陆。 在这里以灵力修炼,只要修炼成天纹师,最高的职业就可以受万人瞩目,精心栽培。 所谓的天纹就是18岁之前觉醒的一种力量,觉醒是身体上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出现一种花纹,每个都不一样,很精致,以自身特征形成。总体也差不多,但绝不会一模一样。 共同点就是随着修炼等级而变换相同的三种颜色。通过天力可以吧把花纹的模样悬浮在手心上展示。 修炼等级总共分为九级。九级又分为三阶段:1~3第一段,4~6第二段,7~9第三段。 分为三段不是为了好玩,是因为这三段天纹会有颜色区分。 第一段是紫色天纹,尊级天纹师。 第二段是黑色天纹,宗级天纹师。 第三段是红色天纹,帝级天纹师。 而每提升一级修为就要提升十点灵力比如,从一级想要升到二级就要从一级一点灵力升到一级二点灵力,一级三点灵力……一级九点灵力,二级。 分为三阶段,段分了,还有阶,一段里面有三级所以也分为上中下阶。所以一般都叫“尊/宗/帝级上/中/下阶天纹师。”有时也会把几点灵力也加上,但很少。 因为懒。 天纹师修炼到二段中阶,也就是五级的时候会凝出自己的本命石,可以助自己更快的修炼,帮自己做一些属性类别的事。 属性就分为:空间,水,火,光明,黑暗,风,雷电【还有一些不在知识内,由各种基因形成的】 除了天纹师职业还有炼药师,武士。武士是觉醒不了天纹的人以强大的体魄或天赋而存在的。因为不这么样觉醒不了天纹就等着被别人欺负? 炼药师不要说了,人也算多,还可以,大陆上有魔兽,得到火属性魔兽的元丹净化服下,自己就可以随意挥洒火花,别人就只能一个鼎,一把火慢慢练。 可是呢,天纹师才是王道,稀少成珍,天纹师很少,两片大陆加起来不到两百位,修炼非常难,有些人两年都升不到一点天力。 第一段尊级天纹师看到了觉得也很骄傲了,第二段宗级天纹师,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个,第三段帝级的天纹师就七,八个。帝级上阶的是一个伟大的传说。 不说传说,太遥远了。也不说两片大陆,一片大陆平均不到95位,而且天纹师傲得很。一个国家的天纹师不到10位。 因为那些天纹师不是本国的公主皇子,就是花大价钱,哀求他们留在本国,为自国效力的。 斗罗上75%~80%的天纹师都是处于自私自利,对自己百利而无一爱,或者中立的。 不属于任何一处。 至于冥天……宗级中阶4点灵力天纹师。 天纹呈黑色,天纹属性就是…… 基因转换+天赋=亡灵属性 第2章 岛屿,黑衣男子 汪洋之上的某处小岛…… 穿着一身黑,带上帽子背对众人的三十老几大叔开口问:“俞斯你可敢肯定那人修炼了是九玄功?” 俞斯单膝下跪,右手握拳抚在左胸口,表示敬畏:“是的主上,九玄功的威力与气息属下绝不会忘。” 被叫做主上的人眼神稍微凝重了些:“冥天?呵,幽休颖那个女人,记得她死前的确是生过一个小家伙,她竟然把九玄功传给儿子,呵,看来幽休颖是嫌她儿子命太长呀。” 此时,俞斯腰间的岩稠盅内青蓿在里面,十分空旷,什么都没有,就是热了点,不打紧。 青蓿在盅里平躺着,还翘着二郎腿,听得见外面说话,“噗”青蓿笑出了声,心里嘲笑: 哎呀,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男的?明明就是女的,男的那还不直接炼化我,我还不食了血就半死?什么脑子…… “喝↑!”青蓿倒吸一口,直接立起身子,交叉双腿盘坐,精神焕发,左手搭在左膝上右手伸出食指在胸前比划。小声嘀咕: “如果她真生了个男的,岂不是可以要了我的小命!可……可,可那个叫冥天的是谁呀?她怎么有九玄功?她,她不是女的吗?” 青蓿声音非常小,小到自己都听不清,所以外界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什么。 青蓿眼前一亮,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完了,完了,一个男的,还有个女的!龙凤胎呀!怎么能生!兄妹!这不是要吾绝命吗?” 青蓿现在把事情想通了一半,太恐怖了,不能想了,再想就要被吓死了。 倒头,四肢无力地张开,摆成一个“大”字就晕了。 …… 外面。 俞斯道:“属下这次办事不利,引来那位白衣公子与冥天,差点把任务搞砸了,还差点丧命,请主上责罚。”俞斯又重重地把头往下一压。 俞斯也不是真心要认错,这种话就是在博同情,当时明明就是自己开溜回来的,远远看见那花球爆炸花瓣散落十余里路吓都吓傻了。 黑衣人也的心腹就是自己的四位大护法,俞斯就是其中一位,所以也没有要降罪于俞斯反而还很庆幸。 垂手可得的九玄功,还增加了炼化青蓿得到噬魂术的成功率,有什么可愁的? 黑衣人道:“没事,这次你做得好,白衣公子不打紧,就是这冥天了,你先起来。说说看他的实力如何。” 俞斯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放下:“那冥天实力不是强,身上没有透露出任何气息与灵力波动,但从他与我的那一掌来看,实力应该快到二段下阶了。” 俞斯哪里知道冥天真正的实力比自己高呀,他感受到的是没有被封印力量。可那黑衣人却还满意的点头! 可笑。 “真可笑” 青蓿躺在盅里,瞑目,却还是忍不住要嘲笑他一翻,青蓿可是知道冥天性别与实力的魔王! 但外界依旧没有听见青蓿的声音。 黑衣人:“嗯。你先回去吧,我自会派人去查探。” 俞斯拱手:“是。” 俞斯转身还没走几步路又被叫住:“等等。” 俞斯在次转回身:“把嗜血魔王连人带盅丢进血池里泡着,在没拿到古渊鼎前,任何人都不能放她出来。” 俞斯再次应了声“是”就真走了。 俞斯走后,黑衣人终于不再是只动嘴巴了。 他转过身来,做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眉头轻皱眼睛里尽是贪婪之色。 青蓿被俞斯直接,粗辱地丢进一个直径是两米的圆形鲜血池里,血花四溅。 青蓿在盅里,一踉跄,摇摇晃晃的摔了个跤:“动作慢点,你傻呀!” 青蓿这次声音特别大,俞斯听得一清二楚指着盅,没有任何表情:“你老实呆着。”说罢,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青蓿一脸嫌弃地坐立起来 “嘶” 突然感觉胸口心脏位置一阵刺痛,不经意地用手揉揉 “嗯?” 青蓿无意识的低头撩开青衣看见自己心脏位置有一片罂粟花瓣。用手抠不掉。 青蓿想起冥天拿一朵花打入自己身体的话面,顿时明白过来了 ——后遗症! 青蓿整理好衣服,后遗症? 这也太恶心了吧,伤个人还有留一个印记,是要炫耀一下吗?还是想让我时刻记住这个耻辱? 睹物思人? (#‵′)靠。 …… 直接睡觉。 第3章 往事 昨夜的那场“烟花雨”引得很多强者前来观摩,现场除了找去几具干尸,就异常的干净整洁。 甚至有让一些国度与家族不断猜疑。 而引起这场争议的冥天换了一身行装正惬意走在南昭国皇城,朝朝城的大街上…… 朝朝城【cháo】【zhāo】 她身穿天依蓝的朴素长裙,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水灵,好像里面有泪珠,眼瞳泛着淡水蓝的颜色,有时却又看见美瞳里闪着银白色色彩,极其灵动。 一头秀发是湛蓝色的,用发钗把上半部分的秀发扎稳,下半部分的秀发摇曳地披在身后。 粉嫩嫩的唇瓣,高挺的鼻子,一双绣眉,五官十分精致。 肤白貌美大长腿,肤如凝脂,只有17岁,却长到了一米七二,发育也十分良好,腰带缠在她的小蛮腰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全部显现出来。 姓昭,名凝,字千璃。昭凝、昭千璃,两个大小名字。 昭千璃,和昨日的冥天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尽显得俏皮可爱。不像“冥天”嗜杀。 昭千璃不愧是全大陆第一美女。 就算是走在街上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男男女女——通杀。 昭千璃就走在街上,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怪别扭的,走到一小摊上拿起一个素白色帷帽,带在头上。 帷帽边上的白沙长至胸前下面约三寸地就是肚脐的上一点。把那张绝世容颜的脸遮住了。 昭千璃戴好帷帽从腰间取出一枚银子,抛给那位点头哈腰的老板,什么话也没说,就留下一个令人回味无穷的背影。 就是带上帷帽也遮不住昭罂璃的无比魅力。但戴上了帷帽,昭千璃就没有多在意了。 昭千璃徒步,在众人瞩目下走到——南昭皇宫。 昭千璃走入了南昭的皇宫,才让一些驻足痴望,悄悄跟随的人傻眼。 怎么美的妞竟是宫中之人?娘娘?不可能这么年轻呀?明明是一个少女。 公主?也没个随从。 …… 昭千璃,走到宫门就看见一个一身华装19、20岁的帅哥站在那等着谁。 路过巡逻的侍卫走进他那里还得点头哈腰。他也就点头笑笑,表示礼貌。看起来真是和蔼可亲。 昭千璃看到了,心情大好地耸耸肩。朝他走去。 昭千璃还没有走几步路,那帅哥就唤着她的名向她招手:“阿璃,这。” 昭千璃这就来劲了,双手无束缚的甩开,高低不一都甩在胸前45°以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动作虽大大咧咧,可在众多人看来是如此的调皮,淘气,和可爱,而且白沙掩面,又有谁看到了她那张遭人羡慕的嘴脸竟摆出一副得意,自信用鼻子看人的表情。 在此,那昭子林无奈地送出了一口气。 没几步,昭千璃就走到他跟前,因为昭千璃带着帷帽,他有些不习惯的吧手搭在她肩上,满满都是宠溺地说:“好好走路。” 昭千璃挑眉也是不习惯他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把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十分俏皮地回了字:“就不。” 昭子林没有生气,轻轻摇头,还是一脸慈笑,把手放在昭罂璃头上揉了揉她的毛发。 昭子林,昭千璃,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不要想都知道他们是南昭公子,皇子。 相差两岁,昭千璃十七岁,昭子林十九岁,有同一个父皇,母妃却已不在人世。 自母妃去世起,兄妹二人以哥哥,妹妹相称,没有人的时候把母妃叫娘,因为这样叫更亲切,更像一家人。叫皇兄皇妹还以为不是一个妈生的。而且当朝皇帝也允许。 昭千璃:“哥,不必等我的。”昭子林笑道:“你是哥的妹妹,反正没啥事嘛。”昭子林把手从昭千璃的头上拿开,双手交叉背在后背“我可是通知了你几天了,这都快晌午了,你才到,昨晚是不是又去皮了起不来,还是你赶路太慢了,现在才到?” 听昭子林那是肯定的语气,不是第一个就是第二个。 昭千璃眉毛上扬笑了笑一脸无辜:“真起不来。” 昭千璃就是冥天这件事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是自己最亲的哥哥都没告诉。 昭千璃五岁时自己的母亲淑妃娘娘幽休颖死后,当今南昭皇上就极其宠昭千璃公主。 没人知道原因,只有昭千璃知道。 当今南昭皇帝昭乾在淑妃再世时十分宠溺她,还让她生下了一儿昭子林,一女昭千璃。 好景不长,幽休颖在昭千璃五岁能记事时,就逝世了,对外宣称病故。 但昭千璃却明确地记得,她追逐着侍卫到山崖目睹宠爱自己的父皇,下令放箭,逼的母亲跳下万丈深渊。 为此,年仅五岁的昭千璃大病一场,渐渐与父皇昭乾疏远。 七岁时,险些丧命,意外觉醒天纹,众多人却都无法判断天纹是何属性,为何会无法修炼,无法凝聚天力。 也是在那一天夜晚,千璃从母亲的遗物——匕首上得到了九玄功修炼卷轴。 卷轴只有前三层修炼内容,是个残卷,还有母亲留下的残影只说了些嘱咐的话语: 我知道你看到这道残影时,你自己的天纹已经觉醒,却无法修炼,你是娘的女儿,需要修炼九玄功才可以成为一名天纹师。 记住修炼九玄后就把卷轴毁了,你学习功法之事切勿对任何人说,包括子林。 母亲身份特殊,你们兄妹注定被母亲所牵连,你一定要保护好子林,注意身上有黑龙戏珠刺青之人。母亲并非死与山崖之下…… …… 昭千璃虽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但也只能遵守,自己必须变强,她要知道母亲的身份是什么,牵连,保护好哥哥,还有…… 并非死与山崖之下?这是为了让自己不记恨昭乾,那到底是谁害死了母亲? 她尝试问过昭乾,他为何逼母亲跳崖,而他对昭千璃的解释只有:对不起,我愧对你母亲…… 并百般纵容昭千璃,更她最多的宠爱来弥补。 昭千璃不但不领情,还请命要出宫,不愿呆在宫内生活。可南乾怎么着也不答应。把她留在宫里,让她爱咋滴咋滴…… 皇后和众公主皇子们,除了二皇子昭子林以外多般嫉妒昭千璃,陷害,谋害,给她下毒之类的。 昭乾知道了是罚得杀不得,皇后,是他们伟大的靠山。 南乾不得不给昭千璃出宫,反正南昭有办法可以知道千璃的行踪,暗中保护。 一出去,一年半载回来不到一两次。 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昭千璃,查不到她的行踪。 这就是昭千璃修炼,以冥天这个身份示人的时间。 现在她也知道了,杀死母亲的凶手。 第4章 大陆,前四强国 昭子林多半是信了昭千璃的话,昭千璃最大的爱好其实不是杀人而是饮酒,吃肉,睡懒觉。 “好了,你这么久才回来一次,真不知道你在外面玩什么,快回宫吧,我已经把需要的东西,送去你寝宫了,回去先休息休息,应该还有两个时辰北冥的人就来了,听说是来了两个皇子,比较庄重。” 昭千璃一脸不耐烦:“不就连个姻吗,好啰嗦,好麻烦哟!” 相比昭千璃,昭子林心性好,有耐心,比较慢热:“我们是南北两国都是四大国家之一,而且本来就世代交好,大公子与北冥的太子有联姻,当然郑重。不然还不让其他十国笑话。” 昭千璃挠挠耳根子小声嘀咕:“笑话就笑话了呗。” 昭子林揽过昭千璃:“走了,哥送你回宫。” …… 崎斯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其中。 东琦、西琳、南昭、北冥。相对来说比较强大。 这四个国家开头字分别是,东、西、南、北。 他们都属于崎斯大陆的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面积比较多,统一取名。 四个国家的强大之处就是四国皇室,南昭拥有秘术,北冥、西琳、东琦拥有从开国就传承下来的九阶灵技卷轴。 北冥的是一个空间属性的灵技卷轴,空间属性天纹师修炼可以达到瞬移,空间穿梭的效果。灵力强大一些可以带人一起瞬移。 东琦的是一个光明属性的灵技卷轴,光明属性天纹师修炼可以达到复活的效果,不过要量力而行,灵力不够,不能勉强。 西琳的是一个黑暗属性的灵技卷轴,黑暗属性天纹师修炼可以拥有封印效果,也是要量力而行,有足够丰富的灵力,强大的实力才可以封印强大的人或物。 对于黑暗属性,拥有的人很少,因为天纹是黑暗属性的人走的都是邪门歪道,嗜血好杀,步入歧途如同入魔。 三国的卷轴的是自开国就传承下来的,贡皇族子孙修炼。这些灵技概不外传,因为外传难免会有些害虫泄露修炼方法,如果人人都会这个灵技那么这个属于本国的优势就会不复存在。 …… 剩下的就是南昭了,相对来说南昭比较特别。 拥有的是传秘术不像西、东、北,三国那样是个传承下来的卷轴,还可以给他人修炼。 要修炼传秘术唯一的前提是必须要是南昭皇室血脉。而且不用担心灵力的消耗问题。 只要是有南昭皇室血脉都可以修习。 传秘术,只要是血脉相连,就可以在手上书写字样就会传送到对方手上。 上次子林就是书写在手上然后传送到千璃手上的。子林是唯一一个能传秘于千璃的一个人。 这个供应皇室子孙传秘的是初级传秘术。 还有一种传秘术是属于传递情报的。 不需要血脉相连,不需要灵力,不需要是天纹师,拿到一种特制的木牌,在有情报时用任何一样东西在木牌上面书写,书写后,字样就会自动消失,重新出现在,南昭情报局内,典藏。 拥有这种木牌的人很多,披靡大陆,看似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人都有可能是南昭情报局的人,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南昭也是可以知道。 这种传密术的木牌是历代皇帝口耳相传的,完全不会泄露“天机” 但是…… 昭千璃早就知道了这木牌的玄机,还吐槽了一句:就这破玩意还想骗人?鬼都不信。 …… 在此南昭有一个名称——情报帝国。 其实情报不是南昭出名的原因,是——美女! 南昭是一个尊重女性的国家,是一个拥有众多美女的国家,就拿昭千璃来说,她可是一名全大陆第一,人人瞻仰的绝色倾城的佳人是。 南昭也是唯一一个皇位可以由女流之辈继承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四个国家实力都差不多,南昭的情报也是可以用来威胁别人,或者做交易的。 论财富那个国家都比较倾心于四个字:财不外露。 论实力的话东、南、北,实力会比较领先。其次就是其他几个国家了,南昭稍微比较落后,因为战斗力也不是特别好。 其实天峋六个国家里也有四个国家拥有强大的九阶灵技,不亚于崎斯大陆。 而南昭国于东琦国有些矛盾,战争让大陆的实力大大减弱。 直到现在都还在挣,至于挣什么,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内斗大大降低了整片大陆的实力。 东琦国可以稳住西琳国,西琳国可以稳住北冥,北冥可以稳住南昭,可惜南昭稳住东琦的那条友谊的小船翻了。 如今,北冥的太子,又要和南昭的大公主要开始商量小时候定的联姻计划。 所以,现在他们都通过昭子林把昭千璃找回来,别人太不给面子了。 第5章 昭子林 邀月宫。 昭千璃寝宫内。 昭子林在邀月宫前厅上喝了两壶茶,过来将就半个时辰,就为了等昭千璃把礼服换上。 毕竟见贵客怎么着也得庄重点。 子林也是有耐心,没有催促,也没有什么sao动,就静静地做在那里看书等待。 邀月宫内没有宫女太监,只因为她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她更不喜欢别人碰她。 其次就是她不常回来,回来也待不过超过半年,待着的几天就经常去昭子林的林兮阁里蹭吃蹭喝,能蹭什么蹭什么。 而且昭子林也是为将军,经常去军营或者去影队,操练将士。 良久,昭千璃别别扭扭地走进前厅,跨入门槛,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低头整理一下裙摆。 子林放心手上的书卷,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昭千璃,眼神里过多的却是欣赏。 昭千璃身材好,容貌也是绝色,蓝发,蓝眸,所以准备的礼服除了有点米白色的小花纹,小间隔外其他的都是深浅不一的蓝色。 昭子林知道昭千璃不喜欢穿这些花样,麻烦,的衣服,所以衣服做得十分接地气,看起来朴素而不失文雅。 穿在千璃身上有把千璃的蛮腰,羡煞旁人的胸,完全勾勒出来。 千璃没有耳洞,自然没有戴耳坠,也没有戴项链,戒指,手镯手链之类的饰品。就用一些银色的发饰把上半部分的头发盘好,固定,稳当当的。 没有化妆,口脂,胭脂,什么都没用,不仅是因为她不喜欢,不愿意画,还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想过要买。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有种 整体看起来,十分养眼,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子林摸摸下巴,一脸羡慕的摇摇头,要不是昭千璃是他妹妹,他都想把千璃娶回家了。可惜了。 开玩笑的! 子林啧啧道:“你待会还是上戴面纱吧,我怕北冥的人看上你了怎么办?还是说,你别去了,太美了,不愧是我妹妹。” 被昭子林这么拐弯抹角地一夸,昭千璃顿时自信,得意的仰起头来,一点也不谦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昭千璃的容貌随母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讲得就是昭千璃。昭子林也不差,玉树临风,他不知道,很多人都在仰慕,可他自己风情不解,不开窍,没这个念头,也怪不得他。 千璃得意了一下才勉勉强强正经过来:“嗯,面纱是一定要戴的,本公主这惊天地泣鬼神,就连神仙也要羡慕嫉妒恨的容颜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看得到的。” 唉~ 这会又开始了…… 昭子林习以为常,他就是喜欢千璃这种傻劲,看起来是那么可爱,那么天真无邪。 昭千璃也就是像拥有两种人格一样,一会嗜杀如命,一会变得乖巧可爱。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嗜杀,因为她要让世人臣服于她,她要变强,没有爱人,她只保护亲人,为母亲报仇。 变得乖巧可爱,那是因为深宫之中,人人想害她,必须装成一副对她们没有半点威胁,柔柔弱弱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是一位达到二段中阶的天纹师,她们还没到明白的时候,所以,在她们面前强不得。 二者的差别很大,昭千璃十七岁,两种性格却不停转换了十年,她还完全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一开始她觉得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明白,可以看出来。但事实上她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是在发呆,就是在赏月饮酒。 或许她还没遇上一个可以让自己做回自己的人吧。 昭子林真的是十分疼爱千璃,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人,配合千璃:“是是是,我妹妹最美了,胜过款款琉璃。” 昭千璃听了,搂住子林胳膊,看起来,子林就高千璃半个头。千璃笑容绽放八颗牙齿都露了出来,那叫一个洁白如雪呀! 子林话还没说完:“现在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去哥的林兮阁坐坐,你宫里没个人,我已经和清明、无霜说过了,让她们明天一早就从影队来陪你,我可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 其实就是子林不说千璃也会主动去林兮阁蹭些东西,刚好子林这么懂她,一早就准备了。所以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千璃眼前一亮,扬眉,吐出两个字“走起” …… 第6章 北辰弦 林兮阁内。 小院子里,的凉亭间。 南瓜红豆糕、冰黏软芯糕、红豆红豆煎莲饼、冰镇雪梨汤…… 满满一桌子,都是千璃最最最最最最爱吃的点心。果然是亲哥! 千璃左手拿红豆煎莲饼,右手拿南瓜红豆糕,各各都要了一口,还低头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雪梨汤,抬起头来“啊!”一脸幸福,享受的样子。 现在是九月下旬,已经起了凉意,但子林知道不管多冷千璃都喜欢喝冰的东西。 虽然怕她感冒,但他不知道千璃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为什么父皇说找不到她的踪迹,但他也不问,每天传秘,报个平安就够了,比较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难得回来一次,所以仅此一次,不能多。 子林倒了一杯茶,送到自己唇边轻抿一口:“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在外面都不爱吃饭。” 千璃把刚吃下去南瓜红豆糕嚼了嚼,咽下去:“外面的东西当然好吃,比宫里的强百倍,可你做的可就不同了。” 昭千璃爱喝的是酒,但在这里不能放肆地喝,而且不是“一”酒馆的酒她才看不上。 最爱吃的就是甜食,糕点,尤其是红豆做的,昭子林最的甜食可比宫里的御厨好吃百倍。 千璃把左手上的红豆冰莲糕吃完了,用手帕简单地擦干净,左手立在桌子上撑着下巴: “哥,这次的两国联姻要多久结束啊?应该不会太久吧。” 子林立刻会意,开玩笑道:“你光想着玩,都不想多陪陪你哥。” 千璃这会马上变脸:“哎呀,我只是不想再宫里,在影队也可以叙叙旧呀。嗯?” 影队其实就是子林建立的一个组织。他是走正门的,是有皇上昭乾的手谕批准。不说肆意妄为,也不说为朝廷效力,一开始就是怕千璃在外面有危险,就借影队打幌子给子林,事实上就是给千璃一个可以住安心呆着的地方。 说是一个组织,没有人是不行的,里面有男有女,男多女少,都是受过子林和千璃救助,无家可归的人,品行端正,都是练武的奇才。不是很多就只有八十多人。 驻扎在南昭皇城的城郊。有山有水,风景好。 除了有时候会有人怕子林集结影队,谋权篡位会时时刻刻提防,调查,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预料之外千璃也就是时不时去一趟影队。 昭子林满意地点头细细回答: “中秋佳节快到了,据我所知要在今夜设宴给北冥的人接风洗尘,中秋节,就是……恩,就是五天后,佳节配佳人吧,那时候在宣布,两国婚事,让大公主和北冥太子熟悉熟悉。然后还有准备什么仪式,应该要十天半个月吧。而且以我南昭的习俗来说,中秋那天是订婚,后面要前去北冥熟悉当地习俗礼仪,在北冥完婚。大公主走了你也急着走啊?” 千璃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已经知道是俞斯的主上杀死了母亲,位置也差不多确定了,就差时间查一查那个不知名的组织的底细。 她不骗子林自己在干什么,也不能对她说,唯有保持沉默,子林也不会多问。 千璃美瞳里尽是忧郁之色,淡淡点头:“不着急不着急,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半个月后是……母亲的……” 子林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露出和千璃一样的神色:“今年……哥陪你去。” 千璃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嚓” 一个宫婢走进来,行了个礼,道:“二皇子,四公子万安,北冥联姻的人离皇宫还有半里的路程,皇上叫各位前去‘金乾殿’外等侯。” 千璃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张开不屑道:“知道了,吃完东西再过去。” 昭子林看看宫女再看看昭千璃:“差不多就过去吧,来者是客,我们也该尽地主之谊。” 昭千璃在昭子林面前还是忍得住气的:“地主是南昭的皇上,这皇宫也是他的,对于我们和来地主之说? “还有半里路,过去只有等人的分,我没这个习惯。” 昭子林点点头,对宫女下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女行礼,就怎么来的就这么走了。 昭子林道:“那你先吃着,我给你找个面纱?” 昭千璃抿唇,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嗯”出了一声。子林就站起身,走开了。 昭千璃看着昭子林的背影,扬眉,做了一次深呼吸。 第7章 候选 金乾殿前。 昭子林与昭千璃姗姗来迟,不远就见众人还在站立等候,嘴上功夫也不闲着。就站在那先看看他们的嘴有多厉害…… 大伙站得整整齐齐,一个三角形由皇上南乾站前头,摆成一个角度为150°的三角形。 南乾为中心,在中间,斜下的右边那条线,安地位站列,右边就是皇后,依次是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 南乾左边就有点不平衡。只有大皇子昭子旗一人,等昭子林和昭千璃来了摆列就是,昭子旗,昭子林昭千璃。 可现在,那两个人在一别的石虎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刚刚那位小宫女在众人跟前禀报:“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公子皇子,千璃公主说,她方才回来,还没吃着东西,没有等人的习惯,还需一会才过来。” 大公主昭锦颜一脸堪忧,绣眉微微一紧,双手在手帕上摆弄:“这四妹平时闹一闹,耍耍性子也就算了,这北冥的人都快要到了,还不来成何体统?” 昭锦颜当今皇后所生,与太子昭子旗一样都是嫡系。 三公主昭沉香,母妃是柳贵妃,地位堪忧,而且长得挺……扭曲的,就喜欢跟风昭锦颜,对她拍马屁。 撅起那张厚嘴唇的嘴,露出有点龅牙的两颗门牙,道:“就是呀,仗着自己受宠,也不能失了自家的礼仪之邦,把除了自己以为的都不放在眼里。” 二公主昭薇芸,母妃是杨贵妃,也都不受宠却对昭千璃比一般人好,但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只不过她的演技比所以人都要好,就是逃不过昭千璃的火眼金睛。 她勾唇向着昭千璃那一边:“也许四妹刚回来,真的饿着了,我们都知道四妹最喜欢吃东西了,饿不不得,身子骨弱,吹不得风,要是一会还没等北冥的人到,就倒了,也不好呀。要是再生些病……我多嘴了。” 昭薇芸最后说完还看了看南乾,南乾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惯着女儿,有人不满,也得惯着,保持沉默,比较好。 昭薇芸的话也起了作用,怼得众人哑口无言。 皇后赵氏,赵妩仪向前走一步,小声道:“皇上,要不要臣妾吩咐下去,让四公主先歇着,不用前来迎人,待晚上的宴席在前来。” 南乾没有多余的话:“不用了,要是她愿意了就来吧,不愿意……就此作罢。” 张妩仪点头退来回来。 别国的人来了,所以妾室不合适来,皇后也想在这些狐媚子不在的时候多多讨好皇上。 只可惜皇上独宠昭千璃一人,后宫嫔妃,佳丽三千的,没有一个人受宠,从前的宠妾南昭也不记得几个,就连皇后,也只是后宫里的传说…… 昭子旗听二人的话,供了拱手腰稍微一弯:“父皇,二弟也没有来。” 现在所有人都想尽法子给昭千璃找罪受。 毕竟南昭没有储君,妃子皇孙没有一个比昭千璃受宠,她是这里最有可能承接王位的人了。 要说皇后就要争宠是想让宫里的嫔妃、宫女、太监,不敢拿她说闲话。 儿子、女儿就想在昭乾面前留给好印象,多看看自己。 南昭没有立储君,其实就是昭乾想给昭千璃,可她不想要。大家只能加把劲在昭千璃改主意时让昭乾改主意。 南乾瞑目,做了一次深呼吸,他怎能不知着几人一人一句的意思。本国一直没有储君本来就有大臣,子民在闲言蜚语,当然免不了各位明争暗斗。 就是昭千璃常年在外游玩,常常以白沙掩面,见过她真容的人屈指可数。不能派人去谋杀她。在南昭私自画公主皇子以及嫔妃的画像是不可以的,在南昭视为没礼仪,不礼貌。 自己本来就不受宠在来个罪,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是昭千璃愿意就可以当个男南昭女君,昭子林有个影队,要是立为储君就会被人说闲话说他有谋反的意图。所以实在不行再给子林吧。 昭乾不语,昭子旗也很自动的放下手,当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昭子林用手点了一下昭千璃的肩膀:“走了,杵着干啥呢?” 昭千璃有点委屈的噘着嘴,见昭子林迈开步子,自己小步走在他后面也跟了上去。 这时,恰好宫门一开,气势十足迎来几位大人物。 昭子林也见了,还是慢了个半分钟,而对于昭千璃来说刚刚好,要是再晚一点就更好了。 昭子林在昭乾旁边拱了拱手,没有说话,算是拜见,反正也迟了,人也来了,请罪就不好说了。 昭千璃就有个特权,完完全全不要对任何人鞠躬行礼,哪怕是皇上,皇后。也难怪让这么多人嫉妒。 昭子林拱手,昭千璃就在他身后站着,尽力将自己都躲在昭子林身后。 昭乾见了什么也没有手,二人自觉的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第8章 初见,还是再遇 从宫门到大殿,有阶梯,但都已经吩咐下人用红毯给铺上了。 北冥的人,从红毯上踏过,站在最前面的是北冥的太子北尘尉,站在他一旁后面一步的是北冥的二皇子北辰弦。 北尘尉,穿的是太子装,金黄色的,长得还行啊,就是看起来不成气候,喜欢炫耀,一路起马,就这样穿的如此显眼。 北辰弦长得俊美如斯,一身白衣。 衣摆、衣边泛着淡淡的蓝色,还有腰带是湛蓝色的。看起来简单,潇洒。 一头比女子还有美丽的秀发扎了起来,两鬓稍微短一点的随风摇曳。是那么的飘逸、利落。 尤其是那张俊俏的面容,让人如痴如醉,敢为天底下还有谁有这样比般面孔。 男的没有,女的有…… 由北尘尉带头就走到金乾殿,昭乾跟前两米处。 众人拱手,弯腰,行礼:“拜见南昭王。” 各国礼仪很重要,要是见到了别国的皇上就叫那个国家的名字,后面加各王字。 北尘尉对昭乾行完礼还微信着对各皇子,公主拱手点头。 从左到右,最后的是昭千璃。她就有点与众不同。 各位公主都是昂首挺胸,神清气爽,用微笑回应。就连长得不好看的昭沉香都身体前倾,差点迈开步子。 可昭千璃则戴着面纱,美瞳里尽是抑郁。还往后推了两步,尽可能地让昭子林遮住自己。 北尘尉多看了昭千璃两眼,因为昭子林碍眼,只看得到昭千璃的脸庞,一缕发丝,也是看到了面纱的。就是没看到那迷人的眼睛、身姿、容颜…… 昭乾顺着北辰尉的视线看去,立即会意:“尉太子?” 北辰尉回头过来:“南昭王见笑了。” 昭乾就笑笑,北尘尉看的是他美丽的小公主,没有在意,在意了也不能说,说出来就会让某人不高兴了。 昭乾随便找了个话题道:“尉太子远行而来,没有派人到城门迎接实在不礼。” 这会明白人都想笑,不说别人,就公主,皇子,谁不知道昭乾就是见昭千璃还没回来又怕她回来的时候碰上北冥的人阵仗太大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北尘尉笑吟吟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么大面子,南昭王在这等候多时已经让我感到惭愧。哦对了。” 北尘尉做出请看的手势,摆向北辰弦继续道:“这是我国的二皇子,北辰弦。小弟此次前来。是受父皇之托,带着长长见识,见识南昭王的雄威,与各公主的风采。 北尘尉是个争权夺势的人,给北辰弦介绍说明还不忘恭维昭乾。 要是换做别人会觉得北辰尉“慧眼识珠”“分得清局势”但昭乾就是不喜欢恭维的人,烦。 北辰弦微微点头,表示礼貌。他和昭千璃一样不喜欢行礼,感谢或者道歉。 昭千璃是从来不做,北辰弦应付式的。 昭乾看着北辰弦感觉……顽固。 ‘北辰弦’ 这个名字在某个人心里默念了一遍。 北冥的弦二皇子……好像挺……会做生意,顽固性,性子好像和我差不多…… 昭千璃不禁探出头,在外以冥天这个身份玩耍的时候她有幸去过北辰弦在北冥境内‘竹空城’里开的茶庄,生意好,茶也不错,她还带回来给昭子林过,连昭子林都赞不绝口。 自己也喝过,味道没什么特别的,还是比较喜欢酒比较好喝。不喜欢茶。 昭千璃就想看看北辰弦到底长什么样,做出来的茶竟然让子林这么喜欢,还说什么时候让她再拿些回来? 我是你妹妹! 比不上一包茶叶? 看着北辰弦,那俊俏的脸,勉强一点还是可以和自己媲美。 但是…… 昭千璃看着北辰弦的那双墨瞳—— 想墨水一样黑,看起来却如此明亮,皎洁…… 但是…… 生气、愤怒、不爽、想动手打人…… 各种情绪油然而生…… 昭千璃第一次有着中感觉,绣眉微蹙,手在微颤。好想动手打人。 昭千璃不受控制地一手抵在昭子林腰上,也没用什么力。 昭子林回头,没有说话,蹙眉用眼神问:怎么了? 昭千璃这才回过神来。 whta? 我干什么? 昭千璃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我想回去了。” 也许只有这个借口合理一点…… 昭子林也小声道:“没事,还有一会就可以回去了,你要是累了依着我点。” 这…… 挺好用的。 昭千璃点头勉强答应。 昭子林也把头转开了。 昭千璃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就觉得这个人很讨厌。说不清,好像这个人那里得罪自己了。 北辰弦也看到昭千璃在看自己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看我? 北辰弦迷惑了,因为不知道她是那位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去看自己? 南昭的人……一看就是那位公主,可是……自己也不认识南昭的人呐。 北辰弦思索着直到的看到昭千璃的眼睛…… 我艹! 这什么感觉!? 北辰弦看到昭千璃的眼睛,有点泛着银光,看着看着…… 感觉…… 如此的…… 美丽、心虚、想看到债主、又有点想上去调情一下…… 四目相对…… 来者不善…… 昭乾打断了的对视:“各位都是贵客,前来一定风尘仆仆,我已备好住处今晚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 北尘尉拱手,礼貌地回答:“多谢。” “请” “请” 二人,相背而去…… 第9章 昨夜之辱 昭千璃没有回邀月宫,又是在林苜阁蹭吃蹭喝,完全忘记了刚才不好的情绪。 然后又在随便一个厢房先睡个好觉,昨晚完全没有休息。 昭子林也没有打扰昭千璃,让昭千璃多休息休息。 …… 戌时一刻。 昭千璃从申时睡到戌时一刻,两个时辰多一刻,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慢腾腾地坐立起来,扫视四周。 我是谁? 我在那? 我要干什么? 没人? 什么时间了? 扭头看向大门…… 好吧,没人。 倒头,继续睡…… “吱嘎”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了。 昭子林小心翼翼的先探出头,生怕吵醒了昭千璃。 结果看向床铺的方向时,就看见昭千璃倒下时的残影。 送了口气。 走到床边看到还昏昏欲睡的昭千璃:“我还想去和父皇说你身子不舒服,不去参加晚宴了,醒了也不支一声。” 昭千璃迷迷糊糊的勉强把眼睛睁开成一条线,看到昭子林有重新把眼睛给闭上。 用有力无气,十分虚弱的声音回应:“那你就帮我说说吧不不想起来。” 昭子林看了看昭千璃,这声音一般只会…… 昭子林把手放在昭千璃额头上l贴心地轻抚了一下。 蹙眉,担心到:“你,你看你,在外面玩也不知道注意一点。这都感冒了。” 昭千璃听了不仅没有露出一副病殃殃,昏昏欲睡,不屑一顾的样子反而把眼睛完全睁开了,更加提神醒脑。 心里辱骂道:这幅身子骨,真的是……皮呀!说感冒就感冒,还有多久才能好呀!现在也不能用灵力恢复,支撑……李二呀! 昭千璃虚弱道:“那我就不去了吧。” 昭子林道:“好,那你就不去了,我和父皇说说,你就在这休息休息。” 昭千璃点头,昭子林帮昭千璃整理整理被子,转身就走了。 昭千璃看着昭子林,闭眼。 两秒—— “哥” 昭子林回头“嗯?”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戌时……一刻吧。” 昭千璃想了想:现在是戌时一刻,宴席戌时就开始了,若我请病不去就子林一个人去了,指不定张氏怎么说呢。 以张氏的性子一定会说什么闲话,哥又不善于反驳一定吃亏。 而且都开始一刻了,要是现在才去通传…… 好不好很难堪呀? 之后我也不经常在宫里…… 皇位…… 我不在乎。 但! 说好的要保护哥哥! 昭千璃起身,昭子林心一紧:“怎么下来了,快上床休息。” 昭千璃动作也快直接把鞋穿上了:“没事,我饿了,想去宴席上吃点东西。” 昭千璃没有衣服只脱了最外面的那件外衫,站起身就把衣服穿好,整整齐齐的。 昭子林担心道:“吃东西我让人给你送来,你还……” 昭千璃果断得很直接打岔:“那边有现成的,感冒而已,你没妹又不是金子,没那么娇弱。” “但是你身子本来就弱。是个小公主,当然比金子还要娇弱。” 昭千璃已经戴好面纱。 “弱什么弱,如果我不去的话,指不定别人怎么说你什么闲话呢。 “影队本来就经常被昭子旗拿来做文章,你又不像我常年在外游玩。我得帮你。” “哪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有妹妹……” 昭千璃真的是受不了昭子林这么婆婆妈妈的,真的很烦! 双手环胸,抬起下巴大声道:“我饿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东西,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昭子林霎时间住了嘴。 说昭千璃好说话,那也得看你和她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但就算是与她关系好的人生起气来一样。难哄,恐怖,半年不理你,不和你说话,那叫一个厉害。 要是她单纯的生气就是简简单单的不理你。 要是你得罪了她…… 甭管你是什么人,事事和你对着干。 吃醋…… 没见过…… 所以…… 昭子林不敢多说什么。 昭千璃身子骨弱,不能修炼天纹,凝聚灵力,他也很无奈…… 就连昭千璃也…… 早知道就…… …… 昭子林,没有说话,被昭千璃拖拉拽提地出去了…… 第10章 离场 在大殿内。 北冥的人来就住在朝西的‘迎兰苑’。 离昭千璃的‘邀月宫’还是有五分钟的路程,邀月宫朝北,比较偏,人不是很多。就是在西边林兮阁,走来也要十五分钟的路程。迎兰苑,应该是最近的了。 敢问除了,昭子林和昭乾还有谁! 进过邀月宫? 要是有,看心情,心情不好…… 杀了。 北尘尉来到南昭,并没有像北辰弦一样,随便找个房间就……睡。 他打听,并分析了,南昭里公主皇子的地位,身世背景。 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璃公主。 千璃就是以她名字取的封号。 常年在外头游玩。南昭王有意传皇位于她,她不接受,也没拒绝。导致南昭现在没有立储君,和女君。 在南昭女君指女的当太子,女帝指女的当王。 所以…… 即使和自己有婚姻的是南昭大公主昭锦颜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昭千璃。 听说她还是全大陆第一美女! 我倒要看看一位公主到底有多受宠,多……宝贝。 要是真的可以要了她,自己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北辰弦、北尘砚两位弟弟就算有心也强不过我。 北尘尉看着对面那两个空位,明知故问道:“南昭王,这,宴席已开始一刻钟,这空位……不知还有何人未到?” 昭乾看向两个空位,十分不解。 奇怪呀。 要是千璃不想来还能理解,但是子林为何迟迟不到。 他不会缺席的呀? 千璃喜欢来迟一点,他们两人一个在一起子林不会让千璃脱着他这么久不来的呀? 思索时,一道天籁之音萦绕在场上:“尉太子,见笑了。” 众人闻声转头,看向这声音的主人。 昭子林和昭千璃并肩走到大殿中央昭子林道:“儿臣,参见父皇。” 拱手,弯腰行礼。 昭千璃不语,也动,就昭子林行礼,她就站在原地拱着手。 南昭内见到谁她见到谁都不需要行跪拜之礼。这是昭乾宣布的。她不敢不遵守。 昭子林行完礼昭千璃面纱后的嘴动了起来:“儿臣,不慎感染了些风寒,服了副药,竟忘了时辰,来晚了,还望……父皇,见谅。” 昭乾听了,原本垂着的身子挺了起来:“既然身子不舒服,这种宴席就不必前来了,身子要紧。” 北尘尉脸一黑。 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就比不上你的女儿? 这种宴席? 你是看不起我北冥! 看不起老子吗! 昭千璃,老子一定要了你! 旁边的北辰弦嘴里刚进了点酒,差点喷了出来。 这话说的。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就是为你未来的女婿接风洗尘,比不上你女儿生的小病? 说得好! 你继续说! 我并不介意! 反正要联姻的人又不是我! 刚好看看你们对上。 北辰弦最后还瞥了一眼北尘尉…… 在场上人大部分都偷偷瞄了一眼,板着一张脸的北尘尉…… 昭锦颜脸色也不是很好。 当女帝,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没这个能耐。 要争取的是她亲皇兄昭子旗。 但南北两国,关系好,要是联姻过去,就是太子妃,未来还有可能当上皇后。总比在这里不是看着昭千璃当女帝,就是看着昭子旗当皇帝,自己当个长公主要强。 反正两国并无战乱。都是以礼待人,是千百年全大陆最和睦的两国。 安全。 昭千璃道:“小病而已,无碍,为未来的皇姐夫接风洗尘,我不来岂不是不成规矩?而且我只是来看看,皇姐夫值不值得我带病前来?怕的只是背后有人说,在我眼里,我那皇姐夫一文不值。不过,我当真还是来错了。” 这句话潜台词是:我就来看看,免得别人说闲话,而这个尉太子就是这么一文不值,亏我还来看看。没想到这么……还不如不来。 昭千璃这句话也是点明了,自己对这场宴席,和北尘尉的不屑 这句话好似在提醒北尘尉:别痴心妄想,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北辰弦笑了。他很了解自己这个,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寻花问柳的……“好皇兄” 好美人,也有头脑。不是沉迷,却是喜好。不机智,也算得上聪明。 现场鸦雀无声…… 持久…… 皇后张妩仪开口缓解现场尴尬的气氛:“身子不好还,就快快入座吧,别站了了。” 昭千璃和昭子林又拱手谢礼,左转,走到空位上坐下。 中间一条大大的道路,两边做着的依次坐着两国的人。 张妩仪、昭乾【王位】 昭子旗【道路】昭薇芸 昭子林【道路】昭沉香 昭锦颜【道路】北尘尉 昭千璃【道路】北辰弦 ———————————————————— 丞相【道路】国公 尚书【道路】将军 …… 第11章 夜会 邀月宫内。 面朝弯月的窗户配上了美人…… 窗户向左右两边敞开,昭千璃用小骨棒把窗户固定住。 自己就坐在窗框上,赏月饮酒…… 九月清风,略带寒意,昭千璃从宴会上回来,没有换衣服,直接把最外面的那件脱了,没有了大大的衣摆,利索多了。 还有发饰,面纱,全部都拆掉了,披头散发的,增加了几丝美意。 就连那双鞋,也脱掉了。 做在窗框上,45°倾斜凝望那一弯冷月,右手轻放在腿上,左手握着放在一旁的酒坛,赤着的脚轻轻摇动…… “嗖嗖” 昭千璃看向正前方的宫墙。没有点蜡烛,只有月光洒落,能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在上面站着。 昭千璃一看,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心里默念“白衣公子”。 昭千璃眯眼否认了这个事实。 那个人看到了坐在窗前的昭千璃。昭千璃也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北辰弦。 北辰弦开口:“听说邀月宫住着一位全大陆第一大美女。没想到公主夜晚也这般寂寞惆怅。” 昭千璃眨眼,没有任何表情:“我邀月寝宫内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北辰弦道:“为何?你们南昭皇宫不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地吗?这又不是禁地。” 昭千璃想,那也要看看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我这里就是块禁地! 昭千璃看着站在她邀月宫宫墙上的北辰弦,轻笑地疑惑道: “怎么?你打算夜游我邀月宫?你是第三个来到我邀月宫的男士。一般的,走到大门前就死无全尸了。看来你我轻功很好?”事实的真相就不告诉你了,打脸。 “额,那可不是我只是在宴席上东西没怎么吃东西,来找找御膳房。结果……迷路了。” “从正西方向走,一刻钟就是了,赶紧走吧。” “我……刚从那里回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 “额……呵呵。千璃公主在宴席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却在宫里自己饮酒作乐。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或是思念故人?”北辰弦直接转移话题。 昭千璃看着他,笑了:“怎么,你懂我?” 北辰弦低头,语气明显降低,略带忧伤:“过来人。” 昭千璃听他的话,感觉他和自己很像,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下来吧宫中有夜卫,要是被他们当成贼抓住了。我也不好说话。” 北辰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真的是无意间来到邀月宫宫。看到你摘掉面纱的美人,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 到如今,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他动作很轻。“噌”的一下就从公墙上跳了下来。 昭千璃拿起酒坛抬头饮酒。一口下腹,感觉旁边,有点声音。向右边看去。 窗子不大不小刚刚好。昭千璃坐在左边北辰弦坐在右边两人之间还有两坛酒坛。距离也有五十厘米。 昭千璃看着他,他倒是和自己一样如此不拘小节,就算是在别人地盘也敢意妄为。上下打量着北辰弦还看见他进来去了一坛酒。 昭千璃没有问那些俗套的话语,比如:你怎么坐下来了。 而是笑笑,把酒谈举在北辰弦的面前示意他一起碰杯。 不说了,还挺有默契的,碰杯,抬头各饮一口下腹。 北辰弦看到昭千璃高挺的鼻子已经冻得有点通红问道: “公主着了风寒却还在这儿冷夜之中饮酒……少些少喝一些为好。喝酒伤身。” 昭千璃脸上一直挂着很自然的微笑:“不是说烈酒驱寒吗?” 北辰弦细细品味:“一字酒楼的酒,清新爽朗,清新脱俗。给人一种此酒只因天上有的感觉。而这酒刚烈还带点苦涩……应该是‘一’字酒楼的‘断肠’酒把?要说驱寒……我想应该是在思念故人。” 昭千璃的心思被他琢磨了到了,斜视着她:“呵,你很了解我?” 北辰弦道:“我又何尝没有过这种感觉。断肠酒更伤身。公主还是注意点吧。” 昭千璃觉得北辰弦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她知道断肠酒伤身,但她就是想喝。知道自己身子骨的毛病没有解决,还着了点风寒,却还是想坐在窗前静一静,看看月亮,抛开一切。 把头撇回来,再饮一口酒,淡然道:“小病而已,没必要。” 两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而且还很相似。 北辰弦抬头仰望弯月:“有时候就是一个小病,也能要一个人的命,造成一个不可挽回的后果,一个……悲伤的故事……” 昭千璃也望着弯月:“对呀,病是如此,人心也是如此。世间一切因小失大,还有什么可以信的。” 良久…… 北辰弦才开口:“你比我幸运多了……” 片刻,昭千璃扭头看向北辰弦那双漂亮的墨瞳……若有所思…… “你的故事应该和我一样吧。” “是差不多,不过,我没有你这没好,还有父皇的宠爱。还有一个亲哥哥。不像我……” “如果可以,我想逍遥一世。无所忌惮。” “可事实证明我们投错了胎,生错了地。” 两人对视,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在他们的眼中多了几分抑郁。像在照镜子一样,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昭千璃开口:“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有什么交集?” 北辰弦打趣道:“你这是在……搭讪我?” 昭千璃有点想打他,闭眼,调整一下情绪:“心里有把怒火。” 昭千璃再张开眼,欲要转回头,北辰弦拉住她的手,再次对视:“今天初来乍到,刚到南诏皇宫看到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 “那个时候我戴着面纱,你怎么看出来的?” “嗯……你那双一会像蓝色一会像银色的美眸。” “我承认是挺漂亮的,银色……” 昭千璃想到了,应该是当冥天时的那双银白灵眸,看到银色……应该是误会。可……我好像也没见过他呀…… 第12章 多管闲事 清早…… 今天是个阴天,昭子林一大清早地就来叫昭千璃起床。 又是质问昨晚干了什么,又是激将法。逼得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的昭千璃心虚地起床了。 洗漱过后,让昭子林目睹她吃了饭之后,又看着她缩回被窝才肯离去。 想要昭千璃喝药? 比登天还难! 可是昭千璃身子又弱不受补。 吃不了什么补品。 大家都很无奈呀,囧。 昭千璃吃了饭之后,浑身都带劲,虽然没了睡意但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躺在床上发个呆也好。 …… 迎兰苑内。 北辰弦没有什么睡意,早早地就起来了,在屋子里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出去。 北尘尉想的就是…… 找昭千璃。 按理来说,两国联姻这位准新郎应该去给准新娘和皇上皇后去请安,以示他的为人,让这个准岳父岳母瞧瞧满不满意,因为两国是邦交,没有战火硝烟,但谁也不愿意让自己地的女儿嫁给一个顽固,嚣张跋扈的人吧?就算是个太子花天酒地也不行。 所以他还起了个早,想去会会这个千璃公主。 北尘尉要出门时,北辰弦刚好闲着无聊想出门。 北辰弦选的房间比较近迎兰苑的大门,北尘尉要出去会经过那个房间所以北辰弦一开门,就看见北尘尉往大门走去 北尘尉听到开门的声音停止了脚步,看向北辰弦。 北辰弦一开门就看到北尘尉,手里还拿着东西? 见北辰弦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下意识把手藏在背后。欲往前继续走时北辰弦率先开口:“皇兄,一大早的这是要去给南昭皇帝他们请安?会不会太早了?” 北尘尉刚想开口,骂北辰弦多管闲事,一个宫女端着什么东西路过,这才想起来要收敛一点,不能露出本性,等回到北冥再尽情的释放。 北尘尉见那个宫女走得稍微远了才开口:“在此之前,我当然得去了解了解南昭皇帝的习惯找个人讨教讨教。怎么?二弟也要去?” 要是北辰弦还猜不出来北尘尉要去讨教谁他岂不是傻? “皇兄一个人去?” “你觉得我有带一群下人去的必要吗?” 这意思不是说如果北辰弦要跟着他去就成下人了? “那倒不是,小弟就不耽误皇兄的大事了,我还想去找人讨要些东西。” 北尘尉蹙眉:“在南昭皇宫?” “嗯,是啊。” “你在这有认识的人?” “额,不算认识吧?昨天刚聊了几句。” “……” 北尘尉只想说:你小子关系混的这么快? 北尘尉也没问是谁,因为他觉得北辰弦不会和什么大人物混上关系。耸耸肩自顾自的就走了。 北辰弦其实就是想出来拿些吃的,刚好饿了。 没想到…… 算了算了,相信北尘尉去了一定吃瘪。 去看看戏也好。 北辰弦晚北尘尉出门。一定要掐准时间才能让闹剧更精彩。 北尘尉特意熟悉了一下前往邀月宫的路,所以很快地就在一刻钟内就到达了邀月宫前。 北尘尉在大门前看了看。举步想要去敲宫门,没想到却凭空碰到了障碍物。不由得反弹回来,连退两步。 北辰尉蹙眉,心里暗念道:“是结界。还是个灵器所布下的。” 在这强者为尊的地方不单单只有灵力,天纹师和武士拥有战斗力。还有一些可以用来自保的灵器。 灵器就是一些筑器师制作的防身暗器。就比如纳戒可以用来容纳一定空间数量的物品。一些小武器可以物件都可以用来防身,抵挡攻击。 邀月宫内就有一个是筑器师做的风铃结印。 风铃借印就是一个风铃形状的小风铃。昭千璃找了一个看起来好看的角度,就把它悬挂在自己寝室外面西北转角的屋檐下,只要一打开就可以形成一个结界。只认别那个人主人的气息,外人无法出入。而且还会让结界内的东西保持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一般都是在昭千璃走后昭子林来催动灵力打将其打开。而昭千璃回来之后风铃结印感受到昭千璃的气息,让昭千璃可以自行出入。因为隔着结界看风景不好,所以昨夜北辰弦来访时正是昭千璃关闭了结界。不然两人昨晚不可能见到面。 而结界认的主只有昭千璃,昭子林,昭乾。 昭子林今天一大早来的时吼又重新催动了灵力,加上结界。让人连大门都碰不到。只能站在大门三米外。近在咫尺,一步之遥地感觉……不好受呀。 北尘尉自言自语:“南诏皇宫内竟然还有如此灵器布下结界。这就有点麻烦了。不知道是不是隔音的。” 北尘尉不方便喊叫,所以试图用灵力敲打结界,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而这风铃的反应倒是有的。风铃就悬挂在昭千璃寝室外面的屋檐下。 一有人触动或攻击结界都会。都会摇动发出的声音。昭千璃又不爱关窗户那铃声声音就从窗户外面飘进来,扰得她不得清梦。 北辰御一共试了好几次。姐姐都没有任何反应极其的坚韧。殊不知风铃一直在摇摇奏响。好不容易有一点睡意了,招迁离烦躁的翻身。嗯。嘴里怒火大。:“他妈的,哪个损撒!烦不烦呐!” …… 大门外。 北尘尉无功而返,感觉好丢脸。先看看四处没有人心里暗下决心。:但是两次再试两次没有反应,就走吧。我就不信她这五天都会一直呆在寝宫里。 北尘尉用灵力撞击了一下结界没反应,又叫两声:“北冥,尉太子特来求见。千璃公主。” 这个结界的确不隔音。他的声音是还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邀月宫大,寝室里大门也有距离。隐隐还是有一些声音能传到昭千璃的耳朵里。 北尘尉叫了两次,果然,没有人应。因为昭千璃现在已经翻身而起,火冒三丈! 那个姓北的太子已经惹毛她了! …… 第13章 茶香 北尘尉透过窗子看到昭千璃走出来,心里莫名来气…… 昭千璃出了迎兰苑走着走着,迟来的羞涩感让她心跳加速,漂亮的脸蛋慢慢变得红润。 脑海里尽是的北辰弦的样貌。这是这是昭千璃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种情绪。 她现在只感觉有点……热。 昭千璃用冰凉的手指捂住滚热的脸蛋,自语:“我也没有喝酒呀?” 思索着,昭千璃直接在原地这傻笑,一再闪过北辰弦英俊潇洒的脸,竟然让昭千璃有点……沉迷? 昭千璃使劲摇摇头,有力地拍打自己红润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奋力向前跑。 要说跑步,跑几分钟昭千璃还是支持得住的。 跑到邀月宫门口看见……两位持剑的劲衣小姑凉。 穿青绿色衣服的小姐姐看到昭千璃飞奔过去和昭千璃来了一个大熊抱! 昭千璃有点猝不及防,要说昭千璃特别轻,四个字——身轻如燕。 被绿衣的小姐姐一包差点闪到腰跌倒了呢。 绿衣服的小姐姐抱上了昭千璃五秒后把手从昭千璃的后面滑落到她手臂上,有点委屈道:“千璃姐,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呀。你都不了看我。” 昭千璃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后面的白衣小姐姐也走过来,她看起来比绿衣服的还有沉稳慎重,玩心没这么大。 她到:“清明,快别折腾了,千璃身子不好。” 被叫做清明的绿衣丫头后知后觉把抓住昭千璃的手撒开。 昭千璃笑了笑:“没事没事,好多了,我的确好久没有去影队了。” 听昭千璃这么说,清明再次搂住昭千璃的左手骄傲自满:“就是就是,千璃姐对我们最好了!” 昭千璃比较喜欢清明这样的人,开朗,天真的样子。把手搭在清明的手上露出整整八颗牙齿:“走吧我们进去。” “嗯” 邀月宫的结界认主,清明两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了,要昭千璃牵着手才能进去。 进了邀月宫她们就在大厅坐下。 昭千璃开口:“我已经让人去准备茶水了,你们等等啊。” 邀月宫没有下人,一般昭子林不在昭千璃就吩咐林兮阁的下人去做。 清明放下手中的剑,在这里她们已经当成家了,一个椅子就坐:“千璃姐,你大清早地去哪里?我们要以为你没起呢,还有门口的碎酒坛。” 昭千璃拿起杯在喝了口水,听到清明这么问,动作顿住了,用不怎么协调的语气回答: “厄……呵呵……我,去……我去外面溜达了一圈。” 清明点点头,半信半疑,和昭千璃相处过,她不会大清早出去溜达呀…… 昭千璃也是见清明半信半疑,连忙转移话题:“唉,对了无霜,今天你们怎么这么慢呀。我本来还想着去找找呢。” 无霜答:“没有啊,这次和平常一样呀。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你,是你起身太快了吧?” “不对!” 昭千璃和无霜看向突然出声清明,清明一个健步就来到昭千璃面前,用右手食指指着昭千璃的小脸蛋。 昭千璃表情有点做贼心虚完全不敢动。 清明眉头紧皱,摇摇头:“有问题。” 昭千璃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想让清明发现什么猫腻。 清明轻轻戳了两下昭千璃的脸,昭千璃没发现,可清明和无霜都发现了—— 昭千璃的脸红了。 “千璃姐你的脸,红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嗯~” “我去……去……” “清明,千璃不想说就别问了,。” “姐,我就是好奇,看千璃姐的脸红得,哦!你不会……” “没有!” 昭千璃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爆发:“我就是……” 昭千璃烦:我艹,我怎么了!送个酒而已,我慌什么?靠我堂堂罂飞血舞的冥天大人,也会有这般情绪! 昭千璃摊了摊手泰然道:“哎呀,没事,就刚刚去还了个人情,送了坛酒,跑回来的。” “哦!人情,门口的那坛碎酒坛?” “清明!” “哎呀,姐,你怎么这么没情调呀!” “你们两别说了,我就是打了个恶人。” “谁谁谁,说说嘛,说说嘛。” 昭千璃想了想:我又没干嘛,心虚什么呀!有什么不可说的呀? “就是今天早上我睡觉的时候……最后我就想两坛酒而已,送就送就呗,然后送过去,就回来了。” 昭千璃简单描述了一下打北尘尉的情景,不过她还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清明撸起袖子,强势道“” “要是我在,直接把那个姓北的打得稀巴烂。让他尝尝惹恼女人的滋味。” “得了你,有两个姓北的。” “没事,两个姓北的而已,我打的是狗。” “得了你。打残了还得弄走,我都嫌脏了我门前的地。你能不嫌弃地打?不怕脏了你的手?” “……那倒是。” …… 第14章 天鹅肉 迎兰苑…… 昭千璃走后,北辰弦还琢磨自己在干嘛? 今天一天都怪怪的。 北尘尉也有些不服气,昭千璃竟然和北辰弦认识? 北尘尉出了房门,走到北辰弦的门口停下,本来想要去找北辰弦警告一下的,但…… 他想到了一个好计谋…… 北尘尉觉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去拜会拜会南昭的皇帝昭乾了…… 北尘尉在花潮宫去找了昭锦颜,自己有些迟到就把本来想奉承给昭千璃的灵器给她,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驯得服服帖帖的。 现在二人也已经步入来到凤仪殿的门槛…… 脱昭千璃的福,昭乾已经五年没有来凤仪殿了。 今日在凤仪殿喝茶,实数难得。 张妩仪脸上尽是焦急之色,眉头一皱这两人应该早就来奉茶了呀!怎么迟到了快一刻钟了? 锦颜那锦颜,嫁到北冥是你翻身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呀! 昭乾也有些没耐心,他没这么多闲工夫在这耗,凤仪殿他走路到得绕着走。 昭乾面前的茶他分毫未动,因为……这是张氏的茶! 他还是爱喝昭千璃从竹岚茶庄带回来给昭子林,昭子林又送一份给自己的那些茶叶^o^ 在昭乾欲离开的时候,张妩仪的贴身侍女秦荟芬走进来,双手交叉抵在腹部右侧,膝盖微曲行了个拜见礼: “皇上,皇后,大公主和尉太子来了。” 张妩仪听了,眉头立刻舒展,脸上又恢复事半功倍的神色。 昭乾也稍微眯了一下眼,无奈坐下。 昭锦颜与北尘尉并肩走了进来。在二老跟前昭锦颜行女子礼,就是刚刚秦荟芬的礼,北尘尉行男子礼,拱手弯腰鞠躬。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小的拜见南昭王,王后,给您二位请安了。” 张妩仪呵呵一笑,一脸满意,在她看来眼前这两人真是那那都配:“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快起来把。” “谢母后。” “谢皇后。” 秦荟芬不知何时端来四盏茶,昭锦颜拿过一盏,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向张妩仪走近,温文尔雅的奉茶:“母后请喝茶。” 张妩仪满意地结果茶,轻抿一口就放下,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给昭乾奉茶,只不过昭乾不苟颜笑,一脸平淡,茶他也就是碰了一下杯口,就放下了。 对于昭乾的态度昭锦颜并没有在意,接着是北尘尉,他也一样恭恭敬敬地奉茶。 北尘尉先给昭乾奉茶,怎想得昭乾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是一样两杯茶滴水未沾。 最后北尘尉给张妩仪奉茶,气氛没有因为昭乾而变得不好。张妩仪都是笑呵呵地接个轻抿一口。 放下茶杯时,看到北尘尉左侧脖颈上有四五个略小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伤的,还有一些血在上面擦不掉。 张妩仪见着了本能得询问:“呀!你,你这脖子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北尘尉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心里也已经想好要说什么,要怎么演戏了。 北尘尉抚摸伤口:“哦!没什么就是……” 北尘尉装作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样子低下头。 张妩仪高傲地抬起头,这回有她炫耀的机会了。 “放心,没事,在这宫里,没人会为难你的,本宫给你撑着。说吧,堂堂北冥的尉太子可不能在我们南昭受委屈了。” “是呀!你就说把,你看你,刚刚要不是看着你这伤,我们也不会来迟,你就说出来嘛。”昭锦颜追了一句,那语气…… 我的天哪! 好像就是热恋中小女朋友给男朋友撒娇。 那叫一个肉麻,娘气。 北尘尉又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犹豫片刻:“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就是今日不识得来的路走错了个地方。 “好像是在一个叫邀月宫的地方停下,因为那里有结界,好奇去敲打,结果……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出来向我扔了个酒坛。” 北尘尉说完还挑了挑眉。 他这话说得,感觉好像都是昭千璃的错了。 这样一说会让他们认为那个昭千璃做错了,起码会惩戒一下她,然后自己在出来装个好人,让昭千璃对自己改观什么的。 总而言之就是给昭千璃告了个状,状名——意外/无意/误伤北冥太子。 这个,他自认为很满意。 但是! 出其不意! 北尘尉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皇宫里的地位权势了。 在空气里飘荡邀月宫三个字的时候,大家都不在意后面说的什么是了。 大厅里人,无论是昭乾还是太监,宫女,眼睛齐刷刷都地看向说话的北尘尉。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呈o形。 那叫一个圆。 她们心里都在说: 有胆呀!敢去四公主哪里!不知道哪里是“禁地”吗?! 第15章 流言蜚语 不知何时,早上,北尘尉误闯邀月宫被千璃公子教训的流言已在南昭皇宫内流传起来…… 晌午,昭子林从军中回来,也是听到了一下闲言碎语。下意识往邀月宫去了…… 昭千璃和清明无霜,这两姐妹在邀月宫,吃好喝好。 清明、无霜也不闲着在院子里比试,昭千璃起初也是看着她们的,但是……她们确实有点弱。 最后自己就不管她们,自己回房间了。 昭千璃身子不好,清明无霜也能理解,不太在意。 昭子林直接进入邀月宫看见正在比试的两人鼓励了一句:“不错嘛,进步挺大,继续加油。” 两人停下:“多谢。” 昭子林扫视一遍:“千璃回房了?” “嗯” “好那你们继续练着,要适当的休息一下。” “好” 昭子林绕过她们两就直往昭千璃的房间去了。 不敲门,直接进去看到昭千璃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成色不错的花瓶。 走近:“你干什么?” 昭千璃看见昭子林立刻蹦跶起来:“啊!没什么,就摆应该花瓶,好看。” 昭千璃满意地点头,昭子林往床头走去,细细一看,这不是几年前昭千璃生辰魏国舅,也就是国公送的花瓶吗? “你怎么把花瓶放出来了?” “我……防贼。” “贼?你这还有结界防什么贼呀?” “我……摆出来不行呀?” “你不是怕子自己不小心给摔碎了懒得收拾吗?” 昭千璃双掌一拍,摇头感叹道:“你别说,我才发现原来摔东西这么爽的呀!‘啪’的一声,碎成渣了。” 昭子林呵呵一笑,暴露出来了吧。 “这么说门口的碎酒坛是你弄的了?那个尉太子也是你大的?看来传言不假呀!” 昭子林挑眉,逼近昭千璃,因为身高上一定的差距他还附身与昭千璃对视。 昭千璃略有些心虚地后仰,躲避目光。 昭子林又道:“你那来的酒坛?” 昭千璃眼瞳一缩,昭子林钩唇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已经知道他下一秒有要干什么了。 昭子林立起身,向朝北的窗子走去。 昭千璃慌慌忙忙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你……你,你……我没有藏东西。” “没有?” “没有!” “你不会又藏酒吧?” “……” “喝酒伤身,对身体不好,你身子这么弱喝什么酒呀!” “谁说的!谁说我喝酒了?我……我没有。我……喝一点没事的。” “喝了多少?” “就……一,小坛。” 昭千璃右手拇指与食指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还有吗?” “嗯……有,不过你不能收。” 昭子林一脸黑。 “我,我是拿来给娘……祭祀用的。” “……” 昭子林想到了差不多半月之后就是娘亲的祭日。买来点酒……好像也没什么。 昭子林还是绕开昭千璃,来到窗前的矮柜前蹲下,打开,看见里面有一天大小适量是酒坛。 看一遍就关上。 “你到是有心,买了娘最爱的断肠酒。” “那可不,不过,你不喜欢酒,下次我带些茶叶回来?” “你去一字酒楼买酒,自己都爱上了酒,我有时候真不放心你去那种人鱼混杂的地方。” “偶尔喝喝酒也没什么的,你看影队的屠大爷,也爱喝酒不是嘛?” “别瞎扯。就这一坛了?” “嗯嗯嗯” “好吧就先放这了,但是你可不能喝。” “嗯嗯嗯。” “行,你先休息休息,这几天还是别太招摇,外面都在流言你打了那太子,人家心里都不好受。” “流言蜚语?” “嗯。” “那是他活该,要不是还有人在,我都可以吧他揍成猪头。” “人?什么人?” “他……的……随从。” “哦,行。” “唉,哥。” “嗯?” “你出去告诉那些人,谁要是在传什么流言蜚语的……我请他来邀月宫喝茶。” “嗯。好,那你先歇着,我走了。” “嗯” 昭子林走去了,昭千璃在屋内洋洋得意,自言自语: “哎呀,怎么可能只有一坛酒呢?我院子里还埋着几坛,这坛喝了还有一坛…… “什么流言蜚语,就这点破事也能拿来议论?看来我地地位不一般嘛!” …… 此后昭千璃就偷偷喝了几口酒,在房间休息一下。 第16章 印记消失 时间很快就已经过了五天,一大早就在准备今晚的中秋晚宴。 在这五天内,北尘尉和昭锦颜相处的很融洽。在今日的晚宴上,就会宣布两国的联姻。 昭千璃一直都在邀月宫呆着,外面的流言也被昭子林平息。 期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平平淡淡就到了晚宴时分。 昭子林负责昭千璃的衣食起居。在晚宴到来的前一个时辰吧,利福拿去给招迁离。 昭千璃穿的衣服都是蓝色的很配自己。穿什么都好看,服布料上等,完美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晚宴是可以带下人的,可是昭千璃没有带上清明无霜,没有耍大牌,只是插着时间最后一个昭子林入场。 实情一如既往的照旧请安拜礼。 众人行跪拜礼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中秋佳节平安团圆。” 昭乾摊开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谢皇上。” 朝前双手背后庄严郑重宣布:“今日借此中秋佳节,朕宣布我们南北两国联姻的事。 “我南昭与,北冥两国世代交好,常常都有联姻之事这一辈,朕爱女大公主昭锦颜与,北冥尉太子北尘尉联姻。 “朕爱女女心甘情愿,君有情,妾有意。在此朕宣布北冥两国婚事在这儿达成。愿我南昭与北冥。世代友好,和平共处。” “愿我们南昭与北冥世代友好,和平共处。愿大公主幸福安乐。” 昭锦颜双手搭在右胯上,双膝一曲行礼:“谢谢父皇恩赐郎君。” 北尘尉拱手弯腰,行礼道:“谢南昭王赏赐爱女。” 众人都在自己位置的右边站着,面朝昭乾,和昭锦颜,北尘尉二人,这次中秋晚宴,也算的上是订婚宴。 昭乾道:“开宴席,上歌舞。” 众臣坐下,场上响起曼妙的乐曲,舞女走着舞步,挥舞着双袖,不得不说南昭的女子堪比天仙! 昭千璃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面纱,拿起桌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得不说,这次的糕点还真是有心,都是自己爱吃的。 这表面看起来是昭子林准备的,其实是昭乾准备好的。 昭千璃对面依旧是北辰弦,北辰弦也是吃了几口点心,挺合他味的。 昭千璃津津有味地吃着,唯有吃时,才能让她放松警惕。昭乾时不时看向他,安逸一笑,她都没有发觉。 不时桌上的点心都一半都已入昭千璃腹部,满意地抬起头来,都时一些达官贵人的各种互相寒暄。 虽然有几个人注意到昭千璃,但都知道她不会沟通,只是多看了几眼。 昭千璃有些无聊,歌舞吟诗这种无聊的事让她……想睡觉。 昭千璃巡视一遍下来,最终把目光落在北辰弦身上,北辰弦看起来也是十分无聊,右手指尖扶额,双目无神,昭千璃看着这个静静的美男子也发呆了。 这是她见过最养眼的男生。 昭千璃盯着他看了良久,还是收回了目光。 她怎么盯着人家干嘛? 她要不是颜控。 昭千璃无聊喝了一杯酒。 “噗” 直接吐出来。 靠! 做什么酒呀! 一点都不刚烈。 纯度也不够! 像喝水一样! 靠! 掺了水了! 昭千璃桌子上的酒被昭子林特意换成掺了水的,没有多少酒精度的酒。 昭千璃也大概意识到了,晚宴不会拿这种掺了水的酒来忽悠人,是他那好哥哥做的。 昭千璃喝惯了全大陆第一“一”字酒楼的酒,完全喝不惯寻常普通的酒了。 真的…… 很气! 气愤地看了昭子林一眼,昭子林心虚根本没理会。 让昭千璃气的不打一处来。 …… 北尘尉看向昭千璃,这个晚宴是他最后的时间了,五天多多少少都会去邀月宫附近走一趟。 知道昭千璃不在像今晚晚宴这般重要的情况下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着是他最后的时间…… 北尘尉旁边坐着的是昭锦颜,他往昭锦颜那一挨:“锦颜,你妹妹为什么要一直到这那面纱呀?” 昭锦颜看了他一眼:“怎么?感兴趣?” “当然,你看你,都快嫁给我了,我怎么能不了解你南昭姐妹呢?我想我带了几个礼物,了解了解,还送给她们呀! “你看,这几天下来,我都理解到二公主与三个字的事了,就是这四公主……” “好了,知道你最好,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呀!我这四妹妹脾气不是很好以前不管是谁送的礼通通都被退回来了。” “不会吧!我就是想送些礼物而已,而且我都已经送给你的几位皇兄皇妹了,唯独不送她……会不会不太好?” “尉,听我的还是不送为好,我都是向着你的。你不能去邀月宫,要是在这宴席上送,你只会更难看。答应我,好不好。” 北尘尉脸一黑,心里暗骂: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堂堂一国大公主竟畏惧与一个四妹妹! 要你来何用? “好好好,那我听你的,等宴席结束后,我在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给她送过去。”然后再让她成为我的人。 北尘尉最后那句‘然后再让她成为我的人’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诉说。 “嗯,也好。但是你要在那里送呀?” “在……就在回邀月宫的路上吧!那里偏没有人。” “好呀!那我和你一起去。” 北尘尉握住昭锦颜的手,继续道:“不用了,虽然没人但还是怕她会生气,不能连累你呀!” “也是。” “你呀,就先陪母后回宫,然后再去迎兰苑找我吧?” “可是你皇弟也在那里。”昭锦颜委屈道。 北尘尉道不屑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没事,他现在搬到离我最远的厢房,不会影响的。” “好……好吧,你要记得不能与她起冲突哟!” “嗯,好。你呀就只管送母后回宫,再来找我……”我好让你见证我与你妹妹神仙快活呢! 北尘尉现在说话,意思完全没有全部表达出来。 他打的算盘一直都是昭千璃…… 他说过…… 他要昭千璃成为他的人! 现在他要昭千璃成为他胯下的女人…… 第17章 银眸银发 中秋晚宴上,昭千璃就坐着昭锦颜旁边,昭锦颜向昭千璃敬酒,还说 “今日是我在南昭最后的一个晚上了,好妹妹,你可要放下以前对我敌对,被我多喝几杯。你要是提起离场……我……也没有面子呀!是不是。” 昭千璃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留了下来,不是因为昭锦颜,就是觉得一切看心情…… 现在她还不是很无聊,先吃点东西…… 在昭千璃的配合下中秋晚宴才结束,没有一个人提起离场。 接下来…… 北尘尉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晚宴过后,北尘尉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先溜走。 昭千璃没有多留意他,与昭子林说一声,就自己走会邀月宫。 会邀月宫的路上,昭千璃就在前面走。邀月宫比较偏,没有多少宫人走过,在稍微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块草地旁。昭千璃察觉很久的北尘尉突然叫住了她。 “千璃公主。” 昭千璃骤然停下脚步,她早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昭千璃转过身,美瞳略带反感。 北尘尉拱手,笑眯眯的,完全不记得自己得罪过昭千璃。在这昏暗的地方,她看昭千璃也只能迷糊的看到昭千璃具体的身形。 他觉得这里已经很昏暗的,有旁边的大树当着月光,旁人也看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而且他不想昭千璃一样,能一清二楚地看见四周的一草一木。看不到昭千璃的神情,让他自信多了。 “公主……哦,不,现在该改口叫四妹了。” 昭千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昏暗中却依旧清楚的北尘尉,右脚举步就走。 北尘尉模糊地看见昭千璃转身举步,立刻绕过她,挡在她的前面。 因为刚吃饱东西,昭千璃也还有精神,耐心。在此停下脚步站立不动,她到要看看这次北尘尉要耍什么花招。 北尘尉恭恭敬敬道:“千璃公主莫急。在下只是因要迎娶南昭大公主,你皇姐,所以特意来送此薄礼。望公主不计前嫌,收下。” 北尘尉将手中的小盒子捧在手中,90°弯腰。只为讨好昭千璃。 昭千璃也是个聪明人,她不记得她哪次看到北尘尉时有过好感,更不记得她遇见北尘尉有哪次不发生什么冲突? 算了! 刚刚吃的太饱了。 得消化消化。 调戏调戏他也好。 “什么东西?” 北尘尉愣了一下,没想到昭千璃这么爽快? 北尘尉也是那种自恋人士,以为昭千璃觉得自己要娶昭锦颜心里不舒服,忌惮自己太子的身份所以才这么主动。 北尘尉立直了腰,微微侧过身非常自信地用右手将小盒子递给昭千璃。 感觉自己高高在上,让昭千璃巴结不得,露出不屑。 所谓欲情故纵…… 昭千璃眼里依旧是那么不屑,右手伸上去,拿过盒子。 盒子不大,巴掌大小。昭千璃要了要盒子,用轻柔的声音,调戏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 北尘尉听着这声音心里莫名的兴奋,激动。 他故作严肃地转回身来看着昭千璃:“打开看看?” 昭千璃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左手拿着盒子,右手打开…… 北尘尉睁大眼睛看着昭千璃呢…… 昭千璃打开盒子,脑袋无力地慌了两圈口齿不清:“这……这什么东……西?” 北尘尉两掌摩擦着:“会让你很满意的东西。” 说罢。 昭千璃便向后一倒…… 北尘尉向前迈出一大步,包住了昭千璃不让昭千璃倒地。 他抱住了…… 他抱住了昭千璃?! 北尘尉抱住昭千璃才把目光看向昭千璃的时候…… 昭千璃一个踢腿,右腿直接踢到北尘尉头上。 北尘尉被昭千璃用了一踢。 骤然失掉平衡,松开双手向后一倒。 “噗” 一个漂亮的平躺摔。 昭千璃起身站直。 北尘尉捂住左侧的二头,脑袋一阵阵眩晕。恶心感涌进整个脑袋。就好像晕车的人在车上,还想呕吐。 北尘尉已经看不清昭千璃的身形了,但还可以确定昭千璃没有走:“你,你怎么……” 北尘尉现在连话的说不清楚,感觉到吃力了,他将身一侧。 “呕” 吐了一口恶心的东西…… 这画面…… 吃饭的人…… 别乱想。 影响食欲。 北尘尉感觉吐了一口东西出来,气,顺多了! 他在次看相昭千璃,还在喘着气。 没有说话。 欲开口时…… 一直闭眼的昭千璃猛然睁开眼睛…… 一道血红而夺目、刺眼的红光,在昭千璃眼里闪过…… 吓得北尘尉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红光闪过,昭千璃的双眸立刻又变成银白色的——银白灵眸。 北尘尉吓得直啰嗦:“鬼,鬼……鬼……” 北尘尉想大喊,叫人,可昭千璃眼瞳一缩,秀眉微皱。 北尘尉立刻住了嘴。 五官扭曲…… 表情惨而悲壮…… 要知道,昭千璃的天纹属性是亡灵! 亡灵亡灵。 死人的亡魂。 她就是被这些亡灵所瞻仰,敬佩。 她就是控制亡灵之人! 昭千璃眼眸不停死死地盯着北尘尉。 她盯着的不是北尘尉本人而是北尘尉的灵魂! 昭千璃控制亡灵,也可以吸食被人的灵魂。 或者说……抽取、攻击灵魂。 将人的灵魂抽取出来是极为痛苦的,像用人活生生地拔掉你身上的某一根骨头。 攻击灵魂是极为强悍的攻击。 红光闪过而出现的银白色眼睛叫也是一种类似于灵技的属性自带技能——弑魂术。 就是用来攻击,抽取人灵魂的灵技。 一旦你灵魂被攻击,看昭千璃下手的轻重。 轻则,灵魂动荡,呼吸不顺畅,眩晕吐血。 重则,受到重创,功法报废,余生只能靠药物吊命。半死不活。 最重的,直接死。 这个弑魂术和嗜血魔王青蓿的噬魂术十分相像。 不过弑魂术只是一个小灵技。而噬魂术是一个内心功法,略带技能。 昭千璃这次也是不想杀人,教训一下就好,不过他竟然敢碰自己? 你不死也得半伤。 昭千璃眯眼,直接将北尘尉的功法废掉一半但是隐秘性的。 北尘尉,的功法直接从,尊级中阶二点灵力天纹师掉到,尊级下阶一点灵力天纹师。 天纹师修炼本来就不容易,北尘尉也是二十几的人了才修炼到尊级中阶。而且是将近三年前才突破的。 现在好了…… 尊级下阶,一点灵力。 要从头再来了。 唉。 本来只是想废掉一半的。 奈何火气太大,冲动了。 昭千璃废了北尘尉的功法,隐藏起来。 让北尘尉察觉不到自己功法已废,需重新修炼。 只让他感觉功法变弱。 完事。 北尘尉直接晕了过去。 血魂术,太霸道了。 他身体吃不消。 昭千璃完事头也不回地走人。 第18章 送行 在大殿上的人,都是公主,皇子。 昭锦颜和北尘尉面对着众人刚敬完礼,立正。 张妩仪:“颜儿,你到北冥要好好学规矩,服侍好夫君。” 昭锦颜莞尔一笑:“知道了,母后,我……会的。” 昭锦颜看像北尘尉。 不得不说,昭锦颜还挺好哄的。 北尘尉三言两语,随便解释解释就过去了。 昭乾,惜字如金,对于昭锦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觉得,现在除了昭千璃,就没有什么人让他留恋了。 “出发吧。” 昭锦颜与北尘尉最后行了个礼庄严地换身。面对众人。 在场的都是朝中贵臣。在两人转过身来,立刻行跪拜之礼。 寓意——恭送大公主。 昭锦颜与北尘尉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缓慢地行走这每一步。 大殿下是一阶阶台阶。 两人每行一步路,就有两位宫人从左右转身,在红毯两边,北尘尉和昭锦颜的两侧。 两人已经下了全部的台阶,北辰弦就在昭锦颜右后侧方,骑上了一匹黑马“傲视群雄”。 在众多送亲人员里,仅仅少了昭千璃的身影。 对于她,在不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习惯了。 北辰弦骑在马上,让马儿跟着北尘尉两人世界速度慢慢前进。 那匹黑马想起来有点桀骜不驯。可这也看得出来它对北辰弦十分忠心,有耐力。 在北尘尉二人走过北辰弦身前的时候,北辰弦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北辰弦凭感觉望去,西边,也就是现在自己右手边方向的宫楼上有一位天姿国色的美女在看着他。 是的。 此人真是名副其实的美女。 昭千璃。 昭千璃本来是一直看着他俊美如斯的侧脸了。可是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莫名的紧张。 四目相对。 昭千璃虽然表面很平淡,但心里的确是有点慌了。 昭千璃不善于表现、表达和解释。 对视间。 昭千璃似乎看上了这张脸。 熟悉了这个人。 她想过,也许有时会和他亲近,就像上次给他送酒时那样,觉得他和自己很像,所以有种亲切感。 但现在和没什么结论。 对视十余秒。 昭千璃控制住了。 她把目光投向昭子林。昭子林显然没有注意到她。 但昭千璃也只是装装样子。 他看了昭子林两眼,就走了,把头瞥正。 转头就走。 但…… 最后的余光…… 还是落在北辰弦的身上…… 昭千璃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现在只感觉鼻子酸酸的…… 她想知道,昨天清明无霜因为影队的事提前先走了,她明明是要去林苜阁等昭子林回来也准备出宫的,可……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昭千璃现在鼻子特别酸,但她比较能忍。 睫毛如扇,刚刚转身的时候有些湿润。但很快,就被冷风吹刮干净。 昭千璃,衣袖在双眼上一抹。 迎风狂跑…… 漫无目地…… 北辰弦见昭千璃走了,有点欲言又止。 他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 他心里莫名出现了不舍…… 心里暗暗问刚才想说,却没说出口的问题:你是来送我的吗?以后还会再见面吧? 他思想片刻,自己回复:应该会吧…… 大路漫长。 北冥的人都已启程返乡,一路上也少不了敲锣打鼓。 北尘尉难得耐得住性子任由昭锦颜在路上撒娇,耍脾气。 反正到了北冥,自己的本性被昭锦颜知道了她又能如何? 她会不顾及两国之间的关系? 现在北尘尉对昭千璃还心有余悸…… 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 那是个恐怖的夜晚…… …… 在南昭一片喧哗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皇后也回了凤仪宫,几个官眷,嫔妃也会到皇后的宫里“驱寒温暖”。 昭锦颜走了。 昭千璃还会久留吗? 没有了这两人,昭沉香和昭薇芸已经可以在宫里弄个一席之地…… 柳贵妃带着昭沉香到皇后那里。卧槽! 让皇后吧昭沉香当女儿一样对待,不要寂寞? (#‵′)靠,你是不知道她的龅牙……她的五官是有…… 别说昭沉香了。 杨贵妃带着昭薇芸到昭乾天天都回去的御花园里表演一段……赏花? 对大公主的思念? 对。 思念。 让她别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刻意夸了几句花。 御花园里的花三分之二的品种都是昭千璃从外域带回来了。 唉,我的妈…… 心机呀…… 第19章 祭拜 昭千璃从皇宫出来,路程简单就是在个楼顶上闪现…… 她帽子里面的银发用“簪子”扎固,没有任何一根发丝飘露在外。 全身上下的灵力波动,与气息全部封锁。 要是她想,也可以释放令人畏惧的气息招摇过市…… 昭千璃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朝朝城外进百米里的山峰上…… 昭千璃到了这座山峰的山崖上目光黯淡…… 昭千璃凝视了山崖边屹立着的桃花树,双手缓缓抬起摘下斗篷上帽子。 良久…… 昭千璃衣袖一挥,在离崖边两米远的地方上出现的了一张高半米长进两米,宽约40㎝的长桌。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新鲜水果,和一些祭奠用的糕点。中间放着一个香炉,香炉的两边已经点燃了两根红蜡烛。 最右边放着十几根高等线香,长桌前一米,放着一个蒲团。 这些东西都是昭千璃从的纳戒里弄出来的,也是昭千璃一早就准备好的。 昭千璃看着眼前的东西,眼里有道一闪而过哀伤…… 昭千璃到长桌前微风拂过,银发变得飘逸,停下脚步,微微弯腰伸手去拿了三根线香。 由左手拿起,往前一倾,右手抵在线香的头部前让线香在烛火上不摇晃。 线香点燃,昭千璃把线香收回,拿至胸前,轻轻吹气,线香的香烟,有痕迹地向天空冒出。 看满意了,昭千璃向左侧走了两步,在长桌中间,香炉前面停下。 虽然有时候昭千璃回有些玩世不恭,腹黑高冷,说话尖酸刻薄。但在现在,从她眼里透露出来却是如此地恭敬,尊重,哀伤,还有……更多的回忆…… 昭千璃双手端正地拿着线香肃立,眼神也变得严肃,庄重。她恭恭敬敬地拿着线香90°深深地鞠了三个。 第三个宫,昭千璃把腰深深地弯下,已经不止90°了! 空气仿佛凝滞,昭千璃鞠躬没有起来,动作保持了大约五秒才重新起身。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严肃了…… 昭千璃往前一步把线香插在香炉上,又走到蒲团后,跪下…… 行三拜九叩只礼…… 拜礼…… 磕头……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昭千璃立直上身。 要知道昭千璃可是不收礼数束缚的!她不向任何人下跪,别说磕头了! 对。 是她最尊敬,最爱的人…… 昭千璃身子微微颤抖…… 不是伤感,也不是怀念,是激动!更是愤怒! 昭千璃平淡到:“娘,我……提起来看你了!虽然今天也还不是你的祭日,但……过几天我……恐怕……也没时间来了。 “你跟我说,不用为你报仇,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不是昭乾的错,我也知道,不是他,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就要知道杀死你的凶手了! “我的实力虽然还不是特别强,但也是打遍大陆无敌手了。我不怕危险,我只想为您报仇,我一会保护好哥哥。 希望您能庇佑我吧。” 昭千璃在这里祭奠她娘亲幽休颖。 当年她就是在这里,看着娘亲跳下悬崖,当年就是在这里,让昭乾和自己的关系出现裂痕…… 每年昭千璃都会在祭日这天来到这里祭奠娘亲。 进年提起来了,就是因为,她已经有线索了! 她就要知道杀死娘亲凶手的人是谁了! 她知道俞斯把青蓿带到那里去了,那里应该就是凶手的总部,老巢。 就算不是,有会有线索在里面。 昭千璃说完话,一阵风吹过,风度不算多大,还是刮起了地上的落叶。 昭千璃露出一抹笑意:“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您放心,我不会过于强求,至少先谈一谈他们的底细。 我已经等了很久,就算是对手过于强大我也会全力以赴……” 昭千璃笑得很温和,很甜美…… 风吹在她的脸上,感觉是那么多柔和,温馨…… 第20章 玉牌 昭千璃话罢。 在蒲团上发呆,凝然的双眼被一阵马蹄声中换出。 昭千璃耳朵特别灵光,远远地就听到在半山腰的马蹄声。 她身子一动,发现脚不知不觉中已有些发麻,但她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双脚发力,带动腰间,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同时,身上的黑斗篷,银发,银眸,就连斗篷里的劲衣都变成光点消失。剩下来的就是原本那贵公主的模样。 在她意料中,这马蹄声来得确实快,意想不到地快。 她从皇宫中出来,也才一个时辰。骑着马从皇宫,从朝朝城来到这个风浴峰最快也还有半个时辰。 昭千璃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是啊! 她哥哥,也在变得强大! 马蹄声在昭千璃耳边荡漾着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赫然停止。 来人正是昭子林。 昭子林下马,轻抚了两下马儿的头,随便将马绳钩在一边,马儿就自觉地低头觅食。 昭子林快步走到昭千璃身边,昭千璃背对着他,却清楚着他的一举一动。 昭子林到昭千璃身后:“你怎么来得怎么快,不再过几天也不等我回来。”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昭子林,有点苍白的脸上露出开心,欣慰的笑容:“哥,你变强大了。” 昭子林看着昭千璃,不知道为什么,昭子林看昭千璃的这个笑容心里很不舒服,心里疙瘩,怪难受的。 昭子林左手搭在昭千璃肩上,用安慰的语气道:“在怎么强大,也是你哥哥,阿璃,你不用担心,哥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身子。” 昭千璃嘴角深深勾起:“不用了,哥。我现在……挺好的,虽然身子弱了点,体质不行,也凝聚了灵力,成为不了天纹师,但,有你……就够了。我想的东西也许太复杂,但你安好,便够了。” 昭子林不知道昭千璃为什么说这种意味深长的话,觉得怪怪的。低头看着昭千璃的眼睛,与她对视: “你的安危,在哥这,最重要,我虽不知道你常年在外干什么,但是,哥尊重你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外面应该也安全,在外面,也许做了什么事,情报局都查不多你的行踪,但……你要记住,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回到哥这里来。还有哥在。” 昭千璃抬眸,看着昭子林有磁性的眼睛,她鼻子有点酸,她想的,就是报仇。 昭千璃扑向昭子林怀里,没有哭,就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 昭子林不知道昭千璃今天怎么了,言行举止这么异常,双手在空中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昭千璃,手在她的头上,背部轻轻抚摸。 昭千璃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凶手,娘亲……娘亲……” 昭千璃在昭子林怀着,她很想哭一下。 她查了怎么多年的凶手啊! 如今这样有了那么一点线索! 就算没能手刃他,她也要死得瞑目。 她打心底里知道,俞斯的实力不亚于她自己。那他的主上应该也是一位顶级的巅峰强者! 这次,她只是去探查一下具体位置与情况。她实在是太激动,太感叹了。 现在她还不够强,却看着昭子林在变强她感动欣慰。 她想过很多次,要告诉昭子林自己的那些事。 可是,娘亲让她保护还昭子林,不要让别人知道昭子林是她的孩子,那也就是说,还不能说,那是她哥哥! 昭千璃把放在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松开昭子林:“你来了,就不想拜一拜娘亲吗?” 昭子林看着恢复情绪的昭千璃,俊脸露出一抹笑意。 松开昭千璃转身到长桌上拿起三条线香,点燃,恭恭敬敬地三鞠躬。把线香插在香炉上又跪蒲团上磕头。 最后一个头磕完双手合十:“娘,你放心,我变强了,可以保护妹妹。你在那边放心吧!我们一切都好。” 昭子林说完话,闭眼三秒才起来的。 昭千璃到昭子林身边:“哥,你又要回皇宫吗?” 昭子林没有思考,直接回答了昭千璃的问题:“不,东琦那边……有些动静。” “东琦?你们……又要开始打仗了?” “嗯……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南、北,两国联姻增强了我国的势力,东琦按耐不住,准备先下手为强。在两国联姻期间对我国下手。” “到底……为什么而战?” “不知道,前几辈结下来的恩怨,或许父皇知道吧。” “在那里战?” “在天竺城。” “天竺城?那里不是南昭的最南边的,最远的城墙吗?那里挺远的,为什么在那里?” “……不知道,只是接到一些情报,东琦国蠢蠢欲动,储蓄待发。那里虽比不上朝朝城。但那里也是地势好,繁华。从来都是客商来往之地。而且那里离朝朝城过于偏远,将士还不到一万,应该是想出其不意吧。情报也不是很详细。看来保密工作很好。” “那……你要带影队的人去吗?” “不了,也就去探探情报,以防万一吧!没什么的。还有一万人的军队呢。” “是昭子旗把任务推给你做的吧!” “嗯……呵呵。” “你也不会拒绝!他那种人……” “没事的,有不会有什么危险,东琦这次又不会怎样。” “那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 “这么早!” “本来是明天,或者过几天陪陪你的。但看到你的书信……还是算了,你又要去玩了。我在宫里也不知道干什么。早去早回嘛。” “哦。好吧。那你注意安全,不能逞强。” “嗯,知道。你也是。” 昭千璃转身看着昭子林:“保持联络。” 昭子林看着昭千璃:“嗯。好,我该走了。” 昭千璃看着他,这种事多了,也不足为奇。一到什么战事,昭子旗都会把它退给昭子林,但还会,昭子林实力不弱,有当将领在潜质,在军中深受将士的爱戴。 轻轻点头。昭子林满意的转身牵过马绳一步跨上马,看着昭千璃,两人招招手。 在昭千璃的视线中慢慢消失…… 第21章 冥澈 某处小岛内。 青蓿稠熔岩盅里呆的也还……行吧! 血坛前,俞斯在那里盯着岩稠盅。青蓿在岩稠盅里盘膝打坐,此时已经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在察觉异样,悍然睁开双眼。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微小的声音和气息。 青蓿率先开口:“你们就想这样把我的力量削弱,然后再把我炼化,得到噬魂术?” 俞斯心里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她被关了这么多天竟然还能感受到我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愧是嗜血魔王啊! 要是上次不是她力量没有恢复,也许…… 俞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浮在血坛上的盅:“看来,你真的很强。” 青蓿淡淡道:“我想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你们想出来的办法……我都知道,但……这种办法不可能。” “你在里面应该很难熬吧?” “不用你费心,出来有点热,其他的还行。就算你们知道,想怎样折磨我……我也不会屈服!” “有骨气。” 俞斯说话的同时,双手抬起,在空中一按,岩稠盅在血池里下沉到底。血液也明显下滑。 青蓿在熔岩盅里,更加热了,咬咬牙:“记得,多准备些新鲜的血液。” 俞斯也只有按主上的吩咐开看看青蓿,要是她力量还没有削弱到三分之二就只能这样了。 现在,他也要去杀点人了…… …… 冥澈听昭千璃的,往先往天峋大陆去,飞行不到半个时辰,在冥澈背上站着瞑目养神的昭千璃骤然睁开双眼,神情凝重,秀眉为皱。 喝了一声:“澈,停下!” 冥澈接到昭千璃的指示立刻停下,在高空中轻轻拍着翅膀,以至于在空中停下没有掉下去。 昭千璃右脚一扫,轻巧的盘膝坐下,瞑目,双手在小腹前,一上一下运转灵力。 冥澈只是在思考,并没有打扰到昭千璃。昭千璃脸色有点难看,眉头还是微微蹙起。 睁开眼时,不相信的自语:“怎么会消失?” 冥澈好奇心渐渐变大:“什么……消失了?” 昭千璃有些气磊:“没事,坐标消失了,追踪不到位置……不过应该也只是隐匿起来而已。算了,我们先去天峋大陆。” 冥澈得令,立刻又向前飞。昭千璃打坐着继续感受上次打入青蓿体内花瓣的位置…… 崎斯大陆朝南,天峋大陆在崎斯大陆的西北位置,是北冥国和历渊国之间。 崎斯大陆顺时针地理位置是北冥,东琦,南昭,凉夭,西琳,历渊。 六个国度组成一个面积似圆形的崎斯大陆。 去天峋大陆可以从各个地方除非,但都是要漂洋过海的,所以抄近路也得从北冥,历渊的边境走过,反正那条官路不受任何国度部署。昭千璃到在没有在云端之上,而之在能看清路面上的距离飞翔。 刹那间。 昭千璃明明确确地感受到一个人的气息,让冥澈再飞低一点。 这是的东北方向,她清楚的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与十几个戴面具的人。 那面具十分狰狞,却十分有特征性,很容易辨认出来。 是上次那伙人! 冥澈盘旋于那伙人之上,昭千璃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傲视群雄。 那伙人的头领正是俞斯。他们在……杀人取血! 昭千璃仔细观察他们,他们杀的人真是一支沿着河流行走的商队。 他们的动作很一致。 先是不动刀枪,废了那伙人的手脚经脉,在他们脖子上开个小伤痕,然后再拿一个状如葫芦身大口小的瓶子按在伤痕处,他们体内的血液就自动流入瓶子里,直至瓶子盛满,人变干尸。 昭千璃也是无语。 怎么每次见到他们,他们都是在杀人取血呀! 昭千璃出现不久,众人就看见了她。 俞斯本就在看戏,所以也是第一个看见昭千璃的人。 他抱怨:最近怎么了,这么倒霉,以前都是顺顺利利的,怎么最近都遇到这个人。上次在南昭遇见他,我才特意到北冥这里来的! 昭千璃看到他们地所作所为,大概知道原由是青蓿了。 俞斯看到昭千璃昂首挺胸,一点也不示弱。抬眸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也真愁找不到位置了呢! 没想到…… 老天不负有心人,又让她遇见俞斯了。 昭千璃双手张开保持平衡,从冥澈的背上跳下来,稳稳落地。 俞斯看着他还饶有兴致。 戴面具的人见了,停下手头的工作,跑到俞斯身后。 那些幸存的三四个人,落荒而逃…… 冥澈还在高空之中,昭千璃背对河流,俞斯背对树林。两人相距三十米远。 俞斯觉得眼前的这个“冥天”只是刚好路过,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她什么调戏道:“冥天大人真是好兴致呀!到这里游玩!遇到我,您开不开心?” 昭千璃帽子下一脸冷漠,话不多说,脚尖凝力,点地,朝俞斯飞去。 身后飘着数十片花瓣,不再是一起的漫无目的,简直如飞镖一样,经过俞斯“嗤”一声。十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到地了。 第22章 交手 昭千璃不喜欢一下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喽啰,所以喜欢第一时间杀点一些没啥用的人。 迎面朝俞斯去也。 俞斯等人都是个冷漠无情之人,人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昭千璃才是最重要的。 俞斯自知这个“冥天”有九玄功傍身,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也不是没有信心。 俞斯挥掌,将对准昭千璃,昭千璃以柔制刚,虽然俞斯的那一掌威力大,但也不是毫无破绽。这是正面出击,比侧面的威力要大,所以昭千璃身子往左一靠。 好像左边有堵墙一样,昭千璃的双肩在一个平行线上,没有任何出轨的从俞斯侧面擦过。 昭千璃已经到俞斯手肘的位置,右手轻轻抬起,中指轻柔的翘起,点在俞斯手掌的中指之上。 这一指,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指间包含着一丝灵力,灵力像针一样,慢慢穿进俞斯的手指头,俞斯看着隐隐有些麻木,汇聚于手掌上的灵力立刻消散,再无法凝集。 昭千璃的手指并没有在俞斯指间停留,顺着他的手臂滑到俞斯膀臂,其余四指张开,凝力成掌,俞斯要是不做些什么防御措施就来不及了。 俞斯左手凝力出掌,抵在自己右肩膀上,与昭千璃的手掌相对。 这一系列动作进行不到三秒钟,两人就开始僵持。 俞斯手麻木,左掌与昭千璃的右掌对抗,力量不相上下。 昭千璃还是一脸平淡,哪怕她现在封印住了五分之二的灵力,对付俞斯还是有65%的几率取胜。 反正她现在也只是想在俞斯身上留下一样东西,并不想杀他。 俞斯额上的出现了细珠,右手确实麻得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俞斯右手储力,整个手掌顺时针挥起,直接把两人的左,右掌打散。 反正昭千璃该做的也都做了,不必恋战,可是,这样岂不显得自己害怕,落荒而逃了吗? 俞斯看着手自己的右手,像被蚂蚁咬了一样! 要是俞斯知道昭千璃要做什么也是绝不会让她碰到自己的。 俞斯该拿出真本事了。 俞斯悍然开口:“好!有本事。我一定要打败你!” 昭千璃帽子下的嘴轻勾暗想:倒还是个真汉子。 俞斯不理会与昭千璃的回应,继续储蓄待发。 昭千璃招呼一声冥澈,冥澈看戏也看够了,它在天上不免得伤到它。冥澈可以变小,变得和……一个人头这么大。 冥澈变小飞到昭千璃的肩膀上,昭千璃右手握拳抬起,不知何时昭千璃的手上多了一个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和纳戒不同,纳戒只可以用来存放一些没有生命小物件,小东西。 空间戒指就不同了,它可以往里面塞人,动物。与灵兽、魔兽签契约的人都会用一个空间戒指来给小宠物们做一个家。 因为空间戒指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比较耗灵力,也只有空间戒指里面有空气流通,可切换氧气。 纳戒戒没有这么特殊了! 昭千璃拿出空间戒指,戒指上亮紫色的宝石在冥澈的胸脯上轻轻一点过,冥澈就很自然地到空间戒指里面去了。 昭千璃的空间戒指是九阶的灵器,冥澈在里面安安全全,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实战。 昭千璃就是想让冥澈看多了这些打斗从中得取技巧。 自己去领会总比别人告诉你来得好。 当然,要是昭千璃下了禁止,冥澈也会在里面,出不来,看不到。 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那是冥天变身昭千璃的时候。 她看来,自己公主这个身份还没到告诉它的时候。还好,冥澈尊重昭千璃的想法。 空间戒指是九阶灵器,里面有一个国家这么大。 不过里面的布局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山峰,河流花草树木,都是真的。 冥澈也仰望着天空,看着外面的情况…… 俞斯双手在小腹前已经准备好了。 昭千璃也没有特别尊重这个对手,还有闲情安置冥澈。 说实话,昭千璃的身子在封印实力,不动用九玄功,完全抵挡不住俞斯这一击。 昭千璃看,也是低估了他。 昭千璃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掌心处慢慢出现一个银白色的,掌心大小的能力球。 比俞斯那个直径半米球,小了十倍。 俞斯似乎被昭千璃的不屑气到了。 俞斯双手将光球抛出,双手伸直五指并拢控制着光球,给他继续传送灵力,昭千璃也挥手将手里的光球抛出,右手也是伸直五指并拢。 两个大小不同的光球撞在一起,力量不相上下。 俞斯也要动一下真格的人。 俞斯深深地提起一口气,眼神都在用力,双掌前,光球后出现一个天纹。 俞斯把天纹都释放出来了。 释放天纹出来是可以提升战斗力20%的。 俞斯的天纹,纹路奇怪,但看着还是很精致,黑色的天纹,昭千璃现在也是知道了俞斯真正的实力了。 俞斯:宗级,中阶,一点灵力天纹师。 昭千璃:宗级,中阶,七点灵力天纹师。 可是现在昭千璃封印后只是紫色的尊级上阶天纹师。 俞斯施展天纹,就是现在这副模样的昭千璃都应对不过来。 俞斯给昭千璃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昭千璃与此时的俞斯实力相差太大。眉头微皱,双唇轻抿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昭千璃头猛的向前,但还是退了回来,左手猛然抬起…… 抬到一半…… 昭千璃想到了什么:不用九玄功的我是什么…… 昭千璃灵光一闪,因为两人面前有俞斯那个还算大的光球遮挡,俞斯看不到昭千璃的脸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第23章 北冥 昭千璃身随意动。 身上的衣服又换回来了,不过已经不是什么公主的华服了。 一身轻巧的深蓝色罗裙,头发变回蓝色。 下半部分的发丝散落在后背,轻轻摇曳。上半部分用一些银色花边小发饰扎得漂漂亮亮的。 穿什么什么都好看,发型也利落美丽。 还是没有项链,耳坠,手势。纳戒和空间戒指都放在了衣带上,整体上看起来略带朴素,华而不实。 冥澈就在空间戒指里面安逸十分,也是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昭千璃的气息。它也没有多想,在里面修炼。 能感觉到昭千璃的气息,是昭千璃不知道的。 昭千璃今天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到达十八阶巅峰,快要到十九阶了。 达到十八阶的时候还是一年前的事呢! 就是昭千璃的这个禁止对他还是有像发丝一样的小缺陷的。 昭千璃转向身后,看到旁边有一棵高达至少四十多米的大果树。 树枝繁茂,向左右延伸,她离树身二十米,头顶还有的树枝遮荫。 树下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前面的道路被压出两条约四十厘米宽的车轮印,道路两旁的鲜花露草向旁倾斜。 昭千璃敢断定这里是山路上的商道。 商队走山路可以减少路程。 昭千璃左右看。 左边方向的路一眼看上去是下坡,也就是下山的路,右边就是上山的路。 虽然昭千璃不知道位于山上多高的地方,但下山就对了,下了山她就可以知道这里具体是哪,就可以找路会影队了。 昭千璃左脚迈开,右脚紧紧跟随。 但在右脚离地时,昭千璃犀利的眼睛向左一瞥,左手在腿边,手臂不动,就五根手指向掌心翘起。 准确无误地接到掉下来的小青果子。 昭千璃接到不到掌心大小果子,收手在眼前上下又抛又接几下。露出笑意,十分满意这个果子掉下来。 昭千璃简单地擦了擦果子,毫不忌讳地在上面咬了一小口…… 昭千璃咀嚼了嘴里的果肉……本来不错的满脸笑容的表情因为这个果子沉了下来。疑惑的看相手里的青果子。 昭千璃眉头微皱,抬头看向头上的树枝,树枝上少数的果子已经呈黄色,是成熟的特征。 但她手上的青果子还是青绿色,一熟为熟,口感好却带有比较浓重的酸味。 昭千璃低头看向果子,在看向前面的花花草草。 没有风,就是微风都没有明显显现,这还没有成熟的果子……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思考时,昭千璃右耳朵动了动,向右转身,看到灌木丛,她耳朵伶俐,刚刚清楚的听到了有打斗是刀剑摩擦的声音与惨叫声。 昭千璃看了看,大概是别人在打架把! 昭千璃向左边转了身,不打算管着个事。 走了两步,一个青果子又掉下来,她转身,眼里带着闪光,表情变得冷漠,右手轻摆五指把果子抓在手心。 抬眸,看向灌木丛后,虽然看不到,但她的眼神凝重了些。 “北冥的人……瞬移术?看来有人让我传送的空间扭曲了,这里还是北冥。” 空间扭曲是万分之一可能的扭曲几率。在同一时间,不遥远的距离使用空间传送之类的灵技,或灵器所能可以造成传送空间转变。 昭千璃唇角上扬。 迈开步子悠哉悠哉地向右边的那条路走去。 一手一个果子,嫌弃地将左手上的果子随意一抛。 掉在路边的花草丛里,算是给它们当肥料了。 饱和笑意的端详了一下右手上的果子,美滋滋地在上面咬了一小块。 嗯! 比刚才那个大一些。 果肉更肥美。 自己也是嗜酸细胞。 这个更加酸咪咪的。 美味! 第24章 别看 昭千璃走了不过三十米,绕过遮挡视线地树木高草,昭千璃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往前走几步,从灌木丛走出来,映入眼帘地是三四个彪悍中年人,与十几个持刀青年人。 一身粗布,打扮起来一眼就认出是土匪。 他们与五六个看似家丁,小厮的青年人在悬崖边与之对抗。 最抢眼的是除了他门外,另外两个男女。 衣服布料鲜艳,华贵,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土匪也是针对他们两个而来了。 怎么看吧…… 就是典型的以多欺少。 那两个男女招数是用伶俐,不拖泥带水,女的长得还挺好看,是个妙龄少女,看上去就十八岁。招数熟练,却还差点火候,不敢将手中的剑刺进敌人的要害。 男的…… 只看到了背影,没有看到脸,不过看着背影也觉得人高大挺拔,是个天纹师。 白袖蓝边衣,衣服挺会搭配嗯…… 看得…… 有点眼熟…… 昭千璃看到他们打得如火如荼,也许是因为以多欺少的缘故,那妙龄少女持战太久,有些体力不支。胸膛一起一喘着气。 “嘭”,“嗤”。 不知是那个损色!把一土匪的大刀打飞,直奔昭千璃来。 那鳖孙,睁大眼睛看着大刀飞去的方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来的人,完了,死定了,怎么美…… 在那人和对打的土匪的瞩目之下,昭千璃平淡的看着大刀飞来,在别人看起来就是那么一瞬,可在昭千璃看来,慢死了。 昭千璃眼眸平静中带着不屑,瞥视刀尖。 那大刀好像有意识一样,从昭千璃左侧脸庞半寸的距离擦过,刀面反应着昭千璃极其冷漠的脸,刀擦过的戾风将昭千璃鬓角的几缕秀发轻轻吹起。 “嗤” 一声,大刀经过昭千璃,直当当地插在昭千璃后面的巨石上。 那小厮并没有多大的力道,将大刀打飞都略显吃力,更别说将大刀打飞并插在巨石上了。 所谓入木三分,这也就是入石三分了! 那小厮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这不是自己能做到的,从他那角度看,大刀飞去的方向有了细小的偏差改变。 也许是因为大刀入石的声音太大了,所以众人都扭头看向昭千璃的方向。 大刀直接在巨石内变成齑粉,昭千璃看着大刀粉化,抬起右手,在果子上平淡地咬了一口,轻轻点头,才满意地回头。 回头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嘴边果子迟迟放不下。 她只觉得有只乌鸦飞过…… 土匪抢劫这种事太仄仄无奇了,没什么好管的,还是回去吧。 昭千璃抬起左手僵硬地摆了一下,语气和笑容是那么地僵硬:“呃……你们,继续,我……路过……” 昭千璃转身起步离她最进的那个土匪,目瞪口呆,昭千璃美貌太惊羡了! 他穿的衣服不是粗糙的粗布,做工还精细了点,应该是这个土匪团的小头领。 他见昭千璃要走了,大声哄叫:“今天谁要不现在!” 他没有用手上的大刀,挑起脚边的小木棍,想要抵在昭千璃背后,威胁一下昭千璃,比较长得好看的女生都胆小如鼠。看到他们这么彪悍的土匪一定会心生胆怯。 昭千璃感知力超强,背对着这土匪头,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应该华丽的转身,劈腿,将木棍一脚踢掉,又一个华丽360°后旋踢,踢在土匪头子的胸膛,没有用多少力,但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倒退了几步。匪夷所思地看向昭千璃。 昭千璃站稳,双手背后,又看向众人,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昭千璃眼睛一眯,看都那名男子。眼神变得凝重。 北辰弦? 他不是在后北冥的路吗? 才两个时辰,就到出来南昭境内,到北冥了? 还在这…… (⊙o⊙)哦! 对了! 瞬移术应该就是他使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再见了! 昭千璃看着北辰弦,北辰弦也在看着昭千璃。 眼睛微眯,一脸迷惑。 昭千璃? 她……不还是在南昭皇宫吗? 怎么到北辰境内来了? 她…… 两人心下思索。 土匪头子捂住被昭千璃踹中的部位:“把这小妮子抓起来。今天要财也要人!” 土匪头子的话,把众人唤醒,刚才他们不管男女,都在惊讶之中: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简直天仙下凡。 男的不禁舔舔唇,那女子眉头微皱。是个女子看到比自己美的女生都会心生嫉妒,羡慕。 第26章 竹岚茶庄,蓝颜祸水 几天后。 北冥。 风行城。 竹岚茶庄,厢房内…… 昭千璃在厢房里,盖着被子,从熟睡中醒来。 她眉头先是一皱一展,眼皮也是一跳*一跳的。然后动作幅度也慢慢变大,抿了抿干燥的唇,长送一口气,才睁开了双眼。 昭千璃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由金丝楠木做成的屋顶。 昭千璃小心翼翼地把头扭向右边,也就是大门的方向,这整个屋子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而且看上去成色很好,十分养眼。 昭千璃想到什么,双手从被子里抽出,支持着自己坐起来。 昭千璃本就觉得这只是小伤,无疑是害怕血液露出所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昭千璃还没坐稳,第一时间就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处,并下意识地把手捂在上面。确认没什么事了,才松了口气。 昭千璃左手还捂着伤口,环顾四周,向前自己是失血过多才昏迷的,这样一来,那就是……北辰弦救了她! 昭千璃掀开被子,自己身上衣服比较单薄,想站起来走动走动,看见床脚边地衣裳。 走近一看,确认了是自己原先的衣裳。可是…… 为什么……没有任何破损?反而……感觉如此崭新。自己受了伤衣服应该用个破洞吧。 昭千璃走手拿起拿起衣服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实是完好的。也没有多考虑什么。 在不弄痛伤口,让鲜血再次流出的情况下,把衣服穿搭起来。 不过穿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有残留的灵力在衣服的右肩上,恰好是受伤害的部位。所以,昭千璃不用想都知道是这是北辰弦用灵力修补好的。 昭千璃穿上衣服,还是捂住伤口处,不是因为伤口还在疼痛,而是昭千璃实在小心谨慎,生怕鲜血又流了出来。 昭千璃往大门走去,耳边传来外面的鸟啼声,还有不算浓郁的茶香。 屋里有窗,却关得紧紧的,在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昭千璃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将左手放下,伸去开门。 木门制作时也是格外精心,就是看门也没有一丝声音。 打开门,微风拂面,果然还是吹着风舒服!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闭眼享受,再呼出的时候,也把眼睛睁开。 可以看到,这是个小院子,院中还有一个架子,上面三个簸箕,正把茶叶晒干呢! 看到这昭千璃也确定了。以她那比狗还灵的鼻子可以闻到,这里四面八方都飘来各种各样不同的茶香。 既然是北辰弦救了她……不对,是她救了北辰弦,北辰弦又……医治了……她。 又是在北冥边境内,还有茶……那自己肯定就是在北冥风行城的竹岚茶庄了。 昭千璃跨出门槛,仰头,如果自己睡了不止一两天的话现在应该就是十月初旬了。 虽然天气还好,有太阳照着,但空气却还是清凉的。 这样的天气,还是不错的。 昭千璃看到看向其他的四个厢房,发现,自己这个是朝北的,还是个偏房。 昭千璃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意,自己就是喜欢朝北的房间,凉爽! 昭千璃看着院中不算大,也不小,一眼就可以看完院子里的布局。 除了中间有石桌石凳,旁边有茶叶晾晒,就只有东北角落有几根高过桥头的翠竹。 不新鲜,无聊,昭千璃看了一下伤口,有些蠢蠢欲动…… 1、 2、 3、 4、 5、 昭千璃撒开腿,蹦跳地向前院外走去。 什么都无法阻挡昭千璃脚步。 走到院子外,一转身…… “啊!” 昭千璃差点撞到一个少女。那少女身穿石榴裙,在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将手中的药汤洒落在地。碗都碎了。 昭千璃,倒还没有被吓到,可听着女的一叫,不耐烦地皱眉。 少女镇静过来,抬头看向昭千璃,眼神还是有些慌乱。但看到昭千璃的长相后,提起了一口气。 昭千璃看着少女,歪头斜视。 少女双手放置腹部,双腿弯曲行礼:“见过姑娘。姑娘身体还好,可有异样?我这就去通知庄主。” 昭千璃看着少女问道:“北……辰弦?这是竹岚茶庄,你是这的下人?” 少女韩式一笑:“小女是茶庄的小管事,名含玉。殿下,却是我们庄主。” 昭千璃微微点头,二皇子殿下。昭千璃倒是忘了北辰弦又个封号叫逍澜王。 逍遥于神澜奇域。是个挺不错的名字。反正昭千璃是比较喜欢这个封号。 昭千璃微笑,什么都没说。 昭千璃不打算和着叫什么含玉的人闲聊了,还是出去逛逛的好。 昭千璃走近含玉,含玉不由得低下头,保持微笑。 她那知道昭千璃压根就没看她。直接绕过她就走了。 见昭千璃绕着自己走,含玉倒也没觉得不好,一般人都会在这耍耍威风,虽然不知道昭千璃的身份,但也是自家殿下带回来,身负重伤的人。不是去找北辰弦能干嘛? 昭千璃走了不过三步路就停下脚步。含玉也已经转身,抬头看到昭千璃对面站着北辰弦,她不禁吸了一口气,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所谓,春暖花开…… 第27章 早膳 昭千璃在房里,走到床边,转身想坐下来的,却在那一瞬间停止,眼神凝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体直接站起来。 双手搜寻这腰间,衣袖,脖颈,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发现,自己的空间戒指和纳戒都不见了。 昭千璃搜寻了一偏下来,神情更加凝重了,要说纳戒不见了,或者被人捡到了还不要紧,空间戒指也可以通过感应找回,可……自己这衣服是应该是北辰弦叫人,或者他自己补得,要是他拿了…… 昭千璃想到这里,立刻闭上眼睛,双手呈兰花指状,在腹部旋转施法,立即感应空间戒指的所在。 “呼哗” 昭千璃施法已经结束,她窃喜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空间戒指已经在纳戒内。 空间戒指可以收到纳戒里,这样就可以不用一次拿着两个戒指了。 而这个纳戒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昭千璃也来过竹岚茶庄。 茶庄在一座茶山前面,店面朝街,一个极其大的院子就链接到后面的茶山。而这里,应该就是大院子中,的一个小院子。据昭通了所知,这里……应该就是北辰弦的住处。 那自己就是在……北辰弦隔壁! 昭千想也没想,就破门而出,打开门的时候,看到舒烟绫也真好往自己这里走过来。 昭千璃门槛,舒烟绫已经加快脚步来到昭千璃跟前。 脚步未停,嘴上功夫就开始了:“姑娘。” 昭千璃没有用话语回应,只是简单的抬起头看着她。 舒烟绫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负面情绪,完全是一个,豪爽,开朗的小姑娘。 舒烟绫继续开口:“姑娘,嗯……因为我没吃早餐,厨房人力有限,所以,你不介意我和你供餐吧。” 昭千璃看着舒烟绫,点点头就是答应了:“嗯,可以呀,不过我们……还是在院子里吃,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下塌处。” 舒烟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昭千璃会说这样的话。迟钝了好久最后才傻愣愣地点头。 昭千璃看着她她,从她身边走过,就已经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放在石桌上。 舒烟绫看到昭千璃已经入座,也跟上去,在昭千璃对面坐下。 舒舒烟此时,看着昭千璃没得别无瑕疵的面貌,和那如天籁般,柔和的声音,莫名有种,单纯羡慕与痴迷。 在昭千璃旁边的石凳下坐下,将剑放在一旁。整个上半身都趴在石桌上,下巴点着手背,喃喃道:“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是遗传的还是天生的?” 昭千璃看着舒烟绫,她没有想到舒烟绫会问这个问题。 要换做平时对昭子林回答她肯定想都不想就说“当然是本公主天生丽质了!” 可是她没要怎么回答,而是感慨道:“天生丽质,基因遗传?一半一半吧。不过我娘确实是沉鱼落雁,貌若天仙。” 舒烟绫下意识也开始感慨:“这样的话,你们家的人一定很好看,你娘的貌若天仙,那你爹一定俊美如斯!” 昭子林看着舒烟绫,她明显有些被舒烟绫都的话点中。但她听得出来,舒烟绫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打趣道:“我爹还比不上我娘,当我哥却不错。怎么你心动了?” 舒烟绫“蹭”的一下,坐直,小脸有一丝羞红,“你别乱说,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昭千璃挑眉,她这么会洞察人心,在山崖上的时候就知道了。 舒烟绫脸上的红润仅仅保持了约三秒的时间,又趴在桌子上,她也才意识到是昭千璃在逗自己。 含玉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托盘,端上两碗粥,一碟五个的馒头。 后面有一个也是下人。也是拿着托盘端着几碟素菜。 她们走到桌前,右手压左手,手按在左胯骨,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怎么看的有种大家闺秀,婷婷少女的感觉。 舒烟绫这种看起来性格豪爽,持剑挥霍比起来,就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昭千璃和舒烟绫都没有看含玉一眼,含玉一边给她们摆上些菜,一边听她们两人的谈话。 第28章 喝药 昭千璃和舒烟绫这不约而同,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举动让含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昭千璃和舒烟绫同步从茶庄里跑到了街上,在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牵着动手已经放下了。 而最先停下脚步的就是舒烟绫了,昭千璃刻意慢舒烟绫一步,见舒烟绫停下,昭千璃也停下了。 舒烟绫回头看看,没有人追上来,在看看昭千璃,昭千璃轻轻地喘息。舒烟绫惊讶的是昭千璃看似一副小家碧玉,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受着伤,没想到还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喘息间,昭千璃右手又捂在伤口上。刚刚跑的太急了,伤又没有痊愈,不得不小心。 舒烟绫注视着昭千璃,关切道:“你,没事吧?”昭千璃摆摆手,“没事。” 舒烟绫道:“没想到,你并不像外表这么柔弱啊。”昭千璃犀利地眨了一下眼,眼瞳闪过一丝警惕,以为舒烟绫知道了些什么。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还在喘息着的舒烟绫说话难免有些大喘气,接上面的话继续道:“伤着呢还能跑得怎么带劲,我一开始还想放慢脚步呢。” 昭千璃莞尔一笑,“我在家,可皮了,没人管得住我。” “哈哈哈,这点我们很像。” “哈哈哈” 舒烟绫望了望来的路:“看来没有人追上呢!” 昭千璃随舒烟绫望去,不解道:“为什么会有人追上来?” 舒烟绫与昭千璃差不多高,右手搭在昭千璃左肩上解释:“你是个病号呀!那天辰二哥哥把你抱回来医治整个茶庄谁人不知。他吩咐要照顾好你,可……却不让多点人伺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看到我拉着你跑出来准没好事。所以就是担心你嘛,唉,我还是太好动了。” 看着舒烟绫摇头叹息,昭千璃会意,看来北辰弦也是知道她不喜欢太多人看着她,不喜欢有人进她住处。 想到这里她不经意地笑了…… 昭千璃和舒烟绫是真正的投缘,“来都来了,不玩够怎么回去?” 舒烟绫看着昭千璃,这句话竟然不是她说出口而是昭千璃说出的口!舒烟绫嘿嘿一笑:“有我当年的风范!” 昭千璃斜着头:“那……走起?” “走!” 舒烟绫和昭千璃行走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因为昭千璃纳戒在北辰弦那里,自己有没有斗笠插现金的习惯,舒烟绫主动当了东家。 路上看到什么好吃的都买来吃,昭千璃饿了,也不客气,差不多把整条街给吃下了。 最后昭千璃和舒烟绫在一个走街串巷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停下,一人一个冰糖葫芦。小贩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就老实忠厚,昭千璃比得上天仙,舒烟绫就是个大美人。 看到两个这么貌美的女子来这里买冰糖葫芦他不禁夸赞了几句:“二位姑娘生的如此貌美如花,可是让不少人驻足痴望啊!” 一开始听着话,昭千璃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舒烟绫就是下意识看看四周。 周边上,不管男男女女,都在“欣赏”这她们两个,但三分之二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昭千璃身上。 昭千璃一副可萌可萌的样子,迟钝的看向四周。那样子,可不要萌死人! 舒烟绫用胳膊肘子轻轻顶了一下昭千璃的手臂:“千璃,你长得太让人恨了。” 这语气,就是在开玩笑,打趣,昭千璃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是,这里现在好像没有席帽和面纱卖呀。 舒烟绫开开玩笑,付了钱:“老板好卖呀!”小贩憨厚一笑道:“谢谢。”便走了 两人不管不顾的在人群中穿梭,路人很自然地让开一条小道。 昭千璃一口咬下一颗葫芦,那口感,那味道!昭千璃算算她们已经出来都两个时辰了:“烟绫,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正午都过了。” 烟绫,千璃。 这称呼足够表面两人的关系还到什么程度了,起码,没有因为北辰弦这个蓝颜的干扰了。 舒烟绫摸摸下巴,点点头,“en,好像是逛了有点久了,含玉那丫子应该等得烦了。你也不用喝那‘恐怖’的药了。” 昭千璃一脸可惜:“说起来,还浪费了两副好药呢。” “几服药而已,放心啦,辰二哥哥不差这个钱。” “en……物资也是有限的,还是不要浪费的好,要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哦,这么有道理?那你是想要一口闷了那药?” “那倒不是!” “哈哈哈哈!”…… 两人话语嬉戏间,一家茶楼上敞开的窗后,一男子一口饮了手中的酒,嘴角上勾,站起身…… 第29章 许柳 昭千璃和舒烟绫美滋滋走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披头散发,一根白色抹额,衣服繁琐,都是赤金色的。笑意淫荡,大摇大摆,一看就是花花的大渣男。身后跟着六七个下人那阵势…… 花花男大摇大摆地就走到了昭千昭千璃和舒烟绫二人前方的路,准确点……就是,堵在那里了。 花花男一撩发帘,自以为很帅的动作摆出:“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念之如狂。” 花花男这撩发帘的动作停住,已经想象出下一秒的尖叫声l,可惜没有。 昭千璃和舒烟绫在花花男停下来距离十五米的地也停下来了。 舒烟绫在前面一步,侧着身子在昭千璃身前,不屑地斜视花花男。 昭千璃笑容消失,一脸平静。在花花男话语落下三叹息时,昭千璃低头叹息,“是思之如狂。” “额呵呵呵!” 周边群众哄堂大笑,花花男尴尬的放下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美人当前,话语总有不顺。” 昭千璃没去看花花男,舒烟绫实在看不下去,无奈开口:“我说许柳,你能不能不到处寻花问柳的,整个风行城都被你弄得乌烟瘴气的。” 许柳一脸难堪:“不是我说舒烟绫你该干嘛干嘛去,没看见……咳嗯。没看见,美人当前吗?” 舒烟绫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许柳,昭千璃询问:“许柳……是谁?” 舒烟绫低头,用手遮挡在嘴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他呀,是风行城城主的独子,人如其名,一天到晚到处寻花问柳的,不过看似变态,实际上,内心还挺正直的。” “哦。”昭千璃听完点点头,她的确不知道风行城城主是谁,只知道姓许。 在这样的城里,除了坐在公堂上的官,就是城主最大了。城主在这里,其实就是首富的意思。 有钱有势,一统全城。 与大官门造 许柳看着昭千璃和舒烟绫低头私语,也大概知道是在说自己的家世,骄傲的整了整衣服,站得笔直。 说完后昭千璃明白,舒烟绫一挥持剑的左手大声喝道:“好狗不挡道,我这没骨头。” “啧”许柳在舒烟绫面前就装不下去了。 舒烟绫也常来风行城,教训过自己两次,最后变成表面死对头,实则就是对欢喜冤家的人。 许柳直接走到舒烟绫面前一米远,手背打手心:“舒烟绫,你能不能再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舒烟绫仰头一笑:“不能。” 许柳右手手指指着舒烟绫,有苦说不尽。 最后转身面相昭千璃态度360°变转笑盈盈地闻到:“敢问天仙,芳名呀?” 昭千璃才咬下一个山楂,在嘴边,塞进嘴里,太大块了,暂时还说不出话来,说出来了也会口齿不清。但她并不急着嚼,先用那双灵动多变的眼睛看着许柳 舒烟绫都知道昭千璃的用意。 把许柳扯过一遍,挡在昭千璃身前:“老子的女人你别碰,恶心。千璃,咱们走。” 舒烟绫拉着昭千璃往后走,许柳听,心里默念:千璃千璃,好名字好名字。 许柳快速跑到两人前面,再次阻拦她们的去路。 他没有看舒烟绫,而是盯着昭千璃看:“千璃姑娘,如此貌美如花,可否有兴与在下喝一杯?” 昭千璃睁着大眼睛:“不不不,喝酒不好,茶也不喜欢,我家有水。” “噗嗤” 舒烟绫笑出了声,这意思明摆着不想喝了吗。不喝酒不喝茶不喝水,那还喝什么? 许柳没有受到打击,他心里感叹,声如天籁,徐徐动听,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声音这么甜美的女子! 许柳伸出手要去拉昭千璃,舒烟绫下意识用剑打开。 许柳疼得缩回了手,捂住。 “许柳,意思明摆着不去了,你还想咋的,我告诉你,你敢调戏她。” 舒烟绫说着,抬起剑,做出要拔剑的手势,想许柳挑眉警告。 许柳有些认怂地咽下一口唾沫。 舒烟绫一把搂住昭千璃:“千璃,我们走,别理这个人。要是他敢来纠缠,就叫辰二哥哥吧他废了。” 说着,看都不看许柳一眼就走了。 许柳就在原地不敢动,不过他也知道了,昭千璃在竹岚茶庄。 舒烟绫这么护着昭千璃就是有种把昭千璃当妹妹看了。她也是已经十八了,昭千璃还是十七,说昭千璃小了一岁,其实就是小了四个月。 昭千璃也把舒烟绫当做姐姐看。她有一个哥哥,却没有一个真心的姐姐。 不过,现在算是有了,一个袒护自己的“姐姐”。 第30章 含玉 舒烟绫在房间内,走在凳子上,坐手放在桌子,桌子上放着沾了血的绷带,左肩上的衣服脱掉了,半吊在背后,手臂上血肉模糊。 舒烟绫瞑目咬着下嘴唇,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舒烟绫睁开眼睛,扭头看向紧闭却没有锁着的门。牙齿勉强松开了,挤出个字来:“谁?” 一个字,看似很简单,但不论来的是谁舒烟绫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右手已经揽了揽衣服,要是来人要进来自己就快速把衣服穿上。但她有点高估自己了。 她这里的药早上换过一次就用完了,虽然血已经不流出来了,但刚刚那一撞太用力了,现在伤口火辣辣的,像蚂蚁在咬,又像烈火在烧,还有麻麻的感觉。 门外,听到舒烟绫说出的那一个字从从容容的推开门。 舒烟绫心里一惊,下意识把衣服揽上,看到来人是含玉又停下了。 含玉看到屋内,舒烟绫左臂光溜溜的,还有那恐怕的伤口。眼中没有露出一丝一缕惊讶和恐惧。反而还有和昭千璃同款的平淡无奇。 看到含玉来了,手里还拿着托盘,托盘上端着一纱布,绷带,一小和药膏,还有一个小玉瓶,小瓷瓶。眉头一皱,但也知道含玉来干嘛,可……她来的意义是什么? 含玉左手左手拿着托盘,腾出右手来把门关上,舒烟绫也把衣服放下。 屋内还是一样安静,“吱嘎”一声关上门含玉走两步到舒烟绫旁边,把托盘放下。 很自然的反客为主,拿个木凳在一个合适的角度坐下。 先是端详了一下伤口,皱了一下眉,这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舒烟绫想到含玉会干什么也没有放了心。要是含玉敢对她什么……她不敢肯定吃亏的到底是谁…… 舒烟绫左手本来就放在桌上,现在也没有因为含玉的到来而改变,自己一脸泰然,直视前方。 含玉看到舒烟绫这样的确在她的意料之内。 自己也没说话,仔细观察好伤口,拿起细布和小瓷瓶。 将瓶塞拔开,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把瓶中的药水倒在伤口上。 “嘶” 舒烟绫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含玉也下意识地反弹回来,没在“下手”。 见舒烟绫没了声,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将药水到在纱布上,轻轻的点在伤口上,轻轻的在伤口边擦拭。 舒烟绫没有给出反应,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攒紧了拳头。 含玉一边擦药一边解释:“天气转凉衣服自然穿得厚些,但伤口开始重新流血的时候你没有注意,现在已经有发炎的迹象了,先给你擦点药水以防伤口继续发炎恶化。” 含玉细心的擦药,完全没有去看是舒烟绫,舒烟绫有完全没有去看她,“你知道我受伤。” 这话完全没有疑问的语气,非常平淡。 含玉也是一脸无所谓:“不知道,但刚刚看你急急忙忙跑回来的样子,就大概猜到了。” 舒烟绫嘴角一勾,她知道北辰弦是看到自己受伤了,可只关心了为她当刀的昭千璃,把自己抛在脑后,昭千璃也应该是看到了,可……他们只字未提。一点关系的慰问的没有。现在来给自己上药的竟然是自己最看不顺的含玉。 含玉也知道了舒烟绫此时在想什么:“不是所以努力都有回报的。” 舒烟绫瞪着含玉:“你说得对,你在努力都没用的。” 一抹微笑出现在含玉脸上,她不卑不亢道:“嗯,是,你和我。” 舒烟绫眼瞳一缩,立刻知道含玉说的是谁。 含玉又倒了点药水擦拭,“如果,换做平时,我是不会和你说的,但……她出现了。 “我是第一次看到公子这么关心以后女子,你知道你们跑出去后公子有多着急吗?可他好像顾及什么一样,没有派人去找,公子的做事风格你也是知道。 “在你们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公子和许柳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公子和她是认识的,也难怪她会为公子受伤。似乎……还很关心他她。呵,真是可笑。” 含玉放下纱布,用手指擦着药膏,舒烟绫神情复杂,今天她和昭千璃晚了一天觉得昭千璃像个小孩,像个妹妹。 可…… 北辰弦……真的……对她有感觉…… 舒烟绫也知道,人总会遇到命中注定,北辰弦是她的命中注定,可北辰弦一窍不通就是块朽木。 现在,一块朽木也要遇到命中注定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舒烟绫看看含玉,她在给自己上药,而且很认真,擦过药酒再擦上药膏伤口瞬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但她心思不在这里,自然没有享受。 含玉嘴角又勾了勾:“我是公子和……下人,没有公子也没有现在的我,我确实喜欢公子,现在也是。我不会失掉信心的。哪怕努力的最后没有我想要的,起码我努力过。 “我就是想告诉你,现在你我也算一路人,都有一个目标,那千璃,有还不知道公子的心思,你加油,我绝不落后。” 听了含玉的话,舒烟绫摆正头,没有说话,她的心里是肯定含玉的说法的,就算没有想要的,起码曾经努力过。要是得到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含玉最后悄悄太谋看来一眼信心满满的舒烟绫,奸诈地一勾嘴角。她的目地达到了。 舒烟绫完全没看到含玉的笑,含玉也很快的帮她包扎好伤,一边收拾一边说:“哦,对了,公子说辰时的时候一起到茶山边的小亭子一起吃完饭。许柳和千璃也去,你要好好先养养伤,不能再乱动了。” 舒烟绫看着含玉,含玉拿起托盘就走吃走出去了。 舒烟绫现在就是觉得含玉她是来警告自己,也是来调拨一下和千璃和关系。 但含玉说的没错,她也知道了,千璃不知道北辰弦的心思,也不会伤及两人的关系。 两全其美。 第31章 无标题章节 昭千璃回到房里还没有关上门就见北辰弦从外面走进来向自己招手。 半关上的门停住了,北辰弦也信步走到房门前:“我可以和你聊几句吗?” 昭千璃动了动眉,眼角一瞥屋内。 北辰弦也知道昭千璃不喜人进她下房间,所以准备填补一句。就是晚了一步。 昭千璃就是一瞥屋内把手从门上拿开,转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进来吧。” 北辰弦要有惊讶,没想到昭千璃会让自己进去。心里短暂的惊讶还是进去把门关上了。 昭千璃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北辰弦想也没想做到昭千璃对面。这种行为昭千璃在邀月宫就已经见到了,自己也不介意什么都没说,侧过身,左手放在桌上,右手放在腿上,“哒嗒”,“哒嗒”。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敲击这桌子一脸惬然。 北辰弦看到昭千璃这样就以为昭千璃在等自己先开口,殊不知在昭千璃准备开口的时候自己给抢先一步了。 “哦,对了,这个该还给你了。”北辰弦从衣带中掏出一枚淡紫色宝石的戒指,昭千璃是侧着坐的,所以看向北辰弦的时候要稍微扭一下头。 看到北辰弦拿出是什么的时候昭千璃一急什么也没顾及,左手一伸,北辰弦还没反应过来戒指就被昭千璃一把夺走了。 这速度或许对昭千璃来说没什么,但北辰弦不得不说昭千璃速度确实是快。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昭千璃大拇指一抹纳戒上的宝石心里平静了许多。 北辰弦看昭千璃这紧张样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是给你疗伤的时候掉下来的,我可没有窥窃,只是单纯的暂时的保管。” 昭千璃看了一眼北辰弦,没有说什么。 见昭千璃不说话还露出一丝笑意,自己也开放多了,没有之前的紧张。 “我让你进来就是知道你大概要问什么,避免不被别人听到。” “嗯,我知道。” ‘我知道’这三个字,北辰弦说出来很轻松自然,可他确实是……前一秒就知道的。 昭千璃也就是信了,因为不管北辰弦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可议论的。 “你来就是为了还纳戒?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谢谢你。” “谢我?你不用谢我,我连自己怎么就跑上去的都不知道。那时我完全都吓傻了,可能是因为……反正就是不用谢了。” 昭千璃这就说不下去了,她当时是吓傻了吗?还不如说是被北辰弦的弄懵了。一上来就又拉又抱的,她除了昭子林以为第一次这么亲近一个男的。 “谢是一定的,只是……我想问,你不是应该还在南昭皇宫吗?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昭千璃有点渴了,用右手伸向前要去那水壶倒水。还没拿到水壶就到吸了一口气“嘶,啊。” 左手捂着伤口,慢慢收回,刚刚没注意,拉到伤口了。 北辰弦也是一急,双手一紧,身体向上一纵,险些站起来了。 昭千璃是没看到,眼睛一直看着伤口。 见昭千璃的表情慢慢松下来,北辰弦就帮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 昭千璃看看水杯,在看看北辰弦,最后揉了揉伤口,拿起来喝了四分之一。 放下了又继续轻柔着伤口回答刚才北辰弦的问题。 “你们都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出来逍遥才是乐事,结果……就传送错了地方了呗,说来也是倒霉,遇上这种事。 “这一个是你那瞬移术的祸了。不过你怎么在这?大队伍的速度可没这么快。” 北辰弦微愣,苦笑:“额……呵,那还真是抱歉。我也是为了来接应烟绫的。 “我们茶庄新培育出了品种,品种极为娇弱,要千万小心,所以才请示离队到这来。也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两人一人一句也解清了这事情的一来二去。 “嗯……要不怪不得你。唉,我来这三天了外面没这样样把?” “外面?哦,你说南昭?南昭还行呀,没什么情况。” “嗯,你那新培育的品种怎么样了?” “嗯,还不错,已经试食过了,味道甘甜,口感清也是清新脱俗,十分顺滑,回味无穷。” “哦……这个试食之人不会就是你吧?” “恩呵呵,嗯。怎么样想要我送你。” “行呀,我也不介意,不过不是我喝,我不会品茶,喝了也只是糟蹋。我是想带回去送给我哥,这样就有资本和他撒娇了。” “哥?二皇子?你们感情真好,叫得怎么亲。” “他是唯一的亲人,身体里流着一模一样的我只能和他撒娇一下。哥哥,更亲切嘛。” “嗯,你们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那就羡慕着吧!”昭千璃打趣着。 北辰弦道:“嗯,那我就帮帮你,送你几盒茶叶。” “嗯。” 看着昭千璃笑靥如花,北辰弦站起身,“你伤好没好全,不宜乱动,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北辰弦要走昭千璃没有挽留,就站起来看到他走出门,把门关上,自己也深呼吸了一下。 最后在床上打坐运转九玄功,“变了身”开始运功调息…… 第32章 蹭饭去 昭千璃和北辰弦走在小石板路上。在茶山种植茶叶,边上有个稍大一点的亭子。石板路就是去亭子的小径。 离亭子还有三十米远就听到一些争吵声。 “你来干嘛!有什么事就来蹭吃蹭喝,你那丝匀斋不是地呀!不是你大公子还没地吃饭呀!” “要你管!搞得好像你一千金也不一样阿辰的茶庄蹭吃蹭喝。把我说得怎么低贱,你也不想想你!” “呵!你来着干什么来的?我来这干什么来的?你好意思说?” 说话的正是舒烟绫和许柳,他们喋喋不休的斗嘴。北辰弦和昭千璃两个离他们五米远才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两人同时看向北辰弦他们,伞下含笑,慢步走来。心底竟然闪过一个念头:昭千璃和北辰弦竟郎才女貌,天造之和。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到来亭子,北辰弦很自然的收了伞,依靠在一边。昭千璃多向前走了一步了才抬起下巴看向众人。 亭子现在就只有四个人。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菜肴,有色有味,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摆上的。 舒烟绫不在理会许柳,直径走想北辰弦。本来想上去挽着他的手的但还是觉得太过直接所以就是站在北辰弦跟前,背手娇弱道: “辰二哥哥,你来了,菜已经上了。我都饿了,就等你……你们了。” 北辰弦心里奇怪,舒烟绫的的语气怎么变成这样了,太扭捏了。 许柳也是听得毛发惊悚向她那走两步,到昭千璃左侧一步:“咦惹。你这态度368°转的太快了吧!谁刚刚还和我拌嘴来着。 “是吧!小千璃。我可一直在等你来呢!”许柳突然向昭千璃那边倾。将自己的头摆平和昭千璃一个高度。 可昭千璃目光炯炯地看向桌上的菜肴。她饿了。 许柳识趣,立刻明白了昭千璃的意思,站直身,看后转摆出“请”的手势:“竟然大家都饿了,那不如就先入座填饱肚?” 昭千璃目不斜视,反正她也是来吃顿晚饭的,吃饱了就走他们这些人间琐事她根本不屑管。直接就在前面的位置昨天,背对众人。 许柳也是见昭千璃坐下就直接坐下昭千璃的左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昭千璃。 舒烟绫也觉得自己这样怪怪的,自己都不习惯,看了看北辰弦,北辰弦目视前方,自己也就想着想入座。 转身绕过许柳要坐到昭千璃对面,虽然,这样旁边就是许柳但总比抬头就见他要来的好。 舒烟绫边走还边说:“你到是反客为主,辰二哥哥还一字没说呢。” 许柳不理她,她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仅此而已。 先来后到,剩下的位置就是北辰弦的了。 北辰弦从从容容地到剩下的位置坐下,含玉拿着托盘从石板路走来,后面有个撑伞的丫头。 托盘上的不是什么,就是一酒壶。 含玉到众人面前,昭千璃背对着小径,所以没有看到含玉,就只是感觉到有人走来。 含玉行常礼,将酒壶放置北辰弦右手边,每人给放一个酒杯。 “公子,菜已上齐,各位慢慢享用。” “嗯,含玉,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你看植新品辛苦了,有事我在叫你们。这下着雨呢。” “嗯。” 含玉站起身应了北辰二。在转身走时,看了一眼舒烟绫。舒烟绫刻意躲避这个眼神,低头抿了抿嘴。 含玉眼睛微眯,最后还是下去了。 第33章 道高一尺 从过来到现在昭千璃都没看一眼许柳和舒烟绫。 现在都已经入座了,大家就都开动了。 许柳第一个动筷,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其实他就是想着先试试温度。 昭千璃没有拿筷子,她在犹豫,要怎么动筷,说要右手吧,又要上,虽然好多了但……恢复太快……而且也不是完全恢复,还有些麻木感。 犹豫间,碗里多了菜和肉。抬头看去,就看见是北辰弦一脸慈笑地在给自己夹菜。 昭千璃看着他,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北辰弦先开口说话:“你肩上有伤,伸拉不方便,你要吃些什么还是我夹给你吧!” 昭千璃没有说话,就表示没有拒绝。 舒烟绫嘴边的菜放下来,看看北辰弦有看看昭千璃。眼神有些复杂。 许柳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北辰弦的话一样,夹起一块肉在空中:“小千璃。我也给你夹菜,你安心吃碗里的吧。” 说完欲要把肉放进昭千璃的碗里。昭千璃犀利的眼看斜视这许柳:“不要!” 许柳的地动作完全顿住了,眼看着快又大又肥美的肉要进碗里了却被昭千璃说不要。心里难免有些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北辰弦可以,我就是不要?”许柳斜着头问。 昭千璃看着正正经经地回答:“因为这双筷子被你舔过了,你舔过的筷子还用来夹东西给我吃,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呵哈。” 舒烟绫笑出声来,说许柳恶心她听着很开心呢!而且许柳还不能拿昭千璃的怎么办!比自己和他斗嘴好玩多了。 许柳不受外界干扰,皱着眉,一脸委屈:“我这不是先给你试试温度吗!就怕你烫着了嘴。” 昭千璃非常果断的回答:“那也不行!” “啊~这不便宜了阿辰那小子了吗?你怎么跟他一样呀!这么怪癖。” 昭千璃把目光转移到北辰弦身上,北辰弦笑了笑刻意躲避昭千璃的目光,又给昭千璃夹了菜。 昭千璃看见北辰弦那边还放着一双没动过的筷子…… 许柳的话也让舒烟绫的眼神暗了下来,看着昭千璃用筷子吃碗里的。北辰弦时不时互换这筷子给昭千璃夹菜,心里一阵苦涩…… 许柳吃几口就看看昭千璃。昭千璃就看着饭碗,北辰弦就好像知道昭千到底要出什么一要,给昭千璃夹着菜。昭千璃十分满意,一声都没吭。 舒烟绫不过吃了两口,就拿起旁边的酒壶给北辰弦倒了杯酒:“辰二哥哥,喝些酒水吧。” 北辰弦看着舒烟绫轻轻点点头。继续注视着昭千璃。 舒烟绫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放下酒壶,许柳就把酒壶拿去。他心里也哭,喝点酒冲淡冲淡把。 昭千璃闻到酒味立刻抬头吧许柳的手上的酒壶拿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放下酒壶的给许柳,用左手拿起酒杯往嘴里送。还没碰到许柳就打断:“这是酒。” 昭千璃手不放下,除了北辰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平淡十分:“恩,我知道呀!” 昭千璃轻抿了一点酒,光闻着味道就不怎么样,喝起来……聊胜于无吧,但……有点,太勉强。 昭千璃又饮一口,杯子里的酒全部下腹。 见昭千璃一口喝掉了酒北辰弦也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闷。 许柳见昭千璃喝了酒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一般女孩子喝酒不应该说,“我不会喝”或者“这酒太辣了”之类的话吗? “你……不,觉得……酒的味道……”许柳试探性的问昭千璃。 昭千璃灵动的双眼看着他点头:“嗯!这酒味道太差了!不纯,掺了点水,年度不够,储存位置不好,酒味变差了。零分。” 许柳睁大眼睛笑笑,感情这姑娘是玩酒的?这么在行!好吧,他现在不敢说这就是他带来的了…… 北辰弦不出声地笑了,笑得就是许柳。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壶就地“来历”和昭千璃喜好? 舒烟绫心里暗暗惊讶,自己喝酒觉得没什么两样,但没想到,昭千璃一下就能说出这酒的不足。就连储存位置都可以大概得猜到。 看向北辰弦,问道:“辰二哥哥,你笑什么?” 昭千璃鼓鼓脸看向北辰弦,她当然知道北辰弦在笑什么。不过只有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其他的……无所谓~ 有人提问题,那有不答之说。北辰弦平复了一下看向许柳:“你还不快把这酒拿下去,人家可看不上你的酒。” 许柳一脸丑态,北辰弦看向昭千璃:“你也少喝点酒吧!伤还没好呢!” 昭千璃,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北辰弦笑了一下,挑了挑眉,继续低头吃饭。 北辰弦无奈的摇摇头给昭千璃夹菜。 看着北辰弦和昭千璃在打哑谜,舒烟绫脸色不是很好看。 只有北辰弦明白昭千璃刚刚那又笑又挑眉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在说:我还不屑喝着酒呢! 许柳尴尬十分,看昭千璃埋头美滋滋地吃饭没在意心里才好受些。 “千璃,你这么懂酒,你家是酒商?”舒烟绫一半是出于好奇,一般是想打破着尴尬的僵局,和昭千璃两人的……动作……开口去问。 昭千璃鼓着脸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额……我……爱好吧。” “爱好?”舒烟绫思索着问,“你爱……酒?” “闲来无事……随便尝尝。” “哦?喝酒去‘一字酒楼,喝茶来我们竹岚茶庄,你去过‘一’字酒楼?”这句话是许柳问的,他也好奇。 舒烟绫附议一般看着昭千璃,等她的回答。 在这里就北辰弦知道昭千璃好酒,可他确实也不知道昭千璃有没有去过‘一’字酒楼。所以北辰弦眼中闪过期待。 要是昭千璃说是不知道三个人会怎么想,要说不是……北辰弦可以理解许柳和舒烟绫一定会追问昭千璃的出身。 所以昭千璃的回答要谨慎些才行。 第34章 魔高一丈 昭千璃假借低头吃一口菜的时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再次抬起头坦然地回答:“没去过呀,只是,认识朋友,他在那有地位,我们关系不错所以有时候他也会送我一壶尝尝。” 口中的“他”说的就是冥天了。交朋友这事和家世可没关系。所以说是朋友许柳和舒烟绫就不会多加追问,至于北辰弦,反正他知道昭千璃的事就是撒谎他敢现在拆穿?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哦!”舒烟是信以为真了,没有在问其他。 “等一下!” 欲要在倒一杯酒的昭千璃被许柳叫住了。 昭千璃看向他。 他眉头一皱,表情丰富的看着昭千璃左手上的衣袖口。 昭千璃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许柳右手三只手指翘起,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在昭千璃的衣袖口上一抓,轻轻拿出什么东西。 在自己眼前细细端详。 昭千璃见了眼瞳一缩。 舒烟绫和北辰弦随着许柳和的动作看去。 在舒烟绫看来,什么都没有。可北辰弦却眯着眼睛看着许柳手上的东西——若有所思。 许柳的手在空中挥来挥去,从不同的角度看着手上的玩意。 也是在不同的角度上舒烟绫才看到许柳手上把玩着一根,比发丝还细小,呈银色,隐隐略发通透的银针。 也许许柳是看不仔细所以动作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昭千璃就等着根针要引发一番纠论,一把抢个许柳手上的银针。 动作快准狠,准确无误地就把银针抢回来了。 舒烟绫现在更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昭千璃,她还没看清银针就本昭千璃抢过了,她……看得,真清楚…… 许柳连忙追问:“小千璃,你怎么随身还带着针呢!” “防身用的。”昭千璃仄仄无奇的回答。 就这仄仄无奇的几个字让许柳又一惊:“一根针……你用来防……防身?” 昭千璃停下放下筷子目视前方,看到舒烟绫也一脸疑问,送了口气。 斜视许柳,左手上的银针往许柳脖颈出一扎…… 沉默不语的北辰弦觉得这银针似曾相识,看到昭千璃往许柳身上施针的一瞬间,想到了…… 在南昭边境,冥天,俞斯,白衣公子唤醒青蓿是……冥天攻击白衣公子时的针——与其相同! 一针扎下,许柳还没反应过来空气安静了下来。 五叹息间…… 舒烟绫认证一问:“他……不能……动了?” 昭千璃斜着头简单回答:“嗯。” 两秒,舒烟绫拍手叫好:“太好了!千璃,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也就你最嘴贱了许柳,活该不能动。” 舒烟绫手上拍了拍许柳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昭千璃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小幅度的点头,摆头扭正,有意识无意识的看向北辰弦。 北辰弦眼神凝重复杂的看着昭千璃手里的针。 昭千璃不想让他们在起疑了,暴露的实在有点太多了。 昭千璃动作熟练在许柳脖颈处又扎了一下,一边解释一边把银针扎进衣袖口里,让其不轻易掉下来。 “我出门在外难免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我会精通穴术,还会点轻功。这样足够防身了。” 不知是因为昭千璃把银针收回还是因为昭千璃说的话,北辰弦恢复了平时惯有的表情。 舒烟绫满脸的钦佩。要是说昭千璃会点穴术,那在一定的情况下很难让人对她造成威胁。轻功更是有利于逃跑。 昭千璃话也没说完:“除了这些防身外……我还有一些小灵器的,我身子骨太弱了,轻功……不能轻易施展。” 很在场所以人都解释清楚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疑问了。 许柳抚着被昭千璃扎的地方:“哎呦,你虽然厉害,但……为什么拿我做实验纳。” 舒烟绫把手搭在许柳肩上,看着他帮昭千璃回答:“因为你嘴贱。是你自己要求证明的。” 昭千璃想看看北辰弦听了什么反应,北辰弦一直看着昭千璃,一时间,四目相对。 昭千璃看北辰弦的眼睛,像无底的潭水,深不可测,感觉里面有很多秘密。无意识地想象到白衣公子的那双墨瞳。 北辰弦看昭千璃的泛蓝又泛银的眼睛,忽而又像看到冥天一般。 对视间,昭千璃对他宛然一笑,有意躲避北辰弦的目光,倒了杯酒继续进食。 两人若有所思,就因为联想到了冥天和白衣。除了舒烟绫与昭千璃聊一些琐事,他们都没在开口。 虽然酒不,但还是换了三次,把三壶酒都喝了干净。 两个时辰后…… 许柳右手扶额,眼睛一闭一睁的,嘴上喃喃道:“恩,额……小千璃,你也太能喝了,嗝。我……我……” 许柳话没说完,直接就晕睡过去了。 昭千璃面带微笑,除了脸上有些绯红,其他地方没什么变化,说话也流利:“你们太弱了。” 舒烟绫早在许柳之间两刻钟就已经不行了。 在场的,喝得最多的莫过于舒烟绫,其次就是许柳想在昭千璃面前展示男子的气概和得和舒烟绫差不多。 就北辰弦喝得不到五杯。 许柳像晕睡得死沉死沉的,舒烟绫嘴里嘟嚷着“辰二哥哥”四个字。 昭千璃见许柳也不行了,也觉得没意思了。 用手撑着身子站起来。 眼看就站起来了,可怎想伤口一阵疼痛,手脚一软,向一旁倒去。 北辰弦飞也似的站起来扶着昭千璃。昭千璃惯性靠在了北辰弦怀里,她千杯不醉,这点酒不足以。 可她困了,早在一个时辰前就睡意来袭。加上些酒精的催促,她眼皮子都睁不开。 北辰弦看看许柳和舒烟绫,再看看怀里的昏昏欲睡的昭千璃,想也没想一把将昭千璃抱起。 现在还是细雨绵绵,北辰弦公子抱着昭千璃所以没法拿伞。走出亭子,以灵力为“伞”。 将灵力汇聚与上方,让雨水不能流下,就抱着昭千璃到茶庄的长廊上。 含玉路过,看到北辰弦立刻行礼。 北辰弦吩咐:“含玉,你带几个人到亭子那把舒烟绫送回房吧,许柳……先随便弄间厢房就好。” “是,公子。” 看向北辰弦抱着的昭千璃,昭千璃的头蹭着北辰弦的胸膛,含玉看着分外眼红…… 北辰弦把昭千璃送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帮她把被子盖好,最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昭千璃…… “殿下” 屋外一个穿军装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单膝下跪着行礼。 北辰弦看向外面的人,出去了…… 第35章 致南平海 次日。 日上三竿。 缠绵于被下的昭千璃睫毛微微扇动,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无神的只是天花板。 半晌后,厌烦地做起…… 经过简单的梳洗,昭千璃准备出去找北辰弦,从他那蹭些吃的。 可那知一打开门就看见舒烟绫从外面走进院中来。 昭千璃连忙关上门,只留下一道可以看清外面的缝隙。 “一大清早的”她可不想应付他人惹自己不愉快。所以她想先等舒烟绫走后自己在出去。 从缝隙看去。 舒烟绫从外面走进来几步路,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色盔甲的年轻男子从北辰弦房间的方向走出来。 昭千璃见了不禁皱眉。 舒烟绫也一样,看到这男子也是一脸茫然。但很快就消失了。 男子面目严肃,看到舒烟绫,表情虽然没变,但恭恭敬敬地拱手:“舒小姐。” 男子拱手行礼完就准备离开,舒烟绫叫住他,不确定的问道:“唉等等,翊泽。你来这干什么?是不是……出……” 男子有意打断舒烟绫的话:“舒烟绫,属下还有些琐事要忙,舒小姐见谅。” 眼前被叫做翊泽的男子是逍澜王北辰弦的得力助将。替北辰弦搭理一切大小事务,若是朝中有什么变故或指事就前来告知于。 翊泽也算是北辰弦的左膀右臂,虽然北辰弦的事他有百分之五十都是知道的。 翊泽和舒烟绫“混”得熟的,要看见翊泽来这里…… 舒烟绫看着翊泽转过转角消失不见。健步走到北辰弦屋前,推门而入。 刚好看见北辰弦在正前面的茶几上一边品茶,一边蹙眉看着一旁的盒子。 见舒烟绫进来眉头就立刻舒展开来,将茶杯放下,淡言:“你怎么来了?许柳呢?没起?” 舒烟绫长吸一口气,动了动眉,门也不关,双臂大幅度前后摇摆走到北辰弦的对面坐下,一边倒这茶一边回答:“嗯,他早起来,不过现在回丝匀斋了。他家这么大还行,哪有什么理由赖在这不走的。” “嗯”北辰弦心不在焉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昭千璃在门后看见舒烟绫和翊泽的一举一动,从翊泽的表现来看一定有事,而且舒烟绫一定猜到了! 出于好奇,舒烟绫前脚刚走,昭千璃后脚就跟上了。 看见舒烟绫门也不关,昭千璃索性就站在门后,听听他们说话。 舒烟绫看着他无神的眼睛,一掌拍向北辰弦的肩膀。 北辰弦一惊,杯子差点摔了。 舒烟绫嘿嘿一笑:“嘿,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刚刚我看到翊泽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北辰弦看着舒烟绫,要是舒烟绫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的,所以既然舒烟绫问了,北辰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北辰弦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没什么,就是……出了点事,父皇要我带兵去支援。” 舒烟绫双手趴在茶几上,一脸不敢相信:“啊!怎么会?北冥有战事?我怎么知道?我……我……” 反应一惊一乍的舒烟绫再次让北冥天叹了口气,直接打断:“不是不是,不是北冥。” “啊?不是北冥,那是哪里?要你去支援?”舒烟绫总算平复了些。 北辰弦稍微犹豫了一下,眼神复杂,语气柔和的答复:“是……是南昭。” “啊!南昭?南,南昭和东琦又……又打起来了?哎呦我去,这两国怎么又大了?一年到头分不出个胜负来有什么意思?搞得邻国也不好受。”舒烟绫直接站起,反应比刚才还大。 门后的昭千璃眼瞳一缩,瞪大了许多。昨夜下过雨,陆地还有些湿润,空气十分清新而安静,北辰弦和舒烟绫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 南昭出事了? 南昭和东琦又打起来了? 南昭的哪里出事的? 不会是?! 昭千璃继续听着。北辰弦也继续讲着。 “烟绫你安静点。唉,东琦也是精打细算。 “选在两国联姻期间来犯,现在南昭四分之一的士兵都是送亲使团。南昭的人早察觉有异样,带着六万大军去查探,结果……城被围了。南昭皇城就只有十五万大军坐镇。 “最多……也就只能派出五万大军支援,还有十万要镇守皇城……” 舒烟绫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下来:“所以他们来求北冥支援,决定让你去?” “嗯。” “哦,那就去呗,你怎么这么犹豫呀!平时看你不是这样的?” 北冥天脸色有些难堪,隐隐透露出纠结只色:“那里战况十分凶险,我们都不知道东琦派出了多少人马出战,而父皇也就给了十万兵权。 “据了解……天竺城……已经被断水断粮了两日了……” “嘎吱。” 门外昭千璃听到开战地点是天竺城的时候站不稳,一倾,靠在门上发出了声响。 北辰弦和舒烟绫听见了声响,定睛一看。 看到的是倚靠在门上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昭千璃。 两日都蹙起了眉。 舒烟绫蹙眉是因为她不知道昭千璃怎么在这。 蹙眉是因为而北辰弦怕,怕昭千璃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而做出什么事来…… 第36章 码头 昭千璃看向屋内,与北辰弦对视起来。 北辰弦的眼神凝重而复杂。 昭千璃的眼神苍白而无力。 她现在知道刚刚听北辰弦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复杂了。 昭千璃眼眶有着不是很明显的湿润,有气无力的说出两个字:“两日……” 北辰弦像弹簧般站起来:“不是……千璃……” 昭千璃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珠子,没错就是上次用的那颗传送珠。 不等北辰弦把话说完昭千璃就已经在珠子的花纹上一按……传送离开。 北辰弦看到昭千璃传送离开几乎是下意识地也使用瞬移术追随昭千璃而去。 在一定的短时间内,空间传送类灵技可以造成空间扭曲。 之前他们就意外造成过空间扭曲到悬崖之上,遇见土匪。所以这次北辰弦就用灵力想再造成着万分之一可能性的空间扭曲追上昭千璃。 舒烟绫见两人都瞬移走了,立刻站起来,傻楞傻楞地站在原地…… “咻——” 昭千璃传送到了一个空阔的高地,四周的是花草树木,昭千璃脚下方圆十几米就是块什么凸起的的土地,没有水洼。 昭千璃一传送到那里,脚还没找地,就往前走了两步。 “咻——” 北辰弦也成功得瞬移过来了。还好昭千璃传送的范围不远,在他瞬移的范围之内,不然就追不上了。 北辰弦也是脚没找地就往前走去,用身体挡住昭千璃的去路。 昭千璃停下来,两人距离三步远。昭千璃调整气息,试图平复一下心情。俗话说“冲动是魔鬼”,虽然昭千璃也算了……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不要拦着我……好吗?” 最后两个字说出,昭千璃才正视北辰弦,眼神忽而不忍,忽而严肃,忽而渴望,忽而像泪崩的征兆。 见昭千璃也冷静了些,北辰弦送出口气准备慢慢劝说昭千璃:“你……先听我说,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我会带大军去支援天竺,南昭也会人前去。 “你,你不要担心的,我们去……说得难听点,就算败了也可以尽量保持不威胁到南昭皇城。东琦现在大局进攻,你去了……也没用用啊!” 本来昭千璃还冷静了些,一听北辰弦的话有给激回来了。 她后退两步怒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天竺之战胜败,我无所谓,南昭复存,我亦无所谓。但我哥在那里,我怎么能无所谓!” 昭千璃一激动没想这么多就把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了,后知后觉也觉得说不说已经没这么重要了。 但……她是真怒了。 不是因为北辰弦,是因为……东琦! 北辰弦只知道天竺领队领军的是南昭的皇子,但没想到是昭千璃的哥哥……昭子林。 北辰弦没想到自己火上浇油。脑子一热,没有考虑昭千璃说的什么南昭复存,天竺成败。 只是口痴,双手抬起到半空,想抓住昭子林让她冷静一下,可……他现在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也不知道现在这么安慰昭千璃了…… 昭千璃没有在看北辰弦,眼神迷茫,左右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理解了,便知道拦着我没有!空间扭曲不是次次就能发挥出来的。 “要是你不理解,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就是杯水车薪,无力回天,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出事……” 北辰弦有些同情昭千璃,看着她双手最终还是让右抓在她左肩膀上,“我不知道我了不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知道现在就想你不出事。 “你的伤也还没好,你要一直靠灵器,传送到天竺吗?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的。” 昭千璃眼眶里出现一抹云雾,她看着北辰弦回答:“可是南昭天竺出南!北冥处北,要是去会有一段至少两条的路程!就是我哥能等,东琦能等吗? “我不能赌,我……就是回国去等着,去找人,也不能干等着……” 北辰弦现在无话可说,确认道:“那……你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吗?” 昭千璃瞑目,仰头朝天:“我……尽力而为。”我……尽命而为。 昭千璃临时把自己想说出的命改成了力,不能再和北辰弦纠缠了。 北辰弦,实在可怜昭千璃,好想抱着她安慰一下…… “好,我帮你……进来而为,只要你一天时间,到达天竺……” 昭千璃把北辰弦的话听进去了,却不以为然,觉着不大可能。 昭千璃头摆正,睁开了眼转身。 右手在空中一抹,出现了那个传送珠。 昭千璃熟练的在珠子上一按…… “咻——” 一声,传送离开…… 北辰弦在原地逗留了十余秒,最终表情严肃的瞬移离开…… 第37章 上岛 昭千璃使用灵器传送是可以选择地方的,刚刚的空间扭曲她明明确确的肯定是北辰弦做的。 但现在把话说完了,北辰也绝对不会追上来。所以他这次传送地点是在云端之上。 昭千璃人还没有出现在空中,就已经听到冥澈仰天啼叫声。时差不过0.1秒冥天也随凭空窜出。扇动翅膀向前面的南方飞翔。 这里的时差不仅仅是0.1秒,这个1的前面,小数点的后面,多几个零都不为过。 昭千璃出现在冥澈的背上,她的脚底板就稳稳当当的踩在那了。就像刚刚只是隐身,现在隐身解释了一样,没有一点向下坠。 银瞳黑衣。 银发已被匕首所幻化的“簪子”所固定成高马尾,掩藏在斗篷帽下。 昭千璃出现的下一秒,冷冷道:“去南昭,天竺。” 冥澈按照昭千璃的指示往南飞,对于对于他眼中的所认识的昭千璃,这冰冷的语气他在早已从习惯变成熟悉了,要是这个昭千璃的语气变得热情,外向起来他就会怀疑这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冥天”了。 虽然这么昭千璃这么说了但冥澈有点不确定方向,确认道:“南昭天竺……在大陆最南端的致南平海?” 昭千璃忽略地想了一秒就,肯定了冥澈的不确定:“嗯,极速前往天竺城,务必在夜下子时到达。” 冥澈没有说话,他心里只有冥天说话冥澈照做! 冥澈悍然一扑翅膀,提高了至少三倍的速度。 子时到达,现在也接近午时,六个时辰的时间,半天…… 冥澈没有看到昭千璃的神色,只是听着昭千璃的语气就知道应该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了,不管是什么事……拼了! 冥澈高速飞驰着,往南边,天竺城的方向飞去…… 要说刚刚是忽略地一想,但现在又一想,昭千璃双脚没有动,侧过身子,看向后方一下。 转过身来,在思考着什么。 她心里疑问:南昭天竺,处南,在致南平海边……海…… 致南平海在这片大陆的致南之地,是一片波澜壮阔的蓝海。 大陆的海,在很多地段有不同的地质影响。这种影响也让人类给这些海域的大海取上了名字。 致南平海就在南昭最南边的海域,致南,没什么好解释的,最南边的意思。平海就是这片还上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海啸的袭击。 海里也没有凶猛恐怕的食人鱼,都是温和的,风平浪静,就是名字的由来。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却很朴实无华。与天竺城相依相伴。 南昭天竺城是天竺少女和珍宝特色众多,不亚于南昭皇城,商队的过往率也是如此。 天竺城里只有一位城主,和不到五千的士兵护城。 也正因为各地商队常来常往,所以这里也成了一个圣地,没有没有人敢在里面闹事,偷鸡摸狗的是平均每年发生不超过两起。 天竺城和依傍这的致南平海一样,每天热热闹闹,却也是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大事。 可如今,谁曾想竟变成了硝烟与战火缭绕之地…… 就是昭千璃也想不清东琦选择在天竺开战的远游…… 夜晚子时…… 冥澈尽力来到天竺城…… 天竺城城门朝北,在天竺城的东面,这样今显得相依相伴,而不是敌对之色。 昭千璃从北而来,随着夜色她也大概看清了东琦人的大营在天竺城的正对面五里路。 要是看着火光来数帐篷的数量和人数…… 昭千璃不禁皱眉…… 至少也有三十万人! 三十万! 这么多人对付一座小城? 看来这次东琦是打算好的。 可……为什么……好像分成了两大阵地…… 第38章 人质 经过冥澈大半天的极速飞行,现在也略显疲惫,所以昭千决定借着夜黑风高,让冥澈在天竺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先休息一样恢复恢复。自己独行,进城查探情况。 冥澈卧在在小山上,今夜无月无星,昭千璃和冥澈也是一身黑装,完美的掩埋了他们的身形踪迹。 昭千璃瞥了一眼冥澈,轻抚着冥澈给他顺了两次毛,不用言语的表达冥澈就知道昭千璃在说: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这种默契度不是一般人能表现出来的。可想而知一人一兽之间的感情。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抬头转身,看着灯光昏暗的天竺城,要是换做平时可热闹了…… 昭千璃娇小敏捷的身姿在地上某处一蹬,唰唰两下就已经到了山下。 天竺城中富足,也不怕几天断水断粮,街上没有一个人,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昭千璃大约四年前来过这里一次,她记性好,也记得天竺的军营在东边,比较贴近城门。所以昭千璃轻车熟路的就来到军营之中。 军中点燃火堆架起大锅,锅里煮着稀粥,但这稀里的米粒却十分富足! 军里的士兵大多都带着伤,愁眉苦脸的,十分抑郁。 昭千璃绕着火堆尽量靠边走,闪过几个士兵就找到了昭子林所在的营帐。 营帐外只有一个人把守,后方没有几个士兵路过,昭千璃箭步就来到营帐后面,轻手轻脚地到账帘旁,右手悄然抬起想制造一些动静吸引那位士兵的注意,然后自己溜进去。 可却恰好有一个带伤的士兵从看守士兵左边走来摔了一跤,痛的惨叫一声。 看守的士兵见况立刻走回去将跌倒的士兵搀扶起来。 看守的士兵一走也省的昭千璃在大费周章。直接进入帐内。 营帐了没有人,但昭千却看到了昭子林的东西,前面的桌子上还放着些带血的绷带。 昭千璃走近查看,脸色十分不悦。 “殿下。” 昭千璃扭头看向账帘外,有人要进来了。 昭千璃直径走到桌子后面的屏风后面。 “哗,”账帘被掀开,昭子林走了进来。 昭子林透过屏风可以看到昭子林身穿盔甲,脸上十分复杂。 昭子林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呼吸不均匀,很急促,显然心情很不好。 昭子林走进来不久,一个身穿黑色盔甲带佩剑的将军也走了进来。 对昭子林拱了拱手:“殿下,城内粮食充足撑下十天半个月不足为患,但城却还被敌军重重包围,也许下一秒就会攻打上来,我们还太被动了,要是援军还不到就……” 说话的正是天竺城的励将军,年过四十,职位不大,但保卫这城中的安全,尽职尽责。 励将军话还没说完昭子林就抬起手打住了:“励将军不用多说,城,不能弃,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可传消息时我们并不知道东琦和凉夭两手来击溃我们天竺, “他们两国加起来有三十万大军……要是来人不足……也是白白送死……” “那就要这样任人宰割吗?” “当然不是!也许他们有什么交易……派出的探子有什么消息吗?” “毫无音讯……” “等吧,这里是天竺,他们不会毁城的,他们要的是拿下这座城而已,要是得罪了这里的一些商人商队,对他们国家也不好, “按时间来算……如果明天援军还没到……那……就只能……应战了……” “应战”两个字,昭子林有点说不出口,他神色十分憔悴,他自己都感觉,他什么都做不了。 励将军拱了拱手:“好!末将愿为南昭,愿天竺战死沙场!” 励将军铿锵有力的尽量不让外面的人听到,但却向昭子林表达了他的忠心。 话罢,便退了下去。 “东琦……凉夭……”两个国家的名字在昭千璃心里重复着,没想到两个竟然会脸上来攻打南昭的一个小城? 越是这样就越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天…… 昭千璃想起了北辰弦的话,心里盼望着他明天能按时出现…… 隔着屏风,看着昭子林憔悴的面孔,昭千璃眉头一紧…… 传送不见…… 第39章 潜入 昭千璃传送离开了昭子林的营帐。出现在冥澈身旁三米开外处。 冥澈见昭千璃下意识站起,昭千璃随之一跃,跳上冥澈的背上,话语简单:“前方军营处。” 冥澈展翅起飞…… 东琦和凉夭联手,军营在天竺城外约三里。 以冥澈的速度,短短三里路,去的时间也不到半个钟。 眼瞅着已经来到军营上方,冥澈飞得高,天色昏暗,并没有人察觉到不妥。 冥澈不知道昭千璃也用意,只是在空中看到了东琦的旗帜屹立在军营中最大的营帐外。 很明显,这,是他们主帅的营帐。 昭千璃冷着脸,就只有眼中燃着怒火。 她盯着那最大的营帐,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她现在只想闯进去,先把他绑了。 昭千璃脚尖轻点,从冥澈背上下来,离开冥澈,昭千璃的空间戒指在某处一闪……冥澈回到了空间戒指里。只不过这次昭千璃没有下禁制。 冥澈在里面一样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昭千璃从天而降,落在大营帐千的空地上。 气势汹汹,引得将士们看到了,闻风躲闪。在这空地上的士兵,都被昭千璃的气势轰退,没人能靠近她。 把守在营帐门口的将士悍然倒下。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昭千璃连话都说不出。 营帐的布帘随风翻卷,周围的燃起的火把火堆的火焰,一昭千璃为中心反方向直线倾斜。 本来这无风之夜,被昭千璃搅和得狂风肆意。 外面这么大动静营帐内怎么会没有察觉? 布帘直接掀起,狂风灌入营帐内。 营帐的人伸手挡着风,不敢正视面对营帐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昭千璃直视营帐,他们都遮住了面部,昭千璃并不看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只是看到里面有三男一女。 狂风逐渐变小,那名女子最先放下抵在额头上的手,气愤的走出营帐。 因为狂风变小,布帘也不反卷起来。女子十分气愤,一把掀开布帘来到营帐外。 也许是因为她太火恼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一把就把整张布帘撤下。用力的摔在地上怒视这昭千璃。 她刚刚也只是隐隐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嚣张看着自己无形象避风,她太注意形象了!怎么能让人侮辱? 布帘摔在地上,怒哄:“何人在此放肆嚣张!把她……” 女子话还没说完,几片罂粟花瓣悄然出现在她脖颈上,时刻威胁着她的性命。人不怕死天诛地灭,她是和女孩子怎么可能不怕死?所以它就是话没说完……就不敢说了。 昭千璃蔑视着这名女子,这女子站得不丑,但也说不上很好看,平平淡淡把,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二十三岁而已。 见不到昭千璃的面部眼神,但她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一定在嘲笑自己。 见昭千璃没有对自己下杀手女子作死道:“你有胆子啊!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随着女子的话音落下昭千璃舒缓地迈出一步,右手焕然抬起,银针出现在昭千璃和指间。 女子看昭千璃向自己走来,对昭千璃的就是遇见死神。感到窒息,无法动弹…… 女子求生欲极强,快好咽气了,就想凝力震开脖颈上的花瓣。 昭千璃抬起手银针指着女子。 “咻” 银针脱离昭千璃的指间,飞向女子的眉心处。 停住…… 女子后面一个男子站着,双手释放灵力,帮女子抵挡住的昭千璃的银针。 从细节来看,它还挺吃力的。 男子略有些艰难的开口:“冥天,别杀她,她是无意的。” 昭千璃撇了一眼男子,右手放下,银针和花瓣随之回到她指间消失。 男子走上千,与她并肩:“凉夭菲菲,你别乱说话!” 被叫做凉夭菲菲的女子是凉夭国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也是这次联合东琦攻打南昭天竺城的头。 她当然听说过罂飞血舞,冥天大人的名号,还心生了爱慕……只是刚刚急火攻心没想这么多就冲了上去…… 听了男子的话凉夭菲菲立刻退回去一步,注视着昭千璃…… 男子看着昭千璃:“冥天,你怎么来了?还是先进去吧?” 昭千璃眼中的怒火逐渐消失,原因只能是眼前的这名男子。要是别人说对她说什么求饶的话她会连那个人一起杀掉…… 不过……可惜呀……眼前这个男子对她还有用处…… 不过她也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昭千璃信步走入营帐内,男子看看周围的将士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感叹:入场仪式搞得这么大…… 男子紧追其后,跟在昭千璃后面进入营帐,示意了一下营内两个目瞪口呆的将军让他们出去。 凉夭菲菲,有不管什么情形什么人物,也跟着男子进入营帐…… 第40章 真相 昭千璃走入营帐,凉夭菲菲后一步走在男子身边。 三人都进入营帐时,男子右手向后一挥,手上的纳戒光芒过,新布帘重新遮挡住了门口,内外无法相望。 昭千璃走在前面,站定,猛的转身,释放了灵力,让男子和我凉夭菲菲不得走上前一步。 昭千璃看着那名男子,面若冰霜:“李傲天,你我之间情意虽在,我没想与你动手。但,这场战,我势必站在另一方,若你此时退兵,你我还可以如往日一般。” 被叫做李傲天的男子瞳孔一缩。 他是堂堂东琦二皇子,也是东琦和太子,他天资聪慧,是个天之骄子。大约在三年前与冥天不打不相识,有着纯粹的友谊,只不过谁也没承认,因为两人之间,还有一场交易。 但他对眼前这个冥天,也是重情重义,关于冥天的是,他不全知道,但却是知道得最多的,最了解冥天脾气的。 冥天不管世间恩怨纠纷,一切凭心情行事,他心里已经把冥天当知无不汇的朋友,和冥天一样,唯一的朋友…… 他原本只想着冥天是来找他的,可……事与愿违…… 李傲天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冥天你怎么了?你……你不是,从来不关心各国战事的吗?你说你不属于任何一边,我只是……” 李傲天话还没说完,昭千璃就就已经压不下心中的怒火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李傲天,红光从昭千璃眼中闪过,没错! 是弑魂术! 这弑魂术昭千璃没有使多大劲,只是让李傲天的感觉一瞬间的震慑,恍惚。 红光闪过,昭千璃气愤道:“因为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昭千璃的声音震慑到李傲天和凉夭菲菲的心灵。李傲天认识昭千璃差不多三年,第一次见昭千璃发这么大的火。 后知后觉昭千璃发现自己火气有点太大了,要是不小心伤了他们也不好。 昭千璃深深,呼出一口气,侧过上,让自己冷静冷静,淡言:“可否收兵。” 也许是因为李傲天和昭千璃太熟了有点不适应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略发有些呆滞,我不知道昭千璃这是怎么了,不该动的人?谁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先反应过来的就在这个“旁观者”凉夭菲菲了。 其实凉夭菲菲也很迷茫,冥天大人的威名与性子谁没听说过呀!六亲不认,嗜血好杀说的就是她,怎么会有一个牵挂的人呢? 凉夭菲菲十分不解:“不该动的的人?之间东琦与南昭开战你……您并没有出手,难道,是这天竺城里的人?” 昭千璃还是侧着什么,没有回答她。 很明显,她这也算是默认了。 凉夭菲菲的话,让李傲天回过神来,“冥天,这次这场战争,是我东琦和凉夭的交易,恕我无力。但你倒是可以说说那个人是谁,我可能不伤他。” 良晌,昭千璃轻言细语叹息道:“要是能如此……我又何必如此……” 昭千璃要护之人只有昭林,可昭子林的性子她有不是不知道。昭子林会对满城百姓将士不管不顾和昭千璃逃之夭夭吗? 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那自己只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要是东琦胜了,他们势必会抓昭子林做人质,在天竺城霸山为王。那自己救走昭子林昭子林就算是孤军奋战单枪匹马也要把城夺回来。 所以…… 这能来这了。 李傲天道:“冥天,若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与你,一同解决。” 凉夭菲菲附议:“是呀冥天大人,能帮到你是……是我的,荣幸。” 凉夭菲菲可没想到有一天会见到传说中的冥天大人,心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平战。” 李傲天和凉夭菲菲同时露出艰难犹豫之色。这件事……他们都是受父皇之托一边前来历练,一边合作的,若没有指令或特殊情况而退兵的话……两国恐怕伤了和气,在宫里也不好受。 空气陷入沉默,昭千璃再次开口:“我知道,你们都很为难,但,你们也清楚我做事的习惯。对付区区三十万大军,对我来说……如弹指一挥间。” 李傲天心头一紧,他可是见过昭千璃和罂粟花毒的,可怕残忍。就是带灵力的剧毒都死状悲惨。不带灵力的,就是罂粟花自带的毒素,让人简直染指成仙。 凉夭菲菲急了,就算是堂堂冥天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吧?那可是她凉夭国十五万大军呀! “喂!冥天!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个人,你要杀这么多人!我可你要护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凉夭菲菲一句一句说着,不断往前了两步。 这句话可把昭千璃气的,敢说她哥? 昭千璃怒视凉夭菲菲,使出弑魂术,这回劲使大了,凉夭菲菲感觉灵魂出窍,被活生生的拔出一般。 三秒,短短三秒就让她感到痛不欲生。这还不够。 遭到弑魂术的袭击她身子十分虚弱,眼瞅着摇摇欲坠了,一根银针抵在她的喉咙前。 要是她胆敢向前倾斜那银针必定穿喉而过! 昭千璃话语平淡却让人感觉言语之中满是怒火,“若他逝了,我便要你凉夭国……陪……葬……” 谁也不知道这时凉夭菲菲有多痛苦,她忍受这灵魂出窍的疼痛,还不能倒地作罢,她只能用灵力强撑这自己不往前倾。 昭千璃说话间她已经满头细汗,面无血色。就是现在用灵力撑着也明显摇摇欲坠。 看着自己合作对象处于危险李傲天怎能不急? 他向前跨一步担心十分:“冥天,稍安勿躁。” 昭千璃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凉夭菲菲一眼,对于凉夭菲菲,她也懒得计较。睫毛一扇,银针消失,凉夭菲菲也撑到了极限,倒地晕厥。 李傲天看着倒地的凉夭菲菲没有没有说话。 李傲天道:“你真的好因一人与凉夭国为敌吗?” 昭千璃沉默了一下:“东琦的人我暂时还不会动,但,……谁也不可以伤他。” 李傲天犹豫了一下开口:“好……其实,结下盟约的是我父皇和凉夭王,他们之间约定的是什么,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是愿意连夜赶去两个谈谈的话……” “我……” “一天内,我不会对天竺城里的人下手。” “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你当然不会,但是……你可以就当做我换掉一个你欠着的一件事吗?” 昭千璃看向李傲天,眼神凝重:“第三颗药丸你还没给我,我只欠你两件事。你确定要花掉一件?” 李傲天看着昭千璃郑重的回答:“反正早晚都是三件事,我也不知道能让你帮什么忙,走一步看一步吧。” 昭千璃撇了撇嘴:“好,一天之内,你东琦的人不得攻击天竺城的任何人。 “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的怒火烧起来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李傲天看着昭千璃的眼神十分复杂,几种情绪加在一起,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点昭千璃完全没有在意,既然是场交易,那么就只能执行。 昭千璃从李傲天身旁轻飘飘地走过,走到布帘前两米,布帘自行掀起。 “唰” 冥澈从空间戒指里出来,昭千璃一跃而起,乘着冥天飞向东边…… 第41章 闯入 深夜之中,冥澈极速在暗夜里飞驰。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已经接近里东琦皇宫…… 昭千璃左手银光一闪,一枚丹药出现在她手上,反手一抛,准确无误的落进冥澈嘴里。 这是补充体力和灵力的药丸,在昭千璃手上都是四阶以上的灵器和丹药,这个就是四阶段丹药。 这会已是青天白日,东琦皇宫内恰好在半刻钟前退了朝。 冥澈飞到皇宫大殿上方,昭千璃如同一道疾风,从冥澈身上跳下来直接就出现在大殿东琦皇帝的面前。 东琦王是个老胖子,说不上是非常胖,但确实微胖界的巅峰。 东琦王看到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弹起来,那些宫人都被他遣走了,差点叫护驾。 但当看到来人是眼前这位冥天大人,他才咽了口唾沫,心生胆怯道:“冥……冥天大人,来……来我东琦何,何事,小儿不在宫内,他他……” 昭千璃打断东琦王的话,直言:“李岳老儿,我此次前来是找你的。” “找……找我!”东琦王李岳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退兵。 “退……退兵?冥天大人此话何意?我东琦与南昭的纠纷你可是从未过问。”李岳一听就明白昭千璃说的是东琦攻打南昭天竺城的战事,也知道自己家儿子和冥天的关系好,只是不知道好到什么境界,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可他也是仗着李傲天和冥天关系好所以常常吹嘘。 自国有一个强大的人撑腰再好不过,就算是表面风光实则不和也可以使他国忌讳。他从来没有见过冥天管过那个国家的事,可今日来找自己竟然来口就是退兵? 昭千璃背过身冷言:“换做平时,你们和南昭的恩怨纠纷我不会过问,但这次,你们动错了人。 “我与李傲天关系虽好,却也没有好到包容的地步,我不管闲事,但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 昭千璃的话带着几分杀气,使李岳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不禁耸起了肩。 昭千璃微侧过头,银白色的灵眸邪恶地瞥了一眼李岳,勾出一抹邪笑。 “我本想,把东琦和凉夭的三十万大军全部抹杀。这样就可以包一方平安。”李岳倒退一步,小腿撞在后面的龙椅上,傻愣愣的坐下,眼神呆滞。 昭千璃收回目光绕有情趣道:“李傲天求我,让我放过他们,可是,我想了想,要是我放过那几十万大军那你们还是会攻打天竺,所以……我要你亲自下令退兵” 李岳缓了口气:“冥天大人,带兵打仗可不是儿戏。怎能说退兵就退兵呢!” “当然不可以,但……有时可以左右我的想法?我断定你不同意,所以……我只能……先把你给抹了,这样那些将士还有什么心思继续打仗?恩,你说呢?” 李岳往后缩了缩,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昭千璃没想要杀了李岳,要是杀了他还有凉夭的人呢,已经过去半天了,现在时间非常紧凑。 “我不知道你们想要从南昭弄到什么东西屡次进犯南昭,现在我想你们和凉夭联手也是因为南昭的东西吧?” 昭千璃察言观色,两国之争每次都是东琦攻,南昭守,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绝不是矛盾,是利益。东琦想要的,是南昭里的东西。 一片罂粟花瓣落在李岳身边:“我现在……只能先送你走,这样他,才能平安……” “别别别,我……我,不是我不想退兵,是我不能退兵。”所谓人不怕死天诛地灭,李岳乃一国直主,怎能不怕死?眼见昭千璃要对自己下杀手立刻开口。 “大人,你杀了我,也没用,待我归西的消息传到天竺城,天竺城早就灭了。你要是拿我诏书去给犬子,他看到了一定会立即退兵的。” “好,信你,诏书拿来。” “大人,我倒是想给您,但……但是东琦和凉夭联手是两国皇帝一起决定并且缔结盟约的,要是哪国临阵脱逃,不遵守盟约,必定爆体而亡。你说,我前也是死后也是死,我……” 盟约,是用性命来做交易的约定,要是哪一方违背约定必死无葬身之地。这样才能让对方忠诚效力。 要是昭千璃退掉这身行装,变回四公主肯定会骂到:什么鬼!联手打仗还这么麻烦,啰嗦! 可她现在只能在心里怒骂。 昭千璃思量片刻:“好,那我就让你们,一起退兵。” “啊!一起退兵……” 李岳搞不清楚昭千璃说的什么意思,昭千璃右手上的空间戒指一闪,李岳就到了空间戒指里的一间密封屋子里。 外界传来昭千璃的话:“我看在里傲天的面子保你不死,但是,你和凉夭帝就必须和我去天竺。” 话语一落,李岳就听不懂看不到外界的情况。 昭千璃也转身,走向大殿外。 外面的将士举起刀枪,指着大殿屋顶上的冥澈,看见昭千璃从大殿走出来吓得往后退。 以前昭千璃来找李傲天的时候,他们都是避之而不及。看到昭千璃必定心生胆怯。 昭千多看着众人:“你们皇帝我就请去做客了。” 昭千多邪魅一笑,升空,对冥澈道:“凉夭国。” 冥澈点点头,载着昭千璃在众人面前往凉夭国的方向飞昭千多看看北方,在看看南方,都是北冥和南昭的方向。 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北辰弦能快点带兵到达天竺,希望李傲天能遵守承诺…… 现在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半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第42章 援兵 东琦离凉夭的路程也和去南昭的路程一样远,昭千多途中用来两次传送,让他们更快了一点到达凉夭国。 下午,卯时…… 昭千多和冥澈来凉夭皇城。凉夭皇城戒备森严,刚到达皇城城门上方就已经被察觉到了,有人认出冥澈,认出换装后的昭千多冥天大人,就只是抬头仰望,以为只是路过。 一刻钟后,他们就出现在了凉夭国皇宫上方。 下方,众多将士手持刀枪,拔剑相向。 昭千璃抿了抿唇:“冥澈,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待会还有回去我一个人应付。” 冥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到空间戒指内,抓紧时间休息。长时间的飞驰会造成翅膀抽筋的,要是中了“彩票”就会更嫁添麻烦。 随着冥澈地的离去,昭千璃双手平肩,缓缓落在凉夭皇宫的大殿前。 众将士吧昭千璃团团包围,手中的利器指着昭千璃。冥天大人的威名他们知道,所以下意识觉得昭千璃来这里准没好事。 毕竟之前昭千璃可是毒杀他们凉夭边境的一只军队。 昭千璃昭千璃所站之地,离大殿大门仅有十几米远,隔着一小段台阶和屋檐下的走廊。 一身披重甲的禁卫军大将军拔出大刀,指向昭千璃:“擅闯皇宫是重罪,冥天大人既来之,亦不要凡一意孤行。” 昭千璃右手缓缓抬起,银色的光球在昭千璃手中慢慢凝聚力量,语气缓慢而押韵:“那我便,行给你看。” 音落三弹指,昭千璃的手在空中一按,将手上的光球推向大将军。 大将军把大刀竖起,双手紧紧抓住刀柄向昭千璃轻轻推来的光球看去。 刀身与光球碰撞在一起的一瞬间,大将军咬紧牙关,对抗光球。 很明显,眼前这个大将军是以为武士。 而且是个很强大的武士。 最起码是一个五阶武士。 武士虽然分为九个等级阶段,但从四阶到五阶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只有到达五阶的武士才会有一种可以和天纹师媲美的气息。 前面四阶的完全是靠身体的天赋异禀。可到达五阶的武士拥有一种名狂之力的力量。 狂之力其实和天纹师的灵力是一样的。只不过能成为五阶武士的人都是经历蹭蹭磨练,大部分的自身就有强大的体魄,给人一种如狂霖雨下,剽悍魁梧,因此得名。 狂之力与灵力说像不像。像,是因为他们到时一种无形的力量。不像是因为狂之力蛮横,粗野。 不像灵力怎么灵巧,灵活多变。 狂之力不能修炼灵技。但可以增强自身防御力,抵抗力,和力量。所以一般五阶以上的武士也可以和天纹师完全媲美。 眼前这位大将军就是凉夭皇宫禁卫军头领冯铩。凭借着一身功法在崎斯大陆小有名气。 或许说冯铩的实力比昭千璃弱了几分,但昭千璃现在的功夫不全,不全的实力还要比冯铩要逊色几分。 刀球摩擦,冯铩抵挡不过五秒,眉头一皱,果断出力将光球一分为二。 昭千璃不敢怠慢了时间,在光球分裂为二,闪出刺眼之光芒时,掐准时间。手呈鹰爪势,从冯铩双手下移步划去。 手心不致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手指触碰冯铩的盔甲,冯铩睁大眼睛,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勾起一抹邪魅之笑…… 昭千璃手指展平成掌,向冯铩的胸口下四寸掌去。银针穿入冯铩的重甲,穿入他的血肉,整根针完全浸在冯铩的血肉之中。 昭千璃一个180°逆时针旋转,面朝上空,笑容依旧还在,而且更加深刻人心,不由得为之一惊。 昭千璃以腰为轴,发力,右腿奋力向冯铩踢去。不过昭千璃的目标看不是冯铩,而是他的那柄大刀。 昭千璃脚尖点在刀刃上,这轻轻一点,看似平淡,实则用来不少了力。 昭千璃脚点在大刀上,就已经倒挂过来,头还有三寸找地。 但很快又立了回来。 昭千璃的脚点在剑上,由于刚才被银针扎体的痛觉与意外,冯铩有点分心。 大刀倾斜倒在他肩上,昭千璃接力勾住他的肩膀,顺势针旋转。原本都快要着地的头部又因为站在了冯铩的所以又变回了顶天立地的人。 不过……现在立的是肩……人肩。 第43章 我来晚了 昭千璃屹立在山上在冯铩的肩上。不过冯铩的大刀也在其位,占了肩膀四分之三的位置,所以昭千璃不过如蜻蜓点水般,用脚尖点着冯铩的肩膀。 看似异常轻松。 狂之力增强了冯铩的力气,所以要不是他从始至终目光一直跟随着昭千璃,现在眼珠也还在斜视这昭千璃,不然他根本感觉不到昭千璃在他肩上屹立着。 如果冯铩不用狂之力的话肯定会吃惊的发现,昭千璃屹立不倒,竟没有一丝重量!而且他一定会怀疑昭千璃是不是太过强大所以才没有体重之扰。 他不知道的是,这就在昭千璃真是的重量。她就是体弱,就是受不住风,就在身材好没体重。 昭千璃与冯铩一上一下的动作维持不到三秒。冯铩就将手中的剑一番,刀刃朝昭千璃的脚尖挥去。 昭千璃好似不需要发力,不需要找重心,直接就腾空腾空三尺,上演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悄无声息的落定在冯铩的后面。 因为帽子遮挡了实现,让人无法看清昭千璃的长相,昭千璃要是不“用鼻子看人”也看不到在场人的脸庞。她只能看到地从地面到众人胸口前的位置,其余大部分恐怕就只能“用鼻子看人了”。 昭千璃一刻也没有耽误,先趁着冯铩没有转过身健步到他背后,银针现。 昭千璃银针在昭千璃中指间窜出,大拇指稳定银针,利索的扎在冯铩脖子后的大椎穴上。 大椎穴是人体的之中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穴位,一旦被控制住就上半身就无法动弹。 冯铩的动作保持住,现在也就只有眼珠子能动了。 在场的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冯铩是他们的头领,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冯铩的实力?可,看见他们的头领在眼前这位冥天过招不到一分钟就被止住了心里难免有点担心。冥天大人的威名,谁没听说过呀? 昭千璃看不到冯铩的表情,但自己也不会对在意这些,还是先擒住凉夭国国王凉夭帝才是她的目标。 昭千璃右手一收,银针就扎在冯铩的皮肉之中,要是一开始冯铩就用狂之力反抗,或抵抗的话昭千璃不会迁就住他超过三秒。 但冯铩就是不知道穴术和灵力,狂之力之间的奥秘。要换做普通人还没有什么抵抗力,但狂之力或者灵力就不一样了。 这些力量是可以给你反抗的机会,要是用狂之力或灵力凝与皮肤,银针就扎不进去。 可冯铩还是大意了。 前三秒他虽然已经不能动了,但如果这前三秒他用狂之力是可以把银针震开的话,吃瘪的就会是昭千璃而不是他自己。 银针还在穴位上,冯铩依旧不能动,昭千璃眼神犀利,在一定距离,微微俯下身,凝力一掌掌在方才刺进冯铩胸口下方的位置。 一掌威力几大,原本完全扎进血肉的银针被震了出来,大椎穴上的银也一颤抖,落入地面。 可昭千璃眼眸向上一瞥银针,旋转反手接着了银针,又向冯铩霸气的一挥…… 另一根则像听着昭千璃指挥,被她用灵力操纵得游刃有余。 在被震出冯铩身体时飞向一位小将,就在离小将眉心处0.01cm时刹住车,灵活的掉过头来再次瞄准冯铩,前后一根针,都向冯铩的头颅瞄准…… 冯铩在昭千璃的一掌下吐出了一打开鲜血,看见银针找自己飞来心中一凛。 冥天大人善用罂粟花瓣,但也不是没人见过她用银针,有人说冥天大人的银针比花瓣还要恐怖。恐怖的原因无疑是昭千璃精准的手法,和对人体穴位构造的娴熟。 致命的穴术是人体最致命的一击。 或许说银针可让人致命一击,毒花瓣可让人最多在半刻钟内死状惨烈。所以招惹昭千璃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 前面夹击,冯铩就是挡住了前面的那一根银针也挡不住后面那一根…… 就在银针里冯铩头颅半寸的地方时,大殿内传来一道十分沉重,有威望的声音传出:“手下留情。” 四字传出,昭千璃原本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一眨,美瞳从下往上抬起。 “既来之则安之,大人既然来了,又何必大开杀戒,为难着些小的呢?还是进来谈谈吧。” 风一吹,昭千璃的帽子向上扬了扬,视野扩展,可以看到了冯铩嘴角上留有血迹,伤得不算很重。 因为昭千璃一开始也没想过要下杀手,要这时候杀个人一定更加难缠,现在时间非常宝贵。 昭千璃嘴角轻挑,转身在众人年前从从容容的向大殿走去…… 第44章 军营 次日清晨 “吱喳” 昭千璃身在一家客栈房间的床铺上,腹部出现一个小小的银色能量漩涡,这是九玄功在无人惊扰的情况下自动给昭千璃调息疗伤。 这也说得上是九玄功的奇妙之处。 昭千璃睡了足有一天一夜,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有效时间直接晕厥过去,因为他的晕厥急坏了昭子林,让军医看了,也看不出个端倪。 普通医者能看出昭千璃的伤? 军医只是简单答复昭子林“这姑娘右肩受过伤,伤未痊愈颠簸劳累,加上几天不进油水,使得伤口感染,幸而感染程度不答,休息几天便可痊愈。” 就听了军医的话,昭子林才放下悬着的心。 婕羽如扇,昭千璃悄然睁开眼睛小腹中的小漩涡渐渐褪去。 昭千璃睡眼朦胧,似乎睡得还不够,不清晰,但也勉强坐了起来。还是昭子林懂她,打开了客房朝东的窗户。 客房在二楼,只有两个窗户,一个朝着西边的大街上,朝着东边后面的小平房,非常安静。 昭千璃望向敞开的窗户,深呼吸了几下,勉强驱除了一些睡意。 昭千璃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朝着大街的窗子,呼吸新鲜的空气让她感觉非常放松。 “吱嘎——” 窗户发出非常细小的声响就被昭千璃打开,天竺城里大多数的是平房,很少见超过二楼的房子,在二楼可以大概得看清天竺城里的地势方位。 这家客栈不在天竺城的中心地段,相反,他比较便于城西,与城门相隔是最远的,出于相反地段。 从窗户望下看,客栈处于以个丁字路口的中心。左边和右边的街道相对来说叫小两排房屋对立有十一,二米宽。 正中间那条,就在昭千璃的正前方,挺直身板看,完全可以看到街道的尽头。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巳时过半,街道上的人也已经变得忙碌起来,他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怎么看都是些买熟食,早餐的最多。 甚至都可以看见楼下肉包子的腾腾热气。 前几天的战火仿佛不存在一样,一如既往的做生意,灾难的走了还有什么好留恋这灾难的呢? 毕竟这城里的百姓没有任何伤亡,反而是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 所以,在这有各种商队往来,可以轻松赚钱的地方,以及这结束战斗后需要各种补贴的时候,人们这么会留着这赚钱的机会和时间去干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呢? 当然,亲属也可以去军营探望将士,或者好心人给将士做一些资助小贡献。但亲属探望时间有限,仅设在今天晚上的戌时到子时,所以晚上军营可能会秩序混乱,人山人海…… 昭千璃扭扭脖子和手臂,宛然一笑,轻松飒爽的转身离开。 这么一看她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如何去找昭子林了。这里她可来过,将士本就不多,昭子林带来六万大军,加上北辰弦带来的十万军,小小军营这么容容的下? 肯定是天竺城物资充足,把军营范围拉开至城门来,毕竟原本的军营距离城门就很近。 昭千璃蓝发在披在背后,走走出了房门丝毫别担心有贼人入室,窗都不关。 昭千璃下来楼,来到前台询问掌柜:“掌柜的,送我来这的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掌柜大约四十几岁,皱纹却很多,眯眼回想,眼睛都不见了。 “恩……呃……有了,那公子说要我们还是照顾姑娘的吃食,安心休息,不要刷孩子气。呃……还有……还有,他最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好像也说了也没用’最后就走了,哦,照顾了比大半天,昨夜走的。” 