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皆是你高干》 一 酒肆 大排档里头人烟嘈杂,光着膀子的男人们喝酒侃大山,年轻的男孩子们搂着漂亮妹儿嘻嘻哈哈,时不时往里面一桌瞟着。 顾清清一身大牌,看着油腻腻的塑料板凳桌子,嫌弃的要死,站着不肯坐下。 那边小妞儿已经点完菜单,扭头问她:“清清,要喝点什么吗?” 顾清清叹气,“来几瓶啤酒。” 大小姐也不是没吃过这种东西,但是这么接地气的坐在路边,陪着人吃大排档还是第一次。 想着就来气,伸手戳对方脑门:“说是请我吃散伙饭,感情就吃这么个玩意儿——” 郁闲拉着她坐下,双手合掌求道:“大小姐赏个脸,我就剩三百块钱了……” 顾清清斜了她一眼:“没钱?没钱我给你啊,跑这儿来吃——你可真寒碜我呢?”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也知道着小姑娘是真的没钱了,叹了口气:“眠眠,说到底我也有错,可是你要是真这么走了,以后可就难回来了。” 郁闲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回来……清清你想我了就去找我玩,我保证让你开心玩到底!” 她说的轻松欢快,可顾清清还是觉得怄气:“明明是他们的错,最后倒霉的是你!我是明白了,那群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点的啤酒送了过来,郁闲开了两瓶,没心没肺接道:“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干杯——” 顾清清:“……” 行吧,你开心就好。 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没喝多少就有点醉,酒精麻痹了理智,情绪被周围嘈杂的环境无限放大,顾清清直接开了五六瓶,大声道:“今晚不醉不归!” 两个酒瓶子撞到一起。 “不醉不归!”郁闲笑嘻嘻跟着喊道。 周围人大概是看明白了,这两个漂亮姑娘是来借酒消愁了,当下有些人蠢蠢欲动,结果还没走近,就看被人拦下了。 顾清清压根都没往那边看,这种底层的人,她压根都接触不到。 顾家三代从军,老爷子当年从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建国后谋得了个元勋位置,虽说几个儿子都是受了父荫才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但顾清清的确是正宗的红三代。 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千金小姐,皇城底下跟正红苗的高干子弟,随随便便读了个a大,反正顾家又不靠她光宗耀祖。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顾大小姐突发奇想,去学校住了半年宿舍,算是体验了一把普通大学生的生活。 这半年吧,倒也没啥稀奇的,也没跟同学室友们发生什么龌龊事,只是吧,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合不到一起来。 除了郁风眠,哦,顾大小姐这回还不知道她大名。 a大是全国闻名的顶尖学府,但宿舍那个条件吧,还真就普普通通,一个宿舍住四个人,除了顾清清外,就一个是本地人。 郁闲最后一个到,也没人陪着,徐小蕊看见了还以为是她们谁家妹妹——原因无他,实在是郁闲看起来太小了。 后来一打听,得,还真是未成年,刚过十七岁,南方人。 也是,瞧着水嫩嫩的模样,顾清清大长腿往她面前一站,高了半个头…… 小姑娘害羞的跟她们打招呼,一个人拖了个小箱子,张碧瞧见了道:“郁同学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啊……” 这样的小姑娘,家里头都没个人陪着吗? 郁闲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别的东西快递寄过来了,等会儿去拿。” 张碧倒是热心,想要帮忙,小姑娘忙说不用。 顾清清从头到尾只是瞟了她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吃完饭后露过快递站后,看见她们宿舍那小姑娘借了个推车,欢快地推着小车呜呜的跑,看见她还打了个招呼。 顾清清当时弯了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 她也就搭了把手,郁闲就开始清清长清清短了,弄得顾清清都不好意思推开她。 顾清清搬出去时,还问郁闲要不要跟她一起住。 小姑娘想了想,纠结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她跟顾清清呆了半年,也看出了顾清清的家境,想了想自己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觉得自己应该住不起顾清清的房子…… 顾清清是真的喜欢郁闲,不在宿舍住了,还经常带着郁闲,她俩专业差不多,郁闲和顾清清相处的时间,倒是比两个室友还多。 顾清清自小帝都长大,认识的无不是高干子弟,猛地带了个这么小姑娘,倒是让不少人吃惊。 小姑娘长得嫩,漂亮的不像话,纵使顾清清护着,也还是有人打着这朵娇花的主意。 二代们蠢蠢欲动,可小姑娘除了和顾家大小姐一起,从不跟他们来往,怎么约也不出来。 越是这样,越是勾人。 大家到底还是文明人,强取豪夺那电视剧里看看就行了,现实里谁那么傻逼呢…… 结果小姑娘刚成年没多久,好嘛,江大少出手了。 一众小开们面面相觑,只好退下。 江大少是谁?江鹤亭江公子,帝都二代第一人。 江家可不好惹,晚清时江老太爷投笔从戎,刚中举就离家做做起了军火买卖,靠着这个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打下了家业。 抗战时期,江家一代全是兵痞,老太爷死在蒋氏手里,江家直接投奔了周先生,周先生气度非凡,江家跟着周先生南征北战。 四九年,老太爷大仇得报,老爷子也登上了楼阁。 周先生离世后,老爷子也退了,享特级待遇。 新世纪后,江家基本上也坐稳了位子,一代比一代显赫,到了江鹤亭这一代,已经是如日中天。 江鹤亭为人低调,虽说有些不正经,但人前还是一副翩翩贵公子,颇能骗些小姑娘。 江太子出手,自然不会是高调追求,他身份特殊,帝都里一般世家子弟想见他一面都没那个路子。 找人组了几个场子,请了些人,其中包括顾清清和郁闲,再找人把顾清清叉开,郁闲被特意安排在一处僻静角落。 江鹤亭拿了两杯酒,在郁闲身边坐下。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郁闲,上个月,不知道是在谁的生日宴上,江公子溜达出来,一个俏生生小姑娘撞进他怀里。 这种把戏他真的见多了,本来是要躲开的,可望进那双纯净的眼里,江公子就没动了。 小姑娘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也不知道哪家的香水牌子,慌慌张张给他道了歉就跑了,留下江公子一个人想着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这一次近距离接触,他一坐下,就闻到了那股香气,像是上好的檀木,还在青葱时候,就已经开始散发淡淡的香气。 少时跟随祖父抄经,《法句譬喻经》里面提到了祇陀太子,据说他建的祇园为黄金所造,种满了名贵的檀木,四季芳菲开尽。 那时他嘲笑祇陀太子俗气,供佛还要弄那些花里胡俏的东西,可现在他好像懂了祇陀太子—— 垃圾作者有话说:新文!存稿中,努力保持更新!有兴趣请收藏一下~ 开头改了好几遍,废稿了几万字,最终写成了这个版本,我真的在努力啊啊啊啊! 江太子出场,撒花! 注:最后几句话有的是瞎编的,勿考证。 女主大名郁闲,风眠是她的字。 开更!新读者可看已完结免费bl文《斩魂》,缘更的未来星际人偶情缘《绵绵何其软》。 努力码字!日更! 二 闲谈 要说就这么一撞就俘了江太子的心,那还真不可能,真要是这样帝都的美女们天天逮着他撞,主要是吧,有人跟他讲了个八卦。 说是沈家大少爷,那个一天到晚冷着张脸的沈铭沈公子,看上了这妞。 江鹤亭看着手机里小姑娘那张俏丽的小脸,咂摸了两声,心里有了主意—— 这圈子里谁都知道,江太子和沈大少不怎么对付,虽说两家偶有竞争,但毕竟一个从政一个驻军,小有摩擦但是明面上两家还是友好相处的。 当然,下一届大选两家都有候选者是肯定的,这是后话。 江鹤亭跟沈铭不对付,纯粹是两人合不来,江鹤亭嫌弃对方一天到晚摆个冷脸,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谁非得低声下气哄你啊,贴了几次冷屁股江太子懒得鸟这号人了。 沈铭倒也不是真的高冷,他就是话少,自小被他老子当兵一样训着,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作风,除了几个跟他一起长大的,还真没什么人跟他交好。 江鹤亭这种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的,一句话肚子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心思的,跟他是真合不来。 单纯只是合不来,倒也没啥,不过就是大家少玩几次罢了,可是这俩货曾经跟同一个女人暧昧过,最后不知怎么处理的,仨人都单了。 反正八卦者们只要看他俩不和,一律按恩怨“情仇”吃瓜了。 当中内情,却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罢了。 所以江鹤亭呢,一方面是真的对郁闲有点心思,一方面呢就是好奇沈铭到底怎么个路数。 你说这人吃饱了没事做是不?可没办法,太子圈里都是人精,全给他整明白了。 郁闲落单了,沈大少远远坐着,江太子笑眯眯开始散答话。 江少把妹多年,平时轻易不出手,在他老子伯父底下混了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姑娘什么心思。 三俩句话打消了对方的防备,轻轻松松套出对方底细。 哦,南方人啊?江南水乡确实出美女……江鹤亭随口夸两句,又问起名字—— 风眠,好名字,是不是李太白那首诗“闲听松风眠”?令父倒是风雅之人…… 一溜串的彩虹屁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事先也做过功课,小姑娘多半是个文艺软妹儿,夸她也不过分。 可郁闲摸了摸脑袋:“哎?我爹是个粗人,这名字唔……还是我妈取的。” 江公子嘴角弯了弯,心里默默叹气,只得接下去:“喔,这也正常,我也是给粗人……其实也不太懂这些,我听他们说你文章写的不错,看来是随了母亲?” 郁闲睁大眼睛看他,犹豫道:“我学生物科技的……”心里想起她妈那高贵冷艳骂人架势,心里一跳。 连着撞了两个石头,江公子灰头土脸换了别的话题,暗暗磨牙,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好嘛,今天一定要把她整明白了。 虽然小有失误,但是凭借出色的撩妹技能,优秀的面部表情管理,江公子很快拿到对方微信。 看着头像是只大橘的微信,江公子状似不经意歪了歪手机,往沈铭那边笑了笑。 收获对方冷眼一枚,江公子笑的更开心了。 一转眼看见边上小姑娘一脸星星眼盯着自己,故意往她边上靠了点:“看我做什么?……嗯?” 真颜狗郁闲心里的小鹿四处蹦跶,被他这声音酥到溏心蛋爆炸,瞬间脸红:“你,长的真,真好看啊……” 虽说见过不少帅哥,但是这种温和儒雅,不笑的时候三分禁欲,笑的时候七分风流……天呐,土拨鼠要尖叫了啊!!! 可惜没等郁闲脑海中美好幻想消失,就被残忍戳破,江公子见她一脸花痴,恶趣味上来,捏了把小姑娘的嫩脸,嘲笑道:“可惜我不喜欢你这挂的,我有女朋友咯——” 所有粉色泡泡直接爆炸,丘比特爱神之箭把郁闲的心射成了筛子。 小姑娘哭丧着脸把头扭过去,江鹤亭低低笑出声,长臂一拉,把人拉回来:“逗你玩的,我哪来的女朋友?嗯?生气了?” 郁闲带着很重的鼻音哼了一声,气鼓鼓撇过头不看他,嘴里说着:“你不要动手动脚,走开!” 江鹤亭松了手,从善如流道:“好,我不动你,但是你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郁闲猛地回头,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又开始脸红。 江鹤亭真的乐了,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可爱,笑的格外欢乐:“怎么,你还当真了……嗯,爷考虑考虑,你这姿色,嗯做我第四房小妾怎么样?” 这种话郁闲又不是没听过,生气地推开他,起身就走。 江太子挑眉,沈铭已经往这边看了过来,但是没有动。 他要是真心做全套,那自然得追出去,可他本来就是图个乐子,沈铭连动都没动,他更懒得继续演了。 可惜了,这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沈铭那边,虽说不动声色继续坐着,但心情真的不那么美好。 边上跟他关系不错的成文问道:“阿铭,你不去追?” 他说的是刚刚出去的郁闲,沈铭摇了摇头,淡淡道:“江鹤亭故意试探我罢了,大约是谁跟他提了几句。” 边上有人笑道:“我说他看似风流,对你倒是痴情,但凡跟你谈了的,他都要去暧昧两下……” 沈铭看了他一眼,对方立马收声。 沈铭在意地不是这个,江鹤亭不过是好玩,犯不着为这些得罪他,只是他才刚刚对郁闲起了点心思,怎么就被江鹤亭知道了—— 是听了点风声,还是他这几年又不一般了? 垃圾作者有话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每晚八点更。 女主是偶尔有点傻,大部分时候很乖,常常很可爱。 喜欢请收藏一下啊啊啊啊!求珠珠啊! 四 茶凉 当然,郁闲第二天成功问到了名字,不过她隐约想起来这个好像也是清清圈子里的人哎…… 两个人大概在图书馆又一起学了半个多月,没等她纠结好到底要不要问顾清清时,沈铭已经约她出去玩了。 学了几个月累的一匹,内心疯狂蠢蠢欲动的郁闲开始是拒绝的,而且她才认识沈铭多久啊,虽然她真的想出去玩,而且很像答应…… 啊!郁闲闲,你不能这么没骨气! 怎么能因为对方长得帅就这么不矜持了呢! 可是他真的好帅啊…… 纠结的郁闲发消息给顾清清,没过多久就受到回复: “去!干嘛不去!” 无比了解小姑娘那点矜持的顾清清,毫不犹豫地煽动郁闲去,因为昨天碰见江鹤亭,对方居然还问了她几句郁闲…… 众人一堆暧昧笑意中,顾清清恨不得翻白眼! 老娘的妹子你也想渣?做梦吧你! 可惜两个月后,当顾清清看见甜甜蜜蜜依偎在沈铭怀里的郁闲,差点吐血了。 她就出国玩了趟,怎么自家白菜就糟了毒手呢! 郁闲这个心大的,看见她还嗨皮的朝她挥小手:“清清——” 还撒娇!老娘一去几万里,连个电话都没有,原来是有了狗男人了! 顾清清气势汹汹朝沈铭走过去,周围人默契地让路,郁闲欢快地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清清,我好想你啊——” 顾清清冷眼看着沈铭,又看一眼她,你俩这缠缠绵绵的架势,我真看不出来你很想我啊。 郁闲讨好的笑笑,把沈铭抓过来,介绍道:“清清,这是沈铭,我的男朋友嘿嘿嘿……” 你嘿嘿个毛线呀,要不要这么花痴啊!顾清清满头黑线,忽然瞥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鹤亭也来了! 他娘的哪个蠢逼组的局,怎么把这位也请来了? 顾清清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沈铭,又看看挂着淡淡笑容的江鹤亭,心里一哆嗦。 偏偏无知无觉的郁闲还在巴拉巴拉:“……我跟你提过的,就是图书馆碰到的那个,你还说要帮我介绍呢——” 小姑娘一脸,看!我自己把他搞到手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顾清清面无表情:“那你真的棒棒的哦。” 天知道江鹤亭刚刚那眼神有多么可怕! 郁闲说完才发现气氛不对,这才看见江鹤亭,她心情不错,居然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江鹤亭扭头就走。 沈铭嘴角弯了弯。 顾清清死鱼眼。 郁闲还奇怪的问:“哎?他怎么走了?” 顾清清:“……” 沈铭弯了弯嘴角,贴心道:“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哦哦哦——”郁闲一脸我懂我懂,你们圈子太复杂了的表情。 沈铭貌似随意道:“我和江鹤亭不太熟,也不知道他今儿怎么了。” 顾清清:“……”你们都是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的,居然说不熟,也就糊弄她家那个蠢货吧。 果不其然,郁闲还真信了,“哦,我跟他也不熟,管他呢……” 顾清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沈铭的情史比起江鹤亭简直不要干净太多,但是江鹤亭之前动静这么大,郁闲居然说不熟…… 别人说这话就是绿茶婊了,但是郁闲这傻孩子,估计是真心的。 顾清清怜悯地看了眼郁闲,又暗暗担心这小笨蛋会被沈铭这大尾巴狼啃得尸骨无存。 可惜从那之后,顾清清再碰见这两个人,除了是被喂狗粮,就是被喂狗粮,沈铭不管去哪儿玩都把郁闲带着,只要郁闲有空。 圈子里人大跌眼镜,要知道沈大少虽说比较洁身自好,但从来可都是女人舔他的份,可没见过哪任女朋友他看的这么紧,一天到晚都带着,恨不得栓裤腰带上的架势—— 吃瓜群众不约而同想到江鹤亭,浮想联翩,连着对郁闲态度都客气不少。 如果事情就这么继续下去,或许真的能出一段佳话,毕竟顾清清可是亲眼看着郁闲怎么把沈大少哄的不知南北的。 沈铭最初不过三分意动,靠着惊鸿一瞥的心动,顺水推舟接近郁闲,最后还真的喜欢上了郁闲。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这个词,赵思蔓还是回来了。 说起赵思蔓,还不得不说沈铭和江鹤亭两个人的恩怨。 江沈两家没什么太大的利益竞争,因此早年两家交好,江鹤亭和沈铭身份差不多,又一直是同学,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闹成今天这个局面,确实和一个女人有关。 老套的剧情,两个人同时喜欢一个女孩子,最终反目,而那女孩最终也没能和谁在一起。 赵思蔓是私生女,还是孤女,她能和江鹤亭沈铭一个学校纯粹是因为成绩好,她长得很美,是很少见的那种有气质的美人,在一众青涩的花朵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铭是动了真心的,他对赵思蔓真的是一见倾心,而江鹤亭则是纯粹追着玩,他虽然觉得赵思蔓长得不错,但是沈铭那样大动干戈追一个小孤女,真的有点傻。 那时候他跟沈铭关系不错,随口道:“一个小孤女,指不定心眼多少呢,沈铭你看着,我俩一起追她,看她对你有几分真心。” 也不知道这操蛋的想法怎么就被沈铭同意了,还是他真的对江鹤亭放心,不过沈铭确实眼光不错。 赵思蔓看出他的真心,毫不犹豫选了他。 江鹤亭确实是帮他,两人成了后收到了他的祝福。 沈铭跟赵思蔓谈了三年,江鹤亭则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除了开始那个打赌,后来对赵思蔓客气有礼,坦坦荡荡。 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两男一女分道扬镳不是因为三角恋,而是因为门第之差。 赵思蔓越是跟沈铭呆的久,越是暴露她和沈铭之间的分歧,到底是底层走上来的小姑娘,哪怕成绩再好,再体贴人,也是无法理解另一个圈子的规则的。 其实他们这样的情侣,年纪一大问题更多,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但是当时沈家出手了,因为沈铭居然不想考军校了。 一旦读了军校,按照他们家规矩,沈铭起码上大学的几年里很难跟赵思蔓见次面。 素来接受家里人安排的沈铭第一次有了不同的想法,他那时还太天真,直接和家里人说了这事,还随口提了赵思蔓一句。 沈家那时候离权柄不过一步之遥。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 被随口提及的赵思蔓倒了大霉,不过沈家倒不至于杀人,直接以成绩优异的名义把人送到了国外。 得到消息的沈铭大惊,想来想去找了江鹤亭。 因为赵思蔓其实是江家的私生女,这事江家知道,赵思蔓也知道,但是由于她父母死的极不光彩,江家并不打算认她。 赵思蔓被送走之前把这事告诉了沈铭,沈铭找江鹤亭正是希望江家出手,可惜江鹤亭拒绝了。 江鹤亭确实能帮他,但是江家就算认了这个孤女,沈铭也不可能跟赵思蔓在一起,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江鹤亭很冷静,跟沈铭分析了利弊,认为赵思蔓这个时候被送走是最好的结果。 可惜沈铭那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赵思蔓上飞机前希冀的眼神,他大骂江鹤亭无情,两个人就此决裂。 可惜原本能成为好朋友的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一个从政一个从军。 这一场少年轰轰烈烈的热爱,最终成了吃瓜群众口口相传的八卦,由爱生恨兄弟反目等等。 事情的原委知道的人很少,所以赵思蔓回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点在了郁闲身上。 新欢旧爱,何去何从? 垃圾作者有话说:没想到吧,这么快沈大少就要完球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应该看的出来男主不是他对吧,应该能的,对吧? 例行求收藏求珠珠! 七 七八个叔叔陪我睡 张百成早就瞄到郁闲了,他们几个人在雅座里看着中间的表演,看见那个小姑娘出现立马拍了拍一边的江鹤亭:“哎哥!你看那谁——” 江鹤亭漫不经心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郁闲黑着张脸进了电梯,他眯着眼抽了口烟,有些不确定道:“郁风眠?” 张百成笑嘻嘻道:“看她那委屈样,不是来捉奸的吧?” 江鹤亭嗤笑:“早分了,捉鬼吧……” 话是这么说,可他这语气,整的跟怨妇一样,周围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周家老四打趣道:“我说江少你这口气,喝了八百年老陈醋呢?啧啧啧——” 江鹤亭烦躁的要死,踹了一脚过去,周四忙躲了。 然后召来一个酒保,吩咐道:“去看看刚刚上去那个小妞,来干嘛的,找谁……” 周围哄笑,张百成叹气,一把拉住江鹤亭胳膊,掏心掏肺道:“亭哥,追女人不能咱这样!你等着有个屁用,那看小眠眠那样是开窍的样吗?你不主动人家复合八百次都不来找你,你看看人家沈大少,姿态摆得多低……听弟弟一句劝,喜欢就趁早上,不丢人!” 换来江鹤亭一记白眼,张百成叹气叹的更厉害。 这边包厢内,徐小蕊已经被放走了,郁闲也答应了廖成泽的条件:喝完桌的酒。 廖成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天: “闲闲最近好像不太好过,听说被沈大少那个初恋女友整了?啧,听说可倒霉了……” “不过沈大少也真是,心里放不下白月光,还四处留情,不过闲闲你不是最会玩这些少爷们的吗?怎么今个儿失手了?” 郁闲脸越来越烫,桌上还剩了两杯,她抬眼看廖成泽,高高抬起下巴:“怎么了,你看不惯?” 廖成泽笑了,觉得她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郁闲偏头想躲,却被一把捏住了下巴,红润润的唇吐出刀子般的话:“看不惯也受着,廖成泽,我玩什么都不会玩你。” 捏着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疼地郁闲狠狠揪了一把,廖成泽才放手,眼里一片阴狠。 这么多年了,郁闲想要气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 廖成泽见她又喝了一杯酒,忽然问道:“那沈铭呢?你喜欢他什么?哪怕他只把你当个宠物,你也愿意乖乖呆在他身边?” 郁闲当然不愿意,但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说出来,“沈铭?我愿意跟他玩,你管得着吗?” 廖成泽闭了闭眼,心里闪过无数中阴暗的想法,想把眼前这个女孩子扒光,然后绑起来,用鞭子狠狠抽下去! 幻想着那样刺激香艳的美景,廖成泽睁开眼,血红的眼睛盯着郁闲喝下了最后一杯酒,兴奋的直发抖,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下身直接硬了。 不管他前面装的多好,试探着引诱着郁闲喝下一杯杯酒,也不过是为了掩盖最后一杯酒—— 那里面,加了他亲自调配的好东西,用一次就能上瘾——当然不是毒品,他暂时还不想毁掉这个小宝贝,是一种混合兴奋剂,能最大化激发性欲。 阴茎蛰伏在两腿之间,已经急不可耐的抬起头,想要肏进这个小姑娘的小穴里,撕裂她,把她囚禁在自己床上一辈子! 郁闲毫无防备端起了最后一杯酒,一瞬间她感觉到男人整个气场完全变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但是晚了一步,酒精作用下反应迟钝了一步,那一小杯酒流进了了喉咙。 苦酒入喉,她尝出了不对劲,酒里掺了别的东西。 郁闲抄起桌子上酒瓶,一把抡了过去,趁廖成泽没反应过来,跑了! 王河站在门边见她慌慌张张跑出来,刚想拦住她,却被郁闲一把抱住,整个人一僵,然后下一秒郁闲抬起膝盖狠狠顶了一下他的下体! 甩开王河,还好这一层被廖成泽清场了,一个人也没有。 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郁闲没走电梯,而是往安全出口楼梯口跑去,身后已经传来脚步声! 脑子昏昏沉沉,多亏从小练到大的酒量,才能让她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 转到第二个转角时,一个人突然出现,郁闲一把跌入那人怀里。 是个陌生人,郁闲刚要推开,听到那人惊讶道:“是你!” 原来是刚刚门口逗她玩的那个小哥,郁闲松了口气,小哥见她满脸通红一副逃跑的样子,犹豫道:“你还好吗?” 小姑娘脸色红了又白,咬了咬唇问道:“你知道,这里有别的出口吗?” 小哥一愣,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拉过郁闲,出了楼梯口把她拉进消防通道里,“你别怕,我带你出去!” 消防通道里只有一盏若有若无的小灯,还堆积了不少杂物,男孩带她左拐右转,又下了一处狭窄的楼梯,然后来到了底下车库。 男孩眼睛很明亮,看郁闲一副难受的样子,就知道她被灌了不少酒,劝道:“你从这里出去,就能转到马路上去,放心,这里已经出了酒吧,找你的人不会这么快追上来!” 郁闲连着说了好几句谢谢,男孩笑了笑,想了想又道:“我不能出来太久,你自己小心点!” 又补了句:“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我也不是什么好心人,看你和他们不一样才帮你一把的……” 说完欲走,却被郁闲拉住,小姑娘涨红着脸,忍着胃中的翻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脸红了一点,咳了声:“我叫小泽,大家都叫我小泽。” 郁闲点了点头,往出口跑去。 这里大概是个共用的停车场,非常大,郁闲尽量往反方向跑去,廖成泽一定在到处找她,她必须跑远一点。 催吐了几次,也只吐出了点酒,身上已经开始发热,药性开始发挥作用,但是郁闲却找不到路。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背后又人的声音:“在哪儿!” 有人追了过来,郁闲狠狠咬了舌尖,死命往前跑去。 廖成泽这个狗屎王八蛋!等她回去后,一定一定要弄死这个人渣! 她跑的越来越慢,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拐角开了出来。 郁闲用她最后一点理智,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朝那辆车撞了过去! 车子猛地一刹车,江靖安没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司机老徐犹豫了下,才道:“先生,好像撞了个人。” “下去看看。”江靖安语气没有变化,这种“意外”他碰见的也不少。 不多一会儿,老徐敲了敲车窗,江靖安落下车窗,一张绯红的小脸映入眼中: “先生,是个小姑娘,说是要……” “救命……救命,救救我……”那张嫩生生的小脸,水润润的迷离的眼睛里,充斥着祈求与希冀。 大约是心跳快了一拍,远处已经有人往这边跑来。 江靖安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便做了场好事,把这倒霉孩子带上了。 “先生,现在去哪儿?”老徐第一次有点摸不准。 江靖安:“……去医院。” 难道还要他献身吗? 垃圾作者有话说:啦啦啦啦嘿嘿嘿嘿嘿…… 其实你们算算年纪就知道江鹤亭和沈铭没戏啊,这是大叔文呐哈哈哈哈。 江靖安是江鹤亭小叔。 江鹤亭是没有太认真的,他和郁闲没有太多接触,仅限于开始玩闹几次,吃个饭一起玩什么的……他有心思但没心,真的论感情他比沈铭果断,可惜太端着了…… 沈铭的犹豫大概是他注定会犯的,因为极少动心,所以唯二的两次极难抉择,他后面其实是选了郁闲的,可是小姑娘不想要他了啊,郁闲的喜欢更浅薄简单,所以容错率太低了。 三 烟火 沈铭确实了解江鹤亭,逗了几次郁闲,闹了波不大不小的绯闻,江鹤亭就没什么动静了。 当然这多半还是因为郁闲,她终于通过了张教授的考验,成功进入a大生物分子实验室,成为老教授本届最后一名弟子。 虽然目前还在见习期。 郁闲非常看重这次机会,抛弃了顾清清,开始泡图书馆。 顾清清试图勾引她,结果被小姑娘义正言辞拒绝了:“我想考张教授的研究生!清清,我要成为女科学家!” 顾清清:“……” 行吧,其实也没什么活动,就是她有几个朋友听说江鹤亭追郁闲的事,想看看真人长什么样——不过话说回来,江鹤亭这风流韵事可不少,与其把小姑娘白白喂狼,还不如让她老老实实学习呢。 毕竟,当女科学家比跟江大少在一起有前途多了。 顾清清思维跟其他人不一样,于是大力鼓励郁闲,并祝她早日成为科学家…… 可惜,顾清清没算到,江鹤亭是没动静了,但沈铭有动静了。 郁闲进入实验室后,就开始白天上课,泡图书馆,晚上呆在实验室,师姐们都是比她大一届两届的,格外喜欢这个年纪比她们小不少的可爱软妹儿,不少师兄们暗搓搓准备下手。 白天的课并不多,所以郁闲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图书馆里大多是真学霸们埋头研究,少部分来打发时间的。 结果突然有一天,图书馆里来了个大帅哥,身高一米八多,身材极好,每天随便找个位置看书。 一时间图书馆里的妹子心动了,无数温柔眼风装作不经意地往那边看去,可惜帅哥极其高冷,有妹子去搭话结果被冷漠的回应伤透了心。 于是造成,图书馆里妹子越来越多,情侣越来越少,空余位置也越来越少了。 郁闲对此毫无察觉,这个内心大条的蠢姑娘某一天去晚了,然后发现图书馆里居然没有空桌子了。 难道是要考试了?郁闲翻了翻课表,没有啊。 背着一个狗熊包包,茫然站在图书馆里的小姑娘,望了望扎堆的妹子们,想要插个位子却发现对方是一起来的,便犹豫着往里走去。 提着狗熊包包的小姑娘,终于看见了那个大帅哥,哒哒哒地跑去,小指头敲了敲对方的桌子:“请问,我能坐这儿吗?” 帅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 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于是扎堆的妹子们就看见那个看起来有点可爱的妹子,居然坐在了大帅哥对面! 天理难容啊! 帅哥不是高冷男神,不近人情吗? 一点也没意识到其实见过对方好几次的郁闲,偷偷欣赏了会儿帅哥的俊脸,然后心满意足掏出课本,开始学习。 真好,累了就看一眼帅哥。 真幸福。 幸福的蠢姑娘压根没察觉什么不对,每天都跑来跟这个帅哥坐在一起,开始试图搭话。 帅哥看的是什么书来着,小姑娘熟读各家经典,博览群书,满怀信心偷偷瞄一眼—— 毛选? 哈啊?这是什么玩意儿,这帅哥…… 有点红有点专啊。 打算从书入手的郁闲,茫然地看着帅哥隔几天就换一本,什么马列毛……觉得有点棘手。 好在沈铭没打算沉住气继续不吭声,看见小姑娘每天幽怨的看着自己的书,终于问道:“你想看?” “啊?你说……”偷看被抓包的郁闲结结巴巴道:“没有,不是……” 沈铭挑眉:“那你一直盯着我?” 郁闲: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啊啊啊啊啊天呐帅哥你为什么不认真看书啊!管我做什么啊啊啊! 沈铭弯了弯嘴角,听见小姑娘郁闷道:“你长这样,难道不是经常被人盯着看吗?” 郁闲突然来了底气,环视四周,悄咪咪凑近他小声道:“你看这里那么多妹子,她们都在偷偷看你啊……” 沈铭心里笑了声,目光落在小姑娘粉红色充血的耳垂,淡淡的哦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导火索一样,把小姑娘强压下的害羞哄的点着了,瞬间烧红了脸。 郁闲看着帅哥高冷的脸,自觉羞愧没脸见人,抄起桌上东西落荒而逃。 沈铭难得脸上多了点表情,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值。 原本是想别的方法认识她的,可惜被江鹤亭搅了局,不过现在倒是更有趣了。 不过想到江鹤亭,他就想起那天郁闲被调戏后逃跑的样子,脸黑了一半。 吓得周围吃瓜群众纷纷收回目光。 当天腕上郁闲回了宿舍,就给顾清清发消息: “我今天在图书馆发现一个帅哥!” 顾清清那边正好没事,看见了一挑眉,a大还有别的帅哥? 于是回道:“无图无凭证。” 郁闲消息嗖的一声来了:“我今天坐他边上了啊,我怎么好拍啊,他长得真好看啊,而且还有点眼熟,就是有点高冷emmmm” 唰唰唰三张委屈的表情包过来了。 顾清清嘲笑道:“你看见帅哥都觉得眼熟吧……上次你连江鹤亭都觉得眼熟!” 郁闲:“啊啊啊啊不要提他了!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帅哥眼熟怎么了,今天这个帅哥格外眼熟!” 顾清清:“哈哈哈你就是动了春心!” 郁闲恼羞成怒发了个棒槌过去。 顾清清乐颠颠的打字:“来,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姐姐给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对象,保证帮你弄到手……” 还配了张淫笑的熊猫人表情包。 郁闲疯狂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啊啊啊啊,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嘛……” 顾清清:“翻白眼,你到底要不要?” 郁闲:“好姐姐!我明天就去问名字!” 顾清清:“……感情你花痴半天还是自嗨啊。” 垃圾作者有话说:照旧的求收藏求珠珠! 五 错误 红玫瑰和白玫瑰的论调几十年被无数人分析了无数遍,最终得出左拥右抱才是正解。 当然,这是渣男渣女的想法。 沈铭是不是渣男这不好说,但郁闲是真的失恋了。 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情来的快情变得也快,郁闲一直觉得沈铭对她的喜欢来的莫名,圈子里打赌他们能不能超过半年的盘子早就开了—— 赵思蔓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郁闲都不知道,她那段时间在实验室忙得热火朝天,整日整夜的做实验写报告,要不是顾清清绝命连环call追过来,郁闲还蒙在鼓里。 顾清清劈头盖脸问道:“你和沈大少分手啦?要我给你开个庆祝宴吗?” 郁闲被顾大小姐拎出了a大,去了会所,这里她俩之前也来过几次,一路上倒是碰见了几个熟人。 纷纷和她们打招呼,视线落到郁闲身上,还多了丝怜悯。 郁闲一头雾水跟着顾清清进了包厢,还没坐下顾清清就甩了手机过来。 十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很明显是偷拍,一男一女坐在一起,许是某家餐厅,看起来气氛极好。 郁闲傻了眼,这这这……女科学家事业才起步,这就被三了? 顾清清当然知道这蠢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没人告诉她,靠在沙发上问道:“你怎么说?” 郁闲一张张翻着照片,前面都还好,俊男美女一派和谐,最后两张照片有些扎眼:温婉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沈铭侧头去听,两个人脸颊挨得极近,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样。 下一张照片确实是亲上去了,顺理成章一样。 不过是十几张照片,郁闲却好像是看了几十集偶像剧一样,剧情水到渠成,不出意外也不吸引人。 视频很短,拍的很模糊,只看到沈铭摸了摸对方的脸。 顾清清问她什么想法,郁闲也不知道,这是她过去简单人生从来没有遇见的情况,她有点伤心,但好像又不惊讶。 沈铭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好像也很正常,她在圈子里看得多了,好像也能接受了。 郁闲闷闷道:“不知道,感觉比捉奸在床好一点,但是还是有点伤心。” 她抬起头看顾清清,有点难过:“我其实挺喜欢他的,可现在这样,好像决定权不在我手上,对吧?” 顾清清不说话了,如果是她,当然会杀到那对狗男女面前,一人甩一巴掌再说。 沈家大少爷又如何,她顾清清可不是好惹的,可是郁闲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圈外的普通人,哪怕现在和他们平起平坐,可那是看在顾清清的份上,看在沈铭的份上。 众生其实不是平等的。 他们出生就站在世界的上端,俯视苦苦挣扎的众生,真的很难对普通人有什么尊重。 顾清清捏着手机的指尖开始发白,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甚至也愿意为她出头,可是小姑娘却看的很明白。 顾清清长叹一声,往后一倒,仰躺在柔软的沙发里:“你说我们这样的圈子里,真的有爱情吗?” 郁闲歪着脑袋看她,认真道:“当然有啊,爱不分人……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或者还没遇到罢了。” 顾清清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轻轻道:“是这样吗?” 郁闲点点头。 所以她最后还是找了沈铭,两个人约在一件咖啡馆,郁闲带着电脑写报告,敲完最后几个数据后,沈铭到了。 合上笔记本,收好东西,郁闲点了两杯冰咖啡。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还是沈铭主动开口:“你不是不喝黑咖啡吗?” 郁闲摇摇头:“有时会喝一点。”她哥哥钟情苦咖啡,郁闲从小跟着喝了不少,养成了一样的习惯。 沈铭没有在意这些,其实他多半猜到郁闲今天约他的目的,赵思蔓主动找他的事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郁闲到现在才有动作,他有些惊讶。 闲话说了几句,郁闲直奔主题:“我看到几张照片……嗯,是你和你的前女友?我不认识她,是清清说的——你是要和我分手了吗?” 沈铭呼吸一滞,语气还是四平八稳:“你想要分手吗?” 郁闲有些奇怪:“我是在问你啊?”他这语气好似出轨的是她一样。 沈铭看着她,缓缓问道:“如果我要分手,你就答应?” 他抛出这个问题,意思很明确,赵思蔓的归来确实扰乱了他的心神,但他早就不爱她了,怎么可能闹分手? 所以沈铭真的没想到,郁闲还真的点了点头。 他一愣,听到小姑娘继续没心没肺道:“我不怪你的,喜欢本就是无法控制的事情……” 沈铭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脸色有些难看:“就因为几掌照片,你就要分手?一点解释也不听?” 郁闲这下是真的奇了怪了,她反问道:“难道你们没有什么吗?我都看到你们在亲亲了……而且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解释啊,难道要告诉我照片是假的吗?” 沈铭气的说不出话来,见他这样,郁闲心里的难过忽然涌了出来: “沈铭,我不是要闹什么,赵思蔓回国才一个月,你和她见了多少次,我不是怪你和别的女人见面的……可是沈铭,一个女孩子不断的接近你,她还是你的初恋,她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你不明白吗?” 沈铭皱眉,语气很不高兴:“我不会跟她复合,你不用担心她。” 郁闲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可是你没有拒绝啊,阿铭,你认识那么多女孩子,她的想法你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前几次见面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后来你也不拒绝她呢?” 小姑娘越说越难过:“阿铭,你拒绝了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不能拒绝她呢?仅仅因为她是你的初恋?” 沈铭不说话,他喜欢郁闲,喜欢她的乖巧可爱懂事,不惹事不烦他,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可是赵思蔓,他明白郁闲的意思,他既然做了,那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啊? 不是吗,你们默契的相视一笑,你们凝望对方眼里藏不住的怀念,你们亲密时的无所顾忌…… 沈铭,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这是对不起我吗? 沈铭没有回答。 郁闲很失望,她摸出两张粉红票票,就要离开。 胳膊被一股大力拉住,沈铭死死盯着她:“郁风眠,你心里真的有我吗?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一次?” 郁闲摇了摇头。 沈铭一定要逼问道:“为什么?”明明她也喜欢他,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平静,为什么连原谅都不肯? 小姑娘的难过好像只是他刚刚的幻觉,语气轻快:“不为什么啊,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接受啊……沈铭,人生这么短,我们为什么要在一个错误上去试第二次呢?你应该明白啊……” 你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小姑娘眼里明明白白写着。 垃圾作者有话说:比比谁渣…… 沈铭动了五分真心,但是他被小姑娘状乖骗的太深了…… 因为不打算给他多少戏份,所以他们相处没有细细写,小姑娘只是动了三分心,到目前为止,她莫得啥想法的。 我个人觉得,感情里面,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拒绝很多时候就算默认的意思,沈铭的初恋被迫结束,这份感情早就淡了,但是赵思蔓出现后,就不一样了。 不过沈铭还不是最痛苦的男配哈,他是早死早超生。 我对他还算亲妈哈哈哈哈哈。 庆祝收藏破十加个更,感谢投珠留言的各位。 六 一人我饮酒醉 郁闲分手分的潇洒,成功把沈大少挖坑填埋了。 要不是沈铭性子冷,这会子不知道得多少来亲自问八卦:那个你之前很喜欢的小可爱,真的不要了? 啧啧啧…… 消息传到江鹤亭耳朵里,江太子抚掌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分了……” 他这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张百全乐颠颠的接道:“是啊亭哥,这下小美人跑不了了,哥现在上去直接抱得美人归……” 结果江鹤亭压根没睬他,周四一看就懂了,笑道:“胖子你懂什么,江少要晾凉这女人,沈铭一踹亭哥就接上,那得多寒碜!” 正打算找个由头把小姑娘约出来的江鹤亭:“……” 江太子倒不是真要接盘,他就想看看,那个一跟他说话就气鼓鼓的小笨蛋,这会子到底得伤心成什么样。 