掌柜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有用的出来,昭千璃本就不期待昭子林会说出什么,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要照顾好自己,别耍小孩子气。 昭千璃手一抖,一枚金币出现在她手上,她豪迈一抛,掌柜一把接住,一脸贪恋的看着金币。反应过来时昭千璃眼睛不见了。 第45章 魔气 昭千璃不知怎么的走到昭子林的营帐,顺手那里一个饼囊填肚子。 不是她不想去吃大鱼大肉,……不想占一半,一半实在是因为她既然几天没吃东西,肚子里空唠唠的,一下子就灌进怎么多油腻的东西,肚子会受不了的。 而且她也比较喜欢面食,饼囊还有嚼劲,所以在就恰好路过昭子林的营帐,顺了一个饼囊,一边吃着,一边到处看看。不够这风景……挺一致的。 昭千璃手里的饼囊已经吃掉的四分之三。她不知道自己绕到了什么地方,听见侧面一个营帐里传出凄惨的惨叫了一声。看着旁边竖起的旗帜才发觉自己走到了北冥的军营当中,出于好奇,她不理会国家之分,闻声而至。 掀开布帘,就看见前面有一堵“人形肉墙”阻碍她的视线,“啊!”又一声悲惨的叫声发出,昭千璃踮起脚尖想要看到里面的情况,可惜的是……她没有这次肉墙高…… 昭千璃郁闷的站直,瘦小的身躯在“肉墙”里游走。看到昭千璃的人下意识让了路,昭千璃也轻轻松松地到了前面。 只见前面一张床上趴着一个上身赤裸,面无血色,满头冷汗的男子,他的背上还有一个血肉模糊,十分狰狞的大伤口。 鲜血与皮肉死缠在一起,看不清那里是伤,那里是血。一年近四十的军医因不知伤处,两次清理伤口失误,点在伤口处才使得那男子几次惨叫。 巡视一周才明白,这里完全没有一位光明属性的天纹是,没法无伤痛治愈,也没有生命属性的……这更少见…… 床头上还有一包用过的止疼药,不过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用的。 昭千璃左手环胸,右胳膊肘抵在左腕,芊芊玉手点着下巴,勾起趣味的笑容。 在场的人大部分不知道昭千璃的到来,小部分是给她让了路的,见她进来完全不以为然。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名治伤的男子。 昭千璃左侧没有被她注意到的北辰弦就正蹙眉看着她。 昭千璃就看着不知所措的军医和因为疼痛奄奄一息,险些休克的男子。 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昭千璃放下右手,银光微现,一个素白色的针袋出现在她手中。她信步走上前,军营看茫然的看向她,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昭千璃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盯着男子的伤口,左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膀臂示意他下去。军营看看男子,在看看昭千璃,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到北辰弦的旁边。 昭千璃走到床前,手背后附身蹙眉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男子。 “唉”昭千璃叹了口气,左手轻轻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男子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到昭千璃在床前的小柜子打开针袋,摆平。 后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昭千璃所吸引。 针袋一打开,他们都感觉“眼前一亮”,针袋上,插满了银针,密密麻麻,还泛着银光。 昭千璃看着伤口,纤细的手指在银针上轻轻划过,看似随意的选了一个银针拿起。 昭千璃左手背后,撇了撇嘴,右手果断地在血肉模糊的伤口外轻轻扎去。 男子抿抿唇,眼睛睁大了些,昭千璃随意的又拿起一根银针在刚刚那一针的上三寸地又轻轻一扎。 昭千璃扎下一针又撇了一下嘴,不用眼睛去看,再次拿起一根银针,向右摆开,银针闪烁的光芒让众人心里一颤。 昭千璃微嘟了一下嘴,又勾起笑容,在他后脑上扎下针。 男子只感觉一席凉意从三处扎针的地方蔓延开来,伤口的疼痛感都不及这凉意来得充实。 凉意如流水般在男子的游走,男子看向昭千璃,脸色好了许多,轻声对着昭千璃道:“多……谢。” 昭千璃也看着男子莞尔一笑:“没事,不过你还是得忍着点,这针的寒意有点大。” 男子轻轻点头,昭千璃说的没错,他现在体内游走的凉意逐渐降温,直接变成寒意。 这寒意侵蚀这伤口的疼痛感,他的体温也逐渐下降。 昭千璃有些忧虑的看着男子,摇摇头。 微侧过头,瞥一眼军医,冷冷道:“还不快过来处理他的伤口,久了他就没救了。” “啊,”军医愣头愣脑的,怎么久了就没救了呢?心里想着,四肢还不敢怠慢,应和一声上前,拿起药酒纱布给男子处理伤口。 昭千璃退后一步,看着银针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忧虑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 昭千璃再次拿起一根银针,在男子心脏对准的后背扎上一根,延迟了寒气侵入心脏的时间。 不久,军医用娴熟的手法利利索索的清理了男子的伤口,正帮他绑上绑带。男子看上去无碍了,昭千璃按着先后将银针拔出,收回到针袋里。 昭千璃收起针袋,得意地双手环胸。转过身来…… 第46章 怀疑 昭千璃的脾气就像不定时的天气,才走出军营几步就“雨过天晴”了。 回去的路分两条,左手边的一条,是她走来的路,都是些丝绸珠宝的小店铺,可以直达客栈,前面这一条也可以回去,那条路都可以到达。 一眼望向前面那条街可以看见百米处有个转角,但这百米的距离都可以看见一些路边小吃,昭千璃鼻子特灵,一嗅就可以看到转角你们的美食不少。 双眼放光,就向前迈出了一步。 “千璃!” 身后北辰弦一呼唤,昭千璃又停下脚步,转身过去。 北辰弦一路小跑到昭千璃的面前,看看两条路,不解道:“不是回客栈吗?怎么……绕远路?” 昭千璃摇头叹气:“你没听我和我哥说吗?我还要先吃点东西呢!绕远路怎么了绕远路去吃东西,怎么走不走,我哥也只是让你护送我回客栈。” 说罢,昭千璃有转身起步,没走两步,又倒退回来,要是北辰弦和昭子林告状怎么办? 昭千璃转身牵起北辰弦的手腕,硬生生地拽这他前进:“哎呦,走了,你都说了给我买东西吃的了!” “唉。”昭千璃拽着北辰弦的,北辰弦脚下一踉跄险些绊倒,昭千璃手上一使劲北辰弦莫名其妙地找回了重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北辰弦也没有考虑怎么多就这么被昭千璃拉着走了…… 现已黄昏,西边的一抹残霞映在路人的身上,分不脸上的到底是残霞之色,还是脸上的红晕。 街角转口,昭千璃被一摊热气弥漫的小摊吸引住。 昭千璃招呼北辰弦一声:“吃拉面吗?”北辰弦看昭千璃一脸欣喜,随之点头。 昭千璃一般目光炯炯地看着锅里煮着的拉面,一边对老板道:“老板,来两碗牛肉拉面。额……你要大份还是小份?” “没有中份的吗?” “哦,一碗中份的和一碗大份的。” “好嘞,客观请在位置上等候,这乱,一会就好!” “嗯,好。” 昭千璃选了一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下,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吧目光投向昭千璃,要不是看到昭千璃旁边有北辰弦他们就差上去搭讪了。 她现在只想随便一点,可惜实力不允许。北辰弦看出昭千璃用意,没有坐到她对面,而是坐到她右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人群较多的方向,以至于别人都看不清昭千璃。 昭千璃不以为然,看向北辰弦,还好北辰弦穿的是一身便装,白衣飘逸,大袖下垂,看着略带风尘。要是北辰弦穿着盔甲她才不让北辰弦带他出来呢,那样更引人注目。 “唉,北辰弦,你都不穿盔甲的耶,上次在战场上也是,见你血土未沾,噢,你那时也披着这件披风!为什么呀?” 北辰弦拿起面前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昭千璃宛然一笑,“因为什么……日后你就知道了。” 昭千璃接过水杯撇撇嘴,心里道:卖什么关子呀?日后?日后是什么时候?日后还再见?昭千璃又问:“行日后就日后吧,那你……也是空间属性的天纹了?” “嗯。”北辰弦完全不思索,直接肯定了昭千璃的说法。 “那你到什么等级了?我见你和……我见你挺厉害的。”昭千璃差点就说了“李傲天”这个名字,她想说“我”见你和李傲天不相上下”可这么说北辰弦不起疑才怪。 她以昭千璃这个身份来的时候可没看见他们两个对打。 就算是这样昭千璃还是回过头来不去看北辰弦了。她很想知道北辰弦的实力是多少,看怎么问,他会回答吗?自己天纹属性和实力是自己最多的软肋,要是轻易让旁人知道了那就回暴露出自己更多的弱点。 “宗级。”北辰弦给自己到了杯水,淡淡道。 昭千璃眼前一亮,心里赞扬:不错嘛,和李傲天一样,二十岁就到宗级了。只可惜和我比…… “中位。” “噗!咳咳咳……”昭千璃心里还没感叹完,刚进口的水毫无保留地全喷出来了呛得她直咳嗽。 北辰弦把拿起的杯子又放下,坐近了一些,在昭千璃的背上来回抚摸,给她顺气。 昭千璃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和自己一样是宗阶中位!比李傲天还厉害! 昭千璃故作淡定地问:“几点灵力?” “恩……”北辰弦收回手,回到座位上做好,“刚突破到九点。” 昭千璃僵硬的点点头,她表面上看书平静,实则心里暴跳如雷:什么?宗阶?中位?九点灵力?和我一样?怎么会? 昭千璃目光呆滞,语气机械:“你二十了?” “没有呀,准备吧,下个月。” 昭千璃皮笑肉不笑,点点头:“嗯,你真厉害……” “嗯,千璃,你怎么了声音一颤一颤的。”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就是你太厉害了,坐在我旁边我……太……惊讶了。” “啊?哦。” 第47章 脸红 北辰弦才十九,就算是过几天二十了那他竟然能在二十岁之前到达宗级中位,和自己与之媲美。 要说她是借助九玄功这强大的内心功法,那北辰弦靠的什么?天赋? 昭千璃心里多多少少是怀疑北辰弦的实力的,能在这个年龄阶段实力达到这样的层次时间虽然不是没有例子,但这例子只有三四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中一个就是昭千璃。 昭千璃才十七岁,北辰弦十九岁。两人虽相差两岁但实力确乎是一样的。世上除了九玄功这强大的内心功法以外就只有天赋二字可以的“助”人变得强大。昭千璃不敢保证北辰弦有没有九玄功,所以更偏信与天赋这一说,但这真的是天赋吗? 就是有九玄功,没有天赋又怎么修炼? 如果是真的,以北辰弦的实力肯定和自己一样能称霸一方,北冥的人也会大肆宣扬让他国心生忌惮,不敢与之匹敌。但北冥没有呀?隐瞒实力这不是一个国家该做的选择,北辰弦在北冥不受宠,但他的实力十分受宠,难得他北冥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吗?那他和自己一样,也…… “面来了!” 小摊不大,老板一个人张罗就够了,老板这一吆喝,把面端上来打断了沉思着的昭千璃。 昭千璃抬起头,看着香喷喷的拉面,脑袋里的想法被美食取而代之,老板一鞠躬:“客官你的面。”两碗面各自摆在昭千璃和北辰弦的面前,昭千璃撇撇眼,这个问题暂时还得不出什么结论,所以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拿起筷子,大块云颐。 昭千璃不知情的情况下,北辰弦向老板给了两枚银币,并用手示意不用找了。老板看看埋头吃东西的昭千璃,立刻明白了北辰弦的意思,拿着银币弯弯腰就退下了。 “咐——哗啦——”昭千璃吃拉面的声音极其的粗暴,三两口,三分之一的拉面就已然下了腹。 北辰弦又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的脸庞如此美丽动人,北辰弦伸手把昭千璃落在前边发丝撩至耳后。 昭千璃扭头看向他:“别看我,你也吃。” “嗯。” 北辰弦拿起筷子吃拉面。期间北辰弦的目光都是投向昭千璃的,昭千璃的发丝总是滑落到前面,北辰弦也时不时,把它重新撩回去。昭千璃抬起头时,看到的都是北辰弦炙热的目光。不禁相视一笑…… 在昭千璃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中,深蓝色的色彩已经爬满了天空,街边都点上了盏盏街灯。 两人也已经吃完了面前的这碗拉面,北辰弦仅剩下汤水,昭千璃就是连一滴汤水都不放过。 昭千璃放下了筷子,长舒一口气,特别舒服,北辰弦的最后一口面下腹,放下筷子时做了一次深呼吸。 抬起头时正好看到昭千璃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她的睫毛长长的,可能是因为吃饱了,白皙的面庞上多了一抹健康的粉色,那巧笑嫣然的样子,看得北辰弦心头一颤。 北辰弦简意赅:“回去?” “嗯,慢慢走回去,随便……嘿嘿。”昭千璃这“不怀好意”的一笑,北辰弦心领神会,向她点点头:“随随便便。” 昭千璃歪头,向北辰弦吐了吐舌头:“反正你就是得跟着。” 昭千璃站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昭千璃是个急性子,看到北辰弦动作如此缓慢立刻上去,挽着北辰弦的胳膊直接将他“提起”,带着北辰弦往街上走。 北辰弦身体特别听昭千璃的话,昭千璃让它走,它就走,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昭千璃也完全是忘了自己这一行为有越男女之别,看起来十分暧昧,就这样向前走着,看到什么美食什么稀奇玩意才停下来看看。 走了几步,北辰弦就已经渐渐熟悉,跟上了昭千璃的脚步,还挺带感。 只是北辰弦却依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千璃的侧脸。 昭千璃右看看,左看看:“你干嘛总是看着我,就是监督也没有这样的吧?”昭千璃到处乱看,就注意到旁边一直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北辰弦自然地笑着,把目光转移到昭千璃挽着自己的手上:“谁监督谁呀!你怕我跑了?” 昭千璃随着北辰弦的目光看去,立刻缩回了手,立刻解释:“那,那当然了,要是你……你,要是我要吃些什么东西,你跑了不认账了,我上哪找你去呀?我……我,反正……量你也不敢跑……” 昭千璃别过头,脸上满是红晕。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在灯光照射下,唯美的脸庞,不禁向她靠近,在昭千璃耳边轻言轻语:“我永远不会跑,不会离开你……” 昭千璃肩膀一缩,北辰弦靠怎么进,说话时耳后感觉痒痒,而且说的还是这样的话。 昭千璃受不了,俏脸一红,向前跑去,她现在要远离这个家伙。 北辰弦也是无奈,只能追上去了…… 第48章 青丝,有物绾起 北辰弦和昭千璃的在街上上逛了大约一个时辰,意犹未尽地昭千璃最终在北辰弦的说服下,回到了客栈。 早上昭千璃没注意,一步入这里才发现原来客栈的一楼呈四方形,极其宽敞。 一楼里的饭桌都坐完了,一些人吃着热食佳肴,一些人喝茶嗑瓜子。尽管这些人在做的事有所不同,但他们的目光都聚齐在客栈一楼中央的位置。 二楼因为是客房,所以只一些人会坐在走廊上摆设的桌椅休闲,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这会影响客房里休息的人。 而且客栈有规矩,除住于住店于二楼的客人,其余人,未经允许不得上去。 二人还未跨入门槛,就已经听见里面热火朝天的评论声和赞叹声。 其中几句话昭千璃听得就特别清楚。 “这冥天大人既然来给我们天竺城助阵,把凉夭和东琦给却退了?太不可思议了!” “对呀!我还以为我们这次得弃城呢!” “唉,这冥天大人也是奇了怪了,不问世事,嗜杀成性竟然会偏向我们天竺!让两国退兵!这就只是天方异谈呐!” …… 在一楼中央,一年约五十旬的说书人道:“大家不必惊讶疑问,这冥天大人虽是传奇人物,但也毕竟是人。据我所知,冥天大人这次出手相助其实就是为了我们这商贸繁城。人毕竟是人,总有私欲,她为的其实就是我们天竺城的对她的一些利益。” …… 昭千璃已步入客栈,北辰弦在她的右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这点,昭千璃并没有感到排斥。 昭千璃听到了客栈里说书人的的话,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轻轻“切”了一声。 这说书人还真会胡编乱造。 北辰弦和昭千璃略过众人,走到二楼,昭千璃的客房门前。 北辰弦道:“你刚刚吃的多,都太过油腻,回去多喝点茶水。” 昭千璃像一个小孩一样点点头,没多大耐性:“知道了,你也回去吧,城禁时间都快到了一会你怎么回去呀!” “希望这城禁的时间能制止你的脚步,不出去胡闹。” “我怎么可能会!”昭千璃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想:城禁也阻挠不了我的脚步就是几个小小士兵,能奈我何?话中有话,莫非你还知道我的事不成?你今天…… 昭千璃心里话到这就顿住了:我今天……怎么了?这……我和他的行为……竟然如此亲昵……礼尚往来,礼尚往来而已,可是……被那老爷爷一说……我为何要拿这耳环? 想着,昭千璃的手抚在腰间放纳戒的部位。 昭千璃越来越想不通这不是原来的她呀! 昭千璃昂首挺胸着看着北辰弦,表情与前一刻迥然不同,她冷冷道:“你回去吧。” 北辰弦看着有懵,昭千璃情绪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这么大呀? 昭千璃说完,冷了他一眼,转身要去开门。 昭千璃兴许是没注意,转身之后撞到一个拖着盘子送食到其他客人的客房的小二,右臂被撞,牵没有愈合的伤口,刺痛感来袭。昭千璃脚下一趔趄,往小二身边倒去…… 北辰弦虽然身手敏捷,但因为昭千璃和店小二的距离实在太近,自己伸手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北辰弦手上白光一现,店小二身体像被谁退了似的,不受控制的往前跑了几步。 昭千璃也一样,感觉身体被一股风操控着,明明前倾的身子,在下一秒倒在北辰弦结实的胸膛。 一切发生得突然,昭千璃只感觉眼前一暗,所以地都结束了。 店小二反应过来时,立刻看了看北辰弦二人,再看看托盘上的溅出的汤水,一脸懵逼的离去。 昭千璃眼睛发直,昭千璃倒入北辰弦的胸膛后,北辰弦下意识地把手放在昭千璃的膀臂上。 手心处的白光一点点变得暗淡最后消失。 在北辰弦带有残留的灵力的手掌接触昭千璃时,昭千璃明确地感受到那一刻她所感受到的暖意。 虽然这股暖意很快就消失了但昭千璃敢肯定它真是存在过。 昭千璃眨了一下眼,立刻反弹起身,眼睛直愣愣地。 北辰弦担心道:“你没事吧?” 昭千璃有气无力的淡然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了。” “嗯,好吧,那你……就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了……”北辰弦有意隐埋了一些话语。表情丰富而复杂。 有留恋不舍,有欲言又止,有凄凉和为难…… 昭千璃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走了两步打开房门,背手关门。只给北辰弦留下一个略带孤独憔悴的背影。 北辰弦看着房门有一会了,才叹气走开。 昭千璃背靠着房门,久久眨一次眼。 她现在越来越怀疑北辰弦了。 北辰弦刚刚做了什么?为何她与那店小二不知不觉就避开了?那时她都已经有要撞上去的心理准备了。可是他们却诡异的避开了! 昭千璃回想那短暂的一瞬间,她只感觉一道风轻轻刮过,然后……北辰弦使用了灵力! 昭千璃立马想到:可是……他不是空间属性的天纹师吗?虽然我们实力一样,但空间属性……哪来的邪风呢?为何他手上残留的灵力接触到我时,我会感到怎么温暖亲切? 昭千璃迟迟想不通为什么,最后…… 她眼前一亮,身上黑气缭绕,黑色斗篷立即披在她身上,昭千璃手上不知何时拿起来哪由那黑色匕首变回的“簪子” 昭千璃下意识地把手上的簪子戴在头上,可是簪子才接触到发丝,昭千璃才想起右手已经有了一支簪子。 昭千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动手,簪子不知怎么的变成一颗光球,凝于昭千璃中指间。 昭千璃的中指在眉眼之间轻轻一抹,把这本命石封入自己体内,本命石与天纹师本是一体,把本命石融入自己体内会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本命石带来的好事也会延续。 很多人都把本命石封在自己体内,可昭千璃不一样,她的本命石可以封住她的气息。 本命石融入体内增强自身,虽然还是能够封住她的气息,可一旦食入增加自身的灵丹妙药,或者用些阵法灵器测验实力可就隐藏不了了!她还要让全天下人因为南昭四公主是天纹师界,无法修炼的废柴呢! 所以她没有选择融入本命石。没有融入本命石的她,让众人不知道昭千璃的实力,用多少灵器阵法都测验不出来。 本命石镶在武器上,武器也融入昭千璃体眉眼之间多了一道深紫色的竖纹印记。 昭千璃叹了口气,虽然本命石可以自由拿出,但每次拿出都极为消耗灵力,她就是想去找个人。不舍的把簪子拿下,就把本命石融入自身。 可是,她怎么就舍不得呢? 以昭千璃现在的身子骨融入本命石对她恢复伤势有极大的帮助,只是短时间内也无法拿出本命石。 只但愿这段时间没人来骚扰她,试探她的实力…… 昭千璃撇撇眼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意念一动,那一抹竖纹印记就慢慢隐淡,消失不见。接着自己也不见了总计。 第49章 谈论,辰弦实力 昭千璃融入本命石后,发丝变换成银白色,因为头上的发饰也是雪银色的,所以两色相合发饰几乎与发丝融为一体,只有其中的淡蓝色水晶点缀出其他的色彩。 昭千璃毫不在意,运转九玄功后便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因为有一半的头发是散下着披在脑后,所以披上斗篷会感到十分瘙痒,昭千璃不得已把散下的头发揽到左右两边的肩膀前,显露在外。 昭千璃身影一花,失去了踪迹…… 当昭千璃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致南平海的的另一头。 昭千璃大概猜测到了李岳撤兵不会毫无顾忌的走了,至少会留下一小部队的人探探情报,至少到昭子林他们回宫之时。 所以她才根据判断来都致南平海的另一头,看看留下来的是不是李傲天。 传送珠的传送准确无误,直接就把昭千璃传送到了李傲天的房间。 李傲天感应到有人物的出现,萦绕在身边的灵力立即沉入丹田结束了修炼。当李傲天看相昭千璃之时眼中多了几分喜色…… 昭千璃与李傲天相对而坐,各自面前都有一杯茶水。 李傲天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地昭千璃,不解道:“冥天,你这会……怎么来了?” 昭千璃思索了三秒,问:“没事,有些事情不清楚,想来问问你,你应该知道些。” 李傲天豁然开朗:“好,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昭千璃目光一直盯着桌上茶水中的倒影,平平淡淡地问道:“你如今的实力一个宗级下位吧。” 李傲天还不明白昭千璃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亲自跑来一趟呢。虽然心里不明白但李傲天还是肯定了昭千璃的话:“嗯,已经是宗级下位八点灵力了。” 昭千璃心里默念了一边李傲天的话,嘴上小声地喃喃自语:“中位?差了阶段……”昭沉思了半晌才继续问:“你可记得当日交战与你交手的那名男子?” 李傲天回忆了一下他与北辰弦不相上下的搏斗,虽然北辰弦的实力让他感觉自己能勉强取胜,可细细回味却感觉如临大敌,自己的把握少之又少。 “嗯,记得。我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他的实力绝不逊色与我。” “他给你什么感觉?”昭千璃无间断问。 李傲天眼中闪过一异样继续:“他给我的感觉?很强,我自问如果我倾尽全力是可以打败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回忆起当中的细节…… “他不是很吃力,感觉从从容容的,十分轻松。他是北冥的人,我见他用了一次瞬间移动的灵技,应该是皇室的人,是天纹属性的天纹师……但是……奇怪的就是这一次瞬间移动灵技和他之后的动作。 “那时他瞬移到我身后,举起剑,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玩弄于我。我转身时亲眼看见他又向我四周旋转,他明显没有使用灵技,可他的速度离奇的快,留下让人捉摸不透的残影。留下残影这速度是有都快? “如果说不杀我,是怕我东琦报复,但你问我他的实力……我想他的属性就有些奇怪,空间属性不可能拥有怎么快的速度,实力,至少应该比我高一点灵力吧……” 昭千璃摇摇头,喃喃道:“不,不是一点,是两阶……” “恩?”昭千璃的声音很小,就连坐在对面的李傲天都听不清楚昭千璃说了什么,只能隐约听到,“不……两个……”三个字而已。 听不到就听不到吧,李傲天眉头一蹙,他耳边回荡着昭千璃十分细小的天籁女声。 冥天在这有些重男轻女的世界,被人认为是个自闭男子,可刚刚李傲天听到的声音明明是女声呀! 昭千璃无神地双目看相李傲天:“我知道。” 李傲天迟了一下也问道:“冥天。” “何事。”昭千璃冷冷道。 “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没事。” “嗯,我知道,你不可能有事……只是就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你是说我变了?我不还是原来的我吗?”昭千璃语气中略带讽刺。 李傲天直言:“不问世事,是你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加倍奉还这是’这是你的人生格言。可你这次将这场战争平息,重伤凉夭菲菲,保护了昭子林,我有点看不透你。” 昭千璃面若冰霜,语气中带着寒气:“我重伤凉夭菲菲就是为了保护昭子林,看不透我?最好。” “是,我不该妄想。你有洁癖,不允许有人触碰你的秀发,可你如今却把它显露在外。我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却也是只是想想……”李傲天看起来莫名地有些忧伤。 昭千璃低头看了看披在肩膀前的银发,心里问道:我保护我哥是应该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是什么改变了我……是什么呢? 为了不让李傲天浮想联翩,东猜西猜,昭千璃看着他这幅沮丧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自己信任的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什么都不愿意说,换做谁都不好受。李傲天就差没拍翻桌子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李傲天的情绪让昭千璃看着很不爽,或者是因为李傲天还对自己有用,不能产生分枝,所以昭千璃忍不住对李傲天撒了小谎。 “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求我出手,我怎能不帮?” 李傲天思考了一会,没有在问,它本就没想过昭千璃会告诉自己。 昭千璃道:“好了,这个话题就此作罢,迟早有一天你会见到斗篷下,真正的我。” 李傲天微笑:“我等那一天……” 第50章 那就,一直等呀 昭千璃没有说什么保持着沉默,一时间,昭千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正当她准备开口欲离开时她眼孔一缩,如弹簧般站了起来。 李傲天吓了一跳,冥天动作怎么这么莽撞了?李傲天皱眉看向昭千璃,也随之站起。 只听见昭千璃严肃自语:“有人来了!” 李傲天一听立即跨出座位,看关闭的大门,没有任何动静呀! 昭千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得回去了。”李傲天转身看朝向昭千璃,不知道昭千璃在说什么。 昭千璃抬头看着李傲天:“李傲天,今日我与你说的话还得请你保密,那边有人来了我必须地回去了。” 李傲天一愣一愣的:“你要……回去?……嗯好,哪我就不送了……半个月后见……” “嗯,谢谢你的理解。”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昭千璃对李傲天无原因的笑了一下,身影再次一花,消失在李傲天的眼前…… 昭千璃做事谨慎,从不允许出什么差错,所以在来之前在客栈房间的门口上留下了一片罂粟花瓣。只要有人来敲门花瓣震动,昭千璃都会知道,一旦有人打开门进入她的房间花瓣就会化成化成须有,花瓣里的那一丝灵力会回到昭千璃的体内。 一些花瓣是昭千璃用灵力幻化而来,所以昭千璃对自己的灵力道当然是特别熟悉敏感,也可以感受到来者是何人也。 她本觉得他不会回来所以才来找的李傲天。心谨慎些事她的习惯。事与愿违,那人还是来了,所以此刻她急切的回去。 客栈客房…… “咚咚咚”北辰弦在外面轻轻敲击来房门:“千璃,千璃?你在吗?” “咚咚咚”,“咚咚咚” 北辰弦又连续敲了两下门,屋内没有一丝回应,北辰弦将耳朵贴近房门试图听清楚里面的动静,又敲了一下,“千璃?你在里面吗?” 北辰弦缩回头,手在门上用了点力就把房门推开了,门后的花瓣随之消失。 看着推开的房门北辰弦有些疑惑,昭千璃没有锁门? 北辰弦跨入门槛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时一个屏风。他往前走了几步,向右边看去,空荡荡的大床上,没有被坐卧的很急,他又向左边看去,一张茶几,两个座位,有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北辰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被他推开的那扇房门后面,若有所思…… “吧唧吧唧” 北辰弦刚向走过去看看就被西边窗外传来的声音叫住。 北辰弦听着吧唧声,走到,西边的窗户,看向外面…… 外面底下是一间一层高的小房子,窗框下六七十厘米就可以踩到房子屋顶上的正脊。 他看都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背对着自己站在房子的正脊上手里拿一张包裹着烤鹅腿的油纸津津有味地品尝手中美食。 似乎是感觉到北辰弦的到来,昭千璃似乎是察觉到北辰弦的到来,飘然转身,北辰弦看到眼前沉鱼落雁的昭千璃直接沦陷。 昭千璃转身还没站稳,脚在正脊上踩空,向下方的坡面跌去。 北辰弦脚不沾地地从窗内一纵,鱼跃而出。他一把抓住昭千璃的右手腕,顺势反转搂住了昭千璃纤细的小蛮腰。 昭千璃也没想到,她就顺势了个身而已,没想到就跌下去了。 北辰弦这一抓昭千璃因为顺势跌下没有看到北辰弦,所以还微微吓了一下,而后北辰弦搂自己时有些用力,昭千璃身体失重地往北辰弦那怀里撞,还好昭千璃够轻的,北辰弦没有觉得什么不适。 可昭千璃也不比北辰弦矮多少,在装上去的时候她的额头就碰撞在北辰弦诱人的唇瓣上,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 昭千璃又惊又羞,惊的是她额头与北辰弦的唇瓣碰撞摩擦是一股暖流从额上流入身体,体内的本命石为之一颤,昭千璃觉得身体暖乎乎的,感觉灵力和血液在跳跃,似乎有提升的趁势,唇瓣前昭千璃额上那竖纹印记一闪,就不见了踪迹。 昭千璃羞的是,她和北辰弦的这个动作让她变扭,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亲近她呢! 北辰弦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在半空飘然旋转了一两圈重新踩在了屋子的正脊上。 昭千璃体内的热流如溪水般流淌,自己一边飘飘然的享受,一边还有些蒙圈。 这种感觉让昭千璃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北辰弦,所以北辰弦就后仰了头,让自己的嘴唇立刻昭千璃的肌肤。 北辰弦移开了唇瓣昭千璃体内的热流慢慢消失,她也定了定神,先是微微一吓,才推开北辰弦,往后退了一步。 她撇过头,神情严肃却不失羞涩道:“……谢,谢……” 北辰弦愣头愣脑,直白十分:“不用谢呀。” 对北辰弦这损样,昭千璃脸上的羞涩感立即消失,忍着气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用力的呼出来,生气二字就再她脸上表现出来,北辰弦太直,太傻了! 昭千璃顺着气,少顷,她正过头,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你回来干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在烤鹅腿上咬下一口肉,咀嚼几下就下了腹。 北辰弦也知道他不小心冒犯了昭千璃,可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他只能先听听昭千璃要说什么。现在昭千璃有意转移这个话题他只能顺着昭千璃,一起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他答道:“哦,你哥昭子林想来看看你给你送样东西,可他临时有事太忙了让我代劳。喏,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说着北辰弦抬起手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牌。 昭千璃撇了撇眼,本来十分不屑,一看到北辰弦手上的东西她眼神有变得既不屑又凝重。 昭千璃带着同样的神情语气问:“我哥让你给我的?” “嗯,是呀,还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应该挺重要的吧。” 昭千璃长舒一口气:“好吧。”她伸手拿过银牌,看着手中的银牌昭千璃若有所思。 她看向北辰弦:“你急着回去吗?我这里有酒有肉,月色甚好,你要不留下来等我一会?我有问题想问问你。” 北辰弦看看昭千璃身后的烤鹅和两小坛酒道:“你不是说你累了要休息吗?怎么又吃上了?” 昭千璃莫名心虚地挑了挑眉,躲避北辰弦的目光:“我……饿了,吃过夜宵……而已。”昭千璃把头斜向一边,好像很怕北辰弦说这种关于关心她的话题,像个小孩。 北辰弦没有吭声,空气越是安静越存在危险,这是她的战斗意识。 所以昭千璃向前一步把手里的烤鹅腿塞进北辰弦的手中:“哎呀,别说了,我知道了嘛。拿着,我去去就来。” 昭千璃扬眉看着北辰弦,北辰弦看着昭千璃这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脸蛋,一抹宠溺的笑容浮现。他很自觉地给昭千璃让了道,用眉眼示意昭千璃去吧。 昭千璃简直开心得想一个小孩,走到客栈的窗户前,要跨回去。以她的身高跨过去明显是可以的,而且非常轻松。 她抬起脚时北辰弦扶着昭千璃的左手,帮助她轻松跨过去。 昭千璃一只脚过去了,北辰弦还用手帮提起昭千璃的裙子,昭千璃对他回了一个非常甜美开心的笑容,在窗内看着北辰弦:“我就一下下哟。” 北辰弦宠溺十分:“嗯,我等你。” “那如果我很慢呢?”昭千璃扬眉试问。 北辰弦下意识回答:“一直等呀!” 昭千璃似乎很满意北辰弦的回答,对他笑了笑:“很快的。” 说着昭千璃于北辰弦相视一笑,离开的窗户…… 北辰弦也走到正脊上昭千璃放烤鹅美酒的地方,看着昭千璃塞在他说中的烤鹅腿,不禁笑了笑,在上面咬下来一口…… 第51章 回去,昭乾寿辰 昭千璃回到房内并没有关闭窗户,只是关上了北辰弦忘记关的门,拿着银牌茶几前坐下。 她把银牌依着一个茶杯立起,对着令牌上的那枚紫色的,有些脾气道:“看什么看,我右没灵力。” 南昭,昭乾寝宫。 昭乾也在一个茶几上,对着面前放着的一颗比头颅大几分的透亮的晶石微张着嘴。 晶石上显示的是昭千璃现在的所作所为。 南昭秘书,传秘术。其实就是南昭特有的,稀少的晶石秘制而成。 普通人手持木牌,皇室人持银制,金制,玉石制作的牌。 这种牌子可以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同时也可以传秘。 这种特殊的方法谁也没想到,昭千璃识破了。 其实就是这些牌子的猫腻就是它们内部、外表镶嵌,包裹住的宝石。 这宝石被称为传秘石,传秘石分为母石和子石。只有南昭皇室血脉才能开启宝石的作用。 子石镶嵌在牌子上,其实这个不用再牌子上书写些什么东西,带着牌子,在牌子方圆百米内,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情况下可以从母石看到子石周围的情景,并保存与母石当中。除南昭皇帝施秘书方可跳转当时的画面,进行查看。 皇室子孙只知道可以用来千里交谈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这不能问,心里就认为是一种灵器。 而皇室子孙的母石和子石当然是最高等的传秘石。 只要一方施于灵力便可达到让令牌投影对方的语言动作互相交谈的效果。 因为昭千璃的银制令牌她一直不愿意拿,说不想仗势欺人,所以昭乾一直让昭子林替昭千璃拿着令牌。 刚才昭乾还和昭子林慰问几句,让昭子林汇报一下军情,最后询问昭千璃在何处是才得知她就在天竺。 他松了口气,可算是知道昭千璃在那里了,于是它就让昭子林把昭千璃那一枚令牌交给昭千璃,他要与昭千璃交谈。 昭乾从一开始就看着昭子林拜托北辰弦把令牌交给昭千璃所以从北辰弦和昭千璃刚才的所作所为都被昭乾尽收眼底。 北辰弦拿着令牌走到窗边看到昭千璃转过身来时他就已然惊羡,最夺目的就是昭千璃这漂亮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如天仙般模样,其次是昭千璃头上的发饰,二者相衬,世间绝无仅有。 惊羡过后他完完全全变成了惊吓,靠,没想到昭千璃竟然和一个男子……亲密接触?刚刚的是什么情话? 昭乾没想到昭千璃在外竟然这样的!虽然昭千璃对他心存芥蒂,但他自己对昭千璃还是特别关心,他从昭子林那里得知昭千璃的一些琐事,也知道昭千璃现在并无心仪之人,对男子也有些感冒,如今……他看到了什么? 昭乾没消化好刚才的画面就看到昭千璃那双抱怨的小眼神。 他立即反应过来,先不出想刚才的事,等会再消化,他愣头愣脑地在晶石前轻轻一挥。 昭千璃的令牌上立刻按4:1的比例投影出昭乾此时此刻上身的姿势和神态。 端庄中透露出和蔼与亲切,挺直了腰看着晶石中的昭千璃。 昭千璃略微有些不屑,不耐烦地看着投影中昭乾,道:“看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昭乾对昭千璃那时唯命是从,昭千璃不耐烦了,他立即道:“好好,你别气,我找你呢……” “要是想找我回去,免谈。”昭千毫不留情地插上一句。 昭乾脸色万般无奈,他要说的正是此事,他虽然想到昭千璃会拒绝,但没想到这么不留情,这么果断,过几天可是…… 昭千璃没有去看银牌说完话就没有去看银牌的投影,也准确地知道了昭乾此时的情绪一定十分低落。变扭勉强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是不会回去的,但……七日后你的大寿……我……会考虑考虑……” 此言一出,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昭乾立刻满脸欣喜,没想到昭千璃还记得他生辰!答应了回来!昭乾激动的说不出来,又听见了昭千璃的话: “你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回去给你庆生吧!大费周折,很晚了。” 昭乾慢慢平静下来:“没有没有其实,这只是其一,我还有件事和你商量。” “南昭女君?”昭千璃一猜一个准,直接就点中了昭乾此次的目地,昭乾也练练点头:“对对,千璃,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大臣逼得紧……” “堂堂一国国君,还会被逼?别逗了。” “千璃,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南昭储君之位已空闲多年,为父……我不配当你父亲,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也不强求,南昭女君之位我会一直留给你的。” “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我……我……”昭千璃有些犹豫。在昭千璃些心旌摇曳之时,昭乾“乘胜追击” “千璃,子旗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心术不正,经常就在外,仗势欺人,表里不一,如果我当真传位与他……就算他不找你麻烦,张氏皇后……她也是国公的却亲呀,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就是子林……要是他,不会更危险?” “我是很关心我哥,但我不怕昭子旗呀!他那窝囊废,有什么资格让我怕,我分分钟用针扎死他我!”昭千璃佯怒。 昭乾吓一跳,昭千璃怎么气上了?他急忙安抚:“好好好,好!我也不急,你……”昭乾有些为难,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昭千璃,“我这把骨头,还可以撑个几年,也有说服力,那……你再,逍遥几年吧。” 昭乾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昭千璃也很为难,她当然知道一定是朝中大臣和张氏皇后又在昭乾耳边打磨,上奏章。 昭千璃不情不愿道:“我如果上了这女君之位,还可以再在外面玩吗?” “这就随便你了,我也不拘束,为难你。” “你此时与我商量此事,是想在寿宴当天宣布?” “你愿意吗?” “……” “也罢……” “我考虑考虑……我会回去,回去后我再答复你吧……” “真的?!” 昭千璃耍脾气:“很晚了,我要休息!” 昭乾大喜过望:“好好,好,我等你。” 昭千璃蹙眉:“你怎么学他说话!” 昭乾一愣,立刻知道昭千璃说的“他”指的是谁了:“没有,你……早点休息,晚上,别吃太多东西……也别和酒,伤身伤胃。” 昭千璃深提起一口气,蹙眉多嘴,佯怒:“还是没有!明明就一样!” 昭乾一惊,昭千璃和北辰弦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昭千璃不屑:“哎呦,我还不快收。” 昭乾闻言,有些不舍地将收一会两边的投影都消去了。 昭乾坐着一儿会笑,一会儿若有所思。 昭千璃也是没有移动,瘫痪般坐在位置上,搐动着嘴角,表情丰富而复杂。最多见的是不屑和不耐烦。 第52章 没事,有说有笑 昭千璃“瘫痪”了半晌,最后重新睁开了双目,利索地站起身把银牌收回到了纳戒里。往西边的窗子走去。 昭千璃来到窗边看到北辰弦就坐在屋脊上静静地看着今晚的寒月。 北辰弦似乎是察觉到昭千璃来了,立刻展开笑容起身往昭千璃那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昭千璃感觉北辰弦的笑容十分治愈,之前的苦恼与丧气一扫全空,也露出坦然的微笑,手撑在窗边要爬回去。 北辰弦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窗前,伸出双手去抱昭千璃下来。昭千璃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被北辰弦抱住了细腰。 脚下渐渐变得空虚,然后又变得真实,昭千璃已经站在了北辰弦面前,距离不可描述…… 昭千璃道:“坐会?” “嗯。” 昭千璃与北辰弦相隔着不到四寸的距离坐在正脊上,脚就放在屋顶的坡面上。 刚坐下昭千璃就伸出手,稚声道:“我的鹅腿呢?” 北辰弦一脸的茫然不解:“你不是让我吃了吗?” “我让你吃了吗?” “你没让我吃吗?” “我……我忘了呀!” “我给吃了。”北辰弦小声道。 昭千璃气结:“我…我让你吃你就吃?你这么老实!” 北辰弦委屈道:“不好吗?” “我!……”昭千璃气死了,她急急忙忙从李傲天那里赶回来,因为北辰弦已经进了她房间不能再在那里面出现所以才弄了只烤鹅在这屋顶上,让北辰弦认为只是她无聊,习惯大晚上吃些夜宵,可没想到……北辰弦把她的宵夜都吃完了! 卧槽! 看着北辰弦这委屈的眼神她一时间不竟然知道该说什么好! 昭千璃气结:“那坛酒来!” 北辰弦看了一下左手边相依的烤鹅和美酒,再看看撇过头,伸过来手的昭千璃,稍微皱了一下眉,道:“还是别了吧,喝酒伤身现在都这么晚了。” 昭千璃真的是上了火了,她怒视北辰弦:“我怎么吃什么都不行啊!” 北辰弦一脸人畜无害道:“现在太晚了,喝酒真的对身体不好。” “那再给我掰根鹅腿。” “过了亥时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不怕长胖?” 昭千璃朝北辰弦贴近了头,媚笑:“本姑娘天生长不胖,不怕!拿来!”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眨眨眼,抿了抿唇,万般无奈地掰下一只鹅腿递给昭千璃。 昭千璃一把抢过,在鹅腿上一口咬下大块有滋有味的鹅肉,朝着北辰弦得意地高扬起眉。 看着昭千璃这样子北辰弦不仅失笑:“你吃东西都这样啊?” 昭千璃咀嚼了好几下,咽下去了才得意的说:“怎么样,看不惯?怎么滴,管不着!” 北辰弦连连摆手:“管不了管不了,我怎么管得了你呢。” 昭千璃得意的挑着眉,身子都得意的一跳一跳的。 “你每晚都这么晚了吃宵夜吗?” “不是呀,看心情吧。” “哦。”北辰弦点点头若有所思。 昭千璃问:“你这次来,什么时候回去呀?” 北辰弦略加思索道:“昨天遍已跟你哥说了,我明天便要回去。” “啊,这么快。”昭千璃好似有些不舍。 “事儿都完成了,当然得回去啦,我总不能一直待着吧。” 昭千璃低下头没有说什么,从侧脸上看昭千璃似乎不是很开心。 北辰弦也问:“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可能也就这两日吧。”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北辰弦跃跃欲试是很久,终于道: “千璃。” “嗯?”昭千璃眨巴眨巴的通亮的大眼睛看向北辰弦。 看着昭千璃这纯真的小眼神小脸蛋,北辰弦的话都有点说不出口:“呃……没什么。” “无聊。”昭千璃白了北辰弦一眼,“唉对了北辰弦,我问你呀!” “嗯。”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有……”昭千璃说到一半,发现如果这么直接地问他关于他实力,属性的问题他一定会起疑。所以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北辰弦疑惑地看向昭千璃:“怎么了?” 昭千璃汗颜道:“没什么……” “呵呵。”北辰弦忍不住笑道,“无聊。” 昭千璃嘟嚷着嘴:“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呵哈哈” “你还笑!”昭千璃一把拍在北辰弦的肩上。 “抱歉我……哈哈哈哈……” “你还笑!”昭千璃又气又怒,慢慢地自己也笑了。 北辰弦被当成人肉靶子被昭千璃一边笑一边拍,还挑逗起昭千璃来了! 第53章 无缘,后会无期 “吱吱” 时间如流,转眼便已黎明…… 不小的客房内,双人大床正躺着两人…… 屋外鸟儿啼叫,昭千璃爹声爹气的闷嗯了几声,眼睑上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北辰弦俊俏的脸庞,她对着北辰弦眨了两下眼,无意识的往下身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北辰弦躺的笔直,右手咐在腹部,左手就摊放在左侧一旁。而昭千璃自己却把脚横放在北辰弦的肩上,双手裸着北辰弦的脖颈。 昭千璃本来挺平淡的,看着他们这些动作眼睛淡然而慌了神。 北辰弦也闷嗯了几声欲势醒来。昭千璃又看向北辰弦,北辰弦睁眸,四目相对…… “啊!” 昭千璃如弹簧般收回手脚,坐立起来,惊怒得看着北辰弦。 她双手就放在两侧,并没有刻意遮挡一些部位,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少,就只有一些睡觉时压皱的皱纹。 “你怎么在这!” 昭千璃做起的瞬间北辰弦也坐立起来,还往后移了一下。 昭千璃这么问,北辰弦一脸懵逼,脑后一阵疼痛,蹙眉用手捂在后脑勺上。 昭千璃看城向疼痛的北辰弦十分茫然,不知所措。 昭千璃探下身子看着北辰弦,良晌北辰弦抬起头,看着昭千璃:“你……昨晚的事不记得了?” “昨晚?”昭千璃回忆…… 最晚…… 昭千璃记得她和北辰弦昨晚大概聊到了差不多丑时时,自己因乏困睡在北辰弦的肩膀上,然后…… 然后,北辰弦把自己送回房间时……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喊着“娘”,把北辰弦一把拉过……扣在床上……然后北辰弦想起身……自己用力过猛让北辰弦的脑袋撞到床头的木头上昏过去了…… 所以……他们抱着睡了一夜? 想到这昭千璃倒吸一口气,她到不担心真没发生什么,可自己吧北辰弦伤了。 昭千璃自责的向北辰弦那移动了一下,不知所言:“那个……我,我……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昭千璃快要紧张地哭出来了。 北辰弦抬头看向昭千璃,失笑:“我没事我没事,你……你哭了?” “嗯?”昭千璃懵懂十分,看这北辰弦像没事人一样一掌拍在北辰弦肩膀上,“你混蛋!” 北辰弦一惊,昭千璃明明用的是右手,怎么这么大力,不是有伤吗? 北辰弦之惊,昭千璃并没有留意,只是恼怒地瞪着北辰弦。 北辰弦也没想这么多,委屈认罪道:“对不起。” 昭千璃眼孔放大:“什么?” “我知道南昭尊重女性,也把女子名节看得比命还重,我……” “还不下去?”昭千璃严肃打断。 “啊?”北辰弦微微一愣,从昭千璃面前下了床。 昭千璃也下了床与北辰弦对立:“我没事。” “嗯?” “嗨哟,平平淡淡嘛,什么都没发生你慌什么,而且都是我的错,该说对不起又不是你。” “你不介意?” 昭千璃想了想,正色道:“北辰弦,我想我该告诉你的,之前的相救之恩谢谢你,今天的事呢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也可以。只是你要知道。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限制我的,我逍遥自在,孤身一人……从来都是……” 从前,将来,都是这样,孤身一人…… 北辰弦脸上的光彩明显的黯淡,偏了偏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也救过我,昨天的事……不,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也没有见过,看来……你我的想法达成了共识……” “……嗯……”昭千璃听了北辰弦的话低下头心情表情,明显跌落,只不过北辰弦没有去看她,两人都没有注意彼此的心情神态的变化。 沉默了许久,昭千璃心绪如麻,自己都控制不了,眼眶好似湿润,还是冷冷道:“现在……都,都辰时了,你何时回去……” 昭千璃低着头说话,北辰弦看不到昭千璃的表情,听语气以为她不好意思,可这句话就是在赶他走。 北辰弦瞥过头,眼珠上多了些血丝:“你不说我都忘了,时辰是快到了,我也该回去做我的逍澜王了你保重,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后会无期吧……” 北辰弦说出“后会无期时”时,已经转身,昭千璃两眼发直,没有情绪的重复:“后会无期吗?” 昭千璃目光转向北辰弦,她的眼眶已经“水灵灵”的了。 北辰弦闻言转头来看想看看昭千璃,昭千璃也察觉了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立刻侧身转头。 北辰弦本来还有些暗暗欣喜,看到昭千璃这个样子恍然失意,因为心里都的想法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北辰弦灰着脸,淡淡无情:“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 “好,”昭昭千璃果断打断北辰弦的话,直视前方,立刻恢复冷漠无情的面目,“无缘便是两不想见,再无牵扯。逍澜王,后会无期。” 北辰弦黯然失意,没想到昭千璃这么果断无情,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的,不是吗? 北辰弦自问自己之前想的太多太美,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惘然若失。 要是刚才昭千璃看向北辰弦,会发现北辰弦的眼睛已经慢慢红润…… 北辰弦什么也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房内只留下他的残影,而他便已经从西边的窗子出去了…… 北辰弦一走昭千璃立刻忍不住了,眼前蒙上一团云雾,喘着接不上的气。 十几次的叹息,昭千璃猛然擦掉眼前“云雾”,高傲地抬起头,搐了搐嘴角。心里勉强平静…… 第54章 突破,宗级上位 为了让出心里的“波涛”平静如初,昭千璃已经打坐修炼了快半个时辰。 就在这半个时辰后,昭千璃猛然睁开了双眸,匪夷所思在昭千璃脸上呈现。 昭千璃呼吸因着匪夷所思而急促,她完全不敢相信。 就在她静下心修炼的半个时辰里,昭千璃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实力竟然从 中位九点灵力突破到了上位!到达九点灵力距现在完完全全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会提升的这么快? 不仅如此,还发现自己之前挡下两道天纹的伤,水火的力量元素完全不见了,之留下还未痊愈的内伤。 昭千璃不敢相信,她一把扯开自己右肩上的衣裳,白皙的皮肤显露在空气之中,门窗未合,凉风习习,昭千璃完全不在意,她眼孔放大,惊愕的发现自己右肩上的伤离奇的消失了! 几天前才再次受到重创鲜血流出,如今才过了几天,痊愈了!? 昭千璃蹙眉,十分不解,要是灵力提升的话,不可能会让伤口瞬间痊愈呀,就算是九玄功恢复伤势也不可能这么快,最少还是再来三天,可现在呢,那伤莫名其妙的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昭千璃拢了拢衣裳,回想起昨夜北辰弦亲吻自己额头之时,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暖流融入,游走,灵力都在跳跃,似乎十分兴奋,尤其是本命石,已然融入体内的本命石让它感觉舒服亲切,那时就连它都在雀跃,颤动。 最后,昭千璃想到的是她与北辰弦相拥而睡的昨夜。 如今她只能想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事是她近日发现最不一样,最不可思议的事呢? 越想就越想不通,明明自己近日没有修炼,还受了伤,能恢复已是她,心中所求,现在伤势好了大半,灵力都突破了,宗级上位耶! 昭千璃脑子里都是北辰弦的面孔。 接着她脸上一冷,“九玄功?不对,不可能,他不可能有,应该是……” 昭千璃的话说到一半,严肃地闭上眼,银气萦绕在她身上。 昭千璃蹙眉,她惊讶的发现之前在青蓿身上藏着的罂粟花瓣坐标,在受到什么侵蚀似的在逐渐减弱。 要是之前,昭千璃感应不到花瓣的位置却还能知道花瓣的存在,可现在花瓣的之上的灵力在消散,昭千璃如今还反复查看了几次才感应到花瓣即将消耗殆尽的灵力。 昭千璃能够确认青蓿在俞斯那里一定受了些折磨,而且应该是物理性的折磨,现在的起青蓿一定非常虚弱。 细细想来,青蓿是魔王,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如此,至少不会死。 昭千璃灵光一闪,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俞斯的主上想要炼化青蓿得到青蓿体内与自己相互牵动干扰的功法? 应该是这样,青蓿是魔王,她自己的内心功法应该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甚至融为一体,这样的话确实是得炼化她才能得到这样的功法。 可细细想来……青蓿属于邪祟,不“光明”,不仅强大还难以杀死炼化,如果说要炼化她……物理性的办法或是灵器……办法是不可能有,但如果是灵器的话就一定得是九阶的灵器,一定富有净化邪祟,增强天地之灵力与提高成品品质之效,这种凉灵器,世间少有,我只记得一个……古渊圣龙鼎! 想到这,昭千璃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她,我才莫名的突破的吗?那他,只是一个插曲?” 昭千璃凉凉地叹了口气:“或许以后不会再见了吧……就算见了,我不是我,也插不上一句话……” 昭千璃脸上挂着忧伤,最后她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正人生插曲多,因为也不见得会遇上几个,这个就算过了吧!” 第55章 青蓿,虚弱无比 无名小岛, 血池, 岩稠盅内…… 青蓿虚弱的平躺在盅内扩大的地方,面部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嘴巴微微的一张,一关,喉咙干得发痛,眼睛一线睁开,就仅仅只是睁开一条线大小的眼睛都让她感到勉强困难。 青蓿意识还在,并没有与体力,灵力一般消散。 青蓿心里知道,自己虽然死不了,但这样也是活罪难逃,她现在怎么猜不到俞斯这伙人要干什么。 这种情况只是前期,后面不会在加强恶化,虽然如此青蓿心里莫名有些绝望,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青蓿再不逃离这里她的意志就会消沉,彻底沉睡。 岩稠盅虽然不起眼,确是六阶灵器,血池对青蓿有压制,再加上二者相互结合的物理性绝对削弱。青蓿虚弱无比,已经是不可能自行逃脱。 现在青蓿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连她都没有到的一个人,化身冥天的昭千璃…… 小岛某处大殿。 来人还是俞斯,他行大礼:“主上。” 还是那名披斗篷不露脸的中年男子,背对俞斯,抬了抬手,手指一挥,又放下。 俞斯会意,肃立站起。中年男子深沉的声音响起:“嗯,俞斯,现在四大护法也就剩你一个了,你先去探查确认一下,那东西在不在百珍堡。如果确实如此,你就把拍卖会的一切大小事务预知各遍,此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是。” …… 天竺城城门…… 昭千璃在打坐静修了一会,把房钱付了就来找昭子林。 北冥的军队早已返回,现在昭千璃看到的是在收拾行装的南昭六军队。 昭千璃一脸冷漠淡然,显然心情不是特别好,笑不起来所以看到了这般情形也没有表示什么。 昭千璃直接走到昭子林那里,昭子林刚好想去客栈找昭千璃呢,这里碰见他脸上的色彩更添了几分。 昭子林大步到昭千璃面前,昭子林脸上光彩熠熠,与昭千璃面若冰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昭子林一看昭千璃就察觉不对劲,在他眼里昭千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忧虑,笑靥如花的模样,现在这寒冷的感觉不禁让他心中一颤。 “千璃,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昭千璃察觉昭子林的到来,勉强勾了勾嘴角言简意赅:“没事。” 昭子林感觉昭千璃那里怪怪的,殊不知昭千璃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对昭子林这么冷淡,只是知道自己很累,什么都不想做,站着都不行。 昭千璃撇了一下昭子林的身后:“要回去了?” “嗯,昨天你走得急,没跟你说。”昭子林道。 昭子林一说昨天,昭千璃脸色就更不好,只因昨日的北辰弦…… “哇,千璃,你这发饰好漂亮好精致哟,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昨天新买的吗?哎!你戴发簪了?” 昭千璃愣了愣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戴着这发饰,昭千璃身体本能地搐动了嘴角,眼前闪过北辰弦的面孔,掩饰地摘下发簪,解释道:“嗯对,昨天买的,我不戴发簪的。” 昭子林没有发现昭千璃的异样,坦诚说:“我看发簪很漂亮呀,和你的边花应该是一套,一对吧?” 昭千璃心虚的抿抿唇:“哥,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和我闲聊,不去管你将士?” 昭子林挠挠头:“是到了时辰,”他将手上的三盒东西伸伸向昭千璃,“这是北辰弦让我给你的,他说,这是你想他要的,他昨天忘了给你了。” 昭千璃定睛去看昭子林手里手掌大的三盒东西,昭千璃一想就知道是北辰弦说的新培育出来的茶叶。 她伸手接过,东西到她的手上后,她不知怎么的,抿抿唇一把收回到纳戒当中。 昭子林搞不清楚昭千璃到底怎么了,今日这么反常:“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昭千璃躲避昭子林的目光。 昭子林不以为意,摊了摊手:“好吧,那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我们半个时辰后也还启程会京了。昨天你也和父皇交谈了吧?七日后是父皇寿辰,我们早点回去给父皇准备准备。” 听到昭乾,昭千璃脸色好了些,她想了想:“哥我想我就不和你回去了。” “不回去了?那怎么……” “我会回去,我都答应他了。” “哦,那行。” “我有样寿礼早些准备好了,现在要去取,所以当然不能和你回去了。” “那我派人……”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也不远,我就是去拿样东西,很快就回来了,可能比你还快。我不喜欢有人跟着,谁都不喜欢。” 昭子林想了想,谁把都不喜欢?咦,奇怪,为什么今日昭千璃与北辰弦都一个样子,跟丢了魂似的。 昭千璃添了一句:“再外面我一个人管了,不需要了陪着,你呀好好管管你的将士,我走要去了。” “那……你,一个人小心。” “知道了。” 昭千璃向昭子林摆摆手,朝城门走去,消失在昭子林的视野中。 昭子林在原地想着昭千璃的话喃喃自语:“一个人惯了,看来他们是没什么关系了……” 第56章 年老,开导千璃 “天”字酒楼。 “天”字酒楼是这片神澜奇域上最有名气,鱼龙混杂,高手聚集之地,酒楼的牌子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普通木料所制,上面只雕刻了一个字,“一” 仅仅一个“一”字,蕴含的意义就有许多第一酒楼,第一强者汇聚之地,第一稀世美酒,风云榜第一冥天大人常来之地…… 第一的称号有很多,所以众人都简称为“一”字酒楼。 酒楼第一条规矩,不许打架斗殴。大家皆放下手中刀刃,收起在外的权势昊成,不然酒楼就不会再对此人出售美酒,不得再入此地,如若反抗酒楼里“坐镇”的强者都会主动动手把你扔出去。 就比如冥天。 更何况这酒楼里的酒多带,些提升灵力,狂之力,与身体素质的效果,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愿意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不能在品此入灵丹妙药般的美酒。 酒楼楼主一位手无寸铁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说话十分明明有威严,却常常露出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之色,这让大家都感觉与这酒楼之主格外亲切。 酒楼的酒任何一个品种价格都是天文数字,最低就要一百金币,那还是最显得没用,伴酒肉下腹的一直。 所以“一”字酒楼可谓是,富可敌国。 就算是一壶酒都如此昂贵,一天到晚尤其是晚上酒楼都灯火通宵,分外热闹。 大陆强者那个是不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呢? 与这些强者接触,还有一些国家的人来往“一”字酒楼也是权势滔天,无人敢惹。 昭千璃立刻天竺城后直接披上斗篷来到了“一”字酒楼。 一字酒楼位处崎斯大陆正中央地段,占地面积接近一千平米,以酒楼为中心方圆百米都没有一颗高大的树木,四层高的酒楼显得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昭千璃没有从酒楼内的楼梯走上,而是到了酒楼前,撇了一下牌子,十分自然的腾空而起,飞至酒楼的嘴上面一层,第四层。 昭千璃还没飞到与第四层楼齐平的高度时,正对着大门道路的窗户朝外打开。 窗子打开一米五,昭千璃直接就进去了。 又位小厮看到了披上斗篷的冥天/昭千璃,张了张嘴,调头走去。 酒楼的主人,姓年,喜欢让人叫他年老。昭千璃就和他有交集,可以说年老是昭千璃的心灵鸡汤,昭千璃要是有心事来到这里,年老见了就会来开导开导昭千璃,昭千璃喝了酒,也就把事大概告诉他,听了他的话昭千璃就会焕然一新,什么都想通了。 酒楼分四层,一二层都是大家喝酒耍乐讨论交友的地方,三层算是包间,要有贵宾权才可以进入,贵宾权就是为酒楼做过奉献,有利的事。 第四层招待的客人为今就只有昭千璃一人。 四层最大,位置最好的就是面朝与大门同面的房间。 一米五宽的窗子前,一张床,不够床上都摆上了一个矮跟小桌子,贴窗而立,坐在床上,双手撑在桌上,微微侧过脸,清风迎面而来,可以看清这里方圆百里情况,看得清又何人出入酒楼。这是昭千璃专属的包间。 昭千璃飘然落地,斗篷上的帽子脱落,头上什么发饰有没有带,披头散发的,任由发丝在身前脑后摇曳。 昭千璃直接坐在床上,上半身趴在矮桌上,下巴点在手背上,眼睛时不时眨一下,吹着十月初的习习凉风,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事。只感觉她在这里很放松,很舒坦。 不知不觉昭千璃就睡着了…… 酒楼四层,某房间内。 一年过七旬的老头子倒了一斗酒道酒壶了,惊讶道:“哦!没有交换你们?” 一年前的小厮也奇怪道:“是呀!年老,我亲眼看到冥天大人直接飞进四层的包间里,我在外边等看好久都没听见冥天大人的叫唤,她完全没有让我们去上酒,我倒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可,可我不敢。都快四个时辰了,里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年老慢慢胡子:“嗯,这个你们不应该,她准不定有什么烦心事了,小心你的小命。”说着年老还假装恶狠狠的指着那小厮,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掩不住他那和蔼的面目。 “咚咚咚” “嗯……” 年老不知何时到了昭千璃对面,放下手中的美酒做了下来,轻轻敲击桌子让昭千璃从美梦中醒来。 昭千璃还睡眼朦胧,看到年老后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年老……” 年老笑嘻嘻道:“冥天,你看看你睡了多久了,我这是酒楼,不是客栈。” 昭千璃瞥了瞥窗外,的确天已经黑了,具体晚上何时……这就不得而知了。 昭千璃不以为意,还是揉了揉眼睛,把身前长长的银发甩至身后,对于年老她熟视无睹,把年老带来的酒拿过来了,拔出红布仰头饮下一口。 一口,昭千璃没有细细品尝,而是像和口渴了喝水一样直接下腹。 一口饮下,昭千璃蹙眉看了看酒坛子,怪异的看着年老,不解道:“你怎么拿这种酒给我?” 年老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脚脖子上,向前倾了倾笑呵呵地回答:“因为,你的心事就和着桃花有关。” 昭千璃不知其意,嫌弃道:“我不爱喝桃花酿,世间繁花那有我罂粟之美,虽然你的桃花酿与众不同,但都是桃花,我不要这个,你给我换个别的。” 年老摇摇头:“你虽不喜这桃花酿,可你却是遇上了其中的桃花。” 昭千璃不解:“什么意思。” “额呵呵,”年老仰天大笑,“看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呀!没有摸清楚自己的心!” 昭千璃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胸口,没有什么异样呀!她放下手:“你又想开导我?我又没什么事。” “哦没事?那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到睡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来这里不是想我这酒里就是有什么事了想来这一个人静静。” “我真没什么事!睡着无非就是累了。” “那你做梦了?嘴里念念叨叨又没声,面带桃花事遇上感情上的事了?” “怎么可能!”昭千璃明白年老这几句话的意思触电般挺直了腰杆,一脸厉色。 年老完全不怕昭千璃,反而戏虐道:“那你怎么脸红了?你喝上十坛酒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喝了一口桃花酿。” 年老的话让昭千璃不是如何反驳,她慢慢趴在桌子上,下巴点手,想了许久包含深意道:“年老你说一个人和一个人接触不久,但发生的事情也不算少,深谈过,到最后无话可说,一拍两散,从此以后不相往来,这样是什么关系呀?” 年老摸摸下巴:“嗯……那就不相往来呀!还有什么好见的?” “可是……为什么会有留恋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个异性……你八成是喜欢他了。” “他?”昭千璃看向年老,一副平平淡淡不信不疑的样子,“呵,算了吧,不可能,我那时恩情,毕竟他也救过我,实力也强,而且一些怪事都与他有关,我不过只是联想到他罢了。” 年老挑眉:“好吧,如果是这样,当我没说,那就说说你另一件事吧。” “什么事?”昭千璃不知道年老指的是那件事,问这。 “那件让你犹豫不决,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的是呗。” 第57章 遗忘,释然…… 昭千璃深深地看了年老一眼,没有说话撇过头去,似乎不想说出这事。 年老慈笑着摇摇头,在从旁边那里一个酒杯,倒上一杯酒,推到昭千璃面前:“来,用杯子,在喝一口。” 昭千璃上瞟了一眼他,犹豫的拿起酒杯,酒杯盛她嘴边,她抿唇,不知该不该饮下这杯酒。 年老昂头看着昭千璃,笑容从不离脸,手掌向上抬起,示意昭千璃喝下:“慢慢喝。” 昭千璃凝视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最后在酒杯边轻抿了一口,最后一口闷了。 饮下一杯酒,昭千璃先是闭着眼咽下去,再睁开眼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年老笑容收敛了些,毕竟人家在那里心事重重的,他却在一旁乐呵呵的总有些不妥,他抿抿唇说:“冥天,我呢,不知道你的故事,碰到一些事,来到这里多多少少也会与我诉说,从你嘴中,加上我的猜想,也只能勉勉强强知道个大概。我每次安慰你开导你都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在在我酒楼里有这种悲伤的心理。我一大把年纪无妻无儿,酒楼里喝过我的酒的都是我的儿子儿孙。你我投缘,我只能说这一句话,酒虽忘情,就看你放不放得下。” 昭千璃瞥了瞥年老,平平淡淡的挑趣着年老:“你着儿女,来得可真容易……”昭千璃右手扶额,静静地沉思了好久。少焉,她凝然的双眼一眨,小声且清淡凄凉地吐出几个字:“我放不下……” 年老摊了摊手询问道:“是那个人做了什么事?” 昭千璃眼睛变得犀利:“大义灭亲?呵……” “你对他释然了吗?” “不可能!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向心里清楚!要不是他……我会变成这吗……或许我的生活会更完美,更无忧无虑……”昭千璃的情绪一下就激上来了,但似乎没有这么刚烈,坚定。 “酒是什么味道。”年老淡淡的询问。 昭千璃呵呵一笑:“你拿我白罂粟花的花汁来酿酒,意欲何为?” “也毒不死你呀!” “你喝过?” 年老摊手,耸肩,挑了挑眉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那倒没有,反正只给你喝,而且此酒之中还有彼岸的花汁,二者寓意遗忘、释然,不恰好是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吗?喝着补补。” 昭千璃不屑道:“罂粟花本就是我种植的花种,与大陆水土不服,也就我能种出,我能有什么可补的。” “即便如此,你不也没有遗忘那件,你一直放不下,一直不肯释然的那件事呀!” “……你这酒不过加了花汁,不是苦就是涩,有什么味道可言?”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觉得这苦后有回甘?” 昭千璃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呵,你还敢说你没喝过?” 年老一听连连摆手:“哎呦!没有没有,我又没病喝这毒干嘛!我还舍不得离开人世呢,没有没有。” “哦?”昭千璃瞟了一眼年老:“那你如何得知?” 年老身子向前一探,嘴张的圆溜溜的,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猜对了?” 昭千璃叹了口气,不屑的撇过头。 良久,她沉声说道:“我明明看到,是他【昭乾】,逼得她【幽休颖】跳下山崖。呵,可我如今又得知……其实杀死她的另有其人,那个人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我想报仇呀,我要努力变强。 “以前她的那一片残识幻影告诉过我凶手不是他,说我还小不懂,不让我迁怒于他。我听话没有对他下手,但这不代表知道原谅他了事实如此,我疏远他,离开他。” 昭千璃眼眶湿润,把心里的话都说给年老听,这也是对他的信任与内心的亲切认可。 而她口中的,自然就是昭乾和幽休颖,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她继续:“现在我报仇的目标找到了,却发现好像……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等着…… “就在这等待时,他【昭乾】不知道被多少人劝说立好继承他位置的继承人。他一直留给我,从她走的那一年起。他一边‘受罪’一边还不断的关心我,就是我可以疏远他他也不放弃,我不想回去……那里太恐怖了,不仅有诸多心计还限制我的自由……” “那你拒绝了吗?”年老小心翼翼的试探。 昭千璃一抹眼角,一脸纠结之色并没有全然表现出来:没有,如果我拒绝了,他会继续‘受折磨’,继续默默承受这一切,如果我早点答应的话,那他也不会再被奸人算计谋害,被困天竺的……应该就不是他了……” 年老越来越疑惑,眼前这个冥天的身份太复杂了:“他也有资格,竞争这个位置?” “有,不过……他不可以,这样他只会更危险,哪个位置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年老顺着胡子,冥天的外表和行事作风可不像经历的事情这么简单:“我只知道皇帝不好当,还有什么不好当?” “呵”昭千璃对年老轻笑了一声,拿起酒坛又饮了一口,心里解释:皇帝哪有这么好当?如果是哥……他受到的阴谋诡计肯定会比我还多…… 昭千璃道:“若真要他继承哪个位置还得除去几个害虫方可让我安心。” “你的内心远没有你的外表怎么简单。” 昭千璃不语。年老看看窗外毫无月色的天空:“既然杀人凶手不是他,那你可否尝试过接受他,或许你接受了就不像现在怎么惆怅。” “接受他?”昭千璃讥讽的看向年老,然后神色变得柔和,“接受……我没想过……” “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想被拘束,不想没有自由。” “你也不想另一个有资格继承那个位置的人,受到伤害。”年老毅然道。 昭千璃不禁失笑,二选一?她要怎么选择? “你有对策?” 年老抚摸下巴的胡子缓缓的说:“看你这样子,身世背景应该不简单,那个所谓的另一个继承人无非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什么恩恩怨怨就是你的父母吧?” 昭千璃脸色一暗,没有回话,而是转移了目光,看向迷茫的天空。并不介意年老知道她的事情。 年老继续:“我猜的不错的话……南昭,就是……” “有何计策你就说吧。”昭千璃冷冷打断。 “好好好。其实你大可以把所以矛头指向你。” “指向我?从何说起?” “你冥天在人人眼中,那是一个传说,是一个绝世强者。人前是这样,人后,你脱去斗篷,就是个小姑娘。” “啪”昭千璃一拍桌子怒道:“你说谁小姑娘呢!” 年老不畏不惧的戏谑道:“南昭千璃公主难得不是一个无非修炼的小姑娘吗?” 昭千璃秀眉微蹙,年老能猜测揣摩到这份上昭千璃也是惊得一批,难得自己说话暴露得太多了? 想了一会她也就释然了,毕竟这种憨厚老实,又一大把年纪的年老,还是深得昭千璃的信任的。她意念一转,一头银发即刻变成了天依蓝,眼眸也变成增添了几分灵动的蓝色。 她立刻提起神来,盘膝坐正,双手折叠放在桌上,就像一个听课的小学生一样:“好,你继续。” 年老嘿嘿一笑,也和昭千璃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和姿势,指指昭千璃的鼻子问:“我问你,当你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公主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种表里不一的感觉。” 昭千璃赞同地点头。 “那你是不是完全不怕那些人的诸多心机。” “不怕。” “就算是把他们要对付的目标都转移向你,你也……” “我也不怕,我哥不受到伤害就行。”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下旨封你为南昭女君时,你尽可以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拒旨。” “拒旨?” “对,拒绝圣旨,做好要在那种盛大的宴会上。” “什么意思?” “谈条件呀!谈出一个条件,不完成这个条件就不继位那那些人不就会极力阻止你完成一个条件了吗?那时候谁还去理会你哥?” “对呀!”昭千璃双掌一拍,“那要什么条件呀?”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条件适合你。” 昭千璃哦一声,沉思……少焉,昭千璃秀眉微蹙试问:“那如果说是冥天大人不死,我就不上位呢?” 年老送昭千璃一个暴栗子,和声道:“你无聊呀!你和冥天什么关系,你要让她死,你这么说事要坦白你们的关系?冥天死不死是南昭那些庸人能决定的?他们见过冥天吗?” 昭千璃傻傻地揉了揉被年老敲的脑袋:“那要咋样的呀?” 年老轻叹:“这会你知道要靠别人的帮助了?要是这江湖道上的事,我还可以回答你,可你问我宫斗这门子的事……实在是为难我。” 昭千璃撅了噘嘴,一脸的嫌弃,似乎在说“你真没用”。然后低头喝下一口酒。 年老幽幽说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靠不了别人,别人的路,你也改变不了。” 昭千璃云淡风轻地添上一句:“那是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如此。”话罢目光无意识的扫过桃花酿,停留在此。 “是,或许以你的能力可以如此。但能力并不是万能的,就比如你心之所爱” 昭千璃幽幽地眨眼,抬头,用凝然地目光头看向年老。 “缘到自然始。”年老仰看着昭千璃,意味深长地又说了一句:“有时候,你的情开始了,缘,就尽了。看清自己,别不相信,因为不相信的最后,往往会让你不相信最后的失去。” 昭千璃一怔,凝然的眼中带有几分凄凉,目光投在了桃花酿酒壶身上。 眼前浮现一张俊俏的面目。 笑容让她的心感到温暖,墨瞳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这一幻想,仅仅存在了不超过三秒。 昭千璃深呼吸一口气,幽幽道:“不要说了,情的事,我还不想想。” 少焉…… 年老叹了口气:“亲,与情,是世间最难求,最幸福的东西,这两点你都不曾拥有。孩子,情,你暂且不想想,可以理解。 “可亲呢,可以改变抉择你一个人的脾气性格。要不是你年幼时发生了什么是会有今日的冥天吗?是你心中一直无法接受释然的,就试着接受,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不同的感想。” “不同的感想?让我就接受他,对他释然?我!我……我……”昭千璃从厉声变得越来越没底气,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回答,违心的话,她说不出口了。 “行了行了,你好好屡屡就行了,反正你都知道那什么凶手主谋不是他了,自己也动摇了那你试一试就接受了嘛。” 昭千璃沉思着,她不敢看清自己的内心,她怕一看清了,自己不会这么坚定地为母亲报仇,怕她沦陷其中…… 第58章 年酿,镇店之宝 昭千璃咱十分茫然。对呀,若不是当年的事,也许她现在还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哪怕在皇宫里,哪怕有那么多的心计,起码自己还有娘亲。 现在,杀害娘亲的直接凶手她已经知道了大概,心底里的对昭乾的疏远,排斥不知不觉地淡去,对当年的事也也不知到底释怀了没有。但是她的心还是太倔,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毕竟恨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习惯了,想要接受还是有些小难度的。 昭千璃沉思了许久,年老觉得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便站起身欲要离开。 “等等” 年老双脚着地,才迈出一步,昭千璃就忍不住抿着唇有点难以抉择的叫住他。 年老慢慢的回头侧过身,向昭千璃跳动了一下眉。这就是在询问昭千璃还有什么事。 昭千璃目光从酒壶上转移到年老的身上,不知为何,每每看到满头白发,布衣神相年,还有脸上的一些皱纹的年老昭千璃的心心就特别暖,可以说年老就像是昭千璃的曾爷爷一般。 昭千璃用力地抿了抿唇,勉强开口:“我想要两坛年酿,十年的吧。” “年酿?”年老听了后显得有些惊讶,“这玩意你都两年没喝了吧?怎么着会想着找我要?” 昭千璃一听就有的点不高兴:“两年没喝这会儿就不能喝了吗。你那玩意儿,这两年,十年份的卖出去过坛?就是三年份的你最多也没卖出三坛。” 年老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多珍贵,一年只卖出去一坛。最多最多我一年也不卖出去三坛那!要说喝的最多的就属你,你还好意思在这说?” 昭千璃挑了挑眉,看起来十分得意,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竟然放弃了两年的时间没有喝你的年酿了,你说我要前两年喝了后果会怎么样呀?你的存货会不会没啦,哎呀呀。” 年老摩挲着手,年酿可谓是一字酒楼的镇店之宝呀!这宝贝可谓是珍贵无比。他对外销售,按年来算,一年最多只销售三年份的两坛,五年份的一坛,十年份那就不得了了。 所谓年酿,也是一种酒,而这就不知是用什么方法酿制而成的,只听闻是酒楼的独家秘方。 酿制时间按年来算。 三年份的,十年份的,二十年份的,还有五十年份的,百年份的就只是传言说的那般虚无缥缈了。 年酿之所以能成为酒楼的镇店之宝那就是此酒的功效。 酒后效果十分奇妙。 酿制三年的年酿可以起到固本培元的功效,不管是天纹师还是武士,喝了此酒后都会容光焕发。不管是狂之力还是灵力都会异常充沛,欲有突破之势。而且只要固本培元,只要基本功呀什么的练得好,那学习灵技时就会异常轻松。 三年过去到第五年的时候会再抹上一层比较特殊的封坛土,把酒从酒窖埋进土里。第十年一到,要么继续埋着,要么就挖出来销售品尝。 十年份的年酿更加醇香浓郁,口感绵香干净,纯正,余味绵长,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这效果…… 也许青年人喝了,效果没这么明显,只是对武士肌肉发育,力气有一些提升。若如是不惑之年以上的人喝了。会起到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 不过这效果并不表现在外表上,而是精神,与寿命上,之前就有一位帝王有幸能够品尝到一壶年酿,不仅管理朝政到整百岁,还享寿到了一百五十余岁。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许多人都不禁为之惊叹。 至于二十年份的和五十年份的功效就不言而喻了。一坛五十年份的年酿可以提升灵力或狂之力三点左右。 不过五十年份的年酿对于气候地质要求十分苛刻,所以就是年老里的存货也不超过三坛。 以前昭千璃可谓是天天待在一字酒楼,天天至少一壶三年份的年酿,她知道年酿放在那,而年酿只能放在哪,以昭千璃的身手,年老也拿她没办法。直到两年前昭千璃凝聚出本命石后一段时间开始,她就不喝了,这是年老是一字酒楼的大兴。 现在昭千璃突然要十年份的年酿,年老慌了,他紧张不情愿的摩挲着手,他不同意也没用,要是昭千璃自己去拿那麻烦才大咧。 昭千璃挑了挑眉,心中自然明白年老的所思所想,她扶额叹气:“我只不过要把这两年的量补回来而啦。” 年老苦笑:“两年的量!存货可不够。” “哎呀,”昭千璃不耐烦了,“我就要两坛十年份的年酿,仅此而已,你想什么呢!” “就两坛?”年老竖起两根手指,不敢相信的试问道。 “嗯,就两坛,难道——你还想再送我几坛?我一点也不介意,真的。” “两坛我一会给你送来。”年老甩了甩手,干巴巴的丢下这句话就走。 木质的门,被打开然后又关上,房内就剩下昭千璃一人,很安静。除了习习凉风,不断的吹在昭千璃的脸上时一些细声,就再没有任何东西发出奏响了。 一楼鼓噪,纷扰与四楼这幽静成了鲜明的对比。 昭千璃左手撑腮凝望窗外成了一道十分优美的风景线。 第59章 寿礼,千里江山图 年老好似知道了昭千璃的意思,所以就多给了她一坛年酿,一共三坛。 昭千璃也仅仅在酒楼带来一个晚上,第二天凌晨,神情恢复得与平时一般模样。 至于她去了哪里…… 昭千璃身披斗篷,步入一座豪华地堡垒里。 堡垒一共三层,高达三十余米。这座金碧辉煌,高大雄伟的堡垒上挂着一个金灿灿的招牌“百珍堡”。 没错就是拍卖行大佬普尔吉家族的主店,天峋大陆的百珍堡。 昭千璃身披斗篷,除了黑色以外,在她身上除了黑色,看不到任何色彩,还有一股阴沉沉的黑暗的气息。与这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生命气息浓郁的百珍堡成了鲜明的对比。 昭千璃步入百珍堡后,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大家表现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恐慌,因为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富豪,没有什么战斗力,并且都知道冥天这个人物,对于冥天,他们哪怕身份再高贵都要主动给她让道。 没有人敢靠近昭千璃十米内。也许是受了深宫大院勾心斗角的影响,她不太喜欢和一群身份高贵,养尊处优一肚子心机坏水的人待在一个空间。反之她更喜欢在小道上与平民百姓打交道。 昭千璃的目光犀利而寒冷,好似要用眼神杀掉在场的每一个人。 百珍堡一层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灵器吊灯,都是用特殊的晶石打造而成,各个角落都是如此,十分亮堂,没有一丝黑暗之处。 不管是这里的服务员还是顾客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昭千璃就是站在那里都异常显眼。 昭千璃还没走到前台,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就带着恐慌的情绪走到昭千璃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本来这位服务员的五官十分端正漂亮,虽然不比得昭千璃的绝色,但整天看上去还算顺眼。只不过她满脸的假笑看上去十分变扭怪异,就是因为害怕昭千璃。 昭千璃并不在意,她也是熟视无睹了。 服务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昭千璃,恭恭敬敬道:“冥天大人,请问你光临有何要事?是否需要同报主人?” 昭千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炸了眨眼。 服务员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抿着唇:“那还请大人到包间等候,奴家这就去请主上,请。” 服务员摆出请的手势,昭千璃“老马识途”地往一旁宽敞的通道走去。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过多少个金属门。终于,在通道的尽头,一个宽约三米,金灿灿的金属门映入眼帘。 昭千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不用推门,凭着她自身的实力,只要随便施展一下威压金属门就自动打开。 她直接进去,金属门自动关上,身后留下一个尴尬的服务员。服务员长呼了一口气,比起拒之门外她更不想冥天这个“瘟神”待在一起。 金属门后面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包间,有几百平米,皮质的沙发上披着精致的毛毯,这是一种灵兽的绒毛,毛色十分雪白。照明的灵器灯一屋子大大小小的都是。壁纸是二阶隔音灵器,上面就镶嵌这一颗微小的灵器灯,那叫一个奢侈。 昭千璃从从容容都坐到沙发上,柔软有弹性,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靠在上面,不知不觉的发起了呆。 即便有隔音灵器和厚实的金属门昭千璃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动静。 就在昭千璃才进来不到一刻钟时,门外就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穿入昭千璃的耳朵里。 “咚咚” 仅仅传来两声敲门声金属门就被推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这个老年人就比年老小大约十岁,也算是老态龙钟。不过年老是外貌是圆润,一身布衣十分亲切。而现在这个就是瘦小,一身华服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威严的感觉。 这就是普尔吉家族的当家族长,百珍堡的主人威席·普尔吉。 威席身后的几个下人到门外就停住了脚步,屹立在两旁。 威席神情神态都十分有威严,可一关上门,那不可一世之感就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驮着背来到昭千璃身前,恭恭敬敬的敬了礼,道:“不知大人光临,让您九久等了,还望大人海涵。” 昭千璃还是冷这张脸,没有不说也不动。 威席感觉得到昭千璃身上那股冷劲,空气中略有些尴尬。他挤出笑容恭维道:“不知大人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小店一定倾力而为。” 昭千璃的睫毛轻轻扇动,扭头看向包间那唯一的窗子,那窗子并没有打开,透不来光,即便有灵器灯的照明,这里的空气还是很沉闷。 威席顺着昭千璃的目光看去,下意识的拱起手,讪讪道:“不知大人到来,下人们招待不周还请……” “行了,”昭千璃最讨厌这样恭维拘束的话,面若冰霜的直接打断威席下面的话,直奔主题,“我来买样东西的。” 威席摊了摊手:“凡是小店能供应的,一定优先送来给大人。额……不知大人所要何物?”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东西合适。 “大人?”威席见昭千璃迟迟没有说话反而有些走神,他试探性的了一下。昭千璃身体微微一震,缓过神来,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 “大人是没想好要买什么东西吗?” 昭千璃迟疑了一下,认真思考回忆了一下,眼珠一转,道:“我记得百珍堡一层大厅内有一副绝世佳画,对吧?” 威席蹙眉,思索了一下:“大人要的可是千里江山图?” 昭千璃确定似的轻点着头:“嗯,不知堡主可愿舍爱?” 威席迎合的笑道:“当然,能把宝贝送给大人是我百珍堡的的荣幸。只不过……” 昭千璃微微一笑:“去看看。” 昭千璃欣然起身,踏着轻盈的步伐从威席身旁走去,威席也跟了上去走出包间。 第60章 相克,拍卖神器 昭千璃和威席一前一后来到百珍堡一层的大厅。在前的必然就是昭千璃了。 昭千璃在前面,很快就走到正对大门的一副画前面。 画高挂在高大的墙壁上,宽约半米,长有三四米。 千里江山图,波澜雄阔,烟波浩渺,江河、群山层峦起伏,画面好似有云雾缭绕,神秘的美感,堪称绝世佳作。 千里江山,尽描绘在一副画上画技卓越,恍若身临其境,更显雄伟之感。 昭千璃静静的站在那里观赏。 这千里江山图悬挂在百珍堡大厅已经有些年头了。许多人对此赞叹不决,也有许多人对此熟视无睹。 百珍堡曾经说过这幅图画将一直悬挂与此,不轻易向外销售,还有就是想要得到这幅画就得有能力把它拿下来。 曾经有人要购买,尝试把画摘下来,可惜都失败了。没能力的大富人家买了就是要把它挂家里的摆设,而有实力的风云榜大人物都不屑得到这幅画。 昭千璃只是注视这幅画,少焉。昭千璃嘴角轻轻一勾,她在微笑,不经意的微笑。 只见千里江山图飘然而起,画卷很自然的叠卷在一起,然后缓缓落入昭千璃的手中。 昭千璃轻握住画卷,微微一笑,转身将画卷摆在威席的眼前,威席见了不禁失笑:“还是大人实力非凡,来人,还不快给大人把画卷包装起来。” 一个服务员上前,接过昭千璃手中的画,匆匆转身走去。 威席双手在小腹前摩挲,诚虐道:“大人不妨坐下休息休息?” 昭千璃也不矫情,从从容容地走到大厅旁边的沙发坐下,也许是因为畏惧冥天的缘故,昭千璃走过去时坐在那里等候的锦衣贵人不着痕迹的走开了。这也捞得个清闲。 昭千璃自然坐到长沙发上,威席向身后的人摆摆手,他们自觉的散去,自己也坐到昭千璃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额,”气氛有点安静,威席找了个话题问,“冥天大人,既然您来了,我想今年我普尔吉家族周年庆拍卖会的请帖就不用送去酒‘一’字酒楼了,不知今年的拍卖会大人可否赏脸前来?” 拍卖会? 昭千璃默念着三个字,心里想到,东琦欲与南昭联盟,说在这场拍卖会上给出答复,既然如此,南昭会派何人前来? 反正昭千璃暂时没想过这个人是自己。 昭千璃饶有兴致地问:“有何乐趣?” 昭千璃此言一出,威席不在拘束,自然的笑容感觉和谐多了,他哈哈笑道:“哈,我百珍堡几月前收获一方神器,名曰——古渊圣龙鼎。” “古渊圣龙鼎?”昭千璃惊讶的重复这个名字。 看昭千璃这么惊讶威席心里美滋滋的,他自诩,昭千璃绝对没有见过这古渊圣龙鼎。 威席得意的点头:“对,这古渊圣龙鼎是我百珍堡历经千辛万苦在海中寻觅而来的,此鼎是个神器。传说是由远古时期的九条圣龙本濒临前,以天地为炉,以灵魂为火,九条巨龙融为一体,形成的这古渊圣龙鼎。我想,此物一出,各国必定会相争竞拍,最后的价钱……那一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说着他骄傲地抬起下巴。 昭千璃听了无动于衷,还是一脸平淡,“有何妙用?” 威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么个神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吗?这么平淡!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没有看到实物所以不信吧。 威席也胡做淡定地给昭千璃解释:“鼎呢当然是炼药师最为适用,用此鼎炼丹品质可在网商升上至少两阶,其纯度可谓是至纯。药性那一定是质的飞跃。当然这鼎也不是一般炼药师能够使用的,实力一定要非常强悍。” 昭千璃撇撇嘴,面若冰霜道:“没用。” 昭千璃这么一说威席就急了。 “大人,这只是其一,其二呢,圣龙乃是光明与正义的象征。不仅可以净化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不干净的人……”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昭千璃问。 “大人,”威席解说,“世间不干净的东西最多的是毒,以天纹师与炼药师的加持下,中毒者可在鼎中脱胎换骨,排毒洗血。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仅可以恢复健康还有延年益寿强体壮身之效,对于天纹师……哈哈哈。” 威席不用说都能知道效果,昭千璃美眸中尽是思索之色,这么说对于她还是有些用的了! 昭千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何是不净之物?” 威席见昭千璃点头他心里十分乐呵,乐此不疲的又继续诠释:“其实……”刚想说些什么威席就变得迟疑起来,胆怯地看看昭千璃的,不知如何说起。 见威席犹犹豫豫的昭千璃佯怒一声:“说!” 威席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是,冥天大人,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人,就是对于您……这……” “你到底说不说!” 威席心底里闪过一丝悔意,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其实就是对您的天纹属性……有点相克。” “说明白点。” “是,大人,亡灵属性是大陆最恐怖的存在,是天纹师的公敌,是时间所不容地一种属性,您的亡灵属性天纹全大陆也算是家户喻晓的事了。您也知道单反大陆出现亡灵属性天纹师的存在必然会早到其他天纹师的追杀。还好您实力非凡,人人避而不及。 “但是……您的花……毒,此鼎……可解,亡灵是,邪祟也算……见不得光,圣龙专治这些邪祟,古渊圣龙鼎刚好可以把您……压制……甚至……恐有性命之忧。” 谁也不知道威席说着一番话又多艰难,多怕昭千璃会发怒。 反之,昭千璃并没有,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眸中多了些失望。 还以为这鼎能解她多年之困,没想到…… 威席看不到昭千璃的面部表情,只能看着她的举止,见昭千璃摇头,他不仅为之疑惑。 “堡主。”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威席转头去看,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长约半米的精致木盒正缓缓走来。她面带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丝毫没有半点惊慌,与先前的那个胆怯的服务员相比她更显得落落大方,素质高多了。 那位服务员走到昭千璃和威席身旁,她对威席微笑着点点头才转身看相昭千璃。 威席似乎对这位服务员很满意,很信任,而且仔细一看她的打扮与其他服务员有些不同。 普通服务员的服装都黑白两色相相辅相成,而她的虽然与她们的型号一样,但却是白色打底,紫粉色的上衣短裙外套。与她同色的发色十分协调。 第一眼看去,注意到的是她貌美的容颜,第二眼看到的是她左胸口上的一枚白金色胸章。 有金色很显然是一位拍卖师,白金色那可就是拍卖师里的王牌了。 胸章小巧玲珑,精致漂亮,上面镌刻这三个字——月采儿。 月采儿对昭千璃微微鞠躬,笑容不减,把手上的盒子端端正正地递上去:“大人,您的画给你包好了。” 昭千璃不用抬头去看,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百珍堡王牌拍卖师,十分高贵,是威席的义女,能让她主持的拍卖会少之又少,却十分精彩。吊着大家的胃口又这么的委婉,明明是在卖关子却又像是在慢慢讲解。每次昭千璃来拍卖东西都是这位拍卖师主持的。 昭千璃头微微相左侧撇去,看着不远处通道旁一扇半掩的门。纳戒不知何时已经戴在了她手上,光芒一闪,月采儿手上的盒子就已经到了昭千璃的纳戒中。 再一道银光闪过,手上的纳戒也消失在手上,她不 第61章 俞斯,暗藏内应 昭千璃收下这个盒子后,说:“价钱你们自己在我的卡里领取吧。” “是。”月采儿含笑应声。 在百珍堡,一些常客和会员都会在此地办理一张卡。 如果是拍卖者可以在自己的东西被拍卖出去后将得到的百分之九十八的金钱存入卡内,百分之二的钱那就是归百珍堡所属。毕竟拍卖一样东西在百珍堡很容易就卖出去了,但流程……总不能白干吧? 所以一般常客都会在百珍堡内办理一张卡,将钱寄存在这,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百珍堡的分店,都可以立即提现。 竞拍者若是会员贵族,都会以个人或家族的名义办理一张卡在百珍堡,有时间把钱寄在里面,哪次拍下一样拍品可以刷卡付款,不然一下消费太多金币运输也不方便。 百珍堡的卡当然仅限于百珍堡使用,一般人都会把卡设上密码以以免有心之人偷窃,还会自己带在自己身上,需要的时候取出。 而昭千璃就不一样了,她没有设密码,还把卡简单直接的放在百珍堡里,具体放着那她也不知道,只是需要的时候她一使唤服务员就会把卡拿出来。 不过也没几次,需要付款百珍堡的人自行操作。 她经常游玩于两片大陆,几次击杀魔兽,灵兽,他们身上可全都是宝,魔兽的魔核,灵兽的精血,没死的可以进行契约。 奇珍异宝,灵丹妙药昭千璃可都在百珍堡上拍卖过,每一样至少低价是一千万的,她自己的身价超过几十亿。 所以百珍堡不仅畏惧她的实力还巴结她的财富,要是哪一天昭千璃突然要提现这些钱,他们可谓是倾家荡产呀! 昭千璃的钱到是只进不出,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尽管如此谁也不敢动她的钱,因为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背后算小算盘呢? 用年老的话来说,昭千璃这是在给自己筹备嫁妆。 威席对月采儿满意的点点头,再向昭千璃:“大人?你可考虑……” 昭千璃突然坐直了身,威席没敢在说下去了。 昭千璃蹙眉,他在俞斯身体里种入了罂粟花瓣,花根相连,她是根,自然能感应到花在哪。 之前在青蓿身上花瓣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现在她感觉俞斯就再他周围。就在她凝望的那个方向。 “飒” 昭千璃一直看着那门,门后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虽然距离较远,速度极快,她还是能看到那时俞斯的面庞。 骤然起身,淡淡道:“我尚且在考虑考虑。” 说着朝俞斯出现的发现大步流星走去。 月采儿看向威席,莞尔一笑。威席缓缓起身,再月采儿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厅。 昭千璃一路紧追,进了一个通道里,通道里四通八达,追到一个十字路口是看到俞斯背对着自己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但他前面又是一个丁字路口,丁字路口的右边跑出来个戴面具的男子,明显是他的属下。 昭千璃反应快,靠在墙壁上,没有让人给发现。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俞斯沉声问:“怎么样了。” 面具男回答:“都清楚了,拍卖会在海上,古渊圣龙鼎是被闫家看守,我们恐怕进不去。” 俞斯想了想,“想回去禀报主上。” “是。” 说着,俞斯和面具男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古渊圣龙鼎……” 昭千璃蹙眉重复这句话,箭步来到丁字路口处,左转看去,早已不见俞斯的踪迹。她回头看向背后的通道,刚刚那个面具男就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听俞斯的谈话就知道他的目标是古渊圣龙鼎,那她就一点要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和幽休颖有关。 她身留残影,快速向前跑去,通道里的房间几乎到是招待贵客或是拍卖会的包间,所以人很少。 没跑远就看见一个男***员右手上下抛着一袋金币,得意忘形地背对昭千璃这个方向走,他身上有十分清淡不明显的血腥味。 昭千璃看到这名男子并没有减速,反而加快速度,虚空中留下高速移动时的残影。 只见昭千璃的身影一晃。 “砰” 男子毫无征兆的被重重的摔在墙上,他脑袋一阵眩晕,一屁股瘫坐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接着,没等他喘息,就感觉脖子凉嗖嗖的,胸口也被踩了一脚,让他在地上动弹不得。 待他能看清眼前的人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昭千璃的右脚踩在男子的胸口上,幽蒙匕首的刀身从她宽大的衣袖中刺出,抵在男子的脖子上。 之前这把匕首就随着本命石融入她的体内,现在匕首取出眉心处一道深紫色竖纹印记出现。 昭千璃的气息在这一刻散发出来,要是脚下这名男子是天纹师或是武士,但凡有点修炼的基础的都能够知道昭千璃女子的身份。 男子心在颤抖,黑衣斗篷,一眼就认出来者何人,不过他不敢抖。幽蒙的匕首十分锋锐,据说只要被这匕首划伤,不管程度,必定会血流不止,除非让拥有光明属性或是生命属性的天纹师治疗,否则必将休克而死。 昭千璃并没有目视男子,一边瞑目感受融入本命石后爆发些许实力的变化,一边冷冷的问:“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a……啊……?我……”男子微微颤颤的出了声,想回答昭千璃保命吧,却又怕后边自己又小命不保。 幽蒙匕首逼近,刀光与皮肉可谓是零距离接触,要是昭千璃的手一抖…… 男子喉结上下蠕动,匕首闪着寒光,好似随时恭候自己的鲜血。 “h……好,别杀我,别杀我……”男子,抿了抿没有血丝的双唇,脸上一片煞白。他知道虽然这里的百珍堡但冥天大人要杀他根本不会有任何人阻拦,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说,”昭千璃森冷的声音响起,询问道:“你和刚才那个戴面具的适合联系。” “这……”男子犹豫不定,他回答会死,不回答现在就死,要是撒谎……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现在就让你下地狱。” “别!别!我说,我说……” “我想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是,我……知道……”男子的声音在颤抖,眼下先保住性命最主要。 “小的……也不知道刚才那名男子是谁。大人饶命!听小的说完。” 昭千璃用了些力,踩张重了几分,男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昭千璃并不是鲁莽之人,松了送脚,男子继续颤抖着回答: “小的不认识刚才那名男子,只知道……他,与小的来自同一个组织,并不能确认他的身份以及地位。” 昭千璃秀眉微蹙,想了想又问:“你们来自那个组织。” “黑……黑龙会……” “黑龙会?那时什么地方?” “小的不知。” “不知道?那你怎么说他与你老子同一个组织。” “小的只知道黑龙会,小的是在六年前加入那个组织想学些本领,可是……试炼太难了,我选不上,让他们安排进了百珍堡打探消息,当……当个探子。黑龙会总督,没去过,具体干什么的,也许只有高层人员才知道。” “高层人员……指谁。” “小的也只是当年加入黑龙会试炼时听别人说的,黑龙会的人带面具,肩上或者胸口有黑龙刺青。不戴面具的就是高层人员,是黑龙会的四大护法。还有谁……小的不清楚了……” 昭千璃抿了抿唇,关于这个问题……看来俞斯就是这四大护法之一了。 “还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他们什么了?” “这……”男子紧蹙,昭千璃太霸道,太强悍了。 “说,或是死。”昭千璃云淡风轻的给了男子选择。 “说!说……他,他是来打听古渊圣龙鼎的,小的也只是告诉了他具体放在什么地方,有何人看守,他便走了。” “就这些?”昭千璃朝他挑了一下眉,很明显,男子漏了一些没讲。 “还有!还告诉他这次的拍卖会会在天峋崎斯两片大陆之间的海域举行。” “海上?” “对,听说,古渊圣龙鼎就是在海里找到的。” “古渊圣龙,拍卖会,海里,黑龙会,俞斯……”昭千璃细声细语的把其中想关联的词语连着念了一遍。忽然,她眼前一亮,看的惊疑的说:“青蓿,九玄功!” 昭千璃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九玄功。这么一来,母亲……现在现在看来青蓿是关键人物…… 昭千璃嘴角邪恶地一勾,邪魅的说:“好,该问的,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真的?!”男子大喜过望。 昭千璃俯身,邪魅道:“你……不愿意?” “没有,愿意愿意。” 昭千璃嘴角一抽搐,松开脚,将蒙匕收好,幽幽转身,漫步走去。 男子从地上挣扎爬起,他感觉自身血液不在流动,四肢发麻,使不出劲。 昭千璃笑容十分邪魅,那张绝艳的脸宛如生于黑暗的女魔王。 通道里光线昏暗,只见她粉嫩的唇瓣在一张一合,喃喃道: “俞斯,你我也算朋友,你门下出了个孽徒,今日我就帮你清理门户了,呵……” 昭千璃的话回荡在通道之中,自己却早已消失在黑暗中,身后的男子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已经七窍流血,皮肉溃烂,死状狰狞…… “喝——” 俞斯疾驰的脚步骤然停下,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身后的四五个属下,差点刹不住车撞上去。 俞斯胸口一起一伏,通过罂粟花瓣的联系,昭千璃方才的话语荡漾在他耳边。 他一听到这声音就停下叫步,眉头紧蹙,认出声音的主人他当下就向四下观察。 身后的属下见俞斯眼眸里满是警惕也做出拔剑张弩之势。 看放眼望去,这里已是城郊,都是灌木丛林,前后就一条官路。 俞斯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对着距离他最近的属下说:“你和我回去再探查一下情况,其余人原地等候。” “是!” 说着宛如一阵清风般,与属下消失在原地。 “护法,确是我会内奸。” 俞斯神情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死相惨状,惨不忍睹。 他摇摇头,右手缓缓抬起,看着中指指尖,仅仅看了一眼就放下,叹了口气:“先回去,禀报主上。” “是。” 俞斯转身离开,起步后,又忍不住多看了尸体一眼。看这死状,凶手昭然若揭。 第62章 对峙,南昭早朝 南昭皇宫大殿。 “皇上,不知我国储君之位的人选您可心中可有数?”说话的正是南昭的南翼侯,也是南昭的国舅,张妩仪的弟弟张少筹,他在南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前他一直在前线,如今将近昭乾大寿才返回朝朝城,并且在张妩仪的种种夸大奇谈下让张少筹却说昭乾立昭子旗为太子。 再加上张少筹本就对昭千璃没有好感所以从他回来的半个月里没有一天不在昭乾耳边唠叨。在一些大臣面前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们一起却说皇上。 不过这些大臣心知肚明,昭乾就是要把那位置留给昭千璃,所以他们表面迎和,其实在昭乾耳边,大臣们说的最合适的人选无不是昭千璃,昭子林,当然昭千璃占大多数。 有了前几天与昭千璃的对话,昭乾心里也有底了,现在不管他们怎么说,他不在意了。昭乾摊了摊手,心平气和地叹了口气:“那张爱卿觉得本王众多儿女之间谁最为合适?” “呵,”张少筹冷呵一声,理所当然的说:“父业子承,皇上的江山当然是由大皇子来继承了。” “哼。”一位清脆的冷哼声响起,张少筹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年轻貌美,约有二十八九岁的女子。 南昭最开始是由女子登基称帝,现在依然保留着这个传统习俗,自然也有女子上朝论政的法治。这位也是南昭的一位侯爵,为南宫侯爵,宫柒涟。她在朝堂上的地位一点也不逊色与张少筹。 宫柒涟和张少筹相差这么三四岁,至今单身,尚未婚配,听说…… 宫柒涟抬了抬下巴,道:“南昭自古以来都是由女子……呵,皇上的千金公主来继承皇位的,皇上的千金还多着呢。这是祖先的话,祖先们遗留下来的传统,怎么?一到南翼侯这就变了?父业子承是他国的国法,怎能与我南昭相提并论!” 张少筹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可先祖也是说了,若公主无能继任皇位自然由皇子登基,这有何不可?” “呵呵,”宫柒涟觉得十分搞笑,“呵呵,南翼侯,我国公主众多,虽缺乏刚毅,有魄力之人却也并非没有。 “你可知,你刚刚的那番话可是触动我国律了!” “我……”张少筹一时语噻,回忆起来……这怎么回事,要在外边说女子无能会被人指指点点,在朝堂之上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何况他辱骂之人是自国公主。 唉……在宫柒涟面前,他吵嘴就没过。 对于张少筹的语塞,宫柒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其余的大人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看得还听嗨。 宫柒涟嘴角得意的上扬,拱了拱手,道:“皇上,臣觉得四公主昭千璃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 “皇上不可,”张少筹的声音可比自己的动作快多了,大喝一声,才拱手接着道:“皇上,四公主,昭……”千璃二字就在嘴边,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直呼公主名讳可是大不敬。 “千璃公主生性好动,身体娇弱,常年在外游玩,逍遥惯了,完全不知我国大小事务,处理朝政?恐怕无力更无心。” 宫柒涟扬了扬眉,笑到:“那又如何?千璃公主虽游历在外,但是微臣觉得由二皇子来扶持公主登基,也未尝不可。 “哦!对了,前几日二皇子大胜东琦与凉夭色消息已经遍布大陆,我想,皇上迟迟不肯赐二皇子封号……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百姓也会怨声载道呢。至于我们的大皇子……我怎么未曾记得,南昭还有一位未曾处理过政事,军事的皇子呀?呵。” 昭乾并没有在意宫柒涟的最后那句话。他哈哈一笑,之前没给昭子林封号是怕皇后埋怨,做出什么事,现在昭千璃欲妥协继任女君,他也该给昭子林应得的了。 “哈哈哈,南宫侯说得是,之前是本王疏忽了,这次一定重赏,给补回来!” 朝堂某个距离昭乾最近的一个角落,昭子旗一脸一脸黑。 本来张少筹一开始说话时候他听的挺欣喜的,只有这样继续煽风点火下,他不信昭乾不立自己为储。 可宫柒涟一开口,就完全不同了。其实宫柒涟也是最近才回来的,比张少筹快了那么几天,一直以来在朝中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近张少筹一见到皇上就提及立昭子旗为储之事,还是因为国寿即将到来,她今天算是第一次开口反对了。 宫柒涟一开始说话,昭子旗也只是神色暗了下来罢了,一听到要给昭子林封号,他就有些焦急。而宫柒涟竟然还损了他一句,不就是碌碌无为,功绩吗? 他暗暗的低下头,瞪了张少筹一眼。眉头紧锁。 张少筹也急了,他斜视宫柒涟道:“南宫侯,你这话什么意思,大皇子也是日日上朝,替皇上分忧解难,本侯一回来就到我府上请教呢!为何在你口子大皇子所作之事就如此一文不值?” “呵。”宫柒涟白了张少筹一眼,犀利的目光投向角落里,头低的快要贴到胸口的昭子旗,嘲讽道: “日日上朝,只字不提,流连宫外,不问朝事。我看我们的大皇子只有在上朝只是时才能见皇上一眼吧?至于南翼侯说的请教……请问请教何时?” 张少筹提起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反驳,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宫柒涟就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向昭乾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以我看,其实是去叙旧聊谈家事,寒暄几句而已。呵呵,不过看您的反应和神态……嗯,难不成是在讨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宫柒涟嘴角抽动,语气中带有几分戏虐。有眼人都看得出,张少筹的话漏洞百出,朝廷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昭子旗是什么样的人? 宫柒涟一句一句反驳张少筹。话语含蓄而不失格调,犀利而不失委婉,这让大臣们忍不住嗤之以鼻。 张少筹与宫柒涟斗嘴,结局始终是他败在下风。 与此同时,昭子旗也受不住这般侮辱了,他怒容满面,猛地一转身,怒吼:“宫柒涟!” 宫柒涟本来戏虐地在张少筹面前“眉飞色舞”,听到有个沙哑又难听的声音直呼她名,她先是闭了下眼。有只苍蝇在耳边瞎嚷嚷,感觉很不爽。 她简单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怒瞪昭子旗,厉声喝道:“这里是朝堂,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大皇子直呼本侯名讳是何感想。” 宫柒涟正颜厉色,容不得言笑晏晏的神情让昭子旗一怔,从气势上他就已经输了。 宫柒涟,张少筹,昭子旗三人完全没发现不过是在场的大臣还是昭子旗,多用看戏的神情看着他们在朝堂上光明正大地对峙。不时小声的交谈,交谈的对象自然是昭子旗。他们现在就差手里没把瓜子了。 昭子旗抿了抿:“南宫侯,我敬你是我南昭的大臣,可能也别忘了,这里是南昭,虽尊于女性但你也别得寸进尺,说话放尊重点。” 宫柒涟嘴角抽搐,闭眼摇头轻叹:“朝堂上苍蝇真多。” “你……”昭子旗垮出一步,有要冲过去掐指宫柒涟脖子的抽动,不过还是止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宫柒涟,有苦说不出。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女人无非就是昭千璃和宫柒涟。 昭子旗的手已经重重的向后摔,双手背后,转会身,将头撇向一旁,眼不见心不烦,他心里怨,恨,气。可他就是不能发泄出来,这让他争夺皇位的欲望更大了。 宫柒涟向昭乾拱了拱手,拜礼:“我想皇上自有主见,就算我等再这么劝说也改变不了皇上的决意。我宫柒涟尊重皇上的然后抉择。” “臣等尊重皇上抉择。”重大臣拱手拜礼附议。 张少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拜了礼。 …… 第63章 体验,回家之感 昭千璃出现在朝朝城前时正是上早朝的时间。 今天天气属阴,十月中旬的气温早已悄无声息,不着痕迹的在降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比较厚的衣服,她披上了北辰弦给他的披风,戴着帷帽,白纱完全遮住了自己绝美的容颜,她今天心情很好,如沐春风。 但是虽然容貌和身形都被遮掩住了,但她所在之处都是一道美丽的分界线。 经过年老的心理铺导,昭千璃虽还不承认,但在她知道杀害幽休颖真正,直接的凶手后,心里的恨得到了转移。 回想昔日昭乾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内心就已经认可他了。一路上每每想到自己发脾气昭乾不知所措的样子的就在那傻笑,走错岔路了都不知道。 抬头看向高达五十米的城墙上那“朝朝城”几个大字,她豁然开朗。在胸前扣动的双手放下,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长长的舒了这口气,睁开眼。 一双大眼睛明亮而灵动,微风吹动,白纱掀起,没有任何障碍物的看了城匾。 这里,自始至终都该是她的家。 她嫣然一笑,露出八颗贝齿,向成门走去。 “唉,千璃?” 一道温和,亲切有磁性的男音飘入在昭千璃耳边,昭千璃闻声,欣喜地回头,停下了脚步。笑脸盈盈的看到昭子林在自己身后三十米处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屹立于此,看到昭千璃回头同时也露出笑容。 刚才只看见背影还不敢肯定,以为他只见昭千璃穿过这件披风一次,一时没反应过来,却也下意识叫了声。 昭千璃朝昭子林跑来,在马匹旁掀开帷帽上的白纱,轻唤一声:“哥!” 看见昭千璃俏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昭子林大喜过望,没找到昭千璃还真回来了,而且还碰上了,可昭千璃那样子跟与他在天竺城分别时完全完全不一样了。 “你回来了?”昭子林也不知道该该说什么欣喜地问。 “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我也可以不回去!”昭千璃放下白纱,挑了挑眉俏皮道。 眼前这个,才是昭子林眼中所认识的昭千璃,也是让他头疼的妹妹。 昭子林不禁失笑道:“哎呦,我那有不愿意啊,怎么,走累了吧?上来?” 昭子林轻抚着马儿给它顺毛,这匹马是纯黑的混血马叫煞风,无非就是有些桀骜不驯,只听于昭子林的,不过这匹马是昭千璃送给昭子林的,自然也很听昭千璃的话了。 昭千璃瞅了煞风一眼,煞风这名字就是她取的,纯黑色的毛,大煞风景!她眯了眯眼:“你拿我的东西贿赂我?” 昭子林苦笑:“这怎么就叫贿赂了?好好好,那是否能恳请您让您的坐骑载在下一程……回家。” 昭子林说回家这个字是略微停顿了些,语气也变得轻微柔情。 回家,同样的两个字,让昭千璃心头一震,笑容在那一刻顿然了。 昭子林说这两个字是带着一种试探性去问的。昭千璃嘴角向两边一扬,她想体验一下,回家的感受。 昭千璃笑容不减,反而更甜美,她打着趣回答:“虽然你的态度不够诚恳,不过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就……勉强答应你了。” 说着她扬了扬眉,没等昭子林反应过来伸出手时,她就是已经抓着马鞍一角,身法轻盈敏捷的坐到昭子林前面。 马鞍不大,但也不小,就昭千璃那小身子骨一点也不显得挤。 昭子林本就没反应过来,昭千璃这一动作,又让他一怔。 他奇异地看着昭千璃,虽然只能看到秀发,但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昭千璃的身法怎么轻盈敏捷,关键还是一个快字!若不是他那一刻的迟钝他一定会发现昭千璃上马的动作,在虚空中竟留下了残影! 残影,那是只有在疾速移动中才会留下的,现象。残影,虚空中虚无缥缈的身影,一般风元素天纹师的速度是最快的,就如同风一样。而不是风元素的天纹师留下了残影,那就是实力的强悍。 昭子林没什么反应,只是嘴巴微张,昭千璃悄然回头:“你干啥呢你?走不走?” “额……”昭子林一顿迟滞,抿了抿唇,掩盖住内心真实的想法:“你坐稳了。” “嗯,快点。” “啊?哦……” “损样。” 昭子林拿起缰绳,小腿轻轻一夹,煞风缓缓向前走去。 守城门的将士都认识昭子林,所以见昭子林骑马进城门时都单膝下跪行礼。 昭子林在朝朝城也是大有名气,每次领兵出征,回来的时候都有众多百姓迎接,所以这次他和昭乾打了招呼,目送将士到达朝朝城城门,待人交接,并嘱咐了与东琦联盟之事后又回到了影队,在那处理了些事情,小住两日。 然后……今天看见昭千璃纯属偶然。 “千璃,”昭子林试探的说,“你……回家了。” 昭千璃饱含深意地瞥了昭子林一眼,淡淡地回答:“对。” 昭千璃的回答让在子林大喜:“你接受父皇了?” 昭千璃抿住唇,思考了一下:“是,也不全是……” “千璃,我忽然觉得,你出去后,变化很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怎么?你要告诉他呀?” “怎么会,这种事还是你亲自和父皇说才对。” 昭千璃舔了舔双唇:“我只是想试试,当年的事情……”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总听你欲言又止,父皇也是,当年……” “哥,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其实,也没什么。” “可是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为母亲而闹不合。听说父皇要立储了,我知道父皇心里的人选是你……” “哥,你不用问我好吗,我……不知道怎么说,不想让你卷进去,如果我真当上女君,那……永远不可能是女帝。 “别忘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和父皇直接的矛盾,我也想清楚了,回去后,我会去找他的。就这样吧。” 昭子林还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只是“嗯了一声。” 昭千璃长舒一口气,什么负面情通通消失了,脸上重新洋溢出了纯真的笑容。昭子林透过白纱看到昭千璃的笑脸,自己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唉,我忽然觉得,上你的马真是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我也觉得……” 昭子林一起马穿过城门,就进入了南昭的皇城,城内百姓的生活安逸而美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为他们骑着马,很高,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再加上一般骑马的权利地位都是高的人物,所以昭子林他们十分受人瞩目。 南昭城的大街十分宽阔,直径超过三十米,两旁都有民屋小店,昭子林那张百姓们熟悉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都纷纷围在街道两旁。 “二皇子回来了!” “来看,是二皇子回来了!” 百姓们互相交换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些女子看到昭子林,不禁泛起了花痴。 “唉!快看快看,是林二皇子耶!好帅!”【脸红心跳】 “得了吧你,你也不看看他马上坐着谁,花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虽然昭千璃带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但就有那么些刁钻的角度可以看到昭千璃丰满而平均的身材就比方说站在她前面45°左右,都可以看到她的纤细的小蛮腰 不论是昭子林还是昭千璃,都能得清路人在说些什么,而且还是高清效果的那种。 昭千璃摇头轻叹:“蓝颜祸水,你是第二个,唉……” “第二个?”昭子林疑惑道:“谁是第一个?” 昭千璃眉头一蹙,敷衍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其实昭千璃最后几个字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有话不憋着这是她的性情。只是最后眼神有些怪异。 昭子林并没有在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苦笑道:“我觉得让你上马也是一种错误。” 昭千璃眼神一凝,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昭子林的胸膛。昭子林故作疼痛:“你谋杀亲哥呀!” 昭千璃言简意赅的回答:“活该。” 如果说是装作疼痛那也不全然,因为昭千璃的确没有控制还力道,下手重了些,昭子林心里阵疑惑,他妹妹力真大。 两人不知他们的举动有多暧昧,一时间,路上的女生有在那多舌。 昭子林蹙眉:“你要不要把帷帽借我一下呗。” 昭千璃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就你妹我?呵,不知道全城的男士好不好来围攻你,找你挑战呢!你真要?” “额……”昭子林一阵迟疑,就他妹这容貌……不好说。 全城的男士,甚至是女士都会对她有保护欲,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忍一忍呢。 昭子林失笑:“我妹妹太美了,不舍的。” “切。”不屑的摇摇头,“怂样。” 话音刚落,没等昭子林做出什么反应她右手一抬,霸气侧漏地把帷帽摘下。 一头蓝色的秀发即刻出现在众人眼前,发丝随风飘扬,昭千璃的面容显露在空气之中时街道上想起一片惊叹。对,不论男女,看到昭千璃那精致的五官,绝艳的外貌都会为之动容。 昭千璃得意地一扯嘴角,昭子林眼前一花,手上的马缰绳被昭千璃一把夺过:“驾——” 昭千璃大喝一声,双腿一紧,有力的夹住煞风的腹部,煞风如同一道闪电,疾驰在街道。 昭子林身子不稳,一手扯着昭千璃的披风稳住自己。 在众人眼中,昭子林已经不再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绝艳高冷,英姿飒爽,霸气侧漏的昭千璃! 第64章 素雪,爱慕子林 昭千璃一路驾马疾驰。昭子林一身便衣,而昭千璃相对来说穿得多华丽一些。 上半部分的头发绾成一个发髻,用雪水冰三件套的水边花缠绕固定。 因是逆风疾驰,宽大的披风随风飘舞,昭子林的身躯几乎完全被披风包裹。不过这也让昭千璃感觉到寒风刺骨,浑身上下凉嗖嗖的。 就连昭子林都不得不佩服昭千璃骑马地速度,从城门到皇宫的宫门骑马至少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达,可这时间,被昭千璃硬生生的缩短到了一刻钟。 守在城门的士兵远远的就听到的清脆的声音。 “闪开!” 距离宫门还有用吧米处,昭千璃一声高喝,斥散了挡路的人。 昭子林明显是被吓对到了,她声音都在颤抖:“千……千璃,慢,慢点,停下吧,到宫里了……” “驾。”昭千璃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驾马疾驰。 “来者何人!皇宫境内严禁驾马。”一名士兵看到疾速驾马而来的昭千璃立刻举起手中的长枪横在身前,挡在宫门的偏中间的位置。他明显是没有看到昭千璃身后的昭子林,否则他绝对不会阻拦。要怪就怪昭千璃没在皇宫的公共场所露过面吧。 昭千璃看到士兵这一举动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距离缩短到三米……两米……一米…… “吁——” 昭千璃猛的一拽马缰绳,煞风前蹄悬空进两米,上半身高高上扬。距离和近,士兵没有露出畏惧之色,像石像一样屹立在地。 要是煞风的前蹄向前一倾,一定会砸到那名士兵,但他还是没动。 “小心!” 昭千璃撇了撇士兵一脸,嘴角一抽搐,右手又是一拽,煞风的前蹄向右侧一拐,它闷哼一声就站立在地。 “呵!”昭千璃饶有兴致地对士兵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宫门旁,刚刚叫了一声小心的女子。那女子刚刚看到昭千璃骑马欲要踏过士兵的身躯所以下意识担心地提醒了他。可现在看来,昭千璃根本就没有想要踏上去,士兵也没有要躲闪的念头,被昭千璃轻蔑的一看,自己都感觉到了多此一举。 她是南昭丞相府的千金,韩素雪,也是一位昭子林的爱慕者。今天她在这,是因为她知道昭子林在最近这几天要从宫外回来,所以假借等父亲下朝的借口想在这等昭子林。 昭子林对韩素雪没什么印象,就只知道丞相府有个千金,所以韩素雪对他的情感他浑然不知。 韩素雪得大皇子昭子旗的青睐,皇后欲将素雪许配给昭子旗,可碍于对皇后的权利的增长,昭乾完全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来这是想碰碰运气,想看昭子林一眼。 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此刻,她看到昭千璃没有半点瑕疵外貌不禁心中一凛。 以前,她自诩,她是全朝朝城美貌仅次于昭锦颜的人,可现在她看到昭千璃,不禁有些失色,无地自容。 其实韩素雪得五官也十分精致,扑了胭脂,身材也就那样。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头上扎了两支簪子一支步摇,耳环也十分美丽,衣服更是华丽。全身上下都以嫩粉色为主。身后还有个侍女帮她打了伞。 士兵眼珠一转,蹙眉看了看煞风,煞风他还是认识的,皇宫里最难训的马匹,也是昭子林的马匹。 士兵疑惑的看向昭千璃:“你是何人?”士兵虽然很惊讶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但完全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看到昭千璃披风后的昭子林。 “嗯?”昭千璃扭头看向身后的昭子林,昭子林现在头有点晕,一动不动。昭千璃蹙眉,嫌弃道:“下去。” 昭子林听了,叹了口气,飘然落地,韩素雪看见昭子林不禁露出笑意:“终于看到他了。” 昭子林没有看韩素雪,只是走向士兵,士兵看到昭子林立刻拱手行礼:“见过二皇子。” “南昭的士兵可真是精锐呀!竟然不怕我。”昭千璃悄声说。 昭子林看向昭千璃:“那时你的荣幸。” 昭千璃淡淡一笑。士兵则道:“皇宫内,一律步行,不易骑马,还请姑娘,下马,出示令牌。”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十分不屑,她右手拿起帷帽,身体向上一纵,在马背上腾空旋转,将帷帽轻轻一抛,稳稳地戴在头上,飘然落地。 昭千璃落地是面对昭子林朝他扬了扬下巴,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右测对宫门,把背后留给了那名士兵。 昭千璃脚尖一找地,右手上一道不起眼的银光一闪而过,一块小巧精致的银色令牌出现在她手中。昭千璃把令牌对着士兵,令牌上镌刻着一个“璃”字。 这赫然是可以表示昭千璃身份的令牌。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拿出来表示身份,但看守宫门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士兵眼睛一凝,直接看愣了。 一开始他看昭子林还对她十分恭敬,甚至是宠溺,本来以为是什么注意的人物但一想,能让二皇子恭敬的人很少,最近宫里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呀。所以他不禁以为是影队的人,可是影队也算是是昭子林的私兵。不管是谁,私兵进宫都要有口谕,令牌,或者一些信物才能进去。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昭千璃出示令牌的。 想了几种身份,最后都没想到昭千璃的身份竟然就是自国的四公主。 四公主,南昭的千璃公主,南昭的女神,也将是南昭未来的女君,甚至是女帝。 士兵看傻了眼。 昭千璃轻轻回头,饶有兴趣道:“看好了吗?” 士兵合并了微张的嘴,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见昭千璃比看见昭子林的反应还大,让昭千璃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她手一翻,令牌消失在手中,巧笑嫣然道:“我回来的事,可不要乱说哟。走了。” 昭千璃一拍昭子林的肩膀,信步走向宫门。 昭子林赶忙跟上,没走几步就到韩素雪面前了。昭子林偷偷拉了一下昭千璃,示意她停下来一会。 韩素雪刚才没有听清昭千璃和士兵说了什么,又没有看清昭千璃拿什么东西出来给士兵看,心里疑惑,却也没有深想。见昭子林停下来就全抛在脑海了。她笑得分外甜美,连胭脂都没有这样的效果。 “见过二皇子。”韩素雪含蓄庄重的行了礼,对视昭子林。 昭子林会了她一个笑道:“刚刚是提醒了小心的吧?” “啊?嗯,是的,刚刚确实有些惊险。”韩素雪不着痕迹的将手帕抚在下巴,有些害羞,这是第一次和昭子林对上话。 “没见识。”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传来,只不过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昭千璃很自觉的向一旁跨出一步,昭子林见此也没很无奈。 “姑娘,您在这是在等什么人吗?”昭子林对昭千璃无奈的笑了一下,又询问韩素雪。 韩素雪看了一眼昭千璃,眼神略微有些复杂,很快又回答:“小女韩素雪,在等爹爹下朝。” 昭子林思索了一下,姓韩,他立即想到了韩丞相。 “嗯,韩丞相确实有些年迈,腿脚不便,韩小姐还真是有孝心,不过近日天气不好,您可得多注意穿衣了。” “谢二皇子担心,小女无碍。”韩素雪说话委婉大有大家闺秀之范。殊不知她的内心已经小鹿乱撞了。 “哚,哚——” 昭千璃在一处不耐烦的跺了几下脚,表示十分不满。 昭子林瞥了一眼昭千璃,不禁有些失笑,最后对韩素雪说:“她就这样,有些脾气。嗯……我还得去向父皇禀报些事,姑娘再会。” “嗯……好,恭送二皇子。”韩素雪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 昭子林并不觉得韩素雪话语的变扭,转身就朝昭千璃那走去。 昭千璃撅起嘴,双手背后,假装有些生气。 走得离韩素雪远一些了,昭子林叹了口气无奈道:“千璃,你可别这样了,不礼貌。” 昭千璃秀眉一蹙,高昂起头,一脸倔强傲气的说:“没见识就是没见识,本公主的时间怎么如此金贵怎么能陪着你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浪费掉呢?” 昭千璃没看昭子林,昭子林笑问:“浪费时间?你要干啥?” “你待会要去干啥?” “恩……现在应该还没下朝,我得去找父皇商议两国联盟之事。” “随便你吧,还不走快点!” 昭千璃拉着昭子林跑起来,身后韩素雪脸上表情古怪而复杂,似乎有些担忧着什么。 第65章 商议,南昭机密? 南昭大殿。 张少筹和宫柒涟已经退到大殿两旁,与众臣整齐的排列。 昭乾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慈笑,看着眼下众臣他和声的说:“好了,以后此时不要在提醒朕的,大家还是先商议一下东琦提出的联盟吧。” 此言一出,众臣都蹙起了眉,脸上尽是思索纠结之色。 空气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张少筹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臣以为,此时不妥,到东琦与南昭交战多年,如今竟主动吐出结盟一事其中必定诈。” 宫柒涟没有看张少筹,也没有要反驳他的意思。她柳眉微蹙,头部小幅度的轻摇,眼神凝重而复杂。 张少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昭乾在思考,其余人也是如此。 张少筹定定地站在大殿中央,左右扫过去一眼,最后保持站立不动。 这种状态也没有保持多久,大殿外的一位公公前来传报:“皇上,林皇子回宫,现在殿外等候。” 昭乾想也没想就吐出一个字:“宣。” “宣,林皇子进见。” 昭子林身穿朝服,信步走进大殿,张少筹没有退回大殿两边,只是微微侧身淡淡地看了昭子林一眼。 昭子林走得很慢,看起来步子很轻很舒缓的,从大殿很宽阔,大门到殿殿前中央的距离也不算短,可昭子林却在几次叹息之间就到了张少筹身后两米。 这个距离张少筹也不在看他,待昭子林走到张少筹侧前方三步时他在站定,单膝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免礼。”昭乾接声道。 昭子林站起来,昭乾率先启唇:“子林,此次前去平复天竺战绩众臣都已知晓,只是这联盟一事……” “禀父皇,”昭子林先拱了拱手,接着道,“父皇,其实天竺一战事情确乎有些复杂,参加此次战乱的不止南昭与东琦……东琦与凉夭结盟。三十万大军威压天竺城。” “什么!竟有这等事?” “天竺众将加起来不过七万,这是怎么打赢的?” “加上北冥的支援也有十几万,敌方可比我方多了一倍的将士呢!” “东琦要与我南昭联盟,难道与凉夭有什么矛盾了吗?” “那就是东琦背叛了凉夭了呀!” 议论声荡然肆起,昭乾的脸色变得古怪,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宫柒涟。 宫柒涟还是不相信的轻着摇头,抬头看向昭乾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都十分凝重,因为这会大家都前后左右的交谈议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举动。 昭乾向宫柒涟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宫柒涟则是用力的一挤眉毛,颤抖似的摇头。昭乾看着眼神更加古怪复杂。宫柒涟眉头舒展开来,面若冰霜,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表情都是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 今日的早朝还有众多疑虑还未解释清楚就这么不欢而散,最终总结出来的就只有一句话“此时也许关系到南昭的皇室以及机密,在还没给出结论是任何人不得泄露此事,违令者,斩!” 当时昭乾说话时言词严肃认真,一改平日的温和之感,大有一国之王的威严霸气! 下了朝南昭的四大元老就私密的被请去书房议事。 南昭元老不多无疑就有南宫侯宫柒涟,南翼侯张少筹,丞相韩薛,尚书大人季沛殊。除此之外还有昭子林,不过昭子林不是元老,他只是太诉说当如情况的,一有什么重要内容自然就会出去。 皇宫的长廊里,昭乾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并肩的宫柒涟和张少筹,依次是韩薛,季沛殊,最后才是昭子林。 走在最前面的五人板着一张脸,脸色凝重,时不时地轻叹口气,或者摇一摇头,唯有昭乾极其沉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宫柒涟从始至终都冷着张脸。 至于昭子林,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害性,所以就只是乖乖地跟着,不敢吭声。更不敢嬉皮笑脸的破坏气氛,而且他也不知道那样子的人。他脑袋灵光,眼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一路都是大步流星地走到昭乾的书房,书房外有个静候在外的公公,按理说这会他不应该守在书房外的呀,而且门还是毫无保留的敞开着。昭乾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鸟都不鸟他一眼,直接跨入门槛,进入书房。 双脚在门槛后站定,不禁一怔,后面的人也都在他后面停住脚步,向里面看去。 众人一抬头就看到书房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妙龄绝世少女,而她就是昭千璃。 昭千璃手上拿着一个已经啃了三分之一的苹果,坐在龙椅上,背部倚在上边,两只脚就这么肆无忌惮放在前面品质绝佳的书桌上。 这动作可真是随意而惬意。 察觉到众人的到来昭千璃把嘴里的苹果咀嚼了几下咽下去,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众人。 昭乾还有些呆滞,他不知道也没想到昭千璃会来了,不过一想到昭千璃来找自己他内心还是有些雀跃的。 昭乾漫步走请,后面的人也全进来了,整齐划一排列好。 昭千璃也方下了搭在桌子上的脚,眉毛微微跳动,撇了撇昭乾,含蓄地说:“恩,众大臣们是要在此议事?” 没人回答昭千璃,韩薛和季沛殊还好点,可张少筹的脸色就变得古怪了,昭千璃做在什么位置上和自己说话?龙骑!那可是龙骑!她现在不仅不是南昭的女君,就已经坐上那个位置了?如此放肆无礼让他看着很不爽。 而宫柒涟则与之相反,在看到昭千璃俏生生地坐在龙椅时,她脸上的冰冷顿时荡然无存,露出的是欣慰的柔和的笑容。 昭乾走到书桌旁,没有想往常一样对昭千璃笑眯眯的,即使是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在乎。他原本严肃庄严的脸色在看到昭千璃地那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迟疑。 昭千璃乜斜了昭乾一眼,立即察觉到昭乾的古怪,她心里一闪疑惑,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时张少筹用命令的口吻不屑地对昭千璃启唇:“公主,我等与皇上有要事相商还请回避片刻。” 昭千璃向来都是倔脾气,从不对不喜欢的人轻易妥协,更不会给对自己态度不好的人有什么好脸色看,张少筹两个都占了。她向张少筹抬了抬下巴,沉重而略有些威严道:“什么要事,本公主不能旁听。” 张少筹眼睛有片刻的呆滞,昭千璃那犀利的眼神让他这位南昭的强者的不禁为之一振,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感觉身体里的魂魄都若有似无的动荡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灵魂还是什么,在与昭千璃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丧失了意识,因恍惚而呆滞的。 他脚后跟用力撑住地面才使他没有到退一步。 张少筹恐惧似的躲避昭千璃的目光,再次缓过神来,求证般看向昭千璃的眼眸时,昭千璃眼眼神不在犀利,而是异常的灵动。 张少筹不禁以为刚才的那恍惚只是自己的错觉,昭千璃那银蓝两色层次分明的眼眸那么的人畜无害。虽然他对昭千璃的容貌不是很震撼,但那都是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过昭千璃和他对昭千璃没有好感。如果他是第一次见昭千璃的话他一定也会对这位绝世美女动容。 可惜了。 昭千璃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了昭乾,看得昭乾心里发慌。真是南昭机密,昭千璃不能知道,就算他想让昭千璃知道张少筹也会不同意更何况他打心底里就不想让昭千璃知道。而且昭千璃也说了,她自己还是公主,不是女君。他看着昭千璃的小埋怨的眼睛,有不好意思开口赶她走,只好把求助的眼神转向了宫柒涟。 宫柒涟接收了这个眼神,嘴边都微张起来了,还没发音,张少筹就抢先说了:“南昭,女子虽可摄政,却不是然后女子有此权利。公主终究是公主,尚未继位女君,顶多有个旁听的特权。还有,公主……皇位,龙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去的。” 宫柒涟乜斜张少筹一眼,在看向昭千璃。 昭千璃眼中的灵动已然消失,扫视众人,幽幽地撇了一眼昭乾,抿了抿唇。 一脸平淡地起身,道:“好哇,既然张少筹都这么说了那本公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宫柒涟身上,宫柒涟只是收敛了笑容,不在看她,但这举止还是让昭千璃捕捉到你。 张少筹疑惑的看着昭千璃,不知她此言何意。 左手不着痕迹地向书桌的左下角一伸,轻轻抓起一只和巴掌三分之一小的乌龟。 嘴角一抽搐,不着痕迹地又瞥了昭乾一眼,目光连接,昭千璃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气。 昭千璃一缩,将那小乌龟收入衣袖,斜着头王左侧跨出一步,斜着头幽幽地看着张少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张少筹问:“公主,你这是何意?” 昭千璃正对着张少筹,一脸人畜无害,十分乖巧的说:“这还不行呀?看来是南翼侯不习惯我了,见不得我,那我……” 昭千璃看向书房两侧的屏风,宛然一笑:“那我就到一旁去好了,刚好,我想知道南昭的朝政,在一旁旁听您不会建议的对吧?。” 昭千璃信步走到右侧的屏风后面,屏风的后面刚好摆设有一张矮长桌,和一把椅子,她很自然地做到椅子上,惬然。 “这……”张少筹看昭千璃就多到那里了,开口要说些什么,可一想……自己真是愚蠢,这……刚刚自己乱说什么?! 张少筹看着昭乾,现在只能让昭乾亲自“出马”了。 可昭乾又能有什么办法呀?昭千璃觉得的是谁能改变?他现在庆幸的是昭千璃没有和张少筹吵起来,还好她妥协了。 昭乾深深的吸一口气,抬起右手向宫柒涟摆了摆。 第66章 商议,南昭机密? 昭千璃隔着屏风惬然地看着昭乾,向宫柒涟摆手,做到龙椅上。宫柒涟叹了口气,偷偷瞥了昭千璃一眼。向昭乾点头。 昭千璃自然是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低下头,左手在虚中,如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片罂粟花瓣飘浮在她食指前,她食指也是一晃,花瓣悄无声息地飘到昭乾面前书桌上的一角。 那位置不起眼,前面有一叠奏折,旁边有一个墨盒。不管是前方的五人还是昭乾都都看不见这不 过拇指盖大小的花瓣。 花瓣落在书桌上昭千璃就随手在前面桌子上拿起一本奏折,倚着椅背看起来。丝毫没有关心外面的情况,这也让昭乾放心了些。 昭乾摊了摊手:“子林,你就来说说天竺城的事吧。” 昭子林双目无神,还没有从昭千璃刚才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子林?”昭乾有叫了一次。 昭子林一吓,立刻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启唇说道:“回父皇。 “当日在天竺城我军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城内断水断粮四天三夜,在第四夜时凉夭带兵突袭。” “凉夭?”宫柒涟疑惑地问,“难得明面上是东琦与南昭开战,背地里让凉夭夜袭将天竺城将士一举歼灭?声东击西吗?” “这个……应该不是事先安排的,我们一直在侦查,东琦并没有刻意隐藏凉夭大军的存在,反而是凉夭的人更加嚣张。” 张少筹蹙眉:“东琦和凉夭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两月前,”昭乾淡淡开口,“据有效情报来看,两个月前,东琦帝李岳曾让人给凉夭帝送过密报,然后东琦帝就秘密前往凉夭国,与凉夭帝交谈一夜,并结下盟约。最后凉夭一个月都在加强操练将士,集结兵马。或许这一夜的交谈是结盟的关键。” “可是为什么东琦临时变卦,要与我南昭结盟?既然已经缔结了盟约,难得他就不怕死吗?”张少筹表示十分不解,“子林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昭子林继续述说:“那夜凉夭的十几万大军是临时调动聚集的,而且仅仅之用了一刻钟就向天竺进攻。那时夜也深沉,让我们猝不及防。 “在凉夭出兵后的半个时辰东琦也匆匆集结大军向我城奔来。但是……东琦的举动十分让人不解,他们并没有攻击我方将士。他们的主帅东琦太子与凉夭领兵的公主发生了争执,最后不得已才剑指天竺城。但庆幸的事并没有全力以赴。” “啧,”宫柒涟震撼了,“既然都让东琦的太子担任主帅了,凉夭帝也真是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领兵,看来他们是势在必得了。那你们又是怎么取胜的?” “在将近黎明时,北冥的援军到来,他们是走海路的,从致南平海上驾船而来的。不过他们不是致胜的关键。” “是什么!”张少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了,其余的人无不是屏息以待。 昭千璃也一直在听,这种气氛,根本没人还在在意她的存在,她手上的书根本都没有瞄一眼,一直津津有味的听着昭子林的话。原来事情的大概经过是这样的呀!原来自己怎么厉害呀!还是致胜的关键,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北冥的人来后不久,冥天也来了。” “冥天?哦……”张少筹很平静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可下一秒他就震惊了,“冥天!你是说那罂飞血舞的冥天吗?!” “是。”昭子林幽幽地确定。 “他为何如此?”张少筹追问。 “不知,不过他……”昭子林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是站在我南昭这一方,他先是化解掉我与凉夭公主天纹攻击的爆炸,自己承受住了能量源,后是带来了凉夭帝与李岳。 “最后他与凉夭公主双双重伤,凉夭公主被凉夭帝带回,李岳才说出了结盟之事。” “冥天伤得怎么样!”宫柒涟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昭子林也是一愣,才十分过意不去地回答:“伤的很重,先后已肉身帮我挡着了攻击,招招致命。” 昭千璃得意的笑容消失,对呀!到现在她的伤还没有痊愈,水火不相容,两股力量虽然被她驱除,但还是留下了内伤,再加上几次为昭子林抵挡攻击,已经伤及本源。至少半年内痊愈不了,这还是在融入本命石的情况下。 她眼中有几分忧郁,当然也对凉夭菲菲对了几分厌恶,伤她可以,但休想伤她的家人。 “咳咳——”昭千璃咳嗽了几声,把头撇向一边。 也许张少筹和韩薛,季沛殊是被声音影响下意识地看去,那昭乾和宫柒涟就更早一步,在昭千璃咳嗽的前几秒他们就已经扭过头去看着她,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隔着屏风还是隐隐可以看到昭千璃的身形轮廓,面部表情也是可以看到的,所以昭千璃就把头朝后扭的,让人看不到她苍白憔悴的面部。 在张少筹眼里,昭千璃怎么娇弱,病殃殃,也没点实力,天生天纹无法修炼,怎么可以独当一面,怎么担任一国之主。 张少筹十分不屑,继续问昭子林:“二皇子可知冥天为何这般?难得您与她冥天有交情?” 昭子林蹙眉思考了一下,这点他也想不通呀!明明就了自己,可他就是不敢直视自己,这点他十分纳闷:“我也不知,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冥天大人。” “难得就没有什么征兆?异样?” “异样?有,在天竺城被围的第三夜里凉夭军营乱动,似乎有一场打斗,那让这个凉夭东琦的军团都沸腾了。哦!对了,探子说双方实力悬殊,凉夭公主被打昏了。也许是凉夭公主的目标是冥天也不一定,不过这种猜测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昭子林顿时豁然开朗。 “嗯。好了子林,你先下去吧,我与诸位还有事情要议。”昭乾从头听到了尾,最后他让昭子林先出去了。 昭子林犹豫了一下,刚刚都说是南昭的机密了,他理应回避,可是昭千璃……他瞥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瞑目养神,丝毫没有要回避之议,只能自己应了下来。他拱手行礼,回应一声“是”便下去了。 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带上了,隔墙有耳他也是知道的,更何况里面商谈的事是南昭的机密,看他们这样子一定极其重要。 昭子林关上门,又看了一眼里面,抿了抿唇,转身而去。 “皇上!东琦恐怕……”丞相韩薛在昭子林走后终于把自己内心惶恐的情绪释放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惶恐,忘记了书房内还有昭千璃的存在,险些把重要的东西说出来,还好,张少筹转了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第67章 商议,南昭机密? 昭乾危襟正坐,左手抬起在书桌左上方的一个灯盏上落下,轻按在灯盏的底部,将灯盏旋转半周。 一般这个动作是打开什么机关暗门,发出机械碰撞的的,但没有锵锵声。可怎么没有这种声音,也没有这种套路。 之间这下一秒门窗紧闭,梁柱上那些古老的花纹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像是勾边笔一样,在花纹上重重的描上了一笔。 梁柱上的光芒映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书房四面的墙壁上也浮现出相同的光芒,是直接渲染出来的,图案复杂,看不清具体的是什么。光芒照得其他家具耀耀生辉。 昭千璃眉头微蹙,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昭乾的书房还有这一项“功能特效”。灵力浓郁,看这打开方式一个是一样空间隔离类的灵器。 昭千璃惊羡的回头看向背后的墙壁,光芒慢慢消退,墙壁梁柱上花纹的纹路变成灿金色,感觉像在一个古老的地穴呀,墓地什么的,特神奇。 昭千璃看着这一切,还挺奇妙的,这至少是一件九阶灵器,世上一定绝无仅有。 昭千璃看了几眼,又立刻坐好,继续假装看书。昭乾看向昭千璃的时候,昭千璃嘴角根本藏不住微笑。 众人都看向昭千璃,确认一下这件灵器是否起到作用。 张少筹试探地说四个字“千璃公主”。 昭千璃像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千璃公主?” 昭千璃还是拿起手上的书,看着,不过就是翻了一页,把脚搭在前面的桌子上。 张少筹微微一笑,向昭乾点开一下头,看来灵器是起到作用了。 昭千璃是谁?冥天,罂飞血舞的冥天。她的实力已经达到宗级上位天纹师的天纹师,简单点她已经达到六阶了。 更何况她还是亡灵属性的天纹师,所以她的感知力超强于所以人,她能感受到这灵器的强大,也能感受到在座的各位的情绪波动。 她右手银光一闪,一朵鲜红色的罂粟花出现在她手中。 昭乾书桌上的深紫色罂粟花瓣也随之变成了血红色。 昭千璃的头向右微斜,右手的拿着花梗,花瓣轻轻地在脸庞上来回轻抚,眼神变得犀利而冷艳。这一副让人不得靠近的清冷高贵的气场与气氛,让诸位都不寒而栗。 他们将目光投向昭千璃时,屏风像有加了几层薄纱,就连昭千璃的轮廓都看不清。可昭千璃的眼眸却异常清晰,让人不禁心中一颤。 张少筹眼孔放大,昭千璃这是邪了门了。 五人面面相觑见,见昭千璃再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始了这终于的商议…… “皇上,照林皇子这么说,东琦恐怕是南昭有秘籍的事告诉了凉夭呀!否则,凉夭不可能积极配合东琦的攻打我南昭的。”韩薛继续上一段的话,脸上的恐慌盖都盖住。 众人之中,就属他年纪最大,是三朝的元老,曾先皇先后的事情也就他最清楚了,对南昭的热爱可谓的最深的。 “对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东琦要与南昭联盟,目的就是为了预防凉夭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如果消息散播出去,南昭就会成为两片大陆的众矢之的。不管是皇室贵族还是几大家族宗门,都会先后来讨伐我们南昭的。这样做,东琦就可以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了。”季沛殊分析道。 韩薛也感慨道:“是呀,那时一个多么有诱惑力的秘籍!不管是谁都想得到,就算是一座城,一个国家都不可能与这秘籍媲美,哪怕只是残卷。” “哦!对了!”张少筹突然想到什么,说,“还记得一月前,南昭朝朝城城郊的那场血色烟花吗?那是一场战斗,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臣派人去勘察了一下,发现这场打斗的主人其中之一是冥天,血色烟花是她的罂粟花瓣。 “还有……媲美那本秘籍的另一种秘籍也出现在……” “你是说……嗜血魔王?噬魂术?”宫柒涟不确定地问。 “对。” “她,苏醒了?”宫柒涟似乎很在意这个嗜血魔王。 “从当时的场景来看,应该是办了个血祭。” “那嗜血魔王她去了?” “当时……发现了几具尸体,他们身上都有一道青龙刺青。刚刚苏醒的嗜血魔王太过于虚弱,如果不是被冥天带走,那很可能就是被有青龙刺青的人给带走了。” 昭乾听得非常认真,他眼中光明一闪,突然想到什么,沉声说:“普尔吉拍卖会将在下个月举行,邀请函已经送来,里面有说明古渊圣龙鼎出世了。” “啊!?”在场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那这样的话,各国必定会对古渊圣龙鼎实施竞拍方案,甚至是……强呀呀!”季沛殊最先反应过来。 “对!”宫柒涟豁然开朗,“古渊圣龙鼎是神器,南昭的秘籍一次只能给一个人修炼,直到修炼之人死去,秘籍才算是现世,才能让另一个人继续修炼下去。如果把秘籍叫给一个人来修炼,并把这个奥秘公布于众,我想大家都不会将刀剑指向我们了。” 张少筹不解:“可是,秘籍那时人人都能修炼的,我都都接近不了那秘籍所在之地二十米,就你能近些,可你也打不开呀!” 宫柒涟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反正比你强,还有谁告诉你一定要找人修炼的?说谎话谁不会,我这是找了条后路。 “还有,普尔吉拍卖会将在下一个月举行,邀请函已经发了,古渊圣龙鼎的诱惑力难道会比秘籍小吗?那可是神器!不论是能力效果,还是震撼力,知名度都比这个秘籍高,而且还实在。那个国家没有野心,那个国家不想要?得到这个神器就算只是放在角落当个摆设,都会是镇国之宝。 “凉夭帝不想得到?呵,他一定想得到,他要提高实力突破瓶颈,用秘籍,费人,费时,要的到古渊圣龙鼎,那只是费财,那个国家没点家底。 “所以,古渊圣龙鼎是凉夭帝的优先选择,至少在拍卖会结束的一个月里,是不需要担心凉夭帝把南昭有秘籍的事公布于众的。我们暂时还用担心,只需要静,观,其,变。” 宫柒涟说得头头是道,昭乾都沉浸在里面里,久久才反应过来,赞同地点点头。 张少筹的反应也跟昭乾一个样但他不服宫柒涟呀。他又说:“如果是这样就危险了。你看,嗜血魔王被抓,他体内的噬魂术和秘籍一样,需要死亡,才会再次现世。看嗜血魔王没这么容易杀死,需要古渊圣龙鼎炼化。我想我们也应该竞争一下,毕竟噬魂术于秘籍相生,也相克。” 宫柒涟没有了刚才的新奇劲,她感慨:“所以,这场拍卖,注定是一场未知的劫数。” 这里还是昭乾的心态好,他笑容满面,道:“好了,各位,都不用烦心了,南宫侯说得对,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好了,不用忧郁,过几天便是国寿了,各位喜庆点。” 第68章 矛盾,初步化解 昭乾,宫柒涟,张少筹,韩薛,季沛殊,小聊了一下对策,就已经有了告退之意。 因为昭乾早已关闭了灵器,就假装寒暄了几句。 昭千璃善于倾听,从头都是安安静静地听到尾声。他们所讲的事情她都有参与,都知道。可是,秘籍,指的是什么,九玄功吗?是自己修炼的这个吗? 能勾起任何人欲望的秘籍,除了九玄功,就只有媲美它的弑魂术了吧。只有死,才能让九玄功再先于世间吗?可自己修炼的只是残呐! 弑魂术,嗜血魔王,古渊圣龙鼎,青龙刺青,还有九玄功,到底有什么关系?南昭难得还有九玄功的残卷吗? 人生就是个解答题,不可能简简单单,必须要自己亲自破解。 而昭千璃人生中,千里挑一的问题就这么漂浮在她脑海之中,她必须要亲自解答,必须要知道答案。 昭千璃不介意地一撇,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比较出众的东西。 昭千璃放下自己手上的书,伸手去拿,在眼前一晃,是普尔吉拍卖会的邀请函。 这个邀请函,是奏折样式的。 整本是火红色的,中间有“邀请函”三个金大字,右上角写着拇指盖大小的“普尔吉”三个小字。 昭千璃很随意的就打开了这邀请函。首先看到的是诚挚的邀请言词。 接着是拍卖会将拍卖的拍品介绍,与图片。一共有十件拍品,无不是珍贵无比。所谓压轴是大拿,古渊圣龙鼎自然而然的排在了最末尾,介绍,的内容是所以拍卖品之中最少的。 介绍的内容并不是越多越珍贵,因为你越扯,越没人会相信。 珍贵的东西效果最单一,也最强大,只需要言简意赅的说上那么一句,人人都想得。而且这样更能吊着大家的胃口,让人欲望在无形中膨胀。 昭千璃兀自地关上邀请函,站起来把它扔回桌子上就走出屏风了。 见昭千璃走了出来,张少筹乜斜她一眼,拱手:“皇上,国宴之事重大,还需加强皇宫内的防卫,臣先行告退。” 昭乾摊了摊手,轻点了一下头:“嗯,多劳南翼侯费心了。” 张少筹向昭乾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出书房,韩薛和季沛殊也是如此,拱手行礼,自行告退。 昭千璃斜视宫柒涟,她也算是第一次看见宫柒涟,看着宫柒涟,她心一沉。 宫柒涟为何如此像她娘亲,身形轮廓,眉眼之间,都有百分比相似。 宫柒涟向昭乾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时若有似无的瞥了昭千璃一眼,脸上的弧度又大了些。 只到宫柒涟走出书房没影时,昭千璃才反应过来,表情古怪。 她斜视昭千璃,直径走去,自嘲道:“你可以呀!书房都还有一件空间隔离的灵器,我都没发现?呵!” 昭乾一听“吓”得如触电般弹起身,说:“这不是……” “是南昭机密吗?嗯?”昭千璃眉毛冷魅地一挑,昭乾不寒而栗。 “你们说什么呢!还提防着我?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昭千璃为了和昭乾多说几句话明知故问道。 “呃……我……”昭乾不知所措,这这这,他怎么回答。 “噗嗤!”昭千璃笑出声,就喜欢看昭乾这样,她无奈似的摇摇头:“行了行了,反正我迟早知道。嘻嘻。” 昭乾惊喜的看着昭千璃,眼中光明大放,试探性地:“你的意思是……” 昭千璃吸了口气,收敛了笑意,双手被后,故作正经,道:“什么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有什么意思?” “我……” “喏。”昭千璃将左手伸出,昭乾顺着昭千璃的手看去,昭千璃的芊芊玉手上拿着一只小乌龟。昭乾迟疑了,蹙着眉毛,昭千璃这是闹的哪一出呀? 昭千璃撇过头看着书房大门,没有去看昭乾,许久,自己的手还没有空,她不耐烦地转过头,看着一脸懵的昭乾,甩了甩手:“你要不要,接不接!” “啊?哦!要!要。”昭乾眼神还是有些呆滞,但也面露喜色。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小乌龟,捧在手上,仔细端详:“这是,乌龟?” 昭千璃收回手,没好气道:“什么乌龟呀,就是只王八羔子。” “你,买的?”昭乾什么小心翼翼地,生怕说错什么惹得昭千璃不高兴。 “嗯,路上看着不错买了,不过我没时间养,就送你了。”昭千璃直接坦然承认。 昭乾此时的心情一言难尽,距离上次昭千璃送她礼物有十年了。那时还是幽休颖在的时候呢。些大喜过望呀,欣喜若狂呀,已经形容不了 “它……叫什么名字?”昭乾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昭千璃一愣,什么名字?她也没想过,“王八羔子”。 昭千璃脱口而出几个字,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昭乾呵呵一笑:“呵,这不太文雅吧?” “文雅?一只王八要何文雅?” “这不是只乌龟吗?” “乌龟?乌龟不是王八吗?我说是王八它就是王八。” “好你说的算。不过那还是叫羔子吧?” 其实这真真切切就是一只墨绿色的乌龟,四肢头部都伸出来了,左右摇摆蠢萌蠢萌的,完全不怕人的。 昭千璃歪着头看这只乌龟,挺可爱的,而且还小个,羔子,听着还不错。 “好呀,随便你了。” 昭乾拿去“羔子,新奇地看着它,轻换一声:“羔子~” 看着昭乾挑逗羔子,她都感觉自己在嫉一只“小王八羔子”了。 “父……”昭千璃想换昭乾一声父皇,“父皇”,这个词有多久没从她嘴里重新过,十年,。 她觉得陌生,非常陌生。 昭乾不同,他渴望这个词整整十年,虽然不像昭子林一样简简单单地叫“哥”,不想幽休颖一样,简简单单地叫娘。只有有父字,他就很满足了。 十年里,就算是应酬昭千璃都不肯叫他父皇。要是昭千璃能换他一声父皇,整个国家他都可以不用。 昭乾一怔,抬起头来,目光呆滞:“你……” 昭千璃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x吓得立刻转身,背对昭乾。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淡淡地说:“国寿……下旨吧。” 下旨 昭乾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昭千璃是同意继而南昭的女君了。 “不过,我会在那时,做出相应措施。过程,你不需要插手,下旨就好。” 昭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担心昭千璃担心她做出什么事。 “我会给出一个理由和条件,让诸位大臣对我心服口服。”昭千璃补充道。 话音刚落,她就起步,先外走去。 跨出门槛,走道没有人。她停下脚步,昭乾定定地看着昭千璃的背影。 昭千璃身体一口气,表情复杂,纠结,像是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她心绪如麻,闭上了眼,做了几次深呼吸,表情渐渐放松。 她用力地抿着唇,突然转身。 四道目光如火炬般相接,昭千璃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脑海里都是幽休颖的脸,与年老的话。 她定了定神,提气,最终还是喊出了这两个字 “父皇……” 虽然有气无力,但能让两人感觉到一种释放。 释放了,释然了,多年的矛盾呀! 现在终于有了初步的化解。 昭乾眼中不知不觉多出了许多云雾,激动,感到的眼泪,勃然而下…… 昭千璃说完,双目无神的跑出了昭乾的书房。 她刚刚起步时,是茫然的,跑着跑着笑了,傻傻地笑着,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刻她释放自我了。 她也不知道她围着皇宫跑了多少圈,跑了多久。不过……到是有人个跟着她一起跑。 皇宫侍卫,没见过她,看昭千璃在皇宫里奔跑,以为是刺客,追着她一起跑,一起锻炼身体。 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 第69章 兄妹,各有使命 昭乾还自己在书里傻乐,目光呆滞,嘴角上扬,眯缝着站在原地沦陷。 “皇上。”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书房外面传进来,昭乾迟钝了好久才看过去。 那个人没有等昭乾宣召就信步漫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昭乾大喜,他直径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上蹦下跳的,激动得就差没要抱着她了! “柒涟柒涟,千璃她……她刚刚唤我‘父皇’了!” 来人正是宫柒涟。昭乾此言一出,宫柒涟靓丽的脸上立刻挂上了欣慰,久违笑容。 “真的!?” “嗯!真的!虽然当时声音小了点,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她最后跑出去了,你,你看到没有?”昭乾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看到了看到了,难怪呀!全皇宫的人恐怕都看到了!”宫柒涟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她内心的兴奋与雀跃一点都不比昭乾少。 “全皇宫都看到了?!”昭乾惊讶的问。 “对呀!”宫柒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把事情都告诉昭乾。 “我来就是因为她呢!你不知道,我和几位大臣寒暄了几句准备出宫的时候,就看到千璃了! “一堆侍卫追着她在宫里跑,想来也是,昭千璃如此奔放,宫里的侍卫都没过她把她当刺客抓起来。” 昭乾担心的问:“啊!抓……抓到了没有,没这样样把?” “没有没有!你不知道,千璃有多活跃!十几二十个侍卫都追不上她,还和她‘打游击战’呢!好几个都被她打趴下来。”宫柒涟有说越自豪,就好像是自己做的一样。 “千璃……她怎么厉害?”昭乾是不知道昭千璃有多强大,只知道她至少有防身的技能。 “那当然!连程将军都败下阵了呢!虽然现在千璃的功法还是三脚猫了点,但是轻功和点穴术切已经是练得炉火纯青。不仅能轻易避开程将军的攻击,还能借力使力防守反击,点穴术直接就把他给打趴下了。哦,当时张少筹也在,你是不知道他的脸有多难看。唉,千璃这是正式在宫内树敌了,一也许一会就有人来找你了!。” “来就来了,我乐意,能让千璃对我冰释前嫌又有什么呢?看得出来千璃以前是有多憋屈,我没有做到父亲该有的责任,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两。唉!柒涟,你说千璃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 宫柒涟笑容逐渐消失,突然煽情惆怅起来:“姐夫……当年,这不过是场戏罢了。你也没有错,这本是姐姐的使命。” 对。 看得没错,宫柒涟嘴里叫的正是“姐夫”二字,姐夫一词,代表了她是昭乾的妹妹,是幽休颖的妹妹,是昭千璃的小姨。 这层关系也就他们两个知道了。 昭乾自卑道:“不,我有责任,作为丈夫,我不仅没有与休颖患难与共,明知道有生命危险,还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是我太懦弱了。” “那也是因为你还有照顾千璃和子林呀!”宫柒涟想安慰安慰昭乾,就扯些理由。 “当年跳崖之事,本是想演给皇后看的,却被千璃给撞见,她对我有恨,有怨,这些我理应承受。再加上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给她父亲般的呵护,我亏乾她们的太大。” “姐夫……” “千璃,也会,想休颖一样吗?”昭乾无力的问。 宫柒涟用力地抿了抿唇,很艰难地肯定:“……恩……不过,姐夫你不用担心,我跑出来就是来帮千璃的。千璃一定会给姐姐报仇的。” 昭乾惆怅了。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命中有劫,使命各具,千璃是九玄功,子林是弑魂术,他们兄妹这一生如何才能平淡。” “其实姐夫,”宫柒涟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昭乾,“有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可能,姐姐早就把九玄功交给千璃了。” 昭乾一怔,惊讶地看向宫柒涟:“你是说……” “千璃的使命与劫难可能已经开始了,或许她会把子林的使命给完成。” 昭乾沉默了,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他默默地转身,看向龙椅,宫柒涟想说些什么让昭乾不那么伤心痛苦,可她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有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她有什么理由安慰昭乾?可能她连怎么安慰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事……”昭乾幽幽的说。 宫柒涟抬头看着昭乾。 “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还是会成为他们坚强的后盾。如果他们愿意告诉我,那我还可以名正言顺一下,如果不愿意,我还想请你帮我,帮帮他们。” “我一的会的,他们也是我的侄子侄女,我不会辜负姐姐对我的嘱托的。” “嗯……” ………… 此时,邀月宫宫门前。 昭千璃走在宫道上,眼看距离邀月宫的大门不远了,她委屈地骨折腮帮子,停下本就走得缓慢的脚步,悍然转身,看相身后尾随的众人。 身后只是有十几名将士在距离昭千璃二十米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其中有喘着粗气的,被人搀扶着,还包括昭子林。 要不是昭子林也许昭千璃还在“打”呢,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昭千璃,看着眼前被她弄伤的人,委屈感荡然全无。虽然没有鲜血流出,但她知道自己下手的威力,有那么几个,没还力度……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公主的架势:“你们现在还要跟着吗?” 其实这群人在她身后,“护送”昭千璃回宫,那是南昭第一大将军,程将军的命令。 虽然一些侍卫被昭千璃打伤了,但他们一知道这是他们南昭的四公主,第一大美人,什么怨恨,愤怒就通通消失了。伤口也都不疼了。 南昭的四公主能有这样的身手,这不是南昭值得骄傲的事吗?这不是他们应该高兴的事吗?能和公主对打他们倍感荣幸。 没人回应昭千璃,昭千璃摘下面纱后,那绝美的容貌,已经映在他们的心里。 昭千璃朝他们摊手耸肩,挑了挑眉,很是无奈:“好吧,随便你们。” 昭转身加快步朝邀月宫走去。 眼看昭千璃还有三步就要跨进邀月宫的宫门了,这些侍卫也没有要继续跟下去的意思了。昭子林也很是无奈呀。 他转身面相侍卫门:“各位,程将军的命令已然完成,各位都各回其岗吧,受伤的侍卫呢,稍后会有所补偿。” “林皇子客气了。”以位侍卫说。 昭子林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只是些轻伤,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主动去“追击”昭千璃,没有什么惩罚,辱骂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还有补偿。他们对昭千璃昭昭子林兄妹二人有了不少好感。即使他们知道昭子林的为人,本就是这样,不分贵贱,平常待人。 昭子林莞尔一笑,转身就向邀月宫大步。 昭子林走到邀月宫大门,看到邀月宫大门敞开着,昭千璃靠在大门旁的墙壁上,惬意的倾听着。 昭子林看到昭千璃,瞥了瞥离开的侍卫,呵呵一笑,一大步夸了两阶台阶,走到昭千璃面前。 昭千璃饶有兴趣的挑着一双柳眉,启唇说道:“你行呀,怎么客气,自己掏腰包。” 昭子林“喴”了一声,说:“还不是因为我是你哥,什么事都得给你擦屁股。千璃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能给你哥我省点心。” 昭千璃气结:“那又怎样样?你不乐意当我哥呀?我告诉你呀就得什么事都想着我。有困难能,你要自己承担,有什么开心的事,你要和我一起分享!” 昭子林着实是听懵了,这什么逻辑,什么思想?套路不对呀! 他呵呵一笑:“呵呵,公主殿下,您可知您这次大展身手的时候有很多大臣都看见了?你还打了程将军,你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树敌。” 昭千璃不仅没有沮丧忧郁,反而很得意! 她看着天空从昭子林旁边走过,趾高气扬地说:“看来我很厉害呀!唉,你说说我有没有给他们应该下马威?” “你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这样性呀?当时南翼侯也在,他是皇后的人,本就站在她那边。要是……” “你看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有多神气呀!”昭千璃右手从左侧拨开,成就感十足呀! 昭子林双眸尽是无奈。他想说些什么,昭千璃立刻正经起来。 “我叫他了!” “叫他,叫……” “我刚刚是从f……父……他那里跑出来的。”昭千璃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昭乾了。 “你叫父皇……了?” “呃……恩……嗯。”昭千璃重重地点头,双手背后,抿着唇,眼珠左右不停地转。 昭子林已经十分震惊了,时隔多年,昭千璃终于……终于……又唤昭乾“父皇”了!他左转身也不是,右转身也不是,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双唇,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我,你……你对父皇……矛盾就,解了?你,你积怨父皇?你……” 昭子林一次问了许多问题,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是主要的,但是现在,他脑子一热一热都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现在他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昭千璃抿着嘴,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你……” 昭子林还想问什么,昭千璃就忍不住笑意,突然转身,揽着昭子林的胳膊,甜甜地说:“哎呀别问了,问这么多没意思。走,我有酒,一起喝呀。” 昭千璃推着昭子林往邀月宫里面走,自己也激动地把头一摇一摇的。 昭子林过于激动,几乎是意识的答应了。 “好!……哎不对,你哪来的酒,你可不能喝!” “哎呦,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喝一杯没事的。” “嗯……好,你就只能喝一杯。” “切,想独吞就直说。” “哈哈哈……”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第70章 认主,灵器通灵 三天不久,一眨眼边如约而至。 这三天里,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紧张,有人心若止水,有人事物繁杂,也有人过着如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三天,不知道皇后张妩仪究竟出了多少次昭乾的寝宫。目的不用想知道了,当然她进去永远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仅仅一柱香的是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昭千璃也知道张妩仪去找过昭乾,但她也没什么不满,自己开心就行。都说信任是积累出来的,冥冥之中,她对昭乾也多了几分信任。 今天的早朝不知道比平时快了多少倍就结束了,这种日子谁会说什么烦心事来扫大家的兴致呢?除非是人命关天,关乎我国存亡的事情。不过也不可能的。 大伙早早地下来早朝,宫女太监们就忙活了。 因为国宴盛大,来参加的皇室子孙,大臣官眷众多,国宴场地就在大殿前的进行。 太监负责摆设桌椅,主要干些重活,宫女负责装饰摆设,比如挂红绫,摆摆灯盏之类的。 别因为宫女是比太监要轻松的,从表面上看,是这。但她们都在准备食材,而且国宴追求的是新鲜出炉,要热乎的。所以他们要算好时间,那个做的慢,那个做的快。旁晚国宴开始准备开始,大臣们到来的半时辰里,才摆上佳肴的。 国宴的布置向来都是归皇后管理,要是做不好,丢脸的是她。 日上三竿,都快晌午了昭千璃才从被窝里艰难爬起。 昭子林来找过她,可她赖床的理由只有一个, “今天国宴一定会玩到很晚,通宵达旦都说不定,为了不提起离场我得好好攒觉。” 昭子林无奈,也没有办法。 现在天气这么凉,在过至少半个月就该穿大雕了。 在被窝了舒舒服服地谁不想? 昭千璃坐在梳妆台前,打了个哈欠,还是睡意朦胧的。 简单的梳洗之后,她悠忽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打开自己的衣柜。 前天昭子林把她放在储戒的里换洗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柜,今天有被她弄乱了。因为她以前回来得少,实在那样几件适合在宫里穿的衣服。 在邀月宫她穿的还普普通通的劲衣,这不繁琐,可她现在想出去,就不能再穿这样的衣服了。 虽然自己这张脸,穿什么都是仙衣,但总不能给南昭皇世的人丢脸吧? 要一件像样的衣服。 一堆衣服被她扔到床上,她捣鼓了半天,在准备放弃时眼角不经意地瞥向床头一角。 看着布料……是个绝品。 她一把将看到的那一部分布料拉过来,在自己面前晃悠。 这什么看着都不是一件衣服,咦?这好像不是我的呀,披风吗?看着……有点眼熟。 昭千璃把披风摆正,仔细地看着上面的花纹。慢慢地,她脸色黯淡。 眼神复杂,喃喃自语:“怎么没有换给你呀!不是了断了吗……” 这件披风就是北辰弦在天竺城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她不知含义地轻抚着披风上的花纹。 这披风,布料柔软,如清水般扶在自己的手上,感觉凉凉的,但是裹在手还是暖和的。 花纹看上去是渲染上去的,但却没有渗透到内部,说不不一般,不普通。连料子她都觉得不是俗货,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一定连全大陆第一绸缎商家——丝匀斋,也很罕见。 昭千璃隐隐就得这披风不一般,仔细查看后,并无异样,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不禁皱起眉。 昭千璃深呼一口气。要将披风放下,再看看其他的衣服,可放到一边,心里莫名的不好受。 看着它,心跳都没有规律。 她又拿起披风,想放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一拿起来隐约感觉披风上闪现一道白光。 昭千璃蹙眉看去,又是没有任何异样,她摇头,叹了口气,似乎被这种感觉惹毛了。 她右手抬起,凝聚灵力,按在披风的花纹图案上,披风的图案似乎有所改变,仔细一看,像是飘着多许闲云的天空。 “灵器?”昭千璃蹙眉。 这披风是一件灵器,至少是九阶的灵器,上面的图案是灵阵。 灵器只有刻画上灵阵是灵器的各方面效果加倍提高,威力更大。就好像是把灵技阵法施展在物件上。 “这灵器认主通灵,会认主,因主而变。看来北辰弦很强大,就连灵阵的模样都能改变隐藏,我竟然没有一眼察觉出。” 通灵认主的灵器很少见,制作极其艰难,世上能制通灵灵器的人不超过十位。 能因主人的强大而增强自身,隐匿自己“身份”更为少见。这披风看起来还可以根据主人自身定制模样。 昭千璃满意的点点头,右手光芒一散,收了回去,又要放下时她感觉双手一热,披风全身闪耀这灿金色。昭千璃的手立刻变得炽热,烫得她直接把手松开。 披风并没有因为昭千璃松手而落地,它同意变成灿金色,这看得清披风的模样,其他什么的都看不清了。 昭千璃瞪大了眼,披风飘向她,她下意识的到退一步。披风也直接划过她的手飞到她身后,披在她身上。 昭千璃抬起被披风划过的手,看见自己的食指被划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不过一会就恢复了,她还以为自己眼花呢。 披风就怎么披在她身上,她感觉身体暖乎乎的,光芒持续了半晌才消失。 昭千璃左右看着披风。披风完全不一样了。 披风变成蔚蓝色,不过感觉蔚蓝色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银灰色蒙在上面。 银白色线条勾画出精美的图案,是几朵花,没有叶子的,像是彼岸花。她不知道为什么是彼岸花。 然后彼岸花周边飘着一些灿银色的小图案,是罂粟花花瓣, 二者缠绕相依相貌,看着情意绵绵。 “认主?” 昭千璃怎么也没想到这件灵器就这么认主了,还是她! 她能感觉到这换披风的妙处。 她的气息完全被封锁住了,这和佩戴本命石一样,完全把她气息隐蔽了,这样外人就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而且防御效果级强,只要不是比她强一阶强者的攻击,它就可以毫发无损地防御。 披风披在身上,昭千璃最先感觉到的身心畅快,十分神奇。接着她眼神就变得复杂。 她这是……把他的东西据为己有了吗? 这要怎么换给他? 现在这件披风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 真是九阶通灵灵器呀! 还想着已经了断的,不会再相见了,现在是欠了他的一个人情了。 还还得了吗? 昭千璃忧郁了,七天前她才对北辰弦说以后不会再相见了,没有人牵制她的。 现在…… 第71章 冷血,上擂对阵 昭千璃调节情绪很快,脸上已经刚才在犹豫,反而笑逐颜开,笑靥如花。 也许是以为自己当惯了冥天的缘故,昭千璃并不就得自己拿了被人的东西有什么错,而且这也是北辰弦自己没有拿回去的,灵器认主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她也无能为力。 现在她自个用得甚好,穿的挺舒服的。就算知道以后北辰弦会回来“讨债”,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想这么多干嘛?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就算是要死,那以后的事情,谁会想离现在还这么遥远的事情? 没一会功夫,在昭千璃就穿搭好了,她除了披着“北辰弦”的披风以外,还穿了件淡蓝色的紧身衣,也许是因为昭千璃的身材太过瘦小,所以穿这件紧身衣并不显得有多紧,只是轻轻贴着在昭千璃的肌肤。 虽然昭千璃瘦小,但也有一米七几的身高。该瘦的地方瘦,该肉的地方肉。圆润,丰满,但却不夸张,十分协调,看着完全都不带变扭的。 下身,昭千璃穿的就宽松些了,一件蔚蓝色的长裙险些拖地。一条普普通通的,和裙子一个色调的绸带在腰间一缠。 整个腰肢宛如细柳般不盈一提,这身材是每个少女都渴望的。 “哒” 一声轻盈的闷响传来,在昭千璃已经俏生地的出了邀月宫的大门。 她身上散发着满是阳光、活泼、开朗、的气味。 昭千璃今天本来是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现在她得去给昭子林助威…… 今晚的国宴过于重大,所以必须要调整好皇宫里的御林军,加强防守。这件事应该是御林军的头领去做的,但又叫上了程将军协助帮忙,提一些意见。 说是什么国宴……国宴本该与民同乐,要相对数量的减少守卫,让他们也能劳逸结合,吃喝玩乐。这个“精兵强将”的安排就由他们自己考虑。 程将军是武将是个粗人,最讨厌这些动脑筋的事,然后他就叫了张少筹帮忙,张少筹一听乐了,又让昭子旗来,说是学习,观摩。其实就是想让昭子旗来帮忙好在昭乾面前邀功。 程将军不服,他最看好的就是昭子林了,觉得昭子林才是可造之材,他直率,不喜欢昭子旗。所以他又扯上昭子林,说他大了,也该为国出力,要从琐事开始 就这么一个扯淡的理由。 昭千璃也是无奈,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到底在比些什么呢? 张少筹比程将军地位大,昭千璃怕张少筹,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这不一起床就去给昭子林助阵了。 只有为什么起什么玩晚,那是因为昭子林说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脑子一嗡一嗡的图,听到了也没有多想。虽然自己这哥哥厉害,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好,被欺负了也低头哈腰的应,太儒雅了。 皇宫,校场。 程将军,张少筹,宫柒涟,站在一个擂台前静静地看着台上一个大猛汉和一个各自相对来说小很多的人对打。 昭子林和昭子旗分别站在三人两旁落后一个肩膀的距离,同意看着一个地方。 昭子林不禁皱眉:“这样不太好吧?用对垒选择国宴周边守卫,那样的话会不会不太综合……” 昭子旗蔑视地瞥了一眼昭子林:“切,你懂什么,国宴多么重大,就得要实力超群的人来侍卫确保国宴照常无恙的举行。” 昭子林的声音不大不小很正常,昭子旗却故意提高了音贝,生怕张少筹听不到似的。 昭子旗右旁边就是张少筹,张少筹右边就是宫柒涟,宫柒涟厌烦地摇摇头,头往张少筹耳边歪,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找的是什么人呢!就这脑子?你要助纣为虐?呵……” 张少筹蹙眉瞥了看来一眼宫柒涟,可宫柒涟根本没在看他,只是看着擂台。 他也想反驳,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昭子旗不是这块料,考虑不周全。 昭千璃此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在众人身后,不过是张子林的话还是宫柒涟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宫柒涟在这,但她也不想知道。 众人身后有五个宫女拿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些点心,茶水。昭千璃今天还没来得及吃早餐,现在看到有点心她不禁垂涎三尺。 直接走过去,拿起一块点心往最里塞,宫女看到昭千璃,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昭千璃的脸颊。 昭千璃吃了一块垫肚子的东西,又拿起一块,一点一点吃着。 悠悠往他们那走。 昭千璃距离他们不过有七米的距离,而且转身直走是宫柒涟和张少筹身体的缝隙之间。 擂台上那名大猛汉已经把对手打败了,而且还是直接把对手抛飞出擂台的。 “好!”昭子旗交换一声。 “冷血……”昭千璃目光犀利而寒冷。 张少筹眼神一凝,下意识的猛然转身,一掌拍出,想要掌在昭千璃身上。 昭千璃像是会预言术一样,双手展平与肩,左脚一吸,右脚尖点地,身体向下一倾,躲过了那一掌。 众人回头,都看到昭千璃是如何躲过张少筹那一掌的。 张少筹眼睛一凝,才看清了昭千璃的脸,昭千璃身影一花,就腾空而起。 众人的眼睛随着昭千璃的身影所移动,昭千璃直接掠过他们的头顶,飞到擂台上。 大猛男看到昭千璃,昭千璃面若冰霜,冷冷地道:“打赢我,给你升官。” 大猛汉一身肌肉,有两米多高,昭千璃显得非常矮小。 昭千璃和他打,他认为一个手指就能把昭千璃碾死。而升官这个词,对人诱人哪,他看昭千璃的身材,excellent!头发半绾着,脸也是一清二楚地显露出来,再看她的着装,身份一定不低。而且这身衣服,好像就是来打架的。 大猛男还想想问昭千璃,说的是不是真的,昭千璃就淡淡地开口:“机不可失……” 她眼神似乎闪过血色,大猛汉不寒而栗。 “失不再来……” 昭千璃大步跨出,如蜻蜓点水般在地上一点,飘然而且。 昭千璃在上,大猛汉还没反应过来,得到了眼,只是下意识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防御。 昭千璃右脚抬起,轻点在大猛汉的手臂上,看样子只是轻轻一点可大猛汉却有些站不住脚,趔趄了一下,倒退两步。大猛汉的一身肌肉都是练出来的,力气会小吗?可他就是被昭千璃那“轻轻一点”就弄得往后退了。 昭千璃现在身体呈一条直线,倾斜45°。脚在大猛汉大的手臂上一点,借力。又向上来了一个后空翻。 后空翻落地,昭千璃半刻不停,一落地,就直朝大猛汉健步跑去。 大猛汉也不甘示弱,直接朝昭千璃跑来,一拳轰出。 昭千璃也是一掌对准他的拳头。 大猛汉怕伤到昭千璃,也就没有再向前轰出之势,只是想看看昭千璃能不能接住自己这一拳。 昭千璃突然就倒退两步,大猛汉的拳头与昭千璃白皙纤细的仅有一寸之隔。 对,昭千璃就是在装腔作势,这一拳,可以说是大猛汉根本就没有打到昭千璃。 他就是被昭千璃骗了,昭千璃不用灵气什么的,根本就挡不住他这一拳。 大猛汉一愣,还没察觉自己被骗,昭千璃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讽刺道:“愚蠢。” 大猛汉反应迟钝,昭千璃动作灵活,话音才飘到大猛汉耳边,昭千璃就再次起步,如同离弦之箭般,跑向大猛汉。 大猛汉后知后觉,看到昭千璃跑来了,一脸的愤恨,双目似在喷火,他怒哄一声:“混蛋!”一拳狠狠地砸向昭千璃。 众人瞠目结舌,一开始见昭千璃和大猛汉对打,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昭千璃能与大猛汉处于平手状态。 但一眼可以看出,昭千璃完全不还武术,只是反应快,应变能力强,动作灵活,而且轻功了得。 而现在,昭千璃竟然往大猛汉的拳头下跑,不要命了?这一拳砸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昭千璃没有躲,拳头砸向自己是她的身体突然间横在空中。 拳头距离她胸口还有几寸的距离。好砸下去了。 宫柒涟和昭子林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已经做好了上前救援的准备。 昭千璃脚倒挂在大猛汉的肩膀上,再间不容发之际,昭千璃就这么消失在大猛汉的拳头下面。 第72章 逼问,逢场作戏 大猛汗眼睛一花,昭千璃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其实,昭千璃并没有消失,只是大猛汉看不到她罢了。 昭千璃的右脚倒勾在大猛汉的左肩上,也不知道是以为昭千璃的体重太轻了,还是以为他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亦或是二者兼具。大猛汉都没有察觉到。 大猛汉的身高有两米多,估量着离三米也不远,昭千璃就只有一米七多。她右脚倒勾在大猛汉左肩上时还轻轻向上一纵。 距离拳头更近了,可下一秒又远了。 昭千璃的脚在勾着住大猛汉左肩的同时是悬空的,右脚借力使力,她把重心与中心定在了右脚倒勾的部位。然后整个身体就笔直地逆时针旋转。 正是以为两人身高的差距,才使昭千璃在逆时针旋转头朝地的时候,没有砸向地面。 而且自己的速度也快,发丝也没有碰地。 “飒” 昭千璃一下就到了大猛汉的上方,双手展平于肩。 大猛汉一拳是倾力一击,因为他的拳头是瞄准昭千璃的,而昭千璃逆时针旋转到上方,第一个方向就是接近于地面,引诱大猛汉将拳头砸向地面。 最后自己旋转到大猛汉后方时大猛汉已经收不回手了。 “轰” 一拳直接砸到了地面上,地面明显被砸出一个坑。 大猛汉一怔,双眼发直地看着自己砸在地面上的拳头。 昭千璃眼睛一定,狠狠地踩在大猛汉的阔腰上,大猛汉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在地上。 她左脚站地,右脚踩在他身上,眼神寒冷,她淡淡的启唇:“人选之争,点到为止,你动作熟练有力却极为单调,光有蛮力,头脑简单,经不起威逼利诱,你能如何?” 昭千璃放下脚,转身面对张少筹众人。 她的目光直接就锁定在昭子旗身上,她一边迈开步伐走向走下擂台,一边用斥责的口吻说: “国宴重大,需加强防卫,可侍卫就一定是光有蛮力的人吗?谁说力量就一定能左右一切?仅仅只是升官一词就逼得他下手毒辣,若是被人贿赂收买,做出通敌卖国之事,后果谁来承担?” 话音一落,昭千璃也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得地站在昭子旗面前。 昭子旗看着昭千璃的认真脸,不知道这么回答。他在意的不是才昭千璃的话,而是昭千璃把大猛汉给打趴下了。 “说得还不错。”宫柒涟,表示十分赞同,低声夸赞。 昭子旗距离宫柒涟也不算远,自然而然地就听到了他的话,他定了定神,道:“国宴唯恐敌国奸细混入,当然要有强大的侍卫来守卫个各出入场地。依你之言,难道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来防卫?” 昭千璃嘲讽:“试问那个国家的奸细回光明正大地在我国国宴突袭我国?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了?善于察言观色,意志坚定,忠心相国的人才是忠将,在关键时刻才最值得信任,最具有翻盘之力。武力在强有和用,若不能识别于奸细的身份,守在那,只不过是个摆设。其次还得不受贿赂,若是在识破奸细时,被收买,这不是更损才吗?” “国宴能够照常举行,都要靠侍卫在外层层把守,我真是搞不懂,照平常去安排人手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重新安排?台上之人心性丑陋,还不如我影队的胡二爷。南翼候,你是程将军请来的军师,是出主意的,不是来助纣为虐的。多年来驰战沙场的人,难道连这些人事管理都不知道吗?”昭千璃用质疑的眼光盯着张少筹。 张少筹一怔了怔,他确实是是有点在任由昭子旗胡来。 程将军也是一直在质疑昭子旗那用比试来选择守卫国宴侍卫的办法,但张少筹一直压着他他也只能自己闷着,不敢多嘴。现在看昭千璃站出来严厉地指责他们他就跟着凑起热闹。 他道:“嗯,对呀,大皇子此举实属不妥稍有不慎可能会受伤,这台如何在国宴上尽职尽责?” “你!你……” 程将军在质疑问难,昭子旗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开口要骂,却被昭千璃厉声喝到: “大皇子不要脸面我还要呢!这么?连质疑都不给了吗?开口就要吐脏吗!利益尊卑都不会了吗!” 昭千璃这话说得,搞得好像刚才她没有质疑责骂张少筹似的。 可昭子旗还是被她说得硬生生地把话怼回去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会惹朝堂有多少人的耻笑?这只是简单的调整守卫部署,武林大会。随便安排一次也就过去了,至于到晌午还在这吗?只有好胜心强,桀骜不驯过于显摆的人才会上擂台比试,这样子的人……适合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出现?你很喜欢?” 昭千璃咄咄逼人,即使昭子旗不能像她一样头头是道地怼回去,但也不能忍了,他很简单地怒吼:“你够了昭千璃,你以为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管这门子的事!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昭千璃,眉毛一挑,“没我说话的地难得就有你的吗?如果我没资格管这件事的话,你也没这资格,你是南翼候找来的,我却是程将军请来的,对吧?程将军?” 昭千璃看向程将军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程将军接受目光,愣了愣连忙回答:“哦,对呀,是我请千璃公主前来的,千璃公主你看不厚道,这么晚才来。” 程将军用责怪的目光看着昭千璃,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在逢场作戏。程将军哪有去请昭千璃呀,不过是本就不喜欢昭子旗,现在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昭子旗在这乱搞,他现在和昭千璃算是一路人了。正好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反正自己是不怕报复,单纯的不怕。 昭子旗有苦说不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到程将军的认可,昭千璃更得意了,“大皇子,你在一旁观摩,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可知你搞的这场比试惹了多少事?” “这不过是场比试罢了,昭千璃你不用小题大做,夸大奇谈!” 昭千璃闻言猛的蹙眉,“你难得没有看到吗?你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吗?” 昭子旗被问得一脸懵,昭千璃看他这表情就十分不悦,她对旁边的宫女命令道:“去吧刚刚那大汉子和被他打下擂台的人带过来。” 宫女抬头看向昭千璃,昭千璃没有看她,她只看到了昭千璃面如严冰的侧脸,就微微颤颤地应了声就去了。 昭千璃犀利地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昭子旗。 第73章 结束,惭愧低头 昭千璃从始至终都盯着昭子旗,虽然她目光平淡却让昭子旗不禁战栗。 没一会,昭千璃要找的两个人就都被带过来了。 那名身材瘦小的人是被人搀扶过来了,嘴角有一点血液渗出。 大猛汉是自己过来的,右手抚胸,胸脯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昭千璃没有去看大猛汉,直接略过他,来到瘦小的侍卫前。 侍卫仅仅只是瞥了昭千璃一眼,因为不认识他也没什么礼数。昭千璃见她这样十分不屑,白了他一眼,直接就把手指轻抚在他右手手腕的脉搏上。 她淡淡的口述这名侍卫的身体情况:“腹部受到重击,伤及肺腑,右手脱臼,脉搏微弱。左脚……微骨折。” 昭千璃瞥了一眼侍卫武力动弹,拖在地上的左脚。 说完,她又转过身,看着大猛汉,疾声厉色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待同胞,下手不知轻重,比试切磋,点到为止,为何你下手如此毒辣!” 昭千璃一脸严肃,势气十足,大有王者风范。 大猛汉一怔,双眼发直地看着昭千璃,虽然他还不明白昭千璃到底是什么身份,却也了解了个大概,他知道眼前这位大佬是他惹不起的。现在他被昭千璃如此严厉的责问,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下,他苦苦哀求:“我……我,小的知道错了,小……” “错?错哪了?”昭千璃一再严厉斥责。 “我……”大猛汉如鲠在喉,答不上话来。 昭千璃猛然转身,直瞪昭子旗,道:“世上,能武者多,能文这也是如此。虽然能文能武之人,但却少显于世。能武者不善文,能文着不善武,若这位侍卫是为文者,打成重伤,对祖国的堕落失掉信心这该是对我南昭多大的损失?” 昭子旗想解释什么,昭千璃却不给她机会。 “或许我说的深远了些,你不服气但是。你可知我给现在内忧外患,正是急需将才之时。皇上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国将士们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稍作修养,预防外敌的侵入。少一名将士,是少一分战斗力,少一分战斗力就是少一份胜算,少一分胜算,就可以让整个战斗以失败告终,到时只会让敌人的铁骑践踏我南昭的国土。 “这么,觉得我说得夸张了吗?那是你根本不懂我国的军事情况。如果如果这名侍卫的后半生就怎么废了,退役了,你让知情人怎么看待我们南昭的皇室,如何瞧得起你!” “啊!”,“噗”。 昭子旗都听得发蒙,昭千璃身后的那名侍卫听了昭千璃的话直接挣开同伴的手,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他惶恐地看着昭千璃此时高大的背影,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磕起了头,嘴里还嚷嚷:“请……请大人们开恩,请小姐开恩救救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多的阿婆要就养,请小姐帮帮小的吧,我这后半生不能就怎么悔了……” 见这位受伤的侍卫跪下来乞求昭千璃救她,帮帮他,大猛汉虽然听不懂昭千璃话中的意思,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下来磕头求饶: “姑……小姐……小的…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下手不知轻重,请,请小姐饶命……请小姐饶命……” 昭千璃心里又怨又喜,怨的是他们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叫自己小姐,喜的是他们至少还懂得向自己求饶,救命,没有去求昭子旗。 昭千璃对他们嘀咕一声:“得了吧,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说着她不经意地瞥了昭张少筹一眼。 昭千璃的话张少筹听得明明白白的。这么一听着,昭千璃应该是听到前几日昭子林汇报的一些事情,没想到昭千璃既然想得这么透彻。但他还是不肯低头,他说:“公主,您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点了吧。” 昭千璃眯眼看着他,眼中的鄙夷不屑让张少筹看着有点发慌。 宫柒涟却无奈地摇摇头,胳膊肘子顶了顶张少筹的胸骨,直白道:“张少筹你得了,自己心里不是挺赞同千璃说的话的吗?说违心的话你不心慌啊?想不明白吗?如果真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眼前这两个侍卫一个后半生只能残废,一个还会在牢里过,一石二鸟,直接就损并两位。” “哎,这……”张少筹一时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 昭千璃对宫柒涟莞尔一笑:“对呀!昭子旗,我想你现在也算背负两条人命了。南翼候,我敬你忠心效国,但是我未必不是您效忠的国。您……国家大事为重。”昭千璃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看着张少筹,张少筹自己都觉得惭愧。 两个跪在地上的侍卫听到张少筹和宫柒涟叫昭千璃公主,两人面面相觑,连忙改口。 “公主……公主求您救救小的吧,小的……”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昭千璃看张少筹都低下头了,自己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看着瘦小的侍卫说:“行了,你起来吧,你后半生毁不了,让军医来给你看看伤吧,医非……大皇子给你报销。”昭千璃眼角一撇昭子旗,昭子旗听了想冲上去,但还是止住了。是被昭张少筹拉住的。 “谢……谢公主。” “还有你,”昭千璃看向大猛汉,她深吸一口气,“说说看,你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是什么心理唆使你这么干的,你可知要是伤到我不仅升官不成还会性命难保?别想着蒙混过关,我一点都不好骗,还有,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是……是。小的……是想着,升官发财……还,还有……我,想着连一个……你女,女……姑娘,都大不过就太丢脸了。公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主饶命呀……” 昭千璃脸色一变,表情丰富而搞笑:“怎么?瞧不起女人?你……你个大老爷们还,还不是输给我了?哎你这话说的,我,我……” 昭千璃本性大发,要跟那大猛汉较真。虽然看着挺搞笑的,但别在别人面前丢脸……还是别了。 眼看昭千璃已经撸起了“袖子”披风一扬……最清楚昭千璃下一秒行为的昭子林已经扶额上前,抬手拎住在昭千璃的衣领。 感觉额头有三条黑线向下划,一脸歉意地对宫柒涟微微一笑,“抱歉,失态了。” 大猛汉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昭千璃抬起的手也停在半空,就被昭子林拉得往回到退。脚下不稳一踉一跄的要摔倒了,可是又稳稳地站着。 “哎呀!谁呀,被拉我。” 昭子林把昭千璃拉回到他刚才站的的位置站好。昭千璃蹙眉,一脸嫌弃地看着昭子林…… 安静了许久,谁都没啥反应,宫柒涟乜斜昭张少筹一眼,又用胳膊肘子顶他,这回顶得很用力,张少筹忍不住惨叫一声。 众人把目光头相他。宫柒涟嫌弃呀!她扶额遮脸:“你这还没啥反应呀?丢脸。” 第74章 成功,打成一片 张少筹看看扶额的宫柒涟,再看看昭千璃,他忙正颜正色道:“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大碍,你,依军法处置,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判刑吧。” “是,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只剩他们这几人。 昭千璃和昭子林在窃窃私语,张少筹又被宫柒涟顶了顶,使了个眼色,张少筹表情很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去。 “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还在这,我一……”昭千璃指着昭子林,佯怒地低语着什么,张少筹就走到她身前。 “千璃公主,”张少筹先是恭敬地向她点了一下天头,没有行了,“公主,今日只是臣的不视与疏忽,还请公主莫怪。但是臣觉得,学习就该有学习的样,从实际中学习印象和领悟才会更加深刻,所以就是公主没有从中插上一脚,事情臣也会处理妥当。” “唉,从你嘴里说出一句好话有这么难吗?”宫柒涟气结。 昭千璃也没在意,只是对它笑了笑:“不是由衷之言我不会听,而且我觉得南翼侯有自知之明。不然您为什么不当着刚才那两名侍卫的面说呢?因为你知道,这样做会失了他们的忠心燃气他们的不满和愤恨。我说得对吧?” 张少筹看着昭千璃,眼睛眨都不眨一次,要说他现在对昭千璃的感觉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屑与弱视,那都是骗人的。不过他心中的倔强,还在,对昭千璃地轻视也没有消失,今天的这些,他觉得都是昭千璃装出来的。 见张少筹不说话,昭千璃撇了撇嘴,眉毛一挑,劝说道:“我在这就先提醒一下,别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情您都不知道所以然来。一,您还是别想着法的挤兑我,讽刺我了,这样并不会让我感到自卑,和自己有多么弱小。我就是我,听不进别人的话;二,您要做事情呢,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没意见,但如果您妨碍到我,触碰到我的底线,那么抱歉……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昭千璃最后的话很犀利,张少筹不禁都有些佩服,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位是她妹妹张妩仪口中十恶不赦,心机繁多,阻挠昭子旗登基的人,那他就会说直接说一句“好!有个性,真性情。”这样的话。 他不着痕迹地瞟了昭子旗一眼,看昭子旗那窝囊样,想起朝中大臣说他的话。他不禁想,难得,昭子旗真的有别人说得这么窝囊吗?昭千璃真的有这么高尚吗?她确实有些头脑。 “千璃,好了,别说了。”昭子林低声在昭千璃旁边嘟哝一句,用手轻轻扯了扯昭千璃的披风。 昭千璃剜了他一眼,心中的不满油然而生,她道:“我还不知道呀?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敢说,就怎么被人欺负?” 昭千璃说着,昭子林脸色就暗了下来,昭千璃一看……好想把他打一顿!可是又舍不得。只能回到他身边。 张少筹一听,看向昭子林,昭千璃刚好回到他旁边,他抬起头来与张少筹的目光撞接在了一起。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就看着把头埋得底底的昭千璃。 宫柒涟叹了口气,走到张少筹身边,对程将军说:“我看还是这样吧,程将军,您就让我们的林皇子来出出主意,我看林皇子应该也是有什么对策了吧?既然如此那我觉得有林皇子和千璃公主在这协助帮忙就可以了。这事挺简单,不过就是让侍卫们能更好的替换值守时间,能最精致地识破敌国奸细的伪装。就是……” “对小队的综合性配对。”昭千璃在背后掐了昭子林一把,昭子林忍痛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宫柒涟有些惊讶地看着昭子林,昭子林忍着痛,表情紧绷绷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刻意躲开宫柒涟的目光撇过头去。 “哦,对,”宫柒涟笑道,“既然林皇子都已经知道了大概需求与简单策略,那就让您来安排吧,我和男翼侯还有点事,就不在此打扰了。哦,还有,旗皇子,恩……丞相府的千金今晚也要参加国宴,皇后让我通知您一声晌午去……问候一下,毕竟韩小姐也是第一次在宫中出席如此重大的晚宴,很多利益与服饰衣着都还不清楚,今夜又有她的重头大戏,仪态不能丢呀。” 宫柒涟说得跟真的似的,皇后哪有让她给昭子旗传话呀!她跟皇后哪有见过面呀,不过,她这么说确实是挺切合实际的,也恰恰提醒了昭子旗有“正是”要办。 昭子旗听了深深地看来昭千璃一眼,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再继续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张少筹自然清楚宫柒涟在说谎,蹙眉瞪了她一眼,她却视若无睹,一脸坦然。宫柒涟的话都说出口成章,他还能说什么,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宫柒涟向昭千璃扬额示意了一下就于张少筹离开了。见他们俩走了,昭子旗也就只能灰溜溜地连跑带跳的消失在校场之内。 “我也要就下来?我早饭都没吃呢!”众人走了才昭千璃愕然抬起头抱怨道。 剩下的人,只有程将军和昭子林,他们一齐看向昭千璃,昭千璃不以为意,昭子林小声对她说:“誰叫你起这么晚的。” “这能怪谁呀?” “那你怎么不吃了再来?” “我宫里有吃的吗?” “那你现在这么办,你还要去御膳房?” “才不要,哪里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其实父皇已经换了主厨了,做的也不错……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去我那吧,我那有。” “嗯……我就勉强答应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程将军瞥了瞥周围没什么人了,走到昭千璃面前,没有拱手行礼,不知含义地说:“千璃公主威武呀,公主殿下直然的胆量和直爽的性格……臣,实在佩服。” 昭千璃乜斜他一眼,配合他:“还得多谢程将军方才相助,没给千璃拆台呀!……不过这种不由衷的话程将军说出来不觉得很费力吗?” “嘿嘿嘿,”程将军嘿嘿一笑,“公主殿下严重了。臣确实是很佩服……您的身手。” “程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昭千璃这不过是在钻空子,三脚猫的功夫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程将军一听立即会想起前几天昭千璃用银针封住他穴位,“五体投地”…… “程将军,千璃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今晚见吧。”昭千璃好似知道程将军在想什么,直接就倒退几步,要离开。 程将军眉头猛的一皱,昭察觉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就上前挡住程将军的去路。程将军狠狠瞪他一眼,昭子林顿了顿,还是装作没看到。 第75章 国宴,正式开始 时间在恍惚间便已流逝,国宴也随之开始。 南昭大殿前,整齐划一的摆着桌椅,美食佳肴呈现在眼帘之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它们都还冒着热气。 诸位大臣们,已经在中间宽达几十多米的道路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没有嬉皮笑脸,个个都是严肃端庄。 后面排列的都是大臣的家眷,皇子和公主必然排列在最前端。 一字排开,没有一点拥挤。 在众人之中,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奢侈的宫服的皇后,张妩仪。 昭千璃站在测后方,身着宫服地她显得华丽大方,这件衣服似乎是为了量身定做的,每一个部位的尺寸都恰到好处。 腰肢如柳枝一般,不盈一提,最惹人眼红的部位被衣服遮掩得若隐若现,有种神秘地美感。 宽大的衣袖更衬托着她的几分娇弱。 大殿的大门打开,昭乾身着盛装,出现在大家眼前。 庄重,端庄,大度,和蔼,无不是在描述此时大昭乾。 昭乾迈着庄重的的步子来到大殿前的龙椅前,高高在上,傲视群雄的感觉,他一点都不觉得变扭。俯视眼下,看到昭千璃的身影,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我南昭江山稳固,永祥太平。” 昭乾在立定时,众人整齐的在原地跪下行,轻轻地礼磕了一个说着。 昭千璃看这么不管是大臣还是宫女太监都已经跪下行礼了,自己一怔,看想昭乾,昭乾也是平静的看着她,意思是随便她了。他知道昭千璃是不可能跪下来给他行礼的。 但它惊讶了,昭千璃慢众人整整两拍,悍然低下头提起裙子就怎么跪下去了。 十七年,此生没有下跪过的昭千璃今天在昭乾四十五岁大寿是竟然给他下跪行礼。 昭乾实在是一惊,昭千璃……竟然……前几天愿意唤他父皇,今天……愿意在自己大寿国宴上给自己下跪! 这一动作,让昭乾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很久,久到他都忘记让众人平身。 昭千璃动作舒畅流利,预想的三秒已经到了,仍不见昭乾有任何举动,众人不敢说什么,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可昭千璃不一样,自顾自的抬起头看着昭乾,然后自己站起。 昭乾接住昭千璃的目光,在缓过神来,他摊开手,威严着:“诸位平身。” 众人动作统一,站起来身。昭子林没有在昭千璃旁边,一站起来就看见昭千璃直挺挺地站着,完全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惊人的动作。 昭乾背过手,道:“诸位就坐吧。” “谢皇上。”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众人很快就坐,旁边的宫女纷纷为他们倒酒。 昭乾举杯:“今日国宴,与民同乐,凡俗儒节就都免了。大家尽情尽兴地玩,通宵达旦,一醉方休。来,诸位共饮此杯。” 说着,昭乾一口干了这杯酒。 下面的人也同时举杯,一口干了手中的酒。 昭乾似乎很满意的干了杯酒,四下看看,大部分人已经放下酒杯了自己再次摊开手,威严道:“在国宴正式开始之前,朕有旨要宣。” 话罢,看向旁边的德公公,德公公接应欲要举步站到昭乾身前。却没想到被张少筹强先开了口: “皇上,”张少筹放下酒杯,说,“皇上,宣旨之事可否放缓?臣听说,大皇子有寿礼要赠,不如先让我等看看眼界见识了大皇子的稀罕物容后宣旨?。” 昭乾本来有些为难,现在谁不知道昭乾要宣的是什么旨?他看向一脸平淡吃着东西的昭千璃,犹豫了一次才看着昭子旗,问“是吗?子旗?” 昭子旗心里早就知道张少筹会怎么说,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腼腆地说:“是的,父皇,儿臣本来是想稍后送出的。” “不用稍后了,不如就现在吧,刚好让我等认识认识这是怎么稀奇玩意。”程将军在下面说着,同时也有很多人附和。 昭子旗也不在犹豫装蒜,直接站起身,向昭乾拱手:“那儿臣就献丑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话音刚落,一位宫女就托着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有一个东西,被一张红绸子盖住,看不到是什么。 昭子旗走出位置,走到宫女旁边,将红绸子一掀。托盘上的东西就已经出现出现在大家面前,是一个高三十厘米的琉璃瓷器。 琉璃品质绝对一流,光彩夺目,在周边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还有反光地效果,明显看出琉璃瓷器表面的光滑。 “琉璃透,是琉璃透呀!这可是琉璃瓷器中一等一地绝品,据说世间仅有五十个,实在罕见呀!据说没想到,竟然能从旗皇子这看见此物。”丞相大人韩薛描述着。 昭子旗一脸得意,觉得自己好像很伟大,无人能比的伟大。可他不知,其实琉璃透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不是非常稀有,而且知名度也不是很高,就像程将军这样的粗人,就不知道了。 昭千璃抬眸看了一眼昭子旗的琉璃透,是一个花瓶状的。她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昭千璃斜着头,不知含义地看向昭乾,昭乾表情僵硬,然后从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一片生菜放到旁边的“玉盘”上。 其实这“玉盘”,也是一个琉璃透,就是几年前昭千璃送给昭乾寿礼。 琉璃透是一个玉盘形状,直径有三十厘米,边沿竖起有三厘米高。里面有十余颗光滑的小石头,和清浅的泉水。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王八,准确的说是个小乌龟。 昭乾把羔子养在这里面,已经几天了,服侍他的公公都诧异,皇上日理万机的竟然时常抽出众多时间来照料这只乌龟。查阅书籍看看怎么养,该吃什么,用什么。就是一下朝就捧在手里挑逗它,一捧就是一整日。 随着昭乾的这个动作,大伙都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大部分人是认出来这件琉璃净透。而且成色比昭子旗的好上许多。 昭子旗的面部表情明显僵硬,嘴巴一颤一颤的,眼睛不时瞟向张妩仪和张少筹。他怎么疏漏了昭乾还有一个昭千璃送的琉璃净透,不过主要是昭乾不常拿出来。 昭千璃看着昭子旗那一脸囧样,嘴角不禁一勾,她又喝了一杯酒,抿了抿唇。今天的酒不错,虽然不及“一”字酒楼的酒,但还是不错,味道醇厚,口感顺滑,总算是上的了台面。而且今日的佳肴点心口感酥软,细腻,点心也不错,是酒心的,还拉丝了呢! 昭千璃吃得津津有味,在她意犹未尽时野望众人,泠然地站起身来,笑了笑,说:“我看皇兄都送出了寿礼,我也有点不甘落后了呢,儿臣也有几份相赠,不知您可愿一览?” 昭千璃向昭乾看去,不知含义的笑了笑,靓丽地脸蛋瞬间更添风采。但在昭子旗眼里,她的笑容如此邪恶。 昭千璃提的要求,昭乾没理由不同意,他显得非常急切,昭千璃又要送他寿礼了吗!他向昭子旗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子旗,心意到就好,这份礼物朕就收下了,回去陪陪母后吧。” “……是。”昭子旗表情十分不情愿,但又能有什么办法?他突丧的回到距离张妩仪最近的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瞟都不敢瞟张妩仪一眼,张妩仪一脸嫌弃不满地看着昭子旗,她心里一堆脏话想对昭子旗骂,可是……她怎么生了怎么个废物!还不如她女儿昭锦颜呢!怎么有点想她了呢?…… 那名宫门女也把昭子旗的琉璃透拿了下去,她自己都感怪怪的。 昭千璃嘴角一勾,右手上闪过一道不起眼的银光,小拇指也在下一秒出现了一个淡紫色的储戒。【纳戒改名储戒,效果一如既往】她自己也信步走到最中央的位置面相昭乾。 “儿臣准备的寿礼有些微不足道,谈不上珍贵,不过还请您笑纳。”昭千璃脸上的亲近与腼腆让昭乾觉得陌生又渴望。 “不知千璃公主所谓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的寿礼是何物?是否能让我等大开眼界呀?若真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我看您还是被那上桌献这等丑了。”张妩仪眼中昭千璃根本没什么能耐,昭千璃不过就谦虚了几分,她就在那开始冷嘲热讽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多了几分恐惧。 昭千璃,向张妩仪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不知含义地道:“皇后娘娘莫急,稍后自见分晓。” 第76章 留凝,会留下吗? 可以看得出昭千璃现在已经有些高傲了,这不是凭空而来的高傲,只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后天锻炼出来的实力,她凭什么高傲?她有高傲的资本,你的高傲,靠的不是你的背景,是你强大的实力。 昭千璃抬了抬下巴,高傲地自嘲道:“这第一份礼,我想还真有些普通。” 昭千璃右手一挥,一个托盘就出现在她手上,托盘上放着一个茶壶,冒着热气的茶壶。用肉眼可以分明的看出茶壶上冒着的热气呈现为青绿色。 茶壶旁边,还有一盒茶叶。 昭千璃宛然一笑,走到缓步走到昭乾桌子前,将托盘放下,拿起冒着热气的茶壶,均匀的摇了摇,再倒入昭乾的茶杯中。 下面有很多人不解,就……一壶茶?有什么稀奇的。 昭子旗甚至露出了不屑之色,他嘴角上扬不知道多少度,眼中满是嘲讽。 张妩仪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这茶冒出的热气还是青绿色的,难不成有毒?她看着倒出的茶水是青绿色的不禁问道:“这……就一壶茶水?” 昭千璃还在慢慢倒着茶,茶香弥漫,不时间,就已经遍布整个宴席。 “茶香清新脱俗,不浓郁,却能香飘十里,还有种竹青的芬芳。”宫柒涟闭眼细细细细的感受空气中的茶香。 昭千璃转身,面朝众人,对宫柒涟微微一笑,“还是南宫侯慧眼识珠,”昭千璃用眼神示意了一次伺候在昭乾旁边的宫女,她拿着托盘,上面有同感茶杯,昭千璃一边往里面倒茶水,一边继续对宫柒涟说,“早就听闻南宫侯喜茶,那这杯算千璃孝敬您的喽。” 倒好茶,昭千璃向宫女点了一下头,宫女也微微行礼,就把茶端给宫柒涟品尝了。 宫柒涟拿起茶杯,众人都纷纷看向了她,她闻着茶香,嘴角微微一扬,抿了一口。最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她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不禁有喝下一口,水位都接近杯底了。 外人看来,不禁起疑,到底是什么感觉?这茶有怎么好喝? 大家都知道宫柒涟喜茶,有人为了讨好他,就那把寻来的名贵的茶叶送给他,结果被她直接指出这茶叶的制作不足,哪哪都不好。 宫柒涟叹了口气:“这绝对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了。口感润滑,味道醇香,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不知公主这茶从何而来,臣实在喜欢!也想多尝尝。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宫柒涟看起来似乎很兴奋,兴奋中还有些歉意。 昭千璃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她泰然自若地解释:“此茶出自竹岚茶庄,名为……留凝。”昭千璃神色在说出茶叶名字时有缥缈的复杂。 这茶是新研制出来的,是她在北冥境内为北辰弦受伤,他守护的东西。是他在送给她的,名字还没有,她不知道叫这么。留凝,留凝,这是她内心最纯正的想法,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说完后,她俏脸上的笑容淡化,自己为什么说出这么名字?留凝吗?真的能……留得住吗? “留凝?这名字不错呀!竹岚茶庄吗?没想到公主竟然还认识竹岚茶庄的人。我之前去过那里,宛如仙境,满山翠竹呢!”宫柒涟感慨道。 昭千璃此时不禁就想起在竹岚茶庄,竹山下的小亭子里和北辰弦等人晚餐的时候。自己不经意地露出一丝苦笑,都没有察觉到。这些,应该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尚书大人季沛殊也忍不住感慨:“竹岚茶庄?近几年,这茶庄可是名声大噪,发展得很迅速。我臣有幸品尝过那里的茶,简直就是‘此物只应天上有’啊!” 看尚书大人季沛殊都在夸赞昭千璃,张妩仪脸一黑,质疑着:“留凝?千璃公主,本宫也是喜茶之人,竹岚茶庄自然是有所耳闻,可却不知道,茶庄内名为‘留凝’之茶。您莫不是……” 在张妩仪才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她就自己张妩仪要干什么了,质疑自己的茶,不是竹岚茶庄的?她直接打断张妩仪接下来的话:“皇后娘娘严重了。此茶是竹岚茶庄新配制出来的新茶,预计……会成为竹岚茶庄的招牌。刚配制出来不满半月,现在还没有上市贩卖。您的略有耳闻,怎么能知晓茶庄内部之事?我已经让人前去泡茶了,待会,各位都能尝上一口,数量有限,各位海涵。” 昭千璃可能都不知道她这么说,好像她有了解竹岚茶庄,是茶庄的什么重要人物。不过也这句话,也死死压住皇后的威风,掀起了大臣们的谬赞议论。 “谢公主!” “看来千璃公主和竹岚茶庄的人很亲近呀!” “唉,公主常年在外游玩大陆,怎么不认识一些朋友。没想到竹岚茶庄的人也在其中。似乎很了解,竹岚内部的事情。” “对呀,竹岚茶庄现在也只在‘一’字酒楼之下了。没想到公主这么厉害,大陆交集很重要呀!” “嗯,没想到公主竟然能弄到还没有上市贩卖的茶。” …… 众人都在议论着,宫柒涟细细品尝着杯中的茶水。 张少筹做在她右手边,他将身子倾向宫柒涟小声问着:“唉,这茶怎么样?” 宫柒涟瞄都喔不瞄他一眼:“很好呀!比你送的好,你待会自己尝尝不就好了?你呀应该对千璃有所改观。” 张少筹不以为意:“你不觉得‘留凝’这个名字很怪吗?好像有点耳熟。” 昭 宫柒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到了什么,忽悠着说:“没什么吧,有又能这么,一个茶而已。你滚回去。” 张少筹蹙了蹙眉,实在想不起来了,就正了身,此时已经有宫女给他们上茶了。 大家都喝了一口,感觉身心舒爽,倾然放松,感慨声,舒气声,夸赞议论声此起彼落。 宫柒涟没在做什么,眉头微蹙,脸上尽是思索之色。 她喃喃自语:“留凝……千璃……昭凝……姓昭名凝…字千璃……” 此时她耳边传来一句话:“唉,我听说竹岚茶庄是在北冥的风行城,而且茶庄的庄主是北冥的四皇子,叫北……辰弦。上次大公主与北冥联姻时他也同行了。我看了,呵呵,真是一表人才,怎么看着都很儒雅,却也不失刚毅,白衣黑发,风度翩翩。” 宫柒涟眉头猛的一蹙,北冥的人! “千璃公主,不知公主下一件寿礼是否可以拿出来了?” 不知道谁在下面说了一句。 昭千璃凝然的眼睛一眨,抬起头来。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笑容从僵硬再变成柔和。她笑了笑,说:“第二份寿礼……我自然是可以拿出来给诸位开开眼,但是……恐怕分享不了。” 昭千璃脸上带有几分歉意,耸了耸肩,瞥了昭乾一眼,她右手又是一挥,一坛酒就出现在昭乾的桌子上。 “啊!”“噗”“喝——” 三道响声,顺畅,动作一流。 这三声响声都是程将军发出来的。少许的人只是长大了嘴,程将军就比较夸张了。 在酒坛,凭空出现时,他就惊叫出声,猛然地想站起身,却因为注意力不集中,从椅子上滑下来了,最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昭千璃顺眼看去,她有些不知所以然,“程将军,您……没事吧?” 程将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丑了,笨拙地坐好,双眼发直,他舔了舔嘴唇,眼睛眯缝着看着那酒坛。口齿不清地说着:“公……公主,这是…‘一’字酒楼的酒坛?” 程将军嗜酒,那会不知道“一”字酒楼,而且他喝过那里的酒不止一次,仅仅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小酒。一口,一口酒能让他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他十分清楚“一”字酒楼酒坛酒壶的模样。 酒坛的最下角,会镌刻一个宽1㎝的一个“一”字。一般用两种颜色,黑色和棕色。棕色最常见,最便宜,至少要上千个金币才能购买。黑色的酒坛,那可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有些甚至是是千金难求,万金难买!例如:年酿! 如果只是看都棕色的酒坛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出是“一”字酒楼的酒,黑色才能这么显而易见。因为大陆除了“一”字酒楼,就没有那家的酒坛是黑色的了,只是强者的定律。而且这种黑坛子的制作极其特殊,能让九更好地在地下永久保存,千年不变。 程将军喝过的“一”字酒楼的酒,都只是棕色的坛子装的,想喝黑色坛子里面的酒……奈何囊中羞涩,敢看不敢想啊!现如今……有这么一个黑色就在它面前! 第77章 天命,结姻继任 昭千璃看着程将军,很显然,他已经认出来这酒坛了。 很多人也慢慢后知后觉的认出,嘴巴张开“o”字形。 “千璃,这酒是……”昭乾在昭千璃身后,只隔着一张桌子,他一愣一愣地,刚刚昭千璃拿出“留凝”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惊,现在他完全就傻掉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昭千璃没有什么得意,反而感觉十分变扭,挤了挤眉毛,“这是‘一’字酒楼的酒,绝品……” “绝品”二字一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见此反应,昭千璃不觉地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把最后几个字说完。 “十年份年酿……” “哐啷——”“哐啷——”…… 年酿……年酿! 像昭千璃这样把年酿当白米饭吃的人,根本体会不到此时此刻这里所以人内心世界的震惊! 年酿呀! 张少筹和张妩仪已经完全傻眼了,昭千璃竟然……我的妈呀…… 昭千璃不知道他们的震惊,还补充了一句:“其实这酒……不是花钱买的,送的,国库缺乏不用担心。” 以下所有人……一脸愕然…… 不知过了多久,诸位的情绪缓过来了,异样的眼光让昭千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议论声荡然肆起,不是负能量,满是夸赞! 不知什么时候,昭千璃已经另外拿起,一个酒壶,在众人地不注意下,走到程将军面前。 她匀了匀酒壶,给他到了杯酒,歉然道:“程将军,年酿昂贵,不能与其分享,您可以尝尝这个,‘一’字酒楼黑坛装的,白岩熏潜酒。烈酒,保证让你……‘三碗不过岗’!小心夜晚有刺客来了都不知哟!” “好!”程将军性格豪爽,一看到酒,他就已经把昭千璃当成“好兄弟”了!而且,仅仅两件寿礼,就可以看出昭千璃的过人之处。虽然实力不咋滴但是她人际交际广泛,竹岚,“一”字,二者多么强大,竟然……啧啧…… “哈哈,公主,真没想到您这么厉害!看来您游玩在外,身手好了,策略也好,地位也这么强。看来很有用呀!” “没什么的,今日多谢您相助。” “唉,没什么!小意思。” “唉千璃公主。”不知谁在叫了昭千璃一声,昭千璃转身去看,吸引不少人地目光,有人问:“千璃公主,您这第三件寿礼是什么呀!老臣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呀!”众人附和。 昭千璃有些变扭,她支吾道:“还……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你们承受不了……” “看看嘛。” “对呀,看看嘛!”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昭千璃也不矫情,点了点头。重新走到中央。 背对众人,面朝昭乾,两人会心一笑。 昭千璃如沐春风,低着头,双手交叉在身前。右手上一团银光悄无声息地出现。 “飒——” 昭千璃双手猛打张开,一副画卷凭空出现,悬浮在空中,飒地一下展开…… 飒……飒……飒…… 在场的众人在同一时间肃然起敬,飒地,就站起来了身! 除了昭乾和张妩仪,众人纷纷在原地跪拜。 昭千璃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欣然转过身,看到这惊鸿的一幕。 壮观,这个位置……他们是在朝自己跪拜! 灯光照的昭千璃身体暖烘烘的,眼前只有众人高低一致的背脊。此时她心中不时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暖和,熟悉,震撼,向往! 以前别人朝自己跪拜时,那是在求饶,带着鲜血,冰冷地求着绕。现在,心里暖洋洋的,那是受人尊敬,崇敬,的跪拜,别无其他。 昭千璃欣然转身,看到昭乾一脸欣慰的站起身对她点着头,张妩仪已经是一脸震惊了。 昭千璃不明所以,她又面对大臣,十分不解:“你们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昭千璃将不解地目光看向昭乾,昭乾也是一样,只是欣慰地笑着点头。 昭千璃看着眼前的一切……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昭千璃听旨!” 身后传来昭乾洪亮的声音。 昭千璃茫然转过身,昭乾手上已经多出了一道圣旨。 她没有跪下,只是楞楞地听着。 “奉天承运,黄帝朝曰。南昭,千璃公主,天资聪慧,天赋异禀,在外游历交际广泛,身手绝伦。如今得天独厚,奉承天命,乃南昭女帝不二人选念及年岁过轻,现封为,南昭女君!” 昭千璃听愣了几乎是下意识脱口问道:“为什么?什么奉茶天命?” 昭乾淡淡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满脸迷惑,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这意思,这气氛,怎么感觉自己分接受不可?自己要怎么提条件呀?全乱了。 “公主,千里江山图,乃是帝王的象征。原悬挂与百珍堡。只有能取下之人才有资格买下。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千里江山图,只有奉承天命的真命天子,才能将其取出打开。公主您就是这奉承天命之人,您就是这真命天子,有您在,南昭必回繁荣昌盛!公主,请您接旨吧。”宫柒涟起身解释着,说完又拜了回去。 昭千璃一脸震撼,没想到还有这一门路? 一时间,昭千璃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命天子,奉承天命之人…… 昭千璃看着昭乾,眉头微蹙。 她幽幽地开口:“我……不想接。” “公主!”众人一起开口祈求。 昭千璃很艰难地说:“不要逼我。我什么这个资格。”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子林,昭子林的余光扫过,发现了昭千璃这一细微的动作。她知道昭千璃不喜拘束,觉得这个位置是自己昭子林的。 “公主,”昭子林跪立起身,供着手:“公主,您是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请您收回成命,接旨继位吧。这也是天命风流安排呀!” 看着昭子林一字一句说地很清晰的话语,昭千璃幽幽地开口:“天有何惧……我又有什么能力,这样让你们看笑话嘛。” “公主……” “触底反弹可不好。” 昭乾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千璃,如果你不愿意得话,那这个位置唯一适合的人就只有……”昭子林三个字还没说完,昭千璃就猛然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让它继续说下去。 昭千璃纠结呀,皇宫是个无尽深渊,没有尽头,还会在其中迷失自己,暗处的锋芒都指向自己,可哪怕这样,她也宁愿锋芒指向的是自己。不是昭子林。 …… “其实你可以向他们提条件呀,这样他们就会把矛头指向你自己。” …… 此时,年老的话飘浮在昭千璃的心头,它就像一个救命稻草,昭千璃眼睛也凝,泰然地跪下。 昭乾一惊!眼孔瞬间放大!昭千璃又……又……只见昭千璃跪下后,拱起了双手。 “天命千璃不敢违,皇命亦是如此。但继任南昭女君之事,千璃觉得,自己年纪尚浅,资质平平,还没有能力继任。千璃想……先……结姻,后继任……” “什么!?这……这……可以吗?” “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合理呀!” “不合理吗?我就得还行吧,毕竟还能有和夫君在后帮衬……” “我觉得可行,这就一副画,公主年纪尚轻,还有很多地方不足以服众。” …… 又是一阵议论…… 昭千璃一脸严肃正经她继续威严者说:“千璃心意已决,即日起,便可昭告天下。一日不结姻,千璃,一日不继位……请父皇恩准……” 昭千璃双手张开,拜了下去,最后五个字,昭千璃说得有气无力,却异常坚决肯定。 见昭千璃一脸的严肃,还有“父皇两个字,昭乾一阵心软。空气中回荡众人的议论声,昭乾更加肯定了他偏向昭千璃的心。 “好,我不强求。你说的对,有礼。我等你结姻那一天,把圣旨交给你,也等你回心转意,收回成命的那一天。” “谢父皇……” 昭千璃幽幽地站起身,深切得看了昭乾一眼。眼神飘忽的回到了座位。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闹了怎么一出! “好了,各位都起身吧。” “……谢皇上。” 第78章 封王,认不出了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昭千璃的目光也有所不同了,千里江山图也让昭千璃给收起来了。 宫柒涟看昭千璃迷茫忧郁的眼神,明知道她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她还是很欣慰。而且她提出的这个条件,比较能服众。反正她也算答应继任南昭女君了。 张少筹看昭千璃没有了之前的不屑和鄙夷,但也没有更好的改观,只是有了一颗平常的心态。还好昭千璃提出了要先结姻的前提条件,没有顺着昭乾的话走,不然他会更加鄙夷昭千璃的。 而张妩仪和昭子旗……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o(╯□╰)o 但所以人都知道千里江山图其中的奥秘,她怎么敢出言反对,现在还有谁会支持她? 年老给的意见实在不错。现在,她已经把所有矛头锋芒指向昭千璃了。昭千璃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昭千璃此时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昭子旗呢?他的拳头进攥,粗厚的指甲掐在血肉里渗出鲜血了都满不在乎,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 昭千璃右手撑这下巴,静静地发呆,眼神迷茫无知,仿佛与外界隔绝。昭千璃眼睛凝然地看着面前的茶杯,水中的倒影映出来的不是她自己的面目,在她眼中,不知不觉地出现了不辰弦的俊俏面孔。那双深窘的墨瞳让她印象深刻。 昭乾郑重的扫视了整个宴席,最后一个坐下。他向旁边的德公公摆了摆手,德公公心领神会,立刻拿着一道圣旨走到昭乾桌子旁,宣旨—— “昭子旗听旨——” 昭子旗发愣者看着德公公,他心里满是对昭千璃的怨恨,别无其他。 张妩仪看着昭子旗,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才仓皇起身,到德公公宴席中央拱手跪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及大皇子昭子旗,成年多时,未能封位,现封为旗王。请上千领旨。。” “谢主隆恩。”昭子旗内心还是多了一些欣喜的,至少没有像之前一样。 他最讨厌被人叫他大皇子,旗皇子了。他敢说,除了南昭以外,两片大陆的帝国没有那位大皇子不是太子的!只有他委屈去昭千璃四公主的脚下!一听到这个耻辱感就油然而生! 南昭有规矩。南昭皇室中人,只有到十八岁成年后,才能封王。而十八岁之前,只能是累积经验,多学习一些,军法从事,帝王之道。为封王的时候做准备。 他今年已经要二十二了,成年四年迟迟没有封王,他不知道对此抱怨过多少回。今天,今天终于封王!他心里开心,却觉得这对他是莫大的耻辱。 因为昭千璃,在他之前不到一刻钟,被封为了女君,虽然没有正式加冕,但她才十七,根本没有成年。没有成年就已经是半个女君了,要是以后她真的结姻了,是不是就要成女帝了。昭子旗的兴奋感险些被危机感覆盖。还有的一种情绪,那就是懊悔。 以前他虽然觉得对他威胁最大的首位是昭千璃,但她并没有成年,年纪还小,除了昭子旗的宠爱,一点实力地位都没有,再加上她常年不在宫内,他也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昭子林的身上。 而威胁值位列第二的昭子林已经成年一年多了,今年十九岁,和他一样没有被封王。所以他就在你追我赶的想在这昭子林前封王,甚至是继任太子! 现在,虽然被昭千璃强了女君,但自己已经封王了,昭子林还没有,他还是有机会的,要是昭千璃出了什么事…… 昭子旗上前领旨,带着邪邪的笑容回了位置。 回到位置上,还意犹未尽地端详着圣旨时,德公公手里又多出来一道圣旨。 “昭子林听旨——” 昭子林一直侧着头看着昭千璃忧郁的侧脸,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慢了两拍才看过去。 昭千璃也一样,昭子林深深地看着昭子林,脸上又重新多了一道弧度,对他点了个头。昭子林见了也对她勾起了嘴角。 走到昭子旗刚才地位置上拱手跪立:“儿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昭子林,成年已久,近几年来,多次征战沙场,出谋划策。屡胜其功。现封为逸林王,私兵数量,增加五百,钦此——” 昭子林一惊,私兵?增加五百?那这意思就是说,不受朝廷管辖的影队,从现在开始就算是自己的私兵了,而且人数不止是一百以内,是六百以内!这恩赐实在是太大了。 “谢父皇赏赐。”昭子林朝昭乾一拜,这道圣旨像珍宝一样。昭子林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拿着,缓缓回到座位上。 昭千璃也听出了圣旨其中的意思,昭子林一回来昭千璃就为他祝贺:“恭喜呀!” 昭子林挠了挠头,也许是太激动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昭子林就是天然呆,傻愣愣地。昭千璃微微一笑,慢慢地……又继续思考人生了…… 她这次思考的,是北辰弦问她的一个问题:还认得储自己是谁吗? 她记得,那时候她回答:能力强就好,不需要认出。 现在她反复思考,知道不需要吗?每次觉得无助的时候,都没有人在身边。不管是昭千璃还是冥天,她都觉得两边的压力太大了。 这么看,她一个人,承担的是两个人的人生两个人的责任。 这就像一个天平,两边都要平衡,也只能平衡。没有人来帮她左右分担,好累……真的认不出自己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 国家……杀母之仇……可能永远都认不出,看不清自己了吧…… 昭千璃看都不看就拿起眼前的茶水,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她木然地看着手中的茶。和普通的茶不用,不过她不懂茶,也不知道具体是有什么不同。只是喝起来,暖暖的,身心舒畅,顷刻间烦恼什么的,都没了。 昭千璃抬起头看向昭乾,昭乾慈笑着挑逗着捧在手中的乌龟羔子。一片生青菜,细心地喂它一口一口地吃着,昭千璃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昭子林看着昭千璃,问:“千璃,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有点木纳?” 昭千璃炸了眨眼,看着他:“有吗?没有吧?唉,还忧郁呢!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就怎么稀里糊涂的……” 看昭千璃又开始抱怨,昭子林心中的担心荡然全无,他失笑:“恭喜你,千璃,我觉得这个位置你……” “我才不要呢!”昭千璃急忙打岔,“我现在还不是女君。” “是是是,其实我觉得你很适合的,至少你耗住了所有人。不过你也让皇后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你了,你可要小心了。” “放心吧,没事的。我也不常呆在宫了。” “就是因为你不在宫里,在外面才感觉危险。” “……我在外面更安全。”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好!谢谢关心,不过你也要担心担心你自己,要没送你什么事,你就应该会影队去了,避风。” 昭子林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提到昭千璃的名字了。 不知何时,已经响起了乐曲,舞姬也纷纷上来献舞。 程将军是妻管严,一群美女在她面前扭着芊芊细腰,后排的媳妇掐了他一把。警告他不许看。 可他不能看这些舞姬还能看什么,简直无趣。 左右边就几位大臣,要和其他大臣交谈什么的,免不了要穿过“人群”会面。这真叫他难堪。 所以,他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办法。 第79章 千璃,战程将军 程将军拱手站起,“皇上。皇上,臣有话想说。” “嗯,程将军不必拘谨,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谢皇上,皇上,微臣觉得,今夜既然是国宴,那让舞姬们歌舞助兴未免太过乏味庸俗了吧?” 舞姬们听言不由得不寒而栗。 昭乾摸摸下巴:“朕的确觉得有些无趣,歌舞都看厌了,程将军有何见解?” 程将军眼睛一亮,有希望!他恭然道:“皇上,臣是粗人,歌歌舞舞臣都不懂。所以臣想着,不如用来场‘比武‘助兴。你看二皇……逸林王之前在臣身边修习,如今封王,不防看看殿下这一年半载修炼得如何。” “你……你这话怎么说的,程将军今日是皇上的寿宴,怎么能舞刀弄枪你!”韩薛指着程将军说。 程将军不以为意,直直地看着昭乾,昭乾没有韩薛这么严肃,他笑眯眯地看向昭子林,问:“子林,你看如何?” 昭子林没什么主见,人家说什么他就勉强是什么,他柔笑地拱手:“儿臣愿意为诸位助兴,要是父皇想验收儿臣修炼的成果,儿子自然是二话不说。” “好,不愧是我儿。不过注意安全,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 “是。” 昭子林起身做到中央,程将军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一名侍卫,也走上场。 这名侍卫看上去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强壮,不过还是比昭子林高半个头。也许是他天生面瘫,所以一直黑着脸。 昭子林左手背后,笑得很甜,昂首挺胸动作神态都很自然,看上去一点压力都没有。 两人相隔十米,面对面。侍卫向昭子林深深地鞠了一躬。直起身来后,昭子林才慈笑着对他点了一个头:“简单切磋,点到为止。” 此话一出,那名侍卫也挤出一个异常变扭的笑容,对他也用力地但点了个头。 昭子林的左手还背在身后,右手做出一个“请”地手势。很明显,昭子林的意思是让他一只手。 侍卫轻抿了一些唇,尊严有点收到侮辱。他又是一个用力地点头,撒开退,跑过去。 昭子林笑容挂在脸上,丝毫没有要消失色意思,绅士风度十足。 一个紧攥的拳头扑面而来,昭子林昭右一闪,就过了。 侍卫眼神变的犀利,完全不带眨眼地盯着昭子林。昭子林躲会他那一拳,他觉得理所应当,不足为奇,接着他抬起左手的胳膊肘子,往昭子林胸口撞去。 昭子林右肩向后一倾,隔着微妙的距离巧妙的避开了,而且笑意更浓了。 他悬空地右手骤然抬起,在这近距离的空间里,他快准狠地轻弹了一下侍卫的胳膊肘子的一个部位。他记得这个应该叫麻骨,昭千璃教他的,撞击麻骨会让你手臂,连同手指酸麻,撞击的重力决定酸麻的程度。昭千璃可没少整昭子林,这酸麻感……期间完全,手指手臂几乎没有知觉,只能保持一个撞击时的动作,无法动弹,严重点,就该定型了。 昭子林没感下狠手,而且自己的位置把握得没有昭千璃这么准确,因为他根本没试过,只有被整的份,只能凭着感觉模棱两可的弹一下。这轻轻一弹,果然有效,不过力度不过还能自律,指给昭子林争取了两秒的时间。 不过这两秒足够了。 昭子林右手搭在侍卫的肩上,右脚大跨出一步,左脚紧追其后,来到侍卫侧后方。 在他跨出右脚的时候,用脚尖划过侍卫地小腿。在侍卫以为自己要单膝跪地,被昭子林反手擒拿。结果没有,他耳边传来几个字,“男儿膝下有黄金。” 侍卫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心中一寒,眉头一蹙猛然下蹲向后来了一个扫堂腿。 昭子林一惊,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快的,不过自己也不差。昭子林眼睛下瞟,右脚一蹬,腾空而起。 完美闪避。 不过更麻烦的就来了,侍卫的扫堂腿一过,借力欲势又想再来一个扫堂腿,等昭子林地落地一击。 昭子林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是躲不过,可他一点也不慌张,他似乎是有预感一样,身子钱倾,右手就在侍卫的肩膀上借力,再次腾空。 侍卫见此如触电般起身,有朝昭子林挥拳。昭子林眼睛一凝,双手展平与肩,向后倒飞两米脚尖触底后猛然山身,右手抓住侍卫的肩膀直接擒住他。 侍卫身子前倾,被昭子林抓住了还有些不服。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他是谁呀!之前的林皇子,现在的逸林王。 昭子林微微一笑,说:“不要太急躁,注意防守。” 昭子林送开手,侍卫也站直身,他拱着手:“多谢逸林王赐教。” 昭子林微微一笑,面对昭乾拱手微微躬身。 昭乾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抬着下巴摸了摸。 “好!好!逸林王果然身手了得,看来这这些年学得不错呀!啊。哈哈——”程将军很得意地夸奖昭子林,就好像是在夸自己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也是足他那里修习的。 “不过……”程将军摸着胡子,脸色一变,蹙着眉头不是很满意地说,“不过,还是太快了,不精彩,没什么悬念。” “那程将军是想……”昭子林试问。 程将军咧开了嘴:“臣倒是想看看千璃公主的身手如何。” 昭千璃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嘴里嚼着点心,突然就被点名了。 她木然地扭着头看着程将军,不确定地问:“我?” 昭乾看着昭千璃,笑容顿时僵硬了。 “程将军这怎么能行?千璃公主可是千金之身。”季沛殊坐在他旁边说。 程将军不以为意,他看向昭千璃,问:“不知公主一下如何?” 昭千璃眼珠一转,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放下手上的点心,惬意地拍了拍手,眉毛一挑,懒洋洋地站起身。 斜着头看向程将军,莞尔一笑:“好呀。”程将军暗喜,挥手想叫几个切磋的侍卫,结果手还没抬起来,昭千璃又补充道:“不过……对手要是程将军你。” 程将军木然地看向昭千璃,昭千璃怎么选他做对手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昭乾也是心一紧,他险些站起:“千璃,你可不要……” 昭千璃斜视昭乾,昭乾下意识地没有说下去,她“切”了一声,白了昭乾一眼。 回头过来,看到昭子林已经走回来了,还黑着脸看着昭千璃。 对此昭千璃只能撇撇嘴。 众人面面相觑,昭千璃用余光扫视众人,迟迟没有反应,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昭千璃戏虐地反问程将军:“不知道程将军意下如何。” 程将军一愣,想:昭千璃不管怎么样也不敢选自己呵她比试呀?这样可是一点神算都没有,除非昭千璃本就打不过自己,是想让自己主动放去认输,这样既可以不用打,不用输,还可以不然自己颜面扫地。他眉毛一挑,感觉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他就“反其道而行之”。 程将军拱手,笑吟吟地回答:“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唉,程将军你……” “造孽……呀…” 众人表情各异,有的摸着下巴看着昭千璃,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有的则鄙夷地看着程将军;还有的已经准备好了瓜。 “只是千璃公主,宫服繁琐,您可要先去更换衣物?臣在这等等便是。”程将军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昭千璃。 昭千璃眉毛一挑,一脸无所谓:“不用。” 其实也不是无所谓,这宫服衣料柔顺,但确实太过繁琐,搁着她难受。 话罢,她拿起放在椅背的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动作,让众人很是不解,不去换身轻便一点的衣物也就算了,还再披一件披风。 结果,他们看到,昭千璃披好披风,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来时,晚风作祟,让披风完全包裹住昭千璃,看不见她任何一样衣物。披风彼岸花的纹路隐隐闪过几道银光,接着风向一边……昭千璃此时已经站立在中央,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晚风变向,朝昭千璃迎面吹来,披风在昭千璃的身后与徐徐晚风伴舞着,昭千璃的着装也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完全不一样了。 华丽,高贵的宫服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身劲装。 昭千璃身上除了披风外还穿着一身紧身衣。 纯白色的蕾丝边紧衣身上完美地呈现她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更多了几分柔弱的气质。白色蕾丝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湛蓝色的紧身裤很短,看上去有点像裤裙,衬得她的双腿又直又长,同时也让她多了几分活力。 昭千璃微微一笑,摘下了头上华贵而笨重的头饰,手一背后,就不见了。然后拿出一个发簪半挽着头发。她没有注意自己拿出来的发簪是冰雪水三件套之一的发簪,顺手地就直接戴好了。 利索得不到三秒的换装,让众人都有眼前一亮之感。现在换了一身着装的昭千璃,比之前穿宫服的绝艳多了!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令人窒息的美! 昭千璃60°斜着头看向程将军,道:“千璃哪敢让程将军久等呀?这不是好了吗?” 这件披风昭千璃下午又仔细研究过了,竟然还有储存的功效,一秒换装对昭千璃来说那真是个宝物呀!以后再要不要但心做什么事情迟到了!还可以多睡一会! 程将军傻愣愣地迈开一步,昭千璃头发向后飞扬,嘴角轻挑,气势十足呀! 他咽下一口唾骂,平衡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上前去。自己身经百战怕什么?一个小姑娘吗? 可他那知昭千璃经历的战斗,就一定比他少?反正有一点是必然的,那就是程将军出来你有以少胜多过,而昭千璃,往往都是孤军奋战,以一敌百,力挫众人。 程将军走到昭千璃身前十余米开外后站定,昭千璃抬起右手大拇指和中指之间拿捏这一枚银针,调戏道:“不知程将军可否让千璃使用银针呐?” 看着带有锋芒的银针,程将军心中一凛,银针……他有点心慌了。但碍于面子他点头,算是答应了,可答应了,又有点后悔了…… “程将军,公平起见,你也是可以带佩剑的。”昭千璃看出程将军的心思说。 程将军心里是松了口气,可他表面上还是变向的有些不愿意。 一个宫女双手拿着一把佩剑拿上来,递在程将军面前。程将军故作犹豫了一会才接过佩剑,那在左手。他心里也说:佩剑只是个摆设,绝对不出鞘…… 第80章 千璃,胜程将军 昭千璃乜斜地看着之间的银针,银针上的寒气在这十几度的天气越发眨眼。 她莞尔一笑,“程将军,请——”昭千璃的银针收回,对程将军做出请的手势。 带程将军对她点头示意之后她才先发制人! 其实昭千璃从不喜于先发制人,因为这样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会最早暴露在对手的眼前。可今天不一样,程将军是绝对不会率先出手的,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先动,更快一些解决战斗。 昭千璃双手展平于肩,就朝程将军点地飞来,说到底她还是不喜欢先出手。 程将军在看到昭千璃只是靠近没有主动出击立刻意识到昭千璃没有灵力只能选择近战,所以他立刻倒退一步。 昭千璃嘴角一勾,右掌挥出,她没用什么力道,白皙纤细的手掌让程将军下意识的防御。抬起臂膀,挡住,奈何昭千璃只是轻轻一按,然后就想是扶在上面,左腿横扫而出,要朝程将军的脑袋劈来,昭千璃的柔韧性很强,将近一字行的腿已经抬至程将军的面前,程将军眼睛一瞟,没有顾及什么,下一瞬就把手抓在昭千璃的脚脖子上。 让他惊讶的是在昭千璃白皙的皮肤包裹的竟是“软骨头”?程将军就得自己就像抓住一条面筋,完全没有像骨头那样的硬朗之处。昭千璃完全不是块习武的料。这场比试,程将军完全是干敢保证自己能完胜的。 昭千璃嘴角一抽,右手放开后,右脚也随之一蹬,将身体悬于空中,接着右脚就恨恨的一个横踢在程将军的胸膛上,让他猝不及防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心里又是一惊,没想到昭千璃身子骨儿这么弱,力量却不小。 昭千璃悬空翻转落地,程将军刚好差异的看向自己。她脸上戴着自然的微笑,眼中不少自信的光芒。 她右手轻拨到自己左耳前,指间三枚银针悄然出息。 “飒……” 一道细微的声响发出,昭千璃右手猛地一挥。银子脱离指间,直奔程将军的而去。 速度极快,空中留下银白色的残影,程将军看的直冒冷汗,不寒而栗。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右一侧,躲开了银针。程将军心有余悸地侧着身子,把自己的侧面对着昭千璃。在躲开之后的一秒钟里,他处于呆滞的状态。这一秒钟足以让昭千璃扭动乾坤了。 昭千璃的银针略过程将军后,消失在程将军视线里的她主动去找程将军。 她左手抬起,在虚空中一划,反手间,银针悄然掉过头里,回到左手上。她脚下也没闲着,右脚一蹬,左脚脚尖滑着地面侧身向程将军的面前飞去。 当程将军反应过来时昭千璃已经悍然重新在他面前不过两米。昭千璃直接挥起左手,银针再次射出。 近距离的银针让程将军无处可逃。 “锵锵锵” 三声微小而清脆的声音想起,程将军拔刀把银针打飞,落到厚重的红毯上,没有一丝声音。 昭千璃在挥出银针的瞬间根本就不管程将军要自己防御,直接腾空而起,飞到程将军的身后。 她转身冷厉地看着程将军的背部,右掌挥出,直奔程将军的后背挥去可惜没有成功。 程将军打飞银针后不见昭千璃的踪影,瞥了一眼自己身后,将右手抬起把刀横于自己背部防御。 昭千璃的手掌就掌在了程将军的刀面上。她目光犀利的上瞟,果然是百战沙场的人,不像普通人这么菜鸟。 这个动作保持至少一秒,场下众人的心已经悬起,没想到昭千璃竟然还能和程将军打个平手,不分上下 昭千璃嘴角一勾:“程将军似乎点被动哟。” 昭千璃幽幽的话语传来,程将军心的战意顿时点燃。 他右手一扭,悍然转身朝昭千璃挥刀。 昭千璃右手用力一点,借力往后倒飞,以毫厘之差躲过这一刀。众人都不禁为昭千璃捏一把汗,还好躲过了。 昭千璃双脚站定于地,她猛地一踢腿直把程将军的刀踢得向上飞昂。 自己又是一蹬地,飞于刀尖之上。脚尖与刀尖相隔毫厘,她在这样的距离上凭空旋转了两周。 旁人误以昭千璃的脚就站于刀尖之上,程将军猛地一瘦回刀,昭千璃不着痕迹地在刀上借力一点。 她打横这在虚空中旋转一周,最后在程将军眼花缭乱,看不清高速选装中昭千璃的身影时,她身子猛地一蹭,头部在前,欲要朝程将军撞击而来。 程将军懵了,昭千璃的头部已经朝自己越来越近,他看不出昭千璃要这么样,他也不好做出什么防御。就这么眼睛发直将刀横于身前,等再昭千璃近些有什么举动再防御 说来昭千璃的速度也快,先不是程将军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防御才好,就是想要防御了,也来不及了。 昭千璃身子一顿,以腰为轴,带动下身。昭千璃的两条芊芊玉腿就恍然出息在她身前。 昭千璃右脚的脚尖就如蜻蜓点水般,点在程将军的胸部的一个穴位上。程将军感觉眼前一白,胸口一阵刺痛,接着有些耳鸣,双臂感觉有电流一闪而过,手上的刀险些落地。说是什么蜻蜓点水?只有程将军才知道这一“点”有多大的力道。 庆幸的是程将军身体强度极好,昭千璃是用脚尖点的穴位,总归来说力量大,但是力量也不是很集中,所以程将军很快就反应过来。 昭千璃右脚猛地一瞪,脱离了程将军。 她向后倒飞,目前没有落地的意思,反而往高处飞,似乎是想要拉远也程将军的距离。 程将军不擅长远战,也不会什么轻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昭千璃腾空悬于高处。 昭千璃右手一翻,银针出现在她手里,她猛地一挥,再次朝程将军挥射银针。 程将军大刀一挥完美打飞,昭千璃似乎很庆幸,她邪魅一笑,右手呈兰花指状抬起。 程将军很纳闷,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看到自己身后,被打飞落地的银针已经重新飞起,对着他的背影 已经有人看到了飞起的银针,忍不住提醒一声:“小心身后!” 这道声音悦耳,清泠,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声音,昭千璃不屑的瞥了一眼。又是那个爱管闲事的韩素雪。韩素雪的爹韩薛瞪了她一眼,她慌忙住嘴然后继续看戏。 程将军闻言猛然转身,看到一共六枚银针对着自己。昭千璃右手轻轻一挥六枚银针朝程将军飞来。 然后自己的左手又是一挥,三枚银针向程将军的后背飞射而出,自己身影一闪也向前飞去。 六枚银针分两组三左三右,他一刀全部打飞。耳根子一动,猛然转身又看到三枚银针朝自己飞来,他又是一挥刀,银针全数全部落地…… “程将军你输了……” 昭千璃幽然的声音在程将军身后想起,一枚散发着寒气的银针抵在程将军的脖子后方,寒气刺骨,仅仅只是于皮肉相交,程将军就已经有些瑟然发抖。 在程将军打飞那六枚银针时,昭千璃已经来都程将军的上方,程将军一转身,她落地手臂一挥,还在空中没有落地的银针就全部回到她手上。最后直指程将军。 宣败—— 第81章 变强,心有所属? 程将军冷汗直冒,银针的寒气甚是逼人,他脖颈处,已经快没了直觉了。 没有人发出声音,这虚渺之间,还没看够就已经结束了,以惊人的方式结束了,胜利者是昭千璃! 程将军再受不了银针的寒气,他微微颤颤地说:“是,是是,臣输了。” 昭千璃收回手,银针的寒气它能感觉得到,却不像程将军那样受不了,银针的寒气,太不值一提了对于昭千璃来说。 昭千璃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手掌一转,地上的银针也回到她的手里了。 程将军急忙转身,把和昭千璃的距离拉到三米开外。 昭千璃手里的银针在程将军眼里,真是个极度危险品。 程将军反手摸着冰冰凉凉的脖子,寒气逼人,尚未散去。 程将军的举动昭千璃自然是看到了,而且还是昭千璃故意的。她挑了一枚银针,在手上把玩着,“嗉”一声,银针扎在程将军脖子的穴位上,程将军吓得完全不敢动,肢体表情完全僵硬了。昭千璃眯眼,没一会她的手向后一缩,银针重新回到她手中。 她淡淡道:“程将军,寒气已除。” 不只知是谁先出了声:“好!好哇公主好身手!” “公主实力非凡呀!” …… 程将军后知后觉,他也拱着手,道:“公主天资聪慧,实力非凡,臣,实在佩服。” 昭千璃莞尔一笑,向程将军微微点了个头:“程将军严重了,千璃不过略施小计,轻功好点罢了。” “略施小计?”程将军不解。这会众人也附身向前凑,昭千璃到底施了什么“小计”才胜了程将军? 昭千璃很坦然地回答:“当然。您对我不了解我,打架我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可我也知道,您未必会主动出击,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 “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不大,我主要要诱惑你出手,拔刀。这样我才好找去您的缺点。只要您出手,缺点必然暴露无遗,我也就直指您的弱点攻击了。” “那……我的弱点是什么?” “弱点?粗。” “粗?” “嗯,您是习武之人,脾气粗暴,容易一点就燃,然后动作也就粗暴,变得没什么几技巧,不防御。我只要声东击西想方法到您的身后,就可以偷袭您了。” “唉,你……您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程将军老脸一红,羞怯似的瞥了瞥旁边的人,应该没有被听到吧? 昭千璃扬眉,低声说:“缺点说出来就是要改的,程将军,不必在意。” 程将军被昭千璃“点化”,顿时大悟,他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多下千璃公主指教。还是公主心性广阔,智勇双全。” 昭千璃也拱了拱手:“多谢程将军夸奖,胜者是您,千璃不过是靠了外物取胜。” “哪里哪里,千璃公主的银针臣还心有余悸,这是您的作战技巧,你说的对,是臣不了解您。” “程将军做的很好了,也许下次就是千璃败了。” “哈哈哈……” 一阵商业互吹…… 程将军面相昭乾,“我南昭能有千璃公主和逸林王这样的能人,实乃我南昭之大兴!” 诸位大臣也纷纷附议,对昭千璃和昭子林一阵虚夸…… 昭千璃扭头看相昭乾,四目相对,昭千璃忽然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抿了抿唇,回到位置上。 昭乾欲要对她说些什么,就看见她已经回到位置上,自己也感觉到心中的酸涩感,把话吞了回去。继续迎合其他人。 昭千璃的微笑很自然,但是也只是自然地挂在脸上而且。她心情怎么又这样了呢?因为她又想起了叫她使银针的幽休颖,接着是她被逼跳下悬崖的那一幕…… 她不敢去看昭乾,她怕自己又对他起什么怨念,准确的说她怕自己又想逃避。 昭子林没怎么注意昭千璃复杂的情绪,他问:“千璃,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昭千璃心虚地瞥他一眼,一秒钟内收拾好情绪:“你也不看看你妹妹我是谁。难道我在外面混还没点实力?” “对,我妹妹就是厉害,真想看到你强大的一天。”昭子林感慨。 “强大?”昭千璃不解,却又很欣喜,“你想看到我强大样子吗?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昭子林呵呵笑道:“哥不用你保护,只要你一直开心快乐,哥就满足了。” “可是你……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也不想当个拖油瓶,我也想保护你,你不是说想看我变得强大吗?”昭千璃似乎有点委屈和失落。 昭子林一脸柔和,慈笑道:“强大,不一定是你的实力。你当上南昭女帝,能够独当一面,不需要我担心我了,我也就放心了。” 昭千璃轻咬着下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昭子林确实没想过,他显得有些难堪。昭千璃自语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不想待在皇宫。” 要是给母亲报了仇,那之后她该何去何从?回皇宫,当女君?不可能的。继续在外环游?好像……差不多都去过了。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该有个头。 她突然笑了:“如果可以,我想带你们去深山老林,带过藏起来,不理凡事风尘。” “谁不希望这样呢?但这是幻想与现实的差距。” “……”昭千璃沉默了许久……道:“会的,我想……一定会的。” “等等,”昭子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喜,“你刚刚说的,是‘你……你们’?” 昭千璃“嘁”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无聊,大惊小怪……” 昭千璃撑着下巴,嘟嚷这嘴,没在理昭子林,昭子林就自顾自的傻笑…… “千璃。” 一道娇柔的声音传入昭千璃耳边,昭千璃险些作呕。 她撇过头,看向这声音的源头,昭……薇芸? 昭千璃的二皇姐。昭薇芸平时就想着跟她处关系,每次昭千璃回来,她都少不了来门前“唱和”一段。昭千璃不喜应酬,要么不理会,就这样晾着,要么回绝掉。现在她长舒了一口气,扯着微笑,投出询问的目光。 昭薇芸笑容可掬,她坐在昭千璃右手边,凑过来套着近乎:“千璃,这段时间你回来得很频繁嘛,也没来找我,我都不知道呢。” 昭千璃眼珠一转:“有嘛?我没注意,玩够了就回来,有何不可?我还想多待几日呢,更何况近日天气欠佳,不想出宫。” 面对昭千璃拐弯抹角的回答,昭薇芸不以为意,她继续道:“是呀,近日天气的确不佳,千璃你这样不冷吗?” 昭千璃喝了口酒,不语,昭薇芸笑了笑:“还没恭喜你继任女君呢?千璃恭喜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昭千璃内心接受了昭乾的原因,她现在对这后宫嫔妃和除昭子林以外所以的皇嗣都充满了敌视和不屑。她冷笑地斜视昭薇芸,道:“这恭喜还太早了,我现在还只是公主,客套话,皇姐就还不要说的好。” 昭薇芸对昭千璃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现很从容,根本不管昭千璃是什么态度,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为昭千璃不会给她甩脸色看的。因为她还不知道,昭千璃已不想再柔柔弱弱下去。 世事无常,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当真是让昭千璃闻言色变…… 昭薇芸微笑道:“千璃,你刚刚说你要继任女君的唯一前提是结姻?这你这么想的?你当真要等到你有夫婿了才继任女君呀?若是找不到呢?”昭千璃酒杯险些脱手,昭薇芸继续问,“莫不是千璃你已经心有所属,才有底气这样说的?” “咳咳--” 好好的酒,被昭千璃呛在喉咙里,咳了几声才顺畅多了,酒杯她急忙放在桌子上轻轻拍打胸部。昭子林关心的看了一眼,看到是在和昭薇芸谈话也就没去过问。 这样以来,昭薇芸更加笃定了,她附身问:“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昭千璃气不打一处来,她观望四周,没人注意,她也俯下身子:“皇姐,这话你可别乱说,我……我可没有!我还小呢!” 昭千璃失了方才的威风,被昭薇芸调戏道:“那你心虚什么?生……气了?”昭千璃倒吸一口凉气,话在嘴边说不出,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表现还不辩解是对事实最大的肯定。 看昭薇芸笑的那样,昭千璃顿时气结,别说,这样还挺可爱的。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脑海里出现几次某人的样貌,她停止了腰杆,危襟正坐道:“皇姐,女子注重名声,你这样说,是要把千璃的名声给毁了吗?” 昭薇芸片片刻地怔住了,昭千璃话还没说完:“皇姐,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您是女子,这种事情您再清楚不过了。我不希望我们南昭的公主不能给子民们做个模范。” 话罢,昭千璃正过身,将桌上的那一杯酒一口闷下腹。昭薇芸还有些呆滞,她也没想这样呀。 第82章 素雪,主动提亲 昭千璃喝了几杯酒压制了心里的火气,昭薇芸也觉得昭千璃怪怪的,现在时机不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在去说些什么。 其实,别看昭千璃表面冷静,其实她心里还燃烧这熊熊怒火,秀眉微蹙,双唇用力地抿在一起。 有谁知道她内心有多烦燥,刚才那一通话说完,她就平静不了。 一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一条件出来了尼?年老说提条件是要针对自己地怎么就说出结姻的事了呢?这样叫他们如何对自己下手? 还要就是,她心中团团怒火中有一名男子,在里面迟迟烧不掉,那脸上的微笑人让昭千璃觉得很有安全感,但同时也有种畏惧感。 那日天竺城一别之后,她脑海里就常常会出现他的身影,那可真是挥之不去,去之不尽,…… 她都不过想这是为什么,她做过最坏的猜想,但不管她怎么猜想得到的结论都是:不可能!这么可能会去xi……huan……ta…… 心烦意乱的昭千璃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少许细珠,现在就连酒都压制不住她。换做平常,她早找人干一架了,至少这样还能分散些注意力。 …… 家眷一般都是坐在自家官人的后一排。韩薛这边呢只来了韩素雪一个人,她自小丧母,有父亲可以依赖。可这个父亲,虽然爱女,但也在乎于利益二字。 韩素雪喜欢昭子林,昭韩薛不是不知道,但昭子林对韩素雪没什么影响,反而是现在的旗皇子青睐于她,所以韩薛就想在今日把她和昭子旗的婚事定下来。反正昭张妩仪本就喜欢韩素雪,她也需要他们这里的势力支持。就算韩素雪百般不愿,也没有办法。 但就在刚刚那半个时辰里,韩薛心意动摇,韩素雪的态度也坚定了。 韩素雪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到别人,走到韩薛旁边坐下。 韩薛知道她想干嘛,但他也没出声,韩素雪一坐下,就搂住韩薛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唤了声“爹”。 韩薛无动于衷,韩素雪在一旁道:“爹,您也看到了,昭子旗他虽然是皇后所生,但是他又有几分实力几分势力呢?爹,女儿心系逸林王,您就成全孩儿吧。” 韩薛看着委屈巴巴的话韩素雪,自己心旌摇曳。 韩素雪察觉到韩薛有所动摇,继续扇风:“爹,现在是千璃公主要继位女君,虽然应该还需要些时日,但是您看刚刚千璃公主打败程将军,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千璃公主如果真是女君,最受排挤的一点是皇后和旗王,他们关系本就不好,若女儿真的嫁给他,女儿的幸福可就毁了。” 说着,她还做出拭泪的样子,韩薛看了一阵心疼,他问:“阿雪呀,你真的愿意嫁给罪妃之子?” “女儿当然愿意,罪妃之女都能当上女君,那罪妃之子又有何不可?就算被人嘲讽,女儿也不怕。” “可是,这样的话,皇后那边……” “爹,堂堂皇后都比不过一位小公主,这有何惧?而且千璃公主和逸林王是是同父同母亲兄妹,她定然是向着逸林王的,这点根本不用怕。只要让皇上下旨就行,那个千璃公主,女儿前些日子也见过一面的。” “你真的想好了?” “嗯……只要能嫁给逸林王,我就什么都不怕。” “好,那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了。” “谢谢父亲成全。”韩素雪顿时笑靥如花,退回自己位置上去。 韩薛长舒口气,整了整衣袖,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朝昭乾拱手一拜:“皇上。” 昭乾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韩薛问:“韩丞相有何事呀?” 韩薛摊了摊手,笑道:“皇上,近日是您的寿辰,臣想,不如来个喜上加喜如何?” 昭乾惊喜地问:“哦?韩爱卿有和‘加喜’之法?” 韩薛含蓄的拱手一拜,道:“皇上,臣有一女,今年已过十八,到了婚嫁的年龄,老臣想,近日是皇上的寿辰不如沾沾喜气,请皇上赐婚。” 韩薛五指并拢指向韩素雪,韩素雪连忙站起身,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昭乾粗略的打量了一下韩素雪,夸赞道:“韩丞相果真有福气,生得如此靓丽的女儿……” 昭乾语音未落,就感觉到远处昭千璃传来的那到夺命之眼,冒着冷汗定了神。 昭千璃撇着嘴,往嘴里塞些吃的,好让自己分点心。 韩薛戴着韩素雪到大道中央跪拜:“还请皇上能够为小女指婚。” 昭乾一角一瞥旁边的皇后,想着这是不是又是张妩仪的计划。其实连张妩仪也没想到,本来想着是给昭子旗提亲,让她来开口的,但现在没想韩薛先开口,而且还让昭乾给她指婚。她心里一疙瘩…… 昭乾道:“韩丞相,起身说吧。” “谢皇上。” 二人起身,昭乾掂量了一下,把右手上的小羔放回盘里,他道:“韩丞相可是对自己的女婿有了什么人选?” 韩薛拱手:“皇上,这是女儿家的事,老臣不愿干涉,还是让素雪自行选择吧。” 这点昭乾似乎很看好韩薛,让女儿自己做选择……他眼角不经意地瞥向了昭千璃…… 他道:“好,那不知这…贵女心系何人呐?” “皇上可是准了?”韩薛试探地问。 昭乾微微一笑:“说说看吧。” “谢皇上。”韩薛拱手鞠躬,自动退到一旁。 韩素雪闻言也朝昭乾跪拜行礼,她拱手跪立,道:“谢皇上恩典。小女……”韩素雪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扫视了昭子林一眼。 满脸期待的昭子旗察觉到她这一微小的举动,表情不见一凝。 昭子林不知在和昭千璃寒暄什么,没有察觉到异样,反倒是昭千璃投来了冷厉的目光。但她没在意。 她含蓄一笑:“小女心系逸林王,已久。” 此言一出,张妩仪和昭子旗险些跳起,昭子林迟疑的看向韩素雪,不为所动,而昭千璃的目光就像利刃般,锋芒所向。 昭乾也是迟疑,他原以为韩素雪喜欢昭子旗要与他定下这门亲事,没想到…… 张妩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她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她朝昭乾恶狠狠的一瞪,像是在说你敢答应试试! 昭乾他敢答应,但他不想,不愿意答应。若是他答应了那岂不是让昭子林陷于绝地。 昭千璃也是这么想的,她刚把指着昭子林的刀光利刃转移到自己身上,你韩素雪这样做……自己刚才岂不是白干了,没意义了?坚决不能同意。 此时昭子林一脸懵,对于韩素雪他印象并不深刻,也没过几面吧?她怎么就心系与他了呢? 如果感情是一张白纸,那昭千璃就是使劲的在抹擦掉上面的东西,而昭子林就还从未动笔,更无处落笔。 昭乾迟疑不定,他看看韩素雪,又看看昭子林,一时拿不定注意,踌躇之下他把难题转给了昭子林,他对昭子林道:“子林,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朕就不多加干涉了,一切由你们来定主意,你情我愿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众人看向昭子林,这会轮到昭子林来抉择。 可这要昭子林怎么抉择,昭子林根本没考虑这么早成家,完全不想接受。但碍于韩素雪是女孩子,怕她难堪,也不好意思直接就开口绝交,搞得他一阵疙瘩…… “我不同意!” 第83章 千璃,坚决反对 “我,不,同,意!” 一道曼妙且宛如天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地威严感。 众人目光一致投向昭千璃。这件事情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她,只要是昭子林的事,她也都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她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情呢? “千璃公主……”韩素雪委屈巴巴的看着昭千璃,柔声柔气的问,“为何啊?” 昭千璃目光坚定一按桌子站起来,朝她扬了扬下巴,“我说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不同意有什么理由啊?” 韩薛眼瞅着,连忙像她拱手:“公主,我想……这是这件事您应该无权干涉。?” 昭千璃一听,顿时气结,右脚猛然抬起,想踹翻限制她行动的桌子。但又一想,这场合不适合做这么粗暴的是,就简简单单的把脚踩在桌上,轻俯下身子:“我怎么就无权干涉了。你情我愿知道吗?我哥对你既没有情也没有怨你那想逼婚吗。” “千璃……”昭子林低唤她一声,奈何昭千璃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韩素雪完全没想到昭千璃会半路杀出来反对,眼瞅着这形式不对,她有向昭乾拜下:“皇上,臣女并非有逼婚之意。只是想对逸林王有所心动,皇上,不是公主说的那样的。” 昭乾摆了摆手:“朕知道你先起来。” 韩素雪一脸窘相,看了看昭子林,四目相对之下,昭子林平静的眼神情绪毫无波澜。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韩薛瞪了一下,只能乖乖站起。 韩素雪站起来,昭千璃60°斜着头看着她,神气得呀! “千璃你消消气。”旁边昭薇芸劝说。 “素雪,你可想清楚了,你当真要嫁给昭子林?你……你怎可如此!”昭子旗震怒,他平日里如此珍爱韩素雪,而她……心里却还有昭子林,近日更是陷他于不易。现在他和昭千璃站在同一边,坚决不能同意。 韩素雪着实是慌了,如果这门亲事不能定下来,那她不仅要遭被人的白眼和张妩仪昭子旗翻脸的逼问,还要受昭千璃光明正大的排挤。这件事,必须得办妥。 “留得青山在,注意方寸。”韩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韩素雪看向昭子林,她弄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滴的模样对昭子林说道:“也许千璃公主说得对,逸林对我没什么印象,对我没什么感情,但是我却是真心爱慕逸林王的,若不是逸林王,小女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只求逸林王的答案,若是不能……那便就此作罢。” 韩素雪说的声情并茂,昭子林听得一愣一愣的照她这么说,那他应该是救过韩素雪吧?一见钟情…真的存在吗? “喀。”昭千璃轻咳一声,对昭子林挤眉弄眼,双唇紧抿,这恶狠狠的样子还有点滑稽。 昭子林迟钝地站起身,他思量了片刻:“素……雪。我是对你的个人没什么印象,你能有勇气这么说,我可以看出你对我的感情有多重,但是我真不能欺骗你。” 韩素雪黯然失色,这算是拒绝了? “逸林王,你不能这么不负责呀,您看素雪把这些事说出来,你这么拒绝……您让我们小姐一个女儿家以后的名声怎么办呐?啊?”韩素雪的贴身丫鬟兰卉站在韩素雪的席位旁为韩素雪倾诉。 这件事,兰卉的立场昭千璃可是截然不同的。就连她的主子韩素雪都不知道其实兰卉喜欢昭子旗已经很多年了。每次昭子旗想与韩素雪套近乎,举止亲密的时候,她都恨不得上去抽韩素雪几巴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韩素雪的为人了。表面上吊着昭子旗不肯放手,背地里对昭子林朝思暮想双眼含春。 现在能撮成韩素雪和昭子林,让韩素雪不再纠缠昭子旗,这等好机会她怎能放过? 昭千璃已是怒火滔天,她闭眼深吸一口气,斜过头来,蔑视兰卉,她咬牙切齿地开口: “不负责?如何负责?” “那当然是……” “要何负责!”昭千璃顿时提高音量,如炸弹轰炸般的声音,让兰卉不寒而栗。意识在这片刻间明显恍惚。众人都有心中一颤之感。 “你以为谁做什么事都要负责吗?我哥做了什么吗?韩素雪做了什么吗?她有什么损失吗?二人清清白白要何负责?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怨得了谁?名声?”昭千璃邪魅地斜视韩素雪,“天作孽尤可哀,自作孽不可活,应该没有逼你在国宴,这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提出赐婚一事吧?” 昭千璃说到韩素雪心坎里去了,她面如土色,如鲠在喉。 昭千璃继续幽幽地再问:“韩小姐,一厢情愿是你的是,你和我哥还没关系,就是表白,名声受损,也与我哥无关。” “我……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强求。”韩素雪被昭千璃说得委屈,用帕拭泪。 张妩仪这已经坐不住了,她道:“素雪,既然逸林王不意,你也不愿强求,那不如……” “谢皇后娘娘关心,素雪愿意等。” “你……”皇后顿时气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要想清楚了。” “小女问心无愧便好。” “好,本宫也希望这后果你能承担。哼!”张妩仪在一旁坐冷板凳,气愤得五官都在扭曲。昭乾不知所措,看看昭千璃意志坚定,昭子林懵懂无知,韩素雪委屈可怜……唉…… “既然如此,为何不给他们两个一个机会呢?我觉得这倒是一段好姻缘呢。”如此僵硬的场面忽而飘来一道柔柔的声音。 众人看去,昭薇芸放下茶杯,十分高傲地说:“为何不给他们一个促成他们的机会呢?所谓日久生情,不妨给他们一些时间看看是否能生情啊?” “你想做甚?”昭千璃阴阳怪气地问。 “千璃,你言重了。我想不如借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吧,在既不耽误正事,又不妨碍他们相处的情况下多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三个月后这件婚事是再做定夺,也不是不可呀。” “二公主这提议好。” “可行,我觉得可行。” “对呀……” “我还是不同意。”昭千璃坚决不同意,怎么能这样,她一点都不喜欢韩素雪。 “千璃,你为何不同意呀?” “女人就是麻烦,我哥都不同意我怎么同意,这正是为发展事业的巅峰期,怎么能用来谈情说爱呢?三个月这么久,我才不会同意呢。” “两个月?” “不……” 昭千璃和昭薇芸在讨论着,韩素雪觉着有希望也补一脚:“千璃公主,真的一点薄面都不给吗?” 说着看向昭子林…… 昭子旗在一旁目光如炬,手中的酒杯已经出现了裂痕…… 昭子林对昭千璃说:“千璃,两个月就两个月吧,不妨碍的。” 昭千璃小说地说:“可是这两个月我都不在耶。” 昭子林也压低声音:“你要在场干嘛?” “我当然是监督你们啊,我不喜欢她,你喜欢啊?” “那这两个月你要去干嘛?” “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哼!” “哎呀,反正你也是游山玩水啦,我确实对她没什么意思,你看她现在多可怜啊,名声扫地可不好,这人这么多。而且就这两个月我都在影队,她应该不会跟来的。” “真的?” “哪敢骗公主殿下您呐。” “那好吧,我试试。” “咳咳,”昭千璃咳了两声,说:“你真喜欢我哥啊?” “嗯。”韩素雪含蓄的答应。 “好。我可以答应,但是,可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了。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别得寸进尺,两个月后赶紧给我滚蛋。”昭千璃说完双手环胸,挺立。 “不会的不会的,谢公主”韩素雪朝昭千璃一拜,欣喜若狂。 “好吧,都是你们小孩子家的事,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我也就不过问了,那三个月后这件事再做定夺吧。”昭乾给出最后收尾的一句话。 这场闹剧仅仅成为了国宴的小插曲,接下来还是一片欢歌笑语…… 第84章 互赠之礼,扔了弃了 国宴进展得顺利,直到寅时众人才纷纷离去。昭千璃也算给足了面子,和众臣们相比,她是最后第十几个回去。 她回到邀月宫,一片幽静,没有人点灯照明,也没有鸟虫鸣叫,她习惯了这样的幽静。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她喝多少都不带醉的,可今天她才喝了一两壶,就面部通红,浑身发热。 回到宫里,昭千璃没有歇息,而是在床上盘膝打坐冥想,缓解酒力后,开始修炼。 黎明在眨眼一瞬之间,便已然来临。巳时,昭千璃将灵力沉与丹田,结束了这半夜的冥想修炼。 可以明显的看出,她面部更加水灵红润,蓝银两色缠绵的双眸,更加灵动,而且蓝色占了这个眼瞳的三分之一,似乎是蓝色在侵蚀银色。 昭千璃柳眉微微蹙起,疑惑感油然而生。这是…… 只要昭千璃运转九玄功发丝就会变成银色,九玄功生生不息,只要运转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昭千璃经常运转九玄功行动,因为九玄功也会让她在运转时像正常人那样不再满身毒液,让身体更强硬,体力能坚持得更久。 她虽然不是非用九玄功不可,但是只有有九玄功生生不息的能力,她就可以很快提升实力。这也是为什么她才十七岁就已经是宗级宗级上位的天纹师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现在……忽然就不管用了? 她突破宗级上位也有些日子了,但为什么现在却提升不了了?灵力停留在这个阶段,不上不下,如静水般毫无波澜,根本就没有提升的预兆,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风行城,竹岚茶庄…… 北辰弦站在窗前,吹着迎面而来的清风,他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右手上凝聚的灵力球。 昭千璃不知,此时世界另一头的某人也在面临着和她一样的问题。 北辰弦喃喃自语:“看来还得继续找……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北辰弦手掌一握,灵力球消失,双手背后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片翠绿的竹林…… 昭千璃扭动酸楚的脖子,想躺在床上发会呆,可右手在摸到一旁,想撑着身子躺下,却突然吃痛。猛的收回手。 手心上暗红色的血液异常扎眼,昭千璃怕血液滴下来连忙捂住,不大的伤口。定睛去看是何物所为,可一看清,眼神变得复杂。 许久她嫌弃的吐出几个字:“这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要你何用。” 床边上放着的是那三件套的簪子看着是漂亮,但却怎么危险…… …… 北辰弦心中一凛,蹙着眉头,喃喃道:“远情?认主了……怎么是她?” 早晨的风很柔和,吹在北辰弦脸上异常舒爽,发丝飘动,发带在他脸庞上给他挠痒,他淡淡地瞥了一眼。 “飒——” 发带松开,掉下,北辰弦将手轻轻向后一翻,接住了,他念叨:“不是说不再见吗……怎么会认主……有这东西在,想忘记都难……” …… 昭千璃拿着一个有两个巴掌大的木盒,端详着里面东西。 木盒里的东西正是那三件套的全套,簪子,边花,耳环都在里面。她对这着三件东西说:“既然不会再见了,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后会无期也该有个后会无期的样。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不要了,那我便弃。” “哒——” 昭千璃关上木盒,深吸一口气,拿着它走到院子里,她在院子里的参天大树下用灵力抛了个坑,把木盒放进去,最后说:“后会无期,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是生是死,与何人为伴都与我无关。”话罢,她把坑填埋好,潇洒而去…… 既然想通了,想好了,那不管以前是什么感情什么想法,都弃了,再思虑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果断些。 …… 北辰弦拇指轻抚着被风吹的乱舞的发带,道:“既然想走,我有何必强求,我也不想刻意,你便随风而去吧……” 北辰弦把手伸出窗外,手指一送,发带立即被风吹走,不知飘向何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此时的风,好像更大了些…… …… 昭千璃此时已是披头散发,她把头发揽到脑后,摇曳着回到房间。原本想着可以好好睡一下,可是一进来,眼神又有点复杂了。 走到床边看见旁边的衣架上还悬挂着那件披风。这可是九阶灵器,而且他也没过要送给她灵器认主是个巧合,她没权利处置这一个。即便现在可能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了。 …… “公子。”含玉端着一些饭菜来到北辰弦的房间,“公子,该吃饭了。” 她把东西摆在桌面上,却未见北辰弦有所反应,便走过去看看。 北辰弦仍站在窗前,含玉从侧面看,白衣飘逸,黑发扬起更添几分风度翩翩之相,不得不说,北辰弦那双墨瞳,简直勾人心魄。 含玉多欣赏了几秒才走上去:“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快入冬啦,早晨的风很凉,别站在那,我给你准备了饭菜。” 北辰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含玉,这回答至少拖一分钟。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才转过身。 含玉脸上笑容可掬:“公子刚刚起身吗?怎么没抒发?” 北辰弦没有回答,含玉又问:“公子的那一条漂亮的发带呢?怎么不带啦?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北辰弦抿了抿唇,迟疑着回答:“不要了,丢了。” “啊,那还真是可惜。”含玉做出一副可惜心疼的话。 北辰弦听她说的话,眼神有点复杂,他直接绕过含玉往餐桌上走。 含玉也察觉到北辰弦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微微一笑,道:“那我来给公子梳发吧。” 说着她往不梳妆台走去,其实要不是什么梳妆台,就是一个靠墙的桌子,一面铜镜,一把漂亮精致的木梳。 “这把梳子好漂亮啊!”含玉拿起桌上的梳子,仔细地看了看,北辰弦看过去,含玉手里的木梳还真有点眨眼。 他缓步转过去,含玉见他走来,拿着木梳在身前一晃,道:“公子,我帮你抒发吧。” 北辰弦眼神有点复杂,缓缓抬手拿过木梳,含玉放手,把木梳给北辰弦。今天公主这么怪怪的? “不用了。”北辰弦细若不闻的说。 “啊?”含玉似乎没听清楚北辰弦在说什么。 又是片刻,北辰弦目不转睛地看着木梳,拇指曲起抚摸着,他道:“你先出去吧。” 含玉显得有些可怜:“公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是我的问题,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先出去吧。” “……好,那含玉告退。”含玉不明所以地挡了“刀”,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北辰弦的房间,最后还把门给带上了。 这把木梳……就是当日在天竺城买了给她梳头时用的。虽然这不是她的,我也没有打算送出去,但毕竟是她用过啊……这个该如何处置? 第85章 归还,就此两清 昭千璃手里拿了一个宽约30cm的盒子,优哉游哉的走到林苜阁。 才刚走到门口,就见林苜阁里面走出来一个黑衣人。昭千璃见真个熟人便不去打个招呼,询问一二。 “影疾?你怎么在这?”黑衣男子看到昭千璃立刻停下脚步,右手轻抚在心脏的位置,鞠躬行礼:“公主。” 此人正是影队众人之一的影疾,残影成疾,风属性天纹师,速度极快,疾风中都有重重残影。根据他们的日常修炼来看,他可以在至少在两个时辰内穿梭于两国之间。 “影疾,影队之中可就属你最拘谨了,放轻松,直接都说了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昭千璃笑道。 “是,不过公主,这里是皇宫,在这里还是不要随便得好。”影疾还是很恭敬。 “好吧好吧,随便你,哦对了,你是来找我哥的?” “嗯,对。昨日队长被封王的事情我们都已知道了,我们影队也正式成了队长的私兵,还有些琐事需要打理,我速度快这就来传话了。然后再顺便恭喜恭喜你们。队长封王,公主也将荣登女君之位,这简直可喜可贺啊!”影疾笑着说。 “这当然可喜啦!”昭千璃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以后在皇宫最好不要说我要登上女君之位会这种事儿,这不还没定下吗?朝中很多势利眼的小心点。” “谢公主关心。公主殿下在里面呐,您找殿下就进去吧,我也回去啦。” 看影疾要走,昭千璃连忙拦住:“哎,等等影疾,你有事要忙吗?有时间吗?” 影疾眉毛微动,道:“不忙啊,有时间。不过得回趟影队把殿下嘱托之事告诉他们。公主有何事?” “哦,我本来是想来找我哥,让他找你呢,不过既然你在这儿啦,那就直接说啦,帮我个忙。” “公主殿下尽管吩咐。”影疾拱着手说。 影疾年纪比她还小,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朋友,这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喏,这个。”昭千璃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影疾,影疾伸手接过来问:“这是何物?” 昭千璃挑了挑眉,答:“你就别管里面是什么了。现在得辛苦你一些,跑远一点的地方咯。” “甘愿为公主效劳。” 昭千璃满意地点点头:“嗯,好。那你帮我把他送到北冥国的风行城,竹岚茶庄。” 影疾疑惑:“竹岚茶庄?听说公主与那的人有些交集。送这东西干什么?。” 昭千璃沉默了良久,眼神复杂,影疾疑惑地看着她,她幽幽地启唇:“没事儿,还回去……就两清了……” “哦,好吧,我这就去,公主在会。。”影疾还是个懵懂少年,拿着盒子就离开了。 影疾走了,昭千璃还站在原地,半刻之后,她才恍然转身,可影疾已经没影了,现在也离开皇宫了吧? 一个时辰后…… 北冥,风行城,竹岚茶庄…… 北辰弦坐在书桌前看书,舒烟凌就做在他对面,舒烟凌对北辰弦左看右看,伸出手在他面前挥动,北辰弦至少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 舒烟凌觉得不对:“辰二哥哥,你今天怎么啦?心不在焉的。” 北辰弦一阵懵,“啊?有吗?” “当然有啦!喝茶的时侯茶水淹过茶杯流出来,你都不知道,你看书……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呀?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舒烟凌极其肯定的说。 北辰弦叹了口气,放下书本,“没事儿,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那可不行,辰二哥哥你得多休息,未时一到你一定得你去睡会午觉,把昨晚浪费掉的睡眠都给补回来。” “……嗯,好。”北辰弦答应了,他拿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问:“近来,各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北辰弦在茶庄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舒烟绫或者含玉告诉他的。 “各国大事……”舒烟凌想了想,说:“别的国家倒是没什么大事儿,不过今天我听他们都在传南昭的事。” 南昭?这两个字可给北辰弦打足了精神。他危襟正坐地问:“南昭发生何时了?” 舒烟凌看北辰弦感兴趣立刻笑脸迎开,坐姿都变得随意,不过这也正是聊八卦的气氛。 “你不知道。昨天可是南昭的国宴,南昭皇上的40几大寿!昨夜南昭大摆宴席,那可真是……” “说重点。”北辰弦说。 舒烟绫撇撇嘴:“我这不是想先调这调的气氛嘛,真没情趣。” “废话多了,我都不想听了。” “好吧,好吧,我不讲废话。就是南昭的四公主,好像叫什么璃的,我也不太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反正啊,那个四公主啊,哗众取宠。送南昭帝三件宝物当做寿礼,最后一件寿礼艳压全场!震惊全场!让全场大臣对他朝拜!” “最后一件寿礼?是什么?”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最后一件寿礼听说曾是百珍堡的镇宝之物!《千里江山图》!《千里江山图》只有奉城天誉,受上天命运眷顾的宠儿才能将其打开。而且只要是打开,那就是帝王的象征。借此机会,南昭帝名正言顺地把他的四女儿奉为了女君!” 北辰弦沉默了许久,幽幽开口:“她……真的成女君了?” 舒烟凌还没说完,她越讲越激动:“这可还没完!要我说吧,那四公主真性情,是有股骨气。名正言顺得来的女君吧,没有人敢有异议,可她偏不要,还说什么……自己年纪还小,未满18,什么都不懂一点实力都没有。她提出了一个前提条件。说是想什么时候结姻了,有个如意郎君帮衬了,才肯荣登女君之位。你说这种人多少见?” “这种人……是挺少见的。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北辰弦一口喝下茶杯里的茶水。 “对呀对呀!我都要些崇拜她了。哎,她可不像某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竟然把你赶到这座小城儿来。哼!” “皇宫有什么好的?这多清闲呐。你开窗就有风吹进来,还带着淡淡的茶香呢。” 舒烟绫对北辰弦十分无语,若不是他在,他才不会来这座小城呢。舒烟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辰二哥哥。你知道那个四公主送到前两样寿礼是什么吗?” 北辰弦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不知道。舒烟凌说: “我跟你说,那是寿礼里面竟然还有‘一’字酒楼的酒,叫……叫年酿!年酿你知道吗?那不是‘一’字酒楼的镇楼之宝吗?她竟然会有……诶,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北辰弦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他也才出个大半了。 “好吧,好吧,你不惊讶就算了。不过后面这点你一定惊讶。可知她送的第一件寿礼是什么?好吧,你是不会知道的。那第一件寿礼是我们竹岚茶庄的茶叶。而且那位公主还说这茶叶是我们茶庄新配制种植出来的,根本没有上市,别人根本就没有。你说我们茶庄没上市的茶叶,可不就是上次遇见土匪时保护那批嘛。是茶叶,好像也就只有你和含玉喝过吧,她怎么会有?还乱给我们茶叶取名字。” 北辰弦当真是一惊,他确实给昭千璃送过两盒茶叶,她当做寿礼送出去了?没有喝过吗?。北辰弦心里一阵酸涩,他问:“那那位公主给我们的茶叶取了什么名字?” “名字?”舒烟凌歪着头,撇着嘴说,“叫留凝……” “留凝?”北辰弦动作顿时僵住了,脸上流露出几分欢喜的笑意,回想起当日他唤她一声“阿凝”。他暗暗窃喜,她还是舍不得,忘不了的吧? “你说她怎么能给我们的茶叶乱取名字呢?”舒烟凌道。 北辰弦说:“这名字不错呀!‘留凝’挺好听!正好我也懒得想茶叶名字了。他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吧,这不是也起到了宣传广告的作用吗?” 舒烟凌点点头:“也是,难着的传秘术也真是了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几个时辰就已经传遍全大陆了。不拿来做宣传广告真是亏了。但是我还有个问题,她怎么会有这茶叶?” 北辰弦勉强收敛了一丝笑意:“我送的。” “你送的?”舒烟凌十分惊讶,她迫切地问,“你认识那四公主?我听说南昭的四公主可是全大陆第一美女,你们竟然认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必须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北辰弦直视舒烟绫那双满是倔强,不服,质疑的眼睛,他嘴边张了张,要回答她的问题。 “公子——” 北辰弦还没有说出话来,门外就传来含玉的声音。 舒烟凌不满地瞪了一眼含玉,可含玉像是当舒烟凌不存在一样,目光炯炯地看着北辰弦,向他走来。 北辰弦笑着问含玉:“什么事?” 含玉走到书桌旁,完全无视舒烟凌的目光,直接把她当空气了。含玉把手上的一个稍大的盒子放到北辰弦的面前,说:“刚刚外面有个人说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 北辰弦问:“什么人呐?” “不清楚,是个穿黑衣服的小青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放下这盒子就走啦,速度还挺快的。” 北辰弦摸索着这个盒子,材料什么的都是上品,送东西过来的主子身份应该不低。 舒烟凌看着不爽:“怎么谁送的东西都拿到辰二哥哥面前?难道成了哥哥的身份地位那么低吗?简直拉低了一个档次。” 不管舒烟凌说什么都没人理她,北辰弦问:“那个人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恩……”含玉想了想,说,“是说了些话,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说‘还回来,两清了’。” 含玉话音未落,北辰弦就已经把盒子打开了,在看清盒子里东西的同时,也听清了含玉的话。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如果说他刚才的心情是到了人生的巅峰,那下一秒,就在这瞬间跌落到了人生的低谷。 此物,正是那件人昭千璃为主的披风——远情。即使变了样,他也仍旧认得出这是这件披风。 还回来了……两清了……两清了……两清了…… “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都往这送……”舒烟凌抱怨着,继续问北辰弦:“哎呀辰二哥哥,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呀?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呀?” 北辰弦黯然失色。是昭千璃不知道这披风的重要性还是他从始至终都在自作多情?不过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还回来了…… 北辰弦无力的摇了摇头,他把盒子关上,没有然后情绪波动地说:“关系……还回来了,没有关系了,两清了,两清了……含玉。” “公子。” “把这个拿回我房里,藏起来,越深越好,最好不要让我找到。” “……是。”含玉虽然不知道北辰弦是何用意,但还是照办了。拿着这盒子离开书房。 含玉走了,舒烟凌看着北辰弦,他怎么了? “烟绫……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休息一下。” 舒烟绫明显不太愿意,可是北辰贤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她也只能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书房也有床,不过就是小了点。等所有人都走啦,北辰弦。走到床上打坐冥想,希望以此忘掉烦恼。 第86章 子林,心仪他人? 既然昭千璃已经到林苜阁门前了,自然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她松心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按照昭千璃对昭子林的了解,昭子林现在应该是在书房。 昭千璃左手背后,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片叶子。她一边走在长廊中,一边用手上的叶子拨动着长廊吊挂的竹席。 眼看距离书房仅有一步之遥,昭千璃就听到,书房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殿下,日日都如此操劳吗?哦,是素雪多嘴了。”韩素雪在昭子林旁边,给他端茶墨墨。 昭子林提笔在纸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很不自然。韩素雪和他的距离不到一米……他也不近女色,一个异性在他旁边,无时无刻地,近距离盯着他,他浑身变扭,不自在。 韩素雪一边墨墨一边看着昭子林,没有看他写什么,就是盯着他的侧颜,如沐春风般看着。但是……她就是没有发现昭子林已经紧张,憋屈得喘不过气来,额头上流出些许细细的汗珠。 靠,这婊砸怎么跑到这来了?心机不浅,还真以为这两个月是给了她面子呀?这小子也真是的,憋屈得什么样了,还一句不说,迟早憋死。 书房的大门敞开,她探出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她撇了撇嘴,想直接进去当个“第三者”。可是,她眼球转,想了想:要是每次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我在还行,那如果我不在呢?憋死他?不行,最为她哥哥,性格怎么可以这么内向呢?嗯…… 昭千璃点点头,自己都十分同意自己的看法,她靠在门上,一脸惬意。她倒是要看看,昭子林能憋到什么时候。 昭千璃没有等多久,韩素雪就已经主动出击了。 韩素雪看着昭子林额上越积越多的汗珠,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昭子林擦拭。 昭子林下意识得要去闪躲,可坐在椅子上行动受到限制,也仅仅有只小幅度地后仰。 韩素雪不以为意,她轻轻地给昭子林擦拭汗珠,亲昵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十月的天都要燃火炉了,您怎么还冒着热汗呢?原本我还以为开着大门会冷些呢。” 昭子林很用力地吞下一口唾沫,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韩素雪,语气也是干巴巴的,他说:“韩小姐,您已来这多时,眼看着晌午将至,您回府陪丞相大人用餐吗” 韩素雪莞尔一笑,像是故意扭曲昭子林的意思,说;不用呀,我爹一早就出去了,他说不会回来这么快,殿下难道是想邀请素雪留下来一起用膳。 此时昭子林冷汗直冒,笑容越发僵硬,像是见到魔鬼,却不能表现出自己心中晌午害怕和恐惧。 昭千璃在门外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往里面扫了一眼。这韩素雪还真是能耐,这么能扯淡瞎掰,明知道昭子琳是个腼腆内向的人,这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她是傻子吗?尽在这瞎掰,说到这个这个地步,昭子林再怎么不适应也会碍于韩素雪是女孩子而答应承认。 不过吧,念在刚才昭子琳有试图反抗的份上昭千璃决定帮一帮他。 昭子林看了看韩素雪,脸上满是无奈。同样是女生,真么前后感觉不一样呢。要是刚刚对他这么说的是昭千璃的话,他会摸着昭千璃的头宠溺的同意。可眼前这人为并不是昭千璃,他只想逃。 韩素学突然笑了,她凑过身子几乎是零距离的伏在他身旁,用令人作呕德1声调说,殿下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素雪帮您看看。 说着就要往昭子琳头上摸。 “韩小姐自重。” 昭千璃跨过门槛走了进来,韩素学动作和表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僵住了,她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弹身坐好。惶恐地看着昭千璃,心虚感油然而生,她眼神飘忽不定地站起身来,对昭千璃行礼,“见过千璃公主,千璃公主万安,您,,您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韩小姐,请您自重,不要得寸进尺。我可不想两月后,这场赐婚不了了之您还要让我哥对你负责。真不知道您对旗王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公主怎么能这么说小女呢,小女与旗王绝对清白。”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也觉得你和旗王绝对清白。不过你在别的男人这那里是不是这样就说不定了。韩素雪,本公主劝你还是别想耍什么心机了,对我,对我哥没用,你应该知道,你昨天这么做得罪了皇后!同样也连累了我们!你,我们留不得,也不想留!” “我……我……公主,不会的不会的,素雪不会连累你们的,皇后她,她不会伤害你们的。” “哼,不会伤害,你从何得知,现在你爹应该在皇后的凤仪宫里吧?嗯?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什么手段,只要你胆敢伤害我哥,我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韩素雪欲哭无泪:“千璃公主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女呢?小女并不敢攀附与逸林王只是真心的倾慕,爹爹也什么都没做,并没有什么阴谋啊。如果公主真的不喜欢我,你大可说出来,何必出言侮辱小女。”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讨厌你了!我告诉你所管的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的,今后我只要看到你离我可有三米近,那可就不是出言讽刺侮辱这么简单了。我昭千璃要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止。” 韩素雪泫然欲泣,她看向昭子林,问:“殿下殿下,您也这么看我吗?,我真的……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 看着韩素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昭子林也觉得昭千璃说得太过火了,它说:“素雪,你其实挺好的,千璃只不过语言过激了点,你别太在意。” 昭千璃开口还想说什么,却又起得上火,侧过身子双手环胸,她深吸一口气,阴阳怪气地道:“是是是,是我语言过激了,但我贵为公主是绝不会道歉的,更何况我说的本来就在理。” 昭千璃这么一说,韩素雪才稍微好点了,她擦了擦没有留下来的泪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昭千璃走到昭子林的身旁,补充道:“不过即使这样女君也别痴心妄想了,没有的,我哥是不会喜欢你的,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昭千璃的话给了韩素雪当头一棒,瞬间给她打回了原形。 昭子林也是一惊,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子?他懵逼地看向昭千璃,昭千璃挑了挑眉给他使了个眼色,昭子林会意但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昭千璃也只能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昭子林吃痛,正过身来看着韩素雪.。 韩素雪此时也转身抬眸,求证似的看着他,“是……真的吗?” 昭子林笑了笑,傻愣愣地点头:“嗯……是,韩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实在抱歉,我真的不能负了她,而且我对您也没什么感情。”昭子林说的声情并茂,昭千璃在后面憋笑,这话她差一点就信了。 “我不信……”韩素雪颤抖着声音,“不可能的,你……你除了在皇宫和军营也就只有沙场可去,这三点一线的地方你都没有接触过任何女子,怎么就有了心仪之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至于欺骗我吧!我不信……” 韩素雪现在情绪激动,如果昭子林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她昨晚那么做,得罪皇后为的是什么? 昭千璃嘲讽地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一直都有在暗中监视我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是没错,我哥喜欢人是不在这三个地方但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你们监视不到的地方。你觉得影队之中的女子回缺乏比你年轻漂亮的吗?识相的死了这条心吧。” 韩素雪直摇头,这简直难以置信啊!她说:“影队?影队里的人身份如此卑微,这么能配得上殿下,那简直拉低了殿下的档次!她根本不配嫁给殿下。” “谁说的?这里是南昭,女子是南昭最尊敬之人,你可知辱骂女子是何罪名?你又怎知她配不上我哥?我这位皇嫂可是天姿国色,文武双全,就连我哥都不一定打得过她。不仅年轻貌美还活泼开朗,天真无邪,长得那叫粉雕玉琢。性格和长相我看得都特别顺心,我特别喜欢,这是你永远比不上的!来日我当了女君……不,就算是现在这样只是一位公主,只要我一点头,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吗?你还是别费什么心机了。” 韩素雪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昭子林已经有喜欢女孩子了,那她算什么? 昭千璃一步跨到昭子林身前:“不好意思,韩小姐,近日影队繁忙,我和我哥过些日子就要去影队小住几日了,您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您也受不了,但是这林苜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韩素雪还想说什么,昭千璃右跨出一步,近距离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开口:“慢走不送。” 韩素雪勃然泪下,看看无动于衷的昭子林,泪水狂飙,抽泣着跑出了林苜阁。 待她消声灭迹了,昭千璃才转过身,斜着头看着昭子林,昭子林用手指一弹昭千璃的额头,说:“你呀!怎么这么奸诈。” “我那奸诈了,明明就是她得寸进尺,丑小鸭还想变天鹅呀?你也是,说句拒绝的话有这么难吗?忍气吞声只能受人欺负。” “她毕竟是女孩子。” “说得好像我不是女孩子,别人说什么我在意吗?真是的。”昭千璃对昭子林努了努嘴,走到书桌旁。 昭子林陪笑刀:“是是是,千璃最能耐了,可是每个人的心性都不同,你偏她说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她不会信的。” “我管她信不信,反正我的嫂子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是她!过几日我就出去了你也会影队去。” “你又要出去呀?”昭子林十分不舍,“你回来也没几天,都没能和父皇说上几句话……” 昭千璃微微一笑:“我这次出去是去做大事,为我们南昭去的,而且我也就是来你这看看,待会去找他。” “去哪?找父皇?”昭子林不确定的问。 昭千璃点点头,“嗯,对呀,我本来想找你让你去找影疾帮我办一件事,但刚刚来的时候遇到他了,就直接和他说了。进来这里不过是跟你打声招呼,不说了,我,先去了,兴许还可以蹭一顿饭。” 话罢,昭千璃转身面对昭子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扬长而去…… 第87章 素雪,皇后同盟 昭千璃猜的果然没错。韩素雪的父亲确实在皇后的凤仪宫中…… “乓啷——” 皇后张妩仪一看见韩薛,就愤怒的拍开手中的茶杯,她愤恨的说:“好啊你,丞相大人,本宫平日待你不薄,更是对素雪疼爱有加。你们两个昨日一唱一和,竟然还想高攀昭子林。你把旗王放于何地?你把本宫放于何地?” 韩薛面不改色,他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息怒。老臣和小女如此做也是为了皇后你呐。” “为了我?”张妩仪自嘲,“你为了我什么?你明知道我儿爱慕韩素雪已久,你却偏偏想要将你的女儿嫁给昭子林,让本宫当众出丑,你是何用意?” 韩薛再次拱手:“皇后娘娘你误会了。老臣让小女接近着昭子林,就是为了您。您想,皇上给了素雪和逸林王培养感情的这两个月里,素雪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林苜阁和影队了吗了?皇后娘娘,您的人一直监视不到影队的内部情况,那这次,小女就可以当个暂时的眼线,一探影队的究竟。” 张妩仪还是觉得不平衡,她道:“就仅仅只是这些吗?” “当然不止。皇后娘娘您忌惮的是四公主,而四公主的软肋,正是逸林王,您要是掌握了逸林王的把柄,用来要挟他二人,这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昭子林能有什么把柄?” “或许他是没有把柄,但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天衣无缝。只要我们掌握了一些他曾经做过的非法的事,或者影队人员做过的任何事情。添油加醋进去也是可以构成一个大逆不道,欲起兵谋反的罪名。” 张妩仪明显有些心动,“这也不是不可,但是素雪真的能进影队?她知道影队的聚集地吗?” 韩薛邪魅一笑:“这不是有人可以带她去吗?” “可是影队向来行事乖张,和完全不存在一样。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在南昭做过任何事情,一直乖乖待在那个聚集地里。偶尔有探子来报他们,只不过在南昭的大街上助人为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呀。” 韩薛想了想说:“助人为乐?拔刀相助?这不就是拉拢民意嘛。既是拔刀,那也得有刀,私藏兵器预谋造反,您说这样如何?” 张妩仪的笑容也越来越阴险:“呵呵,好啊老韩,你可真是足智多谋阴险狡诈啊!这么多鬼点子你都能想的出来。” “多谢皇后娘娘谬赞。”韩薛拱着手,露出阴险的笑容。 张妩仪的一名贴身侍女从门外进来,行了礼后说:“皇后娘娘门外韩小姐求见。” “韩素雪她来干嘛?我还以为她胆怯不敢来,才让爹爹来呢。” “回皇后娘娘,有人看见韩小姐从林苜阁哭着跑出来了,应该是来见丞相大人的吧。。” “林苜阁?还哭啦?罢了了让她进来吧。” “是。” 韩素雪收拾好情绪来到张妩仪身前,她不敢直视张妩仪,连忙跪下来行重礼:“小女素雪,参见皇后娘娘。” “韩小姐这是干嘛?不必行此大礼。”张妩仪阴阳怪气地道。 张妩仪没让韩素雪起来她也不敢起来,她跪立这说:“想你亏欠皇后娘娘平日里的爱戴,昨日之事是小女不好,小女愿将功补过,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宽恕?你要求宽恕的,不是本宫是旗王。” “小女一定一定对齐王解释清楚。” “解释?呵,本宫知道你倾慕于昭子林,但是你真的想嫁给张子林吗?” 韩素雪吓得又朝张妩仪拜下,惶恐不安地说:“皇后娘娘息怒,小女是倾慕于逸林王,也曾想过要与逸林王结成良缘,但是……但是……但这都是素雪异想天开,逸林王根本就不喜欢小女,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韩素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张妩仪猛的坐直,她不相信地说:“什么!你,你先起来。” “谢皇后娘娘。” “本宫问你,你说的是否属实,昭子林何时有心仪之人,为何本宫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方才小女在林苜阁内,以……以两月之约为借口在逸林王的书房里监视他,看看他在做什么,结果千璃公主突然出来,将小女辱骂了一顿。还说逸林王已心有所属,让我放弃逸林王。我不信,她就告诉我逸林王心仪之人就在影队之中。” 张妩仪眉头一蹙,谁都不知道也没想到昭子林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即使他也没想到】 “是昭千璃跟你说的?”张妩仪问。 “是,都是千璃公主说的,逸林王也承认了。” “昭千璃说的话,虽有可信度,但也不能全信。这仅仅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毕竟谁也没见过那个人,兴许就是拿来骗你的。不管怎么说,你都必须得在昭子林身旁,务必要探查进影队,既然你这么喜欢昭子林,那你就得把他身边的人全部赶走,明白吗?” 韩素雪惶恐的看着张妩仪,张妩仪这意思是要她…… “听明白了吗!”张妩仪加重了音调和语气。 韩素雪吓得声音一颤一颤地回答:“听,听明白了,素雪一定……一定把所有人都赶走!” 韩素雪说着,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虽然她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坚定,但女人的嫉妒心何其强大。敢抢走她的男人,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张妩仪看着韩素雪攥紧的拳头,满意的笑了,她想了想,说:“昭千璃不是好对付的,以她的性子过几日变便会离宫,这几日你就先不要再去林苜阁了,待她走了你再去。” 韩素雪眼珠一转,想了想,道:“千璃公主说,近来影队比较繁忙,过几日逸林王便会前往影队,您看……” 张妩仪嘴角一抽搐,道:“你倒是很了解这个逸林王呀?” 韩素雪莞尔一笑,双手抚与小腹,微微弯腰鞠躬:“素雪不敢。” “我看你胆挺大的。影队可不是个容易进去的地方,你这就想要进去了?也不看看什么身份。” 说到这,韩素雪脸色一变,整张脸黑得吓人。 “你还是先和昭子林盘桓几日,不管是苦肉计还是激将法,先稳住他再说,看准时机一针见血,自然就可以进影队了。” 韩素雪目光犀利,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谢皇后娘娘指教。” 张妩仪嘴角一勾:“既然你已经站定在了本宫这边,那你就是该知道背叛本宫的下场。对于你昨晚的事旗王甚是恼怒,现在在御花园内,你去看看他吧,我希望你即使是喜欢昭子林,也不要辜负了他。” “……是。”韩素雪似乎意识到什么瞳孔放大,露出极不情愿之色。”皇后娘娘……小女,告退。”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韩素雪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向张妩仪行礼告退,最后还和韩薛交换了一个眼神…… 韩素雪是哀求,是不情愿,韩薛则十分严厉,就像实在命令。 第88章 东南,当年陈情 御花园…… 昭子旗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不知道在看前方的什么东西,韩素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两步远,她调整好情绪,挤出一些泪珠挂在脸上,然后用娇可作呕的声音轻唤他的名字,“子旗……” 昭子旗恍然回头,看见他做梦都在想着的那张面庞出现在他眼前,他什么也不管,直接一步跨出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把抱住韩素雪把抱在怀里。 昭子旗很用力,韩素雪也没想到昭子旗这么大反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被昭子旗抱住也就只是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昭子旗怎么能不用力,不用力韩素雪就跑了,他死死地抱住韩素雪,生怕他一放松韩素雪就跑了。他巴不得将韩素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韩素雪被昭子旗抱得喘不过气来,许久,她才缓缓启唇:“殿下,对不起,是素雪对不起你,都是素雪错。”韩素雪这就对昭子旗开展了苦肉计 昭子旗心疼道:“不,不,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昭子林,都是昭子林兄妹两的错,不怪你。” “皇后娘娘让我潜伏于逸林王身边,让我取得他的信任进影队去查探,殿下,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不愿意,可是……可这是皇后的命令……你能原谅我吗?” 昭子旗抱着她点头说道:“嗯,我不怪你,我出来没有怪过你……” 两人相拥,他们之间的话语被在不远处的昭千璃听的一清二楚。 她摇头感叹:“昭子旗倒是个痴情种,却摊上了个婊子。脚踩两条船就罢了还想打影队的主意。呵……” 昭千璃不屑的“呵”了一声,挥手离去…… 昭千璃来到昭乾寝宫内,似乎是跟着自己地直觉走,就走到了昭乾的书房。 大门没关,通报的公公也不敢拦着她,她很自然地就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批阅奏章的昭乾,连昭千璃进来都没有发现,看得出他十分专心。 昭千璃挑了挑眉毛,随便找了的椅子都坐下了。 坐的姿势很懒散,丝毫没有公主的样子,但也很豪爽洒脱。 她坐在位置上瞥了一眼昭乾,右手扶额,走上搭在旁边的桌子上,用手指敲了几声,懒懒散散道:“皇上,都到中午了,你还不吃饭呐!” 昭乾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笔险些掉落,人在专心做事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不然他的反应会像是见了鬼似的。昭乾也不怪乎如此。 昭乾先是看了看大门,瞧着没人,眼角不禁意的瞥着了昭千璃,连忙一站一坐的。面对着昭千璃 昭千璃鄙夷得看着昭乾,昭乾抿了抿双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昭千璃对她“强颜欢笑”说:“昨天是国宴,你今天怎么就怎么忙了?午饭时间到了你知道吗?” 昭乾露出一抹笑容,看样子是在训他,实际上还是担心他。昭乾问:“可要留下来用膳?”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勉强中带着几分淘气地点了个头:“勉强……答应啦。” 昭乾大喜,道:“德公公。”一名公公点头哈腰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千璃公主大驾,让御膳房准备餐食。” “是,皇上。” 德公公退下,昭千璃满意的抿了抿唇,翘着二郎腿说:“行了你,别这么紧张。” “我……我,不紧张……”昭乾抿了抿唇,用舌头舔了一下双唇,双手摩擦在自己上,摩擦掉手上的汗珠,他的确是紧张。 昭千璃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该知道我不是单纯的来找你的,有事。” “我……我知道。” 昭千璃剜了他一眼,说:“行了你,做好,别紧张,像什么话。严肃点。” 昭乾松懈下来的神态坐姿又被昭千璃最后那三个字给拉回来了。不紧张但还要严肃,这对他来说有点矛盾。 昭千璃看昭乾危襟正坐的,自己也一本正经起来,她道:“好了,我就问你个事情,顺便那样东西。” “好,你问。” 昭千璃撇了撇嘴,有些难以启齿,她瞄了昭乾一眼,开口问道:“我想问,我们南昭和东琦都的事。从古至今两片大陆十二个国家,都是太平盛世,以和为贵,为什么到了上上辈的时候我们南昭和东琦,却开启在战争?你也别想糊弄我,天竺城时我也在,听到了他们说的东西。” 昭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好吧,这本就是历代皇上口耳相传的是,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在你曾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有一个最小的皇子,也像你一样喜欢离宫云游四方,他去过很多地方,十二个国家都走了个遍,在这路上遇上了东琦国最小的公主。起初两人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然后结伴同行,又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崇尚这一本至高无上的秘籍,在历经险难之后就得了一部分的残卷,最后两国联姻,联姻人选正是他们二人。俩个最后是互通心意,小皇子欲要带她私奔,可她却带着他们两人呕心沥血寻来的秘籍走了。曾爷爷肝肠寸断,灰心失意的地回到了南昭。 “小公主回到东琦的时候也是失魂落魄了两个月,被推上了花轿。但是在哪前一个夜晚,东琦国当时的皇帝逼问她秘籍在哪,此时此刻她才得知,这么些年她游离在外,一举一动都被在自己的父亲监视这。她谎称秘籍在栖笙手里,东琦王大怒告诉她和她结伴游行多年都栖笙正是她与南昭联姻的对象。这消息对昭东琦的小公主来说简直晴空霹雳。 当晚,东琦帝在调遣士兵,暗中埋伏要曾爷爷有来无回。宽敞的宫道上血流成河,东琦国的小公主穿着嫁衣抱出来拦下士兵,二人相拥而泣。 “东琦帝威胁她二人,如果他们不肯交出秘籍就让弓箭手放箭杀死对方。最后……最后二人誓死不从,让他看出秘籍在小公主身上直接下令击杀南昭的皇子。小公主誓死挣扎,为伤痕累累的栖笙当了两支箭羽。 “她也用最后的力气开启传送灵器法阵,回到南昭境内,她把秘籍交给小皇子,并就地结为夫妻,在小公主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小公主经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小皇子懊悔不已,宣告天下自己只有曾经与他云游四方的若知一位皇妃。并于东琦国誓不两立,可东琦国也说他们两国势不两立。这誓不两立和势不两立,让东琦国屡挑起战争,为的就是攻克我国寻得秘籍……” 故事将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何时,昭千璃的眼眶就蒙上了一层薄雾,她赶忙背对昭乾擦拭好。然后整理好情绪给昭乾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问:“那秘籍……” 第89章 同意,去拍卖会 “那秘籍……在南昭?”昭千璃问道。 昭乾神色突然变得复杂,搭载右膝上的右手拍了拍膝盖,表示很是无奈的回答,“不,已经不在了……” “‘已经’你的意思是曾经的确存在?”昭千璃不确定的问,之间昭乾迟疑点了点头,然后又迫切地追问:“那现在在哪?为何说不在了?” 昭乾眼神逐渐变得呆滞,良久,他幽幽地开口:“防备不当,被盗了。” 话音刚落,昭千璃就失了神,她已经有了一种设想。如果被盗了的秘籍就是九玄功的话,那是否就母亲盗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跳崖什么的,就成了昭乾的逼不得已,成了助她踏上强者之路的一块垫脚石…… 昭千璃无神地看着:“那秘籍……唤何名?” 昭乾抿动着双唇,“九……玄……” 昭千璃双唇一颤一颤地,说不出话来,这……她娘这就成了南昭的千古罪人了?罪妃之女……罪妃之子…… 昭千璃知道了这些,昭千璃也逐渐理解了昭乾的用心良苦了…… 也许是提及旧事,昭乾走了神,没有看到昭千璃抹掉的泪珠。 不知过了多久,昭千璃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修炼的九玄功一共有三分残卷,而昭乾说的这些陈年旧事中,南昭也就只有一份残卷。三份和一份?这样说的话,母亲原版少有两份残卷,多有三份残卷。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南昭那一份在哪里?但如果是前者的话……偷了就偷了为何把着全部三卷都给自己拿去修炼,而自己却负罪潜逃? 昭千璃的潜意识中中认为是后者,虽然她也明白为什么这么认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就是直觉的偏于着后者。可是,南昭的那一份她放在了何处?给了谁? 这么想时,昭千璃也不那么忧伤了,毕竟有了一个分散注意力的转折点。 “罪妃……从何而来?”昭千璃问。昭乾不知含义看着她。 “当年的事情,你一点都没有解释。可外人多多少少都说过我是罪妃之女,问其原由,何为罪,可他们都答不上来。我现在问你,何为罪。” 昭乾凝视着昭千璃,在这一刻它完全不敢直视于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他眼眶湿润,霎时间蒙上了一层云雾,为了不让泪水留下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要你承认。”昭千璃无声的说。 昭乾咬着牙龈,挤出一个字来:“是……” 昭千璃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这么做?这当中必有隐情对不对!” 昭乾用力地抿着唇,眼睛也禁闭着,就是不让泪水滴落,他竭力地说:“千璃你还小,不用知道。” 昭千璃一下被激然,她猛地站起来向昭乾走出两步:“十年前你说我还小大人的事情我不用知道十年后你又说我还小不用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才算大?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告诉我!” 昭乾抬起右手擦拭自己的眼睛,站起来,昭千璃说:“千璃,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收到伤害,你母亲良苦用心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我。” “可是有些伤害是躲不过去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要只会让伤害来的时候你猝不及防无力还手。”昭千璃怒视昭乾,昭乾这懦弱的性子和昭子林一个样,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一起面对?你想保护我,我就不想保护你们吗? 昭千璃手一挥,抹去脸上的泪珠子,侧过身子,悻悻地说:“你不是,难得我就不会查吗?或许你做的也是对的,你如醍醐灌顶般的告诉我不如我一点一点探查,更容易让我容易相信。” 昭乾提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停在嘴边。昭千璃说的对,相比于旁人如醍醐灌顶般将事情原为都告诉她,不如让她自己来一点一点探晓,更让她相信,虽然这可能是一条漫长的路。 昭千璃在原地调整好呼吸和情绪,昭乾也同样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德公公迈着小步子跑到了书房,看里面气氛不对以为他们吵架呢,畏首畏尾地拱手行礼,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午膳已备好。” 昭乾没有说话,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知道了下去吧,我们待会过去。” 德公公不怕昭乾,因为昭子旗和善,没少亏待他。他怕的是昭千璃,俗话说得好,女人恼怒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尤其是像昭千璃这种不一般的女生。 “是。”德公公拱手告退。 昭千璃豁然一笑,对昭乾走过去在他书桌前站好,对他高傲的扬了扬下巴,说:“好了,我来找你,为的还有一件事,和你找样东西。” “嗯,你说,我给。”昭乾也对昭千璃慈笑者。 昭千璃上手张开分别撑在书桌上,低头扫视者书上一打一打的奏折和书籍,她右手轻扫过这些书籍奏折,最后停在最右边地那一打奏折上。她抬眸看来昭乾一眼,昭乾不明所以,她又低头在那一打奏折的中间抽出一本和奏折差不多大小的东西。 “我要这个。”昭千璃拿着它在昭乾眼前晃了晃。 “邀请函”三个大字让昭乾的瞳孔不禁放大,他惊讶道:“你怎么要这个。” 昭千璃嘴角一勾,把着普尔吉拍卖会的邀请函摆在自己面前,看了看问:“我为什么不能要这个?” “这……”昭乾问,“你不会是要去那个拍卖会吧?是我是没找到合适的人去,但是也不能凑合吧。” 昭千璃不满道:“凑合?我那里凑合了?我去再合适不过了。你想呀!昨晚我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家知户晓了,而且我的名声也不小,又没在众人面前露个面,去的话多好玩那。” “可是届时不管各国皇室还是各大世家都会来,你去会有危险的。” “哪来的危险呀?你思想也太保守了。哦,不过就是因为这次的拍卖会里……有众人皆视为囊中之物的那破鼎吧?”昭千璃挑着眉毛。 昭千璃这么说了,也就说明她做了充分的了解,也是表明了她要去参加拍卖会的决心,他点着头,赧然地说:“对,不管是其余的这十一个国家还是其他的世家贵族,就连一些地下组织都忌惮古渊圣龙鼎,拍不下来就强,半路截杀是完全不少见。而且据我所此次举行知拍卖会的场地是在汪洋之上,那里更危险。” 昭千璃气结,她严肃地说:“我不娇弱!这是证明我的一个好机会,不然我怎么在皇宫里立足,怎么在朝堂上立威呀?” 昭乾不语,昭千璃问:“我就问你,鼎你想不想要?” “你想要?”昭乾反问。 “对,”昭千璃点头,“站在一些角度上,我需要,而且我……我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落入旁人的手里,我有本事护住这个破鼎。我说的本事是脑子。我只问你要还是不要,你要是不想要我就低调点,随便编一个身份去拍卖,你是我父皇,应该相信我。”昭千璃自信一笑。 “父皇?”昭乾呆滞,心里十分雀跃。 “不愿意?”昭千璃斜着头看着他,“好了直接回答我,你要还是不要。” 昭乾强制地压着内心的喜悦感,说:“站在一些角度来说,我也不想让它落入旁人手里。” “那就是要了。”昭千璃言简意赅地说。 “嗯。” “好,那我就就把这份邀请含收入囊中了。过几日我便出发。”昭千璃拿着邀请函双手背后。 “过几天?这么快?拍卖会还有大约二十天才开始,就是前三天去报道……也没这么快呀?你出去干嘛?”昭乾问。 昭千璃微微一笑:“当然是要去安排了。全身而退可不简单。”昭千璃是不会告诉昭乾她要去找李傲天然后再去万象森林“寻宝”。 “那我给你派些将士随你同去。”昭乾关切地说。 昭千璃想了想:“嗯……我七日后出发,一个人足够了,至于将士嘛……要十个人就足够了,一定要是我叫的上了名字的人。待拍卖会去报道的前三日在让他们来百珍堡附近的肆酒茶楼等着我就行了。”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昭乾欣然答应。 “行了知道了,吃饭去了,我昨天尝了国宴上的菜品,还不错进步挺大的。走了……” 第90章 侵蚀,血液变异 七日,这七日里过得比较简单。 昭千璃没回邀月宫,七天六夜都住昭乾在他寝宫里陪着他。昭子林也时来这里一家三口吃顿饭。 第七夜已到,昭千璃回邀月宫去住,顺带收拾一些要用的东西,但也没什么值得收拾的,两三件东西往储戒里一放就ok了。 这一夜她冥想修炼找回了状态,果不其然,是九玄功残卷不齐全的问题她修炼一夜未果,丝毫没有提升的征兆。 清晨,昭千璃什么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单身一人就出了宫门。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道别反而更加煽情肉麻了,所以她照旧不打招呼,在宫门还没开的时候就持者令牌出去了。 昭千璃衣着朴素而不失高贵,带着一顶白纱长过腹部的帷帽更添几分神秘而朦胧的美感。昭千璃一直走到朝朝城外十里,才换去衣物,召出冥澈,前往东琦。 待昭千璃到达东琦皇城时已过正午,李傲天贵为太子却不常住于皇宫之中。他在皇城也有一栋自己的府邸,昭千璃一般都是在这找他。 昭千璃在这府邸上方盘旋,将冥澈收回空间戒指里后自己也漂染落地。 在她落地的同时,李傲天也从房里出来,昭千璃率然转身,看到李傲天是面庞不再冷冰冰的,虽然他看不到。 李傲天淡然一笑,昭千璃果真来赴约了。昭千璃见此嫣然一笑,就直径走向李傲天,她已经尽量做到走路是不大摇大摆,一颠一波的。 李傲天给昭千璃让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身后的房间。 这房间一个是个药房,左边有炼药鼎,右边有各种草药,中间就一面小桌子。 走进去目光先是定格在了那炼药鼎上,这个炼药鼎高约三米,宽约两米,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但确实是收拾得挺干净的。 李傲天来到昭千璃身后,说:“这是第三次给你炼药了。” 闻言,昭千璃嘴角一抽搐,冷冷地说:“先看看吧。” 她走到前面的桌子前坐下来,李傲天做到她对面,昭千璃整了整衣袖,抬起右手,左手一挥,就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伤口不大,但暗红色的鲜血已经流了出来,定格在伤口上,不进不退。相比于上次来说,这次昭千璃的血液简直是红得发黑。 昭千璃很无奈,她问:“为什么还是这样,看不到一点起色,这血色更暗了。” 李傲天端详这这滴血珠,说:“你体质很特殊,血液也不寻常,我不太能拿定主意。”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那里一个玻璃容器,对昭千璃点了一下头。 昭千璃将手一反,血珠滴在容器里,应该之这个容器比较特殊,所以此次昭千璃的血液没有出现侵蚀效果。 李傲天连忙给昭千璃递出一小盒药膏,昭千璃接过来打开将药膏抹在细小的伤口上,虽然不能立即恢复但也阻止了血液的流出。 李傲天拿出一枚银针轻轻点在暗红色的血液上,奈何并无反应。李傲天眉毛一蹙,看向昭千璃,很是无奈地笑了笑。昭千璃不以为然,拿出自己的银针。昭千璃的银针比李敖天的银针材质更好,是用罕见的万年泫铁冰制造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它不是铁,是冰,而且是纯粹的,不掺和任何杂质的冰。它看起来更光滑,也更锋锐,比发丝还要小得多,加上针上冒着寒气让让看着不寒而栗。 昭千璃拿银针轻点在自己哪滴血液当中,古有银针试毒,昭千璃他们也在试毒,银针点触在血液上的部位已经变得墨黑,甚至还往上蔓延了些许,昭千璃眼神凝重。 “嘶——”李傲天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得把手上的银针甩到桌子上,银针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着,瞬间化为虚无。 昭千璃明显变得失落,她淡淡的开口:“又加重了。”她将灵力凝于指间,用灵力逼退掉银针上含有的毒素。看似轻松,实际上她十分卖力,额上都留有细珠。 她手一翻,银针收回。 李傲天怎能不知昭千璃此时的心情。这些年来她一直受血液变异侵蚀自己身体,却不明原因所困扰,本来没多大眼中可现在…… “我给你号号脉吧。”李傲天怕昭千璃灰心失的意,想补救补救。 昭千璃幽幽地说:“侵蚀程度提升到了之前的三倍,毒素强化已经侵蚀到骨髓,就连骨架也逐渐变得软化。现在就像一个果蔬,被浸泡起来,做成腌菜之类的。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恢复了。” 李傲天说:“你要有自信,不能气垒,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毫无代价地解决的。这个代价我不一定能承担,而且这毒素已经在我身体里侵蚀了我十年,习惯了就不打算改了。” “你真不记得你体内的毒素从何而来?” “那是还小,不记得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现在更不记得了,而且你不是说它是凭空出现的吗?认识我还没有认识你的时间也是这么诊断的,油然而生,凭空而出。时间久了这毒就是有办法排除也不一定能清得净了。” 看昭千璃已经没了自信,没了斗志李傲天想到了什么,说:“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昭千璃淡淡地看李傲天,微微一笑:“你说的是古渊圣龙鼎吧?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看着毒在我身体就在吧,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不是吗?” “可它会伤害到旁边的人。” “那又有谁能伤害到我?” 李傲天眉头不禁蹙起:“你是不想治了?” 昭千璃摊了摊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会有两件事没做完,我也不可能放弃,我昭……我冥天做事从不始断中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要你答应的那三件事,我……” “我知道。”昭千璃双手在双腿之间紧握着,知心朋友只有李傲天一个,他为她做的多了,她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李傲天抿了抿唇说:“你上一次说你要去做一件事,这次的治疗是你的唯一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你不会想应付式的过去吧?” 昭千璃想了想,说:“我原本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发现体内的毒素不减反增,似乎是随着我的变化而变化的,你说我有什么地方只增不减呢?” 李傲天默然,昭千璃淡淡的:“实力。” “你又突破了?” 昭千璃沉默了片刻:“此毒在我体内已久,凭空而中消除不去,还有何时伤害过我?不过是有点代价罢了。你根本用不着担心我内心很坚强的,应付式对我来说不存在的。” 李傲天眼睛一转,心想:对呀,冥天是什么人,根本不用担心。 “这次要去何等药草。” 李傲天一愣,说:“该有的我这已经有了,不过还有两样药引太过于昂贵珍惜,我一不能明着给你用,二也没有存货。只能让你自己去万象森林里找了,这三味药草很稀有,想要得到不容易。” …… 第91章 遇上,魔兽狮王 万象森林内…… 昭千璃已抵达万象森林多时,她一直沿着林中的小路走。 万象森林没有一定的实力是进不来的,别说这里有带毒的植被,还有至少几千个品种的灵兽,温顺的灵兽里完全不缺乏性格残暴的。 林中上有绿叶遮天,下有绿草铺垫,所谓的林中小路无非就是在众人或者灵兽脚下踩出来黄泥路。 万象圣龙昭千璃平均一年不来一次,所以对这里不太熟悉,就只能先走走这样的小路探查一下这里的气候变化,以此判定她要找的东西具体在什么地方。 一路上去昭千璃看到不少稀奇药草,对于懂医会毒的她来说自然可以叫的上名字,不过她还是一脸的不屑。 昭千璃一路要走说不出的惬意,一不小心便到了,黄昏时分。 夕阳西沉,天空洒满余晖,万象森林上方似火烧云,映得昭千璃脸上一片绯红。 “嗷呜——” 一声狮吼震破长虹,昭千璃站在原地一股强烈霸道的气波在向昭千璃蔓延。昭千璃凝神一视,气波略过她扬长而去。 昭千璃望想气波的由来之地,西边落日下有一座山峰,凝视着山峰上的悬崖处昭千璃,勾起一抹笑容,“魔兽……” 据李傲天所知,万象森林近日误闯一只至少十六阶的魔兽名唤暗金烈焰狮。昭千璃此次要寻的药引之一,便是这暗金烈焰狮魔核。 “飒——” 昭千璃含着笑意召出冥澈,一跃而上朝那山峰飞去。 暗金烈焰狮喜欢在夜间活动,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所处那座山峰昭千璃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在山脚下她发现有人经过的痕迹,便收回冥澈,独自徒步上山。 上山的路很小,两旁的野草都有被占除的痕迹,而且一看就是不久前才留下的,看这条路延伸到山顶就晓得这伙人也是来寻找暗金烈焰狮的。 这让昭千璃不禁露出奸诈的笑容,人多好哇,人越多越好,至少于有16阶阶修为的魔兽可不是人多就能应付的。这也倒好过她直接出手,他不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想在昭千璃就放缓了上山的脚步。 这座山可以算是万象森林中数一数二的最高的山峰。一般越高的山峰筑巢再这里的灵兽也就越强。如果不是实力超凡的灵兽,那一定就是群居的灵兽,这只至少16阶的魔兽误闯万象森林把霸山为主可想而知他实力有多恐怖。打头阵做先锋的人往往都是最不利的。 走在上山的路上,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时不时响起暗金烈焰狮发出的怒吼。大战开始了,可想而知这战斗多么激烈呀。 天空上最后一抹晚霞消失,暗蓝色立刻渲染了整个天空,繁星点点也不至于这森林之中那么的幽暗。昭千璃也快抵达山顶向下望,这道是个美丽的风景线呢。 距离打斗声越来越近,从他们打斗到现在起码又过了半个时辰吧,到现在还不分上下,看来这狮子挺能耐呀。 距离再拉近些,昭千璃面前一棵直径为一米的大树。而大树的后方百米,毫无遮拦物,可以明确的看到有百余人与暗金烈焰师厮杀的场景。 昭千璃戴好斗篷上的帽子,右脚一蹬跳上大树,大树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既挡住了她的身形也不不妨碍她观看眼前的四杀。 看着与暗金烈焰狮厮杀的百余人,衣服各异,明显不是来自一方的,应该是临时组成团伙的。 有五六名男壮士手里各来一根捆仙绳,捆仙绳缠绕在按金烈焰狮的勃颈上,他们拼命地死拽着,想制止住他的行动。 昭千璃在树上都不禁为之感叹,这暗金烈焰狮太强壮啦。十几米宽十几米大的脑袋一晃那几人全部都倒飞几十米远。身上燃起白色的火焰,虚渺之间便将身上的绳索给烧成了灰烬。 暗金烈焰狮身长约七八米,宽有大约四米,至少高十几米。它通体为暗棕色,身上有金桔色的纹理,长长的鬃毛一直蔓延到箭步和胸部,它们呈深棕色,浓密细长的鬃毛之间已经有四分之一变成了烈焰红。身上无根无源的燃起白色的烈火,虽然不多却更添了几分威猛。 “白色……”昭千璃忍不住惊讶道,玩火也是分等级层次的,白色的火无疑是众火之最。无论是热量还是焚烧程度那都是旁人控制不了的,要是被这种火焰灼烧那可是连骨灰都留不下的。 而且能玩得起这种程度的火,这暗金烈焰狮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暗金烈焰狮呀!那应该叫暗金烈焰狮王!至少应该也是18阶的魔兽。 “嗷——” 一阵低沉的从喉咙里翻滚出来的嘶吼响起。暗金烈焰狮王发怒了,它高抬起前爪,又猛地向地面踏去。 “嗷——”“轰——” 在一声怒吼后,彼岸金烈焰狮王为中心周围直径百米的土地出现裂痕。裂痕慢慢扩大,至少宽半米! 一些实力好多还能轻松躲过去,可一些实力较弱的就只能掉入裂痕之中。上山的至少有百余人,可现在就只剩下五六十人。 “各位准备布阵——”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还剩下的人不管轻伤重伤都盘膝在原地坐下,手上的武器灵器放至大腿旁,双手合十念着咒语。 大约过了十几秒后,按金烈焰狮王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法阵。 按金链是王那双火红色的眼睛似乎都在喷着熊熊怒火,前爪不停地擦拭着地面却不见他一动半分。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冥目念咒的人猛的睁开眼睛,眼睛在睁开的那一秒钟变成了血红色,再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献灵血阵……”昭千璃又一次说出了重点的几个字。 献灵血阵是专门用来对付魔兽的一种法阵。用自己的鲜血为引,献上自己所有的全部的灵力,以此来抗压魔兽。只要法阵能够完整实施,对魔兽就会有一定的绝对压制。 不过这个法阵也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而且在法阵还没有结束之前,是绝对不允许有别人来打扰破坏的,也不允许有灵力不足的现象,否则就只有三条路可走。死……废……入魔…… 心想着这法阵的要求和凶险,那些施法的五六十人就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自己头顶上方,只着暗金烈焰狮王。 不过这个法阵只能起到压制的作用,并不能起到自杀的作用。所以开启这个法阵应该还有一一位刺杀手。 昭千璃想得没错,五六十人的一滴血液飞到了暗金烈焰狮王的头顶上方。以血液为引,以灵力为祭,血液融在一起成了一个血球,慢慢变小慢慢变小,直到消失一半空之中…… “畜生看招!”一名身材绝佳,身穿一身红底白边劲衣的红发女子突然从暗金烈焰狮王的身后腾空而起。她双手着一把卷火纹的长剑狠狠地刺在暗金烈焰狮王的脊背上。 “嗷——”暗金烈焰狮王长天怒吼一声,双眼闪着火光,它身上白色的火焰顿时变得狂躁盛大起来。 红发女子看起来应该是火属性的天纹师,对火焰是免疫的但实力不够强,她有这么能抵挡得住呢? 她既然手机火属性的天纹师就应该知道白色火焰的厉害,而且这还是魔兽所发出的白色火焰,威力至少提高了三成。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怎么,她猛的拔出长剑在暗金烈焰狮王的身上一蹬,倒飞回来。 “噗——”“噗——” 施法阵的人接连口吐鲜血,灵力消耗待尽,法阵若隐若现。弹指之间,一般的人已经倒下,法阵消失。 暗金烈焰狮王前爪一扫,所以还没倒下的人都倒下了,它转身看向它身后的红发女子。 红发女子显然没受什么伤,一开始她就在看戏为的就是在布阵之时保存实际仔出手。 暗金烈焰狮王恶狠狠地盯着红发女子,恨不得撕了她。 红发女子也不甘示弱,她率先出手,将卷火纹长剑抛向半空,二指并拢,左手抵在右手手腕下,操纵着让长剑攻击暗金烈焰狮王。 因为暗金烈焰狮王正面对着自己,看不到它身侧,所以红发女子只能攻击它面部的鬃毛。 红发女子不知她这是在作死,狮子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鬃毛,不过是谁,胆敢拨弄它们的鬃毛都会被视为在挑战他们的威严。 暗金烈焰狮王猛的抬起前爪向红发女子扫去,红发女子轻轻跃起便多了过去。 当她落地,暗金烈焰狮王便张开自己那张大嘴,金橙色火焰喷射而出。还好只是金橙色她能应付的过来。红发女子将长剑立于自己头顶之上,身前一个无色屏障基毫无征兆地出现了,金橙色的火焰喷射在上面似乎都是在打滑,绕过屏障而走。 正当红发女子得意忘形,以为自己定会收下着魔兽的魔核之时,暗金烈焰狮王喷射的火焰消失,她一时大意慢了真半秒的时候一切都事与愿违了。 战斗之中即使是零点一秒的时间都是制胜的关键,而她现在注定失败。 因为红发女子一时的大意,被暗金烈焰狮王的大爪狠狠地拍击在她胸口上,倒飞十几米,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红发女子撞击在树上大树都掉下不少叶子。她吐出一打开鲜血,捂住作痛的胸口。她已经瘫坐在地,卷火纹长剑回到她手中,她像支撑着长剑站起来奈何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身。 暗金烈焰狮王朝她迈开步子…… 第92章 白衣,共抗魔兽 暗金烈焰狮王向红发女子迈开步子,在她身前又高举起前爪,再次朝红发女子抓去。 红发女子动弹不得,眼看着是躲不过去,就下意识的将右手的剑抬至身前,头也埋在右手手臂上。 “噗嗤——” 红发女子并未感觉都应有的剧痛感,她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来救她了。 果不其然,她一抬头,就看到暗金烈焰狮王惨叫着,腹部插着一墨色匕首。 确实是昭千璃出手救下了红发女子。 有红发女子吸引暗金烈焰狮王的注意,昭千璃出手就可以百分百的命中。幽蒙匕首插在岸金烈焰狮王的腹部,疼得它嗷嗷直叫直叫四肢乱舞。 虽然昭千璃救了这位红发女子,但总出来风头的。 昭千璃已经从树干上站起,就知道他她准备纵身跃向暗金烈焰师王那边的时候,她感觉后方一阵凉风嗖来,一位白衣飘逸的男子就已经抢先她一步,到达暗金烈焰狮王的身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匕首是它插进去的。 白衣黑发,行色飘逸,此人正是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双手交叉在身前成十字架状,冷厉的眼睛对着暗金烈焰狮王眼中的怒火,似乎是他更胜一筹。 白衣公子双手交叉于身前再猛地展开,两道白色的光刃向暗金烈焰狮王斩出。 暗金烈焰狮王忍受着腹部的剧烈疼痛,对于这两道不带任何气势的光刃不仅无从闪躲还流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两道光刃以均匀的速度向暗金烈焰狮王斩出,暗金烈焰狮王抬起前爪“啪”的一声打掉一个光刃。它想再次抬起一只前爪击打另一道光刃时,另一道光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然加速。 “飒--” 光刃仔天空中留下残影,斩在暗金烈焰狮王的左眼,暗红色的鲜血从眼眶喷涌而出。 现在在场的有三人,暗金烈焰是往身上各有他们所伤的一道伤。昭千璃在树上看到白衣公子出手,她迟疑了片刻,上次在朝朝城郊外相遇,她就恨那个白衣公子恨得牙痒痒。此时见他出手,大概是因为他也想要暗金烈焰狮王的魔核。 这红发女子看着已经不行了,那就让他们两个来争夺吧,她可不相信自己弱他一分。 昭千璃双手展平于肩,右脚在树根上一瞪。 轻功了得的她一下子就飞到了,白衣公子左侧十几米处。 暗金烈焰狮王的左眼被毁,疼得身体一前一后的摇晃着。 昭千璃的到来让不禁让白衣公子诧异的看着她。披着黑色宽松的斗篷看不太清昭千璃的身形,但也看得出她的身高,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昭千璃没有理会周围奇怪的动作,两指伸出并拢斜放在胸前。 昭千璃在驱动幽蒙匕首,幽蒙匕首稳稳地插在暗金烈焰狮王的腹部,任他怎么甩,怎么跳动都掉不下来。昭千璃的两指间浮现淡淡的银色光芒,匕首通体变成了幽绿色,随着匕首的变色,以匕首为中心,幽绿色潮四面八方渲染开来。血肉被染成了幽绿色,也代表了暗金烈焰狮王那一部分的血肉此时此刻已经被毒素所侵蚀。 昭千璃意念一动,手右向后一挥,匕首立刻从暗金烈焰师狮王的皮肉之间脱离出来。那一瞬间幽绿色的鲜血溅出,使的地面上的哪一些绿草枯萎。 红发女子背靠大树,她的意识和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过方才他也看到白衣公子出手,毁了暗金烈焰狮王的一只左眼,冥天出手给了暗金烈焰狮王的重要一击。 她的视线最后凝于白衣公子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接着眼皮就沉下去了…… 幽蒙匕首重回到昭千璃的手上,昭千璃帅气地反手一抓,将匕首收了回去。 这一次暗金烈焰狮王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它怒吼一声,双脚狠狠地践踏着地面。 “呼--” 暗金烈焰狮王嘴里喷射着白色的火焰,白衣公子率先飘身而起躲于上方。昭千璃不然,她右脚一侧向左边低身滑去。 暗金烈焰狮王扬起头,白色的火焰瞄准着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无从闪躲,双手交叉于身前,一道乳白色的屏障出现在他身前,完美的保护了他。 暗金烈焰狮王似乎很不服输,前右掌摩擦着地面白火又猛了瞬间几分。 昭千璃心里暗骂,白衣公子傻。此时她已经来到暗金烈焰狮王的身侧,她右腿一瞪地面,跳上到了暗金烈焰狮王的背上。 在暗金烈焰狮王的背上,伸出两指交叉于自己胸前,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 此时只见天上血红色的罂粟花瓣飘舞,少许从天而降落于地面,多许萦绕于在昭千璃身上。昭千璃的嘴动得很快,咒语也很快念完。她猛的睁开犀利的眼睛,左手猛然之伸出,指着暗金烈焰狮王的头部。 众多血红色的花瓣顿时间化为血红色的灰粒,向暗金烈焰狮王的身体融去。 暗金烈焰狮王顿时闭上了嘴,扭着头狞恶地看向它身上的昭千璃。 白衣公子看着昭千璃,也就是他眼前这位披着黑斗篷的冥天。昭千璃已经将本命石融入体内,所以她一旦动用灵力自己的气息就会暴露在任何人面前。他右手上的5根手指突然间变得酸麻,他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千璃……”然后他看看眼前的冥天又看看手指,眺望南方……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昭千璃的气息波动。 战斗中的昭千璃似乎也是忘了自的气息暴露出来。 她本来觉得在暗金烈焰狮王身上只用躲避那白色的火焰,可是她忘了,她身后还有一只狭长的尾巴。 暗金烈焰狮王勾着尾巴向昭千璃扫去,昭千璃并没有注意身后,等待他的只能是这尾巴的攻击。 昭千璃落入地面,暗金烈焰狮王不再管顾白衣公子,他直接朝昭千璃扑来,说它受了三道伤,最厉害最严重的无疑就是昭千璃的那一招。罂粟花瓣化为灰粒,融入暗金烈焰狮王的体内,他身上金桔色的纹理逐渐变成了鲜红色,显然,中了昭千璃罂粟花瓣上的毒。 由于速度太快,昭千璃还没有缓过来,身上两只手臂就已经被暗金烈焰狮王的两只前爪摁住。 暗金烈焰狮王对她张开了那又臭又肮脏的血盆大口。昭千璃此时没有畏惧,也没有害怕,只觉得臭气撩人。眼看着昭千璃就要被暗金烈焰狮王给生吞了,白衣公子双唇一抿,眉头骤然蹙起,酸麻感几乎让他不能动弹的右手多出了一把由灵力幻化而成的乳白色长剑。 白衣公子眉头紧蹙,一咬舌尖,狠狠地挥动这把剑,一道比刚才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光刃出现,斩向暗金烈焰狮王。 暗金烈焰狮王的大嘴巴距离昭千璃越来越近,就在准备接触的那一刹那暗金烈焰狮王一个后滚翻跌倒在。 昭千璃立刻腾身而起,厌恶似的抿着双唇,虽然已经脱离了,暗金烈焰狮王的狮口,但她还是觉得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口臭味。 暗金烈焰狮王虽然狠狠地摔倒在地,看它还是在下一秒站了起来,这次看起来更凶猛。 它右眼喷射出白色的火焰,一声怒吼,又朝昭千璃扑来。 没有人知道昭千璃的忧愁,她的身子越来越弱,刚刚仅仅只是被暗金烈焰狮王一扑,她的脚不知怎么的就给崴了。 她腾身而起是侧对着暗金烈焰狮王的,脚上的剧烈疼痛感让她不能移动半分,看暗金烈焰狮王扑来,昭千璃右手用力的向他一挥,一道银色的光刃向他飞去。 暗金烈焰狮王全身散发着白色的火焰,这道银色的光刃在他充满火焰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在光刃接触到他身上的火焰时,便自行了了去。 距离越来越近,暗金烈焰狮王已经在她身前三米远。 暗金烈焰狮王抬起前右掌,向昭千璃狠狠的踩去,扭伤的是昭千璃的右脚她左脚拖着右脚倒退一步,以零距离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击。 暗金烈焰狮王的动作连续,昭千璃刚躲过来送了个神,暗金烈焰狮王的前左掌又向她抓来。 昭千璃想再后退一步,可谁知她这一步,他左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昭千璃本以为她会被这锋利的爪子给抓伤,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但是事与愿违,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她只觉得自己投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温馨亲切熟悉,有安全感。 “哧--” 鲜血喷涌的声音响起,昭千璃猛地的睁开眼睛。她只看见一个阔大的肩膀,肩膀下方带了一点血迹。 “白衣……” 昭千璃下意识的知道是谁救了她,并下意识的呼唤他名字。 替昭千璃挡了这一击。白衣公子立即松开对她的怀抱,他又何尝不觉得这眼前这冥天的身躯多么的娇小熟悉。 白衣公子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抓住在昭千璃的手,他说道:“暗金烈焰狮王现在是暴动期,先躲起来等你的毒发做了再回来。” 话音刚落,没等昭千璃给出什么反应就拉着昭千璃的手往前跑,他似乎是知道昭千璃的脚崴了,所以这所谓的跑,其实就是他借助风元素之力带动他们前行。 暗金烈焰狮王看见他们要逃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哼,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 两人在前面跑,暗金烈焰狮王在后面穷追不舍。没跑多远,他们就进入了绝境,前有悬崖,后有暗金烈焰狮王,他们要么拼,要么死。 昭千璃瞥了一眼白衣公子,还是只能看清他深邃的墨色眼瞳,一看他的脸就模糊,记不清楚。看到前方的悬崖,昭千璃犹豫了一下,一抿唇,甩开白衣公子的手,说:“他已重伤,毒性深入,拼就是了。” 说着她猛然转身,暗金烈焰狮王已经气喘吁吁,看似威猛实际上是他用强大的意志和最后的力气支撑着整个身体的站立,昭千璃知道他已无还手之力。 昭千璃,再次伸出两指交叉,反手旋转,定向暗金烈焰狮王。 暗金烈焰狮王骤然张开大嘴吐出一个火球当做屏障。然后……然后他全身裂烈火缭绕。 魔爆术! 魔爆术是魔兽通有的一类技能,魔兽性格桀骜,从不屈服于人,宁可自行了断,也不甘愿死于别人的手下。焚烧自己体内的魔核,自己有多强大,接下来浑身的这场爆炸就有多强大。昭千璃可以断定它的修为至少是18阶,那么接下来的这场爆炸,定能炸毁整个山峰。 要想阻止这个爆炸,那就只能在魔爆术完成前率先得到这个魔核。 昭千璃右手成鹰爪状,向前抓出。她手指用力地向回收屈。 只见她手心处出现一条由罂粟花花瓣连接而成的一条长线,长线的劲头,直至暗金烈焰狮王的心脏位置。 昭千璃的毒已经蔓延到它的心脏,蔓延到魔核,连接着毒树和在它体内重新合成的花瓣,昭千璃可以完美的得到它体内的魔核。 就在昭千璃准备得手时,暗金烈焰狮王的表情有有点紧张,他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然后整个山峰都产生了剧烈的震荡,整个山峰都有了要坍塌的迹象。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白衣公子再次扑向昭千璃挡在她的身前。白衣公子双手护住昭千璃的头部,身体完全遮挡包裹住了她瘦小的身躯。 爆炸威力巨大,白衣公子吐出一大口鲜血,被爆炸的气波珍的飞起,掉落悬崖。 昭千璃的手还举着,落入悬崖的那一瞬间,她明隐约地看到她从暗金烈焰狮王身体里取出了某个通体黑色的东西…… 昭千璃她多半是震惊的,这么危险的时刻白衣竟然抱着她给她当了人肉盾牌。她清楚地听到白衣公子吐出鲜血的声音,还有一滴冰冷的血液溅在她脸上,她完全变得呆滞了。 昭千璃在白衣公子的怀里,温暖也冰冷…… 凌乱的风吹掉了她头上的帽子,不过好在她被哪头被风吹得凌乱的银发还能勉强遮挡住她的脸庞。 白衣公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右手上的酸麻感逐渐消失,但他双手抱得昭千璃更紧了,昭千璃整个身体都贴上去了,白衣公子没有感觉到昭千璃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他全身已经没了知觉,接着便闭上了双眼…… 问他为什么要救这冥天大人?因为他那时感觉到右手四五只手指又变得酸麻,没有人知道的酸麻感是什么意思,只有他知道,只要昭千璃遇到危险,他的手就会变得酸麻。 他一直觉得昭千璃就在他身边,很近很近……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仿佛看到昭千璃曾为挡下过一刀,眼前那个冥天有危险,他下意识,身体本能地想去救她本能的,不想让她收到伤害…… 然而,某个人有危险昭千璃的手也会变得酸麻,就比如现在…… 第93章 白衣,是北辰弦 不知道他们摔下悬崖后昏睡了多久,待昭千璃醒来是已经是青天白日。 昭千璃眯了眯沉重的双眼,勉强睁开时白日里的阳光让她感觉异常扎眼。她反复睁开闭上适应了了一下,感觉自己四肢无力,且沉重。她左半边的脸有点酸麻,眼睛下瞟,看到自己身下的是仍在昏迷且面部苍白的白衣公子。 昭千璃连忙起身,一时间气血跟不上来,差点倒下,她拍了拍白衣公子的肩膀,急切地问:“喂你没事吧?白衣?” 呼唤着也没反应,昭千璃连忙伸出手去给他号号脉,瘦弱无骨的手指在白衣公子的手腕上的经脉轻轻地按着。 昭千璃脸色变得复杂,她松开手,探过身瞧见白衣公子的左肩上透出了鲜血。 “呼--” 身后一阵风刮起,昭千璃悍然回头去看,冥澈缓缓落地。 昭千璃看看冥澈,在看看四周。这里似乎不是山地地面。倒像是半山腰上的一个……前面有个洞穴。 不等昭千璃问,冥澈就先请罪了,他道:“主人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在昨晚着这么危险的时刻前来救助您害您受伤,对不起。” 昭千璃淡淡地笑:“没关系,是我没叫你没让你出来你,你不用自责。这是哪?” 冥澈自责归自责,但不能疏忽了昭千璃的事,他回答:“不清楚,你们昨天就是从上面掉到这里,我看了,里面灵力充沛,但隐隐有寒气透露,所以不敢进去。” 昭千璃点点头,看看旁边有许多小型的灵兽的尸体,没有异味没有腐烂,看着手法应该是冥澈杀的,她问:“那这些……” “不知道,从昨晚爆炸开始,这个地方就有很多灵兽聚集,我怕它们伤害到你们就只能将他们逐出,不免有点伤害。不过这还只是弱的,恐怕时间久了,实力强的灵兽也会出现在这。” 昭千璃点点头,看向前面那黑黝黝的洞穴,从昨天开始,灵兽就在接近此地,难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管了,昭千璃瞥了一眼白衣公子,他伤势严重不能耽搁。 昭千璃对着外面抬起双手,双手银光闪烁,画圈,合十,反手交叉,展开,凝!一个结界布好,这个结界能封住这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在外看来不够是凸糙的山壁。 昭千璃,眼角不紧禁到一样东西,立刻定了定神,她走过去拿起这一个黝黑的东西。通体漆黑,手感粗糙,有细小的金桔色纹理若隐若现,有两个巴掌这么大。难怪这个山峰没有被昨晚的爆炸炸毁,原来暗金烈焰狮王的魔核被她拿走了,那昨晚引爆的应该是暗金烈狮王的身体。 昭千璃捡起魔核,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她又立刻转身,将白衣公子搀扶而起。她现在身体弱,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将白衣公子的胳膊拐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进洞穴。 向洞穴里走了大约三十几米,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直径约有三十米的湖泊,湖泊上的石钟乳一滴一滴的往湖里滴着水。湖水成淡蓝色,隐隐冒着寒气。整个洞穴里也阴森森冷冰冰的。 虽然这洞穴里冷,但是对人体造不成什么伤害,昭千璃将白衣公子放在湖泊对面,一个有点像床的石头上。 昭千璃也算是一名医者,她小心翼翼的将白衣公子放在石床上,正准备给他宽衣解带时犹豫了,虽然冥天是个男的,跟自己昭千璃好歹也是个女的吧,这样脱人家衣服…… 最后不知道是天使赢了还是恶魔赢了,她不管这么多,直接就给白衣公子结去腰带……然后慢动作准备结开他的衣服。 但也只是准备,她下一秒去看白衣公子的脸… 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无力的惊呼出声:“北辰弦……” 昭千璃咽下一口唾沫,以前白衣公子身带本命石任何人看到他都记不清楚他的模样,甚至一些灵力低弱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现在…… 昭千璃攥紧手中北辰弦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的就是他的本命石。本命石离身,作用也消失,她可以一清二楚地看清眼前这位白衣公子的面目。白衣公子变成北辰弦了? 永不相见成了……现在出现…… 昭千璃她倒退两步,神情变得丰富且复杂,有吃惊,有质疑,有不知所措,也有恐惧和绝望…… 冥澈没见过北辰弦,但是之前见白衣公子一眼,它看不到昭千璃此时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那复杂的心里变化,它说:“主人,暗金烈焰狮王的抓子有毒,还侵染了魔气,有灼伤摔伤,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昭千璃张了张嘴,上气连不到下气,眼眶有些湿润,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迟疑了一下:“我知道,你先回去……” 冥澈一时没听懂昭千璃说什么,眼前一花,银光一身就回到空间戒指里。 昭千璃这么不知道他的伤有多重,如果是白衣的话,她可以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给他治伤,毕竟是救了自己,自己和他不熟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情绪,单纯的还人情而已。可现在看到他是北辰弦,是救了自己也她…… 她不知道这么面对他…… 一涌而来各种心里情绪让她感觉呼吸都困难,手指也在不停地颤抖。 她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贝齿咬的下唇渗出血来都没有察觉。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白衣公子的脸,忘记忘记,当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或许他就是个冒牌货,不是那姓北的…… 昭千璃双手还在颤抖,她缓慢把他的衣服脱下,上半身衣不蔽体的他让昭千璃不禁留下了泪珠…… 身前是没什么伤,但是他的背部几乎没有空地,没有一处完整的血肉。 她让他趴着,方便她治疗。 他左肩后方肩胂骨处有一道长大约二十几cm的伤口展展现她眼前。 伤口从左肩上一直向右下延伸,接近背脊骨。伤口深可见骨,已经开始发黑裂开腐烂。不止这些,还有一些被灼烧的部分,不过不是很严重。 昭千璃神色复杂,眼前一片汪洋,她又一挥手,各种针袋还有纱布,药都摆在一旁,能有的能用的她都拿出来了。 昭千璃拿了一个盆子,带湖泊那里去打水,她先用手触碰了一下看看有什么异样,但是除了:冰冷刺骨之外了些一切都好。这个湖水的温度按理说应该早就结冰了才对呀。 救人心切,昭千璃没有考虑这么多能用就行,她打回来一盆水,用娴熟的技术给北……白衣公子清理伤口,施针排毒,上药包扎…… 一切复杂忙乱,但也还好,都完成了,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白衣还没醒,他的伤不宜移动,穿衣服的话会挨着伤口,而且他衣服背部破损得厉害…… 昭千璃把东西全部收回,结下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没有可以给他的穿的,这款寒气有点重,总不能给他光着身子吧?她将他的本命石塞进他的手里,或许这样可以防寒一些,然后再将斗篷给他当被子盖上了。说起来昭千璃的斗篷看起来飘逸但是这其实还挺厚实。 白衣的伤口里的毒其中包括昭千璃注入到暗金烈焰狮王的毒素所以处理起来还算简单,但是暗金烈焰狮王的魔气就比较难处理了。 幽蒙匕首融入体内,封住了五分之二的实力,她用现有的灵力逼除魔气,现在眼皮死沉。 她背靠石床,坐在地面上,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之感觉有点困了,太累了。 “滴——滴——滴——” 洞中湖泊上方一滴一滴这滴着水珠,在幽静的洞穴了格外清脆轻灵且清楚。 昭千璃想眯一会儿都不能安心,想冥澈修炼又进不去这个状态,。 她察觉到不对劲,来到湖泊旁边观察,水滴是从湖泊上方哪巨大的石钟乳滴下来的,中间还有几块大岩石。不知道从那透过来的光,整个湖泊都被照亮了,微弱的寒气更是盖上了一层薄纱。 昭千璃似乎是想到什么一个纵身,轻松地跳上了中间的几块岩石上,她离地大约二十几米,向下望去。 水滴的低落让真个湖泊变得微波粼粼,淡蓝色的湖水也称得上是清澈见底,不过有些朦胧,感觉越往下湖水越晶荧,似乎湖面上的光就是从下面透出来的。 好奇心害死人,可就是有不怕死的人,昭千璃应该对这迹象有几分猜疑。既然她好奇心这么强大又有几分把握,那她就绝对不会犹豫。 昭千璃站直了身,瞥了一眼石床上的白衣公子,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五感陈杂。 她连忙收回目光,脱下斗篷以后,可以看到她穿在里面的那身黑色的紧身衣和黑色的帆布裙,银发披在脑后,看起来比披着斗篷时更加洒脱帅气。 昭千璃没在犹豫什么,一脸平淡的纵身一跃而起,跳下了湖泊了。 噗通--” 一闷响响起,水花四射,昭千璃已经在湖水之中…… 第94章 惊现,冰角芯源疏 湖泊之下,昭千璃一头长过臀部的银发在水中显得格外飘逸,一袭黑衣显得吸人眼球,一点违和感的都没有,非常和群。 在水中只能憋气,不能呼吸,昭千璃看起来显得格外轻松,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用灵力,如果用了的话应该能在水里待一刻钟,要是没有用……应该就只能待三到五分钟。 水中畅游,昭千璃右手轻轻一拨,便缓缓向前。因为还不知道水底了有什么,昭千璃也懒得动手让身体自由下坠,自己也张望着四周的情况。 水中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底面,看不到旁边的石壁,就是连一棵水草都没有。 不知向下坠落了多久,昭千璃明显感觉都越往下就越冷,寒气越逼人。 体质本就比较耐寒的昭千璃不禁打了个寒碜,这里的寒气…… “咕嘟--” 昭千璃像是一片树叶,被风轻轻一吹……便反方向飘起。 昭千璃不知道这么了,好像有湖里的某样东西在排斥她,湖水无缘无故的刮起波纹将她荡开。 昭千璃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动作整齐划一的将流进嘴里的湖水咽了下去。 昭千璃第一感觉就是:湖水太冰了,她不禁打了个激灵,她自幼起体质就一直不怕严寒,反而喜欢寒冷的感觉,所以她就是喜欢越冷越好,越冷自己就越清醒。可是这湖水越往底下,温度就越低,现在估摸这已经有零下五十几度了,她不得不动用一些灵力开护住自己,否身体多耐寒也会吃不消的。 昭千璃眉头一蹙,猛地向前,双手张开拨水,向前游去。 “呼--” 水里没有声音,但昭千璃就是听到了这湖水拨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肉眼可见,前面有一到水刃昭千璃缓缓移动,这水刃以每秒一米的速度均匀前行,昭千璃本来没多在意,但在水刃近身的一瞬间,昭千璃就感觉到至少零下百度的温度。 昭千璃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在自己身前,水刃速度缓慢,撞击在昭千璃的身上便消失了。这看似轻轻的撞击,让昭千璃又倒退至少十米,痛感也在只有昭千璃感觉得到。 昭千璃眉头一蹙,在次展开双手向前游去,没多久,又迎来了一道水刃,昭千璃灵力尚未恢复,灵力能不用就不用吧。她身子轻轻一侧,近距离巧妙地躲避水刃。接着迎来三道四道,看样子昭千璃的躲闪很轻松,像是在和水刃跳舞。 慢慢的,水刃逐渐变成了冰刃,从稀疏逐渐变得密集,它们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伸出手都有可能被冰刃划出几道伤来。 昭千璃手握幽蒙匕首,斩碎朝她驶来的冰刃。 幽蒙匕首斩在冰刃身上,霎时间碎成了齑粉。 昭千璃靠双脚的摆动前进,近一些,她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团散发着荧蓝色光芒的一朵花,不过看不太清,只是隐约有能看清轮廓。 昭千璃眼睛定格在那朵花上,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冰刃速度在提高,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昭千璃左手手背被冰刃划出一道伤口,这疼痛感传来昭千璃才反应过来。 冰刃划伤昭千璃,血液并没有如期流出,似乎是这湖水温度低,直接就冻住了伤口,也冻住了伤口旁的血液,让它流不出来。 昭千璃松了口气,刚才她还担心血液会流出来,破坏掉这么纯净的湖水,现在看来想多了。 昭千璃抛出匕首,右手在划拳,屈于左侧,再猛的向右狠狠地甩出,张开五指。 幽蒙匕首在她身前极速旋转,将迎面而来的冰刃打成粉碎,昭千璃左手展平于肩,右手伸向前控制匕首,用灵力推动身体前行。 本来以为这样可以接近于那朵花,但她看到冰刃在接近匕首的时候悍然改变方向,从上方攻击她。 还好昭千璃及时反应过来,左手挥过再向上举起,匕首在她指间三寸距离疾速旋转,昭千璃只能先处理这些挡路的冰刃了。 昭千璃用现有的灵力控制匕首,让它疾驰旋转起来,平静的湖面上开始出现一个小漩涡,慢慢变大,慢慢变大,将所有冰刃引与漩涡之中欲罢不能。 白衣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就醒来,也许是昭千璃下水后不久。他换了一件衣服,整了整昭千璃的斗篷,斗篷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他感觉十分舒心。 白衣公子面部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气色尚未恢复,不过也不难怪,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落地行走已经很不错了。他在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以为冥天走了,心里有点失落,然后就发现了湖泊里的异样。 漩涡扩大,昭千璃脸色苍白,灵力耗尽了,她看旁边已经没有什么烦人的冰渣了。她左手一松,右手用力拨水,朝水下的那朵花游去。 昭千璃眼里沉重,快憋不住起气了,“咕嘟……”她松出去一口气吐出几个气泡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知怎么了,她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有一朵精美漂亮的荧蓝色花朵。 昭千璃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捧着这朵花,花蕊朝着昭千璃。 整朵花通体呈现为荧蓝色,硕大的花为心形,花蕊上长有几根火红色的触条,而且它的花瓣和湖水的冰冷不一样,是清凉的感觉,而花蕊是温暖的,暖和的。 昭千璃轻捧着花儿,脸几乎是贴在了花蕊上,感受着严寒中独有的温暖,昭千璃感觉心里十分亲切。 漩涡慢慢变小,慢慢变小,冰刃全部消失,匕首落入湖底。一道荧蓝色的彩光从花朵逐渐爬上昭千璃的左手上,在昭千璃左手手背上的伤口处停下来,轻轻抚摸过去,接着就看见昭千璃手背上暗红色的伤口消失。重新变回了她那冰清玉洁的芊芊玉手。 昭千璃只觉得手背一暖,盯睛去看,她伤口不但消失了体内的灵力也恢复到了巅峰,双唇恢复了血色,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昭千璃微笑着面庞却依旧如冰似霜。 冰角芯源疏。 昭千璃迟钝地想到花朵的名字。 传说这冰角芯源疏是万花之王,百草之主。冰角芯源疏在一片大陆上都不一定会出现一朵,一旦出现会使得灵兽和魔兽躁动,使得它们争夺。它生长之地没有人能具体描述,只听说曾经有人得到过一株这种花,也是现世的唯一一朵。 冰角芯源疏昭千璃理略有耳闻,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亲眼所见。 冰角芯源疏所生长之地灵力充沛,不管是修炼还是疗伤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固本培元,提升灵力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传说冰角芯源疏还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百病不侵,百毒不染。要是她摘回去…… 昭千璃没打这个念头,摘回去没用,不过这里既然有这等仙草,那这个洞穴,都是一块修炼的宝地。仙草不能糟蹋,不如继续长在这里,若是日后她需要也可以来这里修炼,不过现在她修炼的阻碍就是九玄功还不完整。 昭千璃微微一笑,离冰角芯源疏近了,她感觉自己体内的氧气恢复正常变得充沛了。看着冰角芯源疏娇柔摆动着身姿和自己的银发伴舞,花瓣却也不忘轻抚在自己的脸上,她感觉痒痒的忍不住在花瓣上亲抿了一口,笑容变得甜美仿佛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不见了。 昭千璃松开双手,不知含义地深深地看了一眼冰角芯源疏,带着留恋的神情转身向湖面上游去……。 第95章 我们,没得可谈 湖里的漩涡慢慢变小接着消失,白衣公子在湖边微微俯身查看湖里有什么东西。初看时只有一片迷茫朦胧的淡蓝色,可是乍一看,就瞧见了湖水了出现一抹黑色,还有不太显眼的银色。 他蹙眉,身子不禁又低了下去想仔细看看,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大,轮廓也慢慢变得清晰。 昭千璃在水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得就是比在上面的白衣公子清晰。她看到白衣公子的面庞和身躯,因为他戴上了本命石,昭千璃也只能模糊的看着。不过他的模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印刻在昭千璃的心中,所以不管有多模糊,在她眼里都异常清晰,这也让这她不敢直视他。 昭千璃面色平淡,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就要游到湖面上了。白衣公子也看到迎面而来地一张模糊的脸上。 “哗啦——” 就在离湖面半米之隔的距离,昭千璃双脚用力一划,左手挥出水面打起水花,水花溅在白衣公子的眼睛里,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倒退两步。 也在这时,昭千璃破水而出,在半空之中旋转几周再飘然落地。她背对着白衣公子面朝这湖泊。 脱去了宽大的斗篷的昭千璃的身形身材都展现出来了,不过她是背对着白衣公子的,还有浓厚细长的银发遮住了上半身。 白衣公子站直了身,他眨了眨眼,这一刻他仿佛出现了错觉。 身高一样,头发的长度也是一层不变,从发丝之间可以看到她那纤细的小蛮腰,还是一样的娇小柔弱的样子。白衣公子看着昭千璃的背影,脑海里又浮现出昔日在天竺城看在昭千璃在街上披头散发的样子…… “千璃……”他轻呼出声,虽然声音细若未闻,但在这幽静的洞穴了依旧能传到昭千璃的耳朵里。 昭千璃略显心虚,她眼睛向左瞟,一双秀眉微微皱起,左手攥紧,美瞳间充满了警惕。 “冥天,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白衣公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扯开话题。他神色复杂,眼神飘忽,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总是出现一些幻觉,看什么都能想到那娇小柔弱的女子…… 昭千璃松了松攥紧的拳头,心一松,沉声道:“斗篷。” 白衣公子眨眨眼,似乎没听到昭千璃的话,“你刚刚是在湖里干嘛?洗澡吗?”他打量了一下昭千璃湿漉漉的衣服和一头银发,“你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都湿了。” 昭千璃脸色变得难看,她咬着牙压低了声音:“斗篷。” 这会白衣公子听到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斗篷,说:“你衣服还湿着呢,现在披着斗篷斗篷也会湿的。”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公子突然间变得婆婆妈妈的,或许他就是想激怒昭千璃转身吧。 昭千璃沉声:“给我。” 白衣公子似乎从昭千璃嘴里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他想了想,展开手里的斗篷朝昭千璃走去。 昭千璃的感知力极强,白衣公子是要给她披上。她右手猛的在虚空中一按,幽蒙匕首破水而出飞到昭千璃手上。昭千璃右脚向后迈开一小步,微微向右边侧过身伸出右手上的匕首。幽蒙匕首猛然出现在白衣公子面前,白衣公子感受到匕首上的锋芒即使停下了脚步,不然再近一点恐怕就会被匕首划破喉咙。 昭千璃侧脸对着白衣公子,不知哪来的风,将昭千璃的银发吹到右肩上,披在脸庞上,完美的遮住了她的侧颜。 昭千璃保持着沉重的声音:“远离我……对你万般好。”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上次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 “没有下一次了……”昭千璃咬牙切齿的说。 “我想我们有比交易可以谈谈。”白衣公子挑着眉毛,不知道昭千璃是有多恨。 昭千璃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无力地问:“你到底是谁……” 白衣公子没明白昭千璃语句中的意思,他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回答道:“我是白衣呀。你不记得了?” 昭千璃睁开眼,匕首指的是北辰弦……无疑了…… 昭千璃幽幽地开口:“我记得我们也说过,后会无期。” 白衣公子摸了摸鼻子,回忆了一下:“是吗?我不记得了。” 白衣公子在说出这一句话是身体触动了一次,“后会无期”是“她”说的。 昭千璃没有去听白衣公子说什么,右手手指弹动,匕首打了个转收收回到手腕上,接着她往下一抓将斗篷从白衣公子手里夺了过来。她反手撒开斗篷,斗篷飘然而下披在她身上。 斗篷上连接的帽子戴上好,戴得底底的,遮住了她双唇以上部分。银发从左右两边竖下,披在自己的肩膀上长至腰部。 昭千璃转身走向石床的方向,走过白衣公子的身旁银发飘动,轻轻扫在白衣公子的手背上,这一扫有点痒,但白衣公子却感觉像触电一样。 昭千璃走到石床上坐下盘膝,准备修炼。 白衣公子也跟了上来,在石床旁边的大一点的石头上坐下来,对着昭千璃说:“你这么想要这件斗篷是为什么呀?情人送的?” 昭千璃闭眼修炼,没有回答,白衣公子想了想:“难到你的脸见不得人?” 这一句话戳中了昭千璃,昭千璃眼皮跳了三下。 见不得人?是谁都好,就是不想是你。 白衣公子察言观色极强,他虽然看不到昭千璃跳动的眼皮,但他看到了昭千璃明显松懈的手指,他微微一笑:“是真的?” 昭千璃冷冷地:“伤好了滚。” 应该是因为昭千璃是用着湖里的水给他清洗伤口的缘故北辰弦能这么快醒来落地下床真是个奇迹。 不过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的白衣公子撇了撇嘴说:“我好歹救过你。” “不需要。” “那你为什么又救我?不是说冥天大人只杀人吗?这么还有救人这么一说。” “伤好了?那g……” “疼……” “翩翩白衣,妄若公子,竟无赖。”昭千璃十分无奈,她嘲讽。 白衣公子嘴角一勾,立刻恢复了淡泊的神情:“原想着你挺想我一个朋友,没想到你们性格反差这么大,一点都不通人情。” 昭千璃悄然睁开眼睛,她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幽幽地开口:“朋友?我没有朋友,‘她’当你是朋友吗?” 白衣公子低头默然,他叹了口气,自卑地勾了勾嘴角,自嘲道:“应该没有吧,都是我自作多情,也许真的不会再见了,再见也只是徒增烦恼。” 昭千璃也默然,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用再见了…… 昭千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白衣公子强了先:“不和你说了,你虽然也是女孩子但你和她真的不一样。” 昭千璃本来忧伤的情绪一扫全无,怎么他就看出来她是女的呢!昭千璃抬起右手想一拳打过去,气的崛起嘴巴,恨不得要把他掰断。但也只是想想,做做样子,白衣公子抬头前的一瞬间她就收回了手,白衣公子什么都没有看到。 昭千璃正襟危坐,闭眼感受着周围的什么,面若冰霜道:“我们不一样。”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是不太一样,但也不是没有相同之处。我们可以谈谈,这对你也是种帮助。” “不需要。”昭千璃立即拒绝。 白衣公子不以为意:“你现在的灵力……” 昭千璃突然睁开双眼,弹身站起,言简意赅地直接就打断并拒绝地开口,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没的可谈,伤好了便自行离去吧。” 说完,她迈开步子,朝湖边走去,她到湖边前看了看湖水,再看看周围冰蓝的石壁。她想了想绕过湖泊走到湖泊的的后面去。 湖泊的后面还是一面石壁,不过这面石壁相比于其他石壁就比较光滑,色调也有一点细微的反差。 昭千璃站在石壁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白衣公子一起身,后背的伤口就剧烈地疼痛,它用力地抿着苍白的双唇,跟着昭千璃走去。 第96章 惊现,双生火琉璃 白衣公子站在昭千璃身后十几米远,看着昭千璃在仔细观察前面的石壁他好奇也看过去。这石壁确实有点不一样。 昭千璃走上前,右手轻按在石壁上,闭眼感受着石壁的异样,昭千璃的手心出现淡淡的银光,灵力穿过石壁,却在半途中停下前进。 昭千璃睁开双眼,深深地看着石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后退两步,右手抬起在胸前,酝酿一下。银光球悄然出现在她手上,她的手指拨动着,银光球越来越大,直到它和一个篮球一般大小的时候,昭千璃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用力地向石壁抛出。 银光球抛出,撞击在石壁上立刻炸开。顷刻间,碎石四溅,尘雾迷漫。白衣公子现在还不能使用灵力,他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摆挡住飞溅过来的碎石渣。而在昭千璃站在原地,不用躲避遮挡,这些碎石渣躲着她走。 尘灰沉淀,昭千璃脚下一片狼藉,整个洞穴不在寒冷。昭千璃面前传来一阵阵炙热感,她定睛一看,前方又是别有洞天。 前方出现一个非常小的洞穴,大概只有几千平方米。整个洞**不管是石壁还是地上的泥土都是暗红色,和火山口的石块一样,不过这些颜色程度更深。 整个洞穴十分空旷和身后的洞穴一样没有一草一木,正前方大约三十几米处盛开着一株两朵火红色的莲花。 一枝花枝上盛开双莲,双莲似火,没有一点瑕疵,花蕊晶蓝,净如琉璃。 此莲名双生火琉璃。 双生火琉璃伴冰角芯源疏而生,其价值与很贵程度仅次于冰角芯源疏。 一颗双生火琉璃可以盛开两朵火红色的莲花,一朵共有九十九朵花瓣。 对于天纹师它不仅可帮助提升灵力,还可以赐予他们和火属性魔核一样的能力,给予控火之力。不过控制的是什么后就得靠自己对的机缘了。双生火琉璃对于天纹师和炼药师都是无价之宝! 不过最最最关键的是,双生火琉璃可以在人死后两日天内在药物的辅佐服用使人浴火重生。缺点是由时间限制,不像冰角芯源疏一样随时也随地。 不过以上都是双生火琉璃两朵一起使用服用的效果。 在前期,双生火琉璃是仅仅只是盛开一朵,只盛开一朵不叫双生火琉璃,只叫火琉璃。后期才又开出一朵出火琉璃那才是正是的双生火琉璃。 一朵火琉璃它的价格会因为没有双生两个字让人药性大大降低,价值一也会拉低一大半。那如果这一颗双生火琉璃如果真拿去卖……至少至十个亿。 昭千璃的不忍心摘下冰角芯源疏,因为它太珍贵,根本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而且面对它,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总觉得摘下来还不是时候,觉得还不行。 所以她的目标就是眼前这颗双生火琉璃了。 昭千璃手握幽蒙匕首,迈开步子,这个石壁宽月两米,昭千璃踏入前面的另一个洞穴时只感觉脚下一片炽热,感觉鞋子都要融化了。 昭千璃适应了一次,没有什么危险,直接就走到双升火琉璃前面三米。 白衣公子也很是好奇,他也认出了双生火琉璃,昭千璃走后踏就靠在被昭千璃炸出来的洞口上,静静地观看。 这个洞穴里的温度应该过百了,可昭千璃在里面一点事都没有,她也没动用什么灵力来预防呀! 不过距离双生火琉璃越近温度就越高,昭千璃脸上逐渐流出汗水。记得应该是会遭到双生火琉璃的自体防御受到攻击才对呀,可什么事都没有,戒备的她也不好再继续向前。 昭千璃抬起手上的幽蒙匕首,向双生火琉璃的花枝甩去。 昭千璃怕出现什么事情所以甩得稍微劲大了点,锋利的匕首直接把双生火琉璃的花枝斩断,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匕首重回到昭千璃上手上,双生火琉璃在空中缓缓旋转,即使被折了下来也不落地。 昭千璃手上银光一闪,将匕首收回,同时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就悄然出现在他手上。 昭千璃左手拿着锦囊右手伸出,双生火琉璃落在她的手上。她微微一笑,将它放于锦囊之上,接着它慢慢缩小,慢慢收入锦囊之中。 这个锦囊和空间戒指差不多,可存放活物,不过这个叫生命锦囊,适合存放草药丹药之类的。既可以保持药性还可以完美的保持的它的新鲜,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就向刚摘下来一样。 昭千璃把生命锦囊收好转身就要回去,看见白衣公子在看着自己,她站了站。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迈开一步伸出手跟他打了招呼。可是他迈开那一步再伸出手时,那只手已经处于这个火热的洞穴之中。 他的手在半空之中,手掌前面凭空出现一团火焰,撞击拍打在他的手掌上,火焰将他的手灼伤,手心处一片血红,中间还有的皮肉都已经烧成黑色的了。 昭千璃看着他手上狰狞的伤口,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白衣公子本能地后退两步,左手握着右手,看着无事的昭千璃,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没事。” 昭千璃一怔,抬起手掌,看看自己已经干透了的衣服。冰角芯源疏对双生火琉璃有一定的压制性作用,她刚刚在湖里浸泡过,衣服还是湿的还有湖水在上面,难到…… 昭千璃撒开腿,一个箭步来到白衣公子身前,一把抓住白衣公子的手腕往湖水那里跑,烫伤可耽误不得。 昭千璃速度极快,她隔着衣服捉住白衣公子的手腕来到湖边将的他那只被烫伤的手深进湖水里浸泡,然后好像忘记的松开。 冰冷的感觉让白衣公子舒服多了,昭千璃蹙着眉,脸上的心疼是掩盖不住的。 白衣公子松开口气,他扭头看向昭千璃,戴着帽子还有银发遮住他的视线,它只能看到昭千璃的下巴和诱人的双唇。 他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双唇,看着昭千璃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昭千璃轻轻撇过头来,隐隐能看到白衣公子已无血色的双唇,它又往后瞥了一眼,背部的衣服已经渗出血来了。 白衣公子还在看这她,她又怎么不知道呢?昭千璃用力地一拽白衣公子浸在水里的手腕,白衣公子失重地在岸边摇摇晃晃的,昭千璃松开抓着他的手站起身来,用脚一勾白衣公子的脚,他整个人就完全扑进水里了。 白衣公子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了才冒出头来,昭千璃冷冰冰地说:“你伤势严重,刚才能下地走路已经还不错了,现在伤口有出血你就老实在路面呆着,把衣服脱了,别想着用灵力,。” 昭千璃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背过身。 白衣公子蹙着眉头看着昭千璃,一脸嫌弃和质疑,不过看她转过身也好了点,他怎么不知道这湖水里灵力充沛?他脱下衣服放在岸上,在水中安分地泡着。 他一完事,“昭千璃毫不忌讳得转过身朝他走去,昭千璃拿出手上有一个小杯子,小杯子里都有一些药粉。其实都是被她碾得粉碎的丹药。 白衣公子看着昭千璃,问:“这是什么?”昭千璃走到白衣公子身前的湖岸上,说:“给你喝的。”白衣公子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看到昭千璃把杯子伸进湖水里要打些水,他连忙拒绝:“我不喝我的洗澡水。” 昭千璃白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杯子腾空悬起,飞到对面方向的湖水一捞,杯子里就装满了水,药粉也快速溶解了。 被子重新回到昭千璃手上,昭千璃递给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还是嫌弃得拒绝了:“那边是你的洗澡水。” 昭千璃脸上一清一红,她怒道:“都是湖水你纠结什么!要么喝,要么滚。”说完,昭千璃放下杯子就走开了。 白衣公子一吓,深深地看着昭千璃走去的背影,女人生气起来…… 他稍微有过一秒钟的纠结,但一想应该是因为这个湖水灵力充沛的原因乖乖地地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回味有余,是甜的! 第97章 分别,如毒胜瘾 昭千璃走到被她炸开的洞口前,观察了一下里面,双手张开,银光闪烁,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碎石在颤抖,昭千璃双手缓缓抬起,石块也脱离地面悬浮于半空之中。 昭千璃闭眼,双手收回掌心相对,一上一下。两掌之间银光凝聚成球,旋转流动,慢慢膨胀,慢慢变大。昭千璃双手一划变成一左一右,银光已经变成圆形的有直径两米这么大阵法。她反手一推,阵法向前贴在石壁上,碎石块被引的上去,所有的石块回到原来的位置,整个石壁恢复得完好如初。 昭千璃做的这些白衣公子都看在眼里,他静静地看,眼神里尽是思索之色。 修复好石壁这个洞穴了的暖流很快被淡化,又重新变得寒冷。 这两处地方如果不隔离把起来,那冰角芯源疏很可能会收到伤害,这个洞穴里的灵力也会减弱。 昭千璃拍了拍手,她悍然转身,看到白衣公子四正看着自己,四道目光错杂的链接在一起。 两人同时变得呆滞。昭千璃有意地躲避白衣公子的目光,她拉低了帽子走过去。 刚刚白衣公子之光顾着对视,放弃了一个看清楚昭千璃五官的好机会。不过就算抓住了怎样?有些机会还是错过的好。 白衣公子定了定神,昭千璃走过来。在他前面的岸边上俯视着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离岸边不到半米远,因为岸边水浅,他刚好坐着露出腰以上部分。他目光炯炯地仰望着昭千璃,昭千璃怕被他从下面看到脸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 白衣公子警惕的护住自己的身子:“你要干什么。” 昭千璃眼睛下瞟,它这才注意到白衣公子的身材有多好,明显强硬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手臂上的肌肉更显得强壮有力! 不过这些都仅仅只是被昭千璃淡淡的扫了一眼,她不是颜控,看着异性些并不觉得有多羞涩。 昭她淡淡地说:“转身。” 白衣公子警惕起来,“你不会真要做什么吧?你,你往哪看呢?” 昭千璃蹲下来保持着平淡:“看过了。” 然后她右手一挥,地上摆着各种纱布药膏针袋,白衣公子想了一下,好像一开始是被她包扎过伤口来着。白衣公子看着昭千璃拿出药膏药瓶什么的就知昭千璃要干嘛了。 他尴尬地抽搐着嘴角,想转过身去,结果他的眼睛定格在昭千璃的针袋上。 昭千璃捣鼓着这些东西,白衣公子眉头猛的一蹙:“你这针袋……” 昭千璃一听,立刻将手拍在针袋上,历声对白衣公子说:“转过去!” 白衣公子看昭千璃紧张严肃的样子自己也警觉起来:“这个针袋是你的?” 昭千璃紧咬着下唇,她忘了北辰弦在天竺城军营的时候看见她使用过。 白衣公子目光如炬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抬起头说:“对,我的。” 白衣公子张了张嘴,他不敢相信:“你是……” “南昭四公主,”白衣公子睁大了眼睛,昭千璃继续瞎编补充,“送的。” 白衣公子顿时松了口气,但他还是半信半疑:“真的?” 昭千璃压低了声音,嘲讽白衣公子:“与你何干?” 越是这种时候刺激和嘲讽越管用。 自卑感油然而生,白衣公子神色复杂,内心酸涩,他几次欲言又止,但却也忍不住,他问:“你们什么关系?” 昭千璃想了想,他问这个干嘛?这个问题她真不好回答,昭千璃深思熟虑了一番,说:“狭路相逢,救命之恩,枉若知己。” 白衣公子撇了撇嘴,自嘲自讽:原来说不被任何人牵绊,而这任何人就是他呀…… 昭千璃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她忍不住问:“认识?” 北辰弦有点灰心失意:“不认识,不过你这针袋挺好看的。” 闻言,昭千璃的心一冷,她还以为他至少会说有过几面之缘之类的话,没想到他这么果断的回答不认识,还扯开了话题。真的要形同陌路了吗? 昭千璃情商不是很高,她不知道她刚才回答北辰弦自己,也就是冥天和昭千璃的关心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跌落到谷底。她有意隐瞒北辰弦都是为了他日就算披着斗篷见面也不会这么尴尬变扭。不过或者这可能多余了,他日不会再见了。 两人都低着头默然,灰心失意,恍然若失,心绪如麻这些词语都是来形容他们两个的吧。 昭千璃紧抿着双唇,艰难的说出三个字:“转过去。” 北辰弦转身,昭千璃松开按着针袋的手,双手颤抖着,给他拆掉血肉模糊的纱布。 两人各怀心思,清理伤口时昭千璃地动作前轻得没有半点声音,整个洞穴异常的幽静。 这次不用清除魔气,但用清理伤口的时间却比上一次足足朝长了两倍。 背部和手心的伤口包扎好了,昭千璃幽幽地说:“背上的伤口若是恢复良十日即可愈合,手上的伤口乃双生火琉璃所伤,少需二十日,十日内不可动用灵力,手上不宜沾水。” 说完,她将东西全部收回来,算起来应该还有十八日到拍卖会。 北辰弦不带任何情绪地勾了一下嘴角,“多谢,”昭千璃没有回应,北辰弦问,“拍卖会你会去吗?” 