啧啧啧沈铭那王八蛋,真不是人啊,初恋一回来就被人小姑娘给踹了,小笨蛋好歹屁颠屁颠陪了他那么久。 知道这事的人,都在猜沈铭到底什么时候跟赵思蔓复合,以及沈家这次又会什么态度,甚至有些人还在猜江大少这次会不会搅局。 结果吃瓜群众等了一个月,瓜子都磕上火了,沈大少那边毫无动静。 还有消息爆出来,沈大少是被那小姑娘踹了的??? 哈啊?虽说这事是顾清清说出来的,但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沈铭也没有否认,这就耐人寻味了。 一时间,众人看赵思蔓的眼神有些嘲笑了。 赵思蔓有点着急了,她这些年一直关注着沈铭,虽然在国外也谈过两次,但心里最惦记的,还是沈铭。 回国前打听好了一切,确定沈铭现在这个小女友没什么威胁,便主动出击了。 结果感情牌打的顺利,分别好多年的沈铭被她软化不少,那天她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年纪小就是没定力,还没撩拨就自己退出了,赵思蔓看着那张幼稚可笑的合照,不屑的想。 结果她酝酿了好久,约了沈铭出来,气氛烘托的正好,热泪含着情谊,说着以后再也不要分开这种话时——沈铭没有答应。 他带了点抱歉,却说着伤人的话:“蔓蔓,我们之间的感情早不是当年那样了,既然分开这么多年,你我过得都很好,何必再陷于过往呢。” 赵思蔓当场就整个人不好了,她给了沈铭一巴掌,然后哭泣道:“我把你放在心里,放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却来告诉我是我错了?” …… 沈铭的拒绝,打翻了赵思蔓的计划,而她得知沈铭打算找那个小姑娘复合的时候,彻底崩溃了。 赵思蔓一直有点抑郁倾向,毕竟从小失去双亲,倔强生长多年,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沈铭,却在两人感情最深的时候被送到异国他乡,而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告知沈铭变心了。 这如何能接受? 这个时候,沈家找上了她。 和外面鸡飞狗跳不一样的是,郁闲伤心一阵子后,很快投入到学习种,她已经大四了,毕业在即,很多事情要开始做了。 顾清清在第十八次被拒绝出去玩后,才意识到她也要毕业了,对此郁闲:“……” 和顾清清这种米虫不一样,郁闲是一定要读研的,她和家里说好了,如果她能成功保研,那就继续留在帝都。 为了能拿到这一点自由,郁闲算是发了狠去学习,所有一切耽误她成为女科学家的因素,全部排除! 尤其是顾清清这个享乐第一的大米虫! 天知道她没来帝都前,和顾清清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所以江大少终于准备来约人,甚至逮了顾清清,都没能见到郁闲一面。 “她说她要成为女科学家?要改变世界?”江鹤亭抓着顾清清逼问道。 顾清清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为了世界的变革,江少你不要去打扰她了。” 江鹤亭:“……” 可惜郁闲坚持了四年的奋斗,不堕落回家当米虫的积极人生态度,却被一些可笑的因素,轻易摧毁了。 郁闲直到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赵思蔓故意的,还是沈家当时看不惯她,虽然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沈铭,导致她直接失去了保研的名额。 直接粗暴的,撸去了她的名额。 哪怕她在实验室时成绩优秀,深得教授喜欢,哪怕她笔试第二,面试考官非常有兴趣地跟她聊了很久—— 都敌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帝都,某些人的一句话,能让你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找不到一个落脚处。 沈家只不过花了点力气查了她,就知道怎么对付她,保研还只是个警告,郁闲坚持准备考研后,差点连毕业证都没拿到。 这个操蛋的世界,说起来她在那些上位者眼里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却因为稍稍影响了自家人的人生轨迹,就要被驱逐,如果不是顾及沈铭,她可能直接被离开。 像赵思蔓当初一样。 那些下命令的人,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没有话时间去仔细查查她,而这些轻而易举摧毁她梦想的手段,甚至只是他们手底下人的决定。 可这样就能轻松毁掉她四年来,靠自己努力得到的一切。 沈铭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只保住了郁闲的学位。 郁闲没有坚持下去,在沈铭诚恳道歉后,保证帮她读研,并且不会被家里人打扰的话语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他说的好似只是一场误会,可她失去的呢,谁来弥补? 至始至终,沈铭始终站在他的立场,她厌恶的不是背叛,不是误解,而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处理一个人命运的态度。 口中说着爱,而行为却在伤害她。 这种感觉,一直就在的感觉,像是当初一样恶心。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的是会倒霉死的,被沈铭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的郁闲,又被人坑了。 害她差点丢了学位的室友,徐小蕊,一直和她关系不错的女孩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为沈家做了一些事—— 可现在这个女孩,被廖成泽抓住了。 接道徐小蕊求救电话时,郁闲沉默了很长时间。 廖成泽点名要她来,不然徐小蕊就要玩完。 挂了电话,郁闲迟钝了很久的大脑终于把这些事串了起来,廖成泽,你真是好样的。 安稳沉寂了四年的毒蛇,终于在阴暗处亮起了獠牙。 小姑娘穿着衬衫牛仔裤,鲜嫩的像朵花一样,穿梭在灯红酒绿嘈杂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按下电梯,九层。 只有最后一间包厢门外亮了灯,其余漆黑一片。 穿过这样漆黑的走廊,身边有人引着,郁闲推开那扇泛着金色灯光的门,室内灯火通明。 她却像是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廖成泽微笑坐在那里,脚边是被捆起来的徐小蕊。 他微微伸出手,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 “宝贝,终于抓到你了。” 垃圾作者有话说:廖成泽不用猜了,这个是铁渣男,要倒大霉的那种。 赵思蔓是很有韧性的菟丝花,坚韧而又柔弱,坚韧是她那样出身还能做到这一步,柔弱是最终还是被物欲化了,选择寄生别人。 郁闲的学业被炮灰了,没办法我们要谈恋爱是不是?(开玩笑) 下章定男主,如果你们没想到,那肯定是没仔细瞅文案。 好吧,其实是我不喜欢开场就点明男主,因为那样男配就失色了,不过这个文我挑明的很快的…… 下章我再分析分析男配们。 其实你们能猜得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对吧? 八 上身(预) 如果知道后面惹上这个麻烦精,江靖安说不定还真不会捡回这个小姑娘。 他那阵子刚好升了升,几个熟人请客吃了顿饭,地儿当然不是郁闲跑出来那个会所,而是后面的私人地盘。 只是两个建筑底下用的是一个停车场,小姑娘被会所内部人带了进去才逃过一劫,顺带碰瓷了江靖安。 碰瓷,这可不是碰瓷嘛,往他车头一倒,连个油皮都没碰破! 把人捞上车,江靖安当然先检查了一遍,排除有人故意放的美人计,当然真的没什么人用这么蠢的法子。 得,就当今天做好事了。 只是这小姑娘长的倒是标标致致,脸嫩的掐的出水来,江靖安忍不住捏了把,心里怀疑这小孩成年了没。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着了道被下了药,小姑娘看起来有点可怜。 现在娱乐场所都这么阴暗了吗,未成年都摆到明面上了? 唔,江部长难得思考了一下帝都的娱乐风气。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令,身边的小孩就不老实了。 刚刚摔晕过去,现在迷迷糊糊醒了的郁闲,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边上的陌生男人。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只小动物一样。 郁闲身子好像在火烧一样,男人穿了件黑色大衣,腿极长,随意交叠着。 身材好像很好一样,眉目英挺,郁闲傻兮兮地笑了笑。 江靖安挑眉,这小孩被药的不清啊。 然后他就看见郁闲手脚并用向他爬过来,车内后面就那么点空间,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那种小脸凑在自己脸边。 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江靖安咳了声:“你不要乱动,现在送你去医院。” 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安抚,郁闲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没有再靠近,江靖安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小姑娘飞快凑了过来,吧唧一口亲了过来。 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要不是他偏了下头,就被亲上了! 江靖安是真的没跟这种小孩呆过,一臂把小孩拎远点,警告道:“别过来,不然就把你丢下去。” 小姑娘听出语气不对,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凶他。 江靖安懒得再看她,小姑娘委屈巴巴瞅他,发现他不理自己了,眼泪啪嗒掉下来。 开始江靖安还没发现,结果小孩哭的越来越大声,前面老徐都忍不住看了两眼后视镜。 认命地把小孩提溜过来,江靖安试图和她沟通:“你想干嘛?” 小孩不理他,只是哭个不停,一边哭还一边往他怀里钻。 男人试图推开怀里的小姑娘,可一推就哭的更凶了,嘴里还嘟囔着骂他。 真的是头大,难得做回好事,当一回好人结果被个麻烦精赖上,江靖安只好把人按住,不让她乱动。 哭声很快就停了,江靖安低头一看,得,小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原来是假哭呢。 江靖安冷着脸不看他,问老徐:“离医院还要多久?” 老徐算了算:“过了高架桥,再开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江靖安心说再过半小时就能解决这麻烦了,便就不跟这小孩计较了。 可他在军营里呆了十几年,自控力可以,但是怀里小姑娘才乖乖坐了几分钟,就开始乱动。 额角青筋直跳,江靖安冷着张脸,呵斥道:“不准乱动!” 换了常人,被这么训斥一番,早就乖乖认错了,可他怀里这个意识不清,只想着怎么亲近他的小孩,根本不怕他。 听他说完,还凑上去亲了口。 这次没躲掉,小姑娘亲在下巴上。 江靖安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这个蠢货,脑海里无数中设想飘过,又慢慢被否定。 郁闲终于亲到了人,格外开心,被他抱着好像身体内的燥热被冲散了不少,她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雄性气味,觉得特别安全,怎么也不肯撒手。 可是对方不给她一点回应,让她有点失望,想了想又抱着他亲了口,她很小心地亲了脸,亲完就观察他的脸色。 江靖安和她对视着,不确定这小孩到底有没有清醒,试探着问了句:“你今年几岁?” 这几句话郁闲是听懂了的,开心地答道:“五岁!” 江靖安扶额,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弄出的药…… 郁闲回答完,自觉地去要奖励,这次她找的很准,准确无误亲上了男人薄薄的唇。 江靖安只觉得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嘴唇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好闻的女孩身上的香气。 他想推开这个青涩的吻,却身不由己僵在那里。 郁闲圈住男人的脖颈,一下下像啄着他的唇,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一舔。 男人闭上眼睛,微微张开齿关,果不其然一条小舌头滑了进来,开始毫无章法地在他口腔里滑来滑去。 从这个吻就能判断这小孩没什么经验,不会真是未成年吧,他想。 下半身早就被小姑娘蹭的半硬,欲望被撩拨了出来,他今天喝了点酒,有点不禁折腾。 哪怕是这样,江靖安想的也是把人送倒医院去,反正不打算占人家便宜,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于是小姑娘亲的正开心时,突然被人一提,唇上落下重重一吻,在别人地盘胡作非为的小舌头也被缠住。 心火烧的更旺,药效开始激发性欲,但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小姑娘,小爪子不安分地摸进了男人的衬衫。 男人动作一顿,随后亲的更猛烈,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唇齿间是男人津液的气息,手下摸着的是壁垒分明的肌肉,带着滚烫的体温,可身体却越来越空虚。 垃圾作者有话说:滴滴滴滴! 嘿嘿,嘿嘿嘿。 九 迷醉(H,加更) 窄小空间内暧昧的气息到处都是,江靖安深吸了口气,退出这个迷乱的吻,身上衬衫被小孩扒拉开了大半,半露出结实的胸膛。 小孩还在乱蹭,前面老徐已经不敢往这边看一眼了,江靖安暴躁把这小麻烦按在怀里,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停了?” 老徐这才回话:“前面好像出了点事,我下去看看。” 江靖安刚应了声,忽然猛地抽气,老徐吓得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等人走了,男人才吐出一句脏话。 一低头,发现小孩满脸通红,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装可怜也没用!还敢咬我,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丢下去!”男人咬牙切齿道。 郁闲把头埋进他胸口,装作没听见。 “我知道你听懂了,不要装傻,唔——”男人压抑的声音戛然而止,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喘息声弥漫在整个车内。 这个死小孩,咬了一口他,还又去舔那里……艹了,不能去想——胸口湿漉漉的触感,刚刚在他口中作乱的小舌头,正在讨好地舔那个牙印。 老徐这个时候回来了,江靖安伸手捂住郁闲的嘴,老徐瞟见这一幕心一跳,忙转开眼睛道:“先生,前面路封了,说是高架桥出了车祸。” 江靖安:“……” 真的是祸不单行,这个麻烦精真的要把他气死。 江靖安拧着眉头问道:“绕路要多久?” 老徐两眼放空,慢吞吞道:“一个多小时。” 得,一个多小时,这小孩还不把他生吞了。 算了,江靖安都生不出什么情绪了,认了栽:“直接回去。” 回去的路倒是很快,他住的地方本就不远,不过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当然这二十几分钟发生了什么老徐就不知道了。 老徐下车给他们开了车门,正犹豫着要不要搭把手,就看见江靖安抱着人出来,大步往里面走去。 老徐赶紧追过去,硬着头皮问道:“要不要请赵医生过来。” 江靖安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把小孩丢到床上,江靖安脱了大衣,冷冷地看着坐了起来的那个勾的他一错再错,最后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的人。 小姑娘看了看四周,突然道:“我不要去医院。” 江靖安哼了一声,自顾自往浴室走去。 小姑娘忙跟了过去,可她意识半清醒半糊涂,头重脚轻直接摔了一跤。 这下摔得格外很,哐的一声。 江靖安转身,认命把小孩抱起来,检查有没有摔着哪儿了,还好只是额头青了一点。 郁闲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可是迫于男人气压,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极了,就这样还口齿不清道:“我不要去医院……” 真是小孩子气,吵着闹着不去医院,江靖安低声哄她:“乖,这里不是医院,是我家……你乖一点,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这语气跟猥琐大叔一样,可是一想这小孩年纪,江靖安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还真算得上大叔了。 既然做了决定,江靖安就没什么犹豫的了,三两下扒光小孩衣服—— 喔,看着年纪不大,发育的倒还行嘛…… 浴室灯光明亮,照在小姑娘雪白的肌肤上,男人喉咙滚了滚。 身下那玩意儿早硬了,江靖安有点小洁癖,把小姑娘放到浴缸里,一边放热水一边给她冲洗。 小孩乖乖任他折腾,一句话不说,泡沫冲到眼睛里也只呆呆喊一句:“泡泡进去了……” 真的是让人怜爱又性欲高涨。 好不容易洗干净,小孩已经意识不清了,大概是药效又起来了,江靖安也有点奇怪,按理说下药都是发作快,效果短的药,这小孩意识断断续续的,倒不像是普通的药。 不过这回他是真的没那个心思想别的,郁闲已经缠了过来,整个人抱着他不肯撒手,胡乱地亲着他赤裸的胸膛,找不到章法。 江靖安把她压在身下,按住小孩乱动的手,刚刚差点掐了他老二,揪了下她的小屁股当作惩罚。 小孩胸口两团粉腻颤巍巍挺立着,随着她挣扎的动作,不断摇晃,看的人口干舌燥。 男人低头含住顶端粉色,粗舌含着那粒小珠子勾弄着,小姑娘呜呜叫了起来。 早些年他也是风月里的缠绵过客,对付这种小屁孩简直不要太简单,膝盖顶开两条小白腿,一只手摸向下身。 药效发挥到极致,小姑娘下半身湿的一塌糊涂,一摸就是一手滑腻,拨开两篇小小的花唇,找准那一点按了下去。 小姑娘被刺激的直发抖,哭着挣扎着爬开,被男人拽住一条腿,拉起来架在肩膀上。 两人下身紧密贴在一起,江靖安一下下蹭着,肿胀的阴茎在滑腻的臀缝间摩擦着,湿热的小口不断的收缩着,小孩被药效和他的手段逼到极致,哭着求他:“给我,求求你了……呜呜呜……” 要不是忍了这么久,江靖安非要把她折腾死才给她,谁让她在车上那么撩拨他的,真以为他是什么善茬吗! 摸了摸穴口湿润,男人抬了抬她的小屁股,便捅了进去—— 紧致湿热的穴肉一圈圈绞着粗大的阴茎,脆弱的处女膜被轻松撕裂,带了点血出来。 江靖安低头一看,低低骂了声:“艹!” 居然是个雏儿,妈的! 他不爱跟处女上床,从小挑剔到大,哪怕是睡女人都是挑最舒服的,小雏儿睡起来麻烦的要死,以前他觉得那些喜欢挑处女的男人都有几分变态—— 可现在老二插在这么嫩的穴里,看着处子那点血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却又是那么奇特的爽感…… 尤其是想到,这小孩还是第一次挨肏,第一次被男人的那玩意捅开,紧致的小穴包裹着他的阴茎,这种感觉真的格外刺激——连自控力那么好的他,都有点控制不住力度。 小姑娘全身泛起粉色,被江靖安困在身下挣扎无果,只能老老实实被男人鞭挞着,好在药效缓和了破处的痛感,下身除了饱胀感,就是不断涌上来的快感。 郁闲整个人快要疯掉,男人的肉茎顶端突起的地方,不断擦着穴肉里的敏感处,一旦发现一处就对着那里狠命折腾,她怎么也逃不掉,只能咬着唇忍着不要叫出来。 可惜江靖安不喜欢她这一副隐忍的样子,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凶猛地吮着柔嫩的小舌,下身动作一下又一下,逼得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才放缓了动作。 这一场性事折腾了很久,江靖安体力好的出奇,小姑娘差点被折腾死,最后还是他心软了几分,才在穴内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看着小姑娘被折腾的昏过去,男人才放过她,两个人相拥而眠。 垃圾作者有话说:嘀嘀嘀车门焊死! 例行求收藏求珠珠,么么哒。 十 秦楼月 郁闲做了很久很久的梦,梦见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一些被她忘记了,消失在时间长河里的事情。 梦里有哥哥的笑容,有妈妈温暖的怀抱,有很多很多人。 她真的想家了。 可是梦醒后,一切都还是原样。 廖成泽拿来对付她的,怎么可能是普通货色,郁闲一直昏迷中,还有点低烧。 好在赵灵蕴被老徐留了下来,第二天被请上来给小姑娘看病——这还真是八百年难得一见。 赵灵蕴跟江靖安认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带女人回来,昨晚他被老徐火急火燎喊来,结果跑来却说没事了—— 电话里说什么被下药了,惊的他衣服都没穿好就带了东西赶来,结果又不给他看……赵灵蕴还以为自己被耍了呢。 赵医生睡觉认床,一宿没睡好,还没睡俩小时,就被挖起来又说出事了……上楼一瞅,好嘛,惊天八卦—— 居然有个女人! 江靖安冷脸坐在一边,床上睡着个人,赵灵蕴探头一看,哦豁!这小孩成年了没—— 赵医生鄙夷地看了眼坐着不动如山的男人,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的了口,啧啧啧为老不尊…… 他联想老徐昨晚支支吾吾,就脑补出了一出大戏,一定是这男人昨天中了招,逮了个小姑娘就睡了,结果药力太猛把小孩折腾的半死……啧啧啧! 江靖安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各种表情,面无表情道:“她昨晚被人下了药……现在解是解了,但好像情况不太对。” 赵灵蕴眉毛抖了抖,诧异道:“不是你中招?” 江靖安瞥了他一眼:“我会犯这种错误?” 赵灵蕴这下是真的震惊了,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不过瞧着情况不太对,便先收了八卦之心。 半响,赵灵蕴脸色有些难看,江靖安皱眉:“看出什么了?” 赵灵蕴摇摇头:“不检查谁也看不出什么,不过这姑娘确实有点不太对劲,应该不是针对你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抽点血带回去化验看看——” 其实直接送去医院检查最方便,只是江靖安身份特殊,送到医院弄不好就被人知道了,赵灵蕴试探道:“你知道她被谁下了药吗?” 江靖安沉默了一阵,摇摇头。 赵灵蕴明白了,也不多说,取了针管便开始抽血。 临走前,江靖安忽然问了句:“她……这样,没事吗?” 赵灵蕴眼睛带了点笑意,说道:“一个小姑娘而已,谁会真的要她命呢?最多晕几天罢了,要是不放心就给她喂点水,出了结果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他带着一肚子八卦兴奋地走了,留下江靖安一个人面对小姑娘。 坐了好一会儿,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给郁闲掖好被子,便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江靖安忙完了事情,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麻烦,结果发现郁闲又开始烧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烧的时间太久,鼻腔都出血了,糊了一脸的鼻血,江靖安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 差点就把人送医院了。 赶紧拧了热毛巾给小孩擦干净,给她喂水,再把弄脏的被子换掉,量体温等等……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照顾过人,真的头一回。 赵灵蕴电话来的及时,江靖安还出声那边就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老江啊,这小姑娘中的药有点复杂,应该是新合成的药物,成分很复杂,我找人比了比,和某种兴奋剂成分有点像,但是有又检测出了一些咳,激素之类的,估摸着是被人坑了……” 江靖安按了按眉心,阻止他的废话:“说重点。” 赵医生声音一顿,才慢吞吞道:“我们检测出来的大部分成分都能代谢掉,估算下剂量应该都在安全范围内,这个药做的很阴险,大概是专门针对这种小姑娘的……” “代谢要多久?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 “代谢的话,大概四十八小时候就能代谢的差不多了,醒的应该更快一点……老江啊,你这,是什么个路数啊?”赵医生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 知道这小孩没事,江靖安就松了口气,他也懒得跟赵灵蕴说,便敷衍道:“没事就行,我挂了。” 赵灵蕴:“……”呵,火烧屁股的时候急着找我,现在没事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呵,男人! 江靖安这会儿也是头大,他也三十好几了,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却不想昨晚犯了个这么大的错误。 违背原则,违背纪律。 郁闲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昏昏沉沉爬下床,却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笔直的身影。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被想起来,小姑娘脸色发白,走到那道身影面前。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 郁闲只披了件衬衫,大约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下摆都垂到膝盖上了。 一张嘴,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你……昨晚……”声音又停了,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靖安看着小孩一脸可怜又虚弱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便开口道:“没事了,以后不要去那么乱的地方了。” 他语气是难得的温和,声音温厚低沉,像是长辈劝导不乖的小孩一样,郁闲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么长时间,一直活在压抑中,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倒霉了事情,除了顾清清,都没有有人这样安慰过她。 江靖安看见小孩又哭了,一边哭还一边结结巴巴的跟他道谢,有点好笑,她真的知道自己昨晚被睡了吗,还跟他道谢……真是个傻孩子。 把小孩拉过来,擦干净脸,轻声哄她:“饿了吗,吃点东西?” 小孩乖巧的点点头,江靖安牵着她,看见她走路姿势不太对,便把她抱起来—— 真的很轻啊,小小的一只,她到底成年了没有?江靖安在想。 佣人全部退下去,桌子上都是清淡的食物,郁闲一口口吃着,边上男人时不时看她两眼,让她感觉很……害羞。 吃完饭,男人又抱起她,把郁闲带回那间屋子,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他。 小孩乖乖答应了。 倒是挺乖的,江靖安松了口气,可惜他低估了这药性,睡到半夜,一个火热的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几乎是人一靠近他就醒了,差点把小孩手腕给卸了,还没摸索着开灯,就被小孩死死抱住了。 小姑娘体温很高,像个小火炉一样,抱着他呜呜哭着:“我好难受啊……” 开灯动作停了,男人在漆黑的夜里叹气,这小孩真是一点都忍耐不了啊。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让她泡冷水?把她丢出去? 真是个小麻烦精啊,上了他一次还不够。 还要再来折腾他。 垃圾作者有话说: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两炮。 下一章肉渣啦,小眠眠要逃跑啦。 求收藏和珠珠啊,哭了。 十一 无情 送到嘴边的肉当然不会不吃,可这小孩半清醒半糊涂,只晓得往他身上蹭,毫无章法的乱亲一通。 他一向作风良好,不近女色,偶尔和女人吃个饭睡一觉也是解决生理欲望,这些年唯一出的意外,就是这么个小孩。 江靖安顺从地解开自己的衬衫,安抚了小姑娘的焦躁,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吻了上去。 欲望随着身体慢慢清醒,他含着柔软的唇瓣,问了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眼中茫茫一片,往后退了点,抬头看他,好似不明白这个跟她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的男人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风眠,我叫郁风眠。” 说完就要往他怀里钻。 江靖安低笑了声,按住她的动作,继续逗她:“那你成年了吗,别明儿告我强奸未成年啊……” 小孩不理他,扑腾着爬到他身上,两条嫩藕般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才细声细气道:“成年了啊,我都二十多了!” 江靖安挑眉,鉴于她昨晚喊出五岁的前科,他暂且保留疑问,还是任由她把自己衣服扒光了。 两个人赤身相对,郁闲茫然地看着他,好像有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见她还要来亲,江靖安叹了口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炽热的唇落在细白的胸口,沿着昨晚留下的痕迹,一点点吮吻着,一只手摸到下身隐秘处,揉了两下小孩就咿呀叫出声。 带着茧子的手指专门挑着她的敏感处下手,昨天被肏的有点肿的小穴吞吐着两根手指,男人又加了根手指,湿热的穴肉绞着他手指。 下身肿胀不堪,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便扶着肉茎一点点送入。 身量娇小的女孩被他牢牢困在身下,细细的喘息着,绯红的小脸上一片迷离,小腿勾着他的腰身,蹭着要他快点。 江靖安低喘着笑了声,骂道:“小混蛋!” 然后拉起她的腰,往自己下身用力按下去。 阴茎埋得更深,敏感的龟头刮蹭这穴肉,抵开了最深处的小口。 郁闲浑身一颤,一股热液浇在龟头上,小穴痉挛着,绞的男人低声抽气。 掐了她屁股一下,男人开始大力抽插起来,粗大的肉茎在高潮后的穴内冲撞起来,没插个几十下,小穴又开始剧烈收缩起来。 偏偏男人不肯放过她,反倒是抽插的更凶猛,郁闲呜咽着哆哆嗦嗦又被送上高潮。 最后终于昨完,郁闲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江靖安心满意足抱起小孩,走进浴室开始放水,最后两个人睡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郁闲彻底清醒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正值初春,午后的轻风带着清新的空气,日光从窗帘缝隙间透入,照亮整个屋子。 屋内空无一人。 床头柜放了衣物,是件简单的小裙子,郁闲慢吞吞洗漱,换好衣服。 下楼后,客厅里坐了一个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面容,三庭五眼极其标准,大约三十几岁,看见她也没什么情绪,依旧悠闲的坐在那里。 小姑娘怯生生走到他对面,江靖安心里发笑,但是面上还是淡淡:“坐。” 大抵是常年身居高位,说话间不由自主的都带了些威严,小孩被他吓了一跳,刷的笔直坐下。 江靖安打量着这小姑娘,问道:“你多大了?” 郁闲小声道:“二十二。” 男人一挑眉,像是有点惊讶,语气放缓了点:“郁风眠,你说你叫郁风眠,对吧?” 郁闲点了点头,她说的哪些话还是记得的。 江靖安继续道:“小姑娘,前天晚上呢,我的司机不小心撞到了你,虽然你好像没受伤,但那时候情况似乎也不太好。” 他语气温和,却听不出一点情绪:“所以我顺手帮了个忙,本想送你去医院,可惜路被封了,大晚上绕路又太久,你又不愿去医院,我便只好把你带回家。" 江靖安撒了个小谎,但小姑娘根本没察觉。 他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 他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下,小姑娘涨红了脸,羞涩道:“没事,这,这不怪你,是我……” 小孩脸皮薄,他从善如流避开这个话题,直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看了眼小孩,果然对方紧张起来。 “我们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虽然……”他故意停顿了下,果然看见小孩脸色一白,轻笑道:“毕竟我也没损失什么,郁小姐和我素不相识,年纪轻轻虽然遇上些麻烦,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对吗?” “但是第二个选择——”他停了停,等待小孩追问。 江靖安自觉的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是个正常人应该都能理解他的意思,可惜他碰上了个二愣子。 小姑娘压根没听见最后几个字,忙道:“没关系没关系,谢谢您!叔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影响到您的……” 她看出这个男人的不好惹,想来在帝都有些地位,只是廖成泽这个王八蛋,她一定要自己解决! 一而再再而三坑她,哼! 对面男人被“叔叔”这两个字震住了,差点气笑了。 郁闲还没意识到自己戳伤了老男人的痛处,诚恳地保证绝不会让这件事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云云。 江靖安脸色阴沉,还能看不出小姑娘这是要跟他撇清关系,当下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那好,就按你说的。” 老徐回来的时候,看见江靖安在亭子里抽烟。 “送回去了?” “没,郁小姐只肯让我送倒地铁站。” 江靖安嗤笑了声:“还真防备。” 老徐不知道该接什么,听见江靖安淡淡道:“查一查这个小姑娘,郁风眠,名字应该是真的。” 小孩没有选他给的第二选择,江靖安虽然不高兴,但也不会勉强。 只是赵灵蕴后来又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查那个药,说是有点问题。 他本想丢开不管了,可是想想那个小麻烦精,又怕她惹上大麻烦还不知死活去搞什么,还是决定让老徐查一查。 到底睡了人家,多少付点责任嘛,他吐了口烟,想着。 垃圾作者有话说:咕噜咕噜轱辘……今晚就写一更吧,塞进存稿箱! 看到收藏不动了,叹气,你们果然不喜欢男主出场这么晚的,希望这章公开的时候收藏能破一百! 求求了啊!收藏一下嘛呜呜呜…… 十二 折柳 郁闲把那错乱的一晚当成一个错误,自然不想再跟江靖安有什么纠缠,虽然……直到回到宿舍很久后,她才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说了……两个选择?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第二个选择是什么,手机刚开机就被顾清清打爆了—— 劈头盖脸一阵骂:“你个笨蛋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手机关机,人间蒸发!长本事了是吧,老娘电话也不接了……” 郁闲听见顾清清熟悉的嗓音,心里一酸,软软的喊了声:“清清——” 顾清清松了口气,其实电话接通时她也怕得要死,生怕对面接起来一个陌生人告诉她,郁闲出什么事了,提了两天的心总算放下来。 郁闲沉寂了一个月,把学校里的事处理完了,就打电话约顾清清出来,说是吃散伙饭。 两个人坐在大排档里,顾清清看着郁闲蔫蔫的咬着烤肉,开始逼问:“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小姑娘低头不看她,顾清清恶狠狠道:“别想着找借口,我问你,江鹤亭说那天晚上看见你跟廖成泽在一块儿,怎么回事!” 郁闲还是不说话,顾清清气的发抖,啪的一声搁下杯子,吓得对面郁闲一抖。 “你知不知道廖成泽是什么东西,也敢跟他搅在一起?我真是,真是要被你气死!廖成泽,廖家那位,玩女人出了名的?知道什么意思不,是真的变态,不是沈铭江鹤亭那种,逗逗你就完事了,他……” 顾清清一边说一边看她,心里凉了一片,使劲拍了拍桌子:“我跟你说话呢!我问你,你跟廖成泽,不会睡了吧?” 不怪顾清清这么担心,廖成泽手段极其恶劣,可惜他家底子深,加上他行事狠辣,还真没什么人敢惹他。 廖家是北方大族,廖成泽开始并不混京圈,他最开始在圈子里出名还是因为睡了个女人。 王家大小姐王雪玉,京兆尹的闺女,看上他那张脸—— 廖成泽自然不会拒绝,可惜这种空有美貌的花瓶他向来没什么兴趣,玩了两天就腻了,王大小姐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她倒是没对廖成泽撒泼,直接把他一个新宠划了脸。 大小姐只是警告了一下,廖成泽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于是后来两人如胶似漆好了一阵,圈子里人都嘲笑他吃软饭—— 廖成泽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是待王雪玉更温柔体贴,直到三个月后,王家爆出丑闻——王雪玉父亲涉嫌贪污,直接被纪委带走。 后面便是一通派系斗争,廖成泽划破了一只豺狼的咽喉,一时间无数豺狼就寻着新鲜的血气围了过来,王家本来就根基不深,直接家破人亡。 虽然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绝不是廖成泽一个人的手笔,肯定早就安排好了,但是他后面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寒而栗: 王雪玉被人毁了容,脸上花了十几刀,而她那个十几岁的小弟弟,被人当面爆菊送进了医院。 父亲被判决,母亲进了医院,自己被毁容,连亲弟弟也被人轮奸了,王雪玉当场就崩溃了,然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廖成泽一举成名,算是在帝都站稳了,他本就滥情,玩女人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但因为有钱有貌,身边还是不缺女人。 顾清清叹着气跟郁闲讲了这些,小姑娘才道:“没有,我跟他没关系。” “没有最好,”顾清清严肃道:“你跟沈铭江鹤亭怎么样都没关系,最多失身失心,但是跟廖成泽,呵——弄不好命都得赔上!” 她见过王雪玉几面,那样一个如花的女孩就这么被毁掉了,任谁看了也不忍,她不怕郁闲在感情上受伤,她只怕郁闲得罪了一些没有原则的人,白白搭上命运。 现在郁闲准备离开帝都,顾清清虽然很不舍,但是知道她留下来也没什么好前途,便没阻止,她想了想对郁闲道:“虽然大概你不想跟他们再纠缠了,但是该说声再见的还是要说的……” 郁闲茫然的看着她,顾清清叹气道:“难道你真的连说都不跟沈铭说一句?就这么走了?” 小姑娘有些不解:“我跟他都分手了,还说什么再见,不是该老死不相往来吗……” 心里默默为沈大少点了根蜡,顾清清看着一脸困惑的郁闲,心说还真是错怪沈铭了,论无情他还真比不上郁闲啊…… 顾清清又道:“那江鹤亭呢?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了,我不知道那天你怎么从廖成泽手里走掉的,但是他俩那天可是打了一架的……于情于理,你总得跟人家说句谢谢吧?” 郁闲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于情于理该是怎么情理,但是看在江鹤亭好歹是帮她跟廖成泽打了一架的,她确实该去道谢。 只是该送什么礼物呢,郁闲在脑子里扒拉几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存货,决定先把给哥哥的礼物拿出来送掉。 希望江鹤亭不要嫌弃。 两个人快要分别时,顾清清忍不住抱了抱郁闲,像个老妈子一样道:“回去后短时间就不要来帝都了,圈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喜欢太浅薄又沉重,轻易变心,却带着整个家族的利益……眠眠,你能得到更好的,虽然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可我却不想耽误你。” 她身上注定背负了家族了利益,往后几十年,她总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如果就分别在这样一个年纪,也是很好的。 “真的遇到麻烦了,记得来找我啊,唉……当初说好罩着你,最好还是害你倒了霉,眠眠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往后天高地远,鸿雁遥传,谁不知前路如何,再见又是如何,但心里都是希望对方好好的。 手机里传来几张照片,里面是两个女孩子,江靖安点了跟烟,手指停顿在屏幕上许久,回了条消息。 “到此为止。” 垃圾作者有话说:咕噜咕噜轱辘,我决定不去想收藏,不想不想不想…… 呜呜呜…… 可怜巴巴存稿完,塞进存稿箱,默默爬走。 十三 娇气 江大少生日,自然要好好办一办,他素来低调,今年却是请了不少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江鹤亭今天心情不错,顾清清那边跟他露了口风,说郁闲肯定会来,礼物都准备好了。 大少爷早早起来,江靖安晨练回来,看见他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开玩笑道:“过个生日这么开心?” 江鹤亭笑嘻嘻不说话,一边被他大清早电话喊来的周四扯了扯嘴角,嘟囔道:“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鹤亭踹了一脚,江靖安挑眉,看见江鹤亭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小叔今天陪我过生日吗?” 江靖安懒得管他的不对劲,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白天有点事,下午会回来早点。” 送走江靖安,周四才松了口气:“亭哥,你家小叔越来越有气势了啊,刚刚他看我一眼差点没把我吓了个哆嗦!” “瞧你这点出息!”江鹤亭毫不客气嘲笑道。 周四恼了:“你还说我,刚刚踹我的是谁!你自己还不是怂了……哎我说亭哥,郁小妞真的来吗?” 江鹤亭冷笑了声:“不来我就弄死她!为了她我都跟廖成泽干上了,这逼这几天跟疯狗似的!” 周四有些犹豫,问道:“我听说郁风眠……” 江鹤亭伸手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冷冷道:“不确定的事别跟我八卦,那小妞再蠢也不会看上廖成泽。” 