昭千璃直截了当地回答:“不会。” 北辰弦不解:“为何?” “无趣。”昭千璃言简意赅地回答。 北辰弦脸上更加忧郁:“你是不是……” 昭千璃不等北辰弦说完,不过他问的是什么,她直接回答:“不是。” 然后她袖子里飞出一根银针扎在北辰弦脖颈的穴位上,北辰弦下一秒就昏了过去。 昭千璃深深地看着北辰弦,她幽幽地说:“既然你都已经说了不认识我了,那我们以后就行如陌路之人,今生今世不在相见。” 昭千璃心里十分难受:北辰弦,若他日再见,我怕我会弃了原有的报复,被感情牵绊,我怕我不能手刃仇敌。世间上最恐怖最悄无声息地瘾不是毒瘾,是长年累月里享受的温暖,它会淡化自己的原有的坚持。其实在昭乾的寝宫里住了七日,相处了七日她都很开心很幸福,离宫时我也很不舍,很伤心。你待我好,上次的天竺城,这次的洞穴,你我再次别过,我都会不忍…… 北辰弦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竹岚茶庄了。听含玉说,是有人通知他们自己在万象森林外的客栈里让他们派人去接他回来的。 而回来这几日北辰弦一直在屋子里不出门,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连含玉送的早午晚餐都只是放在门口不得进去。 昭千璃在洞穴里修炼了三天,看到有了点不是很明显的成效后才离去继续寻找其余的一味药草,东琦。 次日,东琦,太子府。 昭千璃和李傲天坐在药房里的桌子上,桌子上摆着昭千璃寻来的两味药材。 李傲天拿着暗金烈焰狮王的魔核仔细端详了半天,惊叹地说:“这是暗金烈焰狮王的魔核呀?十八阶魔兽你怎么打死的?” 昭千璃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李傲天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毕竟见到好药材换做是哪位炼药师也会如此,哪有人不嗜宝?见昭千璃从头到尾一副冰冷的样子也不说一个字他正经道:“不过这个魔核受损严重,要是使用的话少不了一番‘收拾’,你接下来要去哪?” 昭千璃沉默了许久,就在李傲天以为昭千璃不会回答时昭千璃说出口三个字:“百珍堡。” 李傲天不解:“百珍堡?离拍卖会开始报道的日子还没到你去干什么?你也不用报道呀。” 普尔吉拍卖会盛大,得先去百珍堡报道确定参见后才能领取入场令牌,得知拍卖地点。而错过报道,没有报道的人如果真的地可以当面详谈,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不知道地点的可以在百珍堡找工作人员说明情况,不过这样可能会错过拍卖时间。而冥天大人,他就不用报道了,vip高级会员,威席惹不起的大佬,她要去,谁敢拦?而且威席还给她发过邀请函。冥天大人,是代表“一”字酒楼来的。 昭千璃淡淡地说:“今年我不去了。” “啊?”李傲天着实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你会争取一下古渊圣龙鼎呢,你真不去,不要?” “不去,但未必不要。” 李傲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昭千璃看看这两味药材,说:“这些交给你了,再会。” 昭千璃站起身,一脸忧郁地走开了。 第98章 千璃,拿出拍品 距普尔吉拍卖会还有三天,各国各家前来报道。 昭千璃一袭黑衣出现在百珍堡大厅之内,无人敢招惹的她显得极其出众,前来接待她的是月采儿。 昭千璃只站在原地不过十秒,月采儿就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十分自信的了回来,她不需要多说话,不过昭千璃前来有什么事先请仔说。 昭千璃来到了上次的哪间包间,走下来后月采儿歉然地鞠躬,说:“冥天大人实在抱歉,族长临时有事现在恐怕赶不过来,还请您见谅,有什么事您可以和我说,采儿一定进所能及。” 昭千璃面色平淡,将手上的邀请函一把扔在桌子上,这份邀请函是放在“一”字酒楼的那一份,她淡然地说:“今年拍卖会我不打算出席参加。” 月采儿有些意想不到,她补救着说:“冥天大人,可是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们一定改正,而且今年的拍品我们一定让您满意。” 昭千璃嘲讽:“压轴的哪件?没兴趣,我的决定岂是说改就改?” 月采儿闭上了嘴,不敢多说,昭千璃瞥了她一眼说:“双生火琉璃月小姐可听说过?” 月采儿看向昭千璃,思考了一下说:“当然,双生火琉璃极其珍贵,期限复活提升灵力,从一些方面来说它价值连城,也是无价之宝!若是用来拍卖必过十亿!” 昭千璃一脸淡然,她道:“拿一个展盒来吧。” 月采儿虽然不知道昭千璃要干什么但还是拿出来一个拍卖时用的展示盒,黑色的底座五面都是透亮的玻璃。展品放在里面不能可以很好的保持彩光还可以更好。 月采儿把展盒放在桌子上微笑得看着昭千璃,昭千璃将右手的手掌朝上,双生火琉璃就凭空浮现在她手上。月采儿一看就惊呆了,这是双生火琉璃呀! 月采儿看着双生火琉璃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她说:“冥,冥天大人,这是……双生火琉璃吗?” 昭千璃淡淡地说:“不打算放好?” 月采儿发现自己失态立刻起展盒打开,昭千璃手掌一推,双生火琉璃就飘到展盒里,月采儿将盒子锁好,对昭千璃说:“冥大人可需要请族长来吗?” 昭千璃道:“不用了,这东西我希望能在拍卖会上见到它,也就当我参加了吧。” 昭千璃这么做就是为了威名这两字。如果自己以南昭四公主的身份去参加拍卖的话那冥天就去不了了,那样的话众人就会忽略冥天的存在,因此而小看他,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双生火琉璃乃世间珍品,若是拿去拍卖可以狠狠地刷一把存在感。 而且拍卖会上的拍品也不规定只能有十件。 普尔吉拍卖会的十件是普尔吉家族完全贡献出来进行拍卖的。除了这几件以外还有其他拍品。 届时,凡是有拍卖者有要拍卖珍宝的,可以申请在普尔吉拍卖会上拍卖,毕竟只有在这样盛大的拍卖会上,拍卖品被竞拍的可能性更大,拍卖金额也会大幅度提升。 能来参加这样盛大的拍卖会的无不是皇室贵族,他们有那个不要面子?没有好胜心?所以经常可以看到有许多人杠了,价格被脸面两个字越抬越高,完全超出预算。 不过能将拍品在普尔吉周年庆拍卖会拍卖的玩意也不多,珍贵程度一定要非常高。 而且还有有什么手续费,鉴宝费,需要上交,而且拍卖出去的拍品的拍价会有1%的所得归百珍堡所有,说是拍卖费,场地费,劳动费。 月采儿的笑容更加甜美,她问:“是冥天大人,那请问你设定的起拍价是。” “零。”昭千璃想了一下淡然的说。 “零?无价起拍吗?”月采儿不不确定的问。 “还需要重复?” 月采儿陪笑着:“不要了,一切按您的意思办。” 昭千璃坐在沙发上,又有点在发呆了。月采儿见昭千璃还是静静地坐在这里她问:“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昭千璃愣了一下,拿出一张晶蓝色的卡,说:“把我黑卡里的二十亿金币转到这张卡里。” 月采儿迟疑了一下,接过这张卡,通体晶蓝,上面有几个字,“普尔吉”还有什么字她还没有仔细看清楚昭千璃就说:“我时间紧,赶快。” “是。”月采儿回应一声,微微鞠躬,匆匆离开了包间。现在整个包间里只有昭千璃一个人,昭千璃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如瘫痪一般,她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自觉闭上了一句。 月采儿拿走的那张卡是昭乾给她的卡,以南昭的名义在百珍堡办的卡,里面有二十亿金币,可以说南昭的底子还是挺厚的。不过这些年不来拍卖会拍东西消费这么现在还是只有三十亿,连自己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三十亿很有可能会超出预期,所以自己得再添加一点。 “哒哒哒……” 昭千璃耳边出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见月采儿缓缓走向自己。月采儿时刻都带着自信的笑容,她走到昭千璃面前微微鞠躬,把那张卡递给了昭千璃,说:“手续已为您办好,现在这张卡里有五十亿的金币,随时可以在百珍堡内提现消费。还有您的黑卡,因转走二十亿金币现在还有七亿金币。现在您的黑卡金卡银卡加起来有超过几百亿的金币。” 昭千璃点点头,接过晶蓝色的卡,站起身说:“走了。” 昭千璃信步走出包间离去,月采儿也是习惯了,完事就走……她看着桌上的双手火琉璃,她对着手上的传音灵器说:“通知族长,有拍品进货,再派几个人来xx包间……” 昭千璃走过大厅,朝着大门离开时一个女子上前当了道,昭千璃猛的停住脚步,抬头去看,这名女十八九岁的样,一头红发披在脑后,手里拿着一把卷火纹的佩剑,这不是当日在万象森林对我那名红发女子吗。 红发女子笑吟吟得看着昭千璃,她道:冥天大人,是我呀,您认识我吗?我叫东方嫣铭,当日在万象森林感谢您地白衣公子的出手相救。” 昭千璃听到白衣公子这四字时迷茫失神的眼睛一亮,她冷冷地说:“有事?” 东方嫣铭尴尬地笑了笑,冥天还知道不解风情呀……她含蓄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感谢一下您的救命之恩,都说你只杀人不救人的,而且我看到你就很激动。” “我救过的人多了。” 东方嫣铭扯了扯嘴角说:“其实我是想问一下,白衣公子他……” 东方嫣铭话还没说完,昭千璃就绕开她走走出大门了,东方嫣铭在后面看着昭千璃的背影,愁眉苦脸的,“她怎么这样呀!”东方嫣铭小声嘟囔了一句。 “嫣铭妹子,怎么你还认识冥天?”一道雄浑粗糙的声音响起,东方嫣铭扭头去看,一个大约二十几岁高大威猛的男子走了过来。 东方嫣铭看这着他,说:“不熟。” “不熟你过去她不打你?” “对哟!”东方嫣铭小声的说,“怎么样?不行吗?还不是我长的好看,谁看来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男子呵呵一笑,说:“行了你,少嘚瑟,快去报道登记。” “嗯。” 两人来带前台,纷纷拿出一份邀请函,男子向东方嫣铭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东方嫣铭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把邀请函给了前天的工作人员,报上了自己的性命和身份:“天峋大陆,东凰国公主东方嫣铭。” 工作人员在她语音落下时登记好资料,问:“请问您带来多少护卫。” 东方嫣铭想了想:“三十吧。” “好的,这是您的邀请函,另一页面写着地点和准确的开拍时间,需求也已经写明在里面了。”工作人员不知道对邀请函做了什么突然有了另一面,东方嫣铭拿起来靠在一旁。 男子上前,那邀请函也递给了工作人员,报上身份:“天峋大陆,西沅国,煜王五皇子,西门奎,四十余人护卫。” “好的,请收好。” 两人拿好了东西转身就离开的,东方嫣铭说:“唉,奎哥,我们好像是第一个来报道的人,你说其他帝国的人是不是不想来了。” 西门奎呵呵一笑:“不可能,那压轴宝物谁不想要?不过是懒散了些起不来罢了,而且你刚刚不是看到冥天了吗?她富可敌国,有她在……努把力就兴许还有希望。” 东方嫣铭不然,她说:“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这东西跟她有什么联系吗?我们拍回去是用来威震四方,炼制灵丹用的,而且听说对修炼还有些帮助,你说她用来干什么?她早就名震四方了,而且又不会炼丹,她还需要提升实力吗?” “这真不好说。” 走了一会东方嫣铭突然问:“唉!奎哥!你说南昭的人会不会来?” “南昭?呵南昭太低调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国家,不过我倒是希望南昭能派人来。” 东方嫣铭一脸嫌弃地看着西门奎,说:“得了吧你不就记于南昭的四公主嘛,现在谁不知道她结姻继位的事呀!给她女君不要是不是傻。” “这你就错了,她常离宫游玩,不喜被拘束,喜欢自由若是当了女君那还有自由可言?” “也是我也终于可以出来玩了!” “我听说她还是的大美人呢。” “切……” 第99章 结交,长孙无月 昭千璃随便走到一个小巷换装。蓝发高扎成马尾显得干净利落,一身薄纱蓝衣裙,带着一顶蓝底白纱的帷帽巧妙地遮住了她的脸庞。 刚刚她已经去过茶楼接应了,被派来跟着他的有十个,她只认识四个。 龚正龚平兄弟二人是其二;影队里的影疾是其一,还有一个是这次带队的,与她颇有些渊源。 那人叫韩磊,是韩薛韩丞相哥哥的儿子,是韩素雪的表哥今年二十四岁。昭千璃查过他的底,参军已经升为了副将,武力值挺高的。他对昭千璃有点忌惮,是因为他对昭千璃有点负罪感。 当初昭千璃七岁时天纹觉醒全都是拜他所赐。那时年幼的昭千璃在军营中找昭子林,结果被昭子旗骗到射箭场,险些被正在练箭的韩磊一箭射死 当时在混乱间,箭头已经指着她的眉心出欲要一穿而过,若不是她当时天纹觉醒挡住了哪一箭,她就会命丧当场。事有昭千璃昏迷的两日才算是有惊无险。不过之后昭千璃已经表明原谅他了,但他自己过意不去昭千璃也没办法。 昭千璃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就把他们安排到一家客栈里自己去百珍堡报道登记。 惊奇的是她从客栈里出来时也有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走出来。那女子似乎与她同路,一前一后一起出了客栈,一前一后一起穿过一条街。昭千璃在前,哪位女子在后,她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十几米远。 穿过一条街昭千璃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一家商店里准买几个储戒。 可没想到那名女子也进来了,昭千璃在货架上挑选储戒,那名女子直接到前台对掌柜的说:“掌柜,我来取我的手镯。” “唉,好,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昭千璃挑了挑眉,随手拿了两个蓝色宝石的储戒。 她也来到前台,将储戒放在前台上,笑着说:“老板结账。” “好嘞!”老板拿出来了一个盒子递给女子说,“这是你的手镯已经修好了。”然后看了一下储戒,对昭千璃说,“这个……要七百金币。” 昭千璃手一挥,一盒金币放在桌子上。同时,女子打开盒子,仔细地看着着乳白色对我铁质手镯,她把手中的剑放在前台上,将手镯戴在右手手腕上。 昭千璃本来准备要走了但她的眼睛在不经意之间瞥向了那名地女子的佩剑,她不由自主地默念着这把佩剑的名字:“沧云?” 昭千璃打量这这名女子。她比自己高一个额头,黑色的秀发被高高扎了个马尾,穿一件白色劲衣手,比自己大,看样子年纪至少是十九了,长得还挺清秀的,一弯柳叶吊双眉。 女子警惕地瞥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宛然一笑,拿着储戒就离开了。女子拿起自己的佩剑沧云,对老板道谢:“多谢。” 女子出来商店看到不远处昭千璃的身影,又是和自己一条路,女子想了想还是继续向前走。 两人不知不觉拉近了距离,她们距离里百珍堡不过百米,已经能看到百珍堡对我大门了。不知道是昭千璃走得慢还是那名女子走得快,两人一前一后距离已经拉近都三米之内了。 忽然,昭千璃看到百珍堡内走出两名男女,男子俊俏一身白底蓝边的衣衫走路都带风,白纱被风吹起,她清楚的看见那人的面貌,北辰弦怎么也开了?他旁边跟着的是……含玉! 昭千璃像是见了鬼似的,收到什么惊吓,立即停下来脚步,身后的女子险些刹不住车撞了过去。也许是昭千璃停下来太快了叫下踩着了什么东西脚一扭,一个趔趄险些就摔倒在地。 还好身后的那名女子眼疾手快一步跨出伸出手拉着的昭千璃的手臂才让昭千璃没有当戒出丑。不过昭千璃的帷帽掉落在地,没有什么可以遮住她的容颜,因此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昭千璃看向那名女子,四目相对,昭千璃的容貌就连她都有点黯然失色,险些沦陷,昭千璃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昭千璃看着女子,对她笑道:“谢谢。”女子回过神来松开手,眼睛眨都不舍的眨一下,盯着昭千璃的脸看。 昭千璃捡起地上的帷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看看女子,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女子察觉到自己失态,笑道:“没有,你很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失态了。” 昭千璃笑着说:“我觉得你也很漂亮呀,拿着这把沧云剑更显得是女中豪杰呢。” 昭千璃戴上帷帽,又看向北辰弦那边。北辰弦没有看到昭千璃,而昭千璃却在注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戴着帷帽呀?”女子问。 “长得漂亮麻烦也多呀。”昭千璃收回目光,无奈的笑了笑。女子看向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们这边,确实有这么点麻烦。 昭千璃微笑着对女子说:“无月郡主,小女昭千璃日后还请您多多提点。” 女子也微笑着:“长孙无月,见过公主,您果真是大陆第一大美人。” 昭千璃淡泊地说:“不过是世人的传言罢了,他们又没见过我的真容。” 长孙无月看向百珍堡:“你是要去报道吗?” “嗯。”昭千璃应了一声。 “那一起吧,我也才刚到万籁城。” “嗯!” “你应该比我大,我叫你无月姐没问题吧?” “无所谓的。” 两人结伴同行,昭千璃问:“无月,你们这次都是有备而来的吗?我见万籁城的出现了很多各国的侍卫,想找个清净点的客栈可真不容易。” 长孙无月想了想,回答道:“嗯,对呀。最后那件压轴拍品人人想得,自然是做好完全的准备,而且途中有可能还会受到突袭。不过我们天旌国并不打算争夺这个,它就是千般万般好都会成为灾难。” 昭千璃同意的点点头,说:“对呀,真不知道他们拍回去能干什么无非就是个摆设,不过……也许我们都有必得的原因。” “你是要……”长孙无月一脸惊讶的疑问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嘿嘿笑道:“大放异彩!” 长孙无月笑着说:“你可知你打开千里江山图,结姻继位的事现在是人尽皆知,你这次来怕不是来招亲的吧?” 昭千璃苦着脸说:“但凡有这么一点逃跑的机会我都不会这样做,我真不知道这一张画还有什么玄机,这次纯粹是来玩的,登记吧。”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百珍堡内,他们走到前台前,昭千璃往后推了一步,示意公孙无月先上。 长孙无月不知所以,慢慢拿出邀请函,抵了上去,这次在前台的人换成了月采儿,昭千璃在后面看着。 长孙无月报上自己身份:“天峋大陆,天旌国,长孙无月。” “没有带侍卫吗?”月采儿抬头看着公孙无月问。 “没有。”公孙无月简单的回答,月采儿疑惑的看向她身后带着帷帽的昭千璃勾唇一笑。 她在邀请函上盖了个章,还给她:“请您拿好。” “谢谢。”长孙无月拿好东西退到一旁,给昭千璃让个位置。 昭千璃走到前台将邀请函放在上面,月采儿看着昭千璃带着帷帽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奇怪,她把邀请函拿下来淡淡地说:“请问您是代表那个国家参加拍卖会的呢?” “邀请函上面不是有那个国家的吗?你为什么不看还有问我?”昭千璃懵懂无知地问。 她完全没有在参加拍卖会时来报道过,不知道这就是为了显摆。 月采儿抽搐着嘴角,打开邀请函,邀请函内写确实写里“南昭”二字。 月采儿眼前一亮,抬眸看着昭千璃,问:“敢问您在南昭国是何身份?” 昭千璃蹙着眉毛,又问:“是要说名字吗?为什么?人来了不就行了吗?” “噗嗤——”月采儿笑出声来,长孙无月也脸上也“挂彩”。月采儿完全被昭千璃逗笑了:“您不说我们怎么好安排你在拍卖会上的用膳起居呀?为了您能玩的开心我们当然要做到最好,而且您带着帷帽我也不知道您是哪位。” 昭千璃看向公孙无月,公孙无月对她点了点头,昭千璃眼珠一转:“好吧。” 昭千璃抬起手将帷帽上的白纱掀开往上撩。 昭千璃的脸呈现在月采儿的面前,月采儿见过的美女无数,不是涂粉的就是戴花的,昭千璃是最自然的一个。脸上没有涂抹一点胭脂水粉,也没有一点装饰物,整个人都透露出天然的美感。她都不禁痴迷三分。 以前月采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美女了,可看到昭千璃,她顿时感觉花容失色。她笑道:“看着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粉雕玉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女……相比是南昭的千璃公主了?” “你没见过我如何认得我?” 月采儿打趣地说:“公主不防照照镜子找找答案?” 昭千璃说:“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什么东西好让我先安安心?” 月采儿失笑着,“公主可真幽默。”她把令牌和书册给昭千璃,“千璃公主第一次来我们拍卖会吧?希望您玩得开心!” 昭千璃对她笑着:“我从来没有不开心过呀。” 月采儿觉得她对昭千璃有的无奈,她想了想,改口说:“那么希望本次我们的拍卖会能让您满意。” 昭千璃拿过邀请函收回到储戒之中,并不小声地嘟囔一句:“希望别有什么危险吧。” 月采儿顿时失笑了,她招待过这么多人,都能巧妙地圆场,昭千璃,昭千璃公主是她感到最无力的一个。 “您放心,我们的场地虽然是还是巨轮,但也有侍卫守卫的。” “人怎么多不怕沉船吗?”昭千璃好奇地问,“而且我水性不是很好,要是刮风卷浪的时候我掉下去会有人来救我吗?男的女的?” 月采儿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如鲠在喉,现在对我客人真难伺候。 “算了,我先走了。”昭千璃撇撇嘴说。 昭千璃和长孙无月并肩离开,长孙无月笑道:“你刚刚说话怎么这么好笑?把那个圆场王月采儿怼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论事而已,我说得不对吗?她还有这个称号?”昭千璃一脸天真的样子。 “有时候看破是不宜说破的。”长孙无月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都是昭千璃那天真样弄的。 昭千璃傻乎乎地笑着。 “无月!”她们都快走到门口了不知是谁在后面叫了一声。 第100章 真巧,直接杠上 “无月!” 快走到大门的公孙无月听到这个声音猛然间停下脚步,她惊喜地回头。 一名手拿紫色浪卷纹佩剑,身穿白底紫边劲衣的男子正惊喜地看着长孙无月。 长孙无月高唤一声:“陵叶!” 长孙无月飞奔向那向男子,那名男子也飞奔过来相拥在一起。 长孙无月依附在男子的怀里男子也紧紧抱着长孙无月。这一幕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昭千璃看到他们相拥,心里莫名地涌现一股酸涩感,她看着眼眶双眼发直,看长孙无月享受似的依附在哪名男子身上,她的鼻子酸酸的…… 她心里是羡慕,纯粹的羡慕,但在一些狭缝了还有几分渴望的回忆…… 昭千璃侧过身,调整好情绪,不去看他们,这样自己心里还好受些。 那名男子叫祁忧陵叶,是天峋大陆祁邱帝国的七皇子,他与昭长孙无月在一年前公开恋情,是天峋大陆有名的情侣,听说最近在考虑两国联姻的事情。 长孙无月松开祁音长连的怀抱,委屈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祁忧陵叶宠溺地道:“有你就有我。” 长孙五月微微一笑,又恢复了淡泊地神情,祁忧陵叶连委屈地问:“你怎么见到我又是这个表情?刚刚你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甜美的笑容我都好久没见过了,怎么不是给我的?” 长孙无月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正经点。” “那好吧,你刚才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呀?”祁忧陵叶问。 “我认识了了个朋友,心思蛮单纯的,我看着很喜欢,保护欲都起来了。” “哦!是谁呀?”祁忧陵叶好奇的问,“是谁能让我们冷若冰霜的无月郡主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想保护的?我都要嫉妒了。” 长孙无月白了他一眼像昭千璃走去:“千璃。”长孙无月呼唤了她一声,昭千璃回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长孙无月走到她身边,祁忧陵叶也来到了她的面前。昭千璃刚才把白纱掀了起来还没有放下,祁忧陵叶看到昭千璃都不禁有些动容,他细细地打量着昭千璃,摸着下巴说:“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若弱柳扶风,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大陆的第一大美人南昭的千璃四公主吧?果然有沉鱼之容,落雁之貌。公主幸会,在下祁音长连。” 祁忧陵叶向昭千璃拱了拱手,昭千璃也向它行了个礼:“见过祁连王,不过你们夸人的方式一套一套对我不是一堆词语就是我听不大懂的诗句,好变扭哟。”昭千璃天真的样子真的像个三岁的小孩一样。 长孙无月在一旁都笑什么。祁忧陵叶看看昭千璃仔看看长孙无月,他哈哈笑道:“难怪无月说你单纯可爱,保护欲都起来我,没想到公主好如此纯真,真是嫉妒得我呀。” 昭千璃看向长孙无月,长孙无月看着瞥了祁音长连一眼,看着昭千璃说:“别理他,他就这样。” 昭千璃点点头,把白纱放下来再次遮住自己的容颜,不遮住真麻烦,谁来都要东扯西扯一番。 昭千璃整了整白纱,长孙无月问祁忧陵叶:“你报道完了?”祁音长连坦白地回答:“完了。” 长孙无月看看昭千璃又问:“那你住哪?待会要去哪里?” “去逛逛街呗,这几天万籁城可热闹了!”昭千璃突然插一句话。 祁忧陵叶表示昭千璃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赞同着:“对呀,去玩玩嘛,你多久没放松了?” 长孙无月挑了挑眉,说:“那我是看着千璃的面子上去的。” 昭千璃搂住长孙无月的胳膊,顺拐转身,只剩下两道背影给祁忧陵叶,最后说了一句:“蓝颜祸水,小心为妙。” 祁忧陵叶听着声音是昭千璃的,他不禁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着长孙无月心里是多么的温暖,长孙无月的朋友太少了,有个知心的不易。 夜幕降临,街市上挂起了灯笼点起了灯,今天晚上的万籁城格外热闹,跟过节似的。今夜一些各国来百珍堡报道的人大部分都会出来玩,买东西呀什么的,都是热闹非凡! 昭千璃挽着长孙无月的胳膊,祁忧陵叶走在长孙无月的右边落后一个肩膀,看昭千璃依赖在长孙无月身上祁忧陵叶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开开玩笑地说道:“千璃,我还在这呢,你霸着无月不放,我都吃醋了。” 昭千璃打趣地说:“切,这有什么我有不是男的,还有强摘的花不香。” 闻言,祁忧陵叶立刻闭嘴,不是他怕不敢什么的,是他无言以对,昭千璃的神逻辑…… 昭千璃忽然看到什么好玩的撒开长孙无月的手,说:“还给你,我去看看。” 昭千璃到旁边的摊子上,看着那些小玩意。 祁忧陵叶不着痕迹地搂着长孙无月,委屈似的说:“我吃醋了,我嫉妒了。” 长孙无月微微一笑:“你能吃什么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挽着手,自己都不能碰一下,心里委屈。”祁忧陵叶倾诉着。 长孙无月打趣着说:“那你要怎么办?要不然……我不要你了?” “你怎么都学会打趣别人了?”祁忧陵叶说着紧紧抓住长孙无月地手说,“你可不能不要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我就没要我了,如果你不要我就是天理不容。” 祁忧陵叶把头靠在长孙无月肩膀上,走出可怜巴巴泫然欲泣地样子。 长孙无月似乎是看惯了这些,但这里场景不同,她宠溺着道:“好啦好啦。你是我的,永远也别想跑,你若敢跑我就把你弄成不香的花,不甜的瓜。这样行了吧?” 祁忧陵叶满足地点点头:“好了,不过还不够,你要再亲我一下。” 长孙无月羞涩的地道:“这在街上呢……”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都属于比较腼腆的人,祁忧陵叶看看人山人海的街道,立刻意识到错误站得笔直,说:“那下一次吧。” 昭千璃蹦回来,拉着长孙无月,说:“无月姐我们去那边。” 长孙无月的左手被昭千璃拉着和她走过去,而右手则与祁忧陵叶紧紧相握。 他们三人来到一个摊子上,这里摆的都是面具。昭千璃拿起一个稍微恐怖一点的面具朝长孙无月摆了摆,然后掀开自己面前的白纱,露出面庞,说:“无月姐,你说带这个会不会方便一点呀?你看好多然都带着呢!”昭千璃指了指周围人的一些人。 长孙无月拿起一个面具说:“不管你多遮掩自己的面容在什么地方你都是最出众的,不过确实有点麻烦,所以我觉得你带上挺好的,你刚刚不知道差点摔了多少次。” 昭千璃吐了吐舌头,挑选面具,这会到祁忧陵叶说:“红颜祸水,不得不防。” 昭千璃瞪了祁忧陵叶一眼,“这里就只有无月姐一个红颜,你说她吗?” “我说你。” 昭千璃朝祁忧陵叶挤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我还没成年,还不算是女人,不是红颜哟。” 祁忧陵叶诧异,他问长孙无月:“红颜还分年龄呀?他在说我老?” 长孙无月不知含义地对祁忧陵叶一笑,这笑得祁忧陵叶心里一疙瘩。 “无月姐你看这个这么样,素白色的,小巧玲珑多适合你呀!”昭千璃条了一个素白色毛绒勾边的面具给长孙无月。长孙无月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昭千璃笑着把面具递给祁忧陵叶,说:“给你个机会帮无月姐带上。” 祁忧陵叶总算顺心如意了,他直接拿过面具给长孙无月戴上,绑好绳子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戴什么都好看,即使遮住了脸也遮不住你的气质。” 长孙无月只觉得耳朵一阵瘙痒,没去理会祁忧陵叶,她笑得分外甜美,她朝昭千璃那走出一步,询问:“你选好了没吗?” 昭千璃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情况说:“还没有,感觉都不适合我。”祁忧陵叶看着长孙无月默默地拿起和长孙无月一个款式的面具。 “哎!这个怎么样,好精美的。”昭千璃拿起来最角落的一个面具,湛蓝色的模型,用一些白色的钻石和线条点缀,确实很出众。 “嗯,这个不错,和你很搭。”长孙无月赞同地说。 “好,老板我要这个了。”昭千璃晃了晃手里的面具给老板看。 “等一下。”昭千璃准备拿钱时一个霸道蛮横的女音响起。昭千璃扭头去看。虽然隔着白纱但她还是可以看清那人就是东方嫣铭的,旁边还有一个西门奎。 东方嫣铭对昭千璃笑了笑,指着她手上的面具说:“这个面具,我要了。” 昭千璃一猜就知道这个东方嫣铭是来找茬的。她晃了晃手上的面具,说:“这个吗?是我的。” 东方嫣铭抽搐着嘴角,好不得意地说:“怎么?你付钱了吗?没付钱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身后的祁忧陵叶默默地收回付钱的手。店家把手里的银子收好,对东方嫣铭说:“这个姑娘,他们三个是一起的,已经付了钱了。你要不要再看看其他款式?” 东方嫣铭脸一沉,她把目光看向了在后面转悠的祁忧陵叶,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带上了面具,通过面具可以准确地看出他和长孙无月是一对了。 东方嫣铭看向老板,趾高气昂地说:“这个面具我要了,多少钱我翻三倍给!” 老板面露纠结之色,他郝然地说:“小姐,你看是这位先来的,而且还付了钱,我也不好决定你看要不你们说说?” 东方嫣铭看抬了抬下巴看着昭千璃,一脸神气的。 昭千璃心中淡然道:这就杠上了? 第101章 互怼,千璃完胜 昭千璃故意拿着面具细细端详,实则是在显摆,她蹙着眉毛,看破终究是要说破的,不然没意思了。她一副万般无奈地说:“你也想要这个?我看不然,你是来找茬的吧?” 还好昭千璃把帷帽戴的严严实实地,否则东方嫣铭看她那一脸“欠揍”的样子一定会拔剑相向的。 虽然看不到昭千璃的表情但是听着昭千璃的语气她就来气,她没好气地说:“谁说我是来找茬的!我连你是谁那位小人物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的茬?我吃饱了撑的?这是拉低我的档次。” 昭千璃撇了撇嘴,用正常的声音嘟哝了一句:“原来你没钱吃饭呐。” 这正常的声音东方嫣铭听得一清二楚,她恼怒地跨出一步抬起手中的剑说:“你说什么!你什么人竟敢在本公主面前顶嘴,你也配和我说话。” 昭千璃扫了扫鼻子,没好气地说:“谁说我不配了,你档次本来就低。” “你!……” 这句话一出,东方嫣铭顿时被惹毛了,旁边的西门奎突然到意识想要去抓住东方嫣铭的手可还是慢了半拍,扑了个空。 东方嫣铭右手抬起拔剑,向昭千璃挥剑刺去,后面的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被昭刚刚怼回去的话笑得险些岔气。也知道东凰国的大公主东方嫣铭出了名的暴脾气,在她面前只能保持沉默,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笑归笑,长孙无月就在昭千璃身后,距离昭千璃最近,她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看见东方嫣铭已经拔出了剑,她也下意识得抬起自己的佩剑沧云。 自己的佩剑还没有举起来呢昭千璃有轻轻按住了长孙无月的手臂让她停下动作。然后昭千璃似乎在长孙无月的手上借力有好像是在推她一把,让长孙无月倒退一步靠在祁忧止叶的怀里。 昭千璃手一松,随之施展了一个侧空翻,巧妙地多躲过了东方嫣铭的那一剑。 东方嫣铭眼随剑走,剑随着昭千璃而行,看着没有刺中昭千璃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曲手收剑,旋转,跨出一步再次刺出。 剑气十分瑞利,将昭千璃面前的白纱吹得飘荡,上翻,隐隐可以看见昭千璃菱形的脸型和两片粉嫩的双唇。 剑气剑直指着昭千璃脖子,昭千璃眼神变得犀利,双手展平于肩,身子后仰躲过了这一刺。 东方嫣铭的剑还没来得及收回,昭千璃一甩手中的面具将剑打开。一个华丽的转身,昭千璃射出一枚银针,银针扎到东方嫣铭的左肩下三寸的地方东方嫣铭立刻动不了了。 东方嫣铭此时的姿势还是很雅观很帅气的,左脚在前亭亭玉立,右手持剑抬起四十五度。头发在脑后摇曳着加上身上散发的杀气感觉比男子还帅气。 昭千璃一针只定住了她的身体行动,并没有止住她说话的能力。 东方嫣铭已经火冒三丈,她愤愤地说:“你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昭千璃不悦,她问:“那你为什么打我?” “本公主看你不爽不行吗?本公主大人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敢不从我打你天经地义!” 昭千璃嘲讽着:“天经地义?是谁定的的经谁定的义让你如此放肆,东方嫣铭,你既然出了东凰国就最好收敛一点,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若安你这般说辞我看没几个人看你顺心。” “你竟敢这么说我!”东方嫣铭佯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 东方嫣铭的话还没说完,昭千璃又飞出一枚银针扎在她喉咙右下方三寸的地方。她立即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只有眼珠子了她目光如炬地仇视着昭千璃,昭千璃不理会她只能转向一直在旁边观看的西门奎。 西门奎此时单手环胸,右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带着帷帽却别有一番风味的昭千璃。 东方嫣铭的眼神似乎很炽热,西门奎看向她时心中发毛,似乎在抱怨自己刚才没有帮她。 西门奎迈出一步,拱了拱手说:“姑娘勿怪,在下西门奎您应该也认识,嫣铭性格如此无意冒犯还请您见谅,不然放过他这一回吧?” 说完,他用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一撩头发,似乎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把昭千璃迷倒,这也可想而知他是有多自恋了。 奈何昭千璃不解风情,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认识,没见过。” 西门奎动作一僵,既然昭千璃如此他也不必给什么好脸色了,他黑着张脸说:“既然您不亲自动手那我可就自己拔针了,后果,自负。” “好哇,”昭千璃面不改色,“后果,自负。” 西门奎感觉到昭千璃语气中隐隐埋有几分威胁,不禁露出犹豫之色,若贸然拔针或许会对东方嫣铭有害。 昭千璃嘴角抽搐:“向你这种不动穴术贸然拔针的人话嫣铭公主的身子怕是会受损。当然你也可以不拔针。但我的银针非寻常之物,不知道我银针上散发的寒气公主能抵挡多久。” 西门奎和东方嫣铭面露恐慌和焦急,仔细去看银针上确实冒着寒气,十月底的天已经寒风刺骨了,而昭千璃的银针上寒气更胜一筹,东方嫣铭肩部和喉咙部位已经隐隐被冻得酸麻。 祁忧陵叶不禁露出笑容,原来天真的女孩也有腹黑的一面。 西门奎抬起手上的灰色大刀,准备威胁昭千璃长孙无月站了出来,她站在昭千璃右边出来一个肩膀的距离,抬起走上护在昭千璃身前。祁忧止叶也不禁上前一步站在两人身后。 西门奎看向长孙无月手里的沧云,眉头一蹙,眼睛下瞟想了一下,收回手,看着长孙无月,“无月郡主,”然后看向祁忧陵叶,“祁连王,幸会。” 长孙无月面如冰霜,右手抬起摘下来面具,祁忧陵叶也是如此,长孙无月回礼分别向两人点头示意:“奎皇子,嫣铭公主。” 西门奎一看到长孙无月和祁忧止两人感觉找到了突破口。他指桑骂槐道:“没想到天旌国和祁邱国的人都是这般道义,看得自己出手骂粗,却看不得旁人如此。” 长孙无月不语,昭千璃说:“那又如何?实力致胜,你有吗?” “你!”西门奎吃瘪,就是是要愤怒也不能不过东方嫣铭呐,他道:“我看你年纪轻轻手段还不小,你也就只会这些不入流的点穴术,或者你连这穴都解不出来。” 昭千璃不屑,她甩脾气了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激将法没有。有本事你拔针呐!” 西门奎一怒,狠狠地转头向东方嫣铭,他伸手就要去拔针,昭千璃眼睛一凝,西门奎的手指距离银针只有一寸之隔,却在无形的压力下进退,昭千璃抬手将,西门奎手打开,一个反手器拔下银针。 昭千璃怒道:“你不要命了。”然后她右把另一枚银针取下 东方嫣铭的天纹是火属性的,所以银针上的寒气入体对她来说只是触觉上的伤害,用灵力逼出来就好了。可要是刚才西门奎用手强行拔出银针,寒气会化为利刃完全刺入东方嫣铭的体内,姓名难保。 东方嫣铭眯着眼,她看着昭千璃,有不解也有愤怒。她有一秒钟时间想了想,还是对昭千璃恶言相向,她骂道:“你竟敢对本公主出手,你活腻歪了吧!” 昭千璃无奈:“如果我不对你出手我可当真活腻歪了,而且明明致命一击在西门奎,你怨我干嘛?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我来救了你。” 东方嫣铭一时间如鲠在喉,没说出个字来。 昭千璃嫌弃地看着落在脚边的面具,她轻轻踢了一下将它翻过来,说:“不就是个面具嘛,看把你挣得,你真的这喜欢垃圾?你早说我送你呀,反正垃圾很容易给的。” 说完,她用了点力,将面具提到东方嫣铭的脚边。 东方嫣铭看着面具,昭千璃趁着这一点时间,拉着长孙无月拍拍屁股走人了。 东方嫣铭后知后觉才明白昭千璃是在辱骂她,她急忙转身,气的五官都在扭曲。西门奎幽幽地道:“嫣铭妹子,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都说了不然你找事了。” 东方嫣铭气氛地看着西门奎,愤愤地说:“给我闭嘴,我就是看她不顺,大晚上还带个帷帽真是有病。还有,不是你自己说看上了人家,让我去帮帮你的嘛!你怎么反倒扎一旁看热闹了?” 西门奎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看那姑娘声音清脆宛如天籁不知地就沦陷了,也许她长得也不赖。” 东方嫣铭佯怒得踢了西门奎的小腿一脚:“你……你怎么这么无聊,你难得看见她的脸了吗?说什么说,要让我在看到她把她挫骨扬灰。” “那如果你惹不起呢?”西门奎幽幽地问。 东方嫣铭道:“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就这么一个不敢露面的小人物我还弄不了?你不是对南昭的那个昭千璃情有独钟吗?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亏我看你整天痴迷于她的画册以为你真的动情了呢。” 西门奎抿了抿唇:“我这次是认真的,刚才那谁都是浮云,我现在心里只有昭千璃……”他一脸痴迷地睁着一双眼睛。 在昭乾的寿宴后几天,不知道是谁安排地就画出了几张昭千璃的画像,数量有限,被几个有钱有势的人买走了。西门奎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长孙无月拉着昭千璃的手,说:“我千璃,没想到你口才如此聊得,功夫也不错。” 祁忧陵叶也说:“也没想到你还这么腹黑。” 昭千璃很无奈地说:“没办法,他们太难缠了,而且我不喜欢他们何必给他们好脸色看呢?说实话刚刚那几个动作我体力都快用光了。” “看来你真如传言所说的弱不禁风。”长孙无月面露心疼之色。 昭千璃抿抿唇:“弱就弱把,没人招惹我就行,我饿了去吃饭吧?” “嗯。” 第102章 闹掰,全怪千璃 万籁饭馆…… 万籁饭馆是万籁城里最有名的饭馆,装修华贵而不是典雅朴实,都是以木质结构为主。食材海陆空食材应有尽有,味道鲜美,口感细腻纯正,而且保证新鲜。 昭千璃他们三人来到万籁饭馆前台,祁忧止叶问前台的店小二:“请问贵店可还有包间?” 店小二翻了翻账本:“嗯,今日贵宾比较多,还剩最后一间包间了。” 祁忧止叶说:“那就要这间了。” 昭千璃在后面幽幽地祈祷:“希望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个我可不想再让,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昭千璃抱怨完这一句门口就来了人,为首的那名男女开口:“不知道这个包间不能吧让给我们呀?” 昭千璃不禁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地骂自己:“真是个乌鸦嘴。”然后她大声地道,“不行!先来后到懂不懂呀?” “……千璃?”那名女子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昭千璃诧异的扭过头来看向他们,卧槽是昭锦颜和北尘尉! 昭千璃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意:“皇--姐……” 昭锦颜看到昭千璃笑容顿时变得更加甜蜜,她搂住北尘尉的胳膊,一副很恩爱很亲昵的样子说:“没想到父皇竟然派千璃你开参加拍卖会,能在这里相见我真的都想念故国了。”说着她还做出拭泪的样子。 昭千璃假惺惺地呵呵笑着:“那你好好哭我先走了。” 昭千璃拉住长孙无月转身就要离开,北尘尉下一秒就大胯出一步,拦住昭千璃的去路,他邪笑着:“千璃你怎么急着走呢?你看既然我们都要在此地就餐那不如就一起吧?亲近亲近也好,锦颜可想你了。” 昭锦颜微微色变,北尘尉还是对昭千璃痴心不改。男人都好美人,虽然自己也不差却距离昭千璃十万八千里。 北尘尉始终觉得昭千璃对他的大业有更大的帮助。半月前昭千璃结姻继位的事情传开,北尘尉对自己就越冷淡,想娶昭千璃的心就越坚定,现在为了约昭千璃还拿自己当借口,她心里虽然是在吃醋在嫉妒,但更多的是把这些转化成了愤恨。 昭锦颜对北尘尉恨,昭千璃对他烦,她简单利索地说:“既然如此我带皇姐去吃就行了,尉王请回吧。” 北尘尉脸色一僵,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那……怎么行,我和锦颜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了。” “那没事,我怕皇姐看见你更想故国你也不必上包间了再如何?”昭千璃说什么也不想和它同食。 北尘尉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昭千璃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忘了,这顿饭是我朋友请我吃的,我想我应该没有决定权,这次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叙旧了。” 昭千璃向长孙无月投来求助的眼光,四目交接,长孙无月心领神会对昭锦颜笑了笑,说:“锦颜公主,我们在此地有要事相商,与您同桌多有不便还请您海涵。” 昭锦颜心中不知道是怒还是喜,对于她来说被别人拒绝的确是没面子,但她也怕昭千璃和北尘尉相处。哪有人在也不行。 昭锦颜笑着说:“那还真是遗憾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在这里等等就好,反正也是出来瞎逛的。” 既然昭锦颜让步那昭千璃自然不能接受得这么直接,她也一脸歉意地说:“还真是遗憾了呀皇姐,您玩得开心。” 说着她摇了一下长孙无月的手,长孙无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便多加挽留了,告辞。” 昭千璃嘻嘻一笑,和三人转身就离开上楼了。 包间在三楼她们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的两人昭千璃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对长孙无月说:“太险了,真是干什么事情都有人出来截胡。” 长孙无月问:“她不是你皇姐吗?” “是呀!”昭千璃阴阳怪气地说:“你喜欢那个处处给你使阴招的皇姐吗?” 长孙无月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昭千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长孙无月是郡主,父亲是亲王,皇上是她的皇叔,父亲死的早只有她一个女儿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皇叔所生的公主,她的皇表姐皇表妹。没有什么姐妹亲情的她自然觉得昭千璃幸福,却不明白姐妹之间的仇怨。 昭千璃一把搂住长孙无月的肩膀说:“不过还好,我认识了你,虽然才相处了一天但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在你身边我很有安全感。” 昭千璃双手双手抱着长孙无月还依附在她身上,长孙无月露出宠溺地笑容,不知不觉她已经把昭千璃当妹妹看待了。虽然真的相处不久,但他们做事都很坦率,没有什么地点遮遮掩掩的。 祁忧止叶看到昭千璃抱着长孙无月撅起了嘴,有点小委屈,然后又看到长孙无月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看着昭千璃他醋坛子瞬间打翻,没好气的说:“昭千璃,那是我的女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动作,你离她远点!” 昭千璃得逞似的看着她:“现在是我的了。” 昭千璃笑嘻嘻地,长孙无月向他挑了一下眉,也不站在他这边,他只能自己生闷气。无意识间眼睛看向了楼下昭锦颜和北尘尉两人,说:“哎,昭千璃,你皇姐好像受欺负了。” “嗯?”昭千璃不解,回头去看。 就在刚才,昭锦颜放弃了与昭千璃一起吃个晚饭的机会使北尘尉对她十分不满。 北尘尉用力地甩开昭锦颜和手,用质疑责怪的眼神看着她,愤恨地说:“谁让你拒绝的?你知道不知道刚刚旁边那两人是谁?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傻!我好不容易见到的她。” 昭锦颜唾液着,说:“你是不是还是对昭千璃痴心不改。你两个月后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她!” 北尘尉看看四周,感觉到一些异样的眼光压低了声音:“昭锦颜我警告你,被在这撒泼,我丢不起这人。” 说完他转身欲走,昭锦颜一把拉住了他说:“我也警告你,休想打昭千璃的注意,哪怕你再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弃这次的联姻的,你要娶的人只能是我。” 说到联姻,说到娶她,北尘尉就恼怒了,他没猛地回头狠狠地瞪着昭锦颜,像要把她弄死一样,恨意弥漫。他沉声地说道:“你应该清楚,要不是你和你母后连起手来蒙骗我要娶的根本就不是你,你对我铸成大业就是个阻碍,你妹妹都比你有用得对,你就是个垃圾。” 说着他又用力地推开昭锦颜,转身离去,昭锦颜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一幕都被楼梯上的三人看到了,所以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北尘尉就是把昭锦颜推倒在地自行离去了。 祁忧止叶幽幽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皇姐在北尘尉那里不吃香呀。” 昭千璃撇撇嘴,小声嘟哝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被北尘尉摔倒的昭锦颜顾及不了什么,直接就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北尘尉离开了。见此长孙无月露出怜悯之色,她轻抚这着昭千璃的手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呀?毕竟比皇姐也是一位弱女子呀。那个北尘尉看起来也对你毕恭毕敬的。” 昭千璃虽然很不情愿,但想了一下毕竟名义上是她皇姐,打的是南昭的名号就答应了:“好吧,我去看看,那你们先去里面等我哟,这毕竟是家务事就不带你们了。” 长孙无月点了个头:“嗯,好,快去快回。” 昭千璃嘟起脸,摇晃着脑袋就出了饭馆。 出了饭馆根本不用到处寻找去,昭千璃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他们就在万籁饭馆旁边的巷子口争执。 昭千璃走进靠在旁边的一个落地牌子后面倾听他们吵架。 昭锦颜死皮赖脸地拉住北尘尉,泫然欲泣着说:“你自己脑子不清楚就别怪我蒙骗了你,你和我的婚事关乎两国联姻,你怎么可以说退婚就退婚,你将我的脸面放于何地,你这是抗旨阿!” 北尘尉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他烦燥道:“你个死婊子,要何颜面,本皇子心系她人不行吗?难道南昭就只有你一位公主吗?昭千璃比你强上万倍!” 昭锦颜脸色变得复杂,委屈,气恼,抱怨,一切负面情绪都集于一身,她松开了拉着北尘尉的手,愤愤地喊着:“昭千璃,又是昭千璃,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了一张还脸蛋罢了她不过是罪妃之女……” 昭千璃脸一黑,眼神变得冷漠犀利。 昭锦颜继续这话语,“她……她常年都在外游玩,表面上说得光彩,背地里呢?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凭什么,她凭什么说抢走我应有的幸福凭什么!北尘尉我告诉你你必须娶我也只能娶我,否则我跟你没完!我是绝对也让你们好过!” 北尘尉道:“你还想怎样,耍你们女人争风吃醋的心思吗?你要是敢乱来我让你身败名裂!” “被你退婚我已经身败名裂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拍卖会上的三天,你能做的事情很多,我也一样!不信咱们走着瞧。” 话罢,昭锦颜一甩袖子就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恨。在北冥她在北尘尉的府邸了不受人待见,那时她才知道北尘尉有这么多风流事,府里美女如云整日走些风流之事,她勉强是忍了。但现在遇见昭千璃他就说要退婚,把联姻人选换成昭千璃这让她忍无可忍,既然他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北尘尉在原地气愤地骂道:“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说完他也甩袖子走人了。 昭千璃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呀!怎么什么是都能扯上自己呀?难到又要对自己下手?那自己还有处处提防着他们暗中使得诡计? 昭千璃撇了撇嘴,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她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按昭锦颜所说,她此次代表南昭参加拍卖会的是她和北尘尉二人,那么她今天上午看到百珍堡里走出个北辰弦是什么意思?拍卖会派一个人参加就够了,虽然带上妻子和不超过五十名侍卫什么的都是可以的,但是潜规则中最多只允许带上两个人领头参加拍卖,如果北辰弦也来都没有话……就三个人了,违反规定了。 难道自己眼花了?戴着帷帽看不清楚认错了人,把旁人看成了他?昭千璃这么也想不通,多半是看错了,如果他真的来看自己恐怕在这里对待一秒都难。 昭千璃没有看路,晃悠晃悠着就走到街对面的一个小摊子上。 这个摊子上摆卖的是各种小点心,老板娘笑吟吟地对刚走的客人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就看到昭千璃走过来,她又对昭千璃说:“姑娘来尝尝小点心呀,五谷杂粮纯手工制作,手艺都是传下来的,免费品尝呀。” 老板娘看上去很热情,昭千璃完全没有用心去思考,就把手伸进红豆糕的盒子里拿出拿起一块放在嘴里。 红豆糕的长相看似粗糙但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回味醇香,甜度适中一点也不腻味。 昭千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块两个手指大小的红豆糕就这么下腹了。她看向那个小盒子,里面的红豆糕都剩下不到三分之二了。 老板娘笑眯眯地问:“好吃吧?”昭千璃满意的点头。 “我要一盒红豆糕。”一道有磁性的声音从昭千璃身后响起,抢在昭千璃前面定下了单。 老板娘谦然道:“不好意思哟,红豆糕买完了,还剩下这半盒。” 昭千璃看所剩无几的红豆糕猛地回头怒道:“我先来……” 昭千璃回头突然感觉到什么叫眼瞳放大,她猛地正过头来,身后高大的身躯真是北辰弦,昭千璃刚刚没听出是他对我声音现在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在自己身后她心中惶恐不安。 北辰弦听到昭千璃的声音感觉到有些熟悉,就想向前去看看昭千璃的正面。 昭千璃紧张地拧着面前的白纱,还好帷帽的白纱够长能遮住自己的半个身躯。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什么人都给碰见了。 北辰弦抬起手想要掀起昭千璃的白纱一看究竟。昭千璃紧张得手足无措手都拧红了,她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北辰弦的手已经触碰到白纱了却被含玉打断了。 “公子。” 含玉不知道从那个地方跑出来“哒”的一声蹦到北辰弦的身旁。 她毫不忌讳地搂住北辰弦的胳膊笑得甜甜的,动作很是亲昵。 昭千璃感觉如释重负,她回头去看,正巧就看见了含玉挽着北辰弦的一支胳膊,而北辰弦就这么无动于衷任由她如此。 含玉直接将头靠在北辰弦的肩膀上,“公子你什么时候跑到这来了,买红豆糕吗我最喜欢吃了,不过不用费心的,我可以自己做呀!不用心疼人家的。” 昭千璃看他们亲昵色样子心里一阵浓烈的酸涩感传来…… 北辰弦看着有点反常的含玉,在将目光转想昭千璃。 昭千璃颤抖着。 可笑,真是可笑。 与他分别的时间不过十几天,她才勉强从有他的世界里走出来,他就了个新欢旧爱。如此花心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 她……虽然没有理由去伤心,没有什么理由去难过吃醋什么的,但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好痛,这就是他选择的结束的方式吗? 忘记一个人无非就是找个新欢或者利用时间打磨。昭千璃选择自然是后者,那他选择的就是前者了? 昭千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颤抖着转身跑开,跑回了饭馆离开他的视线。 北辰弦觉得一紧,看到昭千璃跑来的背影他想要追去却被含玉拦住了。 昭千璃跑回饭馆就在大门旁边停下,一时间勃然泪下…… 第103章 安排,准备出发 含玉将靠在北辰弦肩膀上的头移开,搂住他的胳膊的手更用力了,北辰弦被含玉拉着才没有去追昭千璃。他不解地看着含玉问:“含玉,你怎么了?” 含玉笑了笑,松开了手,说:“没事,就是刚刚扭了一下脚现在好了。” 北辰弦点点头是就这么信了,他看向老板娘,说:“这半盒就给我包起来吧。” “哎,好。” 老板娘把点心包好递给北辰弦,北辰弦付了钱深深地看来一眼万籁饭馆的方向,思索着这么。 “公子我们还回去把,烟绫还在等着呢。”含玉又拉住了北辰弦对我手臂。 北辰弦有些忌讳了,他不着痕迹地抽搐自己的手臂,说:“含玉在街上要注意些,你尚未有婚配我可不想耽误你。” 含玉愀然色变,她有点失落,没想到北辰弦是怎么想的,她抿抿唇,行了个礼委屈地道:“是,含玉明白了,毕竟含玉只是个下人。” 说完,她转身就跑来了,北辰弦一脸的茫然,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追过去了。 昭千璃在努力地擦拭着泪珠,她的眼睛不禁瞥向一个窗户,在错杂的位置方向里她看到了北辰弦追着含玉跑去。 昭千璃抽噎着,“咳咳——”“咳——”昭千璃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 不巧的是西门奎包间上走下来,看到角落里的昭千璃,他走过去,看到昭千璃似乎是在哭泣,他伸出手,一副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问:“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昭千璃眼睛变得冷凌,她的目光就想是一把利刃一样划到西门奎伸出的右手上。 “啊——” 只见昭千璃一抓西门奎的手,向后一拽,反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完成,只听到西门奎惨叫的一声就五体投地了。 若不是这里不合适,昭千璃真的想找一些人发泄一下。不过这个过肩摔也差不多了,她瞄都不瞄一眼地上的西门奎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她一抹脸上的泪痕,一把就将帷帽打开。 发丝飞舞摇曳,露出真容的她受万众瞩目。她只留下一道潇洒冷凌的背影就上来楼梯去长孙无月他们所在的包间了。 饭馆一楼一片哗然,都是称赞昭千璃的容貌和矫健的身手的,无不是夸赞之音。 西门奎躺在地面上一开始只能看到昭千璃蓝发飞扬的背影,仅仅只是背影就把他迷的不要不要的,然后看到昭千璃走上楼梯,看到了昭千璃的侧颜…… 他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他揉了揉胸口觉得被摔一跤也是值得了…… 长孙无月点了几道菜就让小二下去准备了,如果不够或者不和昭千璃的胃口那到时候再加。 祁忧陵叶做到长孙无月旁边,他长舒一口气看向长孙无月,长孙无月倒了杯茶忘嘴边递,察觉到祁忧陵叶的目光她有把茶杯递向祁忧陵叶。 祁忧陵叶顿时笑容满面,他接过茶杯小声抱怨几句:“唉,真是的,现在感觉和你相处在一起像做贼似的,都舒展不起来,偷偷摸摸的。” 长孙无月不明白祁忧陵叶的意思,她问:“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祁忧陵叶喝下茶杯里的茶,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长孙无月,说:“有,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每一句佛不超过二十个字,就是超过了说的也不是关于我的。” “我有吗?”长孙无月一脸无辜。 祁忧陵叶没好气地道:“有,当然有,那个昭千璃一直粘着你还老挤怼我,说来也是,看样子多么天真无邪,腹黑起来她爹都不认识。说话时而纯真时而拐弯抹角得骂人。” 长孙无月宛然一逍,她附身对祁忧陵叶说:“都说女孩子的针像海底针当然让人捉摸不透了。而且这样才真实嘛,背后不可论人是非,这视为不敬。” 祁忧陵叶吃醋了,他鼓着腮帮子委屈地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存心的,你也没有说完。” 长孙无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在祁忧陵叶的肩膀上,一脸宠溺的说:“好好好,我错怪你了,我认真倾听。” 祁忧陵叶满意地笑了笑,对长孙无月一脸欣慰地说:“我还想说,昭千璃此人当真不错,她确实是心性纯良。也难得你终于交了怎么一个朋友,已经很少见你怎么开心了,我呀……恐怕就要失宠了。”祁忧陵叶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声泪并茂,像一个失宠的小妾一样。 长孙无月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她看向祁忧陵叶说:“你这是在哭丧呀!我可以看出千璃的人很好,或许你们真会来一波争风吃醋。” “哼!你都不站在我这边了!”祁忧陵叶耍小孩子脾气。 长孙无月笑了笑没说什么。 “呼啦——” 包间的门是左右拉开的,祁忧陵叶还在耍脾气地趴在桌子上昭千璃就已经打开门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了。 昭千璃调整情绪调整得很好,并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只不过摘下帷帽后的脸色没那么红润罢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长孙无月向走扭头看向昭千璃,祁忧陵叶正对着门口下巴点在桌子上撅着嘴把双手扒在脑袋两旁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本来有点冰冷但看到祁忧陵叶后不禁不禁露出嘲讽的表情嘲笑他:“祁忧陵叶你怎么了,返老还童?怎么这幅表情谁欺负你了。” 祁忧陵叶脸唰的一下变得黑黝黝的,触电般弹身作好,尴尬地咳嗽一声:“咳,我……桌子脏了我看看。” 祁忧陵叶随便扯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昭千璃双手都扶着门,她不好意思地拆穿:“这桌子是新的,还亮着能照镜子呢。” “呃……”祁忧陵叶又想了想说,“那是因为我已经擦干净了。” 昭千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撇着嘴说:“呵,还真是,桌子干净了你脸倒是脏了。” “啊!那里那里。”祁忧陵叶一听立马擦擦脸,一会下来才知道自己入套了。 祁忧陵叶向昭千璃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鄙夷。 长孙无月在一旁看着他们,笑得酒窝都出来了。 长孙无月看向昭千璃,眉头一蹙问:“外面怎么这么吵?是出什么事了吗?” 昭千璃闻言淡然得将门给关上了,她说:“没事,就是刚刚有人在下面打架而且,结束了,没事了。” 昭千璃一边说着一边做到长孙无月的旁边也就是祁忧陵叶的对面,背对着大门。 “哦。”长孙无月点点头。 昭千璃不会告诉他们打架的是自己,刚刚看到她容颜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要追上来,可因为包间里地都是贵宾,不得打扰,就被饭馆的人极力挡住。 祁忧陵叶看着昭千璃的脸感慨少了什么,他好奇地问:“你帷帽呢。” 昭千璃倒了杯茶随便扯了个理由:“太热了,扔了。” 祁忧陵叶蹙眉,“现在是十月底的天气,热吗?” 昭千璃一口喝下茶杯里地茶,感受了一下味道,一脸嫌弃的吐了回去,然后都瞪了一眼祁忧陵叶说:“你管我?” 祁忧陵叶朝昭千璃委屈愤怒地撅了一下嘴巴。昭千璃没看到长孙无月却笑了。 昭千璃问:“你们点菜了吗?” 长孙无月说:“就点了两道,等你回来再点几道。” 门再次被打开,小二上了两道菜上来,这两道菜看起来比较清淡,昭千璃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头。 小二摆好菜问:“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昭千璃说:“要,在上两道菜,稍微……不这么清淡就行,但是不能放辣。红烧什么的。” “好嘞。”小二要离去昭千璃想到什么又叫住他,“唉等一下!” 小二回头点头哈腰地对昭千璃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哦,来一壶酒。我不喝茶。” “好,您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离去,长孙无月问昭千璃:“你能喝酒?” 昭千璃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反问:“为什么不能?”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喜欢喝茶喝什么酒,醉没人送你回去。”祁忧陵叶没好气的说 昭千璃对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蔑视地看着他:“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怎么滴。” 祁忧陵叶不大相信昭千璃的话。他发现遇上昭千璃自己以前那父沉稳温文尔雅的人样子也有所扭曲了。 小二上好了才三人才吃了起来。 待昭千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才停下来。 祁忧陵叶惊讶:“你还挺能喝。” 昭千璃一点也不谦虚:“那是!”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饭吃七分饱,又寒暄了几句才会来客栈。 祁忧陵叶送长孙无月回去,也算是送昭千璃回去了,毕竟她一个喝了酒的女孩子一个人也不安全。反正她们住以后客栈怎么说都一样。 昭千璃回到房间关上门就趴在床上了。 她现在只感觉头有点晕晕沉沉的,醉了吗?不可能呀!以前她喝几缸都不带脸红的,这次才一壶,喝醉是不可能的。 昭千璃决定不会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醉了,她拍大了自己几巴掌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起身洗了把冷水脸刺激刺激自己。 然后打开窗户吹着外面吹进来的习习寒风,那叫一个“刺激”呀。 昭千璃缩了缩头,果然清醒多了,脑袋不晕沉了。 昭千璃在窗口闭眼足足吹了半个时辰的寒风才有停止束的意识。 她睁开眼睛做了深呼吸,把寒气吸进身体还真不是很舒服。 昭千璃叫来了韩磊,韩磊站的笔直,说什么也不肯坐下说是不成体统。 对于朽木昭千璃就没有要雕刻的打算,他爱怎样怎样。 昭千璃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了当地奔向主题:”话不多说我还得休息,你去安排一下,你还有龚平龚正影疾,再另外选一个侍卫随我一起参加拍卖会,剩余五人就在这间客栈接应。” “接应?” “当然。你觉得拍卖会拍回来的东西很……廉价?我拍回来的话,很安全?” 韩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公主。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昭千璃莞尔一笑,“带来的人应该都挺听话的吧?” “绝对付出命令。” “好,留下来的人应该说是……毕竟危险的,你确定他们心甘情愿没有异议?” “为公主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好,”昭千璃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就安排一下吧,最好制定一条回南昭比较快的阳关道。选那条路都行但最后别选什么小路也别选什么必经之路之类的,做好要那种令人猜不到的路线。你们自己商量就行,不要告诉我,这两天我要休息没什么事就不用来打扰我了。” “是,公主。” “行了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 人走了,房静了,昭千璃躺在穿上鞋也不脱,窗也不关,被子也不盖就只能一呼地睡着了…… 第104章 恐怖的,厉膺玦 汪洋之上,某处小岛。 岛上中有一座漆黑的山体,有众多鬼面人把守在一个洞口大门了前。 里面不知道有多宽敞,洞口上方写着“黑龙会”三个大字。 黑龙会里的深处的魔魂大殿内…… 俞斯和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同时行完礼起身站好。 大殿主座上坐着的人还是那位披着黑色斗篷不露面孔声音低沉压抑的中年男子。 身材火辣色性感大美面带着笑容说:“主上放心,这次的拍卖会来的都是各国各个大家族的年轻一辈,实力没几个有多高强,统统都不堪一击。这次拍卖任务交给我吧,保证成功。” 说完她还耸了耸肩得意似的笑了一下。 这名女子一头黑发,其中还一簇是暗红色的,而且她身材火辣性感并不体现出她有多令人作呕的傲娇恶心感。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女强人,不好惹,脾气衡的感觉。 她是这里的四大护法之一,焰心婵。 主座上的“主上”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不错。” 俞斯心里一急,拱着手说:“主上,这次行动可否让俞斯参加,俞斯……” “你?”焰心婵冷嘲热讽着,“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了不知道你弄砸了对少事情,臭鱼丝你还省省吧。” 俞斯一听,咽不下这口气:“我搞砸了什么事情,你少在那里冷嘲热讽,还有不要这么叫我,你也不一定的全部搞定。主上,俞斯请战。” 俞斯向“主上”毕恭毕敬地拱着手,焰心婵也不甘示弱,她拱着手说:“主上,这次行动就都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 “主上”嘴角微微一挑:“俞斯也不是没有完成任务,这一次是在海上,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相互扶持一下,务必要把东西给我带回来。” “是。”能去出任务俞斯再高兴不过,他直接就答应了。 而焰心婵却不大愿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俞斯,让你调查监视冥天的行踪,和她的一举一动你可查到?”“主上”忽然问俞斯。 俞斯拱手回答:“回主上,冥天的行踪飘忽不定,总是无头无尾的,除非她大在大庭广众上出现,根本查不到他究竟去哪。只是半月前有人见他出入万象森林,并击杀了一只18阶修为的暗金烈焰狮王。两日前前往百珍宝后就在万籁城没来踪迹。” “主上”默然,他沉默了半天才开口:“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丝可能就将她杀掉。能够击杀18街的暗金烈焰狮王,并且毫发无损……必须将他抹杀在摇篮之中,不能让她日益强大起来明白吗?” “明白。” “我看这次拍卖会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呢,若是她敢来,我们就通通杀掉。”焰心婵说。 俞斯摇摇头,道:“不,她不会来,我已从探子那里收到消息,两日前冥天在百珍堡内供出了一样绝世拍平,表示今年拍卖会她不会出席用拍品来增加存在感。” “哦,是什么样的拍品能让她拿得出手。” 俞斯蹙着眉毛说:“据可靠消息,她拿的是……双生火琉璃。” “双生火琉璃!”焰心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限时重生的那种吗?” 俞斯白了她一眼:“难道还有其他的双生火琉璃吗?” 焰心婵大喜过望她看向“主上”,直接夸下海口:“主上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所有好拍品全给您弄回来。天峋和崎斯相隔的海域不是叫通天吗?我偏要让那里改名为血染!” “主上”听到了焰心婵的话但也没发表什么感言他淡淡地说:“好,那你们就先去准备把,通天海域离黑龙岛也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等他们拍卖结束后,可是勾心斗角之时你们再伺机而动。” “是。”焰心婵拱手行礼。 “主上”又问俞斯:“俞斯。” “属下在。” “嗜血魔王怎么样呀?” “回主上,嗜血魔王的虚弱期已过,现在已到狂化期,虽有意识但却在不定时间间变得及其疯狂,现已用枷锁锁在了血池内。” “主上”沉思了片刻,“好你们都下去吧。” “是。” 血池洞内…… 青蓿腹部以下的身子都完全浸泡在了一池的鲜血当中,双手被粗大的枷锁扣住140°举起。 此时里面没有一个人,死寂十分。 “主上”悄然来到血池前,青蓿察觉到异样睁开了她那双瘆人的血泪魔瞳。 青蓿看上去很虚弱,她有气无力地看着来到她面前的黑衣中年男子。 “主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轻声对青蓿说:“青蓿,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声音青蓿眼睛一凝,警惕起来,包涵恨意地蹙着眉头:“是你?” “看来你还记得我。” 青蓿厌恶地说:“你竟然还没死,把我绑到这来是还在忌惮这些内心功法吗?” “主上”呵呵一笑:“我当然还没死,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噬魂术和她的九玄功我怎么敢轻易死掉。只不过没有你这么幸运,依然保持着怎么美丽的容颜。” “呵,”青蓿嘲讽着:“你这幅面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丑陋,也难怪你遮起来不然任何人看到,你究竟想怎样,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 “主上”的大袖一挥,抬起手一团黑色的魔气在青蓿的脖子上缭绕,“主上”的手指用力隔空掐着青蓿的脖子,威胁着青蓿的生命。 即便如此,她嗜血魔王的尊严也还在,她有底牌,根本就不怕,她勾着嘴角在笑,很得意地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不会死,我只会再一次陷入沉睡。到时候你们休想找到我。你若敢,现在便动手。” 青蓿说得很对,他不能激动,嗜血魔王是杀不死的,如果她再一次沉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再次找到她并唤醒了。 还好他把她关在血池之中,她自己开启沉睡的机会。 他放下手,说:“沉睡会让你大伤元气,若是频繁如此,恐怕会伤及你的本源吧。” “本座何时在意过这些?” “主上”叹了口气:“青蓿啊,青蓿,你还是这样,说话就喜欢把人惹怒,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现在是杀不了你,但你不是没办法,你就在这血池里待两天,很快就能解脱。” 青蓿“呵”了一声:“厉膺玦,你也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管是说的话还是做的事,都这么令人作呕。” “主上”在那么一瞬间有了片刻的恍惚,他感慨道:“呵,厉膺玦……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我啦,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记住我名字的人。” 青蓿身体现在很虚弱,她咳嗽几声厉声骂道:“那是因为知道你名字的人都死了!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事都让你给做全了,你把你的仇人,亲人,爱人,都杀死了。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做的?你到底还想怎样!” “怎样?”厉膺玦自问,他双目无神,幽幽地转过身看着凸糙的石壁,“我想怎样……我还能怎样?坏事我做尽了,好事你们做绝了,可为什么一点好事都没有降临在我身上?我想让你们都留在我身边,可你们终究去而不返……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这么惹人厌吗?” 青蓿看着提起旧事就愤怒发狂的厉膺玦,幽幽地说:“这些都是你害的,你罪有应得。” “对,是我害的,我罪有应得。”厉膺玦自嘲道,“但那又如何?他们都死了,接下来我要做的没人能够阻止,有本事让他们再活过来杀了我呀。我偏要将这两边大陆搅得天翻地覆,我要让他们在上面看着他们离开我背叛我的下场。为何你杀了这么多人,还是能遇到他们,过得如此安心惬然,为何对我如此不公!我不服!” 青蓿疯狂摇头,她恐惧地看着厉膺玦:“你疯了!你已经疯啦!怎么都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权利,势力,地位,财富,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不在乎。但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他们誓死守护的这两片大陆,我偏要毁了。你是我的第一步,幽休颖不是有个孩子吗?呵,我定要他生不如死。”厉膺玦看样子在精神上有些问题,他现在十分仇恨,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青蓿没敢再多说一句话,现在的厉膺玦太恐怖太可怕了。若是激怒了他,恐怕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厉膺玦突然转身瞪着青蓿,他眼中闪烁着炙热的欲望,他幽幽地说:“青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你是他们当中生下的最后一个,唯一一个,就从你开始吧。你会成为我成就大业第一块铺路石,但你放心你的功劳一定是最大的。” 青蓿现在恐惧极了厉膺玦,她喊道:“你疯了,你是不可能……” 青蓿话还没说完,厉膺玦就抬起手射出一团黑色的魔气,魔气一点一点侵入青蓿的体内,她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厉膺玦邪恶地笑着,“作为老朋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疼痛的,你就安心的睡吧……” 慢慢的,青蓿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在闭上眼之时,她感觉自己六感皆失,而闭眼之后她有觉得异常的安详…… 厉膺玦看着昏迷过去的青蓿,鼻子酸涩,然后就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出血池洞,殊不知眼角滑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第105章 蓝瞳,忽变银瞳 至昭千璃三人报道三日后。 这三日里昭千璃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眼看着就要去登船了她才勉强起得早了些。 今日她并不打算再戴上帷帽遮住面容了。其实自打认识北辰弦以后她就完全都在乎红颜祸水的麻烦。但自从于他分别以后,她戴上帷帽有一些因素是在逃避,而三天前的晚上她觉得没有必要了,坦然面对不好吗?难道就一定是自己活得差? 昭千璃把一头蓝发高高地扎成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马尾,长发飘逸即使扎起发尾也平于腰间。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罗裙,没有这么繁琐厚重,反而轻盈有佳,行动方便自如。 还是没有涂抹什么胭脂水粉,也没有佩戴什么首饰头饰一切看上去很自然。 她昭千璃拿了一个热毛巾敷在脸上感觉舒服多了。她毛巾放回水盆上伸了个懒腰,鼓起脸来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以为这几天她经常坐在穿户上吹寒风导致寒风吹破了她的脸蛋,虽然表面看上去没差,但却是像火烧了一般疼,火辣辣的不要太刺激。长孙无月给了她一盒像药膏有有点香味的东西。昨天她涂在脸上今天感觉好多了,在涂一次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昭千璃把那东西放在梳妆台上,她坐在梳妆台前直接拿起药膏打开然后又右手中指去轻轻点在手上。 昭千璃要看着镜子涂抹可是当她吧吧把目光转向面前的那面铜镜时愕然! 昭千璃一开始的目光看过去很是好奇,但当她看见铜镜中自己的头发还是蓝色时她吓得把手中的药膏丢落在地。 她往铜镜上凑了凑,不敢相信地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那一双眼瞳…… 明明发丝还是蓝色为什么眼瞳会变成银色? 昭千璃不相信铜镜去把自己的头发撩过来披在肩上,头发确确实实没变色,自己也没有运转九玄功。 昭千璃手一挥,手上立即多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昭千璃往眼睛上一照,银瞳,怎么会变成银瞳了! 银瞳被视为异类,这两片片大陆上只有冥天一个是拥有银瞳,那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画像流传出去了吗?她知道,而且也有不少人看到画像知道她的长相。 蓝发蓝瞳,虽然有点参杂出来的银色但画师没画出来,自她画像流出有不少人慕名来到南昭。 现在她的蓝发尚存,可惜蓝瞳不见了。银瞳,难道是要自己以冥天的身份出现吗?可这也太难为情了吧?可…… “咚咚咚” “千璃,你起了没有呀?千璃?”长孙无月在外面敲门叫唤着昭千璃。 昭千璃吓得踉跄,她抿动着双唇,迟迟没有回答。 “千璃?你怎么了说话呀。” 昭千璃怕长孙无月听到声音而进来离开回应:“哦,我……我在,没什么事,我刚起来呢。” 长孙无月笑着,“哦,我还以为你不在呢,你快点,陵叶已经在下面等我们下去吃饭了,卯时出发,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哦……知道了,我……我稍微梳洗一下,你,你先下去吃把。” 长孙无月感觉昭千璃说话怪怪但,不过既然她都已经说了她没事她她也没有多想,提着沧云就下楼了。 昭千璃还是有些慌乱,那再戴上帷帽?可是拍卖的时候就要再下来了而且这样也免不了有几个出来找茬的。什么东西能遮住眼睛有不轻易被人拿出? 急中生智,昭千璃找了一条薄如纸片的一条白纱缠在自己的眼睛上,看起来像是个眼睛受伤的小瞎子。不过眼前蒙上一条白纱倒是给她增添了一股神秘的美感。 暂时昭千璃还没想到还要什么更合适的办法,戴着白纱就出口房间。 一出房间没走几步就要一个小二迎面而来。小二拿着一个空托盘诧异地看着昭千璃,他心底里浮现两个字:瞎子? 走近些,小二凑过昭千璃的旁边,昭千璃也停下脚步。 小二不太确定昭千璃是不是瞎子,以为她手里没有应该导盲的竹竿拐杖,而且走起路来非常稳,方向一点也不偏。 小二挠挠头,憨憨地说:“姑娘……需要帮助吗?” 昭千璃扯了扯嘴唇,心里很无奈,:眼前缠这一白纱就是瞎子了? 昭千璃笑着说:“不用了,谢谢。” 说着昭千璃继续利索地向前走,小二在后面边走边回头看着昭千璃,他挠着脖子一脸懵逼。 昭千璃也甚是无奈地笑了笑。这么薄的白纱她还是可得见路的。虽然只看得起人和物的阔看不清五官和细节但最起码不会撞到人。难道她的感知力会差吗? 完全不会,陆路再拥挤她都能巧妙的避过。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说了一下昭千璃的情况祁忧陵叶就不管地来吃了,昭千璃不来对他来说“更好”。 长孙无月咬了一口馒头再喝一口粥,抬起头看向楼梯的时就看到昭千璃蒙着一条白纱缓缓走下台阶。 虽然蒙上了一条白纱但长孙无月还是直接地就认出是昭千璃。 虽然她不知道昭千璃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这样下楼太危险了。长孙无月生怕昭千璃摔下来立刻上去迎接她。 祁忧陵叶嘴里的粥还没有咽下去就见长孙无月跑开了。他张不了口就抬起手,想要挽留长孙无月,奈何她看都不看一眼。 昭千璃距离地面就只剩下两三级台阶长孙无月就来了。 昭千璃两步并做一步下了台阶,长孙无月扶住昭千璃担心地问:“千璃你怎么了。” 昭千璃笑了笑思考要这样回答她。 长孙无月扶着她到位置上坐下来。 祁忧陵叶看着她脸顿时垮下,他问:“昭千璃,你这闹得又是哪一出呀?” 长孙无月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坐姿端正。 昭千璃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地说:“我……去我体弱,自小有些眼疾,最晚刚犯,涂料药不宜见风,就只能蒙起来了。” 说着她无奈地耸耸肩,长孙无月倒是理解,祁忧陵叶问:“你犯眼睛会怎么样?是眼睛疼还是瞳孔变异?” “瞳孔变异”收说得昭千璃心里一阵苦涩,她一个大嘴巴子好想说出来呀! 昭千璃酝酿了一下,说:“瞳……孔变异。” 祁忧陵叶好奇十分,他问:“是那种变异发呀?是眼瞳变色还是什么。” 祁忧陵叶句句都是一针见血,昭千璃忍不住只有自己知道这个事情,细若未闻地说:“变色……” “那就难怪你要把眼睛遮起来了。” 昭千璃撇撇嘴,坦白了:“你行了,我真的有眼疾,它变色我也不没办法呀。要是怀有鬼胎的人看见,我岂不是……反正我是看得见的无非就是模糊了些罢了。” 长孙无月慈笑着:“好了,昭千璃也不想的,你别说了。” 祁忧陵叶委屈地嘟着嘴:“我看她就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哼!” 长孙无月笑了笑,昭千璃倒是嘚瑟起来了,她抬起下巴挑衅似的说:“有本事你眼睛也变个色呀!切~” 长孙无月无奈地看着两人,和事佬都由她担任了。 “好了好了你们,快吃饭吧。” “我看不到,无月姐喂我。”昭千璃故意这么说嘚瑟的摇摇头,祁忧陵叶看昭千璃就是欠揍。 长孙无月给昭千璃递了个馒头,昭千璃不接她就亲自喂昭千璃,昭千璃咬上一口再放手。 一视同仁地她给祁忧陵叶也那了一个馒头,宠溺地看着他。而且还是趁着昭千璃低头喝粥的时候做的。 第106章 女性,必须尊重 万籁城,万籁码头 万籁城的万籁码头是这里最大的码头 此时码头上停着一只巨大的轮船。 轮船长有七八百米,宽越约有,七百米至六百米。巨轮的中央有一个圆柱形的堡垒建筑高大约有两百多米。加上船身的高度,差不多就三百多米。 巨轮上有许多侍女,小厮,侍卫等人在上面搬运东西游走,可这庞然大物相比他们显得如此渺小。 昭千璃三人再加上她戴上的五个侍卫,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码头上的这艘巨轮,虽然昭千璃还蒙着眼睛,但是船这么大,轮廓还是能够模糊地看见的。 昭千璃他们来的时间应该已经算是很晚了,若是再晚一刻钟,这船恐怕就要开了。 船身高大,船与岸边架了一个比较结实的木梯方便行走。此时木梯上的人已经变得稀少,昭千璃三人应该是最后一波了。 他们站在木梯前,看着巨轮上的一景一物,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说:“我扶你过去吧。” 昭千璃眼睛蒙着白纱,但也不是瞎子,她看向长孙无月。还算清楚的,身形轮廓,有些模糊的五官,他 她微微一笑说:“不用,我又不是真瞎,你啊,就和后面那蓝颜好好玩玩吧,否则他就该抱怨我了。走了。” 昭千璃,最后的那两个字是对后面5个侍卫说的。 说着,她瘪嘴一笑直径走上了木梯,五个侍卫也在外面保驾护航。 长孙无月看她走的这么稳这么蹦跶,里面有多留心什么的,他转身看对祁忧陵叶,莞尔一笑,说:“就连忙千璃都察觉到你的醋坛子啦,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是还要继续这样吗?” 祁忧陵叶看上去沉稳儒雅得多了她他淡然一笑:“我也没有想到她的感染里力这么强,我都快忘了我以前还是个翩翩公子。” “哒” 昭千璃蹦的一下就已经登船了,他她稳稳当当的站在甲板上,侍卫也一一上来了,站在她左右两边的分别是韩磊和影疾。 站在甲板上的不只昭千璃一个,距离她大约二十几米处还站着东方嫣铭和西门奎。 东方嫣铭看昭千璃,眼前蒙着一条白纱,好是奇怪,西门奎看见昭千璃不仅垂涟三尺。虽然昭千璃戴了一条白纱但他还是第一眼认出来了她。她的双唇是那么的诱人,鼻子那么高挺,一头蓝发是那么的飘逸。 东方嫣铭,无意间撇向了西门奎,看着他垂涎三尺,目瞪口呆的模样,她蹙着眉头嫌弃用胳膊肘子订了一下他:“喂,你干嘛呢,能不能收敛点,真丢人。你不是说南昭的四公主会来的吗?在哪呢?我都等了半天了 。” 西门奎毫不理会东方嫣铭,他目光变得呆滞,更多的是痴迷,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连说话都懒说了,口齿不清:“来……来,来了” 东方嫣铭,诧异的看向昭千璃,他说的难道是她?东方嫣铭问:“你不是说南昭的四公主,是那晚辱我的那个吗?” 西门奎已经按耐不住,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收起了那副xx的模样,昂首挺胸,一副彬彬有礼有绅士风度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东方嫣铭就已经,连续走出了三步,东方嫣铭要是知道当晚辱她的人是谁,当然直接剁了她,不过既然是南昭的人,他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去看一看撤惩戒为难一下应该没什么。 不过他也没跨出几步,就有一位体型彪悍的男子挡在昭千璃身前,遮住东方嫣铭看着她的视线。 这位彪悍的男子挡住在昭千璃的去路,影疾就警惕地跨出一步瞪着他,安全感慢慢的。 西门奎暗想:靠,被抢先了。 西门奎和东方嫣铭,向前移了移动了一点,调整一下看戏最佳的位置。 昭千璃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模模糊糊,还是能看清一些面目的。 男子退一步向昭千璃拱手行礼:“在下厉渊国太子,厉岿溯,敢问姑娘芳名?” 昭千璃淡淡地说:“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厉岿溯笑道:“朋友不就是认识而来的吗?” “谁告诉你说朋友是认识来的?”昭千璃反问,并让影疾回到她旁边。 厉岿溯脸色有点难堪他想了想说:“相见是缘,不知我可有幸得知您的名讳?” 昭千璃扬唇一笑:“你到底是想知道我的芳名,还是想知道我的名讳呀?我都不认识你,你想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厉岿溯感觉到空气中的尴尬,笑容变得一点也不和谐了,东方嫣铭在一旁听着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昭千璃是这样的,见谁怼谁,那自己也不算太渊。 沉默了许久,厉岿溯看着昭千璃甜甜的笑容他道:“是在下冒犯了江姑娘不愿告知那是否与……我交个朋友……认识一下就好。” 西门奎一听,顿时急了,要是昭千璃,答应了怎么办?自己就是后者了。 “我不轻易交朋友的,我对你不认识不熟,所以这恐怕有点困难。”昭千璃委婉的拒绝了。 西门奎一听,有了点希望,也没了一点希望,这样的话呢,自己会不会也这样? 厉岿溯有过明显的失落,但他想的很通,他道:“没关系,拍卖会时间长着呢,今晚有接风宴,你应该会来吧,还有明天的拍卖会,再加上后面还有三日的海上游行。” 昭千璃微微一笑,红颜祸水,这说的没错呀。 “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当然回来啦。” 厉岿溯喜出望外:“那就好,那就好。” “千璃。” 厉岿溯说完话长孙无月清唤她一声和祁忧陵叶也来到昭千璃的身边。 快点厉岿溯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拱手行礼。说来也是,只武者和天纹师都是拱手行男子礼,非者就行女子礼,双手一上一下按在右跨膝盖微微蹲。 “厉太子。” 厉岿溯回礼:“无月郡主,祁连王。” 看见,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的到来东方嫣铭更加,确切的相信那人就是当然辱骂她的女子。 不过虽然昭千璃眼睛蒙着一条白纱,但她的美貌完全遮不住的。 她看到昭千璃的侧颜,洁白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菱形的下巴,迷人醉目的双唇,高挺的鼻子,略带粉嫩的脸蛋,秀丽飘逸的头发,加上一条白布,蒙住一双眼睛,更舔一种神秘的美感。 真不知道摘下白纱她到底会有多美,反正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花容失色了。 “无月姐。” 昭千璃,冲着长孙无月笑了笑。 厉岿溯听到了刚才长孙无月叫昭千璃的名字,“千璃”。那不就是昭千璃嘛!昭千璃的画像他看过。本来觉得是画师画的有点夸张了,可是刚刚看见昭千璃上船,直接告诉她不简单,太美了。现在想想,他真觉得那画师的画技太low了! 厉岿溯激动地说:“无月郡主刚刚唤这位姑娘千璃,那您岂不是南昭的千璃公主,久仰大名,不知我可不可以……” 厉岿溯话还没说完,昭千璃的脸一产尘沉,杀气流露,昭千璃抬脚踢在了厉岿溯的膝盖上,厉岿溯疼得离开单膝跪倒在的确。 昭千璃的脸黑得可怕,隐隐透露出可怕的杀气。一旁看戏的可不止东方嫣铭和西门奎,不知道怎么说凉夭过东琦国还要几名侍女都路过看到这一幕。看着昭千璃流露出杀气的样子他们退的远了些但是还是在看戏。 昭千璃沉声道:“你知道我是南昭的人。” 厉岿溯搞不清楚状况回答:“知,知道……” 昭千璃声音变得阴险邪魅:“那你可知你刚刚说错了什么。” “……不,知道。” “我们能南昭人尊重女性,虽然你不是认证,但你也应该知道,全天下女性都应该受到尊重。你刚刚换我何名你可知道。” “……” “你不是我至亲至爱之人,这么唤我,是在侮辱吗?。” “我,我没……” “你们男人还真是这样,狂妄,自大。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完全不把我们女性当回事,但我告诉你们,男女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大话我不敢说,但是我们女性有人权,容不得你们如此调戏,这是对我们的不尊不重,明白吗?”昭千璃挑着眉毛问。 “知道了……是,是我失态了。”了厉岿溯被昭千璃吓到了,而且刚才昭千璃用了灵魂攻击让他恍惚失神,还好他带着白纱,旁人没有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红光。 “明白就好,最后警告你,辱我女性者后果自负。”说完不屑地抬头,看向四周的人。 四面八方啊…… 一位路过的侍女都快流出了泪水…… 东琦国公主李紫桔挨在李傲天身上崇拜地看着昭千璃,满是爱慕地说:“哇,她说得好棒哦。真是对我们女性正脸口气呢,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了。” 李傲天苦笑:“是谁欺负谁呀?”李傲天看着昭千璃,昭千璃的气场很强大,语气也感觉似曾相识。 凉夭菲菲刚才也在一旁,都听到了,她眼神有点复杂但却能看出其中的赞许,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扬起,带着冯铩和几名侍卫就走了。 东方嫣铭小说得说:“这是不是在哗众取宠的呢?” 西门奎哽咽着说:“不算吧,我都有点害怕了,我我,我,我,我,我该,该该该怎么样啊?她刚刚好强势呀。” 东方嫣铭感慨:“我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啊,还真不愧是还真不愧是的人,我决定以前和她的恩怨一笔勾销啦,倒是真为我们女性扳回了面子。” 厉岿溯站起来,精神还处于恍惚呆滞的状态。 昭千璃撇了撇眼,迈开大步子就走了。 祁忧陵叶一把握住了长孙无月的手:“我……我以前是怎么称呼千……她的呀。” 长孙无月瑟瑟发抖的他笑在了笑:“就是这样的呀。” “啊?那她不会杀了我吧?” “不会的,走了。”长孙无月拉着祁忧陵叶向昭千璃追去。 昭千璃离开随便朝一个地方走去,然后遇上了四个人。舒烟绫,许柳,含玉,还有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昭千璃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她没有去看不敢看。原来带上白纱还有这么一个妙处,让她看不清他,见不到他,既然看不见就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吧。 北辰弦的目光一直放在昭千璃的身上,刚刚昭千璃说的他也听到了。昭千璃离他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紧张,含玉拉着他的袖子他都没有察觉。 知道昭千璃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径从他身边走过。 他也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带上白沙蒙住眼睛呀?是不想看到自己吗? 昭千璃走远,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走过北辰弦的旁边拱手行礼,就走了。 “喂,含玉,你怎么拉着辰二哥哥的袖子,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舒烟绫指着含玉说。 北辰弦好不理会,他呆滞了片刻,猛然回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厉岿溯被人扶了下去,当他精神不在恍惚时一回忆……又羞又怒还有点莫名其妙地快感,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长孙无月在昭千璃旁边,明显察觉到昭千璃情绪波动的变化,这似乎是很忧伤哀伤,她也没有多问,怕触及她什么伤心事。 他们找到了百珍堡安排好的房间,把她送了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第107章 生病,水土不服 昭千璃休息了一个下午,距离晚上举办的接风宴,还有半个时辰。 长孙无月瞅了瞅时间来找她。 长孙五月在昭千璃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千璃,千璃?” 长孙无月在门口唤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敲门的速度变得急促,昭千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还蒙着那条白纱,而且看起来这条白纱更加厚实,让昭千璃完全看不到东西了。 昭千璃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她头重脚轻,呼吸微弱无力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昭千璃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扶着周边的东西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门口。仔细数数,从床铺到大门不过最多十步的距离,昭千璃至少有六七步差点摔倒。 昭千璃无力的扶着门框给长孙无月开了门,脑子一沉,扶在门上的手一滑。长孙无月猛地跨出一步,直接就拖着昭千璃的整个身子。昭千璃晕晕沉沉,拖着都感觉她的身体好重。 “千璃,千璃……”长孙无月叫了昭千璃几声,昭千璃喉咙干涩沙哑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直,只能依附在长孙无月身上。 长孙无月这会觉得昭千璃贼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扶到床上让她躺下。 昭千璃躺在床上,眼睛眯着一条线,她现在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干啥啥没力。 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这病怏怏的样子十分担心,“千璃……”长孙无月摇了摇昭千璃的身体,昭千璃无力地蹙着眉,抿了抿那双干涩的双唇。 见此,长孙无月急忙倒了杯水给昭千璃端过来,长孙无月扶着昭千璃的身体立起来一点慢慢喂她喝下了一杯水。 一杯水下腹,她又小心翼翼的把昭千璃放下来好好地躺在床上。 长孙无月,直接把水杯放在了地上,她摸了摸昭千璃的额头,大惊失色地说:“你怎么这么烫呀?发烧了” 昭千璃现在很困很困,没有对长孙无月作出任何回应,只是又眯了眯眼睛,昏昏欲睡。长孙无月急了。 “千璃,你在这里等我啊,我去叫大夫,很快就回来了。”长孙无月着的沧云都忘了拿,踉踉跄跄地就跑出了昭千璃的房间。 等长孙无月的脚步声消失了昭千璃眼皮一沉也就睡过去了。 这个巨轮地势很复杂,长孙无月在这一个下午了也就勉强知道祁忧陵叶和她还有昭千璃的房间在那。祁忧陵叶在她的隔壁,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里有大夫只能去找祁忧陵叶的。 长孙无月慌慌忙忙的跑在路上,她才走了一会就撞见了要去昭千璃房里找她们两人祁忧陵叶。 祁忧陵叶看长孙无月慌慌忙忙的样子就知道出什么事了,他问:“怎么了无月?出什么事了。” 长孙无月看到祁忧陵叶大喜,但也有些语无伦次,她喘着粗气回答:“千璃……千璃生病了……你知道那里有大夫吗?” “千璃生病了?”祁忧陵叶也面露担心之色,虽然他们看似关系不好但那只是表面,他听到昭千璃生病了心里还担心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去找大夫。” “好……” 接风宴已经开始,几个世家的人也如约而至,而十二个国家的代表之出席了久个。缺席的自然是南昭昭千璃,天旌国长孙无月,祁邱国祁忧陵叶这三号人物。 接风宴已经开始了有半刻钟了,厉岿溯就看着空荡荡的三个位置,不满地说:“哟,这接风宴都开席了,半刻钟了,怎么不见天旌国和祁邱国的人出席呢?是太不把这宴席当做一回事了?” 许多人都在暗暗偷笑厉岿溯,说了长孙无月和奇祁忧陵叶就是不说昭千璃,还不是因为今天在昭千璃手下吃了大瘪。 但他们都只管看,只管笑,不敢说呀。 主持宴会的人是威席,他脸上的皱纹带着几分和蔼可亲,却在隐隐之中,又多出了几分让人畏惧的威严。 他歉然地笑了笑:“厉太子勿怪,实在是我们接待不周,千璃公主在这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还有些晕船在这儿生了病,无月郡主和祁连王在一旁照顾出席不了。在此,我就向你们说声对不住了,是我们照顾的不周,若是各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或者身体不舒服了提出,我们一定极力满足好各位。” “水土不服,晕船,还生病了?有没有请大夫啊?病严不严重呀?”李紫洁问。 威席笑脸相迎,他回答道:“已经请过大夫了,现在应该正在诊断,不过看样子千璃公主是挺虚弱的。” “传言南昭的四公主自幼起就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禁不起颠簸,看来是真的了。”天峋斗罗六国之一的碧莲国的公主爱莲思羽说,“可需要我派人前去相助?” 碧莲帝国算是最受讨好的一个国家。天纹属性有个极端罕见的属性是生命,不是碧莲帝国的人几乎很难传承到这个属性。生命属性是治疗系的,比光明属性的天纹要强上百倍,从某种角度来说,光明属性其实一点都比不上生命属性。因为光明属性它的主要功效其实多半是封印。 爱莲思羽模样像个小萝莉,应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她实际年龄已经有二十四了。没有生命能力人们是不能活得长久的,而她生命属性的天纹师倒是可以比旁人多活三年,容貌也会得到“保鲜”。 她一身绿罗裙,一头卷卷的毛绒绒的金发上点缀着青绿色的头饰,看起来可爱的动人,十分有活力。 威席微笑地拱手:“老夫在这替千璃公主多谢爱莲公主的好意啦,不过我想就不用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千璃公主拒绝让光明和生命属性的天纹师为她的疗伤,我也很难办呐。” “啊?还有人提这种要求哒。”爱莲思羽惊讶到了,但她一想,摇了摇头说笑着说:“也罢,疗伤这种事都得尊重于伤者的决定,就在这祈祷她能早日康复吧。” 爱莲思羽双手合十眯眼祈祷,说起来碧莲国的人都比较佛系。 “那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拍卖会呀?”东方嫣铭问。 “你想什么呢?你可见过南昭的人在拍卖会上拍走过什么东西?我倒是见过他们拍走了一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厉岿溯不屑地对东方嫣铭说。 东方看着厉岿溯那样子,眼睛眯了眯对他十分的鄙夷不屑,她嘲讽:“厉太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但不知道为何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想想今天下午您的那一举一动真是好笑。还有您这么说不会是想能除掉一个对手就除掉一个,好让自己前路无阻吧?” “你!”厉岿溯指着东方嫣铭恼羞成怒,但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这种场合。 “好啦,好啦,各位不说什么啦,今天晚上大家不必争吵,玩的开心,玩的尽兴,不用在意,多喝几杯。拍卖会我们已经安排到明天下午,亥时开始,大家完全不用担心迟到哟。玩的开心!”威席出面圆场,举起手上的酒杯一口下腹。 家也都给面子,都回了他一杯酒。 昭锦颜放下手中的杯子低头对北尘尉小说地说:“看吧,其实不用我动手,都有人对她的歪心思,在这么多人里,你觉得你有可能吗?。” 北尘尉瞪了昭锦颜一眼,昭锦颜微微一笑:“我倒是听说你二弟和昭千璃的关系不错啊。” 北尘尉警惕的地把目光看向北辰弦。 北辰弦坐在位置上手握茶目光呆滞,走了神,他这次是代表竹岚茶庄来的,现在竹岚茶庄的名声在变大,生意也越来越好,“白手起家”的他也有了一席之地,自然而然地收到了普尔吉拍卖会的邀请函 他后面站的含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从刚刚坐下他就一直盯着昭千璃空撩撩的位置看,刚刚听到昭千璃生病了他就和失了魂一样,静静地做在那,不掺和一句话。她看着心里怪怪的。 “许柳。”舒烟绫用胳膊肘子蹭了一下许柳。 许柳是代表丝匀斋来的。 他不仅是风行城的少城主,同样也是丝匀斋的小少主,爸爸是城主,爷爷是丝匀斋的斋主。丝匀斋可是两片大陆丝绸界的nine, one! 做为独子独孙,父命难为,爷命也难为,他要不是看在北辰弦来了的份上他才勉强答应来了,然后舒烟绫就缠着他也要来没办法就带上了舒烟绫。 “嗯?”许柳看了看舒烟绫。舒烟绫目不转睛地盯着不北辰弦看她问:“你看辰二哥哥这是怎么了?跟跌了魂似的。” 许柳白了舒烟绫一眼,喃喃道:“是我我也这样。” “怎么了?”舒烟绫好奇的看向许柳。 许柳撑着下巴,思索着:“你说我要不要提前离场一下呀?” 舒烟绫蹙眉:“为什么?” “你说千璃生病了该不该去看看?” “什么千什么?” 许柳眉头一皱,一脸质疑地看着舒烟绫,诧异地问:“你不记得了?你竟然不记得了!” 舒烟绫觉得奇怪:“干嘛,咋咋呼呼的。” 许柳鄙夷地看着舒烟绫:“亏我在茶庄的时候还以为你真把千璃当姐妹了,没想到转身你就忘了还要千璃这个人物在。” “啊?…我……我……”舒烟绫一听才醒悟过来当日在竹岚茶庄的去千璃是今日的在这昭千璃。她当时只是看着昭千璃眼熟名字也耳熟没想到…… “女人还真是这样,从来不把同性的人放在心上,只对异性挂心,你也就关键时刻才想起我来。”许柳摇头叹息。 “我……”舒烟绫看看许柳,再看看北辰弦,他们两桌距离这么近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她可是一直都觉得北辰弦和昭千璃有点意思的,如果提起昭千璃那他的反应…… 见北辰弦一脸平淡的样子舒烟绫才松了一口气。 她瞪了一眼许柳:“我才没有,我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没认出来而已。” 许柳眉毛一眺:“好呀,那你陪我去看看她去。” “为什么要我陪?”舒烟绫不大愿意。 “哟!不是说好姐妹吗?生病了探望一下都不愿意,会死呀?”许柳开始质疑舒烟绫这种塑料情。 处于嫉妒心,处于自己的私欲,其实舒烟绫是不想不北辰弦去看昭千璃的,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想。毕竟她自恋的认为如果自离开北辰弦会跟上来,或者问原因。那样的话许柳一定说出来,如果北辰弦肯定昭千璃那会怎么样? 今天昭千璃走过他们身旁视若无睹的,北辰弦也一脸淡然,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回想起竹岚茶庄他们的动作亲昵对她和对昭千璃反差都好大,女人的戒备心很强的,说来就来。 她现在只想北辰弦独处。 “生病了是需要休息的你去打扰什么。”舒烟绫说。 许柳不满:“不是说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这两个大人物都在,都在照顾千璃的吗?我去探望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你不想去就直说吧,我自己去也行正好和她独处一下哎呦,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谁受伤,谁为谁站在我的对立面,还用针扎我,没想到一转身就忘了。哼!” 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让北辰弦听到了,北辰弦难道没有触及到内心吗?已经动容了,但是……都已经不相往来了,她生病他心疼,但却不敢去看望。 许柳侦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他歪了歪身子靠近了些北辰弦,他问:“兄弟,要不要去看看……啊!疼……” 许柳话还没说完,就被舒烟绫揪着头发拉回去了。 舒烟绫低语这对许柳说:“我告诉你不许去骚扰辰二哥哥,你没看到他这几日心情不好吗?” “哼!”许柳鄙夷的看了舒烟绫一眼:“见色忘友,薄情寡义之人简直不值一提,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许柳瞪着舒烟绫,慢慢起身,在没人注意下退席。 第108章 看看,病的不轻 昭千璃一脸无奈的靠在床头上让大夫隔着一层白纱给她把脉。 她刚刚给自己施了一真,才让自己清醒了许多,但她还是感觉身子热热的,呼吸发烫,头晕目眩,大脑嗡嗡嗡的,难受极了。还有点想呕吐,但……好像昭千璃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没什么可吐的。 大夫是个男的,很年轻,看模样肯定不超过三十岁很俊俏,是个翩翩公子。 不过昭千璃蒙着眼睛的白纱换了比较厚一点的,看不到。只是凭着触觉可以感觉到,这位男子的手指十分纤细,像女孩子的手指一样,但是骨骼分明,她能感觉这个大夫就是个男的。 大夫把手收回,想了想说:“公主身体虚弱,因为在这个地方有点水土不服,才造成了这些小病。” “什么病?严重吗?”长孙无月关切地问。 “说不严重,也挺严重的,以公主这副娇弱的身子,可能会比较难受。有点晕船,还发了点发烧找了风寒,这个注意休息的话明天恢复是准确事儿的,但是晕船的话,可真就有点难受了。” “这都是小事儿,你们莫慌。”昭千璃衣服大大咧咧色样子。 大夫看了看昭千璃,不解地问:“敢问公主为何以白纱蒙眼☆?” 昭千璃撇了撇嘴说:“本公主自幼身体不适,也有了眼疾,近日眼疾复发而已,眼睛你就不用担心了。咳咳--” 昭千璃说完咳嗽了几声,大夫了解了,又问:“原来是这样,公主可是爱酒?” “确实喝点。”长孙无月想了想回答。 “那就对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夫得到了肯定,说:“公主常年饮酒对肺不好,所以偶尔会有些咳嗽,虽然这些都是小病但是不能不放在心上否则小病也会完成大病的。” “你说话怎么这么像……”昭千璃,听这话有些耳熟,抱怨了一句,却在霎时间愣了神,说不出什么来。她悠悠的回答一句:“看心情吧。” 这位大夫对昭千璃的态度有些无奈:“医者父母心,晗御希望公主能安心调养早日康复。我刚刚看了,可能还需要就把一些药给带来。” 晗御晗大夫从医箱里拿出几瓶药摆在昭千璃床头:“这是止咳药,晕船药。我只带了这几瓶,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或者不够的话,可以再到我那里去拿。千璃公主染了风寒还得先去我那里抓药,再煎熬方可服用。” “我跟你去吧,正好我也熟悉熟悉一下路线。”长孙无月主动申请。 晗御看了看祁忧陵叶在看看长孙无月说:“好,那就有劳郡主了。” 晗御收拾一下了医箱就出去了,长孙无月拿着沧云对祁忧陵叶笑了笑,示意他安心,好好照顾千璃。 祁忧陵叶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孤男寡女的,可他相信长孙无月,相信长孙无月的实力。而且药房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药童或者助手?但是祁忧陵叶根本不知道他想的完全没有。 抓了药长孙无月就在旁边煎药,晗御啊,就坐在旁边看看医术了,以长孙无月的手法根本不用知道,这娴熟的手法不知道为祁忧陵叶煎了多少次药。 长孙无月都走了不知道多久祁忧陵叶还盯着门外张望,昭千璃躺在用枕头垫着靠在床头上,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得了你,你老婆都走远了还在这看,你还怕她跟别人跑了,你难道还怕她跑啊。” 祁忧陵叶瞪了昭千璃一眼:“生病了还要这精力怼我?” 昭千璃无奈地撇撇嘴:“呵,难受死我了,但是我心态好呀。” 祁忧陵叶蹙着眉毛看着昭千璃,他走上前去用手在昭千璃眼前晃了晃。 要不是昭千璃蒙着眼睛早向祁忧陵叶翻一个白眼了,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嫌弃似的说:“干啥呢?晃悠悠的。” 祁忧陵叶问:“你这蒙着眼睛的东西好像厚了些呢。” 昭千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瓜娃子才发现呐?” 祁忧陵叶一点都不注意昭千璃怎么称呼他,他问:“你为什么加厚白纱呀?是不是又眼睛疼了?” 昭千璃蹙着眉毛,她才不告诉祁忧陵叶她眼皮一直在跳,而且双目偶尔会有些刺痛。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看见什么人。 昭千璃微微点头,算是应允了祁忧陵叶和话。 祁忧陵叶目光转向昭千璃床边的药瓶,拿起一个摇了摇,感觉满满的,他“哇”了一声,惊讶道:“这么多药?你是一生下来就拿药当饭吃吗?” 昭千璃静静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休息,听祁忧陵叶的话她淡淡地回答:“你不如说我把酒就当水喝,这些药你要是喜欢拿去反正我是不会吃的。” 祁忧陵叶觉得很奇怪,他问:“你生病不吃药你怎么恢复呀?” 昭千璃白纱下的眼睛闭着,但她却把脸对着祁忧陵叶做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淡淡地说:“谁说生病就一定要吃药?我偏不吃,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弱不受补吗?不过很明显我不是那种人,但我就是不吃药,我讨厌药的味道。” “我不过说一句你怼我这么对句干嘛。”祁忧陵叶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说。 昭千璃真的很想翻他一个白眼,但白纱缠得紧了她眼睛一直闭着也就不想睁开了。她无奈急了:“不明白吗?意思是让你别在说话了。我废这么大的大劲怼你干嘛,不就想怼的你无言以对好安静点吗?真是的。” 昭千璃这么说着,祁忧陵叶就紧闭这嘴巴。 昭千璃伸出双手枕在自己脑袋下面往下面躺了躺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准备睡觉了。 昭千璃才躺好,没安静多久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大门没有关,许柳在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让里面的人注意一下自己。。 昭千璃心想会是谁来许柳就微声叫昭千璃的名字:“千璃,千璃是我。” 见着来路不明的男子唤昭千璃“千璃”祁忧陵叶h觉得昭千璃会去打他,但有感觉他好像认识昭千璃,他就把目光转向了她。 昭千璃也是微微一惊,听声是个男的,还叫自己名字,声音有点耳熟谁呢?昭千璃问:“干嘛?” 许柳笑了笑:“我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我可能可以进来?外面冷。” 许柳身体哆嗦着,昭千璃问:“我认识你吗?” 许柳一惊,眉头紧锁:“你不认识我?小千璃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我……哦!你看不见我自然没认出我来,你上次只告诉我你叫千璃都没告诉我你姓什么,但我还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样?厉害吧?” 许柳卷着自己的发帘,一副得意的样子,昭千璃想了想不确定得说:“许柳?” 听昭千璃认出自己来了许柳大喜,他兴奋地拱起手来对昭千璃深深地鞠了一躬,扬言道:“正是在下。” 昭千璃微微一笑:“你进来吧。” “好嘞!”昭千璃一声令下,许柳立马就跨进门槛进来了,外面吹着的海风能把人吹死。 许柳走到昭千璃窗前对祁忧陵叶礼貌的点头笑了笑,然后问昭千璃:“千璃你怎么样?听说你生病了?病的严不严重?” 昭千璃现在有点鼻塞,说话的时候都有很重的鼻音:“没事儿小病儿,劳你挂心了。” 许柳嘿嘿一笑:“嘿嘿,没事儿!朋友生病了不就该关照关照嘛,不过只有我一个来,烟绫说你需要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所以你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是想看我生病闹笑话了?”昭千璃就算生病了也还是很皮。 “不是不是!”许柳顿时急眼了,他否认,“不是的,我真是的担心你嘛,我……” “谢谢。”昭千璃脸上挂着清甜的笑意,她对许柳说:“现在外面应该还有人在议论我吧,你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我。不过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想要巴结我,初于朋友,我只能对你说句谢谢,其他人爱来不来我也不想理会,你来就够了。” 许柳被昭千璃说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害羞地说:“没事的啦,其实有不止我一个了。” “你一个就够了。我的朋友也不多,说实话,我想他们都忘掉,但是你竟然来了,我发现你挺真心的,那我又何必远离你呢?” “千璃,你……” “我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够了够了,一定是那些朋友惹得你不开心了,不开心的都忘掉吧!”许柳喜笑颜开,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目光转向昭千璃床边的药瓶:“千璃,你吃这么对多药病得挺严的把?” 一旁的祁忧陵叶忍不住说道:“可不是嘛,什么肺腑虚弱咳嗽呀,染风寒发烧啊,还晕船呢。” “啊?”许柳惊讶了,一个人还能同时生这么多病?他惊叹道:“那这得吃多少药哇?千璃你从小到大都吃这么多药吗” 许柳和祁忧陵叶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她懒得回答了就说:“你是不是丢下了一大帮人从宴会上偷溜出来的?” “是呀。”许柳下意识地点点头。 昭千璃想了想:“你把这么多人丢下来就来看我,你说别人没现那倒也好,不过别人发现了会怎么说你我呀?” “啊?我没想到这点。”许柳用食指扣了扣额头。 昭千璃话锋转向祁忧陵叶:“祁忧陵叶你,出去我生病了要安安静静地睡觉。” 祁忧陵叶脸一黑,朝昭千璃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许柳面前调戏了一下他:“你要留下来和他她一起睡吗?” 许柳一愣,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了,我还要回去呢还有人在等这着我。那个千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再见。” “吱嘎--” 门被关上,昭千璃看似是躺好睡觉,但实际上她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睡不着就这样发着呆了。而且她呼吸都困难头晕晕的睡不安稳。 许柳偷溜着回到宴席上,说实话他所坐的位置还是属于比较偏的,而且歌舞助兴也没有人回来看无名小卒的他。 许柳一会到座位上就气喘吁吁的。他全程跑回来的,就他这娇娇弱弱不锻炼的身子跑十步就大喘气了,可外面太冷了他只能跑着回来了。 许柳一回来舒烟绫看了看北辰弦,还是一脸淡泊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如果注意看的话他手上的茶还是刚才那一杯。 舒烟绫凑上去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都快冷死了。”许柳挫着手。 舒烟绫有点急了她问:“我问你昭千璃怎么样了?病得严不严重?” 两人的谈话无不传入北辰弦的耳朵里,他所做出一副莫不关己的样子但却听的很认真。 许柳呵呵一笑:“你不是不关系她的吗?你要是关心刚才怎么不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若不是我你早被众人质疑可。你这不是这么快回来吗?这么逐客了?” 许柳不屑道:“怎么可能是我看千璃她病重需要休息所以主动回来的。” “她生了什么病?”舒烟绫追问。 “我觉得她病的不轻,什么咳嗽,染了风寒发烧鼻塞呢,还晕船,暂时就这样,但看着挺难受的。而且好像还不肯吃药。”许柳想了想说。 舒烟绫蹙眉:“生病了还不肯吃药这病怎么好呀?” “不知道,不过她这么对年都怎么样怎么样地过来了我们也不需要担心了吧。千璃我们可管不住。”许柳耸耸肩想,喝下一杯热茶暖和多了。 北辰弦听着每天微微一皱,不禁有些动容,不肯吃药,还病得这么严重…… 第109章 看望,刺客突袭 这个接风宴办的其实也不是很热闹。 一是因为有些人还不认识,没什么话可说,也许拍卖会结束已后的庆功宴才热闹。 二是因为对大部分人而言,少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人物。不用说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三是因为有些人本来就没这个心思来参加这个宴席,他们都心怀鬼胎。 这场接风宴不过举办半个时辰就已经有人厌烦了,勉强又多坐半个时辰已经算是给足了在场所有的面子,所以就已经有三四个人退席了。 就比如说天峋大陆天陨国的三皇子上官残陨,一身黑色劲衣时刻拿着自己那把黑色的佩剑,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是出了名的冷面王,没人敢与他谈话。 他是第一个离场的。 然后,北辰弦不前不后也离场了,回到房间就说自己要休息,让含玉也退下了。 在含玉的注视下北辰弦把房里的火熄了就退下了。 可事情往往没有相信的这么简单。熄了房间里的烛火他下一秒使用瞬移术来到昭千璃的房门外。 昭千璃的房间比较偏,也比较清静,这应该是考虑到昭千璃体弱多病需要多休息的缘故,而且是二层,从门前的围栏上往下看可以看见下面夹板上的人。 昭千璃房间里还是灯火通明,虽然她的房门关了但是她的窗户还是半掩着的,不北辰弦走到昭千璃房间的窗户前看见昭千璃披头散发眼前蒙着一条白纱,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药。 昭千璃已经将着着这碗药捧在手上了好久药都差不多凉了,她不喜欢喝药讨厌这药味,但是这是长孙无月给她含辛茹苦熬的药她不喝就要倒掉这也太过意不去了。 昭千璃蹙着眉毛猛地闭上眼睛抿了一口药 她连忙把药放下,药味太讨厌了,她吐了吐舌头险些把药给吐出来了。 北辰弦在窗外看着不免露出一抹笑意。但这笑意有点苦涩,他多想给她递上一颗糖,不然药物把她苦涩到 昭千璃定了定神,做了几次深呼吸,又猛地一掐脖子,“咕嘟咕嘟”又喝了几块药。 昭千璃放下来,看上去很卖力可她还是只喝了一口,下面剩下半碗。 昭千璃喘着粗气,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北辰弦的心一颤,默默地拿出了一块上次在竹岚茶庄喂昭千璃吃的那种圆溜溜入口即化被冰冷清甜的糖。 他手指一弹,那颗糖准确地落入昭千璃的药碗了,立刻就融化了。 昭千璃察觉到什么异样,面对着窗外又看向手里的汤药,不过蒙着白纱她看不到什么。 她把药凑到自己的嘴巴前,药味变得不这么浓了,她的双唇触碰了一下药汤有种甜甜的味道,还有点熟悉。 昭千璃又喝了一口下腹,她心中一颤,顿时晴空霹雳。 她忙的放下药碗往门外跑去。 北辰弦有点发愣三步换做一步躲靠在走廊的木桩。 昭千璃打开当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异样了,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四下张望用灵力感受外界的情况。 可却一无所获,她鼻子一动,空气中残留有淡淡地茶香味,这种味道她只在他的身上闻到过。 北辰弦也察觉到空气中的味道,用风属性驱使周围的吹过的海风往反方向吹。 但昭千璃这么聪明那里会被这种小伎俩所骗?她找准了北辰弦那里的位置迈出了一步。 一步迈出北心中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点期待又有点变扭。 昭千璃第二步已经抬起,却停留在半空之中,她收回了抬的脚,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她幽幽地说:“反正不相见了,你在不在又有何妨。” 昭千璃嘲笑着自己,难道自己还想再见他吗?蒙上白纱是看不见了那真不知道他在这里又怎么样,反正都在这个巨轮里。 昭千璃说完这句话北辰弦有点失落,但又觉得昭千璃这么做有不怎么样,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让他们互相牵连。 昭千璃嘴角还勾着,最后的笑容是带着几分失落的,她转身迈出一步准备回房间但是…… “咻--”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边,一个飞镖瞄准了昭千璃射来,眼看就要命中昭千璃的脖颈,昭千璃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过了飞镖的锋芒但踩到了裙摆往后就要摔了。 北辰弦心一紧,大袖一挥飞镖钉在房门上,自己也闪身来到昭千璃身旁,他一搂住昭千璃细腰辗转闪躲。 昭千璃可以清晰地闻带北辰弦身上淡淡地茶香,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而且她感觉每次被他搂住腰她都会有些失神。 昭千璃的脸和北辰弦的脸贴的很近,北辰弦的目光到定格在昭千璃的脸上,北辰弦的呼吸的时候呼出来的二氧化碳是暖的,让昭千璃的面庞不这么的冰冷。 “谁让你出手的,太子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呢,这可是南昭的人。”暗处一名蒙面男子训斥这旁边与他同行的男子。 另一名男子说:“她可是欺辱了太子。” “有人来救她了快走。” 两人的话语刚落就用轻功逃离。 北辰弦愣了神,片刻之后他才放开昭千璃,昭千璃后退一步,心慌意乱的,北辰弦呼吸急促犹豫了一下说:“我去追。” 北辰弦转身就要走,昭千璃上前一步隔着衣服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勿追,仍在。”北辰弦如触电般停了下来,见北辰弦静静地让自己抓住他不做任何反抗她反而慌了神。 昭千璃急忙松开北辰弦的手,倒退散步进了房门,她用力地把房门关上然后背靠在房门上喘着气。 昭千璃哽咽着说:“你……你走,不要在这。” 北辰弦上前一步又犹豫了一下退回来,他抿着双唇,幽幽地说:“千璃,我……” “不要说话!”昭千璃猛的蹲下来双手捂在耳朵前面,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是这么的楚楚可怜。 北辰弦又有点要哭泣的意思了,但他还是一副淡泊的神情笑着:“我很讨厌吗?” 昭千璃冷静了一下,良久她幽幽地回答:“我……你身有佳人又何必在意我呢?我求得很简单,你身影声音消失在我这里就行。” 北辰弦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他双唇在颤抖,他就问:“为什么你对谁都这么好,对我的态度就这么强硬呢?” 这个问题昭千璃直接的回答:“因为……我讨厌你。” “我……” “你走……”昭千璃手一挥,就就连半掩着的穿户都紧闭上了,她冰冷的说,“你不应该来这里,像你说的我们不认识。” 北辰弦自嘲地笑着:“我……路过。你……呵,反正你现在也看不见我了,我不说话就行。” 北辰弦站在昭千璃的房门看着她片刻,才漫步离去。他离去的身影是这么孤独惆怅。 昭千璃一时间真个身体都垮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白纱松开掉落在她手边,白纱已经湿润,不知是汗是泪…… 巨轮某房间内…… “什么!本宫让你出手吗?你不想活了是吧?”厉岿溯一脚揣在一个穿夜行衣的男子身上他摘下了蒙面的的破布,长的还勉强能看,他旁边还有一位同伴面对厉岿溯单膝下跪。他们就是刚才欲要刺杀昭千璃的人。 被厉岿溯踹倒的男子立马又重新立回来跪在厉岿溯身前拱着手求饶:“太子殿下饶命。” 厉岿溯抱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要你们有何用,若是你们吧把她给伤着了你们的几条贱命陪得起吗?” “是属下不好,还请殿下看在公主安然无事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她,她这么样了?” “千璃个公主被人所救无恙。” 厉岿溯一听感觉有点不对,他问:“何人所救?” 男子回答有点犹豫:“这个……小的不知只看清是名男子,白衣拂身。” “白衣拂身?白衣……”厉岿溯思考着,一旁的另一名男子突然想到什么说: “太子殿下,属下看到了,似乎是竹岚茶庄来的,姓北。” 厉岿溯摸着下巴:“姓北?北……北,北辰弦?他们关系这么样?”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这……没看清我们就走了,不过,小的倒是看到那名男子抱住了千璃公主,或许,是出于相救而已。” 厉岿溯摸着下巴频频点头,也不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开口让他们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露出一种十分邪魅的笑容…… 第110章 南昭,趣事太多 次日清晨…… 今日大家起得都很早,因为很多人都没有在海上游玩过,没有看见过海上的日出,所以今天一早就有人来到夹板上朝东边张望。 海上的日出真的很美,还有些三五成群的海鸥也更是点缀了这一绚丽的风景图。 太阳升起三丈高了昭千璃才醒来。她的睡姿很随性,坐在床边,背靠床铺,双脚敞开一只手搭在床上一只手握着酒壶。 昭千璃眯了眯眼适应一下现在的光度,然后四肢慢慢舒展起了身。 昭千璃捶了捶后背,可怜了她的老腰。 昭千璃摇晃了一下酒壶没酒了,她嫌弃地撇着嘴巴将酒壶一松,眼看着就要掉落带地面了她左脚的脚趾向上一勾顶住了掉下来的酒壶,然后她又轻轻地将脚趾放下酒壶安然无恙地找地,昭千璃一踢就提到床底下了。 以为实在不舒服昭千璃才勤快些去洗漱一下,昨天的事她好像都忘了。 一番梳洗过后昭千璃来到房间一角的铜镜前,眼眸还是银白色,她实在搞不清楚原因,无奈之下她只能又蒙上一条比较厚实看不到外界物体的白纱,不过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白布了。 昭千璃今天穿得比较正式,一身简便华丽的蓝色罗衫裙把她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懒得抒发的她干脆就这样了,披头散发的,勉强带上一条头链用来点缀,这更让她显得绝世倾城,天仙下凡,披头散发也让她透露出一副娇柔体弱模样。 昭千璃起得晚了就叫人拿了些吃的,待到正午又有人来通知昭千璃拍卖会之前一起吃顿午饭她醒想了想没有推脱就答应了。 昭千璃没有带上任何侍卫仆人,单身一人走进了宴厅。 这个宴厅还是昨晚接风宴举办的地方,众人已经到齐昭千璃是最后一个,距离开席已经有一刻钟了。长孙无月没有叫上昭千璃是因为她觉得昭千璃还没有恢复,怕她身体不适应。 可昭千璃的到来真是让这个宴席蓬荜生辉。 宴厅的大门敞开着,昭千璃漫步走到大门中间引来众人的目光。 昭千璃受万众瞩目,她跨入门坎走到大厅中央。 她像主坐上的威席恭恭敬敬得行了一个女子礼,委婉道:“千璃见过族长,见过各位。抱歉昨晚疾病缠身没能参加接风宴,今日又在开展宴会迟到,还望各位见谅。” 威席和众人一愣,目光死死的盯着昭千璃,这就是昭千璃?果名不虚传,蒙上白纱还是这么的楚楚动人。 众人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威席,毕竟一家之主也不是这么容易当上的,自身的控制力反应能力会差? 他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对昭千璃拱着手和蔼可亲地说:“那就感谢公主的到来,您的到来可真是让这场宴席更添风采,蓬荜生辉呀!” 昭千璃粉面含春她略带腼腆地回答:“族长眼中了,还望各位能对千璃不计前嫌。” 昭千璃说着转身面向众人行礼。 她不知道谁谁谁坐在那也没有什么忌讳的,行完礼就又面对威席。 眼下众人神态各异,有的面带微笑,有的眼露痴迷,有的不管不理,有的一脸诧异和慌张,还有的……表面上淡定喝茶不敢放眼去看。 昭千璃的脸上时刻挂着自然的微笑,弧度就像是天生这样的。 威席看了看宴厅上的空位,在上官残陨的旁边,还好上面备有美食美酒。他看了看对昭千璃说:“千璃公主身体弱,快别站着了,入座吧。” “谢族长。”昭千璃行礼。 威席向旁边的一位月采儿使了个眼色,月采儿诧异昭千璃为什么眼前蒙着白纱上前去给她领路。 月采儿在昭千璃身前微微行礼:“公主请跟我来。” 昭千璃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她跟随着月采儿很快就入座了。 昭千璃做好整了整衣摆,搭在双膝之上。月采儿退下,一名长相极佳的的侍女走到昭千璃的座位后面伺候昭千璃。她先给昭千璃到了一杯茶移到她身前就退到昭千璃的身后。 昭千璃淡雅地笑着,众人都一一回过神来。 西门奎这时对昭千璃问道:“传闻南昭的千璃公主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堪称全大陆第一美人,此番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但不知公主为何白纱蒙眼造成着行动不便呢?” 昭千璃含蓄地笑了笑,她深呼吸一口气回答道:“既已明知何必故问?千璃自小体弱要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眼疾很奇怪吗?” 西门奎尴尬地笑了一下缓解气氛,他抿着唇,说:“既然公主体弱,那我们在座的各位自然都会多公主毕恭毕敬呀不是吗?” “是呀,我们也不会以强欺弱的。”李紫洁插上一句话被李傲天瞪了一眼。 昭千璃笑着低下了头:“那就多谢各位的热情照顾了,若千璃有什么做的不好之事还何为多多包涵。” 昭千璃摸索着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迟迟没有饮用,淡淡地茶香让她感觉神清气爽,但她却很排斥这个味道。 她放下茶杯对后面的侍女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要给我上茶,上些酒水就好。” 侍女听了很诧异昭千璃不喝茶反而和酒,不是谁身体弱吗?她没有其他的话语,反正上面的人说她做就好。 侍女把昭千璃的茶换成了清水,反正说是酒水,酒她不敢还,要是昭千璃出什么事还得她担着,不好不好。 昭千璃喝了一杯水,是温的,还不错。她的面前的桌子上有五道佳肴,三荤两素,还有两碟小点心,红豆糕和桂花糕。 昭千璃拿起一块红豆糕放进嘴边要下一小块,味道还不错,甜甜的。昭千璃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红豆生南国,千璃公主很喜欢吃红豆制的食品呀?”西门奎说。 昭千璃放下手中的半块糕点,将嘴里残留的也咽了下去:“美食当前,岂能辜负?” “难怪您长的如此国色生香。不愧是南昭的四公主。”西门奎一直狂拍马屁不知x 昭千璃心里对他充满了不屑之色,昭千璃没有回答什么,她拿起糕点自顾自的吃着。 东方嫣铭嫌弃似的撇了西门奎一眼小声对他说:“你行了你,丢人现眼的玩意,没看到别人不理你吗?” 西门奎怼回去:“好好吃你的饭。” 一块糕点下腹,昭千璃感受着这里的灵力拨动,大部分都是天纹师。除了许柳不是天纹师还有在场的舒烟绫是武士以外其他都是天纹师,而且平均修为不超过宗级二阶,大半部分的人还没有凝出本命石。 厉岿溯在一旁一口闷下一杯酒幽幽地说:“既然千璃公主的身子不好又何必来此受罪呢?难道你们低调多年的南昭也忌惮于什么东西了吗?” 昭千璃嘴角一勾,饶有兴致地道:“自然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争取一下又怎样?” 昭千璃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咀嚼着。 厉岿溯就觉得昭千璃说的是古渊圣龙鼎,他轻蔑地说:“呵,这么庸俗的东西在你们眼里还真是宝贝,难道……” 厉岿溯话没说完昭千璃就插进一句:“厉太子,食勿言。” 厉岿溯一听看向了威席,还好自己没说完。威席早已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他这么说当威席不存在嘛?那是在诋毁百珍堡,要是再多说一点恐怕连拍卖会的入场资格都没有了。 昭锦颜在一处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她小声地在北尘尉耳旁说:“看呐,我妹妹不解风情也厌恶你们这些贪婪权利地位之人,你想做什么?被她羞辱?” 北尘尉斜视这昭锦颜,他阴险地笑了笑,把嘴唇贴近昭锦颜最敏感的耳朵,道:“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但是我也不会罢手,我可不一定只能从她身上下手对吧?嗯?” 北尘尉说着绕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昭锦颜觉得耳朵一阵瘙痒,听清楚北尘尉对我话她有点不寒而栗。 她警惕地看着他,而北尘尉还悠然自得地喝下了一杯酒。 凉夭菲菲也代表凉夭国出席拍卖会,她将昭锦颜和北尘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现在的她沉默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那么蛮横无理。因为她上次受伤已伤及本源,天纹所损能虽不致死但是她的能施展出来的实力也大幅度的降低。所以凉夭帝才会派冯刹跟随凉夭菲菲而来。 不过暂时没有什么底气的她尽量做到了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宴会吃饭吗,总不能这么安静,总会有几个人出来挑出话题。 东方嫣铭的凉夭菲菲的性子其实是一样的,她环顾四周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说道:“唉,我听说近日南昭要与北冥联姻呢!这样的话两国的关系可是更上一层楼了,怎么都不见你们说上一句话呢?” 昭千璃内心深处无奈至极,来就来了嘛,吃几顿饭就行了,乱掺和什么事呀! 昭千璃微微一笑:“我看不到嘛,这会皇姐坐那来了没有我都不知道,嫣铭公主可是看到?” 昭锦颜也挤出一个笑容:“我本以为千璃不会来了呢,没想到还真来了,我着皇妹也不拘礼数向来话少,不愿多说什么,我自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何况前几日我们也在一起寒暄了几句。。” 昭千璃倒是十分赞同十分欣慰昭锦颜的这句话,因为昭锦颜虽然对她不是很好但却很了解她,这个总结就十分到位。 她哗然一笑,缩了缩衣服直接就将背靠在椅子上,洒洒脱脱地说:“还是皇姐了解我,我其实……不太懂什么规矩礼数,不过我话少是不想是因为应付而说话,其实我比较喜欢在一旁看热闹。就比如我看身旁两位,不吃不喝不言不动。” 昭千璃右边是上官残陨,左边是西琳国的皇子墨行。他们两人可是真个宴厅里最出众的存在。 一袭黑衣危襟正坐没有什么举动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热闹。 要不是昭千璃说到他们,在场的人还都以为这是两座雕塑呢! 上官残陨不语,墨行拿着自己的那把墨扇微笑着说道:“公主说笑了,你们玩的开心,不必在意我们这孤寡老人。” 昭千璃坐在椅子上笑着:“我可玩不起来,我也只是想看看热闹而已,奈何你们说的什么都与我有关。我还真是想不到我有哪里得罪过你们呢。” 东方嫣铭脸一青一红的,昭千璃这是忘了她还和自己动过手?她张了张嘴就想要骂上去,还好被西门奎给制止住了。 拍卖在即还是尽量别起什么冲突好。 东方嫣铭强咽下这口气,对昭千璃瞬间多出了许多几分恨意。 厉岿溯唯恐天下不乱但,他笑呵呵地:“那只能是你们南昭最近发生的趣事太多了。与北冥联姻,与东琦凉夭在天竺城,还引来了冥天大人这一大人物阻止了这场站在。好像……她是站在你们南昭这一边吧?” “哐啷--” 一道清脆的声音让场面安静,凉夭菲菲恨透了冥天,此时一提到她,她就恨得把手里的酒杯给碾碎了。 北辰弦淡泊的神情也在片刻间变得有些复杂。 昭千璃也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她挤出一个欲哭无泪的笑容说:“厉太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南昭事多,但也与我无关,你们有何必为难我呢?我自己负责……吃吃喝喝。” 昭千璃拿起一块糕点整块塞进嘴里咀嚼,露出一副事不关己样子。 厉岿溯翻了个白眼,说:“公主生活还真是惬意呀!难道您来到这儿,没有什么目的吗?” “当然有啦。”昭千璃风趣地笑着,“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想要,你们看上东西呢,我未必看不上,但也未必看得上我看上了,我自然是想要什么就要争取一下喽。” 昭千璃这一句话说的悠然自得,把别人心里不说出来的都说出来了,这也让想要得到拿东西的人为之色变。 昭千璃怎么说的这么坦荡,难道有诈? 这是他们的想法,而昭千璃真的就是实话实说了。 昭千璃瘫坐在椅子上说:“做什么事儿我未必争得过你们,但是……拍卖会嘛,我南昭未必没有钱哟。” 众人眼神一凝,目光都集中在昭千璃身上。不北辰弦则是十分不解和担忧地看着她。 厉岿溯试探地问:“公主, ……要那个干嘛?” 昭千璃鼓着脸撇着嘴,想了想说:“我要来没用,放着玩玩罢了,只是不想落入一些人的手中。不过我也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得到,但是……然后是那些人得到了说不定……啧啧……你们都在看着我吗?目光好炽热呀!” 昭千璃说笑着,而他们则没有昭千璃这样的心态。 他们对昭千璃多出来几分警惕。 第111章 闲聊,融通关系 午饭过后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拍卖会了。 拍卖会在巨轮的那个圆柱形堡垒建筑内举行,昭千璃看过了,就是和鸟巢体育馆差不多的。 一圈围起来分别用屏风隔开是贵宾专做,在二层也是最顶层。一二层加起来高约百米,圆圈形的,在一层中间是一个偌大的拍卖台,这样的话拍品放在中央的拍卖台上二层的贵宾完全都是可以看到的。 拍卖会即将开始,有一些人呢是不进行拍卖却花重金购买入场资格的。 他们为的就是不惜花下重金一饱眼福。所以他们是临时先入在一层设有的椅凳上耐心等候。 而百珍堡的人也忙活着了,拍品秘密送到拍卖台后场,重兵把守其中就要两样拍品被黑幕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而饭后的这些人都在甲板上吹海风,三五成群的聊聊天。不是关系很好的聊家常寒暄几句就是去套话。 昭千璃看过了他们,就瘫坐在屋檐下看着他们。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走过去坐到昭千璃旁边,长孙无月关切地问:“千璃,你没事吧?” “我没事呀!我很好!”昭千璃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靠在椅子上,双脚张开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 长孙无月表情有点奇怪,她问:“你刚才这么说话是……什么呀?现在你都要成为公敌了你知道吗?” “放心吧,”昭千璃惬意十足,她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攻心计而已,不会又事。” 长孙无月想了想点点头说:“你有把握就好。” “放心吧,有把握有把握。”昭千璃安抚着。 昭千璃这么说了长孙无月也没再过问什么。 “哥,你不是说南昭和我们要联盟吗?为什么你不去和那个千璃公主说说呀?”李紫洁看了看昭千璃问身边李傲天。 李傲天想了想说:“本来就不强求,她们不愿意自然就不想提及,着怕我们难堪罢了。” “可是你也没有问这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那个千璃公主忘了?我现在公感觉我好崇拜她的呀!” 李傲天笑了笑:“你呀。” 李紫洁没好气道:“你呀!你点都不懂得主动,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如果真是她忘了这事你又没有问及那你岂不是办砸了一件大事?” 李傲天转身看了一眼昭千璃,他总觉得看到昭千璃他都感觉怪怪的,他想了想说:“等拍卖结束吧,这件事情办妥了先。” 李紫洁撇撇嘴,:“好吧,那……我先去帮你探探口风?” “你想去玩吧?” “我去了?” “嗯。” “耶!我早想去了,一会回来啊!” 李紫洁试探地走过去:“千璃姐姐。” 昭千璃听到有人叫自己闻声望去,笑着问:“你是?” 能和昭千璃对上话李紫洁大喜过望,她走到昭千璃的右边很自然地坐下,她道:“我叫李紫洁,我是跟我哥来的,千璃姐姐你比我大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昭千璃觉得有趣,她呵呵笑着:“你行动倒是挺自然,在我面前一点也不变扭,就走下来,我还以为这里我是最小的呢。” 李紫洁笑道:“也算是了,我就比你小那么一岁,而且我是来凑热闹玩玩的。” “你哥是是李傲天?”昭千璃问。 “对呀!”李紫洁兴奋地回答。 “你哥太高冷孤傲了,我本我本想让他主动来与我谈两国结盟之事,没想到他派你来。”昭千璃叹气摇头。 李紫洁心中大喜,她赞同昭千璃的话。她说:“对呀!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就想来探探你的口风啊。不过我是真心的过来给你想交个朋友,我好崇拜你哦,大概一个月前的你的是穿的沸沸扬扬的,也是见到您我都觉得你英姿飒爽的,比那些男人都气势多了。” 昭千璃满意急了,她得意洋洋地点这头,自夸着:“这话倒是不假,我也这么认为。李紫洁吧?” “对!李紫洁,你的天纹是朵桔梗花植物类的,因此得名对吧?”昭千璃问。 李紫洁大惊:“你这么知道!” 昭千璃洋洋自得:“简单,人如其名,看貌相和你的灵气波动,我当然能知道啦。连你的衣服都是紫桔梗花纹的。” 李紫洁看看衣服笑眯眯地,昭千璃说着:“植物类的天纹熟悉很少见,多多修炼,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李紫洁被昭千璃夸得低下头,她问:“千璃姐姐,你这么了解,你是天纹师吗?” 昭千璃想了一下,说:“我?算也不算,我天纹都觉醒了,只不过无法修炼罢了。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修炼太累了。” 昭千璃这话说的,好像她体验过修炼的辛苦似的。可李紫洁照信不疑,还附和着点头。 “那你天纹在哪呀?长什么样?有颜色吗?我好想看看呐。”李紫洁好奇地问。 昭千璃把头撇向长孙无月这一边,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听着还挺认真。 还有几个人故意靠近想听个清楚,但像东方嫣铭这样的,稍微用点灵力就能在较远的距离听得一清二楚。 昭千璃无奈地看向李紫洁李紫洁一条新奇与期待。她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的天纹和你一样长在左手心上上可以随便看的呀?我现在给你看我不要清誉呀?” 昭千璃最后一句话说得贼小说,她的天纹在走边胸口心脏的位置,能随便脱衣服给别人看的吗? 李紫洁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好奇而已。哪你的天纹是什么颜色的呀?” 昭千璃想了想脱口而出两个字,“黑色。” “黑色!?”李紫洁因为过于惊讶所以声音大了些。 昭千璃躺好在椅子上。她只能这么说,她修炼到宗级天纹自然是黑色的,她这么说是怕那天东窗事发露出破绽,反正都知道她修炼不了天纹什么意思无所谓了。 李紫洁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她压低了声音低头问昭千璃:“黑色不是宗级才有的颜色吗?你的天纹怎么是黑色呀?” 昭千璃淡然地说:“我怎么知道,它这样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是白色的?有点难看呢?” 李紫洁诧异,但也赞同地点点头。 某些偷听的人听到了也一阵疑惑…… 长孙无月问:“千璃,你的天纹一直都是这个黑色吗?” 昭千璃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怎么可能,几年前还是紫色……”昭千璃好像察觉到有点说漏嘴了抿着唇想了一下说,“或许……它……就这样吧,我也说不好,要是哪天变成红的也……呵呵……” 昭千璃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嘴呀。 长孙无月感觉很奇怪:“无间变色,好奇怪呀!你知道你天纹的属性吗?” 昭千璃这会仔细的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不知道,不过不打紧,不重要。” “你心真大。”祁忧陵叶说。 昭千璃骄傲地挺着胸脯,右手从胸口缓缓展开比划着眼前的大海,她说:“我的心如同这时间的汪洋,可以包含万物包含一切,怎能不大。” 这一句话呗一位路过的人听到了,他顿了顿脚步,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就走开了:你们包含万物却把我拒之心外…… 他走开了昭千璃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地看不到。 “哈切——” 昭千璃打了一个喷嚏,长孙无月的心立即提了起来。 “没事吧。” 昭千璃扫了扫鼻子,说:“没事,海风太大了而已。” 李紫洁扫视了一下昭千璃,道:“千璃姐姐你衣服怎么穿这么少怎么单薄呀?你难道不冷吗?” 昭千璃回答:“我体质比较耐寒,不怕冷,只不过身体比较弱一点。” “要不要进去呀?海风确实有点大。”长孙无月问。 昭千璃摇摇头:“不了,我喜欢风吹在身上的感觉,飘飘然的,很舒服,不想进去。” “那好吧,坐在这聊聊天也好。”长孙无月也扬躺在椅子上。 昭千璃问:“拍卖结束要干嘛?” 李紫洁说:“我听说拍卖结束后可以在海上玩三天!我还是第一次出海呢!” 昭千璃觉得新奇:“我也是第一次在海上玩,应该很有意思吧!不过是开着这个巨轮吗?有的不太方便吧?” 李紫洁说:“都可以呀!应该有分配出来的小船只,而且……还可以租用画舫,我特地在上这个巨轮之前租的,怎么样,一起玩嘛。” 一听到玩,昭千璃就兴奋极了,她拍手叫好:“好呀好呀!我水性可好了,下海捞鱼什么的小尅死。” “海水刺骨你怎么下去?”长孙无月说着。 “钓鱼也行呀!”昭千璃这会就开始盘算着该怎么玩了。 祁忧陵叶也默默地握住了长孙无月的手…… “咳咳--” 昭千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路过的爱莲思羽简况停下脚步。 昭千璃咳得有些用力,右手抚在胸前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儿。 昭千璃看向停下来的爱莲思羽,她连忙拱着手说:“抱歉了思羽公主,吓到你了。唔,咳咳……” 爱莲思羽诧异道:“千璃公主体弱为何不肯让我碧莲国等人医治呢?” 昭千璃笑了笑,她回答道:“您有所不知,我虽觉醒天纹却天生无法修理,着生命属性的天纹师给我疗伤我身子恐怕受不起这灵力,而且我本就弱不受补,不必要的时候自然不想贸然让他儿用灵力给我疗伤了。” 爱莲思羽想了一下昭千璃说的很合理呀! 而昭千璃心里苦笑着:笑话,我天纹属性是亡灵,亡灵属性和生命属性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概念,两种灵力碰撞融合是会起反冲突的。就像水与火不能相融一样,哪怕生命属性的融合性在再强也不行,看这个爱莲思羽应该也是不久前凝聚出本命石才宗级中位四点灵力。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在众人之中的实力能排上前三。 她们坐在一起闲聊了几句,关系也融通了许多,不知何时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士穿着普尔吉拍卖会服务员的衣服来到众人面前,含蓄的行礼过后对他们说:“各位公主皇子前来拍卖的贵宾们,不好意思久等了,接下来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我们万众期待的拍卖会即将开始,请诸位随去入场准备。” 第112章 拍下,弑灵血剑 拍卖大楼里,昭千璃比别人晚了半刻钟入场进入包间。 与他随行的五个侍卫把手在了她的小包间后面。其他的人……阵仗比她还大,包间不过二十几平方就塞了十几个人,呵。 昭千璃观察了一下四周,来到他们五人身前。 昭千璃偷偷摸摸地给他们五个人分别发了一个淡蓝色宝石的储戒,昭千璃看了一下没人注意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拿着这枚储戒,拍卖结束后待我取到拍品你们就随着一层的观礼者一起离开这艘巨轮,不能回南昭,去那都好明白了吗?” 韩磊问:“我们都回去了谁来保护公主?” “吾不需要保护,你们离开了我也算是安全了,我的安全可是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能回南昭,也不能组团行动。一下了巨轮你们东西南北六个回家爱去哪去哪,只能一个人明白吗?” “明白!”他们齐声回答。 “嘘,小点声我告诉你们啊,不管你们去哪,去哪座城市或者马不停蹄的四处奔走我不管,我给你们足够的钱就在储戒了,摸三下这颗宝石就能取出来。你们在外面就当放假一样,玩半个月不管听到什么不管传出去我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回南昭不能来救我。半月之后再你们自行回南昭就还明白吗?我就要着十五天,十五天之后我一定没事。” 昭千璃这么说当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管在这片汪洋之上遇到什么危险以她的实力都可以简单应付,人多了她反而觉得有些麻烦。让他们几人离开虽然很有可能被暗杀掉,但是她也不能不这么做。 “保证不负您的所托。” “好,你们都先退下吧,在大门等我,影疾留下来一下。” “是。” 众人退下昭千璃又拿出五枚淡蓝色宝石的储戒给影疾。 “公主……”影疾忍不住叫了昭千璃一声。 昭千璃笑着:“我没事,你拿着着五枚储戒给在客栈里的那五个。再把我的命令重申一次。” “是,公主。” “影疾,你可能要辛苦一下了,你速度快,离开以后把万籁城附近的城市绕一圈再回来,在距离万籁码头较近的客栈休息等我回来,但是如果我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你也不能轻举妄动,我给你传信。” “是!” 昭千璃欣慰的笑了,:“你和他们都一起下一层的观礼席去看看吧,结束了再回来。” “是。” 影疾夺门而出,昭千璃悠然自得地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下来了一大块。 现在像她一样还有闲情雅致啃苹果的人还真少。 透过屏风她可以看到在她右边隔间的是西琳国的墨羽。他他拿着一把墨扇惬意的俯视着一层的拍卖台。 她左边的隔间是爱莲思羽,爱莲思羽我目光在昭千璃这个方向,可看的不是自己,她看的墨羽。昭千璃分明看出爱莲思羽眼神里流出几分苦涩和难以形容的眷恋。而墨羽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那一道目光。 昭千璃诧异,她向前走两步爱莲思羽离开收回了目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会昭千璃也可以看到二层隔间的布局了。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紧挨着在爱莲思羽的隔壁。她好想和爱莲思羽换。 突然,灯光一暗,月采儿,普尔吉百珍堡的王牌拍卖师走上了偌大的拍卖抬上引起一层的一片欢呼。 她披着一头瑰紫色的大波浪卷发,同色的一袭连衣长裙显得她落落大方。 月采儿走到拍卖台中央真是要灯光有灯光要特效有特效。 “欢迎各位来宾,各位贵族朋友们的到来,普尔吉一族的百珍堡排列拍卖界第一一个六十周年了,这一年一度的普尔吉拍卖大会现在开始!感谢各位能过来参加碰场十分感谢。” 月采儿相四面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们的拍卖才是一等一的大戏。今年的拍品可不自十件哟,准确一点来说是十二件,这可得感谢冥天大人和白衣公子的大力支持呀!”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今年的拍卖会冥天没来气氛更活跃了几分。 “话不多说,这次还是我为大家解说拍卖,下面将展示我们的第一件拍品。” 昭千璃对于前戏没什么兴趣,她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着第一件拍品。 说实话她对于前面几件拍品都不感兴趣,却唯有一些人对他们情有独钟。这些可是名贵的灵器仙草可昭千璃就是看不上。 拍卖接近尾声,也逐渐迎来高潮,一锤定音,昭千璃睁开难得有的睡意的眼睛。还剩最后三件拍品了,昭千璃揉了揉眼睛走好,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准确点说是在牵引着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 “感觉各位的热情,下面我们的拍卖将迎来最后的高潮,大家请看我们的第十件拍品。” 展示台有个按钮一按下去拍卖盒就自动升降上来了。 这个盒子有点大,还要一张黑幕盖着。 月采儿深吸一口气,她对大家说:“此物乃是我们前任风云榜第一的白衣公子寻遍各地而得来的一件致宝。或许会有人不这么人认为,或许对一些人是有帮助的,他呢是一件超越九阶的极品灵器,名为弑灵血剑!” 众人听着名字都骇人,这个东西原本想着冥天来的话应该会被她拍走,但是她没有来,也不知道谁会花重金拍下着怨气冲天杀气腾腾杀死过百万亡灵活人的剑。 “此剑名为弑灵血剑相信大家应该都明白了此剑的经历与用意。此剑流传至今没有人知道多少年,只能知道此剑的名字。这把剑杀过很多人也能杀死亡灵幽灵,怨气及重,杀气腾腾的,普通人是连接近都困难就是灵力稍强一些都靠近它都会缠身精神错乱。起拍价一千万请问有人愿意出价吗?” 昭千璃不由得看向北辰弦,他从那里找来的杀气这么中的剑,距离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危害性。 一层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打开看看啊!不看这么拍卖!” “对呀!打开。” 月采儿面露为难之色,她抿着唇说:“既然如此……那,各位注意了。” 月采儿手指触碰到黑幕眼睛一闭将黑幕掀开…… 一时间,一层距离拍卖台较劲的人不知怎么了从椅子上摔下来,一时间真个拍卖台上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扭曲,月采儿也连退几步,还好她身上提前佩戴了防身的灵器。 二层的人纷纷都动用灵气和灵气抵抗弑灵血剑的煞气。 昭千璃是亡灵属性的完全不怕这个,反而是着者弑灵血剑的煞气靠近自己就自动的融入着自己体内。 她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雀跃着,眉心之间深紫色的竖纹浮现,弑灵血剑与幽蒙匕首产生了共鸣。 昭千璃猛然抬起头站起来看向弑灵血剑,弑灵血剑同体黑黝,看上去凹凸不平一点也不光滑,其中还要一些深紫色的像裂开的纹路。 拍卖台开启防御灵器,昭千璃心里雀跃着,其他人对着这把剑充满了不屑于怨念。刚才东方嫣铭都摔倒在地,屁股贼疼的那种。 不知道是谁抱怨了一声:“什么呀!这种东西只有冥天才会买,你们拿出来害人呀!” 一个人却饶有兴致道:“这就是白衣公子的手笔,果然不凡,拿出的东西都这么威震人心。” “可冥天不在呀,谁会买。” 就在昭千璃准备举牌子出价的时候被人抢了先。 “一千万金币。” 昭千璃和众人都诧异的看向举着牌子的李傲天。 路人甲:“东琦但我太子拍这个干嘛?” 路人乙:“你不知道,东琦的太子和冥天关系好,一定是拍回去献殷勤的。” 昭千璃也这么想,但是既然她来了就不要别人的施舍。她也举起牌子,直接追加了四千万:“五千万金币!” 全场哗然:“哇--” “直接追加了四千万金币了呀!对呀,好大的手笔,谁谁呀?” “蒙着眼睛,看不清相貌,但是还是一枝独秀地美呀!” 月采儿本以为李傲天能拍下来以后就结束了,没想到昭千璃竟然追加了四千万,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二层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昭千璃,东方嫣铭说:“昭千璃,你拍这个干嘛!哗众取宠?” 昭千璃不屑的说:“我看上他了,我上他了我就要它。” “呵,你看得到?”东方嫣铭嘲讽着。 “要你管。”不屑地噘了她一嘴巴。 “你!哼。” 李傲天看向昭千璃感觉那里怪怪的。他是想送给冥天,虽然冥天不一定会收下,但帮忙解决一下窘境也算是一举两得呀!可现在看昭千璃也开始拍卖他就放弃了,他总觉得昭千璃和冥天有那么些渊源,身形都很相似。 昭千璃出价追加了四千万金币最搞笑色无疑就是月采儿了,她环顾四周:“五千万还有没有人出价的。五千万第一次,五千万第二次……” “六千万……”东方嫣铭举着牌子,她朝昭千璃扬了一下下巴,神气十足色。 昭千璃知道她这是在为难自己,她装作一副失落的样子:“哎呀,嫣铭公主真是喜欢夺人所好,不过这样也好,你呢就收入囊中吧。” 东方嫣铭眉头一蹙,她问:“你不加价?” 昭千璃笑道:“我为什么要加价?我只争取又不一定要得到。” “你……”东方嫣铭一脸委屈,本想为难一下昭千璃没想到把自己陷进去了。 “……六千万第二次。” 在东方嫣铭准备哭出来的时候昭千璃才懒洋洋的举起牌子再次出价:“七千万……” 东方嫣铭大喜,她猛然抬头看向昭千璃,她一把抹掉没有掉下了泪珠儿:“你不是说你不出价的吗?” “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那我不出价了,你拿回家吧。” “哎,不行……你……哼。”东方嫣铭一脸的委屈,更多的是生气! “哎你……你都出价了怎么能反悔呢?你……你都已经举了牌子反悔无效。”东方嫣铭不想真的花钱买下这把血剑,如果昭千璃真的不要就只能是自己了,这可把她吓得说话都支吾其词了。 昭千璃露出一抹玩虐的笑容,她说:“谁要是还想出价就出吧,反正超出了七千万我也不要了。”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月采儿手拿拍卖锤在确定没人再加价之后她一锤定音! “恭喜南昭的千璃公主拍下我们的第十件拍品弑灵血剑。感谢您的支持,拍卖结束后我们将亲自送入您的手中。我们休息片刻,接下来的高潮即将开始。” 全程哗然,月采儿这么一说一层的人就都知道昭千璃的身份了,南昭四公主昭千璃最近名堂响得很! 赞美之音络绎不绝。 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昭千璃,很奇怪呀!昭千璃说她就是为了某样东西而来的,那也没说是什么东西呀。拍下一把怨气十足的剑干什么呢? 不少人心中起疑,而昭千璃则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副怡然自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休息片刻,月采儿重新走上拍卖台。 她笑脸相迎,也不知道他笑了这么久脸有没有抽筋。 “各位,我们的拍卖接近于尾声,现在还要两件极品拍品等待着随有缘人而去,拍卖开始,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一件稀世珍宝……” 第113章 引诱,拍出高价 展示台上又升起了一个用黑幕盖着的展示盒,有些人心生余悸往后退了几步。 真个大楼的灯光突然熄灭,月采儿嘴唇一勾,一把掀开了遮掩住双生火琉璃的黑幕。 全场一片黑暗,可在黑幕掉落的那一瞬间整个大楼都被双生火琉璃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照亮…… 众人眼前一亮!看向双生火琉璃,双生火琉璃一枝花枝生出二朵八十一片花瓣的莲花,两朵花交缠在一起似乎在害羞外界这么多人的目光。 “这……这是……” “双生火琉璃!”东方嫣铭惊呼出声,双生火琉璃她很是了解,梦寐以求都想得到,却以为极少人见过得到双生火琉璃她也只能想想不过奢求,但还是对它的样貌功效很是了解。 拍卖台上的空气变得炽热粘稠,月采儿也往旁边站了几步额头上已经流出来细细的汗珠。就连二层都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热感。 东方嫣铭声音不大却能让二层的人几乎全部听到,已经有人想起着是什么了。 全场开放灯光的灵器打开,大楼又变得亮堂堂的,双生火琉璃缠绵的模样大家已经铭记于心。 月采儿解说着:“此物大家应该有所听闻却未曾见过,这就是传说中只现于世间两朵的双生火琉璃。相信大家都听说过这个。 “双生火琉璃的是世间仙草极品,对于修炼疗伤都能够起到预想的效果。百毒不侵百病不扰这都是小菜一碟,灵力能瞬间提升固本培元于不足为奇。相信大家更看中的是双生火琉璃的定期复生功效吧?” 接下来议论声赞美声肆意横行。 二层的拍卖者脸色凝重,他们事先完全不知道有双生火琉璃这一件极品仙草的拍品。说实话,着双生火琉璃的限期复活,但是复活两个字就能让它于古渊圣龙鼎但我价值不相上下。 在座的各位人人欲求,但是因为事先不知,准备的钱可能不够拍下双生火琉璃和古渊圣龙鼎两件致宝怎么办,都好像要得到。 月采儿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考虑,对于一些人来说双生火琉璃和古渊圣龙鼎只能选择其一,但也不是不可以全选。 月采儿抿了一下唇,在笑下去脸都要僵了。 她这回懒得再笑了,她直言说:“这次我们的拍卖会能够展出双生火琉璃着等级的天材地宝多亏了我们冥天大人的鼎力支持。这次我们的拍卖会冥天大人没来但诚意已然送达,双生火琉璃拍卖现在开始,起拍价……零。” 零?! 起拍价是零其实很为难的,起拍价是零的话就要考虑如何出价,出得低了会被人笑话,出得太大了有时候也没有必要,出得不太合适很快就会被人加价。 月采儿的语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昭千璃眉毛一挑干脆就帮一下他们吧。 昭千璃举起牌子喊道:“一亿金币。” “哈!--” 昭千璃受尽万人的瞻仰,那有人一上来就这么狠的呀!起拍价为零她直接就出了一个亿,钱不是前吗?说得这么简单直接还很轻松。 东方嫣铭脸一黑,她的天纹属性是火,双生火琉璃也是火属性的,同样的还要凉夭菲菲,不管是复活还是提升灵力他们都势在必得的。可昭千璃直接把价格提升到一亿,如何省钱? 昭千璃呢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省钱的,着可是她累死累活得来的,一定得买个好价钱,她要一点一点引诱他们出高价。 东方嫣铭对昭千璃说:“喂,你这么出这么高的价呀!” 昭千璃歪着头:“是吗?这件宝贝难道在你眼里不值这个价?那你应该也得不到着东西了,而且她这么好看,我还不能要了?没人要我为什么不能拿走?” “你!”东方嫣铭指着昭千璃,她转身也举起牌子:“两亿金币。” 这个价格根本配不上双生火琉璃,双生火琉璃从某种方面来说可是无价! “三亿。”厉岿溯也举起牌子,浴火重生,有何不好?双生火琉璃无价。 “五亿。” “六亿。” “七亿。” “八亿。” “十亿。” 接下来的墨羽,凉夭菲菲, 李傲天,西门奎,东方嫣铭等人依次举牌加价。 看到这一幕昭千璃都笑出来声。 祁忧陵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长孙无月身旁:“千璃鬼点子还真是多,激将法让他们加价,不过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长孙无月目光如炬地看着双生火琉璃,她淡淡地说:“消弱对方的实力,在后一件拍品上……一枝独秀。” “呵,她还挺聪明。” “嗯。” 祁忧陵叶抿了一下唇,问:“可是她为什么要拍下那把弑灵血剑呢?我能感觉到那把剑上面有极强的怨念杀气与煞气。很难驾驭得住,稍有不慎……” 长孙无月眉头一蹙:“也许,不是她用呢?我们先看看吧。” 祁忧陵叶深吸一口气,他搂住长孙无月,问道:“那你呢,这个你想不想要?” 长孙无月想了一下:“我这次来本不想竞拍的,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或许我们可以帮帮千璃。” “嗯。” 没一会价格就已经抬高到了二十亿。 昭千璃满意的点点头,举牌:“二十五亿。” 真的是不得不说昭千璃吧把价格抬得有点太高了。东方嫣铭看她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就气得牙痒痒,她再次举牌:“二十七亿。” “三十亿。”昭千璃不甘落后,她就是要激怒东方嫣铭。 “三十二亿。”北尘尉举牌,贪婪可是财务衡量不了的。 昭千璃笑了,这才是双生火琉璃价值的开端。 凉夭菲菲举牌:“三十四亿。”古渊圣龙鼎和双生火琉璃对于她对于凉夭帝来说都是物有所值,她重伤未愈虽然不敢保证古渊圣龙鼎她一定能拿到手但是她起码也要拿到双生火琉璃。 接下来除了昭千璃和北辰弦两组人以外,不管是谁都纷纷举牌抬高价格。 有些人想像昭千璃一样消弱对手的实力,有些人则是处于存粹的贪婪,还有些人就是想帮帮他们一把,凑个热闹。 没一会价格抬到了五十亿,价格已经在这火药的点燃次超出了预期。 现在谁也不敢再贸然举牌了。 现在凉夭菲菲出价最高,东方嫣铭当然知道凉夭菲菲也是火属性的天纹师,她一咬牙:“五十一亿。” 西门奎吃道:“嫣铭妹子,够了吧,再这样下去你后面这么办呀。” 东方嫣铭面露纠结之色,对呀,后面怎么办呀,她所带的钱也是有限的,不知不觉竟然提高到了五十亿,这有点难办了。 昭千璃想了一下,她煽风点火:“对呀嫣铭公主,我觉得你钱没带够周转不过来会有的困难的,你还是放弃吧。我出价五十五亿。”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东方嫣铭实在是气不过。 “五十六亿。”凉夭菲菲举牌。东方嫣铭看向她又有点自卑。 冯刹心一紧,他来到凉夭菲菲身边,“公主,我们带的资金有限,如果拍下来的话恐怕后面就不能在参与竞拍了。” 凉夭菲菲想了一下,她道:“如果古渊圣龙鼎和双生火琉璃只能二选一的话不如争取一下,如若这个拍不下来那就算是削弱对方的实力吧。” 冯刹欲言又止,这就算是锻炼一下凉夭菲菲吧。 都说胸大无脑,众人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骗局但东方嫣铭还是不管不顾的举了牌子:“五十七亿。” 昭千璃拿起牌子准备举起来,但她眼珠子一转,她轻唤了爱莲思羽一声:“爱莲公主。” 爱莲思羽放下茶杯看向昭千璃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昭千璃压低了声音:“可不可以帮个忙?”昭千璃朝爱莲思羽使了个眼色,“我给你托着。” 爱莲思羽微笑着:“我信你。” 爱莲思羽举起牌子:“五十八亿。” 昭千璃嘿嘿一笑:“多谢。” 透过屏风,昭千璃和长孙无月和的目光交接,长孙无月心领神会,她一脸的无奈却还是笑着给她举起了牌子:“五十九亿。” 昭千璃偷乐着,原来多交几个朋友这么好呀! 李紫洁奇怪的看着昭千璃爱莲思羽长孙无月她们,她拉着李傲天的衣角:“哥,我怎么觉得对面在密谋着什么。” 李傲天笑道:“发现了?” “看出来了。” “认真看着吧。” “我们要不要也参与一下?”李紫洁感觉还挺好玩的。 “如果没人托着地你可是要全额付款。” “那有什么,物有所值父皇不会怪我们的,而且千璃姐姐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是那个东方嫣铭公主。” 李傲天看着李紫洁:“你还挺聪明的嘛。” “嘻嘻。” “那就给你举一次。” “好呀!”李紫洁兴奋的接过牌子,她酝酿了一下,“六十亿。” 昭千璃惊奇地看着她,李紫洁收回牌子暗喜着。 昭千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戏谑着:“呀!一下子太高了真么多,要是再高一点我可就力不从心了,但是我还是势在必得,对吧嫣铭公主?” 昭千璃邪魅地笑着:“六十二亿。” 东方嫣铭脸一黑,她又要举牌子的时候西门奎叫住了她:“嫣铭妹子,够了吧,就算她对你很有帮助也不能这么拼呀!” 东方嫣铭清醒了一下,她看向昭千璃,昭千璃对他得意地挑了一下眉,那嘚瑟着。 “六十二亿第一次。”月采儿道。 东方嫣铭说:“没事,我不一定要等到,但是我也要逼出昭千璃的底线,这么多人看着呢!” 东方嫣铭一咬牙:“六十五亿。” “你!”昭千璃假装生气的样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东方嫣铭。 东方嫣铭没想到昭千璃反应这么大,但她觉得自己的做法似乎有效,而且看昭千璃“紧张”“愤怒”的样子她觉得昭千璃一定会十分想要得到双生火琉璃。所以她也不怕有人给她托着底。 昭千璃紧张的样子让东方嫣铭得意洋洋的。她做出十分纠结的样子只到月采儿说出“六十五亿第二次。”的时候她才一咬牙:“六十七亿。” 昭千璃一副肉痛的样子,东方嫣铭犹豫了,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出价。 昭千璃转身调整情绪,东方嫣铭看昭千璃有点受不了,她看着散发着耀红色光芒的双生火琉璃不禁更想收入囊中。 上官残陨就在东方嫣铭左边的隔间,他沉声道:“公主力不从心这宝物是想要拱手相让了。” 东方嫣铭看向上官残陨,一时间如鲠在喉,她拿着牌子深深地考虑:“七十亿。” 这个价格拍出了天际,七十亿,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远远超出了昭千璃预算。这又能这么办,昭千璃开心死了! 昭千璃转身就坐回椅子上,表情僵硬,不带任何情绪。 月采儿只能笑东方嫣铭太傻了,容易被激怒。 “七十亿第三次。成交!恭喜嫣铭公主得此宝物。”一锤落地,双生火琉璃以七十亿的天价成为了东方嫣铭的囊中之物。 后知后觉,东方嫣铭发现自己完全被在场所以人带偏了,七十亿!那可是七十亿!这样下来她还拿什么进行接下来古渊圣龙鼎的拍卖! 东方嫣铭气急败坏,她指着昭千璃:“昭千璃!你耍我!” 昭千璃摊了摊手:“怎么了?我怎么耍你了?我安安静静地参加竞拍你吗我?” “你!昭千璃我跟你没完。”东方嫣铭指着昭千璃大声地说。 昭千璃却不以为意她擦了擦手站起来,以为蒙着白纱她翻不了白眼她只能向东方嫣铭勾了一下下巴,不屑一顾地说:“随便你吧,你们先玩着我去方便会儿,不用等我,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昭千璃拍了拍手就开门离开了拍卖大厅。 身后留下一脸惊奇的众人。 接下来就是竞拍古渊圣龙鼎了昭千璃怎么这会就走了? 她还说不感兴趣,是真的假的? 昭千璃离开,可拍卖还在继续,拍卖会上并没有规定中途不能离场。昭千璃要走没人能拦着。 可一层的人都夸昭千璃什么不看着权利,不喜俗物,真性情什么的。 而二层的人都怀疑昭千璃这么做的用意。 第114章 木梳,灰心失意 昭千璃走到这座拍卖楼的顶层,顶层环境很好,没有人,就有几个桌椅摆设在哪里,看似像是宴席上的陈设。 现在已是旁晚,夕阳西下,天空仅剩下最后一抹残霞。耀红色的残霞照样在海面上熠熠生辉,别有一番风景。 昭千璃走到顶层的角落双手趴在栏杆上吹着迎面而来的海风,耳边传来时断时续的海鸥的鸣叫。 她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吹着海风,刚刚哪里面太闷了,而且勾心斗角的戏码她很厌恶,不能很用心,现在出来拜托了他们呼吸新鲜的空气让她放松,心旷神怡。 昭千璃右手抬起,手指轻抚在眼前的白纱上她一点点地拨动着,食指抠在白纱后面,轻轻一扯,白纱飘落,随着海风在昭千璃的手心上摇曳生姿。 昭千璃眼前一片朦胧,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光线不是很大,她没一会就适应了。 明亮而水灵灵地大眼睛瞳孔还是银色的,看起来更添几分病弱。昭千璃微微一笑,她趴在栏杆上望着水天相接之处慢慢渲染而来的夜色。 昭千璃才上来不到一刻钟后背就传来了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微,稳重,海风很大,空气中还带有一些轻微的不明显的衣裙翻卷的声音。依昭千璃的判决定是为女子。 脚步声离昭千璃越来越近,最后应该在昭千璃身后十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她行女子礼:“千璃公主。” 昭千璃眼神变得复杂,但更多的是无奈,她一边淡然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一边整了一下白纱重新系上去蒙住眼睛。昭千璃这次没有将白纱绑得很紧,反而很松动,仿佛风一吹就会将白纱吹下来,最重要的是昭千璃还把白纱往上提了一点,以至于她眼睛一撇下面就能看到脚下的路。 来者正是含玉。 含玉见昭千璃转身她又像昭千璃行了个礼,粉面含春,说的也就是她了。 她笑着说:“见过公主,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没想到千璃公主也在这。” 昭千璃不屑道:“你刚刚也在拍卖会现场,是看见我出来了你才出来的吧。” 昭千璃语气里没有一丝质疑,因为她是十分肯定。 含玉的样子呢都是不把别人的话当回事,也有一种我行我素色样子。她腼腆地抿了一下唇,说:“算是吧。当日风行城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是含玉有眼不识泰山若当日含玉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去公主见谅。”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漠然,“我忘了。” 昭千璃说着就要回去,因为下二层的楼梯在含玉生气,所以必须要走过含玉的身旁,所以她就朝含玉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一步迈出,含玉就开口说道:“公主于我家公子是何干系?” 昭千璃即然停下脚步,她心虚地抿了一下唇,想到了什么不解地问:“你家公子?” 含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每次你们见面都感觉你们似乎有什么过节。” “有,又如何。”昭千璃坚定且淡然一笑地说道。 含玉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她提起一口气,略带些委屈地道:“我不知道你和公子何过节但我在这替公子向公主道歉,望公主能够对我家公主冰释前嫌,别再旁人面前为难他。” 话罢,昭千璃表情变得严肃愤怒起来。 她向含的方向走出三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她的语气中有着一些刻意压制的火药味,“你替你家公子?你姓甚名谁凭什么替他?” 含玉低下头,却异常坚定地说:“含玉自幼被公子所救,没有公子就没有今日的含玉,不过是命还是任何东西都是公子的,自然能替公子来给公主谢罪。” 昭千璃脸色一青一白的,她仰天长叹:“任何东西?那又是什么东西?你毫不知情何来谢罪,我看是你自己要来不是被他指使的吧?滚。” 含玉眉毛微微一紧,她轻抚在小腹前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握在一起,右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有意遮掩却又有点伺机而动。 含玉有点紧张,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昭千璃,微笑着道:“是含玉考虑不周,一心只想着公子,无意冒犯还请公主见谅。只要公主不在众人面前为难公子,便好……” 含玉向昭千璃行了礼转身就要告退,昭千璃却很是愤怒,“站住!” 昭千璃一声令下,其威严敢感让含玉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含玉不知为何会这样,但还是笑容满面地转身看向昭千璃:“公主还有何吩咐。” 昭千璃上前一步,问着:“你紧张?我有这么可怕吗?我难道就只会在众人面前逞口舌之快而为难他人?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公主,我……不是……”含玉说话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昭千璃胸口一起一伏地,很是生气,换做是谁被别人说自己脾气不好都不会开心,更何况她心情本就不顺畅。 “快看,那是千璃公主,好大的脾气。” “嗯,是呀,和传言说的有点不一样。” 这是楼梯走上来几个端着些食物的侍女,看到昭千璃在上面就不敢再上前去了。 昭千璃耳朵灵,听到一清二楚,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很是气愤,但觉得她还轮不到那下人泄气的地步,而且现在场合有所不同。 她深呼吸了几次就迈步向前走去,她不屑理会旁人对她的想法,也根本不需要旁人对她的理解。 昭千璃想回到拍卖会上继续拍卖,她走的路线已经有意绕开含玉了,可含玉却想她跨出一小步与昭千璃相撞。 这个碰撞很轻,轻到昭千璃只感觉像是已经大棉衣撞到她身上一样,而且只是撞到了她的左手,含玉就娇弱地倒在了地上。她倒在地上时右手一撒,残影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她手里飞出去了。 昭千璃停下脚步闻声望着含玉倒地的位置。 含玉看上去很娇弱,在地上琢磨了半天才坐起来。 含玉做这件事的角度很刁钻,从那些在楼梯上侍女的角度来看,就是昭千璃有意撞倒含玉的。 “哎,那个姑娘怎么摔倒了。千璃公主怎么去撞她呀?她看起来好娇弱的。” “可能是因为刚才她忤逆了公主吧。” “啊?我还以为千璃公主脾气会很好,没想到和其他人都一样。” 听侍女们在议论自己的坏,昭千璃怒哄一声:“再废话把你们舌头割了!”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面对昭千璃语气中的震慑谁也没有反抗的余力。 既然已经认为自己坏了那就坏人做到底,她有道:“不想变成瞎子,滚。” 那些侍女恐惧急了,话音还没落下就人就已经踉踉跄跄地跑没影了。 昭千璃不屑地吐出两个字:“麻烦。”就准备离开。 “哒。” 昭千璃走出两步脚下就踩到什么硌脚的东西了。 她眼睛往下瞟,可以看见一小块地面还有自己的一双小脚。踩着的东西有点眼熟熟悉。 她抬起脚后退一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 一把梳子? 昭千璃摩挲着梳子上的纹理,眼睛瞟着它,一把木梳,有些银边花纹,这是…… 当日在天竺城,北辰弦给她梳头发时用的那把木梳。虽然那时候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但记得却很清楚,一点没错,就是这把梳子。 含玉此时已经站起来,她右手揉着左手手腕。 昭千璃抿了抿唇,有气无力地问:“这把梳子……怎么在你这。” 含玉稍微迟疑了一会,弱弱地说:“这是……今天早上公子给我梳头发时落下的,还没来得及还给公子呢。” 昭千璃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有点不相信,要求确定地问:“用这把木梳吗?” “……嗯,是的。” 昭千璃鼻子一酸,白纱之下睫毛已经湿润。她双唇颤抖着,双手猛地攥成拳,右手紧紧的捏着那把木梳,木梳上的齿痕和指甲扎进血肉里渗出血来她都不在意。 身体再痛又怎么样?没有心痛? “呵……”昭千璃笑了几声,右手一松,木梳掉落在地上,便灰心失意,悠悠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含玉眉头一蹙,眼神变得凝重,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梳,看见木梳上有一丝血迹眼神不仅有些复杂地看向昭千璃离去的背影。 北辰弦从万象森林回来后的几天后清晨…… 含玉端着饭菜汤药来到北辰弦的房门腾出手来敲门。 “公子,公子……”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她就推门而入。 放下手中的东西她看见北辰弦一如既往白衣飘逸却披头散发的坐在一面铜镜前。 她走过去到北辰弦的身后,问:“公子为何起身数时还不抒发?” 北辰弦默然,没有回答。 “含玉开给公子束发把。” 含玉没等北辰弦说话就主动走进北辰弦身后,抬起手要触碰北辰弦的发丝。 北辰弦抬起手示意含玉退下。 含玉见此也能停下来。 北辰弦幽幽拿起那把木梳给含玉,淡然地说道:“把这把梳子也藏起来吧。” “啊?为什么?”含玉不解。 北辰弦说话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却淡然无味,“就当时捉迷藏把,可千万不要让我找到。” 含玉看出北辰弦这几日里的憔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木梳。 “这几日我要闭关养伤,以后你就把饭菜端到我房门前放着就好,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含玉眉头一蹙:“公子你怎么了?是含玉做错什么了吗?还是……” “我没事,受伤了心情不好而且。记住我的话下去吧。” “可是……”含玉还想在说什么就北辰弦就把瞬移术用在自己身上下一秒到了他的房门。 既然北辰弦都这样了她再纠缠又有什么用? 她觉得北辰弦这样都归于这把木梳,还有那件披风。 北辰弦舍不得销毁却又不想看见,处理方法都是一样的。到底是怎么了? 出于疑惑和嘱托,含玉将木梳放在自己那里,用一个盒子装好奇。 来拍卖会也戴着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木梳的主人,或者说是用来验证一下北辰弦是因为那个人变得刚加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含玉 第115章 完美,成功拍下 昭千璃恍然若失地回到了拍卖场。她动作很轻,幅度很小,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人注意她。 她走到自己拍卖的隔间做到椅子上去,她伸手抹净脸上的“水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一想到那把梳子,就想起北辰弦给自己梳头,幻想他给含玉梳头场景。 想到这个,她就没有任何理由的伤心难过,眼泪花地落了下来。 “千璃,你怎么了。” 昭千璃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抹掉还没有低落下来的“水珠”,故作没事的端坐着。 长孙无月刚刚无意识地就看到昭千璃回来,她来到昭千璃色身后会没看见她刚刚在抽泣抹眼泪。 长孙无月蹲下来将右手的沧云替换到左手上腾出右手在昭千璃的背上上下抚摸着,给她顺气。 “千璃,你怎么了,一会了就这样。” 昭千璃僵硬地扭过头看着长孙无月,支吾其词地:“我……我,我崴到脚了……疼……好像扭到骨头了,疼死我了……” 昭千璃张开双手抱着了长孙无月,她色头依靠在长孙无月的上身,眼泪勉强还是止住了。 长孙无月一愣神,她豁然地笑着,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微笑着,手轻轻的拍着昭千璃的背部:“好了好了,没事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脚没事吧我看看。” 昭千璃松开手,她朝长孙无月撅起了嘴巴,小声地说:“我没事,你也不懂这个,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我比较怕疼而已。” 虽然昭千璃这么说了但长孙无月还是不放心,扭伤如果严重了可不是小事。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昭千璃苦笑道:“我好不容易走回来,现在坐着也能休息,要是再走回去……我还想继续拍卖呢。” 长孙无月也失笑道:“哦!这样,是我想多了,那你好好坐着可别乱动呦。” 昭千璃很是听话地对长孙无月笑道:“好的,记住了。” 昭千璃心里还是有着莫名的忧伤,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话就是。含玉说的仅仅只是片面之词,信也不能全信。 但是……如果她这么想的话,她应该相信那一句不该相信那一句?还有,自己为什么还要找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呢? 脑子里乱想她就鼻子就酸涩,现在只能分心分心了。 昭千璃问昭长孙无月:“现在拍卖这么样了?进行到白热化了吗?” 长孙无月无奈地摇摇头,“有点复杂,你还是自己看吧。” 长孙无月离开昭千璃感觉很奇怪,当她的目光转回来面对着拍卖台时…… 东方嫣铭的脚踩着已经踩在了二层的围栏上,右手高举着牌子大喊:“八十亿!你们还敢再挣,老娘废了你们。” 昭千璃惊讶道:“哇!东方嫣铭还有钱?刚刚没了七十五亿金币,现在还要八十亿?” 长孙无月解说着:“东凰国与西沅国历代较好,他们的两个钱袋已经合二为一了。” 昭千璃眉头一蹙:“合二为一?那意思就是我们在场不管那一个人的两倍了,难怪,不过八十亿……看她但我样子极限应该快到了。” “八十一亿。”凉夭菲菲站在围栏后面双手环胸,旁边的冯刹举牌。看起来底气很大,但实际上她也很紧张。 昭千璃看她双手环胸,但腋下的手已经攥紧,显然是紧张了。而且她靠在旁边的柱子山本来曼妙的身子应该更加柔情似水,但是在昭千璃看来她肢体明显有些僵硬,精神一定是高度集中。看来凉夭菲菲的底牌也不多。 八十亿金币,已经是一个国家三至五年的收成了。 普尔吉拍卖会讲究的拍卖会后立即支付对对应金额,多一分钟都会被判拍卖无效,所以如果钱不够转不过来的话…… “八十二亿。”昭锦颜举牌。 “……八十三亿……”李紫洁柔柔弱弱地说。 “八十五亿。小妹妹也跟姐姐抢东西,不怕屁股开花?”东方嫣铭眼看着价格越抬越好直接就出口威胁。 李紫洁鼓着脸一脸委屈嫌弃地说:“大姐姐坏!爱欺负人,一点都不想千璃姐姐怎么温柔善良。” “你!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昭千璃?”东方嫣铭刚想对昭千璃出言不逊就已经看到昭千璃端坐在隔间里。 昭千璃听到东方嫣铭再叫她,她有气无力地朝她笑了一下:“你们玩,何必在意我。” 东方嫣铭看着昭千璃有点苍白的脸就感到很是奇怪,出去一下回来就这样了,她不会也好着玩意吧? 本来东方嫣铭对昭千璃还有几分戒备,但是看到昭千璃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和长孙无月聊天时戒备心也就渐渐淡了下来。 “八十六亿。”历岿溯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千璃,却举牌加价。 凉夭菲菲神情也变得凝重,冯刹低声道:“公主,不能再加了,再加价可就……现在国库空虚,恐怕……” 凉夭菲菲立着身子,她深吸一口气举牌:“八十七亿。” “公主!恕老臣直言为了一个鼎,真的不值得。” “我知道冯将军,就这样吧,还会有人再加价的。” “八十七亿第一次。”月采儿响亮的声音如雷贯耳般传到凉夭菲菲的耳朵里。她现在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东方嫣铭也在犹豫要不要加价,她踌躇了一会牌子举起到半空中就被西门奎压了下来,他眉头紧锁对着东方嫣铭僵硬地摇摇头:“不能在加上去了,我们资力有限。” 东方嫣铭有些不服:“可是我们……一定是要得到的呀!” 西门奎看了看四周,她低头将嘴凑近东方嫣铭的耳朵,低声说:“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收得住的,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达到,何必在意过程。” 东方嫣铭看着西门奎:“可是这样有何来光明磊落。” “嫣铭!”西门奎加大了点声音,还添加了一些力道,“成大事者何必拘此小节,要是你支付不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西门奎甩下面子就走了。东方嫣铭站在原地,她脸上尽是犹豫之色,她心有不甘,可是…… 她猛地一拍面前的围栏,戴着不满不服回到椅子上做好。 李紫洁拉着李傲天的胳膊,有点不舍地道:“真的要这样放弃了吗?” 李傲天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 昭锦颜看着北尘尉,问:“怎么,不打算加价了?其实你完全可以借住你弟弟逍澜王拍下这个宝物。” 北尘尉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何时需要北辰弦的帮助才能得此荣誉,死女人你最好别耍什么心机。” “哼……” 祁忧陵叶看着长孙无月和昭千璃那一边,丝毫不关心拍卖。 上官残陨和墨羽很认真地看着拍卖,但都没有要出价的意思。爱莲思羽品着茶,目光偶尔瞥墨羽,也没有要出价的意思。 北辰弦细细的品尝着自家的茶香,与世无争说的就是他了。 他不仅没有想要参加拍卖会只不过走个过场而已还放下了帘子四面八方都看不到他,顶多透露出一个模糊的身形,也许他不想看到什么吧 含玉此时已经回到北辰弦的隔间,因为拍卖楼供暖,所以北辰弦脱下来了最外层的一件外套,含玉动作很轻,好像是练过的,她偷摸着把刚才那把木梳藏进了北辰弦外套的袖子里。全程北辰弦都没有一丝察觉。 “八十七亿第二次。”没有任何回应月采儿有大声地说。 厉岿溯不急不慢,他幽幽地问旁边的侍卫:“我们一共带了多少钱?” “回太子,最多已经是九十亿了。但是太子,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得到古渊圣龙鼎,我们大可以……” “笨蛋……”厉岿溯朝侍卫扔了一粒花生米,“你傻呀,在一些人面前,有些威风是必须要强的。” 从始至终厉岿溯的眼神都盯着昭千璃。 “八十七亿第……”月采儿的锤子即将落下,厉岿溯举牌:“九十亿。” 凉夭菲菲紧绷着的心松绑了。最后那一刻她还是不想要。 月采儿笑着:“厉太子还这是手气大,还有没有人出价更高的?九十亿第一次。” 现在有小部分人但我心里都在计谋着拍卖结束后如何再次得到古渊圣龙鼎,不过这个人如果是厉岿溯的话……恐怕会有点难缠。 “九十亿第二次。”就在厉岿溯仿佛已经感受带了胜利的曙光,拍下古渊圣龙鼎无疑成就了他“功成名就”中的“名”。 可惜……事与愿违…… “九十九亿……” 最后一刻还是昭千璃举了牌子。她不希望古渊圣龙鼎落入俞斯那伙人手里,事后想必会有一场打乱。或许人人想杀她人人都想从她手里拿走古渊圣龙鼎,但是她都不怕,她不屑于用这些卑鄙的手段,他们想杀就来吧,刚巧自己要发泄发泄。 在场的人又是一惊,昭千璃又出价了,九十九亿,她连拍走两件拍品真的有这么多钱吗?如果是她拍走的话……不知是该不该强了。 北辰弦听到昭千璃的声音不禁抬眸,隔着眼前的帘子和较远的距离,就连她的身形轮廓都模糊不清。 厉岿溯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是想逞一逞威风,没想到昭千璃竟然还舍得再次加价到九十九亿,这个他已经没法再继续加价上去了。 月采儿诧异地看着昭千璃,她也有点不相信昭千璃的钱有这么对,而且刚才她还拍走了弑灵血剑,如果支付不上来岂不是白白折腾一通?月采儿需要证明一下昭千璃十分有可以支付的金额。 她问:“好九十九亿,也算是个吉利的书写,不过……千璃公主可以什么能证明您拿得出九十九亿?”据月采儿所知,南昭在百珍堡办的卡里似乎没有这么多钱。 昭千璃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昭千璃从袖子里摸出两张卡来,一张蓝色但我南昭的卡,有大约七十亿的金币,还有一张银卡会员里面有百亿金币。这个是冥天的,钱不够了她总该再拿点来消遣,银卡本不在她着,但她想拿回来会难吗? 昭千璃知乎了一位侍女,把两张卡给她,侍女开门到一楼把两张卡交给了月采儿。 月采儿接过两张卡侍女退下。她先是看了一眼昭千璃的蓝卡,南昭的蓝卡她感觉不足为奇,但是却有点眼熟。月采儿拿起蓝卡看到下面的银卡,看清楚以后,她吓得到退一步差点把两张卡扔到地上。 月采儿惊恐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也觉得有点吓到她了,她淡然一笑:“不知我这九十九亿可否进行拍卖?” 月采儿心里素质很好,片刻的震惊之后她又看仔细地看了看银卡,冥天的银卡她是不会认错的,如果说冥天想要银卡那简直一举两得,并没有考虑昭千璃这么会有,说不定就是她给她的。而且这么看的话,冥天和昭千璃想必是认识的。她怎么着也得买冥天一个面子。 月采儿豁然一笑,挺胸抬头地直接就宣布:“普尔吉家族六十周年拍卖会就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参与,最后一件拍品归南昭的千璃公主所有,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极力支持,谢谢。” 全场一片哗然,不敢相信却又不容置疑,月采儿到底看到了什么直接宣布古渊圣龙鼎归昭千璃所有。拍卖会落下帷幕,全场的人目定口呆,南昭走到有这么强大? 昭千璃低声对长孙无月说:“无月姐,你们在这等我我下去拿东西。” 长孙无月担心地问:“你脚没事了吗?” 昭千璃笑了笑:没什么事,已经……不这么疼了你等等我。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长孙无月想了:“好吧,那你一个人慢点。” “嗯,没事。” 昭千璃缓缓起身,她出了隔间下到一层的拍卖后台,看门的守卫看到昭千璃主动给她开门,昭千璃欣然接受。 走进去月采儿迎面出现,昭千璃站定下来笑了笑,月采儿向她行礼:“见过公主,恭喜公主喜得致宝。” 昭千璃微微一笑,她打趣道:“没什么的,不用恭喜,我还有点心疼钱呢。” 月采儿也笑出来声:“公主那里的话,宝物都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古渊圣龙鼎呢就以九十亿的价格卖给您了。” 昭千璃委婉的拒绝:“不用了,买卖价高者得,我拍下来就是九十九亿怎么能违法规矩呢?还是多谢月小姐的好意。” 月采儿抿唇一笑:“好,依公主所言,那……公主是想刷那张卡呢?” “恩……”昭千璃想了一下,“弑灵血剑就刷我的卡蓝卡把,九十九亿就从银卡里面刷。” 月采儿呵呵一笑:“公主还真是……不客气。” 昭千璃淡雅地笑着没有回话,她站了不到一分钟就支付成功,月采儿将两张卡拿给昭千璃,昭千璃犹豫了一下:“我想……卡就先放这把,有用了再拿,放在我身边我就得有些变扭。” 月采儿双唇一抿,和冥天一样?她笑着:“当然可以,只要您想把卡拿回去或者派人来取什么时候都可以。” “多谢,我可以取回东西了吗?” “当然,请跟我来。” 没走几步穿过一扇门昭千璃就来到一个房间之中,房间是密封隔音的,不收外界干扰,房间没有什么陈设,不算很大的房间里有一张沙发还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着里面放着两枚储戒,一枚红色色宝石,一枚墨色宝石,墨色宝石上黑气缭绕里面放的应该是弑灵血剑。弑灵血剑的怨气煞气隔着储戒也挡不住,但好在旁边有古渊圣龙鼎克制着,以至于弑灵血剑的怨气没有伤到他人。 月采儿说:“这把弑灵血剑怨气和杀气太重我也不能轻易触碰,就连靠近都困难,放在储戒里还好些但也许不太长久。正好古渊圣龙鼎还可以压制一下所以我建议公主最后把两枚着两枚储戒放在一起不要轻易触碰拿黑色的宝石的储戒。为了您的安全也建议最后不要拿出来。” 昭千璃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谢。” 昭千璃走近把装着两枚储戒的盒子关上,弑灵血剑的危害性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敢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身上。” “好,公主慢走。” 昭千璃拿着盒子出了拍卖后台,出了门影疾等无人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 后台距离楼梯不远,趁着还没有人她道:“把我给你们的储戒拿出来。” 五个人排成一排动作出奇的整齐,他们左手拿着储戒目视前方。 昭千璃从左往右在他们的储戒上轻点,他们的余光只看到了昭千璃手指间光芒一闪一闪的。 五枚储戒点过去一遍,她道:“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离开巨轮就当出去玩几天,半月后再回南昭。还有……注意安全。”昭千璃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于心不忍。 “是!”昭千璃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抗议。 “去吧……”众人向昭千璃拱手行礼后便离去了,影疾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五位侍卫转身之际楼梯就出来了几个人。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再前面,厉岿溯站在楼梯口疑惑地看着离去的五名侍卫。西门奎慢一步也到了厉岿溯的身后看到了他们最后的背影不禁起疑。 长孙无月走到昭千璃身边她看了看走开的侍卫问:“千璃,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昭千璃淡雅一笑:“没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带着随从侍卫而已。无月姐,我有点累了。” “可是你晚饭还没吃呢。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会然后再去庆功宴?” “嗯,好。” “那我们走吧。” 第116章 联盟,璃弦绯闻 当晚,戌时…… 百珍堡又弄了一个最后的宴席,说是庆功宴。 这个庆功宴的位置地点正是拍卖楼的第三层的最顶层。露天的宴席感觉最有诗意,迎面有海风抚过,抬头有星空有月光照耀,远处一路沿途被月光照耀的风景别有一番美感。 昭千璃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宴席已经开始了一刻钟,他们那些人讲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有些人到是想安静却又安静不起来,就比如厉岿溯和西门奎这些人的歪心思已经起来了。 厉岿溯目光炯炯的盯着昭千璃,右手轻轻一挥一个侍卫走到他旁边,将头低到厉岿溯的一个平行线上,厉岿溯对侍卫说:“先去她房里看看。” “是。” 侍卫应了一声拱手退下。 长孙无月无意识地看向端坐如钟的昭千璃,问:“千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昭千璃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僵硬地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吃东西?还不饿吗?” “不是,我……没有胃口。”昭千璃小声的回答,她地声音很是轻微,长孙无月听得有困难。 开了个场威席说是有事就离开了,现在场面上都是“走亲访友。” 李紫洁兴奋地跑到昭千璃哪里来一下子做到昭千璃和长孙无月的身边:“千璃姐无月姐。” 长孙无月笑了笑,昭千璃道:“你还挺活跃。” 李紫洁嘻嘻笑道:“我把我哥给拉过来了。” 李傲天走到昭千璃桌前对她拱手行礼:“见过千璃公主。” 昭千璃嘴角一勾:“见过太子,我身体不舒服多有不便就不行了。” 李傲天一脸淡然:“无恙,此次前来是想问问两国联盟一事贵国考虑得如何了?” 场面上很热闹,都在一起聊的挺嗨。但他们的耳朵也很灵,一听什么特殊新闻他们都凑上去听。这不,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仔细地听他们的谈话。