郁闲跟着顾清清来的时候,已经是晚宴了,其实白天人不多的时候来最好,可是她不想一个人见江鹤亭,便想着晚上趁着人多送完礼物就溜。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她进来没多久,江大少就看到了她,等了一个白天差点忍不住打电话给顾清清了,结果现在才看见她来,当下就起身往她那边走去。 顾清清也瞧见了,在郁闲耳朵边嘀咕了句:“看,江鹤亭瞪你呢……” 郁闲往那边一看,果然看见江鹤亭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立刻扭头跟顾清清抱怨道:“他瞪我干嘛,我才来就惹他了吗?” 顾清清笑出声,看见江鹤亭往这边来了,识趣退后了几步。 江大少面无表情对顾清清点了个头,然后对郁闲道:“你来干嘛?” 顾清清:“……”啧啧啧。 郁闲瞪回去,从手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盒子不大,江鹤亭一瞅那盒子大小,乐了:“怎么,送个戒指?求婚呢?” 盒子倒是真的像求婚用的,郁闲忍气吞声,气鼓鼓瞪了他好久才干巴巴道:“生日快乐!” 江鹤亭收了礼物,却还没完:“哼,还算你有良心……” 一边说一边准备把人带走,结果一个人插了进来,一看,居然是沈铭。 江鹤亭当场脸就绿了,沈铭拽住郁闲另一只手,一边递了个盒子给江鹤亭,淡淡道:“生日快乐。” 你不来我更快乐!江鹤亭靠着二十多年来的修养,微笑着接过盒子道谢。 张百成刚往这边走,走了几步一看这架势,硬生生往后退了几步,和不远处的周四对了一眼:尼玛这阵仗谁敢过去。 周围人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们,郁闲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露肩小裙子,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也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这两位少爷。 郁闲被两个人扯着,在他俩的视线下感觉自己要一分为二,加上周围各种诡异的视线,不高兴地瞪了他们俩一眼,然后甩开两只手,哒哒地跑走了。 剩下江鹤亭沈铭两个人,相看生厌。 顾清清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小姑娘,再看看被众人盯着不好扭头就走的另外两个人,差点没笑死。 她摸了摸郁闲脑袋,看她不高兴的样子,拿了几个小甜点给她。 顾清清朋友多,很快就被喊走,临走前交代了几句,让她多吃东西少说话,还让自家大哥盯着才离开。 可一转眼的功夫,顾清清回来的时候,发现郁闲就不见了。 顾渊摊了摊手,表示无辜:“江大少把人喊走了,我拦得住吗?” 顾清清只好让人去问江鹤亭在哪儿。 可惜把人骗走的不是江大少,郁闲毫无防备跟着人上了三楼小阳台,才发现里面站了个男人。 男人转过身,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郁闲心一跳,脑子转的极快:他姓江,江鹤亭也姓江—— 难怪她看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只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因为这个……郁闲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叔叔好。” 平白无故就高了一辈,江靖安还真开心不起来,他觉得这小孩就是故意的,总是变着法儿气他。 江靖安敲了敲栏杆,命令道:“过来。” 郁闲乖乖走过去,江靖安问她:“你跟鹤亭什么关系?” 小姑娘啊了声,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好半天才答道:“就是普通朋友呀……” 江靖安没说话,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那傻小子等了一天? 真是欺负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郁闲心跳的飞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男人想的不是他跟江鹤亭什么人,反而是他们做到那些事情。 男人的手指一下下瞧着栏杆,看见她脸颊泛红,眼眸中郁色更深沉。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是……” 江靖安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鹤亭追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但是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我侄子追的女人,才跟我睡过?” 小孩一愣,很快眼睛里就蓄起了泪水,江靖安松手,嫌弃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小姑娘倔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又不知道你是他叔叔……” 就算你是他叔叔,跟我睡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靖安才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故意冷着脸道:“我不管你跟别人有什么纠缠,但是跟我睡了,就别招惹我侄子。” 他想不明白,之前问都不问就拒绝他给的第二个选择,现在却跑来跟他侄子纠缠不清,这个蠢货到底图什么? 可惜小姑娘哪里看的出他的言不由衷,一把推开他,哭着跑走了。 江靖安愣住了,等回神小孩已经跑远了。 这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垃圾作者有话说:经此一役,男主终于意识到他的战略方针出现重大错误…… 他的第二个选择是让小闲闲跟他,然后什么事他罩着,毕竟睡了一觉,啊不两觉,到底还是有点旖旎想法的……可惜他这种,先兵后礼,先吓唬吓唬人再抛出一个饵的法子,对付哭包娇气包莫得卵用。 小闲闲是很好骗很好哄的,可惜江靖安江鹤亭开始都用错法子了。 他们叔侄俩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 十四 空空(3500字) 郁闲说没钱,是真的莫得钱了…… 来帝都读书前,她就很有骨气没有带一张卡,每个月只有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过着快乐有痛苦的日子。 快乐是因为依然会收到家里哥哥们寄来的礼物,痛苦是什么也买不了……在帝都这个消费水平极高的城市,两千块钱一个月当然饿不死,但是也不能买什么东西。 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吃货…… 按照恩格尔系数来算,她应该处于赤贫的生活水平。 不过还是收拾了不少东西出来,整整两大箱子,郁闲哼哧哼哧拖下一个箱子,看见宿舍楼下站了两个人,扭头就走。 等她把第二个箱子哼哧哼哧搬运下来时,已经没力气想这两个人到底来干嘛了。 一个一米六的小姑娘,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走着,老实说还是有点搞笑的……江鹤亭想起了那个推箱子老游戏,嘴角弯了弯。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姑娘中途消失了一会儿,再看到时眼睛红红的,再也不理人了。 江大少嫌弃地看了一眼沈铭,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沈铭也以为是他干的…… 眼看着小姑娘真的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要往外走了,沈大少终于沉不住气了,快步上前拦在小人儿面前: “风眠——” 江鹤亭嗤笑一声,他倒是没跟过去,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俩。 沈铭经过这么多天,早就冷静了下来,盯着小姑娘认真道:“我承认,赵思蔓的事确实影响了我,我也……动心了,但是后来发现,其实我喜欢的是你——” “眠眠,你不要跟我冷战好不好,我们谈一谈好吗?” 江鹤亭在一边看的咂舌,这还是平日里高冷拽这个脸谁也不鸟的沈大少吗?这么低声下气,啧啧啧…… 沈铭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他非常诚恳的,想要和郁闲谈一谈,好好挽回这段感情。 可小姑娘面无表情听完他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沈铭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之前那么乖那么贴心的小女友,就因为点暧昧照片,就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郁闲看了看边上两人,又瞟见不远处看好戏的两个人,放下箱子推开沈铭,往后退了一步:“沈铭,我觉得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分手就是分手,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所以分手,跟你和别人暧昧没有关系。” 沈铭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郁闲扯了扯嘴角,歪着脑袋看他:“你好像很惊奇?我不喜欢你了,这让你很难接受吗……你觉得我就非要死缠着你不放,沈铭啊,你以为你算个什么啊——” 小姑娘脸上一派纯真可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沈铭如坠冰窟,他艰难的开口:“那你之前喜欢我什么,我的钱?我都身份?” 沈铭死死盯着郁闲。 江鹤亭好整以暇盯着小姑娘,想知道她该怎么回答,却听到郁闲无所谓道:“喜欢你什么?当然是喜欢你的脸啊,不然呢?” 江鹤亭没忍住,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欢他的脸哈哈哈哈,那张冰块脸有什么好喜欢的哈哈哈哈哈哈。 沈铭的脸色简直像是被喂了口屎。 自从保研的事因为他被搅黄了后,郁闲特别特别讨厌他,是啊,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喜欢他的时候当然愿意装乖装可爱每天关心他的,不喜欢他,看见他这样就烦: “不要觉得我愿意关心你哄你就有多喜欢你,你给过我什么吗,一天到晚冷这张脸给谁看呢,除了送那些值钱的礼物你关心过我什么吗?” 说到这个郁闲就来气,凶恶的瞪了一眼对方:“我看起来很缺钱吗?你送的礼物我一个都不喜欢,一个都不喜欢!” 所以她一分手就把那对昂贵的垃圾还回去了! 江鹤亭真的快要笑到抽筋了,他真的没想到,沈铭居然这么蠢啊,钢铁直男啊这是,真白瞎了他那张脸! 郁闲说完就走,沈铭还想拉住她,结果这次刚碰到郁闲的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开! 沈铭从小被训练到大的,当然不会轻易被推开,但是对方轻巧地推远郁闲,直接一拳砸上他的脑门! 拳势凶猛,他本就失了先机,没怎么站稳就硬接了两拳,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来人。 郁震甩了甩手腕,冲他冷笑一声,沈铭黑着脸问道:“你是谁,敢打我?” 郁震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公斤,身上肌肉快要撑破衣服,整个人高壮的跟熊一样,听了这话又是一拳甩过来:“我哪位您管不着!人小姑娘说了,分手就是分手,渣男劈腿还敢死缠烂打?揍的就是你——” 周围吃瓜群众露出哇哦的表情:啧啧啧…… 大块头下手极狠,沈铭拳头落在他身上就跟没事人一样,拳脚之间不过几十个回合,沈铭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眼看这局面一边倒,吃瓜群众叫好,江鹤亭看见小姑娘冷漠无情的样子,默默收回了上去帮忙的脚步。 等到沈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之后,郁闲才开口:“哥,算了——” 她声音不大,但是郁震还是听见了,立马颠颠的跑来,邀功般的道:“眠眠,就这么算了?这种铁渣男咱不得好好教训教训,放出去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小姑娘,这种小白脸我一顿能揍三个……" 郁闲翻了个白眼,就直接走了。 郁震扭头瞪了眼沈铭,恶狠狠警告道:”别再来纠缠我妹妹,不然下次我可不管你是谁!“ 然后拎着俩箱子屁颠屁颠追上去了。 沈铭和江鹤亭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妹妹。 结果下一秒他们就看到不远处一辆保时捷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面色清冷,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 小姑娘跑到男人身边,抱着男人的腰开始撒娇。 两个男人的脸同时黑了下去。 一出好戏落下了帷幕,连起来就是兄长痛揍渣男,错付真心小美女重获爱情—— 虽然都是帅哥,但很明显,落在沈铭身上的白眼最多。 吃瓜群众叹息着摇头离去:这年头,帅哥不是渣男就有主了。 那边郁詹三言两语哄完亲妹妹,扭头问自家堂弟:“刚刚那边上那个是谁?” 郁震啊了声?他光顾着痛揍小白脸,完全没意识到边上还有个人。 郁詹倒不在意:“算了,没事。” 他看了眼怀里装乖巧的妹妹,淡笑道:“还想干嘛?就这么走了?” 郁闲松了爪子,趾高气昂道:“回家!” 郁震有点迷:“就这么算了?” 郁闲往那边冷冷地看了一眼:“呵,又不是玩不起。" 她板着张脸故作成熟的样子太可爱,郁震看的心痒痒,伸手使劲搓了搓,直到郁闲双手扑腾使劲锤他才松手。 郁闲好不容易攒出来的气势就被他搓没了,气的大骂:“你有病啊!” 郁震笑嘻嘻把箱子塞进后备箱,又趁机捏了把她的脸,嬉皮笑脸道:“我想你嘛,宝贝儿——你一去四载,哥哥想死你啦!” 郁闲被他恶心的要死,赶紧爬上了车。 郁震坐在前面开车,还时不时跟郁闲说话,逗她开心。 “我说宝贝儿,你怎么看上那么个小白脸,一点也不经揍啊!”郁震开始吹嘘他这么痛打对方。 郁闲冷笑一声:“那你完了,他老子是中部地区一把手,你明年别想南下了!” 郁震一挑眉,脸一垮:“我说妹妹啊,这话你先咋不说呢,我把人家首长儿子揍完了你才说?你这不是坑我吗?” 郁闲没好气道:“是你冲上来就动手的!我拦得住吗!你少瞪我,你,你还翻白眼!我看见了,哥,他刚刚冲我翻白眼!” 郁詹懒得理这两熊货,开始闭目养神。 郁詹乐了:“你看你哥不理你了!昨晚你一个电话打来,我俩吓得一宿没睡,一大清早火急火燎跑来,你就这么对我们的,还让我把未来首长儿子给得罪死了!” 小姑娘听他这么一说,还真信了,小声道:“真的啊,我不是说了不用着急吗?” 郁震憋着笑,开始逗她:“你一哭哥还坐的住,要不是你哥拦着我都飞来了!现在你说怎么办,你一点屁事都没有,老子前途一片黑暗了!” 郁闲闷闷道:“不会的吧,沈铭应该没那么记仇吧!” 郁震开始恐吓她:“你懂什么,这群官二代们气性大的很,老子揍了他一顿,指不定现在怎么查老子呢!” 他瞧着小姑娘不说话了,继续道:“哎我说妹妹啊,刚刚边上不还有个男的,谁啊?我看他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你要不去求求那个?” 郁闲一听,顿时炸了毛:“你让我去求别人?你还是不是人啊,卖妹求荣啊!你要不要脸啊郁震!” 郁震才不怕她:“说说呗!你跟人家什么关系呢,是同时吊着俩呢,还是绿了人家兄弟俩呢……啧啧,听着真刺激啊。” “你这么这么龌龊!我是那种人吗!”小姑娘恨不得咆哮了。 郁震哈哈大笑:“我说宝贝儿,你一个小雏鸡懂什么,别看男人嘴上说着尊重爱你,其实恨不得什么都给你整上……” 他越说越污,还一边笑。 “你说的是你吧!”郁闲捂住耳朵不听这些下流东西,咆哮道:“还有!!我才不是小雏鸡!” 车内顿时安静,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捂住通红的脸滚到了角落里。 果然,坐在一边的郁詹开口了:“哦?不是小雏鸡?那你是什么?” 他语气不紧不慢,郁闲开始装死。 郁震倒是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下手轻了……” 傻乎乎的妹妹果然被王八蛋们糟蹋了…… 郁闲真的不想再提这个,哀嚎道:“你别说了,跟他们没关系!” 郁震一顿,匪夷所思道:“宝贝儿你可以啊,绿了俩呢!啧啧啧我真是小看你了……” 郁闲哭了:“我求求你了,别说了啊啊啊啊啊……” 垃圾作者有话说:本来想拆两章的,但是懒得加了,就这样一起发吧…… 依旧是没什么收藏的一天,叹气。 例行求收藏求珠珠。 十五 无聊 回到家的郁闲彻底颓废,每天吃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再睡……吃吃喝喝,彻底过上了米虫的日子。 事实上,普通人的意志是非常经不起考验的。 她从一个立志成为女科学家的毕业生,变成这样不思进取不求未来的废柴,只花了一个礼拜。 期间收获无数亲友的热烈欢迎,以及老爹热泪盈眶的表示:“想开了就好,呆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多好是不是?” 依旧漂漂亮亮的老娘没这么感性,早就准备了一堆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还有她喜欢的各种费钱又费力气的小玩意儿…… 算了算了,直接堕落吧。 发什么奋,读什么研,人类的进步和发展难道缺了我就不行吗,既然能轻轻松松活着,为什么要想那么麻烦的事情? 郁闲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开始当一个米虫。 人性果然经不起一点考验,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咸鱼啊。 只是偶尔想起实验室那段日子,还是会有些难过唉。 郁闲接下来的日子是过的非常轻松愉快的,一直教她的蔡先生刚回国,还要一段时间才来北方,郁闲彻底没人管了。 “整日不是吃饭睡觉就是打电玩,”郁詹从医院回来,就看见妹妹摊在沙发上,发呆,脚上还踩着他的爱宠leon。 leon是一只可爱的柴犬,郁闲养的那只叫matilda,是只哈士奇——是的,全都是因为看了一部电影,郁詹想好的名字被强行换掉,换成了这么个奇葩的组合。 郁詹想把leon抱起来,免遭脚垫的耻辱,可惜这只笨蛋一旦也不领会他的好意,硬是要往郁闲的脚丫子下钻。 “matilda呢?”郁詹放弃拯救leon了。 “偷吃了我的薯片,上吐下泻送倒医院去了?”郁闲懒洋洋道。 郁詹脱掉外套,脚步一顿:“偷吃?你确定不是你们一起吃?” 郁闲扭头看他,表示无辜:“没有哦,是它自己趁我睡着了,把我的薯片吃光了……” 郁詹才不信:“为什么你一回来它就进医院了,你不在家的时候它可从来没偷吃什么。” 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郁闲开始撒泼,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烦对不对了,哥哥你怎么能这样,翻脸无情……是你求我回来的好不好!” 郁詹面无表情道:“是的哦,是我哭着求你回来的。” 说完他就上楼了,留下干瞪眼的郁闲,一点也不像接她回家那天那么温柔! 生气地捶了几十下抱枕,又把他的小柴犬抱起来狠狠蹂躏,捏成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笑脸,才算解气。 郁闲以前是个很爱玩的人,郁震十几岁的时候特别喜欢带着这个可爱爆了的妹妹出去玩,他的女朋友们不厌其烦地给他看小孩,还给郁闲买各种零食。 导致郁闲十岁多一点,就在各种酒吧会所私人俱乐部里跑来跑去,她上头一堆堂兄,各个混的都不错,所以郁闲从小就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偏偏她生了一副可爱的外表,加上年纪越大越会找人给她背锅,郁老爹自己不舍得教训闺女,只好让蔡先生管着点。 蔡先生全名蔡章泽,字太初,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书香门第,爷爷和那位著名的学术自由校长是亲兄弟,蔡校长后人褒贬不一,但他爷爷却是主席都称赞过的“先贤之风”—— 蔡章泽不玩权术,也不经商捞钱,反倒是专心学术,倒也有所成就,颇有他爷爷的风范,广受门徒,醉心学术,圈子里极有名气。 蔡先生和郁老爷子私交甚好,当年和郁大爷一同被打成右派,老爷子想尽办法才把两人一起捞出来,为此元气大伤,原本有望内阁,后来却不得不退出权力斗争,北上定居。 郁家几个小辈差不多都在蔡先生底下学过一段时间,只是郁闲学的时间最长,也最得蔡先生喜欢,她十二岁写了篇文章给蔡先生看,蔡先生看了直夸有灵气,直接收徒,成了其门下最小的弟子。 小姑娘年纪小,倒还愿意和老头子们学着写诗做文章,等年纪一大,课业繁多,好玩的事情又多了去,便愈发懒得学了。 郁闲考大学填到外地,不是没有这个原因的。 可惜蔡先生得知她回来的消息,早早发函,势必要她把这些年落下的功课给学完了。 因此,整个年底郁闲都玩的不太开心。 蔡先生开春就要北上,也就是说她过完这个年,就要回到天天写大字,看书写文章的日子了。 虽然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郁闲学的生物,专业还真不好找工作,奋斗个几年还不如她跟着蔡先生写写文章,四处走走挣钱来的快。 不要觉得文化人不赚钱,搞艺术的不赚钱早就饿死了,死后八百年才火起来那也是被黄牛炒的,真正有名的文化人体面的很,往往都是上流社会的标杆,腰缠万贯。 毕竟艺术有艺术的方式,赚钱有赚钱的方式,金钱和物质支撑起来的梦想才更有底气啊。 年后就是郁闲的生日,郁詹故意给她开了个喜气洋洋的生日宴会,并且在她生日的那天,一边送上礼物,一边怜悯地告诉她:“蔡先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风眠同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抱胸看着小姑娘的表情,从接过礼物的兴奋,到听完他说完话后哭丧着脸哒哒跑了——这一过程不到半分钟。 郁震就比这亲哥哥靠谱多了,他带着郁闲的一帮堂哥们,挑了家豪华的会所,直接包了一晚,从一楼到三楼通通换了装扮,然后挑了九十九个帅气男公关,一字排开成两列给小公主庆生。 粗暴是粗暴,但场面声势浩大,小公主还真给了几个笑脸。 当然九十九个公关没都上场,小公主挑了十几个合眼缘的带上了二楼。 二楼一群人在玩了,都是他们认识的,场子内热火朝天。 十几个帅哥陪着摸牌九喝花酒,小公主还记得在帝都的什么风流韵事,扯淡吧。 垃圾作者有话说:无聊走剧情,下一章杀回帝都! 郁闲闲身份不低的啦,平民嫁入世家的戏码,不太靠谱哈哈哈…… 我们闲闲可是有八个哥哥呢,小声逼逼。 依旧是求收藏和珠珠,么么哒。 十六 燕回 一个人会喜欢另一个人多久? 郁闲离开帝都后,有多少人会一直记得她? 沈铭恢复冷淡的性子,和赵思蔓依旧不温不火的处着,赵思蔓如愿以偿回到了江家,路好走了不少。 江鹤亭在外面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开始走他老子的路,按部就班沿着自己人生轨迹走下去,性子愈发沉稳,也很少想起那个小姑娘,只是偶尔听到沈铭的消息,脑海里会浮现起一个人影。 至于江靖安?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忙的要死,哪有心思想到别的。调回京后,职位虽然是降了了半级,但是还是升了的,京官可远比地方官话语权大得多。 何况他此番回京,已经是踏入权力核心的第一步,老爷子年纪大了,他大哥身居高位,多年难进,这个时候,江靖安的这一动无疑很有意思。 回京后事情要多得多,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太多,时不时到各地公干,差不多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挤出来了。 在沙漠里风吹日晒了两个月,终于安排好了巽德基地那边,好不容易回到帝都歇一阵子,就接到一堆饭局。 江靖安实在懒得应付这些,能推的都推了,可惜江老爷子一个老朋友开口了,德高望重,相邀了两三次,最后老爷子发了话,江靖安实在推不了,只好答应了。 这位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七十岁高龄,书法界泰斗,结结实实的德高望重,老爷子风雅人,请的地方也是好地方,长湖边上的酒楼,直接包了场。 单单是请客吃饭,没得这般豪气,江靖安看了桌子边一圈人,多半都是些文化人,少数几位都是和江家比较好的,各司各职都有,职位都不高。 心里便明白这场子是冲自己来的,请了这么多人作陪,指不定是要求他办事,弄不好还是个麻烦事。 江靖安心里叹气,但是还是笑着和他们应酬,他家学源远,自幼也是名师教导出来的,这大半桌文化人都是名家,聊了半天,都还是些汉赋古体诗,他话不多,但也能接的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群老头子们还聊的不亦乐乎,江靖安扯了扯领子,一手搭着座椅扶手,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看外头。 他们吃饭这会子已经过了傍晚,天色深紫入墨,天边带着深红色未褪的霞光,临窗的那一边靠湖,水汽沁着熏风悠悠吹来,一时间酒意上涌,竟有些烦躁。 齐老爷子也看出他的不耐烦,脸上沟壑加深几分,和边上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 他能把江靖安请出来,但是对方不买账的话,他也没辙啊。 天色又暗了几分,闲坐着的男人散了几分酒意,忽地瞧见外头湖里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小灯。 小灯摇摇晃晃,泛着柔和的光,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竟是点了几百盏起来,坐在窗边的人推开窗子,啧啧称奇:“这里原来还有灯的?我来了好几次,还是第一次见——”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有人声,远处湖里栈桥来了一行人,有人伸头望去,认出前头领人的居然是大掌柜的,疑惑道:“老鲁亲自出来迎客,齐老,这倒是稀奇……” 虽说是包场,但也不过是图个清静省事,毕竟江靖安职位不低,真要被有心人拿来说事,解释起来也麻烦,但是他们这些老饕客和掌柜的关系极好,也不会不让人家做生意。 齐老听了,捋了捋三根胡子,笑道:“不会吧,太初亲自订的馆子,指明了今儿请大人物来,老鲁还接客了?” 江靖安笑着摆摆手:“我算什么人物,人家老板开店做生意,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行人缓缓走来,有眼力好的笑了声:“哟,还是个佳客,老鲁是得亲自来接……” “咱们这群大老爷们,自然没这个待遇哈哈哈哈……” 齐老夹了一筷子青菜,不紧不慢嚼着,眯着眼瞅了一眼外头,忽然笑了:“太初,这客人有点眼熟啊……” 一桌子人往这边看来,江靖安也往这边看,脸上虽带着笑意,但是心里多半明白了怎么回事。 蔡章泽眼睛里带了点笑意,恭维道:“您真是好记性,我就带给您看过一面,您就记住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在江靖安身上停了几秒,很快又接道:“是我一小弟子,跟着来帝都来长长见识,年纪小整天胡闹,估摸着又是跑出去顽了,到现在才回来……” 齐老哦了一声,筷子点了点酒杯,蔡章泽马上给他斟了杯酒,听见这老家伙问道:“你那小弟子,莫不是你义兄家的?那还倒是不奇怪!少东家来了嘛,老鲁是得去接……” “哟,难怪老蔡你能包场,我还以为是看在咱们齐老份上,没想到还是看你的面子……” 蔡章泽忙拱手,连连道:“嗨,这有什么,不过是她们家生意罢了,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我让她来见见各位?” 一桌子人闲的很,当然不反对,清平斋的少东家,倒是有点意思。 江靖安不说话,自然是不反对,含笑听着他们说话。 齐老心里打鼓,不确定他今儿心情怎么样,但蔡章泽事先拜托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长下去。 老师喊人,做弟子的当然立马赶来了,掌柜的亲自敲开他们这间雅座,将人送了进来。 一个穿着旗袍的少女,腰身不过盈盈一握,水月色的缎面,巧妙勾勒出女孩纤细的身形,梳了长发,乌黑的长发间系了块小白玉扣,耳朵坠了两点血色的红玉,一身打扮极其雅致。 女孩朝他们一笑,微微欠身:“叨扰各位了——” 她生的极美,可惜年岁不大,还没长开,五官被稚气压了三分美貌,却平添几分活泼可爱。 当下博得不少人好感,郁闲一一朝他们点头,经过江靖安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回神。 江靖安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眼睛,像是看到在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蔡先生在喊她:“来来来!来这边坐,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都小徒弟——郁闲,悠闲的闲,小字风眠……” 郁闲,江靖安心里念出这个名字,在舌尖上勾勒一圈,自嘲的笑笑。 兜兜转转,一年不见,却是以这种的,这样的方式,见到了这个小姑娘。 那一段短暂的露水情缘,小姑娘转头抛下,过得自在潇洒,他却记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忙了起来,等不到对方一点消息,这才抛开。 可偏偏在他终于忘的差不多了,这小孩却又闯入他的世界。 江靖安以为自己不记得了,可是看到那张小脸的一刹那,所有关于她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 缠绵悱恻的吻,和亲密的深入,体液交换……让他竟然不敢再看她,狼狈移开视线,生怕下一秒当众出丑。 她还对自己笑了一下,带着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花了这么多心思做了这个局,不是为了他吗? 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呢。 垃圾作者有话说:存稿君阵亡,作者君回来了,这几天写作业写的头大……收藏终于不是一个一个的涨了,收到了鼓舞。 努力更新,争取二更,么么哒。 十七 戏弄(一) 这饭局呢,倒也不是故意安排的,郁闲一开始,还真不知道今儿请的是江靖安,不然她肯定不来。 蔡先生被燕大聘请为教授,算是兼职教授,他本来在徽州大学有个名誉教授的职位,可惜这小老头不爱上课,去的次数又少,这次燕大校长听说他要在帝都定居,连忙联系老先生齐生海,把蔡先生拐来了。 齐老出面,蔡先生怎么的也得给个面子,但他又不甘心这么简单答应,便提了个要求,要把他小弟子也带进来。 徐校长一口答应,带个学生嘛,随便给个助教,研究生名额都行啊,可蔡先生悠悠叹气: “行之啊,我这徒弟,不成器啊!” “……小时候跟着我,还学了点东西,结果叛逆期一到,跑去a大学了生物,要搞科研!”小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徐校长陪笑:“搞科研也不错嘛,我们学校生物专业也是热门专业呢……” 结果蔡先生眉头一挑,叹气道:“学啥我也不管了,可这小孩子气性高,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考研没考到,差点毕不了业……” 徐校长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好道:“a大嘛,风气也就那样,京城里头是非多,小孩子愣头青不知道也正常。” 他这个时候也不忘顺嘴黑一把a大。 蔡先生愁眉苦脸,一把按住对方肩头:“行之啊,要是得罪普通人,我就这张老脸也能去说道说道,可这——” 徐校长恰到好处接下来:“难道还得罪了个不一般的?” “是啊!”蔡先生拍了下他的肩膀,“可不是吗,不过也赶巧,听说好像是您三姑的小姨夫家的外甥女?” 蔡先生这一番不着调的话,把徐校长愣了好一会儿,才捋清这绕了一大圈的关系,心说这老夫子说话就是费劲,结果一算这关系,绿了脸。 好嘛,难怪这老匹夫这么好说话! 徐校长心里盘算一番,但话已至此,蔡章泽也算是诚心,再则也不过是江家一个旁支,他好歹在老爷子那里也能说上点话,便应下了。 于是,这场饭局就由齐老牵头,徐行之作陪,请了江靖安,原本不安排郁闲来的,但是小姑娘恰好也在,齐老顺口一提,毕竟小姑娘娇俏下,江靖安总不好拒绝。 蔡章泽自然会意,也不多提,只略微提几句,等对方客套几句,双方碰个杯,这事就算完了。 结果他话说完了,酒也喝了,江靖安一句话没接。 把给江靖安敬酒的小姑娘,弄得不上不下,脸涨得通红,男人才抬了抬杯子,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小姑娘弄了个大红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低着头告退了。 江靖安当场冷了脸。 江家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原本嘻嘻哈哈劝酒的话缩回了肚子,场面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徐行之强行岔开了话题,齐老侄子跟着附和几句,才把这事揭过。 可即便这样,这后半场气氛也很尴尬,蔡章泽性子傲的很,今天要不是想打好关系,何至于此,自郁闲离开后便不开口了。 他这边发脾气,江靖安就更直接了,陪着齐老客套几句,便称有事走了。 散了局后,蔡先生当场摔了杯子,徐行之头疼极了,拉着人道:“太初!太初,今儿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初,太初兄,你听我说——” 齐老侄子,齐格非先生也跟着劝:“今儿都怪我,没算到江部长这么不给面子,这事儿我给你保证,绝对没问题!” 蔡先生被两个人拉着,不好走脱,闻此言冷笑三声:“他哪门子部长,还是没升上去呢!不过是仗着有个好老子……” 齐先生哎哟一声,赶紧掐了他一把,“这话怎么乱说,老蔡今儿真喝多了!” 他这后半句话是对着徐行之说的,徐校长人精似的,当下忙道:“是了是了,真喝多了……也不怪蔡先生,小姑娘年纪轻轻态度诚恳,可谁知道江部长这么不近人情呢——” 垃圾作者有话说:拆开来玩玩,我已经日更三千了,是不是进步了呢! 叉会儿腰!我加油,争取一日四千,两更! 十八 戏弄(二) 两个人半哄半劝安抚好了蔡章泽,喊来老鲁,把这小老头送去休息了。 看着一屋子狼藉,剩下几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齐格非和蔡章泽关系好,解释道:“老蔡性子太强了,难得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酒劲全上来了,稀里糊涂的——” 徐行之忙摆摆手,叹气道:“不怪蔡先生,今儿……许是江部长心情不好,瞧着一直兴致不高的样子,小姑娘人挺好,江家那边我回头再去一趟。” 原本大家和和气气吃个饭,老蔡出面提一句,态度放的那么低,江靖安不论如何也不会表示介意,不过一个小孤女,本来就是他们家人做的不对,和气点的应该还跟老蔡赔个不是。 可谁知道江靖安一点也不买账,当着他们这么多人当众甩了脸色。 徐校长真的头大,原本以为是个简单差事,可谁知道运气这么背。 老蔡一心想给自家小徒弟长点脸,特地带着在他们一圈老友那里走了一圈了,跟江家打好关系也是必须的,小姑娘年纪正好,老蔡指不定打算给她谋个好姻缘,现在却…… 唉,好人难做啊。 后来徐校长试图从江靖安这边入手,可对方一点也不买账,态度是不错,可只要谈到这事儿就一点也不给面子。 弄得他私底下怀疑蔡章泽是不是得罪了江家。 他这边弄不好,蔡先生便咬着牙不肯答应,把徐校长愁的头发愈发稀疏。 蔡先生虽然生气,但私底下也纳闷儿,本来十拿九稳的小事,怎么就不成呢?江家那个旁支难道还真有什么本事? 郁闲气了整整一天没吃饭,蔡先生大徒弟何荣的妻子——婉婉把人带出去玩了几天,才把小姑娘哄好。 气是不气了,郁闲到底不甘心,还是拿到了江靖安的私人号码拨通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哪位?” 声音好听的让人怀孕,郁闲深吸了口气:“是我,郁闲,江先生,我们之前见过的。” 她着重强调最后几个字,想起之前不管哪一次见面,最后好像都是不欢而散……? 小姑娘越想越气,对方却悠悠问道:“哦,是你啊,有事吗?” 有事啊,没事谁给你打电话啊! 郁闲拿出最最乖巧诚恳的态度,说道:“上次吃饭江先生没让江先生尽兴,是我的不对,这次我想请江先生吃个饭,给您赔罪。” 态度卑微又可怜,郁闲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说出口。 江靖安似乎是笑了,电话里头听不出什么情绪:“行,什么时候?” 小姑娘送了口气,生怕他反悔:“什么时候都行,地点还在清平斋,您看怎么样?” 男人这次是真的笑了,声音悠然,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无语:“好啊,不过我这个月有事,下个月吧。” 郁闲挂了电话,愣了起码有五分钟,才气的捶桌:“他是在耍我吧?是在耍我吧!!!” 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郁闲真的,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卑微的,隔三岔五的约一个男人吃饭。 她卑微的像舔狗,对方却是真的高冷。 永远不答应,却一定会接她的电话。 态度和蔼,像是对待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可始终吊着她,给一点希望,但始终不肯答应: “明天?也许后天回来?” “今天,抱歉啊,我在台州呢……” “下个礼拜下雨呢,不太想出门……” 到最后,已经发展成郁闲每天的例行公事,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这个该死的男人还不肯看消息,发消息一律不回,微信说没有,只肯接电话。 而且办公时间绝对不接,郁闲每天早早设好闹钟,定时早上七点半打电话。 到最后已经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折腾她的乐趣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吃这个饭。 为了这一顿饭,差不多是茶饭不思,觉也睡不好。 婉婉后来还跟何荣咬耳朵道:“眠眠是不是谈恋爱了,每天一大早就开始打电话,态度可好啦,我还没见过她这么起早的时候呢……” 郁闲:“……” 差不多等到春去夏来,天气有点热的时候,江靖安终于松了口。 “后天,后天我有空,吃个午饭?”男人如是道。 “啊?”郁闲困得呆呆的的,半天才回神,瞬间清醒:“后天?!后天吃饭!是的吗是的吗?!” 江靖安悠悠道:“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我马上去安排!”小姑娘欢欣鼓舞的在电话里头欢呼,江靖安忍不住笑了。 真是个笨蛋。 垃圾作者有话说:定时早上九点和晚上八点。 今天去吃火锅嘿嘿…… 十九 宴请 等了几个月,日日问安才换来的一顿饭,郁大小姐直接杀到清平斋,亲自定下菜品。 萧山秋月湖里捞出的鲤鱼,虽是人工养着的,可用的是活水,吃的是天然饵料,偌大一个秋月湖也就养了那么些条,须得明日一早订好,后日清晨派人去取。 取回来就现杀现烧,老鲁枯瘦的长指头捏着笔记下,问道:“烧成什么样儿的?” 他本是江南人,来了帝都十几年,口音和当地人都差不多了。 郁闲想了会儿,道:“两做吧。”两做鱼应当出不了差错。 “酱汁你们自己来,不要甜的活着糖醋。”她是喜欢糖醋,可估计那男人不喜欢。 老鲁嚯了一声,推推老花镜笑道:“大小姐不爱糖醋啦?” 郁闲苦着张脸:“回头再吃吧。” 然后又定了炒虾腰,响油鳝糊,雪花蟹斗,几个都是河鲜,老鲁又添了道老鸭汤,爆双脆儿,“后日请张二子来,他在你们家那山东馆子里头,请他来做几道北方菜。” 郁闲点了点头,清平斋主打江浙菜,掌勺的两位俱是她外公家老厨子的高徒,手艺了的。 这一桌汇聚南北,材料都是最新鲜的,专门的冷链供应,自从郁闲打了招呼要请客,老鲁专门留了几道大料,林林总总冷盘热菜加点心十几道,这规格请谁都行了。 不说别的,光是看郁大小姐这严阵以待,样样俱到的安排,都不是常人消费的起的。 郁闲是真的严阵以待,衣服都是精挑细选,首饰妆容简单得体,弄得婉婉还以为她要干嘛去。 请客吃饭的事郁闲只跟蔡章泽提了两句,这小老头儿却没放在心上,估摸着还为那天的事生气呢。 郁闲到的比较早,今天清平斋倒没清场,自家产业赚的钱都是自己的,日进斗金干嘛要少做生意,不过少东家亲自宴客,当然是选的最好的位置。 江靖安被人引着,送进二楼的雅间,他来的其实挺早,但是郁闲一大上早就跑来了,早饭都是在这儿吃的——大抵是没想到他这会子来,小姑娘斜靠在椅子里,懒洋洋捧着书呼呼大睡。 引他来的是老鲁侄子,一看着架势小声咳了两下,结果少东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想进去,却被身边男人拦下:“你下去吧。” 老鲁侄子忧心忡忡依依不舍退下了。 江靖安倒是好笑,也真的是头一回,一个娇滴滴小姑娘请他吃饭,结果自己等着睡着了。 男人解开袖扣,抽走小姑娘怀里的书——《资本论》。 男人轻嗤,把书扔到一边,居然就在她边上坐下来了。 小孩一别一年多,好像长大了点,脸上多了点肉,看起来日子过的不错,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睡的跟小猪一样,他故意吊了小姑娘几个月,逼着她隔三岔五打电话,也不知道那句话怎么鬼迷心窍说出口了: “要不你每天来问问,指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就……答应了?” 他如是说道。 其实这话说出来就是松了口,可这小笨蛋还真的就挂了电话,每天来给他打电话。 小姑娘说蠢吧,可后来也摸准了他的作息,每天早上趁他上班路上打一个电话,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天天接到这种电话是不是? 可电话一接通,听到里头软软的嗓子说早安的时候,江靖安总是愿意听她废话十几分钟,小孩大概不是起早的人,每天打着哈欠重复着之前的话,没睡醒的时候总是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 可爱的要死。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有时候忙起来好几天接不到她的电话,居然还会遗憾——真是魔怔了。 甚至后来老徐还问了他一句:“先生是谈对象了吗?” 老徐不过是随口一问,居然还把江靖安问到了,想了好久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神经了,居然陪了个小孩玩了几个月。 男人手搭在郁闲靠着的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也不急着喊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郁闲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边上的男人,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出声:“你来了啊……” 嗓音带着朦胧的睡意,轻轻的,软软的,就那样问一句: 你来了啊。 这一瞬间,每天早上接到的那些电话,那些软糯的语调,仿佛一下子鲜活起来。 他听到自己心底应了一声,是的,我来了。 在几百个日日夜夜后,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了,也不会偶尔想起这个意外的小姑娘的时候,她就这样,再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这一刻,好像之前所有兜兜转转的纠缠,都理所当然的有了个结果。 江靖安不说话,男人离她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两个人对视着,郁闲看着这张成熟的极有魅力的俊脸,又开始发起了呆。 她应该是没涂口红,唇瓣带着少女般的粉色,醒来后口干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看的男人目光愈发沉静。 就在一切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个服务员进来了。 老鲁跟在后头,看着屋里情形有点纳闷,但还是问道:“两位,要准备上菜吗?” 郁闲下意识点头,又赶紧去看男人的脸色。 江靖安注意到她的视线,微笑道:“你做主就好。” 郁闲被这一笑晃了晃神,不敢再看他,对老鲁道:“那就上菜吧,都到饭点了。” 很快,穿着旗袍的端庄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菜,江靖安只一瞥就看出这顿饭花了不少心思,心情愉悦不少: “你选的菜单?” 他开始挑起话题,小孩点点头,欢快地开始介绍菜品:“这个是苏州菜,用的是……” 小孩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注意听,只是她的语调太过活泼,让人忍不住就被吸引。 郁闲是个小吃货,说起这些头头是道,她本就是娇养的胃口,在家里的时候格外挑嘴,能入她眼的,味道都不赖。 她说一道,两个人就试一道,一圈下来倒是吃了不少东西,江靖安颇有兴味的跟她聊天,一时间气氛格外和谐。 “不愧是蔡先生弟子,引经论典,张口就来,郁闲,你真的令我惊叹……”江靖安这个时候当然不吝夸奖,郁闲腾的脸就红了:“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先生天天骂我不好好读书……” 她吐了吐舌头,模样再乖巧不过。 江靖安眼神闪烁:“听说你学的是生物科技?这又是为什么?” 郁闲喝了一口汤,放下勺子郁闷道:“我学了快十年的四书五经了,都快做文章做傻了,先生还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可是……那好无聊啊,一辈子那么长,怎么能只做一件事呢——” 小孩这会是真的放下戒备,开始和他说起了这些,“其实我也没学什么东西,后来大学读生物,也很吃不住,本来以为能继续学下去……结果——”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副我很委屈但是我不说的样子,看起来像只小狐狸。 江靖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我不知道事情会……” 郁闲赶紧打住,她是来卖惨的,但是真的不想再提这破事了:“打住打住,事情已经过去了,江——” 她说到这里顿时卡壳,那句叔叔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其实于情于理她这句叔叔都没错,但是不知道怎么,她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把他当长辈。 果然,江靖安适时解决了她的尴尬:“不用喊我叔叔,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或者……叫我靖安就可以。” 垃圾作者有话说:一更!我开始努力了! 还是上午十点,晚上八点,日更六千不是梦! 求求了,看在我这么有梦想的份上,给点收藏和珠珠吧! 二十 送上门 “可是这样……有种不尊重的感觉啊……”小姑娘低声念叨。 江靖安给她夹了一筷子鸭肉,温和道:“怎么会呢,我们这样的关系,叫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他看着小姑娘一口口吃掉鸭肉,语气温柔的滴水:“或者你可以叫我荒流。” 小姑娘听了,好奇道:“这是你的字,还是小名?” 江靖安擦擦手,给她的杯子里倒上果汁:“是我爷爷取的字。” 郁闲哦了一声,咕噜咕噜喝掉半杯果汁,看见他的空杯子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换了一个杯子,然后从餐车里拎出一壶酒,豪气万千:“来!喝酒!” 江靖安起码愣了五秒钟,才无可奈何的看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给他倒酒,然后给自己也满上。 “你喝的完吗?”江靖安有些头疼,他今天来是有话要说的。 虽然他觉得女孩子能喝点酒不错,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小笨蛋要是喝醉了,那他这几个月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可惜郁闲不管他,端起杯子就要敬他,男人无奈,只得陪着她开始喝。 江靖安不知道,郁闲喝酒都是跟家里的男人们学的,看见他愿意喝心里觉得今天的事完全妥了,开始兴致勃勃的劝酒。 她喝酒上脸,一张小脸红的像番茄,却还叽里咕噜说那些劝酒的话,三分认真七分撒娇,江靖安还真的被她哄的喝了好几杯。 老鲁对自己小姐酒量很清楚,加上郁闲事先打过招呼,送来的都是好酒,度数不低,江靖安喝了好几杯,有点上头,却看见这个小姑娘越喝越精神,心里觉得格外有趣。 郁闲看他脸色微微发红,偷偷花痴了一下,看着他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算账了:“荒流哥哥,你那天吃饭为什么不高兴啊——” 江靖安好整以暇看着她往自己边上凑,狐狸眼乌溜溜的转,越看越可爱,却漫不经心道:“哪天?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在这里啊,才过了多久啊,蔡先生也在,那天我给你敬酒你还不理我——”小孩开始撒娇,靠的越来越近,眼睛到处乱瞄。 原来还是个小花痴。 男人故意解了两粒扣子,坐直了点,装作没看见小姑娘的眼神,慢悠悠道:“理你?为什么要理你?” 郁闲一愣,就看见江靖安倾身,那张极具男人味的脸开始放大:“你把我当作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孩呆呆的看着她,像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冷了脸。 江靖安才不理会她这副样子,哼了一声:“郁闲,你把我当作什么,需要的时候就上我的床,睡完了就一走了之?” 时隔这么久,这个男人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上了他第二天就要划清界限,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人—— 招惹了他还不够,一个前男友还不够,还来招惹他侄子。 郁闲努力的思考着,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结果还没想明白,就看见男人嘲讽的笑笑,拉开椅子就要走。 小姑娘怎么可能让他走,情急之下直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都快要哭了:“你别走嘛!” 江靖安当然只是吓唬她。 他转过身看着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小孩,逼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请我吃晚饭,和我示好了就完了,然后又是一消失一整年,有事求我才找我,小姑娘你把我江靖安当成什么了,想玩就玩?” 说着就要掰开她的手,小姑娘当然死也不肯松手,泫然欲泣道:“我哪有玩你?不是你给了我选择,让我撇清关系吗?” 她这简直是倒打一耙,江靖安气笑了:“我让你撇清关系?我记得我给了你两个选择,那你记得另外一个选择吗?” 郁闲当然不记得,她压根没问第二个选择。 但她还是嘴硬道:“是你自己没说完!还怪我!哼!明明是你睡了我,占了我便宜!” 江靖安才不被她绕进去:“我占你便宜?宝贝儿,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被人玩死了,而且——你可是睡了我两个晚上,第一次就算是我不对,可第二次是你半夜夜袭我的哦。” 郁闲气的酒意直冲脑门,晕乎乎的却坚持不肯撒手,哭着道:“那就当时我错了好了,你到底……到底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江靖安见差不多了,不再逼她,终于道:“既然你说我当初没有说完,那我现在告诉你,第二个选择是,跟我在一起——” 其实当初第二个选择当然不是这么真诚,江靖安这种男人,少年时风流事一堆,就算年纪大了,再沉稳也不会因为睡个小处女就要负责,不过既然结果一样,适当用语言美化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可惜这老男人别扭了几个月,才说出的心事,把郁闲给吓傻了。 小孩不哭了,直愣愣看着他,震惊又不解。 饶是男人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尴尬,他咳了声,开始耐心哄骗:“我向来是个正经人,救你也是准备做好事,结果阴差阳错和你发生了关系,女孩子家的第一次多么珍贵,却被我这个陌生人拿走了……其实那天我是想补偿你的。” 他温柔的擦干净小姑娘的泪水,语气宠溺又带着无奈:“你觉得是一见钟情也好,是补偿也好,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太多,大抵是看一个小姑娘差点遭遇……无端升起想要保护你的想法,可惜——” “你真的一点也不领情……头一次自作多情,被人嫌弃了,宝宝,我是个男人,怎么样都有点自尊心了,你那样嫌弃我,我怎么说得出口第二个选择,只好放你走——”他捏捏小姑娘鼻子,佯装恼怒道:“气了好长一段时间,你个小白眼狼!” 郁闲被他反抱在怀里,听着他温柔又低沉的磁性声音,一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江靖安又继续道:“可再气有什么用,只好抛开不去想,结果你又跟鹤亭纠缠不清……”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黑了黑,“鹤亭是我侄子!你居然……你要是招惹别人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跟他那样唧唧我我,是不是我那天不拦你,你就答应他了?” 江靖安语气里充满威胁,小孩赶紧摇头,小心翼翼道:“我又不喜欢他,才不会答应他呢……” “那你先前还不是答应了沈家那小子?” 郁闲往他怀里缩了缩,开始偷笑:“那时候我又没有遇到你嘛,我是看他长得好看才答应的嘛——” 沈铭的事按下不提,这也真怪不了她,但是有一点江靖安一定要说清:“之前的事我不管,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答应我,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再跟他们俩有什么纠缠!” 看着男人阴沉着脸,郁闲只好点头答应了,见他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小狐狸色胆包天,凑过去亲了一口。 还没退回去就被男人按住,“嗯?怎么,觉得我不逼你了,就可以随便玩我了?” 小孩咯咯笑着,想跑走,可江靖安哪会放过她,当下把人捞住,按在墙上狠狠亲下去。 两个人对彼此的气息还有点陌生,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舌头就闯了进来,陈酿的酒气在唾液中叫唤,知道小孩被他亲的发晕,江靖安才放开她。 郁闲脸又开始烧起来,水润润的大眼盯着他,委屈道:“我还没答应你呢……” 江靖安被她看的下身都硬了,还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捏着她的脸问道:“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答应?” 男人的气势越来越危险,郁闲想要逃跑,却被对方抵在墙上,男人的手直接摸进了她的裙子里,一把拉下她的小内裤,吓得她夹紧了腿根。 结果唇上落下凶狠的吻,唇瓣被男人用力咬了一下,郁闲身子一颤,两腿就被强行分开,开始求饶:“我错了,我答应!答应!” 粗粝的大掌带着炽热的温度,裹着她的小小的整个隐秘地带,花唇被搓来搓去,里面那粒小小的肉珠被男人很快找到,开始磋磨戳弄。 江靖安这种风月老手,对付她这种毫无经验的小姑娘,简直不要太简单,揉了几下肉珠,指头还没插两下穴口,就发现嫩穴开始绞紧,一大股淫液淌了出来。 小孩松松软软靠在他臂弯里,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情欲的味道,可惜今儿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不然他肯定当场把人给办了。 看着裤子里硬着的老二,还有抱着他气哼哼的小东西,江靖安强忍下欲望,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小混蛋骗回家。 他眼里带了点笑意,今天折腾这么一大圈,半真半假说了一大堆情话,终于把这个美味可口的小姑娘哄到手。 让他惦记了一年多,还吊了好几个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就等着挨肏吧。 垃圾作者有话说:老男人的话,三分真情,七分假话,听不得! 作者的话才要听! 三万字后收点点费的梦想破灭,我现在只求收藏和人偶差不多,如果这本不扑街我就把坑填了,求你们了宝贝! 给我一个填坑的机会吧! 给点收藏珍珠吧! 沙雕作者一斤肉一个珠珠了,卖身求珠了啊! 二一好奇 两个人黏黏腻腻吃完这顿饭。 小姑娘战斗力非凡,干掉大半壶酒还精神抖擞地问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揪着他的袖子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江靖安无奈地看着她,对付这种小孩子脾气的女孩子,他还真是头一回。 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饭后甜点,舀了一勺冰淇淋球塞进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哄道:“不喜欢你我还会坐在这里陪你吃饭?不喜欢你我还会愿意天天早上被你电话骚扰?” 喂完一小碗冰淇淋,小孩舔舔嘴角的果酱,又盯上了他那份,把碗往他面前还推了推——暗示还要喂。 江靖安好气又好笑,他不吃这种东西,就算吃,面前一个炯炯有神盯着他的小孩,也吃不下去。 两块甜腻的奶油蓝莓酱冰淇淋吃完,小孩终于心满意足了,又开始刨根问底各种问题。 “那赵思蔓怎么回事,她欺负我你都不帮我——”吃饱了就开始告状,他就知道这个小混蛋肯定不会忘记这茬。 “她欺负你,你就真让她占便宜了?”男人似笑非笑,“保研丢了你真的在乎,你又真的在乎沉家那小子?” 郁闲瞅他,不说话。 江靖安把她抱到怀里,漫不经心道:“赵思蔓苦守寒窑十八年,好不容易沉家松了口回来了,被你横插一杠子,旧情没能复燃,沉铭还死心塌地惦记着你,你说他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郁闲听出他语气的不善,缩了缩脖子,又不解道:“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还给她说话!你到底站在谁一边的!”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嗤笑道:“宝贝儿,你不要混淆视听呢——明明是你不要沉铭,懒得再争,怎么说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郁闲气的锤他,这个男人,刚刚还说喜欢她,才过了几分钟就开始帮别的女人说话了! 江靖安轻轻松松制住郁闲,两个人贴的极近,能看见男人嘴角慢慢弯起来:“不过呢,我这个人私事上,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你讨厌她想怎么折腾她都可以,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替你兜着。” 果然,小孩听了这话不生气了,欢天喜地抱住他,用力亲了一口。 江靖安等她开心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不过呢,你要是因为沉铭的原因折腾她,我可不会帮你。” 小孩一呆,看着他不说话,江靖安眼神凉凉的:“不只是沉铭,还要鹤亭,你要是敢再跟他俩有什么纠缠,别怪我——”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后,小姑娘挂着张臭脸,不想看他,被他捏着双颊逼迫着,才不情不愿答应了。 江靖安看她那不情愿的样,心里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小混蛋好好惩治一顿,可小孩这会对他正新鲜陌生着,只得压下努力,等着以后一并算账。 哄了几句,小姑娘才肯理他。 江靖安又道:“这个月过完我就可以休假了,到时候能陪你玩几天,唔——京里头没什么好玩的,景点你上大学肯定看的不少了,我想想……四叔在郊外又修了个园子,想去玩吗?” 郁闲歪着脑袋思考着,江靖安又补了句:“据说请了几个大厨——” 郁闲:“去!” 男人轻笑,看来暂时吃的更有诱惑力一点,看着小孩开始算日子,他低头亲了一口柔软的脸颊,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窗外的湖水波光粼粼,远处一大片荷叶在夏风里摇荡,老鲁划着小船采荷叶,大概是预备晒干了做荷叶鸡。 虽然江靖安后面就去忙工作了,把郁闲这个刚上任的女友抛下了,但是每日电话问候还是少不了: 大抵是真正相处起来没多久,两个人聊的东西并不多,大多都是郁闲在困顿种挣扎着和他讲述一天发生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夜宵吃了什么…… 江靖安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带着困顿的睡意,是不是迷糊一会儿,答非所问——他都能想象到小姑娘抱着手机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小孩有时也会跟他说说最近先生布置的题目,遇到写不好的题目,江靖安还会帮她分析一点——虽然这个时候,郁闲困的更厉害了…… 近来老徐,包括江靖安的秘书还有几个下属,明显感觉到他的好心情,具体表现在夸人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候他们事情没处理好也被轻轻放过了。 孙秘书更能体会到这种和蔼,尤其是对比之前某段时间低气压,江靖安这种愉悦的心情简直太让人好奇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大概是快到月底的时候,江部长要准备休假,这也倒正常,江靖安花了一年多的功夫在帝都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放慢点脚步,显得没那么急功近利。 可是江靖安还问了他一个问题: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问倒了孙秘书,孙秘书只好道:“我晚上去问问家里表妹,她刚上大学。” 江靖安点点头,把之前批复好的文件递给他。 孙秘书看着自家首长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一个猜想慢慢浮现,差点落荒而逃。 很快,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这个问题。 这群年纪不大的才干们大受打击,为什么他们每天这么忙,而他们家首长看起来更忙的样子,怎么会先比他们还先一步找到女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适龄适婚的优秀精英,怎么首长这个八百年不近女色的冷酷男人都脱单了,他们还是单身狗! 还要被上司这种问题暴击! 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女性——江云,也是唯一一个脱单的人,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二十几岁的——小女孩?”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待人接物略显冷淡的男人,可能找了个比他们都小的女朋友。 无数个人选在孙秘书脑海里划过,最好锁定了一个人——那个首长亲自吩咐他去查,最后又放弃的女孩。 一想到那些查出来,不多但是一联想就令他头疼的关系——孙秘书觉得,他以后的日子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至于他怎么问了一堆人,最后给出一篇详尽又准确的攻略——啊不,汇报后,首长到底看懂了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无论如何,孙秘书真切的希望,那位可爱的小姐能让自家上司一直开心下去。 其实这一天孙秘书在各种八卦和猜测中期待了很久了,不是吗?能跟在这样一位极有才干,又杰出优秀的男人后面,是多么幸运的事啊。他不仅学到了很多,一些让他受益终生的东西,甚至愿意跟随这个男人一生,但是,在敬佩之余—— 他也对这个身份显贵,容貌俊朗,前途不凡的男人产生了好奇:这个男人没有按照他那张完美履历一样,按部就班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是单身多年—— 这样一个男人,最后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婚姻呢? 他的不婚,到底是对自己这样人生不妥协还是最后一点抗争呢? 世人对这样的事情都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孙秘书也一样。 垃圾作者有话说:江靖安大概是35岁,比女主大十叁岁,唔,团级,上校? 正常人履历肯定不可能这么快的,他有个好老子嘛,笑。 其实他也算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早年混迹军中,立过大功,现在也是在军区一把手的地位,他的人生规划,肯定是后面慢慢接触行政,我不太懂这些,所以这方面都是瞎编,总之他是完美履历——除了大龄剩男。 不过从这一点看出,老男人还是有点叛逆的哈哈。 所以他的履历注定没办法光辉下去,然则他也不一定非要坐上那个位置嘛,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一举一动活在所有人眼中,整个人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 值得大爱,却不值得我们这种小爱。 所以这个重任还是交给江鹤亭吧(倒霉孩子)。 江靖安试图博取欢心,他比江鹤亭聪明的是,无论如何,都先把位置占了——江鹤亭是太年轻太自信加上不了解郁闲,老男人从郁闲甩掉沉铭的毫不留情就看出这小混蛋的无情。 郁闲的无情来着——选择余地太多,所以容错率低。 就好比你摘了一百个熟透的桃子,你会在意一个被鸟偷吃了吗,当然不在乎,看见了就顺手扔了当化肥了——更何况你还有一整片桃林。 稍稍剧透一点:本作最惨男配还莫得上线。 二二 休假 江靖安才不理会孙秘书的小心思,他在想,到底该送个什么样小礼物呢? 只有这个时候,横隔十几年的代沟才会暗戳戳提醒他:看吧,你比她大十几岁,你根本不懂小姑娘的心思。 他所经历的漫漫风月里,从来没有跟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孩,以这样的发展,走到一起。 二十岁的时候尚能和同龄人一争高下,抱得美人归,可是如今他三十好几,小孩子的心思他真的有点不太了解了。 真是头疼。 江靖安头疼怎么讨好小姑娘,可郁闲一点也不头疼,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终于到了月底。 她现在和蔡先生住在京都一处院子里,蔡先生常跟几个老友在小阁楼里吃茶闲谈——外头管他们这个叫诗会,不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参加。 郁闲对这个毫无兴趣,一方面老头子们聊的不是诗词歌赋就是国家大事,她毫无兴趣,另一方面老头子们一看见她就笑眯眯问,“今儿不出去啦?老蔡布置的作业没写完呢?有小男朋友了吗?我这还有几个徒弟孙子,要不要介绍给你啊……” 这群无聊的老头子们,真的是很讨厌啊,处处找她的痛脚! 不过今天郁闲心情很好,她欢快地答道:“出去!作业写完啦,全写完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们一起出去玩!” 蔡先生挑眉,呷了一口茶,看见她拖着个小行李箱跑老跑去,问道:“你这还要出去耍几天呢?什么时候回来啊?男朋友呢,拿来看看啊——” 小姑娘站在楼下,冲他们比了个鬼脸:“你见过的啦!y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您一个人孤零零呆着吧哈哈哈……” 楼上几个人哄笑,齐先生拍了拍蔡先生肩膀,打趣道:“得,不用我们操心了,人家自己解决了……不过老蔡啊,明儿要不要我们还来陪你啊?” 蔡先生鼻子哼了声,不理会这群老家伙们的玩笑,对着楼下跑来跑去的郁闲,痛心疾首道:“娶了媳妇忘了娘!” 小姑娘才不理他,正好手机响了,是江靖安,他人已经到了,拖着箱子准备走人,忽然扭头问道:“师——父——啊!你是要看人嘛——要我把他喊进来吗?” 蔡先生看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来气,挥挥手:“快滚快滚!不想看!走走走!!” 小姑娘欢呼一声,蹦跶着出了门。 剩下蔡先生惆怅的看着缓缓关上的院门,扭头问道:“我见过的?我什么时候见过?长什么样啊,谁家的小子啊?” 齐先生哭笑不得:“你想看就让小徒弟带上来瞧瞧呗。” 蔡先生哼了哼:“他都不主动上来打招呼,还要我喊人,哼——没礼貌!” 周围人哄笑,有人道:“就你这样态度,人家后生才不来呢!” 这边郁闲上了江靖安的车,今天他穿了件白衬衫,英俊逼人,小姑娘直接扑过来亲了一口,“你今天好帅!” 江靖安捏了捏她的小脸,笑了笑。 四叔的园子在郊外,倒也不远,建了才半年,也没打算对外开放,因此没什么人。 园子仿的苏式,照着某园林几处特色景,按比例复制的,请了专人绘制图纸,倒也不拘于形式,虽无形但颇得韵味。 小姑娘跟在男人后头,指了指池塘边一处小亭子:“这个和我家里那个有点像。” 江靖安还没说话,两人后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娃娃见过多少亭子,就觉得像了?” 两人转身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眯眯看着他俩。 江靖安喊了声:“四叔。” 郁闲撇撇嘴,小声道:“黎平之设计的嘛,不都一个样么……” 她声音不大,但是江四爷耳力极好,还真听见了:“哟,小姑娘眼力不错,我这园子,还真是黎一元设计的,如何?” 他这话后半句是对江靖安说的,郁闲眼睛往别处看,懒得说话。 江靖安笑了声:“四叔的品味,自然是好的,这不——一听说有这么个好地方,我就来了……” 他指了指边上小姑娘:“四叔,这是我女朋友,郁闲。” 郁闲收回乱看的视线,乖乖喊了声:“四叔好。” 江四爷含笑看着她,看出江靖安的态度,原本不计较这些的的,现在又认真的起来,问道:“小姑娘看了一会儿,觉得我这园子怎么样?” 郁闲想都没想,随口敷衍道:“还行啊。” 这敷衍不要太明显,江靖安都拿眼睛看她,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江四爷语气平平:“哦?那你说说,哪儿不太行了?” 老爷子一般不跟小辈计较,也是因为这园子花了很多心思,才忍不住这样道。 没想到郁闲还真的答了,爪子点了三四处地方,道:“您看这几处,仿的是退思园的山石,池塘边的亭子,完全照着沧浪亭来的,水景本是烘托亭子,但是山石建的太突出,抢了风头……” 小孩巴拉巴拉讲了一堆,江四爷听的眉头挑的老高,江靖安见她还伸手欲指,连忙把拉住她的爪子,轻斥道:“行了行了,带你来玩的,怎么这么多事,看哪儿哪不好……” 郁闲哼了一声:“又不是我要说的,黎平之本来建的就那样……早年仿园林倒有几分特色,现在年龄大了时好时坏——” 江靖安听的好笑,拍拍她的脸,无奈道:“你半吊子水就别晃悠了,四叔脾气好懒得跟你计较,你还没完没了了。” 听了这话,小孩气鼓鼓不说话了。 江四爷倒是笑的和蔼,玩笑道:“小姑娘说的也没错,下次建园子请你来掌眼……” 江靖安无奈道:“四叔真是抬举了。” 聊了几句,江四爷便不打扰他们了,说是出门遛弯了。 等只剩他们俩了,江靖安看着还不太高兴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鼻子:“还生气呢?四叔是长辈,说话不要那么没礼貌。” 他说没礼貌,郁闲就炸了毛:“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他先……哼!” 江靖安没想到她感觉这么敏锐,四叔只不过是开始没注意她,就被小东西记恨上了,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郁闲嘟囔道:“我才不是小心眼!” 说完脸突然一黑,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出来玩!” 江靖安莫名,好笑道:“怎么可能?” 小姑娘重重的哼了一声:“那老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看,唔——”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就像我堂叔看郁震那些女朋友一样!” 她说的含糊,但是江靖安还是懂了,只好道:“四叔又没有恶意,宝贝儿,你都当他面把这个园子批的体无完肤了,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男人低声哄她,小姑娘才不板着个脸,却还道:“等我有空,让我哥设计个园子出来,你就知道什么是好看了……” 太阳逐渐晒起来,江靖安一边拉她往里走,一边道:“你哥?他不是学医的吗?还懂这些?” 郁闲一愣,才道:“不是我亲哥,是我一……堂哥,跟程林先生学过几年。” 后面几个字江靖安没听清,以为是她那一堆堂哥里面的一个,也没在意。 垃圾作者有话说:二更难以保持定时,叹气。 这一章开始慢慢暴露两个人的差距,年龄以及思维方式带了的矛盾,郁闲看似小孩子气,无理取闹了一点,其实是她很敏感,江四爷开始只把她当成江靖安某个女人的身份(不入流那种,加上她年纪小,更容易让人误会),所以江靖安介绍的时候特地提到女朋友。 江四爷后来多了几句话,也是因为这个女朋友身份,所以计较了。 如果只是江靖安的女人这种身份,老爷子才懒得多说一句。 郁闲从小就被惯着长大的,对这种因为阶级,所以产生的忽略和不平等,格外敏感。 所以她在找茬哈哈哈。 二三 夏燥 平心而论,黎平之设计的这个园子整体还是不错的,忽略掉第一天小姑娘因为小心眼故意挑错的地方,其实这个园子建的却是不错。 尤其是在北方,算是少见的建的比较好的南方建筑,清平斋也是苏式建筑,但设计成饭馆,美观上打了折扣,不过地址选的好,长湖景观也是其特色。 不过江靖安说这里有大厨,这倒是真的,知道来人的身份后,中午上的菜色不错,连郁闲这种口味刁钻的,都抛去了之前的不高兴,开心吃了两大碗。 江靖安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注意她爱吃的菜色,问道:“前几天我好像在长湖那边看见你了?怎么了,又请人吃饭?” 小姑娘吞了一口糖醋肉,烧的软烂的肉入口即化,咂了咂嘴,又要去夹,随口道:“没有啦,和我一个大学同学在那儿吃饭罢了——就是顾清清,我回来才跟她见了一面呢。” 顾清清这人江靖安倒是有几分印象,好像是跟小孩关系不错,又问道:“之前打电话说在清平斋吃饭,怎么老是在外面吃?” 郁闲有些不解,对她来说,清平斋才是她自己的馆子,怎么叫老是在外吃? “那几天蔡先生去上课咯,我一个人在家,又不好让婉婉来回跑,就去清平斋吃饭了,夏天到了,鲁大叔新出了好几个菜色……味道不错,下次带你去吃!” 江靖安笑着应了,想了想还是道:“你现在住在蔡先生哪儿?是不是不太好,我瞧着那地方不是很大,要不要——嗯?” 他压低了嗓子,声音格外诱人,小姑娘筷子一顿,歪头看他,忽然笑了出来:“阿流——”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笑嘻嘻道:“你是不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啊?” 江靖安含笑不说话,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气道:“可是不行哦,师父虽然不管我,但是我下个月要去燕大给他当助教……” 男人听了,随意道:“这怎么不行?我现在住的地方离燕大不远,每天早上我还可以顺路送你去。” 小姑娘咬着筷子,疑问道:“你不是住在西区——” 话还没说完就失了声,江靖安也跟着记起了什么,不怀好意道:“原来你还记得那里,宝贝儿,是不是一直记得那些晚上——” 郁闲:“你住口!” 小姑娘气的脸通红,江靖安看的心痒痒,开始逗她:“眠眠,咱不能这样,明明那时候你那么热情,还——” 小孩扑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咆哮道:“江靖安!!别说了!你给我闭嘴!!!” 男人顺手把她搂紧,用鼻子蹭她的脸:“嗯?求人的时候就叫荒流哥哥,现在就直接喊我名字了?” 郁闲把脸扭到一边:“哼!一把年纪还‘荒流哥哥’!你要不要脸啊!” 男人听了,咬住她小小的耳垂,语气不善:“嗯?一把年纪?” 小姑娘一抖,不敢说话。 江靖安咬着那一小块肉,用牙齿慢慢磨着,含糊不清道:“是嫌我年纪大了?嗯?不说话?” 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衣服揉着她胸口,另一只手还欲解开她的扣子。 郁闲想要逃跑却被按住,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亭子里,室外随时都有人经过,吓得赶紧求饶:“阿流我错了……” 江靖安只是逗逗她,也没想怎么样,但是这小混蛋乱动个不听,蹭了几下下身就硬了,捏了捏小屁股,呵斥道:“不要就别乱动!” 小姑娘感觉道屁股底下的东西,委屈巴巴的缩在他怀里,小声道:“阿流——” 这一声娇滴滴的不像话,男人欲望又重了几分,掰过她的小脸,直接亲了上去。 小孩乖乖给他亲,舌头刚探出去就张了口,把小舌头伸出来给他亲。 真是要人命又让人舍不得,江靖安亲了好一会儿,要不是顾忌外人,他真的就直接把人抱到屋里扒光睡了。 吃完这顿美味又缠绵的午饭,两个人寻了处阴凉的亭子,江靖安抱着小姑娘,斜躺在塌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江四爷也在,几个小辈作陪,算是看在江靖安面子上了。 江靖安虽然比几个小辈年纪大不了多少,但是辈分整整高了一辈,加上身份不一般,几个小辈都老老实实的。 只是偶尔眼神瞟到郁闲时,对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又过分可爱的小姑娘格外有兴趣。 垃圾作者有话说:这章略短小,不想断肉,就一并放后面了。 晚上八点二更。 例行求珠珠求收藏,感谢留言和偷猪的小可爱~ 二四 湿热 (H) 夏天的傍晚,空气闷热,虽然时不时有些微风,但也聊胜于无。 小姑娘不耐烦陪他们在院子里聊天,吃完饭就跑掉了,江靖安也不在意,等时间过的差不多了,回了他们住的屋子,却发现小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男人挑眉,在四周兜了一圈,才在院子后头一个水池里发现了她。 说是水池,其实差不多是个大只的浴缸,只不过为了显得跟周围协调,修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边缘围了一圈窄窄的白玉石,上面刻了连枝藤蔓缠绕的图案。 小孩上身只围了块布,两只小白腿在池子里泡着,趴在池沿无聊的玩手机。 听见这边声响,瞧见他还勾勾手:“快来泡水,这里好凉快啊……” 男人脱了衣服,跳下池子,池子引了活水,过滤消毒后从池子边一个兽头口中吐出,他轻巧游过去,从后面贴上那具柔软的身子: “泡了多久?” 郁闲别了别头,企图躲过男人的唇,不知道为什么,江靖安特别喜欢咬她耳朵,虽然知道晚上肯定会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是对于这样的亲密,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半个多小时吧,一个阿姨和我说的,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池子……” 池水温度不高,小孩泡的身上温温凉凉,江靖安酒意上来,浑身烫的厉害,抱着这块软凉赤裸的美玉,格外舒服。 郁闲的脸开始慢慢红起来,两个人肌肤想贴,没有一丝缝隙,男人的下腹紧紧贴着她的小屁股,那个慢慢硬起来的硬物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你别抱着我……热死了——”小孩推了推他。 江靖安低头,沿着细细嫩嫩的脖子亲着,憋了这么久的欲望很快就苏醒,一只手沿着小孩的腿缝摸下去,另一只手横抱着小孩,在那柔嫩的胸脯上揉着。 很快手指摸到一点滑腻,小孩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江靖安低笑:“湿了……” 小姑娘脸涨的通红,微弱的挣扎被男人铁臂禁锢着,只好任由他把腿心全摸了个遍。 估计到是水里,怕润滑不够,江靖安托起她的屁股,让她坐在池边,两条腿大张开,正对着仔细。 池子边挂的是小灯笼,灯光不明显,但也能看见女孩腿间的幽密处风景:稀疏的毛发半遮着一道细小的缝隙,两瓣嫩肉像未绽的花朵一样,包裹着幽深的密处。 男人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花瓣,小孩瑟缩了一下,男人亲了口她的膝盖,安慰道:“别怕,给我摸摸……” 粗粝的手指摸索着女孩的花唇,一根手指头钻进缝隙间,拨开花瓣,露出里面的肉珠——花核很小,缩在里面,被指头揉了几下就产生巨大的快感。 小姑娘双手撑地,紧紧咬着唇不敢露出一点声音。 男人揉弄的力道不轻不重,不一会儿,小穴就吐出一泡淫水,沿着缝隙缓缓的淌下去。 江靖安极其耐心,勾了点淫水涂在整个花苞上,被他揉了半天的肉珠开始充血勃起,小穴淌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 男人掰开了花瓣,将紧闭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小孩害羞地想要挣扎,却看见他竟然低下头含住了自己的下身。 穴口附近的软肉开始剧烈收缩,小口一张一张的,男人炽热的舌尖勾勒这花穴,把缝隙之间仔仔细细添了一边,舌尖勾着肉珠,轻轻吮了一口。 小孩被刺激的一抖,男人笑出声,开始变本加厉勾弄着那粒珠子,直到整个肉珠被吸得肿起来才肯放过。 花穴里已经流了一大滩淫水,江靖安探入一指,小心翼翼摸索着嫩穴深处,这次没有药效作用,小姑娘穴紧的不像话,软肉挤着他的手指。 拇指揉着肉核,男人又加了一指,寻找着层层穴肉中隐藏着的敏感点。 郁闲初尝情事,那里敌得过这般手段,没插几下,就被男人寻出弱点,小穴里头的两根手指,开始围着那点不断的刺激。 等插得差不多了,下身已经硬的不行了,江靖安这才抽离,捞起水离飘着的浴巾,拧干把小姑娘擦干净,然后出了池子抱起人就往屋里走去。 本是等到屋里再继续,结果小姑娘刚得了趣,就断了快乐来源,这会子还不满了:“阿流~” 男人气的拧了下她的小屁股,这个时候还撒娇,咬了下她的耳垂道:“等着,等会儿就弄死你——” 小孩这会才不怕他,看他隐忍着咬牙切齿的样子,咯咯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亲他。 进屋不过几步路,江靖安黑着脸把郁闲抱到床上,分开两只细腿,就顶了进去。 “唔——”小孩急促的叫了声,小穴被着粗壮的硬物撑开了。 “才进了个头,就受不住了?”江靖安嘲弄道,下身动作不停,往更深处钻去。 小姑娘娇气极了,被插得涨的难受,就开始推挠:“你出去,出去——” 江靖安才不听她的呢,刚刚扩张了那么久,他入的又不快,怎么可能吃不下。 见男人不听,娇气包开始罢工,抬起一只腿想踢开他。 结果下身被狠狠一顶,腿弯也被男人握住,架在那健壮的肩膀上,更方便了进入,没挨几下,小姑娘又开始挣扎起来。 江靖安眉头拧起来,他现在也不好受,下身不敢用力,偏偏这小混蛋还不领情,当下用力狠狠干了几下,呵斥道:“不许动,再动肏死你!” 小孩被插得直哭,不过也安分起来,乖乖张开腿给他肏。 可是一年多没被干,这具还未开发的身子嫩的滴水,也敏感的不像话,被插了几十下就开始剧烈收缩起来。 江靖安吸了口气,动作渐渐受不住力道,没两下就把小姑娘送上高潮。 高潮时的小穴格外紧致,最深处的地方不断的痉挛,一下又一下夹着他的阴茎,爽的他头皮发麻。 一个没忍住,精关失守,浓白的精液喷射出来,刺激的郁闲又是一哆嗦。 男人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这么长时间没开荤,才干了这么一会儿,就被这小妖精吸了出来。 偏偏这会儿,小姑娘爽完了,一脸舒适的表情看着他,还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呀……” 这话成功让男人脸黑了,这个小混蛋简直不怕死,什么话都敢在床上说,当下气的刚软下去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势头。 江靖安拉起她,咬着粉嫩的乳头磨着,又疼又刺激的感觉从胸口传来,郁闲挣扎不得,只得任由他把自己可怜的的小乳头吮的发肿。 男人生气起来,力道每个轻重,很快白嫩的双乳上就留下一串串淫靡的吻痕。 看起来可怜又淫荡,尤其是两粒乳头,被吸的肿起来还忍不住往男人嘴边蹭去。 江靖安骂了句小混蛋,掰开湿漉漉的穴肉,将硬物又插了进去,这次插进去直接一杆到底,小穴深处的液体都被挤了出来,男人开始发力,粗壮的阴茎在嫩穴里狠狠的肏干着,随着他放浪的动作,两个人结合处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 小孩浑身泛红,两条腿张到极限,小小的穴口被男人的肉棒撑到极致,肉棒不断抽插着,刺激的小穴不断的流出淫水。 被男人这样肏干了百来下,郁闲又攀上了高潮,两只手握成小拳头,小嘴一边吸气一边呻吟着:“别……唔……啊啊啊……慢……一点……” 男人体力极好,一个姿势可以把她肏到高潮,高潮的时候也不肯放过她,龟头往细小的宫胞钻去,刺激的穴肉痉挛个不停,才肯抽出肉茎欣赏小穴不断留着淫液,合不拢口的样子。 “宝贝儿,今晚你还有的受的。”事实上,男人停下来只是怕她被干晕过去,之前那句话男人可是记在了心里。 