南昭要和东琦联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昭千璃差点忘了这件事,她含蓄一笑:“哦对,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对于两国联盟一事我南昭考虑……考虑的过程怎么样我是不清楚。”李傲天脸色微微一变,昭千璃却欣然继续笑道:“我只知道考虑的结果。” 昭千璃扶着椅子要站起来,见况李紫洁神助攻扶着昭千璃,她只能这么帮了。 昭千璃对李紫洁一笑:“我昭千璃代表南昭同意与两国联盟,愿世代交好。” 李傲天听到想要的答复立刻拱手鞠躬:“多谢贵国的信任。我李傲天代表东琦国保证以后两国再无战争,互帮互助永世交好。” 昭千璃也对李傲天行礼,心里苦笑道:说得这么诚恳,恐怕是不知道李岳让他这么做的目的吧。 下面一行人议论纷纷。 许柳捂着嘴巴:“天哪,不是吧,南昭与北冥本就世代交好,千璃与长孙无月祁忧陵叶关系也好借而拉近了两国的关系,现在就连死对头东琦国也与南昭联盟了。南昭国是做了什么大善事得此眷顾。” 西门奎小声地嘀咕:“东琦不是才与南昭交战过一次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联盟了。” 东方嫣铭心里十分不舒服:“我看,就是那昭千璃的美人计!看她那样子。” “啪啦……” 凉夭菲菲端坐在位置上距离上次她和东琦结盟攻打南昭天竺城还不到两个月东琦国就与南昭联盟拜托她凉夭,忘恩负义简直卑鄙! 凉夭菲菲拿起自己的佩剑离开宴席,冯刹心里也不舒服追随凉夭菲菲而去。 对于凉夭菲菲的生气旁人并不明白原由,因为那场大战旁人并不知道那是东琦与凉夭结盟的杰作。全部都是以东琦的名义,所以旁人看凉夭菲菲的样子也仅仅感觉到一点奇怪并没有多想。 昭千璃坐下来与李紫洁瞎寒暄。 西门奎和东方嫣铭站在一起,他摸着下巴看着昭千璃,痴迷她的一举一动,说话都漫不经心地:“昭千璃好像确实有点厉害,人缘好。长孙无月祁忧陵叶为她护航,北冥东琦与南昭结盟,北冥的未来太子妃是她皇姐,东琦的公主还粘着她,就连在竹岚茶庄还有点地位。” 东方嫣铭下意识赞同地点点头,却有点不解,她看向西门奎:“竹岚茶庄?她哪来的地位?” 西门奎想着:“你忘了?南昭皇帝寿辰她送的三件宝物,‘一’字酒楼的年酿姑且算是买来了。但是竹岚茶庄还没有摆上架子售卖的极品茶叶她怎么会有?难道不是靠关系?外面都这么说。” “竹岚茶庄的庄主不是北冥的二皇子逍澜王吗?他好像也来了。”东方嫣铭思考者把头转向北辰弦。 北辰弦喝茶的手一顿,继续不理会。 西门奎和东方嫣铭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现在不是很喧哗大部分人都听到了。 昭千璃听到动作也僵硬了些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两个侍女也议论起来了。 “听说有几个人看到今天拍卖会千璃公主提前离开到这里来时,不知道和一个姑娘说了什么把她气到了还故意把她撞倒在地上。而且那个姑娘好像就是竹岚茶庄的人,你看就在那里。” 侍女指着站在北辰弦身后的含玉。含玉突然被点名当即低下头。 北辰弦眼角一瞥身后的含玉,拍卖会时他只是让含玉出去添点茶水而已,怎么和昭千璃到顶层来了? 场面上还算安静,不过些人还是在偷偷地嚼舌根子。就说些昭千璃和北辰弦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话题。 厉岿溯质疑地看着昭千璃。 西门奎眼珠一转,他想到了什么直接就问出来,完全不忌讳地。他单手抱胸,右手拨弄这下巴,道:“我记得那茶叶好像叫留凝。留凝好似不是茶叶的名字吧?” 昭千璃脸色变得有些僵硬难看。 东方嫣铭看昭千璃这样心里一阵暗爽,她提高了一些声音:“留凝?这个凝,不是千璃公主色名吗?姓昭,名凝,字才是千璃。千璃公主还有一个名字是叫昭凝。” 西门奎表情越来越变扭。难道昭千璃真的和北辰弦……他是无心说出口的,没想到东方嫣铭这么不依不饶,这…… “如果你们没说够的话可以继续说,我并不介意,不过诋毁我下次很惨。”昭千璃淡淡地说。 东方嫣铭趾高气昂道:“既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你还怕我说?昭千璃你要点脸,哼,本来以为你还挺洁身自好的。” 昭千璃嘴角一勾:“只要你脸皮够厚你就接着说,声音不用刻意压低我听得到,也不要看我做出的回应,因为我不屑于置辩。” 东方嫣铭并没有因为昭千璃的话而生气,不过她也不再多说了,反正大家明白就好。 现在就算她不说,私底下也有事叽叽喳喳地嚼舌根子。 东方嫣铭看着昭千璃的笑话,西门奎心有异样,说实话他不想昭千璃和北辰弦有关系。他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但是他对昭千璃有异样的感觉。 看一下四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昭千璃身上,都没有理会北辰弦,突然上前跪在北辰弦的旁边直接就来个负荆请罪。 “公子,是含玉处事不周,含玉以为公子和公主明明是认识也算朋友却未曾说过一句话形同陌路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所以遇见千璃公主时想与她寒暄了两句,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过我不小心摔倒千璃公主没管我就走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上。” 北辰弦轻叹一声:“没事。” 含玉委屈地看着昭北辰弦:“谢公子原谅,可是如何公子你们有什么误会就应该解释清楚。” “我们没有什么误会。” 含玉抿了抿唇:“可是现在千璃公主的窘境……” “没事,她没这么容易被难倒。” “好吧,我在这里对公子多有不便,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北辰弦轻抿了一口茶:“也好。” “含玉告退。” 关于昭千璃和北辰弦的关系两人都没给出什么表示,没一会他们就放下这个话题闲聊其他。 李紫洁和去找李傲天了,长孙无月和找祁忧陵叶去了,昭千璃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油盐不沾。 含玉从昭千璃的身后出现,她跪坐在昭千璃旁边:“公主,今日之事含玉真的没有用意,让公主难堪还请公主见谅。” 昭千璃默然,含玉得不到回答,一直跪在哪。 许久,昭千璃问:“他让你过来的?” 含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踌躇了一会说:“不……不是。” 昭千璃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他不愿说起我?” “……如果公主真的和公子有什么误会的话……” “滚。”昭千璃直接打断含玉的废话发出逐客令。 含玉有点委屈,她犹豫了一会离开了。 真搞笑,自己怎么会做着种事,好像自己很渴望他做出这么回应一样。 昭千璃起身,这里抬热闹了,她往外走,露天的顶层没有什么墙壁什么的,不会宴席上光彩照人。她来到围栏边,任由海风的袭击。 围栏高到她的小腹腰间,她两只手臂抵在围栏上面对远方。她看不到星空只看得到无尽的黑暗,她知道下面是海水,因为海水在拍打着巨轮声音很清脆。 她深呼吸了几次,吸进鼻子里的氧气都是冰冰凉凉地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表情清淡还有享受。 第117章 你有没有为别人梳过头? 含玉一个人躲在角落,看着昭千璃和北辰弦。 此地一个侍女从旁边走过,含玉一把拉着她过来。 侍女吓了一跳,含玉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侍女才没有喊叫。 含玉对侍女说:“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侍女还未反应过来她迟钝地说:“你……说。” 含玉她右手捂着右边的脸颊,委屈地说道:“就是千璃公主她让我帮她把那个竹岚茶庄的公子叫来,可是我的花粉过敏脸现在见不得人,你可能可以帮帮我。” 在暗处,侍女也看不清含玉的脸这么样,但是女人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丑陋的一幕,所以她处于同情答应了:“难为你了,我可以帮你。” 含玉笑着:“那太好了,你去吧,就说千璃公主找他,完事之后你再过来我把这个给你,就当谢谢你了。” 含玉摘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在侍女面前摇晃了几下。虽然看不清簪子具体的模样,但起码能看到簪子闪烁色光芒,是一把银簪。 人有爱美之心看到金银首饰侍女就十分激动。她一口气就答应了,“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好,那你快去吧。” 侍女四下张望了一下,就看到了安安静静在一旁品茶,气质最出众的北辰弦。 她走上前去,看到北辰弦俊美的面庞不禁有些痴迷。 她向北辰弦行礼,北辰弦抬眸看向她,和颜悦色地问:“有事吗?” 侍女痴迷了一下北辰弦帅气,道:“回公子,千璃公主找您。” 北辰弦一愣,对于这么名字他相当敏感。 北辰弦往前看过去,昭千璃在围栏边吹着海风,背影寂寞而孤傲。 北辰弦没想到昭千璃会来找他,见他,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楚,他回复侍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侍女退下,北辰弦犹豫了一下,喝下一口茶镇定一下站起身。 含玉见况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侍女跑回到含玉那里,含玉往后退了几步,靠近围栏边。这里的光线暗淡,也就只有月光还照亮着。 侍女犹豫地看来一下这会地方,太暗了,但是一想到簪子她还是跑到了含玉身后。 她兴奋地说:“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要……” 含玉背对着那名侍女,她邪魅的笑着转身,“哦,是吗?那可真是谢谢你了,那么接下来……” 含玉犀利的眼神闪烁着瘆人的光芒。 “……接下来,你就可以去死了。” 语音未落,侍女还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就被含玉用手上的簪子刺入喉咙而死。 含玉有事抓住侍女的左臂,用力一翻。直接将她扔进海里。 风大浪急,没有任何人察觉,那名侍女就这样丧命于含玉的手里。 含玉眼里闪着血光,此时的她不再是柔柔弱弱的含玉,倒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北辰弦尽量避开了众人,没有让他们注意到自己,他走到昭千璃身后看着昭千璃被海风吹的飘扬的一代不禁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昭千璃为什么叫她来他在她身后两三米的距离停下来轻轻叫唤着她:“……千璃。” 昭千璃愣神,听到这个声音她身体一颤。北辰弦来了,就在他身后,昭千璃想到北辰弦为什么来应该是含玉对他说了什么,要不就是……反正她也不关心。 昭千璃没有理会北辰弦,让北辰弦觉得昭千璃应该是在生气。 北辰弦上前一步:“千璃……” “你胆敢再上去一步休怪我无情。”昭千璃冰冷地道。 北辰弦见此也没在上去,他开口说道:“刚才……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昭千璃淡淡地回答。 北辰弦舔了一下干涩的双唇,“你们南昭但我女子不是重视清誉和名声嘛,我知道不回答是个最好的办法但你也显然窘境。” 昭千璃仰起头笑了笑:“这的确是我南昭的说法,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知道得挺明了。” 北辰弦低下头,心中莫名地对昭千璃生出几分愧疚。 昭千璃眼中含泪,她仰头朝天是怕它掉下来,“我问你,你心里有过我吗?” 北辰弦一愣,昭千璃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没有过她?他也不知道,不过对她心有异样,时而想念,时而留恋,时而不舍……昭千璃的意思是喜欢的意思吗?还是其他? 北辰弦没有回答,昭千璃轻轻抽泣了一下,她悍然转身,面对着他,她想知道答案,没有理由就是想知道,她语气十分柔情:“或者换一种说法问你。你……有没有为别人梳过头?” 昭千璃的“水珠”悬挂在眼角处,她等待北辰弦的答复,她想到什么又补充道:“除了我和你母妃以外,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北辰弦犹豫回想了一下,他看着昭千璃,梳头?为什么要这样问? “回答。” 北辰弦眼睛一眨一眨的,他踌躇了一会有事为难,她看着昭千璃,只言片语地回答:“除了你与母妃,还……有……” 昭千璃眼前蒙着的白纱在话音落下之时被海风吹了下来,白带在空中飘荡,而昭千璃的的泪珠直接从眼角处低落到地面。 脚下的地板多出来三滴泪珠,昭千璃的脸上也多出来两条泪痕。 海风在这一时间变大,将昭千璃的几个头饰吹掉在地上。一头蓝发没有了拘束被海风吹得四处飘摇。 昭千璃闭着眼睛低下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掉落在地面上。 南昭有一条说法是很久以前的祖宗流传下来的。 只为心悦之人长发及腰; 只为心悦之人绾起青丝; 只允心悦之人触及发丝; 昭千璃虽然不常在没在南昭,但南昭的每一个说法,每一天规矩她有都烂记于心。 她问他有没有为别人梳过头,他说有,除她以外,竟然还有…… 昭千璃的眼泪越来越多,像一般泉水源源不断。 蓝发飘逸着,北辰弦不明所况,看见昭千璃哭的这么伤心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安慰昭千璃。 昭千璃泣不成声,北辰弦的手就要触碰到她的脸庞了…… 昭千璃一把狠狠地将北辰弦的手打开甩到一边。 “滚!”昭千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的心好痛,哭的撕心裂肺…… 听到一些动静的人都往昭千璃这里看过了。 “哎,快看呐那里干嘛呢?” 东方嫣铭距离站的比较远,她奇怪地道:“那不是昭千璃嘛?还要……竹岚茶庄的北辰弦。” 西门奎眉头一蹙:“好像……哭了。” 东方嫣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笑道:“他们果然有故事……” “哒。” 昭千璃把北辰弦的手打开,一个东西从北辰弦的袖子里掉落出来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断成两半。 是那把木梳…… 它就掉在昭千璃的脚步,昭千璃低着头睁开就看到了它。 看到木梳,她不禁想起含玉对她说:“这是今早公子给我梳头落下的。” 昭千璃哭泣着蹲下来捡起已经断成两半的木梳。 梳子相思苦,一梳梳一人。 这是南昭流传的一句话。 梳子代表着最痛苦的相思,一把梳子只能为一个人梳头。 昭千璃站起身,她看着两半木梳,“你就是用这个给她梳头的吧?” 北辰弦不知道昭千璃怎么了,他只是愣愣的摇头,一时间他如鲠在喉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昭千璃双唇颤抖着眼泪是止住了,但她的恨油然而生…… 昭千璃左手拿着两半木梳,一边说话一边用力的握紧拳头:“你说的,我们……不认识,一切了然,你我不见。形同陌路……呵,算了,这种话我说了好多遍了,换种花样。” 昭千璃抬头犀利的看着北辰弦,四目相对,北辰弦脑子很乱,没有察觉到昭千璃的眼瞳是什么颜色。 “再次相见,我必杀了你!” 没有一点声音,昭千璃拳头猛地攥紧直接将木梳捻成齑粉,可见她的决心。 “我必杀了你。” 五个字回荡在北辰弦的耳边,他目光转向昭千璃抬起的左拳。 昭千璃手指松开,宛如面粉的木屑随着海风飘落,有些沉入海底,有些席卷在空中。 昭千璃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放下手,低着头尽力地制止着那股强烈的哭劲。 宴席不知不觉变得安静,所有人站在原地像是雕像似的目光都集中在昭千璃和北辰弦的身上。 “我必杀了你。” 他们听到这句话都有种心头一震的感觉。 这句话从应该弱女子口中说出来竟然入场震撼,还有……她还徒手把木梳捏成齑粉,木梳上还要一些银色但我点缀依旧没有逃此厄运,她…… 北辰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上去一步:“阿凝你听我说我……” 北辰弦伸出手要去抓住昭千璃的左臂安慰解释着什么。可暗处色含玉似乎是计谋已久。 她大腿边的手呈鹰爪状,五指间凝聚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光球。 孤僻的上官残陨在宴席上方的一个柱子上坐着,他一清二楚地看到含玉在暗处凝聚出光球,然后…… 北辰弦的手已经快要抓住昭千璃了,含玉找住时机将黑气缭绕的光球抛了出去…… 光球脱离含玉的五指间力量变得无形无色。 但光球球确确实实砸在了北辰弦的右肩上。 力道很轻,北辰弦感觉就想是被推了一下。 右肩被推了一下,他伸出的右手收不回来了…… 距离这么近,这个动作都看得出来是北辰弦退了昭千璃一把。 北辰弦的右手在昭千璃的左肩上一推…… 昭千璃睁开眼冷漠难以置信地看着北辰弦,她后退一步,腰部巧好撞到围栏上,中心不稳,她翻身不慎跌出巨轮落入海中…… 北辰弦惊慌失措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伸手去抓,却咫尺之遥扑了个空。 将含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的上官残陨都一个反应过来眼疾手快,脚一瞪,下去就让。 昭千璃没想到北辰弦会推她,她的腰撞在围栏上生疼,但她还是把最后的目光留给了北辰弦,她自嘲地扬起嘴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她坠入大海也不会轻易死去,但至少让她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 昭千璃翻身从围栏上掉下可谓是千钧一发之际。 他们注意力都放在昭千璃身上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只有少部分人的余光看到有一道黑影闪过。 昭千璃闭着眼睛感受坠落的感觉,忽然她的手臂被谁抓了一下,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虚幻的黑暗。 她一眨眼,脚下一重就已经“脚踏实地”了。 含玉在看到一道身影从她头顶上略过时出于警惕她收敛生息离开了宴席。 昭千璃此时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她斜视着看向抓着她手臂的人。上官残陨当即松开昭千璃的手臂双手环胸好想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长孙无月担心极了,她直接就丢下祁忧陵叶不管跑过去找昭千璃。 昭千璃的腰部生疼生疼的,根本直不起来,长孙无月扶着她担心地问:“千璃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呀?” 昭千璃低着头,即使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也丝毫不在意。 她被长孙无月搀扶着幽幽转身,蓝发凌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抬眸看着北辰弦眼睛里满是仇视,冷漠和一丝凄凉。刚刚说会杀了他,他就想要先杀了自己? 北辰弦的右手颤抖着,刚刚是有人退了他一把,可是一转身怎么就没有人了呢?他看着昭千璃那仇视绝望的目光双唇在颤抖不到十度的度数的摇着头,“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昭千璃强撑着自己地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下这一句话:“这样……更好……” “千璃!”昭千璃才说完话就倒在长孙无月身上,长孙无月惊呼一声托着她。 北辰弦想要上前,上官残陨挡在他身前,上官残陨冷着一张脸,侧过头看着北辰弦,冷冰冰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人。” 北辰弦不明白上官残陨说的什么意思,他一说完就走了,他也来不及追问。当他再寻找昭千璃的身影时她已经被祁忧陵叶抱走回了房间北辰弦一脸窘态,他向众人拱手行了个礼:“各位尽兴。” 北辰弦离开背后免不了旁人的闲话,他此时却一点也不在意。 第118章 含玉,身份怪异 昭千璃被送回房间后就晗御就来给它看诊。简单的诊脉之后只是说昭千璃身体虚弱,太过于伤心激动情绪不稳才晕倒的。 他只留下了安神的药方让长孙无月在她睡前的时候服用就好,因为昭千璃的身体弱不受补只能多注意休息。 送走晗御,长孙无忌担心地坐在昭千璃床边,祁就站在长孙无月身后。 祁忧陵叶看着昭千璃怪异地问道:“昭千璃是不是和北辰弦有什么是呀?情绪不稳伤心难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长孙无月握着昭千璃的说,她也感到奇怪,但是她不喜欢背后惹人是非,她抿了抿唇道:“或许是吧,千璃看上去也挺伤心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便插手他们的事,也别议论了千璃该不好受了。” 祁忧陵叶点点头,“嗯,知道。不过……你关心她可都超过关心我了。” 长孙无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祁忧陵叶深深地看了昭千璃一眼转过身不经意的地看到摆设有点乱的梳妆台。 他怪异地又看了看其他的什么东西,严肃的摸着下巴说:“无月,你觉不觉得这房间有点乱?” 闻言,长孙无月看了看四周,说不上很乱,但是看着有点别扭,各个东西摆放的位置好像有点偏移,比如说床边的椅子,凳子,花瓶,本该端端正正的放在地上,架子上,可是放了位置却有点不到位。还有书架里的书,也有点被人翻过的感觉,抽屉有好几个没有合拢,没有关好。 长孙无月站起来,她环顾四周,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祁忧陵叶跨出一步到长孙无月身后说道:“这房间被别人翻过。” 长孙无月严肃这一张脸:“拍卖会的人,冲着古渊圣龙鼎来的。” 祁忧陵叶蹙着眉有些抱怨着:“为了金钱名利他们还真是各种手段都用得出来,明里暗里都预防不及。千璃也是,太逞强了。” 长孙无月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她也成为众矢之的了,如果是拍卖会上的人应该不会伤及她的性命,目的只是为了古渊圣龙鼎,要是不是拍卖会上的那些人就不好说了。千璃的那几名侍卫呢?应该得让他们时刻保护着千璃呀,这么一个也没见着?” 祁忧陵叶道:“拍卖结束时我看到昭千璃让那些侍卫拿着一枚储戒就随那些观礼的人一起下了巨轮。” 长孙无月有点恍然大悟,她这才想到自己也看到了,她说:“千璃应该是让他们把东西先带回去了,这样还挺好的,东西不在千璃身上也算是安全。不过……危险的也是那些侍卫了。” 祁忧陵叶默默地点了点头:“若是真心自愿,也该无怨无恨,如果真心觉得值得那后果这样也都值了。” 长孙无月会心一笑:“你的话像鸡汤一样,不过我喜欢你说得头头是道地样子。” …… 夜深人静之时,含玉偷摸这从外头回来。她的动作并不夸张,没有特别地小心翼翼,反而很轻松自在,走路的步子缓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同时还稍微带点柔柔弱弱,毫不冲突的小家碧玉感。 含玉已经回到房间前,她地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寂静。 含玉轻轻地推开房门直接就将右脚跨入门槛,含玉左脚悬空,屋内有人。茶几上做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不要去看,含玉的右脚一跨入房间他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放下茶杯的动作很轻,距离房门也有十几米远,可见她房间有多宽敞,但这细微地声音还有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被含玉捕捉到了。 “谁!”含玉双脚站立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刚刚柔弱的感觉一扫全无,她变得严肃认真,稍微带上了一点紧张微怒。 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他一边倒茶一边幽幽地对含玉问:“怎么,这么久没见连我的气息都辨别不出来吗?” 含玉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颤,心中一紧,露出来紧张害怕的神情。正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含玉也在下一秒关上了房门。她右手扶在门上艰难的呼吸着,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露出冷厉淡泊有带点严肃的神情。 这与她平常那般面带自然地微笑不同,自然而然的气质不同。她身上阴阴散发着几分杀气,瘆的慌。 含玉她进去,来到茶几前,注意看的话她走路的姿势也变了,有几分如女王般高贵冷艳的气息。 含玉没有点灯,这点黑暗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含玉抬眸看向正在喝茶的人。原来她已经知道是谁有点准备了,但看到真人时她还是的神色还是在须弥间有点变化。 喝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昭千璃看病的晗御。 含玉,晗御,就连读音都是一模一样。 含玉看着晗御,晗御看都不看她一眼都能察觉到她的心情神态动作是如何的。实力高深者都可以感觉到他人身上的情绪波动,以此推类。晗御轻抿了一口茶,眼神变得犀利,他淡淡地开口:“你真是面具戴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闻言,含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双手层叠抚与腹部,她露出惶恐之色连忙道:“含……魔烯不敢,时刻都记住着自己的身份,从不敢忘。” 晗御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含玉,他犀利地问道:“魔烯,你还记得你这个名字吗?你还记得你是不是我妹妹吗?记得你主上是谁吗?” 含玉心里一紧“噗”地一声又磕下头来:“魔烯生是黑龙会的人死是黑龙会的魂,主上说过成大事者不得被感情缠身,就算是对待哥哥……也必须一视同仁。魔烯见过晗御护法。” “呵。”晗御冷笑了一声,幽幽起身:“你说的倒是义愤填膺呀!你做的那些我会不知道吗?” 含玉默然了许久,她淡淡地道:魔烯自知不管做什么都逃不过护法和主上目光。” 晗御微微一笑,他满意道:“很好,有自知之明就好,面具带了这么久不舍得摘下来吗?” 含玉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手在耳坠旁摩挲了一下,直接就叫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含玉的脸火琉璃的痛,但她强忍着痛意面具丢在一旁。 摘下面具,含玉的真是容貌暴露在空气中,说实话,含玉真是的容貌也就是魔烯的容貌和“含玉”确乎有几分相似,上眼皮一双十分灵动的桃花眼,菱形的下巴脸蛋很是白皙吹弹可破却失去了些许光泽红润,她的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些苍白,双目失神。 但即使这样她也还是楚楚动人,魔烯的容貌极美,确实与昭千璃有的一拼。不过明显看得出昭千璃是那种开朗活泼比较外向的女孩子,整个人活灵活现俏生生的,这样的女生应该更讨喜,更何况她可高冷也可幽默风趣。气质绝佳,自带鼓风机气场比魔烯强上几分。 而魔烯脸色平淡,则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这么看说是冷艳高冷也不是很恰当,就是怪怪的感觉。 魔烯一直带着的都是这张人皮面具。人品面具质量极好,戴在脸上没有任何端倪,看不出一丝破绽,面具做得栩栩如生,唯一的副作用也只会是脸部受到地伤害。就比如她右眼角边还有一点看不过来不太明显的伤痕,虽然不起眼但也还是伤,是可以逐渐扩散变大的。 晗御故作心疼地走近含玉手指轻抚着她的脸:“打了这么久的面具就是难为你了,这脸……要是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魔烯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晗御收回他的手言背过身去,归正传道:“自己摘了也该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也是护护法,不必如此恭维我,你我地位也一样,起来吧。” 魔烯深吸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她也站起身来。 晗御背对着她问道:“面具你带了有些年头了,怎么样事情调查的如何呢?” 魔烯抿了抿唇开口:“公……北辰弦他一切正常,经常在茶庄和北冥的府邸里游走,没有什么异常,平常都不会无故失踪,就算如此也不超过十日。只是最近情绪有点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有点漫不经心,推测……与昭千璃有关。” 晗御点点头,他质疑地说:“这几年你就只知道是这些?” 含玉淡然:“是,他其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经常都是在修炼。” “那他的修为到什么境界了。” “以我的观察,应该已经宗级下位了,修炼速度虽然在同龄人中算快了,但是还是没什么特殊的。” 晗御闭眼沉默了许久,魔烯最怕的就是这个样子。 晗御叹了口气:“既然没有什么收获,明天就跟着我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徒劳。” 魔烯虽然早就这样料想了这些,但是她心里还是有许多不愿不舍,她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晗御继续道:“明天焰心婵和俞斯来夺取古渊圣龙鼎,我可以给你机会在那个时候趁乱逃离他的视线弄出一个合理的离开理由。但是……你的事主上也不是不知道,回去之后领罚吧。” 魔烯有些大喜过望,她没想到晗御会这么说,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虽然惩罚的残酷她知道,但是在感情在北辰弦面前她都愿意承受。只希望他不要对自己失望。 魔烯连忙行礼:“谢?护法,谢谢哥。” 晗御眼神变得冷漠不屑其中隐藏这些烦恼,他大袖一挥,一个药膏在茶几上,他淡淡地说:“你的脸要是再戴着面具,毁了容我可管不了。” 话罢他便拂袖离去。 魔烯有些失神,晗御如何离开地她都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停留在药膏上,最后眼神变得犀利且坚定,看向了地上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第119章 我会,依然坦荡 第二天上午,虽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不愉快,巨轮之上的人都听闻了,但近日他们也还是聚在了一起展开拍卖会后的三日游海。 东琦国、历渊国,凉夭国,北冥国,西琳国,丝匀斋,天陨国,碧莲国,这些公主皇子都脱离了拍卖会上的巨轮,踏上了先前准备好的船只画舫上。 其中东方嫣铭和西门奎都在一个画舫上。 东凰国和西琳国关系匪浅,东方嫣铭和西门奎称兄道弟,都在一艘画舫上。 他们朝着东北风向前进,此时周围的蓝天大海早已无缝连接。 昭千璃今天天没亮就行了,李紫洁盛情邀请使他们东琦国的画舫上迎来祁忧陵叶,长孙无月,昭千璃几位贵客。 昭千璃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身体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更加瘦弱,皮肤也没这么润泽了。 昭千璃穿的单薄,披着一件披风坐在甲板的躺椅上上静静地休息。 她还是蒙着眼睛的,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昨天的事大家有目共睹,所以知道昭千璃心情应该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去打扰。 但是像东方嫣铭和厉岿朔这样的人,就不愿意给昭千璃清净。他们也算是找尽各种理由说团力量大,人多热闹,在一起促进感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昭千璃现在危险了,不过有心之人也查到了昭千璃身边侍卫的去向,现在他们猜测目标转移所以已经派人去追踪了,但昭千璃这里即使真的没有东西哪也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东方嫣铭的画舫与李紫洁地画舫侧面对峙之对峙着,她和李紫洁得人闲情逸致地比赛钓鱼,钓鱼记不得,她眼角瞥向了昭千璃,眼珠一转走往左边了些面对着隔着不到二十米远另一个画舫上的昭千璃。她上下打量着昭千璃,张开就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千璃公主怎么在这一个人坐着不与我们一同玩玩?是不敢不愿还是没有这心情心思他人?”昭千璃没有任何回应,东方嫣铭脸色微微一变,她又加大了声音:“千璃公主竟有心情在这睡觉是不是知道就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光荣?” 昭千璃其实她没有睡着,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过东方嫣铭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不于反驳这些小事。 她觉得自己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答复就好。可事与愿违,有心之人就喜欢空穴来风。 西门奎听到了动静放下鱼竿不着痕迹地脱离李紫洁她们的视线。走到东方嫣铭身旁,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千璃,却对着东方嫣铭说:“好了你别说了,也许她真的睡着了,这近日她也怪累的了。” 西门奎的语气像是他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东方嫣铭嫌弃似的看着他,气结道:“什么累不累的,我看她惬意得很,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睡觉?也不知道避嫌,我看她和那个北辰弦就是有事情,肯定不简单。” 东方嫣铭最后那句话提高了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昭千璃身体本能地微微抿了一下唇,这一细节东方嫣铭是不会放过的,她露出得意地笑容:“竟然有事情又不愿公开承认相比就是见不得人的伤风败俗事情!” 这句话她直接把音量提高到之前的两倍,李紫洁长孙无月以及其他船只画舫上的领头者。怎么着也是天纹师,而且东方嫣铭的声音这么大,她们又怎么会听不见。 他们都站在甲板上,此时目光都转向昭千璃的东方嫣铭。西门奎悄悄拉了一下东方嫣铭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点。可东方嫣铭则一把拍掉他的手双手环胸气哼哼的样子。 昭千璃也坐不住了,她右手的手指猛然伸直指甲三枚银针闪着寒光,她骤然站起,冷厉中带着几分命令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丝匀斋的画舫最为华丽,许柳看着昭千璃这边转身就看向淡定喝茶的北辰弦,他们的画舫是距离昭千璃那个画舫最远的一个。许柳看着北辰弦如此淡定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气恼,他斥责道:“唉,北辰弦,你和千璃之间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他们说话这么难听?你们什么关系呀?昨晚真的是你推……啊!疼,舒烟凌!” 舒烟凌拧着许柳的耳朵,“你说完了没有?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辰二哥哥和昭千璃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昨天晚上明明就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此言一出,许柳一把挣脱出舒烟凌的魔爪,他质疑道:“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么偏心呀!你心里除了北辰弦还有被人吗?好歹你们之前也互称姐妹,现在她和北辰弦牵扯到一起你就如此偏向北辰弦。难得你这些事情你都是亲眼看到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我……”舒烟凌被许柳怼得没话说,以前在自己面前一无是处柔弱可欺毫无还手之力,不敢辩驳的许柳竟然怼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说话还这么大声她在北辰弦面前不要面子的呀?她急得跺脚:“你是不是辰二哥哥的朋友呀!竟然这么说他!” 许柳看了一眼北辰弦:“我是辰弦的朋友也是千璃的朋友,我不会偏向于任何人但是你难道就不同情千璃的处境吗?” 许柳和舒烟凌说话很大声,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昭千璃愣了神,许柳说的一字一句她听得很清楚,北辰弦也默然。 昭千璃脸上尽是忧郁之色,但也有因为许柳这一番话而多出一丝欣慰。 舒烟凌感受到众人地目光,她处境很是尴尬,她脑子一热就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这要北辰弦以后怎么看自己呀!她一急,跑回来画舫里。 许柳看向他们,用余光瞥了一眼北辰弦郝然地对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到北辰弦身后。 昭千璃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谢谢,有心针对的自然是我,无心之人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毫不理会。那些人是前者,那些人是后者,我看得很清楚,不用不辩解,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证明帮助。我,依然坦荡。” 昭千璃的话说完就露出一抹极其自然坦荡,她走到长孙无月和李紫洁身边,面对着祁忧陵叶,露出一副死傲娇的样子说道:“你……给我让个位吧。”昭千璃指了指祁忧陵叶手上的鱼竿,乖乖巧巧地样子很惹人喜欢。 祁忧陵叶委屈急了,他白了昭千璃一眼,把鱼竿递到她面前,昭千璃接过,祁忧陵叶就往长孙无月那里走。昭千璃左手拿着鱼竿右手一搂长孙无月的腰。在长孙无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的身子尽挨着昭千璃,昭千璃作死地看着祁忧陵叶嘚瑟道:“我的,你滚。” 祁忧陵叶好想揍她一顿,可是……长孙无月却宠溺她,他也不敢呀! 东方嫣铭从小受父皇的教导,日子除了修炼没有其他,她的日子索然无味,不太懂得什么人之常情,被宠溺得不成样子,但她也知道还不是自己那点实力。她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今年二十,日子零零散散加起来她至少有十六年的时间都是在修炼,一个朋友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与西沅国有世交她也不会认识西门奎。 她不懂得什么是快乐,没有正真了解体验过,她与人不同,只能用傲娇来掩盖自己的不同之处。嚣张跋扈也是因为她不太懂得表达自己所以强势了点,但她内心也还是很纯真的。 她不是看昭千璃不顺眼,而且内心深处的那种嫉妒,自己没有的东西在别人身上看到了,她也想要得到,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表达,所以她看昭千璃这样心里就变扭,很嫉妒很不开心。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北辰弦,愤愤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呐!一句话都不说。”西门奎深深地看了北辰弦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昭千璃…… 李紫洁看着昭千璃,她小心翼翼地问:“千璃姐,你真的没事?” 昭千璃眉毛一挑,朝她勾了勾下巴:“你觉得呢?” 李紫洁腼腆地笑着:“你刚刚真帅。” 昭千璃弄好鱼饵一把扔进海里得意地笑着…… 东方嫣铭气愤愤得看着昭千璃,接着眼神从气氛变得怀疑,她质疑地看着昭千璃:“喂,昭千璃,你是真瞎还是假瞎呀?行动自如的,你不会是装的吧。” 昭千璃丝毫不在意,她绕有兴致地回答:“我只是有些眼疾,过几天就好了,谁告诉你我是瞎了?” 东方嫣铭不解,她又问:“不瞎?那你蒙什么眼睛,眼疾难道不是双目刺痛什么的吗?” 昭千璃不语,只是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许柳哭丧着脸坐到北辰弦旁边,他委屈道:“辰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指责你,只是……” “你不用解释,”北辰弦放下茶杯,“我与她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或者说是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我插手我也就不会理会。” “可是……你们……”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于我有关系,所以你也别说了你看她不是处理地很好吗?她很坚强的,没事。” 许柳努了努嘴,也就没说话了。 含玉见北辰弦的茶杯空了又重新到了一杯给他,许柳看着含玉,对于含玉他印象最深了。他认识北辰弦三年,也认识含玉三年,含玉对北辰弦唯命是从,他不是不知道含玉那点心思但是含玉今天太异常了。 今天天还没亮含玉就亲自下厨给北辰弦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虽然他没怎么吃但她还是兴致勃然,而且含玉的目光一直放在北辰弦身上。 在竹岚茶庄她对北辰弦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对北辰弦形影不离了,做什么事都很热情。她看北辰弦的眼神含情脉脉的,还有不舍,不忍,和十分复杂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有点变扭。 北辰弦感觉到了含玉的异样但也没说出来,只是刚刚东方嫣铭提到了昭千璃的眼睛……昨天的光线不是很强烈,昭千璃的白纱摘下来后他也没看清楚她瞳孔的颜色,更何况当时他根本就没在意瞳孔的颜色,只记得她那绝望的眼神。 不过她的瞳孔确实闪烁着银光。 厉岿朔看着昭千璃也有些对昭千璃的话起疑。“太子。”一名侍卫走到厉岿朔旁边在他耳边低语:“千璃公主的十名侍卫都走了,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没有直接回南昭,也没有结伴同行,我们的人偷袭了一名侍卫,抢回来了一枚储戒,不过储戒里只有一些金币。” 厉岿朔想了想:“十几个人?那就把十个人的身上有类似于储戒的东西都抢过来,不能弄伤人也不要暴露身份明白吗?” 侍卫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说:“太子,监视那十个人的除了我们还有两伙人。” “还有?是他们那个国家的?” “认出了一伙人是西沅的,但他们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还有一伙黑衣鬼面人,看上去……我们的人已经有好几个……” 厉岿朔不禁蹙眉,他气恼有人与他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侍卫得令退了下去。 第120章 包围,灵力尽失 东方嫣铭心存疑惑,她一脚跨上甲板的护栏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李紫洁等人,但她的目光却质疑问难地落在昭千璃身上。 李紫洁一步跨出到昭千璃身前,略带仰视地看着东方嫣铭,她警惕地问着:“你要干什么!” 东方嫣铭趾不屑地瞥了李紫洁一眼,高气昂地道:“我干什么要你管,我不过想试试天生无法修炼天纹的千璃公主到底有没有灵力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我还能害了她呀。” 因为本命石是天纹师身上的灵力之源,修炼重要之物。所以本命石一旦融入体内只能屏蔽掉昭千璃的气息,一旦用灵器法阵什么试探测验自己的实力它都会准确地昭千璃的实力有多强。而上次在天竺城中与凉夭菲菲斗法是受的伤虽然很快就痊愈了但是以她现在柔弱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把本命石取出来佩戴在身上增强掩饰效果。其实最近她就连从体内取出幽蒙匕首都费劲。 一开始她将本命石和幽蒙不匕首融入体内化为能量的时候本命石就自行脱离出幽蒙匕首以至于幽蒙匕首的召出本命石也没有随着出来。但少了本命石的加持幽蒙匕首的威力比从前明显少了许多。 本命石是在她上与凉夭菲菲斗法受了重伤以后才融入体内的,要不然她那会的伤呀好不了这么快。但是不知道近日怎么回事,身体异常的虚弱,病魔缠身,轻易地就晕了,体内运转的灵力也变得有些躁动,现在更是死气沉沉的。所以以她现在的身体是不可能轻易取出本命来掩饰自己的实力。 对于东方嫣铭的话昭千璃没有在意也没什么紧张,东方嫣铭要查探她到底有没有灵力看不会这么简单。 东方嫣铭嘴角一勾,她右脚一蹬双手展平于肩施展轻功往李紫洁虽在的画舫上飞去。 东方嫣铭的轻功不是特别好,距离稍微远一点她就要找一个借力点,而两艘画舫相距应该有二十米左右,她勉强是可以过去的,但安全起见为了让自己更有仙气一点她还需要灵力的加持。 东方嫣铭脚一悬空就要运转灵力,可是她惊讶地发现她体内的灵力像是没有一样空落落的。 东方嫣铭一走神轻功不是很好就要往海里坠落,她双手一用力凭空旋转了一周她的佩剑窜的一下飞到她手边,东方嫣铭抓住佩剑猛的在佩剑飞来时的动力下借力。 东方嫣铭拿着佩剑支撑着自己站在肩膀上样子很是狼狈。李紫洁诧异地看着东方嫣铭,东方嫣铭也是天纹师飞过来应该挺轻松对我这么会这么狼狈,刚刚还险些落海。 李紫洁问:“喂,你刚刚跳舞吗?这么还往海里跑?” 东方嫣铭站直了身体,李紫洁地话她没有听进去,她抬起手难以置信得看着。李紫洁也看着她的手,但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呀。 长孙无月也疑问,东方嫣铭在干嘛?昭千璃的脸色变得凝重严肃,她冷冷地问道:“你灵力怎么没了。” 东方嫣铭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这么轻易就看出来自己灵力尽失。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她问:“灵力尽失?” 昭千璃没有答复东方嫣铭却证明了,她右手凝聚灵力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橙红色尘粒大小的能量聚于掌心,这一幕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东方嫣铭诧异地看着昭千璃,灵力尽失这是对天纹师辛苦修炼在卓有成效之时最大的伤害。 西门奎将灵力凝与掌心之上然后一掌轰击在海面上,可出来浪花翻滚再没有其他,西门奎惊讶地道:“我灵力也没了。” 闻言,李紫洁,长孙无月,祁忧陵叶,纷纷凝聚出灵力,效果与东方嫣铭无异。他们顿时就慌了,没有灵力傍身他们就与普通人无异。 现在是关键时刻,东方嫣铭对昭千璃竟然多出了几分好感,很信任昭千璃,她问这昭千璃:“我们这么会这样?” 昭千璃思考着什么,她鼻子一动,右手上的鱼竿此时也动了一下,有鱼儿上钩了。她将手上的鱼竿用力的一挥,把旁边桌子上的香炉打散,上钩的鱼饵飞射出去也准确的西门奎旁边的香炉打翻。如此刁钻的角度昭千璃控制得如此准确也让众人一惊。 昭千璃沉声说道:“香炉里有大量的化灵散,你们吸入过多灵力尽失一天之内很难恢复,刚才的茶水里也有一些软骨散,若是食用你们变回浑身无力,药力很强,好在你们都没有食用。” 东方嫣铭惊讶道:“什么?到底是什么人下的药!茶水你不是喝了吗为什么你没有……” 东方嫣铭话没说完,李傲天从画舫里出来。他看着昭千璃众人:“画舫里的人都倒。” 此言一出他们更紧张了。 此时在一起的有四伙人,李紫洁画舫上的,西门奎哪里的,丝匀斋那里的还有厉岿朔那里的。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丝匀斋画舫上舒烟凌手上拿着沾血的佩剑被一个黑衣鬼面人打飞出来倒在甲板上。 领头的鬼面人身后陆续出来了一群鬼面人,此时那艘画舫上出口那群鬼面人以外只有含玉北辰弦,舒烟凌许柳四个活人了。 许柳扶起舒烟绫,北辰弦也连忙站起一双墨瞳之中满是警惕之色。含玉则不同,她对北辰弦含情脉脉的一双眼睛放在鬼面人那一伙人身上后变得冷厉,因为含玉的眼神那些鬼面人站在原地不敢贸然动手,他们岂会不知含玉的身份,得罪上头的人,后果自负。 “快看,那是什么!”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众人纷纷看向前方的海域,前方一片黑压压的,至少有十几艘轮船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们这边行驶而来。或者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应该是袭来。 西门奎画舫上也杀出几个鬼面人把西门奎闭上绝路,李紫洁那边却一个鬼面人都没有出现,没有灵力就算有佩剑在手上想拔出来也用不了多久。 此时此刻厉岿朔的画舫上一名侍卫在他旁边禀告:“太子殿下,有刺客突袭,船上以无一人生还,现下还有一条船只可载五人,还请太子随在下速速撤离。” 厉岿朔眉头紧锁,他的灵力也没了,他恨恨地一拍桌子随侍卫离开了。 领头的鬼面人看了一眼昭千璃等人,最后目光一定,朝他们挥剑而去。 北辰弦看到了一眼李紫洁的画舫,既然没有一个鬼面人那就代表那里暂时是安全的。他冷视着眼前的鬼面人,一步跨出宽大的袖子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几乎看不见的白的风刃从他袖子里飞出一下就把最前面的五名鬼面人给打倒。 也许是含玉所谓,他这里没有点上香炉,饭菜茶水没有掺杂任何不干净地东西。北辰弦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他看向许柳怀中奄奄一息地舒烟凌他大掌拍在许柳身上,凝聚灵力直接将他抛出去。 对,就是抛出去,他在许柳身上凝力一拍许久跨越了至少四十多米的距离落在了李傲天面前。李紫洁连忙过来搀扶着舒烟凌,还有气在。李紫洁从兜里摸出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她吃了下去。 许柳不解地看着李紫洁,李紫洁言简意赅地回答:“保命用的。” 将许柳送走,北辰弦又击杀了几个鬼面人,他掐准时机隔着衣服就抓着含玉的手臂起身带她飞离这艘画舫上。 北辰弦带着含玉来到西门奎所在的画舫,左手抬起迅速凝聚一个能量球往西门奎最前面的鬼面人扔去,鬼面人一下子倒了四个,北辰弦上前一手抓着含玉一手拎着西门奎又原地起飞来到昭千璃面前。 北辰弦站在昭千璃身前不到三米的距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含玉的手然后再松开西门奎的手。 北辰弦松开含玉的手含玉看了看北辰弦又看看昭千璃,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隔着面纱北辰弦的目光和昭千璃的目光交接着,北辰弦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昭千璃双唇微微一抿,淡淡地开口:“风属性。” 北辰弦心虚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量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前方一平黑压压的敌人已经在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现在还活着的人都在着同一个画舫上,画舫上一直按耐着的鬼面人也出现。人数不多就五六个,但在他们猝不及防的突袭下众人一下子就散开来。 因为没有灵力就连他们身上的灵器都不能使用,但他们还是会剑术的不然一天到晚佩剑干嘛? 李傲天一把拉过李紫洁护在自己身后,他拿出随便拿出了一个普通的练兵时需要的铁剑灭了来送死的鬼面人。 东方嫣铭左手拿着自己的佩剑右手捡起鬼面人的剑也杀起来。 本来对于人数他们是占了优势的但是西门奎画舫上和丝匀斋画舫上的鬼面人都纷纷加入了战斗。 现在场面上一片混乱,没有灵力,他们几人纷纷败下阵来。 昭千璃后退几步,抬手抓起一个茶壶狠狠地砸在一个向她提剑走来的鬼面人,鬼面人看昭千璃柔柔弱弱地没有这么残忍所以稍微怜悯她一下,但这一吃痛,他慢了两步,仇恨地看着昭千璃。 鬼面人高高抬起手中的剑,昭千璃后侧方的右手上出现了银针。她将右手挥去左耳之下待时击杀。 鬼面人的剑就要落到昭千璃的头顶,昭千璃的右手抽动一下准备将银针射出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白光一闪将鬼面人击倒。 昭千璃迟钝了,她放下右手,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透着白纱看着前面既模糊又清晰的身影。 北辰弦就在她面前替她杀尽任何要伤害她的人。 前方的敌人距离他们还有一百多米 此时昭千璃身后响起了厉岿朔的声音:“昭千璃,千璃!” 昭千璃回头去看,厉岿朔和一名侍卫驾着一条小船偷偷摸摸地来到画舫下面。 昭千璃一回头厉岿朔直奔话题:“千璃,有敌人突袭,我这里可以坐五个人你快跟我走吧。” 北辰弦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昭千璃,昭千璃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不能走,这样会连累他们也会连累你。” 厉岿朔气结:“你不走你会死的。” “我不会。”昭千璃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得到东西他们是不胡不会让我死的,我也不会把东西叫出去,如果你真心想救人就把他们带走吧。” 昭千璃对北辰弦说:“让许柳和含玉和舒烟凌跟他们走。” 北辰弦闻言立刻许柳身上施展灵力,他们飘然而起又飘然落在船只上,北辰弦看看四周:“含玉不见了。” 厉岿朔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千璃那你呢?你快跟我走呀!” 昭千璃冷冷地道:“感慨让他们走。” 北辰弦对昭千璃唯命是从,他右手抬起朝船只上一推,一条小船极速在海面上行驶没一会消失在水天之间。 在混乱的场面上含玉已经消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摘下人皮面具的魔烯。魔烯换了一身黑曜色的连衣长裙,白皙的皮肤显得她更加冷艳。她在画舫的某个角落看着北辰弦,不能告别就看最后一眼吧。 船上的鬼面人已经消灭干净,与此同时他们那小小的画舫也被整整十艘艘巨轮包围住了,四面八方黑压压的,很沉闷,太阳的光线都透不进来,死气沉沉的。 画舫甲板上大伙喘着粗气,没有灵力的战斗既难缠有艰难。 第121章 动她,先杀了我 高大地轮船之上,焰心婵神气地看着眼下狼狈的一群人。 昭千璃眉头一蹙,虽然蒙着面纱但她还是看到焰心婵旁边站着俞斯,和俞斯是一伙的,一个组织的人? 昭千璃她眼神有些淡泊但她心里知道,她心里的恨意一直在燃烧着。俞斯的主上杀了她母亲,那他的手下也绝不能放过。睚眦必报,这不是她的作风,但事情不同。她心里本来就带着几分恨意,在看到俞斯之后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既然他自己都过来了那自己也不折腾了。俞斯站在焰心婵身后,而且她感觉得到焰心婵很强大,至少比自己强大许多。而且她应该是领头者,实力绝不会弱。既然已经遇上了就先来探一探他们的底好做准备和打算。 这几个想法从昭千璃心中升起,并且异常坚定。其实就算不遇到他们她也是要去的,不过拍卖会会遇见他们早在她意料之中,如果真的打不过那就那大得了海里跑去,不过她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将计就计随他们去黑龙会的总部老巢。 东方嫣铭看着焰心婵,她朝她扬了扬下巴:“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说谁?” 焰心婵蔑视着东方嫣铭:“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场的一个个都是皇亲贵族。” 东方嫣铭以为自己威慑到焰心婵了她双手环胸傲娇道:“既然知道就赶紧速速离去我不追究你们突袭我们了。” 焰心婵不屑地“呵”了一声,她看着东方嫣铭饶有兴致道:“你是身份高贵自诩与旁人不同甚至更高一筹。但我们黑龙会怕会谁?如今我黑龙会复出江湖拿你们震一震有何不可。” “黑龙会?”东方嫣铭诧异,她听都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但看焰心婵神气的样子难道真的很厉害? 昭千璃眉头微蹙,黑龙会,原来叫这个名字。 “黑龙会?是那个黑龙会吗?”李紫洁惊讶道,她最崇拜的就是那种在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在江湖上横着走的组织人物,各种江湖传说江湖留言她都听了各遍,并且可以倒背如流,她最崇拜的是当今罂飞血舞的冥天大人,最让她感到神秘强大的就是隐世多年使江湖上难的太平的黑龙会! “大约三十年前黑龙会成立,收揽江湖各个强者,顺者昌逆者亡,引来了当时江湖的纷乱。黑龙会当年在江湖称霸无人敢有异议,各个国家都受到了黑龙会的入侵与挑衅袭击。最恐怖的时当时黑龙会首领单枪匹马闯入厉渊国皇宫,他在厉渊的皇陵当着众将士各个大臣还要孩子面前将对厉渊国上一任皇帝凌迟致死。”李紫洁哽咽了一下。 “更是在……在哪以后,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把所有在当时修为高到宗级上位的天纹师和拥有狂之力的武士都……都杀了……最后,有一队神秘的人出现压着了黑龙会的首领,不知道怎么了就在二十年前宣布退隐江湖才似的江湖安定,没……没想到,你们竟然是黑龙会的人,你们又要……” 李紫洁说着说着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焰心婵很欣赏地看着李紫洁:“还不错嘛,自从我黑龙会退隐江湖以后,你们这些人为了江湖和平,安定民心,把这些关于我们黑龙会所有的说法都给‘埋’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还有人会记得这些。小姑娘,你说的不错,我们黑龙会就是这么强的杀人不眨眼如鬼如魅。你们摊上我们是今生最大的不幸,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龙会四大护法之一焰心婵。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这,识相点乖乖交出我们要的东西然后……我可以请你们去我黑龙会喝一喝茶。” 东方嫣铭听李紫洁说着都不寒而栗,没有灵力傍身也就没有什么底气,她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对焰心婵说:“我信你个鬼,你们黑龙会也是二十多年究竟是因为什么,若不是实力削弱你们怎么可能退隐江湖。二十年了,想必你们的实力还不及20年前的十分之一吧。我们怕你做甚,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少。” 焰心婵微微一笑:“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怕和你唠叨,但是即使我们黑龙会再弱,对付你们这些没有灵力放生的天纹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东方嫣铭这时想到了昭千璃怼自己时的样子,她想了想:“原来你们只能对付我们这些没有灵力的天纹师啊,看来你们黑龙会现在的实力也不是很强嘛。不仅你多欺少,还有如此卑劣的手段,看来也只有你们这些弱小的黑龙会才能使得出来了。” 焰心婵脸一黑,她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条耀红色的铁链鞭子握在她手中。 这铁链鞭子可以用灵力控制,可以变得坚硬当剑使用,也可以变得柔软但铁鞭子使用。 这个灵器的名字叫心孑。直硬起来化身剑就叫心孑剑,变得如水一般柔软的铁鞭子就叫心孑鞭。 这灵器和普通的佩剑一样大小,十分精致小巧玲珑地拿着十分顺手一点也不变扭。 只要灵力足够强大就能够随意驱使心结鞭的长短。 焰心婵一握紧心孑鞭对着东方嫣铭的脸狠狠地回去。 “啪--”“啊!” 心孑鞭在东方嫣铭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东方嫣铭到退一步,半边脸都红了一片。像火焰灼烧一般火辣辣的,像上百只蚂蚁咬着她的脸,她的脸完全麻木没有什么知觉了。 李紫洁上前一步扶住东方嫣铭,东方嫣铭抬起手就要摸自己的脸李紫洁连忙道:“不能摸小心感染。” 昭千璃脸一沉,按李紫洁这么说二十年前还有神秘的一队人。 昭千璃抬起手将白纱摘下,身后的北辰弦看昭千璃摘下白纱地动作隐隐透过几分凄凉。 昭千璃手里拿着白纱放眼眺望,她看清了焰心婵和俞斯的脸,又把目光看向轮船上的立起来的旗帜。 黑龙旗帜……她眼睛有些湿润。 焰心婵收回心孑鞭看着东方嫣铭:“辱我黑龙会者,罪不可赦。你现在灵力全无还想作何抵抗?”她目光转向昭千璃昭千璃绝美的侧颜,让她心微微一颤。稍微调整了一下对昭千璃说道:“千璃公主,听说您倾国倾城天姿国色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但是如果你识相一点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饶过你着张脸。” 昭千璃淡然,她身上披着的披风是连帽的,她悠悠地抬起双手将帽子戴上拉得低低的,最少不让人看见她的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昭千璃身上。昭千璃戴上帽子这个动作李傲天全看在眼里。 以前他也从冥天的侧后方看她戴上帽子,和昭千璃此时此刻的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一刹那他竟错把昭千璃误认是冥天了。 北辰弦也一样,昭千璃戴上连着披风的帽子的背影,就像当日在万象森林的那个山洞里一模一样。无非就是披风斗篷的颜色不同而已。 昭千璃幽幽地转身面对着焰心婵,她淡淡地说道:“想要就用你的命来换,也让我见识一下你们黑龙会的实力有多卑微。” 昭千璃说话很清淡,没有参杂任何清醒,凭借这么一个特点让焰心婵的怒火点了起来。 她道:“昭千璃!听说你很狂啊,你不过是一个拥有天纹却无法修炼的废柴,拿什么在这里狂妄。现在这么没有一个人有灵力没有一个人能保护得了你,你那什么在这里叫嚣。” 昭千璃右手一松,白纱落到地面上,她手指有气无力地伸直,准备随时取出银针。她轻蔑地眨了个眼,没有然后表情地说:“既然不是畏惧,就不必废话。” 焰心婵脸一黑,低声骂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 言出,她抬起右手又挥动起心孑鞭。 心孑鞭像长了眼睛似的朝昭千璃的脸挥来,二者距离三米昭千璃还没有要动手防御的意思。 两米…… 千钧一发之际昭千璃的右手已经微微抬起,可她身旁刮来一阵微风。 北辰弦一个闪身来到昭千璃身前,他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心孑鞭。 众人一惊,东方嫣铭可是体验过心孑鞭的威力有多强的,而且她敢保证脸上的这一击不到心孑鞭威力的十分之一。虽然他们的知道了北辰弦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还有灵力的人,但他竟能徒手接下焰心婵的心孑鞭可见他的有多深厚。 昭千璃微微抬头,美瞳之中多了几分神采。他看待北辰弦俊俏的侧颜,还是你们无与伦比。以上透亮的墨瞳充满了坚定不移。 北辰弦严肃着一张脸,犀利地目光瞪着焰心婵,他严肃认真,十分坚定地说:“动她,先杀了我。” 短短的六个字让昭千璃心中一颤,关键时候还是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前身边,挡在了她的身前。 焰心婵诧异的看着北辰弦,她不相信有人能在没有灵力的加持下徒手接住自己的心孑鞭,北辰弦还是有灵力的。但是就连俞斯都不能在徒手接下心孑鞭后毫发无损,可北辰弦却看起来异常轻松莫非他的实力还远超于俞斯?可是据他们的调查北辰弦的实力根本比不上俞斯呀。难道是灵器? 焰心婵也没有想这么多,她第一意识是畏惧于北辰弦的眼神。 北辰弦的眼神很坚定,不容置疑,看着北辰弦的眼神她有种眼睛被刀片割到了一样隐隐刺痛。 焰心婵也是有实力的强者,稍微定了定神,她看着北辰弦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有灵力,北辰弦嘛?既然你要护她就先替她受死吧。” 北辰弦的手用力一甩将心孑鞭给甩开。东方嫣铭等人很自觉的退到一边以免被误伤到。 “小心的,这个不简单。”俞斯低语了一句。 焰心婵眼角一瞥俞斯,虽然他们不太和谐但俞的叮嘱还是还有用的。俞斯看着昭千璃,就像当日看着冥天一样。身形一样,身上的气势也一样。就连刚才说话的语气也出奇地相似。 焰心婵一个纵身飘然落到画舫上与北辰弦相距二十几米远。焰心婵落地其余人自动退到一旁,东方嫣铭看着焰心婵心里气的牙痒痒,她往焰心婵那里迈出一步西门奎一把拉住了她。现在他们在一条船上要是东方嫣铭做出什么事他们全都玩完。 东方嫣铭识大体,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都毫无意义,当她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她只能攥紧拳头忍气吞声等到自己灵力恢复在报仇。 焰心目光如炬地看着北辰弦,北辰弦一身白衣显得仙气十足。 焰心婵卖出一步:“既然想死就让你们都看看后果是什么样的。” 北辰弦左脚向左边一跨,高大的身子完全遮住了昭千璃瘦小娇弱的身躯。 昭千璃看着北辰弦的目光都变得茫然还有一丝光彩。就好像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当中,在里面辨不清方向却有一束光照射着她。 焰心婵高高抬起心孑鞭准备挥下时北辰弦欲势前冲,昭千璃察觉这一点细微的动作有些惊慌。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北辰弦骨骼分明的四根手指。北辰弦惊讶地回头呆滞地看着昭千璃,不明白昭千璃这是什么意思。 昭千璃像是害怕北辰弦松开她的手似的立刻上前一步两只手包裹着他的大掌。这些完全都是昭千璃的下意识反应。 有人说:心里下意识地举动和反应往往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昭千璃就是这样,她抓住了北辰弦的手虽然不是抓的特别紧但却容不得北辰弦抽出,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看着昭千璃单纯的目光北辰弦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他也下意识地抓住昭千璃的手。 焰心婵不屑地哼了一声,右手凝力一挥,心孑鞭朝昭千璃他们挥了一把心孑鞭,北辰弦犀利的眼角微动,他大袖一挥掌心对着心孑鞭大量运转这灵力。 心孑鞭就在他掌心钱,隔着两股灵力的碰撞她们不分上下。 焰心婵惊讶着北辰弦竟然隐藏了这么深的实力,她右脚也迈出一步稳稳的站在地面。她右手紧拽着心孑鞭,灵力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流出再通过心孑鞭这一途径而挥发在北辰弦身上。 北辰弦用灵力抵挡着,他们这是在斗法呀! 他们这是在拼自己实力有多强,拼拼看谁的灵力最先耗尽。 北辰弦现在的实力是黑色天纹宗级上位,也就是六阶的修为,焰心婵则不同,她的实力在日日夜夜的艰苦磨练中提升带了红色天纹的帝级下位。拼实力北辰弦是比不过的,但是北辰弦修炼的秘法特殊,生生不息是那卷秘法的最基础。 只要身上还有一丝灵力就可以继续在短时间把灵力恢复带最巅峰。斗法都得即是实力也是灵力,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斗的就是灵力,所以虽然他们实力悬殊但北辰弦也不是没有获胜的机会。 第122章 坠海,输送灵力 北辰弦右手微微向后一推,五根手指用力一收。心孑鞭扭曲焰心婵的脸色眉头微微一皱,她惊讶地看着北辰弦,眼中的不服越来越浓重。 她右手用力一抽,心孑鞭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缠在北辰弦的手上,北辰弦也紧紧地拽住了心孑鞭。 锋利的铁鞭在北辰弦手里一点一点渗进血肉之中,北辰弦手上也一滴一滴流出豆大的血珠。他的整个手掌血肉模糊,手腕上的衣袖也染了一片鲜红但他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既要护她,怎能放手。 焰心婵看着北辰弦不禁有些佩服,即使是这样呀也不放手? 她右脚向后迈开借力使劲,大量骇人的灵力碰撞让这个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北辰弦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手被焰心婵拽过去微微前伸,握着昭千璃的左手不由得松开了几分。 现在即便他要松开心孑鞭心孑鞭也不一定会松开他的手腕。要是他被焰心婵拽过去了那他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昭千璃眉头蹙起,她抓紧了北辰弦的手,她眼中出了迷茫就只剩下拒绝与不舍。 北辰弦感觉到昭千璃抓紧了自己,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明明昭千璃的手是冰冰凉凉的,但是握着北辰弦的手,他感觉有一股暖流从掌心流入自己身体里顿时间灵力旺盛充沛。手上的鲜血也不在狂流出来。 焰心婵感觉到对付北辰弦的困难,知道于他比拼消耗灵力自己不占便宜便不在这样耗着了,应该速战速决。 焰心婵张了张嘴,她大喝一声身体的灵力如同洪水一般涌向北辰弦。 北辰弦一不留神让焰心婵钻了空子,灵力轰击在他身上他,他闷哼一声嘴角流出几滴鲜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可他看着昭千璃却强忍着着份痛苦对她挤出一个淡雅地微笑。 昭千璃愣了神,微微颤颤的摇头。 焰心婵找准时机右手狠狠地一抽。 北辰弦手上的心孑鞭让焰心婵狠地抽起来,北辰弦在这份力道之间直接抽起来在空中,鞭子一松他便在空中辗转几周跌倒地面。 在北辰弦双脚离地之时,他下一反应就甩开昭千璃的手没有牵连到她。 北辰弦躺在距离焰心婵不到五米的地面上奄奄一息。 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错杂和纠结。她一个箭步往前奔去,“噗”的跪在北辰弦身边将他的半个身子扶起来挨在自己身上。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轻轻地哽咽了一下说道:“我会护你,昨晚不是我做的。” 昭千璃知道他说的是推她下船那件事,她看着北辰弦鼻子一阵酸涩,她酝酿了一下回答:“我……知道,你别说话。” 昭千璃右手托着北辰弦,腾出左手握着北辰弦的左手,现在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从刚才焰心婵的灵力强度来看她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也在北辰弦之。 她狠手辣,只要灵力足够高强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依靠灵力拨动流出从而判断对方天纹的大体位置。 天纹对于天纹师及其重要且脆弱,一旦天纹受到伤害袭击就会对天纹师造成极大的伤害。天纹是天纹师体内流动灵力的过滤器进出口。若是伤的严重些此生无法凝聚灵力无法修炼都不在话下。 天纹如此脆弱焰心婵一下子击中北辰弦的胸口偏右一点的天纹。现在他也算是重伤十分虚弱无力。 昭千璃的手在北辰弦的身上快速地点了他的几个穴道,以至于北辰弦现在的伤势得到暂缓压制,不再继续蔓延逐渐严重。这也让他暂时的无法说话动弹。 昭千璃轻抚在北辰弦胸口偏右边一点的天纹上,宽大的衣袖盖住了她的手掌让外人看不到她在干什么看不到她手上的变化。 披风之下,昭千璃一头蓝色的秀发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银白色衣袖之下,她手掌心浮现一个小型的灿银色漩涡。 漩涡隔着衣服紧贴着北辰弦的天纹,柔和而亲切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北辰弦的体内。北辰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只有眼睛还能动他惊恐的地看着昭千璃轻抚在自己天纹上的手,从他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昭千璃手心的的漩涡。昭千璃天生天纹无法凝聚灵力无法修炼为什么现在她会用灵力给他疗伤?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北辰弦衣服下黑色的天纹于一时间熠熠生辉。感觉到昭千璃传入过来的灵力北辰弦的天纹似乎在雀跃着。 北辰弦嘴唇颤抖着,他正想对昭千璃说出“没有的”着三个字时他顿时间惊愕失色。 他修炼的心法秘籍特殊,会主动排斥异己。旁人为他传入灵力会因为两种灵力不相融而把它排斥出来,若非那人修炼了和他一眼的心法否则他的灵力是绝对不会与自己的相融的。 而昭千璃的灵力传入自己的身体里不仅暖洋洋的,还百分百契合,能够做到合二为一。体内的灵力都在欢呼着,雀跃着,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又像是遇到是你开心的事情。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心里油然而生。难道……莫非……她,不仅不是无法修炼的废物,不是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公主,而是……实力高强,也与他修炼着同一种内心功法的……冥天……? 昭千璃闭上了眼睛,她没试过往别人身上输送灵力,也没有任何人往她身上传入灵力所以她没有和北辰弦一样的想法。她想的就是救人,被他知道自己的事,那就知道吧。 一切都很平静,北辰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如果这时李紫洁他们还有灵力是可以看出昭千璃在干什么的。昭千璃遮住了手上的动作,灵力波动也被因为本命石的作用无法外放自动屏蔽隔离,他们一头雾水就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在场的焰心婵和俞斯他们算是大惊失色了。 只要焰心婵想,意念一动,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昭千璃在没有任何防备措施下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昭千璃身上的灵力波动和北辰弦体内恢复的程度。 她眉头猛地蹙起,上去一步惊讶严肃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不是无法修炼的废物吗?身上的灵力波动从何而来?骗局?她的实力修为绝对比俞斯高,这么小修炼的速度竟然如此惊人。传言不管用什么灵器法阵都无法侧颜出昭千璃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的迹象,能做到这样……本命石! 俞斯也往前跨出一步,双手扶在轮船的护栏上看着昭千璃。昭千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为何如此恐怖如此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尤其是……这一装扮…… 北辰弦已经伤势恢复地很快,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七八成了。他脸色渐渐好转的同时昭千璃面部出奇的苍白,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灵力的流逝以至于她现在身体更加虚弱,抚在北辰弦天纹上的左手在颤抖着。灵力柔是完全彻底的耗尽那就是对天纹师的一种质的伤害。 昭千璃也会适可而止,当她无法在继续运转九玄功,一头银发再次转为蓝发时她忽忽悠悠地睁开眼,松开自己的左手。 她扶着北辰弦坐立起来,自己则站立起来。她的眼瞳还是银白色的没有任何变化。 她神色冰冷直视着焰心婵,从昭千璃的眼神里焰心婵感觉到强烈却不明方向的杀意。 像起雾的森林用一把剑不知道在那里指着你。 焰心婵在片刻的恍惚后注意到了昭千璃瞳孔的颜色,她蹙着眉毛:“银瞳?九玄?” “九玄”二字让昭千璃一惊但也没多在意。她淡淡地开口:“伤他,必死……” 焰心婵眼一暗,昭千璃右手抬起,周围一团黑气缭绕,她眼睛一凝,右手在黑气了霸气地一抓。 弑灵血剑悍然出现在她右手上。弑灵血剑全是散发着浓烈的戾气和煞气,昭千璃拿出它周围似乎有百万亡灵在尖叫着。她知道,这都是弑灵血剑曾经杀过的人和无数亡灵,剑上积攒了太多的怨气,现在该发泄一下了…… 焰心婵惊恐的看着弑灵血剑感受到危机她迅速控制灵力抵挡弑灵血剑散发出来的戾气。 还有灵力的都放出了灵力来抵挡着没有灵力的则退到了最远处抱着头看着昭千璃。耳边隐隐约约有百鬼在尖叫着,头上一阵沉闷,压迫着他们喘不过气来。 东方嫣铭抱着头痛苦的看着昭千璃,她已经忘了脸上还有伤,满脑子都是这恐怖的声音。她对着昭千璃说道:“昭千璃够了,快停下!” 昭千璃握着弑灵血剑面色平淡,弑灵血剑的对她也是有影响的但是不长久,它好像很听她的话,在她握着之后很服从她,没有一丝挣扎和反抗。 弑灵血剑的戾气在受昭千璃的控制没有去伤害。昭千璃没有惊喜于自己成功控制了弑灵血剑。 着说不上控制,弑灵血剑戾气杀气怨气及重,不可能轻易掌握,而且在她看来,弑灵血剑是上古流出至今的宝物,剑上的这些戾气不可能不会伤人,但却在几百甚至几千年里让整个大陆安然无事,那这剑上定有蹊跷。 拿出来握在手上,她清楚的感觉到这把剑层曾被封印,将它发现并现于世间的人是北辰弦。他实力很强却也只能解除掉剑上十分之一的封印。只解除了十分之一的封印这把剑就透露出了让人恐慌不安的的气息和令人胆寒的戾气和怨气,若是把封印完全解除…… 虽然昭千璃没有想的这么长远但是她也知道弑灵血剑这么容易控制是因为它渴望杀戮,使用完后必遭反噬! 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但在这辽阔无垠的大海上,他们被重重包围,她若不去做既保不了长孙无月他们,也护不住重伤的北辰弦。放手一搏,方有机会。 第123章 心婵,剑灵附体 弑灵血剑的戾气渐渐收敛,面色平静地看着焰心婵,焰心婵的目光在弑灵血剑上迟迟不肯移动半分。 “弑灵,亡灵,九玄……”焰心婵惊慌失措地看着昭千璃,也许是因为畏惧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焰心婵竟后退了一步看着昭千璃:“九玄秘籍,控灵冥天是你?” 昭千璃抬起手中的弑灵血剑没有回答她。焰心婵瞥了一眼俞斯,俞斯对她郑重其事的点了个头,得到肯定焰心婵又看向昭千璃,虽然心里十分震惊但是看昭千璃要大开杀戒的样子她也没怎么紧张。 她开口:“你现在灵力不到原有的二成,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 昭千璃犀利地眼睛一眨,脚下一轻挥剑向焰心婵斩去。 心孑鞭在须弥之间收短了原来都的长度变得直硬起来焰心婵一挥,就换成了心孑剑。 焰心婵上前一步挥去心孑剑护在自己身前,弑灵血剑与心孑剑碰撞摩擦在一起擦出点点火花。四目在火花间错杂的交融在一起。 火花延伸到剑未,昭千璃右手从头上绕过顺势有把剑芒指向焰心婵的腹部,焰心婵手腕一扭,心孑剑挡在自己小腹前。弑灵血剑顶在心孑剑上焰心婵吃惊的看见心孑剑变得有些弯曲。她用心孑剑顶着弑灵血剑自己旋转一圈松手腾空而起。 她两只手指捏在一起隔空控制着心孑鞭。 昭千璃也将弑灵血剑抛向半空手呈鹰爪状控制着弑灵血剑。 心孑剑指着弑灵血剑弑灵血剑散发着浓重的黑气让心孑剑无法靠近半分。 黑气一点一点地爬上心孑剑,萦绕在上面任焰心婵怎么使用灵力都清楚不掉。 昭千璃的五指伸直,在一个平面上旋转一圈用力朝弑灵血剑狠狠地一推。 弑灵血剑上的黑气“一鼓作气”融成一个直接一米的黑球穿过心孑剑毫无偏差地注入焰心婵的体内。 焰心婵胸口一闷,她张了张嘴不仅发不出一丝声音还喘不过一口气。她胸口一起一伏地可就是不能把气通过脖子喉咙送到嘴边。 昭千璃眼睛一凝五指拨动,弑灵血剑回到她手中。 焰心婵本该落入地面,但她却被身上的某种气流牵扯着。她喘不过起来身上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黑气,她双眼紧闭痛苦地摆着头。 俞斯见况立即腾空而起到焰心婵身后,他抬起手在她背后狠狠地凝力一拍。 游走在焰心婵体内的戾气被俞斯一掌轰出,他拉着焰心婵的手腕神色感觉严谨了。在焰心婵体内的还有……附体的,亡灵? 焰心婵四肢变得僵硬,双目通红。 她恶狠狠地瞪了俞斯一眼反手在他腹部狠狠拍了一掌将他甩开,然后怒视着昭千璃。 昭千璃看着焰心婵微微色变,剑灵?是邪剑灵。 上古流传至今的凶煞之剑戾气逼人,有挥散不去的怨气,千年来已有灵识。因为是凶煞之气受怨气的浸泡所以剑灵也绝非好物。 难怪会有封印,若无此封印,那天下岂不覆灭? 俞斯落到画舫的甲板上缓缓站起身,他看着空中的焰心婵神色有些复杂。 邪剑灵附体是为了大开杀戒,在这里绝不会有一个活口! “焰心婵”柳眉倒竖,她一咬牙闷哼一声高高举心孑鞭朝昭千璃挥去。 昭千璃一惊,下意识地动作是推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北辰弦然后抬起弑灵血剑护在自己身前。 心孑鞭在弑灵血剑上缠绕了三圈然后被“焰心婵”用力的拽着。 昭千璃紧紧地握住了弑灵血剑,现在弑灵血剑在她手上还好说,要是落入“焰心婵”手上那他们还怎么翻盘呐! 长孙无月晃晃悠悠地扶着旁边的柱子看着昭千璃,没有灵力傍身他们的头晕晕沉沉的。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的身影都在恍惚。 “焰心婵”嘴角邪魅的一勾,右手握着心孑鞭左手一个黑球浮现在她手心上。昭千璃色变,“焰心婵”的手用力一握,黑球爆裂分现出无数个如雪粒一般的小球。他们飘逸而起像长了眼睛似的来到黑龙会带来的鬼面人面前。 无视防御,无视攻击从他们的眉心处融入他们的体内。初看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下一秒他们都活动着自己僵硬的四肢和头部,然后纷纷越过轮船跳到昭千璃所在的画舫上朝昭千璃剑拔弩张。 杀气弥漫,无数刀光剑芒指对着昭千璃。 一个鬼面人拿着长剑就朝昭千璃刺来,昭千璃眼角一瞥,右手握紧弑灵血剑举过头顶,左手展平于肩向右悬空翻转两米高巧妙地躲过这一剑之后落入地面。 迎着一波鬼面人的到来,昭千璃右手没敢松开,但左手和脚下根本就忙得停不下来。依靠着脚步躲过攻击,又用银针击杀掉寥寥几个鬼面人,她大汗淋漓,又一次落地之后她对着俞斯说:“你还看什么看,你的人已经不听指挥了,要是不制止住她,让她把这把剑拿了去你也别想活着。” 俞斯一阵慌神,看着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听不进任何话语的“焰心婵”他狠下心往昭千璃奔去为她“保驾护航”。 一时间,头顶上方乌云密布,海水也泛起一个个大浪,整个画舫和轮船都摇摇晃晃的,画舫上的人越来越多,都投入了战斗,即便是已经没有了灵力的长孙无月他们为了保命咬牙也得杀敌。 北辰弦脸色苍白,他刚刚被昭千璃一推踉跄了一下,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无力地靠在一根柱子上。 一个鬼面人盯上了北辰弦,他一个箭步跳跃拿着长剑朝北辰弦挥去。 北辰弦后知后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就已经没有躲闪的时间了。 角落里细细观察着着一切的魔烯眉头一蹙,她身影一花出现在北辰弦身前挥起右手上深紫色的长剑将鬼面人的剑打开,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北辰弦看着魔烯的面庞,记忆力根本没有见过她这张脸呀。 魔烯杀人不眨眼,致命一击的都是那封喉一剑。她一连杀了五个鬼面人然后到北辰弦身边,她伸手搀扶着北辰弦对他说:“跟我走。” 魔烯挽着北辰弦搀扶着他,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注视着昭千璃的背影说:“可是千璃还有危险呢!” 魔烯心里五味陈杂,她咬了咬下唇道:“你现在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身体出于虚弱期能干什么?现在过去是在找死。” 北辰弦摇了摇头:“你还是先走吧,我不会离开的。” 魔烯看着一脸倔强的北辰弦心里百般无奈,却又有点嫉妒与昭千璃,这个时候,他多半是忘了还有一个没了踪影的含玉吧? 魔烯冷冷地说道:“舍近求远,你必须跟我走。” 魔烯拉着无力反抗的北辰弦转身走向画舫里面,北辰弦就是想挣脱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昭千璃一个横踢踹飞一个鬼面人,鬼面人倒飞出去撞倒了后面的三个鬼面人,空余之际,她看向北辰弦的方向。可她看到的时一个黑衣女子搀扶着他进入画舫里。她有些慌乱失神,那个女子穿着黑色的连衣长裙,可以看到她的侧脸,但是她也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这个女子。依穿着来看,难道是黑龙会的人? 她要带他去哪?现在这里这么混乱根本不安全,但要是她把出于虚弱期的北辰弦带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昭千璃犹豫之际,鬼面人就已经来到她身后,俞斯一个转身健步到她身后一剑解决了鬼面人。 俞斯被对着昭千璃提醒到:“稍微走神,可就是性命交关了。” 昭千璃听到俞斯的声音也将背靠了过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北辰弦离去的方向,觉得现在可能已经没有比这里更危险的地方了。 昭千璃对俞斯玩味地说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友非敌了。” 俞斯冷哼一声:“哼,我不是今日,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女娇儿,九玄功主上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昭千璃眼神一冷:“说话这难听。” 昭千璃朝“焰心婵”看去,她正在释放着更对的小黑球控制更对的鬼面人,至于为什么是鬼面人而不是这些灵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他们被重重包围,除非杀光所有鬼面人否则是不可能逃出去了。 魔烯带着北辰弦来到画舫的一个较小的杂物间里关上了门窗并简单的设置一个小型结界护住这个房间不让鬼面人进来。 她扶着北辰弦坐在地上,似乎是怕地上凉她还随手找了一个小小的探子给铺上。 北辰弦坐在地上蹙着眉头看着魔烯,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和这个人有什么过节在那里见过,可去毫无头绪。 北辰弦问:“你为什么救我?” 魔烯似乎在有意躲避着北辰弦的目光,她淡淡地回答:“世界上那有这么多为什么,随心所欲罢了。” 北辰弦撑着身体要站起来:“我要回去。” 魔烯见况一把按住北辰弦,她斥责似的地说道:“你现在怎么虚弱回去能有什么用?是去当累赘还是去送死?” 北辰弦严肃地说:“他们没有灵力的都在外面浴血奋战,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苟且偷生?”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魔烯佯怒,“我救你出来不是要看着你回去送死的,昭千璃刚刚救你的良苦用心你难道也不理解吗?” “昭千璃”三个字对北辰弦起了疗效,他定了神看着魔烯。 魔烯看着北辰弦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小说地喃喃自语:“呵,还是她对你最有威慑力。北辰弦你就是个渣男。” 北辰弦听不大清楚魔烯说的话,也没有在意她小说嘀咕什么。魔烯抬眸看着北辰弦幽幽地站起身,她转身背对着北辰弦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实力很强,灵力应该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了,外面这么乱你出去也没有用,还不如感觉打坐运功将两种灵力合二为一据为己用,好好调息将实力灵力体力恢复到最巅峰然后再出去救她。我相信你,这个过程应该很快的。” 北辰弦双唇一抿,三秒的犹豫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盘膝打坐调息一下自己恢复自己的灵力和体力。 对于灵力刚才昭千璃已经输入带他体内完全不用他在融合就自行化为己用,但是他伤的确乎是有点重了。 一炷香的时间,希望她能够支持得住…… 昭千璃本来以为北辰弦的走会安全,自己会放松些会更好的发挥,但是她看着“焰心婵”通红的双目时,发现自己错了。 自己想要的是保护他人安全不假,但她最需要的是在关键时候,有人能站在自己身旁给她安全感。 自幼没了母爱,别人还在父母呵护的照顾里自己却已经拿刀杀人了,日日与冰冷的死尸在一块,她就觉得凄凉寂寞。 危险的时候,自己只能靠着自己保命,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没有人陪,刚刚体验了有人护在自己身前充分的安全感便有些依赖。 这个时候,他走了,她又是一个人了…… 第124章 燃烧,魔气压制 昭千璃此时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孤独凄凉的时候了她看着焰心婵右手不禁送开了几分。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掉这个剑灵?你说,我帮你。” 俞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昭千璃的背后,他们两人背对着背昭千璃右手一紧,弑灵血剑险些就脱离她的手中了。 昭千璃看了一眼俞斯,俞斯剑上沾满了鲜血,看着他昭千璃心里才多出了几分暖意。聊胜于无吧,这时候起码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支持着她。昭千璃嘴角上扬,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着微信也许她直接也没察觉到吧。 俞斯一剑挥出又一个鬼面人倒下,虽然这些人都是他曾经带过训练过的手下但他一点也不心慈手软。先不说他们是被控制了,戴上脸上狰狞地面具,他们命便再也不是他们的了,他们那个不是在死人堆了爬出来的?那个不是手刃了自己的亲兄弟好哥们? 自从被主上带回去成为护法他们就没有那一天不杀人,冷血已经习以为常。 俞斯看向昭千璃,对于昭千璃着柔情似水的眼神他不是很理解,他对着昭千璃说:“你看什么呢?再这样下去你也活不了。” 昭千璃心里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你拿出这把剑的。”俞斯反驳回去。 昭千璃不服气呀,她张了张嘴:“难道等着你把我抓回去呀!” 俞斯看着陆续而来的鬼面人说道:“好了,你喜欢逞口舌之快啊,快想办法。” 昭千璃白了他一眼,看着“焰心婵”严肃地说道:“这把剑以前被封印过,现在封印解除了一半需要补充封印让它回去,它不可能一直呆在外界不回本体的。不过我不大懂封印,只能从焰心婵身上动手。” 俞斯眼中闪过几分错杂之色欲言又止地看向“焰心婵”他踌躇了一下说:“能不能不伤及她的性命。” 昭千璃眉头微蹙,郑重地摇了摇头:“我不能保证,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我可以……” 昭千璃话还没说完,右手一阵刺痛,然后胸口闷痛,像有人在用力捏着自己的心脏要把它捏爆一样。 昭千璃用力地将弑灵血剑从心孑鞭里抽出,然后用弑灵血剑支持着自己单膝跪在地上没有倒下。 昭千璃左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百爪挠心的痛楚此时她再清楚不过。 昭千璃的话还没说完就倒下了俞斯一惊,一边挥剑杀敌一边问:“你这么了?” 昭千璃忍着剧痛痛得眼眶湿润,她回答:“反……反噬……我还不能,完全控制她它……” 昭千璃右手上的弑灵血剑在抖动着要脱离昭千璃的手心,可昭千璃则紧紧地握着它不然它离开原地半分,她握地越紧,反噬越恐怖。 俞斯担忧地看着昭千璃,心中多出了几分心疼,他道:“你快放手呀!” “我不放!松手,谁也活不成。”昭千璃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大声地说。 俞斯蹙着眉头:“我们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昭千璃瞪着俞斯,极其严肃认真地说:“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那我这么辛苦修炼是为了什么!” 自从幽休颖走后,她觉醒天纹修炼九玄功,对生活和未来唯一的动力就是给母亲报仇,查明当年真相,保护哥哥昭子林。以前被昭锦颜和昭子旗欺负昭子林都是能避就避,而她就是选择面对反抗。被欺负了,她不能暴露自己一丝灵力,只能动用一些心机还手,那时她感觉到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真的很难生存。所以她必须要报仇,必须要保护身边的人,前提条件就是,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 这个信念一直在她心中,虽然昭子林不在这里,但是长孙无月他们都在这里,被重重包围北辰弦定是也逃不出去,现在应该在那里躲着。这里还活着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对她很好,但对她也没有绝对的恶意。 俞斯惊讶地看着昭千璃坚定地目光,他幽幽地问:“你想保护的人?即便这样也不该是这片海上所以的人吧?比如,我,和这些鬼面人……” 昭千璃眨了眨眼,黑龙会的主上,是与自己有杀母之仇,那黑龙会其他人呢?也是罪恶滔天,杀人无数。 昭千璃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冷笑道:“杀人杀惯了,想试试救人是这么感觉,应该会很荣耀吧?” 昭千璃对俞斯露出一个不明含义的微笑,贝齿一咬下唇,咽下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记住,你们欠我一条命。” 昭千璃抬头看着“焰心婵”她右脚一蹬便腾空而起上升至与“焰心婵”一个高度。 昭千璃现在面色苍白全凭她的意志才没有倒下。“焰心婵”看着昭千璃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焰心婵”再次挥鞭要缠绕至弑灵血剑上,而昭千璃手腕一用力将弑灵血剑往前抛去。 昭千璃双手伸出护在身前,弑灵血剑就距离她手心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只要一抓就能够抓住。昭千璃的掌心不断往弑灵血剑身上输送灵力。心孑鞭在距离弑灵血剑前方三米止步不前,不是它不想靠近,而是它根本就不能靠近。 昭千璃胸口一闷,体内气血翻涌,紧接着她感觉脖子一热,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这鲜血红的发暗,不仔细看还以为她吐出来的事黑色的血,但是似乎也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丝丝暗红色的反照。 鲜血从昭千璃口中喷出,昭千璃感觉像是松了口气,但鲜血也全都溅在了面前的弑灵血剑上。 在弑灵血剑沾染了昭千璃鲜血的那一瞬间,昭千璃没有发现弑灵血剑猛地颤抖了一下。“焰心婵”也战栗起来了,她惊恐不安地看着昭千璃,弑灵血剑是它的本体,弑灵血剑有任何破损都会牵连到它的。 沾染了昭千璃的鲜血,百花凋零,万物侵蚀。而弑灵血剑却一点事都没有。 “焰心婵”的表情丰富而复杂,她看着昭千璃有点恐惧又有点窃喜,有点惊讶却有有几分渴望……这还不算完,昭千璃吐出鲜血后一条暗紫色的竖纹在她眉心之间若隐若现。 这条竖纹是她把幽蒙匕首同本命融入自己体内时的产生的。能融入自己体内的都是自己最趁手的武器一人一生只能融入一件,那昭千璃就是融入了幽蒙匕首。 融入幽蒙匕首后眉心之间的那条竖纹就个印记,以前昭千璃借助本命石的一点能力将它隐了去。只有在它出现异样或者昭千璃召出使用时才会重新显现。 现在这样应该是属于前者。 “焰心婵”看到昭千璃眉心之间的目光逐渐变得呆滞。 昭千璃闭着的眼睛一睁,银瞳变得通红,闪着血光。 顷刻间昭千璃身体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和黑色的魔气。 昭千璃爆发气势更胜“焰心婵”。 天昏地暗,此时所有的鬼面人在感受到昭千璃魔气的洗礼之后全都在眨眼睛屹立在地岿然不动。 他们所在的这片海域黑气缭绕,昭千璃身上的魔气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上方直冲九霄。 其实“焰心婵”身上的黑气也算是魔气,但是因为太过于低微魔性不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是魔气。 距离昭千璃他们所在的海域不远出的黑龙岛,黑龙会老巢的最高处…… 厉膺玦看着魔气冲天的那个方向他磨光先是呆滞疑惑不解,然后是紧张,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俞斯他们出发执行任务的方向。 他预料到着任务会有的难缠,但以他们的实力一定会成功,可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那个方向又有了异样,他实在不解。 是谁散发出来的魔气这么浓重?除了他还有谁?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安和窃喜? 青蓿在血池里,血池里有极为纯粹没有掺和一点水的鲜血,而这鲜血却已漫过她的腰肢。青蓿的双手被铁链栓住举过头顶,她浑身无力面色苍白,陷入昏迷的她在这时候迷糊转醒,透过血池洞上方的小型的通风口她看见远处天边的魔气漩涡,迷离恍惚的眼睛有些复杂,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魔烯在稳固结界,北辰弦受到了干扰平静的脸上眉头微蹙眼睛一紧一紧的。 昭千璃身上怎么会散发出这么强烈的魔气呢?她灵力殆尽还遭到反噬不应该很虚弱吗?怎么会还有这么恐怖? 这点俞斯是看出来了,昭千璃修炼的是亡灵之术,“焰心婵”为了控制鬼面人往他们身上注入一丝亡灵之气,而他们黑龙会的小岛是个名副其实的乱葬岗。 日日与死尸待在一起,与亡灵磨练,受黑暗气息的洗礼更有助于“焰心婵”的控制。 而昭千璃就是亡灵属性的天纹师,“焰心婵”的力量不完全昭千璃的实力也不是最巅峰她这是在燃烧自己的本命石! 燃烧自己的本命石不管再怎么虚弱都会让自己的实力达到以往的三倍强。 唯一的副作就是是伤及本源,至少两年内无法恢复,无法使用灵力保护自己,稍有不慎自己便再也不会成为一个废人,终身不能修炼灵魂受损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本命石燃烧过度便会破碎,本命石本命石,那可不就是与自己性命相连的的石头嘛!本命石和和天纹都是天纹师的弱点,但本命石最关键。 一旦本命石被销毁,自己也将香消玉殒,昭千璃……她这是在玩命呀!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缕魔气代表的就她杀过的一个人,所以人死后都会成为亡灵,经过本命石的过滤幻化为压制“焰心婵”的魔气。 因为如果只是普通的亡灵还不一定能压制“焰心婵”呢。 而她也并非仅仅想要压制“焰心婵”,她要做的并非这些…… 第125章 陨落,血祭封印 昭千璃眉心左手呈鹰爪状,她向下一按,鬼面人齐齐抬头仰望着她,昭千璃闭了眼睛魔气萦绕在她整个手臂上。昭千璃再往虚空上一抓,鬼面人眉心处有一个叶子大小的火焰形状的黑气从他们身体剥离出来。 那是亡灵,“焰心婵”控制鬼面人的亡灵,昭千璃的亡灵属性控制的就是这些亡灵,只要实力够强,她可以控制住万千亡灵为她所用。 这些亡灵看似很轻松的脱离鬼面人的身体,它们飘然升起在昭千璃五指边环绕。 她左手猛的一握紧,亡灵疯一般地钻到她体内让她的气场变得更强大。既是控制,那也可借此增幅辅助,让她实力再增强些,但是这不是她第一次借助亡灵的力量,时间久了,她的心性也会有所改变,更何况,这一次规模是最大的一次…… 上百个鬼面人再那一瞬间笔直的倒地,没有死但也耗损原力。 昭千璃悄然睁开了双眼,她头上的帽子不知何时脱落了,她明明没有动用九玄功,可头发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银色,但这细节她完全没在意。头发不受约束,银发就直接暴露在空中飞舞着。那一头原本及腰的长发似乎更加长了,好像长到了大腿和膝盖之间。 银发风中飘舞摇曳,隐隐闪烁着灿银色的光芒,在众人眼中异常眨眼。 李傲天看着昭千璃,眼睛不禁有些呆滞,他嘴里喃喃着:“冥,天……” 东方嫣铭看着昭千璃的一天银目光充满了诧异,昭千璃身上的灵力波动太强了,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灵力波动呢?银发银眸在这里可是被称为异类异种的,而世间只有一个人银发银眸呀…… 昭千璃略带点俯视地看着“焰心婵”,“焰心婵”同样微微仰起头仰望着昭千璃。她目光呆滞不仅是被昭千璃所压制更是她眉心之间一直闪烁,会现形一会隐形的那道深紫色的竖纹印记。 昭千璃右手一松将弑灵血剑向半空轻轻抛起,然后她右手又一抬起在剑锋上毫不留情的一划。 她手心上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暗红色的鲜血入洪水一般涌出,昭千璃一抓住弑灵血剑整个剑柄都在这眨眼之间染色。 昭千璃右手倒拿着弑灵血剑,她目光犀利,暗红色的鲜血已经浸染了整把剑,在剑锋几滴鲜血泫然欲滴。 昭千璃目光十分犀利地看着“焰心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面色平淡好像流出的鲜血就不是她的,好像自己根本就没受什么伤一样。 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弑灵血剑就变了色调,“鲜血淋漓”的。 昭千璃一咬牙将剑抛出,两指并拢两手交叉对着弑灵血剑。 弑灵血剑在昭千璃与“焰心婵”之间停留,昭千璃双指不断传送灵力,弑灵血剑下方顷刻间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复杂的阵法。这个阵法很奇怪而且很复杂,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图案文字或文字,但是这血红色却格外刺眼,让人直视不得。 阵法出现的同时血光冲天,天昏地暗,惊涛骇浪,海底的生物都在逃离这个地区。 “焰心婵”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手脚都紧紧的并在一起身子一俯一仰,体内似有什么在翻滚着。 昭千璃手势一变,右手伸前左手弯曲双指点在手关节,控制着弑灵血剑下方的法阵。 法阵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向上升,要套住弑灵血剑。 “啊!——” “焰心婵”痛苦地惨叫一声,有一个看不清体形的东西从她体内分离出来,她表情很痛苦,二者之间有些许残影。 从焰心婵体内分离出来的应该是剑灵,它是一团雾状,慢慢看到了人形,剑灵的表情也很痛苦,但更多的是不情愿。 焰心婵痛苦地叫唤一声:“快让他离开……”这一句说出,剑灵又往她体内缩回不进反退,也让她更痛苦了几分。 昭千璃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她面庞滚落。法阵在半空中止住了脚步,没有在继续在上升,要是在向上升起一点就可以触碰到弑灵血剑的剑芒了。可它好像遇到了什么瓶颈,完全没有了继续上升的意思。 北辰弦的右手一颤,猛的睁开眼睛,他往外一看,即使隔着门窗却依然能看到外面的冲天血光,他心里不安弹身而起。魔烯从房门的缝隙之间看着外面的昭千璃眼中充满了恐惧,她察觉到北辰弦醒了过来立刻惊恐的看着他。 北辰弦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魔烯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北辰弦一脸的急切,“千璃有危险,放我出去。” 魔烯立刻双手张开挡在门前,她担心地说:“你出去也没用,昭千璃已经在燃烧本命石了开启血祭了。” 此时此刻北辰弦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瞳孔放大,燃烧本命石,那是多么危险的事呀!外面的气波和灵力波动都这么强烈,她到底在干什么?血祭……血祭! 北辰弦直接被“血祭”两个字给吓到了,一个血祭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是像上次血祭唤醒青蓿一样那还没什么。但如果是血祭封印,那可就是用自己至少一半的鲜血结合至少是帝级修为的实力才能开展绝对封印的血祭。 要是失血过多会死的,而且昭千璃还没有达到帝级的修为,强行血祭的最基础可是她的命!不管是燃烧本命石,还是用命她的命来开启来血祭,昭千璃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如果成功她活下来的几率是千分之一,如果不成功血祭的反噬她更活不成! 北辰弦想不通不知道的是昭千璃怎么会血祭?血祭因为过于强大被视为禁术,不在普通灵技的等级分类之内,而且血祭封印早已失传她怎么会? 北辰弦急火攻心几个问题他来不及多想也不想再想,这太危险太恐怖了,他怒哄道:“为什么没人阻止她!” 北辰弦的眼眶都湿润了,他直接以最暴力的方法打开这个结界,即使魔烯挡着去路他也一把把她推开。他就应该在她身边。 北辰弦跑了出去,魔烯倒在一旁,她看着北辰弦离去的方向心里一阵酸涩却也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北辰弦来到人群之中,他的实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巅峰但也恢复了七八成。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昭千璃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北辰弦的到来。北辰弦仰头望着昭千璃,看着昭千璃的苍白的样子身上萦绕着的魔气他微微颤颤地摇着头。 魔烯随后来到,他看北辰弦欲势要去到昭千璃身边她连忙上前拉住了北辰弦的衣袖。 北辰弦大喊一声:“千璃!” 昭千璃扭头去看北辰弦,听到这个声音她心里才对了几分希望。可是当她看到北辰弦的面庞时也注意到了他身边拉着他他胳膊的魔烯。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轻声细语地:“不要,快停下……” 看着魔烯,昭千璃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北辰弦迈出步子要上前,魔烯立马抱住了北辰弦对他说道:“你不能过去,法阵会伤到你的。” 看着他们二人,昭千璃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双目红的滴血,魔气也从她眼眶飘出来。她浑身着散发杀人般的冷厉和寒气,此时的她如同死神附体,看着北辰弦和魔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恨得牙痒痒。 昭千璃凝视着北辰弦的双目,她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痛。 “啊——” 昭千璃仰天怒吼一声,这声音异常的凄厉悲催。 她眉心之间那深紫色的竖纹印记明明白白地显现出来,而且还在那一瞬间变成黑色。 天空中回荡着昭千璃的声音,尾音还未落,幽蒙匕首“唰”的一下从昭千璃体内抛射而出直接就飘至弑灵血剑的上方。 幽蒙匕首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这个光芒很柔和,不扎眼,有几分神秘的感觉。 随着幽蒙匕首的出现,弑灵血剑下方的法阵瞬间扩大到了先前的两倍光芒更胜。焰心婵体内的的剑灵直接就从她体内飞一般的脱离出来定格在弑灵血剑前方一米。 剑灵暴露在空气之中,幽蒙匕首柔和的光芒变得更大,幽幽地绿光在在这如血色的光芒之中没有被吞噬,反正没有任何干扰,就幽幽地飘荡着。 黑龙会…… 厉膺玦看着前方冲天的血光他惊的向前跨出一步,眼神从呆滞再变得变得复杂凌乱。有惊讶,有喜悦还有几分恐惧害怕。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个方向,冲天的血光之间有一丝丝幽绿色,他呆滞地看着那一抹幽绿色嘴巴在颤抖着:“古……盘,血祭阵……”厉膺玦哽咽了一声眼眶这时候已经变得湿润了,他抿了抿唇呼唤出一个名字,“休颖……” 晗御此时从厉膺玦的身后走出,他朝厉膺玦拱了拱手:“主上。” 厉膺玦目不转睛地看着昭千璃他们的那个方向,他喃喃地问道:“顾言,那里发生了什么,那是古盘血祭阵,多吗?” 顾言顾言平静地看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回答道:“弑灵血剑现世在拍卖会上进行了拍卖。” 厉膺玦目光炯炯地看着那个方向自言自语着:“是她,这个阵法我亲身体验过是她。” 顾言看着厉膺玦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同情地说:“禁地无恙,不是她。” 厉膺玦态度似乎很坚决,不愿意放弃着一丝丝希望,他摆了摆头:“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谁能开启这个血祭,我能感觉到她的力量,幽蒙匕首……” 顾言犹豫了一下说:“焰心婵被剑灵附体,应该是有人要再次封印住弑灵血剑。” 厉膺玦目光变得凄厉,下一瞬他就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了。 幽蒙匕首的出现似乎让这个血祭的进行变得事倍功半,昭千璃双手抱拳十指相扣,然后两只手各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紧贴,她埋头双手前快速地念叨着咒语:“万灵之主,生息相扣,亡命之灵,归我主宰,生生不息,湮死不灭,引我之血,万灵同嚎,灵以为基,血以为引。九玄之命,青衣之女,幽蒙对峙,开此血祭,百无禁忌!” 昭千璃每一个字都在空中回荡发出阵阵回声,昭千璃一念完咒语就就猛的张开眼睛,双手伸出紧贴着的四指指向弑灵血剑,她眉眼之间一个鲜红色的气波荡开。 弑灵血剑下方的阵法不是到放大了多少倍,一阵阵气波荡得巨浪连连,整个画舫和所以巨轮都摇摇晃晃的让人根本站不住脚跟,几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且画舫倾斜得很厉害,至少有45°血红色的光芒照在他们脸上是如此的恐怖。 剑灵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昭千璃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它耳边,在昭千璃的话语落下之时它整个身体就融入了弑灵血剑之中。 “噗——” 昭千璃又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溅在弑灵血剑和法阵上。 “千璃!”北辰弦跪在地上嚎叫着,魔烯也倒在地上看着昭千璃。 血祭气波一点一点的变小,阵法也在慢慢缩小着,昭千璃吐出一口鲜血后身上缭绕这个魔气也变得消散在紧接着就完全消失,幽蒙匕首重回到她体内,她眼前一片模糊,感觉整个身子都变得空虚飘飘然了。 一句“千璃”她没有听到,看不到,闻不到,说话也没了力气。 此时的她因为过度点燃的本命石生命力急剧下降几乎为零,修为未到强行开启法阵气血耗尽让她五感全失并且严重威胁到了性命。 她眼睛一闭,直接从高空之中倒了下来坠入海中。 “噗通”一声,她似乎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昭千璃坠入海中,古盘血祭法阵消失,毫无灵力波动以及怨气戾气气息的弑灵血剑变成了仔普通不过的黑色古剑。身处于半空仔法阵消失之时也同昭千璃坠入海中。 焰心婵还有些意识,控制了灵力落到画舫之上俞斯上前给扶住了才晕厥过去。 北辰弦看到坠海的昭千璃心一急,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就随她而去…… 即使海水在冰冷他也不在乎,他根本就没心思用灵力抵挡海水的寒气直接奋力地对着眼前的目标游去。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北辰弦拉着昭千璃手就抱住了她,深海之下没有一种生物,他抱着昭千璃丝毫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任何生命迹象,没有体温,十分冰冷刺骨,像一块坚冰一样。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似乎是在沉睡但可能不会醒来。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眼中的绝望和痛苦根本掩饰不住,深海之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掉下泪水,要是在陆地上他也许会仰天怒吼吧? 北辰弦抱紧了昭千璃,右手抚摸着她对我脸庞,不管怎么说他不会相信昭千璃醒不过来,他怜惜地看着她,双唇慢慢贴回去…… 李傲天等人都没有了灵力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直接就晕过去了,现在还清醒着的就只有俞斯和魔烯了。 厉膺玦披着宽大的斗篷出现在上空,现在这会已经是风平浪静了。他俯视着一片狼藉的下方,他还是没有找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他眼神变得凄凉,望着天边不禁有些惆怅…… 第126章 冰棺美人,不知相思入骨 距离上次血祭封印弑灵血剑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李紫洁,李傲天,长孙无月祁忧陵叶,西门奎和东方嫣铭被黑龙会的人带回关在了黑龙会的牢房。 焰心婵与俞斯将事情禀报给厉膺玦之后厉膺玦任命俞斯带人追捕昭千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焰心婵伤的严重了些但不是很糟糕,回到自己的职位上训练鬼面人。至于魔烯,她难得回来,也已经送入地牢受那铁骨穿心之刑。 黑龙会禁地…… 黑龙会底下最底层是一个冰洞,里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壁,亮的可以当镜子使。这个地方是黑龙会的禁地,除了厉膺玦就只有顾言来过这里,里面没有什么秘密,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但凡有人靠近这里都会激起厉膺玦的怒火,顾言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厉膺玦自己来到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整个冰洞都很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冰洞里头有一副冰棺,整个冰棺都光滑透亮完全可以看清楚冰棺的内部。 厉膺玦站在冰棺旁边,他左手轻抚在冰棺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冰棺里沉睡的绝世美女。她很美,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肤如凝脂白皙胜雪,细细一看她和昭千璃确乎有几分相似之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厉膺玦隔着冰棺抚摸着她的面庞,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看着冰棺里的绝世美女眼睛都不舍的这一下,她是这么美,这么楚楚动人。她脸上的表情很自然,皮肤看起来还有些动弹像是在睡觉一样。可只有厉膺玦才知道,她这一睡,就睡了十年,眼睛没再睁开过。 厉膺玦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绝美的面容,哽咽了一下说:“休颖,是你回来了吗?你就是不想让我得到九玄功也不改这样躲着我呀,我守了你十年,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看我一眼吗? “弑灵血剑现世你不管吗?你……你再不醒我就杀了青蓿你不管吗?你的族人你也不管了吗……” 厉膺玦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得小声无力,他将头埋在冰棺上强忍着泪水,不知多久他悄然张开双眼,他目光变得平静,幽幽地说着,“古盘血祭封印阵,不是你幽蒙一族圣女血脉谁能挥发出来?没想到我杀了你儿子你还有个女儿……”厉膺玦自嘲的笑着,“燃烧本命石,修为未到强行开启血祭她必死无疑,呵!呵呵!呵呵呵……这都是你的报应!这都是你们的报应……” 这么多年来,厉膺玦的精神有点问题,他看着冰棺里的美人继续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收手?你错了,你要守护的东西,我都要毁灭,不管是你女儿还是你族人组织的青衣阁,我都要毁掉,一个不留。我就要把整个大陆都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呵,哈哈哈哈哈哈……” 厉膺玦仰天长笑着转过身离开,他在洞口前停了下来,他目光犀利如刀最后沉声地说了一句:“第一个目标,就从南昭开始……” 黑龙会所在的黑龙岛就是一个海面上的岛屿,相对来说还是很大的。 黑龙岛一个隐蔽的山洞口…… 俞斯与北辰弦站在一个洞口前,与俞斯面对着北辰弦看了看洞口又看向北辰弦,担心地询问:“她怎么样了?” 北辰弦背对着洞口,他瞥了一眼里面,面部双唇都毫无血色,他看向俞斯有些忧郁地道:“本命石严重破损。” 俞斯眉头猛的一蹙,担心着:“那她……” “我已用本源之力护住了她的经脉和心神,帮她恢复无感,算是抱住了她的命,我尽力给她修复本命石,只是为了几年里无法修炼动用灵力了。” 俞斯叹了口气:“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两天你用本源之力保住她性命,但是你消耗本源自己吃不消,想要恢复很很难的,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 “咳咳——” 北辰弦咳嗽了几声俞斯没在说下去,说话都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感觉,脸色甚至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北辰弦对俞斯躬身行礼微微一笑道:“我没事,谢谢你愿意帮我们。” 俞斯嘴角一勾:“这有什么,救命之恩是很难换的,主上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他的了,而昭千璃也用命救了我们所有人,我不能以身相许,也不能背叛主上,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出了这个山洞路你们就得自己走了。” “谢谢你,你人很好,就是我们立场不同。”北辰弦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最后在帮我个忙吗?帮我守到她醒来。” 俞斯不解地看着他:“你要去那?不等她醒来一起回去吗?” 北辰弦抿了抿唇无奈地说:“她讨厌我,我怕她知道九玄功的秘密后会杀了我,而且以她性格一定回去看看你们黑龙会长什么样的,我可能不能陪着她……咳咳……” 俞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没有犹豫,只是在这一时间对北辰弦和昭千璃两个人产生了些许同情,他点头:“好,我帮你守到她醒来,你什么时候走?” 北辰弦想了想:“明天一早吧,这个这里的夜晚太黑了。” “好,保重,我先走了。”俞斯对北辰弦拱了拱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北辰弦一眼转身消失在一片森林之中…… 北辰弦转身迈开步子进入山洞,昭千璃躺在山洞里的石床上,身上盖着一件北辰弦的披风,她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有些许血色的。一天蓝发披在肩上,眉心之间那道黑色的竖纹印记与此时她的有些不和谐。 北辰弦走到石床边看着昭千璃嘴角微微扬起,只要看着她他心里才会暖和些,和她一样,他也孤单。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说:“趁你没醒我可以和说说话了,或许我很懦弱吧,如果你醒着我就说不出来了。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什么都避着我,但是我并不讨厌你。反之,见到你我会很开心,也时候还有有点……害羞。我对你和对别人不同,你可能不知道…… “你需要实力,没有完整的九玄功你无法突破瓶颈,我也一样,突破不了,原本还想对冥天下手的,但现在我死心了,我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北辰弦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是个玲珑骰子吊坠。用黑色的细绳子吊起来,一个小骰子里面有一颗红色的朴素宝石。这个虽然称不上是巧夺天工但也很美观,最重要的是寓意深长…… 北辰弦拿着玲珑骰子吊坠在手心抚摸着,“你很傻,血祭封印这么危险你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开启偏要逞强。你要是香消玉殒了,我……” 北辰弦嘴角一勾,拿着吊坠给昭千璃戴在脖子上,看了一眼吊坠他又看向昭千璃,“这个代价很昂贵,你一定要一直戴着它,戴着它我可以保护你,可以帮你抱住性命,更快修复本命石。” 北辰弦手指点在吊坠的绳结上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也许之后你会想杀了我,我不会反抗,我的命交给你了,即使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北辰弦拇指抚摸着玲珑骰子吊坠,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千璃嘴巴幽幽地说了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北辰弦微微一笑,吊坠闪过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光芒,他胸口一闷“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滴在石床边,他咳嗽了几声不舍地看着昭千璃。 他抚摸着昭千璃的脸庞将脸也贴了过去,他的双唇靠近了昭千璃脸庞却不再前进,他抿了抿唇站起了身,留恋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北辰弦离开了,昭千璃手指抽动着,眉毛也以挑一挑的有醒来的征兆。 吊坠在昭千璃的胸口上很平静,但感觉却很神秘。玲珑骰子安红豆,这红豆来之不易…… 黑龙岛地下死尸无数,常年黑气缭绕可以说是暗无天日,所以即便事情清晨也看不见一缕阳光。 昭千璃眼皮跳动了一下,手指往回缩了缩。迷糊转醒,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山洞凹凸的上方,这里光线有些暗淡但还是能看清楚里面的一景一物。 昭千璃感觉整个身子都酥酥软软的提不起力道,脑袋有些晕沉但定定伸就好了。 她艰难地撑着自己的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无力,她看看四周,都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一片扫视,她的目光定格在了石床边一滩不起眼的血迹,就寥寥几滴鲜血。看颜色不她的,可是怎么没有别人呀。 看着血迹,昭千璃脑海里浮现的是在深海之中与一人唇齿相扣的画面,昭千璃不禁抿了一下唇。北辰弦,模糊的记忆里是他不分昼夜地给她输送本源之力。 昭千璃环顾四周依旧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她默然地低下头惆怅时,看见了胸口悬挂这着的玲珑骰子吊坠。 只记得是他戴在她身上的。 昭千璃右手握住吊坠,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 本命石破损严重但她依旧活着,是北辰弦救了她,用他的本源之力保住了她的性命。无感还在,但灵力波动荡然无存,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但却无法使用灵力,本命石破损想要恢复可没这么容易。 回想起自己开启血祭还真是惊心动魄,那会自己的气血之力差点被抽空,现在还虚弱着。可是……北辰弦救了自己那他呢? 昭千璃惊醒似的连鞋都不穿就下了石床往洞口跑去,可是来到洞口她又因为太过虚弱体力不支扶着洞口的岩石无法进退。 眼前是一片树林,树林的花草树木都是枯萎的,上方一片黑气缭绕着,她握着吊坠眺望远方奈何什么都看不到。 昭千璃低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吊坠心里浮现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昭千璃眉头紧锁心情十分迫切。 昭千璃耳朵微动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惊喜地望去,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心中之人。 俞斯看到昭千璃站在洞口,疑惑着她怎么醒得怎么快,可聊胜于无,至少眼前有个活人。她松开手朝俞斯跑去,俞斯见昭千璃不稳重的步伐和赤着的脚丫子也担心地迎了上去。 果不其然,昭千璃没跑几步一个趔趄就往地面上倒。俞斯脚步加快,伸出双手扶住了她。昭千璃站稳拉着扶着俞斯的手臂急切地问:“俞斯,俞斯你看见北辰弦了吗?” 昭千璃声音有点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心有点哽咽吧,俞斯看着昭千璃急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回答:“他,他走了。” “他……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够他为了救你……身体不太好。” “我,我……”昭千璃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知道他消耗了大量本源之力,所以他很虚弱这里会有危险的,我……” “啊?”俞斯有点诧异,见昭千璃这么着急他以为她都知道呢。 昭千璃眉头微蹙:“怎么了?” 俞斯脑海里浮现北辰弦嘱咐他的一句话,“为了救她,请你不要和她说出实情。” 俞斯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他没有危险,他已经用瞬移术离开了。” 闻言,昭千璃情绪没这么激动了,但还是半信半疑还需要再次确认:“真,真的吗?”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俞斯说出违心的话情绪有些变化不过昭千璃却没有在意。 昭千璃慢慢松开了俞斯的手,俞斯看到昭千璃脖子上带着的玲珑骰子吊坠眼神有些复杂。 “你快点回去吧,别光着脚跑出了来,这里可不干净。” 昭千璃幽幽地点了点头,又问:“这里是……”昭千璃没问完俞斯就点头确认,“这里就是黑龙会总部。” “哪,是你救了我们?” “不是你说的我欠你一条命吗?我只能力所能及地给你们找个安息之所,是它救的你和我没关系。” “他为什么要走?” “他……他回北冥了,养伤。他说他知道你就算醒了也不会轻易离开。” 昭千璃抿了抿唇,虽然俞斯这么说,但她还是觉得北辰弦离开有些隐情。 “他们都被抓到这了吗?”他们指的就是长孙无月他们了。 “嗯。” “青蓿……” “你想就她?北辰弦说得果然不错,你不就他们是不会走的。” 昭千璃轻轻地点点头,“我一开始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得,你知道我母亲那你知道……” “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上对九玄功和青蓿的噬魂术势在必得你要就那些公主皇子还行,但要是救青蓿恐怕有些困难。违背主上的命令,恕我不能帮你。” 昭千璃为难了一下问:“谢谢,但是你至少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情况,比如关押地点就好了,我……我晚上潜伏进去,绝对不连累到你。” 俞斯郝然,他纠结了一下说:“可以……” 第127章 潜入,一刀封喉 暗夜…… 昭千璃披上了一件十分清爽的披风,里面是一身方便行动的劲衣,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俞斯已经走了,接下来的他帮不了自己,好在知道了一些黑龙会里面的大致情况。 她双眼没有任何神采,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了,但预料和面对往往都有很大的差距。 本命石破损严重,只剩下一股力量尚存于体内,只有一个力量,没有实体所以无法自行修炼恢复。虽然她不明白这样她为什么还没有死,但比起几年内不能使用灵力不能修炼伤势不能痊愈她觉得,未来的渺茫更恐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十年都等过来了所以也不急于一时,但如果这辈子都不能报仇她能干什么?即使是苟活也该有个目标或者意义吧? 她已经是个六阶宗级上位的天纹师了,本该有本命石的她现在没有了本命石,无法修炼,无法使用出灵力… 月上枝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夜晚黑龙岛上方的黑气没白日这么强烈,反而散淡了许多,一些都是这么幽静地解释月光的洗礼。 或许九玄功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昭千璃抬头,看着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一个缺口,就是抬头看着不用找角度就可以望见外面的一弯新月。 即使没有可能也要去尝试,她是绝对不会丢下同伴的,或许青蓿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有办法那是再好不过的。 昭千璃幽幽起身离开山洞,目光是如此坚决…… 有俞斯给她指了方向一路向西走穿过一片枯树林,刚认识随处可见对我尸骸,怨气缭绕…… 黑龙会内部重地就是在黑龙岛上的一座最大的里。 山高百米直插云霄,宽有多大只能用看不全来形容,这么大的山外围有重兵把手,而内部早就被他们掏空。 俞斯说洞口有两个一前一后,后面的比较隐蔽比较难找所以把手比前面的少,昭千璃所处的是山前边的的洞口,洞口高有三四米宽也有个五六米,四个人把手周围隐蔽的地方却有暗哨。 俞斯还算忠诚,并没有把里面的地图给她,有没有说出详细一点的位置只告诉她青蓿在血池洞,距离关押长孙无月他们的牢房,在……西北方向。开始进了这么大的山洞地形复杂的这么知道东南西北呀? 昭千璃死心的没有关注这些,现在她担心也没有,路要一步一步走,还得先进去才行。 昭千璃躲在一颗枯树后面,虽然是枯树但体型却是不小,完全挡住了昭千璃的身子。正在她思索之时,一个看似是巡逻回来的小队从一边经过,昭千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掩住身形。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往那看去,一个小队都是鬼面人戴上鬼面具根本看不清谁是谁,衣服也很宽大,步伐倒是整齐。看着他们的鬼面具昭千璃心里不禁有了一个想法。 昭千璃蹑手蹑脚的靠近这支巡逻的队伍,靠近后她发现他们的步伐出奇的统一,像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没有人快也没有人慢。迈出的步子也整整齐齐恰到好处,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没有一点的不合群。 昭千璃心中不禁安安赞同他们的品质,不经过刻苦的训练是完成不了这看似简单却极难完成的动作。 昭千璃躲在灌木丛后面,隐藏这种事情她做到可是炉火纯青,对方没有察觉就从昭千璃前面经过,昭千璃目光死定这他们左手从地上摸索到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子,右手已经取出银针。 队伍最后一个人已经走过她前面准备走远,她左手猛的一挥石子飞射而出打在稍微远一点的枯树上,力道之大让这棵大枯树都在动摇,枝头上的乌鸦受到了惊吓非离枝头并发出“嘎嘎”的叫声。 鬼面人似乎很警觉,一听到有动静领头的人就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下达命苦:“去看看。” 路在前面,他们加快步伐虽然加快了却依然整齐。 他们跑过去,右手紧紧地拿着各自身上的黑色佩剑。昭千璃找准时机,右手接着一挥。 银针脱离她的手指在虚空中留下残影,银针闪烁着锋芒,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直接就穿过最后一个鬼面人的喉咙。一针穿喉,鬼面人来不及惨叫甚至没有反应察觉就不知不觉的命丧他手。 银针脱离昭千璃的手指的同时,昭千璃立刻飞扑出去直接将已经丧命的鬼面人扑倒在这条小径旁边的灌木丛里。 昭千璃和是个刺杀暗杀,动作很轻,引开的鬼面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毕竟是女人,换衣服的速度那叫出奇的快,而且鬼面人的衣服比较宽大,她自己的衣服都不用脱就直接扒下鬼面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十九个鬼面人来到树下,没有什么异常呀,环顾四周也一样的寂静无声。 戴着面具看不到领头的表情,但应该是很谨慎的,他扫视过后没有异常便面对身后的众人。昭千璃一路小跑无声来到队伍最后面。 一米七几的她在女孩子当中已经算高的了,但是在这里她才高到前面的人的下巴,有的不太合群的感觉,而且有点太瘦。 领头的人简单的看了一下后面的人,昭千璃踮了踮脚尖让他至少看到自己的面具,看到自己的人头。一个人没少领队的就继续在前面走着回黑龙会去。 跟着他们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跟他们一样做到步伐统一,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走路的姿势形态,想要改变是没这么容易的。所以昭千璃干脆就不跟风了,自己的脚步声很小很轻微的,很难察觉得到。 距离洞口越来越近了,昭千璃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里的气氛太静寂,总感觉危机四伏的。还好,脸上带有鬼面具,这个面具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十分狰狞但昭千璃看来却有的滑稽。 来到洞口前三米,昭千璃心提了起来,身高很不和群看门的守卫看昭千璃的眼神有有些异样,但也没多在意,直接让他们过去了。 进来了黑龙会,昭千璃不这么紧张了,应该是因为这个岛屿难找,这里面又不太容易混进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里面守卫很松散了许多,没有看见什么人,而外面却看到了三五支巡逻的。 昭千璃一直在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石壁漆黑如墨给人一种十分坚硬的感觉。但是石壁上却又灯盏找路,昭千璃仔细的观察着他们一进来就往右边的小径拐,血池洞在西北方向,刚刚进来那西北方向怎么着也得往左拐才对。 前面看到了一个路口,昭千璃放慢了脚步,脱离队伍靠在石壁上观察着,这个路口往左拐,刚刚那小队直接从路口面前走过去了。因为不清楚这么的地形,昭千璃见小队没有往那个路口走就觉得应该就没有人在这条路上了,所以她就昂首挺胸的从那个路口走过去。 毕竟戴着面具,如果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畏畏缩缩左顾右盼不是贼也当贼抓了。 这里面有好多个岔路口,昭千璃不知道打了多少的弯,好在她方向感好走的路线还算对。 昭千璃走着又看到前面的一个岔路,可是前面的岔路有五个鬼面人走来,昭千璃双眼充满了警惕,遇上人当然不好,但却不能胆怯。 昭千璃自信的挺着胸膛走过去,前面的五个人由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后面四个两个一排跟着他。昭千璃走近看到他们,这路不算大,走两个人已经还算宽,但是走三个人定免不了身体的碰撞而且那两个人像是太占地了,没办法,为了低调点在前面侧身站到路旁给他们让路。 因为害怕肢体的碰撞,昭千璃的后背几乎贴在了石壁上,好在有惊无险他们过去了昭千璃也就松了一口气。 昭千璃转身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那走在最前面的鬼面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停了下来阴沉地吐出两个字来,“慢着。” 昭千璃才迈出一小步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战栗起来,她咽下一口气希望叫的不是自己。 那个鬼面人上下打量着昭千璃娇小的背影往前站了站,说:“转过来。” 昭千璃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她知道会被发现但也不至于被发现的这么早吧,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幽幽转身。 鬼面人看着昭千璃走上去两步疑惑地问道:“焰护法是这么叫你的?” 昭千璃脑袋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知道鬼面人说的是什么,但焰护法……黑龙会有四大护法焰心婵和俞斯是其中之一。 鬼面人继续道:“为何你走路的姿势形态与我们有异,初训未了不可跨入洞口,不可带上鬼面,你身形不符必不能上岛,摘下鬼面束手就擒。” 昭千璃眼睛一眨,犀利地看着鬼面人,看得他有些不寒而栗,昭千璃冷笑一声右手幽幽抬起摘下鬼面,她动作很慢,目光在鬼面人的身上有种震慑感。 昭千璃缓缓地拿开自己的手露出自己绝艳的容颜,鬼面人在着一幕呆了,但昭千璃的嘴角轻挑着,眉心之间的竖纹印记衬托着她邪魅的气息。 呆滞之存在了一秒,昭千璃的笑容令人心底发寒,就是心理素质极佳的他们都没有意思到他们自己因为恐惧而往后退了一步。 昭千璃右手在空中一抓,好在幽蒙匕首还在,虽然不能发挥出它的力量但即使是当普通的匕首使用杀伤力也一样强悍。 昭千璃邪邪地剜了他们一眼,左手在衣带上一扯,鬼面人的一身黑色行装被她一把扯下抛向半空,但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衣服不知道什么变成了黑色的劲衣。 衣服抛向半空,下一秒她身影如同鬼魅穿梭在五人之间。一刀封喉,一招毙命,四个鬼面人几乎是在同一毫秒倒在地上,这倒下的速度可比衣服落地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半。 四个鬼面人都倒下了刚刚开口对昭千璃说话的那个鬼面人靠着冰冷的石壁瑟瑟发抖,因为前面还有感觉冰冷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他不敢动,看着匕首上的血液就不由得心生恐惧,生怕动一下就会让锋刃的匕首划破他的喉咙,所以他只能强忍着没有哽咽没有颤抖。 昭千璃斜着头邪邪地看着他,嘴角轻挑:“即便我没了灵力无法修炼同样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轻易地要你的性命,你信吗?” 鬼面人微微颤抖的嘴一闭,没有回答昭千璃的话,昭千璃轻蔑地轻“呵”一声,她轻轻地朝鬼面人吹了口气,下一秒鬼面人嘴角就留出黑色的鲜血倒在地上。 昭千璃不屑地跨过地上的尸体眼中尽是不屑之色,灵力用多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用毒高手,呵…… 昭千璃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手中的匕首嫌弃似的说了一个字“脏”,这语气是这么的冰冷无情。 昭千璃把手放下有走出去一步,可这时她眼神在眨眼间有些恍惚,怔了一下站住了脚步,她有的茫然的眨了眨眼,眼神瞟向右手时有些奇怪。她又抬起手看着匕首上的血液时剑眉微蹙,她刚刚……没想着杀人的呀。 昭千璃就站在原地,微微转头看着身后的尸体眼中不禁闪过几分诧异,一刀封喉?刚刚是有个意识在她脑海里,下意识地就把人杀了,虽然这都是她轻易能办到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想法呀! 昭千璃眼中尽是疑惑,但是现在想什么也没有了,反正人都杀,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速战速决。 昭千璃也懒得处理这些尸体,握着匕首就往前面跑去了…… 第128章 潜入,心的指引 昭千璃原本是在模棱两可的走着方向,到了这里她有点鬼打墙了,一个岔路口她走了三次兜兜转转还是回来到这里了。 昭千璃蹙眉看着前面的三个岔路,都走过了为什么走不出去?正在昭千璃纠结思虑之时她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个字:“障眼法,第四个出口……” 周围也没人,这声音不像是从耳边传来的昭千璃点头,右手轻抚在胸口上,是又是这种感觉,和开启古盘血祭封印阵时一样。心里想响起一个声音指引着她,身体好像也在缥缈之间不受控制。 昭千璃抿了抿唇,环顾四周,障眼法,第四个出口……昭千璃的目光定格在最右边的的一面石壁上,障眼法?昭千璃心一横,抬步就向石壁撒步而去。果不其然,预想的碰撞并没有如约而至,反之,她一头就载进石壁里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昭千璃穿过一面石壁,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昭千璃站稳了脚,看看四周,这里的道路似乎感觉宽敞了,昭千璃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功夫不负有心人,前面就看到了一个有鬼面人把守的地方,只有人把手,但是她并没有看到把手的地方有什么牌子标记。 昭千璃疑惑之际,前面走过几个鬼面人,昭千璃往后躲了躲细细观察着。 那个走来的鬼面人询问着把守的鬼面人:“黑龙会内有外人闯入杀死了几个兄弟里面的人可有异样?” 把守着的鬼面人沉声回答着:“并无异样。” 鬼面人看了看面前紧闭着的石门说:“主上吩咐,不可让里面的人出现任何差池。” “是。”把守的人有四个,他们齐齐向那个鬼面人拱手应声。 鬼面人看他们的样子还算满意地走了。 昭千璃眼中尽是疑惑之色,不能让里面的人出现任何差池,是什么人怎么重要?这个地方很是隐蔽她都不容易找到。 看那一行鬼面人的身影渐远,而把守的四个鬼面人还屹立在那里,昭千璃摆了摆头,果然看到了立在一旁的牌子。鲜红色的三个字很显眼,而对于昭千璃就有些扎眼了,“血池洞”找到地方了。 昭千璃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四个鬼面人,她左手在虚空一转,四枚银针出现出现在她手里,不过这个银针不是昭千璃平常所用的带有寒气的银针,而是四枚沾了毒的银针,这毒针没这么细如发丝,反而有些粗糙但昭千璃知道,这毒针穿透力极强。 刚刚她也体验过了,鬼面人所穿的衣服虽然看着有点笨重但防御力极强,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击杀他们用毒针是最快的。 昭千璃手里已经冒出了冷汗使整只手都冰冰凉凉的,昭千璃舒出一口气,一个鬼面人朝她这边看来还没看清楚昭千璃的身形昭千璃就已经射出毒针从他们鬼面下方几乎摩擦到一起的刁钻角度刺入他们体内。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四个鬼面人纷纷倒地,戴着面具只看到一滴黑色的鲜血滴在地上。 昭千璃警惕地看看四周直接略过尸体来到石门前,她摸索着石门没有然后枷锁和开关,在她不知道怎么打开石门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右手几乎本能地用力拉了一下右边粗壮的枯藤。 “骷骷……” 昭千璃反应过来时就听到一阵粗糙不灵活的石头摩擦碰撞的声音很是磨耳。昭千璃疑惑地看着右手和那一根枯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面前的石门就缓缓向两侧打开。 昭千璃往后看来一眼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就进入石门之中。 往里面走越走越宽敞,知道走到最里面昭千璃才惊讶的停下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滩血,好个血池洞,着偌大的一个洞穴三分之二的面积竟都是活人的鲜血且不掺杂一滴水。昭千璃目光放在血池中央的一个青衣少女,她双手被铁锁扣着向上举起,血液埋没到她胸口,她看起来很虚弱,头几乎埋在了胸口的位置。 昭千璃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气息很为人既是血池洞里面也没有其他什么人,那眼前这个人指不定就是青蓿了。 昭千璃三步并作两步往血池里跑,鲜血飞溅昭千璃没一会就来到青蓿面前,她抬起青蓿的头看清了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顿时恼了。她右手一握拿着幽蒙匕首朝青蓿手上的铁锁一挥。 “嗙哴——” 两声脆响青蓿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身体也没了支撑往昭千璃怀里倒。昭千璃一把抱着青蓿托着她往岸边走。 昭千璃穿着一身黑色劲衣只是半个身子浸泡在血池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而青蓿应该是体质原因,不知道浸泡在血池里多少个日夜一出来身体白白净净的就是看上去有的虚弱狼狈罢了。 虽然青蓿很轻,但昭千璃的身体也有些虚弱,一到岸边就瘫坐在地上了,青蓿倒在昭千璃怀里昭千璃有些无力无奈地交换着她:“喂,青蓿,青蓿。” 昭千璃右手轻轻拍打青蓿对我面庞,青蓿总算有点反应了,她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眉头和眼睛也是一紧一松。昭千璃看相外面好在还没有被发现,她想了想犹犹豫了一下咬破自己的手指,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昭千璃小心翼翼的将血液抹在青蓿的嘴唇上。 她用拇指掐着伤口伤口不让血液再流出,青蓿双唇又吸又抿地没一会唇上的血液就被她消灭的干净。 青蓿眼皮一跳一跳的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起先看昭千璃的面庞是模糊的,眨了眨眼才看到昭千璃无可挑剔的五官,可能是太虚弱刚刚醒来,她昭千璃与一个人长得太过于相似,直接就把中秋认错了。 昭千璃不知道青蓿现在有的认错人了,惊喜地看着她,而青蓿即使认错人了也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地抓住昭千璃的衣袖。虽然有气无力的但还是不放开,她咽下一口唾沫小声地喃喃道:“救……救我……” 昭千璃看着青蓿,虽然她声音小但也不至于听不到,她看了看青蓿抓着的自己的衣袖然后又看向青蓿,青蓿似乎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她放下抓着昭千璃的手,一点一点慢慢地摸索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吊坠。 这个吊坠有婴儿的手掌这么大,是一个血色渲染的水晶,呈四叶苜蓿形状。昭千璃呆呆地看着青蓿,她将吊坠握在手心,眼睛一闭,意念微动。 昭千璃只觉得身前一轻就看到青蓿侍卫身体变得虚幻直接就融入这个吊坠里面。 “乒——” 一声闷响,吊坠落入地面,昭千璃不知到所以然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吊坠,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地声音:“有人擅闯血池洞,给我来。” 昭千璃看向石门的方向,被发现了,昭千璃二话不说捡起吊坠站起来就要逃离,但是脚步声越来越重硬闯一定是可以的但动静会越闹越大。 在昭千璃难办之际,目光有意识无意识地看向了血池…… 昭千璃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一咬牙就往血池里跳,憋气潜“水”。 血液是有粘稠度的,昭千璃潜入血池中血池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鬼面人几乎在昭千璃潜入血池里的后一秒从石门里进来。 血池洞里除了一潭血水什么都没有,一进去都一目了然了。主上纷纷过不能擅动血池里的血液他们也就直接略过了昭千璃可能藏血池里的可能性。 不知道那个鬼面人说了一句:“禀报主上和俞斯护法加强防御一定要去把敌人找出来。” “是。” 昭千璃在血池里肢体感觉就很粘稠很难受恶心,但是心里的感觉有点恍惚忘我。她闭着眼睛有点飘飘然,胸口上的玲珑骰子吊坠漂浮着,如果有透视眼可以看到昭千璃左胸口位置的天纹时不时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昭千璃摆着头,体内血液翻滚体温极速升高,眉心之间的那道竖纹印记也一闪一闪着。 耳边脚步声渐渐淡去,昭千璃猛的一睁开眼睛双脚一蹬。昭千璃“破水而出”趴在地上连连咳嗽着。 昭千璃别回头看着血池,她无力的站起身在血池边沿巡视着,刚刚那种压迫的难受感。 昭千璃眼睛一凝,右脚将地上的尘土一扫,地上出现一角的图案了,昭千璃又用脚扫了一下,单膝蹲在那里细细观摩着,她的手在那个图案上摸索着,嘴里喃喃道,“法阵。” 一个血池旁边都画了一个法阵,也难怪了青蓿身上没有伤痕却奄奄一息。 昭千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法阵,但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法阵加上这么多活人的鲜血,那种刚刚的压迫感…… 昭千璃轻轻地摇着头,这个黑龙会不”仅神秘还很强大,二十年前在江湖呼风唤雨的组织,若没有哪一方势力压制这个大陆…… 昭千璃没有再想下去,现在的复出也就说明有些机会压制,虽然目标很渺茫至少可以有所准备。 昭千璃抬起手看着青蓿的吊坠,血染的晶体四叶苜蓿吊坠,昭千璃深深的看了一眼吊坠紧紧握在手中。 希望她真的能知道些什么事,如果能为她所用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昭千璃心一横,往血池外走去。 第129章 聚集,一路之后 昭千璃出了血池洞就鬼使神差地往右边跑去,这一路昭千璃没走多远,但是一个鬼面人都没见着,而且静得恐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至少她刚刚还听到有几个鬼面人说话吧?怎么现在动静更加大了却不见了他们的踪迹了呢? 太过于安静往往意味着危险就潜伏在附近,稍有不慎便不知命丧谁手。这种寂静让昭千璃心里发毛脚步放缓慢了一些,每一步跨出都带有满满的小心谨慎。 而且她不禁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原本她来得时候这里岔路口有好多而她从血池洞出来到这里至少也走了百米却一直是一条路走着没有其他的岔路,就好像刻意领着她去什么地方。 昭千璃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在了黑龙会大殿前的晶石上…… 就在昭千璃察觉到不对劲怀疑是陷阱准备往回走时看到她不知不觉来到了地牢,昭千璃剑眉微蹙,向后看去,一条路什么都没有,她疑惑警惕地看着“地牢”二字时猜疑道。为什么牢房一个守卫的鬼面人都没有?难得血池洞与地牢一路通? 长孙无月他们就在地牢里面囚禁着,她此行最后一个目标就在眼前可她确实疑惑地止步不前。 昭千璃目光紧紧盯着地牢大门口,大门敞开却没有一个鬼面人把守就不怕有人擅闯进去或者里面有人越狱? 如果这是个比她跳进去的陷阱她不得不跳但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敌众我寡,这本就是没有多大把握的行动。 昭千璃谨慎的迈出了一小步耳边就传来了一阵之分轻微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警惕的看向地牢黑幽的大门没有仔细分辨这脚步轻重是属于谁的只是握紧了幽蒙匕首蓄势而发。 这一个是一群人有五六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昭千璃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准备先发制人。 就在她看到一只素白色的靴子从大门里迈出来时昭千璃眼睛一凝,她一个箭步身影如同鬼魅般让人捉摸不清的来到大门前。 她反手拿着幽蒙匕首威胁般的抵在刚刚那白靴主人的脖子上。许是过于紧张没有丝毫察觉在突如其来的刀芒直接就定住了还没有完全找地的半个脚掌。而他旁边那个的一个紫衣青年在昭千璃出现拿着匕首对着他们的时候也到昭千璃侧面准备对她拔剑相向。 一切都在须弥直接进行,那一行人从地牢里出来的人也忍不住后退一步准备防御。昭千璃伸出匕首后定了定眼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么男子。 “祁忧陵叶?” 那人反问:“千璃?” 昭千璃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把头一瞥,李傲天的剑也拔出来一半就没了动作,祁忧陵叶后面的自然就是长孙无月,李紫洁和东方嫣铭还有西门奎。他们都一一惊讶的看着昭千璃。 李傲天直接收回了剑看着昭千璃眼神里也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昭千璃迟钝的收回来匕首,看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狼狈不堪,长孙无月看到昭千璃似乎很惊喜她步伐轻盈来到昭千璃身前她双手搭在昭千璃肩上担心地看着她:“千璃,你没事吧。” 昭千璃看长孙无月担心地样子瞥了一眼目光炙热地祁忧陵叶对长孙无月说:“我没事,我很好。” “真是?”长孙无月似是不信又确认,“当时的情况你……” 昭千璃松下长孙无月的手握在一起安慰着:“我真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长孙无月眼中的但也慢慢散淡,看着昭千璃的脸蛋目光又定住了:“你这是……” 昭千璃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她抬起手轻抚着眉心之间的那一道竖纹印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没事,不影响。” 长孙无月本来还担心着但昭千璃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 “你们呢?你们怎么样了?”昭千璃看来他们。 “我们都还好,没什么事。”李紫洁对昭千璃说。 昭千璃莞尔点了下头,目光落在最后面忧郁的东方嫣铭。她缓缓松开了长孙无月的手朝她走了两步,问:“你的脸……” 东方嫣铭听到昭千璃的话将脸朝一旁别了去不然昭千璃看到她丑陋的面庞,她的左侧脸被焰心婵的心孑鞭抽了一鞭子,留下了伤痕。而心孑鞭也不是普通的灵器现在焰心婵整个左侧脸都红艳艳的,脸上的皮肉也在扭曲萎缩,变得丑陋无比,确实是算毁了容了。 昭千璃注视着东方嫣铭的脸,眼神莫名有些复杂,东方嫣铭眼眶的暗暗湿润。 李紫洁锤下头自责地说道:“那个焰心婵的灵器很强的火焰力量,打在脸上很疼火辣辣的,因为当时没能第一时间治疗所以就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当我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手上的储戒也不见了……” 昭千璃看东方嫣铭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好似哭泣的频率她回过神来左手一挥,一个面罩还有瓶药从储戒了拿出落在昭千璃的手上,她把面罩递给东方嫣铭幽幽地说道:“也有我一半的责任。”是她没有给她治疗机会,如果拖延一下也许就不这么糟糕了。 东方嫣铭斜视着这个面罩眼中慢慢的恨意,西门奎扶着东方嫣铭,东方嫣铭的头都快埋到他身体里去了。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的话或许昭千璃手上的面罩早已经化为碎片了。对于东方嫣铭的仇视昭千璃也有些无奈,她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涂我的药,会好的。” 东方嫣铭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多半是不信所以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埋没了。 东方嫣铭这一细微的情绪反应都被昭千璃捕捉到了,她想了想:“你可以不信,你想杀我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想自杀简直轻而易举,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告诉你,我冥天能踏着满山尸体走到这里不仅是因为强大的实力还有的是我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你比我大按理来说我该教你一声“姐”,但你也该叫我一声前辈,毕竟我比你强。” 东方嫣铭红了眼,她怒道:“都是因为你!你!” 昭千璃一脸淡泊殊不知身后的人尤其是李傲天脸色沉重。 “是我,要是你,你若不忌与古渊圣龙鼎又何必随我同行,其他人丝毫没我们这边这么夸张。药你爱用不用,你的脸毁了与我无关。” 说着她讲药瓶与面罩塞到西门奎手中,西门奎一手扶着东方嫣铭一手拿着昭千璃给的东西眼中有些异样。看来确乎是自己高攀了。 昭千璃说话做事面无表情,她转身看相长孙无月和李紫洁他们四人成虐由衷地说:“抱歉,连累到你们了。” 长孙无月眨了眨眼,笑道:“怎么会怪你呢?” 李紫洁也是莞尔一笑:“可刺激了,千璃姐你真厉害。” 见此昭千璃也笑了。 李傲天沉默了片刻,把一直想问的问出口了,“冥……天,你……” 昭千璃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谢你的理解,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我身体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李傲天欲言又止,看昭千璃淡然的模样他又把话憋回去了。 也许现在情绪比较平淡没有因她而产生负面情绪或者避嫌的就只有长孙无月个李紫洁了,多加一个祁忧陵叶也还行。昭千璃对着长孙无月和李紫洁问:“你们一醒来就在地牢,那你们怎么出来了?” 李紫洁道:“不知道啊,本来还看着有鬼面人,在规定的时间内来巡查一遍的,可刚刚不知怎么的全走了。地牢的牢房里有个法阵,可以压制住我们的灵力,所以在牢房里即使我们体内的药效过了也根本使不出灵力来。但就半刻钟前,他们走啦了,法阵也没了,我们稍微恢复了一点灵力就打破牢房逃出来了。” 昭千璃眉头一蹙,一副若有所思之相,她道:“刚刚我误闯了一个地方,惊动了那些鬼面人,可是我来到这里一个鬼面人也没见到,牢房的鬼面人也是在半个钟前离开的。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他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那怎么办?”李紫洁问。 昭千璃转身看来一眼她来时的反方向,眼睛深邃,问,“你们现在的灵力?恢复到了多少?” 李紫洁左手抬起手,看着仔细的端详着左手上的天纹,她回答:“我灵力恢复得很慢,才恢复到了原来的两成。” 长孙无月道:“我大概四成。” 祁忧陵叶看了看长孙无月,“我也是。” 昭千璃的目光最后投向李傲天,李傲天抿唇淡淡地回答:“一半有余。” “哇,哥,你恢复得好快呀!” 李傲天平静地看着昭千璃,也不理会李紫洁说的话,昭千璃对他微微一笑有意躲避李傲天的目光,她还是不太清楚怎么面对他。 昭千璃很自然的忽略了东方嫣铭和西门奎,毕竟以东方嫣铭现在的状态恢复得再好又有什么呢?西门奎就不要说了,只是痴痴呆呆地望着昭千璃只字不语。想来是觉得自己遥不可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她望着眼前深邃的不知尽头的道路思虑了良久,幽幽地启唇,“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已经把你们给救出来了,你就一起闯出去吧。没有退路才能更好地向前不是吗?” 长孙无月莞尔,“嗯,至少还有几分胜券。” 昭千璃看来一眼东方嫣铭,她对西门奎说:“一起出去吧,要不然真就命丧于此了。” 由昭千璃在前面探路,李傲天在后面时刻提防着,这道路越走越宽长孙无月他们几个就走在中间,没有什么商量把东方嫣铭围护在了中央。 和刚才一样,一条路,没有今天岔口,石壁上微弱的烛光让他们面前看得清地面,还是漆黑如墨厚实而坚硬。 他们走的路段不是很长,虽然昭千璃一直觉得在绕圈圈但还是在一炷香后来到了尽头。现在整条道路都宽敞了,面前是一面石门,昭千璃右手轻抚在上面,如此可以感觉到石门做工的精细,没什么粗糙扎手的感觉。 第130章 千璃,见厉膺玦 昭千璃的手轻抚在石门上片刻后感觉手掌拿不下来了,顷刻间她胸口传来一阵沉闷,胸口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了气道她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中的氧气却只能停留在嘴边不进反退。 昭千璃左手捂着胸口感觉有无数拳头在撞击她的心脏十分胸口沉闷,她喘不过气来很快就涨红了脸。 李傲天发现了昭千璃的异样上前一步:“冥天,你……” 李傲天距离昭千璃三步近身前就好像撞到一个屏障一样,被反弹回来了。长孙无月也紧张的靠近了些结果也止步不前退了回来。 昭千璃无意间握住了玲珑骰子吊坠边鬼使神差的越握越紧死不松开。意外的是握住了玲珑骰子吊坠她胸口反而好受点了,至少能够微微地呼吸着。 虽然她胸口好受些了,心脏的急迫和沉闷感也渐渐散去,但是她的脑袋却变得晕沉沉,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游荡,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声。可这是不是低语她也不知道,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细细碎碎地低语着,似乎是在重复着那个词语。昭千璃莫名其妙的心生恐惧,看着着扇看似仄仄无奇的石门昭千璃竟然心生畏惧? 不,这不是她,不是她的情绪和感觉,绝对不是! 昭千璃额头上留着些细小的汗珠,隔着一扇石门她似乎能感觉到这石门后的危机。 骨碌碌地,石门缓缓打开,这是一个偌大的大殿,前方的主座在昭千璃眼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情绪。 众人似乎都感觉到这大殿内死气沉沉,阴气眠眠的所以步子没有夸进去。 石门打开了,昭千璃就怔住了,看着大殿内简单的陈设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少了她心中所求的东西。 昭千璃目光呆滞,她什么都没有多想一脚就踏入大殿之中,可以说她是跑进去的,她跑进去不说什么,但也许是出于担心吧,身后的六个人也跟随着她进来了。 昭千璃在大殿中央停下脚步,她在原地东西南北,上下左右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个边。 前面有一个墨色狰狞有点恐怖气息的感觉的主座,主座旁边是缩小两三倍的侧坐。然后其他的陈设除了石壁石柱还有另一扇侧门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直接就一目了然。 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脸上惶恐,似乎很紧张的模样忍不住问:“千璃你怎么了?” 昭千璃充耳未闻,刚刚身体异样的感觉消失殆尽,她在找,她在找,她能感觉到一定在这里,就在这里! 大殿的主座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件合体的披风,头上扣着披风上连着的帽子在看向昭千璃时嘴角轻挑。 昭千璃眼睛一怔,转过身来看着厉膺玦的面目眼神变得六分呆滞,两分仇恨和两分恐惧。 厉膺玦嘴角轻挑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昭千璃无可挑剔的娇容。他嘴里也细细碎碎地喃喃自语着,“像……太像了,休颖……” 厉膺玦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双唇在颤抖,眼眶隐隐有些湿润,就连脚下也忍不住迈开了半步,右手微微抬起前伸想要去抚摸昭千璃与她几乎一模一样地脸颊。 但就在他说出“休颖”二字迈开不到一步时,昭千璃后退一步就已经泫然欲泣地抬起手中的幽蒙匕首指着厉膺玦,她眼中尽是冷厉和仇视。 厉膺玦下一秒也回过神来,她,不是她。厉膺玦放下抬起到一半的手收回了脚步目光转向昭千璃抬起的幽蒙匕首。 厉膺玦看着幽蒙匕首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他目光就放在幽蒙匕首上半晌后淡淡地开口,“以前……她也是这样拿着幽蒙匕首指着我……” 厉膺玦说着说着嘴角不禁又轻轻扬起,昭千璃看到他扬起的嘴角心里倍感愤恨,她握着幽蒙匕首的手也似乎越握越紧,她恨不得把幽蒙匕首当厉膺玦捏死。 昭千璃沉声恨恨地说:“你,自找的。” 厉膺玦目光还是放在幽蒙匕首上,“我自找的?呵,你们都不理解我,我当然只能……越挫越勇呀!毕竟我也只是为了……” “你杀了她!!”昭千璃撕心裂肺地吼出声来,眼睛哗哗地往下流。 厉膺玦似乎被昭千璃的话刺激了,他头部有些僵硬地抬起来乜眼看着昭千璃,“我杀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是我,就是我!我杀了……” 厉膺玦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他刚刚笑得确实有些魔性癫疯,但他看着昭千璃却十分镇定,还有些淡然迷茫。 昭千璃也微张着嘴一下一下地笑着,手中的匕首垂下,有气无力细若未闻地问道:“为什么?” 厉膺玦轻轻叹了口气,别过眼神不去看昭千璃,他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九玄功和噬魂术,没想要杀她,可她为什么总想挡我的道呢?她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倔呢?你知道吗?难得我杀几个人有错吗!我去报仇这个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都在怪我都在质疑我!为什么!!” 厉膺玦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行为有些张狂,双目逐渐爬上了血丝。 昭千璃也扬起的嘴角:“不知悔改,残杀无辜,你难道不知道她的为人吗?她这么善良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你知道什么!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脚下踏过的尸体难道比我少?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要责备我一句!” 昭千璃笑着紧抿着唇,她目光转了大殿的一扇比较小的侧门,她要找的,在哪个方向。昭千璃看着那个门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非也是的直接就跑向了那扇侧门。 待厉膺玦回过神来的时候昭千璃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扇黑黝黝的石门后面,看着昭千璃跑去的方向厉膺玦情绪波动得十分强烈的面部表情“唰”的一下冷静下来。他的脸黑得跟黑板似的,这明显看得出来他的严肃,正经和略带着的一点火药味。昭千璃跑去的那个方向对她来说太过于重要了,那里就是块地雷,一踩就爆。 厉膺玦变脸后迟疑了一秒身影一花,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虚空中的残影还未消失,刚才昭千璃跑出去的那扇石门“哐”的一声就重重地关上了,密不透风很是严实。 “骨碌碌——” 整个大殿就之剩下长孙无月他们六人,侧门关闭后他们身后的,刚刚进来的那扇石门也上了,一目了然的大殿除非是有什么机关否则他们就出不去了。 李紫洁看看正门又看看侧门,她眉头因为好奇和奇怪微微皱了皱,问:“他们去哪?就这么把我们关在这里不管了?” 李傲天眼神凝重地盯着那扇侧门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李紫洁的问题。长孙无月检查了一下正门,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懂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李紫洁茫然道:“没有,刚刚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耳边有个无形的屏障似的,听得到他们说话,就是听不清楚一字一句,迷迷糊糊的。” 祁忧陵叶检查石门无果听了听他们的对话走到长孙无月身边:“我也是,这应该是是被人设了什么禁制吧,刚才那个人应该是四大护法之一或者是他们的主上,地位一定不低。应该是前者,后者的话不太可能,毕竟我们没这么大面子。” 李紫洁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嗯!长得倒是不赖,但是我刚刚看着精神有点问题,情绪波动太大了点,一点就燃。千璃姐刚刚也是,两人越说越激动,好奇怪哟。” 长孙无月很是忧虑,她道:“我们还先想想出去的办法吧,那个人一定是出去追千璃了,千璃就一个人恐怕凶多吉少。” “嗯!快找找还有没有这么机关把。” 就在大家茫然过后准备寻找逃生的办法时大殿的主座后方急匆匆地走出来一男子。 此人一身墨染的素衣走出来的气场都是器宇不凡,带有些仙气,他步伐纵容中带着点迫切,面容淡雅中带点急躁。他长得实在清秀俊郎,有种风度翩翩的感觉,绝对算的上是的美男子。 他的出现当众人都驻足,投去目光,尤其是李紫洁,李紫洁本就准备往那个方向去看看,可谁知她一转身脚抬起还没落地呢就看到一个美男子向她走来。 李紫洁好动,喜欢江湖上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另外还是个花痴即使身处绝境看到帅哥也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直接走神 来人正是顾言,他虽然有点急躁但脸上还有到这很自然很温和的笑容,他的气质和李紫洁认识的大部分男子都有些不同,而且在她心里绝对是最帅的。那笑容直接把她的心暖化了…… 感觉到顾言的出现李傲天瞥了一眼自己没底线的妹妹就双手环胸挡在她身前。看着顾言的视线被挡住了李紫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李傲天视若无睹完全没在。 顾言走到众人身前什么戒备心也没有,看着他们道:“你们在这,昭千璃去哪了?” 众人沉默,没有这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给任何回应。 顾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颔首示礼,委婉地赔了不是:“各位实在抱歉,此次带你们来我黑龙会我实在不知但黑龙会地势复杂机关甚多容易发生危险,千璃公主到访我们实在不知,若你们信任顾某可告知千璃公主的去向过后便互送你们离开。” 顾言和他们几面面相觑,虽然很难博得信任但是…… “他们往那边走了……” 空气显然安静之时李紫洁傻笑者指向侧门,给顾言指点方向。李傲天眉头一紧,恨恨地瞪了李紫洁一眼,李紫洁害怕地后退一步胆怯十分 顾言看相侧门一副宋了一口气的样子他道:“还好,还好。” 顾言看着李紫洁笑道:“你刚刚看得很仔细分析得很好,在在医学方面有很大的造诣哟。” 李紫洁一被表扬立刻喜笑颜开。 顾言看向李傲天温婉地问道:“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之是想让你们离开这里罢了。” 李傲天看来顾言一眼,别说,顾言一脸亲切和善的很容易博得信任让人放松警惕,更何况他刚刚说的话有这么成虐,李傲天的眉头也不禁放松了些。 顾言见李傲天的眉头舒展来了对他微微一笑,在李傲天眨眼之间将宽大的袖子在他们面前一挥。 一抹白色的药粉挥洒在空中,李傲天李紫洁连同后面的东方嫣铭和西门奎都下一秒倒下了。东方嫣铭戴上了昭千璃给的面罩,但还是倒下了,只不过是晚了几秒罢了。 就在他们全部掉下的下一秒他们正门的那扇石门的被打开了,一群鬼面有顺序的蜂拥而至,为首的两个正是焰心婵和俞斯。 看着顾言和倒下的众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疑问,顾言的脸色就变得凝重率先开口下达命令,“把他们带去药御洞。”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转身走向侧门,速度太快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就打开石门走了进去。 焰心婵蹙着眉:“禁地?”她扫视一眼,地上没有昭千璃,“昭千璃去禁地了?” 说着焰心婵也往那扇石门走去。俞斯见了拦住她:“那可是禁地。” 焰心婵看都不看俞斯一眼道:“有顾护法在怕什么,况且我是进去抓人的。看看长什么样就出来。” 说着,她也不管俞斯的阻挠就往那扇石门里走。 俞斯无奈至极,吩咐鬼面人一身也跟了上去。 第131章 同命相连,爱而不得 从侧门开出来后昭千璃像是老马识途似的朝一个方向狂奔,没有注意旁边有没有其他的岔路,就这样跑着,凭着感觉跑着。她能感觉到她一定在这里…… 昭千璃脚下生风,石门后是黑黝黝的十分狭窄通道,虽然狭窄却一点也不妨碍昭千璃,幽暗之中只能感觉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声音细细碎碎地十分微弱。 果然没跑多久,她绕过一个个岔路,通道越来越宽最终在一扇石门前恍然地停下脚步。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这扇散发着寒气的石门。寒气不是石门散发出来的,是从石门后面散出来的,寒气很重,刺骨逼人,可在昭千璃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直接就被他她忽略了。 昭千璃抽咽了一下,幽蒙匕首狠狠地向劈去,一道刺眼的幽绿色光芒闪过,昭千璃一眨眼,厚度大约三尺的石门就骨碌碌地打开了。 昭千璃在原地迟疑了一下风一般的跑了进去。 厉膺玦晚昭千璃两拍到达石门前,他目光放在敞开地石门上眼中怒火肆起。他身影再次一花就已经来到石门后的冰洞里面了。 他站在昭千璃身后二十余米的距离,而昭千璃就站在冰洞深处的冰棺前面约七米。 她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疯狂地往下留,不用上前细看,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厉膺玦本来心中怒火缭绕,但是眼前冰棺里的绝色佳人直接给他降了温。 昭千璃知道了厉膺玦地到来慢慢收敛了泪水,她目光舍不得离开冰棺里似在沉睡的人,幽幽地开口: “十年前,我母亲不知是何原因被定为罪妃,在压迫之下被我父皇逼得跳崖,但是我知道她并非死于跳崖。她在留下的幻影让我不要恨我父皇,都不是他的错,我信了,但我还是忘不了她被士兵和父皇一步一步逼到悬崖边的场景,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对他不冷不热。因为母亲的尸首没有被找到,一悬崖的高度不可能粉身碎骨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她还是天纹师。 “她的幻影告诉我,杀害她的另有其人,等我长大了有实力了就可以给她报仇了,但在我还没有绝对的实力时一定不能露出锋芒。十年了,我一直这么相信着,我化身为冥天,一边刻苦的修炼一边在寻找杀害她之人的凶手。呵……呵呵哈哈哈哈,我现在找到了却杀不了你了……我这么多年对我修炼都要付之东流了……你到底为什么把她戴离我身边不还给我……” 厉膺玦也呆呆地看着冰棺里对我幽休颖,“是吗?原来,她做了这么多吗?但是你又能知道什么?我是这么爱她,这么疼惜她,可她却爱上了你父皇!她没有为了天下苍生而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复仇,阻止我夺得九玄功。我认识她整整十年,可她却为了和你父皇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开启古盘血祭封印阵将我封印在这里十年,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绝望吗?” “所以你就要报复她?杀了她吗?”昭千璃猛的转身质疑地看着厉膺玦。 厉膺玦摇了下头:“我没有,我一化解封印阵出来就看到了她,我只是想留住她仅此而已。可她居然这么傻,明知敌不过我却还要硬拼直至自杀倒在我面前,她用她最后一刻钟让我发誓,十年内不离开黑龙岛。我答应了,可她却走了,她一直在那里睡怎么也不肯醒来。” 昭千璃大致的听懂了因果,十年,她是在用她的命是在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成长时间,昭千璃别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幽休颖,细若未闻道:“十年之期已到,你黑龙会重出江湖还要扰地天下不太平吗?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能回头是岸呀。” “回头是岸?”厉膺玦的笑容变得怪异,之前的忧伤一扫全无,他阴阳怪气地道,“岸上已经没有人在等我了,我回头有什么意义?你们都是短命鬼,你们都走了就没有人来干扰我称霸江湖,没有人来制止住天下打乱了,有本事你让他们都回来呀!离开我这都是他们的错,青衣阁的人要守护天下太平那我就偏要扰乱这天下,青衣阁要保护九玄功?那我就偏要夺得九玄功,我要整个青衣阁和她的族人都为她陪葬!你即是她的女儿,就替她赎罪吧。” 昭千璃目光冷厉地看着厉膺玦,厉膺玦怕是要报复社会,报复整个天下人…… 青衣阁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却不是很了解,或许知道这个组织的人屈指可数,这是一个比黑龙会还要神秘的组织,但是听说早已隐世绝迹了,甚至说是灭绝,她也就知道这些,仅此而已。她知道的脸皮毛都不如所以现在也推断出黑龙会和青衣阁有什么关系,但她也没这个闲情逸致去多想。 她看着厉膺玦,“你想杀了我?” “那你想杀了我吗?”厉膺玦反问。 昭千璃犀利地回答:“只要我昭千璃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那你的命祭奠我死去的母亲,即便我现在本命石破损严重无法动用灵力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没有灵力的你,根本无法靠近我,谈何杀我?” 昭千璃似乎被戳到软肋气势有的下降,“就是用毒我也要毒死你,不就是找到九玄功再接着修炼恢复我的本命石吗?这有何难?”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昭千璃的话厉膺玦下一秒就仰天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十分魔性,六分嘲小,三分同命相连的快感还有一分极其复杂的的情绪混杂不清。 厉膺玦长笑过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昭千璃,脸上的笑容阴阳怪气地,“九玄功,你以为很容易的到吗?我告诉你,九玄功有九卷,分为三大部分,杀戮,嗜血,酝合。九玄功现世了杀戮和酝合,你母亲修炼杀戮和酝合,可是酝合她只有两卷根本不齐全,所以她的修为停留在了八阶,与九阶只有一步之遥。 “你可知我忌惮九玄功这么久,却为什么迟迟没有从你母亲手里拿到九玄功吗?你知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只有在十年前才能修炼九玄功而不是更早?” 昭千璃被厉膺玦问住了这个她当然没有想过。厉膺玦又说:“你修炼了九玄功杀戮,修为停留在了六阶的初步阶段,你应该知道了北冥国的北辰弦皇子是白衣公子了吧?那你必然也怀疑他修炼了九玄功的酝合,没错你们都修炼了九玄功,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要来九玄功一起修炼?” 昭千璃看着厉膺玦,她本来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上一秒才得到了肯定,她是这么想要找北辰弦问问看能不能要来九玄功的,但是听厉膺玦的语气自己似乎很天真? 厉膺玦看着昭千璃有些迷茫的眼神顿时笑了,“爱而不得的滋味很难受的,昭千璃?你很喜欢他,你喜欢那个叫北辰弦的小子,他同样也心系于你知道吗?” 昭千璃顿时呆住了,扯到这个话题她就得厉膺玦绝对没有什么好话说。 厉膺玦道:“你喜欢她却不敢告诉他,他喜欢你却也不敢告诉你,你们这样真的很矛盾,就像我喜欢休颖而已不喜欢我一样,心里好难受……昭千璃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修炼九玄功我却在这十年里都没有得到这个绝世功法吗? “我告诉你,因为修炼九玄功不能传授于他人,只要修炼者不死,那九玄功就将与修炼者的命绑在一起,人若活着,九玄功便会化作飞烟而去,人若死了,九玄功才会重新凝形重现于世间等待下一个修炼它的人……” 话音未落,昭千璃一怔受到了什么打击像失了魂似的无力地倒退一步,不可传授,除非死……才可现世…… 这对昭千璃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北辰弦早就知道自己修炼了九玄功却什么也没有告诉她,没有杀了她拿到九玄功,反而救了她……你自己呢?自己能对他下杀手吗?他救了她,可他却成为了……妨碍她复仇的一个关卡,一个挡路石…… 昭千璃绝对不会相信,绝对不会相信,她失声地喊着:“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骗我!” “不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厉膺玦撕心裂肺地朝天大笑着,“这由不得你不信,我不会杀了你,你和我一样陷入沼泽无法自拔,在抉择面前力不从心,我要你像我一样拿着利器指着自己心爱的人。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呀,你来呀!杀了他你就可以杀了我,完全要你和我一样手刃自己最喜爱的人整日生活在懊悔悲伤之中!你要替她……赎罪……赎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 厉膺玦已经接近了疯狂,他情绪激荡得太大了,不仅对他身体有伤害而且他若真发起脾气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还好,顾言来了,他走路没有半点声响,一枚银针扎到厉膺玦脖颈上的穴位厉膺玦就昏了过去。 昭千璃没有去看顾言,她双腿无力往下滑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臂瘫坐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在落泪了,这是这样呆呆地,双目无神的惆怅着。 顾言看了一眼倒下的厉膺玦又看向昭千璃,他忍不住走近了两步,昭千璃不去看他,就迷迷茫茫地看着地面,她似乎不想让顾言靠近开口问:“他说的是真的。” 顾言停下脚步半晌回答,“属实,无假。千璃公主,黑龙会非尔等能够进来的,您您还是带着您的伙伴们离开吧。” 昭千璃轻轻哽咽了一下缓缓起身,她转身看向冰棺,顾言不着痕迹的挡在冰棺前面,昭千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要往前一步。 顾言当然知道昭千璃要做什么,这毕竟是她娘亲的尸体,但不能够的。他往后退一步抬起手臂拦住昭千璃的去路道:“公主见谅,她不能离开这里。” 昭千璃目光变得犀利,她乜眼看着顾言,顾言则道:“这个冰洞别冰棺都是主上精心建造的,她若离开这里尸体会腐化掉。” 昭千璃收回目光放在幽休颖身上,多年来思念在这一刻完全压抑不住了…… 顾言看了一眼地上的厉膺玦放下了挡在昭千璃身前的手,继续道:“主上当年受到的刺激和打击太大伤到了神精所以情绪才会如此激动,她是主上唯一的念想,如果你把她带走了主上会疯掉的……” “与我无关,我杀掉他的,一定会……”昭千璃的声音中没有听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很平淡。 昭千璃又上前两步顾言退到一边,昭千璃在冰棺前跪了下来朝幽休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才缓缓起身。 焰心婵和俞斯先后来到,他们直接就进入冰洞之中,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厉膺玦还有在磕第三个头缓缓起身的昭千璃。 焰心婵和俞斯一踏入冰洞就被顾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黑龙会厉膺玦是老大,四大护法中的顾言就是老二,谁用不敢违抗他们二人的威严,禁地不可闯,他们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呀!心中庆幸的是厉膺玦晕倒了。 昭千璃起身目光还在冰棺上却问顾言,“为什么放我们走。” 顾言收回恶狠狠的眼神对昭莞尔,“黑龙会外人勿进,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在这里罢了,何况放你们走也不会这么简单。东方嫣铭的脸我来治,不过他们走的时候必须服用我的药物,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呢?” 顾言想了想补充着:“公主你我可不敢动,毕竟以后还得打交道呢。” 说完,顾言转身冷冷地看着焰心婵和俞斯,焰心婵和俞斯胆怯的低着头,顾言道:“擅闯禁地待会去领罚吧,把主上带回去。” “是。” 焰心婵上前将厉膺玦从地上扶起,本想着俞斯会过来帮忙但俞斯却在原地不动? 焰心婵正想抱怨顾言却对俞斯说:“知情不报,泄露我会之事待会一并领罚去吧。” 俞斯顿了顿,道,“是。” 顾言瞥了一眼身后的昭千璃对焰心婵道:“走。” 焰心婵心里憋屈却也不说什么瞪了一眼俞斯就走了。第一次来禁地就是来干苦力的,她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焰心婵他们走后俞斯站在原地纠结地看了昭千璃片刻也准备转身离开了。 “他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 俞斯正准备转身时听到了昭千璃的问话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抿着唇犹豫了片刻淡淡地道:“他说,他怕你知道后会杀了他。” 闻言,昭千璃嘴角冷冷地一勾,笑道,“那他们什么不杀了我?” 俞斯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开口道:“这个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他不会伤害你。”他的命,已经在你手中了。 后面一句他没有说出来,他答应过北辰弦不告诉她的…… 第132章 忘却,寻你而去 厉膺玦还没有醒来,他们在顾言的安排下乘着一艘画舫与黑龙岛渐行渐远。虽然昭千璃不知道为什么顾言这么轻易的要放他们离开但她也没没有头绪,根本就细想。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昭千璃站在甲板上迎面吹着海风,她这一站已经有两天一夜了从没有移动过半分。他们距离万籁城还有半天的路程,长孙无月他们在画舫的厢房上一睡也是两天一夜,最先醒来的是李傲天。 李傲天脑袋刺痛,看到甲板上的昭千璃他忍不住走近了去。 昭千璃茕茕孑立的站在甲板上,脸色有些惆怅,眉心之间的那道黑色竖纹被她隐了去,似乎是青蓿的原因吧。她从顾言那里得知青蓿的噬魂术与她的九玄功相互感应,她瞳孔变成银白色是噬魂术的一种求救。现在青蓿也得救了,那四叶苜蓿晶体吊坠就在她囊中,所以她瞳孔的颜色也变回来银蓝交接的样子,更加活灵活现,水灵灵的。 李傲天走近昭千璃,迟疑了一下捂住了脑袋,他看着昭千璃的背影问:“你……怎么在这?” 昭千璃望着水天交际之处默然这没有回答,李傲天回忆着脑海里失去的片段记忆。记忆停留在了他们和东方嫣铭在一起比赛钓鱼而昭千璃却在一旁坐着晒太阳的画面,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他还记得一个迷迷糊糊的画面,昭千璃在半空之中挥出幽蒙匕首的那一幕。 “冥天……”李傲天看着昭千璃的熟悉的背影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昭千璃无神的眼睛眨了下终于多了一丝神采,她想了许久才淡淡地开口,“看来你没忘全,毕竟也是个强者。” 李傲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昭千璃轻抿了唇,“想来也瞒不住,我正是冥天。” 李傲天眼睛一怔,他只是觉得昭千璃和冥天有几分相似之处,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但他没想到昭千璃就是冥天还如此坦然的承认了。 昭千璃声音十分清淡,“忘记是件好事,你只需要记得,我们遇上了海盗和暴风雨就好。,其他的不必多问。” 李傲天道,“你……真的是?” 昭千璃不语。 李傲天道,“或许我早该猜到,我们……” “我们,我想我们不需要进行那无谓的合作了。” 李傲天奇怪道:“为什么?明明前两次完成的很好,你不相信我?” 昭千璃抿着唇,“不是,只是没这个必要罢了。” “你的身体……” “我身体很好,不用担心,我身体确是弱不受补,只怕越治越差……” 九玄功中三大部分之一的杀戮与她的血脉相互影响导致的变异,只是变异不是怪病所以不需要治疗。她的天纹属性是亡灵,本就是邪祟,如果在接触与古渊圣龙鼎这类东西那就是明知故犯,找死。更何况她现在还没了灵力护体,本命石受损严重更让她显得半吊着这条命。现在的她才称得上是个弱不禁风实实在在的弱女子。 昭千璃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告诉你只是想好好道个别,也许以后不再相见了。” 李傲天回过神来问:“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没有人能帮我,只是我的私人仇恨,我……需要时间……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怎么多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别人的,谢谢。到了万籁城就此道别吧,虽然,有点随意了……” “你……”李傲天看不出昭千璃的心事,但他知道昭千璃有多么的孤独,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背影如此孤傲,拒人于千里。本来想着可以帮帮她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异想天开。 有些事情是谁也帮不了你的,这都需要你自己去决定。 半晌,李傲天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他垂下眼帘沉声道:“好,我尊重你,竟然交易结束那便当做过客吧。道别少不了告辞。” 李傲天后退一步朝昭千璃拱手行了礼,十分郑重地沉声道:“告辞。” 这个道别很郑重,昭千璃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李傲天一眼,李傲天起身之后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紫洁从画舫的厢房里出来,头还有点隐隐作痛,看到李傲天冷着张脸转身走来时就上前想要打个招呼谁知李傲天就,想没看到她似的直接从她旁边略过会到画舫之中。李紫洁不明所以搔了搔头发看到昭千璃就朝她走去了…… 众人都陆续醒来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也好,所以编一个简陋的谎言他们也就差不多相信没什么疑问了。虽然遇上暴风雨和海盗这个谎言一戳就破但他们没有什么记忆身上也没什么不妥当然也就没什么好质疑的了。 半天的路途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道别的话一句就给概括了。他们距离码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紫洁有些不舍地看着昭千璃,说道:“千璃姐,你真的要走了?” 昭千璃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你这个问题可已经重复了三次,难得你不回东琦吗?” 李紫洁无言,怒了努嘴。 昭千璃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码头淡淡地说道,“送君千里都免不了那一别,几日之下必不长久。分别不全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有的只是一种体验。人生匆匆,人海茫茫,有时候的一面之缘便是永恒,紫洁也不小了,要知道这些。” 李紫洁抿了抿唇迟疑着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昭千璃突然回头冲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笑道,“虽然如此,但是你们两好事将近只是可别忘了请问喝一杯喜酒哟。” 长孙无月本来心有惆怅但听昭千璃这么一说脸立刻羞红了起来,祁忧陵叶对长孙无月莞尔一笑,抬起眼帘看向昭千璃时一把搂住了长孙无月的肩头笑道,“一定。” 昭千璃下巴微扬,故作玩笑道,“你这么说,我可得考虑要不要给你这个面子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 李紫洁的余光无意识地瞥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傲天,她低声问道,“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好像一句话都不说?” 李傲天看着李紫洁呆呆地眨了眨眼,抬起眼帘就看到昭千璃对他微微一笑,昭千璃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傲天就不再言语。 画舫已然靠岸,当它挺得稳当一些搭起木板后昭千璃才第一个踏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了画舫。 走了几日的水路现在终于能够脚踏实地了,心里莫名的有种熟悉感。昭千璃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船了。 码头上安莲思羽与一众人在码头上站着,昭千璃下了画舫以后终于爱莲思羽顿时松了口气,她双手双手抱腹朝昭千璃那走出两步忍不住感慨着,“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了,我听说你们遇上了海盗和暴风雨?” 昭千璃心中一怔,她本来没想到其他人会知道他们一行人发生了什么的突变,但既然许柳他们回来了就一定会给他们求救,但始料不及的是黑龙会的人竟先给他们抹去了记忆换了和她一样的说法。 心中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 昭千璃神色本就极其平淡,而且面部和心里的变化也不是很大爱莲思羽也没有什么察觉。昭千璃嘴角上扬1°微微一笑,“没事,鸡毛蒜皮而已。” 听昭千璃这么说了安莲思羽也就放心多了,她绕过昭千璃又去慰问长孙无月和李紫洁他们了。看看四周,其他人应该都回去了,之剩下爱恋思羽还在这里。 昭千璃眼睛一凝,码头的一个角落走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少年,正是昭千璃命他在这里守候着的影疾。 影疾走到昭千璃面前拱手施礼:“公主万福金安。” 昭千璃微微一笑,“在我面前不必多礼,起来吧。” “是。” 影疾红光满面,前几日的担心忧虑在见到昭千璃的那一刻一扫全空。 昭千璃道,“还好,你没有轻举妄动,很听我的话,不然也会有更多人遭殃的。” 影疾低头暗暗窃喜,昭千璃眼珠骨碌碌一转问,“除了你其他侍卫都怎么样了?” 影疾犹豫了一会,声音低沉地道:“二死,死伤。” 昭千璃眼帘顿时往下垂了垂,毕竟都是她害的,昭千璃抬起手在影疾的肩头上抚摸着,她沉声道:“这不是你我想看到的,厚葬吧,重金赔偿给家里人吧。” “……是。” 昭千璃默然了半晌,问,“你呢,还有人跟着吗?” 影疾收拾了情绪,道:“前几天都还是有的但都被我甩开了没人知道。” “好,”昭千璃从腰间拿出青蓿的四叶苜蓿晶体吊坠和一个小巧的盒子给影疾,“那把这个带回影队给我哥,不必在意这是何物,只需要搞好看管,不可被人偷了去。” 最后一句话昭千璃还慌了一下四叶苜蓿晶体吊坠。盒子里装的是收有古渊圣龙鼎的纳戒可她完全都不在意,爱咋滴咋滴,虽然现在想想有点浪费钱的但现在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看昭千璃淡然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影疾也重重的一点头收好着两样东西,“那公主你不回影队吗?” “千璃!千璃……” 在昭千璃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传来一片喊叫声。 前面许柳看到昭千璃高高举起手臂摇摆着试图让昭千璃注意他这里,还很没形象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昭千璃看向他他才总算没在喊叫飞也似的奔来。 许柳在昭千璃神情一步猛的刹住了车关切道:“千璃你有没有事呀?担心死我了。” 昭千璃看到许柳也不听的说的什么,立刻问道:“北辰弦回来了吗?”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长孙无月他们都纷纷投来目光,许柳想受了委屈的孩子道:“他好着呢,嗷,你只关心他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昭千璃的脸色很平淡,声音也没有什么色彩,她问:“他去哪了?” 昭千璃这么一问,许柳的脸色顿时僵住了,他收起玩性变得很正经,昭千璃觉得奇怪眉头不禁波动。爱莲思羽也别过头,似乎不想面对提及许柳待会要说的事情。 许柳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你皇姐,出事了,他们都回北冥了。” 昭千璃问的是北辰弦去那,可许柳好像有点答非所问,她就知道是真的出来什么事,“她出什么事了?” 许柳纠结了一下,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呀!他支吾了半晌,“我们当时发现她时候在客栈的柴房里……那时候已经晚了……这……这,北尘尉名言要换却两国联姻对象,这毕竟关系到你们南昭的和北冥的清誉和名誉,事态有些严重他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许柳都觉得有点丢脸的别过头,话说道这份上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呀。爱莲思羽也黯然失色的低头。 昭千璃心里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一定又是北尘尉耍的好手段,只是她没想到他这次玩这么狠! 昭千璃看向影疾:“你速回南昭,告知逸林王切要稳定局面,我去北冥查清事情原委挽回一二。” “是!” 影疾身影一花,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昭千璃问许柳:“可备了马匹?” “就在外面,差你了。” 昭千璃点点头深深地转身看来一眼身后的众人,虽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情,爱恋思羽说:“公主放心,知道的人并不多若非二国公开我们定是不会做嚼舌根子的小人。” 长孙无月也随后道:“这不是我的风格。” 昭千璃冲他们一笑:“有缘再见,告辞。” 昭千璃与许柳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嫣铭冷冷地看了他们的背影,道:“切,我看就是就是为了去北冥私会佳人,说地这么冠冕堂皇。” 没有人理会东方嫣铭,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出奇的是顾言的医术确实高超,东方嫣铭的脸上已经完好如初,没有半点遗留下来的痕迹。 但昭千璃知道,这都是障眼法,并不持久。顾言医术不低于她,但也同样治不好这脸,也许不久后东凰国鸠江不太平了。但这有关她什么事呢? 顾言帮她省去不少麻烦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该担心的,该在意的在他那里…… 第133章 抵达北冥,逍澜王府 黑龙会。 厉膺玦躺在床上像是做了噩梦似的满天大汗,他嘴一张一合,手指突然握紧成拳! 厉膺玦直接坐立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顾言坐在床对面的茶几上,厉膺玦一醒来他就一点点饮尽。 厉膺玦看向顾言问道:“我怎么在这?她呢?她们呢?” 顾言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主上息怒,人已经放走了。” “放走了?谁让你放走的?”厉膺玦厉声问着。 顾言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看向厉膺玦,“主上你要做的不就是报复昭千璃吗?我当然是放她走让您得偿所愿,让事情更快一点达到你想要的预期呀。主上,您的时间也不多了。” 厉膺玦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他恍然若失地垂下眼帘,眼中尽是忧郁之色,过了良久顾言开口:“三到五年的时间,以主上的能力您想做的事情足以完成,难得主上是良心发现了?” 