一缩一缩的小穴还没合上,又被肉茎狠狠捅了进去,小姑娘嫩白的小腿无力的挣扎着,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送上两次高潮,男人的阴茎又开始寻着她的敏感点撞击着…… 直到男人终于射出来,小姑娘已经没力气再动了,任由江靖安抱着她到池子里洗干净……清理穴内精液时,男人又硬了,郁闲挣扎无能,又被压在石壁上干了一次,这一次纵然男人没有下力气折腾她,但是也彻底榨干了小姑娘最后一点力气—— 江靖安把她抱回床上时,郁闲已经失去了意识…… 垃圾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我来了!二更要人命,晚上这一更还是挪到九点吧…… 肉章送上,昨晚补充了设定,今晚写到这里,忽然有点同情江叔叔…… 感谢收藏和偷猪养我的各位——这章里面写了那么多个珠字,你们不会看不懂吧,不会吧? :p 喜欢的话就来留言! 二五 招惹 这日郁詹下班回来,进门瞧见郁震居然也在,一米九多的大男人靠在郁闲装的躺椅上,显得滑稽有可笑。 “怎么回来了?”郁詹走过去。 郁震扔了个手机过来,郁詹随手一捞接住,没动:“怎么了?” 郁震摊在躺椅上,有气无力道:“你自己看看。” 郁詹皱了皱眉,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应当是不经意拍到的,是个女生的自拍,重点是后面背景的两个人。 虽然只是侧脸,但是郁詹一眼就认了出来:“郁闲?边上那个是——” 他看了一眼郁震,奇怪道:“她喜新厌旧又不是第一天了,你还天天关注她谈恋爱?” 他这个亲哥哥都不关注——郁震是吃饱了撑着吧? 郁震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认的那男人是谁吗?” 郁詹耸耸肩,毫不介意道:“帝都那么多人,我能都认识?” 可是郁震却道:“我也不认识。” 然后指了指小茶几上的两张纸,疲惫道:“你自己看吧。” 郁震继续道:“照片是江别发给我的,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眼就认出来,然后发给我,他问我这男的谁……我就那么随手找人一问,还真问了出来,这人还真不是普通人——” 江靖安。 江家第三子,曾经的澜州军区司令部军长,前年调回帝都,虽然降了一级,但是已经进入京区核心权力机构。 “才三十五?”郁震低笑了声,“那还真是年轻有为。” 郁闲眼光可以啊,这种圈子里一号人物也能骗到手……? 第一面纸不过寥寥几句,郁詹稍一思索,就理清了这男人的身份,扯了扯嘴角:“得,这还是个种子选手。” 这种光辉灿烂的履历,在同龄的一辈里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者,从他的晋升速度以及历任政绩完全可以其野心勃勃——剑指九鼎。 郁詹捏着纸,不由得感叹:“小眠眠很有梦想啊。” 他说了这么多,郁詹倒是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直到听了这话才冷笑一声:“她何止有梦想,她简直要翻天!” 郁詹有些惊讶,在这个家中,最疼郁闲的可是郁震这个堂哥,不管这小混蛋捅出多大篓子,郁震都屁颠屁颠的善后。 郁闲要杀人,郁震肯定第一个递刀。 而等郁詹看到第二张纸时,忽然愣住了。 郁震拿到的资料不知道是拿来的黑白复印件,第二面上印了张照片——这张照片彻彻底底让郁詹失去了笑意: “她怎么想的??这种男人也敢招惹?” 郁震盯着他,语气阴沉:“呵,她不紧招惹,还连人家叔侄一起招惹。” 还不知道自家两个哥哥现在恨不得掐死她的心情,郁闲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臭男人折磨了她一整晚,本性初露就把她差点弄死,早上七点不到就醒了,把才睡着没多久的小姑娘又压着肏了一顿。 随着意识一同清醒的欲望,蹭着湿润的缝隙就顶了进去,男人的唇舌淫靡的流连在她的敏感处,柔嫩的乳头和花核被再次揉搓着,红肿的穴肉不堪折磨,可怜巴巴的吐出一口口晶亮的水液。 “都肿了,你还做!江靖安你混蛋……呜呜呜……” 郁闲扭着腰躲着他的猛烈的撞击,对他不依不饶的欲望深恶痛绝,脚丫子踹了好几下男人的屁股。 可惜挣扎无效,不仅如此,男人见她醒了,还变本加厉地揉着她的小肉珠,可怜的花核昨晚被掐的高高肿起,好不容易消了点肿,又被粗暴地折磨起来。 小穴涨的难受,一阵阵酸麻的感觉蔓延开来,没过多久,郁闲就高潮了。 江靖安看她这副摸样可怜极了,也不忍再弄她,草草插了十几下就射了出来,然后摸摸她的额头:“要不要跟我去洗个澡?” 小姑娘两只手扑腾着推开他,嘟囔道:“不要不要!我要睡觉!” 男人笑了笑,低头亲她:“等会儿吃饭喊你。” 小姑娘捂住耳朵,嫌他烦人:“不吃!快走快走——” 男人只好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垃圾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忙的要死啊啊啊啊啊…… 月底好几个考试,今天交了个ppt上去,整的头大。 暂时更这么多,后面几天保证日更,双更看时间够不够……哭泣。 二六 微澜 江靖安虽说休了半个月的假,但实际上只呆了三四天,便有事要回去了,他带着歉意道:“要不你再玩几天?” 郁闲躺在他怀里,侧着身子,一只手揪着栏杆外面的树叶,打了个哈欠:“算咯,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你明天走?那我们下午去草场玩吧!” 男人点点头,他当然也不太像小姑娘一个人呆在这里,听到最后一句,笑着点头:“好,下午去玩……” 全然不记得一个小时前,和孙秘书电话里说的晚上的安排…… 下午陪着小孩去西边转悠了几圈,其实这边园子外面还没怎么开发,只有几处自然景色还算得上好看。 小孩倒是很有兴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江靖安永远想不到,她的小脑瓜子里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问题: “阿流阿流你看,那是什么树!” “这是什么石头?黄色的那块,你看!” “矿石?什么矿,铁矿吗?” “喔哦——我还以为是金矿呢……” “那你知道放金块的国库在那里吗?里面有多少金子?” “这么多啊,给我几块就可以了嘿嘿嘿……那有人偷吗?” …… 男人耐心的回答一个个问题,从金矿的分布,一吨矿石能提炼几克金子,到锦州的金库有多少库存,国家每年要根据经济走势各方面因素,决定到底要储蓄多少金…… 以及一根金条值多少钱,最大的标准金锭她最多能拎几根,偷金库的可能比抢银行的概率要低多少—— “每根金锭都有编码,纯手动敲上去的,除非你自己想办法融掉,否则根本运输不出去。” “各个省都有自己的库,至于中央——锦州那个金库在地底百米处呢,外头是特种材料掩体,核弹都轰不开,红外之下没有一点死角,开一道门不知道要多少人多少道仪器手续……” 江靖安慢条斯理道。 郁闲兴致勃勃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男人还真点了点头,见她震惊的样子,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之前在装备部的时候,他们那个库要检修,军方负责修和守卫,金子没什么好看的,那里头还有个珠宝库……”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好东西,量大罢了。”也就他能这样漫不经心说罢了,再有定力的人,看了偌大一个堆满金子的巨库,心怎么的也要跳一下的。 郁闲一脸羡慕:“国家级的金库,那么多金子……” 江靖安失笑:“再多也跟你没关系——” 郁闲摇摇头:“你不懂,那么多的金子啊,看一眼也值得啊……以前老爹挖矿的时候,我去过他们那个库,那么多金子堆在一起,天呐!” 小姑娘一脸迷恋,那种一眼望去,金光闪闪的感觉,不要太满足啊…… 江靖安挑眉,问了一句:“你爸不是开酒厂的吗?什么时候还挖矿了?” 这位未来老丈人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点,倒是颇有意思:十几岁的时候不肯读书,靠着做买卖和家里的关系赚了钱,然后开了个酒厂,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垄断了大半个东三省的酿酒行业,郁家半个产业全是靠他起来的。 小姑娘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开酒厂又不赚钱,他年年赔钱的,早些年一直在挖矿啊——和我妈结婚的时候翻修老宅挖断了山体,发现里面有稀土矿,靠着这个才赚了钱,然后开酒厂挖地窖发现了几个金矿……” 江靖安:“……”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郁闲还在继续道:“可惜零几年之后金矿开采权不好弄了,他也懒得天天在土里刨,就开始弄那个酒厂——” “可惜收成不好,”郁闲偷笑,“嫌老方子时间太长,效率低,还把当时学生物的哥哥骗来做实验——给他研究酿出好酒的菌种,哥哥信了他的鬼话,结果过了三个月差点醉死在实验室……” 江靖安一边听她说,一边想起了一件事,又问:“你哥哥,是那个把沈铭揍了一顿那个?” “不是他啦,那是我堂哥——郁震,他这几年在南方呆着,年底要往回调了。”小姑娘揪了一大把野花,一只手拿不住,全塞给江靖安。 男人顺手接过,想起之前一段时间,郁家有人开始关注他,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郁震了。 郁家他还不太了解,小孩几个哥哥都不太简单,东北和边境一带,势力混杂,几个家族把守着边境线和贸易,边境向来不是安稳的地方,郁家这几年似乎在里头……搅混水? 还有廖家,廖不屈这几年试图往上靠,把自己儿子放在京里发展,建立人脉什么的……啧,看来有些事还得查一查。 垃圾作者有话说:平平无奇的一章……好吧,这文没什么复杂的斗争,应该没什么……虐的点吧? 之前看到一个金库的视频,真的颇有感触啊,一亿软妹币堆在一起还挺大一堆,但是一亿金子堆在一块还真不大(不过死沉死沉是肯定的)…… 二七 见面 郁闲收到的礼物是一瓶香水,瓶子设计的极其巧妙,喷头做成一只孔雀的造型,轻轻掰一下它的头,身后的羽毛就会舒展开,从这十二片羽毛中喷出几股水雾。 瓶子本是用的就是好料子,红玉胆身雕成细细长长的瓶状,雀尾用了小巧的点翠,和蓝宝石点缀,做工极其精细。 郁闲拆了盒子,玩了半天连连说喜欢,整个屋子都是浓郁的玫瑰精油的香气,她玩了半天忽然歪着脑袋道:“为什么香水从它的屁股里喷出来啊?” 江靖安脸上的笑意一僵,郁闲忙讨好地笑笑:“我没有说不好,这个非常好非常好,我很喜欢……” 男人听了,忽然一笑,凑到她耳边道:“你下面喷出来的水也是香的——” 然后看见小孩扔了瓶子,扑过来要锤他——顺势把人一捞,问道:“你还没说去不去我哪儿住呢,我一个人住,很孤单的……” 男人抱着她的手,暗示性的掐了一把她的小屁股。 郁闲狠狠捶了下他的肩膀,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跟先生说呢……” “我去帮你说?”男人诱哄道。 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自己先跟他说吧,到时候你再来跟他见个面……” 她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去:“我还没收拾东西呢,你放我下来!” 江靖安低笑,用脸蹭她:“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了,那以后我要是上门提亲……”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孩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便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郁闲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这才哪到哪儿呢,现在就想着这么远的事……”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表情说明了一切。 江靖安眉头直跳,反问道:“我们什么都做了,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不正常吗?”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哼,你一把年纪玩够了,就想骗个年轻的姑娘结婚了,我才二十几了呢,我才不要结婚!” 江靖安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年龄差的恶意,正常女人跟他要是有什么瓜葛,恨不得立马领证,就这个小混蛋,还嫌弃自己年龄大了,睡了自己不想负责,名分都定下来了还想着多玩几年? 他磨了磨牙,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是闹着玩的?”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他,男人差点气死,以他现在这个身份,还真能随便谈个恋爱闹着玩呢? 她以为是跟沈家小子小打小闹呢? 还没说话,就听到小姑娘道:“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很风流吗?” 江靖安有点好笑:“谁跟你说的?” “我师兄啊,我还问了我嫂子,她是徐将军的女儿——她有个表姐还跟你相过亲呢,我还听说你们家给你选过妃?”小姑娘笑眯眯的说道。 江靖安有些头疼了,解释道:“那是相亲,我快三十了还没个女朋友他们着急,天天饭局介绍一堆……不过我一个都没处过,宝贝儿,查旧账可不是这么查的?” 郁闲不听他的求饶,继续道:“那你十八岁的时候,听说一群朋友给你准备了一百零八个美女?还有不少是名媛大小姐呢……江三少?” 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如今还有谁喊他这名号,当初那群狐朋狗友四处落地,这些少年胡闹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可惜这小混蛋黏在他身上,一副逼问的样子—— 江靖安只好翻身把人压住,扒了衣服,打算“武力”解决。 回去后没多久,郁闲就跟蔡先生提了搬出去的事情。 老头儿啪嗒一声搁了筷子,问道:“搬出去?风眠,这儿哪里不舒服了,才住几个月你就要搬出去!” 郁闲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气性怎么这么大?昨天打牌又输了?” 蔡先生冷笑道:“你昨天晚上十点才回来,怎么,跟小男朋友玩够了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何师兄咳了声,还没开口就听到郁闲慢悠悠道:“哦,我昨天没注意,是师兄今早说的。” 蔡先生气的想打她,却看见小姑娘笑嘻嘻看着他,顿时没了脾气:“行吧行吧,有了男人就忘了师父……早知道我当初就收个男徒弟,还能带个媳妇孝敬我——” 他说完还看了一眼婉婉,结果婉婉却道:“得了吧您,风眠都二十多了,还不找男朋友?难不成以后还跟您一样,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人照顾……” 蔡先生痛心疾首道:“反了反了,你们都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婉婉给他倒了杯酒,笑眯眯道:“那您什么时候也带个师娘给我们看看?” 蔡先生转头对郁闲道:“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喊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郁闲知道他答应了,开心道:“您什么时候要他来都行,明天吗?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小姑娘飞快扔了筷子,跑去打电话了,蔡先生一句“过两天吧”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郁闲已经拨通了电话。 大徒弟贴心的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青菜,败败火。” 蔡先生一脸难过道:“你师妹就这么急着……我哪儿对她不好吗?” 婉婉憋不住笑道:“小姑娘谈恋爱嘛,当然心心念念惦记着男朋友,师父您拦不住的,还不如明天好好看看人。” 小老头儿一脸忧伤,又恼怒地说了一句:“打个电话就来,日子过的这么闲,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婉婉和自家老公相视一笑,心知蔡先生说的是反话,要死对方不急着来,指不定要怎么骂呢…… 郁闲得到江靖安的准确回复,便跑来告诉几人,蔡先生臭着张脸不说话。 可是第二天一早,小老头早早起来,泡了杯茶坐在院子里。 大徒弟看到他的时候一愣:“师父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们开火了没?” 蔡先生没回答,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我昨晚差点没睡着……” 何师兄差点笑出声,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惜蔡先生一把年纪都没睡好,他师妹倒是睡的正香,日上三竿人还没起。 蔡先生早就端不住了:“婉婉!郁闲呢!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她是不是驴我的,都几点了!” 婉婉端了盘水果出来,还没回话,就看见守门的张大爷来道:“先生,有客人来了。” 好嘛,终于来了!蔡先生严正以待,摆好了架势:“让他进来!” 一个个的!到现在才来,动不动尊老爱幼啊!他收拾不了郁闲,还收拾不了一个后生嘛! 不过两三分钟,便有人引着一个男人来了,蔡先生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使,等人走近了才觉得眼熟:这人,这不是江家那位吗?! 蔡先生委实一惊,难怪刚刚老张态度那么奇怪,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一言不发,冷眼看对方。 结果对方客气有礼打了招呼,带着笑意道:“阿闲说您最近在家,我便趁这个机会来拜访一下……” 阿闲?! 蔡先生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他还在纳闷这位怎么吃饱了撑着跑来了,心里始终没往这处想,这会子差不多真的是天打五雷轰。 难怪郁闲那个小混蛋一直不肯说是谁!他还以为是玩什么惊喜! 尼玛这是惊吓还差不多! 蔡先生差点骂出声,今天他是打算挑剔一番,然后能把人轰走就轰走,轰不走也要狠狠教训一番,可现在这…… 蔡先生挺了挺腰背,咳了声:“江部长……” 这么一喊又不对劲,只好道:“江先生,您就是我们家郁闲的……” 男朋友这三个字实在说不出口,蔡先生第一次碰上这种局面。 江靖安点了点头,态度很谦虚:“您叫我小江就行,郁闲是我女朋友,很抱歉现在才来见您。” 蔡先生不好不给他脸,便起身引他往室内走,对婉婉使了个颜色,婉婉快步走近,江靖安识趣的慢了几步,不过蔡先生的声音实在有些压不住: “快把你师妹喊起来!睡成猪了都!” 要不是身后男人离的不远,他都要咆哮了:小混蛋弄了个这么横的男人回来!他这一把老骨头怎么扛得住! 垃圾作者有话说:更新慢了,收藏停了,暴风哭泣…… 熬过月底就好了啊,卑微。 这章三千字!!! 二八烟火 直到人走后,蔡先生才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婉婉见了好笑:“人也看了,话也说完了,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蔡章泽心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江家是那么好相与的?江靖安是个好说话的人?之前一个沉家,就那么讨人厌了,要是郁闲再把这男人得罪了…… 小老头儿愁死了,这男人态度倒是客气有礼,全然不似那天吃饭的时候冷漠的样子,倒也坦诚:“我和郁闲早就认识了,当时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没想到她……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一年多——” 蔡先生斜着眼看他,心里想着,吃饭那天你可真是一点也没露出来。 可话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小孩子嘛,心性不定,在外面受了气也没人护着,当然只能躲回家了……” 江靖安也跟着叹了口气:“您说的是,有些人不懂珍惜,我却盼着她能多看我一眼……佳人不难求,可终归情谊难得。” 蔡章泽终于正眼看他,江靖安话说的很明白,他愿意付出情谊,可是——“正是因为情谊难得,我才不能情谊许诺,我虽是风眠老师,可视她亲女,也知道我这徒弟,性子太跳脱,却实容易讨人喜欢,可也要人无微不至护着。” 以郁闲的条件,帝都里头的少爷们她都能挑上一挑,可江靖安不一样,他完全不在条件范围内,地位也比别人高许多,他这样地位的男子,娶妻自然要娶贤。 蔡先生再偏爱郁闲,也不觉得她能做一个大家族标准下的贤妻。 江靖安轻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并不要求她为了我变成什么样,她只要做他自己就行了。” 吸引着他,从第一面就深深印在他心里的,当然是她本来的样子啊。 蔡先生不答,小阁楼上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江靖安一抬头,就看见郁闲哒哒哒的往这边来了。 小姑娘脸上的欢喜太明显,引的男人也情不自禁微笑起来,蔡先生心头一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家的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啊。 这些年他看着郁闲长大,一别五载,到现在终于看出少女的成长来,她还如幼年一般,有着一颗热爱世界的心。 …… “有些事我盼着她忘掉,可我又怕她忘掉……”蔡先生呷了口茶,对着婉婉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靖安把郁闲带走了,说是晚上带她去个宴会,缺个女伴——小姑娘一听有的玩,当然愿意,不过江靖安还有事,不能陪她去逛街,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了。 小姑娘无所谓点点头,逛街嘛,江靖安位高权重,自然不方便抛头露面……她正好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当下指了地点,让男人把她送去。 江靖安把她载到商贸中心附近,临走前递了张卡给她,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我又不缺钱?” 男人无奈的笑了声,知道她是真的不缺钱,但还是道:“给你男人一点面子,行吗?” 郁闲找了一处奶茶店,进门就开始给顾清清打电话,约她出来玩,没想到顾清清那边倒是忙的很:“今天没空,晚上要去个宴会……艹了真是,老头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郁闲笑嘻嘻道:“又要相亲了啊?” 顾清清重重的叹气:“是啊,天天惦记着这事,我才二十五啊,急什么呢……” 没想到郁闲却跟她说,她有男朋友了! 顾清清差点扔了电话,难以置信道:“你才回来帝都几个月?又勾搭上谁了?不对啊,江鹤亭最近不在京里啊……你不会又跟沉铭搅在一起了?” “跟他没关系啦……今晚你就知道了——”郁闲卖了个小关子。 顾清清在那边却是炸了:“什么!今晚你也来!好嘛,又是圈里哪位……行啊宝贝儿,一点风声没露,今晚姐姐罩着你,庆祝你重新杀回帝都!” 两个傻女人对着电话笑得傻兮兮的。 等到郁闲慢吞吞逛完这些店铺,手上就多了一堆东西,最后一家店还特地跟了个店员出来,帮她拎着一堆印着奢华logo的纸袋,将她送上了车才离去。 然后就是去一家造型馆做了个简单的护理,从头到尾折腾一遍,中间要不是托尼老师掐了她几次,她都要睡着了。 这家店是顾清清开的,店里人对郁闲熟的很,见天色不早,还给她点了份餐—— 江靖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长裙,腰上系着蝴蝶结,跟着一群人围着一桌子东西吃个不停。 瞧见他来了,小姑娘眼中如同星光闪过,挥了挥手喊他:“阿流——” 彼时华灯初上,屋外车水马龙,他像是来赴一场美好的盛宴,许下一生的承诺。 这样的烟火,是他从未料到命运赐予的礼物。 垃圾作者有话说:屁话一堆的我,等我忙完了好好补补肉…… 再清水下去我都可以去晋江混了……下一章放小江同学出场。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个死萝莉控哈哈哈哈,太喜欢那种可可爱爱,撒娇起来要人命的小女孩了,小姑娘们都是人间至宝啊! 哈哈哈你们也是! 二九期会 顾渊还是第一次见到妹妹这么兴奋的去相亲。 他看着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发微信的顾清清,看了一眼屏幕,笑道:“是你那个小同学?今晚也在?” 顾清清点了点头,随口道:“她交了新男朋友,今晚我要认识认识!” 顾渊啧了一声,有些遗憾。 结果被顾清清看到,开玩笑道:“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这话半真半假,没想到顾渊倒是坦坦荡荡,直接道:“是有点,可惜我比她大了七八岁,人家未必喜欢我这样的……” 顾清清哈哈笑了一声:“你早说啊,早说我当初就拦着她不让她走了……她家倒也还行,你要是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成——” 顾渊挑眉:“她家做什么的?” “以前是挖矿的,后来开酒厂酒店饭馆什么的……开始她没说我还真以为就是个一般家庭,后来才知道她家在东北还挺可以的。” “姓郁?”顾渊皱起了眉头。 顾清清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渊摇摇头。 这场宴会说是生日宴会,其实是张家小女儿到了适婚年纪了,办个宴会促进下各家感情:男人们谈生意的谈生意,谈事情的谈事情,他们的夫人们也叁叁俩俩凑在一起聊聊天,年轻人们男男女女也围在一起,欢声笑语。 过生日的是张百成妹子,他素来疼爱这个妹妹,因此倒是极其认真的拉着江鹤亭,研究着各家子弟们,到底哪个合适些。 江鹤亭千里奔波回来,还没到家休息,就被张百成从机场截来了,张百成是这样说的: “今儿万一我妹子真丢人了,没人理她,您得救场!” 千哄万劝的,把这位少爷请来了。 张百成担心的不无道理,他妹子小时候被绑架过,虽然没受伤,但是自那后性格就变得孤僻,不爱理人了。 虽然张家这几年势头不错,但是他妹妹二十好几了,在圈子里还无人问津。 江鹤亭揉了揉眉心,被他烦得要死:“你看上有什么用,得你妹妹看得上才行,你不劝着她多跟人玩玩,自己在这操什么爹心……” 张百成愁眉苦脸:“我没劝过吗?可她说,你们觉得好就行了,我这怎么说,我觉得你江少爷最好,那就成了?” “得,您这厚爱我承受不起,”江鹤亭嗤笑一声,“你不会最后假戏真做,赖上我吧?” 一边周四笑了,开玩笑道:“那感情好,一提你江大少的名字,保管我们妹妹点头!” 江鹤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说话。 张百成心里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周四赶紧使了个眼色,道:“听说你叔今晚也来?怎么到现在还没看见人?” 江鹤亭眉头一挑,看向张百成:“行啊你小子,我叔都给请来了,我给你压轴不行,还把我们家的都给整来了?” 张百成心头一跳,心知刚刚的话说的不好,赶紧道:“这我是真不知道,宴会帖子印了八百张,帝都有头有脸的都发了一遍,没想到你叔叔还真赏脸!” 他边说边抱了个拳:“多谢江大少的面子!” 江鹤亭踹了他一脚,张百成笑嘻嘻躲过去了。 江靖安来晚一点,还不是因为郁闲,吃了一嘴东西,又得重新洗脸,再上妆打扮——她还怪江靖安来的太晚,把她都饿死了。 结果等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的七七八八了,这也导致他们进来的时候,一群人都主意到他们了。 张林德亲自迎了过来,带着笑意道:“您也来了?那真是给面子了,贤侄今儿也在,我替小女先谢谢了——” 他虽然比江靖安大不少,可却是一个辈分,他挂的是闲职,江靖安可是实打实的手握实权,因此格外客气。 江靖安同样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张林德看到边上的郁闲时,还顺带着真心实意的夸了句:“这位小姐是真漂亮,有气质,不只是?” 他瞧着江靖安挽着人姿势亲密,但这位年轻的小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便有此一问。 周围人都往这边看来,江靖安带着笑意,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郁闲。” 张林德有一瞬间的茫然,但立马道:“原来是郁小姐,难怪我瞧着这么眼熟,老了老了……两位,里边请儿——” 郁闲从头到尾只笑了笑,便挽着江靖安往里走去。 男人感觉道她手心一点湿意,低头问道:“紧张?” 郁闲老老实实承认:“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给你丢脸。” 江靖安捏了捏她的小爪子,安慰道:“没关系,这只是一个生日宴会,气氛没那么严肃。” 郁闲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可是我还是有点紧张啊……和你站在一块,他们都盯着我。” 丛前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看她的视线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一次这样紧张过,这是帝都权贵云集的中心,她不怕丢脸,但是她怕给这个男人丢脸。 江靖安有些无奈,很快宴会开场舞开始了,江靖安带着她跳了一会儿,小姑娘终于放松下来。 一曲完毕,场面话也废话完了,江靖安不忍心看她端着脸陪他应酬,便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去找点吃的吧,不要饿着了。” 小姑娘赶紧溜了,江靖安失笑,边上人打趣道:“江部长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啊!” 语音未落,便看到江家大少爷面无表情站在他边上,瞧见这位少爷不耐烦的表情,这人识趣的告辞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一同往僻静处走去,旁人或许以为叔侄俩要谈什么事,但是知道内情的开始小声八卦:“江部长那个小女朋友,之前江太子也追了一段时间,还是沉家少爷的前女友呢……” 这种狗血八卦一传十,十传百。 不过郁闲这会子没心思管这些,她端着一小碟子布丁,被顾清清压在墙角逼问。 布丁可怜兮兮地颤抖着—— “郁小朋友啊,您可真有本事啊!”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吓得郁闲差点扔了碟子。 顾清清是真的,气的七窍冒烟,又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跟江靖安搞在一起都不跟我说声?是等着作死了,再给我写遗书是吧?这种男人你也敢下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郁闲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开始也不知道嘛,后来饭局上又碰见了他,才开始的……” 顾清清才不信她说的这么简单,冷笑一声:“那我问你,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郁闲掰着手指算了算:“前年春天的时候?” 顾清清眼睛瞪得老大:“都认识两年了?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你可真够意思啊……” 郁闲只好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一遍,顾清清越听越惊讶:“所以你是把人白嫖了然后抛弃了他,最后有求于人才找上门的?” 郁闲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 顾清清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深深吐了口气:“宝贝儿,您是真的厉害啊……以前是我看低你了,失敬失敬!” 郁闲闷闷地戳了戳她,被顾清清拍开。 顾清清继续感叹道:“我以为你是情场赌场皆失意,回家疗伤的……没想到你是渣了叁个男人,翻车了被迫逃命啊!” 在经历最初的震惊,到现在慢慢平静下来,顾清清还能坏心眼对郁闲道:“你完了,我刚刚看到江……你男人跟江鹤亭碰上了!” 她本意是逗逗郁闲,没想道郁闲一脸疑惑:“他们俩碰上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清清大吃一惊:“江太子对你有意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别说不知道,你真这样我会骂你绿茶婊的……” 郁闲压根没在意,随意道:“有意思?那算什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追我的更是排着队呢,他江鹤亭玩点暧昧就给我盖章了?” 顾清清凑过来,小声八卦道:“难道你没对江太子动心过,他对你还是有几分认真的,比沉铭强多了……” 郁闲听了,舀了一大勺布丁,塞进嘴里:“你也知道是几分认真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吗,玩玩暧昧就要我上杆子倒贴,他当他什么呀。” 直到这个时候,顾清清才算真正认识到这个小姑娘,之前那些乖巧可爱都是装出来的,她愿意喜欢你的时候,自然是圈子里男人们人人都爱的体贴懂事模样—— 顾清清惆怅的想:还是那个乖乖可爱的小眠眠好啊…… 不知道顾清清现在想法的郁闲,正吃得不亦乐乎,解决完碟子里的布丁,舔了舔嘴角,对顾清清道: “我们再去拿点吃的吧,他家点心做的不错嘛!” 以前郁闲陪着沉铭出来玩的时候,可是一口东西都不吃的,现在完全变了…… 顾清清被她拖着往自助那边走,她真的不想去,她当然知道这些点心很好吃,但是作为一个淑女,她只能看着不能吃啊! 可是郁闲这个小混蛋,不知道江靖安是不是不给她饭吃,居然拿了叁碟子吃的! 顾清清看着她吃的极其开心,口红全被吃掉了,嘴角沾了蛋糕一点也没意识到…… 垃圾作者有话说:我登了一个小时呜呜呜……今晚为什么这么卡! 防失联微博:poteemoking(头像是一个橘黄色的点赞),如果出现失联断更来微博瞅瞅…… 叁千字屁话奉上。 晚安! 三十流连(肉渣) 如果忽略顾清清复杂的目光,以及周围各种视线飘来的话,郁闲今天还是玩的很开心的。 不过江鹤亭心情就不太好了。 张百成应付完底下的事情,跑上来一看,江太子正在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他上去把江鹤亭杯子夺下来,瞪了一眼周四:“你也不劝着点,让他一个人喝了这么多……” 周四冤枉死了:“我劝了,拉了半天差点被这少爷打一顿!” 他一拉袖子,胳膊上青了一块。 张百成只好坐下,见江鹤亭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怎么劝也不是,只好道:“鹤亭!唉,你说这事……真是咱没缘分,别搁心里——” 江大少的心思,他这个多年兄弟还是能看出一点的,真说跟沉铭死对头,那也还真不是,这么多年两个人除了不碰面,但到底也没闹过。 要他说,其实是两个人不肯低头,赵思蔓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当初郁闲跟了沉铭,江鹤亭便歇了心思,再怎么样,他也干不出挖沉铭墙角的事。 当初叁个人闹成那样,鹤亭到底还是有点愧疚的,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一直没在郁闲哪儿挑明。 张百成想了想,也有些唏嘘,想了想把杯子又塞到他手里,“算了算了,你还是喝吧!喝醉了就睡我这儿!来来来,老四,今晚咱们陪亭哥喝——” 江鹤亭盯着手上杯子,轻轻道:“要是知道他早就有心,我当初绝不会放她走……” 沉铭是个死脑筋的人,当初掉一坑里几年都爬不出来,郁闲留在帝都,沉铭绝不会死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有迹可循的人,却是一去再也得不到音讯。 现在想来,怕是有人故意的。 张百成和周四偷偷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听懂了那句话,心里有点震惊:合着郁闲早就跟江靖安搭上了? 这事不好问,两个人只好揣着糊涂,劝酒:“算了亭哥,咱不想这些了,女人嘛!咱再找就是!” …… 晚宴时间过得很快,张家小女儿行情倒也没那么坏,边上始终围了几个男子,有说有笑的。 江靖安身边围了一圈人,从头到尾都没停过,他一贯极少参加这种宴会,整场宴会都极受欢迎,等终于敷衍完那群人,郁闲早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转了两圈,才在一个角落的人堆里看到她,小姑娘趴在顾家那个小女儿肩膀上,看她打牌。 小姑娘一边看,还一边指着一张牌要出这个,顾清清不听这笨蛋瞎指挥,自己打自己的,被郁闲掐了好几下。 她看牌没个正形,眼睛乱瞟,一眼就看到江靖安往这边走,顿时跳下沙发,往他这边走。 “阿流!” 顾清清扔了一张牌,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被她这声撒娇恶心了好一下,摸了摸手上鸡皮疙瘩,对着边上人道:“我的天呐,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们……” 见郁闲还把人拉来了,顾清清有点头疼,吐槽道:“她还把人拉来,秀恩爱就算了,还要赶尽杀绝——”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了,众人纷纷起身。 江靖安到底跟他们不是一个辈分,虽然被郁闲强行拉低一辈,但是年龄身份在那儿,只随意客气了几句,就带着郁闲走了。 顾清清看着他们离去,感叹道:“这男人气势真强啊,郁闲那小丫头居然一点不怕……不过她刚刚喊什么来着,阿流?” 旁边有人倒是知道点,笑着道:“江家那位,字荒流——据说是他们家老爷子亲自取的……” 顾清清眉毛挑的老高,决定不管郁闲了,对上这种男人,她还是让她自求多福吧。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开始还兴致勃勃跟他聊天,结果半路上就开始打哈欠,等到了目的地,已经睡得死沉。 江靖安把她抱下车,小孩还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这是哪里啊?” “你家。”男人面不改色道。 可是等被扒光了,扔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时,郁闲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你骗人!” 江靖安谈定的解着衬衫的扣子,慢条斯理道:“我家就是你家,别见外……” 他瞧着气鼓鼓的小姑娘,心里忍不住发笑,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出来了,怎么可能不骗回家? 不过哄还是要哄的,男人大长腿一跨,直接进了浴池,瞧见小姑娘躲在角落里,掬了一捧水给自己洗脸,想起来以前在野外碰见一只小猫,也是这样,蹲在水洼边上用爪子撩水洗脸…… 当下心神一动,把人压在池边,低头吻上去:“……今晚看见你喝了好几杯酒,嗯?”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含着她的唇舌低声吐出几个字,羞的郁闲伸手推他。 可男人把她抵在池边,一动不动,反倒继续逗她:“来,摸摸看……” 江靖安拉着她的手,鼓励般按在自己的分身上,见她躲着手上力气不松,吻却咽着唇慢慢滑下耳侧,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住这种低音,却偏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诱哄道:“快点,在车上我就硬了,你睡着了还一直蹭它——” 郁闲被他哄着真的就开始慢慢摸起来,两个人泡在温热的池水里,手上的东西温度却更高,还能摸到上面的经脉,一跳一跳的…… 撸了一会儿,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萦绕在她耳边,郁闲脸红的滴血,之前喝的那点酒好像有点上来了,晕乎乎的问他:“你怎么还没好啊?” 垃圾作者有话说:昨晚没发出来……白天好像好一点?可能是白天没什么人…… 晚上还有一更,写点肉开心一下。 三一入吻(H) 小姑娘从来都是诱人而不自知,拿着这样娇滴滴的语气在这个时候问男人,简直催人命。 江靖安深吸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就这样挺着硬物,戳着她的小屁股出了池子。 随手拿了浴巾,给乱动的小混蛋披上,房间没几步路,偏偏这个小混蛋还到处乱摸。 把人丢到床上,男人压了上去,却不急着继续,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你跟沉铭,做过吗?” 郁闲茫然的看着他,江靖安又重复了一遍,今天跟江鹤亭一番对话后,这个问题一直在心里冒头。 尽管知道他们有什么也是正常的。 尽管知道她第一次确实是给了自己。 可是江鹤亭那一番话还是戳中了他心底最难以言说的一部分: “她现在喜欢你,那以后呢?沉铭她当初不喜欢吗,可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小叔,你愿意承认她,可她对你,到底是一时好玩,还是你觉得的喜欢呢?” 他跟小孩差了十几岁,可他也经历过年少心性未定的时候,那时候觉得哪个女人有意思就上床,睡过几次后就失了兴趣,然后再找下一个…… 郁闲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才没有跟他做过呢……我只跟你睡过……” 她感觉今晚的江靖安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 男人心里叹息了声,为自己这样心思感到无奈,亲了一口小姑娘的额头,“没事,今晚想到他,有点不舒服。” 郁闲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还吃他的醋?我早不喜欢他了,我以前也没多喜欢他,只是看他长的有点好看罢了。” 小姑娘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我喜欢的是你,你不要想太多嘛,他们怎么比得上你……” 江靖安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低笑出声,吻住那张唇,不再多言。 好,你说什么我都信。 郁闲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那种隐忍的炽热的喜爱,喜欢他事事迁就自己,喜欢他看她时,眼中那熟悉的眼神。 她回应着男人缠绵的热吻,一只手迷恋的摸着男人的腰线,腹肌,心里想着:他身材真好啊,摸起来好有感觉啊…… 男人看见她的小表情,心道还好身材保养的不错,不然还吸引不了这个小混蛋。 他把郁闲两条腿分到最开,盯着那湿乎乎的穴口看了一会儿,便一口舔了上去。 男人有意讨好,卖弄技术,虽然就给这么一个小女人做过,但是毕竟游历花丛多年,几下便把小姑娘舔的淫水连连。 一波波涌出的淫水被他尽数吮入口中,然后吞下,舌尖勾着阴蒂,时不时吸两口,小孩最敏感的就是这里,很快就被他两根手指插着花穴,牙齿磨着肉珠弄得要到高潮。 江靖安不想这么快就把她送上高潮,指尖感觉到穴肉开始痉挛,便抽了出来,让她缓一下。 可小姑娘马上要高潮了,被他停下来,不悦道:“你干嘛呀……” 脚趾踢着他的大腿,催促他继续,可男人却哑声哄道:“宝贝儿,试试别的好吗……” 郁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很快,男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不断地刺激她,舔她的花穴,舔的她水湿了一屁股,手指在她穴肉里不断戳插勾弄着,但就是不给她高潮—— 总是在她最后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 折磨的小姑娘都哭了,欲望停在高峰上好久才回落,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才开始继续挑逗她。 花穴重新被两跟手指塞满,这才好了一点,阴蒂被吸得肿成一粒小豆子,充血挺立着,轻轻一咬就开始颤抖起来。 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乖,宝贝,忍一会儿……” 小姑娘被他弄得下身疯狂收缩着,穴肉咬着他的手指,怎么忍得住,可是被弄了这么长时间,一下子却又高潮不了。 郁闲咬着手指呜呜哭着,眼泪都流了出来,男人还在哄她,可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轻。 敏感肿大的肉珠被大力揉搓着,花穴里加了根手指,对着她的敏感处不断的抽插着……很快,花穴里的的痉挛越来越快,一股尿意涌上来,郁闲下意识夹紧腿,抽泣道:“要尿尿……” 男人却掰着她的腿分的更开,诱哄道:“宝贝儿,不是尿尿,是潮吹,没关系的,不用忍着……乖,喷出来给我看看——“ 肉珠被用力掐着,又痛又麻,酸麻的感觉一波波涌上下身,终于在一个深深的插入后,一股淫水从穴中喷了出来。 江靖安抽出手指,看着那湿润的小口喷出一小股水液,眼神愈发幽暗。 小姑娘还在潮吹的快感中没回神,小穴就被一个硬物重重抵了进去,比之前的手指更粗更长更烫—— 男人忍了许久,涨的难受死了,一进去就是狠狠的抽动,可怜刚刚高潮的小穴,还没缓一口气,就被肉茎重新破开。 更刺激酸麻的快感从穴肉深处弥漫开来,小姑娘整个人都被肏的粉红,乳尖挺立,随着男人剧烈的动作颤巍巍晃着。 她从头到尾一直高潮着,小穴又湿又紧,男人压着她插了十几分钟,就有些忍不住了。 穴肉绞的越来越紧,男人想退出来点,却被咬的更紧,吸了口气,爽的头皮发麻,用力一个深顶,抵着宫口一下下顶着。 又肏了十来下,郁闲又被送上高潮,男人精关一松,浓白的精液被湿热的穴肉吸了出来。 垃圾作者有话说:嘿嘿嘿…… 三二晚了 老男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或是被憋得太狠,第一次射的有点快,后来就变着法儿欺负她。 他体力好的出奇,一个动作能坚持好久,逗起她来没完没了,分身把她的小穴撑的满满的还嫌不够,指头还要挤进去,被郁闲哭着求着不要,才肯抽出来。 结果又看到她因为害怕,一缩一缩的菊穴,又生出淫心…… 郁闲最后真的被他吓哭了,不顾小穴紧咬着的硬物,挣扎着要跑走,江靖安这才收手,抽出了已经探了半个指节进去的手指。 第二天一大早,又被这个臭男人拖起来吃早餐,小姑娘黑着张脸,不肯吃早饭。 江靖安只好哄道:“乖,吃完就让你去睡觉,早上不吃伤胃……” 郁闲板着脸不肯张嘴。 男人叹气,舀了一勺粥,声音更温柔:“我知道你想睡觉,可是不吃早饭怎么能行呢,我又不是不让你继续睡——” 郁闲气极:“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让我睡觉!” 男人趁她张嘴,塞了一勺子进去,郁闲呜呜叫了声,含着勺子瞪着他—— 两个人对视许久,终究是精神不济嘴里被塞满的郁闲败下阵来,吞下了口中的粥。 能塞进去一勺,那男人就有办法喂第二勺,一边喂她一边道:“谁让你不肯早点陪我住,我憋了这么久,又从来不喂饱我……” 他还委屈! 郁闲气呼呼吞了一勺子,指着桌子上的菜道:“我要这个!” 男人依言照做,郁闲开始变着法子折腾他,首先桌上的配菜每样都要尝一口,然后喜欢的要吃,不喜欢的不要,包子什么馅的也要咬一口,不合口味的塞进男人嘴里。 江靖安不管她故意一口口赛过来的各种吃食,权当情侣之间喂饭的情趣,全都吃掉,有时还道:“这个不错,你也吃的……” 郁闲听了他的话,下意识把喂了一半的包子塞进嘴里,吃了一口瞧见他脸上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 气的把剩下一块包子皮塞进他嘴里。 拉拉扯扯的早饭结束,男人把她送回床上,放她睡觉,还道:“午饭有阿姨来给你做,我让她喊你起床吃饭,下午呆在这儿也行,出去玩也行,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让司机送你去买,晚餐我带你出去吃……”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说了一串,小姑娘钻了杯子就开始犯困,伸出一只脚踢他:“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江靖安摸了摸脸,还叮嘱了句:“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搬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被子了传出郁闲不耐烦的声音。 江靖安请的阿姨手艺极好,做了一桌子菜,郁闲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夸赞:“好吃!” 阿姨慈爱的看着她,彷佛看着精心饲养的小猪一样。 她照顾江靖安饮食多年,可惜江靖安成年后离家日子多,后来终于调回京都,又时常泡在办公室,亦或是差旅途中,真正在家吃的时候很少。 终于到了这个年纪了,才找女朋友了,阿姨恨不得一天做五顿喂给郁闲…… 吃完饭,郁闲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发现这房子大归大,但是东西还真不多(依照她的性格),于是揣上江靖安那张卡,杀向家具市场。 真正的好料子当然不会在这里买,但是这些东西这屋子里样样不缺,缺的是郁闲想要的各种小玩意儿…… 郁闲逛街很有气势,看中什么直接刷卡,也不盘算搁哪儿。? ? 导购小哥极其热情,面对这种漂亮可爱的小富婆,谁能不产生好感呢。 小哥看她签单行云流水,毫不手软,心中的好感更强烈的,低声问道:“小姐,麻烦留个手机号和地址,等会儿我们派入送过去。” 郁闲照办,小哥接过一看,还没开心拿到手机号就看到账单上的签名,还没来得及惆怅,再一看地址,得——能住在那个地段的,富都不顶事。 零零碎碎买了一堆东西,大件的家具她又看不上,盘算着从家里库中调点货出来,便打电话给郁詹。 她劈里啪啦说了好几样,还有样式要求什么的,郁詹眉头挑的老高,问道:“你要这些做什么?装修?你不是嫌弃那房子丑吗?” 其实郁老爹在京都买了房子,郁闲虽说不肯多拿钱,但是老爹怕她反悔,早早买好房子,还把旧房子装修了一下,可惜郁闲不喜欢那几处地儿,便一直住在蔡先生这里。 郁詹还没想明白,就听到自己妹妹喜滋滋道:“那边太远了,我搬家啦!嘿嘿嘿……” 郁詹脑子一转就猜到怎么回事,心里气的恨不得把这个蠢妹妹打一顿,但又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便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师傅们加急给你做出来,到时候直接给你运过去。” 郁闲不疑有他,便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发的还是定位,郁詹一点开地图,看见箭头附近不远处那标志性建筑,脸一黑,直接挂了电话。 小姑娘还以为他有事,压根没在意。 这边郁震收到一条信息,还是那个定位。 他正好闲着,便回道:“咋了?" 郁詹很快回复,寥寥几个字:“郁闲最近住这儿。” 郁震一点开,还一乐:“哟,好地方!” 再放大一看,当下骂了句艹:“她怎么跑这儿了!” 郁詹没回;。 郁震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明天就去京里!妈的!这逼动作怎么这么快!” 他的调令昨天才下来,本想着他马上去帝都,有他坐镇,郁闲再翻天他也能收拾了,谁知道她这就跟人同居了??? 这还了得,要是等他再拖个一个月,那是不是娃都有了! 这个小混蛋,等他到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垃圾作者有话说:郁家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江靖安,哈哈哈哈老男人前途堪忧…… 是时候放点男配剧情了。 三三花深 郁闲的日子过的格外逍遥,江靖安毫不掩饰的宠爱差不多是落入帝都所有人眼中,让无数女子心碎当场。 这样高调承认的态度,着实一反这位江家最有潜力的男人的低调,很快,郁闲的身份被扒的干干净净—— 成德郁家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 其父资产百亿,名下无数产业,郁老爷子当年也是了不得的将军,也挂过副元帅的军职,可惜十年浩劫的时候,被打入反派,长子差点折在京中。 举目无援的时候,郁家做出了退让,长子得救,郁家从此退出京都势力角斗,郁轻骨立誓后半辈子不再踏入帝都一步。 这样的牺牲,保住了儿子的性命,但也彻底绝缘帝都最后的权力,虽说后来浩劫结束,那几家倒的倒,散的散,但是郁老爷子真的半生未入帝都一次。 半是恪守自己立下的誓言,半是对这权力的中心彻底失望。 蔡先生偶尔开玩笑道,这是早早看破了,最后彻底云淡风轻。 但郁家的下一代们却不是这么想的,郁家长子郁瀚山,也就是郁闲的大伯,郁震的父亲,经此一劫后,变得更稳重机敏,沉浮十几年,最后坐到了省长的位置。 郁闲老爹相反,极其厌恶政治斗争,但也清楚没有权力那么面对权力的时候,普通人什么都不是。他下海从商,赚的第一波红利后,运气逆天的加持下,拿到了西北金矿开采权,又在国家收回个人矿采权之前,置办了一堆赚钱的产业。 这么一了解,京都的子弟们差不多也清楚了郁闲的来历—— 北边有钱有权的郁家小公主,在帝都读书的时候认识了沉家大少爷和江太子,凭借着普通人的身份,不仅当了沉铭的女朋友,还甩了对方——这期间,江太子还一直念念不忘中。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在被沉大少女朋友坑了一把不得不滚回家后,短短一年的时间,竟然重新杀回帝都。 并且成为江家这位年轻有为的江部长女朋友,公开亮相众人眼中。 这履历,简直是惊天的上位史。 且不说江太子和沉大少那些纠葛往事,也不八卦这位小公主怎么越过江鹤亭,怎么勾搭上江靖安的手段。 单是这份眼力见—— 被绿了干脆利落的分手,没瞧上江太子反倒是对他这个有实权的叔叔下手,并且还成功让对方不顾叔侄相争的戏码,成为自己的裙下臣。 帝都的名媛嫉妒之余,都得小小的敬佩下。 毕竟郁家在北方再有势力,在帝都还真是什么都算不上,郁家这位小公主,虽说长得漂亮,但也不是顶漂亮的,况且年纪不大,能俘获江靖安这种男人的心,看样子手段相当可以嘛。 手段相当可以的郁闲同学,正抱着她从商场里买回来的大鲨鱼,可怜巴巴的等饭。 江靖安已经忙了两天了,她搬到他的屋子后,就没看见男人一面—— 上头突然下了命令,紧急事件拖不得,江靖安差不多在办公室忙了叁天了,他这边忙的天昏地暗,除了之前给郁闲打了个电话通知,后面便一点消息都没了。 郁闲乖巧的不烦人,但是无聊狠了,还是跑去打了个电话,江靖安接了电话,才想起这个被自己冷落的大宝贝。 一面惊讶晾了她叁天居然还没作妖,一面有些愧疚,答应她忙完就回来陪她。 可是小东西在电话里头细声细气地问他,可不可以来看看他的时候,男人心里还是一甜的…… 义正言辞拒绝小姑娘的要求,可惜电话里头小孩的声音格外可怜,什么“我都好久好久都没看见你了,真的好想你啊……” “阿流,你都不想我吗?” 即心疼又可怜,江靖安怎么也拒绝不了,小孩听他语气松动,立马保证只来看看,马上就走,不会捣乱烦他的。 好吧,这种破坏纪律性的事情偶尔干一干也没什么的。 郁闲开心的挂了电话。 她算了算时间,估摸着江靖安还没吃午饭,便让阿姨做了两大盒子菜,兴冲冲指挥者司机去了江靖安办公的地方。 到了地方,小姑娘跳下车,便看见一个俊秀的男子走过来:“是郁闲小姐吗,江部长让我来接您。” 孙秘书亲迎,刷卡过了几道岗哨,将这个看起来像是刚成年的小姑娘,带进了江靖安的办公室。 人带到后,孙秘书尽职尽责的准备关上门,却被小姑娘拉住,塞了一盒子东西给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的孙秘书看了眼江靖安,对方笑着点了点头,便道谢收下了。 关门的一霎那,他看见自家首长笑意满满,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 “阿流,我好想你啊……”小孩紧紧抱着他的腰,这样说道。 江靖安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但很快收敛,小姑娘瞥见,一句句开始说着思念的情话,成功把男人逗笑。 “你想不想我啊?”小姑娘问道。 江靖安笑着亲了她一口,没有说话。 本来是不想的,但是她这样一出现,好像这几天所有的疲惫消失干净。 心中是从未有的充实感觉。 垃圾作者有话说:明天补更加更。 今天出门了……忙的头疼,感谢所有的留言和珠珠! 爱你们! 三四情难 孙秘书这边拎着一大盒东西回了办公室,立马群里通知: “宝贝们,老大的绯闻女友来送饭了,咱们也有份!” 还配上一张照片。 可惜,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人注意,几人纷纷被这个重磅消息炸了出来: “什么!老大有女朋友了???” “我靠,我以为我们总部全是单身狗,没想到老大先脱单了……” “长什么样?快发张照片!!!” 孙秘书:“要看你们自己看,再不来我就一个吃了。” “来来来!马上来!” 一群人揣着八卦之心,扔掉手头上工作,飞速跑来,看见一桌子菜,瞬间对这位绯闻女友升了一个好感度。 要知道这几天死命加班,他们已经没有吃过一顿正常时间段的饭了……胃中馋虫纷纷被勾起,就这小桌子开始一边吃一边八卦。 孙秘书慢悠悠讲了这位女友的来历,吃瓜群众听了惊的筷子差点都掉了。 副助徐海捋了一遍,震惊道:“所以老大是挖了沉家大少的墙角,然后成功挤下咱们太子爷,抱得美人归?” 孙秘书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 徐海难以置信:“不是,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出来咱们老大把妹这么溜?” 钱嘉嗤笑了声,他倒是不怎么惊讶:“你在京里头没混几年,当然不知道……老大当年也是个风流浪子,泡起妹子来比咱们太子爷还牛逼呢!” 他推了推眼睛,带了点笑意道:“不过十几年了,老大现在还这么顶……宝刀未老啊!” 一桌子男人嘿嘿嘿笑起来,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女性,江云白了他们一眼,忍不住问道:“那位郁小姐,长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倒是难到了孙秘书,他找不到形容词,只好耸了耸肩:“漂亮是漂亮,但是……你不如自己去看看?” 江云想了想,还真没按耐住好奇心:“好!我就去看一眼,你这有什么文件要送过去的吗,不太重要那种。” 孙秘书还真找了份,江云揣着文件就真去了。 她一走,徐海就开始笑:“得了这姐姐,都有男朋友了,还惦记咱们老大呢!” 江云刚跟江靖安时,是存了那么点心思,可惜落花有意,江靖安对她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各种示好直接无视,甚至还准备把她调走。 这才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办事,好在她能力确实可以,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江云走的匆匆,回来的也匆匆,只是回来的时候这表情,有点难以言说。 “怎么样怎么样?”徐海赶紧问道。 江云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欣赏优秀的女性,实际上还是看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走不动路……” 孙秘书笑了声,他早知道会这样,要知道他第一次拿到郁闲的资料室,可不比江云惊讶的少。 徐海和钱嘉被他俩这样弄得更好奇了,奈何这两个一个不肯多说,一个不想说,当下也揣了份文件,跑去看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江云瞧见两人同情的目光,没好气道:“别那样看我成不?我早死心了,勿cue!” 徐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大真是,令人发指啊……这姑娘才多大啊,成年了不?” 孙秘书报了个年龄,几人一算,十几岁的年龄差,这……老大怎么跟人家玩啊? 钱嘉最后一个出来,倒是有所发现:“老大估摸着是连哄带骗把人哄到手了,人家小姑娘才几岁啊,刚毕业能有什么阅历,被这种老男人叁言两语一骗,就傻乎乎答应了……” 他这一嘴上没把门,连带着老男人这叁个字都出来了。 其余人哄笑,孙秘书拿手指着他,笑道:“等着,老大听到这叁个字不崩了你……” 钱嘉自知失言,却还嘴硬道:“我哪说错了,妈的……年轻漂亮小姑娘都被有权有势的大爷们骗走了,老子还单身呢!” 他跟着江靖安从澜州来的,也是个副营级别的,看起来斯文,其实早在军队里混成了个痞子性格。 江云毫不客气损他:“你看看你这副嘴脸,羡慕嫉妒恨了吧?” 钱嘉哼了声,也不反驳:“嫉妒怎么了?我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人小姑娘给他喂饭呢,一边喂还一边说最近是不是累坏了啊……那语气,啧!” 他就是酸了。 几人哈哈笑起来,孙秘书却道:“你酸也没用,人家姑娘家世好得很,就是没咱们老大,你也排不上号呢……” 徐海好奇了:“这位什么来头?” 孙秘书道:“北方的氏族大家,也算是有些地位了,她爷爷是郁轻骨——差一点排上了开国元帅,可惜后来退出了帝都,算不上什么大家,但是有钱的很……” 徐海哦了一声,忽然笑起来:“没关系,我排不上号,咱们太子爷也不是没排上号吗?嘿嘿……” 他摸了摸下巴,又道:“不过这妞看不上咱们太子爷,反倒是跟了咱们老大……啧,好眼光!” 钱嘉嗤笑了声:“拉到吧,就这家世……老大还能娶了她?” 他家世不错,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江云听了就不高兴了,拿眼睛看他:“怎么了?咱们钱大少看不上人家了,人家姑娘比你差了吗?人家老子爹娘比你们家差了?” 她一串连珠炮发问,逼得钱嘉一个大男人连连叫苦,赶紧道歉认错。 孙秘书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但是不管什么想法,以后对人家都得客客气气的!小姑娘家的娇气的很,到时候吹吹枕头风,你就完了。” 钱嘉不信:“不会吧,咱们老大还能是这种人?” 孙秘书心里笑了声,怎么不能是?等着吧,过个一段时间,你就知道这位的厉害了。 这头办公室里一片八卦的,那边江靖安也吃完了,他吃饭速度不慢,在军队里养出的习惯,但是架不住小姑娘盯着他……碗里的菜。 阿姨烧的菜很多,郁闲随便吃了几口就跑来了,结果看着看着他吃饭,居然也饿了。 他故意夹了一个丸子,小姑娘无意识吞了吞口水,男人忍不住笑出来,见小姑娘还呆呆的看着他不明所以,无奈的摇了摇头,夹着丸子塞进了她嘴里。 郁闲嚼了两口,又恋恋不舍盯着一块红烧肉:“这个我今天还没吃呢……” 江靖安失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依言夹了块肉喂给她。 果然,小孩露出满足的笑容。 还好阿姨准备的分量很多,江靖安给她喂了小半就饱了,剩下的也足够他吃了。 送完饭,小姑娘真的就准备走了,江靖安倒是想留她玩会儿,却被郁闲义正言辞拒绝了。 带着略微遗憾的心情,江靖安送她出去。 孙秘书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外面候着了,边上站了徐海钱嘉几人。 江靖安一眼看出他们表面淡然实际无比八卦的内心了,但是小姑娘一直盯着他们看,便简单介绍了几句: “这是我几个下属,跟了我几年了——” 点了几个名字,郁闲一一笑着打了个招呼。 江靖安寥寥几句说完,便准备送人,结果这几个下属全都炯炯有神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问: 就这?就这?你也不介绍介绍人家啊! 江靖安对这帮无法无天的下属当然是不怕的,只一个眼神就成功让他们噤声,但是看着小姑娘好奇的样子。 还是道:“这是我女朋友,行了吧你们?” 众人纷纷笑出来,气氛松快起来,钱嘉大着胆子道:“那我送送您这女朋友?保管安全送到!” 江靖安哼了声,淡淡道:“我有人送,不用你——” 钱嘉闭嘴,知道江靖安不高兴了。 郁闲没察觉这些,挥挥手:“不用你送啦,司机在等我呢!” 江靖安在外人面前倒是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心情:“嗯,孙秘书送你出去,注意安全。” 钱嘉摸了摸鼻子,心说您这脸变的可够快的。 结果就看见小姑娘哒哒又跑回来,踮起脚飞快在自己老大脸上亲了一口,才哒哒的跑走。 江靖安脸上一呆。 孙秘书低着头,快步跟了出去,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 江靖安很快恢复了脸色,吩咐了几句,便回办公室了。 他刚走,屋子里就爆出一阵笑声。 垃圾作者有话说:这两章先合了发出来…… 老男人的态度暴露,人前人后一套又一套的哈哈哈哈……可惜郁闲这种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他注定要翻车。 下章拉进度啦,今晚应该能发出来,就先祝大家六一快乐了! 今天谁都是个宝宝! 我们不仅要做儿童,还要做儿童不宜的事情哈哈哈哈! 三五发光(加更) 自那后,郁闲差不多隔叁岔五来送送饭什么的,江靖安后来一段时间都很忙,有些愧疚,便各种事情纵着她来。 不过他自己是这么觉得,落在其他人眼中,简直是纵容——不仅让女朋友来办公的地方,还一呆就是一下午…… 徐海曾经格外好奇他们俩个人在里面干什么,但是又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每次敲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惜每次进去,大宝贝都离的远远的,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书,有时还在写什么。 是的,他们几个人给郁闲取了个外号,叫大宝贝…… 尽管江靖安掩饰的很好,但是大宝贝在的时候,他心情总是不错,不管处理什么事都格外好说话。 尤其是他们偶尔撞见两个人亲密的时候,那气氛,简直令人,哦不,令狗心酸。 但是大宝贝多好玩,简直人间至宝,江部长在他们面前总是淡定的很,犯错的时候一个眼神简直让人腿软。 但是对大宝贝没用,小姑娘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她自己高兴才是最主要的,江靖安不高兴也拿她没辙。 何况大宝贝那么会撒娇。 这还是江云发现的,她自从听见大宝贝对着老大撒娇时,就迷恋上了这个小姑娘。 钱嘉觉得她神经病了。 但是只要老大不在,江云总会偷偷摸摸逗大宝贝玩,趁机抱一抱捏一捏脸什么的——江云发现了,不工作的时候,小姑娘总是被他们老大抱着,两个人小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的她嫉妒又羡慕,呜呜呜她也想天天抱着这种可爱软绵绵的小姑娘。 于是他们几个人微信群里,出了工作事情,就是各种两个人的八卦—— 江云:“你们猜我今天在茶水间听到什么?” 不等其他人回就道:“大宝贝要买鲨鱼!” 这下倒是有人回了:“有钱人的思维就是这么直接的吗……” 江云继续打字:“我吓了一大跳,结果咱们部长说——家里已经有两只了,你怎么还要?” 徐海发了个震惊的表情。 “鲨鱼是说说就能养的?老大不是吧?” 江云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查了查鲨鱼能不能养……结果大宝贝说要放在这里,说她在休息室睡觉睡不着,要只鲨鲨才能睡着……” 钱嘉也跳出来了:“???” 江云解释道:“大概是大宝贝逛街买的玩偶,挺大只的……我他妈还吓了一大跳,生怕老大烽火戏诸侯,真在办公室修个海底公园……” 钱嘉发了个白眼的表情:“大姐你说话别大喘气行吗,我还以为是真的鲨鱼……” 江云发了个棒槌表情,骂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大!他说你抱着我睡还不够,还要什么鲨鱼!!” 钱嘉不说话了,孙秘书发了一串省略号。 江云还在感叹:“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用那种语气说什么,鲨鱼有我睡起来舒服吗……我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徐海发了了斜眼笑表情:“我早就好奇了,老大有时候锁了门,你说他俩搁里头干什么呢?” 江云抱头,不敢深想:“你别聊这种少儿不宜的好吗,大宝贝那么清纯的感觉,老大那种老男人……艹了,这——” 大概是男人的猥琐处于一致了,钱嘉居然还问道:“你们撞见过没?我撞见过他们俩玩亲亲来着,差点被老大一个眼刀削死……不过说真的,大宝贝这种时候真的一点也不害羞啊,看见我进来,还不慌不忙的溜走……” 徐海发了哈哈大笑的表情:“毕竟是拿下老大的女人,能不淡定吗……不过我也好奇,你们撞见过没?” 江云发了个锤子表情。 结果孙秘书发了个巨长的省略号。 众人一惊,纷纷追问: “不是吧孙同志,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老大忙的妞都时间陪,你还不让人家亲亲爱爱,你这觉悟很低啊……” 孙秘书隔了好久才道:“我哪知道,明明十分钟前大宝贝还不在,结果我一进去老大人也不在了,往里走了几步才听到里头动静……艹了真是,我真没想到……” 他说的那次其实也是意外,江靖安从来不在办公室跟她胡闹,结果那次小混蛋故意逗他,直接扒了他裤子,摸了两把。 男人哪里能忍,当下就反击,把小姑娘剥光了,捏着阴核就送了两根指头进去,直把小穴搅得春水四溅,高潮迭起。 两个人好歹睡了这么多次了,男人对她的敏感点简直是了如指掌,十几分钟就把小姑娘折腾的吹了。 结果郁闲满足了就踢开他,让他办公去,差点把男人气死,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没喂饱这个小混蛋,白天也敢勾引他。 当下把人抓了回来,挺着腰就狠狠插了进去。 还没插了两下,小混蛋还在扭着腰说不要,他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才想起来忘了锁门…… 钱嘉八卦道:“后来怎么样?兄弟你怎么活下来的?” 孙秘书又是一长串省略号。 徐海发了一长串哈哈哈,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欣赏到老大性感的身材?” 孙秘书还真回了:“欣赏了,不仅欣赏了,后来还被这性感的身手揍了一顿。” 江云也忍不住笑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孙秘书回了四个字:“人设崩塌。” 其实江靖安在他们几个心目中地位还是很高的,都很崇拜这位上司,可惜自从他开始谈恋爱……画风就突变了。 像是每天都活在偶像剧里——这是钱嘉的总结。 还是那种编剧恋爱脑的。 但是谁都没体验过老大的生活,谁也想不到老大……不过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明明有十几岁的代沟,但是老大就是能明白大宝贝各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还能无限纵容各种小脾气,差不多是有求必应。 不怪大宝贝看不上太子爷,依照老大这个宠溺程度,太子爷起码还得再修炼十年。 很多时候,江靖安甚至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但他偏偏开始不答应,非要郁闲各种撒娇卖萌答应一堆条件才允许—— 休息室里已经堆了好几只鲨鲨了。 他们甚至怀疑,老大就是故意的,就是要骗大宝贝粘着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他才行。 垃圾作者有话说:一点点肉渣,提醒我这是篇肉文。 考虑下章要不要爆个雷,还是再写一段甜甜生活…… 话说本章完了,y家是不是要来结个广告费……哈哈哈哈哈。 江靖安人设崩塌,他真的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男人啊……其实你们看他谈恋爱这么高调,就能看出他的态度了……可惜我们郁同学不会想这么多——老男人心思都想到八百米远了,她还原地笑嘻嘻看着人家。 三六审美 休息室的鲨鲨饱和度达到巅峰值时,发生了一件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某次郁闲来办公室时,无意中看见一张图纸——江靖安办公从来不避讳她,桌子上文件也是随便收着,不过郁闲从来不碰这些。 但是那天她为什么注意到那张图纸呢,因为……那实在太丑了。 郁闲是有一点建筑设计功底的,一眼就看出这是某个建筑图纸,那夸张的花瓣形外墙,凹凸有致的造型,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审美——这么说也不对,很多老建筑设计还是很有艺术感的。 只能说这个设计师怕不是眼睛不太好。 可能脑子也不太行。 郁闲当场就把那张纸揪出来了,问一边的江靖安:“这是哪个傻子设计出来的东西啊?” 孙秘书当时也在,欲言又止看着郁闲。 江靖安看了一眼,慢悠悠道:“怎么了?” 郁闲像是看到了一坨狗屎一眼,嫌弃的要死:“这什么审美啊,丑成这样?这设计师脑子坏掉了吧,这花里胡哨的外墙有什么用,乡下大妈都比他强吧?” 孙秘书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家首长,偷偷扯了扯郁闲的袖子。 可惜小姑娘压根没察觉,指着那张图纸从头批到尾,末了还问道:“这地势,怎么有点像你们这儿啊?” 孙秘书咳了声:“就是我们这儿,基地打算翻修一下。” 小姑娘眼神更嫌弃了:“哪家公司啊,这么垃圾你们打算扶贫吗?” 孙秘书看了眼江靖安,小声道:“ng家的。” “啊?”郁闲惊讶极了,ng是业界有名的设计公司,旗下好几位专业设计师,以前的作品她也看过,设计的都挺好啊…… 她怀疑的看了一眼江靖安:“你们提要求了吗,是他自己设计的还是你们……” 江靖安淡定道:“领导的要求。” 小姑娘了然的哦了一声,她懂她懂,领导嘛——审美这样特别就很正常了。 她又看了眼图纸,忍不住问道:“你能让他们改改吗?这也太丑了吧……” 孙秘书尴尬的差点没破功,他们这儿最大的领导就这位…… 江靖安淡定的点点头:“可以改的,你可以和设计公司联系,不过你懂这些吗?” 郁闲送了口气,马上道:“懂一点,不过没关系,我认识程先生,可以让他改改……到时候让蔡先生题个字,你们领导肯定喜欢!” 她还是很懂的,这种设计,越有大师加持越有格调,领导们肯定满意! 江部长:“……” 郁闲看着图纸,估计这些建筑面积,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问道:“这个算政府工程对吧,开标了吗?” 她笑的像只小狐狸,不怀好意盯着江靖安。 江靖安挑了挑眉,也没瞒她:“准备开标了,有几家大概报了价。” “多少钱啊?”郁闲随口问道。 孙秘书报了个数字,郁闲震惊的看着他俩,满脑子问号:“你贪污啦?” 居然要这么多!!! 孙秘书发誓,郁闲问完后自家老大额头青筋直跳,憋了好久才没生气:“怎么可能!” 小姑娘盯着图纸,不肯相信,平心而论,图纸大体建筑是正常的,就算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再贵,也不值这个价吧? 总不能是黄金做的吧? 郁同学笑的更开心了,拖着小板凳往江靖安边上凑去:“阿流,我堂哥也是做这个的哦,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我们只要七折哦,不!五折!” 江靖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小姑娘马上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我堂哥真的可以的,你们可以查嘛……我都帮你们请程先生和蔡先生了嘛,而且价格这么低——”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确是不容置疑:“那就正经走流程,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一定能拿到。” 郁闲瞪着他,扯开他的爪子,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就拖着小凳子跑走了。 男人失笑,看了眼图纸,递了个眼神给孙秘书。 孙秘书跟着笑了笑,点了点头。 然后开始着手调查,顺便把这事当笑话分享到群里了。 江云第一个回复,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那图纸丑吧,你们这帮孙子,一个都不敢说,要不是大宝贝,老大说不定真就这么拍板了!” 孙秘书也很郁闷:“我怎么知道老大审美这么清奇,其实第一版图纸挺不错的啊,可是老大居然说太素了???我们一个基地,要什么花里胡俏的……” 和ng对接的就是他,天知道那些设计师背后到底怎么骂他们的。 钱嘉毒舌总结:“老大在体制内呆久了,审美也被洗脑了,他是真的觉得那花挺好看的……” 孙秘书:“……你说的对,对了,大宝贝那个堂哥,你去查查,要是差不多就和他们接洽一下。” 徐海有点好奇:“老大答应了?” 孙秘书答道:“大宝贝亲自开口,能不答应吗?不过现在还在逗大宝贝玩,没松口。” 徐海啧啧:“老大真是恶趣味……” 明明每次心里一百个答应,非要故意拿乔。 江云毫不留情嘲笑他:“你懂什么,老大这是玩情趣!” 其余叁人:“……” 垃圾作者有话说:先到这里,这个梗来自网络哈哈哈…… 有时候五彩斑斓的黑,真的是甲方爸爸审美不行,他们是真的觉得那些诡异的建筑很好看……真的。 等会儿还有一更。 三七秘事 因为事关大宝贝,钱嘉还真马上就去查了,他大哥在北方工作,对郁家倒是有几分了解。 第二天消息就来了,说是没问题,正经企业正经公司,也接了几个工程,做的不错。 他大哥钱昇为人严谨,评价这么高应当没什么问题,钱嘉便打算汇报上去,结果钱昇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们那个顶头上司,真的跟郁家小女儿谈恋爱了?” 这事他之前跟家里提过,没想到大哥也知道了,钱嘉没多想,回道:“对啊,可宠着呢,宝贝的要死,这次这么大个工程,不也纵着她胡闹?” 那边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才道:“那就好。” 钱嘉摸不着头脑,也没当回事。 结果下个月休假回家的时候,发现他大哥也回来了。 钱嘉当时心头一跳,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大哥在电话里说最后几个字的语气,脑子一蒙—— 不会吧,大哥在北边呆了好几年,不会跟这位小公主有什么纠葛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钱嘉看见大哥往这边走来,脸色还有些惆怅,心里慌的一批。 不会吧不会吧? 然后钱昇问了他几个问题,全是关于郁闲的,和江靖安相处的如何,在帝都过得好吗? 钱嘉一听这些问题,头都麻了,小心翼翼答道: “他们感情不错的,老大很喜欢她,差不多是事事顺着她……” “老大以前纪律性很强的,但是自从谈了恋爱,整天把人往办公室带……” “这次这么个工程,大……大小姐说不喜欢,老大立马就让她换了,十几个亿的项目,说给就给——” 他看着自家大哥半是欣慰半是惆怅的表情,心里都快哭了,不是哥,你这一副旧情未了的样子我很难办啊! 钱昇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开口解释道:“别想歪,我跟郁小姐没关系……只是见过几面。” 钱嘉听的胆战心惊,却见自家大哥点了根烟,说出了一句让他震惊的话:“你记得我以前那个兄弟吗,关系很好那个,姓郁。” 钱嘉呆呆的问了句:“和……和郁闲,是一个郁?” 钱昇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根烟抽完,话也说的差不多,钱昇深深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后,他一直很忧心,郁家那位小女孩什么性格,他当年也了解一点,如果她…… 他看着自家弟弟,语重心长道:“我们家虽然不站队,但是江家现在如日中天,她如果得罪了江靖安,那以后彻底完了……这个男人手段了的,郁家根本做不了什么,江靖安若只是玩玩,那还好,如果真的动心了——” 后面的话兄弟俩人都懂。 谁也想不到,郁闲居然藏得这么好,那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居然经历过那些。 钱嘉现在无比纠结,问道:“我们不说,她自己不说,那老大应该不会知道……” 钱昇摇了摇头,这个弟弟还太年轻:“廖家不会坐视郁家搭上江家,这件事郁家瞒的极好,就算江靖安现在查,也查不出什么,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但是无论如何,郁家绝不会放过廖家,廖不屈这几年有意往京里升,他在这边被郁家打压的太狠了,现在郁闲和江靖安扯上关系,廖不屈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事,恐怕很难瞒住。”钱昇低声道。 钱嘉沉默着,许久才道:“那我该做什么?” 钱昇盯着自家弟弟,心知他对江靖安很是崇拜,但是也只有他帮得上忙了:“你盯着廖家,千万不要让他们跟江靖安接触,虽然他们真要你也拦不住……苗头不对的话,第一时间通知郁家,他们当年既然能在那个时候把郁闲送走,或许有办法带走郁闲。” 钱嘉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对他大哥的意义。 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在于江靖安到底会不会动真心,在旁人看来,或许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钱嘉跟了这个男人这么久,心知恐怕此事难了。 他是个骄傲自尊的人,感情上尤其是,不然不会拖到这个年纪还不结婚。 钱嘉第一次发现,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感情是一件多么珍贵而又脆弱的东西。 平常小情侣的矛盾,发生在他们身上,确是权力之间的倾轧,你我欲望的斗争。 心事重重的钱嘉结束了休假,再看到办公室其乐融融的画面时,心里却是无比惆怅。 其实郁闲也不是天天来,她每个礼拜都要去给蔡先生当助教。 说是助教,其实差不多是把课程都上了——原因无他,因为蔡先生自己上课是从来不带书的,他嫌弃书上都是屁话,自顾自讲自己的,考点就让郁闲去讲。 郁闲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还挺紧张的,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到因为有事所以耽误了几节课很抱歉云云…… 底下学生哄堂大笑,小姑娘不明所以,瞅着他们很是疑惑。 有男生看到她这样呆萌的样子,大声道:“老师你不用解释啦,我们都知道了,蔡先生说了,您跑去谈恋爱啦!忙的很!” 郁闲尴尬的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之前几节课都是蔡先生上的,大概是心里一直有气,在被学生问道助教负责什么的时候,直接在课堂上发牢骚:“哼!我徒弟?人家跑去谈恋爱了,不管我这个老头子了!” 学生们哈哈大笑,没人心疼他,蔡先生更气了。 这事还上了燕大的论坛,帖子回复特多,一半是笑蔡先生的可怜被抛弃,一半是羡慕嫉妒很这位助教的男朋友……他们也想要这样的呆萌妹子啊! 因此,蔡先生这门中国文学史人气极高,别的系学生都会来听,蔡先生学识渊博,出口俱是经典,而助教不仅漂亮可爱,文学功底也极好,上课又格外有趣。 所以尽管知道助教有男朋友,还是有不少男生跑去献殷勤,甚至几个燕大男神榜上几个赫赫有名的校草,都出现在助教的课堂上。 其中薛文瀚最有名,也最显眼。 不仅因为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物理系大佬,还是因为他的上课规律非常明显——他只上助教的课,而且每回必坐前排,认真听课还回答问题。 他本系的教授都要哭了好吗,这货上专业课不是睡觉,就是压根不来,真要算出勤率的话,他所有课出勤率都没这门课高。 还有一次,课表上是助教的课,来的却是臭着脸的蔡先生。 有胆子大的学生笑嘻嘻问道:“老师,助教又去约会了?” 蔡先生哼了一声,不理他。 结果悠悠转醒的薛文瀚,瞧见上头站的是陌生的老头儿,拎着书就往外走。 蔡先生当天心情非常糟糕,当下就道:“哎你!说你呢,咋了,助教不来,我这个教授的课都不愿意上了?” 薛同学淡淡答道:“抱歉教授,我走错了。” 蔡先生非常不高兴:“这位同学,你手上拎着的书我可看见了,我还没老花眼到这个地步,怎么了,我的课你不愿上?” 薛同学没法子,他虽说张狂,但还不至于不尊老爱幼,只好老实坐下了。 结果这一节课,蔡先生就逮着他问问题。 薛文瀚虽然学的是物理,但是学问还真不错,加上这段时间恶补了不少知识,还真答的不错。 蔡先生一贯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学生,当下就开玩笑问道:“同学,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学啊,我看你很有天分啊!” 薛文瀚硬邦邦答道:“我学物理的。” 蔡先生一尬,边上有男人大声喊道:“教授,人家不想当你徒弟,想当你徒媳妇!” 薛文瀚恼羞成怒,狠狠捶了那人一下。 蔡先生一听,笑了:“好小子,有前途!” 薛文瀚听了,盯着蔡先生,炯炯有神道:“老师,能把助教联系方式给我吗?” 哄堂大笑,蔡先生还真道:“下课来我办公室。” 这事郁闲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个学生莫名其妙加到了自己的微信,还天天给她发消息。 消息内容都很正常,郁闲没放在心上。 这位同学上课还很认真,下课还追着她问问题,郁闲和蔡先生一样,对这种底子不错的人很有好感。 于是江靖安某次亲自来接她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一男一女走在一起,谈笑风生,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聊的还非常欢乐。 那男生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眉宇间桀骜不驯,但是和女孩说话的时候,又格外小心翼翼。 看上去般配极了。 这一幕差不多是戳着老男人肺管子了,当下下了车,靠在车门边,冷眼盯着两人看。 他从基地里出来,还没换常服,一身军装,就那么靠在车边,格外有气势——引的周围好几个路人都在偷看他。 郁闲很快注意到他,很是惊喜,欢欣鼓舞奔过来,抱着他胳膊问道:“你怎么来了?” 模样娇俏可爱,是薛文瀚从没见到的样子,当下眼神就暗了叁分。 江靖安心里哼了声,偏偏还问道:“这谁?” 郁闲随口道:“我的一个学生,很聪明呢。” 男人只轻轻哦了声,便成功在小男生脸上看到黯然,说了句:“老师那我先走了。”就落荒而逃。 成功吓退情敌,江靖安开始打量着郁闲,心里盘算着晚上怎么收拾她。 