厉膺玦嘴角一抽搐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一年足以,我会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言眼珠一转,“北冥和南昭的联姻将近却出了点意外,南昭那便已经与昭子旗谈成了合作,他是有野心,但不够蓬勃,不够狠辣恶毒,太矫情了。” 厉膺玦冷冷地道:“洗耳恭听。” 顾言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么多年了默契越来越契合了,他道:“昭锦颜,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人比心中充满仇恨嫉妒的女人更恐怖更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昭千璃也去了北冥,找他去了。所以我觉得去引导昭锦颜最合适的人选……” 厉膺玦冷笑一声:“毕竟是你妹妹,难道你就不替她心疼心疼那张脸吗?” 顾言眉毛一挑,觉得很好笑,“主上,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幽休颖的手心之中可还有您千辛万苦从体内剥离出口的本命石。对你来说保存她的尸体胜过自己一半的寿命和与您性命相连的本命石。为了一具尸体您都这么不惜一切代价,连命都搭上了,魔烯只不过是为了陪伴在他的身边,一张脸而已,和您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厉膺玦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中无悔。 顾言一半抬起手倒茶一半摇头叹气感慨着,“陷入爱河是很痛苦的,虽然我妙手回春,但也不是什么伤都能治,比如心里的伤害。嘁,女大不中留,想留留不住,还不如不留了呢。” 顾言坐姿一转,面对着厉膺玦正色道,“现在倒是你,若不是你我早该归隐山林了。还好,你也活不久,事情什么时候办完,什么时候还我自由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帮你,但毕竟我们你我有些恩,青蓿说错错了一点想年除了她还有我活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我不这么做我能干什么呢?难道要我毫无意义的苟活着吗?我做不到,所以还不如毁掉她守护的世界,饶她安宁,我宁愿让她恨着了我也不要她忘了我。” “如果你和谁说话都能这么平淡深情,那我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悠悠地,顾言面前的一盅茶就这么喝完了,厉膺玦道:“青衣阁已经随我们隐退而隐世了,我们的复仇他们必然也藏不住,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顾言目光闪烁着垂下眼帘,房间没有点灯,他的目光在昏暗之中闪过一丝忧伤和惆怅,他细若未闻地张了张嘴:“不了,也许也没有人记得我了,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叛徒。” “就因为就我一命给我治伤吗?”厉膺玦双唇微抿,叹了口气,“休息够了就去做事吧。” 厉膺玦话锋一转,顾言有的没反应过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莞尔着:“知道了。” 黑龙会地牢密室。 魔烯在密室之中靠墙而站,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还是遮掩不住上身的累累血迹与伤痕。她的手脚都被铁链子拴了起来,最骇人的是她双肩之下有两根十分沉重的直径答应三厘米的铁骨子穿够她的血肉身躯。 着连个铁骨子十分沉重粗大,“站”这个词还不够准确的描述她现在的情况反而“钉”这个词语特别妥当。 魔烯面色苍白现在已经虚弱不堪,在密室之中也还算好,要换做是以前她在血池里在就晕过去了。 魔烯眼神恍惚目光落在地上发呆,她脚尖点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看上去也是十分残忍。铁骨穿心这个酷刑非常人能忍,好在,她也习惯了。 顾言走路悄无声息的,若不是密室的铁门咯咯作响魔烯可能还不知道顾言的到来。 虽说顾言是魔烯的哥哥但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极其冷淡,顾言慢悠悠地走过来根本没有抬眸看魔烯一眼,魔烯也冷冷地扫了一眼来者是谁就继续看着地面发呆。 顾言走到魔烯身前停下来,他骨骼分明纤细略长的手指在铁骨上轻轻挑动着,他淡淡地道:“这次的刑有点轻了。” 魔烯不语。 顾言的目光转向来她的脸庞,右半边脸还没什么事,但是左半边脸却有了点瑕疵。 魔烯走眼的眼睑和眼角处出现了一些淡淡颜色不是很深的黑色裂纹。这都是她常年戴着人皮面具药物反噬所导致的。 黑龙会四大护法顾言实力不明但很有威望,焰心婵都不敢顶撞直视他而魔烯年纪最小,实力最弱,现在还没凝出本命石,走到现在靠的就是自己这易容的技术。易容害人,亦害己。 顾言轻蔑地道:“瞧瞧着脸蛋,坏掉了多可惜呀。” 魔烯闻言冷冷地别过头去,顾言嘴角一抽搐,收回来手道:“还想出去待在他身边吗?” 魔烯眼前闪过一道光芒,骤然地睁大眼睛朝顾言看去,眼中满满地都是希望。 顾言叹了口气:“不怎么说你就不想理我了?女大不中留哥哥好是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顾言说出“哥哥”这个词语异常变扭对魔烯而言也异常陌生。 “有一个任务拍给你去做,你可以在这期间用含玉但身份与他相处一段时间,但前提是任务必须完成。” “什么任务?”魔烯很是急切地问道。 顾言悠悠地转过身,“你别急,一会会有人和你说的,哦对了,昭千璃也去了南昭,你一定会遇上她的,她还有大概三天的路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顾言说完话在密室一角的桌子上放下了一个药瓶便拂一离去了。 魔烯目光炯炯地看着桌子上的白色药瓶,昭千璃在又怎么,怎么多恩怨情仇他们能这么轻易在以前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魔烯一咬嘴唇骤然发力,只听见到铁骨和铁链掉在地上铮铮的清脆的声音魔烯就已经摆脱了束缚来到了旁边的桌子前目光炯炯地看着药瓶…… 从万籁城到北冥国至少五六天的路程在昭千璃不断的压迫与许柳金钱的加持之下在第四天接近傍晚,夜幕即将降临是他们这样到了北冥国的皇城,凛冬城。 因为赶路,昭千璃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虽然对昭千璃来说没什么但脸色确是憔悴了许多,昭千璃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略过的不清晰的一景一物,许柳实在看不出去让劝她睡一觉。 不管是谁也都看得出来,昭千璃对昭锦颜漠不关心,她这么急于来北冥是想找北辰弦。 加上从黑龙会回来昭千璃几乎七天没合眼,好在离北冥越来越近她心总算安稳了些就马车上睡着了。 马车十分宽大,算是有前后两层,前面一层有一个长椅,十分奢侈华丽,可以躺下一个人,还有精致的垫子。长椅后面就有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面有一个单人床的空间。 昭千璃就在那里面的小隔间里躺着,熟睡着,累了几天她睡得很沉,路途陡峭颠簸也没有醒来,这一觉睡了大约八个时辰。 许柳就在前面的长椅上坐着,觉得昭千璃睡得太久了但也毕竟是累了几天了。 此时夕阳已然斜下,一半的身体已经被西边的群山吞没了,北冥出于北方常年终雪不断,山上只能勉强露出一点绿。 昭千璃睡眼婆娑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渲染而成的赤橙色的天空,异常美丽,异常安适,异常的温暖。 昭千璃呆呆的看着这天空十几秒才缓缓做起来望着窗外。 “少爷,凛冬城到了。” 带有沧桑感的声音穿入耳边,眼前赤橙色的天空转换成了一道高高耸立的城墙,接着是被太阳余晖照耀着的一个大牌匾“凛冬城”。 许柳揉了揉昏昏欲睡的眼睛,嘴边一张一合的用手擦去嘴角处的一丝口水。 “到了。” 听到昭千璃略微有点沧桑无力的声音许柳立即清醒多了。 “嗯嗯嗯,”感受到瑟瑟寒意许柳耸了耸肩来回摩挲手臂,声音有点木讷,“是到了,北冥常年终雪不断的,现在又是快十月底的天,比你南昭还要冷上几倍呢。冷吗?” 昭千璃一脸的淡然,海风从窗口吹进来她是感觉到冷了但却……还挺舒服的。 昭千璃坐起来理了理头发的衣服,她今天没有穿蓝没有穿白,而是穿了红。像嫁衣一样十分艳红,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穿红,也将是最后一次。 许柳隔着中间的一扇门奇怪地问昭千璃:“千璃,你今天怎么想着要穿红啊?” 昭千璃露出一抹笑意:“好看吗?” 许柳诚虐的回答:“好看是好看,很艳丽,但是感觉和你的风格有点不符呀。” 昭千璃望着窗外不语。许柳问:“你要去辰弦那里?” 昭千璃过来良久才回答:“我,有些事情想问他,做个了断。”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许柳抿着双唇斜着脑袋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情意,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你一定记得找我。” 昭千璃想了想笑道:“有情也决定不了一切,谢谢,我我一定不和你客气。” “嗯……” 许柳点了下头,马车悠悠地朝北辰弦的“逍澜王府”行去…… 第134章 等候,借物喻人 逍澜王府位置很好,正处大街,而且很大。 不知道是用什么稀有木质所做的门牌,大门宽有十几米两旁还有六米左右宽的侧门。 整个王府门前很宽阔,有一百多平方的空地然后异常辽阔。 明明是个王府,大门距离大街竟还有二十几步的路程实在懊恼。 不过这个建筑风格气派中还带着些典雅,流露出古色古香的气息。没有什么金碧辉煌,采用红木,建筑与都大街很随和,没有什么特别的凸出。 许柳的马车在逍澜王府的大门钱的街边停下,昭千璃面对着王府的大门神色闪过淡淡的忧虑,许柳下了马车顺着昭千璃的目光看去,他道:“我帮你去敲门。” 昭千璃看着门匾道:“不用了,我在门口等着就好。” 许柳看着禁闭的大门和侧门:“我陪你吧。” 昭千璃眼旁一亮,朝左侧微微一转头看去。天空中已经没有了夕阳的余晖,暗蓝色的色彩已经已经撒满了整个长空,中间还有一抹灿烂的星辉。 北冥很奇怪,没有月亮的天空竟出现了一抹星辉,随着天色暗了下来街边都点起来万千明灯照耀长夜。 王府的大门前也点起了瞪,整个街上似乎不在寒冷。即使烛光在微弱,千万的烛光在同一时间点燃那也可以将寒冷和黑暗比下去。即使天上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但跟陆地有什么关系? 这里还是明晃晃的,光亮之多不少。 昭千璃看着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她悍然露出一抹笑意,她柔声道:“不用了,有‘人’陪着我。” 许柳怒了努嘴:“好吧,你随意,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去敲门吧。” 昭千璃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许柳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对车夫说了声,“走了。”便就跨上了马车。他趴在马车的窗子注视着昭千璃的背影,越来越远知道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昭千璃从许柳的视线中消失,昭千璃像是知道一样,待没有人再注视着她的时候她才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 现在临近夜初戌时,按北冥人的作息习惯现在应该是煮饭就餐的时间,所以现在街边走路的人寥寥无几。 昭千璃穿着一身雪纺红色罗裙,红丝带半绾着她的发丝,鞋子也是红色的,她难得地抹了些许胭粉看起来精神焕发,红光满面更加艳丽。她这身打扮很特别,一身艳丽的红衣像新婚的新娘。 昭千璃前进数步在大门前停了下来,她没有在屋檐之下,距离屋檐也只有一步之遥,但她还是有意无意般停了下来驻足于此。 昭千璃双唇微微分离半晌后她喉咙轻轻地动了动:“你知道,我来了。” 话音落下三秒除了微风吹过没有任何回应。她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转身面对着大街眼神深邃深幽。 昭千璃往前走出两步还向右边靠了靠,她站在地面挺着了腰杆,深深地吸了一口风中的冷气,不禁提起了几分精神。 她站在大门前看着街边偶尔有人经过,挂在街边的灯摇曳,她在就站在原地等着不移动半分,偶尔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曾转头回头看向那扇大门。 一个小厮关上开成一条缝隙的侧门,他郁闷着脸转过身,过一会又颤抖着身体出一身冷汗。 一个婢女走过看着瑟瑟发抖抱着双抱臂的小厮问:“阿丁,你怎么了。” 小厮看到那个侍女回过头看了看已经关紧的大门,靠近她小说地道:“门口站着一个人。” “什么人啊?”侍女好奇的问。 小厮道:“我也不知道呀!没看到脸,不过穿着一身红,那衣服飘飘的,我还以为是个鬼呢。” 侍女鄙夷地看着他:“有人赶走就行了呀,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我也想呀!可,可那女的站在那都快两个时辰了现在也不见离去,刚才街上热闹我没在意,以为她一会就走了,可现在……城禁都快到了她还在那,我……我也怕吵到街坊邻居呀。” “你不会禀报殿下吗?说不定是来找谁的。” “不可能呀,我一直在大门这边也不见有人来敲门呀。” “那就奇了怪了,她没做什么吧?” “没有,就站着,一丝不动。” “那你管什么,殿下和睦待人,人家不做什么不闹事就行了,看你的门。” 侍女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就走了,小厮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府暗处一道深幽的眼神正注视着大门,他似乎想隔着大门看到门外的什么。 “呼——呼——” 昭千璃眼前忽然出现了些许白色的微小的物体飘荡在空中,昭千璃稀奇,悍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不愧是北冥,不愧是凛冬之国,常年飘雪,现在果然不愧对此名号正飘着雪花呢。 昭千璃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雪,但确是第一次看到下雪。 她微微抬起右手,一片雪花落在她指间晶莹剔透但风一吹,眼睛一眨就不见了。 雪花飘走,昭千璃眼神闪过一道光芒,她抬起头,眼眸目视前方。 一双白靴子跨出门槛慢悠悠地向昭千璃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几分浓重的忧虑和几分含情脉脉。 昭千璃距离屋檐只有三步,但她去没有退到屋檐下去,少许雪花落在她发丝间目光闪烁。 北辰弦走到昭千璃左边后她一个肩膀。 昭千璃双唇微微一抿,北辰弦没说话,昭千璃就先幽幽地开口,“你知道,我来了。” 北辰弦抬眸看着昭千璃,眨了眨眼又将目光别了去。 昭千璃继续目视前方,淡淡地说:“我在这站了两个时辰,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北辰弦的脸色有少些的憔悴,他还是不言不语。 “北冥我虽不是第一次来但却从未像这两个时辰一样慢慢欣赏。今晚的夜色,很美,你觉得呢?” 北辰弦嘴巴张开了半晌才道:“夜色很好,很宁静。” 昭千璃脸上笑意不减很是甜美,她欣然道:“你可愿陪我,继续看下去。” 自责和复杂在北辰弦眼中一闪而过,虽然自己心里明白昭千璃的言外之意,但他还是很清淡地说道:“昼夜交替,夜再美,也有消散,被替换掉的时候。” 昭千璃豁然一笑道:“即使消散了,不还是会会回来吗?” 北辰弦垂着眼帘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靴子道:“不长久,有何用?每一个夜都是独一无二的。” 昭千璃嘴角一抽:“确是独一无二,你呢?对我如何?” 北辰弦咽下一块唾沫深吸一口气,“千璃公主是来北冥看望大公主的吧?您应该先去皇宫才对。” 听北辰弦叫她公主叫得这么生疏昭千璃忍不住自嘲笑了笑,她道:“怎么,以前是我讨厌你,现在,反倒是你厌恶我了。” 昭千璃的笑容北辰弦都能感觉的地到,她一字一句对他来说何尝不扎心?但他还是得如此,北辰弦道:“公主多虑了。” 昭千璃笑容顷刻间一扫而空,她面若冰霜眼神犀利地道:“你早就怎么了……为什么,不杀了我。” 北辰弦眼睛一怔,即使他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但她这么问,他又该怎样回答呢? “你是知道的。”昭千璃幽幽地又说一句。 北辰弦声音细若未闻道:“知道,但我没有仇恨,没有报复,也不想变得多强。” 昭千璃眼珠子一转,道:“可你对冥天,似乎有点威逼利诱的想法呀作何解释。” 北辰弦默然了片刻无力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昭千璃冷冷地回了一个字:“对。” 北辰弦哽咽了一下却也不做任何反抗。昭千璃接着道:“但不是现在。” 北辰弦眼前一亮,昭千璃说:“你刚刚说你没有的那些我都有,而且越积越多,越来越强烈。我渴望力量,我报仇,我恨不得一刀刺入你的胸膛!” 昭千璃说话戴着浓重的杀气,但北辰弦看着她,却好像多了几分希望。他不经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 昭千璃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如果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就我你会回答吗?” 北辰弦默然,昭千璃道:“反正两个一样对我答案又何必相知呢不是吗?” 北辰弦看向昭千璃,两个一样的答案…… 昭千璃松了松嘴:“我现在心里只有报仇,你是我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垫脚石,而且是一步登天的那种,但你救了我让我下去手。如果有选择,我宁愿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北辰弦沉默着没有什么话说 第135章 身着红衣,闭月羞花 昭千璃沉重从嘴里呼出一口气,情绪有点波动,她咬着牙眼眶有些湿润:“我宁愿你杀了我。” 北辰弦有些忍不住地道:“千璃我……” “别这么叫我!”昭千璃厉声喝道,“你以为我会心软吗?即使我本命石破损严重,没了灵力我一样会杀了你。毕竟谁也不想死不是吗?为了复仇为了活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北辰弦深幽地看着昭千璃:“只要是你,我绝不反抗。” 昭千璃瞑目微微扬起头来不让眼睛里的烟雾留下去,她道:“现在说有用吗?如果我知道舍得杀你你现在现在还会站在这吗?” 北辰弦吸了一口凉气不去看昭千璃,他的声音微若未闻喃喃自语:“我想帮你,命自然在你手里……” 夜很静,而且昭千璃听力很好,虽然声音微小但她还是听到了。 昭千璃倏地睁开眼睛,眼眶没这么湿润了,她展颜一笑面对着北辰弦笑着。 北辰弦和昭千璃对立着昭千璃直视着北辰弦的一双墨瞳展颜笑叫唤他的名字:“北辰弦。” 北辰弦耳边传开昭千璃带着满满笑意的声音蓦地抬起头看过去,加上昭千璃叫的是他的名字北辰弦更是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四目相对,北辰弦看着昭千璃脸上甜美的笑容不禁有些微愣。在灯光的照耀下不管是昭千璃的面色还是北辰弦的面色都是极好,所以昭千璃也没有看出来北辰弦脸上有些许的憔悴。 昭千璃看北辰弦有点发懵的样子笑意更添几分,她含蓄地问:“我今天美吗?” 北辰弦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嘴说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昭千璃有点青涩的低头笑了会,她抬起头看着北辰弦的时候甜美的笑容减了几分,掺杂了一些意味不清的东西在这里。 她意味深长地道:“北辰弦,这是我第一次穿红,为的是见你,和你说几句话。” 北辰弦回过神来不知道昭千璃说的是什么意思。昭千璃继续着。 “我不喜欢红色,更不别说穿了,这即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喜欢你,是现在是以前,但我保证不是不是下一秒。” 北辰弦的眼神一激灵看着昭千璃有点不相信。 刚刚说这段话昭千璃眼睛一直保持张开的,现在眼皮有点累了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皮子上下眨了数次昭千璃不再将头微微扬起去仰望着北辰弦了。她平视地看着北辰弦菱角分明对我下巴酝酿了一会儿,“北辰弦你记住,下一次见到我,我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你要注意了,别哪一瞬间一命呜呼了些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你怎么死的。”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变得冷冽的目光半晌才幽幽地道:“记住了。” 北辰弦的话对昭千璃来说有那么一丝的讽刺,她想了想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什么了低头,右手抬起在胸前用两只手指捏着吊在胸口的玲珑骰子。 昭千璃抬眸向北辰弦递出询问地目光:“你的?” 北辰弦眼睛深幽地盯着这个吊坠没有回答,吊坠吊在昭千璃的胸口北辰弦的母后虽不炽热反而还有些淡淡地凉意,但这位置总归有一点尴尬不方便。 昭千璃似乎是就是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将吊坠握着手心之中严严实实的,还不着痕迹的把握着玲珑骰子吊坠的拳头按在胸口。吊坠从北辰弦的视线中消失北辰弦才眨了眨眼收回来目光,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昭千璃问:“为什么我取不下来。” 自黑龙会回来昭千璃时常握着这个吊坠发呆,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因为知道是谁的所以她时常想着要把这个吊坠摘下来。 昭千璃试了几次吊坠就是取不下来。不是她不想,而是这个链子被人使了发融入了一丝灵力才让她取不下来的。给她戴上这个的人就是知道了她无法使出灵力,没有灵力她是绝对结不开链子取不下来这吊坠的。 以昭千璃的性子她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帮她取下这个吊坠,更何况这个吊坠的寓意…… 过了半晌北辰弦淡淡地道:“取不下来就不取了。” 昭千璃自嘲的笑了下:“为什么?好让我下次见到你时对你心慈手软?” 北辰弦看了一眼她握成拳的手道:“为了给你提个醒。我不死,它就会一直拴着你让你无法解脱。” 昭千璃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说过,没有人可以牵制住我,下次见我必取你性命。” 北辰弦话到嘴边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另一女子的声音。 “公子……”这声音柔柔弱弱,娇娇滴滴没有昭千璃的清脆悦耳,如天籁之音,但这个声音对昭千璃和北辰弦来说也还算是熟悉。 魔烯已经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现在是叫含玉了。 含玉提灯将王府的大门打开了几分走出来两步叫唤这北辰弦。 昭千璃闻声看去,含玉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的身影在那里见过而且面色不是很好有些发白。 北辰弦也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含玉,但他在意的还是昭千璃。 昭千璃看到含玉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但只有那么一刹那。 含玉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城禁时间要到了,现在下着雪,您快回来吧,夜里吹风冷。这是……含玉见过千璃公主。” 含玉向昭千璃行了个礼神色自若,昭千璃眼神黯淡下来,她谁也没去看,就眨着眼睛看着地面。 昭千璃低声的对北辰弦说了句:“逍澜王果真是艳福不浅。” 北辰弦眉头微微一蹙,含玉是前两天才回到了北冥王府,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地晕倒在王府门前。 王府的人都认得含玉自然救了她,她醒来的时候说自己是被鬼面人抓住她甘心跳到海里被冲到海岸上来的,她只说被人所救一心想回到王府回到北辰弦身边,其他的都是不知道。 北辰弦心也大,能回来都九死一生了何必在意其他呢。 含玉回来没有养伤,说起来有人看到单单是手臂上就有诸多伤痕,而她死压着没给别人看。大夫也奇怪为什么她受了伤却好的极快,这不,现在就来关心北辰弦了。 北辰弦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昭千璃也是她看了一眼含玉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我以南昭四公主的身份代表南昭前来商议两国联姻之事,夜色已晚,又临城禁,我自不会舍近求远,今日我就在这下榻反对无效。还请逍澜王禀告北冥皇明日我亲自如果商议此时。” 昭千璃话音未落便与北辰弦擦肩而过,昭千璃没有去看含玉一眼直接略过她跨入逍澜王王府的大门。 有几个三五成群的小厮和侍女路过看到昭千璃一身红衣入他们王府不禁有些意外。 有几个要上前制止住昭千璃但却都没上,毕竟昭千璃穿的这么高贵,倾国倾城,气质非凡的,几乎所有人都呆滞在原地,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昭千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昭千璃并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但她知道北冥人把北边的厢房视为最好最吉祥的厢房,所以北辰弦的卧室应该在北边,那她就随便在北边的房间随便找一间看着顺眼的。而且昭千璃也知道整个逍澜王府虽然大,但小厮和侍女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十个。 北辰弦没有追着昭千璃进去,也没有向后转身,只是静默着站在原地,眼眸低垂,似在担心似在忧伤。 含玉站在大门前目光凝重地看着北辰弦的背影,她回来了,北辰弦却不曾认认真真地看她一眼。 含玉表情一松,现在也没关系了,能在他身边本就是一直奢侈她只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完成任务兴许才有可能陪在他身边,即使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 这样想着,含玉深深得看了一眼北辰弦,左手缓缓抬起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第136章 苏醒,血泪摄魂 次日影队…… 自影疾回到影队现在已经是第五日了。影队在朝朝城郊外偏僻之处的一做山里。 影队有九十多点人员刚刚不是身强体壮就是能打会干没一个吃软饭的。因为影队的人比较对所以影队的驻扎地是山角一个,闪腰一个,山顶一个。 实力最强的,统领能力好的一般都在山脚。 三个驻扎分部地的名称分别为“风”,“线”,“水”从下往上一次排列。 取名的意义很简单,比较是一座山,传递情报不能两头跑。所以山脚下的“风”可凭借放风筝来传递情报;山顶的“水”可以把纸船放在在从山上流向山脚的山泉里一路把信息带下来;闪腰上的“线”就是这这两个情报的关键点。 为避免情报发生什么意外看不见所以“线”的人一旦看到情报会把放风筝或放纸船把信息重复一次传达。 虽然这样传递信息有点麻烦但他们一般不会这么用,这个方法巧妙却很容易被拦截或破坏,所以除非到了非凡的时间他们是不会放风筝放纸船的。全靠肉体的力量。 山脚下的“风”是个偌大的四合院,能住三十几人,山泉就在院子不远处,仔细一看就能看到。 影疾回来了五日把昭千璃吩咐的话都告诉了昭子林,昭子林知道后,把装有古渊圣龙鼎的储戒收好在影队想等昭千璃回来再给她看她的想法和打算。至于青蓿的那个吊坠他就放在了他房里没什么特殊待遇了。 清明一早提着几只刚打的山鸡回来,她一打开四合院的大门就已经有不少人在院中活动洗漱。 清明一眼瞥见无霜,她道:“姐,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跟殿下进宫了呢。” 无霜在院中洗着菜她抬头看了一眼清明:“我进宫干嘛,千璃也不在呀。” 清明忧郁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那个叫韩素雪的,她想着法儿要接近我们殿下,最近还把注意打道我们影队身上,真是不要脸。还想着做王妃,别说千璃了,我第一个不同意,看她那副娇娇滴滴地模样我就恶心。” 清明提着两只山鸡走向无霜,她不满地说:“要我说,你就应该倍殿下一起进宫的,他上朝你就等着呀,好好气一气那个女人让她知难而退。” 无霜抿着唇:“怎么是我不是你呀?你怎么又去打山鸡。” 清明收了收手,应付的挤出一个笑容:“我要有你一半好那还用愁……唉对了,老胡子,我打了山鸡,你给宰了吧。” 清明为避开这个话题就将话锋转到一个刚从柴房里的彪悍男子上。这男子身高超过两米,是个光头,他貌似三十几岁却满脸的大胡子,他光着膀子皮肤呈黄铜色,浑身都是结识的肌肉十分彪悍。他板着一张脸听到清明这样叫他,他顿时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看上去十分滑稽,“清明你个小丫头,我怎么老了,我才三十几!” 清明白了他一眼,喃喃的嘟哝一句:“三十几了都没个媳妇……” 大胡子一听,被戳到痛处却很是无奈。 清明提起手将手上的山鸡抛给大胡子,大胡子眼睛一亮!一只手就将两只肥胖的山鸡给抓住了,看到山鸡它立刻忘了清明刚刚说了什么露出以后笑容:“好哇,好久没开胃了,这几天殿下在,都没敢吃。” 清明道:“切,殿下从不骂人的,你就馋吧。” 无霜道:“先把鸡放在柴房吧晚上再弄,待会殿下就回来了。” 大胡子点点头将山鸡待回柴房,清明想了想,问:“哦,对了姐,上次千璃来到时候偷偷埋在地下酿的酒已经好了要不要放到殿下的房里呀?我可不敢偷偷藏酒要不然可就要给千璃背黑锅了。” 清明一副不能让自己吃亏的样子让无霜眉头一蹙,她道:“千璃公主毕竟是公主,你这么叫她成何体统。” 清明底底地嘟囔了一句:“是她要我们这么叫她的……” 无霜道:“确是千璃这么说的但身份有别,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 清明想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埋得底底地应了一声,无霜轻轻道:“拿去放吧,殿下不然私藏酒。” 清明前一秒还委屈巴巴的,下一秒就喜笑颜开地点点头:“好的咧!”清明答应一声就跑着跳着离开了,身后的无霜似是习惯了清明这样只是对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昭子林的房间无疑是最大最好的,清明抱着两坛酒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昭子林的房门。就是昭千璃藏的,他们影队的人除非是什么特殊的值得庆祝的事情是不允许喝酒的。就像大胡子,他就是因为嗜酒如命不知道被昭子林罚了多少次。 清明抱着两大酒坛子四下看了看,她撇撇嘴就走到前面的桌子上,清明睁着眼睛扫视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摆设,手上却已经把酒坛放在了桌子上。 清明的手轻轻拍了拍酒坛意犹未尽地看着屋内的时候指尖一凉,好似碰到了什么冰块一样,清明好奇地将目光投到右手旁边的四叶苜蓿晶体吊坠上。清明似乎看到了吊坠上有一闪而过的光芒,可是一眨眼光芒却像没出现过一样。 心大的清明只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只是血染的吊坠层次分明,渲染的部分和没有渲染到血色的部分和谐而衬托出吊坠的美观特别。人有爱美之心,女人更是如此,清明并不除外。 因为影疾是私下里把两样东西交给昭子林的,所以除他们两个人以外清明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有多重要,只是看着好看就拿起来在手中端详。 清明用手抚摸着吊坠,不仅晶莹剔透,手感还光滑圆润,虽然有些冰冰凉凉的触觉但更对它增添了几分活性。 清明双眼放光,嘴边不经意的道:“殿下怎么会有女子的东西?难不成是要送给那个贱女人的?”这个贱女人指的必然就是韩素雪了。 清明端详了片刻似乎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双目中的亮光顿时黯淡了几分,她略带点嫌弃的喃喃说了一句:“也只有那贱人才配得上这样的骚货。” 话音落下,她忽然感觉指尖一片炽热,她眼睛瞪得溜圆,一道红光如利刃一般刺痛着她眼睛,她只感觉眼前一片血红和黑暗什么都看不见,然后手里像是握着高达百度的铁器一般将她手烫的麻木不仁,痛彻心扉。 “啊!——” 清明的手虽然没有伤痕也没半点的红肿但还是被烫的大叫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烫手山芋”一把扔出倒退数步到门前。 院中几人听到清明的一声惨叫心中一紧,不管在干嘛都站起来露出警惕之色。 清明松开手中的吊坠之后手也就没了之前的炽热,预想吊坠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没有如约而至,清明被刚刚的一片血红逼得紧闭着眼,但她能感觉到危机的降临。 清明再次睁开眼一双红得滴血附有魔性且十分骇人的血泪魔瞳堪比鬼魅邪祟般骤然出现在她眼前,一双眼睛别不五其他。那眼神让充满了危机与绝望压迫着她双脚发软颤抖。 清明又是一道无声的惨叫,双脚一软向后倒,脚跟撞到门槛她直接从屋内滚出屋外。 院子里的人都闻声而来,虽然他们没有看到那一双血泪魔瞳但他们却在青天大白日里看到昭子林的屋内散发着耀眼而夺目的血红色光芒,而且透过门窗他们竟然还有些无法直视。 清明滚到屋外,无霜担心地不管不顾地就上前将她扶起,大伙儿都看了看清明有点狼狈的模样,要知道在这里三分之一的人都打不过她,全员戒备警惕的看着昭子林敞开着的房门。 屋内的血红色光芒渐渐淡去,门后走出来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矮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是一个碧绿色长发的小姑娘。一米六多的身高看样子十六七岁,绿底白边的广袖短裙,一双小巧玲珑的青色鞋子,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还有些许若隐若现的淡青色魔纹,五官端正精致有点婴儿肥。 这颜值明显不亚于昭千璃的女子正是嗜血魔王——青蓿。 如何说昭千璃的颜值走的是绝艳高冷路线的话那青蓿走的就是呆萌可爱路线。可如此精美可爱的脸蛋上却有着一双瘆人心神的血泪魔瞳。 青蓿一只青色靴子已然跨出门槛,一脚落地众人心神都不禁震了一震,青蓿的眼神充满红色血光令人不得直视。 青蓿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众人,另一只脚也缓缓落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什么也没做,但他们却看着青蓿有些喘不过起来,脚下也无法移动本分。 青蓿半晌后启唇淡淡地道:“吾从不遭人诋毁,侮辱吾,需要代价……” 青蓿话语刚落众人心中都震了震,大胡子看向看着青蓿却对清明问道:“你丫的干了什么这小姑娘是谁?” 清明一蹙着眉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这是无霜淡淡地开口:“不是人。” 众人心中起疑,不是人?清明突然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青蓿项上带着的那精致的四叶苜蓿晶体吊坠,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她是从那个吊坠里面出来的。” 目光转去,吊坠虽然漂亮但此时看上去好似普通的首饰。青蓿右手缓缓抬起她嘴角轻挑:“‘小姑娘’?呵,无知的人类。” 说话间她五指间闪过一道红光,被昭千璃所救又休息了这么久体力什么的都已经恢复了,但刚刚醒过来脱离了自己的魔核四叶苜蓿吊坠,灵力却还在缓慢的恢复中但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奈何不了他。 青蓿轻蔑地浅笑着,对他们挑了挑眉:“乖乖做吾的食物祭品吧。” 说话的尾音还在空中飘荡着,青蓿的身影却一花,众人纷纷拔剑,青蓿的在半空中留下红色的残影让他们捉摸不透…… 第137章 嗜睡,质问皇帝 次日北冥清晨…… 昨夜昭千璃入逍澜王府的事情已经传到北冥皇的耳朵里,他没做出什么表示其他大臣确是听到了些许风言风语,半夜红衣入王府还真是史无前例呀! 当然,这种事别人拿来饭后闲聊,而昭千璃和北辰弦却对此充耳未闻,经历昨晚,他们都关系已经得到了完好的解释。非敌非友,他日相见,必杀之。 早朝在卯时开始,本想着昭千璃来了一起商议两国联姻之事但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北辰弦和昭千璃的身影。派人通穿回报说千璃公主还尚未起身,所以…… 皇上只简单地商议了一些事情和对联姻之事的看法便离开了下了朝,三品一下官员可以先行回去,而三品以上的官员全凭心意留下与否。 一开始是有不少人留下的,但是实在是因为他们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无果已经有半数人离去。 逍澜王府内…… 北辰弦端坐在自己的院中品茶,他的院子也还挺大的,昭千璃昨天挑的院子很到位就在北辰弦隔壁两个院子仅一墙之隔。 北辰弦一早就在院中品茶,着一来坐在院中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不知道含玉给北辰弦添了多少次水,这次又添了一次,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对北辰弦说道:“公主,宫里又来公公问千璃公主何时起身?两个时辰已经已经问了五次了,要不要去叫一叫千璃公主?” 北辰弦抿了抿,道:“现在已不是上朝的时辰,父皇还在那等着?” “听说本来也有官员一起等着,但是时辰久了就都散了。”含玉想了想又说,“公子,千璃公子会不会是睡过了头?要是让皇上等久了会不会怪罪下来?” 北辰弦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让她睡吧。” 含玉眉毛一蹙,站在一旁没再说什么。 这一眨眼,两个时辰也就过去了,含玉有的站不住,昭千璃所在的院子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出来,她担心的问:公子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呀?现在都午时了,下人门这时候都该午睡,千璃嗜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含玉并没有恶意,而且这么说也并无道理。可北辰弦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昭千璃嗜睡完全是因为她生命能力不足需要靠睡眠来补充。 昭千璃本命石实体破碎只尚村一丝力量在体内运转,要不是他为她……如果没有北辰弦或许昭千璃在黑龙岛的那个山洞里她就已经丧命了。 “咳咳……” 北辰弦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含玉心中一紧立刻上前给北辰弦端茶递水,用手在北辰弦的背上轻轻拍打给顺顺气。院中没有什么人所以没人看到含玉的动作有多暧昧,含玉担心地道:“公子可是受了伤,这几日公子脸色不好也不见好转可用请大夫?” 北辰弦摆了摆手将含玉手中的茶杯推了去,他脸色确实苍白,声音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无恙。” 含玉眼中流露出担心之色奈何北辰弦却没注意。 这时院中的大门悄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昭千璃面色平淡眼睛冷冷地看向北辰弦他们二人,含玉的手还在北辰弦背上娇小地身体挡住了北辰弦的近一半的身形,从她的角度上来看北辰弦和含玉的动作很是暧昧。 平静地看着他们昭千璃的脸色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北辰弦察觉到昭千璃来了也将目光看去过。 含玉侧开身子看向昭千璃,昭千璃只是冷着一张脸并没有与他们其中一人对视。昭千璃冷冽着声音淡淡地开口:“打扰了。” 说完,昭千璃别转了身离去。北辰弦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张嘴要挽留但动作似乎太猛立即连连咳嗽。 含玉没在意昭千璃立即但担心着北辰弦:“公子,你慢点喝点水。” 昭千璃转身就听到了北辰弦的咳嗽声,但她面不改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离去。 北辰弦再搜索着昭千璃的身影时,她早已无了踪迹。 昭千璃刚刚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衣罗群,虽是素衫但衣料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高贵,她以前的衣服是淡蓝色的很透露出一丝清纯清爽之味。但现在她该穿了深蓝色,这蓝色很惊艳深奥。不仅烘托出了她的高贵,点点白色花纹还提现出她的高冷,再加上她强大的气场更让人产生出一种神圣般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侵犯不敢靠近。 昭千璃抵达北冥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因为当时北辰弦也参加了拍卖会昭千璃又在他的府上所以他也来了。 昭千璃在前北辰弦在后,他一直对昭千璃保持着五米的距离。 昭千璃目不斜视直直地走上大殿从始至终没有和北辰弦说上一句话。 站在大殿门口,巨大的大门被打开,昭千璃抬起眼眸看到的是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的北冥皇。在他俯视下昭锦颜以帕掩面早已泣不成声,北尘尉更是在昭千璃来了时候双手后背站的笔直,一丢上一秒的怒火也不耐烦。还有三四位大臣。 昭千璃步入大殿直径从最中央的红毯上走来。北辰弦就在昭千璃身后五米但走在红毯偏左边不得在最中央。 走到大殿中央昭千璃当即停下脚步目视前方没有仰额看着北冥皇。 北冥皇是个中年男子,长相也还算英俊威风凛然。北辰弦也没有看北冥皇只是行了个礼就退到一旁。 北冥皇眉头微蹙看着昭千璃,对于昭千璃不对他行礼他虽然很是不满却不说什么,他也知道昭千璃得南昭皇宠爱在南昭不管是见到谁都不用行礼。毕竟是位公主,又算是半个女君未来一定是女帝所以他也不好是什么。 昭锦颜一看到昭千璃眼泪立即勃然而下,她扑向昭千璃搂着昭千璃的胳膊泣不成声:“皇妹……你可算来了。” 昭千璃心中有点嫌弃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着痕迹将手臂一拐从昭锦颜手里取出然后看着她将手搭在她肩上道:“没事了。” 昭锦颜手臂在颤抖着,“没事了”这三个字是她回来听过最多的,谁都跟她说没事的,但谁都是嫌她,当日的恐惧她还历历在目,每个夜晚都被那场噩梦惊醒让她欲罢不能! 北辰弦看着眼前的地板不打算融入他们,而北尘尉却不屑的瞥了昭锦颜一眼看向今天格外艳丽的昭千璃,他心中不自觉地觉得昭千璃是想替换掉昭锦颜让她嫁给自己。 昭千璃身材极好,北尘尉色眯眯地盯着昭千璃胸前,右手摸着下巴道:“千璃公主真是让我们好等呀!一等可就是四个时辰。” 昭千璃眼睛一冷,两指捏着昭锦颜的手帕向北尘尉挥去。明明是个小小的手帕,却极速向北尘尉的右脸打去,直接就给打红了脸,将他的头别向了一边。 这动作转眼即逝,几乎在眨眼之间完成的,昭锦颜还未反应手上的帕子不见了的时候昭千璃又将手帕扔回昭锦颜的手中。 昭千璃注视着昭锦颜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嘴贱。” 北尘尉捂着火辣辣的右脸顿时七窍声烟,指着昭千璃又要开骂。 “好了。” 强在北尘尉之前,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北尘尉心中不服,却硬是咽下这口恶气,对着北冥皇拱手:“父皇。” 昭千璃的手从昭锦颜肩上滑下微微侧过身子抬眸看了一眼北冥皇。 北冥皇看着昭千璃骤然起身走下来三步,他沉声道:“所以公主到访我北冥国,实在有失远迎。” 昭千璃面若冰霜开门见山道:“你还是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吧。” 北冥皇眼睛微眯,打量这昭千璃,不管是从昭千璃刚才扇了北尘尉一巴掌还是从她的神态以及说话的语气来看,这都不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公主所能表现出来的。作为皇帝,他知道自己足够威严霸气,但是昭千璃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是如此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可侵犯的感觉似乎更胜自己一筹。尤其是那眼神,简直不能直视。 北冥皇反问:“不知公主与贵国有何打算。” 昭千璃目视前方冷冷地道:“先听听我皇姐的意见。” 昭锦颜看着昭锦颜颤抖了一下再把目光看向北冥皇,她“噗”地一下跪了下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还请皇上替我做主,真的不想回去,我回去就一生就全毁了……” 昭锦颜此时确实有点狼狈,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也有点不雅观,北尘尉看着昭锦颜这贱样子立刻放下捂着脸的右手恨恨地一甩袖子道:“呸,你个贱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肮脏,还想嫁给我做太子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痴心妄想!” 闻言,昭锦颜不在哀求,她安静下来愁事的看向北尘尉道:“是你……是你做的,是你不想娶我,是你设计陷害我侮辱我!你好卑鄙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昭锦颜无声的喊叫,北尘尉虽然有些心虚却双手环胸趾高气昂道:“切,明明是你不知廉耻,你不要脸还想拉上我?真是没见过像你这般恶劣的女子。” 昭锦颜对着北冥皇摇了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是他害我的。北尘尉,你从始至终想娶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昭千璃!你为了换点联姻人选,你竟然如此害我!不过就是想借助我南昭的力量登基称王!你好狠的心!” 北尘尉一听到昭锦颜这么说顿时恼了,这可是在他父皇面前!北尘尉气血上涌脑子一热,大步上去一巴掌扇了昭锦颜一个天花乱坠。 昭锦颜倒在一旁,回来的这几日她都被关北尘尉王府里不得见任何人,现在有机会她直接就那心里压抑着的话说了出口。她现在眼前花花绿绿脑子嗡嗡作响好半天缓不过来。 昭千璃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北冥皇看了看昭千璃又看看北尘尉,北尘尉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北尘尉是什么样的人。北冥皇的目光最后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北辰弦。 他看着昭千璃道:“公主,不知贵国如果看待此时想如何处理?” 昭千璃眨了眨眼,犀利地问道:“不知北冥皇是如何看待贵太子欺殴我国大公主这件事情的。” 北冥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北尘尉也惊讶的看着昭千璃,他颤抖着自己的右手,有些慌张。 昭千璃低头看了看昭锦颜,昭锦颜倒在地上手腕上的衣服滑落道手臂昭千璃的语气简直可以杀人,“我想,这么熟练的手法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目光锁定在昭锦颜的手臂上,露出半截的手臂就已经有不少于四道伤痕淤青了。 北尘尉慌了神:“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弄。” 昭千璃嘴角轻挑:“你是在说我南昭的人精神有问题,有自虐倾向吗?” 昭千璃的笑容似乎很危险,透露出锋芒之色北尘尉畏惧的后退一步支吾其词:“我……不,不是……” 昭千璃目光犀利如刀地转向北冥皇,邪魅之间如同警告地对他说:“我需要一个满意且合理的解释。” 看着昭千璃的堪比死神般眼神北冥皇心头一震,即使没有灵力昭千璃气场一样惊人,北冥背后一凉…… 第138章 嗜血,怦然心动 昭子林一早从影队回宫里去上朝,今日早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昭锦颜在万籁城失贞于小混混使北尘尉提出要换掉联姻人选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在城里穿的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这件事情对南昭的声誉和清誉有极大的影响,所以已经在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 对于这件事昭乾表示出的只是蹙了蹙眉,如果换掉联姻人选的话那岂不是要换成昭千璃?昭乾关心的只是这个问题而对于爱女如命的张妩仪却正日郁郁寡欢,泪满衣衫,前几日还请来了太医。 张妩仪这个样子一半的原因的确是爱女,但一般的原因就是,她给昭锦颜安排好了这么好的路,以此还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助昭子旗登基一臂之力,现在好了,全泡汤了。 昭子旗也是,黑着张脸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谁都能想到如果要换联姻人选那必然就是昭千璃,而且主要还是看她乐不乐意,愿不愿意。很昭千璃连同着昭子林也一块看不顺眼。 听昭千璃的话,昭子林在宫为没有府邸所以几乎除了上朝都在影队里没跟韩素雪搭上超过十句话。每一次都是匆匆告辞,见谅海涵什么的,这一次他晚回来了半个时辰是因为张妩仪看韩素雪的任务毫无进展耐不住性子找了他谈话。 说,韩素雪就像她干女儿一样,昭锦颜名声受辱,她不想韩素雪和她一样,什么果然事情一结束南昭需要冲冲喜把事情盖过去,所以就需要要昭子林和韩素雪。 把两月之约都扯上了,其中还指责了他一句“当初定好了让你们相处两个月培养培养感情,而他又影队的事情繁多不在宫内也找不着影队,让韩素雪心寒是他的不对,要是没有感情基础如果结婚还如何得了。” 如果昭千璃在的话一定会说“去你的,两个月不过是相处一段时间而已,而且还是在不耽误工务正事的情况下相处,难道要一对新婚夫妇一样形影不离?更何况只是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罢了。” 昭子林也是逆来顺受,昭千璃明明给他一个办法就是告诉韩素雪他们自己有喜欢的人看昭子林就是不说,诚恳的点点头是是是。 最后他还迫不得已答应了之后一会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就回来。 昭子林送韩素雪回府自己驾着马才回了影队,四合院大门死死的关闭这与旁边的树林一样静谧着没有什么声响。 昭子林已经换下了宫服现在一身便衣,他从马背上下来将马屁拴好瞥了一眼禁闭的大门感觉很变扭,都现在巳时了,应该在晨练才对呀这么紧关着大门?一般不是都开着吗? 昭子林没多想,他拴好马匹轻轻拍了拍马背大步流星地朝大门走去,他的都脚已经来到门前,手已经触碰到了门把上可是他的动作却顿了顿。 他眼眸之中的热情顷刻间一扫而空,现在这里出口风吹叶落之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从大门中间的门缝可以看到院中躺着几个人,虽然手还在动没有死绝但可以看出伤的不是很轻,和人打过。 不知怎么的心理素质绝佳的昭子林不禁后背一凉直然地推开了大门。 “这都是男的不说了还长得残儿吧唧的,这要我怎么下得了口呀,我可是很久都没有喝到活人的鲜血了。” 昭子林推门而入就看到地上的人都一个个爬了起来,表面上没有什么血迹伤痕但他们的样子着实有的狼狈。 昭子林看向正对着大门,院子最中央的青蓿。 青蓿看到昭子林绕有兴趣的眨了眨左眼皮,抛了个媚眼出来,“这个还不错,勉强下得去口吧。” 语音未落,青蓿身影闪现在了昭子林面前,昭子林注意力放在影队的人身上,差点没反应过来。 昭子林没有后退,虽然他影队的一群众人都没什么殇但是有的狼狈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有的诧异。 他眼睛一凝朝青蓿看去,青蓿离他很近,脸都快贴到他头长了。只见青蓿顶着笑盈盈的,一张并无杀气反而很可爱的脸对他眨了眨眼,昭子林右脚绕到左脚跟后面稍稍往走一扭。悍然躲过欲要往他身上扑的青蓿。 青蓿扑了个空鼓着一张脸有的抱怨地看着昭子林,但就在下一秒她又觉得很有趣的抽了一下嘴角。 虽然昭子林躲过了青蓿的那一扑但是他们距离还是很近,青蓿一双血瞳闪出异样的光芒抬起左手就抓在了昭子林的胳膊上。她动作很轻,手指也十分纤细白皙,抓在昭子林的胳膊上像流水抚过一般。 昭子林还不知道青蓿要干什么青蓿就闪身到他身后再到他身旁身前,一圈一圈的肉眼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 昭子林霎时是懵了,青蓿再次闪身到他身前直接将双手搭在昭子林的双肩之上上前一步几乎就是趴在昭子林的身上了,因为矮他一个头还要轻轻踮起脚尖将嘴巴递到他耳边。 青蓿邪魅地道:“这么帅我都不好意思下口了……” 昭子林身体一僵,可能真的是青蓿身上没有半点杀气什么的,昭子林就把她当成一个小姑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但是不过有没有杀气毕竟一个女生趴在自己身上还在自己最敏感的耳朵旁边和她说话感觉耳朵痒痒的脸也烧起一片。 旁观者清,他们都已经站起来看着青蓿趴在昭子林的身上,然而青蓿也露出她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欲势要朝昭子林的颈部咬去。昭子林动作什么的都僵住了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只感觉被青蓿触碰的地方热热的。 青蓿嘴巴一张,两颗呆萌的小虎牙咧出低头要往昭子林的颈部咬下。 青蓿如花瓣般的两片薄唇触碰到昭子林肌肤的时候昭子林像触电一般腿顿时软了,只能微微曲曲的强撑着。 青蓿的牙齿以至,眼看就要咬到昭子林的皮肉里面去了她就只有惨叫一声向后弹退两米。 昭子林反应过来无力的双腿往后推了一步手上拿着剑指着青蓿,清明众人也围了过来剑拔弩张的。 青蓿不可思议地看着昭子林喃喃道:“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说着青蓿直接无视周边的剑光又是一个箭步朝昭子林扑来。 昭子林本可以一剑毙命青蓿但他不伤女人,所以他可以倒退躲过去的但是他对青蓿心有余悸就怎么愣愣地在原地等着青蓿的到来。 除昭子林外,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但青蓿还是再次来到昭子林身前低头去咬昭子林的血肉。结果和刚才一般,像撞到巨型弹簧一样倒退几步。 几次不成,青蓿顿时恼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昭千璃在她身上弄了什么禁制。青蓿又抬起手试试看能不能凝出灵力来,果不其然,能挥发出来的灵力微乎其微接近于无。 青蓿佯怒的一甩宽大的袖子,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她瞥了一眼用剑指着她的清明,四分傲气六分恼怒地道:“看什么看!手下败将,我还能杀了你呀!”说着她双手换胸,气哼哼地正过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昭子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昭子林蹙眉看着青蓿有些奇怪问:“姑娘,你是……”不等昭子林问完清明就抢先说道:“殿下,她,她是从一个吊坠里出来的,就是她脖子上带着的那个。” 昭子林定睛看去,看到青蓿的四叶苜蓿吊坠他不禁眼前一亮,影疾说是昭千璃嘱咐要好生看管的。 青蓿瞪了清明一眼:“我从那出来的不行?要你管。” 清明不服的看着昭子林,剑也不再举着直接垂下来道:“殿下,那吊坠是你的,她一定是小偷。” 青蓿佯怒:“什么他的你们的小偷啊,这吊坠本就是我的,我看你刚刚看得还很喜欢有想偷的样子呢。” 清明心一紧顿时语塞。 昭子林着吊坠道:“这真是你的?” 青蓿做到石桌钱的石凳上还是双手换胸淡淡地道:“不然呢?真没想到昭千璃居然会把我拽到你们这群手里。” 一听到“昭千璃”着三个字持剑对着她的人都露出迟疑之色手中的利刃都往地面垂了垂,昭子林也是目光雪亮。昭子林上前几步欣喜地看着青蓿问:“千璃,你认识千璃?是千璃把你收到吊坠里带回来了的?” 青蓿闭了闭眼:“嗯,算是。” 昭子林问:“那她怎么样啦?” 青蓿道:“九死一生。” 昭子林道:“那她现在没事吧,怎么样了?” 青蓿有的不耐烦的道:“你烦不烦?九死一生到现在肯定活着啊,有事儿能有啥事儿,就是受伤不会好啊。一大清叽叽喳喳滴。” 昭子林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歉然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青蓿白了一眼昭子林又看到清明死死瞪着她的眼珠,她眼珠子一滑,看着昭子林笑盈盈得道:“不过,那昭千璃说了她还会来找我的,还要你们好生照顾我,不能让我饿着冻着有半点差池。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昭千璃肯定会很生气的,如果你们照顾不好我我一生气,对昭千璃的利益可就大大减低啦。明白吗?” 昭子林道:“好,你在这里只管吃住就好,等千璃回来。” 青蓿没有听昭子林的话只是一脸得意地看着清明似乎在炫耀嘚瑟。清明气得跺脚道:“殿下,她来者不善刚刚还动手打伤了我们呢,您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青蓿道:“说的好像我很想待在这儿一样,明明是你们身手不好,我还没用全力呢,再说了你们那受伤了那痛啊了?信不信随你,反正昭千璃可是千辛万苦才把找到了救出来。” 青蓿说话也算是半真半假,清明与众人也是身上没有什么伤,痛感也差不多感觉不到了,昭子林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对青蓿说:“你就尽管的在住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蓿得意地道:“嗜血魔王听过吗?” 众人摇头:“好像……没有。” 青蓿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孤陋寡闻……行吧,我叫,青蓿。” 昭子林默念了一遍“青蓿”道:“好名字。” 青蓿不理会旁人,靠在石桌上瞑目养神淡淡地道:“嗯……我饿啦……” 第139章 解姻,昭冥之殇 众人皆被这句话给吓地后背一凉。本国太子欺辱未来太子妃兼他国大公主本就是有为国风应严惩不贷,更何况现在还被昭千璃看见了。南昭未来的女君内定的女帝! 在场的五位大臣面面相觑还小说的议论起来,内容无非就是指责北尘尉的不是。 昭千璃斜着眼睛犀利地看向北冥皇,缓缓开口:“如果说打人这也是三月学习民俗礼仪的内容那我可以不计较。” 一言既出,眉头紧锁的北冥帝顿时身体狠狠地一轻,想着昭千璃是不敢得罪北冥。而此时的昭锦颜也已经回过神来一脸质疑不敢相信地看着昭千璃,她还以为昭千璃真的会问她主持公道呢。 “不过……”显然昭千璃的话还没说完,“我也不会轻易妥协,该不会善罢甘休。” 昭千璃此言一出,左手上重重地朝北尘尉的方向挥去,小拇指上的储戒银光一闪,一个十分灵巧带着些紫色光晕的小型蜘蛛飞射而出。蜘蛛全身呈深紫色,它直接飞落在北尘尉的右手手背上,然后在北尘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迅速爬进他的袖子里面让他捉不着找不到。 北尘尉一惊,疾速抬起右手臂看去之间那只紫色蜘蛛留下来的深紫色的光晕,其实那不算是光晕,是视觉效果产生的实际上那是毒烟。 昭千璃一般不用灵力用的就是毒,而这个就是她养了多年对我毒宠,紫蜘蛛。身上剧毒无比凭昭千璃的意念控制。 昭千璃眉毛猛然间微微往下一压,紧接着北尘尉发出来痛彻心扉的惨叫声,他左手捂着手臂而垂下的右手留下源源不断的紫色血迹正滴答滴答的抵在地面上。 昭千璃眉头有不着痕迹地一舒,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着北尘尉痛不欲生的样子北冥帝霎时间就站不稳了,他无力地到退一步有上前几步仔细一瞧,险些晕过去,他不知是气是急地抬起手一颤一抖地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昭千璃道:“不用了,有我在他死不了。若因为我是个没有灵力娇小体弱的废公主你们小看我的话那你们就全错了。”昭千璃目光冷得发寒不禁让在场的诸位有不寒而栗之感,昭锦颜也是看看北尘尉的手看看昭千璃的神色,面色平淡却透出十分浓烈的寒气与危险感。昭千璃道:“我不让他死,但我能让他痛不欲生,此毒我所制,无人能解。” 北尘尉一听压抑不住双眼布满血丝抬起手要去掐昭千璃的脖子,而就在他距离昭千璃只有一步的时候倏地跪了下来表情痛苦的更生方才。 刚刚紫蜘蛛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现在显然有咬了一口,昭千璃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北尘尉淡淡地道:“死不了。” 北尘尉心里已经燃起熊熊怒火,可是他手臂上的肌肉全都扭缩了起来不得动弹剧痛无比,昭千璃也是掐准了,紫蜘蛛每个脚一种剧毒,牙齿上再加上一中,这已经最轻的了。 北冥皇看着昭千璃道:“千璃公主,有话好说,你可否先给尉儿解毒吧啊?” 昭千璃浅笑:“不急,他对舌,聊完再说。今北冥与南昭之间的联姻听说你们想换联姻对像?男方是谁?还是他吗?我还记得你们北冥还有一个年仅十五的小皇子,怎么?他不在?” 北冥皇看了看北尘尉道:“砚儿他还小,联姻自然,是太子。” 意料之中,昭千璃道:“这么说是想换我南昭的公主?” 勉强适应了点这疼痛感,北尘尉愤愤地说:“不然呢!呵,你们南昭的公主我看谁都不满意。” “尉儿住嘴。”北冥皇喝道。 昭千璃嘴角一抽:“是吗?那我看这场联姻还是解除了吧。” 众人一惊,有些手足无措,只有北辰弦从始至终站在一角一动不动。 舒烟绫随母性,此时在场的还有她的父亲裴将军。 裴将军道:“这万万不可呀,两国原因势在必行,昭冥之间时代有有联姻,先下取消联姻不禁闹出笑话还会被外国怀疑两国邦交。” 裴将军说的倒是在理,但昭千璃一向我行我素那会去搭理这些? 昭千璃道:“既然贵国厌恶我国大公主,太子又不喜我南昭其余的两位公主那只有解除联姻了。” 定了定身,看北尘尉暂时没什么事北冥皇正经起开,他道:“公主,事关两国大事,婚姻可不是儿戏呀!” 昭千璃冷冷地:“我皇姐失身受她国厌恶这也是儿戏吗?” 北冥帝道:“大公主的事是我国的人护卫不周但是联姻是百年大计牺牲个又何妨?如果你真为南昭着想就应该代替你皇姐嫁到北冥,或许还可以受你皇姐做侧妃,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昭锦颜大喊:“我不要!我才不要你们的施舍!你们这些伪君子,通通都是伪君子,心里的想法可算是暴露出来了吧!” 昭千璃冷笑道:“您怕是不知,我乃罪妃之女,恐怕配不上你宝贝的大皇子。我昭千璃代表南昭宣言,即便两国联姻化为殇,带来麻烦战争也不会下嫁然后一位公主到北冥,你们配不上。明日起,我会带我南昭所有人返程,回国。” 昭千璃语气冷而坚决有一定的震慑力,北冥币也没想到昭千璃态度如此坚硬,刚刚的话门外的宫女太监多多少少也该听到了些。急中生智,北冥皇注意到了一直低头沉默的北辰弦,他像是摘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喊着:“弦儿,弦儿,弦儿你来说句话,劝劝千璃公主,千璃公主如果可以我们可以任你挑选夫君的。弦儿,你说句话呀!” 北辰弦幽幽地抬起头,刚刚说的他都有在听,他嘴角淡淡的上扬:“凡事都要你情我愿不是吗?如果真不好解决那解除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了。” “你!”北冥皇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北辰弦说不上什么话来。 昭千璃也冷冷地道:“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志愿,更没有人的牵绊我。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惹毛我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昭千璃的话很压抑以至于他们眼中都流露出一丝丝呆滞。她左手抬起紫蜘蛛回到她手心,除了身后的北辰弦她冷冷地扫视众人,“我并不介意走的时候有有能为我实验一下新制的毒药。” 话音落地,昭千璃悍然一挥打袖转身面对大门华丽的离场谢幕。 她目不斜视,只留下好贵的背影就走出来大殿,从始至终没有看北辰弦一眼,北辰弦掂量了一下让人带昭锦颜下去然后自己也告退剩下的自然最近在殿中扶额唱叹。 第140章 客到,另眼相待 昭千璃从大殿里出来直径走到宫门,宫门前有一辆古朴典雅的马车,马儿清洗干净没有丝毫异味,车厢上散发着淡淡的翠竹的清香。 一个小厮走近道:“公主殿下,这是公子让我们来接您回去的马车。” 昭千璃不语踏着马扎子便上了马车。马车没有起步而是等候晚来半拍的北辰弦。一个小厮牵来一匹黑马把缰绳交给北辰弦,北辰弦欲势要上马车内就传来昭千璃苍凉的咳嗽声。 北辰弦担心地看过去之听到马车里传来昭千璃有些撒哑的声音:“我要,会南昭。咳咳——” 北辰弦道:“不是明天会吗?” 昭千璃道:“有必要吗?” 北辰弦道:“好,我送你出城。” 北辰弦放下马缰绳也踩着马扎子上了马车。昭千璃闭着眼睛不想去看他。北辰弦道:“现在要出城门不会这么简单,除非你要亮出身份,我送你出去出城,竹岚茶庄。” “吱呀”一声,马车缓缓前行,昭千璃闭着眼睛身子一抖用手撑着坐塌才稳住了身形。 北辰弦坐得离昭千璃比较远,但在马车上也就只有一米之隔。 马车行驶地很快,却很平稳,片刻便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的士兵看到北辰弦当然不敢阻拦,只要北辰弦露个脸就行了,但在北辰弦掀开车窗的帘子的时候看到了昭千璃,虽然不是正脸。 马车继续前行,北辰弦放下帘子转身看向昭千璃,不知不觉中昭千璃竟然睡着了,闭着眼睛睡得似乎很安稳。 踌躇了一会北辰弦移动了一下坐得近了些,他把三根手指头手搭在昭千璃的手腕上给她号脉,他不懂医术去可以探查昭千璃体内的灵力远转。 凝神探查片刻北辰弦就收回了手,本命石破碎之留下一丝残存的本命之力苟延残喘,现在的灵力在没有本命石的情况下也少的可怜。 北辰弦目光放在了昭千璃胸口前的那个玲珑骰子吊坠上,之前昭千璃是藏在衣襟下面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悬在胸前了。北辰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摩挲着吊坠,目光十分复杂。 片刻北辰弦如梦初醒地松开了手,他凝视着昭千璃的面庞喃喃道:“即使没有灵力的你依旧光彩照人,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命在你手,随意安置吧。”…… 待昭千璃醒来的时候又是第二天黎明,北辰弦回了茶庄,她离南昭也越来越近了。 清早的影队“风”只有五六个人,其中还包括种族不明的青蓿。其余的人都到“线”和“水”去操练。 因为今天有客要来,所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客人还没到影队就一片喧哗…… 青蓿就坐在院子中,扒着烤鸡大快朵颐。虽然昭千璃在青蓿身上下来禁制不得吸人鲜血但治标不治本,昨夜恰逢月圆青蓿血瘾泛起伤了不少人,但还好她没有灵力伤得不是很严重。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大补。这不,正吃着第三只烤鸡。 第二个烤鸡下腹石桌一旁已全是鸡骨头,无霜又端来一直香喷喷热腾腾的烤鸡,青蓿一把拽下一直鸡腿大口地咬下一大块鸡肉。青蓿吃得如狼似虎但双唇边却不沾一点油迹。 清明咽下一口口水道:“小魔王,你……你吃够了吧,这可是六个人的量了。” “小魔王”是中的“魔王”而是青蓿自己起的,但因为外貌不符所以清明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字,小魔王小魔王昨天小魔王就把整个院子弄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青蓿百忙之中抽空道:“我饿,谁叫你们不肯供奉一点鲜血。这鸡也就好吃而已,对我可没这么大的营养价值我不得多吃点呀!” 清明道:“你昨天发疯打人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给我抓的。”说着清明抬起右手让青蓿看看昨夜被她抓伤的伤痕。伤在手背,伤口很锋锐道也不是很难看。 青蓿白了它一眼悻悻道:“要是老子用灵力你指不定死了多少回呢。” 无霜微微一笑:“好了,让她吃吧。” 大胡子胡大爷也在他吧唧了一下嘴:“我也想吃……” 闻言青蓿立刻露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在他面前细嚼慢咽起来,这一看胡大爷心里立刻百爪挠心起来了,“早知道我也要上山去。” 正在青蓿嘚瑟时大门被推开,昭子林拎着一个用纱布蒙住眼睛的女子也就是今天的客人来了。女子轻轻拉着昭子林的袖子以免路上跟丢,现在到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来。显然她刚刚是一路蒙着眼睛来的。 大门又被关上,女子缓缓在下纱布程此人正是韩素雪! 韩素雪眼前一开始一片朦胧,现在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她先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下面几人。 胡大爷直接略过,清明和无霜当着了背对大门的青蓿所以没有看到她。无霜一脸温和倒是留意了几分而满眼战火的则不足为惧。 韩素雪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昭子林,含蓄地道:“这就是影队了吗?倒有种小康生活的美感呢。” 昭子林道:“嗯,你随意,不必拘束,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他们说,卯时我再送你回去。” 韩素雪微微一笑算是应下了,她转向众人展颜一笑道:“初来乍到还请各位照顾我带了些点心来给你们尝尝。”说着她就提着手中不是很大有两层的盒子走到众人面前。 清明道:“还带点心?是怕我们对你照顾不周,没东西给你吃吗?” 韩素雪道:“怎么会,我只不过是想带给你点心给你们尝尝鲜。” 清明道:“照你这么说是我们没吃过了。” 韩素雪道:“姑娘误会啦,这是我自己做的,想来应该也比不上你们平时所吃,但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清明还想说什么却被无霜拉着来手打,道:“来者是客。” 无霜拉住清明的动作韩素雪尽收眼底,但对无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影队就几个人啊?是不是都怕见我?” “对。”清明底底地回答。 “你们聊啥呢?有人来了吗?无霜没了我还要。”青蓿的声音从清明身后传来,清明微微挪了开身韩素雪才注意带青蓿的存在。 韩素雪看到青蓿瞳孔不着痕迹地放大了些,昭千璃是大陆第一美女那青蓿应该就是第二了吧?白皙胜雪地皮肤上有淡淡的魔纹交错点缀,短裙广袖,配上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别提有多可爱了。与她相比差距不止一星半点……不过她也就只看到了侧脸,待青蓿转过头来看到她一双明澈的血泪魔瞳时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韩素雪手中的食盒险些落地青蓿歪着脑袋奇怪得韩素雪,她眉头一蹙,看着韩素雪的眼神不禁有些轻蔑,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里不喜欢韩素雪的人这么多。 对视半晌,青蓿的脸垂了下来了下来,她道:“都看什么呢,该干啥干啥呀!无霜!我还要!赶紧的。” 无霜轻抿了唇无奈道:“小魔王,你还想吃的话就得去山上抓了。” 青蓿嘴巴一嘟起撒娇道:“我不管我要吃,你们要是不管饱我就走听到没有。” 无霜现在是有无奈又无力。 韩素雪一时惊醒她道:“姑娘,如果我这有一些点心你要是饿可以尝一点。” 韩素雪把食盒放在了石桌上打开,两道制作精致的动物形点心摆在青蓿面前,分别是玉兔状,和莲花状。 青蓿凑上去看了看直接拿起一个白滚滚的玉兔状点心,手感光滑还有些q弹。 清明道:“陌生人的东西吃了小心出事。” 青蓿没听直接就咬了一口,虽然味道口感都是上上等但是青蓿却一点不在意。她道:“这玩意空有一副好的外壳,一点营养价值都没有。我要山珍海味,我要吃肉,我要喝血!” “喝血”这个词韩素雪倒是微微吓到了,应该没想到青蓿应该看起来可爱的女孩子会说出这种话,不过她也没有细想,看着青蓿还是吃着手上的糕点她也就笑了笑。 这时候昭子林走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抱着的东西道:“我刚刚在路上买了个鸡腿青蓿你要吗?”出于礼貌像昭子林什么腼腆温文尔雅的人是不可能叫青蓿小魔王的。 青蓿站起身一把夺过然后转身又背对着他打开了包裹着鸡腿的油纸。距离之近令人发指,不禁又让昭子林有的心跳加速之感。而韩素雪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清明道:“殿下,这么没有我们的份?” 昭子林道:“我以为你们都吃了。” 清明道:“你是不知道小魔王有多能吃,我们一块都没能动呢,她做一只吃一只。” 青蓿道:“想吃你多打几只野鸡回来呀!我也是吃不饱指不定什么时候有疯一次。” 昭子林看着青蓿的吃相不禁露出了笑容,青蓿和他都没在意但外人眼里他们是不知道这笑容是有多宠溺。 韩素雪问道:“殿下不是有心仪之人嘛?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被殿下看上今天不在吗?” 青蓿问:“啊?你有喜欢的人?哦……那你没戏了。”青蓿不知道昭子林和昭千璃的关系这么说大概以为昭子林喜欢的是昭千璃了吧。 昭子林听不懂青蓿说的话,他想了想粗略地回答韩素雪:“以后再告诉你吧。” 说完他有看向了青蓿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清明瞥了一眼他们走开了,青蓿浑然不知身后的目光问:“喂,你去哪?” 清明回答:“打山鸡。” 大胡子沉默半天听到这个立刻来劲了:“清明妹子带上我!多打几只回来我就不信还能没我的份。” 大胡子豪迈地走去。青蓿立即起劲:“我也想去玩!你们等我一下。” 昭子林也好似起了兴致刚要迈开步子韩素雪道:“殿下,素雪虽然不会武术但是你们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这里的风景。而且以前在家都不方便出开玩。” 昭子林看了一眼无霜,无霜莞尔:“你们去玩吧,我在这收拾收拾,殿下务必看好清明哟。” 昭子林道:“嗯。” 第141章 不离,通灵万兽 山林间,昭子林,青蓿,清明,胡大爷,韩素雪都结伴来到远些距离的山间的树林里准备打野鸡。 胡大爷背了一个剑壶,清明拿着一直长弓其余的人都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青蓿更是负着手一副悠然自得悠哉游哉的样子。 昭子林在韩素雪和青蓿中间,青蓿一蹦一跳地自然不用担心,但是韩素雪金枝玉叶昭子林又不得不扶着她一点。韩素雪一手扶着旁边的树木一边任昭子林随时搀扶,虽然它能感觉到昭子林并不想碰自己而隔着衣服轻扶着她的手腕。 下了一个小斜坡,一只较为肥硕的山鸡就在不远处映入大家的眼帘。清明勾嘴一笑,抬起长弓搭上一支箭羽就已经瞄准了,弓拉满月,箭在弦上蓄势而发。清明的手指已经松开了三分谁知青蓿突然从上面跳下来撞到了她,清明身子不稳轻骂了一声向一旁去,手中也是一松。箭斜斜地发射出去了,钉在山鸡旁边的树身上,入木三分。山鸡怕是受到惊吓蹭蹭的地就跑没影了。 清明半倒在地上青蓿在她腿边跪立在地上略微有点嫌弃地拍掉粘在衣服上的泥土。 清明吼道:“青蓿!你没眼睛爱吗?没看到我在这吗,野鸡都被你吓跑了。” 青蓿道:“你凶什么凶,我还没说你呢。谁让你挡的路不走的,不就是只鸡嘛,哼!挡了我的路,我还没说你什么呢。” 清明道:“那你到时候就别吃!” 青蓿道:“稀罕!那你们伺候我是给你个面子。” 清明道:“你!……” 昭子林看状况不妙立即撇下韩素雪走过来道:“好了好了,清明青蓿不是故意的。” 清明站起身哼哼地道:“她就是故意的。” 青蓿也站起来拍拍裙子双手环胸:“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我他妈有意的!” 清明恼了:“殿下,你看看她。本来就是为了她来到她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捣乱。” 青蓿背过身心高气傲地样子。 大胡子上前一步道:“殿下,我们晚上兵分两路吧,这位姑奶奶在这也不方便。” 青蓿道冷哼了一声不语。 韩素雪被冷落在一边有些不快,她走过来道:“山路难走,兵分两路的话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我看这位青蓿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清明道:“哪有你说话的份。” 昭子林斥道:“清明!” 清明:“哼……” 青蓿瞥了眼韩素雪:“用不着你帮我说话,我向来如此。” 昭子林道:“韩姑娘见笑了勿怪。” 韩素雪表有些僵硬地道:“没事。” 青蓿说:“不是说分路的吗?分就分我一个人照样能行。就这还不如我黑暗森林呢。” 昭子林没注意青蓿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只是有点担心地道:“还是别的吧,山路比较难走,前几天又下过雨一个人危险。” 青蓿道:“我又不怕,我一个人走,逍遥又自在,一炷香就能走出这坐山。” 昭子林问:“那你,还回来吗?” 清明插进一句话:“不回来更好。” 青蓿扬眉道:“不回来了,反正也没人看着我伺候我,到时候再让昭千璃来找我吧。” 话音落下,昭子林站到青蓿身边道:“,我看着你,你暂时别走,行吗?” “殿下!” 韩素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青蓿瞥了一眼昭子林轻轻地道:“随便你。”就往前面走去。 昭子林回头看了一眼清明他们抿了抿嘴也跟了上去。清明气得直跺脚但也只能跟上去了。大胡子也摇了摇头。 韩素雪看着昭子林的背影心里一冷…… 青蓿从树身上拔出刚刚清明射偏的箭,入木三分,却未损分毫还算有几分力量和身手。看着后面一个个地都跟上青蓿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快到了午时,大胡子身强体壮一只手就提着四五只山鸡,两只手加起来有八九十山鸡了。每一只的身上没有一点血迹都是徒手抓的,这样才能保持新鲜。 因为午时将近,他们也都有点疲惫饥肠辘辘之感。 青蓿走在前面挥舞着一之箭羽,一下点在树干上一下从灌木丛里扫过甚是惬意。 韩素雪走在后面有点疲惫,用力跟上他们的脚步确是落下一大截但她也不好意思让他们等等自己生怕他们不然自己跟着。 现在终于不行了,她走着走着脚腕一扭,轻轻地惨叫一声就跌倒在了厚厚的枯叶上。 闻声回头看去,大家都不以为然昭子林却如同大梦初醒半般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他歉然道:“抱歉了,是我照顾不周,你有没有事?” 韩素雪本想从他笑着说没关系的但脚腕太过于疼痛根本就笑不出来,只能低头不语。 昭子林问:“韩小姐?你怎么了?” 韩素雪适应了疼痛看着昭子林不好意思地道:“殿下,不好意思我的脚崴了……” 昭子林问:“有没有事还能做吗?” 韩素雪道:“疼……” 昭子林自问着:“那怎么办呀?” 清明不禁翻了个白眼嘟囔着着:“身子弱还跟着来,看看人家青蓿活蹦乱跳的多好啊。” 韩素雪闻言看向了青蓿,青蓿倚着一棵树看着自己一双血泪魔瞳满是天真的无知。 韩素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都是我的错。” 昭子林笑道:“没事,不过既然你走不了路了就找个有水的地方休息片刻看看伤势吧。” 韩素雪含蓄的地点点头应下了。 清明道:“不就崴个脚嘛,为什么要停下来?姐姐还在等我们呢干嘛?这哪有什么水呀。” 昭子林道:“只要是伤都得看看的呀,要是严重了好不好。” 青蓿瞑目似乎的自然融为了一体,闭着眼淡淡地开口:“前面三百米处有条小河。” 清明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青蓿道:“当然是它们告诉我的啦。它们告诉我那条小河。” 青蓿说的他们自然是指兽类动物,毕竟是魔王,和没有灵力的小动物们通灵可是很简单的。 青蓿悄然睁开双眼,道:“我可是出来玩的,当然不会回去这么快啦。” 说着她就转身往前走,清明还想说什么却被昭子林抬手打住了,昭子林对韩素雪微微点头道:“得罪了。”然后就很绅士地将韩素雪背起来跟着青蓿走去。韩素雪俏脸一红,如此的近距离解除她不由得想多在上面一会双手环着昭子林的脖子紧了些但又怕他难受,脸上尽是幸福的滋味,这趟还真是没白来。 青蓿不禁回头看看后面的起情况,当看到昭子林背着韩素雪的时候脸上闪过几丝诧异就没有其他的了。 第142章 卑微,埋心之恋 青蓿在前方带路,路程也不远半刻钟就到了,这座山当真是山清水秀,一条从山顶往下流山泉小瀑布清澈见底,潺潺的流水声甚是悦耳。 青蓿蹦跶地到了流水边,这条宽有十几米,距离岸边近的才过膝盖,中间应该深一点。泉水旁有块较大的从山顶上滚下来的落石,昭子林小心翼翼的把韩素雪放在巨石上坐好,韩素雪心里似乎有几分不舍但也不敢多少撒开了手。 清明看了看周边的风景,当时别有一番风味。她问:“青蓿,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山泉的,我在这做座山打过这么多次山鸡都没看见。你看见了吗?” 大胡子愣了一下,憨憨地摇头道:“没有。” 似乎是得到肯定青蓿有些洋洋自得抱着手臂洋洋自得的。 昭子林道:“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昭子林看着韩素雪,韩素雪的目光一直在昭子林脸上昭子林突然装过头来她有点来不及躲闪脸霎的红了。 昭子林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是处于关切于内疚地问:“要不你把鞋脱下来,看看脚上的伤这么样了吧?” 韩素雪怔了一下,含蓄地点点头,一会有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弯不下腰,脱不下鞋子。” 昭子林的双手在大腿两侧琢磨着,韩素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但是昭子林这块木头却是不开窍。 清明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你来都不错了事还这么多,麻烦。” 韩素雪低着头委屈着:“对,对不起……” 清明道:“你现在道歉,这是什么可怜啊,没人心疼你的。” 昭子林眉头一蹙:“清明。韩小姐实在不行我……” “我帮你脱。”清明不屑地道,“你是金枝玉叶,是个温室里的花朵,哪比得上我们殿下,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地下蹲下来帮你脱鞋吗。看什么?我帮你还不乐意呀?” 韩素雪道:“不不用了,我哪敢让清明姑娘帮我脱鞋呀。” 清明道:“所以你就敢让我们殿下为你脱鞋咯?” 韩素雪很小声的否认了:“不……不是的……”然而这声音小得连在她旁边的昭子林都听不清。 “不就脱个鞋嘛。”清明走到昭子林面前道,“殿下你就去休息吧,我来就行了,这是我们女人的事儿,不用你管。” 昭子林当真是对女人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踌躇了一下,还是撒手走了。 清明抬起韩素雪的脚,横得一转,于韩素雪“平起平坐”,但是她的动作差点没吓着韩素雪了。她简单粗暴的一把拽下韩素雪的鞋,韩素雪疼的眼眶都湿润了也没叫出来,只是紧咬着下唇都渗出了写来。眼泪不着痕迹的滴在手背上,手也慢慢攥成了拳头狠狠地瞪着清明。 清明浑然不知韩素雪此时的表情与心里,她故作夸张地道:“韩小姐厉害呀,脚一崴都肿成这样了,真红呢。” 的确,韩素雪脚踝部分已经红了一片也红了一圈。 韩素雪强行压抑着心里愤怒抿着唇不说话,清明看韩素雪忍气吞声地样子她不禁凑上前低声细语道: “同样都是女人,您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呢,我们殿下人很好,却不是唾手可得,就比如你这样的人永远得不到我们殿下的心。千璃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殿下有喜欢的人你没有任何机会放弃吧。” 韩素雪咽下一口唾沫,道:“我已定下,还有两月几月,两月未到,我为何要主动放弃?能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多一份希望我不会放弃的。何况我不也没见着殿下心仪之人吗?” 清明眉毛一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影队只有两个女生,我和我姐姐,我只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韩素雪冷笑一声:“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连一点自知都没有,不管是你清明还是你那个姐姐无霜殿下都不喜欢。你喜欢殿下,但是你在他身边的时间应该也不短,却未得到他半点青睐你有什么资格在说我。” 清明脸一黑,韩素雪却道:“你倒是看看那个青蓿呀,殿下对她,似乎比对你都好。” 清明剜了一眼青蓿,昭子林正向她走去,她道:“他只不过是借住在这,日后就走了。” 韩素雪笑道:“看来你的爱很卑微呀,不能说也表达不出来哼,你一个贱命根本就配不上他。” 清明手上一用力狠狠地握着韩素雪的脚腕她立刻疼的说不出来了。大胡子看着道:“清明你怎么了?” 清明手一松,立刻变脸:“啊,没什么我不太懂这个不过伤得确实挺严重的。” “哦。” 清明转身对韩素雪说:“我喜欢谁不用你管,我配不上他?哼,我出入皇宫的次数恐怕比你还多。”虽然是拜托昭千璃所赐。 或许清明是一见钟情,是一厢情愿,但她从来都没有表达出来过,这些年也没有任何危机感。现在她浑然不觉中却误以韩素雪是那个危机了。 昭子林走到刚才清明站着的位置,青蓿看着徐徐流水中有几条鱼游玩她拍了拍一旁的昭子林道:“哎清明这里有鱼。” 摸着手感不对,青蓿扭头看去,刚刚站在这的明明是清明呀!昭子林身体一僵很快几恢复自然,他道:“你想抓着?” 青蓿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腼腆着:“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大胡子走进,道:“殿下,现在下山也错过饭点了不如先在这里解决一下?虽然有点对不起无霜。” 青蓿道:“没了我们她还能饿着不成?我饿了没力气走了。” 昭子林看向大胡子,他也搔搔头憨憨地道:“早上确实没这么吃,嘿嘿。” 清明扔下韩素雪凑回来道:“姐姐不会在意的,我也有些饿了,还要你哪位韩小姐,千金之躯饿不得。” 拥有决定权的昭子林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那胡大爷你就去拾柴?” 胡大爷道:“可以,清明妹子打个下手?” 清明道:“现在确实只能委屈我了。” 青蓿道:“那我要吃鱼。” 清明道:“你自己抓去。走了。” 两人起拾柴,青蓿在原地鼓着腮帮子道:“自己就自己,才不给你们呢。” 青蓿看向昭子林扬了扬下巴道:“你信不信我能一箭把下面三只鱼串起来?” 昭子林道:“不会太血腥吗?” 青蓿道:“你可以选择不吃呀。” 说着,她转过身面对泉水,右手拿着箭左手在箭矢上摩挲着。眨眼之际,青蓿手腕发力右手狠狠向前一甩,箭羽穿破水面将三只鱼儿一次性串起破出水面回到自己手中。 昭子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先不说一次串起三只鱼的准确性,能让箭还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是算准了水流的冲击力和阻碍,顺势而为。如若是自己,前者他又把握做得到,后者就不一定。 青蓿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昭子林由衷地赞叹:“当真是绝技!我实在是自愧不如。” 青蓿道:“那你要试试吗?” 昭子林摇手作罢:“在你没去怎敢班门弄斧?献丑罢了。” 青蓿有些得意:“算你嘴甜吧,但是你说话太僵硬了。唉,内个谁你能不能动呀坐在那里好玩吗?” 韩素雪被提名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子林道:“我……” 韩素雪拖拖拉拉青蓿就不理了:“算了,我自己等等清明吧,你们真是太闷了。” 昭子林前后扭头之际手中不知怎么被青蓿塞了刚才的鱼,而她也已经脱下靴子踩向泉水之中。 山间寒风凛冽,泉水更是冰凉刺骨,青蓿脚踝一下全浸在水中不由得带了一个哆嗦。昭子林诧异:“你干嘛?” 青蓿道:“死的早不新鲜,养着玩不好吗?”说着往中间较深的地方扑腾。 昭子林道:“水冷你还是上来吧,小心水深。” 昭子林前后青蓿韩素雪两边伺候两天跑,好在清明和大胡子很快就抱着堆柴火回来了。 清明看着清楚道:“青蓿,你在水里扑腾啥呢?” 昭子林晃了晃手中鱼,清明领会,道:“那就先生火吧,简单解决一下就回去了,烤鱼毕竟简单利索。” “好。” 大胡子将柴火一堆,随意一点起火苗就燃了起来,青蓿此时蹭蹭地跑了过来,嘴里不听叫唤着:“啊啊啊--冻死了冻死了……” 青蓿跺着脚挤上来,她穿着手臂有宽大的袖子但下身确是短裙,没有灵力下水不到一个时辰就冷德哆嗦了。 昭子林给她让座,青蓿看也不看想也不想地就坐上去将双腿伸斤火堆旁。 清明笑道:“真该。” 青蓿朝她吐了吐舌头道:“这鱼还是我抓的呢。” “切……” 青蓿坐了片刻就不冷了,她问:“鱼考烤好了吗?” 昭子林站着韩素雪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过来,昭子林犹豫了一下保持距离坐在了韩素雪旁边。 他看着烤鱼拿起一串:“好了,你先吃吧。”他给了青蓿一串再拿起另外一串给韩素雪,韩素雪接下道谢后欲要品尝一口青蓿却道:“为什么她的比我的大。” 韩素雪一顿,浅笑道:“青蓿姑娘想换换?” 青蓿道:“不必了,我多吃几串就行。”青蓿美滋滋地吃着,确实吃的又快又多,抓上来的十几条鱼她一个人就吃了八九条,貌似更多。 大胡子感叹:“青蓿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吃什么都这么爽快,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和姑娘拼拼酒力。” 青蓿拍拍胸口:“那是当然,就是怕你啥都比不过我,心生自卑。” 大胡子道:“怎么会,就算是比不过我影队也还有一人能比得过。” “哦?是谁呀。” 大胡子有些自豪:“那可是我们影队大姐大,不说一定是无所不能但是那酒量……” “好了,大家休整一下就回去吧,胡大爷把火灭了吧。”昭子林想想就这么胡大爷口中所说的是昭千璃,所以里面打断吩咐着。胡大爷不敢多言只是“哦”了一声照做就是了。 第143章 无机,愿回故里 众人纷纷起身,收拾收拾,昭问韩素雪:“休息地这么样?叫还疼吗?可以走了吗?” 韩素雪道:“已经没什么事了,可以走,不过可能还不是和灵活。” 昭子林道:“没事,能下山就够了。” 昭子林起身,韩素雪对青蓿道:“青蓿姑娘,我脚还是有些不方便你可否扶我一点去洗个手?” 青蓿的脸变得严肃:“你要我扶你?你是第一个。”韩素雪一怔,青蓿道:“我是麻烦是祸端,你少惹。” 青蓿起身走到山泉边蹲下身子洗手没一会韩素雪也到了她旁边一同清洗手上的油脂,青蓿目不斜视自顾自的洗完手就站起来。韩素雪紧跟着站起来,她道:“青蓿姑娘你误会了。” 青蓿目视前方韩素雪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青蓿道:“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喜欢,你们人类的人际交际很复杂我不打算搅和,你能被解馋我吗?” 韩素雪委屈:“可,我也没有一直解馋你呀。” 青蓿道:“我看的出来,你刚刚想单独找我很多次但是都没有合适的说辞。这里的人不喜欢你,你走吧,我也要走了,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韩素雪不解:“你为何这么说?你不是影队的人吗?” 青蓿呵呵一笑:“不过是被抓来的,我看得出来这么……嗯我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对,不管是谁我都不喜欢所以你别惹我这个麻烦。” 青蓿转身欲走,韩素雪双手扣在一起在青蓿转身抬脚之际突然道:“有人喜欢你,你知道吗?” 青蓿脚下一停,不知道脸上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没有人会喜欢我。” 韩素雪道:“会的,我看得出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能把他让给我吗?” 青蓿道:“你说的是谁啊?我认识吗?你想要就拿去吧,我又不在意一个人。” 韩素雪道:“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成全我们的,他心里也没有我,所以青蓿姑娘,对不起了。” “不干什么!”青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素雪一拉悍然转身。因为青蓿刚刚那一叫所有人都转回身来惊奇地看着他们。 青蓿转身就是面对着泉水,而韩素雪也是顺势一转拉着青蓿的手摁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自己再往后一仰,手一松。弄的好像是青蓿把她退下水似的。 韩素雪退到了泉水中央脚下已经没有实物全在水里扑腾脸连求救都不能。青蓿站在原地胸口微微一起一伏压抑着心中的恼怒。血瞳似乎还在散发着黑气。背对其他人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刚刚“青蓿退韩素雪下水”的那一幕。 青蓿站在原地恼怒着,身边一道身影闪过“噗通”一声下水。是昭子林,是他下水去就韩素雪。 清明和大胡子都来到青蓿身后,清明瞪大了眼问:“怎么回事?青蓿,你怎么把她推下去了。” 昭子林水性好,托着韩素雪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把她带上岸边。韩素雪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还不停的瑟瑟发抖,也是,这天气掉进水里一定生病她也实在是拼。 韩素雪双腿根本就站不直整个人瘫在昭子林的怀中,昭子林也不得不用手抱着托着。 昭子林看向青蓿眼神有些异样,韩素雪发着抖微微颤颤地道:“殿下…对不起,让你湿了衣物,青蓿姑娘应该又不是故意的。”若刚才有人不相信那韩素雪这话就是证实了他们所看到的。 青蓿冷冷的地看着前方胸口的起伏变得稍微大了些,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地道:“不是我做的。” 清明看了看韩素雪道:“我觉得应该不是青蓿做的吧,青蓿也不是这样的人。” 大胡子憨厚:“啊?刚刚看到的好像就是阿……” 韩素雪轻咳了几声:“我真的不怪青蓿姑娘,你们一别说了,咳咳--殿,殿下,我好冷啊……” 昭子林一直看着青蓿眼神三分澄澈气氛浑浊,青蓿压抑不住悍然转身一个响亮的巴掌降临在韩素雪脸上,她放声怒吼:“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一言既出,毛发惊悚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青蓿的血泪墨瞳上散发着骇人的魔气。 青蓿看着昭子林胸口不在欺负怒火也慢慢变得安静,但依然存在火药味,青蓿看着昭子林质问:“你不信我?” 昭子林默不作声,信她韩素雪这么办?不信她那青蓿会怎么样? 思虑之际青蓿轻笑着:“呵,人类虚伪,卑鄙,无耻!我青蓿做事,光明磊落,这才是我干的!”说话间青蓿大袖一挥,韩素雪竟然直接从昭子林怀里抽出又是一记花式落水。 还好,这次韩素雪落水的地方不是很深,瘫坐在那里才过来腰间,但是现在韩素雪一定更加如临严霜。 昭子林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也不需要了,他看了一眼韩素雪的情况就睁大了眼看着青蓿,青蓿目如利刃出鞘。 青蓿冷笑几声,道:“如此虚伪,心机十足。果真是你们人类啊。” 昭子林欲言又止,韩素雪已经跪着趴着来到青蓿脚边低头道:“青蓿姑娘,你这是干嘛,如果你是对我有怨,对我有恨,你撒在我身上就好,为何必要迁怒他人。” 青蓿一脚把她踢开,青蓿道举动完全出乎韩素雪的意料现在已经手足无措了。 青蓿瞟都不瞟他一眼道:“你拿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就算现在在我面前有几天上百号人,我也能在一招之内将他们屠杀殆尽。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你若不想死就安分点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你。然后我惹毛了,我就喝你的血开胃。” 言出,韩素雪立即闭嘴,青蓿道:“还有我不是人,我是魔!嗜血魔王。现在的世道,哪怕是魔兽,也比你们人类真诚得多。”青蓿转过身去,身上充满了危险气息,她森冷地开口,“不要跟着我。” 青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昭子林忍不住上前拉着青蓿的手却被她甩开,但还好些青蓿只是停下了脚步,昭子林问:“你要去哪?我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 青蓿森然:“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说我是故意的,那我还是推了?我不需要你们的信任,你们的信任不由衷不真诚。有人的地方都不是好地方我自然是要离开。” 昭子林问:“可是……你不是说千璃她会来找你吗?若是你走了,她找不到怎么办?” 青蓿眉头一蹙大骂出口:“你他娘的,别在老子面前说这些,别用她来牵制我,这种拙劣的谎言你们都信,你们是有多蠢。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家……” 青蓿幽幽地迈开步子,可以感觉到她走的很慢,但是一眨眼她就已经不见了。 清明问:“殿下,这…怎么办?” 大胡子道:“是回去呢?还是去追青蓿呀?” 昭子林道:“算了,你们先带韩小姐回去吧,我去找青蓿,她一个人在山里,我不放心。” 清明蹙眉:“啊,可是这天色也不算晚,但是也不早了呀,而且你看这八成越快下雨了。青蓿不是说他是魔王嘛,她要回家就不用不担心了吧。” 韩素雪起身牙齿一直在上下大家,她这会也不好说什么。昭子林,一咬牙,心一横拱了手道:“韩小姐抱歉了,青蓿姑娘是我影队的贵客,所以我必须得去。” 昭子林拱手示意了一下转身便跑开了,清明抬手想要挽留却还是放下了,韩素雪心里更是苦涩。 昭子林模棱两可的追着大致的方向去找,或许刚刚那个理由不是很充足却似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聊胜于无吧。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144章 孑然,无亲无故 在林中转悠了快一个时辰了,天也暗了下来,始终没有找到青蓿的昭子林心中更急了。如果下雨那可就更难找,路更难走了,昭子林愁眉不展双手搭在嘴边大声喊着:“青蓿--青蓿你在哪--” 连叫几声没人回应昭子林也只能继续向前走了。 青蓿靠在一颗树下回头瞥了一眼昭子林翻了个白眼小声抱怨着:“都说了不要跟过来了,是听不懂人话吗?活该,白脸,自作自受。”青蓿冷哼一声不打算理会昭子林直径向前走去。 青蓿走路出来就有个特点,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从来不看脚下,以至于现在踩着了一个长着尖刺的不知道什么植物。但这个刺确是很锋利,一个拇指大小直接穿过青蓿道鞋子插到脚心里去了。 青蓿下意识地叫一声跌倒在地,着声音不是太大,但昭子林却清楚感觉带了这里的动静迅速飞奔过来。 “青……” 昭子林轻唤一声来到了刚刚青蓿摔倒的位置定睛一看,没有看见青蓿倒是看到了颜色分明的血迹在枯叶上,一个大刺上面也涂上了血迹。 青蓿反应动手都很灵敏极快,比昭子林快两秒到了五米外的一颗树后面。昭子林张四周她就卷缩着身子不想让昭子林看到,而昭子林也是看一下就由走开了。 直到昭子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青蓿才顿时送了一口大气。她低头皱起一双柳眉看着脚下,短裙之下,左右脚的小腿都有几条被划伤皮肉的痕迹,虽然不滴血但却与青蓿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蓿注意的到还不是小腿那几条没有啥痛觉的小伤,她以左脚为中心站着,右脚脚底板轻轻悬起离地一寸。一双青色的小皮鞋下面已经流出来不少的鲜血。 刚刚那一下踩到了一个贼大的刺只戳进青蓿道脚心里面。 品尝了许久未见的疼痛青蓿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暗骂一声:“咦你个歪歪,没事找事。” 血流多了会休克,而脚心的伤口根本就没有要停止流血的样子,青蓿不得不在原地坐下随手抓一把野草握拳碾成泥状,她简单粗暴的脱了鞋子扔在一边,然后将手上的野草碾成的泥一抹在上面。 虽然不知道着管不管用,但是她也不认得那些是草药那些就死野草,聊胜于无药性应该也差不多。 一把抹上不知道是草药还是野草的东西大拇指一般大小的伤口至少已经不流血了。 瞥了一眼已经被血染了一半红的小皮鞋子青蓿不仅露出一副不屑地神情。现在穿不穿鞋无所谓了。她扶着后背的树身小心的站起身,毛毛细雨已经落在她额上。 她现在已经厌烦的懒得再骂出声来,只能找准方向再前进。可怨就怨在雨渐渐加大,她也骤然找不到方向,正午过后太阳应该往西斜一些在慢慢西沉,但是现在太阳在哪呢? 林间泥泞上有一深一浅的赤着脚留下来的脚印,左脚深右脚浅并且只有不到半个脚掌。 沿着这个娇小的脚印的尽头可以看到脸色原来原差,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发丝衣都滴着些水珠。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扶在一棵树上无力前行。一路的的脚印上仔细一看是可以看到每一步都有一滴血迹。 此时青蓿的眼皮已经很重了,在她眼皮快要沉下来之时她肩膀被一只大手一拍。吓得连忙转过身去看。 结果尚未看清是何人就已经闭了眼昏了过去,只听到耳边有一个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青蓿。” 这声音是这么悦耳温馨。 青蓿似乎睡舒服才慢慢醒来的,她嘴巴左右撇了两下,睡意朦胧的眼睛眯缝着慢慢张开。 眼前率先是一片模糊,然后视野逐渐清洗,望着眼前暗灰色的石壁余光还扫到一点火光。她张了张嘴看到昭子林在距离她不远处生起了火,走了确乎是个小山洞。 青蓿没有说话但昭子林却是注意到了她的醒来。 昭子林欣喜地看着青蓿:“你醒了?” 青蓿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山前还有昭子林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青蓿右脚抽搐了一下,昭子林道:“外面下了雨,你伤了脚,伤口化脓比较严重暂时走不了。” 青蓿看了一眼一双赤裸着的脚道:“你帮我治的伤?” 昭子林低头道:“我…看你淋了雨,伤口感染化脓得厉害低烧晕倒了一时心急才……” 青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点,暗暗生气不语。但是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她不由得卷缩起来包裹着自己的手臂和上半身。 青蓿板着一张脸说:“我不是人,别想着我会感激你,即使你救与不救我都不会有事更不会死。” 昭子林一听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旁边距离她青蓿一两米处,他浅笑:“嗯,我知道。你总把嗜血魔王和自己不是人挂在嘴边想不知道都难。” 青蓿嫌弃似的别过眼不去看昭子林,昭子林继续道:“但是你就不忌惮什么吗?” 青蓿微微一愣,道:“有何忌惮?我不像你们人类这么虚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尽是一些死婊子,上千年招式不换一套的。” “所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人?” “我是为了让他们怕我,辱我者,犯我者,一律该杀。” 昭子林噗嗤一笑:“你这句话一点杀气都没有,你真的杀过人吗?” 青蓿狠狠地一蹬昭子林,似乎很不满意他的质疑,道:“我当然杀过!我杀过的人能把一个国家活埋,喝过的血比得过你们南昭的致平海。要不是昭千璃给我下了禁制……” 昭子林收敛了笑意,他道:“你讨厌人有根本原因吗?我相信不管是人还是谁的思想都不会空穴来风。你是不是对人有什么误解?” 青蓿低头喃喃道:“才不是误解,你们人都一个样,注重外表以貌取人,要是应该丑八怪,一个异族异类出现在你面前谁会去搭理她,你们只会歧视,排挤,欺负,侮辱……” 昭子林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其实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有的人确实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但有的人也有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千璃就是那样的人。” 青蓿道:“昭千璃……她我姑且还信些,但是除了她没有人会接受我,我恶贯满盈遗臭千年……” 昭子林笑道:“谁说的?你很好呀,至少你在影队的这几天没有杀过人,都很开心不是叫吗?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青蓿斜着头看向昭子林:“你不怕我?” 昭子林抿唇道:“每个人都过去,改过就好何必在意呢?你只是对我们…人,有所偏见所以就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其实不然。” “谁说的!”青蓿冷哼一声小声道:“那是你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青蓿抬起右手,摊开手掌掌心朝天,“飒--”一声。手心窜出一团火焰。 火焰的中心根部是金黄色的,外面一圈是耀红色的,而最外面的那一圈火焰确实黑色的。三色合成的火焰异常奇特,而且还有一个莫名的不可侵犯之意。 青蓿嘴角抽搐了一下:“昭千璃的禁制要到期了。” 看着这团火焰昭子林并未露出惊奇之色,他不由自主的问:“你真的要走了?” 青蓿片刻的一怔,道:“不然我就一直这么呆在这?” 昭子林问:“你一个人回去这么危险,其实你可以先和我回去我再派人送你回家的。”似是觉得没有信任感他还补添了一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求的。” 青蓿道:“不用了,我的家普通人可进不去。” 昭子林道:“那我可以通知你的家人呀,怎么会进不去呢。” 青蓿低头沉默了半晌才突出两个字:“我没有家人……” 昭子林脸色也暗了下来,他也低声道:“对不起呀,我不该提,你节……” “想什么呢!”青蓿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昭子林,“我的意思是我,孑然一身,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从来就没有家人可言,收起你那怜悯的心。”这似乎是触摸到了青蓿的死穴,她一把甩开身上昭子林的衣服就站了起来,脚上的伤根本不是问题。 昭子林也恍然大悟,见青蓿已经走至他身后了,他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身脱口而出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家人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家人呐。” 青蓿霎时间顿住脚步怔住了她一脸质疑不敢相信的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第145章 复仇,合作愉快 北冥偏殿,一片狼藉…… 昭锦颜面对着偏殿的大门,双目无神的踩在一个木凳子上,一条刺眼白绫绕过房梁打了个结,好有悬梁自尽之势。 就在方才,北尘尉来过这,对她冷嘲热讽挥拳暴打,话语字句扎心,一针见血直挑她的软肋说。 她发型已然凌乱,一抓凌乱不堪的发丝突出散在一边挡在脸前。左脸已经泛红,有右脸更是紫了一片。 昭锦颜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双手握着白绫攥成了拳头。堂堂一国公主,到如今狼狈不堪的落魄之人,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呵,北尘尉说得对,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更糟糕,只会成为人人口中的笑柄,她什么都不是,就算回南昭去,谁会接受她?恐怕母后也会对她辱骂不堪。身在皇室,自尊心,虚荣心多么高傲,她的皇冠已经掉了…… 昭锦颜绝望地闭上了眼,脚尖轻轻地踮起将白绫伸到自己下巴下木凳颤颤巍巍地一摇…… “身为南昭的大公主,竟然比一个罪妃之女还差劲。”一个幽幽悦耳的声音传来,昭锦颜竟是猛地睁开眼睛,木凳一倒,身形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她左臂一阵疼痛。整个偏殿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破破烂烂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手心还滑到一片花瓶碎片鲜血直留。 昭锦颜倒在地上神色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攥紧了拳头。 这会应该是叫含玉比较好一点,毕竟现在顶着的还是那张不属于她的脸。 含玉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什么柔弱的气息全无,整个人的气质大变,三分高傲七分冷魅,目光明亮且犀利,轻挑起嘴角还有几分妖艳感。 她轻步走到昭锦颜面前,瞥了一眼她手上鲜血,玩乜地问着:“疼吗?不疼怎么记得住教训呢?昭锦颜,名字不错,还是昭千璃的姐姐,但是你可比你这妹妹差的远了。” 听到“昭千璃”这三个字昭锦颜恶狠狠咬着下唇,心里的苦根本无处发泄。 含玉看了一眼昭锦颜的反应转身背对着她,悠悠的,地自顾自地说着:“昭千璃蛊惑的技术可比你好得远了,她挥挥手便把拍卖会上所有的皇子都迷得团团转。她是大陆第一美人,而你连衬托她的绿叶都不是;她受尽万千宠爱,而你则受你无尽屈辱;她高高在上荣光无限,而你却要在这悬梁自尽。人家冰清玉洁,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你却在一夕之间清誉全无,污迹不堪,成为人人口中的笑话,遭人白眼唾弃。” 昭锦言森瞪了一眼含玉,森冷地道:''闭嘴!'' 含玉若无其地继续道:''你可不要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只有南昭和北冥吧·?大错特错,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两国机密,而是两片大陆,所有人饭后闲聊之事。'' 昭锦颜瞳孔放大,人尽皆知?人人嘲讽?如果这只是两国之事,她自尽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可现在人尽皆知就算死又能怎么样?只会将这个话题再次推向风口浪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 昭锦颜用沙哑的声音怨恶问道:“到底是谁!?” ''北尘尉没这么无聊,想想谁在这时候最想害你,这样的局面对谁最有利?'' 昭锦颜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昭千璃……'' 含玉展颜一笑,戏谑地说:“不错,昭千璃这个人很厉害,在大殿说什么‘宁愿与北冥对峙也不会嫁过来一位公主’,不仅这么说还伤了北尘尉,她可是把你最后翻身的机会给推翻了。北尘尉也是,在昭千璃那里受了气托着伤也要来教训你。昭锦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摆谁所赐呀?你的名誉清誉一扫全无。你猜南昭现在的局面会是这么样的呀?皇后卧床不起;大皇子因羞辱闭门不出;逸林王优哉游哉;这次昭千璃会南昭多半是要回去趁机担任女君。她如愿以偿了,你呢?” 昭锦颜咬牙切齿地挤出模糊地几个字:“昭--千--璃!” 如果没有昭千璃她在南昭何愁没有地位!如果没有昭千璃她如何不出众!如果没有昭千璃她怎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没有她,她怎会受尽屈辱身败名裂而无颜面世!凭什么昭千璃可荣登大雅如愿以偿而她!却好再此了结此生,还不得安息? 昭锦颜问:'''你到底是谁?'' 含玉侧回头来看着昭锦颜绕有兴致,妖媚地道:“我是来救你的,也是来帮你的。不过你有点太差劲了哟。'' 含玉转身在昭锦颜面前蹲下,昭锦颜下巴传来一道力道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含玉,含玉道:'''我能救得了你,却救不了你的心,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念。'' ''不!我有!我要报仇!''昭锦颜坚毅地道。 ''哦?''含玉低头贴近昭锦颜,四目之隔不到半尺,昭锦颜知道自己出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透过含玉清明地眼睛昭锦颜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仇恨。 昭锦颜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道:“你是来帮我的,我不管你是谁,我以南昭国大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帮我,复仇!” 含玉似很满意地笑了笑却还要欲擒故纵,她道:“可是,如果昭千璃回到南昭上任女君之位的,到时候南昭都是她的,你说我要怎么帮你呀?你根本没有一席之地,你的处境……” “我要杀了她!”昭锦颜悲愤地怒吼出声,她坚定地看着含玉:“南昭本应该是哥哥的,但现在我要做南昭的女帝!我要将昭千璃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我要把她把欠我的一切都还给我,我要把她对我做过的事情一一奉还!” 含玉展颜一笑,白皙的双手相互击打了两下发出两声清脆的掌声再双手环胸站起来,含玉道:“好志向,但是你一个人完不成。” 昭锦颜跌跌绊绊地站起身看着含玉的眼神坚定不移,道:“你来找我就一定会帮我。” 含玉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倒是开窍了些,但是我也可以选择另一个人,而且帮你能保证全听我的吗?我不喜欢不忠心的合作伙伴。” 昭锦颜想也不想脱口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只要你能助我荣登宝座,杀了昭千璃,那我就全听你的。钱财地位我都可以给你,我只要昭千璃。” 含玉上前一步将脸逼近昭锦颜的脸,修长的手指在昭锦颜的脸庞上轻轻扫过,冷魅地声音传来:“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希望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先安心的回南昭吧。哦,对了,脸蛋可是女人最重要最缺一不可的东西,你原本就比不上昭千璃现在……”含玉用手划过昭锦颜脸上的一块淤青,“好好养伤吧。” 昭锦颜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怨念加深了些,但是在她反应回来的是含玉早已没了踪影,只见废墟一般的偏殿中,含玉原来所站着的地方留有一瓶雪亮的药膏…… 含玉走在无人的在偏殿外望着缓缓升起的旭日,她淡淡地道:''昭千璃,换做以前也许我远不及你,但是,现在你灵力尽失,对他也是爱恨两难。这个局我来布,我帮你做选择,你就当个遇迷者吧……'' 第146章 血瘾,克制血脉 青蓿不可置信地看着昭子林,昭子林抿着唇回想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他有点腼腆地说着:“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家人为何不尝试有一个家人呢?我不是冷嘲热讽,我只是……” 青蓿眼神黯淡下来,淡淡地道:“我是异族……”青蓿幽幽转身离开,昭子林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 青蓿再次停住脚步,迟疑地顿了顿,昭子林一会抿唇一会皱眉的语言组织不是很到位,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没有人会嫌弃你的,影队的人都很喜欢你,我有一个妹妹,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哥,哥……有了家人你就不在孤单寂寞。” 青蓿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两颗贝齿紧咬着下唇,嘴角轻轻抽搐,眼睛又酸又涩。 良久,青蓿道:“不需emmm……” 青蓿脸色骤变,她剑眉皱起,死死咬住下唇面露痛苦之色。以昭子林的视角看到的是青蓿微微颤抖着的身子,似在隐忍什么痛苦的频率。 昭子林抬起手上前一步询问:“你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青蓿大声喝道,双膝一软瘫在地上,她双手紧紧地抓在胸前的的吊坠上,她皮肤上的魔纹在一点点的蔓延,泛着幽绿色的荧光。 谁能知道她现在如被烈火焚身,百爪挠心,万钧蚀骨。青蓿右手紧紧握着吊坠争取能减轻一点痛苦,左手时不时在肩膀的魔纹上挠抓。但是这些,都无济于事。 看着青蓿痛苦的神情昭子林心中一紧疾步走上前去蹲下来一脸着急关切地看着青蓿。 对于几乎满身幽绿色魔纹青蓿昭子林没有半分犹豫搂住她的肩问道:“你,你怎么了?” 青蓿身上忽冷忽热,表情也是苦不堪言,她百忙之中说出几个字来,“血瘾,是血瘾…血……” 昭子林迷惑,血瘾?那是什么?顾名思义不会是…… 昭子林挽起袖子道:“喝我的血吧。” 青蓿双唇泛白,整个人无力地依偎在昭子林的怀里她看着昭子林如女人一般纤细嫩白的手腕眉头紧锁,不做答复。 昭子林看青蓿痛苦的呻吟又道:“快呀!” 青蓿左手握在昭子林的手腕上,身体本能地要去喝昭子林的血,却被她硬生生地牵制住了。她低声道:“我控制不住,会把你的血吸干的,你赶紧走……走!” 昭子林义无反顾:“我不会丢下你走的,能帮到比就行没事的。” “白痴……”青蓿底骂一声,抱紧了他的手臂依附在他怀里,血瘾一次有又一次高潮,她下唇都已经被她咬破了也没有伤害到昭子林一分一毫。 昭子林感到手臂什么炽热的似水的东西划过低头一看,青蓿的整个下唇都不堪入目,烂成泥浆。这扎眼的一幕让昭子林心疼不以,他问:“为什么?我血有很多的。” 青蓿虚弱地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家人吗?我,不会伤害我的家人的……” 说着青蓿双目通红,身上立即红光缭绕,她心中一紧,忙的推开昭子林后退十几米,她哀求似的道:“快走,我求你……你快走,我控制不住了……快走!我会杀了杀了你的……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呻吟,青蓿双膝着地绝望地看着昭子林,若是他再不走,她就会失去神智,打开杀戮吸人鲜血了…… 昭子林问:“告诉我,我该这么帮你。” 青蓿神智已经模糊不清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什么,昭子林也只听到迷迷糊糊的几个字,“昭千璃……血,昭千璃的一滴血……” 青蓿眼帘渐渐垂了下去,她之希望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昭子林转身离去的背影,可…… 昭子林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双眼一凝,目光坚定如山,恨恨的一咬下唇鲜血溅出,他迈开步子朝青蓿的方向奔去。 青蓿视线已然模糊,身体的感知力下降,一眨眼就看到了昭子林的一双透亮的打眼睛离自己的血泪墨瞳只有一寸之隔。 她最后看到的只是那一双眼睛,之后便没来知觉再次昏了过去。 昭子林和青蓿双唇紧贴,青蓿一昏过去昭子林有立刻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肢,昭子林嘴角的血液毫无保留的送入青蓿的口中。刚刚没想太多但是青蓿渐渐平息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脸色又是烧红了一片…… 这个山洞都很静谧,青蓿安静的躺在一旁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现在昭子林昏昏欲睡之时青蓿猛然大叫一声猛然坐起:“快走!” 昭子林挨着石壁七分睡意被青蓿那一叫全扫干净了,他简直就像是触电般弹起来的。 青蓿急忙环顾四周看到昭子林才安了心。她面前有一个火堆,昭子林就在火堆后面与她有四五米的距离。 青蓿急忙问道:“你没死吧?”说出话来她感觉下唇十分疼痛。 昭子林结巴着道:“没,没事……你,你很好,没事。” 青蓿问道:“我,我刚刚是不是犯血瘾了?没事吧?” 昭子林道:“我……我没事,都,都很好。” 青蓿不解,她起身看着身上盖着昭子林的衣服,迟疑了一下走上去。昭子林有意与青蓿保持距离她青蓿逼近她每走一步他就退一步,青蓿可是青蓿脚一软,他却有急速地上前扶着了她。 青蓿微微一怔,站直了脚问:“我犯血瘾很严重的,我没受伤,你这么可能没事?” 昭子林解释道:“我真的没事,我……我和你打了一架,把你敲晕了……” 青蓿疑惑:“打一架?你打得过我?” 昭子林道:“对,对呀,就是打了一架,你没有用灵力所以我才赢的。” 青蓿抬起手,道:“我的灵力确实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不至于被你打晕。你是不是……” 青蓿话没说完,脑袋嗡嗡作响,又要往后倒去,昭子林揽过青蓿的腰肢才没倒地。 昭子林觉得这个东西有点太亲密了但是不搂着她又要倒下去了。这个变扭与尴尬使他说话结结巴巴:“你,怎么样?” 青蓿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血瘾过后,我很虚弱。” 昭子林不敢去看青蓿他道:“那你还走吗?” 青蓿问:“你希望我走吗?” 昭子林道:“当然不,你是了,我是你家人了,即是家人又怎能分开。”说出这话昭子林自己都觉得太过于亲昵,自己怎么说出这种话呢?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违和。 青蓿道:“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昭子林道:“有,有的……” 青蓿道:“我神志不清,说的话怎能算数。” 昭子林情绪有些低落,青蓿道:“就算是家人,按辈分你也应该叫我奶奶。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是看在你和昭千璃的面子上去的哟。” 闻言,昭子林悍然回头看着青蓿欣喜地问:“真的!?”这一回头,昭子林差点撞上了青蓿的头,他收敛了几分闭嘴不语。 青蓿没有特别注意观察昭子林的清醒波动,灭了火便离开了山洞。 本想着雨后空气清新,地上还有些泥泞,但一问才知,距他们离开影队前前后后已经超过两天了。 昭子林背着青蓿,青蓿赤着脚丫惬意惘然。 一开始昭子林没有说什么话的,但是青蓿说着一些调戏的话他忍不住问:“青蓿,你的血瘾是怎么一回事呀?” 青蓿脸色稍微变了些,她道:“血瘾,就是嗜血成瘾,没什么好解释的。” 昭子林奇怪:“既是瘾不能戒吗?” 青蓿道:“你也看到了,戒不掉,这是本质的问题,生来如此,害怕了?” 昭子林道:“没有,只是……你以前犯血瘾都是怎么样的?” 青蓿道:“杀人饮血,有血就不会再犯血瘾,没有会大开杀戒,生灵涂炭。” 昭子林问:“那你为什么最后却说要千璃的一滴血?” 青蓿答:“因为,她的血特殊,她有一个种族的血脉,专门克制我的,恰好也是压制我血瘾的良药。” 昭子林更加奇怪了,他和昭千璃同父同母,就算是血脉也应该一模一样,想起自己的血也能压制青蓿说血瘾那到底是什么血脉?昭乾的还是娘亲幽休颖的?娘亲的身份可一直都是个谜。 想着这个问题,昭陷入了沉思,没有在说一句话。 第147章 通缉,南昭混乱 一路走下山去也不知很就,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影队“风”。但是,远远地看着影队的小四合院昭子林悍然挺住了脚步。 青蓿在昭子林背上都快要睡着了,他脚步一停,青蓿磕到他的后脑勺迷糊地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昭子林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四合院大门紧闭,外围站了一圈穿着盔甲的士兵。他在影队这么久,从来没有让他们穿上过盔甲,而且他们人手一杆长枪,那是兵器。无论是盔甲还是长枪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士兵,但是怎么会在这里?朝中应该没有人知道影队的位置。 不祥的预感在昭子林心里油然而生,昭子林压低了声音郑重其事地道:“这里似乎被封锁了,上山却‘线’。” 昭子林轻手轻脚,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山,“线”的情况比“风”要好一些,也有士兵在外把手,但是大门敞开,里面动静不算太小,有砸东西的声音,是在搜房?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昭子林有些不寒而栗,青蓿问:“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 昭子林幽幽地回答:“非友,似敌…”昭子林眉头一蹙,“没有人被抓,必须感觉去‘水’找无霜他们汇合。” 心里急切,一路狂奔,用力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山顶望着茕茕孑立的“水”,“水”也是个四合院,但比山下两个大得多了。 这一切太过安静,必有蹊跷,但是昭子林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昭子林奔上前,在距离四合院二十几米处时两边的灌木丛“飒--飒--”冒出来十几个剑拔弩张的男子。 他们储势待发,看到来者何人是不禁大喜过望,一个高个子地大叫一声:“队长!你回来……了。”高个的男子看到昭子林似乎很兴奋,但是说话却不敢太大声也不敢发出任何喜悦的申请。 昭子林看到他们才安了心但是他们都愁眉苦脸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昭子林问:“出了什么事?” 鸦雀无声,无人回应,昭子林心中一急,直到大门前将将大门推开…… 偌大的院中站满了人,他们神情严肃,郑重还有点沮丧失落。 大门被推开,昭子林看到这群人整个人都呆滞了,影队所有人都在这了。他一进来,人群在他面退开让出一条空旷的道路,昭子林赫然看到了院中石桌前坐了一名身材苗条纤细的女子的背影。 这个女子显得很独特,所有人都肃然站立只有她走在桌前品茶,至于神情…… 女子的声音宛如天籁但此时却有三分森冷七分阴沉,她道:“还知道回来。” 昭子林一听,全身上下毛孔悚然,是昭千璃但她的声音却有极大的震慑力。 昭子林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青蓿也是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昭千璃很是好奇。 昭千璃森冷地:“还不下来?” 昭子林身子一僵,才想起自己还背着青蓿呢,不等他反应青蓿已经悠悠地双脚落地站到了一边。 昭千璃道:“四天前我从北冥回来,你消失三天,影队群龙无首,朝堂无人问责,你可知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昭子林不用想,一定是出了极大的事情,昭千璃森冷地质问:“影对位置偏僻无人知晓,为什么会被皇后的人发现?为什么会有兵器从我影队搜出?” 清明站在昭千璃旁边但不敢靠近,她小心翼翼地道:“千璃,这不怪殿下,是那韩素雪。” “那为什么她会来我影队!”昭千璃怒气值飙升,吓得清明差点哭了出来不敢再说话,昭千璃幽幽起身看了一眼青蓿对昭子林,道:“青蓿,你给我老实呆着,这件事我日后再找你算,影队,开会……” 语音未落,昭千璃直径转身走向一个会议室,人群自然是给她让路开门,怒气冲天的昭千璃谁也不敢惹。 这个会议室有张长桌,后面是一张南昭地图。 该进来的人都进来了,昭千璃站在长桌顶部七八个人分别站在长桌两侧。 门一关,昭千璃悍然转身面对众人,面若冰霜目如利刃令人不敢直视。 昭千璃道:“哥,三天的时间,一天就能发生很多事。” 昭子林在昭千璃旁边自责地低头:“是我不好,南昭……怎么样了?” 昭千璃道:“父皇抱恙无力管理朝政,影队搜出大量兵器有谋反叛逆之势,逸林王不见踪迹证实罪证。朝廷现有大皇子管理。” 昭子林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怎么会?” 昭千璃道:“哥,我说过,远离韩素雪,小心皇后。影队就像是你的命一样,它要是有任何差错,就 就会牵连到你。南昭和北冥联姻解除,全是由我一手造成,这一点,让他们有机可乘。 “父皇被她所害卧床不起,昭子旗是提线木偶执行的是皇后的命令。他们已然掌握兵权,为的是要灭了你我顺利登机称王,你可知?” 昭子林低头不语,他也没想到三天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事。 昭千璃道:“你已经被全城通缉,整个朝朝城都在搜寻你,凡是与你我有关系的官员,都被他们所害。现在他们放话,皇上身体抱恙,怕撑不了多久,目的是引你我进宫。各位,对策不用想了。” 昭千璃一句话惊醒众人,她到:“士兵已搜寻道‘线’不久这么也会被发现,明日我会进宫。” “千璃……”昭子林无声地叫唤。 无霜也道:“既知道是阴谋火坑为何还要跳下去?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对策呀!” “南昭打乱,我不会坐视不理,既是阴谋便要公之于众。现在进宫是我最好的选择,事情已然发生怨谁也无用,解决就好。散了吧,我意已决。” “这……”谁都想挽留,但是谁也左右不了昭千璃的决定。 人去楼空,昭千璃对昭子林道:“哥,我不是故意不给你面子的,只是,现在南昭真的陷入危机,内乱不急要是处理不恰还会有敌国入侵。” 昭子林抬起手抚摸着昭千璃的头发,昭千璃似是有意闪躲他有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宠溺道:“千璃长大了,是我不好。” 昭千璃道:“没有你,他们也会这么做,只是早晚的问题。这次的情况很特殊,处理起来怕是没有不容易处理。” 昭子林道:“尽力而为,不要勉强。” 昭千璃低下头:“不,我不想再失去谁。哥,你和父皇都不要离开我,好嘛?” 昭子林一怔,展开双手抱着昭千璃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道:“好,你也不要受伤,不要离开我们了好嘛?” 昭千璃把头埋进昭子林的怀里频频点头。 她现在再也受不了亲人的离去,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再悲痛欲绝 第148章 幽蒙诅咒,风灵隐患 青蓿在院中坐立不安,怎么样也不舒服,受尽前面这群人赤裸裸的目光她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感觉自己什么秘密都被他们看出来了。 这一道道目光眼神,青蓿皱个眉都不自在,尤其是清明她歪着脑袋赤裸裸地看着她青蓿实在变扭得不行开口道:“哎呀好了,你们看什么看呀!我很美吗……” 清明白了青蓿一眼道:“你还知道回来呀,不是说要回家吗?” 青蓿刚想反驳,但想到什么又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道:“对呀!我就是回家了,在这,昭千璃都要敬我三……” 青蓿话还没说完,昭千璃和昭相继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她也不由自主地停止不敢再说下去。 昭千璃走到众人面前不屑地瞥了一眼青蓿,淡淡地道:“跟我走。”便先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 “啊?我?”青蓿傻愣愣地在原地,没人回应她她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昭子林哭丧着脸赤着脚跟过去了。 两人共处一室,青蓿关上房门立刻“原形毕露”。她长舒一口气,摇晃着随便找个椅子瘫坐了下来。她左手撑腮右手抱胸,懒懒散散地问:“哎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回答你就是了,别在这神气,我的灵力虽只恢复了一半,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昭千璃用看傻子一把的眼神看了一眼青蓿酝酿了一下道:“我想知道,我母亲是何人,因何而死?” 青蓿轻蔑地笑了一下:“哟,想报仇?以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很难耶。” 昭千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青蓿有意躲避这个眼神, 撇撇嘴道:“第一个问题,是你母亲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你娘亲是一个远古族群的圣女兼,地下杀手组织青衣阁阁主,阁青衣阁听过吧?挺厉害的。如果你没听过,那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不过她们确实挺低调的,现在存不存在都是个疑问。” 昭千璃确实是听关于青衣阁的一些话,但加起来不过三句,没什么情报价值。她问:“能否具体?” 青蓿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道:“能,青衣阁是你娘所在的幽蒙族一手创办的杀手组织,据说都是女娇娥,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长得不错,血也美味……咳咳,别用那眼神看着我,我那记得这么详细。 “幽蒙族嘛,我只能说远古而神木,与世隔绝却依然在暗地里为大陆的安全做保卫工作。青衣阁便是她们视人的面具。幽蒙族历代圣女都以圣女诞下的女孩为继任,原因便是那血脉的特殊。你母亲是圣女,那……你也是圣女了。” 昭千璃凝思了一会,她才不在意什么圣女不圣女的,她问:“那第二个问题呢?为何……” 青蓿不禁翻了个白眼,她说:“我沉睡了二十年,你母亲是十年前离的世,你问我?” 昭千璃眉头一皱,有些失落。 “不过……”青蓿又幽幽地说,“我也不是不知道,毕竟我会通灵。万物之眼皆为我眼。” 昭千璃道:“我想知道。” 青蓿奇怪:“你不是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厉膺玦了吗?过程很重要?” 昭千璃抿唇:“因果报应,结果很难解释。” 青蓿回了一句“好吧”,瞑目了半晌,淡淡地道:“因,黑龙会在江湖作乱,欲一统江湖吞并大陆,民不聊生引发青衣阁出动。再加上厉膺玦欲得幽蒙族圣物就九玄功,与幽休颖明争暗斗十载无果。最终心悦她却不知。” 昭千璃怔了一下,呆呆地道:“喜欢……母亲?” 青蓿道:“对,我与幽休颖算是死党,当时厉膺玦欲杀我取噬魂术,我深中重伤陷入沉睡状态,让他们无法寻找于与我。在沉睡之际我看到了厉膺玦亲手将他的亲信手下以及兄弟统统杀掉完全黑化入魔。是幽休颖拼了半身修为开启古盘血祭封印阵将他封于黑龙岛上。 “那一战以后,黑龙会在江湖上灭了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怕是也没几个人记得。但是封印了十年,厉膺玦又要回来了,那也是你母亲离去的那一天。 “她与厉膺玦交战一天一夜不分上下,最后厉膺玦地爆发使幽休颖身受重伤。你是不是以为你母亲真的是死在厉膺玦的剑下,被厉膺玦亲手杀害?” 昭千璃两眼都发直了,青蓿也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露出伤感的神色,她轻呵一声继续道:“对一半,错一半。她是死在厉膺玦的恨殇剑下,但却是死在自己手中。 “自血祭封印后她就有了隐疾,一天一夜那是厉膺玦让着她的,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死在他面前。幽休颖在最后一口气做的只有一件事,那是她利用厉膺玦对她的感情让他十年之内不离开黑龙会半步。感情之真,他确实照做了。” 青蓿幽幽地看了一眼昭千璃,“她这么做,是在给你争取成长的时间。” 昭千璃目光早已呆滞,爱恨两难,情义难平,最后选择的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把难题都给了她,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青蓿道:“十年前受过伤的幽休颖敌不过厉膺玦,现在的厉膺玦也更胜从前,我自己也不可以是他的对手。” 昭千璃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 青蓿轻叹一口气,“二十年前我就曾败在他的手下,并且留下不可磨灭隐疾。” 昭千璃眼珠一转,“血瘾?” 青蓿道:“他都告诉你了?对,血瘾一旦发作我就生不如死进入狂化,每一次发作都在燃烧我体内的生命能量,虽然我生命能如海之广,但总不及当年。” 昭千璃道:“我要怎么做?” 青蓿言简意赅:“修炼。” 昭千璃道:“可我现在连运转了灵力的本命石都没有了。” 青蓿感到奇怪,她诧异地看着昭千璃,道:“没有?” 昭千璃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青蓿眉头一蹙,眼珠骨碌碌一转,豁然开朗却很奇怪地看着她。昭千璃没有发觉青蓿也很快收起这幅神情。昭千璃问:“我还有可能重塑本命石,或者重新凝出一颗吗?” 青蓿笑了笑:“人本命石只有一颗,本命石与人性命相连本为一体,你本命石只剩下一缕残力存于体内。其实这一缕残留的本命之力根本不足以让你‘起死回生’。” 昭千璃微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青蓿眉毛一展:“放心,别人不能绝迹重生你可以。找齐九玄功加以修炼会好的。” 昭千璃重重地点点头,严肃认真地道:“一定会找到的。” 青蓿道:“话别说这么满。厉膺玦和幽蒙族找了这么就也只找到了‘杀戮’三卷以及‘匀合’一卷,不过现在这‘杀戮’‘匀合’全卷六卷都已经现世,还差……灭迹千年的‘嗜血’。你若想到得到,没这么容易,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昭千璃蹙眉:“你知道在哪?” 青蓿轻笑着,及其敷衍道:“不知道,直觉。”青蓿话锋一转,“但是你可以先得到‘匀合’,‘杀戮’比较特殊,结合你的血脉身体会很比寻常人虚弱,而且你的天纹属性是近百年来才出现的亡灵,这会使你心神受到干扰影响。你还是尽快修炼‘匀合’来调息自己吧。” 昭千璃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僵硬着低低的回了一声:“嗯,知道了。” 看昭千璃这么心不在焉青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张了张嘴:“若是得不到……” “可以给我讲讲九玄功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秘籍吗?”昭千璃存心不想让青蓿继续说下去,直接了当地便扯开了话题。 青蓿也是一顿,道:“非凡物,乃是天下人梦寐以求之物,幽蒙族的圣物,这有何可说。不过,能突破到九阶限制一跃登天的确很吸引人,这你不是知道吗?不如,我和你说说你不知道的吧?” 昭千璃默默地走到青蓿对面坐下,茫茫然然地就点了头。 青蓿正经地问道:“你可听过,‘九玄出,天下乱;风灵现,世无还’这句话。” 昭千璃思索了一会,“未曾听闻,风灵是何物?” 青蓿道:“风灵,没有人见过,也不知它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也许是一只妖魔鬼怪,也许是一种磅礴之力。它与九玄功同生于世间,二者之间有所羁绊,但传言风灵比九玄功更胜一筹。” 昭千璃问:“及不知是何物,也无人知晓所见那这个说法是这么流传出来的?” 青蓿道:“这是你们幽蒙族一直铭记于心的警句。我只知道这是幽蒙族每隔一甲子祭祀时预言天命所知的一句话,且九玄功上也有些只言片语。这已经是近百年的事情了。” 昭千璃的:“风灵现,世无还,这又是何意?” 青蓿道:“风灵现世,为祸苍生,世间万物无一生还。我个人……我认为风灵是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的天外之力,九玄功分为三份九卷,集齐九卷风灵必然现世。” 昭千璃道:“这个天外之力很危险?” 青蓿道:“危险,不可驾驭的危险,所以被黑龙会窥窃,有事在必得之势。” 昭千璃问:“为什么?” 青蓿道:“这样不仅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九玄功也可以一次性的毁灭天峋、崎斯两块大陆。修炼无止境,只要能力高过风灵也可以让其为己所用。” 昭千璃讷讷地,“你的意思是……” 青蓿阴冷地道:“九玄功即是幽蒙族的圣物也是禁物。” 昭千璃顿时毛发惊悚:“因为……风灵?” 青蓿道:“对,千万年以来世人皆被洗脑,得九玄霸一方,得风灵得天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风灵的危险性。 “百年前九玄功出现世‘匀合’‘杀戮’六卷,天现异象人兽暴乱,最后是幽蒙族的人将‘杀戮’封印在历代圣女体内,其外三卷‘匀合’一卷遗失在南昭,两卷分别封印在两片大陆两端。” 昭千璃失声:“你的意思是……” 青蓿道:“九玄功毁不掉,圣女血脉代代相传,经过几百年的融合,除幽蒙圣女血脉外‘杀戮’已经无法让任何人修炼。也许你的母亲和厉膺玦的想法差不多…… “身为修炼‘杀戮’的圣女,你母亲先是叛逃族群与昭乾相爱,再在期间,解除两卷‘匀合’的封印自行修炼。若不是因为厉膺玦,她可能已经……” 昭千璃勃然色变,青蓿她瞥了一眼,笑道:“你别想了,反正已经没得可能了。但是厉膺玦势在必得,目标一定已经盯上你了。” 昭千璃木讷道:“修炼九玄,超过九阶等级限制,以力相拼,除掉风灵,为大陆消灭隐患。” 青蓿点点头,道:“对,厉膺玦想得风灵毁苍生,幽休颖想灭风灵拯救这个世界,为幽蒙族解除困扰多年的诅咒。” “诅咒?” 青蓿道:“之所以说幽蒙族是一个远古的族群主要的原因就是幽蒙诅咒。灭除风灵,福祉大陆。诅咒不除,幽蒙族就会永久困在极寒之地里,只有实力在二十四岁之前达到五阶才可脱离极寒之地。脱离极寒之地,她们会到青衣阁,那里全是从极寒之地走出来的女史,全都在福祉大陆,暗暗地,为大陆做保护工作。刚刚也说了,在地下层的认知里,他们是个也算是半吊子的佣兵团。” 昭千璃问:“这个诅咒只有灭了风灵才能解除?” 青蓿点点头。 昭千璃道:“你说的话可信?” 青蓿冷呵一声:“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爱信不信。哦外加一句,我亲眼见过幽蒙族的人受尽寒风冷雪的折磨,亲身体验过那里天气的恶劣无常。” 昭千璃问:“极寒之地……在哪?” 青蓿想了想道:“北冥幽雪,生于极寒。北冥国立于极北之地,但也只是在其边缘,在极北之地的更深处,更深出,无人知晓之地,便是极寒之地。” 昭千璃问:“母亲……以前就是在哪里修炼的?” 青蓿道:“对,天赋异禀,在十六岁便突破五阶脱离苦海。你身上的血脉不纯但任就是圣女,诅咒对你来说影响可大可小,但你也还是在十六岁突破五阶,可喜可贺。” 昭千璃问:“那,我的使命也是要消灭风灵,保卫苍生吗?” 青蓿道:“随便你了,这是你们幽蒙族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你真想杀了厉膺玦,修炼九玄功即是捷径,也是你唯一的出路。毁灭风灵,可是历代圣女,你的母亲最大的心愿。” 昭千璃低下头,良久才喃喃开口:“我去想报仇。” 青蓿道:“那边要得到九玄功。” 昭千璃道:“可我……” 青蓿道:“你一生,有一情劫,度过这场情劫便会今非昔比。这可是幽蒙族最古老的占卜术。” 昭千璃把头低地得更低了,她微微地哽咽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想解决完南昭的事,去你说的极寒之地看看,然后再去寻找九玄功。” 青蓿道:“好,但是你要记住,被爱情牵绊是很痛苦的,九玄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昭千璃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看门出去了。 青蓿见昭千璃重新关上门后她直接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幽幽着叹了口气,道:“都说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还不明白吗?风灵现世前提也是没了我这个大魔王。” 第149章 月夜,鸡汤问情 影队的气氛很僵硬,子昭千璃的调配下已经让一部分的人离开这里到外面的联络点去等消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现在剩下来的几个一部分在外面守着,一部分在院中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青蓿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来也没有人理她,一桌子有十个人。昭千璃和昭子林各自坐在两端,昭子林食不下咽,昭千璃不知道右手拿着酒壶眼睛却一直盯着酒杯上自己的倒影。这个气氛都搅黄了。 无霜微笑着端来一喋才,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呀?” 清明小说嘟囔着:“这气氛怎么吃呀……” 无霜看了一眼昭子林,又看了一眼睛不眨一下的昭千璃她轻轻拍了一下昭千璃的肩,问:“千璃?千璃你怎么了?饭一口没吃” 昭千璃如梦初醒般看了一眼无霜,她无力地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没胃口,有点困,像休息一下,你们吃吧。” 说着昭千璃就起身,胡大爷惊愕道:“不会吧,千璃,你这一天睡八个时辰?” 昭千璃含蓄地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清明看着昭千璃的背影,道:“为什么感觉千璃现在都变了个样子?冷落了许多,有时候看她眼中还要几分忧伤,会不会是……” “清明!”无霜正色地看着清明,“背后不可惹人是非。” 清明撅着嘴气鼓鼓地也不再说什么了。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瞥向昭子林。 昭千璃和煦一笑:“千璃身子本就不好,现在难免会有些累的,不用担心……” 月上枝头三分明,凄凄冷冷风不停。也就只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青蓿才出来了。 她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就给了她一个哆嗦,她抖擞了手脚便走向厨房。 厨房还有点火光,但却没有人,青蓿到哪里一番翻找,最后打开灶台上的锅盖,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鸡汤。 青蓿嘿嘿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小样的还想饿着我?没这可能,呵。” 青蓿放下锅盖将手往锅里探去时一只大手拍在她肩膀上让她不禁吓得不禁交出了声。 “啊啊--你谁呀!” 青蓿旋转跳跃离开原地至少三米远,还好厨房偏了点她惊不到人。但看到眼前偷笑着的昭子林之后青蓿脸色一变,她手脚并用地朝昭子林又打又踹:“你有病啊,大半夜出来吓人!” 青蓿打得很轻,就是玩玩闹闹罢了,昭子林道:“你不是说你不是人吗?魔王你还怕吓呀?莫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青蓿一时间如鲠在喉,她想了想没什么可说的还是一掌打在昭子林的背上,她道:“滚一边去,我能做什么,真的是,我做什么……” 昭子林嘿嘿一笑,道:“好吧,那我把着鸡汤收起来了。” 闻言,青蓿立刻暴跳,“你敢!” 昭子林动作在空中一凝,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不敢,看你也是没吃东西饿着了,既然饿刚才怎么不出来一起吃。” 青蓿摇摇头,走上前:“还不是你们影队的人,看我的那张脸,好像我欠他们多少钱似的。” 昭子林拿起一个碗和一个大一点的汤勺,一边舀锅里的鸡汤一边说:“他们没有恶意的,你和他们多多交谈就好了。” 青蓿才没心思去听昭子林的话,目光一直放在鸡汤上面,看昭子林打了一碗鸡汤上来她就急忙伸手去接。谁知却被昭子林巧妙地躲过了她的那一双手。 青蓿脸色一变,质疑着:“干嘛,不是给我的?” 昭子林道:“当然不是。” 青蓿气恼的鼓着一脸,问道:“那是给谁的?” 昭子林道:“当然是给千璃的了,她刚刚什么都没吃,我得给她醒来的时候喝下。” 青蓿气哼哼的道:“你是她什么人那!这么照顾她,难道我就没有吃的了?哼。”青蓿双手环胸将头撇向一边。 昭子林被青蓿这个生气的模样逗笑了,因为太可爱了,他把手中的那一碗鸡汤放下一边,道:“这是给千璃的,这是给你的。”他用请的手势指向锅里剩余的鸡汤,里面的鸡汤肯定也不止三四碗。 青蓿瞥了一眼鸡汤,虽然心旌摇曳但还是死要面子:“你让我吃昭千璃剩下了的?你是在贬低我的身份吗?” 昭子林眉毛一挑,道:“何不拘谨这些呢?你要是不吃可是委屈了你的肚子了。” 话罢,青蓿的肚子果然“叫”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撇撇嘴道:“好吧,嗯勉强就当你是给我准备的。” 昭子林,笑着又舀了一碗鸡汤道:“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嘛,来喝点。” 昭子林把鸡汤给青蓿递过去,青蓿接过向昭子林做了个鬼脸才悻悻喝下。 昭子林问:“怎么样?” 青蓿小腿一蹬坐在灶台上,又抿了一口,道:“还行,不错。” 得到回复昭子林满意地笑了笑,也幽然地坐在灶台上双手环胸看着天空。 青蓿瞥了一眼昭子林,眼珠骨碌碌地一转,往昭子林旁边挪了挪,用肩膀撞了一下昭子林的肩,“哎。” 昭子林一惊,看青蓿离自己这么近有些变扭地问:“怎么了?” 青蓿捧着那碗鸡汤问:“你是不是喜欢昭千璃呀?不可能呀,你们姓都是一样的。” “啊?”昭子林摸不清楚青蓿意思,青蓿有道:“哎,我跟你说呀,昭千璃呢你是喜欢不得的。” 昭子林问:“为什么?” 青蓿道:“当然是你没机会了,你有不是她的情劫,她她不喜欢你,她早有喜欢的了,不过是一段孽缘。我告诉你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得不到就要尽早放手免得日后伤心难过。” 昭子林不禁笑着,原来青蓿以为自己……但是千璃有喜欢的人,这个他还不知道呢。 昭子林问:“那千璃喜欢的,是何人?” 青蓿喝下一口鸡汤险些又吐出来,她道:“都跟你说了你还千璃千璃地叫。喜欢她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她喜欢的人……呵。” 昭子林暗暗捂嘴偷笑,青蓿见况还拍了他一巴掌:“你还笑!”昭子林连连摆手,“没,没有,只是,你知道的还挺多。” 青蓿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昭子林思绪了一下,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千璃今日身体都不是很好吗?一天有好几个时辰都在睡觉。” 青蓿道:“受伤了呗。” “受伤!”昭子林勃然色变,青蓿眉头一蹙,道:“这么紧张干嘛,死不了,就是身体虚弱,需要靠睡眠来修养体内的能量。我也伤了些元气呀,这不是要多吃些肉才能好吗?” 昭子林还是担心地问:“那,她……没什么大碍吧?” 青蓿道:“没事呀,不过她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可别在她面前说,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昭子林点点头:“嗯,知道。” 青蓿安安静静地坐在灶台上,不知不觉,已经把锅里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期间昭子林就是不经意地向她嘴巴瞥了瞥便挪不开眼了。他整个眼神都变得呆滞木纳起来。 青蓿嗫嚅着一个鸡腿骨头上的汤汁,略表满足的抬起头恰好撞见了昭子林对着自己的视线。 青蓿心中一顿,也许是距离近了些她动作不敢太大还有点羞涩地别过眼问:“你,看什么……” 昭子林惊慌的收回目光,心虚地道:“没,没有啊。” 青蓿道:“没有你看什么。” 昭子林道:“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青蓿点点头,随手把骨头放一边跳下灶台,坐久了屁股都麻了,腿也站不稳,她道:“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谢谢你的汤,下次再喝吧。” 青蓿背对着昭子林洋洋洒洒地挥了挥手,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就朝房间走去了。 昭子林在她后面欲言又止,最目光幽幽地又看到她留下来的骨头上。 脚下的路走的越来越慢,青蓿神色有些复杂地,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昭子林,而昭子林还在那里收拾着。看着他的背影青蓿眉头一蹙,悍然回头不顾加快脚步。 青蓿走到房门门口,右手已经抚在门上了却没有进去的打算。她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着:“我岂会傻到放下一身修为与长生不死?我更不会去自杀引来风灵,不会的。情劫没了,不会有差错的,人没了情劫也会没了的,对……” 自语着她推门便退门而入不在胡思乱想。 第150章 入宫,步步惊心 次日清晨,影队“水”的大门前一早就迎来了贵客。 这个四合院都被百名侍卫包围着,面前来了的是以为四品将军,名蔡斌。是张妩仪一手提拔上来的。 蔡斌样貌平平嘴角还有颗痣,握着大刀斜着头看着清明这些宵小。他道:“太子有令,影队私藏兵器意图谋反,逸林王畏罪潜逃,将其捉拿,识相就乖乖交出你们的主子然后跟我走。” 清明挥剑骂道:“呔,你说什么呢!南昭国从来就没有立过什么太子!是女君!女君你知不知道。” 蔡斌骚了骚耳朵道:“小小女儿如何统领一国,皇上早就下令让旗王暂理太子之位处理朝政了,南昭女君?她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南昭发生了什么事呢,就算知道了她有能怎么样?无知小辈,别废话,我的时间如此宝贵岂能任你浪费?动作快点让你们主子出来!” “只要这里的主子随你们走就可以放过这么所以的人吗?”一道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音传来,蔡斌等得不耐烦了也没有仔细去听,随口就答应了一句:“那是当然。” 话罢,自己细一回味抬起头便看到昭千璃盛装出现缓步走出大门。 昭千璃的美就不必多说,必然是惊艳四座,蔡斌之前看过昭千璃的画像但也是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昭千璃一漫步走来,一边说:“那便带我回宫吧。” 蔡斌迟疑了片刻,道:“这……” 昭千璃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影队表面是逸林王部署的私兵实际上确乎为我所用的吗?我便是影队的主,你是抓,还是不抓?” 蔡斌郝然,昭千璃走近蔡斌压低了声音:“应该有人告诉过你,抓我回去是立了件大功吧?我才是他们最大的目标于敌人。你们不就是为了引我入宫嘛?” 蔡斌一咬牙:“公主,得罪了。” 昭千璃浅笑,“不得罪,八抬大轿送我回宫吧。” “……” 宫门缓缓打开,昭千璃已然深入火海,踏着地面上厚重的红毯昭千璃步入大殿,她走的很缓慢,因为她知道,入了这宫门每一步都要极其小心。 整个空旷的大殿里就只有三个人:张妩仪,昭锦颜,昭子旗。 张妩仪坐在侧坐上,昭子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而昭锦颜确实一个人披着披风站在角落一边。 昭千璃淡定自若的走上去,不去看他们一眼屹立于大殿中央。 张妩仪瞑目扶着额,看见昭千璃来了她才缓缓睁眼蔑视般地看着她,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这一天她等了很久。 昭千璃肃立片刻昭子旗不悦的道:“大胆!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 昭千璃不语,昭子旗道:“公主大人好生威风,事到如今还如此张扬跋扈,即使见到皇后也不行礼问安,果然是南昭的公主呀。” 昭千璃一字一顿,犀利地道:“你,不,配。” 被昭千璃怼惯了昭子旗也不这么容易被她激怒,全当昭千璃她想逞一时之快,反正现在所以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 张妩仪冷哼一声,道:“我们千璃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膝盖金贵着呢,连皇上都不用跪有岂能给我下跪?但是若没了靠山……” 昭千璃淡淡地道:“南昭现在治安混乱,闲着的人不去处理反而在这与我寒暄,治国之道?” 昭子旗道:“先不说南昭现在还不全是我的,但是不久之后它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想怎么治国就怎么治国,与你无关。” 昭千璃道:“与我无关?我堂堂南昭公主,半吊子的女君未来的女帝,你想如何?” 昭子旗哈哈一笑:“昭千璃,可笑,你还不知道吧?因为你,南北两国联姻破灭,引起战争,近日影队搜出兵器意图谋反,你说影队是你的,那你头上就扣有谋反的罪名,你现在还妄想当上女君女帝?简直白日做梦!” 昭千璃道:“近十年来中饱私囊,贪污贿赂,现在又私通外敌想要谋权篡位,大皇子好阴谋。” 昭子旗看了一眼昭千璃,负手侧身道:“口说无凭。” 昭千璃道:“是口说无凭,但如果我没有什么底牌又怎会入宫?” 昭子旗脸一黑,道:“好哇,圣旨和玉玺果然在你哪,交出来!饶你不死。” 昭千璃面不改色却是心中一疑,圣旨和玉玺? 她道:“我可没有什么什么传国玉玺,我还以为你们胜劵在握了呢,原来……呵。” 昭子旗大喝一声,道:“闭嘴!不要以为我不敢伤你现在南昭,我为天!” 昭千璃道:“没有传国玉玺和圣旨,你算哪门子的天。” 昭子旗道:“既然你想逞口舌之快那便随你,但是很快你就会连哭的机会都都没有了。” 昭子旗从旁边的玉案上拿起一道圣旨,便念了起来:“南昭国历代志上,四公主昭千璃先有意挑起南北两国战争引敌国来犯,后于逸林王联手,私藏大量兵器意图谋反,念及当朝皇室身份尊贵先行关押邀月宫内,刑罚择日再议。”圣旨和落款是昭子旗的印章,因为如要,处决昭千璃还必须得他登基之后方可。 昭子旗嘚瑟着:“千璃公主,受你牵连,现在整个影队都被我们重重包围住了,你觉得这个罪行您可还满意?” 昭千璃微微一笑:“多谢,荣幸--至极。” 昭子旗哈哈一笑,又道,“哦!对了,念及千璃公主为人子女不如一会去看看父皇?父皇卧床多日日日夜夜可都在念叨着你呢来人,将千璃公主待下去。” “是!” 昭千璃闻言脸色一暗,脚下生风,扬长而去…… 南昭真的乱了,内忧外患,水深火热…… 等昭千璃走远了张妩仪才缓缓起身道:“本宫乏了,要回去休息了,昭千璃的翅膀虽然折了但还是一样难对付,尽快找到玉玺和圣旨,也算安了本宫心。” 昭子旗恭恭敬敬地道:“是,母后。” 张妩仪道:“如果真的找不到,就解决了他,简单,直接,快,重臣若有反抗,杀了。” 昭子旗一怔,没想到张妩仪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且说出来竟如此平平无奇。他犹豫着:“可是,这……” 张妩仪严厉地道:“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他不顾及夫妻情面有怎怪我?哼。” 张妩仪甩袖走人,昭子旗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全程在一旁的昭锦颜毫无存在感地被忽视,这是一道声音传入自她的耳中:“怎么样?生气吗?” 昭锦颜道:“完全不,这只是开始,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含玉在昭锦颜背后掩嘴笑了笑,“很好,我很欣赏你,既然她已经来了,那他也该来了。” 昭锦颜道:“只要不伤害我的利益,想怎么做随便你们。” 含玉道:“放心,我们本就是来帮你的,你要想让昭千璃生不如死,先且先等等,最后那把刺在她心头的利刃必须在我们手中。” “……” 第151章 告知,九玄现世 昭千璃来到昭乾的寝宫不由得一怔,这个寝殿没点几盏灯,门窗紧闭一片昏暗沉闷,除此之外地上也是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摔在地上毫无落脚之地。这里明显是被人翻找过多次也没人收拾。 大门重新关闭,一道沉闷的,痰在喉中无法出声,虚弱无力的咳嗽声传来。昭千璃猛地一回神,飞也似的跑向寝殿中央的那张大床。 她慌忙地甩开床帘惊愕地看着昭乾。昭乾白花了头,虚弱狼狈的躺在床上,枕头边有一些紫色的血迹沾染在床单上,而且有些已经干了许久,有些还闪烁着血光。看位置是从嘴里咳出来的。 紫色的血…… 昭千璃噗通地直接跪在床边俯过身子神色紧张失措,吐字不清地道:“父,皇……你怎么了……他们给你下毒?” 昭乾看到昭千璃已是大喜过望但肢体表情麻木僵硬也看不出什么反而感觉更痛苦。他微微颤颤地抬起右手要去抚摸昭千璃的手,小心翼翼地握着,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 昭乾嘴巴上上下下微微地一张一合却吐不出什么一个字,就连嘴型都做不出来。 昭千璃摇摇头:“不,不要说,我在,我会解毒你不要动我给你解毒你不许动!” 昭千璃抑制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塔流出来,此言一出还妄想说话爬起来的昭乾立刻安静了,昭千璃哽哽咽了一下,道:“南昭的事我爱管不管,你敢死,我就把你的基业都毁了。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昭乾深深地凝视着昭千璃,眼眶已经不自觉地湿润。 就在昭千璃一把抹掉眼睛上的东西时一道幽幽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点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可怎么办?” 昭千璃悍然转身,看到含玉亭亭玉立在殿内。 昭千璃美瞳之中的凄冷伤感尽数被警惕与惊讶代替,她道:“含玉?” 含玉只是背对着昭千璃昭千璃就认出她来了可想而知对其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了。 含玉侧过头看向昭千璃,神秘地道:“对,也不对。” 昭千璃眼珠一秒扫视她全身,黑底紫边花絮裙……和当时她开启古盘封印血祭阵时在北辰弦旁边的人一样的裙子,脸也极其神似。 昭千璃眼中一闪,道:“黑龙会。” 含玉笑了笑:“公主果然天资聪慧。” 昭千璃质疑道:“你一直潜伏在他身边?” 含玉转过身冲昭千璃笑了笑,道:“对呀,不过也不能说是潜伏,应该说是服侍,与陪伴。” 昭千璃听这话有点讽刺之感,撇开道:“你就是黑龙会派来的。” 含玉道:“对,在下正是四大护法之一,魔烯。女人的敌人永远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同意也是女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任务我最是适合胜任?” 昭千璃不语。 含玉道:“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昭千璃冷冷地问道:“他知道你?” 含玉眉毛一挑:“知道我什么?是黑龙会的人吗?你可真是低估了他对我的信任。你问这个干嘛?与你何干?” 昭千璃嘴角一抽搐,不自觉地低下头攥紧了拳头。看着她,含玉得逞似的笑了笑,但想起他,又觉得有些嘲讽。 昭千璃侧过身,冷冷地道:“若是来说闲话的,离开。” 含玉抿嘴一笑,道:“当然不是来说闲话的,我只是想和你正正意义上的认识一次,日后,请多关照。” 昭千璃不屑地把头一撇,不去里理会含玉。 含玉也不觉得尴尬,抿嘴一笑,道:“我也只是想来告诉你,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 昭千璃冷冷地道:“谢谢,不用,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会相信你说的。” 含玉汗颜,道:“公主对我还真有防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北冥现在怎么样,他怎么样吗?” “与我无关。” 含玉道:“他现在已经率着重兵,千里迢迢来找你了。” 昭千璃漫不经心不解其意,含玉道:“是来找你的,却是来杀你的。南昭和北冥已因你而挑起了战争,现在他率领的北冥将士已经到了南昭边境,也许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昭千璃道:“难道不是你们告诉北冥南昭内乱引他们趁虚而入的吗?” 含玉呵呵笑道:“公主,太聪明对你来说可不全是好处。但是你只对了一半,我不仅告诉他们南昭内乱还告诉他们,南昭,有九玄功。” 昭千璃脸猛地一黑,柳眉蹙起憎恶地看着含玉。 含玉道:“别怎么看着我,我会很有胜利感的。” 昭千璃道:“你知道,‘杀戮’在我这,尽管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大动干戈引来北冥的人,为了看我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含玉摇了摇头,道:“不,错了,不只是北冥的人,天峋崎都知道了。而且目标不是你,是他……”含玉幽幽地抬起手指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昭乾,昭千璃脸色顿时煞白了。 含玉道:“这是主上和他的死人恩怨,而且九玄功这么宝贵,在国主手里才更理所应当。‘匀合’‘杀戮’南昭当然没有,但是‘嗜血’消世这么多年谁又知道南昭有没有呢?” 昭千璃道:“不管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南昭就一定有九玄功的。” 含玉道:“外人信不信不重要,但东琦一定会相信,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南昭一定有。接着当然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北冥已经出动,若南昭灭了,那大陆的纷争也就拉开帷幕了。” 昭千璃道:“大陆我不管,但南昭绝不会被你们说灭就灭,九玄功,你们也别想得到。” 含玉轻挑眉毛,道:“可我相信,这个开端一定会很完美。” 昭千璃道:“你一面控制昭锦颜,一面控制张氏母子,暗地里你还控制了整个南昭的兵力。即使北冥打到皇城来了,你也可以做到让他们浑然不知。” 含玉浅笑:“公主想得通透彻底,但还真是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只是做事,黑龙会归来怎可潦草?” 昭千璃冷呵一声:“南昭,绝不会落入外人之手,更不会就此陨落。” 含玉淡淡道:“拭目以待。” 昭千璃道:“你来,就只是想说这些?” 含玉道:“我这人不坏,就想给你一个预警,让你早做准备,你可以一直呆在这个房间,因为夜晚会有绕梦之人。给你句预警:他会死,死在你意想不到,爱恨不得的人手里。晚上睡觉不要睡得太沉了。” 话罢,含玉幽幽地转身离去,昭千璃愣在原地,连含玉怎么离开的都没注意。 “唔……吀……”昭乾看着昭千璃的背影,嘴里支支吾吾地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听不清,嘴型也只是一张一合。他的手微微颤颤,僵硬地抬起,这看似是他最大的力气却也仅仅离开床榻不到一尺,四十五十°弯曲都不到。 昭千璃听到动静,脸上的神情蓦地一收,悍然转身。昭乾已经紧抿着唇艰苦地睁着眼睛看着她。 昭千璃忙不迭地跑过去直接跪握在床榻边,压下昭乾的手轻轻握紧,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但也很坚定有力,像下命令似的。 昭千璃目光炯炯地看着昭乾,道:“你不要听她的,他们的话都不可信,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信我。我保护你,我给你解毒。” 昭乾张了张嘴,昭千璃有立刻制止道:“不要说话!毒会加速蔓延的,你可是……最听我的话了,有什么话你好了再说,现在不可以,你要真想说,就赶快给我好起来。” 昭千璃说得声情并茂,眼眶不知不觉也已经湿润了,昭乾就更不用说了,为了不然眼中的泪水低落,他紧闭着双眼很用力轻微地点了个头。 看着昭乾湿润的睫毛垂在眼睑上昭千璃一抽鼻涕,迅速擦掉了眼睛里的东西,把一些瓶瓶罐罐从储戒里拿出来放在床头前的玉墩子上。 第152章 秘术,目君不知 地上,床沿边,大大小小瓶瓶罐罐都是昭千璃的药瓶子。 她不知道用了多少种方法,花了多少时间才抑制住了毒素的蔓延,让它缓解几分,毒对她来说是一种很亲切的存在,而现在,她却迟迟没能解开昭乾体内的毒素。 昭千璃用银针扎在昭乾头部面部的几个穴位上将穴位封住,昭乾的面色才缓缓见好。 昭千璃坐在床边的地上,胳膊肘抵在一个正方形的小玉案上,疲惫地用手支着额头,目光茫然地放在玉案上满满的药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昭乾眼珠瞟向昭千璃,能安安静静地看着昭千璃真的不多见。他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僵硬地张了张嘴,刚想说一句话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咳咳--” 昭乾咳得很用力,如撕心裂肺般,昭千璃恍如大梦初醒,看向昭乾,心中又狠狠地紧了一把,忙不迭上前去给他顺顺气。 昭千璃眉头微蹙,此毒稀少罕见,毒素复杂,短时间内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研制出解药来。眼看着昭乾这样她心中就又酸又涩。 昭乾连咳了几声就不再咳了,他右手在昭千璃的手上轻轻拍打抚摸着,如铁蹄戈壁之音,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里发出:“茶几……下,暗格,母石……玉……玉玺……” 一句话算是用完了昭乾的所以力气,他只能蹙着眉头郑重其事地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嘴里默念:“母石?” 昭乾嘴角微微上扬,昭千璃转身一看,不远处的茶几上,茶杯茶壶东倒西歪,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昭千璃心中一放,连连点点,双肩一颤一颤地,道:“谢谢,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昭千璃小跑到茶几前,酝酿了一会才搬开茶几看到茶几,下的青席,这张青席看上去还挺新,昭千璃一把拿开青席就露出了地面的玉砖。 玉砖晶莹剔透,之间的间隔缝隙也是分明。昭千璃看了一眼昭乾,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和错杂的神色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玉砖拿起,看到玉砖之下所藏之物。 一个不大的暗格,左右对称放着两样东西:一块枕头大小的不规则椭圆形,似玉似晶,光泽黯淡的母石,以及一个比巴掌略大的黑匣子。 黑匣子里装的东西昭千璃完全不在意,因为里面的东西早就不言而喻了。 她小心翼翼地一声托着着母石,一手抱着黑匣子回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将母石放在地上。 她双膝跪地,向昭乾严严紧紧地拜了三拜,道:“多谢父皇成全,今日母石一用,我定当不顾一切挽救南昭。” 昭乾深深地看着昭千璃,他嘴角微微上扬包含着泪水微微点了个头。也许昭千璃没发现,没注意,昭乾的目光最后在黑匣子上停留了片刻,别回头去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昭千璃转过身拿起母石往旁边的柱子上靠了靠禅坐下来。 南昭传秘术,以南昭皇室之血滋养灵石--子母御灵石。灵石分解为子母二石,子石二指之大可将其伪装普通玉石。而以血自由母石之人方可通过子母御灵石之间的通灵看到其子石所在空间的一切事物。 秘书之基历代皇帝口耳相传,将其血液喂养母石之人乃登基称帝之基础。如果昭千璃想要通过母石看到外界事物也就默认了南昭女帝之事。 一切事宜昭千璃都知道,她将母石抱在腹前。一个深远而漫长的深呼吸让她缓缓抬起右手,她轻捻食指,再将手指缓缓下垂,食指轻抚在母石略微粗糙的表面笔直地一划。 一道扎眼的深红色血痕浮现在母石上,颜色分明,对比鲜明。 昭千璃悄然地闭上双眼,手指依然在母石上,嘴里喃喃地念道着咒语:“夕月灰灰,黎阳昭昭,南临日月,同辉万物,以血浴身,帝瑞之眼,世事沧桑亦如棋,万千情续掌中持。” 语音落下,原本光泽黯淡的母石顿时如焕发生机一般。母石原为银蓝色,却黯淡无光,现在不仅变得晶莹剔透还散发着一些淡蓝色的温和的光晕。 昭千璃怔得睁开了双眼,手中的母石带有些许暖意,拿开手一看,母石上的血痕早已无影无踪,手上也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看着手中无半点瑕疵的母石,昭千璃心中五感陈杂,美瞳里尽是犹豫不决之色。 现在,看与不看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昭千璃双手捧着母石两端,意念一动,母石上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刚下过雪的城门前,“北凛城”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三个面熟的打字与城门让昭千璃心中微动,画面一转,接着就看到北冥大殿前的广场。 辽阔的广场上有进万名士兵,手握长枪,指向广场中央之人。 昭千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身处绝境依然淡雅拂面,白衣仙骨,还能是谁? 北尘尉居高临下俯视着北辰弦,双手叉腰,道:“北辰弦,哼,前几日父皇中毒暴毙,因你所赠之茶有关,你有什么想说的。” 北辰弦目不斜视,道:“栽赃陷害,无话可说。” 北尘尉道:“那弑父杀君的罪名你可认?”北尘尉说出“认”字时语气加重了些,将北辰弦重重包围住的将士也往他身旁逼近了一步。 北辰弦淡淡道:“我若不认,无人奈何。” 北尘尉双拳微握,“大言不惭。” 北尘尉举手一挥,上千侍卫朝北辰弦蜂拥而至。 北辰弦微一错身,避开一道长枪,他有意不伤这些将士的性命飘然而临驾半空。 他淡淡道:“及如此,我便与北冥断绝一切关系,今后我任是白衣公子,竹岚庄主。” 说着,他大袖一挥,疾风吹的所以人东摇西歪,早在城墙上埋伏好的鬼面人察觉到大事不妙,立即越上。奈何只对北辰弦的残影扑了个空…… 昭千璃目光呆滞,北冥也内乱了,她看着母石上散发着的银色光晕。银色光晕乃之前发生的事情,蓝色光晕代表的是现在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散发的是银色的光晕,且光晕足有三圈,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了。 昭千璃意念一转,母石的画面立刻调动。 突如其来,意想不到的是北辰弦现身朝朝城外的树林中,这片树林昭千璃见得多了,因为她每次离开朝朝城走的都是这片林子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昭千璃不解,看着母石上那两圈光晕不知何时变成了零零散散的样子她就就知道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北辰弦轻依竹木,随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惆怅地仰望着天空。 让昭千璃感到异样的是北辰弦的眼睛,原本他那双清澈通透的墨瞳总是那么有神采,那么灵动。可现在,他的眼睛呆呆讷讷的,并无半点神采,从刚才到现在眨眼都不超过三次,眼珠也是呆滞的不转动半分。 昭千璃凝视着北辰弦的眼睛良久自己也心如刀绞。飒飒从北辰弦身后走出来了一个披着披风戴着面纱的青衣女子,她这个身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淡泊犀利的眼睛。她看了一眼北辰弦,道:“我替她,多谢你,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公子尽管开口。” 北辰弦还是木纳地盯着前方,眼皮不眨动一下地道:“我没事,也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不然我也逃不出着深宫。” 女子道:“可是……你竟为她……” 北辰弦道:“无碍,时间久了就适应了。” 女子犹豫了一下,道:“若你愿意,可与我们一同去……” 北辰弦道:“只怕,你我都无能为力。既然九玄功都想要就自己争取吧。不要说我们今日见过,日后九玄功我不会再让出,拿去救她吧。” 话音着落,北辰弦支起虚弱的身子悠悠走远,青衣女子在原地看着北辰弦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三分自责七分错杂,良久,她双手捏着兰花指交叉于胸前,女子用一种非大陆的礼节朝北辰弦的方向行了个礼。 她道:“你是无辜的,是我们害了你,害了她。了……” 昭千璃看得茫然,为什么会有心痛感觉?明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为什么看着他,会很心痛。 放下母石,昭千璃右手抚在心脏的位置攥成了拳头。她低头握紧胸前的玲珑骰子吊坠,眉头紧锁痛苦地看着它,艰难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153章 刺杀,银发重现 母石被昭千璃放在脚边,看着吊坠不由的心酸痛苦。 她眉头紧锁,正欲扯下吊坠时她眼睛倏地一睁,随手拿起地上的药瓶一记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房梁上剑指昭乾的刺客。 那刺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刚刚昭千璃那样就准备下手,但昭千璃显然是不好惹的。 他胸口被药瓶一砸,不由得哽咽一下,手中长剑掉落,自己也从房梁上滑下。 昭千璃右手银光虚拟的一闪,将母石和小黑色匣子收回储戒之中,一个箭步上前腾空而起握住长剑,在空中来了一记回旋后踢,从半空狠狠将刺客踢了下来砸在地面上。 刺客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咳嗽几声,就见昭千璃信步走来剑指着他的喉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立即僵住身子连颤抖都不敢。 昭千璃蔑视着刺客,犀利地问道:“谁派你来的。” 刺客不语,剑芒逼近,昭千璃耐心的道:“不说,死;说,照样死。” 刺客一怔,猛然后退,右手抬起,想徒手拍开长剑,但却被昭千璃截去了一条手。 刺客痛的哇哇大叫,昭千璃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昭乾,昭乾惊愕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淡然道:“抱歉,忘了场地,可能有点血腥,我用毒吧。” 昭千璃随手扔开长剑,对刺客淡淡地道:“此剑并非那个帝国的宫剑,无名小儿岂敢在我面前撒野。” 语音落,昭千璃长袖一甩,一枚毒针直径刺入刺客的骨骸之中,还来不及发出任何惨叫便没了气。 昭千目视前方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还有人。 昭千璃冷冷地道:“下来。” “哈哈哈--看到了,竟然是毒,我喜欢。” 一个持黑扇,黑衣抚身的男子从房梁上飘然而下,虽然他看样子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但,站在对立面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昭千璃背对着他,淡淡道:“毒流风,江湖人称,毒公子?” 毒流风道:“不敢当,公主用毒也是好手段。” 昭千璃冷冷地道:“名字,难听。” 昭千璃悍然转身,挥手就是三枚毒针射出,毒流风开扇错身躲过,道:“传言果真不可信。” 昭千璃手在空中一握,脚下生风在空中留下残影,下一秒就出现在毒流风身侧。她一记横踢被躲了去,正欲上前挥拳再来却被毒流风借机迎面撒出毒粉。 对于用毒之人比较适合远战,所以毒流风是想拉开距离。昭千璃虽然也会用毒而且其程度远在毒流风之上,但她也是一名半吊子的杀手近战我威力更大,更何况,她近乎百毒不侵。 昭千璃凭空将身子一翻,从毒流风身旁略过到他身后,毒流风背后一凉,悍然转身开扇防御攻击。 五枚毒针从他扇子里射出袭向昭千璃,但是他袭来一股白烟,眼前一花。只迷迷糊糊地看见昭千璃大袖罩,五枚毒针消失她袖间,紧接着就是肩膀迎来了昭千璃的一记下劈。 他这时似乎是丧失了无感,下劈不够又被昭千璃整个人踢飞起来,昭千璃脚下一蹬,腾空而起,她一以掌为刀,看似轻松简单实则废尽毒流风一身修为地劈在了他的胸膛上。 毒流风“哇”地一声口吐鲜血,背部又狠狠地摔在地面,迷迷糊糊悠悠转转的,半晌才勉强缓过点神来,睁眼看向昭千璃。 昭千璃身上肃杀之气并为减少半分,她擦拭着手掌幽幽地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毒和功夫,都很差劲。” 毒流风哽咽着,右手抚在胸口上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昭千璃道:“说吧,今晚,来了多少人。” 毒流风瞪着昭千璃,再吐出一口鲜血,气喘吁吁道:“你以为,你今晚能如何,即使没有我还要别人来取着狗皇帝的性命。” 昭千璃眉头一蹙,一脚踩在毒流风的胸膛上,毒流风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不发出太大反应惨叫,道:“你杀了我也没有,想要九玄功的人这么多,你杀得完吗?你难道就不想得带九玄功吗?” 昭千璃道:“我想,但是……九玄功,我有,要杀就先杀了我。” 昭千璃语气坚定有力,毒流风看着昭千璃不由得把眼睛睁得滴溜的圆。 从发根到发尾,昭千璃的蓝发再次变成了银色,双目也变得银白,银发银瞳,视为异类,为今只有一人银发银瞳。 昭千璃缓缓抬起右手,一朵深紫色的罂粟花浮现下她手上。这话象征着什么,代表着谁,还用说? 毒流风,大惊失色,不渴望亦不可及的人物就是眼前这位…… 昭千璃脚边,几朵深紫色的罂粟花盛开,她凝视着手中的花朵,淡淡地道:“即使没有可灵力,我用毒,一样能护你周全……” 语气仄仄无奇,却在落定瞬间拿去可毒流风的性命。 “飒--” 东南西北及其各个方向加起来五个门窗尽数打开。 一弯冷月悬挂在暗夜之中,没有繁星的衬托更显得冷艳无比,寒风习习,也送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此次来者,大多都是一些江湖无名小儿,也只有这些小儿才会这么心急,这么快到达。 不多时,昭乾的寝殿里尸体已是横七竖八死了近三十多人。 昭千璃背对昭乾的床榻单膝蹲在一具没来气的尸体前,她目光犀利如刀,满天银发被风吹的漫天飞舞也好不理会。她缓缓抬起头,如猎鹰捕食般看着破窗而入的几人。 她五指分明地握紧幽蒙匕首,缓缓从尸体里拔出,幽蒙匕首沐浴了血瘾早已熠熠生辉。 前方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看着昭千璃的满天银发和那双充满肃杀之气的银瞳,虽然早已猜到是谁却还是心惊胆战地看向了幽蒙匕首。 寒风刺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瑟瑟发抖地后退,如临死神般呐喊着:“是……是罂飞血舞!是冥天!南昭的公主……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幽蒙匕首穿过他的胸膛在空中打了个转有回到昭千璃手中。 男子倒下,昭千璃在转眼藐视其余的人。 “哐啷--” 几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紧握在手中的武器不知怎么地都掉在了地上。 一声整齐的长鸣,寝殿慢慢安静下来,除了昭千璃和昭乾这个房间再没有活人,也没有人再敢进来。 关上门窗,昭千璃将手别在背后,不让昭乾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 昭乾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低头道:“不要看了,不好看,我……” 看着昭千璃一头银发,昭乾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昭千璃用力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捋了捋银发,慢慢又变回了蓝发。虽然没有灵力,但九玄功依然在她体内,银发银瞳也只是徒有虚表罢了。 昭乾哽咽了一下,小声地道:“你经历了……什么……” 昭千璃心中一阵酸涩,道:“修炼而已,什么都没有。” 昭乾道:“是我,对不起你……” 昭千璃道:“你做的够好了,是我太执着,是我……” 昭乾泪满桑眼,昭千璃道:“不要说了,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觉得自己做得不过好,就快点好起来弥补我吧。” 昭千璃帮昭乾拭了泪,昭乾微微点头。冥天的胜绩谁不知道,但谁知道,她背后,有多苦,多难…… 第154章 晕厥,心有不安 昭千璃给昭乾撒了点安眠的药粉让才让昭乾沉睡了过去。 没有了他人的注视,昭千璃终于突出了一口鲜血。 也许过还会有人来,她左手闪现一道银光,冥澈从空间戒指里出来。 对于他来说,昭乾的寝殿还是不怎的大,只能乖乖地屹立在地上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昭千璃坐在地上,对冥澈,笑了笑,道:“好久没放你出来,冷落你了,抱歉。” 冥澈目光变得呆滞,讷讷地看着昭千璃,道:“主人……原来你,这么美……可你是为什么……” 昭千璃浅笑,道:“有些事现在来不及和你细说,我需要在疗伤,帮我去外面守好吗?” 冥澈回过神开,严肃道:“听您吩咐。” 昭千璃很想对冥澈展颜含笑,但是她已经没力气了,她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办妥了。” 冥澈答应一声“是”又欲言又止地问道:“可是您,没事吗……” 昭千璃低头,道:“我真的没事,去吧,我想一个人。” 冥澈忧心地看了一眼昭千璃,转身间瞥见了沉睡的昭乾他很想说什么,却觉得不是时候幽幽飞出寝殿,在上方盘旋。 冥澈出去后,昭千璃终于压抑不住,“噗”的一声倒在地上。 她的呼吸变得轻微却略带急促,谁知她现在呼吸困难。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握着胸前的玲珑骰子吊坠,才感觉到明显的缓和。 她萎缩着身子,一切都变得虚幻,她知道,自己早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全凭北辰弦的本源之力也只能苟延残喘几日,能到今天,已经是万幸了。 没有本命石,体内的那一缕本源之力终会消散,可笑刚刚她还妄想动用灵力。只怕自己,会终结于此…… 悠悠忽忽之间,昭千璃手中握的玲珑骰子之中的红豆,不虚的闪现一道柔和虚弱无力的白光。 昭千璃的睫毛垂在眼睑上,在那到白光一闪而逝后微微一颤…… 朦胧中,昭千璃眼睛睁开一条线,只能模模糊糊得看到眼前的地面上站着一个人。 入眼的先是一双素白的布靴,往上一些是一袭清新淡雅的素白色长袍,最后是一个戴着面纱和头巾的女子面目现在眼前。 那女子全身上下穿得都很严实,除了一双骨骼分明,白皙纤细的手暴露在空气中以外,就只有她的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了。 视野中,一切都很模糊,只是那双眼睛莫名的清晰,明明看不到她的脸,却从眼睛中看出来她在笑。她的目光很慈祥,很温暖,是那种让昭千璃久违的,如母亲一般的温暖。 她在昭千璃身前蹲下,右手探出,小心翼翼地把玲珑骰子吊坠从昭千璃手里拿出。出于本能,昭千璃握着吊坠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昭千璃显然是没有什么力气可用,女子对此似乎笑了笑。 能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很冰凉,动作很小心很轻微,生怕弄疼了昭千璃。昭千璃眼睛在下一刻悄然闭上,只感觉得到体内一会冷一会暖,慢慢的,便没了意识。 待昭千璃醒来时已是杲杲日出之时。 她先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前方,再悠悠做起,回想着刚才昨夜的事她立马弹身而起。 惊讶的是,昨天整个寝殿里的尸体都没了,没了尸体,血迹以及血腥味也淡然全无。 昭千璃连忙转身看向昭乾,昭乾已经醒了,正望着天花板出神。昭千璃上前去,担心地问:“父皇,你没事吧?” 意想不到的是,昭乾面色红润,说话也流畅了,“无碍”二字异常清晰。 昭千璃惊讶地道:“父皇,你好了?”她连忙接过昭乾的手给他号脉。 昭千璃瞪大了眼睛看着昭乾,昭乾体内的毒都已解只剩下一些残毒还在体内要靠一些特殊的手法才能慢慢逼出,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昭千璃诧异,她明明还没有给昭乾配出解药呀!回忆作夜,昭千璃连忙问:“父皇,作夜你可以见到一名青衣女子?” 昭乾刚要作答,寝殿的大门就被打开,整个昏暗的寝殿顿时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昭千璃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朝大门看去。 来人正是昭子旗,毕竟昨晚的事情也不小。昭千璃眼睛一凛,左手上银光一闪,殿外冥澈一声长啸入了空间戒指之中。 昭子明显表情很不自然,他只敢站在大门前看着昭千璃,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挥手道:“拿下。” 从昭子旗身后左右两边各窜出一队紧握长枪的士兵,不用余光去看,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包括昭乾的床榻。 把昭千璃围住,昭子旗似乎更有底气了,他单负着手,道:“你究竟是何人!” 昭千璃冷冷地道:“明知故问。” 昭子旗冷呵一声,“大陆杀手冥天,可真是我的好既然妹妹。你修炼亡灵邪术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来呀,拿下!” 士兵们握着长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昭子旗怒道:“我让你们拿下!听到没有!犹豫什么呢?你们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吗?她现在身受重伤,她……” “昭子旗!” 昭千璃勃然大怒,怒喝一声让昭子旗舌挢不下。昭千璃道:“这里是朝乾殿!父皇还在这里你就敢在这舞刀弄枪大放厥词?你还是不是南昭的大皇子?” 昭子旗看了一眼昭乾,幽幽地道:“若是他先前对我有半分怜爱,我怎会如此?他眼里只有你!昭千璃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我怎会做到如今着地步?冥天?呵呵,笑话!你现在连灵力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昭子旗心中再无余悸,他胸膛一起一伏,脸上似是愉悦的神情。说出了,心声当真是快活呀! 昭子旗乜斜着头,瞥一眼昭乾,道:“养育之恩忘不得,所以就让我们的皇上好好休息休息。冥天,你身份有疑,我怀疑你不是我南昭正真的千璃公主,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和我们走一遭。确认无误后再回来,毕竟着可是关乎我南昭的血统。” 轻笑着,昭子旗惬然转身,正欲举步,又回过头来,道:“哦,对了,听说父皇身上有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可千万要保管好,可别被人夺了去。若是冥天大人不听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昭子旗第一句似是话中有话,但昭千璃完全被第二句给吸引了过去,着话难道还不够直白吗? 昭子旗前脚一走,八方士兵又往昭千璃哪里逼近一步,昭千璃现在确实没什么能力一搏。只希望昭子旗没这么冷血,不会伤害昭乾。 昭千璃回头看了一眼昭乾,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话罢,昭千璃不舍地正过头朝殿外走去,心中的不安似在告诉她,不能走,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155章 离间计,悔莫及 昭子旗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经过御花园再往前走就是东宫了。 昭千璃停下脚步站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昭子旗。昭子旗往前走了几步发觉后面没跟上悠然转身,乜斜着眼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道:“替他人做事的滋味如何。” 昭子旗一怔,又轻轻一笑道:“皇妹何意?” 昭千璃道:“放手,方有回旋的余地。” 昭子旗呵呵笑道:“放手?我都这么做了你还让我放手?到头来扣一个毒害皇上谋权篡位的罪名吗?” 昭千璃道:“到头来,你也会一场空,性命难保。” 昭子旗道:“我凭什么信你说的,只要把你和你哥哥扳倒我前路就看畅通无阻!” 昭千璃道:“难道外人就可信?” 昭子旗不解:“外人?什么外人?这都是我信任的人在帮我。” 昭千璃疑惑,淡淡地道:“昭锦颜?” 昭子旗眯着眼看着昭千璃,不忍上前几步将目光凑近,几尺之远,昭子旗沉声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难怪这么多人想杀你。” 昭千璃嘴角微一抽搐,看着昭子旗,她美瞳之中尽是欣赏与期待的神色。她玩虐似的道:“昭锦颜很精明,她告诉你的事情从哪里知晓,背后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言尽于此,自己想一想吧。” 昭子旗后退一步,更全貌的看着昭千璃,半晌,他摇摇头,道:“昭千璃呀昭千璃,现在挑拨离间你可真想得出来。不管怎么样,只要让你没有权利与我竞争皇位就好了。不过……”昭子旗阴恻恻地,“我们之间的账可得好好算。” 昭千璃笑着,“好啊,说说看,你现在拥有了什么,真的胜劵在握了吗?难道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阻碍吗?” 昭子旗负手,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兵权在手,如果父皇他识相就给我下了圣旨,如果不能……那我也没办法。” 昭千璃道:“兵权?据我所知兵权可是在张少筹和南宫侯手上。” 昭子旗得意着:“宫柒涟早跑路了,我舅舅自然站在我这边。昭千璃,我知道父皇把玉玺给你了,你要是现在交出来,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昭千璃笑道:“兵权可要好好保管,你做了这么多可别一命呜呼之后让人占了便宜。至于玉玺是何物,我不知道,你也别想得到。” 昭子旗附身凑近昭千璃的眼眸,道:“昭千璃,你最好识趣一些,别自讨苦吃,我们之前的章可得慢慢算。” 昭千璃露出惋惜神色,假笑道:“可惜我喜欢做那算账之人。” 昭子旗脸一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玉玺必定在你手上,若你不让你生不如死,苦苦哀求着把它交出来我不姓昭!” 昭千璃眼中一凛,淡淡地:“你姓昭,是我南昭皇室莫大的耻辱。” 闻言,昭子旗佯怒,抬手掐住昭千璃的脖子,道:“我还真是心软和你说这么多,竟然还让你如此嚣张,一点畏惧之心一点屈服感都没有,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昭千璃面不改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语。 见昭千璃沉默不语昭子旗的气感觉无处发泄有慢慢散去,他轻蔑地说了一句:“还冥天大人,罂飞血舞呢!徒有虚名。” 话吧,昭子旗甩袖放开了昭千璃的脖子,他背对着昭千璃稳了情绪,觉得这时候被昭千璃激怒异常的可笑。 他冷哼一声,微微回头乜斜着眼轻蔑地看着昭千璃,撇撇嘴,对一旁的随从,道:“父皇久病不起,可有请御医一看过?” 那随从拱了拱手说:“灰太子看过了,但是……情况不太良好。” 昭千璃抬眸看着昭子旗,心道:“太子?呵……”想想也是,现在南昭为昭子旗左右,不管昭子旗有没有吩咐下去,也会有人为讨好他而这么称呼他。 昭千璃道:“父皇久病,不管你是不是我南朝的公主,你会做事不理吗?” 昭千璃斜着头,玩虐的看着她,明知故问道:“难道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昭子旗还悠然自得地玩弄着手,道:“那是自然,不过得看你,愿不愿意。” 昭千璃道:“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 昭子旗笑道:“是吗?可惜别人不跟你一样有时间,我现在可是听说,你最亲近的人除了父皇无非就是你哥哥,听说……还有北冥的二皇子,叫什么……” 昭千璃也不知道怎么了,脸色刷的一下凝固起来,严肃郑重十分,方才美瞳一中的懒散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她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你把他怎样了?” 这个很荒唐,昭千璃自己也不知道她紧张的是昭子旗口中谁的名字,而且那个“他”,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看到昭千璃这般神情昭子旗哈哈大笑,似乎异常开心。足足笑了半晌,才道:“你现在都自顾不暇,竟然还担心别人,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昭子旗摆了摆袖子,道:“你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去大理寺那样的地方,所以我特意在东宫给你准备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包你满意,请吧。”昭子旗随意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昭千璃不去理会他说的这些废话,阴沉这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她沉声,森冷地再次问着:“你到底想怎样……” 昭子旗丝毫没有意识到昭千璃的危机感,轻笑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 话语尚且荡漾在瑟瑟寒风之中一个瘦小的士兵就踏着军靴踩着地上的石板匆匆赶来。 军靴与石板碰撞摩擦的声音异常之清脆,在昭千璃耳边回荡着也不明所以的提神。随着脚步声进了,昭千璃的心莫名的紧了,并且高高悬起,呼吸都感觉十分困难。 士兵从她身后而来,她紧绷着身子,呆滞与紧张在她面目上平分秋毫。 终于,士兵的声音响起,昭千璃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以及声音是怎样的,她只听到了让她勃然失色的内容。 “朝乾宫闯入一白衣男子,提剑杀死了守在皇上寝殿外的三百名侍卫,已闯入殿内,皇上性命堪忧……” 昭千璃瞳孔不知道缩小了多少倍,整个人僵在原地,呆呆的,双目无神。 昭子旗诧异道:“怎么会这样?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让人……喂,你干什么,回来!” 昭千璃耳边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脑袋,眼前,全都是白茫茫一片。她只知道跑,调头朝着朝乾殿的方向跑回去。 也许她身后和捣乱,吵闹,昭子旗在咒骂她吧,但是她真的听不到。根本没有那心思听。 昭子旗气得跺脚,怒着:“还看着干什么!追呀!要是她跑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朝乾宫的动静很大,整个皇宫的士兵都在赶来,但他们都没有昭千璃这个暗夜里行走杀人的半吊子杀手要快。 即使没有灵力,她也还是比那些士兵快了一倍来到朝乾殿大门前…… 第156章 昭乾卒,欲断肠 确实是的。 整个朝乾殿周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早已不知道躺了多少具尸体。 而这些尸体倒下的位置无丝毫凌乱,一眼可以看出,根本没有特别明显的打斗痕迹。来者似乎是在须弥之间就将这么多守卫打倒在地。 看着周围的尸体,昭千璃目光变得黯淡,脚下微微挪动,低下头来看见自己踩着了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昭千璃顷刻间忘了呼吸,忘了一切,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她呆呆的,僵硬的四肢纵使她蹲下身子颤抖着手伸向脚边的东西。 轻轻拿起地上的一条发带在手里,湛蓝色的,用料很好,做工精细,发带两端都镶着一条玲珑的银链子,链子末尾还吊着一个小银珠。 这发带本来的触感是丝滑柔顺的,但在昭千璃手上却异常的扎手,还能感觉得到发带在手中的炙热。它本来是精品,很美观漂亮的,但在昭千璃眼里,却含有余悸。 这发带还能是谁的? 天竺城,夜市,礼尚往来…… 鬼使神差,也不知是怎么了,昭千璃悠悠地真起身来凝视着朝乾殿紧闭的大门。美眸之中再也没了神采,没了生气。 艰难地挪开小小的一步,昭千璃脸上的神情恍恍惚惚却在强装镇定。 手中拿着发带,不知是该握着拳头还是把他丢了。 十几步的距离,昭千璃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终于到了大门前她倏地就呆着了。红檀木做的大门重量是有的,而且也不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从细缝中她却看到了一件衣服的花纹。 大门后面不知道的距离多远,一件龙袍中衣的花纹蓦地出现在眼前。 她双手颤抖着,扶着门上,她只觉得手上好烫,像火烧了一样。 