垃圾作者有话说:叁千字送上!今日完毕! 矛盾肯定会有的,其实只能算感情小问题,但是发生在他们身上,就无法忽视背后交错复杂关系…… 不爱就不会有矛盾(笑) 甜甜的糖差不多了,下一章上我们的男配同学,或者是车车。(不能玩忽职守!忽略我们的本职啊!) 薛同学只是个可怜的炮灰嘿嘿嘿…… 三八情敌 对待敌人呢,我们要痛打落水狗,于是第二天危机意识爆发的男人真的去查了查这位薛同学,好嘛,一个月后,薛文瀚被推荐去了个科研项目,一去叁千里,不知猴年马月才回得来。 这都是后话,江靖安动作这么直接——完全是被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样子戳中了内心的不安——他比郁闲大太多了,等他步入中年,面容衰老,郁闲还是个年岁正好的女人,那时候他又如何处之? 现在他能赢得小姑娘的喜爱,那几年后,又或是很久很久以后呢? 江靖安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连那么久远的事都想到了。 可惜这位薛同学只是个开端,不知道是郁闲被他滋润的太好,还是燕大男同学太多,教了几个月的功夫,郁闲就收到数不清的鲜花礼物,告白密聊等等…… 老男人一边工作,还要一边担心女朋友会不会变心,真的……头发都白了几根了。 可惜他还不知道,这些烂桃花只是他烦恼的开始。 大抵是因为江靖安的分外宠爱,导致郁闲在帝都圈子里很不受欢迎,没办法,这样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姑娘,直接钓走了名媛们心中的恨嫁榜榜一。 这个恨嫁是恨不能嫁的意思。 顾清清几次邀约,都让郁闲多多少少碰了点麻烦,其中最近的一次还是某文艺女神当面在聚会里嘲讽“小门小户,不知检点”—— 郁闲正无聊的喝果酒,这次不知道谁举办的宴会,没有一点吃的,除了饮料就是水果,她压根没听到这位名媛的话…… 顾清清倒是知道了,可惜那时候宴会都结束了,她戳着郁闲脑门道:“她当你面骂你,你都不骂回去?” 郁闲茫然的问她:“谁啊?” 顾清清气了个绝倒。 女神这句评语被有心人传出去了,一时间帝都圈子里人人都在议论,郁闲除了上课就是呆在江靖安那里,不然就是蔡先生那边,一点也不知道。 江靖安知道这事,难得皱了皱眉,还没准备做点什么—— 那位文艺女神,就出事了。 女神家世也不错,为人清高的很,师从大家,自幼天资过人,写出了不少让名家叫好的文章——虽然这里面水分很大。 结果被人爆出,跟自家亲姐夫有一腿,还被人拍了裸照,这裸照上头,一身皮肉画满了油彩——颇有其某位师父的风格。 这一时间,女神变成了母狗,落的笑柄。 女神虽然傲气,但是人缘倒也不错,最近唯一开罪过的,就是郁闲,可这手段粗暴直接,不像是江靖安的风格,圈子里人开始怀疑,难不成是江太子? 这乖张的行事风格,还真有几分相似。 八卦还没说完,幕后人就自己站了出来。 盛华集团的总裁林松。 这名儿在帝都其实不是很有名,但是在南方,在整个长江流域以南,格外有名。 盛华集团是素州林氏掌控,林家在南方是有名的大户,百年书香门第,富了整整九代!算得上是南方老一派的豪户。 林家积累了百年的财富,却非常低调,林松这次一出手,却是非常高调。 一时间八卦圈子又震惊了。 这又是哪一段孽缘?这郁家大小姐,到底什么手段,林松这张级别的富豪,也收入囊中了? 江部长头上有点绿…… 他还特意找了个由头去了小叔家一趟,结果还没嘲笑两句,就看见那位仗义执言的林氏总裁,出现在江靖安家中。 身前还是一脸开心的郁闲。 江鹤亭一时间还有点懵,没摸清这什么路数,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叔,发现他是面色淡淡。 心里更摸不准了,这不会是分手撕逼吧。 江太子有点后悔来了,这局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好在郁闲很快介绍道:“这是林松,我表哥!图纸的事情我拜托他去找程先生了,他今天顺便来这边看看我。” 江太子松了口气,差点没把他吓死,不过上次揍沉铭的,好像也是个她堂哥? 江靖安倒是很淡定,站起身和这位林表哥握了握手,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林松其实长的很不错,站在江家两个最帅气俊朗的男人面前,也没被掩去一分颜色,他生的清瘦,身子骨却是挺得笔直,整个人气度非凡。 江靖安瞧见他第一面,就不由得心中赞了声。 不愧是江南世家子弟,这份气度,完全不输帝都的权贵子弟们,虽然明知对方来者不善,但这第一面也很难让人生出厌恶。 林松虽然看着傲气,但是江靖安没说话,他倒是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林松,字听风,风眠的表哥,这次来京里办事,顺便来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妹妹。” 他脸上带着叁分和煦的笑意,神色淡定说话也不失礼数,但是江家这两个男人,都察觉出了他的恶意。 林松,字听风。 江鹤亭把这五个字默念了一边,弯了弯嘴角,嗤笑一声。 闲、听、松、风、眠。 这两表兄妹是多亲呐,取名取字整的跟什么一样。 这一嚣张的介绍倒是让江靖安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状似随意道:“阿闲很乖很听话的,林先生倒是太担心了,不过还要感谢这次林先生的仗义执言——”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了看郁闲:“我总是太忙,阿闲又太懂事,出了这种事都不肯和我说一声,好在有你这样的兄长在,阿闲才没受委屈。” 小姑娘听了很是受用,笑嘻嘻道:“没关系的啦,我一点也不在乎的,你知道我很懂事就好了嘿嘿……” 江靖安笑的温柔又无奈。 一旁的江鹤亭微笑着不说话,心说这个老狐狸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把人家一番苦心说成这样,还不动声色哄了好几句小姑娘,把她倒是哄开心了,还往林松身上捅了好几刀。 可林松听了,倒是真心实意笑了:“江部长日理万机,难免疏忽这些小事,我们家风眠有时太迷糊了,被人轻视了也不知道……好在我们几个兄长,虽然这几年隔得远,但是爱她关心她的心都是一样的。”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语气里还真是真情实意,听的郁闲感动的星星眼,林松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亲昵道:“在外面也长点心吧,别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 江靖安听了眉头直跳,但是他非常沉得住气,态度客气有礼,仿佛真把他当郁闲的兄长一样看待。 江鹤亭听着这两人不动声色的打太极,心道还真是小看了他这位叔叔,情敌都逼上门了,还这么淡定。 他看了眼傻兮兮坐在沙发上的郁闲,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笨蛋,不会真以为这两个男人能和平相处吧。 垃圾作者有话说:今天只有一更,明天要起大早,痛哭!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啊啊! 松松出场!撒花! 他的性格和江鹤亭有点像,但远比江太子能装……他来搅局的…… 浑水摸鱼? 林松最大的底牌就是,郁闲非常相信他,以及他知道郁闲的往事,这会让老男人非常苦恼。 三九砂之城堡 笨蛋郁闲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江鹤亭长袖善舞,极善与人打交道,倒是和林松聊的不错,两人年纪相仿,林松和他聊了两句就明白这个帝都圈中的太子爷确实不凡——不愧是江家内定的下一任继承人。 单论家世才能来说,江鹤亭才是最好的联姻的对象,年轻有为,极佳的投资对象——而且稳赚不赔。 林氏雄踞江南几十年,如今新行业兴起,林松虽有意转型,但是毕竟产业太多,尾大不掉——巨船航行,漏洞多了也难以察觉,稍有不慎便有倾覆的灾难。 江家已经对他释放出善意,江靖安愿意见他已经表明态度了赔上一个郁闲,搭上江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郁闲听不太懂他们聊什么,好奇的看着他,林松笑了笑,给她解释了两句,小姑娘这才恍然大悟。 “松松,你这次来呆多久啊?”小姑娘托着下巴问她。 林松笑了笑,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无比温和:“明天去拜访一下老师,后头就走。” 郁闲啊了一声,有点不高兴:“干嘛这么急着走啊……” 林松笑意不减,现在不走恐怕要被某人视为眼中钉了,得不偿失:“我在这边待不了多久,爷爷很想你,有空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这次拜访算得上临时起意,林松也不久留,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郁闲送他出门的时候,江鹤亭看着楼下两人的身影,对身边的男人道:“她怎么会跟林氏有关系?” 江靖安道:“郁家一直呆在北方,这个林松,应当是他母亲那边的。” 江鹤亭倒是有点意外:“她母亲?这倒是稀奇,资料里可一点都没提到,要查一查吗?” “不必,”江靖安摇摇头,“林松毫不避讳,想来应当是没有问题,查了反而显得我们小心眼,只是这个林松,有点意思。” 他可不信,仅仅是为了件小事,就值得这位林氏少董亲自北上。 还有这个男人看郁闲的眼神,绝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郁闲还在跟林松说话,完全不知道这个好哥哥坑了自己一把,江靖安心中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 林松对她势在必得,这几年若不是郁闲执意离开南方,老爷子将公司慢慢交给他,他绝不会…… 江靖安那种男人,也配得上他的宝贝? 明知上头有人看着,林松偏偏非要把人拉进怀里,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像他们最亲密无间的那时候一样。 “风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 他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也只有在郁闲面前,林松才会露出这样柔情的一面——尽管这并不是他的本性。 可他知道郁闲喜欢,喜欢这样的温柔。 果然,原本有些抗拒的小姑娘不挣扎了,看向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然后很快又感到羞愧。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对林松,露出这样的眼神。 “松松,对不起……” 林松没有说话,只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低声道:“没关系的,我愿意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即便他是这样的厌恶,这样的温柔。 最终郁闲还是推开他,她不能去看他的眼神,只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听风,你不用这样的。” 过往的所有再难忘,也终会被新的生活代替。 那些曾经觉得再难接受的事情,也最终被时间风化成沙砾。 她不能自私的困住另一个人的一生。 小姑娘很快回来,但是谁都能看出她的心事重重……以及心虚。 江靖安看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无名之火升起——带着一个情哥哥见他不说,对方打着兄妹旗号示威不说,怎么你也还心虚上了? 你让他怎么相信你们俩没有一腿? 江鹤亭一早察觉他家小叔不太美妙的心情,识相地滚蛋了,临走前还笑着拍了拍郁闲的肩膀。 小姑娘被他一拍,整个人吓了一跳,宛如惊弓之鸟。 落在男人眼里,又是一种心虚。 很快就是饭点,郁闲期期艾艾的小步跟着江靖安,没注意到男人突然停下了,一把撞上男人坚实的后背。 小姑娘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看着男人愈发阴沉的脸,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而来的心虚,额,好吧,其实应该能猜到的? 可是松松……那是松松啊,他说要来看看她,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江靖安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令人心里发咻。 男人的低气压成功让这顿饭吃的郁闲胆战心惊。 她吃口饭,就瞅一眼江靖安,吃一口看一眼,男人慢条斯理吃着饭,被她这样看了半个小时,又忍不住想笑。 但是江靖安沉得住脾气,吃完饭就上楼去书房了。 留下慌的一批的郁闲。 她纠结了好久,发了条消息给顾清清,问她该怎么办。 顾清清一个多小时才回复,一大串问号发来:“????你哥来看你,江靖安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郁闲发了一个省略号。 顾清清再看了眼之前的消息,不确定问道:“你这表哥,和你有血缘关系吗?” 郁闲:“……有的。” 顾清清松了口气,心说这算什么。 结果郁闲又补了句:“他爷爷和我外公是堂兄弟……” 顾清清算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不都出了五服吗?” 这血缘隔得确实有点远,而且表亲都是出了五服的——好比林黛玉薛宝钗这种,顾清清赶紧问道:“你跟这表哥,不会……有一腿吧?” 这算是问到关键了,只要两个人清清白白,那什么都不用担心啊。 郁闲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顾清清:“不是吧不是吧???小眠眠,你连自家哥哥都不放过了?” 小姑娘趴在沙发上,想了好久,她和林松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她母亲和外公闹的很不愉快,父女俩谁也不肯低头,但是母亲每年都会送她去南方呆一两个月。 后来她在林家大宅又呆了两年,也就是那段时间,林松无微不至的照顾,伴随着她的长大,变了味。 外公有意撮合他们俩,她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孩子,林氏大部分产业,最后还是要落到她母亲头上的,可是这样其他族人一定不满意,而且她老妈那个性子,也不会要的。 林松这个,从小就被选出来的,最合适的继承人——被林老爷子安排在了她身边。 那时她需要一个依靠,对这个十岁就认识的哥哥,并不讨厌。 甚至在他那样的宠爱下,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心动的吧。 垃圾作者有话说:这章纠结了好久。 四十意义 顾清清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在她的一通炮轰下,郁闲更加心虚了。 林松对她的情谊,从未掩饰什么,甚至后来和林老爷子提出了订婚——也差不多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郁闲跑到帝都来读书。 “醒醒大眠眠!你现在是有男人的人!江靖安是好惹的人?你还敢跟什么表哥黏黏乎乎……听说上次还有个土豪给你打抱不平?你这么招蜂引蝶,我要是男人,早掐死你了!”顾清清在电话另一边操碎了心,恨不得揪着她耳朵问问她怎么想的。 郁闲瞬间怂了:“我又没有出轨,你说的那么可怕干嘛?” 话音刚落,楼梯上传来轻微的响动,郁闲一抬头,江靖安站在楼梯上,正准备往下走。 小姑娘呆了一瞬,立马挂了电话,语无伦次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看到江靖安的脸,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不知道刚刚那些话被听到了多少…… 男人走了过来,郁闲紧张的看着他,听到他站在自己面前问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出轨了?” 郁闲睁大了眼睛,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跟他不是……阿流,我真的把他当哥哥!” 江靖安脸色还是淡淡的,闻言倒是带了点笑意,语气听起来也很温和:“阿闲,你有自己的往事,我并不介意,就像我不介意沉铭,不介意鹤亭一样,只是——” 郁闲深知后面才是他想表达的,挺直腰背表示自己在认真听,果然,江靖安继续道:“我不希望你隐瞒我,是兄长也好,情人也好,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他摸了摸正襟危坐小姑娘的脸,道:“我虽然嫉妒,但不会怪你,毕竟是我晚来一步,怎么能怪别人?” 郁闲心跳漏了一拍,林松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只恨自己晚来一步——”那个清冷倨傲的男人,在她提出离开的那天,却那样道。 江靖安看见她那张小脸都要皱成一团,纠结了好久才开口:“阿流,其实我也不是想瞒你,只是事情说起来有点……不太好。” 这个不太好说的男人眉头一皱,小姑娘伸出手,拉他坐下,严肃道:“与其你去查,不如我自己告诉你。” 江靖安笑着点了点头,带了点鼓励的意味。 小姑娘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你因该多少知道,我们家和廖家,一直不和——差不多是你死我活的那种,十几岁的时候,差不多是我们俩家斗的最凶的时候……” 江靖安看见郁闲脸上难的露出一点惆怅的神色,语气甚至有一点难过:“那时候我们家,不太好,爸爸很久没回来,爷爷生病了,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她放心不下我,便求了外公,把我送到了江南。” 郁闲叹了口气:“其实她和外公感情很差,那还是她那么多年第一次联系外公,她和林家断绝了关系,因为我不得不低头……外公让林松照顾我,开始我真的把他当哥哥看,他对我很好,虽然觉得我麻烦,但还是认真照顾我。” “可是后来,他居然跟外公说……”郁闲偷偷瞥了一眼江靖安,小声道:“说要和我订婚。” 男人挑眉,盯着郁闲。 郁闲心虚的往他怀里钻,江靖安按住她,不让她贴近,问道:“原来差点成了未婚夫,你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她就知道他听到了!居然偷听! 但是郁闲怂的不敢指责他,低声抱怨道:“隔得不近嘛,我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也不是喜欢……怎么可能答应。” 江靖安捏了捏她的脸,嗤笑道:“那我还要谢谢你,是不是?” 他这样皮笑肉不笑的,郁闲越来越慌,死命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真的真的不能怪我嘛,我都好几年没有见他了,阿流,我真的不喜欢他,真的~” 江靖安低低笑了声,无所谓点了点头:“嗯。” 小姑娘急了,江靖安拍怕她的屁股,安抚了几句:“这一点我知道,你要是喜欢他,还能有我什么事?” 郁闲:“……”不太敢接这话。 男人抱起她,叁分无奈七分惆怅:“我比你大这么多,你看到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会动心在所难免……宝宝,要是哪天你真的变心了,早点告诉我——” 小姑娘死命摇头,紧紧抱着他:“我不会喜欢别人的,阿流,我只有你了。”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小孩嘴唇贴了过来,轻轻柔柔吻上他的:“你不喜欢他,我就不和他见面了。” 江靖安轻笑,含着她的唇舌慢慢亲吻着。 等着长长一吻结束,小姑娘以及水眸氤氲,面色潮红。 男人盯了好一会儿她湿漉漉的唇瓣,才移开眼睛,忽然问道:“廖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 郁轻骨事事求全,但是郁家对廖家,差不多是你死我活了。 小姑娘脸色有点臭,冷笑了一声:“我迟早要弄死廖成泽,哼!廖家一家都是畜生,廖不屈想往帝都跑,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江靖安笑了声,薄唇蹭了过去:“要我帮忙吗?” 廖成泽给她下药的事,他还记着呢。 谁知小姑娘坚决摇了摇头,底气十足:“我在帝都一日,他就不敢来,我跟林松做了笔交易,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他们倒霉了!” 男人笑了声,心里倒是对林松多了几分思量,也心知这小混蛋一番话不知道多少水分,面上不显,只搂着人亲了一口。 小混蛋还叮嘱道:“你不要打草惊蛇哦,坏了我的好事,我会咬死你的!廖成泽还不知道我和林松的关系,嘿嘿!” 她笑的像只得意的小狐狸,模样可爱的不得了,就算你知道她的目的只想偷鸡吃,也还是会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就像江靖安明知道这会子她是不想自己查林松,故意这样说——但是还能怎么样呢? 对这个小混蛋,他怎么也生气不了。 确定了男人不是真的生气后,郁闲就开始闹腾了,要吃零食要喝牛奶……真的是给点颜色就要开始作妖。 江靖安知道她晚上没吃多少,便去给她拿了吃的,喂饱了小狐狸,问道:“去睡觉?” 小狐狸眨着大眼睛,知道今天惹到了他,乖乖点头了。 四一情义(H) 小狐狸老老实实的特别乖,就像是个粘人的宠物一样,泡在浴池里任由男人所为。 温暖的水泡着细嫩的身子,男人很喜欢给她洗澡喂饭什么的,就像是带孩子一样,只要有时间,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挤了点小孩偏爱的那款洗发水,打湿头发,男人大掌细心的打上泡沫,梳理着半长微卷的头发—— 郁闲在水里游来游去,笑个不停,把泡沫弄的到处都是。 江靖安只好按住她不让她动,小心翼翼不然泡沫弄到她眼里,然后再冲洗干净。 男人把她全身仔仔细细洗干净,嫩乳和私密处都认认真真洗干净了,小姑娘还在玩水,丝毫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江靖安自己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抱着鲨鱼玩偶玩手机,巨大的玩偶被她圈在怀里,两条腿还压着鲨鱼尾巴。 有时候江靖安觉得自己也是她喜欢的一只大玩偶。 整天抱着他不撒手,只要可以就要粘着他。 上次吃饭的时候,钱嘉有急事来找,看到他给郁闲喂饭,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小姑娘还坐在他怀里盯着人猛看。 小姑娘头发不长,很快就吹干了,蓬松毛茸茸的感觉,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两只手还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他从军队里一路上来的,身上难免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郁闲一路摸到小腹,指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的淡色痕迹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江靖安被她摸的心火燎原,却看到她眼中的心疼,道:“12年的时候,西部那边动乱,我去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小孩摸了摸那里,小声道:“以后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这怎么可能,身居高位,执掌重权,自然要当得起这份责任,他不是心怀苍生的仁者,但是在其位当行其事,守一方国土,这是他的责任。 但是这个,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太坏气氛了,男人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答应下来。 没想到郁闲却半跪起来,保住他赤裸的腰,整个身子贴了上来,闷闷道:“我知道你是哄我的,可是我也没有立场阻止你,我只是希望……希望那样的时候,你能想到我……” 男人笑起来,把人压倒,在她耳边道:“放心吧,你男人惜命的很——” 说完沿着耳垂一路吻下,用牙齿咬开睡衣带子,大掌沿着细腰一拉,郁闲就被他剥了个干净。 小姑娘上半身晃晃悠悠,连带着胸前两团凸起也跟着晃荡,带起一阵迷人的弧度,男人咬住一只顶端,一下下咬着敏感的乳头,另一只手沿着腿缝摸上了湿润的花谷。 粗糙带着茧子的指尖勾起粘腻的液体,男人放开被吮的红艳艳的乳珠,唇舌在脖子附近留下点点红痕。 他的力气有点重,郁闲有些受不住,推了推他:“轻点呀……” 声音像是在蜜水里泡了一样,甜腻腻的,引的江靖安下腹一紧。 他的动作越来越孟浪,指尖抽插的越来越快,穴口附近的嫩肉被弄的一缩一缩的,男人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根手指。 小穴吃不住叁根手指的攻势,很快就开始收缩绞着手指,就在小姑娘要高潮的时候,江靖安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下身的硬物就直接捅了进去。 这一下进的又深又猛,穴肉被完全撑开,嫩肉紧紧咬着阴茎,一缩一缩着竟然也泄了—— 男人享受了会儿紧致般的快感,听见身下人细细的喘气声,低笑道:“喜欢吗?” 他每次都这样弄她,用手把她送上高潮的一刹那抽出来,然后用力的插进去,享受小穴高潮后迷人的绞杀。 这种恶趣味导致郁闲特别讨厌他的前戏,花样繁多,手指虽然没有阴茎粗大,但是极其灵活,加上他又知道每一处敏感点,每每寻着一处戳弄,几下就差的水液四溅。 弄了几次后,每次只有他的阴茎粗暴插进来的那一瞬,她才能高潮,然后很快又被男人的大力耸动折腾的半死不活。 不过今天的江靖安一反常态,完全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小穴还没从高潮后缓回来,男人就抽出了了硬物,再狠狠插进来。 被这样大力肏了十几下,小穴里又痛又麻,小姑娘哪里受的住这个,哭叫着不要,还试图往一边钻。 可是江靖安今天不打算放过她,掐着她的腰不让她逃掉,腰部肌肉线条崩的紧紧的,一下又一下大力撞击着。 穴口附近很快被这样猛烈的抽插弄得又红又肿,小姑娘呜呜哭着,被他撞的语句断断续续:“阿流,不要……轻……轻点嘛……” 男人把她腿掰的更开,下身动作不停,听到她的求饶哼了声,问道:“你和那个林松,到底什么关系?” 郁闲身子一颤,听到这个名字,竟然又泄了出来。 江靖安愈发不高兴,动作越来越暴力,手指拨开嫩肉,找到那粒小小的肉珠,用力揉搓着。 那处敏感的要死,被他这样用力捏着,疼的郁闲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现在才明白,江靖安还在生气。 小孩呜咽着,拨开他的手,边哭边道:“没有关系……我跟他没有关系呜呜呜——” 江靖安挺了动作,尽管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界,但他还是忍住了,语气阴沉的滴水:“那为什么事事都要找他?” 放着他这么个正经男友不找,一出事就想着别的男人? 一个廖家,他江靖安还不能给她整明白了? 郁闲冤死了,含着泪哭道:“你冤枉人!不是你们那个图纸,我才不去找他!我要是跟他有什么,还把他带到你面前?” 小姑娘哭的一抽一抽,用力踢开男人,钻到被子用屁股对着他。 江靖安听着她越来越大声的哭声,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好过去拉开被子,哄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你不心虚那怕什么呢……林松跟你再好,能不计代价帮你?他是商人,利益大于一切,帝都还没站稳,怎么帮得上你?” 郁闲用力扯回被子,没扯动,男人趁势把她抱回怀里,安抚道:“对不对?既然廖不屈有问题,我帮你动他,不是更简单?” 小姑娘打了个哭嗝,看着他问道:“那你又能不计代价帮我吗?” 她要的不仅仅是打压廖家,这件事郁家做了这么多年,已经成功了,可她要的,是整个廖家彻底垮台。 江靖安低低笑了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道:“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不愿说出来的那些事情。 虽然很多事,并不难查,但是他想听小姑娘的答案。 郁闲不说话,把头埋在他胸口,她心里空落落的。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听到她的声音:“我恨他们。” 声音很轻,轻轻落在他心上。 江靖安有些无奈,小孩不想说,他又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去查,只好亲了亲她的发顶,抬了抬腿,重新将阴茎送入还未完全闭合的小口。 后来一整晚,郁闲都很乖,不管被他弄成什么姿势,都乖乖受着,任由他大力动作,也不说抗拒一下。 江靖安第一次陷入这样的烦躁中,理智告诉他,小姑娘还没完全接受他,只要再等等,再等等,他总能等到这个小姑娘对他敞开心扉。 可是感情上他又难以接受,他想彻底占有这个女孩。 想知道她过往的一切,那些快乐的,悲伤的,不愿提起的往事。 他看着身下赤裸的小姑娘,努力收缩着小穴讨好他的阴茎,明明被肏的小穴都肿了,还乖乖配合着,心里叹了一口气—— 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 他们才认识多久,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舍得逼迫她半分。 垃圾作者有话说:写了一下午……太难了太难了 我得找点片子看看,激发一下灵感。 江靖安在做决定——他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这样继续纵容他的小姑娘。 四二清河(肉渣) 第二天郁闲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天还没怎么亮,江靖安刚系好衬衫扣子,就看见她挣扎着爬起来:“你走了啊……” 男人早上倒是很温柔的很,和昨晚床上凶残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睡吧,我记得你没课来着……” 小孩抱着他胳膊好一会儿,才回神,迷迷瞪瞪的样子,可爱死了,江靖安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想了想掀开被子打算看看小穴有没有肿。 哪知道郁闲昨晚被他弄怕了,发觉他的动作赶紧躲开,胳膊也不抱着了,也不要亲亲了,推开人就要躲进被子里。 男人失笑,哄道:“我就看看,有没有受伤,不做别的——” 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小孩气呼呼道:“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 男人咳了声,昨晚给她清理的时候,小孩又哭又闹不让他碰,穴肉肿胀不堪,可怜兮兮的,他只好强硬上了点药,结果这个小混蛋敏感的要死,又流了一滩水,把药都弄出来了。 一边咬着他的手指,一边又往他身上蹭,索求着更多。 他哪里忍得住,本来为了折腾她,已经做了很久,本想放过她的,可是小姑娘又要,他怎么能不给…… 江靖安压着没什么力气的小姑娘,借着天光分开两腿,看见整个花苞都有点肿,拨开花瓣,穴口还有点红,揉了揉就听到小姑娘忍不住轻哼。 小孩般撑着做起来,可怜兮兮道:“今晚能不能不要做了啊……” 他好像还没消气,可是肉偿的话,她实在吃不住呀…… 小姑娘愁的要死。 江靖安忍住笑,手指移到后面那处褶皱,开玩笑道:“那今晚就用这个。” 他床上偶尔会说些荤话,但大多数都是正常的,郁闲也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爱好,这么一听,吓的呆呆的看着他。 男人刚想说是逗她的,就听见这小孩还当了真,哭丧着脸道:“那今晚还是用前面的吧……” 说着还缩着往后退了点。 男人差点笑出声,看着她眉眼倦怠,又妩媚的勾人,心神一荡,低头吻上那可怜的花口。 小姑娘呀了一声,两只手无力支撑,整个人倒在被子里,脚趾蜷缩着,小腿一颤一颤的晃悠着。 男人唇舌极尽温柔,高挺的鼻翼蹭着肿大的肉珠,舌尖勾弄着两瓣嫩肉,轻柔的吻着,像是吻她的唇一样。 长舌小心翼翼探进小口中,舔吸着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蜜水,男人将这些液体舔了个干净,唇舌咋咋有声,引的郁闲一阵又一阵低低的呻吟。 江靖安床上伺候她久了,熟知她的敏感点,加上郁闲本身敏感的不像话,没给她口多久,小穴里就喷出了一股淫液。 男人悉数舔下,最后还将整个花穴舔的干干净净,郁闲看见他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下巴都湿漉漉的,羞的钻进了被子。 江靖安也不拦她,叮嘱了记得吃饭,便走了。 剩下郁闲一个人,睡了一会儿被闹钟叫醒,然后爬起来吃了饭,又爬回去睡觉。 她睡了整个白天,等江靖安回来,已经活蹦乱跳的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大概在看什么恐怖片,把整个客厅全都开了,紧紧抱着她那只玩偶,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江靖安进来的时候,片子正好放到女鬼出来的时候,门口动静声差点把她吓的半死。 不过他回来的正是时候,小姑娘吓的不行,硬是拉着他一起看,怕的要死还非要看。 男人哄她去睡觉,还不肯,说什么看到一半不看了那更可怕。 没办法,怕这个小笨蛋真的被吓死,江靖安只好把她抱在怀里,陪她看那些剧情混乱,强行穿插恐怖元素的鬼片。 一场看完,他倒是觉得好笑,郁闲却是怕的不得了,去哪儿都要跟着他。 睡了整个白天,又看了鬼片的郁闲,精神好的出奇,闹腾的要死,江靖安要不是看她早上那么可怜,这会子真的把她压在床上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给小孩喂了一杯牛奶,江靖安边给她擦嘴边道:“过几天和我会老宅一趟。” 小姑娘全神贯注看着手机,压根没意识到他的意思,一口答应下来。 男人轻轻笑了声,收走杯子,让她赶紧睡觉。 四三日月 郁闲虽然小孩子气性,满嘴跑火车,说起情话一套一套的,又可爱的紧,老男人被她套路的什么事都依着她。 大概几年前,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果然恋爱会使人智商不在线。 江靖安好歹还能保持理智,不会纵着郁闲干些无法无天的事,但郁闲就是真的乐不思蜀了。 燕大那些课对她来说简单不能再简单,重头戏是蔡先生的课,她只要把重点划出来再讲讲就行了。 京里头有名的,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被江靖安带着玩过了,不得不说,有权和有钱还是不在一个档次的,虽然她远比江靖安有钱,但是对于上位者来说,金钱已经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了。 比如她再有钱,也只能享受到清平斋里最好的东西,但是江靖安这种,皇城底下的子弟,却是熟知京里头的好地方。他们自小养尊处优,虽说成年后都要去基层慢慢做起,但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们很难看得上普通的事物。 以及人。 有时候,郁闲也会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自己这样好。 不过她向来是过一天快乐一天,从来不想以后的时,想不明白的事很快就抛之脑后。 这也导致几天后,江靖安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带她回去的时候,小姑娘还不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还不停的问今天取得地方好玩吗好玩吗…… 男人一边给她编辫子,一边似笑非笑应了声。 可惜郁闲早上脑子不太清醒,光顾着看他编小辫子,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 吃完早饭,小姑娘飞快吃饭她那一份,她早上胃口都不怎么样,吃什么都很敷衍,吃完了就盯着江靖安,催他快吃。 江靖安倒是不急,慢条斯理剥了个鸡蛋,放到她碗里:“把这个吃了。” 小姑娘不情不愿拿起筷子,戳了戳圆滚滚的鸡蛋,她最不喜欢吃白煮蛋了,可是男人盯着,想着等会儿出去玩,把那个蛋戳的四分五裂,才慢慢吃掉了。 江靖安在路上闭目养神,郁闲靠在他身上里,开始还盯着车窗外景色看个不停,后来看困了,倒在男人大腿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被男人弄醒,车子已经停了,跟着男人下了车,看到外面这座建筑,彻底清醒了: “这,这——这是???” 大门已经打开,远处已经有人往这边走,小姑娘看了看四周,无比确定这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江靖安早有预料,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小孩呆呆的接过去,不确定道:“这不会是……你家吧?” 望着小孩期待的眼神,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郁闲彻底崩溃,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天呐,你——” 江靖安气定神闲,抬了抬下巴,指着她手上东西道:“没关系,我给你准备好了。”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无比温和:“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还以为你很开心呢……” 被迫开心的郁闲,不得不被他牵着往里走,她不好苦着张脸,只好对每一个和他们打招呼的人报以微笑。 呜呜呜她为什么那天不听清他的话…… 这是什么速度,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啊,就要见家长了吗? 她该怎么办啊!!! 郁闲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沉重的心情,但是又不敢表现一点不高兴。 自从那天江靖安不高兴后,她一直小心翼翼,收敛了八分任性,在床上老老实实乖乖给他折腾了几晚上,才让男人消气。 好不容易今天带自己出来玩了,郁闲本以为他是终于不生气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呢,虽然她很想逃跑,但是看江靖安脸色,她要是敢开溜,保管今晚吃不了兜着走。 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惨…… 难怪昨天晚上没有折磨她,原来今天还有这么大阵仗呢!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进了屋子,一进内门,郁闲就感觉,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到她身上了。 大概是江靖安没说她要来,导致屋内所有人一下子全都盯住了她——还有人往她这边走来了啊啊啊啊!!! 察觉到小孩的紧张,江靖安替她挡了挡,无奈对面前的美艳女人道:“二姐,你别吓到人了。” 江芷青扑哧一声笑出来,盯着他身边小姑娘道:“我才被吓到了呢,哟——这还护着呢,这还是我弟弟吗?假冒的吧,我弟弟可是说了,打死不结婚呢……” 江靖安对这个二姐没办法,只好道:“我什么时候说不结婚了,二姐你可别瞎说——” 江芷青笑的更开心了:“这么说是打算结婚了?这可了不得,得!您要这么说,那就是我胡说八道……” 小姑娘好奇的看着这个美艳的妇人,她看起来不比江靖安大的样子,却被他称呼为二姐,正想着呢—— 男人推了推她的肩膀,介绍的:“二姐这是我女朋友,郁闲——” 又看了眼她,道:“这是我二姐。” 小姑娘赶紧跟着喊了声:“二姐好——” 江芷青笑的更欢了,郁闲茫然的看了眼江靖安,有些不解。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什么都没说,继续带着她往里面走,指着那边十几个人,一一介绍道:“这是叁姑,这是成叔,这是小堂嫂……” 郁闲这个小呆瓜,真的就跟着他挨个喊了一遍,她自己没意识到什么,就像逢年过节被带到亲戚家,碰上陌生的亲戚跟着挨个挨个喊一样。 这一屋子都是女人多,听着郁闲这么喊,江靖安脸上笑意不减,多半明白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估摸着还真是被江靖安看上了,听着她这么叫,各个都笑的不行。 直到走到最后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面前,江靖安指了指郁闲道:“这是我女朋友,妈,带给您看看——” 小姑娘跟着喊了声妈,才意识到不对,瞬间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道:“不是,阿姨……不对——” “嗯?”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发出一声询问。 郁闲硬着头皮脑子里转了个无数个称呼,但是就没一个对的上现在这种情况的…… 喊妈是不行的,她现在终于知道之前那些人怎么各个都憋着笑了。 喊阿姨的话,这年纪都和她奶奶差不多了,她也喊不出口啊…… 看着小姑娘急得快要哭了,江靖安才给她解围:“好了妈,您也别逗她了,您都跟人奶奶一样大了,还这么爱开玩笑……” 老太太可不怕他,她还等着这小姑娘再喊声妈呢,瞪了眼自己小儿子,道:“是啊,我都跟人家奶奶差不多,我还没听到你儿子一声奶奶呢!” 江靖安笑道:“您不是还有鹤亭吗?” 老太太冷笑了声:“是啊,等明儿鹤亭结婚了,我重孙子都有了呢!” 男人摸了摸鼻子,把一遍脸红的不行的小姑娘拉来,塞到老太太边上,道:“行了行了,女朋友给您,行了吧?” 然后就走了,郁闲震惊的看着他往另一边客厅走去,就这么把她扔在这儿了! 其实她不知道,自从叁十岁后,江靖安差不多每次回家都被老太太折腾一顿,他虽然辈分高,但是对上自家老娘催婚,那是一点辙都没有。 这次他终于不用挨训了,赶紧把郁闲丢出去,好让老太太消停会儿。 可怜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的郁闲,被老太太拉着坐下,拉着她的小爪子,问问什么哪里人啊,在哪儿读书啊,多大了啊…… 小孩老老实实答了,哀怨的眼神时不时往他这儿飘,江靖安就当没看见,任由她被那群妇人围起来,时不时脸蛋被揪揪,胳膊被捏捏的。 可怜又可爱,这群女人就喜欢郁闲这种小姑娘,拉着她说个不停…… 垃圾作者有话说:老男人战略方针很直接,直接敲定关系!名分!名分比什么都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四金缕衣 一群女人的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江家女人差不多已经把郁闲祖上八代理清了…… 当然,她们最感兴趣的还是—— “哎呀,和我们家靖安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两年了!都这么久了,唉我这弟弟——瞒的可真好啊!” “要是早带来给我们看看,说不定……唉,靖安也真是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乖的漂亮小姑娘,咱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一边说一边往她肚子上不着痕迹瞄了一眼。 吓的郁闲赶紧吸气,收起最近吃出来肚子上的小肉肉。 不过最近她一直在吃药,应该不会……中招吧…… 小姑娘神游的时候,江靖安看这边几个女人心满意足了,往这边走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传来——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头往这边走来。 郁闲赶紧站起来,一看就知道这老爷子地位高的很,果然,老爷子看见江靖安,鼻子里哼了一声:“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你老子啦?我还当你都忘了这个家呢!” 大概也就这老爷子敢这么训江靖安了,还让他一点脾气也没,好声好气道:“这不是之前忙的很吗,一有空不就来看您来了吗?” 他把人扶着往这边走,伸手牵过郁闲,把人领到老爷子面前:“爸,这是我女朋友——郁闲,今儿来看看您。” 不顾小姑娘控诉的表情,把她往老爷子面前推了推,周围一群人都看好戏一样盯着她,都想知道她怎么开口。 郁闲狠狠掐了把男人,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他拿来吸引炮火的工具,看着老爷子脸涨得通红,小声喊道:“伯父好……” 老爷子早就知道她刚刚闹了笑话,正准备开口,突然看见小姑娘的面容,脸色有些古怪,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刚刚江靖安是说了的,郁闲虽然奇怪,但还是道:“郁闲,悠闲的闲,小字风眠。” 老爷子脸色更奇怪了,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是江靖安有些纳闷,就听到自家老爹哦了声,然后什么都没说。 这态度有些让人摸不着脑袋,小姑娘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男人对她笑了笑表示没事。 后来老爷子态度就很冷淡了,倒也不是说不喜欢郁闲,只是相对周围一众的态度,显得有些寡言。 想不明白的不只江靖安,江芷青也是,趁着没人把江靖安拉到一边问道:“爸怎么回事,挂这个脸不高兴的样子?” 江靖安也不太明白,要说他态度摆的很明显,今儿谁都不会给郁闲摆脸色,只是他这个爹,脾气跟个小孩子似的,还真说不好,避重就轻道:“大概今天心情不好吧……” 江二姐叹了口气,道:“小姑娘是不错,虽说家底子单薄了点,不过他家老爷子还在,你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行……只是咱爸要是不喜欢,那就麻烦了。” “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是我女人……”男人语气冷了叁分。 江芷青看了看这个弟弟,也有些头疼,这个弟弟出生的晚,父亲管的严,从小就爱跟老子作对,给他铺好路他又跑去从军,一去就是好多年,在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少。 父子俩虽说经常摩擦不断,但是对于这个最像自己的小儿子,父亲其实是最在乎的—— 江靖安什么都好,从小到大做什么都让人挑不出错,可一旦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看了眼外面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漂亮又乖,谁都喜欢,家世差了点又怎么样,她弟弟可不是靠女人上位的,只是这种小孩子心气,很难陪着他走远啊…… 江二姐心地善良,有些话便直说了:“这姑娘,进咱们家可以,但是配你还是差了点,你别不高兴,你心思大,可以后忙起来,怎么照顾她?” 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这种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要人放在手心里疼的,修养谈吐都好,要我说,和我们家那小子正合适,跟鹤亭也适合——”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靖安脸绿了,忙道:“我举个例子嘛,怎么还认真了,你们年纪差那么大,你能惯着她一时,还能惯着她一世?” 她几句话把老男人痛点戳了给十成十,江靖安气笑了:“怎么不能?” 江芷青盯着他,欲言又止。 江靖安压下心中的不悦,淡淡道:“我又不是非要坐上那个位子。”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在他看来,他和郁闲之间最大的问题绝不是这个,而且这又算什么—— 只要他牢牢抓住小姑娘的心,那么什么都不是问题。 他二姐想的是没错,但是小姑娘不在乎那些,他又能怎么办?你和她谈家世门第,她却只在乎感情。 她有疼爱女儿的父母,有不计后果爱护她的兄长们,有青梅竹马的表哥,以及那些他尚不清楚的往事—— 她的一生,并不缺他这样一个人。 郁闲不爱他,那他们便没什么未来可言,二姐只想着小姑娘不适合他,可是在郁家看来,他完全不是最优选。 这就是为什么,江靖安这样宠爱着郁闲,他这样的身份并不能带来什么,只能靠一颗真心,赢的小姑娘的心。 沉铭的前车之鉴,还在哪儿摆着呢。 他这个宝贝,有多么绝情,他可真是清楚的很。 垃圾作者有话说:论最优选……江靖安排倒数第二。 沉铭倒数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收藏投珠的小可爱。 四五小霸王 抛开江老爷子微妙的态度,郁闲在江家老宅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在众人见识了江靖安毫无底线的宠溺之后,对郁闲愈发好了。 在这种上头默许,下头无人敢惹的情况下,郁闲摇身一变,成为江家一霸。 彼时正值暑期,学校里头放了假,江靖安正好没什么事,也懒得顶着大日头在外头晃悠,索性和小姑娘在老宅呆着,消消暑。 大抵是今年的夏天格外热,小姑娘整日蔫蔫的,打死不肯出门,一晒太阳就仿佛脱水的鱼一样——她宅着,男人也没什么事,便陪她一起。 所以,江家下人时常看见,这两个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下午,开始还觉得叁少爷这小女朋友太粘人,后来进去一瞧,一个在写大字,一个看书。 倒也称奇。 郁闲霸占了男人书房最大的桌子,蔡先生得知她的去向后,差点没一口气缓过来,拍碎了两个茶杯。 这么上赶着去人家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姑娘家家的多恨嫁呢! 可惜郁闲体会不到蔡先生的苦心,隔叁岔五打电话说说今天玩了什么,收到了什么礼物,甚至是吃了什么……日子好不惬意。 蔡先生大怒,于是布置了一堆课业——例如,挑了几本史书,抄写一遍,顺带着写点读后感什么的。 大概是察觉到先生的生气,小姑娘在电话里痛哭流涕的答应了,想了想那几本史书,扑进男人怀里痛哭—— 当年苏东坡练一辈子的字,也就把史记抄了叁遍啊! 她两个月的功夫,哪里抄的完这么多呜呜呜…… 江靖安爱莫能助,他虽说字不差,但是帮郁闲模仿,还是有难度的。 不过做文章倒是能代写,他每天看了郁闲的进度,挑一篇写几段,然后郁闲抄一遍就行了。 郁闲每日九点多起床——好吧,是挺晚的,一开始她跟着江靖安每天七点不到起床,然后男人晨练去,她跟着溜达半个小时,就回去等饭吃。 然而坚持了叁天后,在男人某天晚上做了叁次后,第二天早上她就爬不起来了。 等她飞快洗漱完,下楼一看,老爷子正慢悠悠吃早餐呢! 看见她,眉头一挑:“哟——起来啦?” 郁闲吓的不行,还没开口道歉,就听到老爷子哼了一声:“还不过来吃饭!” 郁闲小心翼翼踱过来,马上就有人放好餐具,一众餐点,老爷子瞧了瞧,又点了几道点心,摆到她面前桌子上。 小姑娘吃的胆战心惊,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瞟,想找江靖安在哪儿—— 结果还没找到,就被老爷子训了一顿:“吃饭也不认真!” 郁闲委屈巴巴收回了眼神,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老爷子开口道:“听说你是蔡章泽的徒弟?每天还在写大字,做文章?” 郁闲搁下勺子,谨慎答道:“是的,但也不是每天都写。” 老爷子眼睛一眯,忽然道:“背点诗来听听——” 小姑娘眼睛瞪得老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背……背什么诗?” 老爷子不耐烦了:“随便背什么,磨磨唧唧的……” 背诗背课文?自从郁闲读完高中,就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但是老爷子凶巴巴看着她,她怎么也不敢说不干。 只好开始背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叁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小姑娘背完,瞅了眼老爷子脸色,瞧着他脸色好了点,小声问道:“要不您问,我背?” 蔡先生虽说有时也抽查她的功课,那也是小时候了,而且都是问一句,她答一句,像今天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考验,还是第一次。 没想到老爷子瞪了她一眼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你小学老师呢!” 郁闲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小学可不学《侠客行》……” 老爷子又瞪了她一眼,心里刚刚那点欣慰又没了,冷声道:“继续!” 郁闲老大不情愿,她早饭还没吃饱呢,可是餐厅这边除了几个下人,根本没人帮她…… 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笑容,念了首诗: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老爷子听她念第一句,就知道不对,盯着她不说话—— 郁闲才不管他,大声念完了整首诗。 老爷子字平野,给江靖安取的荒流,都是这首诗里面的,足以见得对这个小儿子的看重。 不过被郁闲这么一念,老爷子气笑了,边上老管家也带了几分笑意。 看着摇头晃脑的小姑娘,老爷子烦得很,挥挥手:“走吧走吧!” 小姑娘得了令,跳下椅子,开心的跑了。 临走还不忘把那两碟子点心顺走。 江老爷子看着她欢快的身影,许久才摇摇头无奈道:“真是个皮猴!” 老管家给他添了点菜,笑道:“不皮点,今儿一上午也背不完。” 老爷子哼了声,不说话。 他也是一时兴起,逗小姑娘玩。 他素来喜欢李太白的诗,第一首《侠客行》带了点拍马屁的味道,倒是有点意思。 结果背完一首,小姑娘就撂挑子不干了,念了首那么诗——含沙射影呢! 再给她背下去,估计什么讽喻诗都要出来了! 后来每天早上,隔叁岔五的,她就会在饭桌上碰上老爷子,然后就会被找茬——背诗背古文,到后来还开始提问。 她严重怀疑这是蔡先生请来监督她功课的。 导致她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很晚,第二天起的越来越晚。 江靖安得知后,也笑了,他这爹,性子还跟小孩子一样—— 小姑娘每天可怜巴巴起床,不情不愿去吃饭,他虽然有点可怜,但是知道不让老爷子折腾就没完。 这种苦日子过了大半个月,终于,老爷子终于不找郁闲麻烦了,她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睡到大上午了! 江家小辈不少,有几个格外喜欢郁闲,长辈们不在的时候带着她四处疯,因此她还很受欢迎。 月底的时候,例行办宴会的时候,其实只是一些亲近的家族互相拜访,来往培养下感情—— 和她玩的好的江乐乐——江靖安的一个小侄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偷偷跟她说:“那种宴会,无聊死了,跟过节的时候差不多,到时候我们就在小客厅里待着,出去认个人就行……” 垃圾作者有话说:老爷子为什么跟郁闲过不去,因为她长得像老爷子初恋情人哈哈哈哈…… 又喜欢又讨厌那种,老别扭哈哈哈! 四六小白花 江乐乐想的很美好,可惜那天宴会的时候,他一早就被他妈提溜走了去接客了——郁闲毫不客气的笑着目送他离去。 还收获江乐乐他妈,江靖安堂姐的关心:“眠眠你就跟他们在里头玩,外面乱糟糟的!等靖安带你出去再去,饿了就找张妈,无聊去乐乐房间里玩,他那屋好多东西,让他弟弟带你去……” 郁闲乖巧的答应了,江乐乐苦着脸走了。 他一走,郁闲就拖着江悦悦,去他哥屋子里,一人拿了一个ps4,窝在小客厅里玩。 一群孩子在小客厅里玩得不亦乐乎,这些都是江家小辈,各个家世不凡,边上围了各自玩的好的朋友——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江悦悦被他朋友拉走后,郁闲边上就没什么人了,她一个人霸占了一整条长沙发,躺在那里玩游戏。 江鹤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一群少年叁叁俩俩坐在一起,见他们来了,规规矩矩做好,江悦悦还喊了声大哥。 唯独郁闲大字型躺在沙发里,见有人来,歪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玩游戏了。 江鹤亭脸色冷了叁分,边上七八个人有些纳闷,几个和他关系近的认出了郁闲,都有点尴尬,周四咳了声,对江鹤亭道:“这儿就给他们玩去吧,咱们去外间,正好外头有事也听得到。” 张百成来的慢一步,快步走进来还一边道:“站着干什么呢!这里头咋那么多小鬼,都出去!” 出去俩字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郁闲,整个人都僵了。 小姑娘瞧了他一眼,还真爬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把地方让给他们。 张百成哪敢让她出去,他这几天从江鹤亭嘴里,听说了这位在江家的事情,赶紧道:“别别别!您玩您的,我们去别处!” 郁闲对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江鹤亭垂了垂眸子,一边周四紧张的要命,生怕这位爷当众甩脸色。 好在江鹤亭只站了一会儿,就往外间走去。 一个不明所以的男子问道:“咋了?这又是哪位大小姐,咱们亭哥都——” 还没说完被周四瞪了一眼,赶紧闭了嘴。 有知道的,小声道:“还能是谁?他叔女朋友呗……” 顾清清来的时候,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里。 露过外间的时候,瞧见江鹤亭,以为走错了,说了声打扰了就准备出去。 哪料太子爷认出她了,下巴一抬,指了指里边。 顾清清迟疑的往里走,一边张百成还道:“在里头呢!” 等真的在里间见到郁闲时,顾清清才吞了吞口水,有些震惊。 不过,等她看见里面还坐着个赵思蔓时,更无语了。 屋内一群小鬼们大概是察觉气氛不对,坐的离赵思蔓远远的,挤在左右两个沙发上。 赵思蔓看见顾清清,就跟没看见人一样。 不过她穿了一身小礼服,一个人坐在角落,努力当作没事人一样的样子,惹得顾清清忍不住发笑。 尤其是看见郁闲穿了一身t恤,大裤衩,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时,这种强烈的对比感更可笑了。 瞧见顾清清,小姑娘眼睛一亮,爬起来招呼她坐下。 边上一个小鬼还客气的给她倒了杯水,弄的顾清清怪不好意思的。 她稍微看了几眼,就认出这一屋子全是江家嫡系子弟,好几个察觉到她的视线,还对她笑了笑。 这群少爷们,对她这样客气,恐怕还是沾了郁闲的光。 不过顾清清更好奇的不是郁闲如何搞定这群小鬼,也不好奇她怎么跟赵思蔓共处一室,她只好奇—— 郁闲怎么能淡定跟江鹤亭相处的? 小姑娘淡定的很:“我又不喜欢他,心虚什么?” 顾清清佩服的很,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渣女耍的男人团团转了,她瞟了一眼远处的赵思蔓,问道:“那女人,你就这么算了?” 郁闲丢了ps4,扔给不远处一个男孩子:“帮我把这关通了!” 那男孩收回偷听的耳朵,笑嘻嘻接过去开始捣鼓。 郁闲这才看了眼赵思蔓,无所谓道:“反正我又没损失什么,她又没捞到什么……进不了沉家了,现在想搭上江家,呵呵——” 顾清清看她笑的一脸阴险,就知道赵思蔓有的倒霉。 可她俩还没聊一会儿,江鹤亭就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盘子吃的。 他冷这张脸走过来,啪嗒一声搁在郁闲面前:“吃饭!” 郁闲翻了个大白眼:“不吃!” 江鹤亭一回家,对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虽然郁闲一看就知道是江靖安打招呼送来的—— 但是你一个大少爷谁让你送的?还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顾清清使劲掐了一下郁闲胳膊,结果郁闲一把抽出胳膊,边揉胳膊边瞪了她一眼。 顾清清差点气死。 江鹤亭却淡淡笑了声,道:“怎么,还要人喂吗?” 这句话成功让郁闲炸了毛,重重的哼了声,然后扭过身子从那个笑嘻嘻的男孩子手里夺回游戏机,爬到沙发一边玩游戏去了。 江太子好脾气极了,也不生气,在顾清清无语的眼神下,施施然出去了。 留下一脸不高兴的郁闲,和神色诡异的赵思蔓,以及一群八卦的小鬼—— 那个被抢游戏机的男孩,笑嘻嘻凑过来,看了眼盘子里早餐,小声跟顾清清道:“上次叁叔给她喂饭,被爷爷看见了,最后大家都知道了……大哥刚刚拿这个笑话她,惹她生气了——” 郁闲大怒:“江淮!” 江淮抢了她的游戏机就跑,郁闲没追上去,气的锤沙发。 一转头,发现顾清清用别样的眼神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瞅了眼碟子里吃的,把那个白煮蛋挑出来,塞到顾清清手里:“给你!” 顾清清翻了个白眼,刚准备把蛋塞回去,就看见一个人往这边走。 正是江靖安,郁闲也看到了,赶紧把那个白煮蛋抢回来,对男人讨好的笑了笑。 顾清清呵呵笑了声。 江靖安走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两碗什么汤汤水水,郁闲一看,是银耳莲子汤。 他对顾清清笑了笑,搁了一碗在她面前,手上还端着另一碗,对郁闲道:“跟我到那边吃饭去——” 郁闲就真跟着他走了。 这边布局是两个客厅,一个小阳台,阳台用玻璃门隔开,里面有个小桌子。 因此内外间都能看到。 顾清清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看见小姑娘笑嘻嘻跟着男人,两只手还抱着对方的腰,不知道说什么。 江靖安两手都拿了吃的,还偏头跟郁闲说话,笑意浅浅的样子看的人牙酸—— 顾清清喝着汤,总感觉厨师倒了一瓶醋进去。 不过她一想隔壁的江太子,啧—— 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再一看脸色已经绷不住的赵思蔓,更开心了。 垃圾作者有话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太子真的,真的非常不爽。 四七蔓草 可怜赵思蔓废了好大力气才来老宅一次,结果非但没见着老爷子一面,还被迫呆在这个小客厅里,受人白眼。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江家所出,她母亲还是四房大小姐,怎么她就落的这个处境—— 从小就失去父母,靠着一个老婆婆收养才活了下来,虽然每年都有固定的生活费,但是她对自己身世迷茫又期待。 结果高中那年……被沉家驱逐的她,被江家人拦下,送到了国外,同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赵思蔓母亲本是江家四房的女儿,但是十几岁的时候被家里的园丁儿子蛊惑,园丁的儿子强奸了她母亲,江家人准备那个畜生解决掉,结果她母亲信了那人的花言巧语,信了那所谓的爱—— 还不顾家人反对,最后跟那畜生私奔了。 她爷爷大怒,以断绝关系相逼,但是她母亲被那男人洗了脑,天真的以为自己觅得真心实意的情郎,打死不肯回去。 这样愚蠢的小白花一样的女人,最终被江家抛弃,而那男人一听江家真断绝关系了,顿时翻脸,让女人求江家—— 天真的大小姐爱的热烈,怎么受得了情人的翻脸,不肯回去。园丁的儿子父亲早被开除,自己除了吃喝嫖赌一无是处,把这位江家小姐囚禁了起来。 在一次欠债未还,被债主快打死的时候,这个无用的男人终于想起家里还有个美貌的女孩子。 是的,当时赵思蔓的母亲还未成年。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她被自己真心实意爱着的,哪怕天天殴打她凌虐她的情人—— 拿去还债。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两年的时间里,她被无数次拿去给她的情郎还债,被叁六九教的各种男人强奸,甚至还生了个两个野种——大的是一个男孩,小的是赵思蔓。 这个可悲又可笑的大小姐,到死都不肯回头,直到被江家发现——她的情郎把她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外地富商。 那个园丁的儿子,第一次把她送给债主玩弄之后,就把她带着逃到了南方,而她的父母,还蒙在鼓里。 最后江家人在红灯区发现了她,消息传回来,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本只想让这个孩子吃点苦头,认识一下社会险恶,可没想到他母亲能蠢到这个地步。 也没想到那个畜生如此胆大妄为。 后来赵思蔓的母亲被悄悄接了回来,但是在看到父母亲人之后,她就自杀了。 大儿子早就抛弃她了,小女儿才两岁。 江家人花了很大力气,也查不出这个小女孩的生父,没人愿意养她,江家也不愿给这个孩子名分—— 让她平安长大,不愁吃穿,有一个正常人的一生。 这是江家对她母亲最后一点怜悯。 得知身世的赵思蔓崩溃了,她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令人恶心的身世,这和她快乐美好的生活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沉家如何能接受这样一个她? 她那蠢透了的母亲,彻底毁了她的一生! 绝望的赵思蔓,没能等到沉铭的答复,就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赵思蔓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到了最好的学校,读完大学后,她变得谦恭和善,积极和那些有钱人打交道,也算是小有成就。 拥有了财富和事业后,她终于有底气回国了,终于有机会重新站在那个深爱她的男孩子面前了。 但是她高估了沉铭的爱,新人代替她很正常,可是沉铭居然真的动了真心,他居然喜欢上那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那个除了长的有点漂亮看上去只会撒娇的女孩,有什么好的? 不过她还是轻易摧毁了天真少女的爱情。 几个暧昧的动作,沉铭再绝情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就成功挑拨——快的让她有点失望,沉铭喜欢的女孩子,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难为她还特地暗示了下江鹤亭,让他松了口,在江家人面前露了脸。 赵思蔓一点愧疚都没有的,郁闲最在乎的学业在她看来,只要她搭上江鹤亭,未来还有什么愁的? 而且舍了一个沉铭,得了一个江鹤亭,这笔买卖怎么也不亏啊——如果这个小姑娘真的有本事的话。 可惜她真的高估了郁闲,没能博得江太子欢心,还消失了? 本以为能继续和沉铭培养感情了,结果沉家那个女人,利用完她就准备给儿子物色联姻对象,可惜这个女人真不了解她儿子——沉铭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中规中矩的世家小姐? 没等她拿下沉铭,她就倒了大霉,一直在做的项目被人截了胡,几千万的投资打了水漂! 气人的是,她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等她好不容易查到点眉目,就发现沉铭那个前女友,又跑回来了,不仅跑回来,还勾搭上了江靖安! 赵思蔓咬着嘴唇,脸色白的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蠢得要命的小女孩,居然能讨得江靖安的欢心——那种男人,摸打滚爬十几年,一步步走上这个位置,早修炼的不动声色了。 可居然喜欢这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还那么亲亲热热,丝毫不顾及众人的眼光。 赵思蔓紧紧捏着手提袋,她今天穿的优雅得体,怎么看都是一派贵女气质,可是坐在这一屋子贵女少爷们中间,她却如芒在背,浑身冰凉。 江鹤亭让她到这儿来的时候,她想过无数中可能,是不是江家又想起她了? 结果…… 她才是江家的女儿,凭什么郁闲能安稳坐在这里? 靠着江靖安的宠爱,就能把她踩在脚底吗? 她算什么! 赵思蔓眼里的怨毒怎么也藏不住,她嫉恨的往小阳台看了一眼,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被江靖安看在眼底。 男人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女人,和外间一直沉默的江鹤亭,心中冷笑了声。 赵思蔓以为江鹤亭把她弄到这儿是为了让她出丑,给郁闲解气神什么的,但是江靖安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存心恶心他的! 这个女人的存在,一方面暗示他郁闲和沉铭的过去,一方面提醒他,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下场。 不过他怎么可能跟四房那个女人一样。 臭小子纯属找茬! 所以小姑娘各种撒娇他都招收,表情温柔的不像话,吃完饭小姑娘又是要亲亲要抱抱的,男人都满足了她。 两个人拉拉扯扯,黏黏乎乎的,引的这边小鬼们时不时往那边看。 江悦悦小声嘀咕道:“老房子着火还真不得了……” 顾清清都没眼看,明明跟沉铭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懂事乖巧的样子,现在这副抱着男人不撒手讨糖吃的样子怎么回事! 江靖安收了餐具,说了句什么,小姑娘立马屁颠屁颠跑来,把顾清清喝完的碗勺拿走了。 男人站在门口等她,大概是把东西送回厨房,顾清清眼睁睁看着郁闲跟屁虫一样跟过去了,从后面圈着男人的腰,大摇大摆从外间晃过去。 嘴里还一边问中午吃什么。 这个吃货!没看见江太子脸黑的跟什么一样吗? 江靖安一边随口报菜名儿,一边漫不经心看了眼江鹤亭,送了他一个讥讽的笑容。 江鹤亭脸色冰冷。 一边的张百成看到这两男人的对视,夹在中间都吓尿了,往周四那一看,发现他正低头玩手机呢!死都不肯抬头! 这尼玛的,这叔侄俩不会打起来吗? 张百成一边忧心忡忡看着江鹤亭,一边心里大骂女人都是祸害! 结果人祸害还开开心心的到处跑呢! 好不容易人走了,整个外间起码安静了十分钟,张百成忍不住咳了声:“亭哥,咱……咱不计较!今晚去我那儿玩玩?” 话音还未落,就看见那祸害蹦蹦跳跳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大碗荔枝,估摸着从厨房顺过来的—— 瞧见张百成盯着她,小姑娘狐疑的看了眼他,想了想道:“你……要吃吗?” 张百成哪里敢跟她多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用!” 郁闲松了口气,抱着碗进去了。 目睹了事情始终的顾清清,吃着郁闲从厨房偷的荔枝,不由得感叹道:“我以为你拿的是嫁入豪门的剧本,没想到你是要入主豪门啊!” 瞧瞧这肆无忌惮的态度,恐怕整个江家都不管她,任由她胡闹吧…… 垃圾作者有话说:叁千字…… 存肉中,卡的厉害。 脑壳痛。 四八繁星 吃饭的时候,郁闲格外老实,细嚼慢咽,大方得体——虽说是家宴,可是这一大桌都是有名有分的大爷们,她一个小透明哪敢多言。 她这么老实倒是引的老爷子都看了她好几眼,心里暗笑到底还是小孩子,这点场面就吓到了。 也确实,一桌坐了十几人,都是江家嫡系一脉子弟,郁闲靠着江靖安才混到这一桌,可惜这群人说话她都听不明白,饭菜虽然可口,但是她又不敢乱动,江靖安虽然夹了不少她爱吃的菜—— 但是早上那一顿刚吃没多久,她还不饿…… 终于磨磨蹭蹭吃完碗里的东西,郁闲终于逮到机会,趁着没人跟江靖安说话的时候,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男人偏头问她:“想吃什么?” 郁闲飞快的摇了摇头,眼神往外瞟了瞟,一脸希冀的模样。 江靖安心里好笑,瞧着她可怜,便点了头。 小姑娘这才悄咪咪溜了。 等里头这一桌终于谈完了,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江靖安也被灌了不少酒,散了场往外头一看—— 好嘛,他家小姑娘已经喝的醉醺醺了。 盘腿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唱歌。 江靖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瞧着一桌子小鬼们全被她喝趴下,早知道就把她留下来,还能给自己挡几杯酒…… 拎起桌子上酒瓶一看,得—— 十年陈的花雕,被这群小鬼全糟蹋了,还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几瓶高度白酒,也喝光了。 小姑娘看见他,还笑嘻嘻伸手要抱,喝成这个样子,还要抱抱——不打屁股才怪! 一边江乐乐有点意识,瞧见江靖安,苦着脸道:“叔——” “她一人喝了这么多!叔,下次你别让,嗝儿——别让她喝了……”江乐乐指了指桌上一堆酒瓶,晕乎乎道。 郁闲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小脸红扑扑的,瞧见江乐乐晃来晃去,伸手一戳—— “啪!”江乐乐滚到桌子底下了。 郁闲咯咯笑起来。 男人按了按太阳穴,把人半抱起来,哄道:“咱们睡觉去……” 小姑娘瞅着桌上瓶子,挨个数了一遍,才点点头:“好!去睡觉!” 江靖安松了口气,这会子老爷子正好出来,瞧见这一桌子情形,笑着道:“哟——还挺能喝的么?” 郁闲一瞅见他,立马缩到男人怀里,只敢拿一个眼睛看他。 老爷子来了兴致,走过来道:“怎么,喝醉了还怕人?” 他叁五不时就要逮着郁闲阴阳怪气一顿,导致小姑娘看见他都绕道走。 江靖安对这个任性的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道:“行了行了,都喝大了您也别找她麻烦了……” 老爷子嗤笑一声,还没开口,就听到男人怀里的小姑娘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他眉头一挑,听了好一会儿,哭笑不得:郁闲在背文章。 大抵是前段时间文章抄狠了,早上又被老爷子逮着问问题,现在喝多了的小姑娘,看见江老爷子第一反应居然是开始背课文。 江靖安哭笑不得,却看见老爷子颇有兴味听着小姑娘背文章,更是无可奈何了。 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外间,江乐乐无意识的抱着桌子呼呼大睡,边上站着害他醉死的凶手—— 正在背着可笑的诗文。 小姑娘开始还有些口齿不清,渐渐的越背越流利,摇头晃脑的,要不是男人扶着她都要摔了。 背完两篇,完成任务了,小姑娘一脸期待的看着老爷子。 江老爷子眼睛里满是笑意,应了声:“好!不错!” 小姑娘眉开眼笑,欢呼着跳着跑走了。 一边蹦跶一边大声唱歌,男人头疼死了,赶紧快步追上去。 夜色正浓,江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老爷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 一转身,看见自家孙子站在身后,走过来道:“我扶您回去……” 老爷子甚是欣慰:“还是鹤亭好,不像你叔那个王八蛋,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子……” 江鹤亭笑笑不说话。 老爷子瞧着大孙子俊朗的面容,心里叹了口气,却道:“你叔那个老光棍都找到媳妇了,你呢?我孙子都老大了,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啊?” 老头儿长吁短叹的,逗得江鹤亭都笑了:“您别急,我叔您都没催,我才二十几呢?您就开始催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眉头一挑,道:“你可不能学他,他那惯会装的,叁十好几还能骗到年轻小姑娘……” 江鹤亭一笑,心说小姑娘他可不缺,却听到老爷子愁眉苦脸看着他,叹道:“可是我大孙子心地善良,做不来骗人的事,被人截胡了也乖乖受了,我心疼呀!” 风流倜傥的江太子脸色一僵。 老爷子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语重心长道:“他们都是你小子风流,可我知道你心好,你要是风流点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不担心了,像你叔那么皮厚耐操也没事——” “可你偏偏像你老子,唉——” 江鹤亭母亲当年不算门当户对,但是江鹤亭父亲喜欢的紧,还是娶进来了,最后落的早早去世的结果。 这也是老爷子第一次跟他谈起母亲,江鹤亭轻轻应了声,忽然问道:“您当年极力反对我母亲进门,我……时隔这么多年,父亲也再没娶过——” “您后悔当年的决定吗?”他母亲抑郁寡欢,多少还是因为这门第之差,但是他不怪老爷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早就明白这不是谁的对错。 老爷子听了,淡淡一笑:“我为什么后悔?生死有命,也没人后悔。” 江鹤亭直视那双苍老的眼睛,问道:“那小叔?” 他小叔现在地位,比他父亲当年更胜一筹,而且以后……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操心什么,他自己做了选择,有什么事也是他自己担着。” 江鹤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小叔他,不打算——” 老爷子淡定的很:“他撂挑子不干了,我还能逼他不成,那头倔驴——哼,当初从军的时候,老子答应过他,以后他的路自己走,老子不管!后来他搞出点了名堂,也没那么犟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饶是江鹤亭也没想到,他小叔居然放弃……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接受。 老爷子忽然道:“那么大个人了,胡闹是真胡闹!不过倒是会讨女人欢心,这点也不知道随了谁?老子当年有他这本事……” 老爷子长叹一声,祖孙俩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江鹤亭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爷爷,我明白了。” 老爷子笑了笑,拍了拍孙子肩膀,安慰道:“多大点事儿,你一贯和他好,这事儿也是你叔不地道,没缘分咱也不强求!他也是舍得,拼了这么多年的一条好路……不过最好要是没娶到人,就笑死人了——” 江鹤亭有些不解,老爷子盯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道:“你就看着吧,你叔迫不及待把人骗来,呵——以为我们点头了就行了?人家小姑娘指不定怎么想的呢,郁轻骨那老头,可不是常人,他能在东北忍那么多年,可不会轻易把孙女送到帝都来……” 他又想到什么,笑意更深:“你叔想抱得美人归,这点血本,还是不够的……” 林老头死都想不到吧,哼,拼着矮一辈这门亲事,他也点头! 那头祖孙俩八卦着,这边江靖安差点没被这小混蛋弄疯。 喝醉了要是晕了吐了什么都好办,可是这小王八蛋不知道怎么生的,喝了那么多酒一点也不晕,反倒是格外清醒—— 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不说,大声唱着稀奇古怪的歌不说,就是不肯洗澡不肯睡觉! 气的男人把人摁在浴缸里扒光了,一只手掐着滑溜的小身子,一只手放水。 咕噜咕噜的水从喷出来,小姑娘被从头浇到尾,对着江靖安的脸喷出一口水,生气道:“冷的!” 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男人磨着牙,阴沉着脸:等着,洗完澡他还不好好收拾这小混蛋! 垃圾作者有话说:叁千字…… 昨天临时有事,鸽了……大半夜才到家,今早又一大早起来,叹气。 还是甜甜日常,不过甜甜日常告一段落了…… 滚去码字。 四九乱来(H) 郁闲洗澡还不老实,平日里还愿意装乖,喝多了就放纵自我了。 江靖安今天穿了浅色衬衫,沾了水贴在身上,小姑娘看见了,直往他身上泼水——才洗了个头,江靖安已经浑身湿透。 郁闲两眼放光盯着他的上半身,闹腾的更起劲了。 她太喜欢这种肌肉感十足的男性了,郁震块头太大,没什么美感,郁詹一身冷白皮,有时候看起来比她还白——说实话,郁詹一身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的样子,瞧着挺像变态似的。 但是江靖安不,叁十几岁的男人,正是黄金年龄——没有二十几小伙子的稚嫩,收敛了所有锋芒,却又气势惊人,那种多年上位者的气度,不是什么都能有的。 他从军多年,在兵营里度过青春期,让他显得格外沉稳,一身肌肉恰到好处,深色的皮肤,胸肌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显得格外有味儿…… 江靖安索性脱了衬衫,果然,小姑娘也不到处跑了,乖乖游过来,任他搓洗。 如果忽略那双迷恋沉醉男色的大眼睛,和身上不安分的爪子,那么这招还是很有用的。 脱了衣服的江靖安,实在是太顶了,整个人宛如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制造机。 小姑娘开心的把脸埋在他的腹肌里,小鼻子蹭着,鼻腔里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像是丘比特朝她射了无数只带着爱心的小箭。 男人面无表情给发花痴的郁闲洗了干净,最后提着她的脖子,把人擦干丢到床上。 自己洗了个战斗澡。 真他妈的要人命,郁闲抱着他腰蹭的时候,就把他蹭硬了。 察觉到他硬了,小姑娘还不怀好意的想扒他裤子。 男人一边洗一边心情复杂。 等洗完擦着头发出去的时候,小姑奶奶早在床上等的百无聊赖了,直接睡着了。 江靖安磨了磨牙,往床边走去,拍了拍郁闲的小脸,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 瞧着浴巾底下的硬物,男人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又拍了几下她的小屁股,试图把她弄醒—— 结果这小王八蛋喝了酒,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弄也不醒。 江靖安起码看着这小混蛋看了五分钟,最后无可奈何,拉过她的爪子给自己草草撸出来了。 然后拉了灯,被这小王八蛋折腾了几个小时,也累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晚上躲过一劫的郁闲,一宿睡得贼香,早晨睁开眼,神清气爽,满足的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肌里蹭了好几下。 江靖安晚上睡的不怎么样,睁开眼瞧着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沙哑着嗓子问道:“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点朦胧的睡意,性感的要命,郁闲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还没点头—— 身上一沉,男人翻身把她压的结结实实,她感觉到自己一条腿被抬起来,花唇被蹭了两下,接下来,一个粗大的硬物直接捅了进来。 紧致的小穴瞬间被撑满,一口根本吃不下,男人不顾她呜呜叫个不停,也不给她缓缓的机会,磨着顶着把整根肉茎都插了进去。 这一下直接顶到深处的小口,粗大的龟头顶着那敏感的小口,狠狠磨了好几下,享受了会儿那紧致的快感,才解了渴。 整整一宿,他的分身就没软下来。 小混蛋钻到他怀里睡还不行,还非要肉贴着肉,粉腻的两只团子压在他胸口,一条腿架在他身上,下身贴着他的小腹,低一点就蹭到他的下身。 这还不行,睡觉还不老实,蹭来蹭去,他本来都睡着了,硬是被她蹭出一身邪火,自己还睡的死沉。 郁闲被他早上这发情给震惊了,等回过神,小穴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宫口被顶着,又痛又麻,吓得她四脚并用逃跑。 江靖安刚醒,没用什么力气压住她,一时不查还真被她推开,分身离了温暖的穴肉,涨的发疼。 郁闲刚躲进浴室,抵着门想着要不要锁上时,浴室门就被大力推开,她人也被男人抓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的男人格外凶残。 把她往洗手台一抱,就扶着自己的硬物重新插了进来。 双脚离地,全是重心都在窄窄的台子边缘上,往前倾一点,肉茎就顶的更深。 男人还嫌不够,把往后躲的郁闲往前扯了扯,这个高度刚好,他不要出什么力就能捅的很深。 毫不费力插了十几下,江靖安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小屁股,听到她哭着说不要,冷笑了声:“昨晚干了什么还记得吗?喝了多少酒?闹着不肯睡觉,洗澡的时候还使劲勾引我?” 又是几下深顶,郁闲呜呜呜哭着,她昨晚好像真的喝大了…… 小穴又痛又麻,酸胀的要命,被江靖安睡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已经有点习惯他这样孟浪的肏弄,没操一会儿郁闲就咬着手指哼哼唧唧泄了出来。 一大股热液浇在龟头上,江靖安拍了拍她屁股,嘲讽道:“怎么浪?才干几下,就不行了?” 他稍稍退了点,又狠狠顶进去,每下不是磨着她的敏感点擦过去,就是重重顶在宫口——那样大力,郁闲总感觉他想插进去。 顿时害怕道:“别……别插那里,受……受不了啊!” 宫口那么小,当然是插不进去的,但是每每顶上去,那张小口吸吮龟头的感觉,太过美妙,穴肉紧紧咬着茎身,湿热的腔道包括着他的硬物,这种灭顶的快感实在太舒服。 而且她越是哭叫,他就越想折腾她。 想让她哭的更大声,叫的更惨兮兮,想把那张小口肏烂,含着自己的精液收缩着…… 江靖安越来越兴奋,身下力道也开始控制不住,索性把人一把抱起,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插着。 这个姿势进的极深,郁闲吓得紧紧抱住他的头,下身还是不住往下掉,穴肉紧紧咬着阴茎,淫水打湿了两个人连接处,操了几下就哆哆嗦嗦泄了出来。 男人见她丢的这么快,一边吮着眼前两团粉腻,把乳尖咬的充血凸起,再用力吮着,一边抱着她的腰,就这样肏她。 也是他常年受训练,这样的体位也能做的下来,可惜郁闲惨了,穴肉被肏的又红又肿,泄了两次男人才意犹未尽射出来。 见他还站着,似乎又想来一轮,郁闲含着他射出来的一堆精液,被他逼着含着不能漏出来,小屁股还被他一只手大力揉弄着…… 惨兮兮的求他:“去床上好不好……” 还一边亲他。 男人享受了一会儿小姑娘主动送吻,把人嘴唇吮的发麻,唾液交缠,唇舌勾弄—— 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花苞,发现有点肿,到底良心发现,把人重新压到床上。 从那天后,郁闲再也不敢喝酒了,被男人结结实实肏一顿后她整个白天都没爬起来,小穴肿了好久才消肿。 当天晚上,又被按着干了一顿才算揭过。 老祖宗说喝酒伤身,是真的伤身啊! 郁闲委屈巴巴想着,她再也不喝了! 垃圾作者有话说:车车!!! 长呼一口气…… 预计叁个番外,叔叔一个,松松一个,xx一个……