她到底该不该打开着扇门…… 这是她心中的疑问,如果打开了,会变成什么样,事与人,还能想之前一样吗? 犹豫之际,昭千璃感觉下一空,那看起来笨重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来了,全部打开了。 刚刚昭千璃默默垂下头都没敢去看,现在悍然抬起头望去。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 习习寒风垂在昭千璃身上她都没有感觉,她手中的发带程着习习寒风也不知飘向了何处。 前方直径二十余米,打开门,昭千璃看到的一幕恰好就是,北辰弦将剑从昭乾的腹部拔出。 血淋淋的剑呐,这把剑都穿入了昭乾的腹部。 昭千璃的脸飒地变得苍白,昭乾还有些余力微微回头,却没看到昭千璃一眼就噗的到在地上,仅有一口气还在。 昭千璃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跪在昭乾身边。 北辰弦凝然着双眼看着前方,昭千璃跑来时,他耳朵微动正欲提剑却突然顿住了。 昭千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父皇!” 北辰弦脚下不稳倒退一步险些摔倒在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空气在他周围都凝固了。 他不确定地轻唤一声:“千璃……?” 昭千璃缓缓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北辰弦,失去理智她幽幽站起,眼中尽是质疑与绝望。 她向北辰弦一步一步逼近,没走一步说一句话:“你杀了我父皇……为什么!难道你也相信他们说的,我父皇有九玄功是吗!” 最后一句,昭千璃撕心裂肺地吼出来,早已泪眼婆娑。 北辰弦没在看昭千璃眼睛呆呆地,很茫然,没有一点神色,没有半分生气。但昭千璃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注意到着一点。 “哐啷--” 手中长剑掉落,北辰弦直愣愣地摇着头,十分慌乱僵硬地摇着头,“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他,我要杀的是……” “你还要杀谁!?”昭千璃哽咽一声,声泪并茂,虚脱无力地道:“我吗?” 北辰弦不知道什么原因,眼边泛红,眼眶了似乎还有血珠在打转。 北辰弦不知所措地将手往前一抓抓住了昭千璃的肩头,他道:“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引我进来的,我不知道这是哪,我要杀的也不是他。” 昭千璃一把甩开北辰弦的手,怒喝道:“不知道是哪,你难道没有眼睛去看嘛!?人人以为父皇有九玄功,但你知道,它在我身上,就算死嗜血也不可能在他身上的呀!” 北辰弦恍然失神,没有眼睛去看…… “踏踏踏--”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人很多,并且昭子旗地声音最大,“快来人,吧朝乾殿围住,绝不能让刺客跑了。” 昭千璃慢慢回过了身,捡起地上的长剑攥在手里,恶狠狠地对北辰弦说:“我说过,再次见面,我死也会杀了你的。” 语音一落,昭千璃就提着剑朝北辰弦心脏的位置刺去! 北辰弦脸上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淡丝毫没有躲闪。 预想的疼痛还是降临了,但并不是心脏或者腹部的位置,而是臂膀上。 最后关头,昭千璃还是心软了,途中闭上了眼,剑芒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刺在北辰弦的臂膀上。 北辰弦耳边传来昭千璃三分嘲讽,七分隐忍的声音。 “我父皇见不了血,你给我滚,留着以你的命别再让我看到,我发誓,如果下次再看到必手刃你用你的血液祭奠我父皇……” 北辰弦的眼神似乎从来没有边个,呆滞,无生气无神色。只有血珠在里面打转。 昭千璃闭了眼,背对他,什么都没有注意,北辰弦伸出手还想说什么,“千璃……” 门外脚步声进了,昭千璃右手银光闪现一枚瞬移灵器就出现在她手里。她泪满桑眼,随手往北辰弦脚边一抛,白光一闪,北辰弦身影一花,就消失了原地。 昭千璃右手沾了血,扔下长剑又贵在了昭乾旁边。 他一直看着,看着刚才,昭千璃紧张万分,抬起右手在昭乾的伤口上徘徊,想止血,但是他腹部的窟窿太大,血早一流干,想上药,但她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就连灵力也没有。 她连连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救不了你,我杀不了他,我没能给你报仇……” 昭乾僵硬地微微一笑,想抬起头擦拭昭千璃脸上的眼泪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没了力气。 他微微张嘴,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我没事……不怪他……阿璃长大了,我……可以,去找你娘了……去很好,很开心……阿璃不要难过,这是种解脱,你以后会更强……好好保护好你哥哥,告诉他,我对他太严格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娘三,你能原谅我吗?” 昭千璃抱着昭乾,已经泣不成声,频频点头,道:“能,我原谅你,你起来好不好,不要睡……” 昭乾微微一笑,虚弱无力地继续道:“傻孩子……你以后,要去找宫……宫柒涟,她是你小姨,她会帮你的。不要哭,我要去找你娘了……” 昭千璃凑近了耳朵才勉强听清楚了昭乾的话,她一直应声点头,但耳边再没了昭乾的声音,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看看昭乾,安详地合上了眼,脸上带着微微地笑容,她知道,父皇又可以见到母亲了,这是种快乐。但是,她又是一个人了,除了哥哥,她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父皇!!!” 昭千璃撕心裂肺地呐喊着,终是没能等到怀中那中年男子的回应。 泪水打湿了衣襟,还带更多,但是,在多的泪,也唤不回一个人了。 昭千璃神情激荡,悲郁过度,直接就晕了过去…… 左右两只手。一只手,沾的是她父亲的血,一只手,沾的是她爱人的血。 她知道,这些血在警醒着自己,从今以后,她与昭乾,她和北辰弦,人与事,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感觉,回不到最初的关系,没有了最初的最初,都没有了。只有黑暗,绝望,孤独的以后…… 第157章 眼虽盲,心不盲 一声撕心裂肺的父皇,震破天际。昭千璃倒下的下一瞬,昭子旗也到了大门前。 殿内整体来说并没有太乱,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昭乾血淋淋的尸体和昭千璃倒在殿中央。 昭子旗飒地就慌了,忙不迭的停下脚步,手足无措地,“这,这怎么回事呀?父……父皇?还看什么看呀!快叫御医!” 几名士兵连连拱手答应着,转身之际,昭锦颜慢悠悠地走来,惬意地道:“不用叫了。”话出,他们又没了行动。 现在的昭锦颜浓妆艳抹,昭子旗也有些不适应,但现在也管不了适应不适应了,上前一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安排的?” 昭锦颜走到大门前,对昭子旗笑了笑,一脸无辜的样子,道:“皇兄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怎么又是我安排的呢?” 她转身面对殿内,看着前方的一人,一尸,嘴角上扬悠然自得地道:“身为南昭四公主,昭千璃先是修炼禁法,以亡灵之术屠害大陆,再是私藏兵器意图谋反,最后--弑父杀君证据确凿。 “重重罪孽,罪无可赦,立即关押,现三日后召集满朝文武百官,在南昭大殿之前,广场之上--凌迟处死。” “你!……”昭子旗看着昭锦颜又气又怒,但却不知为何而怒,是因为昭锦颜没等他答应自己就如此这番说辞,还是因为这根本就是她设好的局。若真如此,那杀父之人岂不是…… 昭锦颜微微侧过头看着昭子旗,意味不明地笑着,道:“不知这样的结果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看着昭锦颜的眼神,昭子旗不禁打了个哆嗦,嘴上支支吾吾地,“可,可是……” 昭锦颜笑了笑:“没有什么可是的,身处皇室,这都是避免不了的,这样的方法可以最有效的清楚掉昭千璃。” 昭锦颜走进昭子旗从他身旁掠过,在两肩摩挲之时她压低了声音,阴恻恻地道:“过程往往不是最重要,结果是你想要的便好,你的一时犹豫,心软,懦弱,都会造成你的失败,,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便扬长而去,留昭子旗怔在原地。 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也闻不到什么气味之感觉得到自己在一个屋子里,很晕暗,很沉闷。这里与内心没什么不同的,压抑,痛苦沉闷,心中白茫茫一片。 “咚--咚--咚--” 从外面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北辰弦仿若身处无间地狱,心跌落到极点,双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全身心在颤抖着。是因为那钟声。那钟声,让他心乱,让他慌张,让他不知所措。 丧龙钟…… 北辰弦还在南昭皇宫里,丧龙钟的敲响让整个偌大的皇宫袭来一片压抑悲痛,异常沉闷的氛围。 稀稀落落,细细听闻,可以听见门外传来几个宫女小厮跪地哭丧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撕心裂肺,是那么痛苦难过。 她也是这样的吧…… 北辰弦双肩颤抖着,似是哭泣的频率,但是,背对着大门,他眼睛没有神采,更没有生气,哭泣?也许是吧,只不过留下的并非晶荧剔透 的泪珠,而是从内而外,从眼眶里留下的浑浊而鲜明的血珠。 大门被打开了,给屋子投来可些许光明,含玉看着北辰弦跪在前面不远处,凄凉孤独的背影抽搐了一下才把门关上,屋子里的光明再次消失。 含玉靠着门,摸了摸喉咙,尽量让北辰弦听不出来那是是她声音,她沉声道:“丧龙钟响了,昭乾死了。” 北辰弦无力地摇了下头,有气无力地说:“不是我杀的……” 含玉道:“她看到了,你杀了他,他会恨你,恨你一辈子,并且会杀了你。” “他不是我杀的!”即使北辰弦用了很大了力气但他的声音也没有变化,还是沙哑,虚弱。倏地,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道:“是你,是你干的,是你把我引到那里,外面的守卫也都是你杀的,是你把剑刺入她父亲的腹部,是你杀的。” 含玉道:“不持剑的人是你,如果你偏要这么说,我并不介意是我们俩一起杀的。” 北辰弦怒吼着:“你丧心病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九玄功我给你就是了,为什么!!!咳,咳咳--” 最后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北辰弦捂着胸口竟咳出了血来,含玉心中一紧两忙上前,下意识地轻唤道:“公子……” 北辰弦微微侧过头,狐疑:“你是……含玉?” 意想到暴露了含玉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北辰弦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原来你就是黑龙会第四位护法。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潜伏在茶庄,一直在我身边,为的不是服侍我,是监视我。” 含玉噗地跪下来,到北辰弦身边,想抓着他的衣袖手臂,可是又不敢,她连连摇头:“不,公子我并没有监视你,我只是,我只是……这,这是我的任务。” 北辰弦一把也是跪做着的他无力地甩开含玉,道:“你要杀他,那是你的肉,为何会牵连到我,你既是黑龙会的人,便走吧,我对你很失望。” 含玉摇着头,“不不,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含玉被甩到北辰弦右手边你,刚刚一直看着的是他的背影,现在看到了他的侧脸,面色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而且她还看上了及其恐怖的东西。 她上前,哽咽了一下,目光呆滞的看着北辰弦的眼睛,她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了,抬起手欲要抚摸,却怕弄疼他。 “公……公子,你的眼睛……” 含玉抬起手在北辰弦眼前慌了片刻,而北辰弦确实毫无反应。他眼眶里尽是血液,正源源不断地滴在衣襟,广袖上,一身白衣就要被染成血红色的了。 北辰弦闭上了双眼,但血液不止,含玉早已潸然泪下,她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公子……” 回头一想,他一开始就是看不到的,如果他看得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随她来到皇宫,这么可能这么这么轻易真的杀了昭乾? 因为他看不到,含玉引诱着他来到昭乾寝宫,而一到里面却又隐匿起来。北辰弦,只能靠听觉来辨别敌人的方位,而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根本看不到他眼前的人是昭乾。剑指腹部,被含玉推了上去。 含玉看着北辰弦,北辰弦嘴角微微上扬,他淡淡地道:“这下你们高兴了吧,我和他再无可能,九玄功就在这,杀了我吧……” 含玉现在只能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含玉平静了些,道:“我只是想让你们在无可能,昭千璃她想杀了你你知道吗?你们俩本就没有可能,藕断丝连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这样做,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你杀了她父亲,她来杀你,你难道还爱她吗?” 言出于此。 北辰弦右手慢慢爬上左臂膀上,那到被昭千璃划伤的伤口。 那剑上沾了昭乾的血,又划伤了他,他们的血交替层叠在一起,昭千璃在悲痛欲绝中始终没有杀了他,这表明了什么? 北辰弦脸上的笑很安详,很开心,很满足,很欣慰,半晌,他还是给出了含玉最难以接受的答案。 “爱……” 嘴角鲜血留出,悠悠地,倒在地上,嘴角的笑意从未消失。 含玉呆呆的,呆呆的,即使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就像个傻子一样,得不到,毁不掉,忘不了…… 第158章 认罪书,上刑台 偌大的寝殿中昭千璃萎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坐在冰冰凉凉的地上,抱着双膝,下巴轻点于膝盖骨,两眼直直的发呆。 那天以后没有人再理会她,被关在这昭乾的寝殿三天,已经三天了,都对她不闻不问,她也坐在那,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活灵活现的蜡像。 久违的沉闷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随风入耳的军靴在地上走动发出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 带头的那名士兵手机拿着一对银色手铐,他对昭千璃也还算有些尊重吧,虽然昭千璃不理会他,但他还是先对昭千璃点了个头才道:“公主时辰快到了,我们来带您去广场准备行刑。” 昭千璃,没有去理会他,眼睛直勾勾的迷茫的看着前方,眼皮不眨一下。 士兵抿了抿唇,又道:“得罪了。” 昭千璃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被他们戴上了手铐,如无心的傀儡,般悠悠地好,走出大殿。脚步轻微却感觉摇摇晃晃,一推就倒。 串过几条大道,变大了,金乾殿大殿外。可笑可悲的是她竟然还是踩着红毯出去的,但她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吧。 果然是满朝文武百官都来了,他们纷纷把目光转向昭千璃,看着昭千璃一步一步走向广场中间的那个行刑台。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绑在行刑台的十字架上,好在也只是捆住了双手。 台下大臣们不禁窃窃私语。 “真的是千璃公主。” “千璃公主怎么会是皇上呢?” “对啊,这其中必有蹊跷。” “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太子可是主持朝政,人证物证好像都有,要是被他听到了。” “呔,我南昭时候练过太子?” “我不信千璃公主会杀皇上。” …… 昭子旗在大殿前已恭候多时,他坐在太子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昭千璃。他对昭锦颜道:“母后呢?母后他不来吗?” 昭锦颜站在昭子旗身旁,道:“母后说,她确实想看昭千璃难看落难的样子,但凌迟太过于血腥,她最近身子不好就不来了。” 昭子旗也蹙眉,道:“确实有些血腥,但是她不来,你太遗憾了。” 昭锦颜抿唇一笑,心里暗暗道:“她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 一位公公在看了眼时辰,对昭子旗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时间要到了。” 昭子旗,回应一声,放下手中的点心,拍拍手,道:“好,用我教你的,在这好好念。” “是。”那一公公小声地清了清嗓,昂首挺胸面对众人,神气洋洋的张口说道:“辉辉南昭,泱泱大国,我南昭四公主昭千璃修炼邪术天理不容,弑父杀君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于今日午凌迟处死。尔等,谁有异?”1 “老夫有异。”说话的正是程将军,怎么说他之前也有一块兵权的,结果却被莫名其妙的被昭子旗搜刮了去,而且他对昭千璃也是挺有一些好感的。不久昭千璃,给朝前祝寿大放异彩的样子,还让他历历在目呢。 昭子旗道:“程将军有何异议呀?” 程将军道:“说千璃公主弑父杀君,可有人证物证?” 昭子旗道:“当然有,在场守卫的士兵虽然都被屠杀殆尽了但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说出了是昭千璃动的手,而且当时我来到也看到了昭千璃双手满是鲜血倒一旁。凶器就在她脚边,怎会有假?” 程将军道:“好,那我问你意图谋何来一说?” 昭子旗呵呵笑道:“才程将军说话真是有意思,难道弑父杀君这个罪名还罪不治死吗?不过你都这么说啦,我总不能不回答吧。” 他朝旁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那公公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一张认罪状。 他打开认罪状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上面牵着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昭子林。 昭子旗笑着:“这个够吗?程将军,千璃公主可是亲口承认,其实影队是父皇赠予她的,昭子林不过是顶了个虚名罢了。” 程将军顿时如鲠在喉,还想说什么昭子旗又道:“好吧,既然成家了就这么执着,那就这个人吧,带上来。” “这,这这这……”几位大臣已经震惊到语无伦次了。带上来的并非他人,正是昭子林,他竟然在这儿,可想而知影队也被抓了。 昭子林看到昭千璃似乎很激动,他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士兵拦住,只能暂时作罢。 昭子旗玩虐似的看着昭子林,哈哈笑道:“现在他们兄妹俩可都在这儿,都在我这儿了,谁要再敢有异议,就脱下官服!摘了头上的乌纱帽!” 一语惊人,没有人再敢多说。 昭子林道:“昭子旗你丧心病狂,你为了坐上皇位,连父皇都杀!” “没有证据就不要废话!多舌多事。”昭子旗不耐烦的喝着,但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面带微笑着看着众人,道,“我南昭皇室出了像昭千璃和昭子林这样的人实属不幸,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我想在今日……哥各位什么想说的?” 一个早已为昭子旗办事地小官员道:“那当然是太子您,最有望登基了。” 有几个人附和着,但程将军扶着手黑着脸,沉声道:“登基称帝,除非有传国玉玺在手,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昭子旗微微一笑:“才程将军思想周全,我也知道现在我南昭形势不好,不宜内乱得早日换换这天,午时一到我们就开始行刑,我相信行完了刑,传国玉玺自然就找了。” 话罢,昭子旗又一口饮尽了一杯酒一脸得意,昭锦颜看了一眼昭子旗,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杯酒她可是盯了好久了呢,终于喝下了。 本来也没多久,昭子旗还没好好再吃几口东西,时间就到了。 “太子殿下时辰已到。” 昭子旗道:“哦,时间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还能活多久呢。” 声音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昭子林更是瞪了一眼他。 昭子林于来从始至终都在看着昭千璃,关心着她。可昭千璃就是低着头,六神无主的,迷茫的望着脚下,刚刚说的话她听到了,但却没过脑,即使是张子林来了,她也未曾抬头看过去一眼。 昭千璃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似乎一直在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这一点是昭子林最担心的。 昭子旗道:“既然时辰已到那便行刑吧。” 说着他一挥手,一个行刑法官便走了上去。 慢着。”昭锦颜微微一笑道,“不知皇兄可否让我来为皇妹行刑?” “你?可是……这种脏活累活只能让大公主染指,你身份高贵,可别污了。”昭子旗道。 昭锦颜,脸色一僵污了?脏?指桑骂槐吗? 她面不改色,道:“无妨,正是因为千璃公主从小养尊处优,身份高贵,所以才不能让这些平庸尔等脏了千璃公主的身躯。再说了,这些小人又怎知轻重,那是弄痛了,千璃公主那该如何是好。” 这本就是要行死行,怎能不痛? 没办法昭子旗,也不好,一口气儿的直接拒绝,摊了摊手,道:“好吧,那你便去吧。” 昭锦颜,微一行礼,“谢皇兄。” 如果让别人来还好受些,但如果让昭锦颜来那整心中一紧,不禁升起怜悯之心哪。 这不是有意为难,是什么?如果真的要死,死前还要受此侮辱吗? 不会痛吗?这不会更痛苦吗? 第159章 忆血仇,气散尽 行刑台直径十五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舞台呢,而这刑台下是个宫女拿着托盘,托盘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应有尽有,不带重复的。 明明说了是凌迟,却还要准备这些,应该是想绕让昭千璃害怕吧,但是她会吗?心都快死了,剩下的不过是躯壳罢了。 昭锦颜慢悠悠地掠过这些冷冰冰的刑具,她要用的是这个。 昭锦颜拿了一把长剑,那把三天前刺入昭乾腹部杀死他致命一击的长剑。 整把剑一身雪白,如果它身上没有沾过昭乾和北辰弦的血,昭千璃应该会喜欢吧。 没记错的话,这把剑曾在竹岚茶庄,北辰弦的书房见过,是他的,很少用。 昭锦颜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嘴角一勾,提剑上了行刑台。 昭千璃眨眼平均一分钟都不超过三次,仿佛与世隔绝,事不关己,眨眼呼吸都忘了。 昭锦颜悠悠走到她身前,抬起剑在眼前摇晃着,她绕有兴致地道:“这是把好剑,但是你可能不太喜欢,看看嘛?” 昭千璃茫然失神地望着脚下的地面,没有去理会昭锦颜,顶多眨了个眼罢了。 昭锦颜略感无奈地笑了笑,又把剑伸到昭千璃的视野中:“你当真能对这把剑视若无睹?”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把剑在她的记忆里并不是非常深刻,但它出现在自己眼前,北辰弦把剑从昭乾体内拔出这个画面就如潮海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澎湃,此起彼落。 剑柄上“绝尘”两个字也映入昭千璃的眼帘,她蓦地抬起头,看着昭锦颜,眼眸中不知是恨是畏。 昭锦颜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上扬,她道:“剑上染了父皇的血,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我特意收好了她打算用来送你上路。” 其实不然,这是含玉特意收好的,特意让昭锦颜用来给昭千璃行刑时用的。 闻言,昭千璃眼眸垂下,再次失去了神采。 昭锦颜用剑指在昭千璃心脏的位置,沉声问道:“这里,痛吗?” 昭千璃充耳不闻。 昭锦颜又道:“痛吗?” 昭千璃抿了抿唇,不语。 昭锦颜没了耐心,手上又用力了几分,外衣快破了个洞,她微怒着,咬牙切齿地问:“痛吗?” 良久,昭千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传来,“痛过,现在死了,你要愿意,就用些力吧。” 昭锦颜手上松开了几分,呵呵笑道:“死了?心死了不要紧,人活着就好。” 话罢,昭锦颜将剑刺入昭千璃心脏上方两寸,碎骨的位置。 暗红的鲜血流出,不算多,就三四滴,并没有滴在地上产生什么变化,昭千璃的玲珑骰子吊坠闪了一下。谁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流出的暗红色的鲜血昭锦颜心中一疑,昭子林忍不住叫出了声,想要冲上去,却是被拦住了。 昭子旗享受着着视觉盛宴,此时也忍不住眯眼细细观看,半晌,他悠悠地道:“果然是妖女。” 昭千璃此时眼皮眨都不眨一下,也没有闭上,她似乎感觉不到痛,好像根本没有刺在自己身上。 昭锦颜看了昭千璃一眼,又往她右肩也刺了一剑,好在昭锦颜也没杀过人,没用过剑,这些都只是皮外伤,伤口不够两三寸深罢了。 她沉声问道:“痛吗?为什么不说话?” 昭千璃似乎暗暗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昭锦颜微怒又是一剑刺在她的腹部,这回刺下去有五寸之深,她大声地道:“说话,痛吗?” 或许昭千璃不觉得痛,但是台下寥寥数百人都觉得痛。有点文官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昭锦颜一在逼问,昭千璃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淡淡地道:“你信不信,你将我凌迟处死,把我血放干,在场所以有都要死?” 昭锦颜道:“一派胡言。” 说着,她拔出剑,昭千璃腹部暗红色的鲜血涌出,有两滴飞溅就在地上。 昭千璃的血,可是有剧毒的。 鲜血溅落在地上,落地瞬间,飘出肉眼可见的黑气向四周满眼。 昭锦颜倏地就慌了,长剑从她手中掉落她惊慌的连连倒退数步,眼看就要掉下刑台了含玉在后面顶住了她的腰,没让她摔下去。那是半米高的刑台呀! 场下也是微微一惊,有了些骚动下意识往后退,甚至还有人大喊了一声“妖女”出口。 昭锦颜看清了顶着她腰部没让她摔下去的人的面目,不禁松了一口气。 含玉冷着脸淡淡道:“大意了。” 说着,她收回放在昭锦颜腰间的手,直径往前走去,捡起地上的绝尘剑,向昭千璃走近。 她冷着一张脸,道:“昭千璃,我现在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怎样,今天我要杀了你提公子报仇。” 昭千璃终于忍不住了,她仰天大笑,“你跟我提他,看来他在你那,要么你今天杀了我,要么日后我杀了他。血海深仇,我必须报。” 含玉立刻大怒,她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 含玉猛地朝昭千璃腹部刺去,可能是刚刚太激动了,所以刺得偏了,没有伤到要害。 含玉道:“你欠他的远不止这一剑。” “谢谢你,”昭千璃笑道,“你的一剑,让我想起了我的仇恨与野心。我会杀了他,灭黑龙会。” 含玉道:“那也要看看你现在有没有这本事!” 说着,含玉又拔出剑来欲要再刺昭千璃一剑。但是没机会了。 昭千璃走上上空间戒指银光一闪,从她身后飞出一个暗黑色的庞大身影。关键时刻,昭千璃还是解除了空间戒指里的禁制让冥澈出来。 刚才的一幕幕,冥澈都看在眼里,现在一出来,嘴里吐出一个能量球袭向含玉。 早有筹谋速度之快让含玉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释放灵力抵挡。 冥澈的出现无疑是应该开战信号的发出。那些伪装潜藏的影队这人纷纷都“撕下”了伪装,拔刀前来救驾。 昭千璃在含玉退后之际抬脚提飞她手中的长剑,而含玉自身都难保当然是不可能抵御的住,自顾不暇。 她被冥澈逼退,昭千璃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开一只被麻绳绑在十字架上的手。 她现在身体没什么力气,挣脱开一右手,左便在没有了力气挣脱,只得接住空中的长剑将将麻绳劈断。 刚才她几乎是被十字架支起来的,现在脱离了十字架没了支撑的地方,腹部的几道深幽的伤口也在源源不的潮涌着着鲜血,双腿麻木全身再没了力气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影队的人现身都朝行邢台奔来,所以场面没怎么乱,反应快的几个侍卫都拔刀相向了。 诸位大臣都不认识含玉,也不识得影队的人,只是下意识地呆滞在原地。 清明速度是最快的,没有见血,上去把控制住昭子林的两个士兵打倒就一剑劈开了他手上拴着地粗麻绳。 昭子林心绪如麻,不看来人,双手一松就不要命的冲上行邢台。 清明在他身后本想说什么的,但看了两眼还是没说出口。 昭千璃跑到行邢台看着血迹斑斑的昭千璃,顿感无助,心中更加酸涩。 他将昭千璃抱在自己怀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失声道:“千璃……你,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是哥哥不好。” 昭千璃看着昭子林,嘴角忍不住上扬,但很快她又低下头,道:“对不起,哥,我没有保护好父皇,是我……” 昭子林道:“不,我知道不是你,别说话好吗?别说话了。” 昭千璃道:“对不起,我刚刚想丢下你离开,是我不好,哥。” 昭子林哽咽着:“不怪你,都不是你的错,这些对你来说都太残忍了,哥这就带你走,好不好?” 昭千璃轻轻摇了摇头:“我,本活不到现在,哥,你快走吧,我的本源之力已经散尽……” 昭千璃闭上了眼胸口起伏,她似乎是想忍着什么,但这个是忍不住的,她还是吐出来一口鲜血。 昭子林呆滞了,昭千璃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更反衬出她此时惨败都面庞,似乎随时都可能一睡不起。 第160章 伤死乱,不复存 看着昭千璃腹部两个血窟窿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暗红色的鲜血,昭子林后知后觉在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 因为过于急切焦急,他的手都在因害怕恐惧而颤抖,这些导致他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而且还从手中滑落多次。 终于,一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丸呈现在昭子林的指间,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内心,昭千璃不可能这么容易离开的。 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把药丸伸到昭千璃嘴边,“千璃,乖,把这个吃下去,吃下去就没事了。” 昭千璃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再没了力气,之由昭子林轻轻放到她嘴中。药丸像是长了脚似的,入了昭千璃嘴里就化为一滩无味的水,从她喉咙里顺到腹部。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昭千璃也没感觉吃下去之后有多大的异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越来越累,眼皮越来越沉,好想就这么睡了。 含玉指间光芒闪烁,很快化解了冥澈的干扰,她看着昭千璃依偎在昭子林怀里,看着昭子林紧张的样子她冷冷地笑了一声,“都是徒劳,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看含玉似有大开杀戒的趋势,昭锦颜四下看了看,上去一步道:“慢着,你说过,你要帮我的。” 含玉剜了她一眼,道:“你?好哇,那你就,现场杀了那狗皇子,拿到兵权,这样你就理所应当地继承皇位了,你若做不到一切免谈。” 昭子旗惶恐地看着这边,昭锦颜犹豫看片刻,道:“我,我会的,但是你能保证他们会听你的?”昭锦颜指了指下方的文武百官。 含玉不屑一顾,道:“谁要敢有一丝异议,我就杀了谁,现在,去杀了他。” 昭锦颜颤抖着,这不是恐惧的频率,而是兴奋,得意,喜悦的频率,她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笑容各位森冷,她道:“我已经下了毒,不差片刻,他必死无疑。” 昭子旗离得不算太远,自然听到了昭锦颜的话,他下意识地扣着嗓子眼想把吃下去东西都吐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他立即就怒了,暴跳如雷都站起来指着昭锦颜喝道:“昭锦颜!你卑鄙无耻!你说的不是那样的。” 昭锦颜乜斜着眼睛看着昭子旗,道:“那又怎样?你都快死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昭子旗道:“我待你有那里不好让你如此对我?” 昭锦颜仰天冷笑了几声,笑声格外突兀,她道:“那里不好?没有一处是好的!我脏?哼,你比我更脏!我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到如今身败名裂受尽你们的白眼,就算不出宫门都能听到你们窃窃的嘲讽声。你想过如何待我,若不是我帮你出谋划策你会有今天?但你还是没想过要如何对我,你会在功成名就是一脚把我踢开!” 含玉看着戏,道:“论心狠手辣,昭锦颜在你们当中更胜一筹。” 言出,昭子旗四肢开始变得僵硬抽搐,嘴角流下一道黑血滴在地上,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很明显,昭锦颜下的毒,发作了。 昭锦颜面对文武百官,厉声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昭锦颜走下行邢台,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佩剑走到昭子旗身前。 她冷冷地地看着昭子旗,没有一丝亲情可言,昭子旗双手撑着地面,看到昭锦颜提着剑走来本能地抬起头看着她。他眼里出来就没有过畏惧,只有仇恨,怨恨。 昭锦颜道:“你放心,母后已经在等着你了,你从小就离不开母后,我这就让你去找她。” 他眼中怨念翻倍,面部都因此扭曲抽搐,口中有源源不断都黑血涌出,他那沾满了黑血的右手微微颤颤地抬起来指着昭锦颜,还想再骂她什么却被她眼睛不眨一下,无情地一剑穿胸。 鲜血溅在昭锦颜的脸上,她吸了一口凉气使劲平息的情绪,成王败寇,身在皇上,谁不是踏着尸体,手上沾满亲人的鲜血才过来的呢? 昭锦颜很了解昭子旗,扔下剑,从他衣带里很快地摸索到了三块兵符。 杀了昭子旗的负面情绪很快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若狂。 她双手捧着兵符对含玉道:“我杀了他,你答应我的,要扶持我登基,我要当南昭的女帝。” “对,我是说过。”含玉阴恻恻地沉声道。 昭锦颜挥动兵符,对下面的文武百官道:“今后,我就是南昭的女帝,谁要敢不从……” 一句话尚未说完,昭锦颜脖子被什么冰冰凉凉地东西缠上,渐渐收紧接近窒息,她惊悸地顺眼看去,含玉远远地控制着灵力对她下杀手。缠在她脖子上的正是她灵力所幻化的灵力圈。而且这个圈还在不断收紧。 看含玉面若冰霜,眼神中早已弥漫了杀气,昭锦颜痛苦的蹙着眉,双手在脖子上挣扎想把脖子的东西弄下去,松一些。她呻吟着道:“为什么?我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要杀了我?” 含玉冷呵一声,道:“空有野心和那蛇蝎心肠有什么用?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的来历,我的目的?呵,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南昭不可能再有皇帝或者女帝了,因为,明年的今天,便是南昭的灭国祭日!” 最后一句话被含玉注入了灵力,清楚地灌输在场每个人耳朵里,宫女,太监,侍卫以及大臣们,他们都听到了,听的一清二楚。他们都睖睁着眼看着含玉,脸色刷的变得煞白。 含玉手中一紧,昭锦颜便再没了挣扎。 场下一片哗然,不仅是因为昭锦颜在含玉抬手之间丧了生机,还有那高大的宫门都被关上了。 危机即将降临,没人的都不寒而栗了起来,灭了南昭,这话可能不再是儿戏。 含玉面带微笑对着众人,着笑容三分冷峻七分玩虐,她饶有兴趣地,启唇说道:“不必挣扎,今日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你们就在这深宫之中当一缕亡魂吧。” 语音一落,四面八方的城墙上纷纷出现数百道黑色的身影,他们从高大百米的城墙上一跃而下,动作自然而然,都是经过严苛的训练的鬼面人。他们双脚一落地,就纷纷拔刀斩向最近的那几名士兵,然后再向中间的大臣袭去。 接迎含玉最后一句话的不是寂静,而且此起彼落的惨叫声和呻吟声。 影队的人已经在行刑台下面,看到刚才的一番反转残杀忘了救人,但现在他们在考虑就那边的人。鬼面人来势汹汹势不可挡,而昭子林抱着昭千璃不知道是不是尸体的身体恸泣。 无霜道:“先救人,殿下应该应付得来,下面大多都是手无寸铁的朝廷大臣,没有灵力应付不过来的。” 清明咬着唇道:“可是,殿下他……” 无霜认真着脸,道:“信他。” 清明艰难地点了下头,还不忍抱怨一句,“青蓿到底来不来呀!” 场下已经开始了厮杀,含玉又将目光转向了昭千璃,昭子林抱着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含玉淡淡地道:“她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千璃不可能的。”昭子林使劲摇着头否认。 含玉眼中噙着泪道:“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还能抱着她,她早在一月前就应该命丧深海,本命石破碎只残留那一缕连一粒沙都比不上的本源之力你以为她为什么还能活这么久?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让别人替她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今日灭南昭,黑龙会势在必得,昭千璃今日命丧黄泉,那是板上定钉的事。” 第161章 重复生,名千凝 “昭千璃今日死,是板上钉钉。” “那可不一定。” 含玉的话出口,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闻声望去,四面宫墙上都有十几条轻纱从宫墙上抛出,约莫五十名的蒙面的青衣女子脚尖轻点着轻纱,顺着轻纱往下飞行缓缓落至地面。 她们别无目的,抬手间就便可将鬼面人一剑封喉,她们可都是至少五级天纹师修为。步伐轻盈,在混乱之中游刃有余,总是能巧妙地开与他人的身体接触。 她们显然是来救助南昭的,但总体来说是来帮昭千璃的。 众青衣女子的穿着佩剑以及身形,几乎一模一样。而当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身披战甲,身略微有些笨拙的张少筹了。 他提着剑,一声闷响双脚落地,厉声喝道:“诸位将士们,国难当前,快快随我御敌!” 现在场面上的士兵不算少,但现在兵符也不管用,听谁的都不知道,可以说是群龙无首。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崇敬于张少筹和宫柒涟的,现在张少筹来了,他们自然是听他的合力御敌。 最后从宫墙上下来的依旧是个青衣女子,但是与其他的青衣女子相比,这身青衣明显更华丽繁琐一些,但最明显的差异是那气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她的降临是十几个鬼面人相继倒地,但她的目标并不是鬼面人,而是飘然落在了行刑台上。 她当然也是蒙着面,旁边的比她略矮一些的正是一脸傲气的青蓿。她随青衣女子落地,抱着手臂道:“我都说了我会来的,还不信,宫柒涟,下面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旁边的那位蒙面青衣女子正是宫柒涟,她无奈地笑了笑,道:“是,祖宗。” 宫柒涟挪动了两步,看了一眼昭千璃的面色微微放心,她就站在含玉的对立面看着含玉,道:“小姑娘,他的事,是我不好,但这不怪千璃。” 含玉微微怔,道:“不怪她?凭什么?公子是为了什么才……” “对不起,但是,你不是他,你决定不了他要做的事,也无法改变他的意念。” “公子就是傻,什么人都相信。”含玉眼中泪珠转个不停,“你们为了昭千璃就可以不把公子当人看吗?他不会痛吗?你们拯救的是昭千璃,毁的确是……” 宫柒涟成虐地向含玉欠了欠身道:“抱歉,其中当然有我的私情,但那是他自愿的,我从不强求他人,你照顾好他吧。” “唔……” 昭千璃胸口一阵沉闷,不禁呻吟出声,她刚刚就像真的晕过去了一样,但其实不然,她只是意识有点模糊五官六感有点的感知力有点下降。含玉和宫柒涟她们说了什么她模棱两可还是听清楚了一只言片语,但并成句,也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只知道说的似乎是北辰弦,但她现在根本就不会深想。 昭千璃紧抿着双唇,双手攥紧成了拳头,双目也是痛苦得无法睁开。 昭子林抱着她坐在地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昭千璃在颤抖,似在忍耐着这么,而且她的身体忽冷忽热。胸口上的玲珑骰子这时也绽放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 眉心之间黑色的竖纹印记浮现,含玉看着她眼中没有惊疑之色,而是又气又恨。昭子林眼中闪过一分希望,宫柒涟则是欣慰。 昭千璃像是被什么力量牵拉似的慢慢浮向半空,昭子林踌躇片刻这才撒手。 慢慢的,昭千璃停止了那痛苦的颤抖。腹部的位置银色光芒闪烁,伤口逐渐愈合的同时也在重新凝聚本源之力为她续命。 玲珑骰子飘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光芒顺着吊着它的绳子爬上昭千璃的肌肤,再从她的每一个毛孔进入她的体内。 一个直径两米的银白色光球悄然出现将昭千璃包裹在里面遮住了她的身形,光芒闪烁,照应在每一个角落。 青蓿的存在感很低,很自觉地退到一旁,她看着包裹住昭千璃的那个能力光球,感慨到:“若非自愿,怎么剥离得出来,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昭子林站起身来很自觉退到宫柒涟身后半步,目光一直放在昭千璃身上不肯移开半刻,生怕自己一转眼又有什么异变。 这时,天空出现异样,今日天气本不是很好,现在更是黑云密布,有如千军万马般压迫着自身无法正常呼吸。 那黑云似乎有磁力一般,将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激发牵引出来,不管是谁皆是如此。 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下众人不是挥舞着双臂苦苦挣扎,就是抱头鼠窜,唯有穿着青衣的那些女子相对来说反应没那么夸张激烈,面色还是稍微平淡一些。 但那黑云越聚越多,越来越军临城上,压迫感,恐惧感,窒息感倍增,那些青衣女子拿着剑的手都在颤抖,修为稍微差一点的,剑已经拿不稳了。如果连他们都这样其他人给别说瘫痪在地口吐白沫了。 慢慢的,皇宫中央上方的黑云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巨大旋涡,壮观而稀有。由黑云形成的黑色旋涡中央慢慢地浮现出了一道青绿色的虚影,这道虚影一闪而过,很快又躲到黑云的后面去了。 但是虚影虽然消失,它的声音却依然回荡在半空。 是笑声,而且这笑声似婴儿,似孩童,似女人,又似老婆婆,根本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年龄,因为它一直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声音非常突兀非常刺耳,穿入耳中都能感觉到耳膜传来一阵阵刺痛,内心的恐惧,憎恶,仇恨都被激发了起来。 宫柒涟面色沉重地抬头看着这异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笑声足足持续了半刻才渐行渐远,天空异样有所缓和黑云却没有消散,而是汇聚在昭千璃的上方。 “啊——” 一声长啸震破天际,光球爆裂把昭千璃上方的黑云齐齐震开,慢慢的,包裹着昭千璃的光球逐渐变得透明,至少可以看清昭千璃的身形,衣着,五官。 昭千璃宛如新生,几缕蓝发夹杂在光芒闪烁的银发之间,飓风呼啸吹得她长过双膝的发丝与衣角四处飘扬。面部依然苍白,却有了几分生气,眉心之间一抹黑色竖纹闪烁着它的光芒,双眸依旧水汪汪的,银发二色不均匀的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灵动。 昭千璃一切变化看起来都异常的美丽,但是她双眸出现的神采不再是那副天真无邪,幼稚善良的样子了。慢慢的都是杀意,冷冰冰的肃杀之气,没有一点人间常情。 缓缓抬起双手,指间一个足球大小的银色光球慢慢成型,飒的,昭千璃猛的把手举过头顶,银爆裂,幻化为无数箭羽坠落,精准无比刺入鬼面人的胸膛以至倒地不起。 鬼灭人倒地,昭千璃飘然落地,屹立在含玉面前。 她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含玉,迷人的红唇后发出一道冰冷而又诱人的声音,“你赢不我,南昭也不会灭亡,你恨昭千璃,便恨吧,我现在姓幽,名千凝。” “千璃……”昭子林无声的呼唤着,昭千璃微微侧过头看向他,冰冷的目光这才算有了点温情,她嘴角轻轻向上挑起,歉然道:“让哥担心啊,就算为了你,今后再不会了。” 昭子林深深的看了一眼昭千璃,扭头又朝宫柒涟看去,他还想说什么,但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幽千凝?”含玉冷眼看着昭千璃,自嘲道,“这不是个好名字,你是想掩盖你的罪过。不属于你的,你觉得你能用多久?我黑龙会要灭一个国家难道会没有准备就来?我要让你也体验一回,九玄功离体之痛。” 含玉右手在空中一抓,一个半米长的法杖就呈现在她手上。 法杖通黢黑,顶端有两条墨色青龙盘旋在一颗幽绿色的棱形宝石上,呈现出双龙戏珠的模样。宝石散发着柔和的青幽色的光芒,像一团鬼火,给人一种神秘的感。 含玉目光平静地看着昭千璃,道:“不管你是昭千璃还是幽千凝,你今日妄想安心地走出这个皇宫。” 第162章 弑魂剑,控亡灵 含玉高高举起手中的法杖,顿时间那幽绿色的光芒绽放,柔和的绿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 棱形宝石上的两条墨色黑龙像是活的一样,栩栩如生的双目一眨,现在场面上死伤最多的可就是鬼面人那一或了,所以绿光基本都是洒在鬼面人身上。准确点,是洒在尸体身上的。 昭千璃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冰冷,即使不知道含玉要做什么她眼神里也没有流露出本分疑惑之色,只是在等待下一刻看到的答案。 不差片刻,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早已倒地不起,一命呜呼的鬼面人,以及一些官臣士兵,都像还了魂似的站了起来。 但他们肢体不协调不自然,像是提线木偶。 含玉控制的主要是那些鬼面人,因为鬼面人生前修为就高,就算死,也已然如此。 鬼面人都纷纷站起在原地不动,含玉把法杖放在胸前比划了几个手势,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提——” 从含玉诱人的红唇中发出一个字眼,那些鬼面人眼睛嗡地一下睁得贼亮。 他们拿着手中的刀现在空中挥舞比划了一下后转身悍然向身旁的人发起攻击。 “复生”后的鬼面人实力似乎增强了几倍,打得那些青衣女子节节败退,而且他们似乎刀枪不入,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有灵力还有点效果,但是灵力总会用完的呀。 昭千璃看着下面不知何时早已血流成河,含玉道:“我以亡灵治你,你灵力不足如何反击。” 昭千璃眼中一凛,淡漠道:“亡灵,我来主宰。” 含玉嘲讽道:“只怕你,根本毫无主宰的力量。” 昭千璃依旧淡漠,与生俱来的的气场让她更显得突兀,右手抬起,银光萦绕在整条手臂上,一个接近透明的光球在她手指间游走,她冰冷的眼神看向含玉,含玉也看到光球中还有十几条如鱼儿般的银色生物在光球中游走。并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数量。 她自然是明白里面那些银色的看似生物又不是生物东西为何物。如果东西脱离昭千璃的手中就会进入到那些“复生”的鬼面人体内,再为昭千璃所用。只是亡灵与亡灵之间的搏杀,以毒攻毒,的确是也是最好的办法。 含玉道:“没有的,你坚持不了多久。” 昭千璃不语,光球了的亡灵越来越多,等到再没有空间容纳时,光球破裂,那些亡灵如饿狼捕食般扑在那些鬼面人的身上,然后融入他们的体内。 鬼面人动作一僵,动作在半空之中静止住了,带着鬼面看不清他们的面部现在是什么样的,但可想而知是两种力量相冲突而引发的面部扭曲抽搐。 昭千璃双手在胸前摆出一个十分古法的手势瞑目调送出自己的灵力,控制着鬼面人体内的那些亡灵。 含玉右手抚在法杖的上方,不断地给法杖推送灵力。 棱形宝石光芒也是越来越大,昭千璃现在安全属于被动的。 宫柒涟看着对峙的两人,眉头微微一蹙,担忧道:“不好,含玉有一品灵器在手,千璃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没有本命石,赢不了。” 青蓿双手抱胸,笑了笑道:“别担心,没事的。” 宫柒涟疑惑地侧头向青蓿,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青蓿却不看她,打趣地道:“那含玉还没动真格的呢,不然昭千璃早输了。” 宫柒涟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她也清楚,含玉似乎并不想就这样赢了昭千璃杀了场下所有人,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不得解疑,只能继续看下去。 昭千璃白皙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细细的汗珠,对呀,本命石还没有凝聚出来呢。 不甘服输的昭千璃最后还是动了真格,含玉属性并非亡灵,所以她借助的是那法杖的力量。 毁了它! 那是昭千璃第一意识。 她眉心之间竖纹印记倏地一闪。幽蒙匕首忽现走在她身前,她掌心向着匕首,灵力源源不断的朝匕首涌去,匕首青幽的光芒绽放似乎更胜法杖一筹。 幽蒙匕首的出现让法杖的光芒大减,幽蒙匕首似乎在压制着法杖。 含玉拿着法杖的手明显都在颤抖,动作也越来越吃力。 这时,宫柒涟终于认出含玉手中的法阵是什么了。 这个法阵她没见过,但是细看,棱形宝石的中心有一个类似牙签大小的东西。那是缩小后的弑魂血剑。黑龙会吧弑魂血剑找回来了? 难怪一柄法杖能控制这么多亡灵,还能碾压昭千璃,原来是弑魂血剑。 那可是昭千璃辛辛苦苦拼了性命封印的剑,现在又被找回来了?如果昭千璃知道了她拼了命封印的剑又被黑龙会找来解除封印,并且用来克制她,她会是什么感想。 不过好在昭千璃手里有幽蒙匕首,即使灵力不足,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也可以与含玉放手一搏。 感觉到了吃力含玉悄然睁来双眼看着昭千璃,道:“果然如此,幽蒙匕首?” 昭千璃也睁开了双眼,看着道:“你赢不了。” 含玉平静地笑了笑,道:“是赢不了你,无论是实力,还是爱情。但,我有说过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吗?” 昭千璃眼睛一怔,含玉邪邪地笑了笑,一句别有深意,意味不明的话语,从含玉的绛唇后传出,“我的目的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不得心安的离开,绝望而孤独地活着,目标也只有一个……” 话音落下,昭千璃不由得睁大眼睛,这句胡中她意识到了什么,联想到现在世上自己最后一个亲人。 “青蓿!” 身后传来的依次是昭子林和青蓿的声音。 昭千璃悍然回头之际,看见的,是一个鬼面人提着一把比较笨重的黑色大刀从背后偷袭一直默然在一旁,似不存在的青蓿。 不知道青蓿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在下一瞬反应过来,但还是昭千璃他们都知道,即使这样那鬼面人也上不到青蓿,唯有那一个“傻子”,就这么徒手冲了上去。 第163章 彻骨情,命中劫 青蓿虽然是没有在下一瞬反应过来,但就在黑色大刀距离她不差毫厘的距离时,她还是有做出闪避动作的趋势,而且保证做多是受些皮外伤而已。 但是,事与愿违,她怎能料到昭子林这个傻子会像不要命似的跑了上来?看着昭子林,青蓿眼睛一怔,导致动作慢了半拍就已经来不及躲闪。 就算来得及,昭子林也到了自己身前,结实而宽大的胸膛轻轻地撞在自己脸上,青蓿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漏了一拍脸上是微微一惊,而心里是被什么温暖的感觉包围了。 昭子林似乎是抱住了青蓿还用手将她的头往他的左肩轻轻推了推露出他没有遮挡住的右肩已经右边的胸口。不是青蓿已经忘了躲闪就是记得,现在她被昭子林传来的力道控制着,使不出什么劲,也没有空间再容她躲避挪移了。 如果说,是昭子林自己找死冲上去受不必要的伤害的话,其实并不必然,这一切都在含玉的掌控之中,不管昭子林有没有冲上去,她都能让昭子林和青蓿两人至少一个受到重创。 目睹昭子林“奋勇上前”,抱住了青蓿,从角度上来看,那黑色大刀会刺入在昭子林的胸口,而且距离不到半寸。 昭千璃眼中的淡漠已经不能再继续保持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惶与恐惧,昭子林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昭千璃撒手幽蒙匕首,悍然就要冲上去制止那黑色大刀的降临。 含玉右手紧握着法杖,她能让昭千璃如愿?不可能的。 含玉左手一翻,一把拉住了昭千璃的右手。 昭千璃没有释放灵力,在看到昭子林有难的时候她惊恐着就把灵力收了回去,一条暗紫色的毒蛇含玉抓住昭千璃的手同一时间从含玉的衣袖里爬出来,用难以捉摸的速度迅速爬上昭千璃的手背,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又迅速退了回来。 那毒蛇动作疾快,就连残影,肉眼都难以捕捉。 毒蛇牙齿上的毒素侵入昭千璃血肉中开始扩散的同时,也是含玉猛发力将她昭千璃回拽的那一瞬。 毒蛇在昭千璃手腕上咬了一口,昭千璃第一感觉是被针扎了一样,精神出现片刻的恍惚,四肢在那一瞬间尽数麻木,这才导致她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娇妻一般,很轻易的被含玉拽了回来。 昭千璃脚下一个趔趄,踉跄这往回退了两步,含玉并没有在原地等她,而是大步跨出,与昭千璃错身而过。 银发与黑色在空中产生瞬间的缠绵,精神意识还没从恍惚中恢复过来,水灵的蓝银色灵瞳中就映出这样的一幕—— 含玉右手上紧握着那枚短法杖,而那灵力萦绕的法杖顶部则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含玉拿着法杖像拿着短剑一样,“刺”在昭子林的腰部,顿时间幽绿色的光芒绽放。 被法杖直捅腰部,一股无色无味,十分粘稠的灵力瞬间涌进昭子林的体内,他脚下不稳往前倾了些许,胸口也在同时被刺入一把黑色的大刀! 怀中的青蓿那黑色的大刀迅速刺入昭子林的胸口再无情的拔出,鲜血溅在她白皙上脸庞上,不禁睖睁着那双血泪魔瞳,而且那份血意感觉深沉了几分。 刹那间,鸦雀无声,含玉放开昭千璃的手收回法杖就得意的站在了一旁,她脸上的笑容似哭,似笑,还有些胜利的喜悦。 出了她,没有人在有任何反应,任何声音。 昭千璃恍然若失地愣在原地,昭子林身体摇摇晃晃站不住脚跟 青蓿双手抱着昭子林,看似很轻一碰就会松开,实则她已经很用力地抱住着昭子林不让他倒了,可是,她又不敢太过用力把他弄疼。 内心的震惊,空荡,似比昭千璃更胜一筹的失意,让她四肢变得麻木,内心的深处,好像丢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脚下也随昭子林一般飘飘然的。 脸庞贴着昭子林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异常清晰,同时,也完全能感觉到一次次心跳慢慢变得轻微而缓慢。 昭子林虽然没有发出什么悲鸣声,但他确乎是在轻轻的喘吁着,抱着青蓿肩头的右手与她背部的左手在一点点滑落,嘴角一道鲜血流了出来,滴在地面上…… “哒——”“哒——” 鲜血低落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晰扎耳,像午夜的铃声响起,给人一直恐怖的窒息感。 青蓿再站不足了,她脚下摇摇晃晃站不住脚跟好像一推就能推倒。 她嘴角抽搐着,似是哭泣的频率,抱着昭子林的左手松开,大喝一声狠狠地往后一甩。 嗜血灵力凝聚于掌不留半分情感的轰击在鬼面人的胸膛。 鬼面人手上大刀落地,脸上鬼面爆裂倒退数百米,你以为只是七窍流血?他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用鲜血涌出。 一掌还不够,青蓿眼中噙着泪,又要转身后退一步要去将那鬼面人碎尸万段,但是她右手一凉。昭子林的左手顺着她的肩膀滑落轻轻牵住了青蓿的右手。 青蓿悍然回头,看见昭子林眼中的淡漠,于怜悯。 昭子林已经站不住了,他往后倒去,青蓿一个箭步到他身旁接住了他,但她还是承受不住昭子林的重力于他倒在地上。 青蓿顺势坐在了地上,昭子林恰好也倒下躺在她双腿上,青蓿抱着昭子林,忘了抽噎,却已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嘴怎么也合不拢。 昭子林轻抿着抹了鲜血的双唇,抬起眼帘看着青蓿,即便濒临死亡,脸上还是少不了那一抹慈祥而自然的微笑。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青蓿,眼中流露出爱意,似乎身上这伤算不了什么,比不得眼前伊人。 他道:“青蓿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 青蓿的光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衣襟湿了一大片,她百忙之中,无声的说道:“他们猪狗不如…… “你跑上来干什么……我不是人,我是魔王,我不会有事儿的……” 昭子林似乎被青蓿逗笑了,“魔王也会痛啊,你那么怕疼,怎么受的住呢?我皮糙肉厚,没事儿的,只是,可能再也不能……” 鲜红的血液,再次从嘴角流出,昭子林双手暗暗攥成了拳头,强忍着体内一股力量在体内暴走的痛意,强颜欢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不理我,但是你,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还算数的。对吧?” “嗯嗯……”青蓿没有力气再回答他,只是拼命地点着头。 昭子林笑得更甚,道:“就算是为了我,不要再杀人了……也不要,不再理我了……” 一句话罢,昭子林眼皮沉甸甸的,垂了下去…… 青蓿更加抱紧了昭子林,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昭子林的额头上,闭了眼,道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着别人,你真的很傻……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只…是因为,你是她哥……是我命中的劫……” 第164章 心微妙,世逢尔 三天前的夜里,如昭千璃所料,昭子旗的人蠢蠢欲动,通过暗道,影队尽数人员撤离为今日的“劫法场”做准备。 按照计划,昭子林是要留在这里做诱饵人质的,而与计划无关的外来人员只有青蓿了。 人去楼空,昭子林肚子一人在偌大的院子中央,点上一盏灯欣赏夜的美。 青蓿缓步走来,脚步之轻,按理说昭子林应该是察觉不到的,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对着青蓿的那个方向看去。青蓿骤然停住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昭子林。 昭子林温声问:“你还没走吗?会连累你,事情也和你没关系。” 青蓿瞥了瞥眼,嘴角抽搐,抱怨着:“下山的路都被人给围了,我也下不去呀。” 昭子林道:“我相信这点难不倒你。” “的确,”青蓿应了一声缓步走到昭子林身前,“但是我还不想走。” 昭子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立刻释然了,他微笑着问:“是在等千璃吗?我会带她回来的。” 青蓿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失落,别过头,道:“白痴呀你们,黑龙会护法亲自出马,你们寥寥几人,去送什么人头。” 昭子林笑了笑,道:“送人头就算啦,我只要把千璃带回来就行了。” 青蓿嘟哝着小声抱怨道:“说你是白痴一点没错。” 昭子林窃笑着,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他琢磨了很久,才有些变扭的开口:“你是不是不会走啊?” 青蓿眼睛飘向一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昭子林心中顿时有了自信,道:“那你会等我吗?我会回来的。” 青蓿没明白昭子林话中之意,眯着眼看着他,打趣着道:“你别回不来就行,我可不会去救你们。” 昭子林心中窃喜,嘴上道:“可是你对清明不是说,你这么正义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的。” 青蓿“嘁”了一声,白了昭子林一眼,道:“不过是气气她,堵住她的罢了,这事儿跟我也没说关系,我可是很不信守承诺的,我说一句话,下一秒就能立刻反悔。” 昭子林抿了抿唇,道:“这样不好吧?难道没有人质疑过你?” 青蓿冷冰冰地道:“谁敢有异议我就杀了谁,哼。” 昭子林微微低下头,看着旁边的青蓿,道:“虽然我和你认识不久,但这段时间我确实没有见你杀过人,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做,你应该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呀,就算是为了活下去,也不用这么拼的。血不应该沾在你的手上。” 青蓿斜过头来与他四目相接,道:“你不希望我杀人?” 昭子林道:“嗯,就是不杀人,你也可以得到很好的保护,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冰冷残忍的手段呢?” 青蓿道:“昭千璃也杀过人。” 昭子林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声道:“我知道千璃背负的东西有点多,但她似乎不想连累到我…… “等就出千璃以后,我不会再让她这样,有事儿我可以和她一起分担,一起扛她一个人累了。我可以让她不再杀人,她最听我的话了,至于你……” 青蓿目光一亮,灵动地眸子看着昭子林,很期待他下一句话是什么。 昭子林看着青蓿那骇人却让他心里暖洋洋的血泪魔瞳,薄唇微动,其意绵绵地道:“就算是为了我,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再杀人?” 青蓿就站在昭子林旁边仅一拳之隔,因为身高查了大半个头,所以青蓿要微微仰额才能直视到昭子林。这个画面很很美,一句话罢,青蓿眼睛微微放大,眼中的是六分呆滞,三分惊疑,还有一分是若有似无的欣然。 血红的双眸中映出的是昭子林俊郎的容颜,在青蓿的眼里,昭子林的笑容是那么治愈,那么令人心安,那么温暖和煦。 昭子林眼睛也十分灵动,因为期待,更显得神采奕奕。 二人并肩相望,倒是成了一道安逸而含情脉脉的风景线。谁能知道,他们此时心里的微妙? 昭子林包含期待地眨了眨眼,青蓿也下意识地随着他的节奏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俏脸微红,别过脸来。心里微妙,羞涩却本能地道:“可,可以。我……” 昭子林心中一喜,笑容还没有在脸上完全呈现时,他看到了青蓿痛苦颤抖着的双肩,他心里下意识的就想到是怎么了,立刻侧转过身,双手握揽着青蓿的双肩,确认道:“青蓿,你怎么了?” 面对着昭子林,青蓿把头低下,近乎贴在了胸口上,就是不想让昭子林看到她痛楚的样子。 深绿的的魔纹在青蓿的肌肤上一点点浮现,青蓿痛苦的咬着下唇,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来,“血,血瘾又犯了,你快走,我要,疯了……” 昭子林微微皱起眉头,这已经不是青蓿第一第二次在他面前犯血瘾了,前几次,青蓿还算有准备的把自己关在房间或者一个封闭空间,用灵器把自己捆起来,再加上昭千璃留下几滴鲜血可以帮助青蓿在心瘾时不发狂嗜血。 但现在,没有东西捆着她,昭千璃的血也用完了,只怕是…… “血,血……我要血……” 已经慢慢失去理智,青蓿嘴里只能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眼。 昭子林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白皙却粗大的手腕,十分肯定坚定地道:“喝我的,来。” 青蓿迷迷糊糊地看着昭子林抬起来的手腕,努力摇了摇头,把他的手腕压下去,道:“不够,不够的,不是那种血,会吸干的……” 昭子林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坚定也是半分不该:“是!我和千璃都流着一样的血,再不快些,你会很痛的。” 如万钧蚀骨,烈焰焚身,百箭穿心,能不痛? 青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注意到了昭子林话中之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后出现了片刻的呆滞,但很快,意识的消散这些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小插曲。 看着昭子林脖子上诱人的血管随着心跳而微微跳动,再也抑制不住,青蓿竟是撒开双手抱着昭子林的脖子咬了过去。 昭子林眉微微一皱,是有点疼但都无所谓了。 能感觉到的是,青蓿的薄唇很冰冷,她在吸食着自己的血液,所以脖子左侧那一块很快就麻木了。 少顷,青蓿渐渐平静下来,身上的魔纹慢慢淡去,吸食昭子林血液的速度也慢慢下降停了下来。 昭子林舒展开眉头,没有动,青蓿在抱着他,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他。 良久,青蓿慢慢送开昭子林,神情恍惚目光呆滞。 昭子林看着青蓿,她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青蓿脸色虽然平静但却十分僵硬,她动作很不利索地抬起头,毫无感情地看着昭子林,语气生硬地问:“你说,你是,昭千璃她哥哥?” 昭子林茫然地点点头,“多呀,我以为这关系应该很容易被看出来。” 青蓿僵硬地道:“所以,是我傻了?” 昭子林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不清楚。你一点都不傻,傻的是我,太笨了,都不知道。” 青蓿幽幽地把手从昭子林身上拿下,微微低着头,看不到青蓿的表情,昭子林抿了抿唇道:“我,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很微妙,相处着几天,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 昭子林天生的脸皮薄,说出着种画,昭子林简直红了脸,低下头无颜面世了。 青蓿嘴角上扬,是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笑容,她啼笑皆非,幽幽转过身,眼中是无尽的怅然,她没有正眼看过昭子林一眼,径自离开。 只想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昭子林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看着青蓿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也是一空,得不到任何回应。 昭子林第二天就被昭子旗的人“请”回来了宫,知道了昭乾的死,心里倍受打击,也一直到方才,终于再见到青蓿一面,哪怕她从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第165章 若告之,便是痛 青蓿抱着昭子林,目光落在他脖子上,还未愈合的咬痕,心中顿时释然了什么,默默牵起昭子林的手,十指相扣,送入灵力。 宫柒涟的位置距离青蓿不算太远,对于刚刚那个鬼面人,她知道青蓿应付得过来,但昭子林动作真的太快了,现在她除了震惊,怅然不知道还能干嘛。 看着青蓿王昭子林体内灌输灵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吧! 她连忙到昭子林的身旁蹲下,查看他的伤势,给他服下一枚药丸。 昭千璃在呆滞在原地,看着昭子林和青蓿,她闭上眼,难得着一切都是她海的吗?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含玉的声音从昭千璃身侧幽幽传来,昭千璃睁开双眼,微微侧头看着含玉,含玉看着她,邪魅地笑了笑,“这远远比不上,你对他造成的伤害。” 昭千璃含着泪,地道:“黑龙会目的在灭南昭,你杀我父皇兄长纯属私情,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到底在恨我什么!” 昭千璃怒吼着一句,握紧幽蒙匕首奋力向含玉划去。 含玉反应没有昭千璃那么快,动作也没有她那么敏捷,因为反应不及时被昭千璃划破了小臂,不过伤口很浅,没有什么大碍。昭千璃意难平,又划去一刀,含玉抬起短杖,最后匕首划在了法杖上。不甘心被动着,含玉右手一翻,短杖一转,愣是打在昭千璃的手臂上,而且弄巧成拙打在经脉上,一阵酸麻感突袭,昭千璃才没再出手。 对于一个杀手,一个强者,情绪激动是最大的禁忌,因为情绪激动反应,速度,感知,都会有所明显下降,那是个绝对的弱点,因为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敌人击溃。否则,不善武力的含玉怎可能会伤到昭千璃分毫?看含玉的样子,虽是心里有恨但她并不想杀昭千璃。 含玉愤愤地道:“我恨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这世界上!” 看着含玉,昭千璃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从头到尾你句句不离他,他怎样与我何干!你若是怕我日后杀了他,那你便来杀了我呀!” 含玉眼中怒意更盛,咬牙切齿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 两人正想大打出手,宫柒涟站起来一声厉喝顿时不让她们有下一步动作,强行打住了她们怒火。 昭千璃与含玉目光如火如荼地交接着,宫柒涟道:“千…凝,子林还有一线生机,不可耽误,切勿被她索绕。” 听到昭子林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昭千璃眼前一亮,大喜道:“真的?” 宫柒涟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带回青衣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昭千璃已经喜极而泣了,只要昭子林平安无事,便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宫柒涟正眼看着含玉,道:“南昭境内所有黑龙会的鬼面人都已消灭,只剩你一个了,即使你手中持有灵器,一样翻不起波浪,你敌不过我。” “所以呢?”含玉幽幽地问着,“杀了我?” 宫柒涟道:“我自知心中有愧,但那是他们两个事,你不便插手。日后,还请你能多照顾他。” 含玉道:“你不说我一样会这么做。” 宫柒涟微微向含玉欠了欠身,道:“好,那出于立场,青衣阁与黑龙会势不两立,还请你回去转告厉膺玦……” “我不会回去的。”含玉坚决地说,“我此行的目的,本是灭了南昭,毁了她的家园,杀死她的父皇,伤及她的兄长,全是我因个人恩怨所作。偷此灵器,画蛇添足,南昭未灭,未能完成任务。就算回去,我也没有命了。 “你要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说,我只是想陪在公子身边。” 宫柒涟微微低下头,感慨道:“天下痴情人众多,你也别怪千璃了,他有他爱她的方式,你也有你喜欢他的方式。” 含玉道:“反正我事情都做了,昭乾死于我手,但她却理所应当的任务认为是他,昭千璃都不信他,只能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卑微,日后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至于本命石九玄功的事,她知不知道也罢了。” 宫柒涟道:“出于我与昭乾的关系,我会杀了你,但我知道他背负了很多,或许死对他的一种解脱。本命石和九玄功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千璃的,这不仅是我的意思。” 含玉思忖片刻,道:“你跟我讲这些没用,我不会再理会你们这些纷争了。你还是回去告诉昭千璃,别以为换了个姓,改了个名,她就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如果日后,你们或者她,再敢伤害公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还有,幽千凝这个名字,真的不好听。” 宫柒涟莞尔一笑,道:“我也有此感想。” “这玩意儿对我没用了,你想要就留着吧。” 含玉把手中的短杖递过去,宫柒涟叹了口气,接过,含玉深深地看了一眼短杖,转身径自离开。 轻握短杖,望着含玉的方向,喃喃道:“恐怕千璃知道了,会比亲人死去,感觉痛苦吧。” 悠然转身,和含玉说了这些话可都是避开了昭千璃才说的。 我是当着她的面和含玉聊这些,她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什么。 可是现在,应该随青衣阁的女史,带着昭子林到青衣阁了吧。 身后青衣阁所以女史,也就是那些蒙着面的青衣少女们,都排列好恭恭敬敬地站着,听候宫柒涟的指令。 一场混战,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但对于这些没满二十四的少女们来说,都皮外伤而已。 这些少女排列整齐,衣服上没有沾染到什么污渍,亭亭玉立的站着倒是与经过混斗后的“战场”有些格格不入。 宫柒涟道:“留下一些人善后,其余的人,随我会回阁。” “是副阁主。”曼妙整齐的声音响起,就是欠首示意,动作都优美且整齐划一。 正欲起步,宫柒涟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侧头看去,是疲惫不堪的张少筹。 她摘下面罩,把自己的容颜展现在众人面前。一些心惊未平的大臣看到了不禁惊叹出声。 “是南宫侯……” “还真是南宫侯,不是跑路了吗……” 闲杂碎语,宫柒涟毫不理会,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少筹狼狈的样子,嫣然一笑,便领着青衣阁女史们离开了。 留张少筹在原地挠了挠头发,老脸一红。 第166章 仍戴之,心不喜 青衣阁虽然神秘,就连黑龙会的人现在打都不知道在那,但其实,也就坐落在南昭境内。距离朝朝城不过三百里路。 乘着冥澈,还有一名青衣阁的女史之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待宫柒涟到了的时候,都已经安定下来了。 这里貌似并不是青衣阁的总坛,十分宁静,除了十几名未满二十四岁的青衣阁女史,再无他人,更无异性。 青衣阁位置还算是有些偏的,一栋木建的,复古的四层高楼在依山傍水之处茕茕孑立着。 昭子林在最高层的密室里,安逸地躺在卧榻上,身上的血迹已经被青蓿清理干净了。昭千璃刚刚出去,密室只剩下青蓿伊人守在昭子林身边。从始至终都是呆呆地看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眼中时而忧伤闪着泪光,时而怅然失意,时而若有所思。 昭千璃也好不到哪里去,呆滞着一张脸,也不知怎么的,走到了青衣阁大门。或许一路走下来有女史跟她搭话吧,但是她都充耳未闻。 走到大门后,还没有跨出门槛,就看到宫柒涟带着一帮女史们回来了。宫柒涟看了一眼昭千璃,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除了宫柒涟,那些跟在宫柒涟身后的女史们都捏着兰花指交叉在胸前微一欠身,应该是个组群特有的礼仪。只是她们行礼的对象似乎是对着昭千璃而不是宫柒涟。 宫柒涟勾唇一笑,对身后的女史道:“你们先回去,我和阁主,有话要说。” “是。” 随着清新曼妙的应答声穿来,女史们迈着轻盈的脚步进入青衣阁并恭恭敬敬地在昭千璃身前行了个礼,才渐渐远去。 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跨出大门,向宫柒涟走进,问道:“阁主?” 宫柒涟点点头:“青衣阁阁主。” “我……” “你不想?”宫柒涟问。 昭千璃眼帘下垂淡淡道:“并非,青蓿也与我说了大概。” 宫暗暗点点头,昭千璃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试探而疑惑地问:“你是……表姨?” 宫柒涟展颜一笑道:“对,千……凝。” 昭千璃痴痴的看着宫柒涟,有往前走上一步,手不自觉地抬起,道:“你们真的长得很像。” 宫柒涟牵起昭千璃的双手,自谦着道:“哪有,我比不上表姐的万分之一。” 昭千璃低下头来,悠悠的道:“我娘她……为什么要骗我,是父皇杀了她?” 宫柒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道:“确实是,表姐夫的意思。当年厉膺玦快要突破血祭古盘封印阵时,你娘亲的身份被察觉出来,皇后从中作梗,表骂名不断。最后表姐想到这么,一出消失在大家面前,自己独自一人去战厉膺玦。 “你娘的离开其实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成长。因为不管怎么样,就算厉膺玦没有出来,你娘树大招风,外界很容易就会盯上你的。” “我?”昭千璃不解。 宫柒涟点了点头,道:“因为二十年前正是黑龙会鼎盛时期,也是九玄功盛名远扬的时期。而黑龙会随厉膺玦消失十年,十年里,寻找九玄功的各路人员却依然在继续寻找着。 “十年下来,在青衣阁的努力下,他们灰心失意,不愿再冒险寻找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九玄功。但还是有寥寥几人不愿放弃,表姐当年的圣名与美貌人人皆知,却为爱来到了南昭。 “或许在一些人眼里,幽蒙族的圣女,都是妖女,不管是你还是你娘的出现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 昭千璃思忖片刻,道:“想杀我?” 宫柒涟道:“对,不仅是厉膺玦想杀你,对圣女有偏见的人,也一样。” 昭千璃道:“所以娘亲假死,是去找厉膺玦绝战,将我保护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是为了保护我?” 宫柒涟道:“表姐夫从始至终都知道表姐的身份,但他并没有嫌弃,而是捧在手心里的呵护,因为他不能帮助到你母亲,还因为皇后让她身份险些暴露。 “虽然表姐确实没有上面在他手里,但他下令那一刻,还是很心痛的。若不去当年表姐假死,强行终止了表姐是幽蒙圣女的话题,后果可能会更遭。” 听了宫柒涟的话,昭千璃释然了,但又对自己之前对昭乾不理不睬而感到自责。 宫柒涟的情绪收放自如,很快,她收起脑海里的那些情绪,欣然地看着昭千璃,道:“不过现在好啦,表姐和表姐夫,应该已经共享天伦之乐了。不过千凝,只想问你个问题,你是否愿意担任新一阁阁主?” 昭千璃嘴角淡漠的上扬,道:“我现在都姓幽了,你觉得呢?不过,我的身体……” 宫柒涟道:“你的身体很好就行,九玄功早晚会得到的。” 昭千璃道:“是嗜血,还是匀合?你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我重聚本源之力,重新拥有灵力?我身体明明已经……” 宫柒涟轻轻拍了拍昭千璃的手背,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天意想让你知道,那你注定是会知道的。” 昭千璃实在不解,她很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但既然宫柒涟不想说,那昭千璃也不好再问。 默默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有一个喜庆的颜色,玲珑骰子。这吊坠,还在自己身上。 昭千璃悠悠地拿起玲珑骰子在手上轻轻摩挲着,抬头看向宫柒涟,道:“这吊坠……可否帮我拿下。” 宫柒涟凝视了玲珑骰子一会儿,浅笑道:“它很好看,戴着吧。” “可我并不喜欢。”昭千璃淡漠道。 宫柒涟笑着,道:“还是戴着吧,这应该由你亲自取下。” 握着玲珑骰子,昭千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昭千璃问:“表姨,我哥他……我能感觉地,我哥体内还有一丝生命能量,你是不是也能救他?” 宫柒涟道:“可以是可以,只是需要两样东西。” “什么?”昭千璃放下玲珑骰子,任它吊在自己胸前,急切地问道。 “古渊圣龙鼎乃其一。” “古渊圣龙鼎?”能感觉到这名字相当耳熟,但一时间又忘了在哪听过,见过,良久,昭千璃的恍然大悟,她大喜道:“这玩意我有!我给了哥,如果不在他身上那就在影队!” 宫柒涟笑了笑,下一瞬脸色却暗了几分,她到:“那就只剩最后一样了,只怕她,不愿……” “不愿?”昭千璃能猜到应该是人,脸上也有些黯然,问道,“是谁?” 语音落下,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就从青衣阁大门处传来。 “我。” 第167章 悔当初,不可离 昭千璃,宫柒涟以及青蓿三人都来到了安置昭子林的密室之中。 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在没有外人监听下的环境中谈论。 密室很大,昭子林在最里面还需一个转角,而在宫柒涟关山密室大门隔绝掉外界的声音是时,昭千璃就迫不及待地转身看着青蓿,连忙问道:“你说你能九我哥,是真的吗?” 刚刚宫柒涟就说要两样东西,古渊圣龙鼎是其一,其二是一个人,而就在宫柒涟要告诉她是谁的时候,青蓿就主动站了出来,说她可以就昭子林。 青蓿神色有些复杂,看了一眼昭千璃急切而炙热的目光,就低下了头。昭千璃不明所以,又看向宫柒涟,宫柒涟看了一眼青蓿的表情,对昭千璃默默地点了点头,悠悠地问青蓿,“你真的愿意吗?” 昭千璃不解地着青蓿,青蓿眼中毫无波澜,喉咙里轻轻地发出“en”的一声,微微地点了下头,却因为低着头所以产生一种她又往下低头了几分的错觉。 宫柒涟道:“所以,你是认了这劫了?” 青蓿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昭千璃,把目光别向密室的那个转角,道:“他是劫,但我,曾灭过他。” 昭千璃眼瞳在这一瞬放大了几倍,杀过他?昭子林? 感觉到了昭千璃情绪的变动,青蓿淡淡地看着她,道:“约莫二十年前,幽蒙一族的占卜术预言到,幽休颖腹中已经接近临产的孩子与我有所牵绊。会使我命终与他。 “幽蒙族的人想杀死我取走我的一样东西,但却又因杀不死我,把终结我的所有希望寄托在幽休颖孩子的身上。那孩子还没出生,他们就已经商量好将那孩子血祭于我。为人父母,幽休颖知道后心痛不已,这才有了叛逃之事。 “这是我的劫,幽蒙族的占卜预言从没有失灵过,所以我因为畏惧曾想杀他与摇篮之中。恰巧幽休颖不出来了,花了不少时间找到她。她抱着出生不满七天地昭子林逃避厉膺玦地追杀,我从中作梗,引发山崩,大大小小的碎石,向他砸来,最后活埋。 “找了很久,尸骨无存,我今后久不在受那劫难的困扰,却在不久后与又休颖交手,重伤沉睡。我和厉膺玦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是幽休颖保护得太好。” 说到这,宫柒涟忍不住插了一句:“巨石砸下来的那一刻,表姐是真的很急,是我在那一刻来到,在巨石下,是我给子林撑起了一片‘天’,不然你就得逞了。” 青蓿笑了笑:“或许你们幽蒙族的占卜术,真的很灵。我终究是会,命结他手。” “你的意思是,你要以命换命?”昭千璃默然出声。 青蓿像是被昭千璃逗笑了一般,道:“哪有这么夸张,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的命有这么廉价吗?” 昭千璃还是不明白,又问:“你你的意思是?” 青蓿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好像救了他之后,最开心的,受益最大的是你们幽蒙族,也是你。” “是……” “噬魂术。” 青蓿冷冰冰地开口。 昭千璃一惊,又是不明所以,宫柒涟则暗暗地低了低头,脸上露出欣慰的容。 青蓿转身,悠悠地道:“其实,我体内修炼的,足以媲美九玄功的噬魂术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它本身就是九玄功的最后一个部分——嗜血。 “九玄功分为九个残卷,三大部分,它们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聚集过,就是因为自九玄功分为三部分,散落在这边大陆上以后,我就因某种机缘,在天然与‘嗜血’之力的光辉中诞生。 “九玄功每个残卷,除非修炼者死去,否则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给他人修炼,而且并非人也非魔兽,而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嗜血’的躯壳,被它的外来之气所熏染。 “这个事情,除了厉膺玦在机缘巧合中知道,以外,就只有幽蒙族的人知道。所以他们才想杀了我,取回九玄功,一是怕九玄功的秘密泄露,而就是怕我为祸苍生。但是无果。 “二十年前,我被厉膺玦打成重伤,乃不得已,本能地陷入沉睡。他很强,就算二十年我也无法万全痊愈,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血瘾吗?” 青蓿扭过头来看向昭千璃,昭千璃一怔,宫柒涟也感到奇怪,青蓿微微一笑,道:“那是,‘嗜血’崩乱,出现裂痕的迹象。 “我和你说会耗损我的灵力与本源之力不假,但是也在耗损‘嗜血’的力量,不久的将来,‘嗜血’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昭子林本命之力尚且没有消散,但弑魂血剑虽然被封印还是威力极强,如果在半个月后在这样,他体内戾气与煞气的种子会成长暴走,最终也会灰飞烟灭。” 青蓿饶有兴致地看着目光呆滞地看着宫柒涟,道:“你不会以为,我会用千年寿命,还有这一身功力,就是‘嗜血’来救昭子林吧。” 宫柒涟呆了片刻,她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但“嗜血”破碎,已经昭子林体内还有戾气,煞气的种子,她是完全没有想到,也没有察觉到。 含玉下手不轻呀!心中感叹着,去 却是正一脸茫然质疑地看着青蓿。 青蓿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打算这么做,他是幽休颖的儿子,身上留着幽蒙族纯正的血脉,修炼我‘嗜血’的确可以保命。但是,我另有想法。” 昭千璃默默出声:“你不想救他?” 青蓿道:“千年来,我是一个人,被异己排斥,无情无辜,想幽休颖这样的死对头很有趣,但是,他们都已经离去,而我依然还在。数千年的孤独真的很可怕,现如今遇上他,是我这辈子,这几千年最大的快乐,当他为我挡下双面夹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会想杀他?我不会任他离去,我会一辈子,守着他,哪怕功法散去,寿命区区几十年,有他足矣。” 第168章 舍长寿,忘千情 “你……”昭千璃木木地出声,原来,青蓿对昭子林,是这种感情,“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这么做,那……不对,你刚刚说的是,不全部?,” 青蓿微微抬头目视昭千璃,嘴角一勾,道:“对,并不全部,也不一定。现在,嗜血有了破碎的痕迹,排除一些因素,的确可以让他活命,但‘嗜血’会加速破碎速度,不出三年,他还是会随‘嗜血’离开消失。” 昭千璃问:“那是不是只有完好无损的‘嗜血’可以救哥?” 思忖片刻,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不只是‘嗜血’,只要是完整的九玄功都可以传入昭子林体,为他续命。但,他其实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骨骼曲奇,强大到变态。他体内都散发着普通人的气息,资质平平,体内有外族人的血脉,而且还是男性,所以,他不可能修炼得了任何九玄功。即便是融合性最强的‘酝合’,几率也不大。” 昭千璃眼睛一亮,在青蓿说完第一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办法,等青蓿说完,她就准备启唇。 青蓿像是早就知道昭千璃要说什么,想到的是怎么法子,坚决地插口打住了昭千璃欲要说出的话,“你的‘杀戮就更不别想了!它只认幽蒙圣女,而且她现在在你体内,根本就不显形,一汪死水的灵力,你也取不出来。” 昭千璃俏脸一黯,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青蓿乜斜着眼看着宫柒涟,道:“昭子林如今,资质平平,像个普通人一样,应该是你们,做了什么吧?我可不信这幽休颖会生出这种资质的孩子。” 宫柒涟脸上顿时出现几分歉意与心慌的怔然,就好像多年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一般,她道:“这的确是,我族人所做,但都是无心之过,当时我们也没想到,一副催生药会变成这样。” “你们这是想杀我想疯了,”青蓿脸上来一出不屑与无奈的神情,”无心之过?无心之过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连他的命都要一起葬送在你们手里。难得你们不知道,强者,是要经过时间的陶醉,慢慢地培养?” 昭千璃抬头,看着青蓿,道:“青蓿,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吧?” 青蓿白了昭千璃一眼,神气地往旁边一站,下巴往上扬了扬,道:“那样,我可亏大发了。” 昭千璃眼中微动,暗暗低下头,声情并茂道:“你知道,我哥的时间,也不多了……” 一句话出,青蓿再不怎么神气十足的样子,一丝忧郁也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她没有去看昭千璃,微微低下头点头道:“最好的办法是,在把‘嗜血’传给昭子林的同时,靠借外界的力量接机修复九玄功。 “子林是不可能修炼的了,只要让修复好的‘嗜血’在子林体内游走一周,再让与他至亲至信,并且血脉相连的人,最后再把‘嗜血’从子林体内,吸入她的体内,就好了。 “只用让‘嗜血’在子林体内游走一周?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宫柒涟问道。 青蓿道:“当然,‘嗜血‘可以重造昭子林的身子,就好比脱胎换骨,但这样远远不够,所以,最后,我会把我所以功力,与千年寿命,传给他,哪怕以后,就当阁普通人。” “就为了我哥?值得吗?”昭千璃问着。 世界上,谁不想长生不死,有的人为了长生不死,花了不知道多少金山银山,吃了不知道多少种灵丹妙药都没用。在很多人眼里,放弃千年长寿那是愚蠢。 但,没有体验过千年长寿的孤独,又怎么知道,长寿也是多么的恐怕。 青蓿淡淡地道:“你就等着叫我‘嫂子’把吧,九玄功的‘嗜血’,也算是便宜你了。不过看你现在,的确挺需要的。” 昭千璃心中窃喜着,既能救回昭子林,又能得到九玄功,再捞回一个嫂子,何乐而不为呢? 九玄功有了“杀戮”,还有一个近在咫尺的“嗜血”,算算,也就有六卷九玄功的残卷了!那样,自己的本命石应该就可以凝出来,自己的实力,也可以再继续提高下去了。 正当昭千璃在美滋滋的窃喜时,青蓿脸突然一沉,眼光黯淡,微微侧过头看来嘴角不禁上扬的昭千璃。似乎不想伤她的心,但是毕竟是她哥,毕竟得让她来动手配合。 青蓿叹了口气,沉声地道:“千璃……这样做,固然是最好的法子,我并不在意自己的寿命,有他就够了。可现在还有一个后果,需要你知道。” 听青蓿的语气变得沉重,昭千璃也预感到有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上扬的嘴角,都不禁淡去了。 青蓿道:“血脉相连,如果真的让你把已经传入子林体内的‘嗜血’仔传入你体内,子林可能会失忆。也不算,其实就是把他的那些记忆一并传给你。” 失忆? 昭千璃咽下一口唾沫,强颜欢笑地道:“失忆?失去的,是那段记忆?” 青蓿犹豫了片刻,道:“关于你的,全部。” 昭千璃的目光凝滞在了空中,为了呼吸,为了心跳,忘了一切,脑子里,都是白茫茫一片。 “关于我的,全部……” 嘴里默念一句,昭千璃眼眶就一阵干涩。 走了,都走了,爱她的,她爱的,不离她而去就是分道扬镳,血海深仇。出来宫柒涟这个不是很熟的表姨,她只剩一个哥哥了。 她哥哥,现在奄奄一息,正等着她来救呢,但什么,要他忘了她?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们都留着一样的些,唤同一个人为爹娘,但现在,却要让他,往掉她。 那这样以后,一个妹妹,就要与哥哥形同陌路,互不相识了吗?这让她如何接受?这可比昭子林的死去,让她更痛苦。 不知怎么的,昭千璃悠悠地走到密室转角,远远的,远远的看着昭子林躺在密室里的玉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昭千璃一把抹去眼中险些掉落的玩意,转身看向宫柒涟和青蓿,僵硬地笑了笑:“我愿意。 “只要能救我哥,都可以,哪怕是他忘了我。” 第169章 去何从,逝悔恨 青蓿的一双柳眉往眉心一凑,底底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吗?” 宫柒涟以同样的神情看着昭千璃,从昭千璃的表情上看来确实有点牵强,昭子林在她心中的地位这么会低,而现在身边的亲人都离开,如果剩下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哥哥,有与孤儿有什么区别? 昭千璃十分僵硬变扭地笑了笑,道:“救人要紧,都挺好的,或许,我这样,我就不会再连累他。这些记忆,我记着就好……” 宫柒涟十分心疼地看着昭千璃,道:“这,不用勉强的……” 昭千璃笑得更甚,“没有勉强的,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吗?既然能得到九玄功的嗜血,何乐而不为呢?我已经想好了,我想潜心修炼,早日突破七阶,甚至八阶天纹。我更要好好坚守娘的岗位,完成娘亲的遗愿,报仇雪恨…… “强者,的确需要风雨的磨打,也需要,时间的陶醉,慢慢的培养,就是拔苗助长,我也要有,足够稳重的基础。” 宫柒涟感慨道:“可是这个风雨,对你来说未免太大了?” 的确,爱人的离开,双双两立,兵戎相见;父亲的突然离世,国破家亡;唯一的哥哥命悬一线,就算“活”过来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唤何名。 如何换做是普通人,早在前者,心态就会崩溃,一蹶不振,而昭千璃却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昭千璃看向宫柒涟,道:“风雨交加,才能让我领悟到命运的悲惨,人性的罪恶。表姨,既然已经想到法子了就快些准备吧,我想早日让哥,恢复过来。这样,我很不安。” 宫柒涟道:“不急,古渊圣龙鼎有去除邪祟,非光明之物,融合效果极强的功效,可以间接处理掉体内的戾气,煞气的种子,把他体内的脏东西排除。既然我们已经具备,那实行仪式的地方就一定不能随便。” “极北之地?”青蓿道。 宫柒涟点了点头:“可能会很奇怪,古渊圣龙鼎属于光明,昭明的都象征,为什么会在极北之地。但其实,不利于人民居住的极北之地灵力缭绕盛大,而且与幽蒙族血脉延伸之地比较近。且子林和千璃都是幽蒙族的人,极寒之地进不去,那里也是青蓿所诞生的地方。在极北之地,仪式的进行,会更加顺利。” “那具体是什么时间?” “子林情况还算稳定,但他不宜太过拖延,我准备一下,回青衣阁总坛,极北之地。” 昭千璃点了点头,宫柒涟看了青蓿一眼,像征求她的意见,青蓿眨了下眼,算是答应了。微微欠身,宫柒涟退下,就下去准备准备了。 昭千璃转身,眼中留情辗转地看着昭子林,虽然子林算不上是那种绝世美男,但却也是十分的俊郎帅气,眉清目秀。 看宫柒涟离开,青蓿也看了看昭千璃,现在也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不能说一句话。呵,已经记不清自己最后和他说的,是那句话了。现在昭千璃都已经在憧憬,之后如果昭子林能醒来,问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青蓿很配合的静静站在一旁半晌,昭千璃怎么也看不够昭子林,生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青蓿抿了抿唇,道:“你真的,放得下嘛?” 昭千璃默然地手会目光,淡漠地目视前方,道:“该放就放,放不下,又能怎样?我现在是幽千凝,他忘的,不过是昭千璃。” 青蓿道:“你换了个名是什么意思?昭千璃呢?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他?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昭千璃道:“她,暂时消失了,以后会回来的。” “回答我,后者。” “的确,”昭千璃斜着眼看着青蓿,冷冰冰地道:“我心里有他,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仇恨,憎恶。” “你会杀了她吗?”青蓿追问道。 “会。” “为何迟疑了半秒。” “我以为,也打算如我一般,生不如死。” “不好意思,这次,你迟疑了两秒。” “……” “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你勿要被蒙了双眼,如果你真的杀了她,我相信,你会后悔。” “我不胡!” 青蓿轻孽一笑:“这次你没有迟疑,幽蒙族的占卜术很厉害精准,但我说的话,一像如此。” 昭千璃沉默片刻,剜了青蓿一眼侧过身去,道:“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担心我,不然担心你和我哥。以后你们又要何去何从。” 青蓿轻轻一笑:“很简单,杀光南昭的叛贼,让昭子林坐在上面。国不可一日无君,除非你想让南昭亡国。” 昭千璃道:“玉玺在我这,如果你愿意的话。” “自然。” 第170章 烧宫殿,不可集 次日,昭千璃回来了南昭皇宫,立于千璃宫门前。 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这里,只有她身后跟着的青蓿和宫柒涟。 她已经站在大门前一炷香的时间了,不言不动,想一尊惟妙惟肖的塑像。 青蓿站得腿都酸了,时间会使人失去耐心,青蓿就是如此,她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就杵在这看,也没必要看这么久吧?又不是不回来,看不到了。” 昭千璃大梦初醒,千璃宫,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这个大门很少有关闭的时候,现在一样如此。而大门后面的院子里,却落叶成毯,凌乱不堪。 应该是有人进去“撒野”过,但昭千璃宫内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所以没有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仔细观察,昭千璃的并没有在千璃宫凌乱的一个个地方上游走,而是一直落在,院中房前的窗子上。 第一次,以昭千璃身份,真容见他的时候就是坐在那里吧? 昭千璃眼帘垂下,右手面前以挥,那扇窗户就燃起了火苗,天干物燥,火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着,很快,整个房子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千璃宫”着个牌子,也正在被大火,入侵,一点一点地吞噬,埋没。 青蓿一时不解,应该是想到日后自己如果救回了昭子林,就会与他以前生活在这里所以眼中不禁流露出心疼之色。 “你真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烧了……”青蓿有些抱怨地问道。 昭千璃道:“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不会再用到了,留着又有何用?触景生情?一把火烧干净,多好。” 青蓿道:“你这样,火势这么大,一会就该烧到别处去了。” 昭千璃道:“这里有结界,烧干净了,自然什么,火自然就灭了,结界也会消失。” 青蓿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就不说话了。 昭千璃眼中映着熊熊大火,但与大火,相比起来,她的眼神,此时此刻,尽是淡漠至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烧,应该是觉得烧了心里会比较好点吧,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过是找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大火依然在灼烧,昭千璃便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青蓿转身看着昭千璃的背影,直到它消失,转眼问向宫柒涟:“你们真不打算告诉她?” 宫柒涟不语,青蓿道:“我本来还挺看好他们的,没想到竟然还发生这种事,同修于九玄功又怎样,这样就不能在一起吗?我还魔王呢,不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 宫柒涟叹了口气道:“千璃执念太强,太想为表姐报仇了,有什么办法呢?或许他无牵无挂,但千璃背负太多,没有杀他,说明什么你自然知道。” 青蓿道:“我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也看出来了,可千璃不知道,他们之间就会有隔阂,何况,她连她杀父之人都误认为是他。” 宫柒涟点了点头,“我知道,但现在,已经这么做了,告诉千璃,她也会受不了的。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把东西都换回去,倒是她也会本源之力丧尽……他既然不想让千璃知道,依他就是了。虽然我承认,我是有私心。” 青蓿摇了摇头,“我并不怪你们谁,这件事也轮不到我来管,但当日那名女子说得对,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公平的。” 宫柒涟道:“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照顾他吧。” 思忖片刻,青蓿又问道:“九玄功不可能三卷全部修习的事,你告诉她了吗?” 宫柒涟眉头一蹙,摇了摇头。 “为什么?”青蓿惊奇地问道,“你不怕下次,千璃再想,没有意义地杀了他吗?” 宫柒涟不语,青蓿恍然大悟,道:“还是说,你想让她,全部修习?呵,也对,现在昭千璃的确隐藏着一份‘酝合’的残卷,但你就不怕,要来她的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没有人可以将三卷完整版的九玄功集于一身去修炼,千年前幽蒙族有多少因为尝试,而爆体而亡的圣女你不会不知道。更何况,千璃体内灵力根本就不稳定,没有本命石,本源之力说散就散。” “可是我们幽蒙族一直在找寻能使完整的九玄功在同一个人体内修炼的方法。” 青蓿道:“对,我知道,当年幽休颖也在找,但这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让九玄功一共完整的三卷在同一个人体内修炼运转,风灵也会降临。 “二十年了,难道幽蒙族的思想也了,也想尝试凝出风灵与之抗衡并且诛杀,解除幽蒙族的诅咒吗?” 宫柒涟像是被戳着了软肋,眼帘下垂,默默转过身去,良久,她才淡淡地开口,“你不知道,二十年里,极寒之地的幽蒙族,发生什么,那里,已经快要容不下任何人了。” 青蓿眼睛一怔,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琢磨片刻还是没有把想说的想问下说出来。 她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管了,反正日后我不再是嗜血魔王了,你们的事情从来就跟我没关系,虽然以后昭千璃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但是……日后若有需要,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虽然不太可能。 “走吧,她该等久了。” “…嗯……” 第171章 仪式起,弃长寿 不出数日,昭千璃等人便来到了青衣阁总坛,便准备好了一切事物,就等仪式的开始。 青衣阁总坛,在极北之地的边境偏中心一点儿。 那是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一草一木,都穿了上了耀耀生辉的银装,虽然都是一个色调,但一切都是晶莹剔透的色彩。仅仅是枝头上的松雰,就足以耐人寻味,回味无穷! 在晶莹的银装之中,青衣阁总坛所建的那七层高塔显得格外突兀,且有茕茕孑立之态。 昭千璃从青衣阁大门匆匆走出,今天便是举行仪式的最佳时日,她不能耽搁。 举行仪式的地方并不是青衣阁当中,而是距离青衣阁十里远的一个祭天神坛。 昭千璃姗姗来迟,步伐却略有从容,说不上是面无表情,却也说不出是何表情。也许是对其的紧张,或是担忧吧。 那祭天神坛之上,端放了一个头颅大小的暗金色龙纹鼎器,虽然它体积狭小,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神圣的,威严的,让人有不可亲近之感。 那便是古渊圣龙鼎了。 宫柒涟不知在这里等候多久,目光却一直凝视着古渊圣龙鼎,昭千璃悄无声息的到来,使她慢了片刻才意识到。 宫柒涟转身看向昭千璃,道:“我以为,你会选择到最后再来。” 昭千璃默然不语,青蓿瞥了一眼她们俩,脸上的表情是出了奇的正经严肃,她道:“还需片刻,让他人离开吧。” 宫柒涟微一颔首,让随行守卫仪式的青衣阁女史退去。 青蓿眼帘垂下,悄然闭上了双眼…… 极北之地的太阳应该称之为暖阳,他缓缓上升,就在青蓿闭眼地下一秒,那暖阳竟是垂直映在祭天神坛,也就是古渊圣龙鼎之上。 古渊圣龙鼎的内部空荡而光滑,几乎将阳光反射带来太阳之上。 古渊圣龙鼎空荡内部悄然出现了一股似水的灿金色能量气体,形成一个能量旋涡。 本来这样头颅一般大小的古渊圣龙鼎,龙纹闪烁着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持续变大,现在已经有一件草房这么大了。那直径不过四五米,简陋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祭天神台已经是完全容不下它了! 宫柒涟右手朝古渊圣龙鼎一挥,古渊圣龙鼎才保持了形态,不再变大。九龙戏珠的花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在宫柒涟施法的瞬间,还有底底的龙吟声从鼎外部的花纹传来,就像是从花纹里的那九条龙低吟出来的一样。 青蓿双手在胸前轻握着四叶苜蓿吊坠,虽是闭着眼,但她却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 古渊圣龙鼎内部灿金色能量形成巨大的旋涡,壮观无比。 她左手轻放下那吊坠,一道红色的光影疾速投射向古渊圣龙鼎里面。 须弥之间,昭子林的身影在灿金色的能量旋涡里若隐若现。 昭千璃手中一紧,不由自主地上去迈开一步,宫柒涟凝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攥了攥拳头,没再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昭千璃心中的一个世纪过去了,此时,金色的光芒与周围的疾风缠绵在一起,顺时针的吹刮着,看不清方圆百米外的事物。 风,把头发吹散了,现在除了满地金光外,也就只有昭千璃的银发和青蓿的青发在风中凌乱着。 至于宫柒涟,戴了个帽子,并没有吹散发丝。 发丝在旋风的控制下,瘙痒着青蓿的脸颊,但她并没有在意,也没有理会。一双猩红的血泪魔瞳悄然睁开,还轻握着四叶苜蓿吊坠的右手缓缓松下。 四叶苜蓿吊坠在青蓿松手的下一秒分解成四片叶片。 这四片叶片,便是与青蓿同生之物,它,也算是九玄功嗜血的容纳之物,半个青蓿的本体。 在这四片叶片分解出来的刹那,都散发嗜血之气,以及血色的能量光芒,整个天空被染成了殷红。就连周便的金色旋风,它们也要与其争辉。 昭子林的身体渐渐浮出古渊圣龙鼎的能量旋涡当中,看着他,青蓿心中一狠,纵身朝古渊圣龙鼎中跳去。 昭子林的四肢没有了之前的僵硬,面色也没有之前的惨白,而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中的血色照应而成。 十指相扣,青蓿的目光十分的炙热,在她越进古渊圣龙鼎的瞬间,鼎中原先的灿金色能量被渲染了一层浓浓的血色,并且像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把青蓿的千年寿命,以及一身功力修为,再加上“嗜血”,依次传入昭子林的体内。 而且一但开始,就绝不能停止。 这是千年的寿命呀! 或许对一些人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东西,但是,在青蓿眼里,它什么都不是。 青蓿从始至终,脸上都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她右手握着与昭子林相扣,一手轻捧昭子林的俊脸,将自己的玉额贴在昭子林的额头上。 在她眼里,千年寿命,一身功力,都不及眼前的心中之人。 情人眼里都能出西施,那她,为什么不能将一切化为虚谈? 不管是千年万年她等的从来就只有昭子林一人,为的,也只有她一人。 第172章 与君忆,碎海底 时间流转,虽然看不到了外界的日月星辰,但可想而知,青蓿和昭子林额头紧贴在一块已经过了许久。 由四叶苜蓿分解而成的那四片叶片在青蓿和昭子林的头顶上方极速旋转着。昭子林的面色不知比先前好了多少倍,而青蓿则有种病恹恹的感觉。 此时此刻,救活昭子林的仪式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了,千年寿命,一身功力已经给昭打下基础,现在便是传入九玄功,嗜血的关键。 青蓿的身体并没有变得透明,但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体内小腹的位置有一颗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小球体。 青蓿身上散发出血红的气息似乎都是从她以体内的那球体散发出来的一般,光芒四射,照的昭千璃等人都睁不开眼。 那应该,就是嗜血在青蓿的体内重新凝聚成形的形态了。 那球体从青蓿的腹部慢慢上升,已经到了胸口的位置了,青蓿往后退了几分,两人紧贴的额头分开,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含情脉脉,却略带羞涩的看着昭子林紧闭的双眸。 下一瞬,青蓿直接句俯身把她那诱人的红唇贴在了昭子林的薄唇之上。 已经在喉咙都能球体缓缓从青蓿的口中流入昭子林的口中。 四唇分离,昭子林全身上下都震了震,嗜血已经在他体内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他口中。 那由嗜血凝成的球体在昭子林体内猩红色的光芒黯淡了些。慢慢的,那光球顺喉而下,在昭子林胸口位置的时候,他眉头都不禁为皱。 青蓿退来三米,眼睛不敢眨一下地望着昭子林,生怕她一眨眼,昭子林会有什么突变。 光球已经滑落至昭子林的腹部,嗜血之力与昭子林体内仅存的本源之力相互碰撞,在他体内形成了一道旋涡。 这个旋涡由小变大,由慢变快,昭子林的冷汗从毛孔中流出,虽然没有特别清晰的意识,但还是双眉紧蹙。 这个旋涡疾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昭子林越来越难熬了,青蓿神色越来越紧张,宫柒涟在旁,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一声轻微的呻吟,一口鲜血从昭子林口中喷涌而出。 青蓿脸色一变,昭千璃纵上前跳入鼎中。 青蓿握起昭子林的双手,昭千璃也刚好来到了昭子林后方,她双手成掌,抚在昭子林的背部。 青蓿看了一眼神情漠然却隐隐透露出几分担忧之神色的昭千璃,道:“嗜血与他不合,尽快把嗜血吸入你体内,我的一身功力,已经足以保他这一命了。” 昭千璃眉头微皱,青蓿松双手,轻轻一推,让昭子林与昭千璃面对面。 昭千璃微一颔首,看到了昭子林的俊颜,脸上出息片刻凝滞,心中有了几分犹豫。 青蓿催促着,“快呀!” 昭千璃轻轻抽了一口凉气,忍着心中酸涩与苦楚,抬起左手,分别在她和昭子林右手手心上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喷涌而出,昭千璃悍然一挥,与昭子林的右手紧紧相握着。 两道血口子紧紧贴合在一起,喷涌出来的鲜血少了些许,但也让他们的鲜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昭子林的鲜血似乎进不了昭千璃的体内,但昭千璃的血,却可以。 昭千璃的鲜血流入昭子林的体内,昭子林便不再那么痛苦,腹部的旋涡再慢慢变小,减速。 修炼九玄功,那九玄功就会安全融合在自身体内,体内的任何一处,都可以算是九玄功,而血液,是最主要的。因为血液循环流动与就玄功一样,所以九玄功大多都是融合在血液之中。 这也所谓,人死了,血没了,那九玄功也就自然现世了。 昭千璃体内的九玄功排斥这昭子林的血液,但昭子林体内的东西,却牵引着九玄功进入昭子林的体内。 昭千璃的血液是暗红色的,它们围绕着嗜血凝成的那一颗光球缓缓旋转着。 光球散发的猩红色光芒逐渐收敛,变成一个冰冰凉凉的气体在昭子林的丹田盘旋着。 血脉相连,嗜血又在昭子林的体内停留了片刻,昭千璃意念一动。控制着血液里的九玄功,牵引嗜血回到自己体内。 青蓿和宫柒涟屏息凝神,这才是关键时刻。 只见昭千璃的血液慢慢会到自己体内,右手臂上银色光芒闪耀着,而昭子林体内化为一个气流的嗜血也在往昭千璃掌心靠近。 昭千璃额头上出现了一丝丝细汗,连她也在紧张。 昭子林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脑海了快速播放着他与昭千璃在一起时的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是多么美好,多么快乐…… 嗜血从昭子林手掌的那道伤口里被牵引出来又从昭千璃紧贴过来的伤口,钻入昭千璃体内。 昭子林脑海中那一幅幅画面变得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场景,也看不清画面中,那两人的身影。 嗜血一点一地进入昭千璃体内,昭千璃体内九玄功杀戮疾速运转,胸口的玲珑骰子也闪耀着它应有的白色光芒。 昭千璃闭上了眼,按理说,她此时应该也在与昭子林的回忆中挣扎沉迷猜对,但是她却没有,她正在被一股莫须有的痛楚折磨着。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也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折磨。 最后一点嗜血完完全全的脱离了昭子林的体内,一声清新悦耳的女声回荡在昭子林的耳边,“哥——” 脑海之中,一幅幅画面像是被子弹打中了一般,一一破碎,变成残肢不全,零零碎碎的碎片。它们再也重组不起来,只能带着最后一点温情,沉入脑海的最深处。就是想伸手抓住,挽留那些碎片,也是只是感觉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昭子林还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唯有他脸上,呈现出怅然若失的神态。 青蓿揽着昭子林的身体,看着他的俊颜,脸上不禁浮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她多么想抬起手,抚摸着他的面庞找些实在感,好让自己再多些心安。 但却在抬手之际,被一声真破天际,悲楚痛苦的长啸声,与周围凌乱狂暴的灵力波动,给打断了…… 第173章 邪之笑,生死难 本以为这样一切就圆满的结束了,但却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发出成功的欢呼声时,昭千璃这,又发出了突变。 之间昭千璃一头秀发忽银忽蓝,体内灵力暴走,全身上下上下都有银光缭绕,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比古渊圣龙鼎还要强大,强烈。 青蓿再全身一凉,竟从昭千璃身上感受到了恐惧。 宫柒涟的神情就像是中了墨菲定律,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青蓿处于恐惧状态的那一瞬,宫柒涟停止了古渊圣龙鼎的运行使其慢慢恢复原样,并且飞入空中将青蓿连同昭子林带走。 当她们“脚踏实地”之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望像昭千璃。 青蓿小心翼翼地将昭子林放在地上,问:“她为什么没能和嗜血融合?” 宫柒涟眉头紧蹙,看起来是紧张,但也在逃避问题。 既然宫柒涟不答,那青蓿就只能自己去发现。 此时昭千璃身上一共用三中能量色彩,最为强烈的是银色和殷红色,而最为微弱,接近没有的是那乳白色的光芒。 这三种能量色彩都由内而外萦绕在昭千璃四肢上。它们都散发着极其霸道气息,周围狂风大作,是灵力混乱暴走导致的,而这罪魁祸首,就是昭千璃体内的这三种能量。 此时此刻,与在南昭皇宫时,天空出现的那道一般无二的青色身影,也浮现在昭千璃身后。 这一次,并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浮现在昭千璃身后足够三四秒,这会没有那邪恶的笑声,但模样却比上次清楚许多,似人的脸,又似狐狸的面孔,带点邪邪的笑。 那,便是风灵! 在风灵出现的刹那,宫柒涟和青蓿都同时睁大了眼睛,那瞳仁,都不知道小了多少倍。 风灵邪邪的笑容总能让人不寒而栗,且意味深长,在她最后隐去的一瞬,她笑意更甚,且更家邪魅,像是在说:“我会再回来的。” 而这个“回来”,并不是指在现形三四秒,而是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 待风灵再次隐去,宫柒涟还未从震惊与呆滞中缓回神来,因为,风灵是笑容似是朝着她笑的,眼睛,也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心虚感,顿时在她心中萌生。 青蓿是最早缓过神来的那个,她几乎在风灵消失的下一秒,脱口而出问道:“昭千璃体内怎么会有酝合?我本以为他给昭千璃的只有那玲珑骰子,没想到你们……” 宫柒涟连忙道:“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是因为心虚吧,宫柒涟的声音弱弱的,没有底气。 青蓿相反,她理直气壮地道:“为己所私,他我不管,但你明知道她体内已经有酝合一卷残卷了为什么还要答应将嗜血传入她体内? “你知道人不可能修炼超过两卷九玄功,她现在体内已经有两卷了,仅是酝合的一卷残卷,她都会死。” 宫柒涟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要封印住它呀,你知道的,如果当时没有那残卷,千璃早就死于南昭皇宫里了……” 个人身体都有一个极限,九玄功非世间之物,不管是谁,最多都只能修炼两卷九玄功,完全修炼逼死无疑。昭千璃今天,也许就会因为体内多出的酝合残卷,而命丧黄泉。 “啊————” 又是一声破天荒的长啸。 昭千璃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道白衣飘逸的身影,那时她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的身影……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刚刚在受什么样的折磨,那是感情,心灵上的折磨。 对一些人来说了,身体上的刑罚是最痛苦的,但对一些人来说,肉体上的摧残,也比不过心中的怊怅,感情上的受伤。 昭千璃无疑是后者。 昭千璃底咆一声,双手攥成拳奋力朝天空一挥。 外界灵力肆意暴走,如台风“山竹”的到来一半,将一切东西都挂上了天,一眨眼便出现在几里之外。 青蓿一身功力都给昭子林续命用了,她们只能靠宫柒涟用尽浑身解数来抵御这些暴走的灵力。 青蓿道:“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给她陪葬的,你快去吧酝合封印住。” 宫柒涟道:“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要拿什么作为封印的器物,不依靠歪理,我也封印不九玄功。” “……” 内心深处,昭千璃站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忽然,眼前映入一双白靴,她茫然抬头,看到的是那熟悉的,俊郎容颜,但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她悍然一掌击来人的胸口上,极速转身背对着他。 她那一掌,没有附带任何灵力,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而且不算是哒,而是推开,没有任何疼痛感。 她握着推开来人的那只是的手腕,微微耸着双肩,一双灵动的双眸,变得凝滞、茫然,像无尽的大海,没有标志物,没有尽头,一样的色调,没有神采。 身后传来温雅,又略带磁性的男声:“你就不愿意看我一眼?” 昭千璃咽下一口唾沫,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又多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 “我说过,下次见,我会杀了你。” “我记得。” 昭千璃狭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淡淡地道:“我并不想承认,看到你,我会因为心中虽爱,而不忍下手……” 良久,那男声再次传来:“或许,你就不应该动情。” “我只想,忘了你……” 他莞尔一笑,“忘了我,你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但你确实忘不掉,毕竟你身上有些东西,会一直提醒你我的存在,你永远忘不了我。” 昭千璃抱头痛喝,“我根本不稀罕你的东西!!!” “啊啊啊——” 昭千璃悲楚的仰天怒吼一声,一个赤红如火的巴掌大小的光球浮现在她手中,眼睛猛然一睁,悍然抓住拿着赤色的光球。 光球被昭千璃紧紧地捏着手里,眼中的愤恨如火焰般在燃烧着,与手中赤色如火的光球对峙着,气势上都是不分上下。而且似乎只要她再用点力,那橙色的光球就会破碎。 她恶狠狠地低语一声:“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东西,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青蓿瞭望着昭千璃,目光定格在了她手中的赤红如火色光球上,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愿意承认,不敢肯定,她惊愕失色地道:“那是……” 宫柒涟脸上飒的一下变得煞白,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昭千璃做的得太决绝了,对自己,太恨了。 宫柒涟目光呆滞地看着昭千璃,她瞬间就明白了昭千璃要干什么,嘴上一张一合,震惊、呆滞到毫无感情地说道:“赤色如火,一世情缘……” 第174章 断情殇,见归宿 “她要……断情!” 断尽情缘,无爱无喜。 昭千璃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宫柒涟无疑是最紧张的一个。如果不及时封印或者取出酝合的那一份残卷她随时都会爆体而亡。但封印,必须要有封印法阵,亦或是灵器的加持,否则也不可能封印住酝合。 幽蒙族的封印法阵是古盘血祭封印阵,是最强大的封印法阵,他毕竟是可以封印住酝合的,因为它曾经不止一次封印过九玄功数载。 除此之外宫柒涟再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封印阵,但这个阵法难以控制,实力不够的,操作不熟的代价极其昂贵,昭千璃就是典型的例子。所以宫柒涟果断放弃,选择后者。 但她心中还没想好有什么灵器可以使用,就见昭千璃取出了那赤色如火的光球。 这个光球,代表的是一种虚无缥缈,触摸不到的东西——情! 酝合曾经在北辰弦体内带过数十载,昭千璃现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在受两人之间爱恨的折磨。如果逼得急了,昭千璃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赤色如火的光球,是昭千璃的一世情缘。是她忍着心头之痛,活生生地从体内抽了出来! 情这种东西,虚无、也缥缈,千百年来有不少的解释,但却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是极其幸福,甜蜜的;但对于少数人来说,是极其痛苦,悲哀的。 昭千璃无意属于后者。 “忍着心头之痛”不一定是肉体上的痛,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痛。 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昭千璃心中闪烁的,都是恨意,满满的恨意。但她却不知道她恨的到底是什么。 是恨那个白衣抚身的男子?还是恨自己哪不受控制的心?亦或是恨,他们曾经遇见过。 如果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那她这一生,应该会极其开心吧? 可现在呢?都是妄想! 昭千璃不知道九玄功极其在一人身上会爆体而亡。所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堪忧。她心中的恨,纵使她把自己一世情缘汇于掌。 没了这一世的情缘,也就不知情为何物,即便以后无情无爱,她也不想受“情”的折磨。 她要把这一切,通通毁掉! 昭千璃双眸中的恨意擦出了火花,她两只手紧握着情缘之球,不断往这它身上灌入灵力,额上涔涔逆流的汗水,都不足以让她停止。 没一会,情缘之球灵力暴涨,比之前膨胀了至少两杯倍,再要一会儿,那颗球,就可以因灵力过多而爆裂,最后消失。 昭千璃紧咬下唇,最后一用力,灵力潮涌进光球里面,光球的赤红色光芒绽放,照射四方,像是睁开了一只明亮而赤红的眸子一般。 下一瞬,它就要灰飞烟灭了吧? 宫柒涟眼前一亮。 左手一翻,将一个光罩打在地上,光罩触地变大将,青蓿和昭子林包裹在光罩里使其不被周围混乱的疾风与灵力伤害。 青蓿猛的一抬头看向宫柒涟,“你……” 扔下光罩,宫柒涟竟是头也不回腾空而起,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在空中留下残影来到昭千璃前方。 她的速度,如同瞬移一般,昭千璃一眨眼宫柒涟就到了她跟前。 昭千璃盯眙宫柒涟一眼,宫柒涟的美眸之中尽是严肃的神色,身上散发的气息与平时截然不同。那是冰冷,孤傲的气息。 看着宫柒涟,昭千璃略微凝滞了一下,手中往光球传递的灵力慢了几分,使光球爆裂速度延后了一秒。 但这一秒,决定了昭千璃想做的事情,不可能完成,也注定了昭千璃的结局,会孤独悲惨。 只见宫柒涟目光炯炯地盯着昭千璃手中汇聚她一世情缘的赤红色光球,她明明没有看昭千璃,却用她淡漠至极的口吻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毫无诚意感的三个字让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和疑惑,而宫柒涟的话音还未落下,她手上的功夫就已经开始实施了。 宫柒涟二指并拢,指间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她微微后退了一些,隔着半米的距离朝昭千璃一点。 那青色光芒从昭千璃的眉眼之间进入她的体内,昭千璃身子一顿,停止她与赤红色光球的联系。 几乎是在朝昭千璃点去的同时,宫柒涟轻盈地跳起,脚尖轻触光球将它直径踢起到高空。宫柒涟化为一道疾风飞跃而上,竟是比光球飞升的速度还要快的,到了光球上方。 她右手一翻掌心浮现一个简易而又古怪的阵法。目光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光球,她一掌狠狠地打在光球上,硬是用,硬碰硬的方式消去光球的冲击力让它以翻倍的速度坠落下去。 光球与手掌之间擦出了些许火花,昭千璃不明白也很不满宫柒涟的所作所为。她双眸随光球而动,先是全身一僵,身体迟钝没能做出多么反应护住光球,而被宫柒涟夺走。但现在身体还是出于微微的僵化状态,光球又像像自己坠落下来,她也只是睁大眼睛看着。 不过与其说是坠落下来,不如说是砸下来的。因为它坠落的速度,肉眼几乎难以捕捉,而且隔着距离并没有太近,但却能感觉到它的爆发力有多强,蕴含的力量,有多浑厚。 近乎眨眼之间,光球逼近昭千璃,它竟是直接砸向昭千璃的胸口! 昭千璃胸口传来一片炽热与闷痛,她无声地闷哼一声,四肢松软,眼皮如千斤巨石般垂了下来。 昭千璃的身躯缓缓从空中翩然落下,安逸地躺下凌乱不堪的祭天神态上,身上萦绕着的银,红,白这三中能量光芒渐渐收敛,融回到她体内。没了着三中能量的作怪,周围暴动不安的灵力渐渐得到平息,安静下来,那如利刃般的狂风也满满消减了些许风速。 一切,都静了下来,宫柒涟心有余悸地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她双目呆滞无神,像丢了魂魄一般,双腿着地时,还恍惚着踉跄了一些。 狂风停下,护着青蓿和昭子林的光罩也随之消失。青蓿瞪圆了双眼,同一时间里,她如飞驰的子弹般冲向宫柒涟。 青蓿眼中满是愤愤不平的火光,她冲上去就差没有提着宫柒涟的衣襟了!她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青蓿说的,是两件事。 宫柒涟木讷着,青蓿的质问她恍若未闻,青蓿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地呼吸着,明显是心中有气,她沉声道:“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种人。” 宫柒涟依旧默然不语,青蓿盯眙着她无神的双眸,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心中怒气消减,反变成担忧与疑惑,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宫柒涟双眼悍然一眨,浑身一颤,如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一般,她深深的,贪婪地呼吸着四周的空气。 心悸未散,她双眼中还有些许神魂不定,声音也有些颤抖,她道:“不要问了,回去再说……” 青蓿倒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不同位置上的昭子林和昭千璃还是把话憋回了。 宫柒涟目视前方,始终不没看昭千璃那里。谁又知道,她刚刚看到,自己这么做,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第175章 远俗世,眼茫然 回到青衣阁已经数日,昭千璃和昭子林都没有醒来。 青蓿一直守在昭子林身边,说是在等他醒来吧,可以也不像。她单手托腮,眼神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副阁主。” 门外传来两道清脆的女声,应该是路过这里,遇见宫柒涟在行礼。虽然没有看到但可以听到宫柒涟回应她们的声音非常柔和,而且笑意不减。 青蓿悍然站起,大步流星地来门后将其打开。两道苗条的身影走远,宫柒涟似乎被青蓿吓了一下,愣在原地。 青蓿目光冰冷犀利,她冷声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宫柒涟眉头一挤,寻顾四周没有人,才拉起青蓿的手,往房内一步跨入,迅速关上门。 青蓿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宫柒涟眼中闪过几分心虚,别过眼,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青蓿冷冷地道:“你要是不知道才是奇怪。” 青蓿声音森冷,话音落下,一掌劈出,宫柒涟右手抬起,错身一挡,见青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待继续一掌划来。 宫柒涟往左侧一闪,但她的手已经被青蓿一把擒住了,在青蓿迎上来之际当即开口:“昭子林还在这呢!” 果然。 此言一出,悬在半空的玉腿悍然凝滞,她回头先是看了一眼还没醒来的昭子林安了心,又鄙夷地看着宫柒涟,原来她安的,是这样的心! 青蓿不甘地放下擒住宫柒涟的手,把脚缓缓放下。 宫柒涟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当时如果我不这么做,千璃根本活不到如今。 “不管是前者,亦或是或者。” 青蓿道:“前者?对,如果没有你拿来的那一卷酝合残卷,昭活不到你们去救她就死在南昭深宫了。但后者呢? “你拿她的一世情缘去封印酝合,以后酝合是封印住了,但相辅相成,她的一世情缘也封印住了。以后她会是一个无喜无爱的人,你知道她对北辰弦是什么感情。那不仅是她的一世情缘也是北辰弦的一世情缘,你这么做,他们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宫柒涟辩驳道:“可是当时你也看到了,千璃想毁掉她的一世情缘,如果我不出手,结果也会是一样的。” 青蓿道:“不一样!你不出手,他们就会想从来没有见过一样,可现在,忘了情,没了缘,却依然记得彼此,这种,感觉你不到。” 宫柒涟黯然低下头,道:“我体会不到,也说不过你但我不也是为了千璃好。” “说不过是因为你理亏。呵,”青蓿轻蔑一笑,“你不说我还忘了,酝合在昭千璃体内却迟迟不肯取出,不是没办法,更是你不想吧?” 宫柒涟双眸一怔。 青蓿道:“集齐所以九玄功于一人体内,风灵必出。但还有一个致命的地方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那个人,必须是幽蒙圣女血脉,且一旦如此,风灵降世之际,必是圣女因容纳不了磅礴九玄功之力,爆体而亡之时。你要害她!” 宫柒涟瞳仁猛然一缩,不知怎么的脚下踉跄往门上一靠,险些摔倒。 青蓿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被我说中了?表面上冠冕堂皇,完成母亲遗愿,背地里的心思却如此污蔑不堪。” 良久,宫柒涟咽下一口唾沫,道:“解除族人的诅咒,让族人安居,这是圣女,的指责……所在。” “职责所在?”青蓿道,“你是不是在庆幸自己不是圣女?” 宫柒涟悍然抬头看着青蓿,道:“二十年,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幽蒙族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祁寒地域里,在过不到十年,幽蒙族就要面临灭族之灾。食不果腹,衣不防寒,无处可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昭千璃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人总归会死,那为什么不死得更有意义?” “那是你们眼中的意义,在她的眼里,却不是。看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们青衣阁,实际上应该已经与黑龙会联手了吧?不然就算风灵出世,以你的修为又怎能将其击杀?” 宫柒涟被戳中了心思,弱弱地道:“这,算不成联手。” 青蓿道:“厉膺玦修为超越了九阶限制,其实力远不可估量,但他已经魔化,已经近乎疯狂,你又怎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届时两片大陆皆如地狱火海,还不如待在祁寒地域。” 宫柒涟摇了摇头,道:“不,他不会,或许他只是表面说说,但其实他召出风灵,其实另有目的。” “你是说……”青蓿不敢相信地看着宫柒涟,宫柒涟坚定地点了个头。 “不可能的,”青蓿摇了摇头,道,“简直痴人说梦,人死怎能复生?就算可以,也是行尸走肉。用昭千璃的命换来她的再生,你觉得她会心安?” 宫柒涟顿然不语。 青蓿幽幽走到宫柒涟的身侧,把手搭在门上,淡然道:“我现在一身功力都没了,昭千璃的事我也管不着,你们太过冷血无知,我无法救赎。 “随你们去吧,子林我会回南昭,希望,以后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话音落下,紧接着传来的是吱嘎的开门声,青没有睁眼去看宫柒涟,淡漠道:“请吧。” 宫柒涟双唇微抿,还是抬起沉重的脚步跨出门槛。 离开之际,青蓿最后说道:“我说的话不会错,到时,不管是你们都会追悔莫及。” 宫柒涟闻言骤然转身,青蓿却早已关上了门,宫柒涟眼神凝重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道:“你是的话,确实没有半分虚假,但无论以后悔的是什么,至少我现在不悔……” 房屋内,青蓿幽幽地走到昭子林的身边在他身旁坐下,她幽幽地道:“世界很乱,我不会让你染指……” …… 待昭千璃从密室的玉榻上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 一头银发披在双肩上,其中还有两缕蓝色的发丝错杂在其中,神情淡漠,有些麻木不仁,但却显得清冷,远离俗世。 她双眸更加水灵,但却充满了冷漠,和和无尽的茫然,除此之外,再没有半分其余的色彩。 这便是她,日后的她——幽千凝。 虽然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吧,但因为这个名字,她忘掉了许多…… 第176章 三年后,祁寒地 时光如流,短短三年,转眼即逝。 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青蓿带昭子林回了南昭,力抗外敌,将濒临灭国的南昭国救赎,昭子林成了南昭皇帝,青蓿,则是他唯一一个妻子,母仪南昭的皇后。 有了他们二人的,南昭再度进入太平盛世。而三年前,万千国人都在谈论赞美的千璃公主,再没有出现过,甚至已经没有人还记得她的名字。 比如,北冥的北尘尉登基,而属于北冥统治的风行城却不再归北冥国管辖。 据说,从三年前开始,那里与世隔绝,云雾缭绕,只有里面的人出的来,外面的人,却很难进去。 那里是竹岚茶庄坐落之地,在三年的时间里,竹岚茶庄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堪比“一”字酒楼。有人说,竹岚茶庄的庄主是女性,但也有人说,是一白衣翩翩公子,只是这公子,双目无神,时常缠着绷带。 当然,这些并不是昭千璃所关心的。 三年前醒来后,她便接手了青衣阁一切事物,接替幽休颖成为了青衣阁阁主。 潜心修炼两年,在卓有成效时出关,以幽千凝的身份出现在大陆个人的眼前,青衣阁也随之崛起。 极北之地的深处,有个叫做极寒之地的地方,那里是“禁锢”幽蒙族的地方,但其实并不具体,禁锢幽蒙族的地方,环境比极寒之地恶劣千倍,那里有个鲜有人知的名称——祁寒地域! 昭千璃在一个狭小而简陋的冰窟里冥想修炼,三年的时间,嗜血已完全被她吸收,与杀戮融合。银光缭绕在她身体周围,自然随和。 灵力沉于丹田,昭千璃狭长的睫毛微动,在下一秒倏然一闪。她的眼睛水灵却充满了淡漠,无可挑剔的五官没有呈现出任何表情,冷冷地,与三年前的昭千璃截然不同。 双眼睖睁片刻,缓缓站起,她的身材更加高挑,却然是瘦弱的样子,仿佛一推就到。 她缓步走出冰洞,凌厉的寒风迎面刺来。她那长至小腿的银发,毫无拘束,直接随着寒风的到来而在昭千璃身后肆意摇曳飘舞。 才没一会,本来飘逸的发丝上,凝出了一层细小的冰霜。 昭千璃瞥了一眼她飞扬的银色长发,本来淡漠的眸子出现了些许凝重,她眉头微微一蹙,再次舒展开时,银发上的的那一层冰霜荡然无存。 “千凝姐姐。” 一声清新悦耳,却略有稚气的声音来,昭千璃淡漠地扭头看去。迎面跑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层补丁,微卷的头发上落着些雪花,脸蛋换算圆,但她的鼻子和耳朵却被冻得通红。 她迈着自己的小步子朝昭千璃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千凝姐姐,千凝姐姐。” 幽蒙族的人,也就只有小沐沐能这么直呼她的名字了。 小沐沐是幽蒙族的人,生活在祁寒地域,修为不过五阶,无法脱离族群,去往外面的世界。 小沐沐的脸上满是稚气未脱的笑容,看着她如此可爱的笑容,昭千璃眼中还是一样的淡漠,淡淡地看着,也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只是微微蹲下身子,等她跑过来。 小沐沐似乎是见了昭千璃才这么高兴的她跑到昭千璃身前,微微抬头看着她的双眸,欣喜地道:“千凝姐姐你真的来了,婆婆你来的我还不信,可是你怎么没有来找小沐沐呀?小沐沐想你了。” 昭千璃双眸淡漠,看着小沐沐的也并没有变化。 小沐沐看昭千璃因为蹲下来,长至双膝的长发掉在地上,刚想伸手帮她拾起,却又收想到什么,打住了动作。 昭千璃问:“怎么了?” 小沐沐摇了摇头道:“没有,婆婆说千凝姐姐的头发不能碰,不然要打屁屁的,小沐沐怕疼。可是姐姐,头发掉在地上会脏的。” 小沐沐像是犯了错,受了罚的孩子,昭千璃脸上不明所以地一怔,心道:“脏?” 对于小沐沐说的话,她不为所动。目光在银发上停留片刻,脸上并没有出浮现出任何表情。她抬起纤细的手,轻轻地将小沐沐头上的雪花拍掉,淡淡地问:“这几天,怎么样。” 小沐沐眼中黯然失色,她道:“一点都不好,这几天天气好冷呀姐姐!小沐沐一点也不暖和,还有婆婆,她躺在床上好几天了,都不陪沐沐玩。沐沐也好久没吃饱饭。” 昭千璃眼帘一垂,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储戒中拿出一些吃的往小沐沐的怀里放。 小沐沐抱着这些还冒着香气的食物,抬起头,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淡淡地道:“拿回去吃吧,姐姐有事,要走了。” 闻言,小沐沐有些失落,她道:“那,姐姐还会回来找小沐沐玩吗?” 按理说,昭千璃应该会很肯定地答应小沐沐,但她没有。 她缓缓站起身,望着天边云雾朦胧地地方,淡漠地道:“你可以来找我。” 小沐沐撅了噘嘴,“可是,婆婆说,要等我长大了,手臂上的这个花变成紫色才可以去找你。” 昭千璃言简意赅,“努力就行。” 小沐沐看着昭千璃,如同看到神明一般,顿时笑靥如花,道:“好,我会的,那千凝姐姐要在外面的世界等小沐沐哟!小沐沐一定回去找你的。” 昭千璃双眼一眨,淡淡回应了一个“嗯”字,小沐沐又说了不能毁约的话才抱着食物跑开。 小沐沐的身影还未消失,从昭千璃身后就做出来一个青衣女子,“阁主。” 来人唤了一声昭千璃,但目光却在小沐沐的身上。看着小沐沐屁颠屁颠跑去的背影,她不禁露出笑意,但看向昭千璃,她还是一样的淡漠冰冷,目光也没有放在小沐沐身上。 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不禁诧异地问道:“小沐沐明明很可爱,为什么阁主无论见了什么事物,脸上都从来没有重新过过笑容?” 昭千璃望着远方的双眸一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问道:“族人们怎么样了。” 昭千璃问旁人问题,语气淡漠至极,以至于时常听不出来这是一个问句。 见昭千璃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素华也不好再问,她道:“现在的祁寒地域,比我当时在的时候,还要糟糕。这已经不是人可以居住的地方了。 “三年的时间,这里出现了五次雪崩,小沐沐的父母就是这样丧命的,这里没有树木丛林,为避免寒风只能住在冰洞,吃穿只能从外面运过来,维持生计。 “恐怕不出几年,就没有人会从祁寒地域走出了。” 话音落地,素华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千璃,昭千璃沉默半晌,问道:“副阁主可有让你带话。” 素华道:“有的,副阁主让我与您说一声,您闭关结束后会,有一项任务,在祁邱国。” 青衣阁本来就是一类似于雇佣兵的形式出现与江湖人士之中。花钱买杀手,三年了青衣阁就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出任务的完成率高达九十九。昭千璃可谓是她们的王牌。 昭千璃似乎习以为常,她问:“杀谁。” 素华答道:“不,这次不杀人,是去保护人,听说是祁邱国与天旌国的联姻。” 昭千璃眼神依然淡漠,保护人她并不想做,因为比起杀人,当保镖是最麻烦的。 虽然昭千璃的眼神十分冷漠,但素华还算了解昭千璃,知道她嫌麻烦,难度指数不高想拒绝,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副阁主说,你一人太久了,保护而已,散散心也好。蕙华待会来,和您一起去的。” 最后一句说出,素华有打自己的冲动,带个人岂不是更麻烦? 就在素华以为昭千璃会直接拒绝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宛如天籁的女音,她没想到,昭千璃就这么答应了。 “嗯。” 昭千璃双唇未开,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眼,就继续站在呼啸的寒风中眺望远方。眼中冰冷略减,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望着远处发呆,是她除了做任务,修炼外,最常做的事。 第177章 不言语,仍不忘 三年里,昭千璃接的任务不超过两位数,都是在一天甚至半天内完成的。但这次不一样,给让当保镖是一般都是贴身保护,而保护的时间必然不短。 但这次昭千璃却也还算有些耐心,从祁寒之地出来,没有用灵力持,如游山玩水般在欣赏着一路美景。但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是,换个环境发呆。 整体来说她走的方向没错,但一路上都是凭着感觉走,双眸淡漠无神,跟随的蕙华连叫她好几声都没察觉。 一座高耸入云地山峰上,一前一后站着两名女子,前者一身淡蓝素衣,长过双膝的银发微动,有着清新脱俗,冰清玉洁地美感。 后面的是一身与素华服侍一样的女子,黑发披在脑后,腰间还别有一块三指大小的玄玉,她笑靥如花,身上散发的气质与前一个人截然不同,她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好动机灵,自然随和的。 一蓝一青,可不就是昭千璃和蕙华嘛? 昭千璃屹立在山峰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了。 她低头看着,但不是看着这悬崖下的尽头,而是眺望着,山峰下,不远处的一座,云雾缭绕,若有似无的城。 这座城,群山环绕,地理位置绝佳,一般很难找到这里来的。 望着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城府,昭千璃心中竟是感觉到,她对这里还有一些熟悉。 昭千璃漠然开口,“这里是什么地方?” 八百年了!昭千璃难得说上一句话,喜欢热闹,闲不住的蕙华当即答道:“哦!这里是...风行城。” 得到这个名字,昭千璃心中微动,原来是这,与三年前相比,风行城内部昭千璃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但外部的空气更加清新,草木也更加旺盛。 风行城。 这个地方,她可没有忘记,这就是竹岚茶庄的坐落之地,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现在安身的地方。 三年里,她没有忘了那个手刃了他父亲的男人,只是忘了其中的情爱,多的,是那份怨恨! 蕙华脸上的笑容一顿,她隐隐感觉到,当她说出这座孤城的名字时,昭千璃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气! 蕙华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主,你怎么了?” 昭千璃狭长的睫毛上下一闪,身上的肃杀之气即刻收起,她冷冰冰地道:“这里设下了结界,云雾是随结界所生的,目的就为了隐匿这座孤城,青衣阁可有关于这座城的情报。” 昭千璃继任了青衣阁阁主,挖掘出南昭秘术的原材料,子母双石,并将子石化成普通的珠宝传播出去,以此来窥探收集大陆情报。 在青衣阁,昭千璃属于行动组的,管理这些情报的是宫柒涟,她从来没有插手,伙过问后。 在青衣阁,除了宫柒涟外之认识四个人也只记得他们的名字,最先的素华,现在的蕙华,还有若华和瑶华。 幽蒙族这一辈都是华字辈,与一般都不同,华字都放在最后一位,统一都姓幽。 蕙华等人同是青衣阁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对于青衣阁比昭千璃这个阁主都要熟悉,昭千璃不喜欢记东西,身边常跟着一个人,有什么不知道地,一问便知。 蕙华绣眉微皱,道:“青衣阁的情报网,遍布全大陆,唯独这里,像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样子,没有一丝情报从里面透露出来。 “恩……唯一知道的,是竹岚茶庄在里面,里面生活应该很安逸,一边没有人出来,外面的人也很难进得去。” “没有人出来?”昭千璃冰冷地道,“说不定,里面是万骨枯的孤城。” 蕙华忍俊不禁,道:“阁主终于有点人情味会说笑了。” 昭千璃脸上还是正经冰冷,眼中依旧淡漠,她问:“难道这座城,你们也进不去。” 蕙华道:“三年前若华进去过,带回来的消息是,里面和普通的城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座城里的女主人,性子孤僻,设下结界想与世隔绝。 “副阁主也说了,这座城,不用管,这样晾着就行。” 昭千璃眼眸深邃,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女主人? 良久昭千璃淡淡地道:“三天时间,我要着座城里,所以的情报,尤其是竹岚茶庄的。” 话语之间,隐藏着几分杀气。 蕙华是感觉到了,还要和昭千璃执行任务,她也不说自己能不能做到,因为在青衣阁做不到也到做到。不敢多问,应下一声,就见昭千璃转身离开了。 她转身小跑都追过去,看来两眼昭千璃,道:“没了?” 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蕙华歪着脑袋看着她问道:“就没有别什么的要说的了?” 昭千璃乜斜着眼看着,冰冷都看着蕙华,像是在问,“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蕙华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昭千璃,由于内心惧怕昭千璃的眼神,她声音变得弱弱的,道:“您好歹问我一句话,几个问题也行呀,去天旌一路上还有这么久,一句话不说我会憋死的……” 昭千璃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就说说这此来人是谁,如何保护雇主。” 蕙华抱怨一句:“哎呀,这哪还用说,可不就是黑龙会的人,人两国联姻,他们势必会去捣乱。让好好的联姻变成国战。这有什么可说的,人来了杀就是了。” 青衣阁以类似佣兵团的形式在江湖游走,但其实是在暗地里与黑龙会作对。 黑龙会复出得很低调,至少比青衣阁低调,他们怂恿各国皇子谋反篡位,或者给两国产生些矛盾,引两国开战,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大陆的和平,唯恐天下不乱。 青衣阁相反,他们虽然帮人杀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杀,比如忠臣、良民,还有明君,给再多的钱都不杀。 在有足够详细、庞大的情报来源下,黑龙会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青衣阁的眼睛,所以每当黑龙会有什么小动作时,青衣阁都会派人去阻止。 这次是天旌国与祁邱国联姻,不仅是黑龙会不仅会派人来捣乱,还会在其他各国,君主耳旁煽风点火,阻止两国联姻,阻止阻止天祁两国的实力增强。 而如果联姻途中,出现什么意外,出嫁公主受到伤亡,必然会有反作用。 现在大陆不太平,天旌国雇请青衣阁的人保护送亲的队伍,是看到了她们的实力,而且传言,青衣阁的成员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贴身保护也方便。 其实,就算天旌国的人不请青衣阁的人去当保镖,青衣阁的人也会自动在暗中保护。 昭千璃冷冷得看了蕙华一眼,径直离开。 蕙华还在悠悠抱怨着,突然看昭千璃走了,连忙追上去,“哎!阁主,你别走这么急呀,我不说了。” …… 风行城,竹林深处…… 北辰弦站立在窗前,双目无神,没有半分生气,吹风拂面,虽然眼中没有神采,但看他的表情,确实迷茫的。 这是一个并不算大的竹屋,三年来,他一直住着。 悄无声息,含玉端着一盅茶水,又看见北辰弦站在窗前,道:“现在是初春,竹林里长了许多新笋,改日带您去看……” 说道最后一个字,含玉黯然失色,知道自己有说错话了,北辰弦的眼睛,虽然没有半点生气,但也没有显得死气沉沉,照样眨眼。 可能很多人都误以为着双眼睛很完好,但作为眼睛,它连最基本的作用都完不成。 北辰弦对含玉的话充耳未闻,只是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含玉放下手中东西,看了看北辰弦飘逸的黑发,道:“现在虽是初春,但风还是有些凉,公主还是少吹点吧。” 许久,北辰弦淡淡地道:“你怎么还在这。” 含玉道:“公子,我一直都在。” 北辰弦不语了,含玉三年来,一直在暗暗照顾着她,但知道她的身份,干了什么,他一点也不领情。赶不走,劝不听,只要她不做出什么事情,他并不想说什么,只是每日一问,“你怎么还在这。” 三年,北辰弦和昭千璃都不喜言语,每日说一句话,都是一种奢侈。 含玉看着北辰弦穿得单薄,但又不敢上前给他披件外衣。他和她的距离,不能超过三米,但她知道,超过五米,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忽然,北辰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变,含玉看到北辰弦的脸色一边,立刻提心。 良久,北辰弦淡淡地道:“她走了……” “谁走了?”待含玉反应过来时,脸色立刻大变,“你是说……”她! 北脸上闪过淡淡的忧伤,三年了,或许她忘了些什么吧,但他,对她一点都没忘。 含玉脸上满是愤恨之色,转身就要出去,淡然温雅的男声,悠悠传来。 “走了,追不回。” 含玉脸上满是不甘,但她也不想丢下北辰弦自己去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北辰弦站在窗前,暗暗伤神,良久,他问:“你手中的帖子是什么。”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北辰弦却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对外界的一事一物了如指掌,甚至更甚! 含玉自己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拿有一本红色的帖子,看样子像是…… “天旌国和祁邱国在近日要联姻,这是他们给您发的喜帖。” 北辰弦淡然,“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 含玉确定一声,道:“公子若是不去,我给您把它烧了。” 转身欲走,北辰弦淡淡地道:“不必。” 深深地看了一眼北辰弦,“公子……” 北辰弦依然面朝窗外,道:“初春到,换个地方,看看吧。” 第178章 曾允诺,护联姻 天旌国无月郡主出嫁他国,即使两国联姻,也是成就一对有情人。 两国联姻的对象正是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他们的情爱,早在三年前就人尽皆知,直到现在才成婚,也是苦了他们。 两国联姻,郡主被封公主,出嫁祁邱,何其风光,一大早,天旌国大殿前的广场上,就站满了各路文武百官,等待仪式的开说开始,送无月郡主出宫门。 无月殿内。 长孙无月在梳妆台前坐着发呆,一身红色嫁衣,由两名宫女在给她梳头,整理易容。 说实话,嫁衣太过繁琐厚重,脸上擦了些胭脂水粉,她自己感觉都异常变扭难受,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睖睁着眼睛在发呆,隐隐能看出来眼中闪过几分忧郁。 她的陪嫁侍女穆儿给她送来茶水,看到长孙无月这个样子不禁问道:“郡主可是想祁连殿下了?” 长孙无月一怔,摇了摇头,穆儿又问:“那,郡主可是舍不得天旌国?” 长孙无月又要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对这里,本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穆儿点点头,道:“穆儿也是,穆儿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以后就是郡主的人了。” 长孙无月本想说一些,你不属于任何人,你也有人权的话,但是她有点累,话到嘴边就不想说了。 又看了一眼长孙无月的模样,穆儿不禁皱眉,试探地问道:“郡主可是担心联姻路上有人来截杀?听说皇上已经请了两位实力高强的人来贴身保护你,您不用担心。” 长孙无月眼中浮现一抹亮泽,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淡淡:“前来保护的的人,并非我所想之人。” 穆儿问:“郡主可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长孙无月眺望窗外,喃喃自语:“她说过,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护我联姻的。” 长孙无月的话,穆儿摸不着头脑,也不再过问。长孙无月希望,能在到达祁邱,完成联姻时见她一眼,但传闻她死了,没有可能了…… 长孙无月在窗前的梳妆台梳妆,殊不知,这屋顶上方,有两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以及屋后,来自不同人指使的十几具刺客尸体。 昭千璃八风不正,目视前方,冷冷地把手中沾了血的青色长剑往身后一抛。蕙华惊险地接住剑柄,一声招呼都不打,差点以为昭千璃要谋杀自己。 心有余悸之时,昭千璃冷冰冰地道:“脏。” 蕙华拿出一条手帕,擦拭着自己着把青色长剑,听昭千璃这么说,立刻抱怨道:“着还不是您干的。” 昭千璃道:“低级垃圾,你自己玩玩就好。” 蕙华站在昭千璃身后,没由得白了她一眼,道:“我看您玩得倒是游刃有余,也没见您用自己的剑。” 昭千璃淡然道:“我没剑。” 蕙华道:“骗谁呢,您屋子里边藏得最深的那个盒子,就有一把白色长剑,可比我的好用多了。积了这么多灰,也没剑您用。” 昭千璃目光凝重了一下,淡漠道:“那不是我的。它,之杀一人。” 蕙华还想说什么,昭千璃画风一转,冰冷道:“闯我房间,翻我东西,回去后去领罚吧。” “啊?”蕙华抱怨一声,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刚说漏嘴了,她哀求着,“不要呀阁主,我不敢了,唉!阁主,你去哪?” 不听蕙华的哀求,昭千璃轻轻一跃,就从脚下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离开了。 还要保护长孙无月,以防黑龙会的人到来,蕙华自然是走不开,不能追上去,而且,就算追上去了,她也不能保证一定追地到。 果不其然,刷刷两下,昭千璃就没影了。 长孙无月任由几名侍女给自己抒发,戴上凤冠,有些沉重,她不禁抬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窗外,正好撇见了一道银发蓝衣的身影。 这道身影她如此熟悉,虽然是银发,但她凭借自己的清晰视力,看到了银发中夹杂的两缕蓝发。 即便拿到身影一闪而过,但她乃习武之人,捕捉敌人的动作是最基础的,那身影出现的刹那,对她来说,是永恒! 对你她,不看发色,只是背影她也能认出来,就是她! 长孙无月悍然站起,下了侍女一跳,她脸上的示意忧愁之色荡然无存,她欣喜地看着窗外,对侍女道:“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被长孙无月问得一头雾水,穆儿问:“郡主,您看到什么了?” 长孙无月道:“我刚刚看到她,她刚刚从,从屋顶上过去了。” 这么说着,抬脚就想踩在着梳妆台从窗户跃出去,追赶那道身影。 穆儿距离长孙无月最近,眼疾手快拉住了长孙无月,要换做平日,她不一定能拉着长孙无月,但现在,长孙无月身上的嫁衣太过繁琐,有些笨重,也跳不起来多高,抬个脚都能踩着裙子,自然没去成。 长孙无月在平地上站稳,穆儿道:“郡主,您别出去,现在好多人都盯着您呢,那恐怕是刺客,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您看您,这衣服头发,又乱了。” 穆儿将长孙无月搀扶这坐下,长孙无月目光如炬地盯着窗外,她道:“刺客?如果是刺客为什么不来杀我就跑了?” 穆儿道:“那定然是被守卫发现,放弃逃跑了呗。” 长孙无月眼前一亮,问道:“你可知,前来保护我去联姻的是何人?” 穆儿想了想,道:“好像是青衣阁的,毕竟青衣阁都是女子,贴身保护比较方便,而且据说青衣阁的人,各个武艺高强,任务完成率超过至少九五。” 长孙之听了前面几个字,青衣阁,她并不认识青衣阁的人,可那道身影…… 穆儿看了一眼长孙无月,安慰道:“郡主,你你要想太多了,可能是您比较紧张,重新错觉了。” 余光扫向长孙无月的头发,忙不迭地对后面的侍女道:“你们快来帮郡主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仪式就要开始了,头发又乱了,赶快赶快,晚了要被骂的。” 长孙呆呆地看着窗户外边,能看到的是,隔壁屋的屋顶,也四边形的蓝天,再多就是一颗才长了嫩芽的柳树。 她不理会身后几名侍女手忙脚乱地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只是凝望着窗外,喃喃道:“我真的,看到了……” 第179章 不受禄,从未信 天旌广场中央,长孙无月身着一袭红色嫁衣,出现在大家眼前。 长孙无月幼时失去双亲,天旌国的国主,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就是她的家长。 走到广场中央,听公公读了将近一柱香的,天、祁两国的邦交,此次联姻意图,以及n多祝福。 蕙华就在一个角落上看着,差点睡过去,这果然无聊又麻烦,难怪她们阁主刚刚要走,原来早知道了这些繁琐又复杂的程序。 忍着疲倦与厌烦的心情,就在蕙华失去耐心的那一刻,终于快要结束了。 天旌的国主走上来,将面旗帜交到长孙无月手中。 这是天旌国的习俗,公主出嫁,必须带着一面专属于国家的旗帜,以表身份。这么做,是不让公主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让男方家看看,他娶的是谁的女儿! 这也是在警醒他们,得罪公主,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天旌国! 长孙无月只是郡主,没有必要带着这面旗帜出嫁的,但这次联姻尤其重要。祁邱国的良种马匹,天旌国可是窥觊了许久。 这次联姻,拉进两国关系,无疑也让那些良种马匹,更加顺利的进入天旌国,增强天旌国的实力。 长孙无月内心是不太满意这庄婚事,不是因为祁忧陵叶,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好的婚姻却硬是被弄成了政治联姻,这种感觉,尤其的不自在。 长孙无月的目光,冰冷地放在长孙弛手中,叠成面巾这么大的旗帜上。 长孙弛将旗帜送到长孙无月面前,见长孙无月的目光虽放在这旗帜上,却没有接过的意思,低声道:“月儿刚刚在梳妆时闹腾,莫不是不想出嫁?” 长孙弛的语气阴恻恻的,长孙无月悍然抬头看向他那邪恶的眼睛。 她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长孙弛还派人监视她! 看着这面旗帜,若是接过嫁祁邱,在天旌国百姓眼里,是长孙弛视侄女如亲生一般疼爱。而在祁邱国的人眼里,她是自抬身份,在国祁邱国主眼里,是赤裸裸的威胁。 现在世间混乱,谁又能保证,这场联姻会变成什么样的闹剧呢? 长孙无月倒退一步,向长孙弛行了君臣之礼,道:“多谢皇上抬爱,小女身份卑微,远嫁他国,是心念其人,并无它意,身为郡主,宫中规矩自不可乱了,心意领了,多谢皇叔。” 话吧,长孙无月起身,面对众人,平静地向宫门迈步而去。 那司仪愣了许久,没想到长孙无月这么不给长孙弛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回了。 从广场中央到宫门,长孙无月路程都走了一半了才响起他嘹亮的身后,“郡主出嫁,祝我天祁两国,世代交好!” 长孙无月走到端庄地踏着红毯走出宫门,长孙弛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手中的旗帜用力地攥在手里,看着长孙无月离去的没有,眼神变得极其毒辣…… 大花轿辇就停在宫门外,因为长孙无月始终都是个郡主,场面其实也没有特别隆重,八抬大轿有,送亲的队伍却不超过两百人。 长孙无月并不在意,手中轻握一面团扇,微微立起在口鼻前一寸,遮掩住面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以环顾四周。 宫门除了那不到两百的送亲队伍,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就一个,怎么,我一个顶两,怎么,你想要多少人才够。” “不是说好的两人吗?钱付了怎能说变就变。” “就是变了怎么着,要不是……你以为就这点破钱请得起我们?呵。” 前方传来两名女子的斗嘴声。一道声音并没什么什么特性,但长孙无月却听出来是她的陪嫁侍女穆儿。 与穆儿斗嘴的那么女子,所以清新悦耳,带有几分不屑也傲慢。她定睛看去,高挑的身材被青衣包裹着,手中轻握一把青色长剑,戴着一个面罩将脸遮挡住。尽管如此,但是看她明亮的双眸,就知道是因为楚楚动人的婵媛。 看长孙无月缓步走来,穆儿打住了嘴,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行礼。 长孙无月问:“何事喧哗?” 穆儿指着蕙华道,道:“她们,青衣阁的人好一个不信守承诺,国主说,明明请了两个护卫的,可是她却说只有她一个。” 长孙无月将目光移到蕙华身上,看着长孙无月,蕙华才没刚才这么随性,拱了拱手道:“郡主,此次与我随行的人身份特殊,暂时离开,直言我并不知道她去了那,但您有危险时,她必然出现。” 长孙无月笑了笑,“无碍,我也会写拳脚功夫,并不担心。可要我给你备马?” 蕙华婉言相拒,道:“多谢郡主,不必了,我这双腿,走过许多路,不习惯骑马。” 长孙无月微微一笑,道:“不愧是青衣阁的人。” 话罢她左手持扇掩面,右手一挥,由穆儿搀扶上轿。 上轿时,穆儿的手轻握着长孙无月的手,虽然习武,但她的手上却没有什么茧子,十分纤细,但她感觉到穆儿的手上,有一层茧子。 心中一阵狐疑,想想毕竟是侍女,做过什么重活应该不足为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长孙无月上了台垫,蕙华鄙夷地看了一眼穆儿转身到轿子。 穆儿看着蕙华心中一燃起一阵怒火却没能发泄出来,心有不甘,高喝一声:“起轿!” 轿子被抬起,红色的如纱巾一般薄的帐幕放下,将长孙无月的容颜隐了去,看到的,只是红色帐幕后,模棱两可的一道靓丽的身形。 锣鼓喧天,从皇宫里出来,不差片刻,便走到天旌国最热闹,最宽敞,人群最多,最密集的街道上。 街道中央空出来了供送亲队伍行走的一条道路,而街道两边站满了人,无一不是来给无月送行,或者郡主一睹芳颜的。 隔着帐幕,外人自是看不着长孙无月的容貌,长孙无月也不可以,看向人群,最多也只能看见人群中的一个个身影,若非长相极佳,使群花失色的样貌,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虽然如此,但长孙无月依然在人群中寻找一人的身影,她知道,她想看到的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 似乎感觉到长孙无月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蕙华道:“郡主可是在找什么人。” 长孙无月目光转向蕙华,蕙华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她,长孙无月能够看到蕙华明亮的卡姿兰大眼睛,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雅的气息让她并没有抵触慧娟。 长孙无月淡淡地道:“在等一个人。” 蕙华冷冷道:“要出城了,等不到了。” 长孙无月浅笑:“她说她回来护送成亲,喝杯喜酒的。” 蕙华有些诧异道:“多少久的事了这都能忘?你上次见她没提个醒?” 长孙无月神色黯然,良久,她缓缓开口:“三年了,那一次,便没见过了。” 蕙华呵呵地,不屑一笑:“莫不是早埋在哪里了现在还没出现。” 长孙无月默默低下头,暗自伤神:“他们,都这么说。” 蕙华道:“那边是真的了。” 长孙轻轻摇了摇头:“我相信她不会,她很强。” 虽然没有了昭千璃开启古盘血祭封印阵的记忆,但那一幕,已经印在她脑海的伸出了,能发出这个评价感叹,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 蕙华微微一笑:“人要学会面对事实,不过无根无据、道听途说的事,确实不能信。” 长孙无月暗暗低头,她从来不信。 蕙华盯眙着,看了一眼前方高大的城门,轻声道:“出城了,握紧你的剑,这条路,危机四伏。” 长孙无月从皇宫里出来,裙摆下就藏着自己的沧云剑,现在手中就紧紧攥着这把剑。 不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最喜爱的佩剑,还是因为她知道,这路确实如蕙华口中所说一般,危机四伏! 只是她没想到,知道明明藏得这么好,却被蕙华一眼识破,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 心中微笑,现在是大概知道了蕙华的感知力、实力有多强,比自己还强。 第180章 留宿于,驿站内 出国了门,一路朝西北行驶,不出五日,必能到达祁邱国。 行驶两天一夜,便到达了天旌国边境,祁邱国多是丘陵地段,接下来的路,只怕越来越难走。 “咯咯……” 两只羽毛纯黑的乌鸦从天边飞过,蕙华抬头看了一眼,道:“你们继续前进,我也去去就回。” 只是简单的提醒一句,只有长孙无月听了明白,她还没做出任何表示,蕙华就已经*入旁边的小**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蕙华回来得也很快,而且不难看出蕙华看上隐隐透露出几分无奈。 穆儿瞥了瞥蕙华,又盯眙一眼已经西沉的太阳,对长孙无月道:“郡主,这天色不早了,不然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长孙无月不语,蕙华道:“不可。” 穆儿道:“天色都晚了,夜路危险,在此歇息休整也好呀。” 蕙华和穆儿都在轿子左右两边步行,蕙华脚步从始至终都十分轻缓无声,有不丢下速度,穆儿脚步局促,勉强跟得上进度。 长孙无月目视前方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蕙华道:“前方一炷香都行程有间驿站,郡主身份高贵,怎能随遇而安?若在此扎营,暗色朦胧,树林之中可是最适合刺杀的。” 蕙华最后一句话说得邪邪的,故意恐吓穆儿。 恰巧一阵怪风吹过树梢发出邪邪碎碎的身影,穆儿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继续行驶差不多一炷香都时间,天空已经拍片黑晕,没有月色星辉,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前方,却已经看见了一间驿站。 轿辇在驿站门前停下来,穆儿道:“荒郊野岭,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间客栈?郡主小心有诈。” 长孙无月已经从轿子里走出,手里明明白白地握着沧云剑,不做任何掩饰。 蕙华白了穆儿一眼,道:“既然是荒郊野岭,你又怎么会知道这有个驿站?反正是你们天旌国的置的驿站,还怕有危险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蕙华话中句句带刀,而且还阴恻恻的,让那些不怀好心的毛发惊悚。 蕙华径直走到高达约莫两米的大门前,抬起右手用剑柄轻轻地敲了两下木门。 厚重木门与不知道什么金属利器所造地剑柄,轻巧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清脆的身影,胜过一切乐器。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 最先打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一张年过六旬的老者的下的面目就重新在缝隙之中。 蕙华敲了两下门就双手换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老者看了一眼蕙华,又往旁边一瓢,看见了长孙无月那一行人。 老者看到身穿嫁衣的长孙无月时眉头微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但是碍于蕙华站在她前面他也没在多做表情。只是隐隐朝穆儿的非常递出了一个眼神等待回应。 没等老者知道答案,蕙华身子一挪,挡住了老者的视线,面罩后的脸微微一笑,道:“天旌国无月郡主出嫁祁邱,路经此处,留宿一宿。” 蕙华的话一定也没有请求恳求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说明,语气之中还有几分强势,不容反驳。 老者蹬了蹬脚,看了一眼长孙无月,他点头哈腰,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笑容不免有些滑稽。他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郡主光临,有失远迎,请请请,我这就去准备厢房。” 老者一边把大门敞开到最大,一边对蕙华等人做出请的手势。 老者已经退到大门一旁,又向长孙无月身旁的穆儿看去。虽然蕙华背对着穆儿,但能知道,穆儿对老者微微摇了摇头。 蕙华嘴角一挑,一步跨入门槛,像是逛花园一样,随意扫视了四周,悠悠地道:“这驿站莫非就老伯一人?” 老者接到穆儿眼神传递过来的大致信息,往里朝蕙华走了几步,拱手答道:“对对,就我一人。” 蕙华话中有话地反问道:“是吗?恐怕并不必然吧?” 蕙华回眸一笑,虽然没有看见蕙华面罩后轻挑的嘴角,但看着她那双明亮得,不容黑暗在她面前一样的眼眸,老者都不禁不寒而栗。 他冷汗涔涔逆流,道:“是是是,大人果然慧眼如炬,这驿站大,确实不止我一人,但是近日其他人都离了去,我只是应该一个喂喂马,打扫院子的。” “离去?”蕙华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也罢,这最好的厢房是哪一间。” 见蕙华的灵魂三问问完,不就不打算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老者如释重负,擦了擦冷汗,忙不迭道:“东边,最东边那间就是。” 蕙华霍然一笑:“好,郡主请吧。” 蕙华看向长孙无月,长孙无月颔首走过来了几步,穆儿看长孙无月上前走去目光落在长孙无月的沧匀剑上,忙道:“郡主,夜色如此,你颠簸一天,赶快去休息吧,我帮你拿着。” 话说着,穆儿就很自觉地把手迎上去要拿长孙无月的剑。 长孙无月把剑往身前一摆,不着痕迹地躲过了穆儿的爪子让她扑了个空。 她淡淡道:“不必,你也去休息吧。” 话语坚定不移,这么说着就往厢房走了去。 穆儿驻足在原地,若有所思。 厢房内,长孙无月关上了房门一转身就看见蕙华站在房间唯一的窗子前,着实被吓了一跳。 方才蕙华明明还站在在院子里,现在一转眼就已经先她一步到了房间内,悄无声息,动作又十分轻捷,可见她功力之深。 长孙无月眉头微蹙,用质疑的语气说道:“这地方有蹊跷。” 蕙华望着毫无标志物的夜空淡淡道:“我知道。” 长孙无月心中诧异:“那你为何还非要来这里?” 蕙华道:“因为其他地方更危险。” 长孙无月道:“从何说起?” 蕙华轻一摆头,“不想说,反正信我的就没错了,我本就是来保护你的,除非我上头的人不不愿意,让我罢工,否则谁也伤不你。我只是执行我该做的事,郡主好好休息,我去外边……抓野味。” 话语未落,蕙华身影一花,长孙无月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就感觉一阵风抚过蕙华就不见了人影,那扇窗也随之关了上来。 长孙无月秀眉一蹙,虽然蕙华语气有些轻浮,没个正经味,但她还是莫名的,没这么担心。 刚刚她想问,如果青衣阁派来保护她的人真的有两个,那另一个在哪?她是谁?难道那个人也像蕙华一样? 蕙华走了,想问的话也没问出口,长孙无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婊子。练过武,剑术了得,她心里其实也没在怕的,她相信,哪怕真有人要杀她,单枪匹马也能杀出一道血路。 褪去繁重的嫁衣和笨重的头饰,长孙无月把沧云剑放在桌上,打算洗洗风尘。 第181章 未赴约,尚存憾 长孙无月此时身上之穿了件中衣,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就要往床边走。 屋内门窗紧闭,外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进来。 房间暗处,从门外悄悄伸出来了一个小竹管,微一吹气,迷烟从小逐渐内飘散而出,可是还没等迷烟蔓延到房内的空气中时,竹管猛然收回。 屋外传来跌倒地闷响声,长孙无月眼中一凝,一把白花花的大刀悍然刺穿了木门闪现在长孙无月眼前。 长孙无月美瞳之中充满了警惕的神色,一个错身,披上了件外衣,拿起了沧云剑。 屹立在长孙无月房间对面的屋脊上,昭千璃宛如世间的主宰,她俯视院中近百余想要刺杀长孙无月的人,美眸之中却又倒影不出任何人的身影,明显是不将他们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昭千璃银凛双眸一闭,狭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淡然转身:“五弹指,一个不留。” 昭千璃语气冷淡漠然,像是最说一件仄仄无奇的事情。五弹指之间,将所有人全部击杀掉,一个不留,这是昭千璃给蕙华下的命令。 如果是普通人,十弹指的时间不过能拿起刀与之死拼,不可能杀得掉在场院中的近百人,但青衣阁的人,完全不一样。 蕙华咧嘴一笑:“三弹指够了。”这话虽然嚣张了些,但她有这个嚣张的资本。 蕙华清脆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人却化作成一道道青色残影,游走于众人之间。 步伐轻捷,触地无声,长孙无月打开大门,她已经做好了门外有刺客的思想准备,以及拔剑抗敌的动作,却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茫然。 她打开房门,只见在几盏残灯的照射下,院中有近百道高矮不一,胖瘦不一的身影,以及那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的青色残影。 长孙无月全身震了震,眼前闪过几道白花花的剑芒,紧接着,天空了那么一瞬间的“血雨”。 院中近百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蕙华保持着挥剑的姿态,在最后一个人倒地时才不禁上扬嘴角,道:“搞定。” 长孙无月像是一尊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瞬息之间,近百名活生生的人就这么…… 昭千璃依旧飘飘然地站在屋脊上,银发随着晚风飘动,背对着院子,并没有用眼睛去看蕙华刚才如何出手,却仿佛对此了如指掌。 她面若冰霜,冷冷得给出两个字,这两个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可把蕙华刚刚的出手贬低得一文不值。 “太慢。” 蕙华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一僵,张大了嘴,扭头质疑得看向昭千璃心中,“我这已经很快了好吗?你倒是找一个比我快的呀……” “慢。” 昭千璃依旧是给出来这一个字,不带任何人情味,仿佛蕙华是真的很慢。 蕙华不服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在青衣阁当中,她实力虽然不是最出众的,但好歹也是前四甲,而且她的速度在青衣阁中可是难逢对手。昭千璃这会给个慢的评价,无疑是种打击,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长孙无月在片刻的震惊后缓过神来,蕙华与昭千璃在对话,虽然昭千璃只说了三个字,但她的目光还是被引了去。 不是出于好奇,也不是出于她对蕙华“慢”的评价,而是出于她宛如天籁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虽然这道声音,比记忆里的还要清淡冷漠,但相似度还是极高的。 长孙无月微一颔首就看见了对面厢房的屋脊上,飘飘然立着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 长度临近双膝的银伴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着,看到的身影,有五分之四都是她的银发,其余的不过是衣角,裙摆,还有靴子。 仅仅只是一道清冷的身影,就足以是着时间最美的风景线。 一头银发,和长孙无月已经遗忘了的记忆,却深刻在脑海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银发之中夹杂了两缕蓝发。 她身材虽然更加高挑,但也更加瘦弱了。 长孙无月心中一喜,抬步要跨出屋内,面部上的表情,和嘴型都已经准备好了,但还没等长孙无月出声,那道清冷的身影,便消失在暗夜之中了。 长孙无月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话到嘴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孙无月恍然若失,茫然而急促地环视四周,想要重新找到刚刚那道身影。 可是未果。 蕙华收起长剑,再看向昭千璃时她确实已经没了踪迹,那屋脊少了昭千璃的衬托变得仄仄无奇,普普通通。 昭千璃又是这么悄无声息地了? 蕙看着昭千璃曾经站过的屋脊,有些抱怨出声:“喂,阁主你又走了,你去哪呀?不要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 蕙华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撇了撇嘴,心中百般无奈。 “你认识她?” 蕙华回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开的长孙无月迫切地询问她这个问题。 蕙华有些愣神,迟疑了一下才点了个头,“嗯,对呀。” 长孙无月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又追问道问:“她叫什么名字?” 蕙华眉头微蹙,“阁主的名字是不能随便说的。” “阁主?”长孙无月诧异,这才想起方才蕙华称昭千璃为阁主,“她是你们的阁主?一直都是?” 蕙华很肯定地点了个头:“对呀,你问这个干嘛。” 长孙默默低下了头,道:“没有,只是看着,像我一位故人。” 闻言,蕙华不禁冷笑出声,“故人?你想多了,我们阁主生人勿近,我站在她旁边都感觉危机四伏的。她一直在青衣阁修炼,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不超过两天,怎么可能交朋友,是你的故人呢?” 长孙无月垂帘,蕙华不知道,她的话无形中给了长孙无月一个打击。 长孙无月黯然摇了摇头,蕙华这才注意到长孙无月神情波动和前后变化。她问:“怎么了?你是还没等待赴约之人?” 长孙无月不语,但从她眼神中却可以看出她是默认了。 蕙华向来直来直去,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她袖子一挥,道:“如果一个早不在世上了你怎么等都等不到,要是能等到,也不过是一缕微散的亡灵,但若非含恨而死,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亡灵的。人生世上几十年,为何要执着等待?这根本毫无意义呀!” 长孙无月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在等,他们确实说她不在了,只不过是我不信,心有遗憾罢了。” 确实,长孙无月也不算在等,这般愁绪有两个原因。 其一,她这人本不喜欢爽约,当初本来这般约定,却不能圆满完成,心里是变扭的。 其二,以前不管她是在天旌国,还是其他地方,出了祁忧陵叶外就只是昭千璃这么一个知心之人。 当初相处不过短短半月,她已经将昭千璃当做朋友,当做妹妹看待看。就连祁忧陵叶都说,那半个月,她的笑容比和他在一起时还要多,还要甜。 试问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要有什么样的地位在能令其笑逐颜开? 对于昭千璃的感情有多厚重,长孙无月也不太说得上来,以前昭千璃经常调侃祁忧陵叶和她,如今他们就要成亲了。不过有没有当初一杯喜酒的约定,她都真心想得到昭千璃的祝福。 但是,现在恐怕不可能了吧? 可能真是自己太过妄想了,才不过三天,就把人认错了两次。 第182章 意相悖,不同人 蕙华撇了撇嘴,点头表示赞同道:“有遗憾却不能弥补的确挺难受的,这个我能理解,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蕙华。” “蕙华?”长孙无月重复一遍,喃喃道,“窃悲夫蕙华之曾敷兮,纷旖旎乎都房。这名字取得倒是不错,美哉。” 蕙华哈哈一笑,道:“我也觉得我这个名字不错,我还有几位姐妹叫素华、若华、瑶华都不错,不过我们青衣阁就有这么一个人的名字,叫起来一点也不顺口,不好听。 “就是我们阁主,‘千’这个字多好呀!后面那个字也就还行,但是配上‘幽’这个姓,总感觉怪变扭的。” 蕙华这个人就是这样,嘴巴大,说一件正正经经的事都能揭别人黑历史。 长孙无月眼睛一亮,她道:“‘千’字?她唤何名,是否姓找??” 蕙华一揭别人黑历史就没个完,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过,“她们阁主的名字不能随便说”的这句话。 蕙华凑近长孙无月,答道:“我跟你说,我们青衣阁都是女性的多,阁主必须女人,也必须姓幽,我们阁主字千凝,幽千凝吧,这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起得也太随意了。” 一边说着,蕙华还跺了跺脚,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名字似的,有些不满。 昭千璃这个名字,被很多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幽千凝。或许真的不好听吧,但昭千璃又何时在意过呢? 长孙无月微微整大了眼睛,“幽千凝?” 蕙华点点头,“对呀,就这命,是不是也有些随便?” 虽然同有一个字,却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她并没有听说过。她有又想多了,一个字而已,一字之差,可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长孙无月颔首:“姓名,名字生来就被父母所给予,别人的名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没资格评价。反正名字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比如我叫长孙无月,长孙这个姓,太过沉重,我也不想要,但确是我生来就被父亲赐予了。” 长孙无月不知道,幽千凝这个名字,确是昭千璃随意取的。 蕙华道:“是吗?可是,我们阁主的名字,原本似乎并不是这个,听说是当了阁主才该的,不过以前她叫什么,应该只有我们副阁主知道了。 “唉,那你等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呀?” 不知怎么的,蕙华就被名字话语附身了。 长孙无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望着没有皓月繁星的天空,,淡淡开口:“她呀,名字很美,像太阳,给人很温暖,很快乐的感觉,像千万盏琉璃灯,照彻长夜,不让人感到孤独,黑暗。她名——昭千璃。” “昭千璃,”蕙华怪异道,“姓昭?那不是南昭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这名字道也不错,唉,昭千璃,幽千凝,两个名字刚好相对耶! “昭字,自是光明之意,幽字,却有些幽冥的阴恻之感,璃,千盏琉璃,光华璀璨,自也是明亮之意,意境极美,定是个阳光,爱笑之人。凝,两点水略带寒意,我们阁主恰好不苟言笑,面如凝霜! “这两个名字,意境差太多,也断然两个不同的人。” 长孙无月微微一笑,道:“她确实是个爱笑之人,她的笑,像阳光,照射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十分治愈,还有极强的感染力。” “那我呢?”蕙华蹦哒到长孙无月面前,脸上没有带面罩,端正而精致的面目俏生生的就展现在长孙无月眼前。 长孙无月微微一笑:“她也是曾经全大陆第一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媲美。看你的与她性格相似,笑容与也如此,但确是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o⊙)哦,好吧(n_n)。”蕙华撇撇嘴,“昭千璃,反正她人我是没见过,也不知道她有多美,反正在我眼里,还是我们阁主最美,并且完全不输给那个昭千璃, “她呀,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简直宛如天仙,以前我还以为我已经够美了,直到我们阁主的出现,做为女子,连我都花容失色、自愧不如冷、心声嫉妒呀!不过就是性子冷了些,从内见她笑过。” 蕙华说道嫉妒的时候,语气中一点杀意恨意都没有,完全是赞叹。 蕙华和长孙无月两人都不知,从某种意义上开将,她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驿站一外的角落里,北辰弦倚在墙上,神情恍惚。 …… “她曾跟我说过,她的璃,是与王,千次别离之意。她,并不快乐。” 北辰弦从刚才昭千璃离开就在这,仗着听力极佳,一字不落的,把蕙华和长孙无月的话都听到了。 北辰弦呆呆地问:“心中之王,心悦之人?” 含玉与北辰弦时刻保持着最近三米的距离,她说完刚刚那句话目光就落在北辰弦身上,看着北辰弦这样心中实在不忍,微抿着唇,道:“公子,走吧。” 北辰弦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改名了。” 含玉深吸一口气,在强装淡定地舒出,“早改了,三年前就改了。她不再是三年前的昭千璃,公子,忘了她,我们回风行城,好吗?” 良久,北辰弦微微开口,“我……我想……” 含玉双拳一握,狠心地打断了北辰弦的念头,道:“不可能的了公子,现在,这个念头只是妄想。你若见她,必死无疑。” 北辰弦心中一诧,朝含玉微微扭过头去。 如果现在北辰弦的眼睛还看得到,能表达出神情的话,应该是在给含玉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含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三年前她就断了情,断了她的一世情缘,对任何人,都无喜无爱。对你,也是没有爱,只有恨,杀父之仇她已认定是你,九玄功她更是势在必得,若是见面,如何能放你走?” 北辰弦听得有些愣神,断情?无喜无爱? 半晌,北辰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很聪明。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误的,忘了总比记得好,恨,总比爱好。” 含玉道:“公子,三年了,你难道还是一点也没有忘了她吗?”我一直在你身边呀!虽然你看不到,也不知道我吵你,但三年来,你听的都是我一个人的声音呀! 心里的话,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她不会说,不想说,不敢说。 沉寂片刻,北辰弦问:“她断情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 含玉微一愣神,抿着唇淡淡地道:“自热是有人告知。” 北辰弦嘴角微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早已经知道是谁了。 “公子,我们回去吧。”望着北辰弦,含玉轻声说道。 北辰弦微一颔首,道:“难得出来,别人发了请帖,我怎有不去之理?” 含玉眉头微蹙,她是眼神从始至终都是充满了担忧,“如果遇见了呢?” 北辰弦道:“她应该,忘了,不回来,我帮她道个喜。” 含玉道:“让我跟着你。” 北辰弦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跟来的。” 含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因为北辰弦就这么答应默认了,但下一秒,她笑不出了。 北辰弦语气清冷地道:“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三年够了,你知道我就算看不到也,能瞬杀你。你手上沾了她父亲以及很多人的血,别再跟着我了,回去吧。” 这绝对是三年来北辰弦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但这话并不讨喜,并不如含玉的意。 含玉整个人是僵在原地了,北辰弦站直了身,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从含玉左侧走去。 两人可谓是擦肩而过,那是北辰弦离含玉最近的一次,但他的身影,也慢慢远去。 含玉顿时潸然泪下,以前她不走,是北辰弦没有下什么严厉刻薄的逐客令,现在他说,杀自己? 缓缓抬起手,骨骼分明,十分纤细,但却很是苍白。 看着这双几乎没有半点瑕疵的手,谁知道,它杀过多少人? 含玉双手在颤抖,声音同样也在颤抖,“回去,我能去哪儿?为了你,我已成黑龙会叛徒,你却不记得我半点好,昭千璃让你如此痛苦,为何你迟迟不忘……” 第183章 无标题章节 东扯西扯了大半天,长孙无月才注意到她们此时正站在死人堆了呢。 长孙无月并不是没有杀个人,但都是恶人,对于这些,她:并未露出恐惧之色,甚至有些习以为常,她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蕙华道:“四面八方,应有尽有。” 这些词语是用在这上面的? 虽然如此,但长孙无月却知道了什么意思她问:“我有什么值得杀的?” 蕙华勾唇:“有,杀了你呀,天旌国和祁邱的实力就会增强,可能会引发战事,别国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指桑骂槐,骂的可不就是黑龙会吗? 长孙无月仔细一想道:“所以,你带我开了驿站,是因为在野外更危险?” 蕙华道:“算是吧,反正接下来最短两天,都不会再有危险。” 长孙无月问:“那你觉得,最想害我的人,会是谁呢?我的利益并不大呀!” 蕙华道:“这个你得想想你和谁恩怨最大。” 长孙无月不假思索:“我从不轻易与人交恶。” 蕙华道:“那就是跟你不和谐的,你认识却不知道他心思的笑面虎。” 言出,长孙无月微微一怔,道:“他为何要害我。” 蕙华答“你以为他是真心想要看你远嫁祁邱吗?如今大陆纷乱,,人人都野心勃勃,他们等的,不过是一个时机,一个借口罢了。 “大陆十二国的战火,一触即发,小心为上。” 长孙无月道:“十二个国,都想害我。” 蕙华望了望天,“没错啊,在旁人的煽风点火下,自是按耐不住。” 长孙无月道:“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害我,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了利益。” 蕙华双眉一扬,“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是我多嘴了,反正有我在,你必能安全抵达祁邱,到达祁连城。” 长孙无月点点头,道:“那这些人呢?” 说的,是地上的一具具死尸。 蕙华不屑地瞥了它们一眼,道:“不必理会,人还没杀完,明天定然会有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你带的那些人,都还在。” 长孙无月点点头,蕙华道:“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不用管我。”蕙华的语气变得清冷了些,带上面罩目光变得犀利。 蕙华的事,长孙无月自己是管不着的,一声礼貌的关切而已,既然如此她也不不在多少什么,转身就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 穆儿有些踉跄急促地跑到长孙无月的屋子前,敲打着房门。 “咚咚”两声,长孙无月恰好起了身去开门,她问:“何事?” 穆儿道:“郡主,郡主你没事吧?刚刚院子里,躺了好多人。” 长孙无月用余光去扫视院中,院中一片整洁,已经没有昨夜的,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笑道:“没事,准备准备,我们继续上路吧。” 长孙无月望望四周,没有蕙华的身影,但她也没有多想,她知道,蕙华应该在某个2她看不见的地方守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长孙无月自诩自身实力不错,虽然这三年来,天纹没有改变,依然是紫色,灵力也没有什么涨进,但在青衣阁的蕙华面前,她就像个普通人,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第184章 千里行,来赴约 不日,送亲队伍离已经进入祁邱国境内,距离祁连城,祁邱的国都,越来越近,只剩咫尺之遥。 长孙无月瞑目坐在步辇上,几天下来的舟车,她清秀的面庞上都不禁浮现一圈淡淡的倦意。 她忽然感觉步辇停了下来,放在地上,很不乐意睁开略有些沉重的眼皮子,问:“怎么了?” 北风朔朔,不难听出穆儿语气中的阴恻喝怪异。 “前方再走三里路,就到祁连城了。” 比想象中的要快许多,长孙无月随口一答:“那还不快走。” 穆儿嘴角一挑,语气越发邪魅:“急什么?事情还没办完呢。” 话罢,长孙无月立刻察觉到不对,她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右手往身侧一抓,却没想抓了个空。 “在找这个吗?” 隔着步辇上的那一层层极薄红色疾的帷幔,长孙无月看到,自己的沧云佩剑刺客就在穆儿的手上。长孙无月美瞳中充满了警惕,那里还见先前的倦意呀! 她正想起身钻出步辇内,却不曾想,她双腿有些麻木,没有什么力气与知觉。猛然间,她还差点从步辇上摔下来。 她睁大了眼瞳,问:“你给我下药了?” 穆儿道:“药效不大,不过是让你一炷香内无法正常行走。” 长孙无月道:“早该想到,你是谁的人?” 穆儿微微一笑反问道:“这重要吗?不管是谁谁派来的,你一定猜不到。” 长孙无月思忖了一秒,道:“皇叔?他为什么要杀我?” 穆儿道:“那只是表面,他让我监视你,但却有人让我杀你。” 长孙无月问:“有和好处?” 穆儿道:“拿钱办事,与我无关,你别想拖延时间。” 此刻,和她一路从天旌国出来的,两百左右的随从士兵,至少有!五十个,纷纷褪去了红色的袍子,披上厚重的黑色战甲,戴上了一面狰狞的鬼面具,透露着杀戮的气息。 他们手中的大刀,指向其余的送亲使,仿佛下一瞬,那大刀,就会割破他们的喉咙。 长孙无月全身都有些战栗,她双腿无力,别收行走,就是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一炷香的时间,不管能不能拖延住,她都没有佩剑。 没有佩剑,就算能行走,她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穆儿,而且鬼面具,那可是象征着黑龙会的人的标识,她可没有把握敌得过黑龙会的人,而且还是怎么多。 不管怎么说,先拖延时间,急中生智,长孙无月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蕙华就在附近,你不怕她?” 穆儿虽然知道长孙无月是在拖延时间,但还是经意地,轻蔑地回了一句:“你要不看看,她现在如何?” 话语间,旁边的灌木丛中传开一阵脚步声。 微风吹来,巧妙地叫帷幔掀起,长孙无月清楚地看到蕙华被三名鬼面人押着走了出来。 她的黑发有些凌乱,嘴角还带点血丝,手中的佩剑此时也落在了鬼面人的手里。 长孙无月失色,蕙华都被擒住了,这些该如何。 蕙华黑色的双眸中并没有因为此时的处境而感到害怕,胆怯,或者半点沮丧。相反,她还有些兴奋,美瞳之中也满是倔强。抓住她又怎样,反正他们也不敢现在就杀了自己,刚刚自己还杀了不少他们的人呢! 蕙华乜斜了一眼旁边的鬼面人,道:“我劝你做好别碰我,要是我们阁主来了,你就玩完了。” 鬼面人不吭声,穆儿不屑地瞟了蕙华一眼,道:“人都在这,杀了,任务就完成了。” 那些用刀指着送亲使的鬼面人,先动,他们一步跨出,手起刀落之间,送亲使也拔出了靴筒里的短刀匕首,迎了上去。 他们也是士兵,怎能任人宰割? 一时间,刀光血雨,他们自是抵不过鬼面人,不差片刻,死伤过半。 穆儿此时也不理会其他,拔出长孙无月的沧云剑朝朝她辞去。 帷幔微动,长孙无月连忙对着剑刺来的方向做出一个手印,光芒一闪,剑锋一偏,竟是巧妙地从长孙无月的发梢擦了去。 穆儿双眼微眯:“天纹师?” 长孙无月手心处浮现淡淡的紫色光晕,紫色的天纹出现在她手心处。 三年来,她练的一直是剑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太多的上心,在加上自己天赋本就不过,所以才导致天纹还是紫色。 要不是刚刚下意识的用处了灵力她还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天纹师。 此时,蕙华也是眼睛一凛,周围吹起一阵劲风,仔细去看,还会发现,那劲风是从蕙华体内散发出来的。 蕙华脚下浮现一个漆黑如墨的图案,而且图案散发着的黑色气息,使人有些透不过气,心中升起一丝畏惧。 那时她的天纹,与常人不同,她的天纹,是从脚下浮现的。 蕙华一个左回身,右手呈掌拍向右边的鬼面人,右脚一蹬,踢向左侧的鬼面人。 两个鬼面人右掌抬起,与蕙华的掌脚像合,是其悬在半空之中。 蕙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竟然是以与鬼面人贴在一起的手掌为定点,在半空高速旋转起来。 还有一个鬼面人,刚刚就在蕙华身后的,但现在蕙华此番举动他着实近不了身。 不出三秒,蕙华右脚狠狠地在鬼面人身上一蹬,腾空而起,抓着自己不知怎么被抛上半空的佩剑,傲视着她脚下,那三名鬼面人被她轰出十米开外。 这个落地并不完美,她一落地,就站不稳单膝跪在地上,佩剑低点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蕙华右手握着佩剑,左手抚在胸前,不禁暗暗骂道:“该死的。” 蕙华身后,长孙无月眼前没想到,穆儿也是一个天纹师,虽然明显修为高,但她还是被穆儿一掌打在胸口,嘴角出现一丝血迹。 穆儿再次握剑刺来,眼看毫无还手之力,长孙无月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蕙华依旧单膝跪在那里,蓦地,从她身旁不到一米的距离倒下一个鬼面人。 蕙华警惕地瞥过去一眼,看他的倒下的位置,方才应该是在自己身后,准备击杀她。 当蕙华看到那名鬼面人因倒下,导致鬼面具掉落,面貌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蕙华当即就睁大了眼睛,差点没吐出来。 不是他长得丑,而是这死相太过惨状,七窍流血不说,精血仿佛被吸干了,一张枯黄扭曲的丑皮囊还包裹着一个头骨,发丝也变得苍老,简直没法形容。 蕙华嫌弃有恐惧别过眼去,下一瞬就起身往身后看去。 果不其然,在她身后的,正是面若冰霜,的昭千璃。 蕙华惊喜地看着昭千璃,呼唤了一声:“阁主!” 一身呼唤,昭千璃为有回应,蕙华大喜,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个气壮惨烈的鬼面人,道:“阁主,他死得会不会太惨了……” 瞥了瞥昭千璃身后,鬼面人都躺了一地,昭千璃漠然,道:“拿错毒药了。” 蕙华双眉一皱,头微微一歪,有些质疑的看着昭千璃,像是在问,“你是认真的吗?”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长孙无月缓缓睁开已经,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外面的鬼面人包括穆儿,都到了下来,鬼面人面部恐怖的景象长孙无月看不到,穆儿的她也懒得看。只是目视前方,帷幔后面,又出现了那道熟悉的,冰冷的身影。 长孙无月的双腿有了些知觉,她扶着步辇,缓缓起身。 左手掀开帷幔,拿到身影更清楚了几分。她目不转睛,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那身影又不见了,她上前缓缓走出几步。 更近了,更近了,一头银发,她触手可及,她微微颤颤地出声,不确定地呼唤这个名字,“千璃?” 千璃。 久违了,三年里,这个名字消声灭迹,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蕙华看了一眼长孙无月,以为长孙无月认错人了,但她惊讶地看到,昭千璃的目光略微凝滞了一下。 蕙华朝长孙无月低声道:“你认错人了,这是我们阁主。” 低语者,长孙无月一步跨出来到昭千璃身旁,昭千璃微微侧首,银色的美瞳和她绝世的容颜映如长孙无月的眼帘。 长孙无月有些冒失地抓住了昭千璃的手,眼里噙着泪,她道:“千璃,我是无月呀!” 昭千璃目光有些呆滞,长孙无月,她印象不浅,却也不是刻骨铭心地深,三年前相处的两个月,她虽然觉得,她忘了其中的情。 蕙华睁大了眼睛她们公主最讨厌与旁人有肌肤之亲,长孙无月竟然直接抓住了昭千璃的手!此刻蕙华都在心里替长孙无月念叨着罪过。 昭千璃瞥了一眼长孙无月抓着自己的手,不是很用力,却那样松开的意思,她下意识是想要挣脱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不抵触长孙无月的这般行为。 昭千璃看着长孙无月,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五月姐?” 长孙无月连连低头,“嗯,我是,我就知道,你会开的。” “哒哒哒——”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长孙无月看去,一队骑兵正朝这个方向赶来。为首的,是祁忧陵叶。 祁忧陵叶看到长无月,立即下马,飞奔而来。 他眼中只有长孙无月,就在刚刚他收到消息,长孙无月遇刺,直接就赶来过来,现在看到她没事,简直是万幸。 长孙无月看到祁忧陵叶的是已经松开了昭千璃是手,眼中泪光盈盈。 祁忧陵叶一上来就抱住长孙无月,沉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长孙无月道:“不晚。” 松开怀抱,长孙无月的目光再次转向昭千璃,祁忧陵叶这才注意到了昭千璃和蕙华。 他本来应该觉得有些唐突有些羞涩的,但他看到昭千璃的冰冷的身影是,心中各种情绪当然无存。 他目光变得呆滞,看着昭千璃的一头银发,用于长孙无月同样的口吻,唤着同一个名字,“千璃?” 昭千璃目光再次凝滞,昭千璃这个名字,仿佛是个的软肋,一被人交换出来,她目光就会略有凝滞,行动缓慢,心中有些微妙的异样。 蕙华看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会对着她们阁主幽千凝,叫千璃这个名字。 千璃?昭千璃?那不是长孙无月说的那个等不到的朋友吗? 蕙华是绝对不会知道,昭千璃与幽千凝之间的渊源,也不怎么会相信,幽千凝与昭千璃,是同一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昭千璃的的目光不再不在冰冷了漠然了,反而,有些游离,双眸就想无尽的大海,无边无际,没有任何标志物。 第185章 殊不知,喜何味 祁连城馆舍内。 昭千璃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后面,游离地看着面前的那面铜镜。 昭千璃美瞳里,没有映出任何东西,眼神游离而平静,貌似有些失神。 长孙无月依旧穿着嫁衣,明显是刚梳妆打扮过的,让站在昭千璃身后,芊芊玉手中拿着一把木梳。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昭千璃似的,给她梳理披在脑后,近乎触地的银发。 蕙华站在一旁已经许久,她从头到尾目睹了长孙无月为昭千璃梳头。青衣隔禁令之一:阁主长发,触必死! 不说外人,阁内自己人,昭千璃也不心慈手软,但长孙无月足足给昭千璃梳了一炷香但头发。 昭千璃也就这么坐着,虽然看得出一开始但眼神有些抵触,但却也没说什么,现在还有些失神。 看了眼时间,长孙无月有些不舍的把梳子放下,昭千璃的头发虽然长,发量还很多,但一梳到底,十分柔顺,令人艳羡。 长孙无月把手抚在昭千璃双肩上,俯下身看着铜镜中,昭千璃的脸庞,问道:“你待会,与我进宫吗?按规矩,我得先进宫面圣后才回陵叶再拜堂。” 昭千璃游离的眼神凝滞了些,没有说话,长孙无月轻笑:“忘了你不喜欢这些麻烦的东西,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那你一会先去陵叶哪里等我吧。” 良久,昭千璃才僵硬地点了个头。 长孙无月同样点头回应,道:“时辰要到了,我先去准备准备。” 长孙无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千璃才提着裙摆离开房间。 蕙华看了看门外没有什么人,长孙无月的身影远去,她立马就跑到昭千璃跟前,趴在梳妆台上,挡在昭千璃和铜镜之间,直接的看着昭千璃的脸庞。 昭千璃刚才的目光还是比较平静柔和,还略有些游离茫然的,但好像长孙无月一走,她的双眸又变得漠然冰冷起来。 蕙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阁主,你你你,给别人摸你头发了!?你认识长孙无月吗?” 昭千璃淡漠地瞥了一眼蕙华,不语。 蕙华问:“你认识昭千璃吗?” “……” “那你,是昭千璃吗?” “不是。”昭千目光凝滞了一秒,冰冷肯定地,直接否定了蕙华的问题。 不是,不是,她不是…… 蕙华狐疑道:“不是吗?那为什么长孙无月和她男人都叫你昭千璃呀?” “她说男人”。这叫法,果真是蕙华。 昭千璃目光一凛,蕙华只觉得瞳仁像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传来,坐在地上都险些倒地。 她知道,昭千璃怒了。 昭千璃冷冰冰地道:“这个名字,不准再提!” 蕙华的眼睛好不容易睁开了一条线,连忙正经地点头之头说道:“是是是,记住了。” 收回目光,昭千璃转视向窗外。 蕙华心有余悸地看着昭千璃,虽然知道昭千璃是真怒了,但她也明白,昭千璃必定是心虚了。 气氛尴尬,良久,蕙华缓缓站起,试探着进入一个话题,缓解缓解气氛。她道:“阁主,我想问一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这时间,就是她一个人护送长孙无月一路到祁连城外的那几天。 半晌,就在蕙华以为昭千璃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是,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悠悠的女声。 “一座城。” “一座城?那座城?去干嘛?”蕙华问道。 昭千璃狭长的睫毛眨了两下,答非所问道:“什么都没有。” 蕙华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都没有,那您去干嘛?” 昭千璃凝望着床位蓝天,问:“我让你查的,风行城,竹岚茶庄里,所有信心查到了吗?” 蕙华有些尴尬道:“这个...我这几天都没时间你知道的,不过我传信给了若华了,办事您放心,鸡毛蒜皮都都不会放过。不过……算算时间,她早该到了呀!不过路上出岔子吧?应该不会。” 蕙华自言自语着,昭千璃瞑目养神,不再理会。 片刻,馆舍内逐渐变得安静,长孙无月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了。昭千璃悄然睁开双眸,银灿灿的双眸中闪亮着润泽的光彩。 她缓缓起身,像外走去。 “唉!等等我呀。” —— 悠然地走在街上,即便昭千璃并不在意,但她永远是最显眼,最引人注目的。 望着街上的石板路悠悠地走着,忽然,她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被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孩所吸引。那小孩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美滋滋的吃着,简直不亦乐乎。 冰糖葫芦? 她好像吃过,以前,她好像很喜欢。 可是现在看着,为什么自己内心毫无波澜?断情,连对食物的喜爱都不能有了吗? 望着那只剩下一半的冰糖葫芦,昭千璃有些失神。心中永远都是平静的,除了那一声“千璃”使她心中略微有些波澜以外,三年来都是如此。 如果喜欢一种食物,那看到它时,应该是垂涎三尺,心中回味着那食物的味道,迫不及待地想往嘴边送。可昭千璃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蕙华跟在昭千璃身后,不知道昭千璃的心理变化,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那小孩手上的糖葫芦。 蕙华凑到昭千璃旁边,问:“阁主,你也想吃糖葫芦?” 昭千璃目光还在那冰糖葫芦上逗留了片刻才收回,似是得到昭千璃的肯定,蕙华嫣然一笑,指着街道的另一头说:“阁主你看,哪里也有卖冰糖葫芦的我们去买一串好不好?” 昭千璃眼神淡然,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却硬是被蕙华往那边推去了。 蕙华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欣然地在昭千璃双眸前晃了两下,调侃地道:“阁主,听说这家的糖葫芦特别好吃,没想到你也喜欢吃这玩意。” 喜欢? “不喜欢。”昭千璃冰冷地道。 蕙华脸色微微一变:“啊?不喜欢?那你……噢!口是心非!您就拿着吧。” 蕙华一把将冰糖葫芦塞在了昭千璃手里,昭千璃拿着冰糖葫芦愣了愣,她以前喜欢过,现在却不喜欢,也不厌恶。心中没有所喜之物,真的很难受。 昭千璃拿着糖葫芦,在嘴边细细端详,片刻才往嘴边送。 味道酸甜,但酸略胜一筹,本该是她喜欢的味道,心中却没有丝毫雀跃。 蕙华期待地看着昭千璃吃下去,迫不及待地问:“好吃吗?” 一口下腹,昭千璃凝视着糖葫芦,淡淡地道:“没味道。” “啊?怎么会?” 昭千璃轻轻摇了摇头,是她的问题,有味道,去波动不了她心中的止水。 “隔着!蕙华!” 一道靓丽的女声传开,昭千璃仿佛不在意来着是谁,继续端详着手中的糖葫芦,而蕙华就就不同了。她一听就知道来者何人,忙闻声看去。 “若华!” 来人是青衣阁的若华。 若华相貌青秀,穿衣服饰和若华的差不多,但相对来说有明显的朴素,腰间没有像蕙华一样佩戴玉佩,一头黑发用个青色的发带就扎好了。 若华一路小跑,速度极快地来到昭千璃面前,双手捻兰花指交叉于胸前向昭千璃屈膝行礼。相比蕙华的随性,若华严板得多了。 蕙华问:“你怎么来这么慢呀?我还以为你路上出了什么事呢。” 若华对蕙华歉然一笑,转视昭千璃,道:“路上确实出了些事情,我查到黑龙会的人有些蠢蠢欲动,好像正在往这里悄悄聚集,路上确定了一下消息,耽误了时间,还请阁主责罚。” 昭千璃淡漠着:“无妨。”冰糖葫芦拿在手中,缓缓挪开步子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是。” 第186章 遇故友,无奈呀 祁连王府此时全裹着红绸子,热热闹闹锣鼓喧天,像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办喜事都难。 门外里里外外有许多达官贵人走动,还有许多贺礼断断续续地送来,不计其数,但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珍贵。 来着都是些达官贵人,相识的,一在门口遇上就忍不住寒暄几句,不相识的也都满面红光地进入府内。 祁忧陵叶此时应该还在王府参加一切事宜,貌似没这么快回来,但府里的喧闹声可压不下来。 此时与祁连王府气氛不同,格格不入的三个人正信步向这里走来。 一蓝两青,呈三角阵型排开,三道身影从街边朝祁连王府大门走开,穿的没有其他人喜庆,华丽,但却压不住她们的绝世容颜,与与生俱来的气质。尤其是带头的昭千璃。 她的容貌引得周围人都一片哗然,但她银眸冰冷淡漠,要是她这么一瞪,准没有人敢说话。 三个人,蕙华和若华已经尽量收敛了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昭千璃呢?她可有些高调了,她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与庞然保持至少五米的距离,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某个花花大公子想要上去搭讪,都被昭千璃冰冷的气息,与错杂在其中的肃杀之气活生生地吓退回来了。 昭千璃气场是与生俱来的强大,仿佛她是时间的主宰,其余人在她眼中,宛如蝼蚁一般。 昭千璃她们看上去像是连砸场子,双手空空不说,蕙华和若华腰间都悬着一把青色的长剑,这么看也不像来参加婚宴,来贺喜的。 走到大门旁,看门的两个小厮心有不安,想上前拦住她们去路不让她们进入府内。可当他门朝昭千璃的方向跨出一步时,昭千璃右脚正巧落地。 轻盈无声,这像极了跳舞的步子让两个小厮全身一震,不由得倒飞出去三米开外。 昭千璃已经尽量下手轻点了。 蕙华心中忍不住暗叹道:“唉!阁主太狠心了,太高端了惹不起惹不起,兄弟保重。” 心中这么说着,她不着痕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锡纸烫的喜帖,也不看那个小厮,随手一抛,喜帖准确无误地落在小厮的头顶上。 准确来说应该是砸,砸得那小厮的眼眶都湿润了。 若华面色平淡没有蕙华这么玩闹,她的嘴唇看着没有在动,但的确是在和昭千璃交代一些事情,没有理会旁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竹岚茶庄的庄主确实男性,貌似也就二十二左右,但主事的是一个女子,不常见哪位庄主。据说,哪位庄主深居与竹岚茶庄最深处的竹林里,深入浅出,还有结界保护,一般没有人见过他。” 昭千璃面色平淡,若华问:“阁主可要杀了此人?此人容易对付,不如我替阁主杀了?” 昭千璃冰冷地开口:“若再见他,我必杀他。”言辞里充满了杀意,赤裸裸的杀意。 若华道:“那人现在貌似已经不在风行城,竹林中了,喔!对我还查到了他的眼睛……” 就在若华恍然大悟,就要说出关键点时,一道声音骤然打断了她。 “千璃?!” 被声音打断的,其实不是若华,而是昭千璃。 “昭千璃”这个名字,现在确实是昭千璃心中的弱点。 因为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定然是以前相识的故友,无喜无爱,她对这么些人,应该是什么心态,什么心情? 千璃千璃,都是千璃。为什么内心期待呼唤着两个字的,是另一个声音,而期待的那个声音,是谁的? 听到有人呼唤这个名字,昭千璃目光呆滞,脚步悍然停下身影凝滞在空气中。 若华是看见昭千璃悍然停下脚步感觉不妥才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关键的。 又是千璃! 这是蕙华第一反应,不会又有人认错人可吧? 这句话对了一半,从有种意义上来说,幽千凝,依旧是昭千璃。 昭千璃悄然颔首闻声望去,以前的人她;记得不多,光听声音是认不出的,需要看看他长什么样。 可这么一看去,昭千璃心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无奈。 红配绿的花花大公子,她见过的,只有许柳一个。 看到昭千璃的正脸,许柳有些差异,银发银眸? 虽然记忆里是蓝发蓝眸,但看五官面袖还是能肯定的。 许柳看到昭千璃大喜过望,把手上的瓜子壳一甩,也不管甩在谁脸上惹谁一阵恶心就朝昭千璃跑来。 看许柳双臂张开是想要给昭千璃一个大熊抱,蕙华就不禁扶额叹息,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可许柳喷血的画面。 若华没有像蕙华一样想直接在一旁看戏,她看了一眼昭千璃,看见昭千璃双眼微眯,以为昭千璃已经打算要自己动手了才没上前。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微微眯眼,这不是看到讨厌,无奈的人,或者极为愤怒才会出现微动作吗? 若华心中觉得一定是后者,只不过如果是后者,眼前这位公子岂不会…… 蕙华的若华预想的结果都没有出现。 许柳越跑越进,距离昭千璃就只有两步之遥。 “离我远点!”冰冷悦耳,宛如天籁般的女声回荡在蕙华和若华的耳边。 她们不约而同地找向声音的主人是,心中不由得一吓!可不就是昭千璃说地吗?而且你看看许柳现在什么下场,昭千璃在干什么? 只见昭千璃右臂笔直地伸出,不让许柳靠近自己,与保持一条手臂的距离。而许柳却没来得及刹住车,脚下一打滑,摔在地上了。 昭千璃别回头,一脸无奈叹息 刚刚许柳的动作确实滑稽,但昭千璃的反应确实一场震惊。 昭千璃的反应极其无奈,像是在对自己孩子总踏马自己作死一样。如何昭千璃此时说话必然会脱口而出一句“我不认识他”。 可怎么看,想看不出昭千璃认识许柳都难。 昭千璃对让对事都无喜无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呢? 因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昭千璃都对许柳不理不睬时而还嫌弃,时而有对傻逼一般都无奈。 这些都不是喜欢,有没有把许柳当做朋友过,而且以前的昭千璃,也不善交友。 可能许柳歪打正着,就是仗着昭千璃以前就算死朋友之间的喜欢都没给她够,所有她现在对许柳的反应,还算正常。 但还是不喜欢。 许柳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尴尬地骚了骚后脑勺,憨憨笑道:“千璃真的是你呀。嘿嘿……” 第187章 无喜爱,不相识 看到许柳有些憨傻的笑容,昭千璃启唇想说着什么,可她若有似无的在许柳身上闻到什么味道。脑子好似被一根针刺穿了一般剧痛无比。 昭千璃狠狠地一甩头,银发被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再缓缓披在昭千璃的肩膀上遮掩了她的大半个身子。 还好着疼痛只在须臾之间并没有太久,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得像没有来过一样。 许柳道:“额,千璃你没事吧。” 蕙华和若华此时都是正经脸,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上前两步,护在了昭千璃两侧。 旁人可能不知,但她们能清楚的感觉到昭千璃刚才的情绪波动有明显而强烈的变化波折。 要换做是平时她们绝对是感觉不到昭千璃丝毫的情绪波动,可刚刚那一瞬,她们清楚的感觉到了,而且变化还如此之大! 若华眼眸中透露出担心的神色,蕙华恶狠狠地等着许柳,右手搭在剑柄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对他拔剑。 “住手。”昭千璃轻声道。蕙华看了一眼昭千璃,果然没动,昭千璃道,“这是婚宴,不能闹事。” 这里是婚宴,不能闹事。 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不管场合大开杀戒的昭千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没想到,为什么呢? 昭千璃向若华递出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自己没事。站稳了身形,昭千璃深深地看了一眼许柳,问:“你方才与何人接触?” “啊?我……”许柳指了指自己,又看看四周,道,“我接触的人,不少呀……” 来参加婚宴的,自然都是达官贵人,许柳是丝匀斋的少斋主在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既然来了,总少不了与人接触。 昭千璃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能清楚的感应四周,没有她要找的那个人。 不知是失落还是愤恨,或许都有,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许柳道:“哎!千璃,我没想到你也在这,我都……” 昭千璃眼眸重新变得淡然,她不咸不淡,清冷地道:“你走吧,我不是昭千璃。” 许柳微愣住了,忽而,他又豁然一笑:“别逗,千璃,我跟你说,这三年来,我日日都惦记着你,还有……” 昭千璃再次否决:“我不是她。”语气平淡之坚定,让许柳有些心旌摇曳。 他看了眼昭千璃身后的蕙华和若华,以前没见过,也不知道昭千璃身边有这两个人,而且,看起来是下属。他还是有些不信,道:“不是?我不会认,错的……那你刚刚为什么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昭千璃沉默片刻,淡淡地道:“因为你讨人厌。” 许柳“哦”了一声,又道:“你真的不是昭千璃吗?可能你们长得极像,你看你手里的糖葫芦。” 昭千璃低眸看右手上的糖葫芦拿着没吃,晃了半天,已经快要融化了,但看着它,昭千璃又陷入了沉思。 蕙华瞟了一眼昭千璃,许是怕她动怒,斥道:“说了不是就不是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昭千璃是银发银眸吗?我们阁主叫幽千凝,懂吗?幽千凝!” 银发银眸,和蓝发蓝眸是最容易混淆视听的。长得确实极为相像,但发色与眸色,完全是不同风格色彩的。 许柳不确定地看着昭千璃,再次确认道:“幽千凝?没听过,你,真不是她?糖葫芦的咬痕…都差不多。” 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咬痕来,只是随便一说,脑海中就荡漾出一个,闹市之中,有人给她递来糖葫芦的画面。 蕙华轻叹了口气,道:“别说了,阁主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没有离开过,人都不识得几个,你认出来,快走,别在这叽叽喳喳的。” 许柳已经半信半疑,但信,占大多数。心中唯一的一点疑,纵使他又朝昭千璃递出疑问的目光,在等她准确的答复。 昭千璃平静地看着许柳,糖葫芦缓缓深处,轻声道:“你喜欢,给你。” 鬼使神差的,许柳就接过糖葫芦轻轻地捏在手中,他呆滞了片刻,忽然问:“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昭千璃骤然垂了垂眼帘,微微摇头,轻声淡然道:“不喜欢。” 话音飘然落地,昭千璃颔首天空,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正准备起唇对许柳问些什么,就有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从大门传开。 “殿下回来了,王妃来了,快来门口迎接了!” 回来了?比想象中的,快了许多。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从皇宫参加完一切事宜之后,就该在王府摆喜宴,最后再闹洞房了。 来了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赫,一听这吆喝就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到门外迎接。 昭千璃此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得缓慢,只在人群后面,只想远远得看着就行。 祁忧陵叶驾着一匹健壮的白马儿,倒显得英姿飒爽。 他彬彬有礼的下了马,在踢轿门,扶着长孙无月缓缓从花轿上下来。 长孙无月依旧是从天旌就穿来的红色嫁衣,一把团扇半掩着面,到像个青涩的邻家小妹。 左手被祁忧陵叶轻扶着,右手的团扇似乎有些拿不住,因为仔细一看,她右手上不止拿了一把团扇,团扇后年似乎还有什东西。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来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在人群后面找到了那道身影。 祁忧陵叶冲她点头一笑,与长孙无月一起缓步朝昭千璃走了去。 人群很自然地退开了一条道,让给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 昭千璃虚倚着大门两旁的柱子,看他们俩是在向自己走来才不禁站直了几分。 长孙无月走进到昭千璃身前,祁忧陵叶很自然地将身子一侧,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不让旁人看到昭千璃和长孙无月在做什么。尤其是遮住了昭千璃的大半个身形,让她并没有引人注目。 长孙无月偷偷地把团扇拿开,露出手中的另一样东西。宛如红宝石一般晶莹,没有办点儿瑕疵。 又是糖葫芦? 长孙无月把糖葫芦送进昭千璃手里,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糖葫芦,路上看见给你带了一串,你应该会喜欢吧。” 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昭千璃眼神再次陷入呆滞,我以前,真的喜欢着东西? 答案是不知道。 长孙无月看着昭千璃道:“你能来,我真的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 长孙无月应该还说了几句什么,但昭千璃没有听,只是呆呆地凝视着手中的糖葫芦。众人都进去了,她才悍然抬头,凝望着如她眼眸一半,辽阔无垠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中充满了迷茫。 第188章 玲珑骰,含玉到 夜幕降临,整个祁连王府灯火通明,器乐奏响,到处都弥漫着酒肉的香气。 主殿,大院,都摆好了桌椅备好了佳肴,十几人一桌一桌,一边寒暄闲聊,一边品尝这喜宴。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客人们,也是谈得,不可开交!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人与其格格不入,不用说,就知道是谁。 昭千璃在一个阁楼的窗前惬然而坐,微一侧眼眸,便可以把院中,已经主殿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身子虚倚着窗边,右手的胳膊肘子轻点面前的木案,手中是那串长孙无月给的糖葫芦,这个动作,她已经保持了至少三个时辰了。 木案上,还摆着许多糕点菜肴,以前熟悉她得人,比如昭子林看见了定能一眼认出,那些都是昭千璃以前最喜欢吃的馋食了。 祁邱也有敬酒的习俗,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被酒的长孙无月在祁忧陵叶地陪同下,来到阁楼上。 喝了些酒,长孙无月的脸颊上渲染了一圈淡淡的红晕,步态也变得轻盈了许多,只是看着又一推就倒的趋势。 “千……凝。” 长孙无月本是要叫千璃的,但字在嘴边,却硬生生地改了口。 昭千璃双眼微微一凝,侧首看去,长孙无月正向自己缓步走来。 长孙无月道:“听蕙华说了,你改了姓,也改了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尊重你,你好像并不现在任何人叫你……”那两个字没敢说出来,直接用微笑代替了。 昭千璃淡然,也没在意。 长孙无月到她身前,道:“谢谢你能来付赴当日之约,你是我最希望到来的人。” “为什么?”昭千璃抿着唇漠然问道。 “不知道,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原因,因为最大的原因是心,没有喜爱情意,就不算是心,我的心,第二次是被你点化的。千,凝!谢谢你,你当初说,茫茫人海有时只是一面之缘,他日再不会相见。有时候,以免足以,而你给了我第二次,喝杯喜酒吧,给我们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么说着,长孙无月已经举起了酒杯自己一口饮了下去,许是酒力过猛,祁忧陵叶还扶了一把长孙无月稳住她的身形。对此,长孙无月只是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昭千璃淡然地瞥了一眼酒杯,不知实在犹豫还是怎么地,半晌才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木讷地开口道:“新婚,快乐。” 长孙无月掩嘴嫣然一笑,这时才注意到昭千璃手上完整无缺的糖葫芦,以及木案上纹丝未的糕点菜肴,不禁问道:“怎么了?糖葫芦不好吃?厨师做的不合你的胃口吗?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我记得你当时每天都要吃上一口才安生。” 昭千璃又将视线转向面前的糕点。 红豆糕? 她以前喜欢吃? 应该是吧,她记得,她没天都会吃一些,但是现在,实在想不起吃这些时的心情,神态。断情,断地够绝的! 祁忧陵叶温煦一笑,道:“其实我也没想过你会来,所有也请了一个人,见到他,你也许就不会这么了,差不多这个时间,他该到了。下面还有诸多事宜,我和无月就先下去了。” 祁忧陵叶本就是一个和煦书生的模样,之前与昭千璃一起相处时,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变了许多,当然,没有昭千璃,他依旧又是这副模样。 拱手行礼,便珊珊告退。 “心……”昭千璃凝视着面前的红豆糕,良久道,“我…貌似没有。” 祁忧陵叶说的人,昭千璃没有细想是谁,因为已经听出是以前认识的人了,那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她已经不对任何人留恋和渴望了。 昭千璃将酒杯和糖葫芦都放在了一旁,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缓缓探向红豆糕。 记忆力,红豆糕给她的都是笑逐颜开,欣喜的表现,只有这么一刹那的记忆,是避之不及的。 当时为什么要避呢? 指尖抚在红豆糕上,缓缓拿起,双眸凝视着它,仿佛想把它看透,可它想一堵厚重的墙一般,她怎么也看不透。 倏地,红豆糕已经到了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口感酥绵,入口即化,红豆,是她喜欢的味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两句诗在昭千璃脑海中浮现,红豆,相思,不知…… 昭千璃不喜书籍,这两句诗,她从来没有听过,但是,潜意识告诉她,她听过,在她沉睡,昏迷,生死一线的时候,有个人,在她耳边吟诵够着句诗。 昭千璃右手轻抚在胸口攥成了拳头,衣襟下面有个东西被她握在了手心里。 眼中没有泪水在打转,但昭千璃确实是感觉到鼻子一酸,眼睛也有些酸涩涩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忽而,昭千璃侧耳倾听,院中本来忙忙碌碌,相聊甚欢的人群渐渐变得安静了。 或许旁人不知道,但她清楚地闻到了空气中蔓延地迷药味。这药性不小,她方才竟然没有察觉到?是什么令她分了心。 从主殿开始,再到院中,一个个举杯畅饮的人都悄然倒在地上,桌子上。接着,还站在原地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才从昭千璃哪里开,看到这种情况酒都醒了许多。 长孙无月摇了摇倒在她脚边的人,轻声呼唤得不到回应脸色变得煞白,脑袋顿时也变得晕晕沉沉的。 祁忧陵叶的情况与长孙无月一般无二,但他则是显得比较镇定,立刻意识到关键:“酒里被下来药,快用灵力逼出来。来人,侍卫!”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喝的酒应该是最多的,迟迟没有倒下多半是因为他们皆是习武之人,是天纹师,又灵力傍身。 祁忧陵叶的一声令下,从偏殿那,就跑来了二十余名便衣侍卫,与他们以前从偏殿出来的,还有蕙华,若华也是出来了,但方向明显的不同。她貌似是从大门的方向进来的。 昭千璃眼眸微动,眨眼之间,她一飘然至院中。蕙华和若华从脸面朝昭千璃靠来。 蕙华道:“偏殿里的人,都被下了药晕过去了,恐怕事情不妙。” 若华道:“城外发现黑龙会鬼面人的踪迹,目标,直达祁连王府,人数近百。” 果然,若华的语音一落下,各个屋顶上都悍然出现了鬼面人的身影。 现在已是戌时,夜幕降临,黑衣人全身散发出死沉沉,阴测测的气息,屹立在屋顶上,更是让黑夜,更暗了几分。 昭千璃朝偏殿的方向瞥了去,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裙,身材曼妙的女子就立在哪里。 含玉! 昭千璃眼中闪现了点点火光,忽然,她一转身,不远处的长廊上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躲靠到长廊柱子的后面去了。那身影似是畏惧昭千璃的目光才躲了去,昭千璃凝视着那个方向,迟迟未动。 含玉脸色微变,朝鬼面人瞥了一个眼神,鬼面人心领神会立刻冲了上去。 第189章 断情,终不断缘 鬼面人提刀冲了上来,祁忧陵叶一摆手,从偏殿上来的十余名侍卫也迎了上去。 长孙无月和祁忧陵叶手中光芒一闪佩剑自然而然地被他们握在手中,体内药性暂时抑制住了,祁忧陵叶道:“我的婚宴,岂容尔等放肆!” 话罢,长孙无月就与祁忧陵叶一起迎敌,默契之高,在鬼面人之间如鱼得水,一会就倒了两个人。 含玉沉声骂道:“麻烦!” 一个鬼面人上前,大刀落下砍在长孙无月的沧云见上。 鬼面人的大刀与沧云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体型的明显差距就是力量上的差距,很快,长孙无月就连连败退,抵御不住退了下来。 祁忧陵叶见此情况立刻转身来到长孙无月身边。祁忧陵叶一上去就揽着长孙无月的肩膀,巧妙地向左侧避开了接下来的那一刀,但他没想到的事是,他不知等待他的,不止一刀,而且他那一躲,正合了鬼面人的意。 祁忧陵叶牢牢地抱住了长孙无月,本以为躲开了鬼面人的一刀,却没想到他身后还有一名鬼面人提刀向他斩来。 鲜血横飞,祁忧陵叶背后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面积之大,不忍直视。 昭千璃方才略微有些出神,悍然回首,双眼一凛!她右手狠狠地一挥。刚才围击祁忧陵叶他们的两名鬼面人直接倒飞而出,撞在后面的门上拍下了人印。在一反手,隔空取物一般,一串糖葫芦破空而出,入木三分之深,将鬼面人牢牢盯在了木门上,断了最后一口气。 长孙无月目光呆滞,祁忧陵叶方才抱她,抱得很紧,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也还输如此。长孙无月不敢把手搭在他背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怕一不小心碰到祁忧陵叶的伤口弄疼了他。 虽然被祁忧陵叶紧紧地抱在怀里,长孙无月看不到他背后的伤势,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很薄弱,呼吸声似有若无的。顷刻,两人都纷纷到了去。 昭千璃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 她冷若冰霜,身上还撒发着阵阵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瑟瑟寒风似乎是从她体内散出的,银发在脑后摇曳,眼角闪过一道幽光寒声道:“用你们的灵魂祭奠他们所受的伤,此生,不入轮回,永难安息。” 话落,几十名鬼面人突然浑身抽搐扭曲,在原地无法动弹。手中大刀应声落地,如果摘下鬼面具,定能看到他们痛苦畏惧的神情。 宛如看到死神一般,压得透不过气,而这位“死神”,活生生地把他们体内最重要的东西一点一点吸慑出来,如恶魔般折磨着他们。良久,才厌倦了这玩物将他们不屑地丢向一旁。 昭千璃银眸一凝,转眼向含玉,抬手之间,含玉向一块生铁一般,就被昭千璃手中的吸铁石吸了过去。昭千璃冰冷而苍白的纤纤玉手看似轻微实则虚之地掐在含玉脖子上。少一用力,她就会被昭千璃宛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将她脖子折断。 现在的昭千璃,让含玉完全不是对手,而在昭千璃眼中,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昭千璃从先睚眦必报,别人伤她一分,她让对方百倍奉还,现在仍是,但以前心情好或许可以放过,现在呢?何为欢喜她都不知怎么开心快乐?如果没有人来救她,那昭千璃下一秒勾勾手指,她就会丧命。 “住手——” 一道温和有磁性的男声回荡在昭千璃耳边,昭千璃脑子像断了电似的动作一滞,给了含玉逃脱的机会。 含玉掐准时机,身形一错从昭千璃手中挣开,抬手朝昭千璃衣襟抓去,她之间在昭千璃衣襟里勾出不知道什么东西暴露在空气中又迅速倒退十几米远逃到“安全地带”。 但她脸上的紧张与惊愕之色并未散去,反而更甚。 一闪而过的“断电”过去,昭千璃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怒意。她大喝一声同时朝身后一甩大袖,银光汇聚成一阵狂风,吃向身后的北辰弦。 对,刚刚来的,站在长廊石柱后面的人就是北辰弦。他,来了,冥冥之中,他们,又相遇了。 那一声,是他喊出的,直接喊出来的,毫不避讳。 他现在能清楚的感受到外界一景一物的变动。他知道昭千璃这道狂风的强韧性,也知道其杀伤力的强大,但,他并不想躲。 北辰弦就站在原地,正面迎接狂风的到来。 银色的狂风穿过北辰弦的身体就悄然消失了,而北辰弦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甚一筹。微微曲躬,嘴角流出点滴鲜血,但他很快就又挺直了腰杆,浅浅的笑了笑。似乎是怕他在昭千璃面前出丑还是怕暴露了什么。 含玉刚才也许没到昭千璃会想杀了自己,但她也没想到,北辰弦会自己直接出来,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昭千璃的感知与视线当中。要知道,断了情的昭千璃,对北辰没有半点情爱,只剩仇恨,不论是九玄功的酝合,还是当年的杀父之仇。 昭千璃刚刚动作十分用力,带动这身体辗转了270°,银色长发披散在她背上,双肩,几乎包裹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她紧抿着双唇,身体在颤抖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她说不出来,别人更是看不出来。 顷刻,在一个没人看得到的角度,昭千璃嘴角露出一抹三年里从没有出现过的笑意,可这个笑意,却是是痛彻心扉,是可笑的。 刚刚她就有所猜疑,不管有没有祁忧陵叶他们和鬼面人交手,她或许都会放过藏在柱子后面的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心底里,并不想见到他。可就在她要杀了含玉的时候他还是出来了。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眼前,好不躲避。 难道真的就不怕她杀了他吗?为了含玉? 昭千璃又怎知,北辰弦或许是有些不想含玉丧命于此,但绝大部分,他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想见她一面,就是眼睛看不到,也想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就在他眼前!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没想过死,也没想过活,得知昭千璃断情,表面是欣慰,为她开心,可实际上呢?谁又知道他心中的苦涩,心中的悲怜? 情断了,挽救不了,这不是一个人能决定、能改变的事,北辰弦不想打扰昭千璃。 爱死不死,爱火不活。 活着还要为情所绕,死了不仅不会,还让昭千璃忘了仇恨,活得更好。 她若打他,他绝不还手,她若杀她,悉听尊便。 这便事北辰弦此时的所思、所想。 第190章 封印松,双死归 昭千璃睨眼看着北辰弦,冷声道:“来啦?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北辰弦低下头,双眸虽是睁开的,但没有一丝神采与生气,他不想让昭千璃看到。 若华看了一眼北辰弦,道:“他,是竹岚茶庄哪位庄主,阁主要杀他?可是他的眼睛……” “昭千璃!”含玉怒喝一声,“你若杀他,你会后悔一辈子!” 昭千璃道:“闭嘴!我姓幽,名千凝,昭千璃早就死了,你杀我父皇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千璃...”北辰弦低声呼唤一声昭千璃,昭千璃瞳仁不知道缩小了几倍,最近唤她“千璃”的人不少,但她内心最期待的都不是他们的声音,现在了然了,是面前那个人的。 昭千璃怒视一眼北辰弦:“把命拿来。” 话音还飘荡在空中没有落下,而昭千璃就宛如一道闪电般,冲向北辰弦,幽蒙匕首,就握在手中。 北辰弦还是不躲不闪,等待昭千璃的到来,含玉心中一紧,抬手一根蚕丝朝昭千璃飞驰而去。 蚕丝一头握在含玉手里一头,缠在了昭千璃胸前的某的东西上,她轻轻拽。昭千璃的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一样,虽然还在前进,但速度慢了许多。 昭千璃速度之快,只怕这里无人能及,但现在昭千璃的速度锐减,就不一定了。 一道黑影从一旁闪后,一手揽着北辰弦就改变的位置。 昭千璃再一抬头,北辰弦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转视寻找,他已经到了自己左侧,而在他身侧,站着的,是俞斯。 昭千璃心中不忿,低头看了眼自己颈上被牵制的东西,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玲珑骰子被一根黑色的绳子吊着,三年一直戴在昭千璃身上,因为经常藏在衣襟里面,所有她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但是,现在,玲珑骰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球里,她的心,再次波澜。 昭千璃扶额,仰天长笑,蕙华和若华敢保证,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阁主! 片刻,昭千璃笑够了,眼中充满了冰寒的杀意,她道:“九玄功,我要,命,你别活想离开。” 俞斯道:“千璃你冷静一些,北辰弦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昭千璃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所有俞斯喊也是白喊。 俞斯瞧着昭千璃的模样,对北辰弦说道:“断情或许有救,你的眼睛也可以治好,但是如果你死了,把九玄功全部交给了昭千璃,那她就会死!” 北辰弦抬起头怔了怔,断情有救?眼睛也可以治好?完整的九玄功,会害死昭千璃? 北辰弦现在不敢确定,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俞斯有劲地一拍北辰弦的肩膀,坚定道:“信我!不论是为你还是为她,都不能死!” 当初就是由俞斯给他护法,帮自己的本命石取出给昭千璃的,他是冒着被黑龙会的发现这么做的,所有北辰弦还算相信他。 只要是关于昭千璃安危的事,他都要慎重选择。 随着俞斯的到来,近百名鬼面人也来了,他们包围住了昭千璃等人,四面八方,屋顶上等,都有。 俞斯上前一步挡在北辰弦身前,道:“千璃,收手,你会后悔的。” 昭千璃右手紧握幽蒙匕首,她冷声道:“这般田地,如何收手?” 俞斯道:“你若收手我们自然就走,各退一步,不好吗?” “我不杀你,别得寸进尺,”昭千璃左手骤然猛的一握拳,气场全开,震得所有人都站不住脚:“蕙华!” 蕙华愣了一下,立刻心领神会,右脚一蹬,向前窜出,道:“得咧!” 看蕙华一窜就到了自己身前,俞斯不得不出手抵挡。 意思双手护在身前,蕙华一上来就,抓了上去,俞斯心中还期待着昭千璃回心转意,道:“千璃……” 蕙华道:“千你妹呀!打架专心点!”说着,蕙华一拉俞斯,向后一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也拉开了俞斯和昭千璃的距离。 鬼面人只是围着,并未动手,若华转身看向含玉,她恭敬的微微鞠了一躬,伸出右手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她和自己决斗。 如果若华知道含玉黑龙会的人她也许不会这么做,但她之知道,含玉算是竹岚茶庄的半个庄主管事的而已。但看含玉一来,就有数十名鬼面人跟随,身份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吧。 含玉心中焦虑,看到若华的这般举动,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迎敌。 昭千璃目光犀利而阴沉,看着北辰弦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每一步,都不容她后退。 北辰弦挺着了腰板,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抬起头“看”着昭千璃。 昭千璃浑然不觉北辰弦的双眸有什么异样,有何不同常人之处。 在北辰弦抬起头与昭千璃“对视”的一瞬,昭千璃不在一步步走了。她脚下生风,身影琢磨不透,三两步就来到北辰弦的身前。 她将幽蒙匕首横放在掌心,隔着幽蒙匕首,她一掌掌在了北辰弦心脏的位置。 北辰弦站的笔直,却仍是被打的倒退两步再艰难站定。 含玉看到这一幕分了心,若华顺势而为把剑架在她脖子的大动脉上。 俞斯余光瞥见,对蕙华道:“别打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蕙华道:“黑龙会的人,别说话!”蕙华不受影响,继续与之交手。 不带任何烟雨气息,青衣阁的人姗姗来迟,与鬼面人缠上了。 含玉好似没看到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剑一般,直接就朝北辰弦那边跑去,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口子,也好似浑然不知。 昭千璃道:“不躲?” 北辰弦微微一笑:“不躲。噗——”北辰弦突出一口鲜血,仍旧保持着微笑。 昭千璃没去看北辰弦吐在地上的血,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 昭千璃道:“你杀了父皇的时候,我父皇,应该也没有躲的余地吧?” 冷笑一声,昭千璃又上前一步,紧握幽蒙匕首划向北辰弦的喉咙。 北辰弦到底,还是躲了,但他只是微微错开身,以0.01㎜的距离巧妙地避开的。 昭千璃错步,反手又是一掌掌在了北辰弦的胸口。 北辰弦口中喷涌出鲜血来,单膝跪在原地。 昭千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在颤抖。 北辰弦一只手撑着地面,他问:“你,断了情?” 昭千璃狭长的睫毛闪了一下,不语。 北辰弦问:“你会,杀了我?” 昭千璃冷声道:“会。” 北辰弦道:“你,不会。” 昭千璃:“……” 北辰弦道:“你在逃避,因为逃避,你选择的断情,所有,你只是不愿面对,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昭千璃道:“这就是你的遗言?” 北辰弦道:“你真的要杀我?” 昭千璃道:“杀你的理由,很多。” 北辰弦道:“可是不杀我的理由,只有只一个,是你心中有我。” 昭千璃柳眉微蹙,北辰弦有些艰难地站起身,对昭千璃说道:“九玄功,我有,杀了我你自然就可以得到,你父皇,我杀的,要报仇找我。” 昭千璃盯眙着北辰弦,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北辰弦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还有几分情,几分意。断情断得可否了当?” “我记得你曾经你多次说过,下次见面,一定杀我,我也记得,你曾多次放过我。” 昭千璃眼中满是怒意,她道:“你杀我父皇,今日,我要让你,用命来偿还。” 手起刀落,北辰弦向右侧一闪,昭千璃刺了个空,昭千璃不忿,又朝北辰弦划来,北辰弦双手展平,向后一仰,再次避开。 “昭千璃,你不敢杀我,你没有用全力,你以为你更强多了,其实你远不及当初的冷血。该了姓名,又有何用?” 一连几次朴了空子,再一听这些话,昭千璃的怒火完全压不住了。 她若是愿意承认她对北辰弦动了情,愿意面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又怎么会选择断情。 断了情,她对北辰弦只有恨意,北辰弦伤害她,杀她父皇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昭千璃的脑海。 因为九玄功的嗜血与杀戮,让昭千璃这几年神智有些不稳,有时需要靠杀戮、靠血惺开平和。这么一棒子下来,当即就失去了现有的理智。 “昭千璃不要!公子眼睛看不到!”距离还有七米远,含玉朝昭千璃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昭千璃的失去了理智,银眸盈满了血色,双手紧握幽蒙匕首转身直接就将匕首全部刺入北辰弦的体内。 北辰弦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鲜红的血液溅在昭千璃脸上,昭千璃眼中血色倏地就消失了。脸上表情呆滞。 北辰弦“看着”昭千璃,道:“千璃……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有句话,我念给你听……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而是……咳咳——而是,你我四目相对,你却忘了,你曾经,爱过我……咳咳咳……” 昭千璃双手握着幽蒙匕首的手在颤抖着,幽蒙匕首就钉在了北辰弦的身上,拔不下来。 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做的一切。心,在痛。 北辰弦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昭千璃的脸,轻轻的,十分柔和,很怜惜,却又怕弄疼了她。 北辰弦脸上的笑不曾消失,他柔声道:“对不起,我看不到你的脸……无法做到,四目相对,我……” 还有话想说,可却没机会了,幽蒙匕首的侵蚀性已经开始,很快就要侵蚀到内脏了,北辰弦已经闭了眼,倒在昭千璃身上,没了知觉,没了六感。 昭千璃目光呆滞,脸色煞白。 她心如刀绞,仿佛有什么力量从她心脏的位置流出,身体冰冰凉凉的,但体内却有三种,看似相同有不用的力量在沸腾。因为这三种能量,昭千璃浑身上下都饱受着煎熬,但这煎熬,貌似远不及她心中所伤。 昭千璃眼前一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与北辰弦拥抱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191章 共联手,下一步 黑龙会。 宫柒涟在黑龙会大殿内从容喝茶,对面是黑龙会第一大护法顾言,殿上坐着的,是黑龙会的主上——厉膺玦。 宫柒涟道:“你们故意让鬼面人随含玉去大闹婚宴,让二人终得见面,但你们没有想到北辰弦一心求死。” 顾言道:“我们确实没料到这一点,他们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结果还算好不是吗?” 宫柒涟道:“祁忧陵叶身负重伤,这怎么算?要是大陆再起战事,我绝不会再让这交易进行下去。” 厉膺玦摆摆手,道:“宫阁主多虑了,他们二人我已让人做好了善后,他们不会有所追究的。” 顾言道:“伤得不中,过两天就好。” 宫柒涟看了一眼顾言,顾言的岐黄之术可是世间无双,她道:“含玉那小姑娘现在应该守在北辰弦身边吧?她做事不行,太过鲁莽,她要么想杀死千凝,要么就不会让千凝靠近北辰弦。” 顾言道:“还行吧,一片痴心,若之后计划不需要,我把她支开便是。” 宫柒涟轻抿了一口茶水,道:“千凝现在还为醒来,悲痛交加,封印有些松动,需要时间,下一步要拖延了。” 顾言放下茶杯,道:“北辰弦也是如此,昭千璃下手太狠了,连我都差点救不活他,至少一个月才能醒来,两个月能动弹,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宫柒涟点点头,瞥了眼厉膺玦,道:“一个人无法容纳完整的九玄功,千凝如今已然达到极限,若非用一世情缘封着一卷残卷的酝合,如今早已不在。你确定这种方法,可以让千凝修炼完整的九玄功召出风灵?” 顾言抿唇一笑道:“当然,当年表姐所寻得的办法就是这个,只是还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 宫柒涟深深地看了眼顾言,道:“都说你如今半人半魔,法力无边,你可有把握降住风灵?我不能拿千凝,拿全族的性命去冒险。” 厉膺玦道:“半人半魔?宫阁主可是讥讽我?” 宫柒涟嘴角一挑:“你有自知之明。” 厉膺玦道:“我自是有把握降住那风灵,只是宫阁主就当真这么无情,弃昭千璃的姓名于不顾?” 宫柒涟深吸一口气:“这是我族圣女的职责,一人换全族,不劳厉会长操心。” 顾言察言观色,见气氛有些不对道:“我看,还是让宫阁主说说,下一步的具体情况吧,北辰弦那我们好做准备。” 宫柒涟乜斜着眼看着顾言,道:“我弟弟,连一声姐姐都不愿叫吗?” 顾言黯黯低下头,不知如何面对,厉膺玦趾高气昂道:“顾言原先是你幽蒙一族,但现在到了我的门下,自然不能再与你们来往。” 宫柒涟不听厉膺玦的,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言,顾言被宫柒涟看得实在变扭,道:“我已是黑龙会护法,或许私底下可以这么唤您,但是……还请谅解。” 宫柒涟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志不在此,我无能为力,待日后风平浪静,希望你能回来。” 话罢,宫柒涟起身飘然离去。 顾言看宫柒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便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 “咳咳——” 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顾言悍然抬头闻声看去。 声音来源,是厉膺玦。 顾言一起身忙不迭上去给厉膺玦递药,递水,帮忙拍打背部顺顺气。待厉膺玦深深有所缓和他才停下手中的事,用医生的口吻道:“今天吃药了吗?” 厉膺玦摊了摊手,像个乖巧的病人,道:“吃了,关键时候,哪敢不吃。” 顾言道:“吃了还咳得这么厉害。” 厉膺玦道:“是我急于求成了。” 顾言道:“本命石都拿去保存尸体了,就你这身躯,再不好好休息,我真怕你对付不了风灵。” “那不是尸体!”厉膺玦严肃道。 顾言叹了口气:“不是,有你的本命石在,又怎么能算呢?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人的极限,没有了最高境界,注意身体保持就好,要是风灵尚未出现你就不行了,就得不偿失了。只有降住风灵,才有复活她的机会。” 顾言的声音很柔和亲切,与北辰弦的类似,他们说话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话语柔和,却富有极强的肯定,坚定之感。 厉膺玦道:“我知道的,不用日日提醒,我又不会忘。” 顾言轻轻拍了两下肩膀,道:“你老了。” 厉膺玦呵呵一笑,道:“怎么你和我说话的语气,与你和宫柒涟的语气,截然不同呢?” 顾言负手道:“不一样?” 厉膺玦问:“哪里不一样?” 顾言道:“你是合作伙伴,是兄弟,她是姐姐,也是我背叛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厉膺玦侧身看着顾言:“当你也只是叛逃出族,并未做任何有害族群的事呀!而且宫柒涟不是不知,这几年你常常蒙面匿名回祁寒之地,给哪里的老弱妇孺治病看病。” 顾言道:“虽如此,但我还是栖身于黑龙会,黑龙会于青衣阁,何时kiang立过?” 厉膺玦扬了扬眉:“所有,怪我?” 顾言抿唇一笑,道:“当然不是。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当面表姐叛逃出族,只是说说两句,没怎么计较,可到了我这,却是遗臭千年?因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地大夫,一个小人物,而表姐却是圣女? “我从小就被排挤,有一次被他们引出祁寒之地外,差点就死了,还好你路过救你我。” 厉膺玦道:“如果我说,我当时只是想去那找你表姐呢?” 顾言道:“那你最后别说,否则,我就不给你干活了,又苦又累的。” 厉膺玦哈哈一笑,脸上又变得深沉,他问:“如果一切都得偿所愿了,我不在了,你要去那?” 顾言怅然地望了望天花板,良久才淡然道:“归隐山林。” 厉膺玦道:“就如此?” 顾言道:“就如此,帮你干活这么累,我还不能归隐山林好好休息?要是当你没走过你被封印的地方,没看到你**封印,我才不会报恩,现在兴许还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呢。” 厉膺玦摊摊手,深邃的黑眸闪着明亮的光泽,道:“快了再等等。” 顾言点点头,含蓄一笑。 第192章 新计划,天竺城 三月后,青衣阁。 昭千璃盘膝走在密室中央,闭了眼,睫毛垂在眼睑上,银发在背上躺着,发尾还掉落在了地上。 她身上银光与红光萦绕在身旁,那是九玄功,杀戮与嗜血的力量。 昭千璃将灵力沉入丹田才结束了这次的冥想修炼。 她悄然睁开双眼,正上方有一个菜篮子大小的通风口,三个月,也该暮春了。 早晨的暖阳从通风口投射在昭千璃身上,昭千璃眼眸微动,可以看出她不喜这阳光。 她昏迷了两个月,一醒来就在此修炼了一个月,长孙无月婚宴距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她还不知道他们之后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当然,这个“他们”包含人,有很多。 昭千璃全身不带任何烟火气息的飘然起身,朝密室外走去。 “我跟你们说,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的阁主,哎呦那情绪波动可大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阁主,还有阁主的实力真的是太变态了!那气场,简直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真不是我吹,阁主一挥手,黑龙会那几个狗崽子魂都没了。还有那个男的,竹岚茶庄的庄主,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阁主拿着幽蒙匕首就刺。关键是他还不躲!一刀就刺穿了他的胸口,估计是没救了。” “真的吗?他帅吗?有点可惜了。” “我也觉得,而且我看阁主愤怒的样,还有那庄主不闪又不躲,两人顾及有什么私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得了你蕙华,别说了,那是阁主自己的事,要是个阁主知道你到处乱说这些事情出去,不割了你的舌头。” “哎呀,若华姐,我就是忍不住,何况我就是在我们四个人这里说说,你不说,我不是说,素华姐不说,瑶华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对吧?”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就是,阁主现在还在闭关呢,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聊天呢?不会的不会的。唉?你们干嘛?” 昭千璃是来找若华的,但若华,素华,蕙华以及瑶华都住在同一个房间,门没关,她一走到门口就听见蕙华在和瑶华八卦那天的事情。 蕙华背对着大门坐在中间的茶几上,素华坐在床上,瑶华坐在蕙华对面,若华刚刚一边说话一边从床边走到瑶华身侧。除了蕙华,她们三个人抬眸就能看到站在门口的昭千璃。 昭千璃走路无声无息,全身上下都透露不出任何气息,在蕙华起唇的时候,素华只是无意的抬眸看了眼蕙华,却正好看到昭千璃就咋就门外。 一哆嗦,连忙站起,若华和瑶华也是,看到门外的昭千璃冷汗岑岑逆流,连忙站起一字排开。唯有背对着大门,背对着昭千璃的蕙华还浑然不知的坐着喝茶。 蕙华看着面前三个好姐妹,双手抱腹低着头,素华和若华面色还算平静,但瑶华就有点面露胆怯,她眼中满是疑惑,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素华三人不约而同地捻着兰花指交叉于胸前,微微屈膝行礼道:“阁主。” 蕙华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微微颤颤的回过头,看到昭千璃冰冷的双眸时,简直丢了魂。 她不用站起来,就顺势打了个转面对昭千璃就给跪了,低着头不敢去看她,昭千璃简直要把人给吞了。 昭千璃淡淡道:“若不想让人知道,就把门给关上,说话声音小点。” “……是,是……” 昭千璃目不斜视:“领罚去吧。” 蕙华如释重负,不禁瞥了眼素华,青衣阁素华管刑罚,那她是不是可以…… 心中这么想,可下一秒这个想法去人破灭了。只听昭千璃冰冷的语气传来:“我不希望,刑罚还能看到私情。” 昭千璃冷冷地睨了眼素华,素华立刻又是一个行礼道:“属下一定秉公处理。” 昭千璃朝若华递出一个眼神,就转身欲走,转身间还送给他们一句话,“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话音还回荡在房里,昭千璃却早已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蕙华终于能喘口气,她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像有人跟她抢似的。 瑶华年龄最小,她如释重负,直接瘫坐回凳子上,道:“蕙华姐,你差点害死我们了。” 蕙华道:“我比你们惨好不好,你不知道刚才阁主走的时候,我胸口沉闷,灵魂动荡的,差点就……” 素华走过来把手搭在蕙华肩膀上,温声道:“少说话,多做事。” 蕙华点点头,双眸明亮地朝素华看去,不用说都能明白蕙华在想什么,素华道:“不能!” 若华微微一笑,道:“我去去就来。” 素华颔首示意,若华微笑着点了个头就出去了。 蕙华看着若华离去,不解道:“不对呀!当时若华也在为什么她没事?阁主叫她干嘛?” 瑶华贼兮兮地笑了笑,道:“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若华随着昭千璃来到青衣阁露天阳台,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皑皑白雪,昭千璃问身后的若华:“他们怎么样了。” 若华道:“无月郡主他们?他们还好,受到伤不中,半月就痊愈了。只是,他们忘了当日的事情,也忘了……” 昭千璃淡然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忘了好,忘了好。” 若华道:“阁主,我不知道您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您眼神中藏着很多事,有些事情越是压抑着,反弹性越大。” 昭千璃垂了垂眼帘,有些迟疑地问:“他怎么样了。” 若华摇了摇头道:“不知,他最后,是被那个叫含玉的女人带走的。” “若华,你先下去吧,我和阁主说说话。” 若华悍然回首,看到宫柒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后,若华行了个礼,回应道:“是,副阁主。” 若华珊珊告退,宫柒涟上去几步来到昭千璃身后道:“他没什么事。” 昭千璃眼眸荡起一丝涟漪,宫柒涟又道:“但你着实伤他不清。” 昭千璃道:“幽蒙匕首刺的伤,不容易治愈,伤口更不会愈合。” 宫柒涟微微一笑:“所有,对他好点吧。” 昭千璃双眼一凛,怒视宫柒涟道:“什么对他好的,他没死成,是我的罪过。” 宫柒涟道:“好,你别恼,那你还想杀他?” 昭千璃冷冷地反问道:“为何不?” 宫柒涟道:“你也闭关了一个月了,出去走走吧。” 见昭千璃不语,宫柒涟道:“在天竺城,黑龙会的人在那购进了大批铠甲、大刀、以及火药。据调查的情报,黑龙会在集中训练鬼面人,下一步我们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他们要大规模出击,目标不定,但足以对付大半个大陆。 “他们从致南平海出发,走水路到黑龙会总坛。你去看看阻止他们吧,尽量搞些破坏,一个人。” 昭千璃点点头,继续凝望着茫茫雪地。 宫柒涟道:“千凝,该放下去的,放下吧。” 昭千璃不语,宫柒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很自然地退下了。 风行城。 北辰弦是一个月前醒来的,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但胸前的伤口无法愈合,即便顾言医术再高,也依旧无法完全治愈。 不过这总算没有性命之忧,就算伤口无法愈合,不动用灵力,基本不会有什么事。 含玉悄悄地从门外走进来,见北辰弦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发呆,有些犹豫。 北辰弦冷冷地道:“出去。” 含玉道:“公子,我……我知道你怪我,但当日,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这是俞斯让我给你的,他不让我看,说你需要他。” 说着,含玉把手中的一个羊皮囊袋放到北辰弦床边,深深地看着了北辰弦才离开。 ‘断情或许有救,你的眼睛也可以治好,但是如果你死了,把九玄功全部交给了昭千璃,那她就会死!’ 俞斯当日的对他说的话重新回荡在北辰弦的脑海中,他眨了眨眼,伸手朝床边探去。 将羊皮囊袋打开后取出的是一个小学语文课本大小的木板。摩挲着这个木板北辰弦发现木板上刻了字,手触异常清晰。 也许是知道他看不见吧,所有用这个方法给她寄“信”。 北辰弦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摸索着,一边默念着: “断情所断的是一世情缘,情缘乃两人之事,昭千璃虽断情,但你未曾断,所以断情之法有救,关键在你。你的双眼仍可医治,你要想挽救昭千璃的断情,或是治好双眼,可以去南昭的天竺城,哪里自有方法为你解惑,你若要去,一人便可。” 虽然北辰弦眼睛看不到,但他确实是感到眼前一亮,俞斯没有详说如何找到方法,但他不会放过一丝希望。 北辰弦朝屋外道:“含玉。” 含玉立刻回应:“公子。” 北辰弦道:“我想休息冥想几天,着几天,你不必守着我。” 含玉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应道:“是,公子……” 含玉表面是答应了,但北辰弦知道,虽然她这么说了,可她依旧会守在外面。北辰弦不求含玉能够离开,但至少含玉不会进到屋内。 含玉静静地坐在门外,她不知道,当她反应过来放心北辰弦不在屋内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第193章 邀同行,纸花灯 天竺城,一个不知道是用陌生还是用熟悉这两个词语来形容的一个地方。 昭千璃渡步在街道上,天竺城已经与当年完全不同了。不同之处也许就是这里的经济文化的往来更加繁茂、平凡。 三年前的那场“三国之战”过后,这里也不知道找了什么“邪”,以前天竺城因为商队的常来常往使这里的经济状况一直良好,很是繁茂。 兴许是因为三年前的战役,这里的知名度得到了提高,不禁一些大小商队常路过此地,还有许多富商大甲都在天竺城里开分店做生意,经济地繁荣更甚从前。 天竺城本也算是南昭地段,但因为这里时常聚集许多各方来的大人物,势力虽然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 钱! 谁敢断了他们的财路,他就断谁的狗命。 所有现在天竺城也并非有南昭皇室直接管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属于一座独立的城市。 天竺城的东西,样样精品,生意好做,也难怪黑龙会的人会在这里订购鬼面人所需的玩意儿。 现在已是夜上,戌时左右,天竺城点起了各形各色的花灯,宽敞的街道上方悬着一个个做工精湛的纸灯笼,店门前,也挂着灯笼,不知道为什么昭千璃仿若来到了一个灯的世界。 路过她身旁的每一个男女老少,手中都牵着一个漂亮的花灯,简直可以用“花市灯如昼”来形容。 在繁灯之下,昭千璃的背影显得清冷,天竺城常年往来各种商人,不同国家,不同名族,什么人没见过,而且此时他们心中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做什么事,看到昭千璃、路过她旁边也没有投以艳羡的目光。 昭千璃此次前来也是不想太麻烦,脸上带着一个浅色面罩,身上批了一件有兜帽的斗篷。 带上兜帽,银发全部都藏在兜帽下面,全身上下,之露出一双纤纤玉手和一双冰冷的银眸。 这是在晚上,宫柒涟说黑龙会的人是从沧澜码头出发的,可一旦过了酉时,所有码头都不再看放,所以昭千璃这会只能再等待。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她方才一路从城门进来,走着三年前走过的路线,昭千璃面罩下的脸,尽是茫然。 倏地,昭千璃不带任何烟火气息地停下脚步,朝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车看去。 那小摊车是空的,空荡荡的,肉眼能清楚地看到小摊车上积了厚厚的尘埃,木制的摊车上,一条条木板都透露着腐朽的气息。 昭千璃眼中没了冰冷,反倒是有些迷茫,这个摊位本该是如此熟悉,但时隔三年,也有些陌生了。 三年前第一次看到这个摊位时,昭千璃眼中流露的是温馨、羡慕,现在看到却是异常的凄冷。 鬼使神差的,昭千璃抬起了左手探进兜帽里抚摸了一把银发。当她反应过来时,左手已然放下。 银发不再是蓝发,发丝上不再有拘束着的东西。 昭千璃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再看那个小摊车,径直地往前走。 昭千璃走后,身后不近不远也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双目无神,身上批了几个披风,头上还带了一个简朴的斗笠,他也同样走到了那不起小摊车前,但比昭千璃更近。 他的右手轻抚在小摊车上,手指上染了厚厚的尘埃,但他不以为然,黯黯低下头,也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半晌后,才重新继续往前走。 “快快,花灯节要开始了,看看我着花灯怎么样?” “挺漂亮的,但我这个也不差,先去广场吧,花灯节要开始了。” …… 走着走着,身旁传来两个名女子的对话声,昭千璃抬眸看向那两名女子,之间两名女子提着一个花灯,忙不迭地朝街道尽头跑去。 昭千璃不明所以,心中所想,被旁边买花灯地老伯看出来,那老伯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今日赶巧,正好撞上了天竺城的花灯节。花灯节是仅在天竺城才有点小节,是天竺城一个制灯世家举办的。 “姑娘可以去中央广场看看,待会会有猜灯谜领奖活动,哦,对了,最后还有一个环节,要选出所提花灯最美的女子登台舞蹈,点燃满城烟火。满城女子都去参加了,姑娘要不去试试?‘入场券’一个花灯,看看这个,保证夺冠。” 那老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花灯,花灯有些大,一看就知重量不小,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生意嘛! 昭千璃无心这些事情,看了眼那花灯,虽然并没有露出不屑的神情,却是真的不想接过。 “用我的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荡漾在耳边,昭千璃低眸就看见她左手边伸出一个纸花灯。 花灯做工虽然不算细致入微,但能看出是用心制作,不像是随处买的,不一样的。 它并不出众,反而仄仄无奇,看似花灯却像个普通的纸灯笼。没有其他人花灯的五颜六色、五花八门、奇形怪状。 它简简单单只是一个的球形,简简单单地糊上了一张素白的薄纸,简简单单地在灯笼上用黑墨画上一个清冷的背影。 昭千璃顺着花灯看到来人。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她后侧方,左手拿着花灯,右手负在背后,带着斗笠的头微微低着,脸上带有三分笑意。 昭千璃没有发觉,她胸前的玲珑骰子吊坠里的红豆闪耀了一下,随着玲珑骰的闪耀,昭千璃有些看不太清来人的面目,就算看了下一秒就消失在脑海之中。 看着那人,昭千璃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排斥,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道:“我也是初来天竺城,正巧撞上了这花灯节,不知是否有荣幸与姑娘一同去参加?” 昭千璃不语,男子抬了抬花灯示意昭千璃接着,鬼使神差的,昭千璃的右手就轻握在花灯地木柄上,男子微微一笑,也没撒手,与昭千璃肩并肩向前走了去。 男子道:“不知姑娘唤何名?在下名风行。” 第194章 眼前黑,心中明 “在下名唤……你叫我风行就可以了。” 昭千璃眼眸微动,不温不火道:“风行城?” 风行笑而不语昭千璃也就没有再问,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因为昭千璃方才没有拒绝风行,所有风行很自觉地跟了上来。径直地与昭千璃一同朝前走去,留下身后的老伯看着他们不禁摇摇头。 昭千璃不喜说话,风行也不说话,提着花灯不快不慢地往前走,速度与昭千璃简直一模一样,没有落下也没有超越,更是没有刻意调整步伐。昭千璃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挪开目光淡淡地看向风行,风行感应到昭千璃的目光也回了道目光过来。昭千璃问:“风行,非真名。” 风行歪头一笑道:“名字身外之物而已,何必在意?” 昭千璃眨了眨眼,她以前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断了情,记忆也不好了。 前面便是天竺城的中央广场了,昭千璃驻足观望,此时头顶上都整整齐齐地挂满了花灯,异常地壮观。 这里的每一个花灯都悬着一个木牌,木牌下又悬着一条穗子,略高的人走在花灯下,头就时常骚到这些穗子,似的整个花灯都在轻轻摇曳。 风行巧笑道:“姑娘不如来猜个灯谜?” 昭千璃目光平淡,明明没有做出任何表达风行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回应似的朝头顶上的木牌探手。 昭千璃不知道风行心里在感叹着还好这些灯谜都是刻在木牌上的义不容情……他骨骼分明却有些苍白的拇指抚在木牌的字上,每摸一个字就一边没念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打一自然现象。姑娘心中可有答案?” 昭千璃淡淡地道:“风雪。” 风行微微一笑,收回右手道:“这么简单没有难度呀!再看看?” 昭千璃眉头微地一皱,道:“你的眼睛……” 风行笑着:“我很好,”你好我就好。 昭千璃听着眉头没来由地又紧了几分,她看了一眼风行左手上的花灯,鬼使神差地把手从宽大是衣袖中伸出与风行一同轻握在花灯的灯柄上。 昭千璃像前迈开步子,脚步变得有些缓慢,似是在领着风行往前走。风行眼神有些凝滞跟了上去。 他有些木讷地问:“去,去哪?” 昭千璃言简意赅道:“饿了,吃饭。” 中央广场旁都有一些吃食小摊,昭千璃领着风行随便找了个位置就顺势坐下,看都不看老板一眼就冷冷地道:“两碗拉面。” 昭千璃不喜与人肌肤相碰,一般人都没有例外,这个风行也是如此。她引着风行在长板凳上坐下,再将灯笼放在桌上,最后自己才坐下。 沉默无话,不肖片刻,两碗拉面就摆在昭千璃和风行面前。 老板笑盈盈的微微鞠了一躬,道:“两碗牛肉拉面,二十个铜币。” 老板看看昭千璃又看看风行,谁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昭千璃不着痕迹地看着拉面眨了眨眼,一脸的从容不迫,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昭千璃身上没有任可以储蓄东西的灵器,而且三年里她吃喝不愁又不经常消费自然没有带钱的习惯。 风行本来也就没打算让昭千璃付钱,两碗拉面摆上来的时候铜镜就慢腾腾取出了一枚银币。 此慢腾腾非慢腾腾,他是因为看不到所有动作难免有些迟缓。 风行示意老板不用找了,那就老板拿了银币乐呵呵地走了。 昭千璃冷冷地扫了风行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脸上的面罩取下,然后从桌子的筷子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塞进风行的手里,然后把拉面往风行面前推得进了些,隔着衣物抓住风行的手腕,是他的左手能摸到碗肚。 面就在碗里,知道碗的位置拿着筷子就算看不到也能吃到碗里的面,这样子还算雅观一点。 昭千璃不管是被风行拿筷子还是怎么的,她都有意无意的不与风行触碰,风行微微一怔,就听到昭千璃冷冷的身影传开:“吃。” 接着耳边除了听到昭千璃拿筷子都声音就是一些嘈杂的声音了。 昭千璃的吃相既不算豪放也不算优雅,说不上大口大口地吃但也不算小口,但就是没有声音,所以风行都觉得她根本没在吃,所有自己也吃得很少。前前后后几乎只吃了三块,然后就静静地坐着,像是在发呆。 昭千璃吃到一半发现风行停下来自己也默默挺了下来,樱桃般的小嘴均匀地抹了些许油水显得更加魅惑诱人,只可惜风行看不到。不过还好,他心底里已经有那么一刻的画面印在他心灵地深处,不会忘。 昭千璃问:“不饿?” 风行扶了扶斗笠,轻轻摇头。 昭千璃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牛肉拉面,三年前是否也在同一个地方吃同一样食物? 是天竺城,是牛肉拉面不错,但已经不记得是哪位摊位了,味道也变了,说不上哪里变了,至少现在不管她怎么吃着,都是索然无味。 风行踌躇了一下,问道:“好吃吗?” 昭千璃:“……” 风行道:“是不是不好吃?” 昭千璃:“……” 风行低下头,拿着筷子微微搅动着碗里的汤面。 昭千璃低下头,斗笠遮住了风行的一双眼眸,昭千璃虽然看不太清风行的表情但心里的难受已经不知不觉地升起。 昭千璃又吃下一口拉面,她已经尽量发出吧唧嘴的声音了,虽然有些不习惯。 风行没来由地愣了一下,问:“没有任何喜爱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 风行这话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说完了他才后知后觉道:“抱歉,我说的是我的一位……” 风行笑而代之,又讪讪地低下来头。 昭千璃被风行问得呆滞,良久她道:“痛苦称不上,没有喜爱又何来痛苦?” 风行问:“所有,是件好事?” 昭千璃深吸了一口气,道:“谁与你说的?喜欢什么,爱什么都不知道,内心空荡荡地,只有无尽的孤独寂寞,冰冷惆怅,何来好事一说。” 风行问:“所以,你喜欢这种感觉吗?如果是你?” 昭千璃摇摇头,“不知道。”抬眸,昭千璃也问:“无时无刻,眼前都是漆黑一片,不会恐惧寂寞?” 风行摇摇头,柔声道:“并不是。”昭千璃饶有兴致地眨了个眼,将目光移向风行,风行道:“心里有个人,她的模样我永远铭记于心漆黑之中,她照亮了一切。” 这么说着,北辰弦朝昭千璃侧首,昭千璃有意地回避了眼神,镇定自若地继续低头吃东西。这一口,不再虽然无味,有了些味道,却不是香呀甜呀,而是又哭又涩,眼眶里有了些温度。 昭千璃“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千璃……”风行在昭千璃站起来的下一瞬也弹身而起,右脚迈出要去追昭千璃却绊到了桌角,预应声倒地。 昭千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退回右手伸出稳稳地托住了风行要倒下的身子。 风行的斗笠撞到昭千璃的肩膀有些倾斜,昭千璃鼻边传来淡淡的茶香味还有一些药草味。 风行心中一紧,立刻站直了身退开一步,忙乱地扶正斗笠。 昭千璃方才也是一怔,她撇撇眼,道:“看不到就悠着点。” 风行道:“对,对不起,你,是要走了吗?” 昭千璃不语,风行朝桌上伸去手,迟迟的才拿到花灯,他道:“这花灯,是送你的。” 昭千璃迟疑了片刻,又轻握住花灯的灯柄,她淡然道:“在逛逛吧。” 第195章 早心知,不欢散 花灯下,昭千璃领着北辰弦走得缓慢,旁边走过许多少男少女,他们的欢声笑语在昭千璃耳边如同如微风吹过一般仄仄无奇。 北辰弦默默地跟随着,走了不知道多久,昭千璃越走越慢,直到停下来她才问:“你要去哪。” 北辰弦顿了顿,道:“明天还有件事要做,完成可这件事就回去了。” 昭千璃不问他要去做什么事,也不问回去是回那,只是点了个头,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道:“我送你回客栈吧。” 北辰弦僵在原地了片刻,微张的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道:“好。” 深看了北辰弦一眼,昭千璃眼中闪过几分异样,她的目光满满落在了风行的手上,当然,距离之近也不清楚是在看她微微握紧的手还是在看北辰弦苍白的手。 淡淡的一声“走吧”便领着北辰弦缓缓离开中央广场。 忽然,一个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昭千璃下意识地将手往北辰弦的方向握去,并且紧了几分,二者的肌肤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挲着,领两人的有些异样的毫毛直竖。 昭千璃不着痕迹地侧身挡在风行身前,拦住他们的那名男子看见昭千璃那双充满寒意和杀意的银眸立即就不寒而栗起来。 有些人看到恐怖的东西通常都会叫出来以表示内心的恐惧,随意一般人都会觉得叫的越惨越恐怖,可其实不然。 人在正真感到恐惧,面临心底里深处的恐惧时,你瞳仁会缩得极小,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一画面。你不会发出任何惨叫求救,感到的是阵阵窒息,它会压得你喘不过气,直至你死亡。着就好像抑郁症一般。 男子看到昭千璃就是那种感觉不过还算轻微,他瞳仁缩小到几乎看不到,忘了呼吸,或者说是不愿呼吸,看着昭千璃仿佛丢了魂没了魄。 昭千璃眼眸微动,刚刚取下的面罩又重新戴在了脸上,与此同时,那么男子双眼发直,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来个平地摔。还好后面两个人飞奔上开扶住了他。 上来的一个男子让另一个男子把刚刚倒下的那位扶回去,他看了昭千璃两眼,拱手歉然道:“姑娘冒犯了,我家小姐有请。” 男子看似是个小厮,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穿过人海乱群,中央广场中央有一名红发女子背对着自己,她茕茕孑立,有些孤傲,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昭千璃仅仅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冷声道:“让她等着,我明日自会去找她。” 那小厮原本距离昭千璃有三米远,闻言有抬手上前一步拦住昭千璃了的去路,昭千璃也是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瞬冷冷地喝了一声:“滚!” 面前的家丁浑身一震,身上每一个毛孔缩紧到了极致,毫毛也竖起像个刺猬,泛黄的发丝没了之前的柔亮有光泽,如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的发丝一般,死气沉沉。他脸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石化一般立在原地。 北辰弦察觉不对,抖了一下灯柄,等于抖了一下昭千璃的手,弱弱地说道:“怎么了?走吧。” 昭千璃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正眼直视过小厮,他不配。 知道北辰弦言中之意,昭千璃又“牵着”风行从小厮旁边绕过。 绕过小厮,径直前走,身后的小厮在于昭千璃擦肩而过之后倒在了地上,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不少有,但昭千璃却是不以为然。 那红发女子饶有兴致地地看着额前的灯谜,她同是不理会身后惶恐的尖叫声,微笑道:“竟然不理我?一点没变,却更残忍了。呵,还没有人敢叫我小姐呢?唉,可怜了死在她的手里。” 红发女子朝旁边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问道:“她刚刚是说明天来找我吧?” 男子不屑的用力压下眼帘,算是肯定了她的问题,红发女子柳眉微蹙:“你们都准备好了?” “……” “哎呀,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呢,有点羞涩。小鱼丝,你有经验吗?” “……” “哎呀,小鱼丝别走呀!” “……” 远离了“案发现场”,北辰弦迟疑地问:“他是死了吗?” 昭千璃悍然停下了脚步,微抿着唇道:“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很危险。” 北辰弦忙不迭道:“不,我没有,你只是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昭千璃反问:“我想的?谁?” 北辰弦微怔,道:“不知道,但应该少不看亲人之类的吧。” 昭千璃道:“我是个很危险的人,远离我对你好,到此为止,你一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冷冷地说着,昭千璃收回握着灯柄的手,脚下一轻,转身就往前走了两步。 晚风抚过,悬在半空中的花灯禁不住摇曳,缠着它的绳索松开就往下坠,而它下面,正巧是走过的昭千璃。 北辰弦耳朵微动,心中一紧,把两步并做一步朝昭千璃一步跨去。 昭千璃未来得及反应,腰间一紧,被一只大掌搂住,脚下不知怎么的一辗转就改变了方向。 花灯坠下来砸在北辰弦的背上,再从他背部滑落到冰凉的石板路上,烧成灰烬。身上的伤还不算痊愈,虽然花灯不算很重,但位置之巧妙,还是让北辰弦的伤口发出丝丝痛觉。即便这样,北辰弦也依旧抿着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北辰弦的速度很快,一步跨出,晚风作祟,头上带着的斗笠掀起,也应声掉落在地面上。 昭千璃微微倒吸一口凉气,闭眼,再一睁开,胸前玲珑骰子里的朱红宝石白光一闪,她看见的,是一张俊俏绝伦的面庞。 一双墨瞳“看着”她,却没有办法生机神采,也没有半点反应,她眯着眼眼眶和鼻子都有些酸涩。 被北辰弦揽在怀里,昭千璃昭千璃脸色很是复杂,顷刻,她一把推开了北辰弦,让其拉开距离。 仔细一看,其实昭千璃推的不是北辰弦,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往后挣扎推两步,看着北辰弦十分无助的摇着头。 她鼻子微红,抬起手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贝齿咬着下唇几乎渗出血开,最后好似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快速跑开,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196章 双中毒,一解药 次日临近晌午,昭千璃在沧澜码头已静候多时。 看着码头上几个壮汉在鬼面人的监视下,把一个个看似沉重无比的黑色玄铁箱搬上一个货船,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天竺城很多商家都习惯走水路运输货物,因为水路不仅快,还免去了许多搜查。 一般进购违禁物品,就比如大量的兵器,都会走水路。沧澜码头是天竺城最大的一个码头,停泊的货船不计其数,但此时,偌大的码头上只有一搜货船在搬运货物,心中不得不疑。 若说是黑龙会包断了今天的码头,也不是不可,但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激愤,反而连沧澜码头附近的人群都十分稀少,安静的诡异。 尤其是货船内,里面散发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能量。这能量断断续续,毫无规律的波动着,虽然每次都显得轻微但程度始终都是不一样的。最奇的是那,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被不自觉地走近,心底动荡不安,隐隐有什么封存多年的东西因喜庆而跳跃。 看了半天,搬上货船的玄铁箱才不过二十几箱就已经接近了尾声,根本没有宫柒涟说的大规模,大手笔,但看货船快开了,只剩最后一箱玄铁箱没有搬上货船。 若不是一来到码头就察觉到种种怪异昭千璃或许就直觉把整个码头屠了,要不然她也不会等到现在,费神的混进货船之中。 混到货船上,那能量对她的印象就更明显了,昭千璃跟着鬼面人来到他们安置玄铁箱的一个略大舱房内,被设了结界,虽然昭千璃一招就能打开,但她却没想这么做。 转身掉头离开,在各个船舱前走过,她要找到那个能量的来源。因为那个能量越来越虚弱,也牵连着昭千璃双唇变得苍白,隐隐约约,昭千璃已经猜出了那是什么能量,是什么人在等着她去救。 动作灵敏轻捷并未闹出什么动静,也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巡逻的鬼面人,很快,昭千璃就在一个僻静的舱房站住了脚跟。她仗着自己听力极好,把舱房内的对话全听了个明明白白。 “这毒可不简单,你要是再不说出你‘眼睛给了谁’,毒可是回侵蚀你全身的,说不说?” “……” “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连本命石都没有,还想抵御毒素的蔓延?这毒的侵蚀性可不逊与昭千璃的那把匕首,我记得你身上还有她留下的伤吧?别费劲了说吧,啊,北辰弦?” 听到最后这三个字昭千璃心头狠狠地一颤! 里面的人,果真是……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耳边传来这颤抖虚弱的男声,昭千璃更是全身一身一凛。 她近乎下意识的转身一脚踹开了舱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舱房中央,一个面目苍白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墙壁才能有力气抬起头来。那就是北辰弦那! 北辰弦身前,是一个红发如火,身材火辣的一名女子,看她手中把玩着的心孑鞭,就知道这人就是焰心婵。 昭千璃目光先是定格在北辰弦苍白的脸上,没有发觉在她破门而入时焰心婵脸上浮现的微笑。 微笑一闪而过,焰心婵右手猛然握紧了心孑鞭,打了个转朝身后挥鞭而去。 昭千璃错步闪过,原本守在门后的鬼面人瞧着昭千璃来了就把刀砍去。 昭千璃侧过腰肢,躲过身后刺来的一刀,眼看前方也是刀光闪烁,昭千璃一把抓住的腰侧的刀柄,接力腾空而起,一脚踹得前方的鬼面人倒退三步。 双脚又一着地,昭千璃拉过手上的刀柄那鬼面人脚下不稳朝她扑面而来,昭千璃双眼一凛,抬脚凝力横踢在鬼面人的胸口。鬼面人横飞而出,狠狠地砸在另一个鬼面人身上,双双倒地不起。 忽一转身,一条红光闪闪的鞭子就在眉睫之前,昭千璃微一仰头近距离躲了过去。 又复之,昭千璃错步与焰心婵换了位置,站在焰心婵方才所站的原位,焰心婵的心孑鞭就算是昭千璃碰了也不能保证毫发无损,所有她才会一直躲避,处于劣势。 焰心婵手中一颤,一记鞭打了去,鞭子就释放出了一个火球迎面朝昭千璃扑来。 昭千璃眼皮一翻,眉眼之间浮现一抹黑色的竖纹,幽蒙匕首握与手中,速度快到没有留下残影,就像切豆腐似的把火球切成了两半。 眼看昭千璃大义凛然,要认真起来,焰心婵抬手忙道:“慢着。” 昭千璃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下一步东西,气势什么什么地都被她压了下去。 焰心婵不明含义地笑道:“难道你也是觊觎我这搜船上的东西来抢来了?” “……” “你上船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这舱房的味道更浓,你……就没有问到?” 昭千璃眼角瞥向舱房里的一个香炉,手中一轻,幽蒙匕首从手中话落,应声消失,回到昭千璃体内。 她冷冷地瞪了焰心婵一眼,焰心婵微微一笑她双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 焰心婵也不会头,随便吩咐了一声:“你们先出去,老朋友说要说话而已。” 不用回答,鬼面人面前从地上爬起来拱了拱手就出了舱房,并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整个没有点灯的舱房虽在白天就显得十分阴暗,还有些潮湿,坐在地上冷冰冰的。 焰心婵笑眯眯地道:“昭千璃,看看你旁边的人,他中了我的毒,快没气了,要死了。” 也不知怎么了,昭千璃竟应声看向了离她不到一米的北辰弦。 北辰弦脸上白到发青,双唇也是白得几乎透明,虽然他眼睛是看不到,但依旧张开成一条线,知道昭千璃来了,就在他面前时他死气沉沉的脸上霎时出现一抹惊讶,眼睛也睁得更大,似乎睁开眼就能看到昭千璃。 看到北辰弦这副神情,昭千璃心如刀绞,双手颤抖着攥成拳头,冷汗岑岑逆流。 焰心婵来到香炉前,轻轻掐灭了燃着的的香料。转身来到昭千璃身侧,道:“你看看他,中了我的毒本应该一个时辰才会奏效的,可现在才过了半个时辰他就要不行了,本想好好玩玩的,啧啧啧,真令人寒心。” 昭千璃看着北辰弦死气沉沉的黑眸,冷着声,用命令的口吻道:“解毒。” 焰心婵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在眼前晃了晃,幽幽地放在了北辰弦无力的掌心,一边放还一边道:“我不坏,本来也不想让他死,这有枚解药,可是……你也中毒了。” 第197章 一吻情,促姻缘 北辰弦原本想要握紧瓷瓶的手一滞,因为惊讶嘴巴也是微微张开。 他悍然抬起头“凝视”着前方的昭千璃,比起北辰弦昭千璃显得平静了些,她只是坐在地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北辰弦掌心上的瓷瓶。 焰心婵不着痕迹地看着瞥了眼香炉,道:“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就多备些解药了,多说无益,解药只有一枚,一死一生,你们自己做好选择吧。” 北辰弦握着瓷瓶手在颤抖,他往昭千璃的方向伸了伸,苍白无力地从喉咙里发出:“你,快……解药,快把解药吃了。” 鼻子微动,昭千璃胸口一起一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她自己都没察觉,北辰弦在把装有解药的瓷瓶递向自己时,她眼眸波动,双唇微抿着。 昭千璃强行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和平常一样冰冷,道:“药是给你的,我不抢。” 北辰弦僵硬地摇摇头,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生硬地道:“这是……我,给你的,快……” 焰心婵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吧你,北辰弦,看看你什么样子,一个时辰才发的毒性你半个时辰就发作了,昭千璃她还行,你再不吃就真没命了。” 话罢,焰心婵还偷偷瞥了昭千璃一眼看看她什么反应,可昭千璃还是一样显得平淡。 黑色的鲜血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北辰弦依旧僵硬地摇着头,苦苦哀求着昭千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还可以的,你不用,担,担心……我。你不说想让我死吗?现在再好不过了……” 昭千璃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我让你吃的吃那这么多废话!北辰弦你演给谁看?你要死也必须死在我手里,在这之前你要敢死,我让你无法超生!” 闻言,北辰弦嘴角露出笑意,昭千璃怒道:“还笑!药在你手里,你还犹豫什么!?唔……噗,咳咳咳……” 说到最后,昭千璃一口鲜血喷出,连连咳嗽,心头上仿佛有数道锋锐的利刃在对她进行绞刑,胸口作痛不止,大大口喘息着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北辰弦闻声眉头紧锁着,眼角有些湿润,他心急如焚道:“药我是绝对不会吃的,千璃……我求你了,快吃了吧,我怎能忍心让你在我面前受苦。” 昭千璃紧咬着下唇,艰难的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来,“北辰弦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我是要杀你的!” 北辰弦有笑了笑,黑色的鲜血一涌而出,呛得北辰弦连连咳嗽,他双眼一白,靠在墙上摇摇欲坠,奄奄一息,他细弱未闻地的喃喃回答:“因为爱你……” 昭千璃心头一震,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怎么说。 昭千璃冷冷地道:“昭千璃已经死了,你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世上只有幽千凝。” 北辰弦道:“不管是谁你都是我阿凝……” 这一刻,昭千璃忘了呼吸,忘了自我。 姓昭,名凝,字千璃。 昭千璃死了,有了幽千凝,但昭凝却被所有人遗忘,唯有他还记得,三年前他第一次唤他阿凝是在竹岚茶庄吧? 焰心眉头一蹙,幽幽道:“你们差不多得了,玩玩而已在,北辰弦你再不肯吃药,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北辰弦把瓷瓶放在了地上推了推,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觉得指尖一空。昭千璃一把把瓷瓶拿了过去。 北辰弦有些呆,焰心婵也是有些惊讶,昭千璃就这么一把把瓷瓶拿过来打开,一口把解药含在了嘴里。 这和焰心婵预想的不一样呀!北辰弦也没想法昭千璃会这样! 可是下一顺,他们就都释然了。 只见昭千璃在把解药含在嘴里后,瓷瓶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她则附身上前稳住了北辰弦冰冷苍白的双唇。 焰心婵老脸一红别过头去。 北辰弦唇齿一温,两瓣细嫩的薄唇就贴在他唇上。 “咕嘟——”一声,北辰弦把昭千璃渡过来的咽下腹,他浑身一颤,脸上写满了震惊。 昭千璃退身回到原位,心头上的疼痛更甚,但她还是忍着剧痛道:“你以为,世上什么毒是能伤到我,是我解不了的。” 北辰弦张大了嘴,直愣愣地摇着头。唇齿还有昭千璃留下的余温,这点告诉他,刚才不是错觉。 昭千璃冷冷地乜了焰心婵一眼,道:“放了他。” 焰心婵定了定神,道:“放心吧,你们俩现在并无性命之忧,但要是放了你们……恐怕没这么简单。” 昭千璃冷冷盯着她,焰心婵微微一笑,道:“我此次前来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们俩,就你们刚刚这么看,倒也是心意相通爱恨不得,为什么就不坦诚些呢?” 昭千璃冷冷的:“放不放人。” 北辰弦急切地道:“解药,焰心婵快给他解药,快……” 北辰弦话没说完,脑袋一沉,闭上眼就晕了过去。 昭千璃心中一紧,怒道:“你干了什么!” 焰心婵道:“世上能上到你的毒少之又少,你解不了的毒也几乎没有,但是……你太好骗了,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昭千璃扫了焰心婵一眼,十分不解焰心婵此话何意。 焰心婵耸了耸肩,摊手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点了些让心神动摇的熏香,是你自己看到北辰弦守不住心神才会让你的情缘有苏醒之势,封印松动,这可怪不得我。” 情缘苏醒?她的情缘不是被她断了吗? 封印松动?她体内何时有了封印?封的是什么? 昭千璃道:“那他……” 焰心婵道:“那可不是毒,是药,补药。只不过补得太猛所以才有你刚才看到的样子。” 昭千璃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焰心婵微微一笑:“没敢什么,不过是想促成一对鸳鸯,这种事我也没做过,经验不足,你别介意啊,谁让黑龙会就我一个女的?” 焰心婵朝昭千璃眨了眨眼,昭千璃脑袋又晕又沉,恍恍惚惚,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在还有意识的最后一瞬,只能听到焰心婵在她面前说:“顾言的迷药药性可真是不一般的强,添一下就不行了……” 闭眼,再迷迷糊糊地睁开时,昭千璃躺在一间屋子的大床上,她依旧没有半分力气,四肢软绵绵的,双眸看着屋内一景一物都是模模糊糊,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 “吱嘎”一声,房间的打开又关紧,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白衣抚身,脚步倾缓毫无规律,像是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 他拉着衣襟不断喊着“热,热……” 走进些,昭千璃看到了他的模样,她想呼唤他的名字,喉咙却十分干燥火辣,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做出嘴型来。 北辰弦…… 第198章 此城乱,此情乱 日上三竿,晌午十分。 昨夜的天竺城狼哭鬼嚎,不见人影。 无人外出夜游,只在屋内便觉九霄之中传来声声刺耳邪魅、乱认神魂的奸笑声。 满城人员无法安眠,纷纷都是被梦魇惊醒,被那无端传来的奸笑吓破了胆,瑟瑟发抖,嚷声求救了整夜。 奈何无人搭理,直至清晨,贯彻满城的笑声渐渐淡去好似未曾出现般,黎明的曙光穿过层层云霞映在挨家挨户,这才告诉他们,昨夜的噩梦,结束了。 但大街小巷,宛如被饿狼群席卷了一般,残破荒凉的景象也警示着人们,它来过,不要忘了它。 一夜之间,繁华茂盛的一座商贸之城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与前天夜里的花灯闹事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何人不心有余悸,何处不残破不堪? 但天竺城某家客栈的厢房里,与外界却是迥然不同的。 里面十分温馨,时不时看到有些许灵流从空气中波动而出,灵力之旺盛堪比世间所有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 屋内陈设井井有条,并无凌乱之感,好有一家客栈该有的模样。 当然,即是客栈就该有人,有人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这么整整齐齐。 厢房的中间摆有一张少有两米宽的大床上,床沿边,女子的衣物不免有些凌乱画面太美有些不忍直视。 放下了窗帘,可以看到大床的中间躺着一位秀色可餐的女子。 女子身上缠着一条极薄被单,被单下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而上身露出了只如玉的右肩以及一只右手无力的垂在被褥上,与一头柔长的蓝发缠绵。 肤如凝脂,身材均匀,凹凸有致,不看脸就已让人垂涎三尺,可视线往上一挪。那女子不仅身材艳羡,长相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羡煞旁人。 她微微倾斜着脑袋枕在自己的一头蓝色长发上,柳眉舒展,眼角有些湿润,脸上也还有些尚未褪尽的绯红,粉嫩嫩的煞是诱人。 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昭千璃还能是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银发又重新变成了原有什么,和“昭千璃”一模一样的蓝发。 少了银发的冰冷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她睡得很沉,门窗禁闭,好像没有人叫她她就会一直这么熟睡着,不起来。 这是她三年以来,第一次睡懒觉,第一次起床这么晚。 昭千璃喉咙中发出几声干燥的“嗯、哼”声,睁开睡意婆娑的眼睛又被屋内的光亮吓的重新阖了上。 复又之,昭千璃才渐渐感觉到自己酥麻酸痛的四肢、腰肢。 双眸完全睁开,视线却依旧感觉忙着一层水雾,但她还是发觉到了这地方的陌生。 右手纤长的五指缩了缩,想握成拳头却没有什么力气,酥酥麻麻。 望着天花板愣怔片刻,昭千璃还是略显艰难地坐起身,银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背上,挡住了身后的一道风景。 被单滑落了肩头昭千璃才抬手去抓住它往上拉了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 一双银眸未曾有丝毫改变,只是看起来更明亮,更水灵了。 她双眼中仍是茫然,看着自己的一双小腿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不想还不打紧,一想脑袋就有些晕沉,刺痛。她最后的记忆是在焰心婵面前倒下,听到她说什么,顾言什么什么药性强的事,自己应该是内下药了。不对!最后……最后她记得自己是躺在这张床上,然后…任何北辰弦踉踉跄跄,看上去晕晕沉沉地从屋外进来,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掀开眼皮看见床沿上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衣物,大致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了。 或许一些人知道自己在昨夜晚上莫名其妙地和一个男子发生什么关系会脸红,会躁动,没脸见人之类的,但昭千璃没有。 她反而十分平静,对此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理了理思绪就起来穿衣洗漱,能看到她双眸中,除了平静,其实还有些茫然。 昭千璃并不打算再穿床沿边,甚至掉在地上,有褶皱的衣物,而是从容的披上被单,隔着门让店家给自己送套衣服上来。 可是她一交换,就发现,接近正午的天竺城没有这么热闹,反而很是安静,只能隐隐听到几声破骂,或是微微颤颤的哭泣哀嚎。 她显然是不在意,但叫了声店家回应她的却不是店小二,而是一道清冽干脆的女声。 “阁主。” 昭千璃瞟了眼门外,眉头不禁皱起,虽然很不解素华为何会在着但她还是道:“送件衣服进来给我。” “是。” 昭千璃换好了衣物瞥了眼昨夜的那些衣物,还是把它们收了起来。 推门而出,昭千璃换了件水蓝色的长裙,还披了件蔚蓝色的斗篷。 长发,长裙,斗篷,都是蓝色,但却是色调不一的蓝色,和她以前当千璃公主时的穿衣风格很像。十分清爽,增添了几分活力,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出了厢房,素华就候在门外,与她一起的还有五名昭千璃叫不出名字来的青衣阁女史。 素华初见昭千璃时还有些愣,刚才她送衣服进去是昭千璃在屏风后面,没有看见昭千璃的银发已经变成了蓝发,线下一瞧,愣住了。而且昭千璃的气质也变得些许不同了,最明显的就是少了几分冰冷。 愣罢,素华缓过神来还是与身后的女史一齐朝昭千璃行礼,“阁主。” 昭千璃淡然,轻轻嗯了一声,就看向外面。 出了房门是一条长廊,也是一个阳台,站在上面可以看见外面的街道,可惜只是在二层看得不高。 昭千璃瞥了两眼那枯叶满地,灯残影破的街道,问:“这怎么回事?” 素华道:“昨夜天竺城天现异象,城门禁闭里外都不可进出,我们察觉到有剧烈的灵力躁动就来了,也不知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这里就变成了这残破景象。” “这里是天竺城?”昭千璃不确定道。 “是天竺城没错,”素华肯定道,“繁华的天竺城变成这样,确实有些难以置信,阁主昨夜在这可知道些什么?” 昭千璃淡然:“不知。你们是早晨来的?” 素华道:“是,总坛的清灵钟快被敲破了,所有我们就赶快来看了。我们下半夜到的,城门禁闭不开,很多种办法都试过了,直到清楚它才自己打开。我们一进来就是这样。” 昭千璃垂了垂眼眸,青衣阁总坛有一个清灵钟,那种无论风雨再大,用多少灵力操控都不会响,只有……风灵现世! 昭千璃问:“你们来时,可有异样。” 素华道:“有,笑声,天竺城外十里都回荡着一种笑声,那笑声诡异得很,十分容易乱人心神。” 深吸一口气,得到了确定她也也不打算,正预离开,昭千璃又问:“你们怎知我在这?” 问的不是自己怎么在天竺城,而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家客栈,这个房间。 素华颔首道:“进城后有人告知。” 昭千璃道:“何人?” 素华思忖片刻,摇摇头道:“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穿着白衣,错肩而过,匆匆告知,转眼就不见了踪迹,许是出城了。阁主,要追吗?” 昭千璃阖了眼片刻,又睁开,而后挪步离开,淡淡地道:“不必了。” 走出客栈站在街道上越发觉得这里像极了鬼片里的古城,但这“古城”中,昭千璃身后的这家客栈显得格格不入,没有其他地方这么残破。 昭千璃顿了顿脚,侧首乜斜了眼这家客栈昭千璃寒声道:“烧了。” 昭千璃一声令下,素华无需问其缘由,回应一声,也不用回头,抬手之间整个客栈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火无情,谁也不知昭千璃在想什么。 第199章 动心神,烁黎明 回到青衣阁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昭千璃立于密室中间,微微颔首望着密室通风口外苍白的天空。 “咕咯——” 密室的大门被打开,一团清幽的烟火浮现在昭千璃的双眸之中。昭千璃双眸一凝,身上的气质一变,散发着阵阵冰寒的肃杀之气。 宫柒涟推门而入,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千凝两个字就在嘴边刚欲唤出口脸上便传开了一道力道。 “啪”的一声脆响,宫柒涟挨了一个耳光脸上红了一片,趔趄了两步险些倒在地上。昭千璃凛凛地凝视着宫柒涟,密室没有风,而她的一头蓝发却在脑后飘扬着,衣角亦是摇曳着。宫柒涟抬眸看起,这绝不是她所认识的昭千璃。 昭千璃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来后想了很久,你为什么要让我孤身一个去天竺城,他为什么会在那,焰心婵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软肋,原来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宫柒涟你们算计我!!!” 昭千璃这一声痛彻心扉,不知是因为她被算计而怒,还是别的什么,只知她许久未曾这般喊过。 虽然昭千璃那一声看似只是普通的怒喊,但宫柒涟却已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嘴角流出滴滴鲜血。 这就是风灵的力量? 昭千璃眸中清幽的烟火已经变成了一团鬼火,她气势更比方才道:“宫柒涟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体内的封印,到底是什么!” 话音尚未落定,昭千璃抬手间又要朝宫柒涟送出一波攻击。 “姐!” 密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墨色的身影闪入,抬手一股灵力送出才勉强挡住昭千璃的攻击。 宫柒涟回头看去,顾言已经进了密室,她也顾不得刚才顾言怎么唤她的,忙不迭道:“小心!” 昭千璃双眼一凛,瞪着突然冒出的顾言,她与顾言见过一两面,都是匆匆一别,还是三年前的是,自然没有认出他来。 顾言看了眼昭千璃的双眸,那团鬼火竟吸人魂魄,稍有不慎就会深陷其中。 “顾言的迷药药性可真是不一般的强,添一下就不行了……” 当日听到的焰心婵的那句话回荡在昭千璃脑海之中,昭千璃眼中的鬼火又明亮的几分,杀意弥漫,森然道:“原来你们合伙算计我。” 顾言蹙眉而立,看着昭千璃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和微微抬起凝聚灵力的右手,顾言急中生智道:“昭千璃你看看你胸前的那颗吊坠!” 昭千璃眼眸泛起一丝涟漪,清幽的鬼火刹时淡了个色调。 在昭千璃低头愣怔地看着玲珑骰吊坠的时候,顾言抓住了时机,一枚金针从指尖弹射而出,扎进昭千璃细嫩的皮肤里,她双眼一翻,随即昏了过去。 宫柒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看昭千璃倒下她又飞扑上去将昭千璃的身子托住。 宫柒涟问:“她怎么样了?” 顾言拔出扎在昭千璃颈上的金针,两指并拢探在昭千璃耳垂下两寸的穴位上。 片刻,顾言收回手,道:“无碍,许是风灵现世守了它的影响染了它的一些力量,意志不坚让风灵趁虚而入了,睡一觉就好了。” 宫柒涟自卑地看着昭千璃,道:“她,知道了。” 顾言道:“无妨,知道是一回事反抗是另一回事。我们料想没错,要想九玄功齐聚就得用那种办法,现在她已经具备容纳完整九玄功的条件,不管她知不知道,只要她杀了北辰弦就好。” 宫柒涟眼中柔情似水,看着昭千璃的面庞不禁有些怜悯与自责,她道:“我之前是用她的一世情缘来封印酝合残卷的,根本就不算断情,现在都这样了,那她对北辰弦……如何能让她手刃北辰弦。” 顾言沉吟片刻,良久,幽幽地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她还有一个爱她疼她的哥哥吧?” 宫柒涟睁大了眼眸,错愕地看着顾言。 风行城,竹林小屋内。 北辰弦愣怔着眼,坐在床头,床沿上还放着斗笠,双膝上放着一盏花灯,双手微微用力抱着它。 含玉匆匆忙忙踉踉跄跄的从屋外跑进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北辰弦这副模样,刹时呆住,方才的急切一扫而空。 她茫然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说点什么,良久,她僵硬地道:“公子,我,都听俞斯说了。” 北辰弦睫毛一闪,含玉道:“我这就去把昭千璃杀了。” “没用的。”含玉已然转身,北辰弦幽幽道,“你进不了她的身。” 含玉双手攥成了拳,指甲快要扎进血肉里去,她紧咬着下唇悍然转身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北辰弦淡然道:“这里面,应该也有你们黑龙会的意思。” 含玉一怔,低下头,道:“我脱离黑龙会已久,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只是偶尔,去打听些罢了。可是公子,你跟昭千璃,她……” 北辰弦又眨了眨眼,淡漠地打断了含玉的话,“我又看到了。” “看到而已,看到又怎样,公子你——你能看见了!?”含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时,已是大惊失色。 北辰弦平静地点了个头,算是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含玉欣喜着,方才的忧愁扫去了大半,她连忙上前,在北辰弦眼前伸出两只手指,做出“耶”的手势,问:“公子,这是几?”很迫切,很期待。 北辰弦瞥了眼含玉的手,淡然道:“手受伤了。” 含玉定睛看去,这才看见她手背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含玉心中大喜,如果北辰弦回答是两根手指她或许不信,因为以北辰弦的修为,就算不能用灵力,没有本命石,但底子还在,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外界的动静。 微风抚过,与屋内任何东西擦出几乎没有的声响,都能让北辰弦辨别物品所在,唯独看不到这些物品,长什么样。 含玉收回手,掩住手上的伤,道:“我,我没事,公子你真的看见了?可是,你将酝合的一卷残卷剥离自身,代价就是看不见任何东西,怎么可能恢复?难道,难道,是因为你和昭千璃……” 北辰弦十指一缩,忽然抱紧了怀中的花灯,但又怕抱的太紧,让这纸做的花灯破烂。 第200章 子林夫,青蓿妻 南昭皇宫,御花园。 青蓿头上带着一个白纱斗笠,斗笠上的白纱不长,恰好掩住了她那一双红得滴血的血泪魔瞳。 她此时已经褪去了繁琐的凤袍,因为现下已是五月初旬,进夏,所有她穿着一身不知道用什么料子做的青色长裙,惬意地做在莲花池上的亭子中,让微风抚过她的面庞,指尖,牵起她青色如瀑的发丝。 青蓿的坐姿已经比三年前端庄多了,至少配上她威严的气场与神情,翘个二郎腿,把脚踩在桌子上都无人敢说,但后者十分少有。 青蓿坐在宽敞得可以让两个人同时入座的凤椅上,闭着眼看似惬意,但眼前的事,她厌烦地险些把桌子翻了。 一位端着许多折子的宫女迈着小碎步匆匆开到青蓿跟前行了一礼,道:“娘娘,这些是各大官臣给您呈上的折子。” 青蓿不屑地看了眼她手上两尺多高的折子,顿时气结,问:“还是关于子嗣的问题。” 宫女的头低了低,似乎已经在准备迎接青蓿的怒火了,“是,官臣们还说要娘娘慎重考虑,这关系到南昭的传承。” 果不其然,青蓿怒道:“拿到御膳房烧了!他们是怎么回事?看着子林哪里行不通都往我身上揽了是吗?纳妃纳妃,我生不出其他人就一定生得出吗?去年我大发慈悲把韩素雪收入宫中还不够吗?你们当真是弄个后宫佳丽三千?我自家的是自家处理,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告诉他们,进入天气炎热,哪凉快哪待着。” 似是习惯了青蓿这样,那宫女脸上并无波澜,青蓿喘了口气,复又看向那些折子,淡淡地开口:“拿回我宫里吧,不要让皇上看见,放在柜子里。” 宫女嘴角一扬,这位皇后果然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太倔强了点,她道:“是,那奴婢先下了。” 人走了,青蓿长舒一口气,把斗笠摘下,闭了眼背靠在椅子上头朝着天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青蓿没看到的是,那名宫女在离去的时候撞见了一人前来找青蓿的昭子林,行了一礼她才匆匆离开。 昭子林看了眼那些折子,而后看向莲花亭上的青蓿,闭着眼,青丝摇曳,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只是她好像太累了,眼睛阖得很紧,有些不想睁开。 没一会,已经有了一丝睡意的青蓿感觉感觉被肩上一热,有一个抱住了她。即是这个怀抱已经熟视无睹了,但她还是睁开了她那双一直小心不让外人看到的血泪魔瞳。 昭子林顺势坐倒青蓿身边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道:“辛苦了。” 青蓿微微笑道:“那有辛苦,整天吃吃睡睡地闲得很。” 昭子林道:“明早晨我就跟他们说,广纳后宫的事不准他们再提,不让他们再来烦你了。” 青蓿微愣,他还是知道了。 她笑道:“哎呀没事,这对多不好呀,你们说他们的,你我当没听到就好了,有时候他们来找我还乐得没人陪我说说话呢。其实也怪我不争气,三年了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昭千璃摇摇头道:“没事,乐得清闲。” 良久,青蓿抬起头与昭子林四目相对,道:“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怪物呀?” 青蓿眨了眨血泪魔瞳,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子林,昭子林凑近了双目,几乎把额头贴在青蓿的额头上,十分肯定,不容置疑,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完,全,没,有。我对你如初,时间什么的,不过一缕浮云。” 青蓿笑了笑,又道:“那你会不会因为我不让你纳妃而生我的气呀?” 昭子林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道:“会。” “啊?” “有你一个就够了,有没有子嗣不要紧,只要有你行了,你做的很好,自家的事,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你态度不够坚决。” 青蓿笑了笑,把头埋在了昭子林的胸口,抱得更紧了。 昭子林顺着青蓿的发丝,青蓿问道:“这三年了我有什么地方是做的不好的吗?要是有我一定改。” 昭子林想了想,道:“有。” “啊?真有?是什么?” “就是你把韩素雪收入宫那件事。” “那件?你不开心吗?我只是想先堵住众臣的嘴,那只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以前说得很对,她非良人,三年前我被抓,都是拜她所赐,她心机深,要不是没有证据她现在可能就在大理寺了。虽然我对她谈不上讨厌,但也是一点都不喜欢,一个女子给你分名分你开心吗?” 青蓿摇摇头:“不开心,我还以为你开心呢,把我择日把她废了?放在他爹现在也废得差不多了。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打发。” 昭子林很是宠溺的道:“都听你的,你开心就好。” 青蓿嘻嘻一笑,“你刚刚下早朝吧?早膳吃了吗?” 见昭子林不与,青蓿笑道就更灿烂,她道:“我一早给你煲了鸡汤,现在还在御膳房热着呢,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 说着,青蓿就要挣出昭子林的怀抱,奈何昭子林就是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青蓿看向昭子林很是不解。昭子林道:“以前都是我给你煮鸡汤,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到你给我煮了。” 青蓿道:“那你还记得,你以前煲鸡汤时一份给了我还有一份是给谁的吗?” 昭子林道:“不都被你吃完了吗?” 青蓿僵硬地笑了笑,道:“罢了,记不起来也没事。君子远庖厨,以后我做在你吃,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这就去取来。” “好,那你快点。”昭子林又在青蓿的额心上亲了一口这才放开了青蓿。 青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抬手把这个吻痕擦掉,拿上斗笠蹦着就离开了。 莲花池对面有座假山,从假山上刚好可以看到刚才她所在的亭子。 假山周围种有比较高绿植鲜花,能很好的掩饰住假山周围。 青蓿朝昭子林那瞥去一眼,看他在喝茶没注意到她这边,便不着痕迹地往假山那绕去。 假山下绿植后,一名亭亭玉立的蓝发女子望着莲花池上亭子的方向,她似乎一直都在那,不曾移动半分。 青蓿缓步来到她身后,看了眼那蓝发,悠然道:“你来了。” 不想写了,差不多完结吧。 第201章 无提防,如未见 青蓿走到昭千璃身后,说道:“想过你回来,却没想到你这么晚才来。” 这么晚,三年了才来。 昭千璃眺望着昭子林,背对着青蓿问道:“他还好吗?” “你切安好,你尚可放心,”青蓿言吧,负起双手笑容逐渐消失,森然道:“此次前来你也寓意何为?我说过,我不希望你们来打扰他。” 若说昭千璃是一片平静的湖水,那青蓿的话就是一块石头被抛进湖水里,荡起涟漪。 昭千璃眼角有些湿润,她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我不会去打扰他的。” 虽然青蓿一身功力尽失,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昭千璃情绪的变化,她眉头一皱,道:“昭千璃,你怎么了?转身看着我。” 昭千璃悍然回头看着青蓿,蓝发在扭头时呈现出一个完美漂亮的弧度,吸人眼球无法挪移。 青蓿不解地问:“你不是银发吗?这么这会又变回蓝发了?” 昭千璃摇摇头表示不知,青蓿却眯着眼看着昭千璃,道:“你本来的发色是蓝发,而九玄功却会因为你修炼的程度改变你的发色,一开始你应该是可以随意变换发色,三年前南昭巨变,风灵现世与九玄功冲突你就变成了银发,除非九玄功再现世一次,否则不可能变回来。” 青蓿垂眸细想,她喃喃道:“近日前,天竺城出异象,整夜笑声绕耳,噩梦不断,第二日繁华一时的天竺城变成了残破不堪的鬼城。又什么问题吗? “子林昨天还和我讨论是该怎么办呢,我猜疑,风灵应该在那现世过。。你身上不是有两卷九玄功吗?没有第三卷风灵不会现世的……你的断情不会——” 昭千璃看着青蓿,问:“与我断情和何干?” 青蓿狐疑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确实是不像知道已经知道她体内还有一卷酝合的残卷被反应的样子。 左手环胸,右手轻点着下巴忽然,青蓿上前一步惊掉下巴地道:“你不会,你不会和他……” 昭千璃眼眸显得极其平淡,她道:“我不想提他。” 青蓿点点头释然道:“也难怪,世上也没有什么人能在你身边排忧解难,诉说心事了。” 昭千璃道:“我只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青蓿道:“他很想见见你。” 昭千璃眼皮子一掀,道:“她还记得我?” 青蓿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妹妹,而且你千璃公主的名声也不是盖的,多少听到些。” 昭千璃立即道:“不见” “为何?” “就算见了又能怎样,徒增烦恼罢了。” 良久,青蓿低着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深吸一口气道:“昭千璃,你信我吗?” 昭千璃不解地看着青蓿,道:“你也算是我嫂子了,不管怎么着,七分信三分疑吧。” 青蓿笑了笑,道:“好,那我看在你现在是我妹妹的情分上给你提个醒。远离青衣阁,远离宫柒涟。” 昭千璃一怔,很是不解,青蓿道:“很多事情并不想你表面的那样,有些人想害你,就要和你拉近关系,害得惨还不动声色,有些人想救你,帮你,就却疏远你,帮了你就还不动声色,不求回报,甚至被误解。宫柒涟是前者,北辰弦是后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昭千璃狭长都睫毛上下扑闪,青蓿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随便问看一下:“去坐坐吗?” 昭千璃茫然,闻言摇了摇头,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就是没有人能告诉你?” 青蓿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害你的人不会告诉你她做的坏事,帮你的人也不会告诉你他为你到底做了多少,受了多少苦,往往后者,对你是最真心的。” 言毕,也不看昭千璃什么反应青蓿便已扬长而去。 待昭千璃抬头,青蓿又来到了莲花池的亭子上。 青蓿端着一蛊鸡汤,笑盈盈地走到昭子林旁边,昭子林放下手中的书卷,同样笑脸相迎,道:“怎么这么慢?” 青蓿趾高气昂道:“你想快点你自己怎么不去?有的吃不错了,快尝尝。” 青蓿把鸡汤摆在昭子林面前,打开蛊上的盖子,探头看去,鲜美的鸡汤还冒着热气呢。 昭子林道:“一看就好吃” “少贫嘴。”青蓿浅笑着把汤勺递给昭子林,“快趁热吃。” 昭子林拿过汤勺,舀了一勺才轻抿了一口就道:“嗯,!好吃!” 青蓿噗嗤一笑:“快吃你的。” “你不吃?” “吃过了,不饿。” 青蓿余光是不是瞥向假山的方向,昭千璃依旧站在那里,还是没有离开。 一蛊鸡汤眨眼间就被昭子林一扫而空,昭子林显得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饱了吗?” “七分饱。” “那就行,饭不能吃太撑的。” 青蓿轻唤:“子林。”昭子林悍然抬头,“怎么了?” 青蓿抿了抿,道:“你去帮我摘朵花吧。” 昭子林道:“怎么想着要摘花了?” 青蓿眉毛一扬:“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昭子林笑了笑,抬手去揉青蓿的毛发,道:“好,你想要三年花,我也去给你摘,但珍爱生命只能一朵。” 青蓿白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记得假山后面有随地长的苜蓿花和苜蓿草,你给我找找有没有四叶的苜蓿草吧。” 昭子林道:“四叶的苜蓿草?那你可真是为难我了,不幸运的人是找不到四叶的。” “自甘堕落,快去,找不到今晚别来找我。” “是是是,皇后娘娘。” 昭子林摇头颇有些无奈地走了,自家的媳妇说什么都得宠着。 看着昭子林讪讪离去的背影,青蓿喃喃道:“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是否害了你们,但他毕竟是你哥哥。” 昭千璃还傻站在原地,傻站在假山前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子林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察觉。心里想的是,能离近点看哥哥,真好。 在昭千璃反应回来快要被昭子林发现自己的存在时,昭子林已经距离她不到十米。 昭千璃转身预走,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千璃——” 昭千璃愣怔着双目,悍然回头,昭子林走进一看,打量着昭千璃。 昭千璃呆滞着,问:“你,记得我?” 昭子林道:“我在画像上见过你,你长得比画像上美多了,你是千璃?” 即是是因为画像才认出自己,即是他还不记得自己,昭千璃心里此时也十分暖和。 她答:“我是。” 昭子林笑道:“那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让题及你?” 昭千璃目光闪烁,道:“能让我抱抱吗,哥。” 昭子林一怔,敞开了怀抱,昭千璃下一刻就飞扑进他的怀抱之中,还是那么温暖,那么踏实。 昭千璃扑得似乎有些太用力,昭子林吓了一跳,道:“听青蓿说我以前很宠你,做什么都让着你,想着你,对吗?你今天是回家来了了?” 一时间,昭千璃眼眶湿润,眼中噙满了泪水泣不成声,良久,她道:“青蓿她瞎说,是我每天都欺负你,不理你,我……我没有家了。” 昭子林柔声道:“瞎说,有哥在,那能没有你的安身之所?回来吧。” 昭千璃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有什么烦心事就去昭子林那撒脾气,让他安慰自己,可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昭千璃道:“可我,回不去了。” “回得来的。” 昭千璃蓦然抬起头,松开了怀抱,眼中的水雾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你也出现过一样,唯有眼角还有些泛红。 昭千璃望着昭子林,只觉得他们已经遥不可及,她笑着:“如果可以,忘了我的出现吧。” 蓝发摇曳如瀑遮掩住了她的全身,一眨眼,恍如未见。 第202章 选择题,二选一 回到青衣阁宫柒涟已经离开,昭千璃并不多问她去了那,习惯性的到密室闭关。 “咚咚” 外面有人叩门,昭千璃将灵力沉于丹田后悄然张开了阖上的眼眸。 门外若华匆匆进入,来到昭千璃的后面,行了一礼,道:“阁主,有人求见。” 昭千璃飘然起身,刚长问是何人门外就传来了两道声音。 “姑娘这真不能进,您等等。” “走开,放我进去。” 两道声音的主人分别是蕙华和青蓿。 昭千璃抬眸,眼看着蕙华拦不住青蓿青蓿就往她这边跑。 看青蓿着神色慌忙还有些疲惫的样子,昭千璃心中一紧,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昭千璃没管旁边两位,上去一步,青蓿也刚好到了她身前。 青蓿比昭千璃矮差不多一个头,她双手紧紧抓着昭千璃的右臂,脸上满是央求的神色。 她道:“千璃,千璃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子林,快救他。” 言听于此,昭千璃双眸放大,也是反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青蓿的手臂,急切道:“哥他怎么了?” 青蓿道:“你,你那天走了之后,子林也被人抓走了。” 昭千璃眼中一凛,“谁抓走的?” “黑龙会。” “你可是抓去哪了?” 青蓿目光一滞,道:“在黑龙岛的万寂森林,他们要唤醒风龙,风灵现世,仪式必须要阴气、怨气最重的地方。我不知道子林对他们的仪式又什么用,本该什么用都没有的,但他们还是抓昭了他。千璃,万寂森林我进不去只能来找你了,你一定要救他。” 不知不觉间,青蓿的眼里噙满累泪水。 昭千璃悍然一个转身就往门外去,青蓿赶忙抓住昭千璃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我,我带路。” 昭千璃深深地看了青蓿一眼,不容的她犹豫,狠狠地一个点头对若华道:“黑龙会万寂森林,我先去,你们随后到。” “是,阁主。” 昭千璃又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三步,蕙华再次拦不住人,让人给跑进来,险些和昭千璃撞个满怀。 蕙华都不禁扶额,怎么女生一遇到十万火急的事就比牛脾气大,这么急,拦都拦不住。 昭千璃猛然抬眸,看向来着,含玉亦是如此,含玉看到昭千璃顿时眼前一亮,和刚才的青蓿一样似是哀求地抓着她道:“昭千璃,千璃,我求求你,求你救救公子,救救他。” “公子,”昭千璃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色就变得煞白,“北辰弦这么了?” 含玉睫羽湿润,道:“前日公子在风行城养伤,结果被你们青衣阁的人带走了。” 昭千璃眉头一蹙:“不可能,青衣阁没有人会去找他的麻烦。” “有点,宫柒涟,带头的是宫柒涟。” 昭千璃神情更加凝重了,她侧首看向青蓿,青蓿也在思考着什么。 昭千璃问:“你可知他被带到哪了去了?” 含玉一看有了希望,道:“禁地,黑龙会禁地,我修为不足,进不去哪里,我求求你,公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快去救他吧。” 昭千璃又看向青蓿,青蓿肯定地点了个头,言简意赅:“同一个地方。” 昭千璃道:“那走吧。” 正欲抬步,青蓿忽然拉住了昭千璃,昭千璃不解地看向青蓿,青蓿低着头蹙眉,见她迟迟不语,昭千璃不解地问:“怎么了?” 青蓿看着昭千璃,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确保子林的安全,他不能有事。” 昭千璃道:“放心吧,他是我哥。” “那如果是用北辰弦做交换呢?” 昭千璃没有立即回答,她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青蓿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先快去吧,我只是猜测他们要做什么,先去到那再说。” “嗯。” 带着青蓿和含玉,一个没有修为,一个修为不咋地的拖油瓶昭千璃只能选择放冥澈出来透口气,让它送他们三去带黑龙岛。 黑龙会就在黑龙岛上,此行,凶多吉少,但她们谁也顾不得,哪怕单枪匹马,也要把人救出来。 只是青蓿要救昭子林,含玉要救北辰弦,那昭千璃呢?她救谁?或许她两个都想救,可偏向谁的多一点。 青蓿怕刚才的选择题昭千璃会选北辰弦,毕竟昭千璃心里一直有她,不久前他们还…… 含玉怕她选昭子林,毕竟昭子林是她亲哥,世上唯一的亲人,而北辰弦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一路上他们都各有所思,青蓿和含玉几预开口,看到昭千璃终究什么都说不出。 还好青衣阁和黑龙岛的位置都不是在最极端,乘着冥澈差不多两个时辰少一点就到了黑龙岛。 黑龙岛禁空,无法继续飞行,昭千璃等人只能靠双脚前去黑龙岛西边的万寂森林。 万寂森林,被视为禁地,只因进入哪里,幽灵遍布空气,袭击活人不容易抵挡一旦被袭击了将陷入幻境,在心底最恐惧的东西面前死去。 森林里除了外围的树木高大一些,阻挡视线外,其他要么是矮树,要么是一叶不长,扭曲诡异的枯树。 森林几乎没有土地,不过的一脚踩在哪里,脚下都会一具具不知道有多高多厚的尸体。一脚随便踢在一颗树上,那棵树就会掉下四五具尸体。 迷雾缭绕,进入此地仿佛有万千幽魂在耳边尖叫。亡灵暴走,不分你我三两口就能把人撕碎。 禁地,修为不足六阶的人是连最外层的迷雾都进不去。 昭千璃的修为已经到了七阶巅峰,也难怪青蓿和含玉都来找她了。 昭千璃是亡灵属性的天纹师,那些幽灵亡灵自然进不了身,迷雾即是有毒,也毒不死昭千璃。 身后紧紧跟着青蓿和含玉,不到一炷香她们便到了万寂森林的最中央。 那是一个圆形的空旷平地,寸草不生,而这平地上,昭子林和北辰弦被栓绑着,似乎还被点了穴立在哪里。 他们对面到时有宫柒涟厉膺玦在品茶,顾言侍候在一旁,他们身后,有一个用黑布盖着的大箱子,足以装下一个人这么大的箱子。 昭千璃三人都出现他们显然是意料之中,甚至有种,等候多时的感觉。 昭千璃先看了眼北辰弦的昭子林,在看向宫柒涟,宫柒涟神色何其平淡! 看到昭千璃来了,厉膺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昭千璃不知深意都笑了笑,“昭千璃,你可算来了,比我预想中的,要满一些。” 第203章 抉择 “哟!嗜血魔王也开了?含玉?也难怪会这么慢了。” 青蓿冷冷地看着厉膺玦道:“放人。” 厉膺玦饶有兴致的道:“放人,放什么人?” “你……” 昭千璃目光十分平静,她淡漠道:“为什么。” 青蓿看向昭千璃,昭千璃这句话是对宫柒涟说的。 宫柒涟眨了眨眼,眼帘不着痕迹地垂了下开,她放下唇瓣旁的茶杯,叹了口气,道:“为了幽蒙一族。” “……” “你应该也知道祁寒之地的困境,其实不管大陆太不太平,只要风灵不灭,诅咒就无法解除。” 昭千璃冷冷的:“所有你选择召出风灵,你有能力灭它?” 宫柒涟道:“所有我选择与黑龙会合作。” “……” “或许我冷血,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我再犹豫,三五年后,世上将没有青衣阁,没有幽蒙一族。” 宫柒涟转眼看向昭千璃,她的目光什么可悲,她道:“还记得小沐沐吗?她的母亲就是在那里被活活冻死的,而她父亲,是被暴风雪卷走,被埋在千年寒雪之下的。你恶心再看着族人们受苦吗?” 昭千璃眼中身后一丝肃杀之气脱口而出:“疯了。” 语音未落,昭千璃弹飞而出,青蓿和含玉伺机而动都向北辰弦他们的方向跑去。而昭千璃的目标是宫柒涟。 宫柒涟静坐不到,没有躲避的意思。 北辰弦突然喊道:“千璃,小心身后!” 昭千璃耳朵微动,右手握着幽蒙匕首悍然转身,她讲匕首倒立与唇前,三道枯藤拔地而起向她飞来,昭千璃匕首向上一挥。把枯藤就断成了两半,但奇异的是枯藤好似不是活物一般,不觉疼痛任旧继续拼命生长。昭千璃割断得越多,它长得也就越快。 昭千璃扫堂腿划出,低头瞧去,脚下黑土松动,又有几条枯藤钻地而起。昭千璃匕首指天,凌空飞起,躲开了脚下的枯藤。 蓦的,昭千璃手腕一凉,抬头看去,一根枯藤已经缠住了她拿着匕首的右手。 她柳眉微蹙,脚下有袭来了几根枯藤。 左边恶枯藤宛如伺机而动的毒舌,静静地看着猎物,等猎物逼近了它就一跃而起准确无误地咬住猎物。 昭千璃一个旋踢右脚狠狠地踢在枯藤上,但枯藤似乎知道如何借力使力以柔化刚,微一弯曲昭千璃好像没踢在上面似的枯藤眨眼间就缠在了昭千璃的脚脖子上。 昭千璃心里暗叫不好!可是迟了。 她腰间刹时也缠上了一条枯藤,将她猛然拽回地面。 双脚立与地面,被一个个枯藤缠绕着。 枯藤表面的粗糙的,甚至还有些龟裂,可缠绑在昭千璃身上后,枯藤上悄然长出了一根根光滑的尖刺来。 一根尖刺划在昭千璃的手背上,昭千璃看去眼神极其凛冽。而那枯藤,像是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似的全数缩回了黑土里。 昭千璃有些不解,紧接着她双腿一软,应声坐倒在地。 昭千璃看向含玉和青蓿,她们都情况和自己一样,她怒视厉膺玦,厉膺玦摆了摆手道:“放心,没毒,毒也不是我下的,是这万寂森林下的,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不能使用灵力。” 昭千璃犀利地道:“你可以。” 厉膺玦一顿,眼中闪回几分复杂的神情,他不咸不淡道:“如果你也想,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昭千璃阖眸,复又挣开,道:“要杀要剐直接点,不就是要风灵现世?麻烦快些。”昭千璃转视宫柒涟,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宫柒涟眼眸波动,继而底下了头朝顾言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来动手。 顾言手中拿着把折扇,他合扇后不知从哪拿了把白色长剑,仔细一看一定会觉得这把白色长剑极其眼熟。 昭千璃已经站起,顾言左手仗剑右手持扇来到她身前,让她移步到北辰弦和昭子林面前。 青蓿此时已经在暗暗摇头了,她已经知道他们要怎么做了。 北辰弦两人身前三米,顾言把白色长剑交到昭千璃手中,昭千璃深深地看了眼昭千璃,而又转视手中的长剑。 看到这把长剑,长剑上的两个字,昭千璃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把长剑扔在地上倒退一步。 正巧不巧,白色长剑扔到了北辰弦的脚下,北辰弦定睛一看,这把白色长剑,是——当年杀死昭乾的直觉凶器。 就是这把长剑夺去了昭乾的姓名;就是这把剑,让昭千璃在南昭皇宫的广场上,受了三道伤;就是这把剑,杀人于无形,让昭千璃的心,死在这把剑下。 白色长剑上,刻了两个字,那两个字就是这把剑的名字——绝尘。 可是真的绝尘了吗? 这算绝尘吗? 顾言道:“拿起那把剑,杀了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 昭千璃睁大了眼睛看着顾言,顾言道:“他们两个必须死一个,只能活一个,昭千璃,请问你选择谁?” 昭千璃猛然看向他们两人人,可到底先看谁她不知道。 昭千璃乜了顾言一眼,冷冷地:“你休想。” 顾言道:“如果你不愿意选择也可以但如果你不选,死的可就是两个了。” “你……!” “快些选吧,越是犹豫,越是伤心。” “千璃。”青蓿呼唤着昭千璃,她站起来了,但是她不敢上前,不能上去。她只能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是应该说不用选,还是别昭子林? 良久,青蓿喝道:“厉膺玦,你们又何必激她!” 厉膺玦不语,青蓿也不再说什么。 昭千璃道:“为何不是三选一?” 顾言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昭千璃就拿去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顾言后退一步,抬手示意昭千冷静,“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昭千璃眼睛有些湿红,她不咸不淡道:“好玩吗?” 众人纷纷肃立,昭千璃是关键,如何是她自己自杀,那一些都功亏一篑了。 昭千璃冷冷地扫视了策划这一切的众人,又问了一边刚才的问题,“好玩吗?” “如此玩弄欺骗我的情感真的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总想让我看到我至亲至爱的人在我面前受伤上去,想让我精神崩溃?!” 宫柒涟思忖片刻,道:“你这把抉择,是因为你不忍杀了北辰弦?你对呀余情未了。” 昭千璃终于正眼看了宫柒涟,她道:“你以为呢?拿我一世情缘封印我体内的九玄功,再策划天竺城的事情,让我封印松动,抉择之时左右为难。我的情缘我自己说的算你凭什么如此玩弄我的情感!” 其实昭千璃不知道的是宫柒涟封印的是她那一卷九玄功,也不知那是酝合,是北辰弦用一双眼睛换给她的,是曾经吊着她的命的。 “姑娘。” 昭子林轻唤着昭千璃,昭千璃悍然回头,昭子林道:“姑娘不值得的。” 昭千璃惘然,她道:“你,又不记得我了吗?” 昭子林道:“我们见过吗?不都不认识你们,青蓿,你们是在干什么?” 青蓿有些哽咽,道:“对,你不用乱定,一会就会好我带你回家。” 昭千璃眼中噙着泪,“你当真不记得了吗?昨天我们还,还见过的。” 昭子林摇摇头,昭千璃阖了眼,脸颊上流血一道泪痕。 北辰弦道:“带你哥走吧。” 昭千璃张开双眸对上了北辰弦一双明亮的墨瞳,北辰弦的双眸中,映出昭千璃的身形,昭千璃喃喃道:“你看得见了。” 北辰弦道:“带你哥走吧。” 昭千璃却道:“你让我如果下得去手。” 北辰弦笑了笑,道:“如果我杀了你哥,你会杀了我吗?” 昭千璃愣怔着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只是微不可察地摇着头,握着绝尘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北辰弦冷笑着…… 第204章 x心碎 昭千璃之能看到北辰弦嘴角意味深长地一勾,配上他苍白的面目十分瘆人。 昭千璃只觉得手中一轻,再一眨眼,昭千璃脸上就溅到了几滴鲜血。 北辰弦挣脱了绳索,用灵力冲破了被封的穴道,就这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夺过“绝尘”刺穿了昭子林的腹部! 顾言猛地合扇打在手心上,厉膺玦和宫柒涟更是拍案而起。眼神之凝重与震惊完全掩盖不住。 昭子林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嘴里涌从黏腻的鲜血竟是连抬眸都做不到。 “公子!”含玉莫名地叫道。 昭千璃僵在原地,脸上已经不是苍白能够形容得了的,这完全就是尸白! 昭千璃双眼发直了,没有人看到,昭千璃眼底里有一团清幽的鬼火在一点一点凝聚。 北辰弦一点一点把剑拔出,但到后来又直接狠狠地抽出了。 昭千璃胸口一息,一口浓稠黏腻的黑色鲜血从她口中一涌而出。但昭千璃像是不知道一般补身上前去托住了昭子林缓缓倒下的身子。 耳畔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抱着已经阖眸的昭千璃昭千璃眸中清幽的鬼火越烧越旺,越来越明亮。 渐渐地,昭千璃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了。 昭千璃仰天一声长啸,豁然起身朝北辰弦一掌劈去。 含玉见此喝道:“昭千璃你住手!你怎么能这么毅然决然地选他!” 昭千璃充耳未闻,北辰弦一个闪身,先是避开了那一掌,而昭千璃向右右手抓来,他一扭手腕,昭千璃骨骼错位不得不松手,但她松手是不着痕迹地拿过了白色长剑——绝尘。 昭千璃两人顺势错肩而过,本该是风骨凛凛地动作可昭千璃却在背后不温不火地刺了北辰弦一剑,正当要害! 含玉还在喊着什么但此时已经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昭千璃拔出了剑,木讷地转身来,恰见身后的北辰弦亦是艰难地转身,眼眸中尽失柔情与欣慰,他的笑容十分得惬意,但却保函了太多太多。 看着他的一双墨瞳,昭千璃眼中鬼火顿时黯淡许多,好似只要昭千璃一个念头,它就会彻底消失。 北辰弦倒了,真面笔直倒在昭千璃怀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用下巴点着昭千璃的肩头,在她耳畔说: “你还是一样容易被激怒,一点就燃,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你脚下有一个斗转星移阵。”北辰弦又抬起头更凑近了昭千璃的耳朵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伤心……噗——” 话毕,一块殷红的血块从北辰弦口中喷出,北辰弦往前进了一步,让血块从昭千璃身后掠过不让它沾染在昭千璃的身上,她可是一个爱干净的姑娘。 北辰弦在她耳边说话,她一个字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即是耳边瘙痒她也浑然不觉。 昭千璃是愣住了。 斗转星移阵? 就是瞬间把两个人的位置身体调换,互相完成对方要下一瞬要做的事情。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有含玉的那一声惊呼并不莫名,宫柒涟他们三人拍案而起也不是因为昭子林。而是所有人中只有自己没有察觉,第一剑,是昭子林刺向的北辰弦。是北辰弦在最后的刹那调换了二者直接的位置让北辰弦自己不得不受这一剑昭子林不得不刺出这一剑。 宫柒涟他们所想的,不是昭千璃刺北辰弦一剑就是北辰弦刺昭千璃一剑,所有他们看到北辰弦与昭子林互换位置时他们就心中一紧! 而在最后,她听不到看不清,被身体某种东西渲染情绪,夺回“绝尘”时,北辰弦又再次调换了他与昭子林的位置又受了昭千璃从背后刺来的一剑时。 可能有些变态,但宫柒涟他们也确实放心了。 所有说,前前后后都是北辰弦在受伤,前前后后……北辰弦被刺了两剑。 昭千璃不敢相信,眼中蒙上了一层云雾,豆大的泪珠从眼中话落下来,滴在北辰弦肩上的衣料上。 她僵硬地,如机械般挪动着目光。 地上斗转星移阵的阵纹,正随着北辰弦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消失,现下已经没有任何色彩,阵纹也有些迷糊。 瞧见了阵法的一角,一个有些茫然的面孔又出现在昭千璃眼前。 昭子林愣怔着,他看着脚下的阵法,看着昭千璃,有些失态地抖擞着,他道:“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我……” 还好青蓿一把上去点住了昭子林的穴位让他暂时先昏过去了。 昭千璃双膝一软,连依在他身上的北辰弦一起跪在了地上。 昭千璃是跪立着的,而北辰弦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跪坐在脚腕上,把昭千璃和北辰弦拉到了一个水平线上向拥着,没有丝毫违和。 昭千璃慢慢抬起了双手,搂住了北辰弦,她哽咽着:“为什么,你是不是傻!” 北辰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道:“我不会伤害你,我要保护你,你怎么能自杀……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你伤心难过。” 昭千璃把头埋在北辰弦的脖颈间,早,用同样沙哑,还略带哭腔的语气道:“我怎么样用你们管,为什么你们,你们从来不问我的意见就下决定,为什么要用保护的理由伤害自己……” 北辰弦笑了,笑得十分甜蜜,他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到——咳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咳咳。我——爱——你——” 语毕,怀中的男儿已经已经没了一丝一毫地动静。他的胸膛不再起伏;他的血液不再流动;他的体温不再保存;他的双眸,再不会睁开。 “北辰弦——!” 昭千璃身侧浮现了一条虚拟的,仿佛触之即散的红绳,那条红绳很长很长,就这么萦绕在昭千璃的身侧,良久才散去。 那是昭千璃的一世情缘,她和北辰弦的一世情缘,它回来了,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他却走了。 含玉站在原地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猛地也跑上去,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脚扑倒在地上,和北辰弦永远只有三米之摇。 昭千璃泪眼婆娑着,抱着北辰弦的尸体不肯撒手反而越抱越紧,似是想紧紧保护着他仅剩的一丝体温。 含玉笑了,笑得十分地疯狂,“哈哈哈——昭千璃,公子走了,拜你所赐!” “不,她没走,他还在,他还在这呢!”昭千璃的声音十分沙哑,没有以前的动听,一句话,似是用力全部的力气,撕心裂肺才喊出来的。 含玉脸上满是泪水,发丝粘在脸上她也顾不得梳理,她依旧是在疯癫的笑着,“我为公子做了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他都没看到,他心里只有你你知道吗!? “他为你,把自己的本命石活生生地从体内挖出来,不然你早在黑龙岛就殒身了! “这还不够,她为你吊住你一口气,把三卷酝合的其中一卷从体内剥离出来,不让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看不到?是不是觉得罪有应得?你真的这有多痛吗?!你真的吗!?你要不信你大可以看看你胸前的吊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里面的那红豆就是公子本命石!你的一世情缘回来了,你可以看看,你体内是不是有一卷酝合!” 含玉喊的撕心裂肺,昭千璃早已泣不成声,听到着些不禁低下头,胸前的玲珑骰子吊坠闪烁着一样的光芒。北辰弦身上白光萦绕,全部都在往她体内流来。 不是是一卷酝合,九玄功全部三卷,杀戮、嗜血、酝合,全都在昭千璃体内游走。 昭千璃捧着北辰弦的脸,目光满乞求之色,她道:“北辰弦,你醒醒,你回答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都不是真的。” 北辰弦没有回应他,他阖着双眸,再也不能回应她了。 含玉道:“是,是真的,我不妨告诉你,你的父皇,昭乾也是我杀的!是我把剑刺入他的胸膛,可哪有怎样呢?杀人是我,公子赶到把剑拔出来你就认为是他杀了你父皇,你连半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还想要杀他?现在好了,公子死了,你如意了吗!?” “不——我不想——他不一告诉我,我就不会信,你们都在骗我……” 宫柒涟蹙着眉头,看向顾言,顾言也觉得不妥看向宫柒涟,宫柒涟点了个头。 顾言上前点住了含玉的穴道也让晕可过去。 顾言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节哀顺便。” 昭千璃惘然地抬起头,她看向宫柒涟,看向厉膺玦,又看向顾言,她抱紧了北辰弦,似是哀求着,乞求着,放生大喊着:“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第205章 乌有 顾言又黔首行了一礼,有些歉然道:“千璃姑娘,对不起了,你,必须祭天。” 昭千璃恍若未闻,她抱着北辰弦的尸体,喃喃地道:“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在要一起……” 顾言略显为难,可宫柒涟却不理会,顾言也没有办法,心中暗念一句:抱歉。 他抬手抓住了昭的手臂将她硬生生地从拉出来。 昭千璃也实在没有力气,顾言轻轻一拽,她就松开了怀抱,唯有左手还紧紧与北辰弦相握着。 也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边了样,宫柒涟他们都站了起来,原本还的桌案,椅子的不见了。空旷的黑土上悄然出现了一口三尺高,却深不见底的枯井。 枯井十分黑黝黝地,里面仿佛住魔鬼,往里面看上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精神失常。 北辰弦倒在了地上,昭千璃紧紧握着的手,可是她怎么也抓不紧,她还是一点,一点,一点的滑落了。 昭千璃近乎绝望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北辰弦,她伸出手怎么也挽留不住。 她被拖至井边,看看北辰弦,又看看枯井,她露出了最后一抹微笑,也不知道她是自己跳进去的还是有人推她的,她已然坠入了枯井里。 青蓿仰望着天空,刚才昭千璃沉寂在痛苦之中,厉膺玦沉寂在他与幽休颖的回忆之中,顾言和宫柒涟都沉寂在自己所作所为的罪孽之中。 只有她,她抱着昏过去的昭子林还算清醒,她看到天空早已骤变,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尽是厚重的黑云,阴沉沉的险些压得众人都喘不过气来。 忽然,不只是他们万寂森林的几个人都抬起来头,崎斯大陆,天峋大陆的人,也都望着天空,黑龙岛的方向。 黑龙岛上方,出现了一个千米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是万寂森林枯井之上。 “风灵,现世了——” 漩涡中心,一个巨大的身影悄然浮现,那像是一团清幽色的云雾,瞬息间,变换各种形态。 时而是一只鼻子尖细的狐狸,时而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鸟,时而是一条水中锦鲤,一跃龙门成为苍天巨龙,时而还是不同年岁,不同形态的男男女女。 但不管它变换成什么形体,它那犀利,洞察人心,勾人魂魄的眼神永远不会变。 刹那间,狂风怒号,落叶打着旋聚在一起又打在各个人的脸上,煞是好玩! 高空中的风灵匿笑着,似乎那些落叶袭人,就是它玩的小把戏。它最终变换了一只狐狸的模样,但却只能看见而已。 厉膺玦眼睛都红了,他回首看向他带了的东西,那东西刚才一直被一张黑布盖着但现在狂风大作,黑布早已无影无踪,而黑布下的东西也显露出来了。 那是一个冰棺,一个近乎透明的冰棺,里面躺着的人,不言而喻,就是幽休颖。 厉膺玦眼睛通红,他狂笑道:“成功了,成功了,风灵现世了,休颖,我就要复活你了,啊啊啊啊!” 狂风怒号中,厉膺玦的疯言疯语尽数传入宫柒涟耳中,她心中一紧,道:“厉膺玦,你想干什么,快去杀了风灵,快去杀了它!” 厉膺玦疯笑着,但他也毫不耽误地在风中一抓,弑灵血剑骤然出现在他手中。 厉膺玦纵身向空中的风灵飞去,弑灵血剑在身前的虚空中滑动两下,两道灵流形成的剑刃就朝风灵劈去。 风灵不闪不躲,厉膺玦眼露笑意,可下一秒他愣住了。 两道剑刃如泥牛入海般穿过了风灵消失不见,风灵毫不动摇,刚才的剑刃出现过吗?击在它身上了吗? 厉膺玦虽然微微愣住了,但他反应也急快,紧接着就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弑灵血剑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他沾了他鲜血的弑灵血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剑诀。 不算简单,有些复杂,但画得极快,速成之后,他又猛的左掌击出,剑诀猛的击向风灵。 可是,结果与方才近乎一模一样。 宫柒涟顿时就急了,风灵现世现在的祁寒之地,不知道在遭受多重的践踏摧毁,她求的是时间,多一刻钟,幽蒙一族就多几个人丧命。 宫柒涟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行!” 厉膺玦也呆住了,他疯了一般不断向风灵攻击,或大或小,只要有的他会的都使了个遍。冷汗岑岑逆流,可是为什么没有丝毫效果?! 厉膺玦也急疯,他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没有效果!?啊啊啊——” 隐隐约约看到风灵露出了一抹异常诡异而邪魅的笑容,厉膺玦就坠入了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坑开。 宫柒涟和厉膺玦不明所以地看着空中的风灵,那笑意消失。 狐狸形态的风灵渐渐变得模糊,它在变化形态,只是这一次,它变换的形态的时间并非瞬息之间。 很慢,很慢。 脚掌,头发,小腿,头部,大腿,双肩,满满的,道如细柳一般都腰肢。 没有五官,没有细节,它变换的好似是个影子,青色的影子,只能模棱两可的,并没有面容和衣裳花纹,但长过双膝的发丝却可以看得清一丝一缕。 厉膺玦已经站起来了,看着空中风灵变换的模样,不论是谁都觉得极眼熟,像是他们当中谁的身影。 青蓿最先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道:“千璃——” 霎时间这个时间都安静了,枯井突然升腾起一根通天的青色光柱,那忙光芒无轮是谁都无法直视,闭着眼还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轰——”又是一道巨响,强烈的光芒都感觉都消失了。 再次睁开双眼,都惊掉了下巴。 祭天的昭千璃并未香消玉殒,她周身缭绕着青光,银眸之中中依旧燃烧鬼火,目光淡漠而平静,身影十分的清冽。 青蓿道:“那才是风灵,昭千璃才是风灵,不对,或者说,风灵在昭千璃体内,刚才厉膺玦攻击的——是她的影子!” 昭千璃依旧是方才的装扮,血迹斑斑的蓝色衣裙有些撕裂,显得更加成熟靓丽,风中凌乱的蓝发宛如锋利的刀刃,在空中闪现着银白的锋芒。 昭千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下众人,她清冷地声音传入众人而中,“所谓风灵,子虚乌有。它不过是完整的九玄功产生的,完整九玄功的力量罢了,并非妖魔鬼怪,你,杀不死,捉不到,知?” 第206章 乱世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得不到?你骗我,就算是九玄功完整的力量,那你也要把九玄功给我!”厉膺玦疯狂地怒喊着,提着弑灵血剑就又往高空飞去。 刚才说话的确实是昭千璃的声音没错,但如果仔细观察,狂风乱舞之中,昭千璃的双唇从未开启过,即便是微不可察地蠕动都没有。 昭千璃闭上了眼,睫羽如烟,在风中微微颤抖着,她面目极其平淡,脚下却升起了一团青烟青火。她好似站在一个青色的火堆上,火越烧越旺,火舌已经与她的下巴近乎平行,舞动着,会左会右,会上会下,映得昭千璃的面目都看不清了。 厉膺玦腾空而起,她与昭千璃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时,从昭千璃脚下,亦或是背后,也不清楚到底是那个具体位置,总之离昭千璃很近。那突然反生出“轰——”的一道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厉膺玦被气波震得直接从半空中摔了下去,胸口不断地传来剧烈的闷痛,像是有人拿一根一个头粗的石柱狠狠地打砸在胸口上一样。 半空之中,比刚才的高度矮了许多,但还是砸出了和刚才差不多深的人形坑,鲜血像是看到前一般不断地从厉膺玦的口中涌出,他旁边的得不能再黑,诡异得不能再诡异的黑土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厉膺玦如此,宫柒涟等人亦是如此,只是没有像他一样狂吐鲜血,倒飞五米,四肢贴地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时间都无法睁开。 空中刮起了飓风,躺在地上的人都能感觉旁边的枯枝败叶在乘风而起,自身的衣物也有随之掀起,凤很大,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刺骨的凉。 等等,凉? 尘土眯了眼,察觉到不对之后青蓿拼了命地睁开了双眼,飓风之中,落叶像长了翅膀似的腾空而起,而掺杂落叶的飓风中,还有别的东西。 “子林——!” 昭子林在她身旁一步远,她眼睛利,风中青光一闪迅速朝昭子林身上划去,青蓿惊呼一声扑身上前,用身体给昭子林当盾牌。 “哗嗤——” 青光从青蓿左手臂上划过,顿时在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细伤痕,鲜血四溅,那闪着青光的东西足够锋利,速度也十分快,所有至少没有导致青蓿的伤口,血肉模糊,而且……还有点好看。 随和青蓿的一声惊呼,倒地的宫柒涟也艰难地张开了双眼,天空之中,除了落叶还有一道道……成百上千道青色的风刃! 风刃混杂在飓风之中,体型比那些落叶还小,速度却奇快无比地在空去中划动着,留下一道道青色的残影。 它们好似长了眼睛的划动着,但却毫无规章,似乎只要站起来都有可能在乱刀中凌迟至死。 宫柒涟瞥了一眼青蓿,右手捏了个手印朝青蓿他们一指。一个淡蓝色的光屏罩住了青蓿和昭子林二人,短时间内,空中的那些风刃都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 昭千璃脚下的青火已经没刚才这么高了,最多与她胸前平行。 从昭千璃身后不断地有青色烟球从四面八方投射出,每一个青色的烟球投射都在天空中划出一个极其美丽的弧线,煞是美丽。 这一道道弧线的终点到处都是,南昭、北冥、祁邱、天籁成都有,但作为互相的终点,并不是美好的。 青色烟球看似十分轻盈,可坠地的破坏了极强,坠在地上就硬生生地砸成了一个圆形巨坑。 看着原本结结实实的木屋、房屋、在这烟球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只要一颗烟球,房屋原本的模样就看不清了。 而且烟球砸到地面后顷刻间就化作一阵青色的浓雾,虽然浓雾没有附带任何毒,但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人难免恐慌,一时间,浓雾无法散去,叫声连连。 存稿丢了,所有发晚了,内容有点少,嘿嘿嘿 第207章 疯癫 宫柒涟虽然不知道这些烟球垂落到何处,但她也能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什么能带来好事的东西。 宫柒涟扭头看去,顾言和厉膺玦也背靠着一颗不算高大的枯木提防着风刃,宫柒涟冲厉膺玦道:“厉膺玦,你还行不行,最多半柱香,我设在祁寒之地的保护结界就要撑不住了。” 厉膺玦捂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微微喘息着,弑灵血剑插入黑土里遮住了小半部分的剑身,他猛的一咬牙,从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我,一定!” 厉膺玦右手使劲一拔,黑土顿时松动了几分,他一跺脚又从要破空而且。 这次厉膺玦没有像刚才一样一点一点地往这昭千璃的风向飞去,一眨眼,也看不清其中的路程,厉膺玦就已经到昭千璃身前一米内。 双手紧紧攥着弑灵血剑,看着昭千璃凭空跃起比她高一点,然后就把剑尖指着昭千璃的眉心中央狠狠地刺去。 通体漆黑的弑灵血剑剑身不断有黑气溢出,一接近昭千璃是黑气就收敛黯淡了几分。 看着弑灵血剑有些锈迹斑斑,但剑尖在一时间又闪出一道肩膀。 料想的鲜血没有溅出,剑尖被一股来不及的气流抵挡着,在昭千璃眉心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昭千璃依旧闭着眼,眉心中间,剑尖直指之处散发着凌厉的气流,起初厉膺玦还有些不解为什么,但他下一秒看到昭千璃眉心之间浮现出一抹黑色竖纹时,他错愕之中反应了过来。 也还好他反应快,将弑灵血剑收回竖于身前,把不知是用魔气还是用灵力形容的力量注入剑中,才再次抵挡住了昭千璃眉眼之间发出的灵流。 幽蒙匕首缓缓悬浮在昭千璃面前。 厉膺玦和地上几人才反应过来,宫柒涟心险些崩溃,她完全忘了,弑灵血剑,根本敌不过幽蒙匕首! 昭千璃犀利地睁开了眼,也不见她去握着幽蒙匕首,隔空操物般,只与匕首的柄尾隔着半寸的距离,不带任何烟火气地朝厉膺玦横空驶来。 错肩而过,厉膺玦手中弑灵血剑从近百米高空坠入地面只当的没入黑土中,而他只来的急瞳孔放大,就缓缓地重新落入地面。 厉膺玦穿着一身黑色的轻甲,衣物都是黑色的,因为他的血,也是黑色的,所以不仔细看还看不清他腹部多出了一个窟窿。 昭千璃也缓缓落地,脚尖轻盈地点在地上,整个人都与平时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太上来。 昭千璃的银眸依旧烧着一团鬼火,她微微撇头看向冰棺之中她娘亲的侧颜,不着痕迹地抬起右手,却又缓缓放下。 厉膺玦看着幽休颖的方向,他同样伸出了右手,双眼布满血丝,他像挽救,挽救,可是不行了,连同冰棺,幽休颖已经开始沙化,从腿脚,一点一点到腰间。 厉膺玦用尽了全力才在地上挪动了半分,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痛苦,悲愤,只能从喉咙中挤出暗哑的几个字,“不,不,不——” “世道轮回,风灵依旧不死不灭,但世上并无重生之法,你留了她太久,还她自由吧。” “不、不——” 最后沙化到了幽休颖的面庞,昭千璃黯然闭上了眼,留下一点晶莹的泪珠滴在黑土上,与幽休颖,一起消失在世间。 昭千璃忽然猛的一攥拳,手上青筋暴起,她眉头也是微不可察地蹙起,宫柒涟把这些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双眼中满是惊愕。 忽然间,昭千璃周身的灵力顿时暴走,林中一个个怨灵欢呼着,雀跃着,但也不敢靠近。 青蓿看着昭千璃,也不是该如何是好,风灵嗜杀,虽然风灵是完整九玄功的完整力量,但他们都知道,即使是力量强到一定程度都是有灵性的,如果昭千璃被这种嗜杀的力量感染…… 大陆陨灭,如同地狱。 顾言端一边详着昭千璃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变化。,试图要找出昭千璃的缺点破绽,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从始至终,北辰弦的尸身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片枯叶,一粒尘土,都在以他三米的距离悄然避开。 昭千璃睁开眼,表情变得狰狞,她露出一口白牙,笑着,笑着,有些疯癫,失了神智一般。 她唇齿一张一合地喃喃道:“陪葬,陪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 昭千璃笑着,笑得可悲,笑得可怜, 宫柒涟都他们知道,她疯了,不仅是因为风灵,还是因为他们。 如果没有九玄功,或者没有遇见他们黑龙会青衣阁,她或许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他们一步一步,算计着她,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宫柒涟他们都没有听到的事,昭千璃黯然低下头对自己胸前的玲珑骰吊坠喃喃细语了一句,“等我,我来陪你,你不再一人。” 一句话毕,昭千璃嘴角轻挑,乜斜着眼睛环顾周围,幽蒙匕首收回,她右手指天,一个个亡灵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她笑着,很得意。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宫柒涟,邪邪地笑道:“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么想死,那你们所有人,都给他陪葬吧。” 她说的所有人,指的不光是在场的宫柒涟、顾言以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厉膺玦,所有人,其中包括着大陆上的所有人。 宫柒涟难以置信地看着昭千璃,昭千璃嘿嘿一笑,手势一变。 万千亡灵死散开来像是得到什么指令,有像是饿狼终于看到美食而四散分散去抢夺。 大陆各地,青烟弥漫,而青烟中来了许多不速之客,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成了亡灵的盘子之餐。 同样的,也有许多亡灵朝宫柒涟等人袭来,宫柒涟起初还有还手之力,但奈何数量太多不稍片刻就没了还手之力。 昭千璃狞笑着,“杀过人的,你们的别想好过。” 攻击顾言的亡灵不多,极少,不超过二十个,但青蓿他们就不一了。 就算不加上青蓿杀过人变成的亡灵,但昭子林上过战场,来的亡灵也不少。 眼看宫柒涟刚才设下的光屏已经快撑不住了,青蓿焦急地大喝了一声:“昭千璃!他是你哥!” 昭千璃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僵硬地把目光挪向昭子林,那些亡灵都很自己的让开了道。 昭子林有些泛白的侧脸映在昭千璃眼中。 哥哥。 哥哥,她的哥哥—— 第208章 结局 昭千璃有些愣怔,双唇上下微不可察的张合着:“我还有,哥哥……” 眸中的那团鬼火像是意识到昭千璃心意不坚猛的爆了一下,昭千璃又道:“哪有什么用,都不记得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就是你要杀他的理由吗!?”青蓿冲着昭千璃喊道,“就算不记得你也是你亲哥哥,如果他没了你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昭千璃你醒一醒,不要被风灵控制了!” 昭千璃双目茫然,表情时而愣怔,时而狰狞,她双手无所适从,她很痛苦,声音有些暗哑:“我不想的,它一直在我身体里面,它出不来,帮帮我……不,不——死,都给我死——!” 昭千璃目光凌厉,咬着牙关邪邪地笑着:“一个都别想活,你们,都给他陪葬去吧!” 天地骤变,层层黑云压迫着地面,让人不得喘息,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 所有人,包括她。 宫柒涟身上深一道浅一道都是伤痕,直到此时亡灵才得以短暂的停息。 但她宁愿这些亡灵如刚才一般,它们停下,并没有撤回的意思,而是在原地停息下来凝聚着力量。 亡灵原本黯淡无光的魂体现在变得更亮了几分,也有凝聚力,看得更加清楚。 接下来的一幕,不言而喻—— 亡灵的嘴里发出咧嘴的声音,让人不禁战栗,昭千璃嘴角邪魅地一挑,亡灵盯着目标就朝他们扑来。 “昭千璃!北辰弦还有救——” 眼前已经黑暗,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死亡也没有降临。 昭千璃目光变得柔和,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她眼前就蒙上了一层云雾。 眸中鬼火瞬间消失,像是沉入了无尽海底。 “嘀嗒——嘀嗒——” 两行泪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昭千璃的面庞上,她飘飘然,踉跄着上前一步,想抬手去捧住他的脸,可她做不到,尸白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只剩下若有似无的触感。 看着昭千璃面前的“人”,顾言也愣住了。 那应该就是北辰弦的一缕残魂吧? 昭千璃刚刚所做的,是在赐予亡灵们力量,可不知怎么的,也让北辰弦最后的残魂能够出现在昭千璃面前。 昭千璃被泪水迷蒙了眼,她哭腔着:“你还在,你还在……不要走,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北辰弦的尸身躺在昭千璃约莫二十米的距离,而北辰弦的那一缕残魂已经幻化成了和他本身的模样。 他抬起手,帮昭千璃把脸庞凌乱的头发撩至耳后,他轻声道:“我一个人,不孤独,饶过这个世界吧,你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昭千璃道:“我已经没有你太久了,不要丢下我。”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北辰弦低头俯过身在昭千璃额心按下了一个轻浅的吻,上唇摩挲在她皮肤上,“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一直在你身边。放过他们吧,你不应该是一个手上沾满人。” 话语间,北辰弦消失了,那一缕残魂融进了昭千璃的身体里,只剩下点点白光还在昭千璃眼前闪耀。 泪水凝固了,她的心也仿佛停住了,周边的亡灵也有些怅然。 顾言道:“幽蒙匕首曾刺过北辰弦一刀,被幽蒙匕首杀过的人,只要灵魂致净,都会禁锢在匕首上。虽然匕首没有杀了北辰弦,但也略取了他的灵魂,他没有走,一直在你身边,静下心,不要被风灵的嗜杀所干扰。” 昭千璃冷冷的,淡淡的,“可是他,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她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北辰弦尸身。 顾言怕昭千璃的心智又被风灵感染覆灭,忙道:“不,或许他还有救。你听我说,他还有一缕残魂在你体内,只要有冰角芯源疏,把他所有魂魄搜集与冰角芯源疏内,也许可以让其复活。” 昭千璃终于正眼看了顾言,她确定道:“真的,可以?” 顾肯定道:“真的,可以,所有你一定要压制风灵的力量,切不看乱了心神让它趁虚而入。” “可是风灵,不死不灭。” “九玄功,毁不掉?” “除非我死。”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复而又变得茫然,“我的命与她相连,即便我一心求死,她也会自我防御不让我死去。你们若向我攻击,它一会侵占我的身体,抢夺我身体的主导权。 “我就像一个炸弹,也不知道何时会毁掉整个世界。除非……” 昭千璃看向宫柒涟,“你愿意,为了幽蒙一族死去?” 宫柒涟已经伤痕累累,她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幽蒙一族,我什么事都做了,有何不可?” “不老不死,日夜饱受煎熬,受尽折磨?” 她冷笑:“有何不可。” …………………………………………………… 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恢复太平,但至今没人知道,殃及全大陆的那场灾难是因何而起,只能随便找个天罚的借口不了了之。 幽蒙一族诅咒解除,老老少少终得出祁寒之地,看遍大千世界。 黑龙会覆灭,青衣阁依旧立于大陆。如以前一般,只要有重金就能雇请青衣阁的人帮忙做事,杀人,但只杀恶人。 而重金,对南昭无效,青衣阁几乎全权为南昭服务。 据说青衣阁归属南昭。 而青衣阁的正副阁主,已不知所踪。只是时而有江湖人士看到一个披着披风的蓝发蒙面女子,一人,一鸟,在大陆上所有不为人知的地方走动。 南昭依旧由昭子林统治,据说,南昭最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真面目的皇后在半月前查得喜脉,举国同庆。 南昭皇陵昭乾与幽休颖死时终得同穴。 万寂森林的枯井下,宫柒涟不分昼夜的暗无天日枯井深处被铁锁加身,饱受体内三分之二风灵力量的摧残与折磨。 她不悔,或许她算计,她杀过很多人,但是她的初心,也只是为了保她一族人不再饱受煎熬,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有人都得到了最好的归宿。唯有一人,还在为她心中的希望跋山涉水,努力着…… …… “他的魂魄破碎散落在大陆各地,即使是最小的魂魄碎片,比小拇指指甲盖要下很多。我可以用药物保住他的尸身,但是寻找他的灵魂碎片困难重重,你也许到死都不能成功,你真的要尝试吗?” “没有他,我连活在世界上一天,都不想尝试。” 昭千璃站在大漠戈壁,手中捧着一朵冰角芯源疏,脑海里回荡着顾言当初问他的话,与她做出的回答。 风灵还在她体内,虽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力量了,但她的寿命绝不止常人的百岁。 昭千璃凝视着手中绽开的冰角芯源疏,她微笑着道:“只有我还活着,就不会停止找你。” 冰角芯源疏摆着花瓣,像是在回应她“我相信你”,而后又一点点缩小化成一股灵流钻进玲珑骰子吊坠里。 冥澈在她头顶盘旋着,与她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沙漠…… 第一次写,写的不咋地,貌似有很多坑没填。 写最后结局一千字的时候,有了灵感想写续集,但……现在还只是想想,灵感还没来得及消化,写书不能急于一时。 后面想写一本耽美男男修仙小说,期待吧,现在得先写存稿。 《绝世毒女罂妃传说》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小说网! 第25章 跌入悬崖 从一开始来到这昭千璃就有被人盯视的感觉,她略一感知,顺着那道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紫烟裙的妙龄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纪。因为和土匪厮杀,现下已经很狼狈了。 昭千璃忽然投来的目光撞上了妙龄少女的视线,四目相对,看清对方样貌的同时,妙龄少女心下一颤。 昭千璃的美,是不分性别的,即便是女生看到了,一样也会震惊、自愧不如。 妙龄女子惊讶之时,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怜香惜玉的土匪忽然冒出,银光闪闪的大刀对着妙龄少女的手臂看下去,昭千璃要想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飞溅,妙龄女子的左臂被看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血液涌出,片刻便染红了半条手臂。 妙龄少女吃痛,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反杀掉了那个土匪,目光投向北辰弦。 北辰弦听到动静,扭头看向那个妙龄少女,眉头微不可察地地皱了一下,再次搂住昭千璃的腰,凌空飞起,妙龄少女身前。 昭千璃有注意妙龄少女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放在北辰弦搂着自己腰的手上,且其中好包含着一些她不是很懂的情绪。 她目光落在腰间的手掌上,凝视片刻复又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退开小半步,让那手自然而然地从她腰间花落。 “没事吧?”北辰弦问。 妙龄女子瞥了眼伤口,扯了个嘴角道:“这点小伤怎么伤得了我。” 二人会心一笑。 昭千璃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腰间微皱的衣服,然后双手环胸就这样看着,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在战斗厮杀时分心。 北辰弦的肩膀被昭千璃拂尘般拍了两下,扭头看到她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一样,朝他身后轻扬了扬下巴,给他一个友情提示——那个土匪头子挥刀过来了。 再晚一秒就躲不开了。 北辰弦悍然转身,低身曲腿,将长剑横出,打算让土匪头子自己撞上来,让剑刃刺入他的腹部,可土匪头子反应迅速,及时站着了脚步,将大刀倒竖在身前,挡住了剑刃。 长剑犹如蜻蜓点水般点在大刀上,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寒光。 昭千璃忽然改成了单手抱胸,一手则轻捏着下巴,凝眸又在思考这什么。 她还是觉得有种被盯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来源于四面八方。 无风的山顶,逐渐开始透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气。 土匪头子把大刀猛然一扭,刀锋对着北辰弦形成一条银白子的长线。 北辰弦的长剑从刀面划过,这个人惯性向前倾,迎着头部而来的,擦得雪亮的大刀。 来了。 昭千璃双眸一凛,踏出两步将北辰弦一领子拽回来,手掌一翻,想着周边的灌木丛投射出三枚银针。 北辰弦后领忽然被昭千璃一拽,重心油前转后,趔趄一下险些摔倒,而趔趄的同时,他看到眼前划破空气雪色箭矢。紧接着,灌木丛里竟发出人之将死的呜咽声。 原来这里还埋伏了射手。 昭千璃这一拽控制了力道没让北辰弦就这么摔了,北辰弦脚下也好像有树根一样的东西扎进泥土般,稳住了身形,八风不动。 他回头对昭千璃道:“谢了。” 昭千璃面无表情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辰弦,冷声道:“我要在这丧命,都得赖你。” “不至于丧命吧?”北辰弦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看向昭千璃,却发现对方也在睨着自己,并用学霸质疑学渣数学题答案的口吻对他说:“你确定?” 如果北辰弦上一秒是笑着的那下一秒就该哭了。 周围两侧的灌木丛中满是箭矢从弓弩弹射出来的声音,一时间他们这,成了众矢之的。 昭千璃站在原地已经不敢在多什么动作了,刚刚就踏出去一步把北辰弦拽回来时脚下已经疼得不轻了,甚至怀疑骨头都错位了。 北辰弦挥舞着长剑为昭千璃挡下周遭的箭雨,百忙之中去关心了一下其他人,但他现在才发现,除了昭千璃和那个妙龄少女,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原本随行的二十几个小厮和护卫都倒下去。 “烟绫你怎么样?”北辰弦问妙龄女子。 舒烟绫砍着冲它飞来的箭雨,一边穿着气一边回答:“我没事。” 也许她上辈子是个乌鸦嘴,刚说没事,手臂就中了一箭。 昭千璃道:“你去帮她吧,箭是朝你射的,别在这给我添麻烦。” 北辰弦深深地看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目视前方,眼神之坚定不容置疑。 见北辰弦犹犹豫豫的,昭千璃就索性推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 昭千璃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低身喃喃道:“安敢,造次!” 昭千璃的双眸变成银白色,灌木丛中射箭的弓箭手们脑中也变得空白,就连半空中飞来的箭雨也在空气中凝滞。但这种种异象都转瞬即逝,让人无法琢磨其中的真实性。 昭千璃的余光注意到什么,眼中杀气像针扎气球一样——啪!就散了。 等等,别过去。 “回来!” 来不及了…… 北辰弦回过头,就再抬不起脚步。 那个土匪头子“卷土重来”,本该刺入北辰弦体内的大刀被昭千璃用身体硬生生地挡住了。 大刀刺入昭千璃的左肩,黑色的鲜血溢出,染黑了小片衣衫。昭千璃偏头看向伤口,不知道冲谁骂了句脏。 土匪见刺错了人,赶忙拔出刀,准备要在刺一次时看到了昭千璃鲜血的颜色,顿时愕然。他看着昭千璃清秀的面庞脱口而出一句,“妖女!”一掌击在昭千璃胸口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说这土匪肯定是故意的,转找了悬崖边的位置打。昭千璃轻如薄纸,被他一掌拍下,倒退数步后临至悬崖,只因脚下剧痛,无法稳住身形,失足跌下了悬崖。 “千璃!” 北辰弦大惊失色,横空挥出一道风刃,将土匪头子的脖颈割破,身影一白,用瞬移术闪现到悬崖边,他伸出手拼了命地想要抓住昭千璃的手,还是差了点距离。 指甲若有似无地摩挲过对方的指尖,却谁也没抓住谁。 北辰咬紧牙根,身子倏地下坠,同昭千璃落入悬崖。 他怎么也没想到,昭千璃会用身体来给他挡刀。 昭千璃脑子此时正“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落入悬崖之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在那,分不清天和地。 她如瀑的长发散落,随着四面八方吹了的风舞动着,她看见一个人在向自己靠近,那人面目清秀俊美如斯,眉眼间常有的温柔里,此时正掺杂了丝丝着急。 他抓住了昭千璃的手,将她拉过揽入怀中,昭千璃感觉身子忽然一暖,背后忽然有了坚实可靠的东西,她患得患失的安全感,此时被这个人一次性填满。 北辰弦右手抱着昭千璃,左手则狠狠地将长剑插入山壁。 长剑和山壁因为剧烈的碰撞和极速下坠,擦出生一路火花,空气中透着些许烧焦的味道。好歹也是减轻了他们下坠的速度。 昭千璃和北辰弦双双坠入悬崖,消失在山顶上众人的视线中,而箭雨也因北辰弦的消失停了下来。 舒烟绫斩断最后一支箭羽,连滚带爬地跑到悬崖边,冲着底下呼喊北辰弦。 关心则乱吧。 明知北辰弦不会有事,但还是担心他回受伤,担心他会真掉到山底,他可一点伤都不能有。 北辰弦瞥见下方山壁上有一条缝隙,握着长剑改变了力道和垂直下坠的路径,让长剑卡在缝隙里,停止下坠。 这座山算很不高,他们一路掉下来差不多到了半山腰。 北辰弦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昭千璃正想询问她的情况,放心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还有些迷茫。 北辰弦道:“没事了,我带你上去。” 语音落下,一缕发丝扫过她的耳际,忽然有一丝丝微不可察,不知如何形容的痛痒。 狭长的睫毛下垂,耷拉在眼睑上,脑袋一晃,额角虚倚着北辰弦的肩头昏了过去,只剩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那支由匕首幻化成成的簪子——带着殷红鲜血的簪子。 北辰弦没有注意到昭千璃伤口处衣服上沾染上的黑血,此时正在被伤口重新涌出来的,与常人无异的殷红色血液覆盖。 北辰弦本想轻功上去,单看昭千璃已经昏过去,伤势不能再耽搁,冲着山顶上的舒烟绫嘱咐一声,便在虚浮的脚下,凭空凝出一道裂痕,就好像是空气裂开了一样。 裂痕逐渐扩大,可以看得清里面的东西,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幻的、不真实的黑蓝帐幕。 北辰弦左手松开长剑,抱着昭千璃跳进裂痕里。 当裂痕消失,山壁上安静无声时,舒烟绫想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她看到北辰弦无事就松了口气,但她看到北辰弦好着的那名女子时,心上一室就会略微凝滞。那是她对那个人都没有产生过的不安。 舒烟绫从地上站起,寻着下山的路回去,她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昭千璃和北辰弦用瞬移术离开了,但昭千璃衣上,那没有被吞没的黑血“逃”出来了。 它闪着死亡般的光芒,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滴落到悬崖下。 “嗒——” 只轻轻的,微不可察的一声,血液滴入泥土,让这肥沃的土地变得穷极,花草树木枯萎甚至腐烂。 方圆百米的土地植被惨遭厄命,就连生物,也无一生还。 第210章 结局 昭千璃有些愣怔,双唇上下微不可察的张合着:“我还有,哥哥……” 眸中的那团鬼火像是意识到昭千璃心意不坚猛的爆了一下,昭千璃又道:“哪有什么用,都不记得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就是你要杀他的理由吗!?”青蓿冲着昭千璃喊道,“就算不记得你也是你亲哥哥,如果他没了你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昭千璃你醒一醒,不要被风灵控制了!” 昭千璃双目茫然,表情时而愣怔,时而狰狞,她双手无所适从,她很痛苦,声音有些暗哑:“我不想的,它一直在我身体里面,它出不来,帮帮我……不,不——死,都给我死——!” 昭千璃目光凌厉,咬着牙关邪邪地笑着:“一个都别想活,你们,都给他陪葬去吧!” 天地骤变,层层黑云压迫着地面,让人不得喘息,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 所有人,包括她。 宫柒涟身上深一道浅一道都是伤痕,直到此时亡灵才得以短暂的停息。 但她宁愿这些亡灵如刚才一般,它们停下,并没有撤回的意思,而是在原地停息下来凝聚着力量。 亡灵原本黯淡无光的魂体现在变得更亮了几分,也有凝聚力,看得更加清楚。 接下来的一幕,不言而喻—— 亡灵的嘴里发出咧嘴的声音,让人不禁战栗,昭千璃嘴角邪魅地一挑,亡灵盯着目标就朝他们扑来。 “昭千璃!北辰弦还有救——” 眼前已经黑暗,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死亡也没有降临。 昭千璃目光变得柔和,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她眼前就蒙上了一层云雾。 眸中鬼火瞬间消失,像是沉入了无尽海底。 “嘀嗒——嘀嗒——” 两行泪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昭千璃的面庞上,她飘飘然,踉跄着上前一步,想抬手去捧住他的脸,可她做不到,尸白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只剩下若有似无的触感。 看着昭千璃面前的“人”,顾言也愣住了。 那应该就是北辰弦的一缕残魂吧? 昭千璃刚刚所做的,是在赐予亡灵们力量,可不知怎么的,也让北辰弦最后的残魂能够出现在昭千璃面前。 昭千璃被泪水迷蒙了眼,她哭腔着:“你还在,你还在……不要走,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北辰弦的尸身躺在昭千璃约莫二十米的距离,而北辰弦的那一缕残魂已经幻化成了和他本身的模样。 他抬起手,帮昭千璃把脸庞凌乱的头发撩至耳后,他轻声道:“我一个人,不孤独,饶过这个世界吧,你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昭千璃道:“我已经没有你太久了,不要丢下我。”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北辰弦低头俯过身在昭千璃额心按下了一个轻浅的吻,上唇摩挲在她皮肤上,“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一直在你身边。放过他们吧,你不应该是一个手上沾满人。” 话语间,北辰弦消失了,那一缕残魂融进了昭千璃的身体里,只剩下点点白光还在昭千璃眼前闪耀。 泪水凝固了,她的心也仿佛停住了,周边的亡灵也有些怅然。 顾言道:“幽蒙匕首曾刺过北辰弦一刀,被幽蒙匕首杀过的人,只要灵魂致净,都会禁锢在匕首上。虽然匕首没有杀了北辰弦,但也略取了他的灵魂,他没有走,一直在你身边,静下心,不要被风灵的嗜杀所干扰。” 昭千璃冷冷的,淡淡的,“可是他,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她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北辰弦尸身。 顾言怕昭千璃的心智又被风灵感染覆灭,忙道:“不,或许他还有救。你听我说,他还有一缕残魂在你体内,只要有冰角芯源疏,把他所有魂魄搜集与冰角芯源疏内,也许可以让其复活。” 昭千璃终于正眼看了顾言,她确定道:“真的,可以?” 顾肯定道:“真的,可以,所有你一定要压制风灵的力量,切不看乱了心神让它趁虚而入。” “可是风灵,不死不灭。” “九玄功,毁不掉?” “除非我死。”昭千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复而又变得茫然,“我的命与她相连,即便我一心求死,她也会自我防御不让我死去。你们若向我攻击,它一会侵占我的身体,抢夺我身体的主导权。 “我就像一个炸弹,也不知道何时会毁掉整个世界。除非……” 昭千璃看向宫柒涟,“你愿意,为了幽蒙一族死去?” 宫柒涟已经伤痕累累,她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幽蒙一族,我什么事都做了,有何不可?” “不老不死,日夜饱受煎熬,受尽折磨?” 她冷笑:“有何不可。” …………………………………………………… 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恢复太平,但至今没人知道,殃及全大陆的那场灾难是因何而起,只能随便找个天罚的借口不了了之。 幽蒙一族诅咒解除,老老少少终得出祁寒之地,看遍大千世界。 黑龙会覆灭,青衣阁依旧立于大陆。如以前一般,只要有重金就能雇请青衣阁的人帮忙做事,杀人,但只杀恶人。 而重金,对南昭无效,青衣阁几乎全权为南昭服务。 据说青衣阁归属南昭。 而青衣阁的正副阁主,已不知所踪。只是时而有江湖人士看到一个披着披风的蓝发蒙面女子,一人,一鸟,在大陆上所有不为人知的地方走动。 南昭依旧由昭子林统治,据说,南昭最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真面目的皇后在半月前查得喜脉,举国同庆。 南昭皇陵昭乾与幽休颖死时终得同穴。 万寂森林的枯井下,宫柒涟不分昼夜的暗无天日枯井深处被铁锁加身,饱受体内三分之二风灵力量的摧残与折磨。 她不悔,或许她算计,她杀过很多人,但是她的初心,也只是为了保她一族人不再饱受煎熬,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有人都得到了最好的归宿。唯有一人,还在为她心中的希望跋山涉水,努力着…… …… “他的魂魄破碎散落在大陆各地,即使是最小的魂魄碎片,比小拇指指甲盖要下很多。我可以用药物保住他的尸身,但是寻找他的灵魂碎片困难重重,你也许到死都不能成功,你真的要尝试吗?” “没有他,我连活在世界上一天,都不想尝试。” 昭千璃站在大漠戈壁,手中捧着一朵冰角芯源疏,脑海里回荡着顾言当初问他的话,与她做出的回答。 风灵还在她体内,虽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力量了,但她的寿命绝不止常人的百岁。 昭千璃凝视着手中绽开的冰角芯源疏,她微笑着道:“只有我还活着,就不会停止找你。” 冰角芯源疏摆着花瓣,像是在回应她“我相信你”,而后又一点点缩小化成一股灵流钻进玲珑骰子吊坠里。 冥澈在她头顶盘旋着,与她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沙漠…… 第一次写,写的不咋地,貌似有很多坑没填。 写最后结局一千字的时候,有了灵感想写续集,但……现在还只是想想,灵感还没来得及消化,写书不能急于一时。 后面想写一本耽美男男修仙小说,期待吧,现在得先写存稿。 《绝世毒女罂妃传说》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小说网! 第25章 跌入悬崖 从一开始来到这昭千璃就有被人盯视的感觉,她略一感知,顺着那道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紫烟裙的妙龄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纪。因为和土匪厮杀,现下已经很狼狈了。 昭千璃忽然投来的目光撞上了妙龄少女的视线,四目相对,看清对方样貌的同时,妙龄少女心下一颤。 昭千璃的美,是不分性别的,即便是女生看到了,一样也会震惊、自愧不如。 妙龄女子惊讶之时,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怜香惜玉的土匪忽然冒出,银光闪闪的大刀对着妙龄少女的手臂看下去,昭千璃要想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飞溅,妙龄女子的左臂被看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血液涌出,片刻便染红了半条手臂。 妙龄少女吃痛,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反杀掉了那个土匪,目光投向北辰弦。 北辰弦听到动静,扭头看向那个妙龄少女,眉头微不可察地地皱了一下,再次搂住昭千璃的腰,凌空飞起,妙龄少女身前。 昭千璃有注意妙龄少女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放在北辰弦搂着自己腰的手上,且其中好包含着一些她不是很懂的情绪。 她目光落在腰间的手掌上,凝视片刻复又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退开小半步,让那手自然而然地从她腰间花落。 “没事吧?”北辰弦问。 妙龄女子瞥了眼伤口,扯了个嘴角道:“这点小伤怎么伤得了我。” 二人会心一笑。 昭千璃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腰间微皱的衣服,然后双手环胸就这样看着,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在战斗厮杀时分心。 北辰弦的肩膀被昭千璃拂尘般拍了两下,扭头看到她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一样,朝他身后轻扬了扬下巴,给他一个友情提示——那个土匪头子挥刀过来了。 再晚一秒就躲不开了。 北辰弦悍然转身,低身曲腿,将长剑横出,打算让土匪头子自己撞上来,让剑刃刺入他的腹部,可土匪头子反应迅速,及时站着了脚步,将大刀倒竖在身前,挡住了剑刃。 长剑犹如蜻蜓点水般点在大刀上,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寒光。 昭千璃忽然改成了单手抱胸,一手则轻捏着下巴,凝眸又在思考这什么。 她还是觉得有种被盯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来源于四面八方。 无风的山顶,逐渐开始透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气。 土匪头子把大刀猛然一扭,刀锋对着北辰弦形成一条银白子的长线。 北辰弦的长剑从刀面划过,这个人惯性向前倾,迎着头部而来的,擦得雪亮的大刀。 来了。 昭千璃双眸一凛,踏出两步将北辰弦一领子拽回来,手掌一翻,想着周边的灌木丛投射出三枚银针。 北辰弦后领忽然被昭千璃一拽,重心油前转后,趔趄一下险些摔倒,而趔趄的同时,他看到眼前划破空气雪色箭矢。紧接着,灌木丛里竟发出人之将死的呜咽声。 原来这里还埋伏了射手。 昭千璃这一拽控制了力道没让北辰弦就这么摔了,北辰弦脚下也好像有树根一样的东西扎进泥土般,稳住了身形,八风不动。 他回头对昭千璃道:“谢了。” 昭千璃面无表情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辰弦,冷声道:“我要在这丧命,都得赖你。” “不至于丧命吧?”北辰弦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看向昭千璃,却发现对方也在睨着自己,并用学霸质疑学渣数学题答案的口吻对他说:“你确定?” 如果北辰弦上一秒是笑着的那下一秒就该哭了。 周围两侧的灌木丛中满是箭矢从弓弩弹射出来的声音,一时间他们这,成了众矢之的。 昭千璃站在原地已经不敢在多什么动作了,刚刚就踏出去一步把北辰弦拽回来时脚下已经疼得不轻了,甚至怀疑骨头都错位了。 北辰弦挥舞着长剑为昭千璃挡下周遭的箭雨,百忙之中去关心了一下其他人,但他现在才发现,除了昭千璃和那个妙龄少女,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原本随行的二十几个小厮和护卫都倒下去。 “烟绫你怎么样?”北辰弦问妙龄女子。 舒烟绫砍着冲它飞来的箭雨,一边穿着气一边回答:“我没事。” 也许她上辈子是个乌鸦嘴,刚说没事,手臂就中了一箭。 昭千璃道:“你去帮她吧,箭是朝你射的,别在这给我添麻烦。” 北辰弦深深地看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目视前方,眼神之坚定不容置疑。 见北辰弦犹犹豫豫的,昭千璃就索性推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 昭千璃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低身喃喃道:“安敢,造次!” 昭千璃的双眸变成银白色,灌木丛中射箭的弓箭手们脑中也变得空白,就连半空中飞来的箭雨也在空气中凝滞。但这种种异象都转瞬即逝,让人无法琢磨其中的真实性。 昭千璃的余光注意到什么,眼中杀气像针扎气球一样——啪!就散了。 等等,别过去。 “回来!” 来不及了…… 北辰弦回过头,就再抬不起脚步。 那个土匪头子“卷土重来”,本该刺入北辰弦体内的大刀被昭千璃用身体硬生生地挡住了。 大刀刺入昭千璃的左肩,黑色的鲜血溢出,染黑了小片衣衫。昭千璃偏头看向伤口,不知道冲谁骂了句脏。 土匪见刺错了人,赶忙拔出刀,准备要在刺一次时看到了昭千璃鲜血的颜色,顿时愕然。他看着昭千璃清秀的面庞脱口而出一句,“妖女!”一掌击在昭千璃胸口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说这土匪肯定是故意的,转找了悬崖边的位置打。昭千璃轻如薄纸,被他一掌拍下,倒退数步后临至悬崖,只因脚下剧痛,无法稳住身形,失足跌下了悬崖。 “千璃!” 北辰弦大惊失色,横空挥出一道风刃,将土匪头子的脖颈割破,身影一白,用瞬移术闪现到悬崖边,他伸出手拼了命地想要抓住昭千璃的手,还是差了点距离。 指甲若有似无地摩挲过对方的指尖,却谁也没抓住谁。 北辰咬紧牙根,身子倏地下坠,同昭千璃落入悬崖。 他怎么也没想到,昭千璃会用身体来给他挡刀。 昭千璃脑子此时正“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落入悬崖之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在那,分不清天和地。 她如瀑的长发散落,随着四面八方吹了的风舞动着,她看见一个人在向自己靠近,那人面目清秀俊美如斯,眉眼间常有的温柔里,此时正掺杂了丝丝着急。 他抓住了昭千璃的手,将她拉过揽入怀中,昭千璃感觉身子忽然一暖,背后忽然有了坚实可靠的东西,她患得患失的安全感,此时被这个人一次性填满。 北辰弦右手抱着昭千璃,左手则狠狠地将长剑插入山壁。 长剑和山壁因为剧烈的碰撞和极速下坠,擦出生一路火花,空气中透着些许烧焦的味道。好歹也是减轻了他们下坠的速度。 昭千璃和北辰弦双双坠入悬崖,消失在山顶上众人的视线中,而箭雨也因北辰弦的消失停了下来。 舒烟绫斩断最后一支箭羽,连滚带爬地跑到悬崖边,冲着底下呼喊北辰弦。 关心则乱吧。 明知北辰弦不会有事,但还是担心他回受伤,担心他会真掉到山底,他可一点伤都不能有。 北辰弦瞥见下方山壁上有一条缝隙,握着长剑改变了力道和垂直下坠的路径,让长剑卡在缝隙里,停止下坠。 这座山算很不高,他们一路掉下来差不多到了半山腰。 北辰弦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昭千璃正想询问她的情况,放心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还有些迷茫。 北辰弦道:“没事了,我带你上去。” 语音落下,一缕发丝扫过她的耳际,忽然有一丝丝微不可察,不知如何形容的痛痒。 狭长的睫毛下垂,耷拉在眼睑上,脑袋一晃,额角虚倚着北辰弦的肩头昏了过去,只剩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那支由匕首幻化成成的簪子——带着殷红鲜血的簪子。 北辰弦没有注意到昭千璃伤口处衣服上沾染上的黑血,此时正在被伤口重新涌出来的,与常人无异的殷红色血液覆盖。 北辰弦本想轻功上去,单看昭千璃已经昏过去,伤势不能再耽搁,冲着山顶上的舒烟绫嘱咐一声,便在虚浮的脚下,凭空凝出一道裂痕,就好像是空气裂开了一样。 裂痕逐渐扩大,可以看得清里面的东西,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幻的、不真实的黑蓝帐幕。 北辰弦左手松开长剑,抱着昭千璃跳进裂痕里。 当裂痕消失,山壁上安静无声时,舒烟绫想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她看到北辰弦无事就松了口气,但她看到北辰弦好着的那名女子时,心上一室就会略微凝滞。那是她对那个人都没有产生过的不安。 舒烟绫从地上站起,寻着下山的路回去,她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昭千璃和北辰弦用瞬移术离开了,但昭千璃衣上,那没有被吞没的黑血“逃”出来了。 它闪着死亡般的光芒,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滴落到悬崖下。 “嗒——” 只轻轻的,微不可察的一声,血液滴入泥土,让这肥沃的土地变得穷极,花草树木枯萎甚至腐烂。 方圆百米的土地植被惨遭厄命,就连生物,也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